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卡萨布兰卡(Cassablanca)
IfellinlovewithyouwatchingCasablanca
Backrowofthedriveinshowintheflickeringlight
Popcornandcokesbeneaththestarsbecamechampagneandcāviar
Makingloveonalonghotsummersnight
IthoughtyoufellinlovewithmewatchingCasablance
Holdinghands/neaththepaddlefansinRick/sCandlelitca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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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萨布兰卡》中文版
更新时间2004-11-2912:32:00字数:717
与你一起看《卡萨布兰卡》时,
我坠入了爱河。
当时的露天汽车剧场我们坐在后排。
在星空下,
可口可乐和爆米花,
赛过香槟和鱼子酱。
我们相爱在夏日里漫长的夜晚。
我想你爱上我时也是看《卡萨布兰卡》,
恍惚身临其境,牵着手,就好象在吕克饭店。
在探照灯照不见的阴影里,
我们避开晃动的光线,
但月光洒满你胸前。
银幕上演绎着神奇,
在那辆老式雪佛莱车里。
啊,不知是光影还是梦幻?
难忘一次次亲吻,在卡萨布兰卡,
但那一切成追忆,失去你的叹息
时过境迁。
快回到我身边,来卡萨布兰卡,
时光虽流逝,
我爱你,此心永不变,年复一年。
我想,在卡萨布兰卡,
一定有很多破碎的心。
我知道我从未真正到过那里,
所以不知道伤心人究竟有多少?
我猜想我们的爱情故事,
也永远上不了巨大宽荧幕,
但当我看它升华时,
你离我远去,
也一样令人难受和痛心。
难忘一次次亲吻,在卡萨布兰卡,
但那一切成追忆,时过境迁。
我爱你,此心永不变,年复一年。
难忘一次次亲吻,在卡萨布兰卡,
但那一切成追忆,时过境迁。
快回我身边,来卡萨布兰卡,
时光流逝,
爱你,此心永不变,年复一年。
爱你,此心永不变,年复一年。
【乱调弦】艾斯丽,请报告你的方位
更新时间2006-1-322:44:00字数:1864
文/伊人无恨
给洛加:
我就觉得肯定是有些事情发生了,我相信我的眼睛和感觉,正如你崇信着会有那么一种能力,能够毫无阻隔,没有多余的障碍和龌龊的流言蜚语,那么纯洁无辜而步履坚定的进入到爱人的心里去。前所未有的靠近。那种阳光的温暖,我们彼此分享。
他指着脑袋,说:洛丽,这里,再进入一次。
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悲哀在心里面蔓延,这悲哀如此脆弱,甚至经不得颠簸,凌空一跃上了飞机的瞬间,那悲哀出现裂缝,和撒哈拉的雪一起,从我的眼前和心里降落。
会有多少日子用来相守,会不会允许我爱你,这三个字的等同回复。一切,都是未知,然后在未知里面出现转折和裂痕,直到一切都面目全非难以忍受,心里面的痛楚无边无际的掀翻,从小时候的血色回忆,到现在刻骨铭心的噩梦,一次次伸出手去挽留,一次次失去。难道,命运就注定了让我如此?
这痛楚,究竟要延续到何年何月。这恶梦却在女孩子的心里面植根,蓬勃生长,在生长的过程中,那种狰狞和茁壮刺伤了身边的无数人,越是靠近,越是熟悉的人伤的越是凶狠,失去和无法挽回的,总是最好的,不是吗?所以请允许我用这个理由,将自己隔离起来,为了一种悼念和不可承认,而隔绝现在的人。
我们无法承认现在,因为无法忘记过去,乃至一直,到遥远而扑朔迷离的将来。
女孩,我可怜的女孩,艾斯丽,你,毕竟还只是个女孩。
你对人物的塑造总是太过悲情。艾斯丽,别总是习惯把苦闷都藏在心底,背负沉重行囊上路。我看到的亮色,是简,那大笑的,豪气的,健壮如一株怒放太阳花的简,但,就算唯一阳光的简,你竟也给安排那么恐怖的结局,狮身人面的诅咒,血从尖锐的指尖上慢慢流下来,她会残忍的舔一下,那爱人的血,她竟变得如此残忍。
不是异形,我一直对那部片子深怀恐惧,甚至怨恨当年语音课堂上那个习惯斜着眼睛看人的语音老师。虽然是全体人众在一起观看,那恐怖被几十人的大场面震吓,但我仍然无法接受,倒在地上的,蜷缩的女子,忽然抬头,无神的目光。胸口撕裂,一个生物狰狞而出。
那曾经,是我一度的噩梦。每次醒来都是头疼欲裂,而无法抹却。但为何,在此,你竟残忍的捏造另一个,不相上下的寄居者,特意得来毁灭爱和希望。让一切,到达幸福彼岸的脚步,每一步都困难重重沉重万均。究竟是什么驱使你如此,是悲哀吗?是伤痛吗?是真的,有残忍的记忆,隐隐打击着你的心吗?这种感觉,让我在白日和夜晚,同样难受。
卡萨布兰卡,我熟悉那首歌,就如同我现在还听着一样。我曾深深迷醉那种意境,那是让人甘心情愿落泪而无法抬手去擦拭的。是了是了,我竟然又回到了爱或者不爱,等待或者离开,这种俗套的诉说上。而你告诉我们的,是一个故事,是一个故事。
我不得不说我是一个常常陷于被动的人,而我的感觉却又如此敏锐,总是能从万般曲折里面,找寻到最不寻常的那一丝情感。我不要故事,是了,我是这世间不多的傻瓜之一,我不要故事,只要情感,因为我只有情感。我需要保护,因为我是情感的傻瓜。我是,你也是,我们都需要保护。在一切降临时候。
但是,谁来保护我们?
