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照顾的当然是陆丹笛和杜薇薇,她边伺候还边念叨“我这小半生也就做丫头的命”。
“薇薇,如果我没记错,咱们是头一回做对手呢,如果有可能,真希望咱们都能得冠军,这样,苏荷该多高兴啊,白羚那小妞只怕会气得吐血,有一句话说得挺好的,‘成功是最大的报复’,你听过吗?咱俩的成功才是对苏荷最 大的鼓励对白羚最大的打击,我一直相信会有一个机缘让我们改变命运,现在,这个机缘就在眼前,却只有一个人能拥有,你说恼人不恼人?”陆丹笛轻声说,却发现杜薇薇正看着镜中的自己出神,“薇薇,薇薇?”“啊……怎么?你叫我啊?”她猛地回过神来,脸色苍白,状态似乎不好。
“没事儿,看你出神,待会儿上台可千万别又是这副模样啊。我先去一趟洗手间,你看着咱俩的包,待会儿就得上台了。”说完她站起来就走,化妆间此刻人烟稀少,大伙都坐在隔壁的休息室候场,就她们俩还在这儿图个清静。
陆丹笛离开座位。
她的背影婀娜动人,酒红色的卷发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格外耀眼,她天生就应是出类拔萃的人,还有她曼妙的身段,用杜薇薇的话来说便是“有如浓雾之中见泰山般起伏有致”。
这个特别的女孩子,难怪安佑宁会坚定不移地爱着她,日以继夜地爱着她。
当年他追求陆丹笛时,陆丹笛首先是被他的诚意打动,她说他简直就是一革命战士,她要他炸碉堡他就不假思索地炸碉堡;她要他堵枪眼他就不假思索地堵枪眼。
总之就是五星红旗永不倒哪怕炮火连天地动山摇。
就凭这些,已经让杜薇薇好生羡慕了,她也渴望有这样一个百里挑一的男孩子可以突然出现,闪电般出现,让她付出任何牺牲她也毫不在乎,但在艺术学院的几年她除了赢得一个“鼻血薇”的称号外别无所获,最后的最后,她只能假扮无所谓的态度,来掩盖内心最后一道自尊的防线。
她不是苏荷,她做不到真正的由衷的宽容,她害怕陆丹笛与安佑宁同时出现的场面,她做不到像小书童那样跟在他们后面。
她更害怕看见安佑宁凝视陆丹笛的深情目光,每当这时候,她就苦恼地想着,陆丹笛明明与自己毫无区别为什么自己就不如她这么好命?她参加这场比赛,原本是想暗自努力,真实地赢一次,尽管冠军的宝座,有了陆丹笛来参赛便难如上青天,她有这个自知之明。
她突然有些哀痛起来,不可名状的哀痛。
此刻,陆丹笛去了洗手间,化妆间再无他人,空气很安静很流通,蚊子飞进来都有如乘坐滑翔机。
杜薇薇的手,紧紧捏着装有粉剂的那个白色纸包。
她是见过风浪的人,但此刻,她的手心汗如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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