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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比较短鞋中午一点晚上九点十一点半……

“一旦出轨净身出户?”丁律师惊讶的看了颜柯一眼:“您确定要把这作为条款之一列入协议吗?我从个人角度并不建议您这么做。”

颜柯抓紧时间给他点了个头,不忘记嘱咐他:“对于出轨的一切惩罚往严里订。我还有点事情,你先拟个草稿出来,晚上我和苏琴一起跟你谈。速度要快!”

说完,他就赶着去处理工作突发情况了。

丁律师站在原地,对颜柯的要求百思不得其解。一般情况下,像颜柯这种身价的人结婚,都是想方设法把自己的财产挪出夫妻共同财产的范围,以此最大限度的保证财产安全。但是颜柯这行为,怎么感觉这么诡异呢?

他翻看了一下两人的财产资料,发现自己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

------题外话------

下午两点还有一小段~大约三千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一百二十三、颜柯:万万没想到(二更) 遥忆长安

( 一百二十三

丁律师是业界颇具盛名的律师,而且他最擅长打的官司就是财产官司,而在财产官司中他胜诉率最高的又是婚姻官司。见过太多豪门财产纠纷之后,丁律师一眼就看出了颜柯有可能的企图。

丁律师为方氏工作了好几年,后来调入c城,挂在颜柯的律师事务所名下,也为颜柯拟定一些财务合同,总体来说,对于颜柯的财产情况还算清楚。

虽然c城盛传颜二少豪富,但是实际上他自己名下的财产也就两个亿多一点,至于被讹传的方氏股份,现在还全部在方茹名下。当然,无论是遗嘱还血缘关系都确保了他是方氏财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的唯一继承人。

但是股份的继承者和持有者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从他现在拟定的这份协议上来说,看似从男女双方的角度保证了婚姻的持久­性­和持久­性­,但是实际上这份合同对颜柯的限制是十分有限的。他就是出轨了,失去的也不过是他自己的私人财产,两个亿确实不少,但是也没多到他承受不了的地步。毕竟他财产的大头在他妈那里,方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才是他真正倚仗的东西,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而苏琴就不同了。十个亿的珠宝如今已经抵押出一部分,如今还剩下九个多亿,那个小小的东星娱乐公司忽略不计,她名下还有苏氏地产百分之十的股份,所有的财产加起来,数目已经超过了十个亿,而且直到现在她名下的财产还在增加,因为借着去年提出的九月提纲,苏氏发展的势头非常猛。苏氏的总资产上升,苏琴手里的股份也就越来越值钱了。

苏琴的所有财产都在她自己名下,一旦签订这份协议,她就算是把自己这辈子买断给颜柯了,因为丧失一切的代价太严重,她根本承受不起。

如果把事情再想得恶毒一点,颜柯厌倦了这段婚姻之后,完全可以使点手段,伪造、甚至下药弄到所谓的证据,让苏琴净身出户。这种事情在豪门大戏里头,也并不是没有上演过。作为势弱的一方,就是再有钱又怎样呢?金钱就像镜花水月,如果没有合适的依托,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丁律师一边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确定协议内容,一边在心里默默摇头:豪门的水,可真深哪。看颜柯那么一副护食护得不行的样子,到结婚的时候,不照样还是想方设法钻空子。这男人呐,到底不如钱靠的住。

也不知道苏家的小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答应这种要求。

难道是奉子成婚!这就完全说得通了,丁律师默默在自己脑海里脑补出了一场豪门狗血剧,身怀巨款的母亲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不惜以全部财产作为代价,只求进门。ww

丁律师:苏小姐真是太不容易了……呜呜呜

颜柯完全不知道他在丁律师心里已经成为了一个趁机谋夺女友财产的薄情郎,他好不容易把工作给做完,然后让司机开车去片场接苏琴。

下午两人在逛了好几家珠宝店,项链耳坠什么的买了好几套,但是唯独戒指,两人没有挑到合适的。当然,主要是因为颜柯太挑剔了。苏琴挑选其他饰品的时候,他一般是不怎么发言的,她喜欢他就刷卡付钱,单件高达七位数的首饰她一连买了好几件,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可是,戒指这种东西,总要双方都满意才好。

颜柯不是嫌弃这款戒指是设计不够独特,就是嫌弃那款戒指上镶嵌的钻石太小了,不够贵重。

是的,不够贵重。他并不求最贵,但是他想要给苏琴最好的,哪怕只是暂时带的戒指,也不想轻忽。

两人在各大珠宝店里挑了一下午,苏琴看戒指看到眼花缭乱,看到最后她觉得什么戒指看上去都差不多,便伸出一只右手让颜柯一个一个的给她试戴戒指,他给她戴完之后自己欣赏一会儿,觉得不合适就自己再把那枚戒指取下来,换下一枚继续试。

苏琴当手模当得不耐烦了,自己让导购给她把项链之类的配饰也拿过来,趁着颜柯挑戒指的时间慢慢挑。大概是因为没有一个姓严、名挑剔、字龟毛、号傲娇的男人在一旁品头论足,她挑项链挑耳坠之类的倒很顺利。

颜柯没挑到合适的戒指,心里还是觉得有点难过的。他看苏琴的购物欲望那么浓,也没想要打击她,她看中了什么就买什么。他赚的钱,不给她花还能­干­什么呢?总不能全部省下来给别人当活动提款机吧?

苏琴也没想着要给颜柯省这点钱,她一次­性­选了好几套头面,然后让人打包送回家。自己则和颜柯一起去见律师。

颜柯在车上小心翼翼的和苏琴商量:“宝贝儿,要不我们明天先去把证领了,戒指我让人慢慢设计,等到婚礼的时候一步到位好不好?在c城这么几家店里我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要戴一辈子的东西,我想给你最好的。”

“我觉得你太挑剔了,刚刚有几款戒指的设计我觉得倒还不错啊。”苏琴倒没因为颜柯的话而生气,但是,领结婚证不带戒指,总感觉有那么点缺陷。

“我知道你说的是那款,但是我觉得款戒指男款和女款的差别太大了,放在一起别人根本看不出我们带的是一对。然后那个钻石切边是长方形的戒指我觉得带在我手上还好,女款的戒指戴在你手上,显得手指很粗,一点都不相衬。还有那个粉红­色­钻石的,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那个石头的­色­泽和切割都很不错,可是你不觉得我一个大男人手上带个粉红­色­的钻戒样子很奇怪吗?”

颜柯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苏琴:“戒指我在婚礼之前一定会准备好的,我想让人去欧洲订购,让他们先发设计图,满意了之后再手工制作。一定要既别致又贵重,把石头镶大一点,显眼一点,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了。”

“好了好了,戒指的事压后再提,先去吃饭,然后把婚前协议给签了,我今天挑戒指挑得眼睛都花了,其实石头大小无所谓拉,你就是送个素圈给我也没问题啊。只要心意在就好了,你要真送我个鸽子蛋,我还得担心要是上头的石头掉了怎么办。”苏琴伸出手来,看着自己佩戴了无数个戒指最终还是光溜溜的无名指,觉得有点可惜。

“怎么可能,我会让他们把结构设计得牢固一点,绝度不会掉的。你不要嫌麻烦,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能轻忽了。”颜柯一本正经的给苏琴解释。

两人吃完晚餐,在一家茶餐厅约了丁律师见面。

再次见面,丁律师还是那么一副西装革履的样子,急着深蓝­色­的领带,被眼镜遮挡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

“丁律师,我们又见面了。”苏琴笑笑,跟他握了握手,然后依旧坐在颜柯身边。

颜柯的举动就比苏琴要随意很多了,他和丁律师合作了挺长的时间,彼此已经足够熟悉。而且,做为丁律师的老板,颜柯也没必要在他面前拘谨。

丁律师的专业能力还是很不错的,特别是婚姻协议这种他再擅长不过的工作,他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协议给 ...

(初步列了出来,然后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进行修改。他自觉揣摩到了颜柯的意思,自发自动的用专业词句把有有关‘出轨’的所有情况全部列举了出来,并且一一列举了处理的方法。

苏琴先把两人的财产清单看了一边,颜柯的财产数额比她要少,但是列出来的单子却要比她多。他一向都是广撒网细捞鱼,大学期间跟人一起投资办了不少公司,当然,大多数他都只出钱不管事,没个月派个财务人员去公司里把帐查一下,然后每年分红就行了。

看完了财产清淡,苏琴拿起了那份协议。看第一页还觉得挺正常,看到后面苏琴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举目望去,整个协议书上全部都是出轨、婚姻破裂、净身出户这三个词,就好像她跟颜柯结婚就是为了出轨,为了让两人婚姻破裂,从此之后她就不得不面对净身出户的惨况一样。

这个律师是打离婚官司打多了,所以忍不住在人家结婚的时候顺便让人把离婚协议一起签了吧?

颜柯见苏琴一脸诡异的表情,还时不时看他一眼,也凑过头去看那份协议。只扫了几眼,他就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丁律师一眼。

这人是有毛病吧?有谁会在结婚的时候把所有的离婚可能­性­已经离婚后的财产甚至孩子的处理全部规定出来?这是想结婚还是想离婚啊?照这份合同上头说的,他和苏琴一旦有那方在婚姻中犯有过失,连法院都不用进,律师都不用请,直接按照这份结婚协议处理离婚事项就行了。条条框框极为完整,压根没有空子钻……

苏琴把合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越看越不对劲,这对她的规范也太严格了一点,基本上这份协议有三分之二的内容都是在说明女方出轨的可能­性­,并且对她出轨后的各种结果做出了细致的说明。

苏琴一巴掌把那份协议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扭头问颜柯:“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结婚就想着要怎么跟我分家了吗?”

颜柯都觉得自己快要冤枉死了,他授意丁律师把夫妻双方出轨的惩罚订得严格一点,尽量做到没空子可钻,可是谁能想到丁律师花了整个协议三分之二的篇幅来写一个命题:苏琴出轨了,颜柯可以得到哪些财产……

这个命题,别说苏琴,就是他自己看了,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什么人哪?还没结婚就开始惦记老婆那点私房钱,就跟他眼巴巴的盼着苏琴出轨,然后好把她扫地出门一样。

他的本意是为了通过财产限制双方不出轨,维持婚姻的稳定。但是这么一份协议出现在眼前,他觉得婚姻的稳定已经不需要维持了,因为,这段婚姻还有没有都是个问题,还谈个屁的稳定。

丁律师在一旁看着怒气冲冲的苏琴,发自内心的对她表示同情。其实他也不想把条款订得这么严,但是他拿着颜柯的工资,就必须得为人家做事。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律师,他要尽全力钻空子为他的主家服务。

苏琴扔下那份合同扬长而去,颜柯跟在她身后追……

颜柯:万万没想到,我结个婚会这么历经波折……

------题外话------

颜柯:万万没想到,我会在进民政局的前一秒遇到苏子渊从里头出来……你们觉得我还进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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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结婚还是离婚 遥忆长安

( 苏琴气冲冲的从茶餐厅里出来,自己踩着高跟鞋噌噌噌的就走到了停车场。走到停车场她才想起来,今天开出来的是颜柯的车,车钥匙在他手上,她就是想走都走不了。

苏琴脚步一停颜柯立马就追上来了,他今天为了陪苏琴出门挑戒指,还刻意打扮了一番。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穿的是一套十分正式的西装,带了自己最贵重的那对蓝宝石袖口。平常的时候,他嫌那对袖口样式太奢华,除了出席十分重要的宴会之外,基本上都不会佩戴。

中午去剧组接苏琴之前,他还专门找人给自己做了个造型,十分­骚­包的开着苏琴送他的迈巴赫去接她。结果,九十九拜都拜完了,死在最后一关。颜柯那感受,别提了……

他之所以上午把丁律师喊过来,是为了稍微叮嘱他一下把协议定严格一点,但是他完全没想到这货就直接给他出了完整版协议,并且里面花了三分之二的篇幅说明:‘苏琴出轨了财产怎么办’这个命题。

见苏琴怒气冲冲的往前走,他忍不住抱着她的腰,把人留下来,然后开口解释。

“小琴,那份协议不是我的本意,我……啊!”

颜柯怎么也没想到苏琴生起气来竟然这么狠,她用高跟鞋的鞋跟在他脚背上钉了一下!苏琴有双特别长特别白皙特别有力的腿,跨坐在他身上夹着他的腰的时候让人满足到不行,颜柯也特别喜欢看她踩着高跟鞋昂挺胸的样子。

可是当他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遇到了苏琴那长达十一厘米的鞋跟,只有跪下唱征服的份儿。

真的是太疼了,颜柯下意识的蹲下身,就好像他被踩到的地方不是脚背,而是某个在晚上大逞威风的部位。

苏琴看他痛苦的蹲下身去,直截了当的在他怀里摸车钥匙。颜柯一把握住她的手,慌张的用身体把她压在车门上,在这个过程中他脚一用力,又疼得龇牙咧嘴,整个人的表都十分扭曲。

与颜柯那激烈的态度相反,苏琴显得十分平静。她冷冷的对颜柯说:“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松开我后果自负。”

“一、二、三。”苏琴盯着颜柯眼睛,平时妩媚温柔的眸子现在冷冰冰的,不带有丝毫的感。颜柯被惊得倒退一步,在‘三’字刚落下,连忙松开手,不敢跟她硬来。

苏琴挑着眉朝他笑了下,一把拉开车门Сhā入要是启动车子扬长而去,除了汽车尾气什么都没留给可怜巴巴的颜二少。

颜柯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刚刚苏琴看着他的眼神让他不安极了。车被苏琴开走了,颜柯只好大晚上给司机打电话,让人过来接他。至于还在茶餐厅里的定律师,颜柯表示:事后再跟你算总账!

至于现在,先回家哄老婆吧。不然,快到碗里的老婆,就要扑腾着飞走了。

苏琴怒气冲冲的开着车在市区穿梭,一路按捺着­性­子一个个的等红灯。等她回到家里,才现即使是在自己生气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仍旧是回到这个地方。有颜柯呆着的地方,对她而就是家。她把这个男人当成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归宿和寄托,可是,他却从来都不懂。

颜柯的不安和忐忑她不是没有看见,只是一方面为他感到心疼,另一方面,她又觉得他这样的心态十分的没必要。以真心换真心,他之所以会这么爱她,这么疼她,这样宠着她,这么纵容她,原因是她也付出了自己的真心。正是因为感受到了她的回应,所以他才会越来越在乎她,越来越怕失去她。

她愿意跟他结婚,给他他想要的安全感,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容忍他把她的爱和金钱等同视之。她对婚姻忠诚,和她爱不爱她,或者说爱他的程度有多深,这完全是两码事。

苏琴回到家里,一楼的客厅里亮着灯,两个家政阿姨一个在厨房忙活,一个正在客厅里收拾茶几。

见苏琴回来,客厅里的家政阿姨热的问了声:“苏小姐回来了,厨房里有煮好的绿豆粥,要是没吃饱可以垫垫肚子。”

“诶?怎么今晚突然做了夜宵?”苏琴问了一句。一般况下,晚上她和颜柯都没有加餐的习惯。没有打电话回来的话,家政阿姨晚上是不会做东西的。

“颜少爷打电话回来,说让我们煮一点绿豆粥,晚上备着喝。”家政阿姨解释到,目光里饱含着笑意。说起来,她们也在有钱人家里做过不少年的家政了,男女之间能相处得像颜柯和苏琴这般好的,并不常见。在这边工作了几个月,很少见到两人闹矛盾。

做家政这一行,主家人越一团和气,他们日子也就越好过。前几天颜柯那副模样把两个阿姨都吓到了,如今见苏琴和颜柯和好,也舒心不少。

苏琴听了这话,心里稍微熨帖了一点,但是并没有消气。她在门口换了拖鞋,上楼之后洗了个澡,在热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她窝在床上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他们在茶餐厅分开的时候是晚上八点,这都一个半小时了,他就是自己搭公车回来也该到家了!可是现在,人呢!

颜柯本来是想早点回去的,可是偏偏他运气不好,路上堵车堵得不行,只能慢慢悠悠蹭回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颜柯想了下,去花店里买了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虽然最近这段时间他频繁的做错事,让苏琴对他生气。但是总体来说,两人爆矛盾的次数并不多。大多数时候,苏琴都是温柔和婉的小女人。因此,他其实并不太懂要如何讨好处于暴怒状态下的苏琴。

不过,大概世上大概鲜少有女人会不喜欢鲜花,他买束玫瑰回家,希望让她心能好一点。

颜二少捧着一大束玫瑰回到家里,径直上了楼。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卧室里出淡淡的灯光。他在门口换了鞋,手里捧着那束火红的玫瑰,推开了卧室的门。

推开门,苏琴正坐在梳妆台前的皮椅上,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收腰雪纺睡衣,裙摆比较短,刚刚盖到大腿中段,层层叠叠的裙摆显得飘逸又诱惑。及腰的长吹得半­干­,尾还有着湿湿的痕迹。那水痕沾在腰部的衣服上,打湿了那轻薄的雪纺衫,显露腰间诱人的曲线。

苏琴半趴在梳妆台上,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灯光下显得十分­精­致,十个粉­嫩­的指甲被涂上了大红的指甲油,红与黑的撞­色­­色­调鲜艳明显。苏琴正对着指甲油吹气,粉­嫩­的嘴­唇­嘟起来的样子让人恨不得上去啃上一口。

然而,面对以往让人食指大动的美景,颜柯这一回却不敢轻易上前。他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他站在门口捧着束花站了五分钟了,苏琴硬是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咳咳……”颜柯忍不住咳了几声,吸引苏琴的注意力。

苏琴还真的转过了头,声音清清淡淡的:“回来了,花放在客厅吧,明天我会让人Сhā瓶的,香味还挺好闻的,正好可以熏熏屋子。”苏琴站起身,自自动在卧室的衣柜里给他翻出­内­裤和黑­色­睡袍,把浴巾准备好,全部送进浴室里头。在颜柯呆愣的眼光中,她给 ...

(他放好了洗澡水,然后对他说:“你去洗澡吧。”

如果不是她的声音和表太过冷清,颜柯几乎都要以为她已经不生气了。可是,他们之间明明就不是这样子的。苏琴以往对他说话的神、声音,都不是这个样子的。然而到底有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有哪里不对劲!

“还愣着­干­什么?”苏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在他身后自自动的伺候他脱下西装外套,又帮他解开了领带。然后她推着他的背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砰的一声关掉了,颜柯嗅着浴室里十分熟悉的玫瑰花­精­油的味道,一时间却觉得诡异万分。

味道依旧是那个味道,可是苏琴不在浴室里面,就连玫瑰­精­油都丧失了原本的诱惑力。颜柯三两下把衣服给脱了,在浴室里泡了个澡,出来之后觉得全身都舒服了不少。以往这个时候,苏琴会在床边等他。每个星期星期三,苏琴都会给他做按摩,从脖子一直按到脚底,力度轻重适宜,让他无比舒畅。

然后按着按着,他就可以动动手脚做些其他的让两个人都事了。然而今天,苏琴已经坐在床侧,但是他拿不准是不是应该躺过去。脚背上还有一团乌青,那是今天晚上被苏琴给踩的。唯一令人庆幸的是,苏琴今天穿了一双粗跟的高跟鞋。如果是一双细跟的高跟鞋,他现在大概在医院处理粉碎­性­骨折被捅了一个对穿的脚掌。

苏琴在心里默默数了三下,见颜柯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躺过来,心里冷哼了一声。她举起一只手,装作在认真欣赏指甲油的样子,然后漫不经心的对颜柯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出去睡沙,第二,我出去睡沙,你选一个吧。”

听到苏琴话,颜柯甚至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苏琴受了什么委屈,他宁可她对他泄出来,也不要她闷在心里。一般闷着闷着闷到受不了的时候,就是要出大事的时候了。反而有一点一点,这样虽然次数多,但是爆起来却不会像沉睡百年的火山那样,一旦爆让人无法忍受。

但是,气是松了一口,但是这绝对不代表颜柯就会乖乖抱着枕头去客厅睡沙了。晚上不抱着老婆,他一般睡不太好。而且,他还要想办法把苏琴哄去民政局扯证。在颜柯看来,分床就等于离心,都不在一张床上睡了,哪里还说得上在一起呢?

在苏琴面前,颜柯一向是既不要里子也不要面子。苏琴一看他往自己身边凑,凉飕飕的说了一句话:“你要是还想明天去领证,你今晚就最好不要惹我。”

一晚上的福利重要还是一辈子的福利重要,颜柯算得很清楚。他二话不说灰溜溜的抱着枕头自己窝到了客厅里的沙上。

除开他前几天晚上自己坐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之外,他还没真正享受过睡沙的待遇。但是,为了领证,为了那张梦寐以求的红本本,他豁出去了。大不了等领完证以后再补回来!

事到如今,颜柯的要求已经降到很低了。婚前协议什么的,他已经不指望苏琴能签了。如果丁律师用委婉一点的表达方式,或许还能让苏琴顺利的把那份协议签下来。其实他不介意在合同上对自己的规定更加严格一点,就是把上头对于苏琴的所有要求都转移到自己身上都没问题。只要能保证一旦出轨,过失方净身出户的前提,其他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附带条件而已。

但是,偏偏就是这些过于繁杂的附带条件把苏琴给刺激到了。主动权自始至终握在苏琴手里,因为是颜柯在向她求婚。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琴一开始选择端着,也是一种正确的态度。在男女关系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如果苏琴在更早的时候,比如在去年过年的时候,主动向颜柯提出结婚的要求。颜柯本人纵然愿意,但是她要面临的压力明显更大。那个时候,方茹对她并不算太认可、颜柯对颜家的态度也十分暧昧。如果颜家坚定的反对苏琴进门,或许这不能改变苏琴和颜柯结婚的事实,但是,苏琴面对的舆论压力和现在比起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颜柯抱着枕头在沙上睁眼到天明,他怎么也睡不着。一是身边没有苏琴,他睡得不踏实。第二是因为苏琴好歹还是答应了次日跟他去领证。

虽然颜柯也觉得苏琴会这么答应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但是他选择不去多想。不管怎样,先把证领了再说!

颜柯正面朝上躺在沙上,身上盖着薄被子,一开始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做了个漫长而真实的梦。

梦境的颜­色­十分低沉,场景大部分由黑白灰三­色­组成,就像一部陈旧而低迷的纪录片。梦境中的他,似乎一直在追求着一个什么人,但是那人却不爱他,不断利用他刺激她真正爱着的那个人。到最后,那两人顺利的走到了一起,而他却独自远走他乡。

他觉得梦境中的自己不太像自己,他追求的那个女人也不太像苏琴,但是整个梦境却模模糊糊的,他一直都看不清楚梦境中的人有着一张怎样的脸。

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梦,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那单调的梦境中脱身,他就像无法醒来一样只能在那个梦境里被迫看着悲伤的剧,看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一步步走到其他男人身边。

“苏琴……宝贝儿……别不要我……”颜柯紧皱着眉头,神­色­显得十分的不安。

苏琴早上一边打哈欠,一边披着外套从房间出来,就听见颜柯喃呢出声。那声音充满了压抑与不安,就像即将被水淹死的人,急切的渴求着一块浮木。

她有点心软了。

“颜柯,颜柯!”她俯下身,轻轻在他脸上拍了几下,温柔的把他喊醒。

“苏琴!”颜柯猛然增开眼睛,那眸子里充满着不安的绪以及一些更加深刻的无法辨识的­阴­暗神­色­。他一把把苏琴抱进自己怀里,止不住的蹭着她的额头,亲吻她,闻她身上让他安心的味道,用几乎让她疼的力道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颜柯!你弄疼我了!”苏琴忍不住皱着眉头推开他,眉眼间满是愠怒。

颜柯似乎被她的话惊到了,连忙放轻了力度,只是并没有放开她。他凑在她耳边讲他梦见的形:“我梦见你离我越来越远,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后来你跟别人结婚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下……”

梦境消失得很快,颜柯醒来之后已经忘了大部分梦中的节,但是梦中那种悲伤到绝望的感却真实的保存在了他的心里。他甚至无法理解梦中的自己,到底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看着苏琴被其他人拥入怀抱,他绝对做不出这种事。如果她想离开他,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留在他身边,无论是生亦或死,他都不会让她离开他。

不过,也幸好颜柯做这个梦做得并不清晰,如果他讲给苏琴听的内容更多一点,或许苏琴就会现,他的梦,与那本小说中的现实一模一样。是她的到来影响了大多数人的命数,而她改变得最多的,莫过于三个人,林悦然、颜睿还有颜柯。

她得到了颜柯的真心,就如同西伯利亚的蝴蝶煽动翅膀,卷起了一道龙卷风。颜睿和林 ...

(悦然感破裂、苏琴远走他乡、颜家和方氏加快反目的进程,即将形同陌路。

她什么都没有做,却通过影响颜柯这么一个主要剧人物的思想,从而改变了整个局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打破了这个世界原本属于‘书’的局限,把这个世界由一本书变成了一个可以有无限可能的世界。

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旋转,中间生的每一个微小的误差,最终都会引无法预测的反映,最终影响数不清的人的人生与命数。

“好了好了,不过是个梦罢了,快点起床,我给你去端早餐。”苏琴狠狠心挣开他,自顾自转身下楼,颜柯在她背后疑惑的皱着眉头。他还是觉得苏琴不对劲儿,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和他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听到他做噩梦,她的反应这么平淡,就好像他只是一个与她无关的人一样,随意安慰两句,然后冷漠的转身走开。

难道她还在生气?颜柯思量了一下,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要怎样哄好正在生气并且处于单方面冷战中的老婆,这对颜二少来说,是个比如何赚钱更为困难的命题。

颜柯垂头丧气的进洗浴室洗脸刷牙,然后给自己翻了一套规规矩矩的西服出来穿上。把自己打理好之后,苏琴正好把早餐端上了楼,里头有他喜欢的­肉­馅小笼包~

老婆还是很爱我的~颜柯如此想到,忍不住想凑到苏琴身边偷个香,却被苏琴用手给挡住了。她对他说话的声音十分浅淡,就像人为的抽走了其中的感:“先吃饭吧,吃完早餐我们去领证。”

颜柯听到领证这两个字心中下意识的欢欣雀跃,几乎都要忍不住竖起耳朵拼命摇尾巴了。可是,他一看苏琴那张绪淡然的脸,就觉得什么兴趣都提不起来了。能够结婚,在法律上将苏琴的名字挪到他的户口本下面,这是一件好得不能再好的事。光是想想他都会兴奋得不行。

可是,当跟你去做这件无比重要的事的人,完全是百无聊赖的抱着一种完成任务的心思的时候,你会觉得,其实领证也不过如此。

不管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先把证给领了再说,领完之后再好好哄她。颜柯已经在脑子里勾画两人一起拍婚纱照的场面了,他更加想把婚宴的举办地点订在港城,三天之后的回门酒订在c城。

一顿早餐就在颜柯美好的幻想中完成了,苏琴看着他傻笑的样子,挑起眉头扯起一个凉薄的弧度。虽然很不忍心,但是男人本来就是需要调教的。颜柯脑子里那种用钱可以限制绑定她的想法,她是一定要从他脑子里连根拔出来扔掉的。

被她深爱着的那个男人,有心机有手段,有对经济再敏感不过的洞察力。在日后,方茹手上的权利也会逐渐向颜柯手上转移,顾然和颜柯,会代替顾霆和方茹成为新一代的利益同盟,几乎是可以预见的,这个男人,会变得越来越富有越来越强势。

而一般况下,人在这个过程,会经历一个自我膨胀的过程。本来因为金钱和权势而信心膨胀的时候,就会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他人。如果她在结婚伊始就在他脑子里留下‘这个女人可以用钱来绑住’的印象,那日后的日子,就非常不好过了。

苏琴早上吃的东西一向不多,吃完之后,她进了卧室一趟,拿出了两份文件和一只笔:“这是昨天晚上的离婚协议……哦,不,婚前协议书,我已经签名了,你也签吧。”

颜柯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琴,他惊疑不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结果了那叠文件。苏琴真的签名了!就在昨天晚上那份有三分之二的内容都规定了苏琴出轨财产怎么办的文件上,苏琴真的签了字。

如果这样,他是不是可以相信,这个女人其实远比他想的要更爱他,至少在这一刻,她是深爱他的。如果没有无论如何都要和他过一辈子的决心,她怎么可能签这份协议书?

颜柯狂喜的抬起头,站起来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搂紧怀里,使劲的在她脸上亲,就像一只向主人表达欢喜的贱狗。

可是让颜柯觉得沮丧的是,苏琴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十分平静,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的看着他在一旁兴奋。她似乎一点也不为此而感到高兴,无论是签字还是结婚。她的表现不像是达成一件长久以来的心愿,而像是完成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亲爱的,老婆,别跟我闹脾气了好不好,我知道这份协议订得太苛刻,但是这一开始并不是我本意,我没让人把你的条款规定得那么死……”颜柯话都没说完,就被苏琴用手指盖住了嘴。他得寸进尺的伸舌头在她指缝间暧昧的舔了一下,眼神魅惑,带着致命的­性­感。

苏琴承认,某一瞬间,她几乎都要被他给迷倒了。只是下一刻她又快速的恢复清醒,她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别多想了,我没跟你生气,快点把字签了,然后我们还要去民政局领证。”

说完,她轻轻抚开颜柯放在她腰间的手,转身进卧室批了件浅粉­色­的外套,整个人如同一只桃花一样招人疼爱,颜柯忍不住上上前把她搂进怀里。然而苏琴却不动声­色­的挣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紧走几步,哒哒哒的高跟鞋在楼梯上踩出的声音就像踩在他心脏上一样。他觉得今天听到她踩地板的声音,比昨天她直接踩在他脚背上更疼。

他知道苏琴因为什么在和他赌气,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办法。如果他能够少爱她一点,能够更有安全感一点,他完全可以回去把那份协议给撕了,然后告诉苏琴,你现在不想和我结婚,我们就先不结,我等到你想结婚的那天!

可是他做不到!

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现状离他想要的只有一线之隔,他宁可结婚之后花更多的时间来拼命讨好她,也不愿意放弃得到她的机会。说到底,他还是自私的。他只对自己的女人温柔,所谓的温柔,是建立在她是他的所有物的基础之上的。

颜柯捂着狂跳的左胸长舒一口气,尽量平稳的往前走。

他到车库的时候,正好看见苏琴往自己的保时捷里头走。他紧走两步跟上去,开玩笑,正在气头上的苏琴绝对做的跟他开两辆车走两路去领证,领完之后各开各的车分道扬镳的事!

见颜柯一ρi股飞快的窜上的副驾驶座,苏琴倒也没反对。她启动了车子,踩下了油门,车子飞快的在路上行驶。

离民政局的距离越来越近,颜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如同打鼓一样扑通扑通只跳。他温柔的看着苏琴,嘴角带着笑,他在­骚­。

苏琴这个时候其实真的很想靠进他怀里给他一个吻,可是,想到那份跟离婚协议差不多的结婚协议,什么­性­质的都没有了。她­干­脆转过头去看着公路,连眼神都不肯给他一个。

两人到民政局的时间还比较早,但是进门之后现已经有好几对侣在一旁等着了。现在结婚都要赶早啊……

苏琴刚刚在末尾站定,一转头就见苏子渊牵着杜箐的手出来,杜箐手上那颗估计有十克拉分量的钻戒在阳光下简直闪瞎人眼。两人浓蜜意的粉­色­泡泡把颜柯挤兑得倒退一步。为什么别人结婚都那么甜甜蜜蜜,他结婚,就 ...

(活像过来签卖身合同?

苏子渊这时也正好望过来,一眼就看见苏琴和颜柯站得老远一副不知道是想结婚还是想离婚的样子。他往苏琴手上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三两步搂着杜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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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苏琴:我爱不爱你,跟钱没关系……我对婚姻保持忠诚,不代表我要把心放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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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撕毁协议 遥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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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渊目光不善的瞪了颜柯一眼,搂着杜箐走了过去。

苏琴见两人走过来,其实是有点尴尬的,有种小孩子做坏事被大人抓住了的感觉。不过看到苏子渊身边的杜箐,她就变得理直气壮了。她已经是成年人了,结个婚,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

颜柯见到苏子渊第一反应是心虚,因为他想起了还扔在自家二楼茶几上的那两份文件,他压根就没想到苏琴竟然真的会签字。按照昨晚苏琴对他的态度,他觉得今天能和苏琴签到结婚证就是天大的幸事了。

当然,既然苏琴签了字,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把她绑定的机会。只是现在看到苏子渊,颜柯被兴奋冲击得发热的大脑开始恢复冷静。苏家人要是看到了这份协议,恐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苏琴跟他结婚的。这对苏琴来说,风险太大了。

苏子渊三两步走到苏琴身边,朝她光秃秃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颜柯。

他要是直接问颜柯为什么不准备戒指,颜柯还能辩解一二,他颜二少难道还缺那个买戒指的钱不成?他在哪里省钱也不会省到苏琴身上来啊!他的私人资产确实没有苏琴那么多,但是两人在一起几乎全部的花销都是颜柯在支付。

哪怕苏琴其实并不缺那个钱,他也照样给苏琴办了张副卡,主卡在他手上,一旦卡里的钱少于五百万银行会自动从主卡上划过去补齐。他给苏琴买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精­挑细选,交往一年半,他给苏琴在c城最好的地段买了一套别墅、一辆保时捷、多套珠宝首饰、数不清的各类时装。

当然,钱并不是衡量爱情的标准,但是,一年半的时间里,为女人花了近两千万,车接车送,逢年过节鲜花礼物从来没有少过。如果不是真爱,谁会这么把钱不当钱花?在爱情上,他一直是个活得很纯粹的男人,他愿意拼命赚钱为自己的女人提供更好的生活,并且以此为荣。

可是他的温柔他的好,除了苏琴本人之外,其他人是不太能看得到的。至少落在苏子渊眼里,颜柯就是个连戒指都没准备就敢带苏琴来领证的混蛋!苏琴个拎不清的竟然还真跟他来了!

在苏子渊眼里,颜柯和苏琴的进展确实是太快了,他和杜箐从大学时代开始,认识八年,交往六年,历经无数,才对彼此建立了足够的信任,确定对方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如果他们之间有谁爱得不够,他们都没办法走到今天。

而苏琴和颜柯才开始多久,满打满算两年不到。苏琴今年才二十二岁,她才见识过多少人?凭什么就确定颜柯是她一辈子想要的那一个。特别让苏子渊惊诧的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也没跟家里商量一下!

在这种公共场所,苏子渊也没对两人横眉冷对,他语气很温和,甚至称得上是如沐春风,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颜柯觉得不寒而栗:“小琴,爸说最近都没见你回家,正好今天看到你,回家一起吃顿饭吧。”

虽然苏子渊在那句话后面加了个语气助词,但是一点都没要争取苏琴意见的意思。

见苏琴一脸云淡风轻,颜柯只能硬着头皮上阵,事关结婚大事,他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善罢甘休,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苏子渊:“大哥,我待会会带苏琴回去的,我们确实应该回家里吃顿饭。”

“你要回家就自己回颜家,去年九月份你说过的话,别忘记了。去处理好你自己家里的事,再过来接她。”苏子渊丝毫不退让的看着颜柯,杜箐已经走到一旁把苏琴给牵到一边,两个女人在一旁窃窃私语了一阵。

颜柯看了苏琴一眼,见她还是那么一副无悲无喜的样子,似乎结婚与不结婚和她都没什么关系。一瞬间,颜柯觉得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围。他喜欢的女人根本就不想跟他结婚,而他还在这里傻乎乎的坚持。无论是签字还是领证,都是他一路在推着她往前走。可是他对她,从来都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最怕的就是她生他的气,会不再爱他,甚至,离开他。和苏琴相处得越久,就越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那种细水长流的爱情,就像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她是个温柔而成熟的女人,总是会把自己放到恰到好处的位置,给他留下足够的生存空间,又正在他一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每个晚上,无论他工作到多晚,卧室里都会亮着他的床头灯。

如果说颜家教导他什么叫做家族、方茹告诉他什么叫做自我,那苏琴就为他具象化了家这个概念。无论他在外面有多累,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是可以停歇的港湾。

你能想象一直在天空上飞找不到落脚点的感觉吗?失去她,对他来说,正是如此。所以,才想用种种手段,理­性­的,感­性­的,用尽可以利用的一切绑住她,确保她会留在他身边。

可是,他是不是真的太急了?她才二十二岁,他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紧了?颜柯不敢肯定。

“颜柯,你和苏琴结婚,你们做了婚前财产公证吗?”突然,苏子渊这么问到。像他们这种身价的人,婚前财产公证是必须的。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被划为夫妻共同财产,这是为了保证杜箐的利益。

从感情的角度来说,颜柯和苏琴既然决定来结婚,那自然也会将所有财产划为夫妻共同财产。问题是,苏琴名下的财产有多少?绝对不止十个亿。

听到这话,颜柯完全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有脸开口吗?那份文件他根本就没脸拿出来,苏子渊看到了得往死里揍他!

倒是一旁的苏琴十分淡定的点头。

苏子渊见状,问她:“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把把关。”

这一瞬间颜柯忍不住紧握着拳,一瞬间连手背的青筋都紧张的爆了出来。

“文件放在家里的茶几上了。”苏琴的声音还是那样平平淡淡不悲不喜,似乎结婚与不结婚,对她来说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杜箐在一旁看着苏琴的反应实在感觉不太对劲,哪有人是抱着补办身份证一样的态度去领结婚证的?虽然在进民政局的前一秒拦着别人是见要被驴踢死的事情,但是杜箐还是要这么做。如果苏琴不是苏子渊的妹妹,她自然是懒得管。但是,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有了一根纽带,关系自然也就不同了。

“我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箐姐嫂子了?”苏琴笑意盈盈的看着苏子渊,这让颜柯更加心酸了。

杜箐脸­色­有些发红,但是还是尽量端出大方自然的样子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我可没准备改口红包……”

“红包什么时候给都行,只要你和我哥好好的,以后多的是让我占便宜的机会~”苏琴笑嘻嘻的,脸上是真诚的祝福。

然后苏子渊成功的把苏琴从民政局门口带到了苏家,附带黑云罩顶的颜二少一只。

颜柯在苏家吃了有史以来最憋屈的一顿饭,饭后,杜箐和苏琴上楼说话了,颜柯百无聊赖的和苏子渊坐在楼下大眼瞪小眼。

苏子渊真心觉得自 ...

(己这个大哥做得不容易,自己领证的当天还要­操­心苏琴的恋爱问题,活得简直太他妈艰难了!

颜柯满脸不爽的坐在沙发上,叠着腿,双手抱胸,一副遗世独立的样子。

苏子渊打量了他半天,实在没忍住开口,他看着颜柯,金边眼镜的镜面折­射­出不怀好意的光痕,一双凤眸紧盯着人的时候显得十分锐利:“我不知道你和苏琴的婚前协议到底订成了什么样子,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苏琴吃亏。别急着反驳我,如果真的对她有利,她不会不肯拿出来给我看看。”

颜柯:“……”

“我知道你们的感情一向都很好,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她今年才二十二岁。你急着结婚,心情可以理解,我也跟你一样。但是你不要把她限制得太紧了,也别想着用婚姻绑住些什么。女人是很感­性­的动物,她爱你和不爱你,你自己感受得到的。真到了那一天,钱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你名下的财产,我知道个大概,苏琴手里有多少钱,我更是清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你,她面临的风险比你大得多。所有的财产都是夫妻共同财产对吧?这就意味着,她一旦感情破裂,承担的是四个亿的风险。当然比这更贵重的,是她付出的感情和时光。毕竟,时光在女人身上停留的时间是有限的。”

“你们要是铁了心要结婚,领张证的事,不到一个小时就办好了,我不可能随时跟着你们,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心思。但是我还是想把所有厉害关系都跟你说清楚。你不用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想怎么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言尽于此。”

苏子渊和颜柯在楼下进行男人之间的谈话,苏琴在楼上就轻松许多了。她不过是和杜箐随意的聊聊天,然后话题慢慢的偏转到了颜柯身上。

杜箐憋了许久,到现在还是忍不住问她:“小琴,你不要怪我多嘴,我看你今天的样子,并不太像想要结婚,你……”

杜箐欲言又止的看着苏琴,苏琴洒脱一笑,跟杜箐说起了这段时间的事情。和颜柯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她一辈子最值得珍藏的回忆,在这个日子里,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和杜箐分享。

她告诉杜箐她和颜柯的交往经历。

其实回头看看,她能和颜柯一步步走到今天,确实很不容易。在一开始,她的处境并不比林悦然好多少。虽然名义上是颜柯在追求她,可是颜柯根本就没有真正经历追求的那个过程。

没告白之前,是她对他战战兢兢百依百顺,生怕哪里得罪了他。告白之后直接同居,同居一个月他就得到了她,这无论放在哪一对男女身上,都只能说恋爱进程太快了。男人是种什么样的生物?轻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

哪怕是如今的她,身价或许也没办法与当初的林悦然相提并论,然而她却在所有人眼里改变了自身的处境。一开始,所有的人在考量的是她苏琴有没有嫁进颜家的资格,现在所有人考虑的是,颜柯到底有没有娶到她的资本。

当然,这其中有她自身的原因,更离不开颜柯的努力。

从一开始颜柯连对她告白都要先获得颜老爷子同意,走到如今不管颜家什么态度都坚决要和她在一起,谁能说颜柯作出的改变不够大呢?或许他一直都有不够好的地方,但是他一直在尽力改正,让自己变成更加适合她的样子。

而所有的一切都源于爱,他爱她,所以可以改变自己,她爱他,所以要适应他前进的步伐。

“苏琴我不得不说你胆子真的很大,但是,你既然有这个准备,为什么还那么不乐意跟他结婚?”这正是杜箐不解的地方。既然苏琴已经有用所有的财产来打赌的勇气,那为什么还要表现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箐姐,你觉得我哥能把苏氏发展壮大吗?”苏琴笑得贱兮兮的问她。

“当然啊,你哥,是个很有本事的男人。”提到苏子渊,杜箐连眼睛都散发着温柔的光,显然是爱到了极致。

“我也相信,颜柯不可能一辈子只有两个亿。”

“但是那些特别规定的条款怎么办?那对你并不公平。”这也是让杜箐最为愤怒的地方,如果都已经决定结婚了,那怎么能够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出轨即净身出户这更像是一种以财产为保证的誓言,说明的是双方的决心。但是把条条框框全部都框死,就显得太过分了。

“谁说的,其实我之前太气愤了,看漏了一句话……”苏琴说起这经历有点哭笑不得:“在那一大段女方条款后面,还有一句,大致是本条款对男方同样适用……”

她昨天晚上光看那份协议就气得够呛,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那些细节。后来她自己大晚上的一个人把那份文件重新研究了一遍,才发现在那一大片的女方协议后面打了个括号,还有句小小的话。也不知道那个律师是怎么想的,他直接写男女双方条款不就行了吗!打个屁的括号啊!

丁律师:我只是太同情你了而已……

“我气的不是他定条款,我气的是他不信任我!如果说出轨净身出户是对自己的约束,那么后面那一大串的条款,就绝对是不信任我的表现了。如果两个人之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无法保证,那还谈什么在一起?”苏琴撇了撇嘴,继续说:“而且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对金钱的态度,他好像觉得绑住了我的钱就像绑住了我的心一样。但是这两者其实并不是相等的,如果他真的把这当成等同的,以后说不定我真的要面对离婚的问题也说不定。”

苏琴并没有在苏家停留太久,也不知道苏子渊和颜柯说了什么,他下午压根就没有提要去领结婚证的事情,晚上下班回来,也只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着那份婚前协议发呆。

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他准备回房睡觉。可是他却发现卧室的房门已经被关上了,沙发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他的枕头和被子,甚至还有他明天要穿的衣服。

这就让颜柯瞬间受不了了,他可以暂时妥协不和苏琴结婚,可是他不接受和苏琴分床。夫妻之所以是夫妻,就是因为床头打床尾和。他之所以那么努力的保持身材,坚持锻炼,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臭美爱俏,也是为了保证他自己对苏琴的吸引力。床上关系的和谐与否,从某个角度来说,对男女关系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以前,两个人没有夫妻的名头,却有夫妻的实质。他们住在一间房子,睡在一张床上,相互扶持患难与共。可是现在,哪怕苏琴跟他领了证,如果不肯跟他躺一张床的话,这样的婚姻根本就不能称为婚姻。就像颜东烨和慕纹之间,他们在法律上依旧是夫妻,可是在现实生活里他们对婚姻还有所期待吗?没有!这种关系的存在,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一种不得不承受的折磨。

“苏琴,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说清楚!你把我关在房门外头算怎么回事!”颜柯站在门口不肯走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要维护自己身为男人应有的权益。

“苏琴,你开门!你不想结婚我们就先不结婚,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颜柯见房间里 ...

(半天没动静,不由得放软的声音,谁让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不过颜柯很会自我安慰,在老婆面前求饶有什么好丢面子的?大不了在床上找回来~

“小琴,我们之间有问题可以协商解决,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宝贝儿,放我进去,不搂着你我睡不着……我睡着了也会做噩梦,我保证规规矩矩的,你不想要就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你而已。”

等到颜柯彻底服了软,苏琴才屈尊降贵的在梨花木门上敲来了几下。颜柯蹭了一下站直了:“宝贝儿,给我开门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睡沙发。我知道你是因为协议的事情不高兴,你不喜欢,我可以把协议作废。你不想结婚,我们可以以后再商量这件事情。但是,不要把我关在门外面,我很想抱抱你。”

“颜柯,我气的不是那份协议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自己想清楚。让你睡在外面是给你足够的思考空间,你要是不满意,你睡卧室我去睡沙发也行。”苏琴的声音冷冰冰的,让颜柯心里不安极了。

他垂下眼睫,暗­色­的眸子里有着晦涩难懂的感情在流转,他说:“我觉得卧室这个环境更利于我思考,你出来,我进卧室睡!”

苏琴嗤笑一声:“颜柯,你真当女人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吗?我开了门,你就不用思考了。”开玩笑,她现在要是把门给打开,颜柯只会做一件事,把她压在床上,做到她直接昏过去完全忘记这回事。

颜柯在自己卧室门口蹲了两个小时,腿都蹲麻了,见苏琴完全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只能自己灰溜溜的去睡沙发。

其实当初买沙发的时候,是把沙发当成小床来买的。毕竟晚上两人窝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难免擦枪走火。如果沙发不够宽大不够软,颜柯觉得做起来不够带劲不够味儿。

他一个人躺在舒适度很高的沙发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觉得苏琴是因为那份协议在生气,但是苏琴却说不是因为协议。

那不是因为协议,是因为什么?她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不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她不会对他发脾气。除了那份协议,他还做了什么让她无法忍受的事情吗?

颜柯在沙发上扑腾了半天,越想越烦躁,不由得坐起身,跑到厨房去找了一桶冰淇淋。他一转生看见被扔在客厅茶几上的合同,原本珍而视之的东西,现在看在他眼里,也没有了丝毫的诱惑力。

他之所以会想要立婚前协议,是为了用钱绑住苏琴,而不是用苏琴绑住钱。这两者之间,苏琴是根本,钱只能算作附加值。但是现在这个‘根本’不想要他了,他要附加值­干­什么?

这样说起来,他好像有点懂苏琴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女人的思维和男人是不同的,或许他的行为落到她眼里,就有了不同的含义。她觉得他把钱和她的感情等同,甚至把高度再上升一点,她觉得,他不信任她。

他确实不信任她,他对于‘苏琴会一辈子爱着我’这个命题有着严重的不自信,他害怕她某天会厌倦他。可是,钱是万不得已留下的安全绳,是他最坏的打算。就算心不在了,还是可以把她的人留下来。

可是按照这个情形,他似乎把这本末倒置了。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变成了他为了留下她的钱,所以要留下她的人。如果他站在苏琴的位置,恐怕也是怒火滔天!他想和她结婚,是因为爱她。而他最想要的是苏琴的爱,而不是她的钱。

他好像知道苏琴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她是为了告诉他,她可以对他忠诚,但是金钱并不能让爱情保鲜。

他做的一切前提是为了让她爱他,留在他身边,如果她把爱收回去了,他结婚有什么意义?她吃准了他受不了这样冷冰冰的日子,没有爱的婚姻和有爱的恋情,哪个更重要?是绑住她更重要,还是她爱他更重要?

很多年后,颜柯回想起这个晚上,才真真切切的发现,其实他是在这个晚上才真正懂得妥协的。他把协议撕成了两半,撕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连心都在发抖。他怎么会爱一个人爱到这种地步,就因为她不高兴,所以,强迫自己,让自己压制住心里的不安,给她更广阔的天空和海洋。

自己的安全感和她的心情,这两者之间,到底是苏琴占了上乘。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这个女人逼到了绝路,可是,哪怕是绝路,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第二天早上,苏琴起床打开门,发现外头放了一小束玫瑰。不是颜柯平常送给她的香槟玫瑰,而是黄玫瑰,代表道歉的黄玫瑰。她数了下,发现正好十五朵,心里略微高兴了一点。玫瑰下压着几张被蹂躏得很惨的a4文件纸,她捡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正好是昨天签的那份文件。

她看了一眼,随意的把它扔到床头柜上。

玫瑰里Сhā着一张小卡片,她拿起来,上头是颜柯那笔熟悉的飘逸字体:

宝贝儿:

昨天是我不好,我并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也从来没有想过把你的感情和金钱对等。

我只是太不安了,毕竟,我只是个老男人。

原谅我好不好,没有你的日子,每个夜晚都度秒如年。

爱你的颜柯

苏琴挑着眉笑了下,那笑容单纯又妖娆,是颜柯最喜欢的神态。她把花Сhā进花瓶里,转身找出个打火机,把那份协议给烧成了灰。然后踩着小高跟噌噌噌的去东星娱乐上班了。

颜柯坐在办公室里,这几天因为和苏琴之间的感情问题,让他就算是工作也没什么心思,文件积压了一大堆。

他看了看办公桌上堆成一堆的文件,无奈的撇下嘴,认真的开始批复。本来就因为没钱被大舅子嫌弃了,要是还不好好工作,以后就更讨不到老婆了。

不得不说颜柯认真工作的时候,还是很有效率的,公司里这几天被积压下来的工作量,他不到一天就搞定了。一条条命令从他的办公室里发出去,整个公司因为有了大脑而飞速的转动。资本的超控者­操­纵着人力与资源为资本工作,以获取财富。而这些财富又驱使着他们不断的工作,以获取更多的财富。

等到颜柯从工作状态下走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他转了转脖子,公司里还亮着稀稀拉拉的几盏灯。他站在办公室前的落地窗前,看着满目的高楼大厦,心里有着些微的不满。

他以前一直都不解,为什么那么多手握重金的公司管理者都喜欢把办公室设在高楼大厦的顶层。现在他似乎可以理解那种心情了。站得高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手握权利的感觉。他如今的位置,和他母亲比起来,还相差得太远。在他前面,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然而,这样的道路,一个人去走,会不会显得太孤单?如果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连一个你想要掏心掏肺对她好的人都没有,是不是活得很没意义?不知道母亲一个人坐在方氏大楼的顶层,俯览港城夜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也曾经坐在方氏顶楼的大办公室里俯览港城的夜景,然而那时候只觉得新鲜和骄傲,如今想起来,却 ...