雅典娜,我做V字型的手势,你会给我们带来成功和幸运。但,你真的是胜利的女神么?你穿行于属于男人的坚强之间,面无表情,骄傲尊崇,我却只看到你苍白的面颊,孤单的长发,你枪林弹雨中矫健的身姿,或者出神时候的落魄。你不是女神,只是个女子。
我多么,希望你幸福。在反复的折磨和伤痛之后,上帝,是允许我们有一点收获和意外完美的吧?而当一切,能够挽回——忽然发现失去的爱人失而复得,那喜悦,我代你心跳。然而结局,撒哈拉的雪,为了情人的分离而设。卡萨布兰卡,又见证一次分离,不同的是,血色更加浓重,这次,是天长地久。
分开。在所难免。
而你。终于坚强了,你说。我的艾斯丽。你站在爱尔兰得海风中,你轻歌曼舞,和你的情人一起。你闭上眼睛,向往天堂。
你的幸福,无以复加,眼泪落下来,是撒哈拉的雪花。
在手心里,如此,温暖。
正义和爱,终于战胜了一切,一次,又一次的验证。这是每个童话的结局。我亲爱的女孩,你,终究逃脱不了这种童话的梦幻,王子和公主,纵然,王子终于离开。
但你,我亲爱的,你仍旧是个公主,尊贵而坚强,无以复加。
从此天涯海角,无论流浪何方,请不要,让我失去了你的讯息。我还要在每个星光惨淡的夜晚,抬头仰望,你所在的方向。
希望,我们都将幸福,永远的,紧握在手心,从此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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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启示
更新时间2011-8-822:39:02字数:1182
使人惊讶的是,无论你做什么预测,事实总是被低估了。最极端的预测都落后于现实。
---尼葛庞蒂洛
大撒哈拉沙漠,美军秘密军事基地。
迂回曲折的通道,高科技的启动门,隔分着一个个区域。在最里面的一道门上,醒目的写着:极度危险区,最高警戒。
埃圾人姆哈姆看着这道门笑了笑,这对于他来说,这警戒线是没有用的,因为这是他定的。做为考古学家和生物基因学家,他是这个基地的试验发明者和负责人。
他走到门前,把手放到指纹鉴别智能器的屏幕上,电脑开始读取,在识别系统的搜索下,姆哈姆弯下腰,将眼瞳对准了扫描镜,这二个是打开这扇门的必不可少的手续。然后,是克丽奥佩特拉系统发出指令:“你好,姆哈姆博士!”
“你好,克丽奥佩特拉。”姆哈姆说,这是最后一道,声区系统识别。然后,这道全金属合成材料的坚固的门才打开,发出轻轻的嘶嘶声,如果姆哈姆今天很不幸地感冒,那么他也许会被关在这道门外,就算动用导弹也不能使他进入。
他走进去,惊讶地发现里面除了核心研究工作人员,还有一个身穿笔挺海兰制服的军人,见了他后说:“姆哈姆博士,我是美国海军陆战队指挥官兰德斯上校,我被指派来代替你的职务,暂停所有研究,从今天起这里归我管。”
姆哈姆怔了怔,短方的脸上显出股意外的怒气,“为什么?这里是研究室,不是军事区!”
“从今天起,这儿是军事区。”兰德斯上校威严的面容上毫无表情,这也代表了不容置疑的决定。姆哈姆从这上面可以读出来自华盛顿的决心,这是个不利的信息。
“就为了一次失控?”姆哈姆收敛着怒意,试图挽回,“科学试验是这样的,没有百分百的成功,也没有绝对的安全,这试验已经为你们带来了极其重要的战备,一旦有用武之地,美国在中东就不必牺牲那么多的军人了。”
“你的研究有错误,在没有万全之前,我们不能再犯一次错误。”
“不能?不能!”姆哈姆激动起来,“我在这儿用上亿个细胞,做了上亿次试验,难道就为了一次失误,就将所有心血白白浪费?而且,美国在这儿化了钱的,不是很小的基金!”
“那次失误是用了人命的,博士!”
“没有科学是不能被失误的,人的性命是重要,但如果成功了,我们就是救世主。”姆哈姆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现在放弃,等于把到手的胜利果实抛弃!”
“没有说放弃,博士,只是暂停。”兰德斯安抚说。
姆哈姆冷冷说:“这试验不能停,一停就是回到起点!”
“记录还在。”兰德斯指出。
姆哈姆苦笑,“什么时候重启?也许到我死了也不会启用了!”他一针见血的说明后,兰德斯沉默不语了。
姆哈姆转过身,忽然之间没有了精神,疲惫不堪,他向着周围不知所措的工作人员,“冷藏X细胞,封存所有记录。”
“博士!”一个金发女研究员红了眼圈,不忍心看着日以继夜的研究成果被封冻。
姆哈姆摇了摇手,“干吧。”他最后说了一句,走出研究室。
克丽奥佩特拉系统在他身后一成不变的问候:“工作结束了,祝您今天愉快,再见。”
姆哈姆阴沉着脸,想:不!永远不可以说这句!
02上海(1)
更新时间2011-8-822:58:36字数:2566
本书又名《脑细胞》或《撒哈拉的雪》
1.
有时我开始述说一个故事时,就象遇到一个故障,总是不清楚在哪里出错,并在说的时候记不起许多东西,比如一些细枝未节,这方面我的头头说过我,认为我的记忆是故意出错,并忘了不想记得的东西。我想是的,并认为这是人之常情,人们总是忘了他经历中的一些事,来使自己保持快乐。
现在我要说一个故事,却不说时间,时间是人的敌人。
上海。
站在街的一角,观看不知名的人和物,我知道自己很孤独。手指,纤长而苍白,没有血的颜色,微微颤抖着,掏出衣里的一根香烟,又东摸西找,划上了一根火柴,低头,在有些淡蓝的焰中,点着香烟。
没有点着。
我笑了,好无奈的笑呀,紧接着我发现额边的一缕长发拖下,垂在了那一团渐熄的火焰间,火苗猛地一跃,变大,点着了那发。慌忙间,扔了火柴,手脚乱乱地扑着,打灭了那火。然后,在不知所措中听到谁的声音在问。“小姐,有烟么?”寻着那声,我抬头,看见了一个高个男人站在我身边,陌生而又温和。
烟,又一次点燃。在他和我之间,共用了一个打火机,银色的。我不用打火机,我喜欢火柴,这是他和我的第一个区别。
他深吸了一口,在吐出一股淡蓝中说:“去莉莉坐坐么?”莉莉是街角的一间酒巴,也是我这几个月来常去的。点点头,在寂寞内迈步,同他一起,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坐在了吧台。
“啤酒。”那个男人简单地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转头看着我,他问:“你呢?”
