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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神鬼撒哈拉 > 10

10

“­操­,我有队员受伤。有人发­射­火箭!……”耳机里一片噪音。在一片枪声里,我朝拍挡德克爬过去,说:“你打中没有?”

德克咳嗽着,说:“该死!他击中我了!”他说着,翻身靠着埯体。在他的胸口,一片樱红。我的心冷了一半,府身爬到他身边后,即刻给他急救。他笑着说:“是个高手,很难缠的家伙,极有耐心。”

“别说了。”

“他躲到现在才开火,选了好时机。他们怎样?被压了是不?”

我点了点头。“听着,现在高点就你了,你得控制,……”德克喘着说,一阵猛烈咳嗽。

“别说了!”我警告他。“你还有救,我会叫空援。”

“没时间了,而且他盯死我们了,你没法摆脱他,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我敲了敲头盔,改变了耳机的频道,开始通话:“军刀,军刀,这是猫眼,请回答。”

“噼……噼……这是军刀,说吧。”

“拯救行动失败,队员受伤,请求增援。完毕。”

“……知道。已派遣增援,半小时后到。完毕……”

我关上通话,回头看德克,说:“从基地飞到这要有点时间,你坚持一下。”

德克咳嗽了一下,苦笑着说:“恐怕没这么多时间了,……”

“别说这话。”我皱了一下眉。

“对方用的是5.6口径的自动步枪,奥地利制,改进型,单发,­射­程一千八百米,是个行家里手呢……”德克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我不再拦他,就让他说说吧。

“没什么,没什么,……”他微笑着,“雅典娜,这次就看你了。”

听到这个称呼,我笑了笑。随后我趴在地上观察,从瞄准器里,对面的阻击手始终没有再开枪。

德克已气息微弱,他哑声问:“怎么样?”

“静下来了。”

“第二梯队没有联系?”

“有。他们叫我们等。”突然,枪弹又一次横飞,同时有人发­射­了蛇眼飞弹。在爆炸中,地面晃动的厉害。

“……猫眼,猫眼,听到没。回话。”

“收到。请说。”

“……准备上机。完毕。……”

我仰面搜寻,在远处,传来了螺旋浆的嗡嗡声。猛然,毫无证兆的,从地平线升起了二架直升机,向我们飞速驶来,一边飞一边贴着树林开始用密林机枪狂扫,到了目标前,一架盘旋,一架降落。

“……发­射­烟幕,封锁目标……”

“……雅典娜,你先下……”听这声音,是黑鹰队长派洛斯。

“不行,德克受伤了。”

“……*****,杰克,汤姆生,你俩接应……”

“嘶、嘶……”几个烟雾弹画着弧线抛出,建筑物前一片模糊。我脑海掠过一个想法,迅速爬到另一边,端起德克的枪,扣动了板机,紧接着一连串翻滚,在对方的还击中,回到了位置,将瞄准器调节到二点半,可糟的是在十字里,根本看不清对手。我低低咒骂着,一把推下了钢盔。

“你疯了,快带上,……”德克嘶哑着说,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回头,微微笑着,掠了一下头发,说:“德克,你看我留长发好不好?”德克咳嗽得抬不起眼,只是用手势叫我注意安全。我闭上眼,从刚才的枪声中感觉,在热火朝天的气息里,我嗅出了对手的敏感,他还在开枪,这回是­射­击别的队员。

“……妈的,有狙击手……”

“……队长,我们靠不近士丘……”

枪口慢慢的移动着,我眯起了眼,就在对方停止发­射­时,我定了格。

“……喟喟,雅典娜,你被盯死了是不,……回答!……”耳机里传来派洛斯的叫喊,“……还活着不,喟喟,回话!……”

“平!”一记枪响,我在隐约间开枪。

在扣下板机之后,一片沉静。这种寂然令我很疑惑,也许没击中。就在自信心一点点流失时,从耳机中传来了杰克的欢呼。“……打中他了,这混蛋掉下来了……”“……雅典娜,打的好!……”派洛斯浑厚的声音说。我微笑了,回过头对德克说:“我打中了。”没有回音。德克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似的,一些微风吹动他额前的发,抚mo他的脸颊,而阳光温柔的投下­阴­影,在他的身上。“不,不,不,别死!别死!别象妈咪一样离去,别这样,上帝!求你了,求你了,……”我心中呼号,泪眼模糊。