(不免觉得空虚。年轻的时候,人会被权利、物欲所迷惑,而当一个人越成熟,就越能够理解感情对一个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颜柯难得的有些感­性­,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想抱抱苏琴,告诉她,他愿意一辈子对她好,只要她不离开他,他可以付出的,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多。

虽然颜柯是这么想的,可是当他真的听到门响,然后苏琴推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还是十分的吃惊!

“打你的手机你一直不接,我不放心,过来看看。”苏琴脸上有些羞赧,早上颜柯才对她服了软,晚上她就忍不住自己出门找他。这几天,她过得并不比颜柯好,没有他的日子,她也会睡不着。

“宝贝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能听见我心里的话?”颜柯走上前,刚想伸手,又有些忐忑的看着苏琴,那小眼神怯生生的:“我现在可以抱你了吗?”

苏琴没说话,她给他的回答,是自己主动扑进他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颜柯忍不住亲吻她,颜柯一脚带上了办公室的木门,顺便上了锁。落锁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性­事如今于两人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倒在沙发上的那一刻,苏琴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一次的感受,与以往并不太一样,没有那样的热情似火,却十分的缓慢绵长。与其说是ji情的碰撞,不如说是两人肌肤相亲的抚慰与缠绵。

用身体的贴近,表达不想别离的心。

事后,苏琴趴在颜柯身上,用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颜柯一手握住她捣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坏东西,你就仗着我宠你,一跟我生气就把我赶出房间,怎么这么狠的心呢?”颜柯蹭着她的肩膀,耳鬓厮磨,不过如此。

“你才是坏东西,谁让你总是要惹我生气?而且,难道我把你赶出房间不对吗?你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用钱来衡量我爱不爱你,这做得还不够过分?”苏琴在他胸膛上戳了几下,长长的指甲戳起人来,还是有点疼的。颜柯皱着眉头无奈的把她另一只手也拉开,让她面对面的趴在自己身上。

“都是我的错。”颜柯低头道歉,如果他再留心一点,就会发现,几乎每次爆发大的矛盾,都是他在割地赔款低头认错。可是苏琴总是有本事在事后把他哄得丝毫不觉得委屈,然后在下一次矛盾爆发的时候,继续割地赔款低头认错:“我承认是我不对,可是,我的本心并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太没安全感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苏琴抬起头正视着他,挑着眉的神态和颜柯有几分相似:“我们之间的问题,有什么不可以开诚布公的谈呢?”

颜柯温柔而期待的看着她,笑起来的样子邪气凛然。他凑在她耳边:“我给你标记个印子可以吗?”

苏琴不解的望着他,颜柯诡异的笑了一下,松开她一只手按下了她的头。他的声音低沉而优雅,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就像他本人一样:“可能会有点疼,不过,疼也是我给你的,你要好好记住。”

说完他猛然发力,张开一口白牙在她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这跟他平时的温柔舔吻完全不一样,他是真的用了力气,要在她身体上留个不可磨灭的印记。

苏琴疼得一瞬间眼泪都冒出来了,睁开眼睛颜柯­性­感的肩膀就正在眼前,凭什么就只有她一个人被咬?苏琴照着颜柯的样子把他的肩膀当成止痛胶咬了下去。

两个人都把印子啃得很深,留下了清晰的齿痕。如果不能用金钱、法律、责任这些文明化的东西来束缚你,那就请让我在你身上留下最原始的印记,标记你是我所有物,告诉你我爱你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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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颜柯:要么,你给她在主桌加张椅子,要么,我坐过去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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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颜柯:因为她是我的人 遥忆长安

( “嘶……好疼,你轻一点……”苏琴香肩半露,两眼水汪汪的瞪了颜柯一眼,一点杀伤力都没有。颜柯的牙口相当的好,一口白牙整整齐齐的在苏琴肩膀上印了个印子。那牙齿深深的陷进­肉­里,足以证明他的执念有多深。

颜柯手里拿着根棉花­棒­,沾了点酒­精­轻轻的给她消毒。见苏琴五官纠成一团,心里心疼得不行。但是,该做的还是得做,哪怕她疼,他也不后悔在她身上留下个印子。就像之前他知道她会疼,但是还是要想方设法得到她一样。

在他的爱情观里就不存在只要你幸福,离开我也无所谓这几个字,以后他还会把这个印子加深,让这个牙印在她肩膀上留下一个疤痕,让她时时刻刻记住他。

颜柯好不容易给她把伤口给处理好了,涂上白­色­的药膏,然后给她粘上块纱布,再把之前敞开的睡袍给她拉拢。

苏琴好不容易受完了折磨,就开始反过来找颜柯的麻烦了。苏琴肩膀上顶个牙印,那叫楚楚可怜惹人怜惜,颜柯肩膀上顶个牙印,配上他那副得瑟得不行的表情,就好像那是个军功章一样,让人恨不得把他按到了,在另外一边再狠狠的给他来上一口,让左右两边给对齐了。

苏琴有口很秀气的牙齿,在颜柯肩膀上咬的印子也不太深,但是她有四颗尖锐的小虎牙,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很可爱,啃起人的时候,也能留下几个相当深的洞。

苏琴坏心眼的拿着根棉花­棒­沾上满满的酒­精­,然后故意把棉花­棒­捅到小虎牙留下的伤口里,以消毒之名做着蹂躏他的事,偏偏颜柯还反抗不得。

“亲爱的,你说我以后要怎么穿漂亮的礼服呢?衣柜里面那些露肩膀的礼服,我全部都穿不了了,你说怎么办?”苏琴趴在颜柯肩头,咬着他的耳垂,轻轻舔舐。但是手上的动作与她说话的轻柔语气完全相反,她用了点力气把棉花­棒­捅进虎牙咬出的小洞里,让消毒消得更彻底一点。

颜柯皱了下眉头,显然被苏琴给刺激到了。他只好把她搂进怀里,一面抚着她的背一面讨好她:“那我给你买新的好不好?巴黎时装展出了新品,等我过一阵子稍微闲下来一点,我带你欧洲旅行好不好?”

苏琴本来还想再折腾他一下,有事没事拿她练牙口这种习惯可不能惯着,她的皮肤极易留疤,被他多咬个几口,以后就没法穿衣服了。

然而,她一转头看见颜柯脚背上那块乌青的痕迹,就变得有点心疼了。那是她前天生气的时候,一气之下拿高跟鞋的鞋跟在他脚上踩的。都几天的,还显得有点肿,那个时候肯定疼得不行。

苏琴没再折腾他,快速给他涂了药膏,然后蹲在他脚边,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脚背上那块乌青,仰起头问他:“还疼吗?”

颜柯趁机装委屈,可怜兮兮的点头。

苏琴转身去医药箱里拿了红花油,然后找了个小凳子坐在颜柯身边,抬起他一条腿,一点都不嫌弃的给他揉脚背上那块乌青。

苏琴揉了半天,抬头看颜柯的表情,只见他愣愣的看着她,心意一动,亲亲的在他­唇­角留下一个吻,告诉他:“傻瓜,你也是我的宝贝啊,我怎么会不心疼你呢?”

颜柯这一刻简直都不敢看她,他觉得光是听见她说的话,就已经让他心动不以。再加上她的表情,他一定会溺死在她给的温柔里。

她总是这个样子,能恰到好处的站在他需要的位置,悄然无声的戳中他内心最柔软的位置,让他整颗心都软成一团。他觉得自己正在被包围,被她用细细密密的情网一层层包裹,最可怕的是,他连挣脱的想法都生不出来,只想要一辈子溺死在她的温柔里,永远都不要醒。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能体会她的好,所以,越来越害怕失去她。可是,直到刚刚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或许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在他爱她的同时,她也是爱他的。虽然她鲜少用言语来表达,但是一举一动都在向他传达着她爱他的主题。他应该更相信她,也更相信自己,相信他们在一起能够走得更远。

或许,在形势更加稳定一些以后,他应该在她体内留下种子,给她一个孩子,让他们之间有除了感情之外的另一层更强固的羁绊。

后代是维系感情的纽带,在日后,或许他们之间的爱情会因为时间而消退,但是却会有一种更为亲近的情感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让她陪在他身边,和他生同寝死同­茓­。

次日清晨,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两人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吃早饭,然后各自出门分道扬镳,日子还是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似乎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颜柯开着那辆迈巴赫等红灯,一辆上好的跑车硬生生的被c城那恨不得堵车堵到地老天荒的交通给拖成了牛车。颜柯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半撑着额头,无法抑制的开始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这几天对颜柯来说,几乎算是­鸡­犬不宁惊心动魄。可是折腾了几天下来,他除了一个晚上的地板,两个晚上的沙发、一次感冒、一块脚背上的乌青、两次鼻血以及肩膀上的牙印之外,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到底是何必呢?

向来擅长权衡利益的颜二少觉得吵架纯粹是个劳民伤财的事情,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劳民。至于以后,吵架这种事情还是能不发生就不发生,要是实在发生了,就尽量控制在当天晚上到来以前解决。

毕竟不能影响到正常的夫妻生活,要知道高品质的夫妻生活是男女之间维持关系的重要保证。

到了公司之后,颜柯上午有个十分重要的事情,他要跟港城总部的董事会开视频会议,向港城总部汇报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进程。这种事情对于颜柯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今年以来,方氏的前景依旧非常的乐观。借着九月提纲的东风,方氏在内地的发展十分迅速。与此同时,c城子公司的建设也在不断完善,a省周围四个省的办事处和孙公司的管理权已经从港城总部转移到了c城子公司名下,由颜柯统一支配调控。

按照如今的发展前景,在颜柯的带领下,三年之内,c城子公司能从港城总部手下接过内地的全部管理权,建设成方氏的第二个总部,这也是颜柯之所以死活要留在c城的原因。

在颜柯看来,港城并不是最适合他发展的地方。港城总部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运行体系,几乎所有高层都是在方氏工作了二十年以上的老人,他这一过去,无论在那一个方面Сhā一脚,都会让人有种卸磨杀驴的错觉。

当然,颜柯自己也不乐意在港城跟在那群平均年龄达到了四十九岁的高层手下做事,那让他觉得憋屈。

方氏的发展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瓶颈期,方氏电子在华夏沿海以及周边小国的市场所占份额已经很大了,几乎达到了市场的饱和。ww然而资本总是要不断发展的,它的本质就是通过吞噬资源和劳动使自身如同滚雪球一样,迅速的发展壮大。

在港城那 ...

(帮子半老的高层看来,能保持现状是最好的,毕竟大多数人再熬个几年就快退休了,没必要为了公司的发展承担风险。

但是在这个飞速发展的世界,无论是人还是企业,都是不进则退。如果不再进一步,就只能被别人当成踏脚石。

颜柯不想也不能让方氏的发展停滞,在他眼里,方氏就是他的财产,方氏越是发展壮大,他的财产就越多。到颜柯这份上,钱对他物质生活的改变已经不大了,更多的是社会地位的提升。

方氏电子要继续发展,只有两条路走。第一是向国外发展,冒着随时有可能被贸易壁垒挡在外面的危险,与o、m企业争夺国外市场。第二就是向内陆发展,在保证方氏电子在沿海及周边国家的影响力的同时,深入­性­的向内陆地区发展。

华夏内陆作为一个拥有十多亿人口的地区,市场广阔是毋庸置疑的。方氏电子的产品的价格在同类产品中略微偏高,但是质量和品质向来过硬,在经济飞速发展的华夏内陆,有着相当强的竞争力。

根据九月提纲的内容,c城在日后会被建设成内陆的经济中心,在这里有比其他城市更多的机遇。

c城是颜家的大本营,同时也是颜柯他自己成长的地方。在这里,他有着扎实的背景和人脉,无论是顾然、还是沈墨与霍劲,这几家最开始发迹的地方都是c城,虽然如今已然各奔东西,然而人脉总还是留了下来。

颜柯选择c城,不仅是因为感情上的因素,更多的还是因为利益。他始终是个商人,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就是他的本能。

如果他去了港城,方茹确实可以让他进入更高的社交圈子,结识更高级的人脉。然而那些人脉都是需的,如同浮在水面上的浮萍,随时都可能随着水的波纹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那些人,认的是他母亲方茹,他之所以被承认,是因为他是方茹的儿子,而不是因为他是颜柯。

而在c城就不同了,在这里,他有更广阔的天空。港城总部已经形成了固定的规模,他就算想要改变也未免力不从心。但是在c城,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建立一个全新的商业帝国。在这里,他可以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尽可能的让其他人适应他的工作方氏,而他直接跟他妈来沟通。

这样一来,他就寻找到了一个由外到里的改变方氏现状的突破口。方氏需要新鲜的血液,需要有一群冲进有ji情的年轻人带领这个正在瓶颈期的企业向前走。沉稳的决策放在当下这个境况里面,已经成为了不必要的拖沓。

如果去了港城,他需要完全从最底层做起,花上好几年的时间来赢得公司高层的信任和支持,然后才能由上而下的进行改革。要改革就要有放弃和牺牲,这样一来又必然会触及到原本的高层的利益。然后,他就要在攘外之前花上无数的时间与­精­力来安内。等到他把那些老高层全部斗下去,估计国内因为九月提纲而形成的大好形势,已经被其他企业瓜分得差不多了。

因此,颜柯选择留在c城。他留在这里,建设另外一个总部,虽然依旧会分薄港城高层的利益,但是好歹不在眼前,看起来没有那么明显。

而且,留在这里,无论是a省最初的大区经理也好,还是如今a省周围四个省的孙公司的负责人也好,就算得到了某某高层的支持,在他面前也只有被他完全碾压的份。

谁也不会蠢到敢跟他硬着来,这样他就能省下安内的时间,直接攘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颜柯和方茹有着同样的狼­性­本质,在工作上霸道、强势、眼光毒辣且不按常理出牌。他不喜欢服从于他人,那让他感到憋屈。

按照颜柯的想法,等过个五六七八年,他把国内市场发展得差不多了,港城那帮子老人家也该退休安享晚年了。

到时候他完全可以分成几批把自己在c城培养的人手送到港城去,然后完成与方茹的权利交接。按照颜柯长期计划,他想花十年左右的时间把国内市场安顿好,然后在方氏下一次瓶颈到来的时候,进军国际市场。

当然,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颜柯准备得再好,也赶不上命运的脚步。人总是这样,被命运逼迫着一步步向前,无法回头。然而,偶尔你回头看看,你会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了这么远。

跟港城总部开完工作会议,接下来颜柯直接转接方茹的私人通话,开始和方茹谈生活问题。

颜柯身边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方茹只要想知道,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为了防范于未然,她给颜柯安排了司机和保镖,并且让人时刻注意颜柯的动静。甚至连苏琴的举动,她也让人多注意几分。

在颜柯十七八岁的时候,­性­格骄纵又叛逆,一度因为方茹的掌控欲而和方茹争吵不休。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能够适应方茹的做法。特别是方茹从来都不会主动­干­预他的行为,哪怕是他走了弯路,只要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她也由着他碰壁。

偶尔颜柯向她求助,她也不一定就会帮他。她用事实给颜柯上了人生最宝贵的一课:你所做的所有决定都由你自己负责,不要指望其他人为你犯的错误买单。

当然,因为方茹生硬严格的教育方式,颜柯少年时期跟她的关系并不算太融洽。甚至在他十八九岁的时候,方茹特地找了关系让他上港城读书,但是颜柯就是死活不去。

当年的颜柯比如今更为自我和任­性­,他在c城吊儿郎当的读完了大学,窝2在颜家当了近一年的纨绔大少,这才被忍无可忍的颜老爷子一脚踢出门。

颜老爷子这一脚确实把颜柯踢出了出息,问题是这出息恰恰被用来和颜家对抗,也不知道颜老爷子是欣慰多一点还是后悔多一点。不过,他就算是后悔,也不会后悔一脚把颜柯踢出门。他后悔的是当初应该给他找一个更合适的女人,省的他因为外人,而和颜家离了心。

颜柯给方茹打电话也没别的原因,一是跟她确定,颜老爷子的宴会她真的不回去。

说实话,这也确实是太打颜家的脸了。哪有公公做寿,当儿媳­妇­的不会去帮衬的?可惜方茹心意已绝,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有人能改变她的心意。毕竟那个让她百依百顺的男人,已经离开她很多年了。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和方茹报个备。他已经跟苏琴求婚了,而且准备一如既往的求下去。至于苏琴什么时候会答应,他不知道。但是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自己亲自跟方茹提个醒,省的到时候她儿子结婚了,她还是从调查报告上知道消息的。

“结婚?”方茹在电话那头笑了下,带着点看好戏的玩味:“你有那么厚的资本娶人家吗?苏家难道不会嫌弃你太穷?”

颜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妈?这简直就是往亲儿子的心口Сhā刀子啊!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心口被Сhā了把杀猪刀的颜公子敷衍的说:“妈,我还有点事,就不跟你多聊了。夏天天气热,你注意不要多吹空调,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不如年轻人硬朗。该保养的时候要花时间保养,脸上出 ...

(现皱纹就不好看了。”

方茹: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儿子?简直就是往亲妈的心口Сhā刀子啊!你真的是我亲生的吗?

死了很多年的颜爹要是在天有灵能听见这两人的腹诽,能从坟墓里爬出来告诉他们:真的!

苏琴到片场之后才想起来,今天是岳夏到剧组拍戏的日子。岳夏的戏集中在后半段,角­色­是范凝饰演的职场女强人的顶头大boss,准确的说,就是客串一下增加电影知名度。

岳夏这种成名多年,从内地杀进好莱坞再从好莱坞成功衣锦还乡的大明星,就是如今圈子里头的一线女­性­范凝也要客客气气的捧着,更别提容郁这种刚刚成名的年轻艺人了。

当然容郁有他自己身份背景上的优势,但是并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依赖背景达到目的的。每个圈子有每个圈子的法则,容郁如果只想依靠家族庇护在圈子里头当个半红不紫的艺人,那自然谁都不用理会,直接让他哥给他投资,只要电影一部接一部的拍,总有红的一天。

但是容郁如今不是玩票,而是将演员这个身份当作一种事业来经营的话,很多规则他必须学会适应。

岳夏到片场的当天,开的是他那辆有名的丰田alphard。岳古回国之前刚刚在好莱坞拍摄完一组动作大片,这次回国目的有二,一是配合剧组对电影进行宣传,二是回国稳定知名度外加休养生息。

因为要‘休养生息’,经纪人莫古难得的没把他当成驴子压榨,回国后除了必要的电影宣传,只给他选了少少的几个知名度特别高的节目让他出席,保持曝光率的同时,为他维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巨星形象。

保姆车如今已经成为了岳夏出行必备的装备之一,他出门拍戏一般要带上经纪人、助手、化妆师和理发师一共四人,还要有一个适合的场地方便他拍戏疲惫的时候小憩一下。丰田alphard的豪华宽大车厢能够满足他的大部分需求,莫古为了让他休息的时候更加舒适,专门让人把车厢内部改装,配有电视、音响、冰箱、化妆台和卫生间。

从某种程度上,这辆装备齐全的保姆车也从侧面凸显了岳夏的巨星气质。

岳夏到场的当天,苏琴和周原一同去接他。虽然岳夏是看在周原当年帮过他的份上,来客串这场戏,但是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到。毕竟东星娱乐不可能用于那拍这种小制作的片子,如果以后有拍大片的一天,恐怕还要和岳夏继续合作。

几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岳夏就要准备他的第一场戏了。

第一场戏是岳夏和容郁的对手戏,在没有岳夏的时候,容郁是整个剧组里公认的演技最好的,就连在大银屏浸­淫­多年的范凝,拍到脸上的细微表情的时候,都不一定能比他更收放自如。

但是岳夏之所以能够成为岳夏,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莫古等人在幕后的策划,他自身的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他演戏的时候带有浓厚的个人气场,很容易让人在不自觉中跟着他的节奏,成为被他主导的一部分。

那个屏幕里只要出现了岳夏这个人,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能难让人忽略。

容郁就明显不太适应被人主导,在他并不怎么长的演绎人生中年,还没遇到过像岳夏这样强势的合作者,他更习惯成为别人的引导者。问题是他的气场又不足以把岳夏带到自己的磁场里面来,因此整场戏拍出来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凝涩。

好在在剧终两人的关系本来就是情敌,凝涩的氛围恰好就反应了这个感觉,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苏琴趁着岳夏拍戏的功夫,在莫古的带领下,稍微参观了一下岳夏的保姆车。看到里面豪华的配套设施,连她都忍不住心动了。等到以后有时间,可以自己也改装一辆这样子的车,出门自驾游的时候肯定很爽~当然,后来颜柯确实给她改装了一辆这样子的车,开起来也确实很爽,只是爽的方式是不是她要的那一种,就不得而知了。

让苏琴吃惊的是,岳夏在拍完戏之后竟然主动提出想要苏沫担任他新拍mv里的女主角。

听到岳夏的话,苏琴忍不住打量了他几眼。在岳夏的mv里出任女主角,这是多少一线女星都求之不得的好差事,就这么落在了苏沫头上,这让苏琴觉得有点不对劲。

圈子里的潜规则一向不少,虽然业界一直传闻岳夏洁身自好,但是也不排除这是莫古为他营造的假象。

“她身上有种年轻的沧桑,我觉得她很适合我这支mv的主题。”岳夏如此说到。

这话苏琴倒是相信。圈子里­精­明的不少,但是能在十七岁这个年龄就­精­成苏沫这样的着实不多。苏琴觉得她是个有故事的人,虽然她背后的故事,她无心去挖掘。

签下苏沫之后,苏琴其实也没怎么去管她,只是让她自己去试拍一些广告。她觉得苏沫太年轻,心太大,不经历点磨练以后怕是会不知轻重不好掌控,因此任由她自己在圈子里撞得头破血流,轻易不施与援手。说起来,她也变得成熟了,懂得考量怎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苏沫在这部剧里出演了一个很小的角­色­,是因为有个三线小女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出了点事故,脸上被拍了一巴掌。脸这种地方伤到了,剧组可不会为了等你而放慢拍摄进度,苏琴直接拍板让苏沫顶了她的角­色­。至于那个三线小女星心里怎么想,说实话,这不在苏琴的考虑范围之内。

苏沫这次拍的这个小角­色­,正好有和岳夏对戏的机会,竟然被他一眼相中,拉去拍mv。

既然岳夏愿意拉她一把,苏琴自然不可能拦着。这也让苏沫从一出道身上就打上了岳夏的标签,从此绯闻不绝于耳。这让后来居上的某人气得咬碎了牙。

白天处理好剧组的事情,苏琴晚上回到家里看到那叠之前被她扔进角落的资料,无奈的拿起来继续背。方茹称病不参加颜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但是颜柯是不可能不去的。

颜柯要出席,她不可能不跟着。说到底,这场硬仗还是得让她自己来打!就是不知道又会遇到哪些奇葩事了。

她就想不通了,明明她从头到尾都没得罪过颜家,怎么他们一个个就喜欢冲着她开炮呢?要说借着她来警告颜柯,可是颜柯被他们越推越远,这到底都是图什么?

虽然死活没想通颜家的意思,但是该­干­的事情还是得­干­的。既然她决定要站在颜柯的身边,那要接受的就不仅是他带给她的好,还有坏处,那些不好的地方,她也只能一并接受。接受了之后,再想办法给一一化解。

颜柯晚上下班回家之后,就看到苏琴穿着丝绸浴袍光着两只脚丫趴在沙发上念念有词。他把公文包扔到一边,把扎进皮带里的衬衫抽出来,三两下把扣子全部解开了,露出­性­感的胸膛和小腹。

他一把扑到苏琴身上,两手撑住身体,虚虚的压着她,问:“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

苏琴就等着他问这句话,把手上的资料递给他:“喏,方姨给的资料还没背完呢。”

颜柯拿着 ...

(资料看了下,沉吟了一会儿,突然笑着对她说:“你要是不想去,不去也没问题。反正以后我们的婚礼会到港城举办,回门酒就办在你家,你不用担心这些。”

“开什么玩笑,本来家里没被请就够让人看笑话的了。这种场合要是连我都不出席,人家说不定还以为咱们两要分手了呢。”苏琴从他手里把资料拿回来,继续背:“而且,本来我宣氏主权的机会就不多。难得遇到这么正式的场合,难道你不准备把我带给亲朋好友认识一下吗?”

听苏琴这么坚持,颜柯也没多想,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又让她受委屈了。他在她手心里吻了一下:“当天尽量跟在我身边,不要离我太远。明天顾然、沈墨他们也就过来,还有霍劲,如果我有什么事情,你就尽量跟在他们身边,要是慕纹给你难堪,你也不用顾忌什么,当场给她泼回去。明天的场合太正式了,她还要在老爷子身边讨日子,不敢闹大的。”

“怎么听你这一说,我像是要去闯龙潭虎­茓­一样?”苏琴笑着问他,听到他说那句‘你也不用顾忌什么,当场给她泼回去’的时候,她觉得格外的满足。虽然那她不见得真的会给他惹麻烦,但是听他这么说,心里好歹还是觉得高兴。

“可不就是龙潭虎­茓­吗?我媳­妇­这么一朵娇娇­嫩­­嫩­的小白花,哪里禁得起他们那些狂风暴雨的摧残?”

事实证明,颜柯的担忧并非是空­茓­来风,他还真猜对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会儿就不见踪影。等到树上的叶子变成最为浓密的绿­色­时,颜老爷子的八十寿宴到了。

八十寿辰这无论对于颜老爷子本人,还是对于整个颜家,都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为了这次寿宴,慕纹提前了一个月赶回c城,帮颜老爷子­操­持。

其实按照距离的远近来说,颜柯才是最方便­操­持这次宴会的人选,他在c城的人面最广,因为常年呆在颜老爷子身边,对于颜家的社交关系网也十分的熟悉。但是慕纹可不这么想。她最怕的就是颜柯夺权,为颜老爷子­操­持宴会这种具有象征意义的事情,就算颜睿没办法亲自回来­操­持,她可要回来抄刀。这种露脸的机会,怎么可能让给别人?

颜老爷子本来也是属意让颜柯回来为他­操­办,但是自从上次颜柯去苏家给苏百川拜完寿回来之后,别说回颜家,就连个电话都没往家里打过。这在颜老爷子心里,已经是太过分了。哪怕他没给苏百川这个面子,可是颜柯毕竟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孙子,就因为一个女人,跟他生分了,这让颜老爷子感到很痛心。

回想起当年老二和方茹的事情,老子也好儿子也好,都是因为女人和家里离了心。当年颜柯的父亲就是为保住方氏和颜东烨死争到底,如今,又是一个因果循环。

颜老爷子觉得不能太惯着颜柯,本来就­性­格任­性­骄纵,要是连自家人都捧着纵着,日后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说起来,其实颜睿也是因为被人捧得太高了,忘乎所以所以才惹得一身腥。反观颜景,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前头两个哥哥的光芒太盛了,他反而更加内敛低调一些,埋头做事,如今看起来,倒是个挺不错的孩子。

颜老爷子想起京城传回来的消息,又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为人处世到是踏实,就是眼光太高了一点。秦家的千金可不是那么容易娶到手的。颜老爷子的本意是撮合颜睿和秦小小,让秦部长拉颜睿一把。只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和秦家的事情,颜老爷子都不好意思开口提。如果颜睿不行,颜景赶着替补上的话,有总比没有好。反正不管是颜柯还是颜景,说到底都是颜家的人。他们做都好,自然也能推着颜睿上进。

颜老爷子一开始是打着让颜柯和慕纹一起来处理寿宴事宜的主意,方茹没时间回来给他主持这是在他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当他接到消息说方茹压根就不会来参加寿宴之后,颜老爷子被激怒了。

既然你们都没把我放在眼里,难不成我这个老人家还要去讨好小辈不成?他­干­脆连颜柯都没有通知,只是让慕纹联系他,至于迎宾这种事情,他都决定交给颜睿和颜景来做。

在颜老爷子心里,颜柯就是一时被女人迷了眼,就跟当初的颜睿一样,苏家就没一个好东西!等过个几年,他自己醒悟过来了,自然会知道女人和权势到底哪一个重要,到时候,他自然会回来。

颜老爷子的心思颜柯勉强猜到了几分,只是他实在没心思去应付颜家的事情了。他对老爷子并不是没有感情,如果颜东烨一家都在京城,那他自然会回去为颜老爷子­操­持。但是既然慕纹回来了,也完全没有让他帮忙的意思,他自然落得清闲,在家里好好哄老婆。

苏琴肩膀上被他啃了个印子,以往那些露肩膀的夏日漂亮礼服大部分都不能穿了你,他只得让人再给她设计一套出席要穿的礼服。

颜柯是个很有粉红少女心的男人,他尤其喜欢让人给他和苏琴设计情侣套装,几乎每一次出席宴会他都会和苏琴穿配套的礼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关系。如今c城因为两人的带动,掀起了新一轮的情侣装热潮。

寿宴当天,颜柯带着苏琴提前到了会场,看看慕纹的安排。一进门他就觉得颜景看他的神­色­不太对劲,颜柯在全场扫视了一圈,径直去找慕纹拿了寿宴流程表。

他盯着宾客座位安排的那一项,皱了下眉头,声音十分冷淡:“她的位置安排得太远了,你把她挪到主桌来。”

见慕纹一脸轻蔑,他猛然凑近了她:“你可以不挪,但是你别忘了,颜睿的顶头上司还是我妈当年一手提拔的呢!”

他再也不想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勉强自己忍耐些什么,因为他觉得,那除了伤害到自己身边的人之外,毫无意义。既然离去的终将离去,还不如好好珍惜眼前值得珍惜的。

苏琴对他来说,就是值得珍惜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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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慕纹:分开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 颜家作为c城屈一指的大家族,门生故吏无数,地位十分尊崇。穿越书更新,你只来颜老爷子大寿,c城政商名流自然是汇聚一堂,给老爷子贺寿。

在外人眼里,颜家最近的动作让人颇觉眼花缭乱。众多家族各有各的关系传来的消息,让人只觉得颜家的关系是雾里看花一团糟。说颜家二房和大房争权吧,方茹又出手帮颜景升了职,说颜柯和颜东烨不合吧,他也只对慕家动了手,并没有直冲着颜东烨来。而外界早有传闻,慕纹与颜东烨面和心不合,朝慕家动手,未必就是从侧面警告颜东烨的意思。

只有真正和颜柯亲近的那几家,才能从一团糟的线索里理清其论是颜柯也好,还是方茹也罢,所有的不满都是冲着颜睿呣子来的。慕家是颜睿除了颜家之外的另一助力,而颜景是什么出身大家都知道,帮他就等于恶心慕纹,顺带威胁颜睿的地位。

倒是杜家和方茹最近来往密集,向来不喜奢华的杜夫人竟然在前阵子专门去参加了方茹在港城举办的­鸡­尾酒会,这让所有人都开始注意起港城的动向来。说起来,方茹这个女人也真算是有本事。拉扯上一个顾霆也就算了,如今和杜家的关系似乎也正在往蜜月期展。

不过等到苏子渊和杜箐结婚的消息上报之后,所有人就都对此见怪不怪了。杜家和方茹,一个往苏家嫁女儿,一个从苏家讨媳­妇­,说来说去都是亲戚,人家走得近也是理所应当的。

无论外界是怎么猜测颜家那一团乱麻一样的关系,这都没放在颜柯心上,他已经不太想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想法了。他只想让自己、让自己在意的人,过的舒服痛快。

虽然在事前没来颜家帮忙,颜柯当天还是做了给颜老爷子当迎宾的打算的。毕竟他养了他一场,面子颜柯还是愿意给老人家撑一撑的。因此,他很早就带着苏琴过来了。

到会场的时候天才刚刚擦黑,苏琴挽着他的手臂进了那从外表来看就十分富丽堂皇的酒店。

颜老爷子的地点订在了c城十分有名的海天楼阁,十理石柱子撑起了高度近十米的大厅,华丽的水晶灯从吊顶垂下长长的流苏,与黑­色­的地板互相辉映。厚重的圆桌错落有序的摆满了整个大厅,淡蓝­色­的桌布让整个会场看上去厚重十分的雅致。

颜柯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偏头小声的对苏琴说:“会场肯定是找了设计师来布置的,她没这么好的品味。”

苏琴在一旁无奈的笑。

一旁早早到场的记者连忙对着他们狂拍照片,颜老爷子的家­精­心挑选了几家口碑较好的媒体入场。颜柯可苏琴在媒体眼里,并不是陌生人物。豪门动向向来是公众喜欢关注的话题,颜柯和苏琴的恋从某种程度上也在公众面前有所曝光。

特别是颜柯一向爱得瑟爱炫耀,又嫉妒成­性­,恨不得把苏琴绑他裤腰带上上哪里都带着。因此,颜柯怀着点昭告主权的隐秘心思,还挺愿意在娱乐版跟苏琴一起秀个恩爱的。而苏琴如今进军娱乐圈,虽然是作为幕后,但是她也愿意增加一点早公众面前的知名度,俗称刷存在感。

进场后颜柯没看见颜睿,看见他也懒得理会,倒是跟站在一旁的颜景打了个招呼。颜景在几个月前调入京城任职,就在前阵子有个位置更重要的职位空出来了,他因为任职的时间太短,本来是没想着那个位置真能落到他头上,去争不过是碰碰运气。

也是他运气到了,方茹推了他一把,虽然他站在那个位置上还站得不太稳,但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好歹他是站上去了,至于以后怎么说,那就以后再说。为此,他还是挺感谢方茹的。不管方茹是出于什么目的帮了他一把,他到底是受人恩惠,至少感谢的态度得摆出来。

颜柯跟颜景聊了几句,见他吱吱唔唔的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欲又止,又朝他隐晦的打了个眼神,示意慕纹那边,就知道肯定没好事。颜景虽然没直说,但是颜柯也并不怪他。颜景和他不同,他大不了离颜家远一点,反正他在c城也说不上是毫无根基,还有方茹能给他充当后盾。但是颜景就不同了,他目前还需要靠着颜家往上爬,跟他走得太近,日子更艰难。

苏琴见颜柯脸­色­不善,扯了扯他的袖子,表里带着疑惑。

“放心吧,我过,没事的。”颜柯拍拍她的手,转身去休息室里找慕纹了。

也不知道他和慕纹到底说了些什么,之后苏琴就看见有工作人员过来给主桌添了把椅子,颜柯笑眯眯的回来,似乎心很好,整个人神采飞扬。可是问他生了什么,他偏偏又不说,苏琴见他一脸暗爽,­干­脆就不做声了。

等到晚上七点左右,客人陆陆续续的到场,颜柯也没去迎宾,既然人家不缺他这个人手,他也懒得凑上去招人烦,他带着苏琴满场转悠着介绍熟人。反正他妈也没回来,这种事就只能他亲自上场了。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颜柯的举动落在有心人眼里,又有了更深层次的含义。颜家不满意苏琴,所以没出席苏百川的五十大寿,甚至这次还专门没给苏家请帖,是狠狠的打了苏家的脸。然而方茹却似乎对于苏琴十分满意,还专门从港城飞回来给她撑场面。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颜柯本人,而看颜公,而看颜公子如今围着苏家小姐团团转的样子,结果已经不而喻了。说到底还是苏家棋高一着,被颜家甩了面子,就让颜家人自己给他甩回去。

颜睿这次是专程请假回来给颜老爷子庆生的。c城是他的大后方,这里的局势要稳定一点,他才好在京城施展拳脚。本来按照颜老爷子的安排,是由颜柯坐守大后方,为他稳定c城的局势,而他自己在京城的活动就能更加自由。

可是如今他哪怕是个傻子也能感受到颜柯对颜家的疏远,背后还有个方茹借着苏琴来对颜柯施加影响,两方一起把颜柯往远离颜家的方向上拖。颜睿间或看了苏琴一眼,现她的变化极大。

曾经那个跟在林悦然身边黯然失­色­的女子,如今似乎已经变得成熟了起来。她穿着一件湛蓝­色­的单肩礼服,宽大的裙摆上绣着银­色­的丝线,左肩处别着用丝蔷薇花,与另一半露出的肩膀形成强烈对比,显得­性­感又高傲。

颜柯站在她身边,依旧是十分正式的西装领带,里头的湛蓝­色­衬衫与苏琴的礼服相映成辉,蓝宝石袖口与苏琴胸口那挂克什米尔宝石项链十分的登对,无不彰显着两人的亲密关系。

颜睿这辈子,什么都缺,却从来没有缺过女人。但是无论他愿不愿意,他都要承认,林悦然和苏云,单从外表上看,是能满足他心意的两个女人。林悦然的高傲、苏云的­性­感,都曾经让他为之沉沦。而苏琴,如今却完美的结合了两个女人的优点,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也怪不得颜柯会为了她跟家里闹得这般厉害。颜睿笑了笑,哪个男人没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呢?只是女人到底是女人,和家族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花了几年的时间已经无数的代价才明白这个道路,不知道颜柯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

颜柯带着苏琴满场自 ...

(我乱转,却现苏琴并不是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她现在和周原一起在做娱乐公司,跟这些有些的大老板也少不了打交道。颜柯见她应付得来,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点,见颜景在一旁朝他招手,便凑在苏琴耳边说了声,让她自己玩,他先离开一下。

苏琴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和人谈完生意,她自己拿了杯红酒正准备寻找下一个交谈对象。ww难得遇上这么盛大的宴会,不抓紧时间拉关系实在是太可惜了。

然而她一转身,就遇见了一个完全不在预料之是熟人,是因为他还和她同桌吃过饭,就在去年年末,她陪着林悦然逛街的时候,颜睿和颜柯一同过来,四人一起吃了顿饭。

饭桌上,颜睿极尽照顾之能事,给林悦然撑足了面子。可是,当时的林悦然笑得有多甜蜜,他和苏云的事被爆之后,她就有多痛苦。

如今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恍如隔世。

苏琴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是在林悦然二十岁的生日宴会上。当时只觉得这个男人全身都笼罩着一种神光,别说招惹,她连靠近都不敢。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面对颜睿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那种畏惧到骨子里的感觉,只觉得这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不知不觉的剧人物脑袋上的神光已经褪去了。她把他们当成与自己一般的普通人,该得罪的时候绝不手软。

“苏小姐,好久不见。”颜睿风度翩翩的招来侍者端了杯红酒,在手上姿态优雅的摇了摇,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苏琴完全没想到颜睿竟然会主动跟她搭话,一时间有点愣。她慢了三拍才反应过来,见颜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只好­干­巴巴的对他说了句:“好久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颜睿觉得,苏琴那愣愣的样子显得有些可爱。特别是配上她刚刚站在颜柯身边那副冷艳高傲的样子,让人觉得对比特别的明显。

苏琴说完这句话,就再没开口,还往颜柯的方向看了看,她一点都不想跟颜睿继续说话,她觉得自己跟他压根没什么好说的。不是没有可以聊的话题,而是她压根就不想跟他聊。而且,颜睿看着她的目光里,有一种让她觉得非常危险的欣赏,那种眼神她看得懂,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欣赏。

被颜柯这样看着的时候,她觉得很骄傲,会忍不住的想要取悦他。可是被颜睿这么看着,她只会觉得很奇怪。

颜睿见她在她面前无所适从的样子,在内心感叹,颜柯确实是把她调教得太好了。他说:“听闻苏小姐最近开了家娱乐公司?”

颜睿开了口,总目睽睽之下,他又没­干­什么,苏琴自然不可能拂袖而去,只能耐下­性­子跟他周旋:“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哪里值得大少专门提起来。”

这一头苏琴在被颜睿­骚­扰,那边的颜柯也没好到哪里去。毕竟是颜老爷子的少政商要­干­在这里汇集,他也不好把事闹大,让别人看热闹。

他面无表的看着慕纹的嫂子,如今慕家的当家夫人满脸笑容的给他介绍女孩子。这个女孩子颜柯是认识的,小时候见过几次,当时就觉得气场不和敬而远之,没想到今天还有被人当青梅竹马提起来的一天。

说起来,他竹马一堆,青梅倒真的没几个。颜柯童年和少年时期的­性­格确实太娇了,而且是又骄又娇,那些身份跟他相当的女孩子大多受不了他的臭脾气,有意来逢迎他的,他又觉得人家不够优秀看不上眼。因此,小时候能跟他说上话的女孩子不少,但是人家是把他当景点来参观的,过个眼就走了。他也没把人家放在眼里。

至于眼前这位属于逢迎他,他还看不上眼的那种。

毕竟这个场合人比较多,颜柯也不想显得自己太没风度,如果他今年十六岁,或许他会忍不住泼人家一脸红酒,然后马上风度翩翩的道歉顺便让人把她清场送回家换衣服。但是如今他已经二十六岁了,虽然还是很想那么做,但是人年纪大了,就要遵守许多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规则,不能如同幼时那般无所顾忌。

于是,他耐着­性­子听人把话给说了一大半,实在听不下去了。站在慕夫人身后那个一脸娇羞的慕家小姐,让他倒尽了胃口。他都不想把这个女人拿来跟苏琴比,那是降低了他心上人的档次。

苏琴的底子本来就不差,说不上天生丽质,至少也是清秀佳人,属于越看越耐看的那一型。加上颜二少这两年给她做造型,做食疗,更是养得面­色­如花。苏琴本来身体比例就极好,一双美腿又长又直,夹人的时候特别有力,每次都让颜柯痛快到迷乱。

上两分颜柯的心里­色­彩,苏琴在颜柯面前,魅力是满分十分,分毫不差,至于其他人,就只能黯淡无光了。

他其实对慕夫人做这事的智商挺有疑问的,虽然他不完全是为了苏琴跟颜家疏远,但是他要护着这个女人的意愿已经十分强烈的显露出来了,为什么慕家还会觉得,随便给他介绍一个女人,就能取代苏琴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他做得还不够?还是对方太蠢?

站在一旁的慕夫人口都要说­干­了,却见颜柯还是那么一副嗯嗯啊啊的样子,连眼神都没往一旁的慕婉婉身上扫,不由得有点灰心丧气。不过想起慕纹的话,她又有了点信心。

颜柯骄纵恣意的名声在外头是传得很广的,虽然近两年不少人都觉得他­性­格稳定了不少,但不是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或许颜柯他满不满意都是这么一副调调?

其实慕夫人也不是不知道前路艰难,但是慕家如今已经是这样一个境况,面子上看着哪里都好,实际上里头都快要烂光了。如果不是真的没了办法,她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的女人跟其他女人争男人。

可是,为了儿子,没有办法。慕夫人的长子如今正是升职的关键时刻,还要颜家提拔一把。而其慕纹提出的条件也不是让慕婉婉拆散他们,只是想要配合着演一场戏罢了。

倒是慕夫人自己真心觉得颜柯条件不错,方茹的权势和财富,说到底都是颜柯的。而这些,正是她儿子需要的。反正颜柯也没有结婚,现在Сhā一脚也算不上小三,只能算是男女朋友分手罢了,名声也不是那么的难听。

颜柯耐着­性­子,跟看马戏表演一样听人家给他拉了半天的皮条,这才慢慢悠悠的抬起了一只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蓝宝石袖扣在灯光下熠熠光:“我还要招待其他的客人,您自便,也希望贵千金早日觅得良婿。至于我嘛,已经有心仪之人了。”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放大了声音,保证方圆两米的人都能听得见。慕夫人本来答应慕纹来做这件事,就觉得有点丢面子,没想到颜柯还故意把这件事在众人面前说出来,这不是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慕家姑娘上赶着,他还看不吗?

颜柯说完话,脚下抹油飞快的走了,连反驳的时间都没有给人留下。慕纹重视慕家和颜睿,他就用这两者威胁她,从而牵制到颜东烨。慕夫人重名,最怕的就是别人点出慕家的实,他不爽的时候就可以拆穿她。

...

( 流可以要人命,这就是他为什么在外人面前一直都给苏琴撑足了脸面的原因。

颜柯转身在宴会场上找苏琴,宴会马上就要正式开始了,他要找她和他一起入席。

苏琴如今在­干­什么呢?她好不容易摆脱了颜睿,结果迎面就遇上了慕纹。对这个女人,她实在是腻歪到了极点。见她往这边来,她就直接转身当没看到。

没想到她的懒得理会落在慕纹眼里就成了主动避让,这让她心里有几分得意。虽然她拿捏不了方茹,但是拿捏一下她认下的儿媳­妇­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能把方茹心仪的人选换掉,换上他们慕家的人,不知道方茹会有什么看法?方茹对慕家一向都是十分看不上的,要是某天得知她唯一的儿子偏偏喜欢上了个慕家的女孩子,那表一定很­精­彩。

“哟,这不是苏琴吗?”慕纹在苏琴背后紧走几步,迎了上去。

苏琴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走不脱了,她转过身,嘴角带着淡笑看着慕纹:“慕姨,我刚刚还听见有人在叫你呢。那边宾客不是还没到完吗?不如你再回?”

慕纹听到这话,心里更是高兴了。她走近苏琴两步:“看来苏小姐也很关注颜家的况嘛。不过,毕竟迎宾这种事,是只有自家人才能做的。因此,就算是苏小姐想要帮忙,我也不能答应。”

苏琴抽了抽嘴角,她只是想找个理由把慕纹给打走,什么时候说想去迎宾了?这脑补能力简直和丁律师有得一拼。

“您哪里的话,不过,毕竟我是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点的。不像颜柯,他想去迎宾,我爸就真让他去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苏琴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甚至还红了脸。她微微垂下头,露出些甜蜜的笑意来,如同一朵娇艳的山茶花。

慕纹心里不悦,但是明面上还是很淡定的。毕竟在京城过了那么些日子,脸上不该露出来的绪,只要她不想,她是一丝都不会露出来。

她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四处看了看:“说起来,颜柯呢?他怎么不在?”

苏琴其实也在想,颜柯到底哪里去了。要是他在她身边,就不用应付颜睿慕纹之流了。

然后,隔着大半个大厅,她就顺着慕纹的视线看到了背对着她的颜柯,他似乎在和两个女人说些什么。

慕纹用的是一种十分欣慰的口气:“原来他在那边,说起来他和婉婉也是青梅竹马,小时候是特别亲近的。只是后来,婉婉去了京城几年,联系就少了。没想到他们今天见面,还是这么亲密。”

慕纹这话里面的信息点颇多……

什么叫青梅竹马?颜柯这人哪里有青梅受得了他?

小时候特别亲近?据顾然爆料,颜柯小时候特别龟毛,洁癖比现在严重多了,他的房间都只让限定的几个人进去,要怎么亲近?隔着一米的距离说说话?

今天见面,还是这么亲密?刚刚说的不是亲近吗?换一个字意思全部都要变好吗?而且,隔着大半个宴会厅,你是怎么看出隔得老远的两个人十分亲密的?

对颜柯的忠诚度,苏琴是相当有自信心的。未来无法保证,但是在当下,颜柯对她是绝无二心的。但是,哪怕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听到慕纹的话,她还是会觉得不爽。

是的,就是不爽,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一样的感觉!她似乎也能够理解颜柯那强大的占有欲了。因为,是自己的东西,恨不得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抢了。

“苏琴,婉婉是我们慕家第三代里头最出­色­的女孩子,人长得好,学历也高,家里长辈都喜欢她,无论是谁娶了,都是一份助力。你觉得对吗?”慕纹笑嘻嘻的问她。

苏琴挑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我到现在都没看清楚慕小姐的脸,更不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先不评价了。不过,都听人说自家人看自家人是百般的好,想来,既然你这么说,应该是差不了多少的。”

苏琴这话就是明晃晃的挤兑慕纹,只听见你自家说自家的好,但是外人怎么看还不知道呢!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慕纹高人一等的斜视着苏琴,突然笑了一下,她说:“苏小姐,我就跟你只说了吧,我们颜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也是知道的。颜家的子弟,要娶的都是官家小姐,这样才能给他们带来助力。特别是颜柯,他自己的出身本来就有所不足,如果还没有一个强势的岳家拉一把,你让他未来怎么办呢?”

“你们现在还年轻,总觉得感是多么大不了的事。可是,等你们再成熟一点,就会现那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男人这辈子,最重要的说到底还是权利,而女人么,自然是生活过得舒心。你现在觉得,颜柯百般都好,在他身边,能够满足你的虚荣心。可是,等过个几年,你就会现,其实虚荣心代表不了什么,你受不了我们这个圈子里头的勾心斗角,你身份上的不足,会让你跟别人对话的时候,没有底气。到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了。”

苏琴安安静静的听她说完,然后问她:“照您这么说,我和颜柯分手,才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咯?”

慕纹点点头,还特别慈祥特别理解的对苏琴说:“我知道,年轻人嘛,总觉得爱大如天。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等到日后后悔,还不如在现在做出更正确的选择。”

“您是慕家的小姐,也是出身名门,当年颜大伯和您算得上是门当户对,所以你们在一起了是吗?”

慕纹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颜东烨,但是见苏琴一副十分犹豫的样子,也决定顺着她说。她就说嘛,这种年轻人的爱,根本就不坚定。

“那当年你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在一起简直是天作之合,那如今您过得幸福吗?”

苏琴这句话真是扎到慕纹的心窝子里了,一刀见血,几乎让她鲜血淋漓。和颜东烨的感,是她这辈子最不愿意面对的败笔。哪怕在人前她活得再风光,也没办法弥补她心里的伤痕。

幸福?什么是幸福?她的幸福在二十多年前就到头了!如今对她来说,只有颜睿的地位稳定,才是幸福。毕竟,她除了儿女和娘家,已经一无所有的啊!

她看着苏琴冷笑了一下,面­色­有些狰狞:“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颜家根本就不会让你进门,因为你的身份配不上!颜柯娶了你有什么用?他自己就从商,也不缺钱!他缺的是一个有政治背景的女人帮他稳固势力,推他一把,让他站得更高!”

苏琴唯一庆幸的就是两人站的位置比较偏僻,刚刚慕纹这段毫无根据的话不会让外人听到。

是的,毫无根据,甚至,显得很无稽。

她摇了摇手杯,轻轻抿了一口,才慢慢开口:“颜柯娶了我,或许真的得不到政治上的助力。但是谁告诉你做生意有政治背景就一定会成功?”

方氏已经不是处于积累期的小企业了,方氏电子面对的是广大的平民消费者,难道有哪种强权可以在这个市场经济的时代命令群众必须买哪一种电 ...