“红葡萄。”我说。
他点点头,向服务生作了一个手势,便不再说话。
酒,在玻璃内轻轻碰响,有一种清脆。耳边,则响起了淡淡的音乐声。我看着幽暗的舞沲,那里空无一人,显得很无聊。
“跳么?”那男人问。
“跳吧。”我机械地站起身,随着那鼓点,随着那恰恰,随着那萨斯,慢慢地,慢慢地,踩着舞步,将身体靠近了他宽阔的胸膛。我的姿态优雅,我的姿态娇柔,我的姿态妖异,吸引着他看我。我知道我跳的很好,可以让他心动。
他看了,眼睛闪现了一下亮光,说:“小姐做什么的?”
我说:“特工。”
他微笑了一下,说:“很好。”
“好什么?”
“有前途。”
然后,我们停了下来,回到了吧台。他拿出一张卡,沿着桌边推过来,让我看。我看了,上面写着:英国,伊拉克玩具公司。乔/温斯特。然后他说:“右手,楼梯,三层,有你的东西。”我听着,却好象在一个梦里,这个梦我常常做,在不知名的时间不知名的地点,重复同一件事。
我眯起了眼,血液在冷却,无表情的说:“我不做了。”
那个男人一下子变了面目,阴森森的说:“为什么不?来吧!”我转过头,却看见吧台的服务生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看我。我又转回头,那男人猛地拔出了一枝枪,指着自己的头尖声大叫:“为什么不?为什么?你不想做么?做!”枪声爆响,鲜红色在我眼前一片,蒙住了所有的景物。
我闭上眼,在一片黑暗中想:这不是真的!然后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好地站着,那男人一脸奇怪的看着我,问:“你睡着了?”
我说:“是啊。”
那男人说:“我第一次知道有人会在跳舞时睡觉。”
“是啊。”然后,我离开他,走向吧台。在无声的行进中,听某人浑厚的声音说:“小姐,有烟么?”这声音极为熟悉,我转着头,是谁?在三百六十度的搜索中,所有的角落都没有他,没有哪个我想象的男人,我梦中的男人。我摇晃着身体,满脸的迷惘,也许是我的错觉,我太累了的关系,让我产生了耳朵的幻音。这城市满腔的风情,但是不适合我,叫我失落。我坐下来,又一次让嘴唇同冰冷的酒接吻,在缓缓的流线下咽中,使自己沉沉下坠,在一种无所谓里。
那男人在一边,他的脸他的身体都没入在一个黑暗阴影内。这使我看不清他,不过看清了又怎样?今晚的我不想弄清什么,今晚的我决定不思考,今晚的我要让脑细胞睡着,今晚,就在今晚!我已伤心了很久,已经够久了。在以往的岁月折磨我这么多时间后,我不想再让自己沉没。
“喝了这最后的一杯吗?”我问。
“是的。”那男人说,把手中的酒饮尽,然后他放下酒杯,站起来,向外走去。我跟着他,来到了外面。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一丝一丝的,带来了一阵清亮。回过头,莉莉酒巴在身后闪烁着霓虹。那男人看了看我,说:“你家?我家?”他的眼睛是如此的直接坦白,有一种成熟的可爱。
“不问我的名字?”我说。
“不问。”那男人说着,灰色的眼睛等待着我的回答。我沉默了,没有说话。而在我们身旁,有几个酒醉的男人开始纠缠一个路过的少女。我看了看他们,那少女已在哭泣,我又看了看他,那男人却望也不望他们一眼,自顾招手:“太士!”一辆车停在了路旁。他向我说:“上车?”我走前几步,停下,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他摇了摇头,不在说什么,弯腰钻进了车里,我随手替他关了车门,向他打了个再见的手势,他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种惊奇,没有回应,而是转过了头,便在这时,车子启动,轻缓的划过我的身侧,带起几滴水露,向着远方驶去。我目送那车消失在雨雾里,呼出了一口气,站在凉爽的风内,觉得很适宜。
那几个醉鬼还在哪儿戏笑,伴着那少女哭叫,我回过头,迈步走向他们,露着笑容。我不生气,我只觉得好笑。在微笑里我说:“男人们,放手吧!”
那几个男人停下手来,惊奇地看着我,有一个道:“呵,这是谁?神奇女侠么!”另几个一阵哄笑。
我等他们笑完了,说:“再过五分钟,警察就来了。”
他们听了,沉下脸来,有一个怒气冲冲的说:“她报了警!”接着这几人骂着粗话,喷着酒气,向我逼近。其中的一个抢前一步,一拳打在了我的腹部。在少女的尖叫声内,我弯了腰,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在疼痛中刷白了脸,慢慢地我跪在了地上。这时,有个男人喊:“别打她脸,这妞不错,在警察没来前,让我摸摸波大不!”说着,那男人伸手过来,放肆地托起了我的脸,我冲他笑了笑,张口喷了他一身酒水,那男人啊哟了一下,抹着脸,咒骂着将我一把推开。我滚跌着倒在雨水里,冰冷湿度中,我清新了。手撑着地,腰一用力,在那几个男人扑过来前跳起,身体在腾空中打着旋转,天与地在刹那颠倒反覆,在落下时脚尖踩着一个男人的头部,再次跃起,并飘一样的挪移,有一种飞翔的感觉,这感觉很好,好久没有这样做了。而那几个男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翻过他们的头顶,在另一边稳稳立定,雨水在我的高跟鞋下溅起一蓬水汽。停滞了片刻后,在远处警笛响亮中,那几个男人怆惶离去,满脸的不可思义。他们走后,我用手理了理长发,向着惊呆的少女微微一笑,转身横穿街道,没入了夜幕的雨雾。
就这样吗?就这样吧!今晚,跳舞结束。
03上海(2)
更新时间2011-8-822:58:53字数:2052
2.
早安,上海。
清晨,对着升起的太阳,我站在X大厦的电梯里,身体随着那阳光下降,旁边一个小伙子的随身听内传来播音员清朗的话音。
早安,上海!我在心里说,并闭上眼睛,深呼吸着早晨的清新。这时,袋内的手机,用铃声打断了我的享受。我伸手掏出,接听。
“嗨。”
“嗨。昨晚没喝酒吧,心情怎样啊?”是我的好友简。
“喝了。不过又吐了。”
“天,都调到中国三个月了,还没恢复啊!上海怎么样啊?你上班没?”简一连串的说着,我不由微笑了,而旁边那个小伙子也开始注意我。我侧了一下头,说:“还没上班,起早了,在大厦闲逛。”
“上海是你的故乡啊,回到老家感觉还不好,领事馆那老叉烧烦你没有?”