在那一瞬间,时间倒退至一九七九年。在北爱尔兰,在塔拉小镇。

正午。

她身穿一件旗袍,很中国化的一身美丽,左手牵着一个幼小的女孩子,从一家超市步出,右手上大包小包的拎了许多物事。“妈咪,我可以帮你拿一些的。”小女孩乖巧的说,她可爱的样子已使不少行人冲她微笑。女人俯下身躯,摸着女孩子的头,说:“真乖,喏,给你这小袋。”女孩子接过了,说:“我还有一只手呢,妈咪。”女人笑着,说:“那只手要牵着妈咪啊,否则妈咪要摔跤的。”她说着,直起身来。忽然,对面的街角响起了枪声。街上立刻乱了起来,行人惊惶失措,纷纷逃避。一个中年白人喊:“XXXXXXXX!”几个持枪的人从街角冲出,边跑边开枪。

闪回。沉默。

一切都慢了下来,行人张口狂叫,却没有声音,他们的动作就象在水里,缓缓的。那女人满脸惊恐,她转身,相着她的孩子,展开双臂。

一颗子弹在无声速进,它是如此清析,甚至连白亮亮的­色­褶都没有掩拭,在风中带过一阵吟唱,一种死亡的嘶嘶。它一头扎进了水泥地,随后反弹,画了一个致命的弧度,­射­入女人的脑部。

女人停滞了一下,扑啦啦舒开双手,手中的物事缓慢滚落。

她侧身,就象手中的东西一样,堆落。

她倒下了。眼神惊讶,绝望,眷恋,看着女孩子,她从没想到会让自已的孩子目睹她的死亡。她最后所能做的,就是侧身,没有倒在孩子身上,把血溅在女孩纯纯的心灵。

沉重的倒地声响起。

“妈咪!……”女孩扑到母亲身上,摇晃着她。“……你牵我的手呀,你牵着我就不会摔了,妈咪!……”她抬起头,仰天哭泣。

景像悠地拔高,缩小,天地中央,蹲着一个细小的女孩,小手紧拉着母亲渐渐冷硬的手……不,我不能看下去了,不能!

那是我,那是我,我泪眼模糊。

“……我还有一只手呢,妈咪!……”“……对着大海我可以吹上很久,对着爱尔兰我可以吹上一辈子……”但是,这不够,这还远远不够,德克!我拥着他,他身体散发着微弱的温暖,但生命却在失去,升华。

我仰面,张口,却没有哭声。

沉没。

09伦敦

更新时间2011-8-823:00:06字数:2450

10

英国伦敦。贝宁街。埃拉丽公寓六号。

现在,我躺着,在回忆的苦涩里我想完和你的所有。听见电话玲响,我不想接听,仍一动不动地调整着呼吸。这个样子已经保持了很久,也许会一直延续下去。

桌上的烟灰缸里烟头积累,旁边的酒瓶早空,这个星期同上海一样,好颓废。不能再这样了,雅典娜。暝暝中似乎有人说。德克,我想得你发疯。CD机里放的爱尔兰风琴音乐,令人伤感……对着爱尔兰大海我会吹一辈子……对着爱尔兰大海我会吹一辈子……闭上眼睛就听到你在说,那天的枪声响至如今,德克,知道么?

电话玲声又响了,发狂的催促我拿起它,否则它将誓不罢休。我拿起它,扔出,它很准确的落进了垃圾筒。好姑娘!真准。德克会这么说。我笑了,笑出了泪。然后,我闭上了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在一片寂静里,看见了你,你容光焕发……忽然,门被拍得山响,打断了我的回想,我失落了你,你的影像成了碎片。爬起来,我怒气冲冲地走到了门口,打开了大门,正准备泼口大骂,却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容。“你没自杀呢!”那人满脸忧心如焚的样子。“派洛斯!”我意外的说,“你来这­干­吗?”

“他们说你不肯接受调职,为什么?”派洛斯并不回答,皱眉问。

我冷下了脸,说:“怎么,你奉命来劝告我,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的报告是我写的。是我要求把你调离北约军情局的,并建议你做文职。”

我冷冷地说:“我知道是你,你以前就这样­干­过。不过这一次就算没有你,查理也不会再让我拿枪。”

“是么?你父亲也……”

“是的,他跟你以前的想法一样,认为女人不应上战场,十足的男­性­沙文主义!”

“我同他不一样,我赞成女­性­参军,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受伤,也不想看你再杀人,你不应该做这个。”

“你喜欢我,这我早就知道,就为这你特意跑这么远来看我?”

“不是,我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上了你。”

“那你来晚了,我爱上别人了。”

“我知道,是德克。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我怔了怔,敏感地认为派洛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比如中阿边境行动。“不请我进去?”见我沉默,他说。我不说话,只是转身,自顾走进房间。

派洛斯跟了进来,随后他便看见了屋中的一片凌乱。他皱了皱眉,说:“你不该这样,艾斯丽,太让人失望了。难道就此一蹶不振?”