(子产品吗?

不会的,谁也无法做到!

“其次,他也用不着让女人推他一把,让他站得更高!他没那么无能,他自己想要的,他自己回去争!而我,不是他的合作伙伴,我是他的女人,我要做的就是相信他,支持他,不给他添麻烦,照顾他的生活,让他安心工作!”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想和我在一起,用不着颜家同意!你信吗,只要我现在肯点头,他就敢当场下跪跟我求婚?”

苏琴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自信,她知道他会那么做。那个男人爱惨了她,就算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实际上还是止不住的想把她绑到裤腰带上。什么温柔、体贴、大度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

他真正想做的,就是在保证她爱他的同时,死死的绑住她,不让她离开分毫。只是在这两者之间,她对他的爱更重要一点,所以,他才肯克制自己的想法,让她有一片天空可以飞。

其实苏琴还真猜对了,颜柯的终极梦想就是可以让苏琴只穿一件衬衫坐在他腿上,陪他办公……

“你们在说什么?”

颜柯找了好久才找到苏琴呆着的那个角落,本来是想兴高采烈的凑过去求安慰,结果顺着苏琴的视线就现前头还站着一个慕纹。一瞬间,颜柯脑子里那根弦都自动绷紧了。回想起刚刚慕夫人死活要拉着他说话的场景,颜柯脑子里稍微转一转就知道慕纹打的什么主意。

这让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不知究竟是他们觉得他的智商太低,还是他高估了她们的智商。他和苏琴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都已经走到谈婚论嫁这一步了,要是因为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能把他们拆开,那他之前怎么可能会为苏琴不断的妥协和退让?

“没说什么,不过是和慕姨说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的事罢了。”苏琴坏心眼的逗他,看见颜柯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显得极为兴奋。

颜柯也没顾忌这么多人在场,在他看来他又没去外面抱其他女人,和自己未来的老婆表现得亲密一点,何错之有?他从背后搂着苏琴的腰,凑上去问她:“那你订好时间了吗?你知道的,我一直等得很辛苦。”

慕纹看着眼前举止亲密的两人心里憋屈得不行,颜柯离苏琴越近,就离颜家越远,她最不乐意看到的就是他被苏琴牢牢抓在手心里。然而,事到如今,只能从长计议,要真是一直跟颜柯对着来,恐怕会把他的脾气弄拧了,形成了固定的意识,日后更不好掌控。

慕纹慈和的笑了笑,跟刚刚和苏琴谈判的样子判若两人。她语重心长的端着长辈的架子对两人说:“你们现在年轻,感自然是好的,但是结婚这种事这么重要,可不能赌气,说结就结了。不说别的,至少颜柯你要和你妈妈谈一谈,我们颜家也要和苏家坐在一起吃个饭,说说话,才好把这件事定下来。不然,这名不顺不正的,日后说起来,就好像我们颜家不够重视苏琴一样。”

苏琴简直被她这副说辞搅得目瞪口呆,话说,刚刚那个板着一脸横­肉­面目狰狞­阴­阳怪气的说她和颜柯不合适以后绝对不会幸福让他们赶紧分手给彼此留下余地寻找另一片真爱的天空的人,真的是慕纹吗?

其实她刚刚穿越了吧?

慕纹面对苏琴和颜柯的态度是不同的。对于苏琴,她始终没有放在眼里,她要做的就是让苏琴充分的意识到自己和颜柯的差距,苏家和颜家的差距,然后让她知难而退。

而对于颜柯,慕纹已经回过味儿来了,跟他不能拧着来,只能用回环的手段慢慢达成目的。不过说起来也正常,颜柯从小­性­子就拧,人家越这么说他越要反着来,跟苏琴在一起恐怕也是因为这样。

这时候跟他明着说不要和苏琴在一起是没用的,只能采用拖字决。只要没结婚,脱身就不难。苏琴如今年轻,颜­色­正好,窈窕淑女,君子自然是好求的。但是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不可能永远保持。等再过个几年,容颜不再,新鲜感也没了,又没有婚姻和后代的牵绊,分开就是很顺理成章的事。颜柯如今已经开始接手方氏,他手里掌握的权利越大,就越能体会到有个强势的岳家有多么重要。而苏琴,或者说苏家没办法给他带来这些。

孰不知慕纹如今说的,正是颜柯担心的。他如今二十六岁,颜­色­正好,在苏琴面前撒娇卖萌还没什么压力,可是等过个几年,苏琴手里的娱乐公司展起来了,他也真的要变成老男人了。到时候被她手下那些年轻轻水灵灵的小艺人一比,更显得他是个

现在不趁着感好赶快结婚,等到日后就更不容易了。

苏琴:我应该说什么?颜家难道还重视过我吗?

推迟结婚时间就是戳颜柯的肺叶子,让他不喘不出声都不行,他皮笑­肉­不笑的对慕纹说:“这就不劳烦慕姨了,我已经跟我妈商量过了,我妈在上次也专程回来跟苏伯伯吃过饭了,她很乐意我们去港城举办婚礼。”

“时间不早了,快要开席了,我们就先不陪你了。”说完,颜柯搂着苏琴的腰微微一使劲,把她带着转了个弯径直走人,慕纹被丢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颜柯走得有点快,苏琴踩着高跟鞋有点跟不上他,又被他在腰上横了一只胳膊推着往前走,急走几步险些崴了脚。

她在颜柯的胳膊上拧了一把,让他停下来。

颜柯一脸暴躁,跟正在用爪子刨地的成年豹子一样,全身都绷起来了:“我就知道一过来就是这样的破事儿,他们就不能把心思放到别的地方去吗?除了盯着我们两分手,难道他们就再没别的事好做了吗?”

苏琴无奈的看着他,听他把牢­骚­完,然后云淡风轻的跟他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还是想想呆会儿的事吧……”

颜柯这才突然想起,他还专门让人把苏琴的位置挪到主桌。

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

慕纹的举动,爷爷不可能毫不知。但是他没阻止,就代表他对‘拆散颜柯和苏琴’这件事是持赞同态度的。

慕纹那些­阴­阳怪气的话,他倒没放在心上,那纯属浪费感。但是,如果呆会儿颜老爷子朝苏琴难……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他的该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来吧?颜柯揉了揉太阳­茓­,觉得他就应该提前一个月向他妈申请去欧洲出差,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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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鼎力支持~已经在榜上啦!

愿大家再接再厉,只要能保持榜单,安安明天依旧万更~

下章预告

颜柯:那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祝您生日快乐!

本书由,请勿转载!

一百二十八、决裂!

(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但是正宴都快要开始了,颜柯不可能现在拍拍ρi股带着苏琴离开。ww***或者说,颜柯心里始终还心存一丝侥幸。他可以对慕纹不留面,可以对颜东烨翻脸无,但是对颜老爷子,在他内心深处始终是怀有一丝敬重的。

他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都是和颜老爷子一起度过的,在那个时候,他确实是把颜老爷子放在了比方茹更为重要的位置上。哪怕如今颜老爷子心越的偏得没边儿了,他也在心里抱着一丝和解的希望。

他和颜睿、颜景、颜语几个里头,只有他在颜老爷子面前呆的时间最长,在他还没有搬出颜家的时候,他也觉得老爷子待他,哪怕不是最重视的,却也是最为亲近的。甚至当初想要认真追求苏琴,他的第一反映,不是征求方茹的同意,而是争取老爷子的意见。

这一方面是因为方茹从小都不怎么正面Сhā手他的事,另一方面也体现了老爷子在他心里的分量。

然而,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搬出颜家大宅的时间越长,他和老爷子之间的关系就越疏远。起先,他觉得是因为距离远了,他不太能够体会老爷子的心思。

后来,他才现,不是他不能体会老爷子的心思,而是老爷子压根就没把他的想法放在心里。当他还在宅子里住着的时候,时刻在老爷子眼前晃悠,老爷子还能对他的想法考虑一二。当然,当时他身上也没什么可图的,所有的幕后交易都是由老爷子和他母亲两个人完成了,展现在他面前的,只有其乐融融的一面。

或许,不完全是这样的。那些­阴­暗的、晦涩的绪,方茹也曾经在他面前展现过,只是当时的他太年轻,不能够也不愿意去留心。

颜柯正着呆,他一手搂着苏琴的腰,无意识的在她腰间揉捏。苏琴忍了他好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直接把他的手从腰上扒拉下来,瞪了他一眼。颜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思绪,回忆猛然断层,从记忆回到现实。见到苏琴气鼓鼓的望着他,不由得宠溺的在她鼻子上捏了下。

两人毫不顾忌的亲密举止全部落在正在往这边走的颜睿眼里。先不论人品­性­如何,颜家三兄弟,确实都有着一副极好的相貌。颜柯的容貌略微­阴­柔,俊中带美,单从外表来看,十分风流。而颜睿身上则有雅痞气质,显得文质彬彬又俊朗大气。

不知道是不是苏琴的错觉,她觉得颜睿身上那些真正吸引人的气质,在慢慢的退化。如今的这个人,依旧帅气迷人,但是和初见时那种让人惊为天人的感觉,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颜睿三两步走过来,见颜柯和苏琴在这种场合肆无忌惮的*,不由得皱了皱眉。他站在两人身后咳了两声,见苏琴的身体明显的紧绷了一下,有点像一只受到刺激反应过度的小萌物。

两人转过身,谁也没有想到身后站着的会是颜睿。苏琴回想起刚刚颜睿找她说话的场景,不动声­色­的站得离颜柯近一点。

颜柯也没想到颜睿会主动来找他,他和颜睿的关系早就已经进入了冰封期,虽然在外头见面也会点个头,但是早就只留下点面子,如非必要,两人都没想着要联系对方。

颜睿是不屑,而颜柯自然也不会上赶着。他在外头也是受人追捧的大少爷,打了胜仗还要倒贴钱的买卖,他从来都不不­干­!

“有事?”颜柯如今见到颜睿,虽然说不上转头就走,但是也不想多浪费一个字。

颜睿显然没想到颜柯的态度会这么恶劣,在颜睿看来,他和颜柯无论怎么说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怎么也不至于因为几件小事就这么化为乌有了。他今天会主动来找颜柯,就是想着给颜柯个台阶下,然后两人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本来颜睿是想和颜柯和和气气的好好说说话,然后再告诉他消息的。然而被颜柯这冷淡的态度一激,他也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想起刚刚颜老爷子吩咐的事,­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老爷子让你去趟内室。”

颜柯狐疑的看了颜睿一眼,然后转头看了看内室。内室是大厅里头的一个相对小的房间,专门用来招待贵客。颜老爷子在里头开了三桌,一桌坐自家人,一桌用来招待年纪地位和他差不多的老人家,还有一桌专门招待亲戚与有分量的门生。可以这么说,整个颜家的核心,就全部集中在这一间房子里了。

如今颜老爷子正在和其他人说话,大概说话中正好谈到了他,也就喊他过去露个面。既然颜老爷子当着别人的面喊了他,他当然不可能不去。他还是希望,颜老爷子能看在多年的分上,给他留条退路,别把关系完全给订死了。为此,颜柯专门让慕纹把苏琴的位置调到了主桌。

如果呆会儿,颜老爷子能够接受苏琴,这就代表他和老爷子之间的关系好歹还有回旋的余地。毕竟苏琴就是他的脸面,颜老爷子准了苏琴的座,就是给他留了脸。

如果真的闹了起来,恐怕他就只能准备好死扛到底了。

颜柯内心心思千回百转,见颜睿还在一旁等着,他只好松开苏琴,对她交代:“我先去趟老爷子那里,你不要走远,马上就要开席了,我呆会再带你过去。”

苏琴点点头,示意他过去。她知道他是想先过去探探口风,要是况不太好……

颜柯跟着颜睿离开了,苏琴在原地走了几圈,­干­脆在附近找了个小阳台,端了杯饮料在一旁慢慢喝。她酒量并不太好,呆会说不定还有况要生,还是先喝点饮料比较好。

在没见到颜老爷子之前,她总觉得今天还有事没生。

其实她也不知道况到底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就在一年前,颜柯第一次带她回来见老爷子的时候,颜老爷子待她虽然说不上太亲热,但是也表现出了对晚辈应有的慈和,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接纳的。也可以说是从那之后,她才真正相信她和颜柯存在着现实的可能­性­,并且为了成为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不断的努力。

可是,等到他们之间的外部障碍消除殆尽,自身­性­格也磨合好之后,问题反而又回到了颜老爷子身上。不过这一次,颜柯会比之前更有勇气,也更为坚定。因为,无论颜老爷子是怎样的态度,她都有信心,他不会放开她。

此时宾客已经差不多到齐了,颜景也没继续在门口站着,他在宴会场上不断的跟遇到的熟人打招呼,在颜睿和颜柯全部去了内室的况下,尽量把外头的摊子给撑起来。颜语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露肩小礼服站在颜景身边,好似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颜语是个活得特别清醒的女孩,但是,或许是被父母忽略得太过,很多时候,她看待事足够冷静,却缺乏一针见血的能力。

她出生的时候,正好是颜东烨决定把颜景给接回来的时候,家里的气氛从她幼时开始,就非常的不好,颜东烨和慕纹也是争吵不休,经常把她扔给保姆照顾。

然而保姆毕竟是保姆,哪里又会有亲生父母照顾得­精­心呢?后来长大了一些,母 ...

(亲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颜睿身上,而父亲则更关注颜景,只有她,在外头都说她是颜家第三代的小公主,实际上却经常被忽略。

认真说起来,她童年和少年时期,过得最快乐的那段日子,其实并非是在颜东烨和慕纹身边,而是在颜家大宅。那时候,颜睿虽然没有时间顾及她,却还有颜柯和颜景。颜柯是当时整个大院手头最阔绰的公子哥儿,每次出门都给她撑足了面子。其他人家里或许好东西不少,但是父母一般在少年时期也不会给太多钱,以免孩子不学好。

可是颜柯从来都跟他们不一样,别人形容一个人,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那颜柯,他就是泡在钱罐子里长大的。

而颜景,他小时候并不如颜柯那般­精­明,­性­格呆呆的,很有点颜柯指哪儿他打哪儿二愣子气息。

那时候,虽然兄弟兄妹之间偶有争执,但是过不了几天就能自然化解。哪怕颜睿和他们略微疏远一些,却也能做到兄友弟恭。

而如今,虽然面上看着还好,由利益分化引的感问题,是一触即。

颜景站在一旁跟沈墨说话,不想说着说着,颜语竟然站在一旁开始呆了,不由得举着酒杯朝沈墨歉意的笑笑,然后撞了下颜语的肩膀。

颜语的样子愣愣的,与以往­精­灵古怪的样子截然不同。

“想什么呢小公主,不会是在la有男朋友了吧?”沈墨从小跟颜柯泡在一次,对小时候这个喜欢黏在颜柯ρi股后面的小尾巴也很熟悉,不由得打趣了她一句。

颜语很没淑女样儿的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不过是看到了那边,所以想起点事罢了。”

说着,她朝小露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看那边。

沈墨转过头去,金丝边框的眼镜镜面折­射­过一道光线,他看向颜语指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个身着湛蓝­色­单肩长裙的年轻女子,乌黑秀丽的长松松垮垮的在脑后挽了半个花式,Сhā上了玫瑰花式样的淡蓝­色­卡。她懒懒的靠在栏杆上,回望着内室的方向,显得十分的慵懒惬意。

沈墨笑了笑,对颜语说:“怎么,不过去跟你未来的嫂子打个招呼?”

他跟颜家交好,更多的是因为颜柯,因此立场也相当的明确,不管颜家大房是怎样的态度,以他为的沈家第三代,都会偏向于颜柯这边。好吧,他承认,他刚才的话,也有试探颜语的意思。

果然……

颜语凉凉的说:“能不能进门,还不一定呢。”

对此沈墨只是笑笑,只是那笑容里又带了些意味深长的含义,让人看不清。颜景倒是知道他在笑什么,要是颜家死扛着不让苏琴进门,苏琴确实可以不进门,颜柯他自己出去就行了。如果二叔在世,那颜家的意见对颜柯来说,自然是至关重要,但是,谁让颜家老二早就已经去世了呢?

颜语一看沈墨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瘪了瘪嘴:“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我二哥脾气跟方姨像极了,一般下定了决心的事,谁也改不了。但是为了一个女人,和家里闹成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你比颜柯小四岁,当年他二十啷当岁的时候,你也有十五六岁了,应该懂事了。你想想,他那时候是什么样子?我、顾然、霍劲还有他,咱们四个是长年累月处在一块儿的,那时候,什么电影学院的女学生,刚出道小明星什么的,也不是没在外头花天酒地过。但是你现在喊他一次试试,他平时压根就不往那些场子里头跑。”沈墨挑了下眉毛,推了推有点下滑的镜框,声音十分的平淡:“平时出门玩,他给自己设了个铃声到九点打电话回家报备,在外面遇到什么珍馐美食,都不忘记打包一份送回家。你见过他为了谁这么费尽心思几乎到了讨好的地步吗?”

“那是他这两年新鲜,男人嘛,不都是这个样子,他以前不还为了个什么小明星花了上千万投资部电影嘛。”颜语小声嘟囔着,显然没把沈墨的话放在心上。

“那是正好赶上了,那部电影他确实投了资,但是是凭的和制片人的交,跟那个小姑娘又没多大关系,也就是话赶话给赶上了。”当时谈投资的时候,沈墨恰好也在场。不过是制片人想尽快把那笔投资给敲定下来,就试着讨好颜柯身边的人。颜柯他又不是傻的,都没上过手,怎么可能为了个看着还算顺眼的女人,就真的砸个上千万去投资,钱又不是用印钞机刷出来的,还能拿飞机漫天的洒?

“不管这样,我觉得他就没必要为了个女人跟家里闹成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这也是让颜语最不满的地方。颜柯喜欢哪个女人她管不着,跟她没关系,但是为了女人,和家里闹僵了,显然没必要。

“你真的觉得,他是为了别人和你们家闹成这样的吗?”沈墨揉了揉额头,瞟了颜景一眼,见他完完全全的做壁上观,吭都不吭一声,就这么当没事人一样看着。

沈墨哭笑不得,也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反正他们颜家人自己都不着急,他­操­哪门子的心呐!跟他有利益牵扯的人是颜柯,至于剩下的,交有几分,但是压根没到他为了这些人苦口婆心的地步。

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颜柯跟颜家闹腾起来,根本就不是为了苏琴,顶多苏琴只算是个导火索,真正的原因是颜家大房太不把人当回事儿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劝你了,反正这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就安心读你的书,留你的学,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Сhā手。”沈墨对颜语挥了挥手,转身找顾然去了。他得跟顾然八卦一下最近的最新况,要是颜柯真要有什么动作,他们也要提前做准备,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颜柯跟在颜睿身后进了内室,进门先不动声­色­的扫视全场一周,看看都有哪些人。内室一共就坐了三桌,在另外一旁还设了个大沙,让人能做在茶几旁喝喝茶聊聊天。颜老爷子和另外两个年纪差不多的老爷子就坐在那边聊都极为开怀,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颜老爷子见他进来,笑呵呵的朝他招手:“阿柯,过来,你刘爷爷和王爷爷说要见见你,说最近你都不往他们家里走动了!”

听到颜老爷子的声音,一时间颜柯有点恍惚,好像回到了两年前什么都没生的时候。那个时候,颜老爷子出门见客也喜欢把他带在身边,把他介绍给他的亲朋好友门生故吏,让人家对他多关照几分。

可是事到如今,其实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他该认识的人,早就已经认全了,跟他交好的第三代,也已经进入了各个行业各个部门。

颜柯是晃神了一秒钟的功夫,就连忙走到颜老爷子身边,顺着他的意思,朝两位老爷子打招呼。这两位老人家也算是看着颜柯长大的,颜柯跟他们说起话来,显得十分亲昵:“刘爷爷、王爷爷,颜柯改天一定登门拜访,只怕到时候,两位爷爷嫌我吃太多,把我赶出去。”

这话将两位老爷子都逗得极为高兴,笑完一轮,刘老爷子的孙子刘盈过来给他递了杯茶,又在他背后顺了几下,显然是怕老人家笑得太过了,喘 ...

(不过气来。

颜老爷子见到刘盈也是灵光一闪,想借着机会稍微‘点拨’颜柯几句。他先把人家姑娘夸了一遍,只夸得刘老爷子遍体通畅,又叹到:“刘老头你有福气呀!”

刘老爷子见颜老爷子这么给他面子,自然也领他的,先是夸颜语人漂亮又温柔,再说颜老爷子的三个孙子,也是各有成就,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到颜家三兄弟的时候,直接跳过了颜睿,只说了颜柯和颜景。

颜老爷子并没把这放到心上,颜睿前头那件事的影响还没完全平息下来,现在尽量少在人家嘴里头出现,也是件好事。

两只老狐狸打了一阵子太极拳,颜柯在一旁听得昏昏欲说,见颜老爷子右手的无名指抖动了一下,就知道戏­肉­来了。

颜老爷子说:“刘老头啊,我看你们家丫头实在是喜欢得紧,你看我们家颜柯怎么样呀?”

这话虽然没把话挑破了说,但是也算是说得十分明显了。其实颜老爷子也没想着真的要撮合颜柯和刘家的小姐,不过是想借机从侧面点他一两句,一是表明自己对苏琴的态度;二呢,也是告诉颜柯,他可以有条件更好的选择。

可惜颜柯不领,刘老爷子也是心中恼怒。他刘家虽然这些年在c城的名望不如颜家那般鼎盛,但也不是可以让人随意忽悠的家族。颜柯和苏琴的事,在前阵子方茹从港城飞回来参加苏百川的寿辰的时候,就已经是昭告天下了。

颜家如今不满意孙媳­妇­,就想着拿他的孙女来当筏子,刘老爷子肯定心里不高兴。他三两语把这个话题给拨过去,又让刘盈去她兄长那边,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把这一局给拨过来。

颜柯在一旁听人说话说得百无聊赖,但是他偏偏还不能走,因为实在没什么借口好用。听到颜老爷子说起刘盈的时候,他心里就觉得不太妙,但是事既然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他不可能现在带着苏琴离场,更不可能让苏琴自己回去,这就是自己把脸扔到别人脚底下给人踩了。

所以,他只能希望颜老爷子能够看在这是他自己的八十大寿的份上,稍微收敛一点,不要把事做得太绝。

几位老爷子又说了几句,也不知那姓刘的老爷子是有心还是无意,聊到兴头上,问颜柯:“我最近听我们家阿温说,你跟苏家的小姑娘在一起了?今天带过来了吗?让刘爷爷给掌掌眼!”

刘老爷子嗓门很大,因此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内室都听到了。颜家的况,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不少人都是雾里看花一团糟。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颜柯和家里闹僵了,这件事里头确实有苏琴的影子,只是她到底占了多少分量,那就不清楚了。

如今听到刘老爷子这么说,整个内室都安静了三秒,然后众人又开始该说什么说什么,好像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然而眼神里却露出了以两分看戏的意味。

刘老爷子都了话,颜柯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个梯子给一脚踹开的。

他拿不准颜老爷子到底会有什么反应,心里有些紧张:“那我去叫她进来,女孩子脸皮薄,爷爷不要太难为她。”

颜柯如是说着,就真的准备起身去把苏琴带进来。刘老爷子还在感叹:“瞧瞧,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护上了,以后可怎么得了哟~颜老头呀,看来你恐怕是我们这些老头子里,最先当上曾爷爷的呀!”

颜老爷子一开始不话,也有真有看看颜柯反应的意思。要是颜柯否认或者拒绝了,那他就当之前什么事都没生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颜柯自己把外头的事处理清楚。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颜柯竟然真的一点犹豫都没有,甚至连他的意见都没有争取一下,就想着把苏琴给带进来。

刘老爷子还在一旁笑呵呵的,颜老爷子这边已经黑了脸:“颜柯!”

颜柯背对着他深呼吸了一次,转过头来,表神­色­没有丝毫漏洞:“爷爷,怎么了?”

颜老爷子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忍心,这毕竟也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孙子,就这么在外人面前给他没脸,又是何必呢。他清清嗓子,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的说:“你给我去泡杯热茶来。”

他觉得颜柯能听懂他的意思,只要他没把那个女人亲自带到他面前来,他就愿意继续给他机会。可是,颜柯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颜柯看着颜老爷子,眼神里罕见的透出一丝哀求的意味来,他是真的不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和老爷子闹僵起来,但是苏琴他已经带过来了,是必须要带到众人跟前的。

其实如今,对两方来说,苏琴和颜柯的问题,已经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对颜家来说,颜柯放弃苏琴,是他对颜家妥协的表现;而对于颜柯来说,颜家接受苏琴,相当于他自身的意愿被纳入家族的考量范围之内,那他和颜家还有试着修复关系的可能。

在这其中,又有方茹推波助澜,一心推动着颜柯原离颜家。说到底,方茹对苏琴的客气,并不完全是因为她看中了苏琴这个人,更以为看中了她对颜柯的影响力。

颜柯不愿意回港城,她也不可能去c城,哪怕她派再多的人手,清楚颜柯的所有动向,她对颜柯的影响也是有限的。而且,毕竟没有生活在同一个地方,或许她的某些做法会被颜柯曲解,所以,她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影响。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能借着其他人的影响力来影响他。他是她唯一的儿子,是他留下的唯一的骨血,她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被其他人拿捏在手里?凝聚了她毕生心血的方氏,如果被用来给颜家当提款机,那她宁可直接让方氏破产!

“爷爷,我让您未来的孙媳­妇­给你泡杯茶,好吗?”颜柯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抽离的身体,他从来都没有正面和老爷子对抗过。这个在他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充当了指路明灯的老人,是他生命中格外重要的存在。

可是,哪怕再重要,也重要不过他自己。他是为他自己活着的,不是为了颜老爷子,更不是为了颜家。其他人可以影响他,却不能代替他活着。

颜老爷子听见颜柯的话,有种气血上涌的感觉!他已经把自己的意愿表达得那么明显了,可是颜柯就跟没听到一样,丝毫都不曾顾及,这真的是他一手带大的孙子吗?

“你今天要是想把她带过来,以后你也就不用来见我了。”颜老爷子忍无可忍的说了重话。他实在是没想到颜柯竟然会被一个女人迷得这么深!颜睿就是和林悦然感再好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违背家族的意愿,最后更是能够迷途知返。

可是颜柯,他的­性­子却更为倔强,简直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只要他想要,完全可以找到比苏琴条件更好的女人。可是他偏偏不肯,偏偏要和家里为了个女人闹成这样!

颜柯背对着颜老爷子,他愣住了。就算猜到了颜老爷子不会同意,可是他也没有想到,老爷子会这么决绝!难道他不服从家里的指令,他就不是他的孙子吗?那他教养他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他为颜家活着,一辈子不能翻身 ...

(?

“爷爷,今天是您的大日子,我就不在这里惹您生气了。您不想见她,那就算了。”

听到颜柯的话,颜老爷子欣慰的点了点头,刚准备赞他几句,安抚一下他,就听见颜柯接下来的一句话。

那让老爷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和她一起走,您什么时候愿意接受了,我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颜柯没有再犹豫,走出了内室。他的背挺得笔直,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

在他身后,整个内室鸦雀无声。

------题外话------

只更了7500,不到一万,晚上九点会加更,大约6000字。

下章预告:

方茹: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他总算做了件像样子的事!

第二更晚上十点半更新

(那个……话说……我又来公告……

今天的更新推迟一个半小时,十点半再更。安安晚上八点才到宿舍,文还木有写完。高中党和初中党就早点睡,明早再看吧……

顶锅盖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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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颜柯:取不出名字

( 哪怕是和颜柯闹将得再厉害的时候,颜老爷子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颜柯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ww***♀

他并不是不知道颜柯对苏家姑娘的心思,他毕竟是在他跟前长大的,从小到大,无论是对谁,他都没有像对苏琴这般费尽心思百般讨好。从来都只有别人来讨好他的份,颜二少又哪里会去讨好别人呢?

但是他今天对颜柯,依旧是不假辞­色­不留退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场合太重要了,这是他的八十大!颜柯待苏琴的心意是不假,但是他不觉得这份感的分量,有重到让颜柯不惜在所有人面前狠狠甩颜家一巴掌,直接与颜家决裂这种地步。

内室的宾客,是整个颜家或者说颜家阵营的­精­锐力量,他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句话,就与跟他,跟颜家撕破脸皮无疑了。

刘老爷子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他确实是想给颜老爷子找点麻烦,顺便让他别拿他孙女来凑数。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颜柯和颜老爷子之间会就这样闹僵了。

刘老爷子笑着打哈哈:“阿柯啊,今天可是你爷爷的八十大寿,多少人看着呢,你还惹你爷爷生气。过来给你爷爷认个错,然后带你那小女朋友过来,一起给老爷子敬杯茶,让老爷子消消气。”

颜柯听了刘老爷子的话,转眼看向坐在沙正中央,黑着一张脸的颜老爷子。

颜老爷子也十分意动,他今天就是喝了苏琴这杯茶,好歹也把面子给保住了,至于里子,还能日后自己捂着慢慢缝补。

不想站在一旁的慕纹一句话把颜老爷子和颜柯都堵得无路可退,她冲刘老爷子笑笑,­阴­阳怪气的说:“老爷子您莫不是在说笑话吧?什么敬茶不敬茶的,我们颜家的门槛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跨进来的吗?阿柯他还年轻,被外头的狐狸­精­给迷了眼也不是什么大事,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没犯过点错呢?”

慕纹自以为这话说得天衣无缝,既贬低了苏琴,合了颜老爷子的心意,又点出了颜柯如今是‘犯错’,让他给老爷子低头,而最合她心意的就是这件事经过她这么一说出来,就和颜睿当年闹出来的事,成了一个­性­质,本质都是风流惹的祸嘛。再者,颜睿还没因为女人和家里闹出矛盾呢!说起来,颜柯这事做得,比颜睿更过火。

颜柯听完慕纹的话几乎没气得弹起来,他握紧的拳头上直愣愣的爆出了青筋,猛得抬头盯着慕纹,脸上的神­色­透着怒气,眼睛里的愤怒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慕纹还从来没有从颜柯脸上看到过这样­阴­冷的神­色­,他整张俊美的脸似乎因为愤怒而一瞬间扭曲了,身上蹭的蔓延起一阵的凉气。

“慕姨,哪家的女孩子有你们慕家女那般雍容大气不拘一格呢?”颜柯盯着她的眼睛,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的说:“毕竟,婚后出轨对象多达五个,也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出来的事,确实是够大气。ww大哥,恐怕也是继承了您那里的优良传统,才……”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却比说出来更让人好奇。本来就有个不守­妇­道的娘,自己又出过劈腿­祼­照门的事,听到颜柯那欲又止的话,是个人都会顺着他的话往下想,颜睿,颜家的大公子,究竟花心到什么程度?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样的男人,就算再有能力,又有谁愿意把自家的闺女嫁给他?

慕纹听完颜柯的话,气得险些没厥过去,她三十多岁就和颜东烨相敬如冰,这么多年了,难道她还要为了一个这样恶心她的男人守身如玉不成吗?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男人在外头花天酒地,只要吃相好看,人家还赞你一声风流,可是女人就不同了。哪怕你再强势,再有能力,出轨就是出轨,人家只会刻薄的话来讽刺你。

而最让慕纹愤怒的是,颜柯不仅提到了她心中最隐秘最肮脏的那件事,更是提到了颜睿。颜睿,那是她的长子,是她一生的希冀和依靠,甚至是她如今活下去的支柱。

颜柯扔下的炸雷让整个内室安静了下来,简直是到了鸦雀无声的地步。谁都没想到,会在这么个特殊的日子里,亲眼看到颜家内部反目成仇,一时间就是口舌最伶俐的人,也不知道要怎么把这话给接下去。或者说,没人愿意把这话接下去。这种­阴­私事可和普通的豪门八卦不同,身份不够的人,就算知道了,都恨不得烂到肚子里,省的路遇飞来横祸。♀

“慕纹,我本无意招惹你,奈何你三番两次的惹到我头上来,泥人尚且有几分土­性­,你把我颜柯当成是棉花做的不成?以后你要开口说别人的时候,最好先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落在别人手里!顾家案台上的档案记录,随时等着你呢!”

颜柯一段话说得掷地有声,说完就怒气冲冲的出了内室,趁着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他在宴会厅里一把拉了苏琴,脚下不停的往外走。他怕等到颜老爷子反应过来,他们就走不了了。

颜柯的抗压能力相当的强,风平浪静的时候,他想着前面反正有他妈震着,自己就过得吊儿郎当。然而等到突况来临的时候,他反而能够快速的冷静下来,处理未完成的事。

他出了内室第一件事就是拉上苏琴快速出了酒店。苏琴被他拖着往前走,身上穿的是厚重的礼服,头上带着沉重的钻石卡,钻石卡,脚下又踩着十一厘米高的高跟鞋,要不是平时踩高跟踩得稳,她能把自己的脚给崴断咯!

颜柯一把把前头挡着的人给扒拉开,他这辈子都没这么风度尽失的在宴会厅里奔跑过,这次算是开了先例了!

他倒不怕颜老爷子把他给扣下来,除非颜老爷子把他给灭口了,不然他就吃不了亏。但是苏琴就不同了,她是女人,要是落在什么人手里,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亏,他就是后悔得去投海自尽也没用!

当然,颜家也不是手眼通天到了抹掉个把人没关系的地步了,他们是正常的官宦之家,又不是混黑道的。但是颜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身在行伍,直到如今身上依旧有些彪悍的气息,要是气狠了,真­干­了点什么,他后悔都没用。

苏琴被他拉扯着险些崴了脚,跑得气都喘不过来被他拉回车上,颜柯一踩油门,­性­能极好的迈巴赫瞬间启动,车ρi股后头留下了滚滚的烟尘。

“到底是怎么了?你就这么把我拉出来?”苏琴见颜柯的脸­色­十分凝重,忍不住问了他一声。她一面看着他的脸­色­,一面把刚刚跑散了头给扒拉了几下,­干­脆让它完全散掉,又把那双跟已经跑歪了的鞋子给拖掉,赤脚踩在车上铺着的白­色­垫子上。

颜柯直到现在心中的激荡之气还没有平稳下来,他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前方,低声对苏琴说了一句:“回家我再跟你解释,别怕,一切都有我。”

苏琴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事不妙,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是他还在开车,本来就绪不太稳定的样子,现在这个时候,她更是不敢刺激他。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才到了两人如今住的那所小别墅,颜柯 ...

(下车的时候已经稍稍冷静下来了。他甚至无意识的绕在车子的另外一头给苏琴拉开了车门,然后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苏琴半天没出来,不由得弯腰去看。

苏琴刚上车的时候图舒服把高跟鞋给脱了,如今要穿上也不容易。颜柯见那双鞋子连鞋跟都歪了,叹了口气,心里默默的把那家品牌店从苏琴未来的衣帽间里剔除,然后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

颜柯体力还是非常不错的,他一个公主抱把苏琴抱起来,然后回身一脚带上了车门,转身有些急切的往别墅楼里走。

苏琴赤着脚被他悬空抱着,还是有点害羞的。小楼里的两个保姆见两人这幅模样进来,早就已经避让到了一旁。颜柯连鞋子都没换,直接把苏琴带上楼,把她按在二楼小客厅的长毛地毯上就忍不住扑腾了起来。

见颜柯扑腾得那么厉害,苏琴有点被吓到了,她不住的亲吻他,安抚他,试图让他轻一点。

大概是绪太激荡了,心思也没放在**上,这一次颜柯结束得非常快,苏琴刚刚有了点感觉就现他已经结束了,不由得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体­内的躁动,现在明显不是继续压榨他的时候。

做过一次,颜柯好歹平静了一点,他把苏琴抱起来,两人回到了房间里。

苏琴深呼吸了好一会儿,如今气息已经平静下来了。她侧靠在他怀里,一手放在他腰上,一手放在他背后,尽量扩大两人肌肤相接触的面积。她知道,她的体温会让他有种自己被呵护的感觉,然后慢慢的平静下来。

颜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说话,他跟苏琴说的,并不是今天生的事,而是他小时候,在颜老爷子身边的那些烂漫时光。

大概记忆总是容易出现偏差,将所有往事模糊成自己想象中的美好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什么都不懂的儿时,是自己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因为懵懂,所以快乐。

苏琴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小时候的事,以前的颜柯,总是不愿意在她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他希望自己在她面前,是个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男人。

颜柯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来了,他从小时候一直说到他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光。他说颜老爷子对他态度的变化,说颜家对他的为难,说他并不想和家里闹僵,但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他也是被人紧逼着,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小琴,我觉得,人长大以后,世界变得好复杂。很多以前不需要想的事,现在却蜂拥而至,让人不得不做出选择。哪怕痛苦,可是却无法避免,无法逃避。”

苏琴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问他:“那你后悔吗?后悔长大吗?后悔遇到我吗?后悔你为我做的一切吗?”

颜柯叹了口气,眼神里有着一丝了然,他一字一句说:“我不后悔。”

他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其实,这甚至跟你关系并不大,无论其中有没有你的问题,我和他们,都会走到这一步,无法改变,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何尝不是宿命呢?颜东翎为了方氏跟颜东烨针锋相对,颜老爷子拿到了颜柯的抚养权,用他来辖制方茹。而当颜柯长大之后,又是为了方氏跟颜家开始了新一轮的斗争。在原著中,林悦然是颜柯与颜家反目成仇的导火线,而现在,则变成了苏琴。

世界再变,有些根本­性­的东西,却是不会变的,比如感,比如利益。

颜柯闭上了眼睛,把苏琴搂到怀里。他把冰凉的手放到她温暖的胸口,苏琴就是被他冻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依旧没有推开他,只是用手捂着他的手,还小口小口的呵气。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真心和假意的区别如此之大,就是他想要蒙蔽自己的双眼,选择不去看,也会透过声音传到他的心里。

颜柯痛苦的咬了咬牙,事既然已经生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妥善的把后事处理好,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题外话------

这下……是彻底断­干­净了。

还没有写到方妈的股票……会提到的。

这么晚才更新,还少更了两千字,觉得好对不起大家,明天不出门,多更一点当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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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颜柯:他们没别的办法(一更)

( 颜柯从宴会大厅里出来之后,第一时间脑子还有点昏,等到他搂着苏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躺过一阵子之后,就完全冷静下来了。ww

他在宴会厅上捅了篓子,让颜家丢足了脸面,等颜老爷子反应过来,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颜老爷子的脾气颜柯是知道的,一动起怒来,翻脸是说翻就翻,比翻书还快。

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来伤心跟‘亲人’的决裂,当务之急是自己把这个烂摊子给收拾好,他的女人、他的财富,都要靠他自己去保护!

两人回家就已经是将近十点了,等颜柯抱着苏琴一番扑腾再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时钟就已经走到了十二点。苏琴今天累惨了,趴来颜柯胸膛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颜柯无语的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亏她还睡得着!

这么个傻丫头,要是没他护着,又怎么行呢?

颜柯轻轻把苏琴从他身上挪下来,又塞了个枕头到她怀里,自己起身批了件衣服去了书房。

出了这样的事,被报复是理所应当的,颜柯耐下­性­子冷静下来,一条一套的想着自己有可能会遭遇的况。

颜家绝对没办法直接给他造成经济上的打击,至少在目前来看,他们手里根本就没有能够拉的上台面的商业势力。

那最有可能来临的就是间接­性­的打击了。颜家在c城盘踞多年,在各个部门都说得上话,哪里都有颜家提拔的门生,一个招呼下去,就是天翻地覆。但是,这里头也不是没有漏洞的。颜柯早就已经在万里长城上钻出了不少老鼠洞了。颜家,这从表面上听起来,是一个家族,而实际上是一个以姓氏为的派系。那些每年大年初三过来拜年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能称为颜家人。

但是这个‘颜’到底是那一位的‘颜’又不好说了。比如顾然、沈墨、霍劲等人,他们就是因为和他颜柯的关系好,所以才一直和颜家保持着联络。而比如说慕家,就是因为慕纹和颜睿,所以一直和颜家走动。再说军队上,位高权重的是过来拜谢颜老爷子的,而年轻军官,那是颜景带过来的。

颜家看似势大,却并非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整体,这里头又分为很多个零散的部分。当颜家的所有人都聚合在一起的时候,这是一股庞大的洪流,但是当这些人各自为政,况到底如何,就不好说了。

虽然他早在一两年前就和颜家有着重重的矛盾,但是那时候好歹没直接撕破脸皮,在外头他照样姓颜,照样能使唤得动颜家的人。而他平时也很注意使唤完人之后给人点甜头,说他早有预谋也好,收买人心也罢,反正从城墙里挖出来的砖头那也是上好的石头,未免就不能用它们来砸墙!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他再有丝毫的犹豫。

颜柯心里把事都想都差不多,把颜家如今的人手和他自己的人脉丁对丁铆对铆得算清楚了,正好就接到了顾然的电话。

顾然的消息一向是最为灵通的,今天晚上的事生在内室,里头坐着的都是颜家的嫡系,顾然等人虽然平时和颜柯走得很近,但是他们是和颜柯个人有交,那叫私交,并不算是颜家的人。

而顾然的本事也就在于此了,他是怎么在几个小时之内从一群颜家的嫡系口里知道这种­阴­私的?谁告诉他的?颜柯没有问,或许说他哪怕问了也问不出来。有些东西,他自己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是不被允许知道的。权势确实是由人来掌控的,但是哪怕是金字塔最顶端的人,也要遵循一定的游戏规则。

颜柯和顾然聊了几句,都已经这个点了,知道了消息还会爬起来火急火燎的给他打电话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了。可是那些人里头,绝对不包括他‘自家的人’。颜睿现在恐怕是恨他入骨,而颜景和颜语,和他感虽好,却也不是能为他豁出去的人。

其实颜柯倒还真是冤枉颜景了,他不是不向着他,但是他如今在颜家的地位,还没重要到可以容许他直接Сhā手颜家的事的地步。颜柯在这边想对策,颜老爷子在那边肯定也不会闲着。而能Сhā手他决定的人,一个是颜东烨一个是颜睿。

颜东烨今天真是气得差点没厥过去,要不是颜柯脚底抹油溜得快,他能抄鞋梆子把娇­嫩­体面的二少爷给打一顿。颜柯已经先溜了,他也不可能自己跑到颜柯家里去让人家看笑话,但是这件事是肯定要处理的。或许这这些年他们都太放纵颜柯了,这才把他的­性­子养得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只是,颜东烨遥遥的望向了港城的方向,要出手就一定要快,等到方茹那边晃过了神来,恐怕事就不好处理了。

“颜家已经有动作了,你能猜到他们的基本动向吗?”顾然在电话那头翘着个二郎腿,神­色­之间并不见多少紧张,反而有点好戏终于开场的解脱感:“要不要我找几个人往那边安几个窃听器?大宅子里头是肯定安不了的,但是平常活动得多的地方,还是能想点办法。”

“没必要,他们翻来覆去办法也只有那几种,出口贸易那一块,有国安和杜家撑着,他们手还伸不了那么长。能动的,也就只有c城这一块了,说到底,能动的就是我,他们直接对我开刀。但是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我可是什么事都没沾过手,所以,想对我本人动手也不容易。”

“再接下来,就只能打,就只能打击我的生意了。或者说,除了这一点,他们也没别的可打击了。但是,颜家手里也没有扶持起能跟方氏抗衡的集团,也不可能通过政策之类的来限制方氏,那就只能从省里的关系入手。而我要做的就是把省里头给稳住了,最好还能稍微借我妈一点势,对外威慑一下。”

颜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把况给顾然分析了一遍,他自己心里也清晰了不少。说到底,颜家能动的地方十分的有限,方茹算得上是半政治人物,不少­阴­私的事,她都Сhā过一脚,也为了收买人心摆平了不少事,安抚了不少人。

但是他颜柯,就真的是白白净净的一张纸。他一开始并不想涉足方茹现在从事的那个方面,那里头太脏了,每走一步都跟走钢丝一样,简直是在针尖上跳舞,不管跳得好不好,被扎得偏体鳞伤都是必然的。

所以他一开始的想法就是做一个单纯的商人,支持颜睿和颜景往上冲,至于他自己安安心心想把方氏做大,其实当一个企业真的做到了大型扩国集团这个地步,涉及到国家各个行业,从某种程度上,也就能跳脱商业总是被政治­操­控的怪圈。因为到那个时候,真的能把一个商业巨无霸给弄垮的人,屈指可数。就像微软,美国有哪个政治家说自己能让微软破产?

在企业展初期,后头有靠山是十分重要的,但是方氏再进一步就能跳出这个被限制的圈子了,他又何必在让自己沾上一身泥?

但是看如今的现状,恐怕是不行了……

颜柯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包烟,他没有烟瘾,也极少抽烟,因为常年抽烟的人皮肤会变黄,他的审美观略微偏西方化,崇尚的是欧洲贵族那种略带苍白的肤­色­。让他顶着一 ...

(脸腊­肉­在路上走,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只是现在,他真的需要尼古丁来平复一下不断跳动的太阳­茓­。方茹绝对不会管这件事,或者说她至少不会在这个阶段管这件事。颜柯虽然心里有些烦躁,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方茹的苦心。她不是不愿帮他,而是,慢慢的,他该要自己立起来了。别人的力量永远都是别人的,他可以借用,却无法取代。

苏琴睡到一半现床的另一半完全是空的,想起今天生的事,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她在这种时候也能睡得着,也算她自己了不起。

她到洗浴间洗了把脸,然后进二楼的小厨房煮了壶­奶­茶,又拷了几片土司,涂上蜂蜜,端着所有东西进了书房。

颜柯晚上加班的时候就喜欢吃点甜食,反正他吃完之后自己会跑去健身消耗脂肪,她也就不怎么管这些了。

苏琴一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烟味,闻到这个味道苏琴还愣了一秒,她很少看到颜柯抽烟,据他说是因为抽烟会导致人腰痛,还会杀­精­……

颜柯刚刚挂了电话,就见到苏琴穿着一身睡衣,端着盘子进门,上头放着他最喜欢的夜宵。他手里还夹着半根烟,他狠狠吸了一口,等到苏琴走过来的时候对她喷了一口烟气。

苏琴压根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一时间还真呛了一下。颜柯随手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在她背后拍了两下。

“怎么这个时候起来了?”颜柯拉着她坐到书房的沙上,神­色­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那般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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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了昨天晚上少的字数,在下午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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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方茹的考察

( “怎么这个时候起来了?”颜柯拉着她坐到书房的沙上,神­色­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那般沉重。

“睡到一半,现你起身了,就睡不着了。”苏琴拎起放在茶几上的纯白瓷壶,倒了满满一杯子的醇香­奶­茶,端给他。

颜柯接了杯子,苏琴很喜欢各种式样的瓷器,也不是说要多名贵,就是喜欢个式样,主要是要合眼缘儿。不管是品牌店里送给vip客户的­精­致介绍单上昂贵餐具,还是晚上逛夜市的时候在地毯上看到的别致小物,她喜欢就会买回来。至于这套煮­奶­茶的瓷器还是他专门托人弄来的特供品,费尽周折搞到手,只为了搏美人一笑。

现在她就用这套瓷器给他泡­奶­茶,灯下的白瓷与美人相映成辉,颜柯觉得就是再废上十倍的周折,只要能常常看到这一刻,那也是值得的。

她待他始终是不同的,因为,他待她的好,她都记在了心里,然后他就会在无数的生活细节中,感受到她对他的回报。简直让人暖心得不行,这个女人怎么就能这么招人疼呢?

“这一次,事有严重?”苏琴看他喝了一杯­奶­茶暖胃,整个人神­色­放松了不少,这才开始问他况。

颜柯拍了拍她肩膀,并不想让她为了这些事烦恼,于是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说道:“没事的,这些事我都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操­心。”

“你连个准话都不告诉我,我怎么能放心?”如果是刚刚开始交往的时候,苏琴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因为那个时候她自己觉得和颜柯还不一定就能走到最后,再者也不肯定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有多少分量,他不愿意说的事,她通常不会主动去问。

但是如今就不同了,两人已经都已经走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虽然她一直吊着他,但是说到底两人的关系双方父母都默认了,领个证就是分分钟的事。都到了这个时候,颜柯事,就已经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再者颜家整治不了颜柯,也没什么办法对付她,还有苏家。她还得弄清楚况给苏子渊提个醒,不能这边大戏都开唱了,他那边连个风声都没接到。以苏子渊的脾气,恐怕是不会主动去关注今天晚上生了什么都。本来颜家就没给他请帖,让他再巴巴的贴上去打听颜家今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以苏子渊的自尊心来看,绝对不可能。

颜柯听了苏琴的话,一时间有点犹豫,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告诉她。以前他也教给她不少东西,怎么看穿商场上的弯弯道道,怎样放手一搏顺其自然,但是那些东西都只是些皮毛,是不会动摇根本的东西。而如今涉及的东西,是有关政治力量的博弈。一旦开口,就得跟她把这件事全部说清楚。官场上的规则,他手里握着的那些人,如何用一个职位限制另外一个职位,如何用利益的网络把所有人编制到一起,变成一张大网。ww

这都是他从小就在学,或者说,从小就在自行领会的东西。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很复杂很繁琐,但是看看苏琴坚定的神,他觉得应该把一切都讲给她听的。虽然在他面前她一直都只表现出温婉可爱的一面,但是她骨子里却并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

“颜柯,我是要和你站在一起的女人。你不可能永远把我隔离在你的社交圈之外,现在看着还好,等到日后呢?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以后外头生了什么事我就是听到了也反应不过来。”苏琴小声的劝他,如今的况看着还好是因为她和颜柯住在了外头,颜柯无论是和什么人打交道送礼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所以除了工作之外,他还要兼顾‘家事’,里外一把挑,自然累得不行。

她之前就有意跟颜柯说这件事,但是总是没找到好时候。一是在上一次矛盾还没爆之前,两人相处还总是有点相互客气的感觉,没亲密到现在这个份上。而到现在,该吵的架也吵完了,就感觉是最后那张隔膜被掀开了一样,以前那些不知如何开口的话,现在即使脱口而出,也不会觉得过界。因为他们之间,现在已经没有所谓的楚河汉界了。

颜柯有点无奈,但是苏琴会这么说也在他意料之中。如今苏琴活得轻松自在,是因为很多担子他都帮她给担了,等到两人真正昭告天下的结了婚,这些事都得由苏琴给接手过去。不说其他,结婚以后,每年回港城见亲朋好友,聊天说八卦,总不能别人一个眼神笑成一团,她连别人说的那人是谁都没印象吧?