“什么?叉烧?我还没吃早点。”
“天哪,我不是说这个,算了啦……”
这时旁边那小伙子靠近了些,干咳了一声,说:“小姐,没吃早点么?我可以请你,一起去梨园?”
我看了看他,说:“不用,谢谢。”
“什么啊?”简在那边嚷着,我解释:“一个旁人,请我喝早茶呢。”
“噢,帅不帅?”简立刻兴奋了起来,这八卦婆!我笑了笑,说:“好了,我收线了。改天聊。”说着不管她在那头呼天喊地,啪地合上了盖。随着这一声,电梯一顿,停止在了低层,接着是叮的一下门打开。我迈步走出,那个小伙子跟着出来,又说:“小姐,一起喝茶啦。地方你选,怎么样?”
我看了看他,说:“谢谢,不过我不适合你,去找别的女孩吧。”一边说我一边快步走到大厦的台阶,伸手刚要叫车,那小伙子抢前一步,拦了一部车子,拉开车门说:“请上车。”我说:“谢谢!”坐进车内,司机问:“哪里?”我说:“英国领事馆。”那小伙怔了一怔,在惊诧中车子开出。
街市的情景在车窗外一闪一闪向后退去,上演着又一个繁华都市的早晨,行色匆匆的人们擦肩而过,彼此不望一眼,冷漠的脸对着冷漠的风。我坐在车内,不想再看,就关上窗,闭上眼睛,静静的感觉着时间流逝。不一会儿,车子一停,到了目的地。
走进大厅门口,远远地我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好象在哪见过,就在我疑惑时,女人转过身,脸对着我,我一下认出,这是父亲的工作人员米丽雅。米丽雅三十二岁,高高的个子,金色的头发,海蓝的眼睛,典型的欧洲妇女,穿一身红色的西服,看见我后,挥手致意。
我走过去,问她:“你怎么来了?”米丽雅说:“你父亲也来了。”我怔了一怔,说:“他来上海干吗?”说着向楼梯走去。米丽雅跟着我,边走边说:“查理当然有事才来,怎么?听你口气似乎不太欢迎啊。”
我笑了一笑,说:“什么事要劳动他?看来事情不小么。”
米丽雅瞅了瞅我后,伸出一只纤指点着我说:“鬼丫头,别僻而不答,你到底要让你父亲怎么才好?”
我淡淡说:“他不用顾虑我,做他的事就好。”
米丽雅摇了摇头,说:“在上海待了这么多天,你心情还是很糟。”
我嗯哼了一声,就走到了领事办公室门外,推开门我走了进去,米丽雅则停步站在门外,没有跟进来。然后我就看见了他,那个我最亲的男人,那个我做梦也不会忘记的家里人,那个把我从小养到大的父亲。他一头银白的发,阔阔的肩膀,高高的个子,带有凌角的方方下巴托着一张威严的脸,浓浓的眉毛在看见我后一扬,深蓝的眼睛中露出一股笑意。“洛丽!”他叫着我的呢称,“你看看你,真是漂亮啊,好久不见,你越来越让我超乎想象了。”说着他背着的双手伸了出来,等着我的拥抱。我嘴角边一扯,向上弯了弯,露了一个笑意,走过去,同他轻轻抱了抱。放开手后,我后退了一步,背着双手说:“爹地,你飞这儿干吗来了?”
我父亲--人们都叫他查理的人,耸着眉儿看着我说:“怎么,还是这样啊,从你刚才的举动,我感觉出了一种不受欢迎的冷漠,这很不好啊,很伤你老爸的心呢。”
我哦了一声,说:“你大老远来,不会就是专为了一个拥抱吧?”
查理端详着我,慢慢地收起了笑意,目光中带着不悦说:“嗯,你在上海待得不好嘛,这可是你的老家呢,是你母亲的出生地。”
听他提起了母亲,我沉下了脸,说:“那又怎么样?把我调到上海做一个无所事事的翻译,是你的主意吧?”
查理严肃地说:“考虑问题要全面,小孩,你到上海是因为这儿需要你。另外,做为你的父亲,我没有被授权随意调动任何人的工作。”
我点了点头,说:“也许,不过我不明白做为一个情报分析人员,一个特别处的高手,为什么会分配到亚洲的领事馆?另外,请别叫我小孩!我不是小孩!”
查理说:“你要找原因么?女孩,是因为你在中东失败了,并且为着一些心理因素你不再是一个合格的高手。其次,在谈到敏感字眼时,请用隐语,以免被一双看不见的耳朵听到。”
我说:“我没通过心理测试,不代表我会疯掉,我的精神没问题。还有,我提醒您这间办公室没有窃听器。您尽可以说一切想说的词。”
查理看着我,严厉了起来,说:“是么?我希望你没有问题,不过从这些天的表现来看,你远没有达到目标,所以你还待在这里,而别人都前进了。你原地不动呢,女孩!”
我说:“别叫我女孩!我在原地是因为没有工作可做,在上海我是多余的,我不得不表现无聊,难道我在这儿还能得个优么?”
查理审视着我,过了一会儿,他放缓了口气,说:“洛丽,你感情太重,干这行你不合适,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没忘记?”
04上海(3)
更新时间2011-8-822:59:03字数:2357
我心下一沉,问:“忘记什么?我不记得了。”说完,我觉得心里好象有另一个声音在喊:别提那个人的名字,别提!耳中却听查理说:“你失去了个搭挡,这没什么,你还没有失去整个人生,振作起来吧,洛丽,你看看你脸色苍白呢。”他提了,他还是提到了他!虽然没说他的名字。我拼命忍住眼泪,说:“一个搭挡是不算什么,不过一个男朋友呢?”
查理怔了一怔,疑惑地说:“你对德克感情这么深?你认识他才不过几个月?”他终究说出了他的名字,我眼睛都湿润了,含着泪说:“有些人不能用时间的长短来恒量,我没有象你这样容易忘怀,就象忘记妈妈那样!”