我冷下脸,说:“如果你要说教,去对你的队员说,别跟我说。”

派洛斯双手Сhā在袋里,看着我,说:“还是这么固执,雅典娜。难道说你要为德克守一辈子寡?”一股怒火从我的心底升起,瞪眼看着他,我说:“这不关你事!”

派洛斯看着我,慢慢点了点头,说:“好吧,很好。”他说:“你以为你这样子,德克就算活着,他会喜欢?”

“这也不关你的事。”

“是的,这是不关我事。只是做为一个爱尔兰人,还没见过象你这样软弱的!”

“你错了,我首先是一个华人,然后才是一个爱尔兰人。”我冷冷说。

“噢,是么。华人原来是如此没种吗?”

低低咒骂了一声,我出手了,在这一瞬间,同派洛斯快速过招,拳击,掌切,肘碰,膝撞,最后他抓住了我的左手,将我压在了地板上。

“呵,你的身手大不如前了,就这本事,我怀疑中国功夫名不符实。”他喘着气说。

“是么,你最好要小心你的下面。”我冷冷地说。派洛斯低头,看见我的右手中有一把袖珍枪,正抵着他的要害。他懊恼地皱眉,说:“见鬼,这太­阴­险了,坏姑娘。”我扬了扬眉,冷冷道:“也许。但这很有效,可以抬起你的身子了吧。”派洛斯放松了身体,缓缓退出。站起后,他说:“这枪是德克送你的?”

“是的。怎么?”

“本来是我的。”

“我知道。”

“德克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

“他最喜欢吹风琴。我听过,确实不错。”

“……”

“他同我说要跟一个心爱的女人同住,定居爱尔兰。爱尔兰风景很美是不?”

“……”

我又一次心疼的说不出话来,派洛斯见了,脸上闪过一阵懊恼,说:“看你这样子我实在妒忌德克这小子!”我吸了一口气,说:“派洛斯,别跟我别扭了,说说正题吧。你带来了什么?”

派洛斯点了点头,说:“不过说之前,我想吻你。”我冷冷说:“别开玩笑了,你倒底说是不说?”

“我不是开玩笑,因为我现在要告诉你的,都是足以把你我送上军事法庭的机密,所以在说之前,我一定要先得到你的一点东西。”

“你这大混蛋!”我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派洛斯笑了,说:“这一点你老爸在上海就发现了,并还曾让我下不了台。不过他阻止不了我追你。”说着再次靠近我,“说你同意吧,不然我一句不说。”

“你试试!”我说着用那把小手枪指着他的头。他逼视着我,说:“随便你打哪儿好了,如果你不想知道德克在哪儿?”我听了,手慢慢的软了,就在这时派洛斯双臂拥住了我,向我的­唇­吻了下去,我挣扎了一下,还是被他吻了。这是为你呀,德克!我想。派洛斯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因此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他狠狠地吻着我,直到我透不过气。我挣扎着甩开他,再次用手枪指着他,说:“够了!”

派洛斯瞪着我说:“还没够呢,洛丽!”“你想怎么样?”我厉声说,一边打开了保险。他凶狠地看着我,说:“打死我吧,你打啊!”我手发着抖,却拿他没有办法,我不能开枪打他。派洛斯看出我的软弱,一把将枪挡开,再次压住我,一阵猛烈反抗后,我的枪也掉了,气喘吁吁中,又一次被他强吻,终于我放弃了挣扎,泪水流淌下来,我哭了。

派洛斯停止了动作,慢慢地抬起了身,然后他猛地离开了我,痛苦地抱着头,说:“艾斯丽,原谅我。我太爱你了!”我流着泪说:“你欺负我!还从来没人这么对我!你这混蛋!”派洛斯站起来,向我说:“是我的错,对不起!”眼睛里充满痛惜和悔恨。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有这么深的感情,让我很意外。不过我还是不原谅他,为着他的一时鲁莽我居然在外人面前哭了,母亲死后,我就从来没在人前流泪,这家伙竟让我破了例,为着这我恨他,同时也恨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我擦了眼泪,说:“德克在哪?”

派洛斯说:“在很远的一个地方,一个美国的秘密基地。”

我忽地坐起来,说:“这么说那天在中阿边境遇到的人是他,他确实没死?我们在明尼苏达埋藏的是一具空棺!”

派洛斯说:“他们怎么­干­的我不是太清楚,不过我从一个情报官员那儿打听到是有一些死人仍活着,德克是其中的一个。”

“那地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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