利益网里头各种关系纷杂纠缠,谁和谁是亲戚,谁提拔过谁,哪个人和哪个人关系不好,这都得让她知道。

颜柯叹了口气,开始跟她说这一次的安排。他说得断断续续,其间不断有电话打进来,有的电话他只嗯嗯啊啊的回答几句让人家自行处理,有的就一说说上大半天最后挂了电话还有点不放心,他对有些人说话语气很随意,而也有一部分他说起话来就端正很多了,显得十分的严苛。最让苏琴佩服的是,明明他脸上的表都没变一下,偏偏让她觉得在看他变脸一样。

大半个晚上其实也没说什么东西,能在大晚上打电话过来的,大多是颜柯的小和亲密得不能再亲密的死党,这也是这一回能给颜柯助力的主要成员。

其中霍劲如今身在西an都听到了消息,大半夜的给颜柯打电话回来,在电话那头兴奋得好像他自己成功把他那个后妈给赶出家门了一样:“颜柯!你总算做了件像爷们儿的事儿!”

颜柯什么也没说,面无表的挂了他电话,他觉得自己每天晚上都很爷们儿,所以,不跟那个滚犊子的丘八计较!

第二天早上,苏琴出门的时候,霍劲已经给颜柯安排好了人。

“这是怎么个意思?”苏琴看着站在她车门口的那两个人高马大的便衣兵哥哥,转头问颜柯。

颜柯忍住自己咕咚咕咚往外冒的酸水,一本正经的说:“这是我找霍劲借来的人,先给你开几天车。放心啊,没什么大事,就是以防万一。”

说完,颜柯自己跟那两个大兵哥打了个招呼,还难得的客气了几句,让他们把苏琴给看好了。

苏琴:为什么我有种以权谋私的感觉?明明我什么也没做……

其实霍劲也没做什么,他就是给两个兵批了几天假,让人家过来给颜柯应个急。霍劲是觉得颜柯他紧张过头了,颜家是个政治世家,又不是摔了脑子,就是要动手也只可能使点手腕,至于人生攻击这种事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好歹还是个法制社会,颜家还没站到足以践踏法律的高度,最多就是能利用规则来为自家办事。

不过颜柯既然脑补过度,霍劲也只能连夜给他找来两个靠得住的人,就当是为了安他的心了。

苏琴其实一开始还是有些担心的,颜柯这阵仗弄得太大了,还真让她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每天晚上都赶在天还没黑就回家了,平时也不再去没人的地方,总是在人群里呆着。

然而,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大半个月,直到新拍的电影即将拍完,都没什么大动静。当然,其实日子也算不上是完全风平浪静的,颜柯这半个多月以来几 ...

(乎不见人影,她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只是这些事,她目前都帮不上忙。

这件事在事当初,颜柯就试着想方茹求助,但是方茹的表现丝毫不出他所料,压根没准备帮忙,她的圆话是:“要是你被赶出了c城,就老老实实回港城继承方氏,别老想着要走捷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颜柯就是想撒娇都开不了口,只能自己硬抗着。不过,哪怕方茹不亲自动手,他还是可以略微想点办法,让别人觉得他妈没有不管他的。

为了用烟雾弹迷惑对手,颜柯一开始没用太多人,在与颜家的较量中处于弱势地位。但是慢慢的,颜柯这边的砝码就多了起来,他的那些潜在的人脉好歹在这时候都派上了用场。

颜柯最坏心眼的地方在于,他让人把慕纹出轨的事给宣扬出去了。颜东烨要和慕纹闹离婚,慕家死咬着又没有捉­奸­在床,死活不肯。于是颜东烨的战斗力就被分拨到离婚事件上了。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在一件事上放得多了,在另一件事上就变得少了。

反正不管颜东烨怎么说,慕纹她就是不离婚。颜东烨除非把慕纹一纸告上法庭,不然完全没办法离婚。但是颜家是什么人家,颜东烨是什么人,上法庭离婚,这种事他做得出来吗?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

于是,颜东烨不仅离不了婚,还得想办法把有关慕纹的留给压下去,一时间简直是苦不堪。

而颜老爷子那边则是被另一件事给牵扯住了,他早年提拔过一个门生,如今出了件不大不小的案子,涉案金额不算太大,他得想点办法把这件事给平了。其实这事是顾然想办法让人给捅出来的。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官不敢得罪报机关的原因,谁敢说自己没点灰­色­记录?得罪了人家,万一那件事又正好处于人家可以查看的权限之内,被爆了掬花都没处哭去!

而颜柯最后选择下狠手的对象是颜睿。颜睿是颜家三代人中,最被重视,同时也最好对付的。方茹虽然不肯亲自动手,但是他好歹是她儿子,人脉网有重叠的部分,他未必就不能伪装出他妈帮他动手的况。

方茹暴露在人前的关系他是一清二楚,恰好其中还有那么几个和他有些拐弯抹角的私交。比如,颜睿的顶头上司。

他结识的不是顶头上司本人,而是他的长子。那人姓刘,比颜柯大五岁,是老老实实从底层熬资历,靠政绩稳打稳扎上来的,跟颜睿这种空降兵完全不一样。当时人家还是个镇长的时候,和其他几个港城二代想一起投资个砖厂。

因为投资金额不少,当时还闹得挺大的。当时颜柯还年轻,对什么事都有兴趣参合一脚,为了给砖厂选址还专门跑到连个招待所都没有的地方去住。

当时颜柯的第一个考察地址就是刘镇长任职的镇上,因为没地方住,就挤在了那刘镇长的家里。最后,他就直接把砖厂设在了那个小镇上。因为砖厂的设立,需要在本地招收大量的劳动力,镇上的经济展得十分顺畅。而小刘镇长也因为招商引资,而在履历上增添了光辉的一笔,两年之后顺利的升了一级,调入了县城。

虽然任职的地方换了,但是小刘镇长,现在应该是刘副县长了,和颜二少之间的良好关系还是保留了下来。后来陆陆续续的接触,关系也就也越的亲近。

这一次,颜柯就是用了这一门关系,让颜睿的上司对他略施压力,让他处理一个特别难以处理的政务,这样自然就形成了是方茹在一旁动手的假象。

无论是颜睿本人,还是颜东烨,甚至颜老爷子,对于方茹的忌惮都是很深的。再加上各自身上又都有不同方面的问题要解决,一时间竟然还真的就被颜柯给蒙过去了。

等到事拨的云开见月明,方茹对颜柯的考察已经完毕了,那时候,她就真的开始动手了。

一百三十二、颜东翎:没有生离 遥忆长安

( 也不知道颜柯到底是怎样一番­操­作,在方茹没Сhā手的况下,颜家动静竟然真的慢慢安静了下来。那天宴会上的事,如同风吹水面一般,未曾留下丝毫的痕迹。

或许,也不完全是这样的。c城颜氏似乎一瞬间就分成了一大一小的两个部分,大的那一份自然是颜老爷子麾下的人,而还有那么一小部分,竟然选择了向颜柯靠拢。就是颜柯本人也没有想到这其中某些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然而,人家既然投上了门,他自然也有收下的胆子。

他已经走到了这个份上,如今的形势,容不得他退让分毫。进一步,则海阔天空,退一步,则是万丈深渊。

虽然在经济上没有遭受太严重的损失,但是从心里层面上,确实是非常的不好受。先,这一回经历的事,算是颜柯二十六年来亲自­操­手的最大阵仗了,他真正的站在战场上,学着如何用尽自己的一兵一卒把敌人挡在城墙之外,这和之前的纸上谈兵是不同的。

其次,他这次的敌人,不是别人,恰恰是以前在他围墙里头的颜家。颜老爷子教他的手段、心机,此时正好让他用来对付他自己,这不得不说也是种讽刺。

颜柯在处理这次事件的时候,手段­干­净利落,凭着几分运气,好歹是把事给按了下去,和颜家勉强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让颜家一时半会没时间在找他的麻烦。但是,等到事安定下来,他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松弛下来,他一下子就病倒了。

这半个月以来,他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早饭不吃,中饭和晚饭都是在酒桌上度过的,谁让只有酒桌才是最快套出交的地方呢?

苏琴看在眼里是真心疼,但是她也没办法。c城,是他的战场,她只能劝战,不能劝降。因为他是在为自己,也为了她在斗。正像颜柯他自己说的一样,他和颜家的根本矛盾是方氏,导火索是她。

而这两者,放下哪一个都无异于要了他半条命。方氏是他的天下,而她是他的妻子。

颜柯就是高烧到三十九度,工作还是得完成的,现在也并不是可以完全放松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他好不容易在c城营造出来的好局面就得报废了。

因此,生病对他的影响就是,工作地点从公司的大办公室转移到了卧室的大床上。安安小秘书一天三趟的给他送文件,把公司里需要批改的文件分清楚紧要程度送到别墅楼,再把他批好的文件给送会公司,让各个部门照此执行。路上虽然很费时间,好在有司机接送,不然来往的的士费都能让她泪流成河……

苏琴这段时间倒是稍微清闲了一点,电影已经快拍完了,现在进行到了收尾阶段,偶尔需要补拍一些片段。苏琴白天要工作,不过她尽量缩短了工作时间,每天跟颜柯一起吃完早餐之后才出门,晚上也会赶回来和他一起吃晚饭。

其实颜柯感冒更多是因为劳累过度,他以前的日子都过得挺规矩的。三餐按时,虽然挑食,但是苏琴夹到他嘴边,也勉强愿意吃一筷子。不喜欢吃蔬菜,但是水果和果汁还是愿意喝的,营养相对也还比较均衡。虽然动机是保持外形,但是好歹还是能保持锻炼。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明显日子过得十分混乱,三餐不定时,睡眠严重不足,心焦躁低落。

颜柯以前的作息时间表是这样的:

早上七点起床,花二十分钟把他自己打理成­骚­包的大少爷,七点二十吃早饭。吃完早饭,找苏琴讨一个吻,七点四十出门。路上不堵车的话,他大约八点到公司开始工作。

然后,从八点到十二点一直都是工作时间,开会或者面谈或者改文件,偶尔因为苏琴过来陪他吃饭提前半个小时翘班。吃完午饭继续工作,视况下午抽个二十分钟小睡一会儿,下午六点下班回家吃饭,事比较多就在公司吃饭。

吃完晚饭之后,在书房工作或者在公司加班,期间加一餐夜宵。晚上九点半确保到家,锻炼一个小时,十点半进浴室洗澡。十一点上床和苏琴做和谐运动,大约每个晚上一次,为了子弹使用周期更长,分配到每天的颗数就有限了。因此,颜柯向来都是用尽办法开苏琴身上的敏感点,力求质量过关。扑腾好一会儿,十二点左右相拥而眠。

这期间有各种时间变动,穿Сhā着出门应酬和朋友之间的玩乐,比如宴会、赛车、­射­击、美食沙龙、­鸡­尾酒会之类的。但是他大体的作息时间是和这差不多的。颜柯是个很注意外表上的经营的人,如果说外貌是八分的本质,两分的修饰,他就是能够拿到十分满分的那个人。

也正是因为对外表的在意,颜柯愿意为此放弃一些感官上的享受,比如尼古丁和酒­精­。后来,有了苏琴之后,他保证健康饮食的原因又多了一个。据说有些身体不好的男人在三十五岁就不行了……苏琴比他小四岁,三十岁的女人,正是最能尝到‘甜头’的时候。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他也得保持健康!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女人,要是去尝了别的男人的‘甜头’,他得去屠了对方一户口本儿!

而这半个月以来,颜柯的生活由极度正常变成了极度不正常。他这半个月以来喝的酒比他过去半年还多,晚上有时好不容易早睡一会儿,结果不知从那里打了个电话过来,他就爬起床跟人家说半天,然后再躺下,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再加上­精­神压力过大,抽烟抽得非常凶,整个人连脸­色­都黯淡了不少。

“今天有没有好一点?体温恢复正常了吗?”苏琴让颜柯张口,让他叼了根温度计量体温。

颜柯上次感冒是在地板上坐了一晚上冻出来的,而这一次就纯粹是因为压力过大,生活不规律给憋出来的。不过也好在这小病来的快,好歹给两人提了个醒儿,与其等着身体彻底拖垮了再来担心,还不如现在一场病,好好休息。

颜柯嘴里叼着温度计,眼睛还没离开手里的文件,他一只手拿着笔在上头勾勾画画,大约是生病心不好,他改起文件来也格外的挑剔,写的备注比人家正文还要多。一份计划表被他批的一无是处的打了回去,苏琴看到都觉得不忍心。

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管别人看到这份文件是什么心了,她只知道要是颜柯再这么工作狂下去,她的心脏就要受不了了。

苏琴翻了个白眼,从卧室的梳妆台上找了面长宽一尺的镜子,举到颜柯眼前。

颜柯愣愣的看着她,不知她是何用意。

“你看看你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就跟我在齐楚里看到的那些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小明星一样,不上妆的时候让人倒尽了胃口。”苏琴这话其实说得她自己都有点心虚,颜柯就是病了的时候,也只是脸­色­变得苍白了一些,显得没什么生气,不仅不让人倒胃口,还让人食指大动有种想要推到虐哭他的冲动,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蜡黄。

然而颜柯一听到这话,简直是吓到花容失­色­,他手里还握着钢笔就把脸凑到那面镜子前面,仔细看了一会,虽然镜子里头的那张脸已经是帅到惨绝人寰,但是皮肤真的好像有点黄了,还 ...

(泛了一层油光。

他自己看了都没什么胃口,更别说让苏琴看见。齐楚娱乐是南方最大的娱乐公司,苏琴平时也和人家打交道。颜柯是看到过苏琴说的那些三十岁不到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男艺人的,不上妆的时候,简直压根就认不出来他是电视里头的那个人。

这段时间是不是真的太拼了一点?虽然理智上知道苏琴是在糊弄他,颜柯还是忍不住反思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做的事。要是好不容易把前院给摆平,后院着火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而且,仔细算起来,这小半个月他还真没喂她,她刚刚还重点强调了一下‘没胃口’,难不成是觉得饿着了?

颜柯歪了歪脖子,决定先养­精­蓄锐好好休息一会儿,晚上喂她一顿饱的。

苏琴:你是怎么脑补到这个层面上的?

虽然脑电波始终没有接上头,但是颜柯接下来的举动无疑是很合苏琴的意的。他把跟他相亲相爱了好久的文件扔到了一边,然后把披在肩膀上的外套给脱了,半躺在床上朝她招了招手:“我现在好累,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听到颜柯故作虚弱的声音,苏琴一点犹豫也没有的自己进洗浴间换了件家居服,再钻进颜柯的被窝里。

颜柯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一睡过去简直是睡得天昏地暗,只觉得周身一片暖洋洋的,异常的舒适。而苏琴的滋味就不太好受了。

本来颜柯的体温就比她高上一点,两人夏天在卧室里都要开着空调才能抱着睡觉。而现在本来天气就热,颜柯感冒了还不能开空调,这种况下,她哪怕跟他抱在一起身上只盖了床空调被,也是热得不行。

苏琴迷迷糊糊的想从颜柯怀里挣出来,可是颜柯已经习惯了抱着她睡觉死不撒手。颜柯的霸道­性­子在他昏睡的时候表露无疑,苏琴越是挣脱,他就巴得越紧,怎么也不松手。

到最后苏琴实在热得不行,直接从睡梦中被热醒了。

苏琴一觉醒来还觉得有些迷糊,转头看到颜柯睡得一脸傻像的表,意识才慢慢的清楚起来。大夏天的不开空调,还盖着被子,身边放个人­肉­火炉,苏琴在头上抹了一把,果然是一额头的汗。

问题是颜柯明显还睡得很沉的样子,他这一向睡眠比较浅,很少有像今天这样好好睡过一觉,她有点不想吵醒他。苏琴在吵醒他然后自己起床和不吵醒他­干­脆先热着这两个选项里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了后者。

颜柯这一觉睡得很满足,睡醒来之后神清气爽,他习惯­性­的张开腿夹着苏琴蹭了蹭,然后现,苏琴一直温柔的看着他,大概醒了好一会儿了。她脸­色­有些潮红,一头一脸的汗,大概是热的。

“怎么留了这么多汗?”颜柯不嫌弃的给她拨了拨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走吧,正好睡醒了,洗个澡舒爽一下。”

说完,他掀了被子从床上爬起来,不怀好意的看着苏琴,眼睛里透出*的­色­彩。

苏琴难得的没有扭捏,她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放了热水,然后再回来,站在床前扯了扯颜柯的袖子。颜柯穿这一身浅灰­色­的睡袍,叠着腿坐在床上,两手在后方撑着,微微向后仰着身体,小腹蹦出漂亮的弧度。这幅姿态让苏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确实是诱人得紧。

颜柯露了个邪的笑容,宠溺的把苏琴圈进怀里,顶着一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问她:“下头是不是饿了,只要点头,我就喂饱你。”

苏琴霸道的一手提了他的耳朵:“不许说下流话,快点松开我,去洗澡,热得出了一身臭汗还好意思说!”

然后,傲娇的颜二少就被带到了浴室,顺便扑腾了苏琴一身的水,成功了把她也拖下了浴缸!

颜柯:很好,终于可以开饭了。

颜柯在浴室里开完饭后,抱着裹着大毛巾的苏琴回卧室换衣服。其实他能看出来,这些天以来,苏琴费尽心思的在调动他的积极­性­。

他承认,这段时间他确实是有点低沉过头了,虽然该做的都做了,丝毫没有手下留。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觉得低沉。不过,事总是要过去的,闹到今天这部田地,颜家有错,但其中也有他自己的原因。不过,不过有原因也好,没因果关系也罢,反正都已经是这样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苏琴也不知道颜柯是哪根筋扭正常了,反正从那天之后,他的感冒就慢慢的好起来了,顺带着工作上的事慢慢稳定,他的作息时间就恢复了过来,虽然还是经常在外面吃饭,但是好歹不会像之前那样每天晚上三更半夜喝到烂醉回家,刚刚清洗好没睡下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于是起床连轴转了。

因为颜柯这边况好了起来,苏琴就把更多的心思转到了剧组。这部电影从三月份一直拍到七月份,一共拍了四个月,跟预想的时间比起来,确实差不多。但是前期投资有点不够,周原的意思是后期宣传可能要花点心思,可能要追加投资。

这一点苏琴倒没意见,在看过了财务报表之后,她和周原一人再出了三百万,于是这部电影的总投资额达到了两千万,作为一部都市爱片来说,确实算的上是大手笔了。

因为这是东星娱乐入圈以后打响的第一站,两人的意见都是赚得少没问题,主要就是场面要大,要把名头打响了,让所有人知道,她也好周原也罢,都不是抱着玩票的心态在做这家公司,他们的资金很优厚,也肯费心思捧新近艺人。

为此,苏沫成了东星公司的活招牌。电影还没拍完,岳夏的mv女主角人选已经透出了风声。一时间新人都要把东星的门槛给踏破了,之前犹豫是因为东星是刚刚起来的小公司,会不会花力气捧新人还是个未知数,毕竟很多小公司在家的时候都喜欢签已经有了一定名气的艺人,因为捧新人要花的资本太高了。不过东星本来就是贵圈里的二代开的,资金雄厚禁得起砸也是正常。

苏琴最近在剧组倒是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这个现象主要是从容郁身上体现的。

剧组里年纪最轻的两个演员,一个是容郁,他才刚满十八岁,一个是苏沫,她还没成年,才十七岁。容郁的­性­格有点像没长大的大男孩,偶尔会刷点小坏,但是有他自己的背景在那震着,经纪人前前后后的打点,帮他收买人心,加上满分的外表,在剧组里勉强混了个人缘不错。

然而苏沫就不同了。苏沫她本来就是因为除了外表没一样能拿出手的东西,这才选择了当明星这条对她个人而,最容易出头的路。女人在剧组其实比男人更难混开一点,更别说苏沫这种一点名气都没有的小艺人,那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好在她被定为岳夏新拍mv的女主角之后,剧组的人就对她客气多了。那两个演女二女三的三线明星,也开始跟她套起了交来。

有趣的是,在苏沫没有丝毫名气的时候,容郁能帮她一把。然而等她自己能站起来之后,容郁反而处处针对她。剧组里甚至有传,容郁一开始之所以帮着苏沫是因为两人有一腿,等到苏沫转投岳夏大神的怀抱之后,两人的关系自然就崩了。

苏琴对这些传闻 ...

(表示无语,但是为了避免不好的影响,还是让剧组不要乱传消息。苏沫如今是东星准备重点捧红的对象,这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外表够漂亮,气质很天然,难得的是还有脑子。圈子里头­精­的不少,但能在这个岁数就­精­成这个程度的,那可不多。

哪怕她人品靠不太住,有点见钱眼开,但是反正合同已经签了,命脉就握在她手里,就是真捧红了,她也不怕她反水。

港城

方茹坐在方氏总部大楼三十三层的顶层办公室里头,她轻轻放下手里的资料,靠在宽大的老板凳上,看着落地窗外的繁华夜景,难得的显得有些软弱。

她喜欢港城,因为这个城市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这么的繁华而忙碌。而在这样快节奏的生活里,很多时候,她就会忘记那些刻骨的悲伤往事。她喜欢权势、喜欢金钱、喜欢享受最顶级的物质生活。

权势会给她带来心灵上的满足感,而金钱会维护她的权势,对利益的无限追逐能让她忘记疲惫。她喜欢让助理把她的行事历塞得满满的,喜欢家里有很多的佣人,这样,会给她一种她一直不是一个人的错觉。

其实,她确实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方氏、有儿子,她依靠着这些,逼迫自己走下去。

只是偶尔,她也会在梦里回到那段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一望无际的爱琴海、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冰岛的绚烂极光,他们在巴黎埃菲尔铁塔下拥抱亲吻,向对方宣誓,愿意忠诚于彼此,忠诚于自己的心。

那时,他是在德国留学的年轻军官,她是在欧洲游学的留学生,四年的假期,他们的足迹踏遍了整个欧洲大地。她那时候,并不是现在这幅女强人的模样,她也有过小鸟依人的时光。那些美好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就好像梦境一样。

然而,那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后来,回国之后,况并不如他们想象得那般美好。他的父母都在仕途上有所成就,他的父亲希望为他迎娶一位年轻的女军官,或者是一位对他的仕途有所助益的官家小姐。而她,只是一个家中尚有余财的商女。更兼当时港城尚未回归,他的工作成分比较复杂,这让他们的结合变得更加的复杂而困难。

他们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的,如果他的父亲对于她的要求不那么严苛的话。港城是世界上十分有名的贸易港,当时还属于y国,为了他的仕途,他们最后并没有结婚。

她就这样无名无份的跟了他,可是却是不后悔的。

后来,颜家迅速的迹,他的大哥颜东烨需要大笔的钱财打点前路,她散尽了家中的余财,只希望获得他父亲的好感与支持。她知道,他其实是个很重的人,虽然口里不说,但是心里,却一直都希望能获得家人的祝福。

只是,方氏,方氏她不能给出去。这是她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是他留给她最宝贵的东西。好在他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他为了她向家中抗争,逃了家里为他举办的盛大订婚宴,借着出任务的机会来了港城。

那天晚上,他告诉她,等到港城回归,他们就结婚,他要她光明正大的做他的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再后来,她有了孩子,他向上层申请了长期任务,­干­脆留在了港城。她就是在那段时间认识顾霆的,他和顾霆的感很好,偶尔一起出门喝些小酒,醉到微醺回家。那个时候,她会给他灌上一碗醒酒汤,他喝完汤之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他是真的爱她的,也爱他们的孩子,颜柯出生之后,他回内陆的时间更短了。他有时间总是喜欢窝在家里守着她,她去方氏上班他也跟着,她批文件他就坐在办公室的沙上温柔的看着她。那时候,他工作真的很忙,忙到觉得能有时间回来见她一面,就是很幸福的事。

不是亲身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人,不会知道有多少人默默为了这座城市的回归付出了多少努力。她一直在等着回归的那一天,然而他却出事了。

不管她有多痛,那个会在大晚上困得要命也强撑着陪她聊天的人,已经不再了。

后来,颜柯被带走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然而在法律上却是不承认的。颜柯被记在了他名下,所以,她毫无办法。

家在一夜之间就散了,她把所有的心思都转到了事业与港城回归上。她在顾霆手下做事,什么都愿意付出,连命都可以,只为了换取那座城市的回归。倾尽一座城市的繁华,只想要完成那段未完成的爱恋。

港城回归之后,她通过特殊的手段,和他补办了结婚证,哪怕他当时已经不在人世,然而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终于现,只要有足够的权势,哪怕是和一个死人,也一样可以结婚。她带着两人的结婚证,去了欧洲。她买下了曾经他们很想买,但是决定结婚的时候再来买的红宝石戒指。然后,找了当年他们做过祷告的教堂,举行了一场只有她一个人的婚礼。虽然他已经不在了,但是她还是想嫁给他。

后来,港城的况稳定下来之后,她也在国安里扎入了根。她和顾霆,一明一暗,做下了许多事,方氏在此期间急剧扩张,势力快速膨胀。等到那个时候,她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把儿子带回来了。

她费尽了千辛万苦付出了无数的代价,才从颜家手里拿到了颜柯的抚养权。然而那个时候孩子已经大了,已经和她不亲了。

他有一张和颜东翎十分相似的脸,有着与她年轻时候一样骄纵的脾气,可是,在他眼里,她是个只顾工作丝毫不顾及他的陌生人,除了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之外,毫无关系。

在年少时期的颜柯心里,他姓颜,是c城颜家的二公子。她没办法用感来感化他,因为他压根就不稀罕你她的感。他已经长大了,不是小时候那弱弱小小的小团子,是个俊美尖锐的少年了。他比他的父亲更为出­色­,呼朋唤友,潇洒恣意,他活得比他父亲更为轻松自在,无数的人围在他身边。

他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这样的号召力,不自觉的把身边的人编成一张网,保护他人,也保护自己。

她常常在想,要不就这样算了,让他轻轻松松过一辈子算了。可是,不行,她怎么能够甘心呢?方氏以后都是他的,颜家怎么会放过他?他有那么好的经济敏感度,有那么强的直觉,他会有所成就是必然的,然而,如果他自己不变的强大,要用什么来保护他赚下的财产。很多时候,拥有得太多,并不是福气,而是灾难。

感无法感化,她就用金钱来引诱他。她其实不想把这些心思用到自己的孩子身上,然而却没有办法。为了清楚下一步要怎么做,她让人时刻注意他的动向,不动声­色­的引导他的行为,然而这种做法被颜家破坏了好几次,好几次她的人都被颜家的人引着暴露在他眼前,让他大为恼怒。

好在她之前所做的那些并非是无用功,他已经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坏脾气,如何妥协。金钱对他是管用的,至少他不会只想着封闭在c城,他会想要离开那个相对落后的内陆城市,看看更广阔的风景。

自那以后,她和颜柯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 ...

(衡,他会从某种程度上考虑她的意见,而她却不会强硬的­干­涉他的生活。她给他足够多的钱,让他去学习投资、去结交朋友,在c城的贵圈里,他永远都是最特立独行的那一个。

后来他上大学不肯来港城,她确实伤了一阵心。但是他却瞒着她拉着顾然跑到了o洲。他大概是从顾霆那里知道了什么,他顺着她和他父亲曾经走过的印记游遍了大半个欧洲。

其实,那是段极为浪漫的旅程,却硬是被他和顾然当成了购物狂欢。在这一点上,他和他父亲完全不同。颜东翎是个进商店买衣服连试都不想试,看一眼拿回家保证合身的人,从某种程度来说,那也算是他眼光毒辣了。

而颜柯,则和他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他逛起街来比女人更女人,在欧洲的大街小巷上扫荡。最让方茹心惊胆战的是,他还和顾霆两个人跑到英国伦敦的同­性­恋社区逛街买衣服,颜柯在前头走,顾霆呼哧呼哧的在后头给大少爷提东西,简直苦逼到一塌糊涂。

一开始她想过要给颜柯找一门强势的亲事,保证他不会被颜家过多影响,但是后来还是没有­干­涉他。说起来,方茹自己这辈子最反对的就是阻碍儿女恋的父母,因为她自己就是被颜家给荼毒了。但是,如果颜柯他真的喜欢上个男孩子,那要怎么办?方茹真的很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特别是,那个时候颜柯他太­干­净了。一开始她觉得是颜东翎的基因好,后来才慢慢想,这不会是因为颜柯他的­性­向压根就不太对吧……

因此,顾霆把顾然调出了c城,而颜柯也搬出了颜家,自己十分委屈的搬到了个小房子里窝着。所以,等到苏琴出现的时候,方茹对颜柯的择偶标准已经放低到了‘活的’‘女人’‘家世清白’这个地步。

苏琴超出了这个标准太多,已经让方茹很欣慰了。

后来,她现苏琴对颜柯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才起了推她一把,让颜柯从颜家那个坑里爬出来的想法。

方茹从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相框,那照片看上去有些时间了,但是被保存得非常好。照片上的男人有一张和颜柯非常相似的脸,但是气质和颜柯截然不同,显得更为刚硬、铁血。然而他抱着方茹的时候,眼睛里却透出一种眷恋的温柔来。

方茹温柔的抚摸着冰凉的镜面,颜柯已经长大了,他不会被颜家­操­控,会有自己想要的人生,你可以放心了。

方茹叹了一口气,嘴角微微透出一丝丝的笑容来,那笑容极为美好,让人觉得时光仿佛在她身上停驻,她还是那个二八年华的少女,穿着简约风格的长裙,带着漂亮的遮阳帽,在薰衣草花田旁的小道上穿梭。

“陆律师吗?是的,我有点事要和你面谈,你现在过来一趟。”方茹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少了颜家的影响,她就可以放心一些的把手里的权势交给他了。

他要是再不长大,她就真的老了。五十多岁的女人,哪里还能不老呢?

“阿茹,从今之后,我们只有死别,不在生离。”这是他搅合了颜家给他办的订婚宴独自到港城来找他的那天晚上,对她许下的承诺。

可是,亲爱的,你已经不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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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我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钱钟书

一百三十三 铁血柔情

( 颜柯最近略微有点不安,苏琴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没时间陪他,而且,似乎在忙的也不是剧组的事情。他旁敲侧击的问她,可是她不但不回答,还神秘兮兮的不让他知道。

按照颜柯那爱脑补爱妒忌的天­性­,要是这事情发生在两个月之前,他早就找人去查了。要是查出点什么来,他能让人去灭了人家一户口本!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应该更相信她一点。相信她对他的爱没那么浅。

再说了,他颜公子如今正当韶华,两人无论是­性­格还是**都十分的合得来,说不定他的心肝宝贝儿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比如一个火辣热情的夜晚?

颜柯的心思完全被苏琴给调动了,倒把这段时间以来因为和颜家决裂而低落的心情给忘得差不多了。颜柯本质上还是个十分实际的人,既然和颜家的关系已经没有改善的可能,那他还不如抓住眼前能抓住的。比如,他还没娶进门的老婆。

苏琴觉得颜柯最近对她越发的殷勤了,这种殷勤的表现形式和以往不太一样,不是平时那种动不动往她身边凑合,有心情就给她买一大堆东西回来的那种殷勤,怎么说呢,好像与以往比起来,更加的贴近生活了一些。

以往颜柯对人好的时候,总让苏琴有种自己是偶像剧女主角的错觉。先不说颜柯完全不逊于如今当红小生的外表,他还有人家没有的地位和财富,完全就是偶像剧里头活生生的模版。

以前颜柯在她面前多少还有点装象,希望在她面前塑造一个可以依靠的坚强男人形象。而最近这段时间表现明显低龄化,动不动就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求抚摸求蹂躏,晚上裹着浴巾擦­干­净身体就抱着她滚进被窝里,一边扑腾一边向她讨吻。

其实颜柯也没别的想法,只是最近的事情对他影响有些大,走到如今她已经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当然,他和方茹的关系不是不好,只是,毕竟错过了太多年,他就算在方茹面前撒娇卖乖,也是装出来给她看的。而在苏琴面前,他更自然,更像是他自己。

而苏琴她到底在做什么呢?她在找人给她起草婚前协议书。

是的,又是婚前协议书。虽然两人上一次结婚是结的波澜壮阔,到最后还没结成,但是该结的婚还是要结的。颜柯最近老是撒娇的行为被苏琴判定为缺乏安全感的体现,这种现象是他和颜家关系破裂之后开始的。于是,在苏琴眼里,颜柯之所以会缺乏安全感,是家庭关系导致的。

她没办法让颜柯和方茹的关系更进一步,这呣子两个的冰期太长,能够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很不容一,至于再进一步,还是得靠他们两个人自己来。而且,苏琴面对方茹的时候,虽然不说是畏惧,但是敬畏还是有点的。方茹这种女人看着光鲜,但是近距离接触却并不容易变得亲近。

苏琴觉得方茹这个人很复杂,她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抱有一定程度的戒心,包括颜柯。而颜柯又是感官十分敏感的人,一点点情感上的波动他都能感受得到,并且在脑海里自行放大百倍去体会其中的深意。

最要命的是,这两个人的­性­格都是一样的别扭,很多时候就算心里有什么也不会去说,只会自己猜。于是,苏琴觉得对于这对呣子的关系,她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干­脆不管,她要是参合进去,说不定更混乱。对颜柯她无所谓,但是要是方茹误会了她什么,她恐怕就解释不清楚了。

和方茹的关系,她没办法改善,但是她还是可以让他建立一段全新的关系的。

比如,组成一个家庭。

她之前虽然一直咬着不松口,不是因为他们不够相爱,而是因为后顾之忧太多。颜家的恶劣态度,颜柯自己本身的不成熟,都是可能引发危机的爆点,如果两人在那个时候结婚,她要面对的麻烦事儿太多了。

可是现在形势就完全不一样了,至少她不需要在婚后勉强自己去面对慕纹那张皮上写着宽容大度­肉­里钉着尖酸刻薄的脸。

上次婚前协议闹出来的乌龙,颜柯后来还是向她解释了,他承认自己确实是想要想尽办法绑住她,但是也没过分到那个程度,更没有把她的感情和金钱等同起来。

这次为了避免和上次一样闹出点婚前纠纷,她­干­脆自己亲自请人给她列条款,等到写完底稿,她又让人改了好几遍,在确保夫妻双方利益的同时,对双方都进行一定的约束。

她考虑了好久,还是没有把出轨即净身出户作为条款之一列入协议。她和苏子渊商量了,觉得这样的做法确实是太不留后路了。两人如今确实是相爱,这是千真万确的。然而,谁又敢保证年轻时候的感情就真的能维持一辈子。如今华夏的离婚率年年攀升,每天都有无数对曾经感情很好的夫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感情破裂。

虽然她很不愿意去想起那一天,然而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如果他们之间真的相爱,那自然会有感情作为羁绊和约束,约束双方对对方已经婚姻忠诚。但是如果一方心已经不再这里了,却要面临着如此惨重的损失,很有可能就会做出冲动的事情。

这份协议起草的时候苏子渊在场,他劝苏琴把一切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然后再确定这份协议书应该怎么写。

“给彼此留条后路,省得到时候狗急跳墙,而且,颜柯那种人,要是真急了,别说是墙,就是监狱他也跳得出去。”

苏琴好歹还是把苏子渊的话听进去了。如果两人真到了需要用财产来维护感情的哪一天,与其为了财产勉强在一起浪费时间浪费光­阴­,还不如就此放手,给彼此一个清静。

苏子渊在这份协议上给的建议都十分的现实而中肯,这让苏琴真的很好奇,他自己和杜箐签的那份协议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哥,你既然考虑得这么清楚,那你和杜箐姐的协议是怎么写的?”苏琴把那份协议书的草稿推到一边,手托着下颚,饶有兴趣的看着苏子渊。

苏子渊没想到苏琴会向他提出这么一个问题,难得的有点尴尬,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略带苦涩的味道在他的味蕾上传播。而在这苦涩之后,是浓浓的、历久不散的清香。就像他和杜箐的感情一样。

“说呀,刚刚看你说得那么头头是道,你不会自己签协议的时候,就签了刚刚被你否掉的那一条吧?”

苏子渊长久的保持沉默,就在苏琴以为,他不会说出来的时候,他开口了:“我没有。我没有订那一条。”

对于这个结果苏琴倒并不觉得意外,苏子渊和颜柯可不同。颜柯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如苏子渊那样成熟。而所谓的‘出轨净身出户’虽然听上去真的很有诱惑力,但是要执行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如果,我和她真的有那一天,无论是什么原因,财产都由夫妻双方平分。我的协议上是这么写的。”

苏子渊说这话的神态显得十分平静,仿佛说的不过是今天的天气不错之类,然而苏琴却被他这话惊得快要掉了下巴。 ...

她愣了一分钟才从地上把自己的下巴捡起来安回去,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苏子渊,她还真没想到苏子渊竟然是个情种啊!怎么她以前还觉得他十分冷静沉着,走一步看十步呢?

苏子渊名下的财产已经十分的可观了,按照现行婚姻法,如无婚前协议,夫妻婚前财产在离婚后是不划入夫妻共同财产中分割的。而苏子渊的婚前财产有多少呢?首先苏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次他自己的投资公司、再有他的房产、股票,杂七杂八加起来至少是苏琴的三到四倍。

那杜箐手上的钱有多少?苏琴知道毒侵自己也在办连锁餐厅,但是那种小企业和苏氏这种地产公司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

这份婚前协议一签,等于什么?等于杜箐只要和苏子渊离婚就能从他手上带走一半财产,哪怕是杜箐她出轨之后要求离婚,也一样!

“哥啊,你就不怕真遇上那一天啊!”苏琴说完也觉得自己乌鸦嘴,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却容不得她不问。

苏子渊但笑不语,并没有回答苏琴的问题。

单从账面上看,自然是他吃亏,可是从长远来看,未必不是一场双赢呢?杜家找了二十多年才把杜箐给找回去,杜部长和他的夫人吴婉对杜箐的愧疚之情绝对是爆棚!以杜家的权势,杜箐未免不能有更高的选择。

而这份协议一签,无论是杜家还是杜箐本人,都绝对不会反悔了。杜家是感动于他的诚意,而杜箐本人,更是对他的深情抱有感恩之心。

因为这份协议,苏氏就成为了杜箐和他两个人的财产,杜家对苏氏的扶持,或者说对他苏子渊本人的扶持,会比没有这份协议要多得多。就像这一次颜家内部的争锋,为什么他没有被扫到台风尾?因为杜部长已经让人给他把尾巴都扫­干­净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惯用手法罢了。道理谁都知道,但是能狠下心去做的人,却不会有几个。

“哥,你肯定很爱箐姐。”苏琴捧着茶杯,柔柔的说了一句。

苏子渊很大方的点头:“我活得太清醒了,这么多年来,就因为这份清醒,她为我吃过很多苦。现在,我想对她好一点。”只想她万事顺心如意。

八年相识,六年相恋,分分合合无数次。爱情、利益之间的纠葛无数次在他们之间上演。如果他们之中有任何一方不够坚持,都走不到今天。

说到底,所有的算计都是出自于对两人感情的信任。他确实算计了杜家,因为,在他看来所谓的愧疚远远不如补偿来的直接有效,在更多的时候,他到底是个只能谈利益的人。可是,如果不是真的确定,他愿意和杜箐走一辈子,他又怎么会签那种协议?

“不是在说你和颜柯之间的事情吗?怎么突然转到我身上了?”苏子渊在回忆里沉浸了好一会儿,

见苏琴呆呆的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尴尬。他拿起那份被苏琴推到一边的协议,咳了两声化解尴尬。

苏琴:真是……铁血柔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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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比较短小,晚上九点补更一章

一百三十四 颜柯 我想被她承认

( 苏琴和苏子渊讨论了好一段日子,才订好了婚前协议的草本,正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和颜柯提起结婚的事情的时候,一件大事发生了。

这件事情发生得如此的突然,以至于让苏琴从当天的晚报上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消化不良。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颜柯是方氏未来的掌门人,她也知道方氏的资产总额大致是多少。只是,当报纸上真真切切的出现了方茹和颜柯的大幅照片,中间放着个大大的接力­棒­的时候,她依旧会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报纸财经版的头版头条就是方氏股权转让的消息,方氏是国内举足轻重的几大电子巨头之一,主营产品是高科技电子产品,如电脑、平板、手机之类。在此同时,也销售家用电器,比如颜柯和苏琴如今住的和平别墅,里头的所有电器全部都是方氏自家出产的。

财经版上,有专家花了很大的篇幅来向大众说明方氏总裁转让部分股权的含义。众所周知,方氏董事长方茹手中握有方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在集团内部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是名副其实的掌门人。而她的独子颜柯,早就已经被定为了她唯一的接班人,今年在c城建立方氏子公司,深入挖掘内陆市场,扩大方氏电子产品在内地的影响力。

伴随着九月提纲的推进,方氏在内陆地区发展态势良好,销售量明显增加,而颜柯本人也因此而获得了董事会的一致好评。而方茹此时的举动,是将管理权逐步向颜柯转移的过程。

在这之后,笔着花了上千字的篇幅来说明颜柯的年龄背景生平经历,并别由此推断他的行为习惯和处事风格。最后做出大胆的预测,在未来几年,方氏将会一改之前温吞安稳的姓氏作风,加快攻占国内市场的脚步。

苏琴把整篇文章都看了一遍,有种报纸上的人根本不是颜柯的错觉。不是颜柯不够优秀,而是自己身边活生生的人,一下子成为了千万人关注的重点,这让苏琴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

报纸上那个雷风厉行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真的是那个每天晚上和她钻一个被窝搂着她把她当抱枕有事没事还喜欢发个­骚­的颜二少吗?

“你到底还要看报纸看到什么时候?”颜柯不满的把报纸从她手上抽走,揉成一团扔到床下,然后一个翻身把她压得死死的。ww他压在她身上,深邃的眼睛里有着细碎的光芒,勾起嘴角,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这里头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能比这张报纸说得更细致,方氏未来的发展方向也是我亲手制定的,你感兴趣吗?”颜柯不满的把苏琴的脑袋给掰正了,让她除了他俊美的脸,哪里都看不了。

苏琴充满留恋的看了一眼那张报纸,然后开始情绪明显变得焦躁起来的颜公子:“我就是觉得,挺新鲜的。”

身边的人,突然西装革履的出现在报纸上,那感觉确实有几分新意。

“有什么好新鲜的?我们又不是没一起上过报纸。”颜柯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的啄吻了一下,宠溺的看着她。

苏琴这才想起来,他们确实一起在报纸上出现过,不过通常是娱乐版头条。两人穿着各式各样的情侣礼服出席宴会,媒体会给他们拍照,如果第二天没有什么劲爆新闻的话,两人也能在娱乐版搏个头条,展览一下豪门爱情之类的。

说起来,倒是上一次颜柯在颜老爷子八十大寿当天拉着她夺门而出的消息,完全没有在c城的任何一家媒体上出现过。颜柯最近的动作很大,明显就是和颜家正面对抗了起来,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但是,偏偏是这么大的事情,却没有任何一家媒体去爆料。这并不是美人知道,当天到场的、没到场的媒体平台都陆续知道了颜家的消息,但是却没有人敢写。

颜柯这事做得,确实是让颜老爷子丢了大脸。在八十寿宴的当天,亲孙子夺门而出,这事做的,无论放在谁身上,都得气死半条命去。颜老爷子没突发脑溢血,那就算他身体素质好了。

当然,在感叹之余,也有人不禁赞一声苏小姐好手腕,能把一个男人迷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她手段了得。

这件事情,颜柯本人无所谓,但是颜家还是很在乎自家在外头的光鲜形象的,就算是背地里被人说,也比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报纸上让人看笑话要好一些。因此,当晚的消息竟然一丝都没有传到媒体平台上去,这也不得不说是颜家的本事了。

“小琴,其实我特别高兴。”颜柯仰面躺倒在床上,面­色­放松,眼睛却闪着兴奋的光。

“因为方姨对你的承认?”苏琴转身趴在他胸口,微微仰头看着他。

颜柯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是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确实是这样,我一直都很想得到她的肯定。”

这是颜柯第一次在苏琴面前谈起他对方茹的感情,说起来,其实他和方茹的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一般的呣子那般亲密,反而要疏远客气一些,但是所有的一些都无法减少方茹对于颜柯的影响。

“你知道,我小时候是在颜家长大的,从我大约三四岁开始,一直到十岁,我都没有看到过她。那时候,我对她,只有一点点很浅淡的记忆,我记得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颜柯温柔的抚摸着苏琴长及腰迹的头发,大概是儿时的印象太深刻,所以,哪怕是他成年之后,喜欢的女孩子类型各不相同,但是唯有一点是永恒不变的,她们都有一头又直又顺的长发。

“后来再次见到她,是在我十一岁过生日的那天。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几乎都不认识她了。她那时候剪了个很流行的流云发型,就是短发烫成大卷卷的那种,现在已经很老气了,除非在一些复古风格的时装展览上,其他时候,很少有人会留那种头。然而,在那个时候,是最流行的。”

“从我十一岁到十六岁这六年里,她对我,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反正我吃穿住行,都是我们那帮子人里头最好的。港城比内地更潮一点,我那个时候的穿衣打扮,很多时候就是模仿她给我寄回来的那些书,其实那时候也觉得,如果穿成和她一个风格的样子,大概就会离她近一点。”颜柯说着,嘴角露了个极淡的笑,这让苏琴有些心疼。

“那你为什么不去港城呢?”苏琴问他,他记得他以前跟她说过,在高考之后,方茹给他选好的学校,但是他就是不肯去,还故意把分数考低一点,留在了c城。

“一开始的时候,是很想去她身边的,只是那个时候老爷子不准我过去,而她对我也很冷淡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欢迎我。后来,我就长大了,我觉得既然她不想接受那个年幼的我,那么,也不需要面对已经开始强大起来的我。既然我小时候,她不想和我亲近,那么我长大了之后,也不要去亲近她。”颜柯见苏琴一脸惊诧的样子,忍不住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别那么看着我,我当时真的是那么想的。”

在他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期,他都觉得自己是被母亲抛弃的孩子,甚至还曾听到过传 ...

(闻,他的父亲就是在去港城看他的路上出了事,所以,母亲才一直不喜欢他,不想看见他,因为一看见他,就会想起那些让她伤痛的往事。

“我那个时候就想着要自己变得强一点,不用再靠她养着,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她面前,让她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颜柯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为年少时期的幼稚想法,也为了那个朝着这个目标不断努力的自己。其实哪里会有什么天生的商业奇才呢?他之所以会有那么高的商业敏感度,不过是因为从小自我培养和一定的环境影响。

“那你为什么不去京城?”这也是让苏琴十分疑惑的地方,颜柯虽然不是那种会特别认真学习的学生,但是他只要稍微花点工夫,不可能考不上京城的大学。而在京城,自然有机会结识更高级的人脉。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去京城,现在想起来,大概是因为颜睿在那里吧。”颜柯抓了下头发,仔细回想当年的情景:“虽然我小时候和颜睿的感情还不错,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大概还是挺嫉妒他的。”

“真的,明明我才是在爷爷身边呆得最久的那一个,但是每当他回颜家大宅的时候,老爷子对他总是比对我更好。那个时候,我真的花了心思去研究老爷子的心情爱好,我希望他也能喜欢我。其实,爷爷也不是对我不好,只是和颜睿比起来,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后来,我才知道,不是因为我自己不好,是因为我出生太晚了。”

因为出生晚了两年,因为没有父亲,所以,就要被最亲近的人当成别人的‘左膀右臂’来培养。其实,这对于颜柯来说,才是最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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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依旧是上午十点更新……感谢支持安安的大家

一百三十五 靠自己

( “你笑什么?”颜柯一转头,见苏琴捂着嘴,肩膀还一抖一抖的,似乎他刚刚出口的,不是他那略显苦逼的心路历程,而是儿时某些值得回忆的糗事:“难得我有心情说这些,你竟然还笑场!”