查理的怒气闪了一闪,我知道我刺痛了他,不过他看见我双目的泪光了,这使他平息了怒意,他满脸痛惜地看着我,说:“我不知道你对德克感情这么深,也许我错了。不过,我早就叫你不要做这行的,洛丽,你老爸做军人已做得够糟了,你为什么跟进呢?”
我微转身躯,掉过头去,将眼泪甩到身后,说:“你知道原因,在许久以前你就知道了的。”
查理暗淡了眼神,说:“这么久了,我很后悔没跟你早点谈,你妈妈不在后,我应该多点时间陪你,这样的话也许你不会步我后尘。”他说这些有什么用?过去的已无法挽回!我想。
门在这时被推开了,英国上海领事馆领事汉密顿.卫尔斯走了进来。他六十多岁了,但面色红润,精神包满,体格同我父亲一样健壮,只是身材比不上查理魁梧高大,除此之外他还是秃顶。毫无疑问,在外形上我父亲康纳利.李要帅气,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怪不得让小他好多岁的米丽雅迷恋。汉密顿进来后,笑着说:“父女俩说得怎么样?查理你告诉洛丽了么?”我问:“什么?”查理郁闷地说:“还没说呢。”
汉密顿看了看我们:“有什么不对?看起来好象不太高兴。”查理挥了挥手,说:“别去管了,我来说说这次到这儿的目的。”说着,他恢复了平静,对着我,“据中国反恐方面的情报,极地的一个重要人物出现在中阿边界,中方向我通报后,北约决定尽快行动,由于是在中国境内,要通过中方的合作,才能完成。这次是派我来同中方协调,另外,由于超级行动组只有你一个成员在中国,所以需要你来完成任务。”
我怔了怔,说:“是那个人?别林斯?哈克唯?不会是拉尔吧。”
查理说:“是终结者。”我呼吸为之停顿,终结者是恐怖联盟中头号杀手,领导着极地最精锐的地下战斗员,是比拉尔还厉害的人物,在西方情报机构眼中拉尔其实是一个精神领袖,远比不上一些实际策划人的恐怖,终结者就是这样的策划人,他的隐秘程度极深,美国中情局和北约军情总部连他的姓名年龄都不清楚,只知道他确是存在,用的代号很有讽刺意味,叫做终结者。山姆大叔对此最为反感,并为之穷追不舍。
静默一阵后,查理说:“有什么问题么?”我问:“他来中国做什么?”
“不太清楚,不过中方认为他同东拖分子有联系,这一次也许要同这个组织接触。”
“有确切的地点?”我怀疑地问。
“没有,只是知道他在中阿边界,中国一方的成分较大。”
“怎么合作?美国方面会介入么?”
“由中方的一个特种作战队来进行这个任务,并同意北约派一个联络官,二名军事观察员参与行动,没有多的讨价还价,就是这样。”
汉密顿说:“最后我想再说明一点,行动无任成败,中方都没有此事的记录,并不予承认,北约方面如果有人员伤亡,责任自负。”
上海。虹桥机场。
我一身黑色的风衣,戴着一幅墨镜,拎着一个包跟着查理从一个免检口进入。在机场上有三个人早早的等候在哪里。二个是中方人员,一个是北约的另一个军事观察员。见了我们后,三个人迎了上来,我看了看那个军事观察员,是个熟人,美国黑鹰战队的成员,上尉派洛斯。美国人强壮高大的身材站在中国人间,如同鹤立鸡群。见了我,派洛斯方方的脸上微微笑着,同我例行握手。中方人员照例说了一通门面话,然后引我们去上一架小型飞机。
趁着查理同中方人员搭话联络业务时,我悄悄对派洛斯说:“上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派洛斯笑了笑,说:“是全球化把我带到上海的,雅典娜,请称呼我少校。”我听了,冷冷地说:“哟,升官了,派洛斯少校!”派洛斯耸了耸肩,说:“我知道,因为某些行为我在你眼里是个小人了。”
“至少不是个君子。”
“为了我的打小报告,也不用恨我这么久吧?”
“是。”
“哦,真的?”派洛斯怀疑的说,“不过我听说女人是因为爱而恨。”说着他向我凑的更近一些。我用手挡住他的呼吸,说:“少校,你的呼气太粗重了。”派洛斯低声笑着,稍稍离开了点。这时,中方人员和查理已快步上了飞机,我同派洛斯已落后了好几步,查理在机口回过头,皱着眉看了看我和派洛斯,示意我们跟上。
登上飞机后,我和派洛斯坐在了一起,在起飞后,我撇了撇嘴,说:“这不是在掩耳盗铃?中方不是反对美国把手伸这么长么。”派洛斯在起飞的颠簸中伸了伸懒腰,结果触到了我的胸部,他连忙说:“对不起。”我打开他的手,说:“可恶,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夸张的大呼冤枉,说:“这不是我的错,是飞机太小了,雅典娜。”查理在前面回过头来,问:“少校,你称呼洛丽好几次雅典娜了,请问这是为什么?”见有人Сhā嘴,派洛斯不大高兴,看了看查理,说:“这关你的事么?”查理盯着他看了看,然后说:“这很关我的事,我想我为自己的女儿取了个名字,如果有别人不识相的硬要另叫一个,我想我有权知道为什么?并且还要征得我的同意。否则,我会叫那个不识相的人很无趣!”派洛斯听了,看着他呆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我见了这傻样,不竟抿嘴一笑。查理便转头对我说:“至于你,小姐,要记住你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打情骂俏的。”随后把下巴冲派洛斯扬了扬,又说:“另外,记住这油腔滑调的小子是北约军事观察员,不代表美国。”然后他回过头去,谈话到此结束。在以后的行程里,我和派洛斯都沉默似金。
飞了很长的时间后,飞机在一个小型军用机场降落,这是中国设在中阿边境地区的一个军事临时场所,在这儿驻扎着一支待命而动的特种部队。
05中阿边境(1)
更新时间2011-8-822:59:17字数:2495
下机之后,中方官员先安排我们休息。我因为是个女性,被单独分到一个军用简易帐篷里。和查理派洛斯道了晚安后,我走进帐篷,坐了这么多钟点的飞机,真是有些累了,我把自己的身体重重投到行军床上,一种久违了的熟悉扑面而来,好久没有过军旅生活了,都忘了这是什么滋味。
听着外面虫子鸣叫的声音,感觉灵魂是这么的安静,我内心竟是这么向往大自然,但转而想到明天的任务,又是一阵厌倦,战争总是没个完,你想说不做了,但又怎么能够避开呢?沉沉的眼皮渐渐合上,我不再想了,任那脑细胞放松休息。睡梦中,我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在白茫茫一片的撒哈拉,在非洲古老的土地上,在阳光强劲的索马里……哦,是的,是索马里!在风尘间浮现。荒芜、饥饿、贫穷,死亡在摩加迪沙已麻木,人们对遍地的尸体莫然。没有眼泪,只有疲惫的绝望。我在飞速的视线中穿行,掠过一片片硝烟,耳边是黑非洲远古质朴的鼓声以及苍老悲凉的歌曲。突然,一个背影浮现,面目模糊,但是我清楚那是谁,那是他!别转过头,请别!不,不!转吧,转过来吧,让我再看一眼你的样子,记一下你和蔼的笑容。你转过了头,缓慢地转过了头,可是你的脸是一片空白,就象雪一样空白。
我向你吃惊地问:“怎么了?德克!”
