祝蓉一颤,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爬满身,一股深沉的恐惧霍地抓住她的心,那个笑声里,包涵了太多的恶意。
这个人……对她不怀好意!她想要挣扎,但是她动不了;想要呐喊,但却开不了口;想要看清楚他到底是谁,眼皮却无力撑起!
救命、救命啊!和祺!
***
“该死的、该死的!”楚和祺焦躁不安地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扫落在地。
磅啷劈砰!磅啷啷啷!
瓷器摔落一地,发出刺耳的破裂声,整个房间乱成一团,别院里能够藏匿人的地方全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楚和祺想找的人。
“……”已经换回一身男装的祝英骀沉着脸,看他这样子,半句话也说不出口,同样心急如焚。
“该死的!”楚和祺恨恨地大叫一声,一掌用力的劈向桌子。
“啪”地一声,桌子应声而断,裂成两半摔在地上。
“楚大哥,现下该怎么办?”祝英骀闭了闭眼,忍不住追问着,他知道楚大哥很心烦,但是姐姐下落不明,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他们赶回祝蓉所住的别院时,已经慢了一步,小喜像是发疯似的在别院里找人,整个别院的下人跟暗卫也全部动员,上上下下全找遍了,就是没有看到祝蓉的身影。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离开她,她也不会不见!”小喜自责地抬手捶墙,紧咬的下唇都已经冒出血丝来。
“不是你的错,任谁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他带走我姐姐。”谁会想到,那位来拜访的访客,居然会是胡车儿!
没错,就是胡车儿!一直在他们面前扮演好人的胡车儿,居然趁他们抓塔喇的时候,带着祝蓉,而他会知道祝蓉所住的正确别院,是因为楚老爷曾不小心漏了口风。
“那个塔喇没有办法帮上任何忙吗?”小喜问着。
“我已经找杭州一个名医帮他看过,他说塔喇已经被蛊毒控制有十余年之久,蛊毒深入骨,已无法可解,而且他神智根本就不清楚,能帮上什么忙?”祝英骀摇摇头。
“大少爷!”一名护卫急忙自门外冲进来。
“有消息了吗?”楚和祺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护卫的肩膀。蓉儿!她落入那么恐怖的人手中,万一出了事、万一出了事!他要怎么办?
“大少爷,探子们问出来了,半天前,曾有一辆马车出了城,出城时,马车的布帘曾经扬起,有一名守城的士兵说他见到车上躺在一个姑娘,很像我们形容的祝小姐。”
半天前?跟祝蓉不见的时间差不多,“出了城是往哪个方向而去?”
“那位士兵并没有多留意……”护卫为难地低下头,别院里的护卫们,居然没有发现祝小姐从哪里被带走,全自责不已。
祝英骀想了想,最后一咬牙,决定将脑中的想法付诸行动。“你去将塔喇带来。”
护卫颔首,转身快速离去。
“楚大哥,蛊毒的解法通常都只有两种,一种是找出下蛊之人杀了他,解蛊毒,另一种是找出蛊毒的破解方法,不过,我知道还有一种。”只不过,这方法太过残忍,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姐姐命在旦夕,也没办法顾虑塔喇了。
“杀了他,是吗?”楚和祺看着他,祝英骀的表情这么怪异,他多少猜得出。
祝英骀点头又摇头,“不是杀了他,但跟杀了他是一样的。”
“你讲快点行不行!”小喜着急大叫,已经火烧眉毛了,还在那边吞吞吐吐!
“取一根银针Сhā向他头顶的百会|茓,能将蛊毒暂时压下,但也只有一点点时间,压制一久蛊毒就会开始发作,他一样会死。”这方法跟亲手杀了他是一样的。
楚和祺一顿,为了救人而杀人?这方法,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但是,现在唯有让塔喇清醒,才有办法找出祝蓉到底被带到哪,祝蓉被带走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正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护卫已经带着神志不清的塔喇进来了。
祝英骀看着楚和祺,小喜也看着楚和祺,三个人都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最后,楚和祺深吸口气,转身从一旁的绣篮里拿出一根针。
不再犹豫,快速地将银针对准塔喇头顶的|茓道扎进去。
松开手,聚精会神地盯着塔喇,渐渐地,塔喇的眼神变得空洞,而后有丝清明一闪而逝,空洞的眼神有了焦距,眨了眨眼,眼神变得清亮有力。
仿佛从睡了很久很久的梦境苏醒般,塔喇怔然看着眼前的一切,也同时察觉到他被人压制着,目光扫向眼前三个人,一个俊雅的公子,长的跟楚墨天十分神似,一个小姑娘,还有……雨仙如!
“仙如!”喊出了口之后,才发现不对劲,那人穿着男装,而且容貌似乎也不太一样,身形足足高了他记忆中的雨仙如许多,不对!那人不是雨仙如!那为什么跟雨仙如长得那么像?
“雨仙如是我娘,我叫祝英骀。”祝英骀怜悯地看着他,这个人,果然从以前就被控制住了。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要去参加祝大哥跟仙如的喜宴,然后……”塔喇眼神一闪,他努力的回想起尘封已久的往事,那一切,对他而言就像昨日的记忆一样,历历在目。
“我想起来了!我正要出门的时候,胡车儿进来了,他对我说,仙如要被抢走了,难道我不会不甘心?我告诉他,我已经放弃了,决定真心祝福他们,然后……胡车儿像发疯了一样,攻击我,然后……他对我抛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我就晕倒了!”
祝英骀叹口气,缓缓地将后续的事情,对他说明白,同时也将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讲,还有现在胡车儿带走祝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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