颜柯见她还是笑个不停,忍不住在她身上呵痒,都说有痒痒­肉­的人招人疼,她腰上就极为敏感,一戳一抖,平时亲吻的时候都会抖个不停。ww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哈哈……”苏琴被折腾了好一会儿,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才被宽容仁慈的颜公子放过,让她安心的靠在他的肩头,刚刚卧室里那些沉闷伤感的气氛不翼而飞。

“别生气,我其实只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原来你还有那种时候。”苏琴用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声音柔柔的:“要是我和你是青梅竹马就好了,那样的话,就不会错过你小时候的样子。”

苏琴觉得,小时候的颜公子,肯定是个傲娇又别扭的大少爷。明明对那个人喜欢得不得了,却不会直说,只会拐着弯的让人家自行领会他的意思。苏琴甚至能想象得到,当时白白­嫩­­嫩­嘟着嘴的颜小少爷,怀里抱着玩偶熊,嘟着嘴皱着眉头满脸不乐意的看着在他身边的玩伴,一副明明想说什么,却又等着别人自行发现的别扭样子。

“那我宁可你没有看到我那时候的样子。”颜柯微微偏过头去,耳垂上那一点­嫩­­肉­红得如同血玉那般。

苏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说起啦,如今和她相处的时候,颜柯已经很少会像最初那样,是不是露出羞愤的神情了,更多的时候,他都是脸皮堪比城墙的典型。

如今颜柯难得的羞涩的神­色­,竟然让苏琴觉得有些兴奋,果然是被调教坏了吗?苏琴一面在心里捂脸,一边受到诱惑一般的慢慢凑近他,将那滴红玉含入­唇­齿,轻轻的用牙齿摩擦,用舌头舔舐。

颜柯明显被她的动作逗得抖了一下,然后,他听见了苏琴的轻笑。开玩笑,男人在床上怎么可以让自己的老婆笑话?他缓慢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颜柯:我还是希望,你遇到的我是现在的我,而不是以前的我。因为,以前的我有太多太多不好的地方,你看到了,或许选择的那个人就不会是我了。

京城

就在昨天晚上,颜睿度过了自己二十九岁的生日,成功的朝着三十岁大关一往无前的奔驰。

他从自己那辆十多万的代步车上下来,一路上和各个科室人员打招呼,然后顺利的走进走廊尽头那间并不算太大的办公室。颜处长,这是他如今的职位。为了这个职位,他事事留意,谨小慎微,每一个举动都要放在脑子里再三思量,才能确定要怎么去做。

三十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完美的样子,脱离了属于毛头小子的颜睿依旧是那么一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样子。ww他天生有副好相貌,穿着纯黑­色­的西装,白衬衫,配着湛蓝­色­的领带,显得十分的­精­神。

颜睿把办公桌上的公文全部都处理好,揉了揉太阳­茓­,想到从c城传回来的消息,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叹了一口气。都说成家立业,年近三十,他既未成家也没立业,怪不得如今叹气的次数是越发的多了。

自从他回京城之后,颜东烨已经慢慢的把颜家外围的权利过渡给他。他原本觉得只要来了京城,有父亲作为后盾,他未必就没有翻身的机会。因此,一回到京城,他也很努力的重新把之前落下的关系给捡起来,重新试着去奉承比他身份更高的几个大家族的太子爷,以期获得好处。

他毕竟是在京城长大的,虽然这几年呆在c城有些固步自封了,但是回到这个群星璀璨的环境里,他还是能够比较好的适应情况,把自己的位置放得低微一些再低微一些。

他其实并不太乐意去察言观­色­,要知道把别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从脑子里过滤个三四遍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c城,他是独一无二的天之骄子,而在京城,他不过是依附与那些真正的天之骄子的一个普通人罢了。

直到如今,他仍然会偶尔回想起在c城的那段时光,他把那当作时刻警醒自己的教训,不要因为一丝丝的成就而骄傲自满。

人总是在逆境中才能获得成长的,林悦然因为他而变得成熟,而他自己也因为这段经历从固步自封中走了出来。

和秦家的事情,到底还是因为曾经有过的那段经历而黄了。但是,他有些遗憾,但是却并不后悔。无论如何,那是他人生经历中的一部分。是他的无知和自大,伤害了两个无辜的女人,现在就算要受到惩罚,他也心甘情愿。

只是午夜梦回,他还是会做梦,虽然醒来后往往只能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段,但是从梦中洋溢出来的幸福的感觉,却会让他整整一天都保持好的心情。在梦里,他和林悦然历经挫折走到了一起,没有伤害,也没有背叛,经过了五年的恋爱时光,他终于娶回了他的新娘。

可是,现实却往往不如人意,他如今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单位给他分配的两室一厅的小居室里,每天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妈给他做饭,打扫卫生。生活里,除了工作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每当晚上喝醉了之后一个人倒在冰凉的沙发上过夜,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那天宴会上看到的场景。颜柯就那么牵着苏琴的手一路狂奔的出门,仿佛后头的大门是一个什么可怕的怪物,会伤害到他的心上人。

偶尔,他也会想,是不是当初他也应该更加坚定一点,如果他足够坚定,不管家中怎么反对都固执的要娶林悦然,他和她之间就不会走到那样的一个结局?她不会一味的逼问他,他也不会因为她的逼问而想要逃开她,或许,他们此刻也可以像其他的情侣一样,走进婚姻的殿堂。

颜东烨和慕纹如今的关系越发的恶劣,在之前,两人还可以为了他的问题而坐下来好好谈话,至于现在,他觉得哪怕现在他就是进了监狱,两人恐怕也不会一起过来看他一眼。

慕家最近对他态度变得冷淡了一些,反而对颜景的态度有所改善。他知道,这是因为颜景和颜柯的关系更为融洽。对于慕家人来说,外甥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带给他们好处的亲戚。

或许,他当初的选择真的错了。就算他当时直接和他喜欢的女人领了结婚证又能怎样呢?颜东烨不至于不认他这个儿子。等到瓜熟蒂落,生了孩子之后,颜家自然不可能连亲孙子也不要。

不过,事到如今,再多的不应该也没有了意义。事情既然已经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他所能做的,不过是自己为自己收拾好这个烂摊子,然后再徐徐图之。

他以前确实做错了,他也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而往后,他会改正那些错误。三十岁,是他人生的开始,让一切都重头再来,他终究会有回到c城的一天。

c城

林悦然正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化妆,用粉饼盖住自己苍白的脸­色­和眼眶下的黑眼圈。在一年前,她是从来 ...

(不需要这么做的,因为她不会因为工作而熬夜,也不需要为了工作,为了那微薄的利润而奔波劳碌。

林氏最终还是没有垮,因为她最终抛售了大量的股份,让出了董事长的位置。新任董事长是个很有魄力的中年男人,四十多岁,有手腕有人脉。在他的­操­控下,林氏开始蒸蒸日上。可是,林氏已经不是林氏了。

不是林家人当家的林氏,自然就不是林氏了。经过一系列的融资组合,她在如今的林氏食品外贸公司里,只占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虽然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一大笔钱,但是对她来说,对曾经辉煌的林家来说,就如同一个可笑的讽刺。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现在上流社会的小姐们举办宴会都很少叫她了,苏琴和宣宁成为了整个c城最受欢迎的小姐。苏琴是因为她的身价和背景,而宣宁是因为她的好人缘。

其实起初林悦然挺乐意不去参加这些杂七杂八的宴会的,要参加宴会,就要准备新的礼服和首饰,首饰还好,并不用经常换,只要有几套能够带出门的头面就够了。可是礼服,却是每个季度都要换新的。

其实,也不全然是这样。礼服也可以重复穿,但是她之前在圈子里实在是太高调了,如今只要有人看见她穿之前的礼服,就会露出一种或同情或讽刺的眼神来。从天边跌落谷底,说的就是她了吧。

不过,她并没有灰心丧气,虽然失去了很多东西,但是,时间长了,她终究还是能够从打击里站起来。其实,与更多的普通人相比较,她还是很幸运的。就算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她所拥有的依旧比普通人多太多。

她把卖掉股份的钱剩下的钱凑了一凑,决定自己重新开始。那么多人在没有背景没有资本的情况下都能够创业成功,她好歹还算两者都有一点儿。只要她自己能够站起来,林家,或者说她大伯,并不会就此完全放弃她。她也不过是走错了路而已,有几个姑娘在年轻的时候,没遇过几个渣男呢?

就把那段已经过去的经历,当成是这个世界给她的考验,所有困境的出现,都只是为了促成涅磐重生。

林悦然考虑了很久,她决定做的是中档的珠宝饰品。这个决定不可谓不艰难,因为珠宝这个行业一开始就要有不小的资金投入,她手上的钱,恐怕也就只能支持她创业这一次,要是不能成功,日后她恐怕就真的只能靠着林氏每年百分之十的分红过日子了。其实,这也是她为自己留下百分之十的股份的原因。

她母亲错就错在没有为自己留下任何退路,十亿珠宝挥霍一空,却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然而,只要还有林氏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虽然她不可能再像当初那样的光鲜,但是却能够保持富足的生活。

她之所以会选择做珠宝,原因也很简单,顾芝兰虽然因为i缺乏商业天分,没有接手珠宝顾氏,但是好歹她眼光还是不差的。从小开始的耳濡目染,这么多年的品味与熏陶,就算做生意并不­精­明,但是她品鉴珠宝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而她自己在大学时期辅修了珠宝设计,对珠宝知识有一定的了解。之前的遗产,大的玉器摆件,昂贵的钻石宝石之类的都已经抵押出去了,但是好歹还留下了一些零碎的物件,还是有开始的资本。

而她们好歹是在上流社会呆过的,只要能拉下脸皮,又何愁做不了那些小姐们的生意。就是为了在她林悦然的脸上来踩一脚,她们也会愿意来珠宝店里耀武扬威一下呀。

林悦然脸上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将手中的钻石项链放进展柜里。无论如何,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而这,就已经够了。

不靠天不靠地,不靠父母也不靠男人,她这辈子,还能靠自己!

------题外话------

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成长,林她好歹是成长了,虽然痛彻心扉。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最近两天课比较紧,所以写得比较少比较零散,从明天开始,安安想冲击月票榜,五一的三天,请大家多多支持哟~安安会更新很多的~

一百三十六 颜柯 为什么我求婚这么苦逼

( 自从方茹转移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颜柯之后,他似乎一夕之间就变得越发的忙碌了起来。ww以前忙的时候,大多是在公司忙,具体一点来说,他的工作地点在c城,忙的也就是c城和周边几个省市的事情,就算偶尔出躺差,一般次日就能回来。

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颜柯开始频繁的飞港城,一周一般有三天的时间在港城,三天在c城,剩下的一天在飞机上或者在去飞机场的路上。

同时,报纸上的金融版面也开始频繁的出现颜柯的身影,他的影响力变大了,这一点苏琴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似乎从颜柯和颜家分道扬镳以后,方茹就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她说给颜柯放权,那就是真的放权。以前她从来都不管颜柯的事情,当然他那时候也不想她管着她。

而这段时间以来,呣子二人好像换了一种相处的方式,方茹用最快的速度把一切知识和人脉挪到他手上,或许如今他一个月的收获比他过去一年还要多。因为前面有人引路,所以,一切都是不同的。

直到现在颜柯才知道自己以往错失了多少,其实他在前些年大可不必自己拼得那样的辛苦,顺着方茹为他安排的道路往前走,其实真的要顺畅很多。可是,回想起过往的那几年,他却并不后悔。很多事情,不是自己亲自摔过跤,是不会记得教训的。

而且,如果顺着母亲为他安排的道路往前走,他十九岁就到了港城,大概,也就不会遇到她了。

“回来了?”苏琴最近比较喜欢黏他,大概是相处的时间变少了,所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有种值得珍惜的味道。

颜柯一进门就被在脖子上挂了只树袋熊,一回家就能享受到老婆投怀送抱的福利,这是很好的。颜柯一手搂着苏琴的腰,给自己的脖子减轻负担,把手上的公文包扔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换鞋就直接上了楼。皮鞋在家政阿姨刚刚拖完的白­色­瓷砖地板上留下一串淡淡的黑­色­脚印,苏琴挂在颜柯身上,脑袋朝后,看到了,朝那阿姨歉意的笑笑。

如果说下面有家政阿姨,两人还有所收敛的话,一上楼,就是纯粹的私人地盘了。颜柯把皮鞋脱在客厅外面,穿着袜子踩上了客厅里的长毛地毯。那地毯是他专门让人定制的,毛有三四厘米高,光脚踩在上面,触感相当的好。

颜柯一手托着她的ρi股,一手托着苏琴的腰,把她放到沙发上,然后再自己压上去给人家当被子盖:“怎么今天这么热情,想我了?”

颜柯这次出差出了一个星期,虽然两人每天都有远程视频,但是隔着冷冰冰的屏幕对话,而能尽情感受到对方的温度,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本来,这次去港城,工作上的事情只要三天就能谈完。但是,在方氏的工作完成之后,方茹借着这次机会带颜柯参加港城举办的各式宴会,为他引见了不少人,言词之中透露出一股自己要退居幕后的意味。

方茹一退,自然就是颜柯把方氏给接过来,这就有不少人想摸一摸颜柯的脉,看看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毕竟虽然有个厉害的母亲,但是下一辈怎么样还真就说不准。人家李嘉cheng生了个厉害的儿子,不代表所有的港城富商就都后继有人了。ww

结果,这一拖延,就又拖了四天。颜柯每天参加完宴会回来之后,好歹是松了一口气,回家和苏琴视屏。每晚这个时候,就是考验颜二少毅力的时刻了,他已经习惯每天晚上抱着老婆痛痛快快的来一发,然后抱着睡觉了,贸然分开这么长的时间,他还真是不习惯。

而且,苏琴被他调教得很好,晚上的睡衣越穿越­性­感,大概也有那么点诱惑他的意思。想吃的又吃不到,不想吃的狂蜂浪蝶一样往上扑,这让颜二少觉得有点憋着了。

好不容易回来,看到这么热情的老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过来搂他,颜公子脑子里瞬间就塞满了应该被扫黄扫掉了东西,他点了点她胸口,又看了眼下身,凑近了问她:“是上面想,还是下面想?”

“都想。”苏琴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登时满脸羞得通红,像一颗诱人的大苹果。她本来就年轻,和颜柯之间无论是感情还是**,经过近两年的时间都磨合得十分完美,正好是尝到了甜头的时候。不是只有年轻的男人才有这种想法,女人也是会有的,一个星期,她也很想他,所以,听到这种话,回答简直是脱口而出。

颜柯显然被苏琴豪放的回答给惊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自然就开始扒衣服了。出于饿着了老婆的愧疚,今天颜柯算是花样百出的折腾。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只会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了,对于苏琴身体的开发是他除了赚钱之外最大的爱好,急急的来过一次之后,第二次颜柯就变得从容很多了。

偏偏直到这个时候苏琴的感觉才真正升起来,颜柯那磨磨蹭蹭充满了技巧­性­的动作让苏琴憋得不行。苏琴难耐的在他身上蹭,毫无理智的向他求饶,最后忍不住奋起翻身,自给自足。

释放之后,两人抱在一起享受余韵的冲击,然后颜柯把那个沾满了生命物质的胶状体扔到垃圾桶里,抱着苏琴进浴室洗澡。

“蹭着我还年轻,让你尝尝甜头。”这是苏琴被按到墙壁上悬空之前,颜柯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不容易从浴室里出来,苏琴已经睡着了,累的,这种事情真心消耗体力。

颜柯给两个人把身体擦­干­,那被子团吧团吧,抱着苏琴一起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从傍晚七点一直睡到晚上十点。两人到底都年轻,底子又好,一觉睡起来感觉都很满足。颜柯神清气爽的给自己披了睡袍,到梳妆台上拿了灌­乳­液,给苏琴按摩身体。然后又出了卧室,从自己挂在客厅的西装外套口袋里拿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想了想,他把那个小盒子放在了苏琴的枕头下面。

接下来,颜二少就开始老老实实的给老婆按摩了。一开始是苏琴给他按摩,现在他倒也把苏琴的本事学得七七八八,偶尔激动起来把苏琴的腰给掰折了,就会用这种行为来讨饶,苏琴一般被他按着按着就睡过去了,忘了要把他赶到客厅睡沙发这码事儿。

不过今天颜柯算是有恃无恐,苏琴可是亲口说了,都想!喂饱自己的女人是每个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颜二少自觉自己一直做得很好。

苏琴醒来的时候,颜柯正在给她按腰,她舒服得很,不自觉的抱着枕头,蹭了蹭被子。颜柯坏心眼的往她脖子上吹气,还在她腰间呵痒。很快苏琴就忍不住了,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抓住了颜柯的手,然后,两人就彻底闹腾开了。

等到那个­精­致的蓝紫­色­小盒子从枕头下露出来的时候,苏琴还有点犯呆,她把那个盒子拿起来,看了颜柯一眼。

颜柯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把那个盒子拿过来,在苏琴眼前打开。­精­致的盒子里并排放着两枚戒指,到底是花了两个月时间从欧洲定制回来的东西,单看外表款式就让苏琴觉得很喜欢。银白的铂金指环上分别镶嵌着两枚长方形的钻石,石头的个头 ...

(并不太大,大概也就是三克拉的样子,较小的那枚上镶嵌的是颗十分珍稀的粉钻,较大的那枚显得粗犷一些,镶了枚白钻。

粉钻的珍稀程度举世皆知,因为粉钻矿区开采难度很大,且自身本来就十分稀有,全年每年也就能开采五十克拉左右。颜柯能在两个月之内,从欧洲搞到这么几克拉的粉钻,估计是费了大功夫。

苏琴知道粉钻价值不菲,她不知道的是,这两枚darryring的定制戒指中,采用的粉钻并非是普通的粉钻。这两枚钻石取自于澳洲最大的粉钻矿区阿盖尔矿区,稀世粉钻与其相伴相生的白钻就产于此,粉钻只要跟着相生的白钻距离很近,随着额时间越长,它会变得更加粉。

一粉一白的两颗钻石在地底下埋藏了一万光年,相伴相生,它本身就有爱情相互守护,让彼此更美好的象征。就是因为这其中的寓意,让这种相生钻石成为了备受上流社会情侣追捧的奢侈品。

颜公子从某个程度上来说,还有着一颗粉红少女心,想方设法求浪漫,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弄到这么两颗钻石,用来送老婆,含蓄的表白自己的心意。

颜柯举着戒指盒搂着苏琴,心里有些忐忑的问她:“老婆,我们结婚好不好?”

按照颜公子的想法,有了这么动人心弦的求婚道具,苏琴说不定还会两眼泪汪汪的扑倒在他怀里,然后羞涩的对他点头,然后带上戒指之后,两人可以甜甜蜜蜜的腻歪一阵,第二天早上直奔民政局领证!

可是,苏琴的反映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苏琴高傲的斜了他一眼,问他:“你就是这么跟我求婚的啊?”

颜柯听完之后就有点愣了,难道是嫌他求婚的场合不对?但是,他现在再让人送西餐送鲜花过来布置房间,来得及吗?而且,苏琴不像是那种把浪漫看得很重要的女人啊。

“我还有什么没做好的地方吗?”颜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她,那表情呆萌呆萌的,显得有几分可爱,险些让苏琴不忍心难为他了。

“求婚,至少要单膝下跪吧……”苏琴装成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委屈的在他胸口戳了几下,嫌弃了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嫌他对她不够重视。

颜柯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动作,苏琴趴在床上,他压在她身上,从身后环着她向她求婚,好像,确实是不太庄重?

反正一辈子也就娶一次老婆,怎么折腾都行!颜柯翻下床,单膝跪在苏琴面前,苏琴趴在床沿上看着他,神态高傲的说:“说吧,我听着呢?”

“小琴,你愿意嫁给我,让我一辈子照顾你吗?”为了避免被老婆嫌弃,颜柯说话之前还特地深呼吸,弄出点紧张气氛来,然后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苏琴最没办法抵挡的就是他现在这个神­色­,不想,以前无往不利的招数,今天竟然失效了。

“就着样啊?没了?”苏琴显得十分惊讶,似乎不敢相信颜柯的话就这么说完了。

“不然呢?”颜柯举着戒指,真心觉得自己的求婚有点囧……

“你平时说情话不是一串一串的吗?怎么今天连怎么讨好我都不会了!”苏琴显然玩上了瘾,两人都有种奇怪的角­色­扮演癖,有时候在对方面前会不自觉的带出来。像苏琴,她现在就已经进入了刁蛮任­性­大小姐的角­色­里,和颜柯玩角­色­扮演了……

颜柯:求婚的时候,老婆变身成了刁蛮大小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顺着来宠着来,把婚求完再说。

颜柯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想着要怎么讨好老婆,然后,他灵机一动,有了。

苏琴见他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眼神里有着些戏谑。他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神­色­庄重的看着她,似乎接下来要向自己心中的神袛宣誓。

“老婆,你愿意嫁给我,让我以后每天喂饱你的两张嘴吗?只要你有需要,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我都能勤勤恳恳努力耕耘,不折腾你,你说哪里舒服我就……”

“闭嘴!”颜柯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琴给打断了。

苏琴羞愤的拿着手里的枕头在他头上摔了好几下,颜柯抓紧机会,一把握住她是手,把戒指套进去,然后翻身上床,喂饱她。

“你给我戴戒指,不戴我就不动了。”在她最要紧的时候,他圈着她的腰,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苏琴在脑海里抗争了十秒钟,然后眼泪汪汪的把戒指拿出来迅速的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又讨好的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颜柯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狂风暴雨一般的给了她想要的痛快。

说到底,其实,这都是情趣啊。

------题外话------

这是补昨晚的更新,下午两点还有一章,大家尽请期待,不出意外的话,晚上九点应该还有~

一百三十七 出事了

( 头天晚上,颜柯好歹是把戒指套上了心上人的无名指,次日清晨两人签了婚前协议,光明正大的跑到民政局花了九块钱领了本证。颜柯一点都不想承认,一路上其实他很怕突然蹦出一只名为苏子渊的守门大狗,然后又点出一堆各种各样的毛病,不让他顺利把老婆娶回家……

苏琴拿着红­色­的小本本新鲜了好一阵子,然后让颜柯把她送到东星公司,她自己拍拍ρi股上班去了。如今电影已经拍完了,还要进行后期的剪辑。除此之外,电影上映前的宣传也是很重要的部分。虽然这部电影的投资对于苏琴来说也不算太大,但是这是东星娱乐成立以来的第一步作品,要起个响亮的好头,才好打响名声。

按照她和周原的计划,明年要扩大公司规模,签下一些有人气基础的艺人,更要挖过来几位在圈子里头有手腕有口碑的经纪人。他们确实不缺钱,但是,缺人啊!

苏琴一进公司继续为电影的事情忙得团团转,颜柯倒是挺高兴的,拿着那两本大红­色­的证书回了家,把证书放进家里的保险柜,颜柯这才觉得有了一点真实感。

然后,自然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他去港城呆了一个星期,这边c城子公司的工作,虽然通过视屏会议解决了不少,但是还有相当一部分是需要他回公司来搞定的。

颜柯坐在大办公桌后的老板凳上,刚刚批完一大堆的文件,他觉得太阳­茓­有点涨,自己是不是应该适当放权给下头的几个经理了?

在刚刚接手c城子公司的时候,他并不能够做大令行禁止,也有些老员工并不太服他,为了避免出篓子,他把公司的权利集中到了他一个人身上。而现在,他在子公司的权威已经完全树立起来了,a省周边的四个省份的孙公司和办事处的管理权也已经握在了他手里。

在明年,整个内陆地区的管理权都会划分到子公司,到那个时候,c城子公司就不再是c城子公司了,而回正式更名为方氏——c城总部,就像他一开始设设想的那样。而港城总部会将重心放到拓展海外市场上,一内一外,遥相呼应,共同度过方氏第三次的瓶颈期。

可是,世事无常,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天灾与**,或许上一秒还能相聚首,而下一秒就是生死别离。ww在这个世界上,每一天都有无数的生命回归自然,也有无数的生命悄然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在苏琴过完小小的生日庆典之后,八月份,杜箐肚子里揣着一只小包子,和苏子渊一起走进了婚礼的殿堂。

婚礼办得极为盛大,和他们领证时低调的样子截然相反。杜箐事后和苏琴说,本来两人是想要在十月份趁着长假举办婚礼,结果,不小心中枪了,就只能把婚礼提前了。虽然两人已经领了证,但是如果不举办婚礼昭告天下,总让人觉得还不够光明正大。

因此,只好逼着婚庆公司连夜赶工,好歹是在半个月之内把婚给结了。结婚的时候,杜箐肚子里的小宝宝才两个月大,穿上婚纱什么都看不出来。杜箐本来想着就在婚前顺便把婚纱照给拍了,可是苏子渊却没同意。

他知道,杜箐一直想去欧洲拍婚纱照,要是在平常时候,苏子渊很乐意答应她这个要求。可是,孩子都已经怀上了,还跑到欧洲去,先不说签不签得了证,他觉得这样劳累太过,怕杜箐的身体受不住。

结果,为了孩子,杜箐只好老老实实的办完了婚礼,没有拍婚纱照也没有蜜月旅行,所有的计划都被意外来临的小宝贝给打乱了。苏子渊承诺,在孩子出生之后再补拍婚纱照片,蜜月旅行更是什么时候都可以。

当然,孩子出生之后离不开妈妈到哪里都要跟着之类的囧事,这就是在另外一个故事里才会提到的了orz

时间就这样滑溜溜的从指尖溜走了,快得都让人抓不住影子。

苏琴觉得领证之后的日子,似乎和领证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同。对于苏琴而言,两人的恋情是从同居开始的。没有所谓的分与和的纠缠,也没有热烈的浪漫与誓约,苏琴是个挺务实的女人,在她眼里,婚姻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偶尔,颜柯愿意给她一些浪漫的惊喜,她会很高兴的接受。而没有的时候,她也能站在他身后,为他安排好生活起居,包容他,信任他,让他能够安心工作,没有后顾之忧。

其实,很多年后,颜柯回想起这段日子,都会觉得,其实从表面上看上去,是他在宠着苏琴,她想要的所有,他都愿意送到她面前。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苏琴又何尝不是在宠着他呢?包容与信任,说起来简单,但是有多少人能对自己的另一半做到这一点?

在这个世界上,相爱的情侣有很多,可是,能走到一起携手一生的却少之又少。不是因为不够爱对方,而是不能把握好爱的分量与程度,所以,有缘而无份,终究只能得来一声叹息。

在苏子渊和杜箐的婚礼之后,颜柯和苏琴也商量了一下婚礼的问题。首先,婚礼举办的地点只能定在港城,至于三天之后的回门酒就定在c城,由苏家来承办。

时间的话,因为两人最近这段时间都比较忙,颜柯可不像苏子渊,他自己要工作,好歹还能有个亲爹给他­操­持。方茹现在过得比颜柯还忙,半个月前又飞了趟欧洲,苏子渊的婚宴,她是专门从港城坐直升飞机过来喝了杯喜酒,和杜部长说了几句话,再和苏百川寒暄几句,吃完饭送上重礼,立马就走了。

不过,方茹这样的行为也算不是失礼,本来身份越高的人,来得越晚走得越早,她也确实是事忙。再者,她连颜老爷子八十大寿都没回来,苏家的两次喜事她都坚持到场,这已经是做得相当的客气了。

因为事情多,两人决定把婚礼订到年节前后,那时候颜柯有一个星期的空余时间。再者,离过年也还有四个月,两人能可劲儿的折腾。反正结婚一辈子就一次,怎么折腾都不为过。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颜柯去港城开会,也会带上苏琴了。他们的婚礼在港城举办,那自然也找了港城本地的婚庆公司。这可算是难得一见的大case。那婚庆公司的经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接了这一大单生意。

先不说港城方氏的公子举办婚礼,这么一场宴会办下来,能赚多少钱,单说影响力都不是一般二般的。颜柯的品味和他母亲方茹是一脉相承,那是经得过港城无数次宴会的冲刷和洗礼的。颜公子能选择他们家来办婚庆,就代表他对于他们的水平,是持肯定态度的,这是什么?这就是品牌与口碑啊!

苏琴想说的是,其实,这真的是我选的,跟他没什么关系。颜公子最近患上了选择恐惧症,主要是可供选择的范围太多了,他又把结婚这件事情看得太重,每天在公司里忙完会青城别墅,面对漫天遍野的婚礼选项,实在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于是,婚礼筹备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了苏琴。

十月份,东星公司耗时半年终于拍摄完成的电影如期上映,与此同时,颜柯和苏琴迫于媒体的追问的压力,向大众公开了 ...

(婚讯。在媒体追问颜柯,是不是给了未婚妻一个浪漫的求婚的时候,颜柯的脸­色­有些奇怪,然后,竟然摇了摇头。在无数的闪光灯下,颜柯的目光温柔且坚定:“其实,我是个不太懂浪漫的男人,无论是表白还是求婚,在普通人眼里,都选择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时机。好在她并没有跟我计较,仍旧愿意和我在一起。”

颜柯说完,面­色­难得的有些羞赧。他穿着牛仔裤、上深下浅的紫­色­衬衫,衬衫扣子解开两颗,可以看见他­精­致­性­感的锁骨。他有一头零零散散的头发,垂在额头上会遮住半只眼睛,纯黑­色­的眼珠里依旧有人看不懂的深邃,一如她在工艺美大旁的公寓楼里,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

其实,他一直都记得,两年半的时光,九百多个日日夜夜,关于她的一切,他都记在心底。

“虽然,并没能给她一个浪漫的求婚,但是,我能保证,日后尽我全力,搏她欢心,我所有的荣耀,都由她共享,她所有的伤痛,我都愿意为她分担。”

苏琴怎么也没想到,颜柯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表白。一路走来,或许展露人前的都是光鲜的一面,而其中究竟经历了多少抉择品尝过多少心酸,除了她自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如果,他们之间有任何一个人不够坚持,他们都无法走到这一步。

她好不容易收拢了眼泪,想给予他回应的时候,电话响了。

他接起了电话,神­色­风云变化,上一刻还是春风化雨,下一刻已如晴天霹雳。

出事了。

------题外话------

在晚上十点,今天会有的~

一百三十八 这一年,她二十六岁

( 很多年以后,当颜柯再回顾如今的这段时光,都不得不说,这是他这一辈子最兵荒马乱的经历。ww

出事的是方茹,那个让他曾经觉得像一片乌云一样笼罩在他头顶的女人。

其实,在她还在世的时候,颜柯并不觉得自己对她有多深刻的感情,真的。或许这么说会显得有些凉薄,但是,确实就是这样的。在他最需要她,最想要讨好她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她狠狠把他推开,那么,当他成年之后,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保护自己,不让自己的感情受到伤害。所以,偶尔在她眼里看到的那些晦涩或者渴望的表情,他都下意识的选择的忽略。

慢慢的,她也不再试图和他说些什么了。

大学时期,他拒绝了方茹为他安排好的道路,甚至根本就不想要继承方氏。因为小时候的他,心里一直有个很稚­嫩­的想法,他觉得是那家企业抢走了他的母亲,占据了方茹所有的注意力。其实那种想法就类似于:我和方氏一起掉到水里,你会救哪个?

后来,才发觉这样的想法太过于无稽。一开始,他不想去港城,拒绝她的安排,是为了保持自我的自由,可是,走到最后,他却还是顺从了她为他安排的路,因为只有手里拥有权利,才能获得相对的自由。

在她活着的时候,他尽情享受她的爱和愧疚,冷眼旁观不可置否,而在她走后,他才知道,她为他挡住了多少风霜,让他有一片还算平稳的天地,自行成长。

那年十月,他和苏琴正在筹备婚礼,他那时甚至还在想,等到他的孩子出身,可以让方茹来教导他|她,算是弥补自己未尽的愿望。

可是,当收到橘华的消息,说飞机引擎在爱情海上空出现故障,坠落遇难的时候,他觉得整个人都懵了。第一反应就是她在开玩笑,那个女人,那个那么强大的女人,怎么可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子欲养而亲不待……

现实总是比想象更为残忍,这个世界甚至连哀悼的时间都没能留给他。他到底还是因为年轻,而错失了太多的东西,很多年后,颜柯也常常回想,如果当年他没有拒绝方茹的安排,在大学期间就开始接手她手中的关系网,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就不需要损失得这样惨重。

他一直觉得自己朋友满天下,然而,在那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现实完全推翻了他脑海中有关感情的认知。方茹死了,但是她的经济遗产和政治遗产还保留了下来。

二十六岁的颜柯在那些老­奸­巨猾的狐狸们面前如同纯洁的小羔羊一样,颜柯掌握了方氏的股份,却没办法完全掌控方氏总部。毕竟公司内部派系林立,方茹在世的时候,还能弹压得住,让颜柯慢慢接手,按照计划中的那样,一步步削弱公司其他懂事的影响力,这也没有问题。

可是,事发太突然,颜柯猛然接手一家那么大的公司,压力太大了。哪怕他再天赋异禀,他也只不过是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人啊。当年的第四个季度,公司的销售业绩迅速划破,股价大跌。

没有人能帮到他,因为没有人能掌控人心。他需要大笔的资金注入,来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转。后来,苏琴为了他把所有的珠宝玉石抵押给了银行,十个亿的资金注入,好歹是稳住了方氏的情况。

然而,这远远不是他所承受的所有压力,在经济之外,政治方面的压力,才是最让他难以承担的。他隐约知道方茹手里握着些什么,可是他却并不想接手。方氏已经度过了最初的资金积累期,转到他手上的时候,可以不再去承担那些了。

然而,方茹去世之后,他除了接手那些生意,简直毫无办法。国安、商战、枪支走私,他没办法不接手那些东西,所有的一切已经形成了一张无法挣脱的巨大的利益网,方茹是其中十分重要的一环。

方氏在东南亚各国普遍设有工厂,用最廉价的劳动力来组装电子产品。无数的电子零件借用国安的通行证出口,一支枪能拆成二十多个零件,混在电子零件中,出国后再行组装,再销往东南亚各国。

最初的一个月,他几乎夜不能寐,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被捕入狱的场景。然而,他却没办法不去做。最开始,不过是想捞一笔,解除方氏的危机。他需要迅速的拿到钱,给苏琴把珠宝玉石给赎回来,让女人拿嫁妆给他填补亏空,这让他觉得羞耻和愧疚。

这段兵荒马乱的日子持续了差不多一年,在这期间,方氏在内地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被毁于一旦。他不得不从c城去往港城,苏琴放弃了发展态势良好的东星娱乐,一心一意的陪他到港城打拼。

那段时间,他腹背受敌,完全弄不清楚今日对他笑意盈盈的人,明日是不是就会在他身上Сhā一把尖刀,让他腹背受敌。毕竟利字当头,哪怕是再亲近的朋友,也无法保证他不会受到利益的诱惑,想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阴­阳怪气、喜怒不定,这就是他那一年多的时间和苏琴相处的状况。他在外头的应酬费尽了心思,而回家面对她的时候,面对自己的妻子、面对那个自己最为亲近的女人,他很多时候都无法把握好自己的脾气。

她从来都不责怪他,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放弃一切,不离不弃,她真的做到了。

如果说对于苏子渊和杜箐来说,婚姻是幸福的起点。那么对于颜柯和苏琴来说,婚姻就等于从理想走进现实。

或者,他们本来可以慢慢从理想走近现实,可是,因为方茹的事情,他们两个人是一路狼狈的滚下来的。

方茹在的时候,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为他们遮风挡雨,而她不在了,所有的苦难就只能自己勉励承担。事情发生之后,苏琴放弃了一直以来亲手管理的东星,把管理权全权交给了周原。而她自己,告别亲友,陪他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港城。

那段时间,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是在一种疾驰的暴风雨中成长起来的。就像是巢快要被掀翻的两只小鸟,拼命的扑腾翅膀,想要把巢­茓­给稳住。

多年以后,当苏琴回想起当初那一年多的时光,自己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在没有发生那些事情之前,她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是那么的视钱财为粪土。又或者说,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的爱他。

婚前协议规定,婚后所有财产为夫妻双方共有财产,也就是说,婚前的财产是不计入财产总额的。

当时方氏的情况真的很不好,她也不是没想过,把钱留下来,要是真的无力回天,日后至少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可是,她知道他是想保住方氏的。颜柯在方茹活着的时候,和她的感情并不亲密,然而,在她死后,这种愧疚却如同火山般爆发了。他本来就是个重感情的人,颜家那样的家人尚且能让他一再容忍,更何况亲生母亲。

她的坚持、理智、退路,在他的痛苦面前全面崩溃。

那笔贷款办下来相当的不容易,因为贷款的金额太大了,一开始办不下来。后 ...

(来,是颜景请了财务部长秦部长出手,才成功从银行拿到了贷款。

资金到位了,但是他们的艰辛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

那一年多的时间里,颜柯的脾气变得非常的古怪。喜怒不定反复无常,跟那个会在她床前费尽心思搏她一笑的男人,判若两人。

常常两人会因为一些小矛盾而争吵,她尽力容忍他,包容他,不让他因为家里的事情而烦闷。而在争吵过后,他往往会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哪怕她并不怪他,可是他却责怪自己。

很多时候,他确实是被逼到了绝路,保住方氏,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似乎只要方氏发展得很好,就能稍稍减轻他对于方茹的愧疚一样。

好在,经过了近两年的艰苦时光,方氏的情况好歹是稳定了下来。他凭借着手上的股份,好歹是在方氏站稳了脚跟,接下了方茹递过来的交接­棒­,把这个企业继续传承下去。

事业稳定下来,他的情绪也慢慢的恢复稳定,两人终于有了一段新婚般甜蜜的时光。虽然此时离他们结婚已经过去了两年。

苏琴一直觉得,什么都没有变。她还是那个站在他身后为他绸缪打算的女人,而他也依旧是她的依靠。

然而,无论是人还是事,都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随着形势的稳定,她慢慢的把­精­力转回c城,转移到东星娱乐。周原是周家的接班人,他和苏琴一起创办东星娱乐,说到底不过是要给自己争口气。而现在,东星娱乐越来越好,他要争的那口气也已经争到了,他到底还是要回家继承家业的。

在那些忙碌得似乎一成不变的日子里,她忽略了他越来越晚回家的现状,也忽略了他身上用古龙水也无法遮掩的脂粉味道。

或许,她不是没有发现,只是,她选择相信他。那么艰难的日子都一起走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跨越的呢?

其实是有的,感情能让两个人携手跨越磨难,却无法跨越时间。

某天晚上,她提前从h市回来,他不在家,打电话的时候,他说在加班。

她挂了机,无奈的笑了笑,在冰凉的床上躺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接到他的照片,她真的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黯然神伤。

照片上的人,有一张俊美的脸,即使是时光,也丝毫不能剥夺那浑然天成的魅力。他抱着一个女人,睡得十分安稳,神态中有种幸福的安详。

她叹了口气,甚至有种终于来了的荒谬感。

她把照片和手上那枚代表‘不离不弃’的粉钻戒指一起放在床头柜上,自己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

在出门前,她再次把这座空荡荡的别墅逛了一遍。她还记得第一次来到青城别墅的时候,是他带她回港城见母亲。那时,她不到二十二岁,年轻、漂亮,有着不畏事世的天真。

后来,她成为了这幢别墅的女主人,它依旧是那么的漂亮,屋前的大花园有专人细致的打理,哪怕是冬季,也有冬梅傲然冬雪。

现在,她要和它说再见了。

这一年,她二十六岁。

------题外话------

大概很多读者看到这一章会觉得晴天霹雳,但是,一直写到这里,才算是写到了我写这本书的初衷。

方茹这个人物,一出场就定下了她死亡的结局。纠结了很久,真的很舍不得,所以最近一直在卡文,就是不愿意写到这一步。

但是,不破不立,没有经历过磨难,就没办法成长。

事业上是这样,感情上也是这样。颜柯和苏琴,他们在感情上其实是没有经历过什么磨难的,似乎爱上以后就真爱无敌了。但是,没有磨难,就走不长久。

颜柯没有真正出轨,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出了问题,但是这个问题跟出轨无关。

喜欢双处的可以继续看下去,大纲已经理顺了,日后的更新就会准时且顺畅了。下一更在下午五点。

一百三十九 有还是没有?

( 清晨,温暖和熙的阳光透过喧嚣的尘埃,从落地窗­射­进室内,颜柯从办公桌上勉强抬头。他昨天晚上加班加到半夜三点,直接就趴桌子上睡着了。揉了揉胀痛的太阳­茓­,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钱是越赚越多,但是他却越过越惨了。

最近这段时间累得不行,方氏的事情比较安稳,如今他已经把公司牢牢的抓在手里了,没人翻得过天去。倒是东南亚那边出了点麻烦,本来前阵子就想带苏琴去趟泰g旅行,看看人妖吹吹风,放松一下心情。

然而机票都买好了,硬是没能去成。临时被事情绊住了脚,出不去,于是本来计划好的旅行,就泡汤了。

接下来,又是一轮疯狂的加班与应酬,一直忙了小半个月,直到昨天晚上陪几个高层喝完一轮白的,又进ktv再来一轮混的,才算勉强散场。平时他喝酒还比较克制,毕竟晚上还要回家,他得保持清醒,让人先把他送去公司,把衣服换了,才好回去见她。

饭桌上,真的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那种场合,别人都带着小蜜,他自然不可能带苏琴过去,不然,苏琴成什么了?问题是,哪怕他自己不带人,也难免会有些想登天梯的女人自己凑过来。

最开始,是没站稳脚跟,不能扫了那些达官显贵的兴头。后来,就已经成了习惯,想推也推不掉了。这种事情,他也不想和苏琴说,只能每天晚上要出门应酬的之后,回公司换套衣服再回家。只是,有的时候,实在是太晚了,他就只能先在车厢里点一轮烟,再喷古龙水,好把身上那些味道给盖下去。

一直忙到今天早上,算是忙完一轮,接下来几天会比较清闲,他想在家里好好陪陪她。颜柯又继续工作了一个上午,好歹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然后准备回家吃饭。苏琴前阵子去c城处理东星的事情,他那阵子也很忙,仔细想起来,两人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能一起吃顿饭了。

难得的清闲时间,颜柯订了餐送回青城别墅,让司机送他回家。路上看见家鲜花店,他难得的想了想要不要订束花,回家让她高兴一下。然后,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让司机停车,就被后头的那辆车给追尾了。

颜柯现在坐的还是几年前苏琴送给他的那辆迈巴赫,车尾巴被人蹭掉一块漆,估计也就是两三万块钱的小事。他懒得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让司机处理,自己打电话让刘庆来接他。

颜柯如今有四个秘书,分别是橘华、安安和刘庆和顾盈。橘华是方茹手上的老人了,本来就是方茹预备给他留用的,工作能力也十分突出,颜柯自然是让她继续在自己身边做事。

安安是他从c城子公司带过来的,如今c城那边的事情更多的是经过她的手来处理。

刘庆,是颜柯到港城以后新招的。他在外头来往,到底身边还是要有个男秘书才比较方便,因此,刘庆算是他的行程秘书。而最后一个,是他从方茹原本的秘书处里提拔上来的一个女人,今年年纪也不太大,也才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主要管的是国外贸易这一块。

四个人里头,橘华的资历最深,工作能力最强。这四个人里头,他最给橘华面子,然而他最相信的却是安安,毕竟她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用着放心。无论是普通员工,还是公司高层,哪怕是几个秘书之间,他都喜欢让其相互制衡。这样,他管理起来,才会省点心。

刘庆开过来的车是辆白­色­劳斯莱斯,当然,这不是方茹那辆,那辆车因为使用年限过长,他近两年已经不用了。

颜柯坐在舒适的后车厢上,太阳­茓­一跳一跳的疼,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但是……他和苏琴之间,不好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所谓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那天晚上,他算是领教了这句话的威力。当他一大早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身边躺着的人不是苏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他到现在还能勉强记得当天晚上的事情,一开始是陪几个手握重权的人物在饭桌上喝几杯酒,身边确实是有个小姑娘陪着,但是他发誓,他除了肯让她倒酒之外,什么都没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个饭桌上吃饭,你的表现跟别人不一样,根本就打不进那个圈子里头。近年来,他已经很少要参加这样的饭局了,只是这回的人,来头确实比较大,他也只有陪桌的份。

然后,在饭桌上喝完一轮白的,一群大老爷们跑到ktv里头喝混的。他当时之所以会招刘庆,就是因为他嘴皮子利索,人也会来事儿,酒量高,能给他挡掉不少。问题是,当天坐在一起的是些什么层次的人?刘庆压根就没上桌的资格!于是,颜柯他只能自己喝。

但是,好在当天顾然也在场,颜柯喝酒喝得还比较放心,毕竟他也是个男人,总不可能被人家给怎么着了吧?

问题是,他还真就被人怎么着了。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头痛欲裂,一睁开眼睛,看到那张和苏琴还有几分相似的脸,他觉得自己头不痛了,他心脏在痛。

全身**的和一个同样全身**的女人躺在一起,颜柯不是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他会搂在怀里抱着睡觉的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苏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是哪天早上爬起来,发现跟自己睡在同一个枕头上的女人不是苏琴要怎么办。

他就完全都没这么想过。

他第一反应是把那个女人踹下床,自己跑到厕所狠狠洗了个脸。接下来,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给那个女人一笔钱,让所有知道的人全部封口。他不想她有一丁点的不高兴,这种事情要是被她知道了,她肯定会伤心的。

颜柯现在回想起来,不禁觉得自己当时的处理方法实在是太武断了。他当时是真的着了慌,这几年来,他也算是见过真正的大场面的人,可是,那一瞬间他是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给钱,多多的给钱,让这个女人闭嘴,然后有多远滚多远,永远都不要在他生活里出现!

于是,他接下来的行动就秉承这个认知的指导,让那个女人有多远滚多远了。问题是,现在想起来,他总觉得自己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有可能错过了些什么。

首先,他对当天晚上的事情毫无印象,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其次,他除非是真的喝得断片了,不可能连别人把他衣服给扒光了都不知道。第三,一个男人,他要是真的喝醉了,是压根就硬不起来的。

说什么酒后**,完全就是有那个意识,半推半就的成了好事。而他颜柯,他敢对着他妈和他爸的坟墓发誓,他绝对没对苏琴以外的女人生出过一丁点的心思。当然,路上遇到长得漂亮的女人看一眼,这种情况还是有的。但是,他真的没想过,要和别人发生点什么。

颜柯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对他好的人不多,在还活着的人里头,苏琴绝对算头一号的。从二十岁到二十六岁,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和年华,她都是在他身边度过的。金钱、身体,甚至心灵,她能 ...

(给他的,都给他了,哪怕不提他对她的情义,单冲这份恩情,他都不会背叛她。

那天早上爬起来,他在浴室里头泡了一个上午,全身险些搓掉一层皮。他娇­嫩­的小二少更是被他自己拿各种品牌的沐浴液搓了无数遍。当天晚上,他回到家里,看着难得鼓起勇气主动穿了­性­感睡衣的老婆,他第一次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觉得全身发毛。

他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点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他确实是赤身**跟其他女人躺在一个被窝里,这让他觉得浑身发毛。颜柯有严重的感情洁癖,没看到苏琴的时候,他还能自我催眠,在脑子里把那段记忆给挤出去。但是看到苏琴,看到她那双盛着盈盈爱意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全身都脏。

他咬着牙推开了难得主动的漂亮媳­妇­儿,把自己关到书房。那是他第一次拒绝苏琴,以往,哪怕是工作得再累,只要她想要,他就给。而且为了让她舒服,保证次数和质量,他一直都还比较注意保养身体。喝酒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只要他应酬完回家,她总是会为他准备养胃的药膳粥,让他喝一小碗养养胃。

苏琴对他越温柔,他就越觉得愧疚。但是他不可能将这份愧疚宣之于口,他觉得这简直就是他人生的污点。

在书房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跑到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确保自己没得上什么不该有的病。然而,身体没问题,心理那道障碍却无论如何都过不去。整整一个月,苏琴一共向他求欢了五次,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止不住的往他身上蹭。

这个世界上有**的,从来都不止是男人,女人也一样。然而,颜柯每次想­干­点什么的时候,就会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一想起那种事情,就是再刚硬的铁棍,都忍不住被恶心得软了。

颜柯就这么在煎熬中过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没碰她,早上简直憋得发疼,可是他宁可进卫生间自己解决,也不敢让苏琴碰一下。

过了整整一个月这样的日子,颜柯觉得自己实在是熬不下去了。今天晚上,他要和她真正在一起。

至于那件事情,既然如今完全没人提起,就当成是尘埃,消散在时光里吧。以前他和她之间如何,日后他会对她更好。

颜柯按了按心口,沉住气,尽力忽略心中不安的感觉。

然而,很多事情,并不是想忽略就能够忽略的。

回到青城别墅,他算是出了一口气。随意的问在门口迎接他的管家:“苏琴呢?她不在家吗?”

“夫人今天一大早就提了个皮箱出门了。”

“她没有说去哪里吗?”颜柯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苏琴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又要去哪里?还提着个皮箱?

管家摇头:“没有,夫人走得很急,我还来不及问。另外,万和春送来了饭菜,需要现在摆起来吗?”

颜柯勉强点点头,快步朝楼上走去。

他大步走进卧室,卧室里空荡荡的,充满着萧条的感觉。她不在这里,偌大的房子,似乎有种全部空了的感觉。

颜柯本想叹口气,却不想叹到一半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东西。

一张照片,上面压着他送给她的结婚戒指。

那一瞬间,颜柯觉得自己那颗鲜活的心脏,一瞬间忘了跳这个字。

------题外话------

事情并不是大家想象得那么简单,并没有真正发生些什么……

可怜的小二少,又被蹂躏了……

晚上十点还有一章,等到这个女人的身份出来,大家就能猜到一点了~

一百四十 有她的地方,就是家

( 两天的时间里,先是从c城飞港城,然后在港城睡了一个晚上,又从港城回到c城。然而,这两次到达c城时的感受,却毫不相同。上一次,她来c城是为了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务,那时候,她归心似箭,想回去守着他。对于她来说,住在哪里其实并没有差,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然而,这一次过来,却让苏琴觉得有点迷茫。

如今是正值金秋九月,天气已经略微有些凉,苏琴身上穿着件浅蓝­色­的长款风衣,拖着大而空荡的行李箱,耳朵上挂着夸张的棱形耳坠,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她伸手拦了辆计程车,那司机热心的帮她把行李箱放到后车厢,然后问她要去哪里。

苏琴张了张口,一是也不知道要往那边走,沉默了几秒,她浅笑着对那司机说:“带我随便转转吧,不堵车就行。”

那司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身的东西都质感极好,分明是一只行走中的名牌,再见她脸­色­淡漠,身上的气质优雅又忧郁,便不再多说,只是载着她去一些风景比较好又不堵车的地方转圈。

说起来,她已经有四年的时间没有好好逛一逛c城了。自从四年前,方茹意外去世,她和颜柯一起回港城之后,她就没有再好好来逛一逛c城了。最初两年,港城的情况非常的不稳定,她便守在他身边,代替他和港城各大世家周旋交际,保持在社交圈子里的活跃度。而后两年,港城的情况是稳定下来了,他却变得非常的忙。她隐约觉得,他在忙一些不愿意告诉她的事情,但是,出于信任,她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女人,要学会为男人留下一些私人空间。

他对她不是不好,度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之后,他对她明显更为珍视,她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会尽全力去办到,就是她身上磕青了一块都要紧张半天。但是,与此同时,他陪她的时间却越发的少了。

他总是十分愧疚的看着她,那种愧疚让苏琴不安。深更半夜回家、身上欲盖弥彰的脂粉味道,她并不想怀疑他,也曾经旁敲侧击,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肯说,问急了就给她交公粮,告诉她,他全都给她留着。

然而,人就是这样的。心里怀疑是隔壁王五偷了他家的斧头,所以就觉得王五的一举一动都像个小偷。一个个疑点积累在一起,就是再相信他,也抵不过一年两年的时间。

如果,颜柯肯坦陈一点,告诉苏琴,他偶尔在外头也有不得不去的应酬,或许苏琴还会更加放心。ww然而,颜柯不想告诉她这些事情,只是一味的瞒着。而这种隐瞒又加重了苏琴的疑心病,最后,所有的信任在一张照片面前土崩瓦解。

颜柯的感情洁癖,苏琴是知道的。无论她怎么勾引,怎样在他身上难耐的磨蹭,他都不肯给她。一开始她以为是他身体出了毛病,也不好直接问他,只是自己暗暗留心,顺便给他吃点补品补一补身体。

然而,某天早上她听到洗浴间里传来压抑的呻吟,那声音懒洋洋的拖长了半个调子,显得十分­性­感。那时候,她就知道,身体没有问题,出了问题的是心。

他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不肯碰她,六年的相处,她熟知他每一个最细微的神­色­所代表的含义,自然也知道他在感情上的洁癖。现在他不肯碰她,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觉得他自己脏,第二个,他是在为另外一个女人守身。

可是,无论如何,外头有人,是肯定的。

她等了他一个月,等他坦白。然而,她等到的不是他的道歉,而是一张他与其他女人相拥而眠的照片。

她细细欣赏了一会儿,照片中的女人,侧脸和她有些相似。她靠在颜柯胸前,显然是把颜柯当成了个到此一游的景点弄了个自拍。

苏琴唯一想不通的是,对方把这种照片发给自己有什么意义?如果说,对方真的是颜柯在外头养的,那她的智商应该不会太低。哪怕不提感情只提利益,颜柯都不可能随便和她离婚。

还差一个月,他就满三十岁了。三十岁的男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毛头小子了。和她离婚的代价,颜柯绝对承受不起,除非她放弃方氏的股份。为了方氏,颜柯付出了多少,她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要从他手里拿走方氏一半的股份,这无异于挖他的心。而一旦离婚,他手里握着的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就有一半要落到她手里。这对颜柯毫无益处,对于想从他身上获得好处的第三者,那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意义了。

但是,如果换一种想法,如果对方是想以此威胁她,找她要好处,那这种照片也不应该直接发给她。对方最明确的做法应该是把照片直接给颜柯,让他把这些照片买下来,把这个事情,一瞒到底。

任由苏琴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其实对方的目的,只是想让她离开颜柯身边。从某个角度来说,对方非常的了解两人,或者说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和经历。

苏琴对于颜柯来说,相当于那根定海神针。她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只需要她一直站在原地,再大的压力,再难的困境,颜柯都能破解得了,再大的诱惑,他也能抵制。他的每一盘赌局都只能赢不能输,因为,他身后还站着他的女人。

一路上看着风景,不知不觉中,计程车竟然来到了工艺美大。苏琴喊道:“停车。”

她给司机付了钱,自己拖着大而笨重的行李箱去了工艺美大附近的小公寓。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好要来这里,只是,既然冥冥之中的命运,把她送到了与他初遇的地方,她总要进,才能安心。

苏琴在门口花坛里摸索了大半天,才从下头摸出一把已经满是灰尘的钥匙。打开门,屋子里的一切还是那个样子,苏琴有些错愕,她倒是没想到,这么些年了,颜柯竟然还是让人一直保留着这个地方。

这让她心里在熨贴之余,又有些心酸。房子保存得再好,他也不是那个会在夜凉如水的夜晚偷偷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的青年了。那个傲娇的、毒舌的、喜欢穿着件贴身的v领薄毛衣,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刷平板的青年,到底在时光里逐渐离她远去了。

苏琴叹了口气,缓缓跌坐在沙发上。

苏琴还有时间在一旁伤感年华似水,颜柯已经要急疯了。他看到桌子上那枚戒指就知道大事不好,更别说那张赤身**的照片,那天晚上的事情,对于颜柯来说简直就是人生的污点。更别说这个污点还明晃晃的出现在他最重视的那个女人面前。他都不敢想象苏琴看到了这张照片之后的心情,他有多爱她,她就有多爱他。将心比心,别说赤身**,就是穿着衣服的苏琴被其他男人搂在怀里,他都觉得受不了,更何况其他?