“怎么了?艾斯丽!”他用一种嘶哑的音调重复地说:“怎么了?艾斯丽!”他的呼吸是那么沉重,发出刺耳的声响。我伸出手,便碰到了一个冰冷。一个冰冷?我感觉越来越不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四周是黑黑的暗夜。我坐起来,右手摸索了一下,那冰冷的东西是一支袖珍手枪。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德克。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一个可怖的恶梦,最近我老是做这种梦,也许我该考虑退役了,战斗不再适合我。
我重新躺下来,强迫自己闭上眼再次入眠。明天还有许多事呢,不能不睡足,得好好体息。可是就在我又一次睡眼朦胧时,脑海中似乎又听见他沙哑地说:“怎么了?艾斯丽!”这声音牢不可破,好象被死死地钉住在那里,无法磨灭。
我流下了眼泪,在夜幕低垂。
凌晨五点,特种部队开始集结。中方联络官和查理交换了一下情报,决定部队分成八组,每组十人,四组做增援,四组从东向西成扇面搜寻。这是因为虽然知道“终结者”在这个山区,但不清楚确切营地的缘故。
查理和中方联络官留在基地,我和派洛斯随第一小组乘直升机出发。
第一小组的领队名叫石金,是中国云南大理人,靠近那里有传闻中美丽的香格里拉,不过我没有去过。原则上他说了算,我和派洛斯得听他的。部队是中国的,指挥自然是中方人员。但这支部队在装备上稍落后于北约,在地面搜索却没有全球定位系统。而侦察器材、破障武器、声音监测器和夜视装备等都有配备,通讯也靠卫星联络,不过和北约的频率不一致。为了和中方配合,我和派洛斯也用了他们的卫星耳机,武器则带了自备的。M16突击步枪是中国队员的主武器,而我和派洛斯带的是速射连发手枪,一把军刀,我多带了二支枪,一支是自己组装的厄玛100狙击步枪,一支是藏在我小臂上的袖珍手枪。除此之外,是弹道头盔、防护服和夜视眼镜。
直升机共四架,结队飞行。我在机上,朝下望去,山林一片片向后速退,风从耳旁括过,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派洛斯坐在我对面,拍了拍我的肩,说了一句什么。可是机声隆隆,根本听不清,我看着他,张口做了个疑问的表情,他笑了笑,坚起了大拇指。这是个美国手语,好运的意思。
我微笑着,用手打了一个“V”。派洛斯把手拢在嘴边,大声说:“你是胜利女神,雅典娜!”这一次我听见了,在展露的笑容下是我微微的苦涩。曾几何时,德克也是这样说的,可是那一次他却没有回来。
机上别的队员看了看我们,都露出了微笑,他们一定觉得我们很有趣。派洛斯拿出一支雪茄,请石金抽,石金摇手拒绝了,他又递给别的队员,其中一个伸手接了,点火抽了一口后,翘起了大拇指。这以后,双方都有友好的感觉。有时候,一根雪茄,毕竟是有用的。
飞行员这时转过头来,拍拍队长石金,用手指着下方,向他示意。石金点头,随后大喊一声:“准备!”队员们纷纷整装待发,而直升机定在一处山林的空地上方,就这么停住了。石金又吼了一声:“行动!”说着率先起身抓着一根黑绳,向下抛落,人紧跟着滑下地面。队员们纷纷跟进,从空飞降。
到了地面后,分四组散开,直升机打了个盘旋,掉头飞去。石金集齐第一组人员后,带领我们向深处搜索前进。根据情报,“终结者”一伙就在附近驻营。特种队经过三小时的行军后,发现了踪迹。第一组调度其他四组人员,收缩部队,包围目标。我跟着石金,身后是派洛斯,在山林中穿行,在越来越接近敌方时,突然从耳机中传来一阵杂音,有一个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说:“噼……德斯……发现……噼噼……”我停步,石金举起右拳,第一小组全体静默不动。风从山间吹过,带来一阵沙沙叶响。石金举着右拳,侧耳静听,林中除了风,只有鸟鸣。但是,危机就在眼前,我的心跳动剧烈,握紧的手枪缓缓端起。石金右拳猛然放开,队员们迅速向四方散去,伏地举枪,准备射击。我忽地Сhā起手枪,从肩上拿下狙击枪,上膛,举枪至肩膀上,从瞄准镜中搜寻目标。派洛斯站在我身后,握着手枪察看周围。过了一会儿,他问:“怎么样?”我没有回答,在十字镜中,山林隐晦。再观察一阵后,我摇摇头,说:“没有。”石金点了点头,抬手示意,队员们恢复前进。
石金走到我身前,说:“很奇怪,刚才确是有危险,但一会儿就没有了。”
我放下枪,说:“队长,你的感觉是对的。现在虽然平静,不过危机一定存在,要队员们小心!”
派洛斯满脸疑惑,说:“难道是他们发现了我们?”
石金说:“也许。”说完,他向他的队员打出了警戒的手势。这时,耳机中又传来了声音,是另一个小组的:“噼……噼……第六组报告,第六组报告……噼……”
“收到。回话。”石金说。
“已发现目标,噼噼……已布置在外侧。”
“知道,请勿行动,等别的组。”
“收到。等……什么?……等一下……”耳机中猛然枪声爆响,淹没了话音。
石金怔了一怔,说:“第六小队,怎么回事?为什么开火!”
