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留这个男人在信阳宫解封魂之毒的时候,他已经留意到那副魁伟健硕身躯上刀剑留下的几道狰狞伤痕,只是,适才无意间见着了祼身,又着实被那一身大小交错的新旧痕迹震了震。
且不论这个男人最终安得是什么心,到底这些年戍守西北疆域,战外邦驱鞑虏的,是他拓跋锋。
“那道伤怎么来的?”萧纵看着那半开的衣襟,一句话下意识就问出了口,随即又有些后悔,眼下,他又问这个做什么。
秦王自在萧纵对面坐下,并未发一言,只身子轻斜,靠着椅背微微眯着眼,看着萧纵却不知在想什么,冷峻的面孔不似平日锐意逼人,听到萧纵发问,一瞬间似乎怔了怔,扫了自己胸前一眼,淡淡道:“皇上说的是哪条疤?”
萧纵默了片刻,抬手略是比划了一下,“脖颈处划下来的那道。”那疤痕已经泛白,贴在秦王铜色的肌肤上,几乎是靠着颈脉往下一直拉到了左胸,格外扎眼些,“看起来是个旧伤,似乎不少年了。”也应该,不是轻伤吧。
秦王只微微掀了掀眼皮,看着萧纵,对那当初几乎是要了自己命的一刀一句话带过,“第一年上阵,被人砍的。”薄唇扬了扬,“皇上在意?”
萧纵转过头,避开对面乍然之间锋芒逼人的琥珀色眼眸,没说话,半晌,却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
“秦王何时开始上沙场的?”
他今日分明不是来说这些的,可一些事情却似乎一旦起了头就不能停止。
“十三岁。”秦王挑眉,却不知为何唇边竟然有一抹笑意。
萧纵记得他的二哥睿王是一众兄弟中最早挂军职的,那也是满十五岁之后。十三岁,不过还是个青涩半大少年,夹在千军万马之中十之八九会被踏得尸骨无存。
毕竟刀剑不长眼。
萧纵下意识地又朝秦王脖子上那道疤痕看了一眼,也许,顶着个王子身份刀剑还真长着眼,“朕听说先秦王其他几位公子都是年满十七岁才披甲上阵,秦王还真是不惧生死啊。”
秦王微微挑了挑狭长的眼:“臣要怕死,今日顶着王爵的只怕就是其他人了。”
萧纵看着他脸上那抹冷峭,没有说话。
“怎么不问了?皇上要是还想知道臣的什么事,只管开口,臣定然不会有所隐瞒。”秦王道。
萧纵淡淡转过眼,“秦王之事,倘若日后你还想对朕说,朕洗耳恭听。不过,今日我们还是谈谈你的那份表书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稀饭搞暧昧,河蟹大风一刮,我就更加稀饭搞暧昧。
鉴于大家催得急,我先更一点,另外一点暧昧看今晚能不能更。今晚不更就只能等明天了。
另外,其实这是正剧,只是我把它写得欢乐了些,正剧味道没那么浓了,到底它还是个正剧,H神马的没你们想得那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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