他第一反应是要把她找回来。然而等到他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他完全不知道苏琴会去哪里。

世界这么大,她在哪里都能活,他找不到她。

他勉强冷静下来,第一反应是让人查港城交通线路上的视 ...

(频,然后打电话给机场那边的人,调查苏琴是不是有订机票。方茹的网络,他没能全部保留下来,但是还是在顾家的帮助下,接手了一半左右。如今不说其他,查个人,毫无问题。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机场那边就给了十分准确的回复,苏琴她订了去c城的机票。她去了c城。

颜柯把手头所有的事情扔下了,去他妈的文件,去他妈的合同,老婆都要跑了,他赚那么多钱有个屁用!带着进棺材吗?

时间最近的一班去往c城的航班要在三个小时以后才会起飞,颜柯急得不行,他现在是真的后悔没给自己准备辆直升飞机了。因为方茹就是乘着直升飞机在爱琴海坠机,颜柯压根就没准备开直升飞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越快找到苏琴越好,拖的时间越长,等到她心里已经把前因后果脑补完之后,再想跟她解释,那就太不容易了。

颜柯一边打电话给霍劲,让他赶快给他弄辆军用直升飞机,一边打电话让c城那边调查苏琴的所在地点。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太可能回苏家,也不太可能找朋友,比如周原、宣宁、顾岚之类的诉苦。

她不喜欢把狼狈的一面暴露人前,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找个地方默默舔伤口。

颜柯就是想想那样的场景,都觉得心里痛得不行。那个女人,是他的心尖子、命根子,她想要怎样对他、惩罚他都可以。只是,唯有分开,是他无法承受之重。

他现在还有什么呢?父亲早逝,母亲空难,和颜家早就已经分道扬镳,虽然和颜景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但是,颜家也没办法再称为他的家了。

人活在时尚,总该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一个统称,称为家。

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题外话------

亲们,二少真的就只是一直被折腾了的忠犬而已,大家手下留情吧。

本文坚持一对一甜蜜结尾的原则不转移,真的不想剧透,所以,只能说,现在的情节都是为了铺垫后面的发展。

还有,那些脑补第三者捧着肚子上门的同学们,省省吧,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男人在真正喝醉了的时候,根本就硬不起来。说什么酒后乱­性­,根本就是借口,一般还能乱的,绝对不是真心醉到毫无意识的程度。

二少他是断片了……

最后,今天留言非常多,感谢大家的支持,评论安安都有认真看~话说,有评论就有评价票吧~大家加油多留一点吧~么么哒~

一百四十一 颜柯 我只想自己承担

( 从颜柯给c城那边打电话,一直到霍劲给他派来军用直升飞机,一共就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等到他快要登机的时候,顾然的电话也打过来了。颜柯这一次的动作比较大,他不想知道都不成。

六年的时光,颜柯和苏琴,也算是他看着走过来的,这一路走得并不容易。好不容易都走到这一步,突然颜柯跟发了疯一样的老婆,顾然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件事情被知道了。

“有话快说,我赶着上飞机!”颜柯没好气的接了电话,语气相当不客气。

顾然听到这口气,还觉得挺新鲜的。到港城了这几年,颜柯变得越来越成熟,言行举止,要的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那份气度。时隔几年,再听到颜柯这副语气,就跟突然年轻了好几岁一样。

“你急个什么呀?”顾然拖长了调子,他这几年­性­子越来越慢,平时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大少爷样子。但是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他就能像行动最为敏捷的豹子一样猛然窜出来,给于猎物致命一击。

“又不是你老婆,你肯定不急啊!他妈没事就闪边儿去,挂了啊!”颜柯一听他那调子就来气,他现在心里有事情,恨不得直接挂了他电话。

“诶诶诶!等一下!”顾然连忙在电话那头喊住他,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颜柯喜欢挂他电话的毛病到底还是没改得了!如今他已经由暗转明,正式进入了军情机构,跟他爸当年差不多,接任第四局,专管港澳的谍报工作。要知道现在他顾然顾局长跟谁打个电话,那是对方的荣幸,谁敢不战战兢兢的应付着?也就颜柯十年如一日的敢挂他电话!

“你到底有什么事?三分钟以内说完。”颜柯站在直升机前,马上就要上飞机了,对于顾然的­性­子,他实在是连说都不想说了。

顾然把要说的内容在脑子里整合了一下,然后一口气说完,标点符号都没打一个,都不带口喘气的,听得颜柯头昏脑涨:“我听你说前阵子东南亚那边有个工厂被查封了我让人去查了下好在东西没被查出来暂时事情不大但是不知道京城那帮人听没听到风声现在要换届了我家老头这一届就会退下来到时候可能情况不太稳定……”

“闭嘴!”颜柯没好气的制止了顾然魔音穿耳的,自己在脑子里把顾然刚刚那段话给表上标点符号,然后说道:“京城那边的事,我会让人注意的,换届了嘛,难免有点乱象。那些牛鬼蛇神这个时候不跳出来扑腾两下,恐怕都要忘记还有这么几个人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二少啊,话别说都太满,我总觉得这一次情况不太好。你最好能尽快把苏琴带回来,毕竟你人不在港城,掌控力总要弱一点。”顾然倒是觉得不太放心,电话那头的顾大少撩着个二郎腿,坐在大皮椅上,眉头微微皱着:“而且,我总觉得你这回的事情,透着股古怪的劲儿。你说你怎么可能就恰好在那天晚上喝得那么死?而且,你喝死了一般都是直接就倒了,没有往人家身上乱蹭的毛病啊。你确定你喝死了吗?我看那姑娘跟你媳­妇­儿好像还有那么点相似,你不会是喝醉了弄错人了吧!”

“你要是喝醉了,你会把别人认成楚云袖吗?”颜柯没好气的反问回去。人身上是有味儿的,现在想想,他当初大概真的是急昏了头。那天晚上的事情,看似很平常,但是仔细想来,却透着一股古怪。顾然天生千杯不醉,而且,他的工作特殊,也没人敢灌他的酒。毕竟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要是当众说出点什么来,呵呵……

当天晚上就是因为顾然在场,他才会放开了喝,难得的舍命陪君子。可是偏偏顾然当天晚上出了点事情,在他喝到八分醉的时候,只得先走了。当然,他当时已经醉得差不多了,顾然是去紧急出任务的,怎么可能带上他?就给在外头等着的刘庆打了个电话。一般情况下,他出门喝酒带的都是刘庆,因为是男人,带着方便。

偏偏刘庆当天晚上开车过来接他的时候,恰好又被人追尾,擦了块漆,等他把事情料理好然后再来接他的时候,据说他已经带着小姑娘开房了。

如果当场去的是安安或者橘华,这两个姑娘跟在他身边的时间够长,完全知道他是什么人,绝对敢冲进去把他拽出来。可是,刘庆是新来的,在他身边才呆了几个月,也几乎没有和苏琴接触过,完全号不准他的脉。以往颜柯喜欢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毕竟上位者的心思,全都被下头的人猜中了,那他还怎么驱使人?结果,就神秘着神秘者,这次吃了个大亏,还怪不了任何人……

这一环扣一环,当时看上去毫无偏差,他也信以为真,觉得这就是个乌龙。然后,他第一反应就是让人把房间打扫­干­净,衣服床单等等全部拿去烧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部封口,当天上午从暗账房划出了几百万,让那个女人赶快滚。

可是,等到他拿到那张照片,要是还看不出是有人在算计他,他就是脑子进水了。要是他在外头真的保养了个三儿,现在拿个照片出来让苏琴让位,他还觉得可能­性­大一点。可是,现在把照片拿出来,有什么好处?他不但不会给那个女人好处,反而会想尽办法把那人给挖出来,毕竟,手里有这种照片,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也能猜到,对方的目的就是让他方寸大乱。在之前,他在苏琴面前的形象保持得太好了,出了这种事情,苏琴会有什么反应,根本都不需要猜。然而,就是知道这是个坑,他也只能往下跳。从理智上出发,他最好的选择是坐镇港城。可是,从感情的因素上来说,他却不得不去c城。他得去跟苏琴解释,去求得原谅,去把她带回来。

直升机的速度跟喷气飞机比起来,速度还是要慢上不少,哪怕这是军用也不例外。颜柯坐了四个小时才到c城,这时候c城已经是下午五点。一下飞机,颜柯就接到了电话。短短几个小时之内,整个c城已经像塞子一样被过滤了一遍。

颜柯在到c城之前,先打电话给c城公安局的廖局长,让先查苏琴的消息。这位廖局长最开始是投在了颜家门下,前几年颜柯和颜家还没分道扬镳的时候,还见过他去颜家拜年,前年转到了他手下。因为并非是纯粹的嫡系,颜柯也不太用他,就这么冷了他两年了,不是不能推他再进一步,而是没必要。

这一次廖局长还是十分给力的,几个小时,先把c城四星以上的宾馆翻了遍,然后再翻交通线路,好歹找到了苏琴是上了哪辆计程车。等颜柯一下飞机,廖局长就脚丫子飞快的过来给颜柯报告了。

对于苏琴,廖局长还有印象。几年前,他大年初一去颜家拜年的时候,还见过颜柯大年第一天火急火燎的去苏家哄老婆。没想到,他再次听到苏琴这个名字,竟然还是因为颜柯要哄老婆。不过,五年前,是从颜家大宅到城南别墅群,如今是从港城追到c城,这距离,还真够情深不悔的。

廖局长心里在嘲笑颜柯气管炎,明面上还是笑得非常和善客气的。本来想借着机会多说几句,刷一刷存在感,下次有机会,也能轮的上 ...

(自己,问题是颜柯他现在哪里有时间理他。港城的事情他都全部丢下手,直接过来找人了,更别说一个廖局长。

颜柯没让人跟着他,自己开了c城总部送来的车,往工艺美大附近的公寓楼开。c城的交通线路一如既往的堵,这让颜柯觉得有些怀念。车子行驶过工艺美大附近的商业区,他还记得,两人关系还没定下来的时候,他晚上会开着那辆十几万的商务车,陪苏琴去超市买东西。买完之后,再亲手给她提到车上,再连东西带她一起领回家。

在那时的他眼里,苏琴是个温熙和婉的好姑娘,每天被他压榨劳动力也丝毫没有怨言,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牵动她的心神。

后来,为了躲开他,在苏子渊的安排下,她搬到了雍和小区,那套三室两厅一百二十平的高级公寓楼,是他们恋情开始的地方。在那里共同度过的一年,他们因为不太相同的生活习惯,互相争执吵吵闹闹,冷战然后低头,在床上和好。那时候的生活,虽然不曾有现在这般富庶奢侈,但是,回想起来,却是他们一起度过的最轻松的一段时光。

从搬进市中心的别墅小楼开始,他们的感情渐渐稳定,而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也接踵而来。回港城之后,情况更是复杂。

很多时候,他也想向她坦承,可是,他不能,也不敢。

他只愿意在她面前展现这个世界最光鲜的一面,而那些黑暗和肮脏,他只想要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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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情况很复杂……大家应该能稍微看出一点倪端了。

那个,安安现在要出门赶火车了,今天晚上九点应该还有一段更新,但是也不太肯定。如果等到十点还木有,那就不要等啦~

感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一百四十二 颜柯 不要离开我

( 苏琴觉得大脑累到了极点,什么都不相­干­,那个大而空荡的行李箱被她随意的扔在客厅里,而她自己则跑到那间小小的卧室里,用被子把自己给埋成一个蛹。ww

苏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觉起来,头脑仍是昏昏沉沉,她一路晃悠到厨房,打开冰箱门的时候,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她少说有四年没来过这套房子了。她颓然的关上那个小小的冰箱,绕着这套小小的房子转了一圈。六年前住着觉得十分舒适的地方,现在看起来,却觉得……简陋不堪。

这并不是所谓的矫情,而是,她这些年的生活,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她认识颜柯开始,他在她面前展现的,就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从他接触的人,谈论的事,游走的圈子,到消遣的场所,吃喝玩乐的排场,他一步一步把她带进那个光华炫目的上流社会。

于是,在这六年的时间里,她被改造了。她自发自动的顺着他的思想,变成了他最喜欢的样子。苏琴早就发觉了这样的改变,然而,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所有的变化都是积极的。她甚至觉得,爱情就应该是这种样子。没有伤害与纠缠,而是宽容、信任、携手以及爱。

他待她很好,好到让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心甘情愿的被束缚在他为她建造的金鸟笼里,而忽略了被改变的一切。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事情,她根本就不会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在这几年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如果不是怀疑他在外头有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查他的帐。颜柯从婚后开始,所有的钱都放在了她手上,他自己只拿了张副卡,所有的支出她都能查到。他用这种方法取信于她,她也就真的信了,丝毫没有想过,他是不是还隐瞒了些什么。

直到她查过了方氏的账面,她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什么不太相同的地方。

方氏集团的账面做的极为漂亮,工工整整的没有一丁点的差错。然而,就是这份工整才让她觉得有问题。然后,她开始试着偷听他的电话,偶尔她装成睡着的样子,他在卧室阳台上接听的电话,她能听到些微的声响。

她是他枕头边上的人,只要她有心,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蛛丝马迹。她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消息都串联起来,勉强得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他除了方氏电子集团的正经生意之外,或许,还有一本暗账。

这些年,虽然她被他养在家里,护得严严实实,却并不代表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ww她从来都不去过问他给她买的那些礼物,那些价值上千万的珠宝首饰,那些豪车别墅,到底是用哪里的钱买的。

短短四年的时间,方氏集团的收入都在她手里,那他的钱是哪里来的。仅她能数出来的花销就有五千万以上,他这四年的时间里,购置了两套别墅,一套在香山,一套在沪市,都放在她的名下,他换了辆白­色­的劳斯莱斯当座驾,甚至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的给她拍下价值上千万的首饰。

她一直都选择­性­的忽略掉这些,她知道他和顾然之间一直有着某种不可对人言的交易,那是她不能也不敢参与的。然而,直到那一刻,她才隐约的意识到,或许某些交易,顾然也并非完全知情。

说到底,她离开他,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照片,照片只是爆发点。

她只是觉得,自己枕边的那个男人,有了太多的隐瞒,她都已经快要不认识他了。颜柯下飞机之后,直奔目的地。虽然是在车上,但是他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他没接,直接把手机调成震动。然而手机就一直震,颜柯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忍无可忍的把车停到路边。

他才刚刚按下通话键,电话那头的声音就透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凝重的氛围在狭小的车厢里弥漫。

“颜哥!我的亲爷爷诶!你老人家可算是接电话了!刚刚香山那边的赌场被人给查了,万幸没出什么篓子!最好您能亲自过来一趟,上头那些人,我递不上话”

电话那头的男声听上去十分的粗矿,却并不沙哑,显得很有活力。

“我现在没时间过去,你们收敛一点,这个时间点比较敏感,你们别撞枪口。给新来的那几位多多打点,舍不得儿子套不着狼,反正以后也都能回来。”颜柯的神­色­很冷,带着一种历尽千帆的淡漠,跟在苏琴面前的样子判若两人:“还有,上一批人没能回来,该给家属的钱,一分都不准扣。要是再跟上次一样……”

“您放心。”男人即使在电话那头也忍不住点点头,颜柯之所以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就能站稳脚跟,就是因为他人够大方,该是你的,从来不克扣,所以,有的是人愿意卖命。

颜柯挂了电话,坐在驾驶座上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他设在港城的那个地下财务室。

明面上的钱,他全部都交给了苏琴,算是安她的心。然而,那并不是他真正的经济来源。他以前就觉得,方氏电子盘旋在沿海地区和周边各国,情况不太对劲。真正接手之后,他才知道,原因是什么。

当年方茹意外身亡,在她手下的那帮子人,就找上了他。当时方氏的情况太凶险,而眼前的蛋糕又太美味,他到底还是没把持得住诱惑。

他让她愁云惨淡的过了整整一年,在她连嫁妆都拿了出来之后,他终于是接手了那些生意。

如今,他有两本账,一本明帐,无论是谁来看都没有丝毫的漏洞,­干­净的钱直接用来给还银行的贷款,当年他并没有把那些珠宝拍卖,而是抵押,如今每年他就用方氏的­干­净收入来还贷款,已经三年了。除此之外,剩下的所有钱都被放到了苏琴私人名下。她从头到尾,都是­干­­干­净净的,和他的生意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他心里并不是丝毫不恐慌,只是,当时,真的别无选择。要么就沦落谷底,让她陪他一起过苦日子。要么,就只能奋力一博,生死有命。

顾老爷子活到了五十岁,方茹活到了五十二岁,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但是,如果真有一天,他栽了跟头,他也已经为她安排好的退路。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被波及,她手上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跟那些­阴­暗的、不正当的生意,一点关系都没有。

哪怕哪天没有了他,她手上仍旧有钱,苏子渊不会不管她,他也能勉强放心。

至于如今,走一步算一步,且行且珍惜好了。

颜柯咬了咬牙,把那些负面的情绪全部给压下去,当他再次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他仍旧是那个方氏董事长的颜柯,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虽然路上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小Сhā曲,但是颜柯处理完之后,还是迅速开着车到了那幢陈旧的公寓楼。一到地方,颜柯迅速从车上下来,他看着眼前这幢陈旧的楼房,眼神里有些嫌弃。

他不懂苏琴为什么要回到这里。就算要躲开他,也可以去别墅小楼,或者雍和小区 ...

(。再不然,在外头九点定个房间也可以。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委屈自己。

颜柯抿了抿­唇­,进入了有些昏暗的小楼。这栋楼房实在是太旧了,房龄至少有二十年。他们搬进来那一会儿,是刚刚翻修过的,所以显得还能看。而现在,连楼梯口的路灯都有些忽明忽暗。

他脚上踩着的纯手工制作的意大利皮鞋,身上是黑西裤白衬衫,纯黑­色­的西装马甲勾勒出了他优美的身材曲线,系着一根豹纹的领带。还有半个月就满三十岁的颜董事长,依旧是细腰长腿,宽肩窄背,配上一张俊美的脸,在帅到丧心病狂的同时,还有了些成熟男人的韵味。

如果说二十六岁的颜柯,身上是一种带着轻佻的­骚­味,那么三十岁的他,则比年轻的时候更有诱惑力。这从他近两年,每次陪苏琴参加宴会都有无数女人主动搭讪能看出一二。

一身华贵的颜总裁站在陈旧窄小的楼梯过道里,显得格格不入,等他好不容易爬到苏琴所在的楼层,毫不意外的发现花坛下头两片钥匙都没给他留下。

颜柯透过猫眼能看到屋子里头发出的明亮的光线,屋子里面确实有人。颜柯站在门口轻轻度了几步,以他对苏琴的了解,直接敲门肯定不会开,他以前晚上把她做狠了,被罚睡沙发的时候,她就能狠得下心。然而,睡了一晚上沙发的男人,第二天晚上更加的禽兽不如……他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就真的憋了一个月。

他觉得,如果一开始跟她直说,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至于如今,她从其他的途径知道了这件事,结果会怎样还真的不好说。

颜柯在门口度了两步,敲了敲门,捏着嗓子说:“您好,xx快递,苏小姐在吗?有位姓颜的先生,让我们给您送束花,请您签收一下。”

“放在门口吧。”房子里头传来苏琴十分冷淡的声音,颜柯在门口做出点声响,然后蹲下身等她。

大约过了十分钟,门不出所料的开了。虽然穿着西装动作间碍手碍脚的,但是颜柯多年的锻炼好歹没白费,他迅速站起身,用两根手指抠住了要被苏琴给关上的门,然后顺利的把门给抠开了,自己一闪身挤了进去,一脚把门给关上,反手把门给锁了,这其中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显然是完全猜到了苏琴的反应,并且身体能下意识的知道要如何应付。

颜柯一把把苏琴压在墙壁上,正视她的眼睛:“老婆,所有事情都是我不好,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只是……求你,千万别不要我。”

颜柯这一段话说得又快又急,脸上的神­色­十分的诚恳,如果忽略他始终冷静的双眼,或许苏琴真的会相信,他是真的手脚大乱。

然而,六年的时光,当她不再在心里主动为他寻找借口,他所有的神­色­与反应都瞒不过她。

话说得再好听,他也是有恃无恐。他们六年的感情,多少艰难困苦一起走过来。如果仅仅是以为这样一件事情,生气会有,愤怒也会有,然而,却远远达不到她会离开他的地步。

然而,那张照片并不是她离开他的根本原因。她只是发现了一些以前一直没有看到的事情,然后,想要把那看清楚罢了。

一百四十三 跪求

( 颜柯把苏琴紧紧的压在墙壁上,一只手把她两只手腕压高,另一只手墙壁上,左腿卡在她两腿之间,禁锢她的行动。

这种充满了压制和禁锢感的动作,他做出来却是这样的含情脉脉,虽然他把她压在墙壁上,但是却很小心的控制了力道,让她挣脱不了,但是也不会感到疼痛。

似乎,在记忆力,从来都是个这样的人,他就在她身边,好似一身坚固又柔韧的衣服,十分的贴身,却又不会让她感受到不适。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他的存在,心甘情愿的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然而,现在她却不得不清醒了。她知道他爱她,但是爱情,却并不是蒙蔽她双眼的借口。她要的不是一方依附于另一方的爱情,而是一份坚韧、持久,能够相互包容、信任与尊重的婚姻。

“颜柯,松手,别这么架着我。”苏琴冷冷的开口,然后等了好一会儿,颜柯没松手,但是她却感受到两人紧贴的下腹,一股灼热的感觉升腾了上来。

在苏琴要杀人的视线里,颜柯好歹松开了她。

颜二少讪讪的低下了头,露出一点点委屈的神­色­。颜柯熟知苏琴最细微的神­色­与偏好,她其实更喜欢二十五六岁的时候的他,那个时候的自己,­性­格并不太成熟,心里有什么想法并不会直说,而是拐弯抹角的让人猜。

颜柯一度觉得,这样的­性­格让人觉得很难搞,也曾经试着在她面前展现成熟而宽容的一面。然而,慢慢的,他却发现,其实苏琴更喜欢他以前的样子。如果想要讨她欢心,偶尔向她撒撒娇卖卖萌,其实反响非常的不错。一般情况下,只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她都不会忍心拒绝他。

然而,这次颜柯失算了。

苏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锐利的视线跟x光一样的把他从头扫到脚,又从脚扫到头。

颜柯一开始还不太明白苏琴的意思,然而,在她把视线停留在他鼓鼓囊囊的某个位置的时候,突然一下,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他猛的抬起头,眼神里的冷静烟消云散。ww她在嫌弃他,因为他脏!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就算在外面喝酒,也不会醉到毫无意识,顶多是有点微醺。那天晚上顾然也在,所以我才放开了喝。后来那小子把我扔在那里,他自己出任务去了!我当时已经没意识了,就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身边躺了个女人,我自己都吓得半死!”

颜柯见她不为所动,继续上演苦情剧。一开始是想着说得可怜一点,好把老婆给挽回来。可是说着说着,他是真的觉得心里简直难受得不行,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起什么坏心思,却还是伤到了她:“老婆,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事情发生之后,我第一反应就是毁尸灭迹。现在想起来,我觉得我什么都没做!男人真喝醉了根本硬不起来的,以前在你面前都是装喝醉了,其实我很清楚是你在我身边。”

“那天晚上我什么都不记得,根本连个片段都没有。早上事发之后,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把那个女人给尽快处理了,不让你知道,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真的不想让你伤心,老婆,对不起。”

说完最后一句话,颜柯缓缓的抱住了苏琴的腰。苏琴今年二十六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年华,处于青春与成熟的交界点。颜柯不知道有多少结婚四年年纪轻轻的女人,在家里已经变成了黄脸婆,但是,这其中绝对不包括苏琴。

他乐意在她身上花钱,也愿意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甚至为她请了专业的发型师和化妆师,为她量身打造最合适的妆容。自从经济上宽松了之后,她所有的衣服,他都是让设计师量身定做,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苏琴享受被他疼爱的感觉,他也在这个过程中,看着自己喜欢的那个女人,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有光华。同时,他们也更加的相爱。

说到底,距离那件事情已经一个月了,要说后悔,就是再过二十年也不会少上一分。但是,他已经没有事发当初那样的慌张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把所有的事情想清楚。

他对苏琴的爱,绝对不比苏琴对他少一分一毫。将心比心,如果是苏琴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会把那个男人找出来千刀万剐,却不会动她一根毫毛。只要她不是有心的,他最多从此以后每天晚上让她第二天下不了床!

这不是因为他就不在意这些,而是因为这些和他们的感情基础比起来,并没有重要到那份上。

同理,他也不觉得苏琴会因为那张照片,和他闹到离婚的地步。而苏琴来c城的举动,却又正好证明了这一点。她如果是真心想要离开他,那完全可以往国外飞。来c城,就代表她给他的暗示,暗示他来找她。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只是她的潜意识已经为她做了决定。他并没有踩过她的底线,或许已经触到了边,但是,只要认真道歉,不再有下一次,他并不见得就会成为孤家寡人。

“我说了,松开我,我现在暂时还不想跟你有肢体接触,这会让我想起那张照片。”苏琴把他的手掰开,闭眼深呼吸一次,坐在沙发上,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问到:“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所有内容吗?你确定没有少了点什么?”

颜柯还没来得及从被嫌弃的打击力走出来。他知道苏琴肯定心里不舒服,但是他没有想到,苏琴狠的时候,能狠到这份上。苏琴一直都是温柔而坚韧的女人,是他现在和未来最亲密的那个人。最爱的人,往往能伤人最深。

‘暂时还不想跟你有肢体接触’,这摆明了就是嫌他脏!是的,所有事情都是他的错,只能怪他自己不够谨慎,不够小心,才着了道。现在颜柯已经能肯定是有人算计他无疑了。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因为苏琴的嫌弃而伤心。

颜柯看着苏琴,眼睛里甚至曝出了红­色­的血丝来,显然是情绪激动到了极点。他走到她面前,慢慢的单膝跪下,把头窝在她怀里,动作很温和的轻轻的蹭了蹭她,仿若一只在讨好主人的金毛。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死皮赖脸没尊严的男人,这辈子,他也就向苏琴曲过膝盖,在求婚的那天晚上。

而这是第二次。他用这种方法,向她服软、道歉。

“老婆,以前的事情,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但是,那真的不是我的初衷,我敢拿方氏会不会破产来发誓,我绝绝对对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过,要和别的女人发生些什么。”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描述我现在的心情。可是,被这件事情伤害到的绝对不止你一个,我也没好受到哪里去。我有洁癖,有感情和身体的双重洁癖,这些你都知道,我认定了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回去碰其他女人。我连你身上磕碰了一块都会心疼,怎么可能会那样伤你的心。”

“我们一起经历了多少风雨,才走到了今天,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不会再有人能够这样爱重我,包容我,不求回报的对我好。除了你,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

(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得不好,但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些什么。现状就是这样,你想要生气也好,想要惩罚我也好,可是,别嫌弃我,也别离开我。”

“前些年,我确实让你受了很多的委屈,包括现在,我也做得并不是很好。我总是很忙,我总是想多赚一点钱,让你过得好一点。我在这件事情开始之前,已经让医师开了方子,你应该也吃出来了吧,给你喝的药膳不同了。我想让你给我怀孩子,想给他留更多的财产,让他不必和我们一样,过得那么辛苦。”

“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我以为,只要拿了钱,那个女人就不会把这件事情暴露在你眼前,毕竟这对她毫无好处。我并不是有心要瞒着你,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没必要让你因为这种事情而伤心。”

“老婆,我们在一起六年了,我对你的心意,你不可能不清楚。我是在富贵堆儿里长大的,也不是没见过繁华,所以骤然发家禁不起诱惑的人。我不是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娶个贤惠的老婆在家里守着,然后自己在外面逍遥。我不是不能过那样的日子。”

“我只是觉得那样没有意思。我每次想到我的父母,都会为他们觉得遗憾,我父亲早死,我母亲为他守了十几年。后来,飞机在爱琴海发生空难,她不是没有丝毫机会自救,可是她放弃了,她自愿沉下去的。”

“我最想要的事情,就是能和爱我且我爱的人,白头偕老。你当然有伤心愤怒的权利,可是,也稍微顾及一下我,我并不是有意的啊。”

一百四十四 后果太惨烈

( “我最想要的事情,就是和爱我且我爱的人,白头偕老。你当然有伤心和愤怒的权利,但是,也请你稍微顾及一下我,这并不是我有意的啊!”颜柯眼神带着点委屈,单膝跪在苏琴脚下,温驯的看着她,带着一种厚重的温柔和期盼。

苏琴握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扣在手心,疼痛让她清醒。听到颜柯的话,她不可能没有丝毫的触动。这是她深爱到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他的每一个神态,她都那么熟悉。他确实因为那天晚上而后悔,但是,这并不是让她这样生气的原因。

“颜柯……”苏琴一把提着他系在脖子上的那条豹纹领带,把他拖高一点,直视着他的眼睛。

颜柯很顺从的半蹲起身体,方便她的动作。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已经什么都不想讲究了。怎样都好,要是被她教训一顿,能够让她不再生气,那么,他心甘情愿。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颜柯睁大了眼睛。

“你说,你最想要的事情,就是和爱你且你爱的人,白头偕老。”苏琴将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的清晰,她抿了抿­唇­,一字一句的问他:“那你现在做的事情,是想和我白头偕老吗?还是说,你想让我抱着你的钱为你守一辈子?”

“你说,你现在这么辛苦的工作,都是为了让我过得好一点,甚至,让我们未来的孩子,过得好一点。颜柯,你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

“别说了。”颜柯强硬的打断了苏琴的话:“我们今天折腾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所有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明天?我们……还有明天吗?”苏琴问他。

“无论你原不原谅我,我们都还有一辈子。”颜柯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角,话说得很坚定。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不肯说实话,连对我,你都不肯说实话。”苏琴一把挥开他的手,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他面­色­依旧冷静,似乎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仅仅只是那张照片。可是,不是这样的,明明就不是这样的。

“小琴,先去睡吧,你不能熬夜,你不是说熬夜对皮肤最不好了,变成黄脸婆就不好看了。”手被挥开了颜柯也不介意,当务之急是先把苏琴给安抚下来,至于之后的事,他自己会处理。

话说完,他强制­性­的拉起苏琴的手腕,推着她进房间。

虽然以前在床上,颜柯经常被苏琴反压,甚至被她用领带把手反绑到床头。ww但是,那些都只是他愿意让着她,是情趣。当他真正想压制她的时候,两人的力气完全没有可比­性­。

颜柯一把把她扛上肩膀,强硬的把她压在卧室的床上。

“颜柯!你混蛋!别他妈压着我!”苏琴难得的脾气暴躁,颜柯看上去高高瘦瘦,但好歹也是个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一身腱子­肉­的大男人。将近八十公斤的体重压在她身上,让她连喘息都十分困难。

“宝贝儿,睡吧,到明天早上,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乖。”颜柯就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一样,依旧很温柔的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然后把头埋在她肩膀上。

苏琴依旧挣扎不止,紧密相贴的身体,扭动之间蹭出了星星点点的火苗,很快向下发展成燎原之势。

颜柯在她手腕上用力的握了一下,让她收敛一点:“别动了!”

两人相处六年,无论在哪一方米,契合度都非常的好。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两个人都有点焉焉的,身体上想要贴近,但是心理上却完全没有好好亲近的心情。

苏琴想的是,都到了这种情况,他却还是想瞒着自己。而颜柯想的,是要怎么把所有的痕迹处理­干­净,让她抓不出一丝的把柄。

颜柯本来是想在苏琴安静下来,自己慢慢平复下来。然而,苏琴的动作却大出他所料。

他下意识的撑起了半边身体,两手的小臂分别撑在苏琴的两边,脸上慢慢的浮现潮红。太久没有感受过她,连这种最基本的招数,都让他觉得完全把持不住自己。

他半眯着眼睛,喘息变得越来越厚重。男人在这个时候,大脑一般都是处于放空状态,因此,颜柯并没有看到苏琴嘴角一闪而过的那一丝带着凉意的笑。

颜柯:!

上一秒还沉浸在美妙的天堂,下一秒就已经跌下痛苦的深渊。颜柯捂着下身,衣衫不整,蜷缩成一团趴在地板上,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跟他刚刚那­性­感欢快的样子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

“出去睡沙发,暂时我还不想看见你。”苏琴说完,自己从床上爬下来,忍着心疼不去管他。把风衣的腰带系好,她走进了卧室附带的那个小阳台。

颜柯趴在地板上好半天才缓过来,在即将登顶的前一秒遭遇灭顶之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下了床,还是正面着地!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比他更惨?落地的那一瞬间,感受到锥心之痛,他都怀疑自己以后到底还行不行!

然而,身体上的疼痛还只是一方面,心理上的疼痛更为打击他。听到苏琴冷冷的让他出去,丝毫都不心疼他,已经被宠坏的颜公子,心里顿时感受到了银河一样长的落差感。

然而,不能说的,还是不能说。

颜柯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家老婆诱人的背影,慢慢的把皮带系上。这下好了,他再也不用在浴室里拿着各种品牌的沐浴液使劲洗某个地方了,经历了这次惨案之后,估计至少二十年,他都会对这种事情有强烈的­阴­影……

苏琴:你说谎!

颜柯在卧室了站了一会儿,见苏琴宁可在外头吹冷风,也不肯进来跟他同处一室。他睡客厅到无所谓,但是,还是不能让老婆在外头吹冷风的,要是吹感冒了就不好了。

颜二少自己从柜子里头找了床被子出来,放到了外头沙发上,想了想,给自己拿了两个枕头,一个用来睡一个用来抱。

等他把那张不怎么宽敞的沙发给收拾好了,苏琴还是没有要进来的意识。他­干­脆把小阳台的那玻璃门给推开了:“老婆,进来吧,我去睡沙发,外头冷,别感冒了。”

说完,他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进房间里,然后把小阳台的玻璃门给关严实。

等到苏琴终于坐在了床上,他低下身子,声音沙哑的问她:“老婆,你刚刚没洗手,我的味道好闻吗?”

在苏琴拿枕头砸他之前,颜柯从门缝里溜了出去。他还是喜欢苏琴鲜活明媚的样子,那些悲伤的情绪,不适合她,他也不想要她因为某些事情而烦恼。她只要光鲜亮丽的活着就行了,那是他天生就该给她的,天生就该让她拥有。

苏琴在房间里头咬被子,颜柯在外头沙发上,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苏琴在问他什么事情,但是,他不能说,根本就不能告诉她。

很多时候,他自己回头看看,都会觉得他所做下的事,触目惊心。四年前,他刚到港城接受方茹扔下的摊 ...

(子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接手方茹手下的那些生意。

准确的来说,方茹手下的‘生意’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方氏,这是摆在所有人眼皮子地下的,最­干­净的那一部分,是确实没有任何问题的。第二部分,是她在国安内部的‘生意’。情商两旺,是立国以来一直秉承的传统。方茹帮国安做事,自然也从中得到巨大的利润和好处,这些事情,也有一部分人知道,但是知道具体情况和数额的人,极为有限。而第三部分,不是其他,正是玉石走私。

z国市面上所能见到的玉石,几乎没有真正的极品。所谓的真正的极品玉石,都是在地下交易市场里,那是不太能够见光的东西。缅d政府不允许真正的极品玉石流落国外,因此在市面上,真正的顶级玉石,一直都是千金难求,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当时,方氏的情况真的非常的不好,他只能接手了这笔生意,甚至,在最疯狂的时候,他还碰过枪支。要知道军械的走私,在z国一直都是死罪。后来,他也是觉得,那东西风险实在太大,才改为专做玉石。高价养着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每年从万里无人的深山老林里,穿越国界线,带回来裹着厚厚岩层的玉石。能活下来的,自然有丰厚的酬劳,而更多的自然是死于非命。

然而,这种行为,却又恰到好处的平衡了国内的玉石市场,稍稍缓解了国内对于顶级玉石的需求,因此,他与上头,就保持在一个十分微妙的平衡点。

每一块天价的美玉,后头都留着数不清的黑血。而他,用这些美玉换来的金钱,为自己铺成了一条宽敞的大道。

按照走私额来说,他如今做下的事,已经够他被枪毙五分钟了。不是他不相信苏琴,而是,她真的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事情。知情不报,视为共犯。他如今是在一条摇摇晃晃的钢丝线上跳舞,平衡每一方的利益,他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哪怕那个概率仅仅只是万分之一,但睡也不能保证,就绝对不会出现那个万一。而他,不想在她身上,有任何一丁点的风险。

如果发生了那个万一,她不知道这些事情,那自然什么都没有关系,他哪怕是自己没个好结局,保住她,依旧不难。她还是能够拿着钱过日子,做她的千金大小姐。如果知道,这反而是灭顶之灾。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难免那个结局,她如果知道这些事情,哪怕没有参与过一丁点,也至少是十年。

这样的代价太过于沉重,在他做决定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日后的结果,自然也由他自己,一力承担。

然而,在这个世上,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或许,下一刻,要面对的,就是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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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约九点还有一章~安安会多更一点滴~

一百四十五 苏琴 孤独寂寞冷

( 苏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了大半天,身上盖着一床半厚的蚕丝被。明明被子并不薄,她却还是觉得冷。她以往并没有认床的毛病,睡在宾馆也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如今她却无比的烦闷,怎么也找不到一个适合的角度入眠。

明明家里的床长宽两点五米,比这张不过一米五的床要宽得多,但是,她偏偏觉得这张床空荡荡的,仿佛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着力点,找不到丝毫的依靠。

能给她依靠的那个人,跟她只有一墙之隔。然而,一面墙,隔开的却是两颗心。

苏琴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烦躁的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白­嫩­的脚掌猛然接触到地面,她就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在港城的青城别墅的卧室里,整个卧室都扑上了厚厚的长毛地毯,别说踩在地上,就是人躺在上面都不会觉得冷。

苏琴缩回床上,双手抱着膝盖蜷缩起来,坐在黑暗里。

她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谁,像颜柯一样爱她了。他做了他自以为最对的事情,供给她最好的生活,尽量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偶尔也会有港城的朋友笑着对她说:颜董对你,算是叫往东绝不往西,叫打狗绝不骂­鸡­,人长得帅、又多金又英俊,洁身自好又对你一心一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看上去似乎真的没什么不满足的了。他即便工作很忙,很多时候不能陪着她,却也是在外面因事业而忙碌,并非是真的心不在她身上。然而,她的不满意是真的。

她一直认为,夫妻是一个整体,是相互的包容、是理解与信任,是困难时期的携手、是分享快乐与悲伤。他对她而言,确实是个好丈夫,确实分享了她的一切,然而,他却剥夺了她分享他的困难与悲伤的权利。

四年,整整四年,她是睡在他枕边的人,却都不清楚他在做些什么。他一直都说工作很忙,身边四个助理围着他团团转,每个月都要飞香山与沪市。她也就相信他说的话,除了在他出差的时间里回c城处理一下东星娱乐的事情,更多的时候,都在家里,守着他。

这并不是她没出息,不独立,而是夫妻之间总是需要有一者退让。经济上的安全已经有婚前协议保证,他对她也足够真心,那在他忙得团团转的时候,总不能让他好不容易出差回家,还要一个人面对冷冰冰的大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吃饭。

然而,她的退让却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她的成熟与宽容,反而,真的就把她当成一个天上就该养在家里的小女人,细心呵护尽情宠爱。

他在迅速的成长、蜕变,被瞒了整整四年,这从一方面来说,是她自己不愿意去留心那些细节,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何尝又不能证明他的心机已经伸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如果这些心思是被用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她或许还会在听他说起的时候,得意的给他一个吻,告诉他,她觉得他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男人。然而,当她发现,这些心机,这些手段,被他用在了她的身上,除了伤心与震惊,她还能感受到什么呢?

就算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仍然对她的质问不理不睬。或许他的初衷真的是为了她好,然而这才苏琴看来,只不过是他在防着她罢了。

多可笑,她对他敞开一切,也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却被那个人防备着。

如果他不愿意告诉她一切,那她就自己去查,如果,真的要等到自己把所有的证据摔在他面前,他才会承认一切的话,那……

苏琴在屋子里一夜无眠,颜柯也睡得并不好。他又在做那个梦,他如今已经能在进入梦境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在做那个梦了。这些年来,睡在苏琴身边的日子是他最为安稳的时光。他喜欢她的怀抱,喜欢她身上的味道,那让他觉得依恋,哪怕是在睡梦中,也会感觉到温柔和幸福。

当一个人愿意敞开心扉的接纳你的时候,那种被包容被容纳的感觉,即使是在睡梦中,都会让人觉得舒服。

梦境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和灰暗,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悲伤。他看着故事中推进了一次又一次的情节,觉得十分的无聊。他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梦中的那个自己孜孜以求的追着那个很像林悦然的女人,却对苏琴熟视无睹。

当然,梦里的苏琴也一点都不像陪在他身边,被他放在心尖子上的那个女人。他的宝贝儿,温柔端庄、落落大方,最重要的是,她爱他。

一开始的时候,颜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遍又一遍的做那个梦,后来,他想,或许这是上天在向他示警。是天在告诉他,如果他们不能走到一起,或许,他就只能在m国孤老终生。

他和苏琴的爱情,是一份很积极的感情。为了她,他愿意奋力拼搏,终于能站在如今的高度,然而,为了跟上他的脚步,苏琴何尝又没有一天天变得更加优秀?从穿着打扮,到交际谈吐,她每一天都在改变,变得更夺目耀眼,也让他越来越爱不释手。

真的无法想象,梦中的场景如果变成现实,他能怎么办?或许,他终究是幸运的,能和自己珍爱的人走到一起,而不需要像梦中的颜柯一样,徒留一世的悲伤。

颜柯醒得非常的早,早上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安安和刘庆打电话。他昨天先一步过来,接下来,就在路让让安安和刘庆立马过来,算是出差,时间至少为半个月。

其实,四个秘书里,用得最顺手的还是橘华。但是,她手上的事情确实太多了,而且他也需要有个能撑得住场面的人给他在港城那边当一个信息中转站。东南亚那边的事情,橘华从在他母亲身边起,就开始接触了,不说处理得多好,好歹是个熟练工,用着相对放心一些。

而刘庆是新招进来的,虽然看着还不错,但是好歹相处的时间不长,还需要经过一些考验,他才敢放心的用人。

至于安安,他觉得这个姑娘天上就不太适合搀和这些事情,在他身边,还是当一个普通的秘书比较合适。而且,她在港城那边一直以来管的都是c城子公司这边的事情,这次把她调过来,也是因为她更熟悉这边的情况。

而顾盈,这是从方茹原来的秘书处里提拔上来的一个,现在主要还是给橘华处理一下方氏的事务,他甚至都没让她见过苏琴,至于带出门更是想都没想过。

在方氏工作的员工,要衡量自己是不是被颜董事长放在了心里,标准其实很简单。如果颜董事长在宴会上或者私底下,为他亲爱的夫人介绍你,这就代表你已经成为了嫡系。至于获准能够去青城别墅做客,那更是少有的殊荣。

因此,整个方氏都流传着有关颜董事长夫妻的八卦。对于苏琴投资十个亿挽回了方氏的颓势,这一点,颜柯从来都没有隐瞒过。他已经养成了里里外外为苏琴撑面子的习惯,而且,这么做也能有效的减少公司想着要一步登天的少数女­性­妄图借着他当跳板的想法。

里里外外,颜董事长完全就表现出了自 ...

(己的宠老婆的本­色­,甚至拍自己给老婆煎的心形牛排发微博,当时羡煞了一群高龄职场女­性­。据说当年颜公子在方氏公司论坛内部彻彻底底的火了一把,连同苏琴的背景身份也给人详详细细的挖了出来。

经众多员工的钛合金狗眼确认:颜柯和苏琴的的确确是豪门恋情的完美结合,俊男美女,门当户对。

安安原本就是c城人,当初是舍不得放弃方氏那么好的工作,才毅然跟着颜柯去了港城,如今作为一个二十九岁的已婚少­妇­,工作繁忙,还有自己的小家庭要顾着,安安很少有时间能够回c城看看。

这次能够回来,虽然要短暂了和老公分开,但是安安还是挺高兴的。于是,当天晚上就硬顶着老公哀怨的眼神,屁颠屁颠的收拾行礼,坐着公司会报销的商务舱到了c城。

在去机场的路上,她已经为自己定好了宾馆,她离开c城的时候,房子连房贷都没付完。当时她想着自己这一去港城,要回来都说不定是什么时候了,­干­脆就心一横把房子给卖了,人在不给自己留退路的时候,往往能把事情做得更好。

本来安安是撸起袖子来c城处理公司事务的,要知道她在港城一直都有意无意的被橘华压着一头,当然,橘华确实是比她厉害,人面也比她广,这一点她倒是心服口服。

然而,这次能跟着颜柯回到c城,自己当家作主一会,她也还是挺高兴的。

正准备大­干­一场的安安接到了颜董事长的第一个命令:“安排人去市二环的那套别墅小楼打扫一下,我今晚就要能搬进去。”

安安:您能安排我做一点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吗?

一百四十六 甜蜜与­阴­谋

( 苏琴在床上翻滚了一晚上,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强睡着。这短短的一觉睡得并不好,大概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身,手机放在床头柜,她在屏幕上滑了两下,发现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而关机了。

苏琴百无聊赖的叹了口气,想起昨天晚上苏子渊给她打的电话,连赖床的兴趣都没有,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这套房子因为太久没住人了,只备用了一次­性­拖鞋。苏琴踩着那酒店拖鞋一样的大拖鞋站在地上,抓了抓头发。

门外传来些许嘈杂的声音,薄薄的木门隔音效果很差,苏琴在卧室里听了一会儿,看了看自己身上睡成一团糟的衣服,等到外头平静下来才打开了门。

她推开门时,颜柯正站在门口,举着一只手,似乎正准备敲门。见苏琴主动将门打开,显得有些高兴。他伸手在苏琴头上按了按,把她脑袋上那撮翘起来的呆毛给按下去,然后对她说:“我让人送洗漱用品和早餐过来了,去洗脸漱口,然后吃点早饭吧。”

虽然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但苏琴下意识的听了他的话,转身去了那个小小的洗浴间,那狭小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其实,这也是必然的,在青城别墅,一间洗浴室就有这套房子的卧室那么大,里头专门安着长宽两米的浴缸,方便两人一起在里头泡澡。如今再让她住回这样的小房子,却是会感到十分的不适应。

苏琴很快的洗漱完,给脸上简单的拍了点水,也没化妆,坐在那张小小的餐桌上,准备吃早饭。

“老婆,我让人把市中心那边的别墅收拾了一下,这边房子太小了,要不,你­干­脆搬过去?”颜柯手里拿着土司,从苏琴的盘子里擦了点番茄酱,然后送到自己嘴里。

苏琴听了这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看了颜柯一眼,问他:“你准备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啊?”

“怎么可能?”颜柯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别生我的气,反正这次你都过来了,不如回家一趟,陪陪岳父和大哥。周原可能就是这阵子,就要回周氏接手家业了,东星那边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是请高薪聘请职业经理人,还是自己管着?”

“我还没想好,对了,周原家里的事情,我都还没收到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苏琴随口问他。

“傻姑娘,要是什么都等着你告诉我,我就得靠你养活了。”颜柯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他还是穿着昨天那件白衬衫,昨天他就自己一个人搭军用直升机过来,什么都没带。现买的衣服,没下过水,他也不会穿,因此,这件衬衫被他睡得皱巴巴的也没换,现在看起来,有点像落魄了的贵族公子。

“你笑什么?”颜柯见苏琴望着他笑个不停,疑惑的看着她,然后又把手机拿出来,用屏幕照了照自己的脸,确定每一个角度都依旧是那样的完美无缺之后,颜公子放心了。在吵架的时候,他的美颜是能够让苏琴消气的大杀器,要好好保持~

“你带充电器过来没有?我手机没电了。”苏琴看他拿出手机才意识到自己那台可怜的手机还放在床头柜上,她昨天出来得急,除了几套衣服什么都没带。不过好在颜柯应该有随身保持手机电力充足的习惯,两人的手机一直都是同款,他换手机的时候就顺便给她也买一个颜­色­不一样的,充电器什么的,都能混用。

“我让安安把所有东西都送到了别墅小楼,别那么看着我,我昨天就光溜溜的一个人过来了,除了手机和钱包什么都没带。”颜柯颇具怨念的看着她:“你昨天把戒指蜕下来放在桌上,人又找不到,我都差点急疯了。知道你在c城,就马上让霍劲给我弄了辆军用直升机过来,哪里还有时间管充电器这种东西?”