枪林弹雨中,耳中听到那个第六小组队员说:“……有东西袭击我们……有一个……”话到一半,通讯到此中断。静静沉默中,队员们面面相觑,不知怎么了。石金眉头紧锁,耐着心重复呼叫,但是第六组再没有回音。
06中阿边境(2)
更新时间2011-8-822:59:32字数:2825
终于,石金停止呼叫,向基地通讯:“基地,收到。请回话。”
“收到。请说。”
“第六组出事,请求增援。”
耳机里一阵静默后:“知道。人员伤亡怎样?行动要中止么?”
“还不清楚,行动不要中止,我要到目标地。这一回可能要强攻!”
“知道。如有不测,中断行动!”
“知道。”石金说完,向队员们下令:“所有小组,强行进击!”听到这里,第一组队员如入林猛虎,冲锋前进。迅猛行军一阵后,就望见了恐怖联盟的监时营地,几间草草搭就的木屋。石金指挥第一小组抢zhan有利地形,其它小组则包围营地。同时,发现了最先到达的第六小组的尸体,没有一个人活命。石金检查了阵亡者的伤口,疑惑地对我和派洛斯说:“没有枪弹的痕迹?是被一种不知名的武器打死的。”我蹲下身,翻了翻死者的伤口,伤痕很大,似乎是一种热兵器斜砍致命,伤口处泛起烧过的痕迹。再看看其他的死者,或在胸部或在肚腹,有的甚至身首分离,死状惨烈。看完后,派洛斯说:“似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歼灭的,没有多少还手的余地。”
我问:“谁有这个本事?”
石金沉闷地说:“这些是精锐中的精锐,不可能这么快被摧毁。除非……”说着,他停了下来,抬手用一副望远镜观察对手的营地。然后他说:“情形不对!”我端起狙击枪,从瞄准镜中看去,只见营地内一片狼籍,几具尸体横七坚八地躺着,一片死亡气息,似乎已没有活着的人。
石金眉头紧锁,说:“好象有人抢先了?”
派洛斯说:“进去看看?”
石金想了想,下令:“第一小组跟我来,其他人一级警戒!”
特种队员相互掩护,搜索进入营地,我跟着石金,派洛斯跟着我,谨慎地试探行进。一路搜查下来,只看见武装恐怖分子死伤在各个木屋和空间,死亡拢罩着整个营地。最后一间屋子看来是个指挥所,派洛斯抢前一步,越过石金走进房间。石金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跟着进入。我站在房门外,警戒着屋外。
派洛斯翻动着屋内的尸体,一一辩认,石金则在检查有无文件情报。屋里只有三具尸体,所以派洛斯很快就查看完毕。他停下手,目光中露出一种失望。
我向派洛斯看了一看后,问:“没发现?”
派洛斯蹲着身子,摇了摇头,说:“都是些小角色,没有终结者。”我掉转头,向屋子外的观察,目光到处,被地上的一溜血迹吸引,这血从门内开始一路滴到门外。我心中一动,沿着血迹搜去,到了营地的边缘,在一丛树林中发现了一具尸体,背朝上府卧在那里,没有了头部,手上的冲锋枪被砍成了二半。我探下枪口,将他挑翻过来,顿时,一股浓厚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原来这人的腹部被剖开,肠子和一些内脏已流淌在外。我不由一阵恶心,险些呕吐,忙转身走开几步。然后,我就停住了,注视着枪口上多了一样东西,是一种绿色的液体。我怔了片刻,举起枪口,用手摸了一下,是温热的,在手指间捏动,有稠密的感觉,似乎是某种动物的鲜血。我想了一想,走回那具尸体躺卧的地方,在它四周检查,果然在几片树叶上发现了这种液体。我抬起手,正要摘下一片树叶给派洛斯和石金看,危险猛地出现了。一个人影,出现在我右侧的树林里。我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我。
这个人穿着一种紧裹的绿皮甲,戴着类似防毒面具的脸罩。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我都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嘶嘶”的响,好象响尾蛇。他手上没有带枪,只是拿着一件很奇怪的武器,是一个电动剧子似的装置。就在我盯着这件奇怪的武器看时,那东西忽地一亮,一道蓝色激光从手柄的位置射出,连接到了另一端的尖部,形成了一把刀刃。看了之后,我立刻举枪,射击。那人中弹,晃了一晃后高高纵起,向我扑来,在未到我身前时,又被我补射几枪,但竟没有打倒他!怎么回事?在他灼热的兵器砍来时,我一边翻滚着闪退一边想。枪声响亮之后,第一组的队员被纷纷惊动,向我靠拢。派洛斯和石金第一时间过来增援,向那人扫射,可是子弹阻止不了他。我同他短兵相接,他的刀迅猛砍来,我左右躲闪,用枪托跟他过招,闪电般交手中我一脚踢中了他,他向后跌退时,我的头部一凉,在派洛斯的大声叫喊中,头盔被削落地,发丝横飞。我吃了一惊,便在这时那人又纵身而上,刀刃刺到了我的咽喉。我闭上眼,以为这下完了。耳中只听派洛斯大叫:“艾斯丽!不!”那刀咔然而止,就这么停住了。
我睁开眼,看见了那人的眼睛。在黑色面盔下,玻璃罩内,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定定看着我,嘶哑的喉咙说:“艾斯丽!”我怔怔的,看着他。旁边特种队员端枪围拢,派洛斯喊:“别开枪!别开枪!”石金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队员们围着我和他,就此僵持。
那人看着我,又说:“艾斯丽!”
我听着,这沙哑的声音有一种久违的熟悉,这似乎是他的声音,难道是他么?难道是他!震惊中我试探着问:“德克?”他不回答,沉重的呼吸着。我快要哭了,又问:“德克!是你?”