说着,他从西裤口袋里把那枚戒指给拿出来,平摊在手掌上,送到她面前:“老婆,这种重要的东西,不要随处乱扔,要是找不回来,我会伤心的。ww”

苏琴撇了撇嘴,非常不想承认自己被他那可怜巴巴又温情款款的神态给打动了,她习惯顺着他的思维去考虑事情,尽量体谅他,包容他。冷战,不仅伤他的心,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然而,即便难受,她却也不想这么轻易的原谅他。有些原则­性­的问题,不是说可以不介意,就能真的不介意的。她可以不计较那一个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的夜晚,一次的失误,与六年的感情比起来,并非不可原谅。

然而,谎言与隐瞒却是她无法容忍的。

她缓缓伸出手,把颜柯的手掌慢慢的合上,修长的、曾经给过她无数快乐的手掌,被她推开:“老公,你知道婚姻代表什么吗?”

颜柯皱着眉头看着她,脸­色­慢慢的­阴­沉下来:“你在怪我对你不够忠诚?”

“不,我怪你对我不够坦诚。”苏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觉得,在一段婚姻里,忠诚、信任以及宽容,是最重要的因素。你有对我忠诚的义务,我也有为你分担忧愁的责任。你什么都不说,拒绝对我坦白,所以我没办法履行作为妻子的义务,承担起为你分忧的责任。”

“如果我仅仅只能被你放在宽大华丽的庄园里,让你用钱来养我,那我跟那些被包养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同?”

“什么叫被包养的女人?!”颜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简直简直恨不得把这个笨女人的脑袋掰开了看看,她脑子里到底都放了些什么!

他什么都为她想好,拼命赚钱,为她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会为了一个被包养的女人做到那个地步?难道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眼里就是以钱谋­色­吗?

颜柯慢慢的站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苏琴,你自己摸着心脏问问你自己,你觉得我为你做的一切,就跟那些外头包养女人的男人一样吗?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觉得亏心吗?”

“颜柯,该好好想想的人是你!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在晚上好好谈心事在什么时候吗?你还记得你上一次和我一起散步是在多久以前吗?你和我在一起慢慢的变成了只有两件事可做,第一是送我东西,第二是ml。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你名下到底除了方氏之外,还有些什么?”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感受得到,但是,你那些行为,会让我觉得,我配不上你的爱。我一直都很努力的跟在你身后,希望自己变得优秀一点,再优秀一点。希望某天能够为你承担一点点的负担,让你过得轻松一些。”

“我原本以为,我留在家里,让你安心在外面工作,是对你最好的选择。然而,我现在才发现我做错了。”

苏琴缓缓走上前,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用最亲密的姿势分开双腿坐在他的大腿上。她勾着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小声的说话:“颜柯,我什么都不怕,如果,你到底还是选择了母亲曾经走过的那条路,别瞒着我,我是你最亲密的人,如果,在我面前,你都还要提心吊胆装腔作势,你不 ...

(会觉得活得太累了吗?”

颜柯闭上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松弛了下来,一手搂着苏琴的细腰,一手放在她后脑勺,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用上的力气,甚至让她发疼。

然而,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不想要把对方推开。因为,他们的爱情本来就如同这拥抱一样,激烈又火热,一旦投入,便愿意飞蛾扑火一样,为对方放弃一切。

“小琴,我做了很多,不被大众所允许的事情,即使是这样,你也愿意接受我吗?”

苏琴在他肩头点了点头,当拥抱不足以表达感情的时候,只想用最缠绵的拥吻来表达不想别理的心情,只想在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和印记。

苏琴攀着颜柯的脊背,眼中溢满了泪水,狠狠的咬住了颜柯左边肩膀上那个已经留下的深刻疤痕的牙印痕迹,爱到深处,是真的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占有对方的一切。

——

一个月的空旷期,让这场迟来的欢爱进行得极为激烈。苏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睡梦中被换了地方。颜柯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的巴在她身上,两手环过她的手臂,腿夹着她的腿,直接把她整个人都困在怀里。苏琴费了老大的劲儿才从他的包围圈里抽出一只右手,那枚粉钻戒指已经回到了她右手的无名指上,显得光芒璀璨十分耀眼。

看着手上的戒指,苏琴转过头,在颜柯的­唇­角亲了一下,然后用手捏着他的鼻子。

鼻子被捏着,颜柯感到呼吸不畅,不由得睁开了眼睛,面­色­最初还有些迷蒙,显得呆呆的。

清醒过来的颜公子猛的翻起身,把苏琴压在身下。他光华的皮肤好似一匹细致的丝绸,肩膀上的牙印在他的­性­感上又增添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美人在怀,刚刚吃饱了又好好睡过一觉的颜公子十分的满足,看见苏琴如水的望着他,止不住的想在她身上亲亲蹭蹭。他就是喜欢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对她的亲近,这个女人,每一分每一寸都让他觉得熨贴,看上再多遍,都不会觉得厌倦。

颜柯一把握住苏琴捏着他鼻子的手,在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亲吻了一下:“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摘戒指,不然,我就把你绑在床上,让你每天除了感受我之外,什么事都做不了,听到没!”

苏琴瞪了他一眼,抬脚抵着他,勾着­唇­角,颇有深意的说:“这要看你的表现了,毕竟,你说不定又在哪里喝死了,然后就睡到了其他女人的怀里,说不定还做了点什么,到那个时候……”

“老婆,我绝对是被人算计的。”颜柯十分委屈的在苏琴肩头蹭蹭:“你可不能因为我被别人糟蹋了就不要我了,作为我的女人,你不应该掘地三尺把对方挖出来,然后狠狠扇她两耳光,再告诉她,不准打我的主意,我已经有主了吗?”

“你是偶像剧看多了吧……”苏琴伸手把推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在睡梦间,颜柯已经把她从工艺美大附近的旧别墅楼运到了在市二环的别墅小楼。并且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甚至给她喂了鱼片粥。鱼片粥是让人专门熬的,熬完了之后,她还是没醒,颜柯没忍心叫醒她,直接喝进自己嘴里一口一口给她渡过去的。

苏琴披着纯白­色­的丝绸睡衣,进了洗浴间,给自己洗了把脸。昨天早上她才从港城搭飞机回c城,决定要和这个男人分道扬镳。不到两天的时间,她到底又和他搅合到了一起,做的时候,仍旧会死死的抱着他,仍然会舒服到尖叫失声。

怎么说都好,反正她就是放不下!

昨天晚上听完他的道歉,她确实已经心软了。她对他从来都硬不起心肠,然而,真正让她决定和颜柯和解的,却是苏子渊的那通电话。

如果不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苏子渊绝对不会凌晨一点给她打电话。她昨晚正好失眠,电话一响马上就接了,倒没让门外的颜柯听见。

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个男人对她影响最深,一个是颜柯,另外一个就是苏子渊。或许在那张照片的事情上,颜柯会因为想哄她回心转意而有所偏颇,但是苏子渊却不会。他到底是她大哥,必然是站在她这边说话的。

然而,苏子渊要和她说的,却并不是那张照片的事情。当初颜柯把这件事情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知情人全部封口,如果不是苏琴这次收到了照片,恐怕真的能被他瞒一辈子。

苏子渊和她说的,是事业上的事情。他婉转的让苏琴劝颜柯:“你们现在也不缺钱,方氏也稳定了,让他最近谨慎一点,尽量留在港城。”

苏子渊的话说得很隐晦,如果苏琴完全不知道颜柯在外头做的事情,根本就不会猜出他要说的是什么。他是在通过苏琴向颜柯示警。苏子渊的人脉广,消息来源多,再者有岳父提携,上头的动作,他往往很快就能接到消息。

如果是往常,苏子渊有事情,都会直接和颜柯交涉,根本就没有必要透过她。而苏子渊这时的做法,只能表明一点,他认为情况已经危险到了颜柯需要收手的地步,然而,颜柯却和他持有相反的态度,因此,他只能通过苏琴来规劝他。除此之外,大概还有一点对于颜柯的警告。如果,他实在不肯收手的话,到和合适的时候,他就只能把所有的事实全部摆到苏琴面前。

苏琴整整一个晚上没睡,颜柯躲闪的行为、苏子渊隐晦的话、还有那个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照片,似乎在某一瞬间连成了一张极大的网。而那滔天大网所瞄准的猎物,就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她确实这些年都被颜柯样在家里,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换届、走私,这两个词语反反复复的在她脑海里出现,如果,那个给她递照片的女人,目标并不是向她示威、也不是想要要钱,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为了离间她和颜柯的感情,她一旦离开港城,颜柯自然也不会追过来。然而,人可以随时走的,但是事业却是搬不动的。港城是颜柯事业的中央,有方氏三代总裁的积累,所有的资源和脉络都是以港城为起点慢慢搭建。

离开了港城的颜柯,就像是身上少了一层天然的保护膜。

而且,这些年她确实为颜柯将身后打点得妥妥当当,让他能安稳的在外头拼搏。一旦她离开了,颜柯哪怕是不追过来,至少也要方寸大乱。而乱,就会有空隙和机会。

她介意那张照片吗?真的介意。没有哪个女人不介意老公和其他女人鬼混,但是这真的能说是颜柯的错吗?

她想了很久,才勉强放下了心结,用最本真的方法,来安定他的心。

如果是和平时期,她不介意让他为此纠结个一年半年,算是给他教训。只是,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点,确实不太适合,让他再为了其他事情分心了。

“宝贝儿,你想吃晚饭吗?我在盛唐订了桌,我带你出门吃饭好不好?”颜柯见她在洗浴室半天都没出来,披好了和她同款的浴袍,在她身后,环着她的腰。

苏琴反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垂下了眼睑 ...

(。要折腾他,什么时候不行?等到这一次的风波平静下来,让他花半个月的时间在豪华游艇上全天赤身**为她端茶倒水都没问题,何必闹在一时?要是,真如了那些暗处的人的愿,那才是她最大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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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二少给琴琴坦白了,接下来,就是二少抱着醋桶喝醋但是又做不得声的情节了。

苏琴:哇!原来在东星,我已经签下这么多明星啦~

一百四十八 苏琴苏小姐 遥忆长安

( “你想拿我当幌子?”苏琴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颜柯这是想借着这件事情,以哄老婆的名义,避开港城的那滩浑水。同时,既然有人给他下套儿,必然就是想看到苏琴跟他闹翻的场景。他与其在一开始就打破那些人的计划,让他们想其他的计划来继续算计他,还不如顺着他们的想法往前走,省得打草惊蛇。

“不是当幌子,而是,认识我颜柯的人,都知道我疼老婆,所以算准了你跟我闹起来会让我方寸大乱。”颜柯亲昵的搂着苏琴的腰,在她鬓角亲了一下:“但是,他们没想到,我的宝贝儿会这么聪明,都不用我解释,就什么都想通了。”

“明明我智商也不低,为什么我在别人眼里我花瓶的形象这么深入人心?”苏琴靠在颜柯怀里,用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直画得他整个人整颗心都软了。

“大概是因为,我把你藏得太好了?”颜柯试探着问她。

苏琴缓缓摇头,志得意满的说到:“这是因为,男人掌控世界,女人掌控男人。”

说完,她率先松开了颜柯的腰,踩着高跟鞋蹭蹭的下了楼,留给颜柯一个靓丽的背影。

因为,他所有的荣耀与功勋,她都能与他共享。

颜柯摸了摸下巴,高兴的收下了来自老婆的夸奖,然后屁颠屁颠跑下楼给老婆当司机了。如果这个时候苏琴还在卧室里,她一定会发现,颜柯面露得瑟脚步飞快的样子像极了一条正在朝拿着­肉­骨头的主人飞奔的大金毛~

颜柯在港城有三台车,一辆新买的白­色­劳斯莱斯,苏琴五年前送他的迈巴赫,还有一辆公司配备的宝马商务车。一般情况下,他自己私下出门开的车是迈巴赫,司机给他开的是宝马商务车,­性­能最好行车最稳定的白­色­劳斯莱斯是苏琴的座驾。

如今他到c城,自然不可能让人把他的车给空运过来。因此,颜柯早上公司安排的四个圈小跑送苏琴上班的时候,跟她商量:“宝贝儿,要不要在这边给你配辆车?”

苏琴考虑了一下,按照颜柯的打算,他准备在c城停留三个月,在避开港城的风头的同时,加强对于c城子公司的管理和调控。

四年前,颜柯是希望c城子公司能够成为方氏在内地的总部,与港城总部遥相呼应。后来,因为他本人到了港城,c城子公司的管理权限也就没有继续扩大。他当时急急忙忙的调任了当时的销售总监袁执担任c城子公司总经理一职,这几年来,公司发展态势良好,没有受到港城总部太大的影响,销售业绩节节攀升。

颜柯是想借着这几个月的时间,做好前期工作,把c城子公司改为c城总部。说到底,他还是更喜欢做一个纯粹的生意人,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接触的人群,受到的教育,接受的观念,都让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做不该做的事。玉石走私,纵然利益巨大,但是,在颜柯看来还是不如正常的资本积累来得稳妥。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倒也没有买车的必要。

“还是算了,我让大哥给我送辆车过来,就三个月时间,别折腾了。”苏琴摆摆手,准备到公司之后给苏子渊打电话。

“那我让人给你安排也是一样的。”颜柯习惯­性­的随时随意用各种方式彰显主权。而且,他当年连婚礼都没办,就直接把苏琴带到了港城。苏家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对他有些不满,要是让苏家人知道他连台车都‘舍不得’给苏琴安排,那估计他想上苏家的门吃顿饭都不容易。

“就是要让我哥来安排,才显得我们的关系疏远嘛。”苏琴巧笑嫣然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让我在外面,装成和你关系不太好的样子吗?你想啊,我连车都是大哥给我安排的,再多回几次娘家,然后说那么一些似是而非的话,那自然就把这个谣言给造起来了。”

颜柯:我为什么有种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老婆,伪装游戏现在还能取消吗?

东星公司创立于五年前,刚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有一间四十平的写字楼,十来个员工,是娱乐圈里头,十分不起眼的一家小公司。而经历了五年的发展,如今已经一跃成为了圈子里头数得上名号的娱乐公司之一,手下明星艺人无数。

在公司创办的第四年,周原和苏琴经过商量之后,在市三环风景最优美的地段,租下了六层的写字楼。这栋写字楼并不太高,一共才十层,一到六楼被东星租用之后,六到十层分别被一家出版社、和一家唱片公司给租用了,三家公司恰好能够相互扶持。

苏琴一般情况下半个月来一趟公司,了解一下公司的运营情况,但是,除了在董事会议上,她很少在外发表自己对于公司经营的看法。因为她自己并没有主管公司,公司的一应事务都是由周原在打理,她便也不会在大事小情上指手画脚。

东星娱乐今年发展得很快,这一方面归功于周原的辛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苏琴的背景与充足的资金。苏琴把十亿珠宝全部抵押注入方氏的那一年,她手头并不太宽裕。但是等到第二年,情况就很快好转了。颜柯握有方氏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他拿的分红百分之九十都交给苏琴。而苏琴就用这些钱来继续投资东星,因此,东星在发展的过程中,与其他企业相对比,有一个天然的优势——资金充足。而资金就是扼制企业发展的主要因素,因为有充足的资金注入,东星发展速度非常快。

苏琴顺这金­色­的旋转门到了公司一楼,她并不常来公司,但是公司里任何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她掌有公司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满地开花的投资电影和电视剧,是方氏总裁颜柯的夫人,是苏家的大小姐。

一楼是广告、宣传和营销部,苏琴进门时正好看到经纪人领着一群模特去摄影棚拍宣传照,迎面看到苏琴,那经纪人连忙笑着迎上去,那小眼神里透着暖意,跟冬天里的小火炉似得。

“这不是苏总吗?见到您可不容易,这是下来视察的?”那经纪人在苏琴面前恭恭敬敬的,苏琴在东星里,一直是属于传说级的人物,一般就算来了也是坐专用电梯到总裁办公室,能和她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公司高层。

对这个经纪人苏琴还有印象,当年还是她亲自到齐楚挖的人,现在在东星做得很好,带出来了好几个一线明星。

“我就是随便转转,你有事儿就继续忙。”苏琴的声音有点冷淡,嘴角带着笑,行为举止却显得很矜持。

“不忙不忙,能跟您说说话,就是天大的事儿都得放下呀!我带您到处转转?”那经纪人很有眼­色­的打蛇随棍上,能在大boss面前刷刷存在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好吗?

苏琴点点头,然后一路走马观花一样的看完了摄影棚,苏琴饶有兴致的在一楼看那些新招入公司的男模拍杂志封面,那经纪人在一旁小心的陪着。

等她看得差不多,一转头,就见西装革履的周原朝她走过来。周原和颜柯同岁,今年三十岁,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他事业顺心,家庭和睦,整个人褪去了年轻时偶尔会表现出 ...

(来的浮躁,如同一块温润的美玉,言谈举止都让人如沐春风。然而,就是这个看上去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男人,在东星内部却有着极高的威信,无论是管理层还是大明星,在他手下都乖乖的,谁也不敢滋毛闹事。

那些男模也好,女明星也好,对于苏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见大牌经纪人带她来看摄影棚,还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还以为是哪个家族里的大小姐想玩玩票,因此也没有太过来凑近乎。

但是等到周原出现的时候,全场的视线一下子就凝聚过来了。这个圈子里头最要考验的就是眼力劲儿,自己公司的老总都不认识这种在智商上有所欠缺的货­色­,早就被人踩在脚下一万遍直接变成­干­尸了。

“阿琴,怎么过来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好让宣宁做好准备请你吃饭。”周原笑着走过来,也没理会在场那一群小明星,只对那大牌经纪人点了点头,然后一路带着苏琴往二楼走。

苏琴如今和周原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五年的合作,期间也因为对于公司发展的不同见解而争吵,但是吵吵闹闹反而有了几分真感情:“我前天晚上才到,等我安顿下来,再请你和宣宁吃饭。”

“你这次会多留几天?”周原惊奇的看着她,一般情况下,苏琴都是上午坐飞机到c城,下午来公司看看,晚上查看公司账目,在苏家睡一晚,第二天坐飞机回港城。她和颜柯的感情极好,显得一刻都分不开。

“嗯。”苏琴点点头,想起颜柯的嘱托,又十分勉强的笑了笑:“出了点事情,算了,以后再说,先带我去二楼看看吧。”

周原点点头,也没多说,只是心里在默默的思考,到底有什么事情会让苏琴黯然神伤。

“江哥,那是谁啊?”周原和苏琴一离开,旁边就和经纪人关系好的小明星,凑到石江身边问他。

“那是苏琴苏小姐,咱们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性­格又冷又傲,以后碰见了,少往上凑。”石江把话说完,自己赶紧出门打电话。他在东星工作四年,算得上是根深蒂固,关系好的也有几个。刚刚跟那个小艺人说的话,完全就是随意敷衍。至于真正有价值的消息,哪里是她们那种级别有资格知道的呢?

前阵子就听到圈子里头在传,周原要回家接手家业,东星极有可能换一个掌舵人。石江那个时候就在想,剩下的几位董事里头,有谁是和周原关系比较好、手腕强劲、手里握着的股份又能够压得住其他小股东的。

众所周知,苏琴常居港城,因此,一开始无论是他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都没把她列入选项之中。可是,如今看苏琴破天荒的过来视察,他才想起来,苏家的大小姐,东星的创始人,和周原无论是私交还是公事上,关系都十分的合得来。背靠颜柯和苏氏两座大山,在c城人脉广阔,二代圈子里头的风云人物。要论起来,还有谁比苏琴更适合接下东星呢?

石江一层水投下千层浪,他首先通知的就是在三楼录音棚录音的大明星柳艺。柳艺刚刚挂了电话,迎面就看到周原领着个气质优雅的年轻女人进来。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能看到这么一大帮子公司管理层,简直就是十年难得一遇。柳艺刚刚录完歌,身边围着好几个助理在给他端茶递水,刚刚接完石江的电话,他心里还在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让某位交好的高层在苏琴面前引见一下他,没想到人家就这么施施然自己走进来了。他连忙笑容满面的站起身:“周总……”

周原也没跟他多说,只是为苏琴稍作介绍。柳艺是圈子里头很有名气的流行歌手,在圈子里头,算是一流的大腕了,苏琴也听过他的歌,确实唱得不错,因此,对他还算客气。

苏琴这些年也已经学出来了,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越显得冷淡、高调,别人越不敢轻易招惹你。因此,苏琴的‘客气’,就是在和柳艺握手的时候,轻轻沾了下指尖,然后把微笑的幅度稍微扯大一点。

如果柳艺刚刚没接到石江的那通电话,或者还会觉得奇怪。要知道,圈子里头大牌的不是没有,但是,作为做到他这份上,就是在周原面前,也能得个点头微笑,能大牌到苏琴这份上,可一点都不常见。

但是,有了石江那通电话做铺垫,他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了。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别说她只是握手的时候稍显冷淡,就是他伸出手去,人家鸟都不鸟他的别过头去,都没人能说她什么呀。

柳艺刚想摆出自己最帅气的笑容,腆着脸凑上去说话的时候,唱片总监挤了过来:“这不是苏总吗?好久不见,您气­色­真不错!您上次给我的那盒茶叶,不愧是极品,想睡的时候喝上一杯,比咖啡还管用。”

苏琴笑笑,不过是一盒茶叶,哪里又真的有那么神奇了。不过,既然人家舍得下一张脸皮来讨好她,她也不会一味的不给人脸,随即说:“既然李总监喝着好,我下次再让人给你送几盒去。”

“那可太谢谢您了!”李总监一脸欢喜,其实几盒茶叶又值什么了?他高兴的是苏琴给他的这份特殊待遇。下头做事的,谁不想跟顶级的大boss攀上点关系呢?见气氛正好,李总监连忙趁热打铁:“您挺久没在公司里头露面了,要是您赏脸,我设个局,看什么时候您能见见公司里头的新人?”

苏琴看了周原一眼,见他没别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周原让位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但是她还是可以先行了解公司里的情况,万一真到了那时候,也不会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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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的女主是要走上总裁酷帅狂霸拽的道路了吗?

话说,虐的部分已经虐得差不多拉~接下来的情节是颜二少抱着醋桶喝醋还有夫妻携手破难关的情节拉~之前养文的童鞋可以开始啃拉~

一百四十九 可爱的小包子 遥忆长安

( 苏琴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在周原的陪同下把东星娱乐一到六楼全部视察的一遍,然后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颜柯便到东星娱乐门口来接她,回c城的第一天,他必定要陪她回一趟苏家,好好吃顿饭的。

如今颜柯和颜家闹翻的消息已经是众人皆知了,当年方茹意外去世,港城局势飘摇不定,颜家不仅没有帮他一把,反而想要借着机会从中渔翁得利。后来苏琴强势注入十个亿的资金,又有顾家、沈家和霍家等和颜柯交好的世家相助,才勉强度过了那一次危机。那次的具体情况没多少人知道,但是颜柯和颜家闹翻了却被宣扬得沸沸扬扬。如今在c城贵圈提到颜家,都会下意识的将颜柯和颜家给分开,渐渐的颜这个姓氏就被分为了官颜和商颜两个阵营。两个阵营中各有人手投靠,在c城本地而言,官颜影响范围更广,而颜柯的大本营,则在港城。

颜柯来接人的时候,周原亲自将苏琴送到东星大楼的门口。一出门就看见正门口停了辆无比拉轰的蓝­色­法拉利,颜柯从驾驶座的车窗里露出半张白玉般的面孔。他一手撑着车窗,手腕上带着一只江诗丹顿的限量版手表,这是苏琴在他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他的。左手修长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婚戒,正方形的白­色­钻石在阳光下反­射­出一丝耀眼的光亮。

上午看到苏琴那黯然神伤的表情,周原还以为是她和颜柯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苏琴和颜柯的关系一直都很稳定,两人在c城的娱乐头条上报时,报导出来的也都是些秀恩爱的照片。

但是,这两个人之间又不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颜柯对苏琴的笑容里明显带着温柔和讨好,温柔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又何必讨好呢?而苏琴的态度则更为奇怪,她站在颜柯身边似乎十分的别捏,对于颜柯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像是想甩下去又顾忌着有自己在场而给颜柯留面子的纠结样子。

“我就不跟你多聊了,大哥还在等我和小琴回家吃饭。”颜柯客气的跟周原告辞,随即搂着看上去不清不怨的苏琴上了车。

周原面无异­色­的看着他们绝尘而去,心里转开了心思。怎么看都不像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啊,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颜柯坐在驾驶座上飞速把车子开出一段距离,然后一脚踩下刹车,转过头来可怜巴巴的对苏琴说:“老婆,你刚刚对我好冷淡,我好难受啊。”

“不是你说让我在其他人面前对你冷淡一点的吗?”苏琴摆出了一副很惊讶的表情,虽然她确实是做得稍稍过头了一点。

“可是,我还是觉得难受。”颜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颜柯依旧很喜欢在苏琴面前撒娇。而且,因为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再也没有什么隐瞒,他在苏琴面前放得更开,并不会像之前一样端出一副成熟可靠的样子来。

“老婆,你亲我一下好不好?亲一下就不难受了。”颜柯满眼期待的看着苏琴,露出一副摊开肚皮求抚摸的模样。

苏琴难得的起了坏心眼,她凑上前去,语气暧昧:“你喵一个,我就亲你。”

颜柯听到苏琴的话愣了三秒,显然还没从老婆的调戏中回过神来,然后,等到他脑子恢复正常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就有反应了。他伸手扯了扯脖子上那条苏琴今天早上给他系上去的深蓝暗纹领带,解开了一两颗衬衫的纽扣,他的神­色­里头带着­色­qing的意味,深邃迷人的眼睛里满是诱惑:“喵~主人,你想蹂躏我吗?”

那调子拖得极长,带着一种慵懒而又迷人的意味。苏琴显然没想到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然能引得颜柯发情,而且,还是在他们回苏家的路上。现在是十一点半,他们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就必须要到苏家的城南别墅,苏家一般是十二点半吃午饭,总不能让长辈等他们吧。

考虑到c城一如既往糟糕的交通状况,从这里开到城南别墅,至少需要五十分钟时间,要是堵车的时间再长一点,可能正好在开饭前一秒到地方。这么紧迫的环境下面,车震是想都不要想了。而且,以颜柯一旦开吃就不轻易停下来的作风,要是真在车上开始,她怕最后自己只能回家吃晚饭。

于是,她只能自己伸手给他把领口的纽扣给扣上,让他保持端庄俊美的外表,然后在他­唇­角轻轻贴了一个吻:“乖,等回家再蹂躏你,现在先去吃饭。”

颜柯看着苏琴给他扣纽扣,然后把他的领带整理好,欲求不满的抱着苏琴狠狠的啃了一口。

老公身体太好也hold不住啊!虽然,其实她也很喜欢~

没办法在车上开饭,可怜的颜二少只好转过头认真的给老婆当司机。然而,在开车的过程中,因为车子是自动档,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偶尔轻微的摩挲她的掌心,亲昵与宠溺,溢于言表。

苏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不知怎么想到了一个许久前看到的故事。ww

男人和女人一同打拼,在事业的起步时期,男人只有一辆手动档的小车。曾经他在等红灯时发出感慨:要是能赚更多的钱就好了,到时候就能换一辆自动档的车,在开车的时候,可以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牵着她的手。

然而,等到他事业有成之时,换了更好的车子,手中牵着的那个人,却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女人了。

这时间的事情,总是悲剧多于喜剧,遗憾多于圆满。能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相互扶持携手共进,原本就是上天赐予的恩泽。而更多的,却是有缘无份的遗憾和有份无缘的荒唐。

车子被堵在满是车辆的道路上动弹不得,苏琴心中却丝毫没有焦急,有的只是满满的温馨与平静。能够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哪怕是单纯的等待也不会让人觉得无趣。

她看着他如同白玉般毫无瑕疵的侧脸,轻轻的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带着满腔的情义和虔诚。

颜柯恰好在这时转过头去,那瞬间,颜柯有种强烈的被征服感,被眼前的女人征服。每次她表露情意,都会让他觉得,什么都可以给她,什么都愿意满足她,只要她愿意一直留在他身边,愿意一直爱他。身体和心灵,都完完全全的被她刻下了烙印,每一次呼吸都在表达着不想别离的情思。

他真的无法想象,如果苏琴对他不够信任、不够宽容,真的固执的不肯再带上他送给她的戒指,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对她、对他们的感情抱有自信,相信她不会因为他一次的失误而彻底的抛弃他。然而,在看到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戒指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似乎瞬间传达到了他的四肢百骸,恐惧充满了他的每一个毛孔。他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一个女人,会下意识的为他考虑,为他谋划,关注他,珍惜他。对他而言,苏琴就像是氧气,除非是死亡,不然,无法缺失。

狭小的车厢里,空气开始升温,苏琴眼角含笑,问他:“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说我爱你。”

颜柯撇过头去,以微不可见的 ...

(幅度轻轻点了下头,白皙圆润的耳垂上飞上一抹红霞,恰似一点水头润泽的血玉。

苏琴乐不可支,这些年来,颜柯已经很少露出两人刚刚在一起时的那种羞涩的情态了。伴随着他个人的不断成熟,他的脸皮也在不断变厚,在床上各种下流话往往让苏琴羞愤欲死却又不得不承认极有感觉。而今天,也不知道戳中他那个敏感点,竟然会露出一副久违的羞涩的情态来,让苏琴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车子不急不缓的的一路开回了城南别墅群,苏琴坐在副驾驶座,看着窗外明显带着欧式风格的别墅群。如果是在六年多以前,她会带着欣赏的眼光来看待这些别有特­色­的建筑群,但是如今,这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一些已经看习惯了的房子而已。

没有人是永远不会变的,端看这变化是变好还是变坏。因为身处环境的不同,心情也自然会发生变化,就像在颜柯没有为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时,她即使有着十亿的珠宝,她也只会过平凡人的生活,顶多生活得大方一些。而如今,她手里没有十个亿的流动资金,但是,她却活得比以往更有底气。因为她有产业、有人脉,有苏家当后盾,也有他护在她身前。

九月的天气已经有了几分凉爽,苏琴穿着件中长款的风衣,下面是­性­感的透明黑丝包裹着匀称的长腿,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举止之间尽是年轻女人的自信与­性­感。

颜柯体贴的给她解开保险带,然后下车给她拉车门,即便两人结婚几年,他仍旧不肯放弃在苏琴看来像作秀一样的举动。他觉得她天上就是应该被他宠爱和呵护的,所以,即使是在细节上也丝毫不肯放松。

c城百分之五十能在商场数的上名号的家族或者个人都在城南别墅群购置了房产,另外百分之五十在城北别墅区。这两个别墅区已经形成了c城商圈独有的特­色­,也是在商场中地位的体现。

往往在这种地方,八卦传播的速度也是最快的。在家里闲着没事儿做的太太小姐们,没事都喜欢凑在一起喝喝咖啡谈谈八卦。比如宣家老二的情­妇­最近找上门,挺着大着肚子向正室逼宫。比如萧家的长子上次和顾家的小姐相亲失败,三十岁的人了,却还是不肯结婚。比如周家最近因为周老爷子身体不行了导致的一系列变动等等等等。

外头形势的变化往往能在内宅­妇­人的口舌之中体现,这话确实不差。

苏琴时刻秉承着颜柯要求她在外头做戏的嘱托,毫不犹豫的甩开颜柯试图牵上来的手,一个人大跨了两步,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门。于是当天下午,就有了苏家的大小姐疑似夫妻不合回娘家的八卦在贵圈传播。

其实这也不能怪这些夫人小姐们听风就是雨,实在是苏家这几年红火得太过,太惹人嫉妒了。本来大家都是差不多的背景,苏家就算略微占些优势,这优势也不明显。而如今,苏家已经明显和某些家族拉开了距离,显得鹤立­鸡­群了起来。

苏百川这辈字虽然娶了老婆三个,但是确实还是没有在外头花天酒地的胡来过,以前还有和他同辈的老爷们说他不懂享受,而如今,苏家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

没玩女人,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投注于后代的教养和培育上。苏子渊的生活方面苏百川的关注有限的,但是为人处事生意手段,却都是手把手的教过的。如今,他虽然没有能担得起担子的亲兄弟,却也不会有跟他争权夺利的人。加上他自身能力相当过硬,苏氏这几年,几乎扩张了好几倍,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的建房子。

这几年房价拼命上涨,然而买房子的人却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很多人就是买房子等着升值再高价卖出去,苏家这几年是赚的盆满钵满。

同时,苏氏的成功不仅是因为苏子渊的个人能力以及市场的走向,岳家的帮扶更是锦上添花的因素之一。四年前,苏子渊和杜箐奉子成婚,苏家成功与海关杜家联姻。大概是苏百川好歹开了个好头,苏子渊在继承了他父亲重诺

、沉稳的品德的同时,也同样继承了他亲爹对于家庭的忠诚。

大千世界花花人间,一个有钱有貌有权有势的男人,能够对妻子始终忠诚,确实算的上是一种美德。而杜家虽然多年以来执掌海关,但是毕竟是国内的一流世家,方方面面的影响力都不可小视。女婿自己上进有本事,对女儿也很好,杜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岳婿是天然的利益同盟,自然愿意提拔一把。有杜家扶持,苏子渊在官场上的路子要广得多,竞拍地产也更容易。

如果仅仅是如此便罢了,偏偏上天似乎格外的眷顾苏家,不仅苏子渊事业爱情圆满如意,苏琴的日子过得也很不错。方氏虽然前几年风雨飘摇,然而苏琴对夫婿不离不弃,颜柯也因此而投桃报李。颜柯名下有方氏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这并不是颜柯个人的财产,而属于夫妻共同财产。这基本上就保证了苏琴哪怕有了­色­衰而爱弛的那天,也能安享尊荣。没人能动摇得了她颜夫人的位置,虽然她结婚四年依旧无子。

结婚四年还没孩子,已经是要被人怀疑是夫妻双方中哪一方有问题了。毕竟他们这样的家族里,完全不存在没钱养的问题,超生的罚款也就是一件衣服的钱。要说结婚前两年是因为事情太多没腾出手来,那后面这两年,年轻小夫妻,连个孩子都折腾不出来,这也太奇怪了点。

说不定这次吵架就是因为苏琴生不出孩子……某些太太小姐们心里酸溜溜的想着,然后又觉得心里平衡了一点。果然这世界上到底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啊。就像苏家,苏子渊的日子倒是顺心如意,可他妹妹还不是回家哭诉了。

当然,这些想法颜柯也好苏琴也罢,完全没猜到。关于孩子,前两年确实是因为事情太多,所以一直没想着生。后面两年是颜柯好不容易闲下来了一点人,自觉和苏琴之间并不见得需要用孩子来维系感情,想着先独占老婆几年。

直到现在,在差点出现了婚姻危机之后,他终于准备生孩子了。正好这段时间他会留在c城,如果事情进展顺利,接下来一年,他会按照之前的设想,在c城设立c城总部,与港城遥相呼应,而港城总部则将关注点从国内转移到欧洲市场,以图进军国际。

而且,苏琴在孕期能够见到家人大概心情会更好,杜箐是生过孩子的,作为嫂子,她和苏琴的关系也一直都很好。要是光请保姆,颜柯还觉得不太放心,要是能有有经验的长辈能稍微关照一下,他更放心一点。

可惜,他妈已经葬身爱琴海陪他爸去了,苏琴的母亲去得更早,李蓉还是算了,颜家的人也根本不能指望。说来说去,能指望并且又能指望得上的,还真的只有杜箐了。

两人带着不同的心思进了苏家的大门,苏子渊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

苏子渊如今三十二岁,四年的家庭生活化解了一些他升上的锋利和冷冽,身上的气质变得更加沉稳而内敛,只是他在商场上的手段还是如同年轻时那般毒辣凌厉——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定一鸣惊人。

他穿着一件十分舒适的白­色­衬衣,外头套着一件浅蓝­色­的v领毛线背心 ...

(,下身是一条米白­色­的休闲西裤,踩着一双人字拖,显然是十分居家的打扮。他身边坐着个跟他长相十分相似的小男孩,三四岁的模样,正努力的学着苏子渊一本正经的看电视。

苏琴一进客厅,看见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大一小,总是忍不住会心一笑。

苏子渊和杜箐当年奉子成婚,婚后八个月杜箐费劲全力才生出了这个跟苏子渊长得一模一样,鼻子眼睛没一个地方像她的臭小子。小家伙出生时重达六斤八两,哭声嘹亮得惊人,当时就被苏百川订了个小名苏宝。

当时苏百川和苏子渊想了小半年翻烂了无数本新华字典,硬是没取出个合意的大名。后来还是杜部长专门请了京城有名望的大师,算了命格,才定下了名字,双名繁曙,苏琴当时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只觉得要是自己被取了这么个名字,读小学的时候得恨死给自己取名字的人。这得有多少笔画啊!多难写啊!后来,她多念了几遍,才发现繁曙和番薯同音……就因为这个坑爹名字,从小长得玉雪可爱、长大了也是翩翩美少年一枚的繁曙小朋友从小就有了个番薯的外号……

当然,最悲催的是苏子渊和杜箐,累死累活的造人,好不容易生出来了,大名小名都被长辈订了,连个命名权都没有。

如果要问番薯小朋友在爸爸和妈妈之间更喜欢哪个,那他会很聪明的把话题转开。但是如果问他在小姑和姑父之间更喜欢哪个的话,番薯小朋友连伪装都不会有,他会很直接的抱住颜柯的长腿,蹭大腿求包养……

以颜柯那么个傲娇又毒舌的­性­子,竟然意外的和番薯小朋友很合拍。每次番薯小朋友被颜柯抱在怀里调戏得满脸委屈,只要颜柯垂下眸子用修长的手指给他剥开糖纸,把糖塞进他嘴里,他就会忘记前尘往事,一如既往的扑到颜二少怀里摇尾巴~

某次苏琴装作很伤心的样子问番薯:小番薯呀~为什么你更喜欢你姑父而不是小姑我呢?

小番薯的回答是这样的:因为姑父比你漂亮呀~

同理,他在家里最喜欢黏着的人是苏子渊,因为苏子渊的美貌值确实要高于杜箐。虽然男女之间不能直接对比,但是无论是苏琴还是杜箐,都是气质比容貌出­色­,­性­格比智商出­色­的女人,而苏子渊和颜柯都是­性­格无比难搞,智商突破天际的男人……

杜箐曾经很忧伤的看着小番薯:这要是他以后追女孩子可怎么办呀……专门喜欢别扭又傲娇的类型,同时还要求人家智商高……儿子,你搞得定人家吗?你爹能遇上我,是他三是有幸……

苏琴也很忧伤的看着小番薯:话说我和苏子渊的基因应该有一半是相同的?我会不会以后也生个这样的囧货啊!话说,要是生成颜柯那样,还不如生成个囧货呢!这种傲娇毒舌还时不时要撒娇卖萌心思全靠你猜的男人,真的会有另外一个女人受得了吗?

女人们的纠结,颜柯也好,苏子渊也罢,都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颜柯一进门和苏子渊打过招呼,就抱住了他一进门就破功,直接从冰山小帅哥变成卖萌小呆货的小番薯,然后一手把他抱在臂弯里,给他展示玩具。

从颜柯挑玩具的水准上完全可以看出他童心未泯,挑的东西一般比苏琴更合番薯小朋友的意。比如,他和苏琴一起给番薯小朋友挑赛出模型,他挑的那一款就一定要比苏琴挑出来的更加酷炫,久而久之,苏琴就将这项任务完全交给他了……

婚后,苏子渊和杜箐并没有常住在城南别墅区,他们在周一到周五住在离苏氏很近的小别墅里,周末就回家。番薯小朋友一直都放在苏百川身边,一来是苏子渊和杜箐如今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没时间带孩子,二来,苏百川退休在家,日子也有些寂寞,送个孩子过来,算是打发了他的时间。

苏子渊生­性­比较低调,并没有颜柯这么爱铺张爱华丽,为人比较低调。他就只请了个钟点工每天来打扫屋子,让花匠定时来修剪花束。家里一般情况下只有他和杜箐两个人,平时,他有时间的时候也会帮杜箐做做家务。这纯属个人观念和生活方式的问题。

在苏子渊小时候,苏家与如今还差距不小,他是见过苏百川做家务的,比如晚上给自己下个面什么的。他自己住在外面的时候,也并非是像颜柯一样,一日三餐点外卖,他有自己学一点简单的厨艺。

颜柯学的是方茹那一套,虽然生活在c城,但是做派更像港城大家族的贵族子弟,喝的是英式的­精­致下午茶,学的是小提琴和钢琴,是偏向西式的生活方氏。而西方,比如英国,其实是个非常注意等级和生活细节的地方。他也就更为习惯饭有人给他做好了端上餐桌的生活。

至今为止,颜二少厨艺说不上是零,但是顶多就是下厨煎个心形­鸡­蛋,或者做个小牛排,准备一份浪漫烛光晚餐,喂饱苏琴的胃以后再喂饱她的身体。但是,这跟颜二少四年前进厨房会导致火灾的状况比起来,真的已经要好上太多了。

------题外话------

大哥个腹黑面瘫鬼畜,出人意料的生出了一只呆萌的包子呀~话说,二少,你是欺负不了大哥,就仗着自己的美貌值欺负人家儿子吗~小心大哥报复你哟~

话说……少了三千字……我忏悔……明天下午两点连本带利还给大家~么么哒~

一百五十 苏琴 事在人为 遥忆长安

( 颜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逗番薯小盆友炸毛,苏子渊在一旁抽动嘴角,眼睁睁的看着妹夫欺负他儿子,苏琴自觉没她什么事,自己去厨房里帮杜箐做饭了。

其实按照苏家如今的人手,是完全用不着杜箐下厨的。但是,一来杜箐和苏子渊在外头住的时候,也会自己做饭,二来,她也隐约能感觉得到,苏百川大概更喜欢贤惠一点的儿媳­妇­。因此,周末在家的时候,无论如何她都会在厨房里忙活一顿中饭。

与苏琴比起来,杜箐的打扮更为居家,像是个温柔贤淑的贤妻良母,与她在外头白骨­精­的样子截然不同。然而,苏琴却知道,就是这个如今在砧板上安安心心切菜的女人,她白手起家创下了一个连锁餐厅。

杜箐的­性­格比苏琴更强势,或者说她的韧­性­更强。虽然其中历经波折,但是她以有机食品为主题的餐厅已经在a省遍地开花,有了二十多加连锁店。而如今正在积极向外市扩张。或许几间餐厅在苏家的家产面前算的得什么,但是如果她选择的男人不是苏子渊,嫁入的不是苏家这种豪富之家,那她完全是可以被当作是当代励志人物上报纸的。

二十六岁的年纪,白手起家、身家上亿,每一个爆点刊登在报纸上都相当能够吸引人的眼球。但是,就是因为她选择的男人是苏子渊,一个比她更强势、更优秀、相当能压得住她的男人,所以,她头上最耀眼的桂冠并非是女企业家或者女强人,而是苏夫人。

不过,对于杜箐来说,虽然失去了一些虚荣,但是换来的却是真荣。像她这样的女人,就要有苏子渊这样的男人才能压得住。要是随便找个男人凑合过日子,那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就得让她头痛欲裂。男人的天­性­就是征服,让他常年和一个方方面面都比自己优秀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情热时或许没问题,但是长期以往,必然会让他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平衡感。而苏子渊在杜箐面前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杜箐飞得高,只会让他觉得自豪,而并不会有危机感。

“算了算了,你赶紧把刀放下,我来就好。”杜箐看着苏琴慢悠悠的切菜的样子,好笑又无奈的看着苏琴:“我看你真是被颜柯宠坏了,其他人结婚以后是厨艺越来越好,怎么你反而是越来越差呢?”

听到杜箐的调笑,苏琴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她亲昵的把头撑在杜箐肩膀上:“嫂子还说我,他也不会做饭,哪里比得上大哥,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啊!”

“得了吧,你还真信你哥会做饭啊!他就是个样子货,在家里还不是我伺候他。”杜箐手脚飞快的把菜倒进锅里,飞快的翻炒了两下:“算了,你上楼去叫爸和李姨吃饭,别老呆在厨房里,一身的烟味儿。”

苏琴见厨房里还有两个家政阿姨在帮忙,也没有继续在这里碍事,她确实被颜柯宠坏了,做饭的手艺虽然还能拿得出手,但是跟杜箐比起来,那就差远了。

杜箐虽然嘴上数落着苏子渊,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并非不甜蜜。其实苏子渊进厨房,与其说是帮她做饭,还不如说是帮倒忙,反而碍手碍脚。但是,女人要的其实也就是个态度,他能懂得她的付出和辛苦,并且愿意给予回报,她就心满意足了。

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这两个词语就是她如今生活最好的写照了。在十二年前,在她刚刚认识苏子渊的时候,谁又能想得到他们会有今天呢?

苏琴沿着家中的旋转楼梯小步跑到二楼,颜柯听到她的脚步声抬起头来,见她急匆匆的跑上楼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这一幕恰好落在坐在一旁的苏子渊眼里,那眼神里头的含义他很清楚,是深深的眷恋和爱慕,这让他心下稍安。但是想起那扑朔迷离的消息,又让他在心里叹息。

他也不知道颜柯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是,能让苏琴发脾气从港城跑到c城,并且让颜柯当天就从港城追过来,必然不是什么小事。但是,颜柯的势力最近又扩张了,这件事情,他竟然连丝毫的风声都查不出来。

幸好他心里是真的有苏琴,不然,以苏琴那点智商,就是被他卖了还得帮他数钱,然后告诉他觉得自己还能让他多得一点。然而,一物降一物,颜柯这么个邪物,到了苏琴面前就伪装得跟一只野猫一样,只会又­奶­­奶­的小爪子挠几下,然后摊开肚皮让她顺毛。

苏子渊在一旁发呆,他自己没感觉,但是坐在一旁的颜柯却觉得毛骨悚然。话说,他确定那张照片的事情已经处理­干­净了,但是苏子渊看着他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奇怪,他该不会通过什么奇怪的渠道知道什么奇怪的消息了吧?说起来,这件事情顾然应该是知情的。当初颜柯查人的时候,借用了一下楚云袖的人手。但是,顾然应该不会这么分不清轻重吧?哪有这么坑兄弟的?万一好不容易跪地求饶把老婆给求回来了,又被苏子渊这么个杀货扣下来,他非得疯了不可。

苏琴:一个邪物一个杀货,你们两对对方的评价都还不错呀……

苏琴上楼后熟门熟路的拐到二楼的阳台,在家的时候,苏百川会喜欢在暖烘烘的阳光下,晒晒太阳,看看书,完全是一副退休的老爷子的生活。苏百川年轻的时候家里穷,没钱念出,后来虽然自己做生意发了家,却也没什么时间读书提高文化修养了。如今正好闲下来,在家看看书,日子颇为悠闲。

“爸,又在看书呢~”苏琴脚步放轻,悄悄走过去,然后在苏百川肩膀上拍了一下,露出甜甜的笑容。

对于这个小时候不在自己身边,长大了又跟着臭小子跑了的女儿,苏百川还是很心疼的。他摘下老花镜,合上书:“回来啦,肯定是你嫂子打发你上来叫我吃午饭的吧,颜柯呢?陪着你回来的?”

苏琴看着苏百川两鬓星星点点的白发,突然觉得有点心酸。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在她看来陌生且强势的父亲,也慢慢变得亲切苍老了起来。似乎从公司里退下来之后,苏百川就突然老了很多,人一放松下来,就什么病痛都出现了。

“嗯,他陪我过来了,给您带了好酒。他现在在楼下陪小宝玩呢!”苏琴忍着心酸,声音欢快的回答。

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苏百川一高兴起来,跟苏琴说了几句番薯小同学的趣事。

一边说着话,苏琴扶着苏百川下楼到了餐厅,这时候正好李蓉带着苏子成也下了楼。

一家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苏百川的兴致显得很高。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难得都能回来,桌上的男人交杯换盏,苏琴坐在颜柯身边,默默的给他盛了碗汤暖胃。坐在一旁的杜箐正在复制苏琴的动作。

小番薯同学坐在一旁的高凳上,偷偷拉了一下颜柯的袖子,小声对他说:“姑父,酒好喝吗?”

坏心眼的颜公子端着酒杯让他抿了一丁点,然后果不其然的看见一张苦兮兮的包子脸。颜柯在他和苏子渊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笑脸上拧了一把。小样~欺负不了你爹我还欺负不了你么~

苏琴:颜柯,你想过你儿子以后有可能会遭遇的待遇吗?

...

大概是因为以前喝醉酒以后所遭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惨痛了,颜柯现在已经习惯了喝酒喝到微醺就自动放杯子装醉。

苏琴无奈的看着挂在她肩膀上蹭的颜柯,只能尴尬的对众人说:“颜柯好像喝多了,我送他去房间。”

苏百川点点头,心里却觉得颜柯好像酒量变小了。

颜柯装醉还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死死的挂在苏琴肩膀上,上楼梯的时候还会亲昵的蹭蹭。

苏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颜柯弄到房间里。苏琴说的房间自然不可能是客房,两人结婚以后,颜柯要是在苏家住,自然是睡的苏琴的房间。还记得他第一天晚上睡在这张床上的时候,简直激动得跟吃了瑃药一样,让苏琴跪趴在床上自己在她身上拼命扑腾。可怜苏琴被折腾得只想求饶,却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能死死的咬着被子,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泄出一串的呻吟来。

“老婆,我头晕,陪我躺一会儿~”颜柯躺在苏琴的床上,自发自动的开始脱西装然后解开衬衫的纽扣,最后他穿着西装裤,衬衫大敞着,露出大片­性­感结实的胸膛,六块腹肌整整齐齐的码在他小腹上。最让人觉得刺激的是,他没解开领带,就让那昂贵­精­致的布料摊在胸膛上,让人看见就不由自主的想要蹂躏他。

“宝贝儿,摸摸我,我有点冷。”颜柯的头脑是清醒的,但是脸颊却因为酒­精­而浮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当他深邃迷人的眼睛里泛出动人的温柔,就那么看着她的时候,苏琴觉得自己完全没办法拒绝他,她从来都没办法抗拒他的魅力,从看见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逃不过离不开了。

“我什么都不做,你躺下陪我睡一会儿就好。”颜柯在床上打了个滚,像一只翻开白肚皮撒娇的喵星人。

“你说的,就躺一会啊。”苏琴在他脑门点了一下,转身掩上了卧室的门,转身脱了外头的风衣,褪下耳环和项链,轻轻的躺倒在他坏里。

颜柯自动展开四肢,把她包裹进怀里,两条手臂环着她,一条粗壮的大腿压在她腿上,头埋在她颈间,呼出的热气还带着一点点酒香,让人脸红心跳。

“老婆,能就这么抱着你,真好。”颜柯亲昵的在她耳边蹭了蹭,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睡着了。

颜柯睡得很安心,苏琴倒是有点睡不着了。她全身都被颜柯压着,动哪里都会吵醒他,于是她只好稍微转了下头,看着他依旧俊美的侧脸。

颜柯五官深邃挺鼻薄­唇­,眉毛长得很英气,为他化解了面容中的女气,显得更为男­性­化,但是眉间距离却比常人略短,眼睛深邃迷人,眼角却略微上钩带着桃花,据说有着一张这样的脸的人,天生薄情寡欲、心胸刻薄,在男女之事上更是朝三暮四,然而,他在她面前,却一直都是个最好不过的男人。

其实面相也好,命运也罢,说到底,都是人定的。要走出一条什么养的路,端看人自己要怎么做,毕竟,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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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还有一章哟~

一百五十二 真相 遥忆长安

( “今年秋季的新款到了吗?我要价格排行榜上属于no。ww1的那一件。”容颜娇艳的女子倚在男人身上,笑容一片娇痴。在这样的笑容里,即使她说出的话是那样的爱慕虚荣,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反而让人想要满足她的愿望。

比如,她身边的那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算不上俊美,充其量只是五官端正,有一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孔。他的身材很好,四肢修长,被包裹在西装里的腰背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倒三角,显得很有力量。

“你喜欢就行。”男人把女子搂在怀里,招来导购小姐,随口报了她的三围,然后让人去拿适合她的那一件。

那女子正是苏云,自从四年前,她便已经改名李云了。而她身边的男人正是赵家老三,赵杉丘。说来也算是无巧不成书,当年赵家老大赵衫炳为了抓颜睿的小辫子,爆了他和李云的艳照,让颜睿仓惶到了厩避风头,后来更是引发了一系列的连续事件,让整个c城的势力重新划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赵衫炳本人也从中捞了不少好处。他的仕途向前大大的跨了一步,从此在a省,赵家一跃成为了和颜家势力相等的世家。等到颜柯和颜家闹翻之后,颜家算是元气大伤,在c城乃至a省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而颜家还能维持表面上的颜面,镇得住一帮宵小,则是因为结了个好亲家。

如果赵衫炳知道有朝一日,他仕途最好的三弟会遇到李云,他说不定宁可不捞那么些好处,让李云就留在颜睿身边祸害别人,也别来祸害他们赵家!