他慢慢移开了刀尖,说:“怎么了?艾斯丽!怎么了?”这话同我梦中所听到的一样,是他!真是他!我哭了,说:“德克!是你!”在泪水朦胧中,他的手伸了过来,似乎是要擦拭眼泪。
派洛斯在旁端枪喊:“别动她!丢下武器,投降吧!”他停滞了,转过头看着派洛斯,目光中充满困惑。就在这时,他的头盔内吱的一声,传出了通讯的声音,眼罩内红光一现,他猛地惊醒,纵起身子,在特种队员的射击里闪入了树林,就这么消失了。
我摇着手,在枪声中喊:“停止射击!停止射击!”又冲着树林喊:“德克!德克!”但没有他的回音。第一小组队员在我的喊声里追进林子,可是却失去了目标。
派洛斯走到我身边,疑惑地说:“你在叫谁?德克不是已……”
我心神好乱,说:“是他,真是他!他还活着!”
“不可能,我和你亲眼看着他下葬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石金从林中领着他的队员走过来,沉着脸对我说:“刚才那个不是人的家伙你认的?”听到了这话,我生气了,说:“他是人!”
石金看着我说:“一个子弹打不死的人么?听着!现在,我怀疑你们!北约破坏了这次合作,我们提供了这次情报,可是你们背地里另有计划,抢夺了这次的成果!”
派洛斯举着手,说:“等等,你说话冷静些,要指责也得有根据。”
石金冷冷地说:“没有人能够在我们前头,除非有人象钉子那样跟着我们,并抢先一步行动,我敢说你的通讯内有全球定位系统,不过你可以否认。”
派洛斯看着石金,说:“做为一个队长,我可以理解你失去队员的心情,不过你不能随便怀疑一个伙伴,特种队的规矩:加入就是兄弟,彼此生死与共!”
石金盯着派洛斯看了一会儿,缓缓地说:“上尉,你现在仍然是我的伙伴!”
派洛斯点点头,说:“谢谢你的信任。”
石金说:“不用,这并不代表我不怀疑你,在未明真相以前,我会按规矩行事。”说着,他转过头联系其它小组:“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任务有变,现在开始搜索别的目标,戴罩面头盔,穿绿色皮甲,抗子弹,一级危险!”
耳机沙沙一阵后,听到了基地的呼叫:“噼噼……紧急措施启动,噼……任务取消!任务消取!噼噼……所有队员撤离该地区!所有队员撤离该地区!噼……”
石金听了,怔了一怔,问:“什么?”
“噼噼……此命令马上生效!……没有疑问!立刻执行!噼噼……”通话中远处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石金抬头看天,树林上方,几架直升机已飞速驶来。
07记忆深处
更新时间2011-8-822:59:43字数:2174
你要忘记你不该记得的!查理的话在中阿边境行动结速后的几个月里不断在我脑内回想。忘记?我真的能么?美国做了一个让北京大为恼火的举动,以此来证明他的部署更为优秀,而代价是不能再同中国做军事配合。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人的性命,整整一队优秀特种队员的性命,为着政治的关系做了无谓的牺牲。还有,德克的生死美国方面为什么说谎?做为一个军人,被很长时间内遗弃在坟墓里,可真实的他却还活着,在不知名的地方。我质问父亲查理,他却不做回答,只是命令我忘记,否则就是撤职,退役,如果还要追究,也许还要送我上军事法庭。查理严厉地对待着我,这还是第一次。可是我能忘记么?全球定位系统是我的通讯,但我以为查理是为北约更好的掌握这次行动,但是我错了,在事实上北约是美国的另一个舞台,而美国一向以来都是背离其盟友的单干户。
“你!小姐!就是你!要记得游戏的分寸!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所以你最好忘记今天你所提的事!我一个问题也没有听见!还有,明天你就收拾一下,上海已经不欢迎你再待下去了!”查理在带我回上海后,对我厉声训责。可是我能忘了么?在往后的日子里,我每晚做恶梦,梦见他用沙沙的声音问:“怎么了?艾斯丽!怎么了?”透过迷雾般的硝烟,直升机螺旋桨巨大蜂鸣,我终究打破了以前的记忆坚冰,想起了关于德克的一切,是那么的清晰,根本未曾磨灭,就象时间一样,你不提起,可是它一直都在,永远无法逃避。我不能不说时间,德克!就象我不能不说你!虽然一想到你我会疼痛,我会哭泣,可我还是想要说,如果需要,德克!就让我泪流满面。
2002年,美国。阿肯色州。蓝利军事基地。
我第一次接触黑鹰特种部队之前,一直在中东活动。原本我是英国军情五局超级特工,由于我对以色列、巴勒斯坦、黎巴嫩、索马里都很熟,北约准军事组织塔斯要求派我去协助,为此升了我的职。接到调令后,我打包飞到了美国。
“是个东方美人呢。”我一进办公厅,就有人对我惊叹,这之前还有对我吹口哨的,这帮子美国大兵。例行公事后,我被安排做猫眼小组副手,德克是我的搭挡,派洛斯是当时的队长。第一次看见德克时,我就在心里说这小伙子好帅气,而他的眼睛也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在接下来的三个月训练里,我边熟悉他们的人事,边熟练他们的作战方法,以便执行任务。同时,也熟悉着他。在训练中,很多小组以外的队员想方设法要上我,但全都吃了闭门羹,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败下阵来。同组队员知道了,就叫我冰雪美人,只有德克从来不跟我谈工作以外的,他这人很特别,认为搭挡就是搭挡,没有男女性别。
“为什么叫这绰号呢,不大吉利啊。再过一阵就要去索马里了,得有个好兆头。”德克对伙伴们说。
“她就这脾气,叫什么好!”
“这不好,这不好呀,别没出息啦,全怪你们没一个上眼的,一帮子混蛋。”德克说,“叫她雅典娜吧。”他说着,做了个胜利的手势“V”。这就是派洛斯叫我“雅典娜”的由来。是德克的主意呢,他有时候也会调皮。不过,那时我还没意识到我会爱上他,那时我只是喜欢而已。然后,在肯尼亚,在摩迦笛沙沿海,美军“小鹰”号航母上,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爱上了他。
那天在船尾,我靠在栏边看海,德克走了过来。
“想家了?”
“嗯。”我默默点头。
“这儿的海同爱尔兰比有不同么?”
“你认为?”
“我没去过,但我想去。”
我意外的抬头望他,“你是爱尔兰人,没见过爱尔兰的海?”
“我出生在美国,还没到过爱尔兰。”他说,“我知道你在爱尔兰待过,给我说说那儿的海吧。”
“海都是一样的。”
“你真是没点浪漫,说的这么简单扼要。”德克微笑着。
“你以为要怎样说才浪漫?”我不动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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