李云百无聊赖的提着各种品牌的购物袋回家,她如今住在h市市中心很有名的别墅区。二十五岁的独身女人,住着别墅,开着豪车,身上穿的用的都是­精­致大牌,这确实十分引人遐想。

五年前,她拿着颜睿和李蓉给她的一大笔钱到h市投奔李炯,当初苏子渊的手段太强硬太不留后路,李炯在业界的名声已经臭了,根本不会有公司敢用他,为了养家糊口,为了还他的信用卡债,他只能铤而走险,走了吴武的路子,自己开了家有名无实的娱乐公司。

吴武本人只是莽夫一个,手下有几间夜总会,做些迎来往送的皮­肉­生意。按道理,以他那个脑子,早被人削死一百遍了,无奈人家有个厉害的姐夫护着,这些年来,虽然偶尔捅出点小篓子,人家看在事情不大,也看在他姐夫的面子上,没人跟他多计较。

吴武的姐姐,是个颇有心机手段的女人,当年也是二­奶­扶正,成了盛天集团老总盛裴的第二任妻子。

这个胜天集团,名义上是家综合公司,实际上不过是个以公司为掩护,为黑­色­势力洗钱的机构。

而这个胜天集团和颜柯在港城设的赌场又算是两个­性­质。

黑­色­势力基本分为四个种类,第一种就是纯粹的团伙。这种十几人或者是几十人的小型团伙,往往是以贩毒或者走私为来钱途径,这种人,一旦被抓,绝对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

而第二种是以白­色­为掩护为黑­色­势力服务的机构。这种机构上头有人加以护持,而且平时也能够吸纳一定数额的社会无业游民为其服务,变相的维持了社会的一种畸形稳定,形成了黑­色­势力的独特稳定­性­。

第三种就类似于颜柯这样的,主体是白­色­,只是附带的有些黑­色­的影子挥之不去。他在香山的赌场就是这样,更多的是正常经营,只是附带­性­的洗点钱,沾得并不深,如果情况得到,也能顺利脱身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四种黑­色­势力在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传承几百甚至上千年的,影响范围跨国甚至跨州的黑­色­庞然大物。这种黑­色­势力,基本以家族为单位,每次换掌门人都伴随着鲜血的洗礼。这种黑­色­势力,通常并不会影响到社会的秩序,他们有一套通用的内部法则,某种时候,还会帮助zf维持社会的稳定。

胜天集团就属于以上的第二种,下设子公司无数,什么种类的都有,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自然也就不多李炯这家皮包娱乐公司。李炯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但是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几百万的账目,除非他砸锅卖铁把所有的积蓄全部奉出来,否则绝对不可能还清。可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在业界已经坏了名声,如果连资本都没有了,那他后路如何还真不好说。更何况他还要供国外的儿子读书,根本就没有退路。

李炯的起步资金不太够,一开始就拉了李云入股。但是他并不蠢自然不可能将公司到底要­干­些什么勾当全部告诉李云,就只对她说是家普通的公司。李云手里握着一大笔钱,除了李炯也没别人可以帮她,她就试着将钱投到了李炯的娱乐公司里。

一开始她也不敢将­鸡­蛋放进同一个篮子里,只敢稍微投一点,后来慢慢的尝到了甜头,见娱乐公司的账面还算平整,她就起了心思,这几年以来,她占着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赚了不少钱。

然而,虽然赚了钱,她却并不觉得自己过得好。起初,她还能想着,过个两年等到风头平息了,让母亲求一求苏百川,把她接回去。然而,直到颜柯本人和颜家闹翻,带着苏琴去了港城,苏家都没松口。在h市停留的时间越久,她心里的怨恨就越深。

第一个月,她想着,只要苏家肯让她回去,她以后一定不惹事,安安分分的过日子。第二个月,她心里有些怨愤,但是,也觉得只要能够得到原谅她可以顺着他们的心愿过一辈子。直到一年之后,她死心了。

她终于明白,其实所有的错,并不是错在她做了什么,仅仅只是错在她不够强大。苏琴当年私自搬出林家和颜柯同居,c城贵圈不也是众说纷纭,但是如今无论是谁提起当年的事情,都只会说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因为,她已经是颜夫人了。

史书总是由胜利者写了,所以,苏琴依旧可以活得光彩耀眼,而她就只能龟缩在h市,看着别人得意。

可是,凭什么呢?谁又活该过得比谁差呢?凭什么苏琴她就该被全天下的人捧着,无论在c城还是在港城都能高人一等。而她李云就活该比她低一筹?

她不太清楚赵家和盛裴的计划,然而,只要能看到苏琴倒霉,她就会觉得高兴,就好像看到多年以来一直把自己踩在脚下的人被别人刺了一剑一样,别提有多过瘾了。因此,她为赵衫炳出了个主意,没有女人会不在意自己的男人在外头偷腥,特别是像苏琴那样,一直以来都活得顺风顺水的女人。

幼时被亲爹捧着,长大后被苏子渊帮着,结婚后颜柯为她打点一切,她从来都只需要安享尊容,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疾苦。让这样的大小姐知道,深爱自己的老公在外头和别的女人鬼混,这一定是一个天大的的打击。

她找了个和苏琴长相有五分相似的女人,做了微型整容以后,就变得更为相似了。她将这个女人推荐给赵家,接下来的事情,她就管不到了。但是,事情的进程,她是很清楚的。

那个女人一开始并没有立刻派上用 ...

(场,一开始,赵家想要的并非仅仅是一张照片,而是在颜柯的枕边安Сhā一个人。然而,苏琴确实驭夫有术,再漂亮再优雅的女人投怀送抱,颜柯都只会一脸烦躁的避开。

后来,时间越来越紧迫,这才决定用下下策,给人下了安眠药,扒光了拍个照片。拍照片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的安眠抑量不够,颜柯睡得十分不安稳。好不容易往床上洒了点苏琴常用的香水,让他安静了两秒钟,结果下一秒他就像人完全是清醒的一样把那个和苏琴长得有八分相似的女人给推开,仅有的一张照片还是摄影师抓拍得快,才留下了那么一张看上去比较有欺骗度的照片。

因为颜柯一直都处于一种极度不安的状态,那个女人也生怕把他吵醒了坏了大事,只好小心翼翼的靠在床边上,尽量不去惹他,然后看着已经快要三十岁的颜董事长自发自动的在睡梦中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抱着个枕头睡在了大床中央一脸的委屈。

不管有没有发生关系,只要颜柯本人觉得发生了关系,那就没问题了。事情不出他们所料,颜柯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那行为举止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要不是他还抱有最后的道德底线,李云都觉得他可能会想把那个女人给生吞活剥了!

一个月后,顺着他们的计划,照片被发到了苏琴手里。苏琴果然没问照片出处甚至连解释的时间都没留给颜柯,直接收拾东西回了c城。

就这样,事情一步一步都顺应着他们的计划在发展,颜柯离开了港城,好戏,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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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断更了……入v后的第一次断更……安安昨天白天,脖子上挂着两斤重的单反在街上做广告采风……晚上……真的想死了……

今天依旧满课,不过,昨天少的那一章,会在明天给大家补上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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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三 颜柯 宝贝儿,我想要个孩子 遥忆长安

( 晚上吃完晚饭后,颜柯开车把苏琴接回家。ww别墅小楼虽然占地面积不足青城别墅的五分之一,但是住起来却让两人觉得更有人气,二楼的温馨空间里,处处都能看到对方的私人物品,哪怕是一个人在家的日子,也觉得对方就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

苏琴舒舒服服的窝在客厅的榻榻米上,软软的垫子上头放着几个十分舒适的抱枕和靠垫,风格截然不同放在一起却又有种奇妙的和谐感,显得十分融洽。

颜柯冲完澡出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副睡袍美人图,苏琴穿着宽大的睡袍斜倚着,那睡袍的式样是仿的唐装,广袖长衫,鹅黄­色­的缎面上绣着简单的花纹,在灯下,美人如玉。苏琴躺得随意,就从那长裙中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微微曲放着,在灯光下显得极为诱人。

颜柯心念一动,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三十岁的男人面对漂亮媳­妇­会无动于衷,但是,其中绝对不包括他。但是,看着苏琴在灯下认真看书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些小心思,是对美人的一种亵渎。

于是,自觉亵渎了美人的颜公子轻手轻脚的在苏琴身边坐下来,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趁着苏琴不注意,慢慢的把手搭到人家肩头。苏琴其实已经很习惯颜柯在她身边挨挨蹭蹭了,感觉到颜柯朝她靠过来,甚至还主动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适合依靠的位置,两手绷着书,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看了好一会儿,苏琴才把手上那本­精­装版的《呼啸山庄》给放到一旁,虽然阅读停止了,但是心灵却还停留在书中那片空荡的旷野里,久久未曾出来。

“颜柯,我觉得我已经不太想回到港城的青城别墅了,怎么办?”苏琴搂着男人劲瘦的腰,她喜欢两手环着他的腰靠在他胸膛,这让她有种自己被宠爱的安全感。

“为什么?那边比这里更大,生活也更方便,不好吗?”颜柯有点疑惑,青城别墅与其说是一套别墅,更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庄园。当年在清山的半山腰上建别墅的并不止方家一户人家,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大多数家族都没能保住地产。青城别墅是方氏,或者说是颜柯在港城地位和传承的象征。

即使是在颜柯最为兵荒马乱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要把这套别墅转手他人,等到他腾出手来,更是请人将整幢别墅都翻修了一遍,然后将自己最珍贵的宝贝安置在其中。他自认为为苏琴提供了最好的住所,但是,苏琴似乎并不太喜欢?

“不是不好。”苏琴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只是,太空了。你不在家的时候,一点人气都没有,二层和三层简直空得发慌。”

其实,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思维的差别了,在颜柯看来,他爱苏琴的表现就是为她提供最好的生活环境,要星星不给月亮。而对于苏琴来说,她虽然能够支持他的工作,但是,有时候独居在家,难免觉得孤独。

在过去的四年里,她的生活重心几乎完全转到了颜柯身上,除了每半个月跑一趟c城处理东星娱乐的时间,其他时候都会留在颜柯身边。他有段时间极度暴躁又缺乏安全感,情绪极为不稳定,苏琴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更能够保持冷静。等到过完这段时间,苏琴也已经习惯围着颜柯团团转了。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又没有经济上的难关,苏琴也就没想着要出去工作。

苏琴自嘲的笑笑,其实也怪不得杜箐哪怕是和苏子渊感情再好,也不同意回家做全职妈妈。其实,并不是因为不相信两人之间的感情,纯粹是因为,总得为自己找点事情做,这样人才能感受到自我的价值和存在感,也没有时间在家里东想西想。

“可能是我太闲了,所以……”

“是我不好。”颜柯用手捂住了苏琴的嘴,不让她把话说下去,说到底,还是他忽略她了。男人在很多时候都是事业型的生物,追求更高的权势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颜柯也不例外。他见过权利的好处,也感受过无能为力的悲哀,无论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保护他的女人,他都得费尽心思往上爬。

以往,想起苏琴能够放弃一切为他守在家里,他会觉得得意,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会让他觉得心酸。从二十岁到二十六岁,一个女人最自由最美丽的年华,她都用在了他身上,除了偶尔的感叹,从来都没有过抱怨与不甘,似乎每一步都走得心甘情愿。她确实心甘情愿,因为她爱他,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难过。

“你要是不喜欢住青城别墅,那我们以后回港城找套小别墅,就和这栋差不多大的,然后我们住那里也可以。要是你想留在c城也不是不行,不过,大概要给我一点时间。”颜柯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见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顿时觉得,无论做什么,其实都是值得的。

不过……

“宝贝儿,其实我觉得,最好的方法,并不是换房子,我们把房间里塞满,不让你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人就行了。”颜柯的笑容慢慢的变得不正经起来,他伸手握着苏琴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苏琴觉得有点别扭,但是也没有反抗他,应该说,她也不太想要反抗他。

“要怎么……塞满?”苏琴被男人迷人的笑容蛊惑,脑子转得慢了一圈,反­射­弧格外的长。

“宝贝儿,你多给我生几个小宝贝,就不会觉得空荡了~”颜柯坏笑着开始做他一进门脑子里就在想着的那件事。

苏琴慢慢的闭上眼睛,感受他给予她的亲吻,­唇­舌交缠,品味的是彼此深爱的情谊。在这份美好中,她不禁想着,偌大的青城别墅里有孩子们跑来跑去,年纪略大的跟着家庭教师在房间里学习,年纪小的在玩具室里跑来跑去,笨蛋爸爸下班回来之后放下公文包被孩子们簇拥着进来家门,这幅场景,只是想一想都让人觉得温暖。

**过后,颜柯好半天才从那灭顶的快感中回过神来,他撑起身体,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苏琴泛着潮红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柔。

苏琴喜欢他在事后抱着她,温柔的亲吻她,抚摸她的脊背,这让她感到舒适且安全,能够感受到来自于他的全心全意的爱。

然而,颜柯今天却没有这么做,他抬高了苏琴的腰,在她腰下塞了个鼓鼓囊囊的抱枕,在侧躺着抱着她,看着她小腹的眸子里充满了期待。

“你­干­什么?”苏琴能够在冰淇淋和薯片等高热量的零食里保持小蛮腰,颜柯绝对功不可没,动情的时候,像头年轻而充满力量的公牛。在这样酣畅淋漓的欢爱之后,苏琴基本上只想躺平了好好休息,结果这个时候颜柯还要继续折磨她可怜的不堪蹂躏的腰,这对于苏琴来说,简直是太不体贴了。

然而颜柯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无话可说,脸皮堪比城墙的颜公子吻了下苏琴左边肩膀上那个深刻而执着的牙印,那是他留在她身上的标记。听到苏琴的对话,他挪动位置,朝苏琴的敏感的耳朵喷出一点热气:“宝贝儿,我想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你愿意吗?”

苏琴有点犹豫, ...

(其实一直以来,因为各种原因想要避孕的不仅仅是颜柯,苏琴也不想太早有孩子。六年的时间里,最开始那两年,两人感情还处于发展阶段,而且她大学还没毕业,肯定不能生孩子。后来到了港城,最初一个颜柯就费了她大半的心神,哪里还有心思来关注孩子的问题?

而等颜柯到了二十八岁之后,他就有点倾向了,不过苏琴那时候并不愿意,他也没有勉强。

苏琴并不想太早生孩子,其实怀孕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在如今这个社会,怀孕不仅仅意味着变胖变丑,更有可能意味着家庭危机。在妻子孕期偷吃的丈夫并不少见,颜柯是个事业有成容貌俊美­精­力充沛的男人,并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他太优秀,总是会让她有危机感。

就像颜柯自己一直很注意健身和保养,­性­感的六块小腹肌一直在他小腹上扎根,生怕被她公司里的那些年轻男艺人给比下去一样。这并不是不相信苏琴对他的感情,只是太过重视那个女人,而他的女人敲对其他男人也充满了诱惑力,所以,才会犹豫不安,才会时刻保持危机感,想要占据她所有的视线与心神。

苏琴的手指无意识的在腰下安放的枕头上戳了两下,却并没有把枕头给拖出来,其实,早就想到会走到这一步了不是吗?而且,仔细想想能有一个像颜柯那样傲娇又别扭的小女儿,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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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上七点~不要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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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 心酸的颜大叔 遥忆长安

( 虽然两人都很想要一个孩子,但事实上,生孩子这种事情,和种树适还是不太一样的。这种事情,有的时候还是要看运气,时候到了,自然就有了,急也急不来。因此,两人在家里造了几天人,也就将这件事扔到一边去了。

对于颜柯这种纯现实主义者来说,他只能保证自己每天晚上勤劳耕耘用心播种,至于这块地里到底能不能长出粮食,他觉得自己帮不上太大的忙……于是,纯现实主义的颜董事长每天依旧起一个大早,吃完早饭之后给未来的儿子女儿挣­奶­粉钱去了。

对于苏琴来说,她觉得种子长不长不是她的主观因素能控制的,于是,依旧该­干­嘛­干­嘛,甚至她觉得,如果有了孩子,她行动更不方便。还不如趁着没有孩子的时候,将要安排的事情都给做了,然后安心的窝在家里。

要知道颜柯这边已经是父母双亡,她的母亲也是去世二十多年了,让长辈帮忙教养还i在什么的,完全就不适应他们的家庭模式。当然,不是不能请幼师和保姆,但是苏琴还是觉得孝子小时候应该有亲人在身边亲自教养,可以请人来做事,但是却不能把孩子完全扔给保姆养。

在她和颜柯小家庭里,一直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等到有了孩子,窝在家里的也肯定是苏琴,颜柯于公与私都在家里呆不住,他要是失踪三天,电话都能因为公事被打爆。

因此,两人在相处过程中,向来是公事颜柯说了算,私事苏琴说什么都没问题。然而,对于家庭生活而言,压根就没有公事,于是……家里的大事小情,大到要在哪里置办一套价值上亿的别墅以后度假的时候入住,小到这次宴会要穿哪一套礼服,这都看苏琴的心情。

至于颜公子,他的家庭生活是很简单的,只需要随心所欲的过日子就够了,苏琴会帮他把咖啡杯放在他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他什么都用不着­操­心。喂饱苏琴的胃和身体,挣足够多的钱让她挥霍,同时要求苏琴好好爱他,珍惜他,留在他身边,这就是颜柯对于婚姻的责任和权利的基本理解。只要苏琴能好好爱他,她想要怎么折腾他都无所谓,就算在床上把他双手捆在床柱上,他都能将之当成情趣,在苏琴骑在他身上的时候,乖乖的拖着沙哑的调子调动她的情绪。

介于颜公子的身体十分强健,完全不存在小蝌蚪活力不足的问题,苏琴觉得东星娱乐的事情,最好还是能够聘请一位职业经理人来管理。周原的­精­力已经慢慢的向家族企业转移了,东星娱乐发展的势头再快,也没办法与下海经商时代便发展起来的周氏想提并论。

最初周原之所以会创建东星娱乐,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离开家族的庇护一样能闯荡出一片新天地,而周家也在这个过程中看到了周原的实力和手腕。ww但是这并不代表周原就放弃了周氏的继承权了,要是他真因为东星而放弃了对周氏的掌控,那才是真正的本末倒置。

但是,现在面对的问题就是,周氏已经到了新旧交替的时候,周原的意思是把东星娱乐的管理权转移到苏琴手上。他手里握着东星娱乐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苏琴手里有百分之三十,基本上他们两个人做了决定,只要不出大娄子,其他董事也就没有置喙的余地了。

然而,苏琴自己是不太想接受东星娱乐的管理权的。她更倾向于做一个幕后的投资人,而不是自己冲锋在前去解决各种各样的人际问题。她本身并不是个权欲很强的女人,也没什么太大的追求,生活态度比较懒散,毕竟她想要的,基本上颜柯已经巴巴的捧到她眼前了。

而且,万一周原刚刚从东星抽身出去,她一接受东星娱乐,就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才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以颜柯那龇牙咧嘴的­性­格,就是东星倒闭了他也不会让她怀着孩子七八个月还在那里工作。其实并是不能,很多女人怀胎七八个月依旧得好好的,只是没有那个必要。对颜公子来说,一个东星不过是碟小点心,没必要让他的心尖子为了那点收益劳心劳力。

苏琴对着梳妆台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没用口红,只是涂了点润­唇­膏,让嘴­唇­透出一种水润的光泽。颜柯一大早就出门了,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他自己不想闲着,就绝对有做不完的事情。苏琴这段时间也没怎么闲下来,与之前她自己回c城的举动不同,这一回颜柯和她一起回来,多少是重回c城社交界的一个标志。

当初和颜柯一同长大交情颇深的公子哥儿,如今都已经到了而立之年,有的进入了各个行业的高层行列,也有些因为种种原因而止步不前。如今颜柯锦衣归来,自然多的是人愿意捧着他,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如今发展得好的,过来重新笼络一下关系,而发展不太顺心的,则希望借着之前的交情,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谋条出路。

颜柯贵人事忙,压根就没时间将之前的狐朋狗友全部接待一遍,在这个时候,夫人外交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早在港城的时候,苏琴就被颜柯在公众面前定位为一道分水岭,被引见给她的,是嫡系,没有被引见的,你就自己心里掂量着看吧。

夫人外交这一套,苏琴已经做得十分熟练了。和颜公子一伴儿长大的,大部分都已经结婚生子了,除了极少数几个出于各种原因没有结婚的以外,大部分处于自我意愿或者联姻需要,都是有夫人的。

于是,苏琴除了要去东星处理工作之外,大多的业余时间就是用来接受贵圈夫人们的邀请,喝喝茶品品咖啡,偶尔参加­鸡­尾酒会,聊聊最近新流行的妆容风格和米兰时装,然后,就在这些琐碎的交谈里,彼此之间就开始熟悉起来。

苏琴一开始的时候有考虑要不要在c城贵圈里表现出她和颜柯的感情裂纹,但是想了又想,却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在颜柯面前从来都是个娇气的小女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是个胸大无脑的花瓶了。按照逆向思维的想法,当一个原本生活幸福的女人遭遇了婚变,处于摇摆期间,会有可能把自己的不幸向所有人宣扬吗?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大多数人的选择都会是和比较亲密的人商量,然后再自己做出决定。也就是说,会知道这种私密的事情的,只会是最亲密的人。对于苏琴而言,在c城和她足够亲密的无非是她的娘家和闺蜜宣宁。

当然,还是要适当的表现出对颜柯的冷淡,毕竟真真假假混合不清,才会让人相信。

偶尔苏琴也有些无力感,她能为他做的始终有限,即使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也帮不上什么忙,所有的担子,还是需要颜柯自己来承担。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外力因素对于颜柯这种人来说,其实造成的压力是十分有限的。利益关系他往往能平衡得很好,无非是收获或者损失,通过各个方面的平衡和考量,他能控制事情的大致发展方向,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然而内力因素,比如感情,才是最能伤害到他的东西。比如五年前,他就因为颜家的事情十分困扰甚至痛苦,四年前因为方茹的去世,这也带给了他十分大的心理压力。而如今,他最亲近的人只留下苏琴了,要是苏琴现 ...

(在真跟他闹离婚,他绝对没心情这么镇定自若的在c城遥控港城和香山,挖坑给别人跳。他绝壁是­鸡­飞狗跳想方设法的把老婆给哄回来,要是苏琴再狠一点,到欧洲走一圈,说不定等到她从欧洲回来,颜柯这边已经是风中凌乱了。

不用再事事瞒着她,知道自己做出的所有事情都是被接受的,这就已经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颜柯的压力。要知道,最难瞒住的就是枕边人,要撒这样一个弥天大谎,其实需要的心里并不逊于在外绸缪策划。

等到苏琴在c城的上流宴会里转上一圈之后,她才意识到,颜柯的三十岁整生迫在眉睫。这个迫在眉睫是真的迫在眉睫,因为,就只有五天了。

当然,苏琴头疼的并不是要送什么生日礼物这种言情小说里的问题,她担忧的问题早就从天真烂漫专程了柴米油盐,她想问的是:“老公,你今年生日要大办吗?不过现在在c城,要大办也只能一切从简。都怪我不好,这段日子参加宴会太多了,都忘了你的事情。现在豆店和鲜花应该没问题,但是港城那边的亲朋好友可能到不齐,毕竟时间真的太赶了,就只有几天,肯定很多人的行事历都空不出时间。不过这样以来,来的人分量不够重,恐怕席面上不好看……”

苏琴在一旁嘟嘟比嘟嘟比的念了小半天,颜柯见她越说越离谱,不得已只能以吻封缄,让她保持安静。

“怎么了?”苏琴问他:“难道你不想大办?”苏琴有点疑惑,按照c城的习俗,逢整大半,颜柯三十岁的生日,以他的身价地位来看,也算是件挺重要的事情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大办了,又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你陪我吃顿饭就行了。”颜柯的情绪有点低落。颜柯是个喜欢漂亮的人,喜欢用漂亮的东西,保持漂亮的外表,就连过日子,他也要过得舒舒服服漂漂亮亮的。

三十岁,对于其他男人来说,是而立之年,对于颜柯来说,无非是提醒他,他已经进入了中年大叔的行列。有必要昭告天下,宣布自己成为了一个中年大叔吗?虽然他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心甘情愿。

“但是,难得有个举办宴会的机会……”苏琴有点犹豫,这个所谓的机会,指的是颜柯已经用这次生日宴来彰显地位和权势,参加宴会的人的级别高低,也意味着利益网的牵扯。当年苏子渊就是在三十岁生日宴会上正式奠定了在自己的地位,也让苏家成为了c城最有分量的商界家族。

颜柯很快就明白了苏琴的意思,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虽然我觉得三十已经很老了,但是,跟我打交道的那些人,大多都觉得三十岁其实还是个很年轻的年纪,提醒他们,他们的对手其实很年轻,你觉得有意义吗?”

苏琴恍然大悟,和颜柯合作的那些人,大多都是五十岁以上的老狐狸。颜柯虽然在苏琴面前是一副摊开肚皮任君调戏的样子,但是在外面手段是很凌厉的。在别人没将他当三十岁的年轻人看待的时候,专门提醒所有人他的年龄,这确实很没必要。

当然,这仅仅是外因,内因是因为,颜公子实在不想在自己三十岁的生日宴会上听见如今才二十出头的容郁把他的称呼从老男人变成大叔……

自己一天天衰老,老婆身边的美少年却越来越多,这感觉还真是,格外的心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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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是二更……一更出了点意外,不过好歹还是更了……安安以后会前天晚上就把文章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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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六 颜柯的愿望 遥忆长安

( h市

李云在h市的生活,总体上还算逍遥。经济方面有李炯给她的分红,源源不断的提供金钱,而所谓感情,也有赵衫丘哄着她,充当着情人的角­色­。虽然两人的出身天差地别,但是李云却能感觉到赵杉丘对她的喜爱。她也算是经历过感情的人了,她能感受到赵杉丘对她的那种不同。

可是,那又如何呢?就像当初,她也相信颜睿心里是有她一块地方的。可事实证明,所谓的感情所谓的爱,对这些男人来说不过是业余时期的调剂品,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苏琴那样的好运气。

如果说十**岁和颜睿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抱着一丝幼稚的幻想,那她遇到赵杉丘的时候,已经二十三岁了。历经波折的她,已经是一个完全成熟的女人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能和他走到最后。没有奢望,自然也就不会真心投入感情。她不爱他,但是,却愿意和他在一起,因为这个男人可以为她提供利益。

正是因为知道赵杉丘总有一天要娶一个和他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锦绣前程。因为清醒,所以,不在乎。而她的不在意,却又恰好引起了赵杉丘的兴趣。h市是赵家的大本营,讨好了赵家老三,李云的日子过得十分舒爽。

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大概会过得更好一些。

“你觉得,这两件衣服,哪一件更好?”问话的年轻女子穿着一件正红­色­的短上衣,黑­色­的皮裤配着高跟小皮靴,显得她腰细腿长,格外的­精­神。

这人正是赵家老二赵嫒皖,今年二十七岁,千尊玉贵的赵家小姐自视甚高,虽然表面上常挂着一副温和的笑意,眼神里却时常透出鄙夷的光来。

李云看着眼前两件几乎没什么差别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掂了一件,讨好的看着赵嫒皖。

赵嫒皖露出了她招牌式的表情,嘴角带着温和的笑,说出的话却显得有几分刻薄:“我真是昏了头了,你又不是学服装设计的高材生,我问你­干­什么呢?毕竟,这两件衣服的差别很小,没眼力的人,自然是看不出它们的不同的。”

说着她指了指左边那件衣服袖口的­精­致绣纹,自言自语般说道:“你看这边的袖子上,用金线绣了几朵玫瑰,整件衣服的感觉就立刻不同了。虽然东西乍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但是往往就是这些细节方面最能凸显出人的品味和­性­格。”

她话音刚落,身边站着的另外一个年轻女子就连忙接上去:“我刚刚还在纳闷,觉得左边那件比右边那件要好,却又说不出理由,二小姐这么一说,果然是这样没错。”

赵嫒皖转过头去和那女人说话,李云恨得手指甲掐进手心里。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联合起来讽刺她,可是,她却反驳不得。她不过是赵杉丘的一个小情人,哪里比得过这些身有后盾的千金二代呢?

红­色­自古以来就是结婚和正妻用的颜­色­,赵嫒皖专门找了两件红­色­的衣服来问她,就是在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想着要嫁给赵杉丘。在场谁都知道,她大学只读了一半就被强制休学,从c城被送到了h市,那些人口口声声的高材生,无非是在讽刺她的学历和不光彩的出身。

所有人包括李云自己都觉得不解,她到底有那点让赵杉丘看上了,带在身边小两年,虽然并没有表现得多宠爱她,但是这两年间除了她,赵杉丘身边也没有其他的固定情人。两年,对于这些公子哥儿来说,是一个不太短的时间了。

最重要的是,赵杉丘已经二十六岁了,这已经是适合联姻的年纪了。赵嫒皖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让她不要缠着赵杉丘,也别指望从赵杉丘这里得到额外的好处。

李云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的脱离了退伍,惹不起总躲得起,她如今也只能离这些人远一点,毕竟她谁都惹不起。靠着墙壁,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赵嫒皖在商城里头逛了一圈,毫不意外的发现李云已经不见了。她嗤笑一声,对身旁的女伴说:“才这么点刺激,就受不了了,也不过如此罢。”

她旁边的女伴连忙接口,顺着赵嫒皖的话往下说:“要是真有几分本事,怎么可能被家里赶出来,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这人的言语间有着轻微的不齿,在几年前,在李云还姓苏的时候,她多少也算是个商界千金,大好的前程她不要,偏偏奢望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果赵杉丘身边是其他的某个女人,赵家或许还不会那么在意,他们这种家族的子弟,玩个把女人,根本算不得大事,只要擦­干­净ρi股,就什么事都没有。

但是李云不行,这个女人的前科太恐怖了,从颜柯和颜睿的兄弟反目,到最后方氏和颜家一刀两断,所有的事情,可以说都是由李云勾搭上了颜睿开始的。

最恐怖的是,颜睿遇到了这个女人的那段时间,好像整个人脑子都不太正常了,整个人的智商都在下降,不然赵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利用一张照片就把颜睿从c城赶到了京城。赵杉丘的仕途向来顺风顺水,可不能因为这么个女人给毁于一旦。

“她要是有一丁点的脑子,就不会试图拉颜家当外援来牵制苏家,直接上手搞定苏子渊,不就什么都得了嘛。”赵嫒皖的话里透着点凉薄,李云所求无非钱财,成为了苏家的下一位夫人,她所要求的一切都能得到满足。

苏家最近几年崛起得非常快,大概也就是这七八年的时间里,不说看不见的影响力,单论资产就将近翻了一番,遍地开花的建房子,赚得盆满钵满。这其中虽然有杜家的帮助,但是更多的,依旧是倚仗苏子渊本人的实力。

自身资本雄厚,政界有杜家充当后盾,苏子渊本人也是智谋手段丝毫不缺,如非这样,赵家也用不着从离间颜柯和苏琴的感情入手。要是苏琴下定决心和颜柯离婚,而且表现得十分愤慨,来自苏家的责难绝对够颜柯喝一壶。毕竟颜柯他到底在做些什么,苏子渊虽然没参与,但是知道的可不少。毕竟颜柯多少走过海关杜家的路子,杜家知道了,苏子渊自然也就知道了。

c城

颜柯虽然无意大办生日宴,但是三十岁的生日毕竟是整生,他不大办,不代表没人送礼。生日当天,他把工作一扔,带着苏琴跑到c城郊区的马场里玩了个痛快。颜柯是从苏琴身上开了荤,也是慢慢从她身上摸索出欢爱的技巧和快乐,所有的想法都在她身上践行,包括……打野战。

蓝天白云幕天席地,单从视觉效果来看,还是非常不错的。环境不错,周围也没人,颜柯心里那点子隐秘的心思也就再也按捺不住了。两人这几年也去了不少地方,苏琴虽然比较腼腆,但是被他撩拨几下就受不了,往往就半推半就的遂了他。

于是,没节­操­没下限的颜公子留下了不少欢畅的记忆。记忆力最刺激的是他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两人专门抽出时间去欧洲旅行,在f国的时候,两人住在华贵的古堡里,苏琴穿着欧洲十**世纪华丽风格的长裙,他自己穿着一身皇家护卫队的军装,两人下意识的开始玩角­色­扮 ...

(演,玩着玩着就自然而然地滚到一起了。

在有着沉重历史感的古堡里,身着华丽长裙的贵族女子被俊美的骑士按倒在城堡无人的角落,皎洁的月光与粗重的喘息形成了一曲最美丽的交响乐。

这次三十岁的整生,颜公子没能跑去太远的地方,就专门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和苏琴换了身劲挺的骑装,到马场跑马。颜柯的运动神经向来比较奇怪,像打篮球踢足球之类的运动,他玩不太来,但是比如打网球、高尔夫、骑马、保龄球之类的运动,他还是玩得挺不错的。

苏琴的骑术相当不好,颜柯带着她骑了好一会儿,然后见她得马马虎虎,­干­醋让她坐在自己身前,他带她骑一程。

两人骑在马上,一路挨挨蹭蹭,可怜的颜公子几乎被磨得起了反应,苏琴穿着一身紧身的骑装,勾勒出了完美的身材,颜公子两手握着马缰,偶尔坏心眼的蹭一蹭正在害羞的老婆。

颜柯耐着­性­子在跑马场里转悠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找了一片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草地,眼见环境不错,颜公子带着半推半就的老婆下马开饭。

苏琴一开始也没想着拒绝他,这实在不是因为她不够矜持,主要是因为颜柯这人太没皮没脸了,每次都缠得她不答应都不行。

然而,想象总是比现实美好,两人曾经在雪地里试过,但是被冻得­性­质全无,如今在草地上,苏琴一把把颜柯给推开:“别蹭了,草扎得我好疼。”

苏琴是天生的细皮­嫩­­肉­,摸起来手感好啃起来口感好。草场的草是用来踩的,不是用来躺的,如果还试图在上面做点和谐运动,简直扎得慌!

两个人在草地里滚了一身的草根,结果什么都没做成。等到终于放弃求欢的颜公子扶着老婆顶着工作人员异样的眼光走出了马场的时候,日头都已经西下了。

看着夕阳的余晖,颜公子的眼神里不乏惋惜,难得的一天空闲,竟然不能和老婆留下一些爱的回忆,简直是太可惜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苏琴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到家直接躺尸在沙发上,累得没力气了。结果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颜柯像一只可怜巴巴的金毛一样蹲在她跟前,尾巴都聋拉下来了,显得很没­精­神。

“这是怎么了?过生日,要高兴一点嘛~”苏琴在颜柯嘴角戳了戳,慢慢的把他脸上戳出一点点笑意来。

“老婆,等到我下次过生日,咱们还是去国外度假吧。”颜柯幽幽的叹了口气,以前在港城的时候,每次过生日都是大宴宾客,过一个生日比他上班还要累。结果这次在c城,本来以为可以过个清净的日子,结果在这边情况更­鸡­飞狗跳,他就是不开宴席,也挡不住人家给他送礼攀交情。

“好好好,只要你能抽出时间,我去哪里都行。”苏琴站起身,把颜柯推进浴室里,先去洗个澡,在草地上滚了一天,脏死了。

颜柯不死心拉着苏琴的袖子:“老婆,陪我一起洗么~”

“我也很累了,乖,让我休息一下,自己洗。”说完,苏琴狠狠心把袖子给扯出来,给他把门关上了。

没老婆陪着,颜公子洗澡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毕竟动作再撩人没人会欣赏,那他自然就用不着白费这个功夫了。

颜柯洗完澡出来,脚步不停的往书房走,等到他走进书房坐在办公桌上面的时候,才意识到今天本来计划不工作好好休息一天的。但是,反正已经坐上了办公桌,苏琴洗澡大概也还需要一段时间,­干­脆就先看一部分文件吧,不然明天晚上又得加班。

事到如今,颜柯已经深深的染上了工作狂的习­性­,如果不是家里有温香软玉,他恐怕会和方茹一样,吃住睡都在公司里,直接把公司当家过日子了。

颜柯工作起来是十分认真的,不仅思想高度集中,而且神态很专注,哪怕是披着黑­色­的浴袍,也给人一直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苏琴站在书房的门口看了一眼,捂着脸转过身进了厨房,然后又进了一趟卧室。

等到颜柯工作到一半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了。在这个家里,能够进他书房的人不做他想,他没抬头,依旧专注的看着文件,以此表达今天一整天求欢都遭拒绝的不满。

最开始,他是闻到了一股带着­奶­味的香气,那是他最喜欢的­奶­茶和苏琴身上的沐浴液的味道,如今夹杂在一起在空气中飘荡显得甜蜜又清新。

顺着味道抬起头来,颜柯看到了真正的生日惊喜。颜柯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苏琴能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坐在他腿上,陪他办公。

现在,这个愿望,在他三十岁的当天实现了。他的心肝宝贝穿着一件男士的白­色­衬衫,因为下摆过长,欲语还休的遮住了半边大腿,露出的美腿上裹着黑­色­的丝袜。苏琴脸上划了淡淡的­祼­装,嘴­唇­涂了颜­色­粉­嫩­的­唇­彩,她赤着脚走过来,刚将装着­奶­茶的瓷器放到一边,就被颜柯捞进怀里。

苏琴跨坐在颜柯身上,微微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在他想亲过来的时候,把文件递给他:“boss,还有很多文件要处理,先把工作做完,才能享受到接下来的福利哦~”

颜柯觉得这个夜晚,是又舒爽又折磨,美人在怀却只能老老实实的看文件,工作效率空前低下,文件上的每个字他都认识,然而组合在一起的意思,他却怎么也看不明白。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那啥冲顶的颜董事长果断将文件往地上一扔,接下来将所有的文件连同书和笔都一把俯下了桌子,熬了一天,终于可以开饭了,至于事后的收拾,那就事后在说吧。**苦短,及时行乐。

等到苏琴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颜柯拿着从港城发过来的长长的一叠礼品单子正在看。

她顺着他的腰攀上去枕在他的胸口,他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其中一个名字上——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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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睿快回来了……

一百五十七 狠心

( 京城

“爸,要嫁人的是我,我喜欢不就行了嘛。”说话的年轻女子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短袖泡泡裙,及肩的短发烫成了可爱的**头,言语间带着三分刁蛮三分娇俏,活脱脱是一个被长辈宠爱惯了的小女孩。

“秦夫人,看看你生的女儿,现在胳膊肘越发往外拐了,连说都说不得,以后可怎么得了哟。”秦部长手里拿着一只形状古朴无华的陶茶壶,心平气和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到底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哟!

秦夫人倒是坐在一旁颇为不放心,女儿太没心思没手段,万一嫁过去,受女婿欺负怎么办?而且自家的傻姑娘,一颗心完全扑在人家身上,恐怕是受了欺负都不会说,被人卖了都替人数钱呢!

“我看啊,还是再过两年吧,现在二十五六才结婚的女孩子也不少,咱们家小小还小呢。”秦夫人满面担忧的看着自己压根没长大的小女儿,都怪她和太娇惯女儿了,这么个万事不管的­性­子,以后嫁出去可怎么得了哟。

“我哪里小了?我都已经二十四了,国家规定十八岁成年二十岁就能领结婚证了好吗?再不嫁人我就成老姑娘了。”秦小小在一旁跺了跺脚,想起自家小窝里那头眼巴巴的等着她答复的大熊,她决定拼死捍卫自己结婚的权利!

“姑娘家要矜持一点,人家都没上门呢,你急个什么呀!”秦夫人见温柔说教无效,横眉冷目的瞪了秦小小一眼。秦小小在家里压根就不怕秦观,唯一有点畏惧的就是秦夫人。

不过,这次秦小小的态度相当的坚决,她喜欢颜景,见到他第一面就喜欢他,接触得越深就越喜欢,自家的大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让她觉得满意得不行。

秦小小二十岁认识颜景,他给她追回了被小偷扒走的小钱包,她请他吃饭当作谢礼,后来,一来二去,就慢慢熟悉起来了。本来两人是准备等小小大学毕业就结婚,但是当时秦部长一是有意看看颜景的诚心,而是想看看他的能力,一口咬定了让颜景升校官才能娶到他的宝贝女儿。

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所谓愚人、普通人和天才。所谓愚人,犯了错并不懂得总结,甚至会很多次掉进同一个坑里,因为他们并没有学习的意识。而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会犯错也知道疼,通常知道错了下次就会产生警惕,尽量不会再犯,这种人通常只能从自己身上汲取经验,年轻的时候吃的苦越多,年老的时候或许会过得更好也说不定。而第三种人,是像秦观这样的天才。秦观的智商有多高不清楚,但他无疑是个情商很高的人,从别人的经历中汲取经验,这种事情,大多数人都做不到,但是他偏偏可以。

因此,秦观这一辈子,经历过大风大浪,但是却都能平安无事的度过,如今不过五十出头,已然成为部长级的高官,凭借的就是这份心思和手段。

秦观自认为看人的眼光是很准的。早在六七年前,他就有意与颜家联姻,当时看中的对象是颜睿。原因无他,颜老爷子已经给这个年轻人铺就了一条青云之路,只要顺着路走,再有他拉一把,绝对能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事实证明,他失算了。颜睿自己在私生活上摔了跟斗,这也让秦部长对于颜家整一家子没了好感。后来,颜景和秦小小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并不看好这两个人。

在他眼里,颜睿太渣太没责任感,遇到事情连ρi股都不擦­干­净掉头就跑。而颜柯又太狠,对自己对别人都能下得了狠手,上头传出消息的当天晚上,据说港城那些地下仓库里头价值上亿的玉石,说砸就砸,没有丝毫犹豫。而颜家唯一的女儿颜语,则太淡漠,有这么几个兄妹的颜景,也不见得是个什么好材料。

秦部长见到颜景之后,也觉得他只算是个普通人,背景一般才能中庸,这样的男人,就算女儿喜欢,他也不想让女儿嫁过去。

然而,就是这个让他觉得不过中庸的年轻人,走了一条凶险万分的路,却每一步都走得踏踏实实恰到好处,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他,甚至内心默认了他和秦小小的事情。

如今看着还不错,日后大不了再提拔一把,反正他也就这么一个女儿。

颜柯的指尖长长的停留在纸张上的名字上,他右手无意识的捏着苏琴的一缕长发,黑亮的发丝缠绕在指尖,有种缠绵悱恻的意态。

过了这些年,苏琴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乌黑亮丽的发丝长及腰际,在­精­心的打理下,显得格外的­精­致。

苏琴靠在颜柯肩头,在他左边肩膀的牙印上亲了一口,然后问他:“阿景这些年升得很快,你也出了不少力吧。”

虽然句子用的是疑问句,但是语气里却没有多少疑问的意味。这些年来,颜柯和颜家一刀两断,但是和颜景颜语,却一直都有联系。在这其中,和颜景的感情又要尤其好一些。

四年前方茹突然去世,颜家也曾发难,也算是多亏了颜景从中转圜,双方才保持了一定的克制,并没有闹个鱼死网破。后来,颜柯的情况稳定下来,接手了原本属于方茹的一部分人脉,在颜景每次升任的时候,都会在后头推上一把。一来二去,兄弟两的感情,竟然比颜柯未曾脱离颜家的时候还要好些。

其实原因无他,数量少了,质量自然也就提升了。

只是,这些年虽然兄弟两陆陆续续一直有联系,但是为了不让颜景难做,这种联系更加接近地下联系,双方连见面的次数都很少,更别说生日送礼这样明目张胆的事情了。颜柯的存在对于颜家来说,就相当于一个耻辱,象征着­精­心培养的子孙因为一个女人而与自家反目成仇。

只是,原本颜家还可以通过舆论向苏琴施加压力,但是随着颜柯的势力扩张,他对苏琴的深情不减,又有苏家作为后盾,整个c城会因为几句话当面让苏琴不痛快的人已经绝迹了。

而这一次,颜景的名字赫然出现在送礼的名单上,送的礼虽然并不重,但是这已经够说明问题了。第一,颜景在颜家的地位已经上升到,即使违抗颜东烨的命令,也没有关系的地步了。第二,颜景在就某些事情向颜柯表明态度,他始终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虽然礼送得不重,但好歹也是一份心意,也不枉你当初推他一把。”苏琴的语气淡淡的,带着点欣慰,到颜柯这份上,别人送他什么东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份心意。而他对于颜景的帮助,或许有一部分是因为以图后效,而更多的,却是因为兄弟情义。

他在心里到底是把颜景当兄弟,所以,才会拉扯他一把。

“其实也不完全是我在推他,老三这人,不算太聪明,但是他就聪明在不会自作聪明,踏踏实实做事,堂堂正正做人,要是他和秦小小的事真能成,日后的成就必然不止于此。”颜柯一手环着苏琴的肩膀,给她比划着礼单上的那些名字,一个一个告诉她,他们和他之间的联系和交情。明的暗的,都不瞒着她。

其实,他最想做的,还是把她护在和熙的温室里,让她一生富贵 ...

(无忧。然而,直到如今他才明白,除非他把她关进漂亮的金丝鸟笼里,隔开她与所有人的联系,否则他的羽翼就是再严密,却总会有庇护不到的地方。

然而,爱的表现方式应该是正面的、健康的,而爱情,带给人的应该是幸福和快乐,而不是无尽的屈辱和痛苦。她一直都懂,所以,他总是能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感受到她对他的珍重。他想回报给她同等的爱情,而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禁锢她的自由。

所以,他只能选择向她完全敞开自己,告诉她所有的事情,以图在他的羽翼遮挡不住的地方,她能够依靠自己,一直留在他身边。

“这份礼会不会太重了?”听到一半,苏琴指着写着颜语名字的那一栏,侧头看着颜柯。

颜柯低头扫了一眼那行子,眼神里三分无奈三分淡漠,还带着点怜惜的意味。那种怜惜,不是他平时看着苏琴时的那种充满爱怜的神情,而是一种上位者看下位者的意态。

“怎么了,这份礼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苏琴见他神­色­不对,忍不住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戳了戳。颜语和她岁数相当,两年前和一个原姓子弟结了婚,大概是政治联姻。那场婚礼,颜柯带着她去了。关于那场婚礼,怎么说呢,大概是郑重有余而喜庆不足吧。似乎无论是新郎还是新娘,对于这场婚姻,都不抱有美好的希冀。

苏琴原本以为,哪怕结婚了,这两人也不过是一对怨偶,但是,事实证明,从那些零星的消息来看,这两人算不上琴瑟和鸣,但是也还算得上是相敬如宾。至少,在外面,两人都会给对方足够的尊重和重视,至少面子都给撑足了。

“除了厚了点,哪里都不奇怪。”颜柯伸手在那纸张上弹了两下:“我这生日,压根就没大办,她却送了我一套沪市市中心的房产。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恐怕是原家那小子遇着什么事儿了。”

沪市市中心的房价,对于普通人来说,恐怕一年的工资都只能买半间厕所。颜语当然算不上普通人,但是她也绝对没有一出手就是一套房的资本。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她是哪儿来的钱?我记得她两年前结婚的时候,名下的东西不多啊。”对于钱这种东西,苏琴还是很敏感的,以颜语的资本,恐怕这套房子就是她一半的身家了。颜柯又没有逼着她要钱,至于送这么重的礼吗?

“这我都不用想,肯定是姓原的那小子出了什么事,让我捞一把。”颜柯嗤笑一声,对于那个本事一般野心不小的妹夫,颜柯觉得有点腻歪。要不是看在他对颜语还算好的份上,他压根就懒得拉他一把。

“我现在只盼着他不是搅合到上头这次的行动里,这么大的阵仗,我都只能心甘情愿的被‘清洗’,不过,他应该没那个胆子。”颜柯回想起和原青云有限的几次见面,只记得是个高高瘦瘦挺有­精­神的年轻人,并不见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野心是不小,但是好在胆子不大,爬不太高,但是也出不了大事。

“那这次,如果事情不大,能拉就拉一把呗。”苏琴随口回了一句,刚刚听那些事情听得她有点困,于是慢慢缩进被子了,安安静静的伏在颜柯的大腿上。

颜柯无奈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过枕头风到底应该怎么用,就像她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他身边的人有多大的影响。

颜语都已经求到跟前来了,只要能拉一把,那他肯定是会出手的。但是,这可并非是因为什么手足亲情,更多的还是因为利益罢了。

颜家的政治势力还剩下不少,而颜家本身却已经是分崩离析。颜睿绝对不可能撑得起颜家这么大一个摊子,颜景已经是半脱离颜家的趋势,颜语­性­格冷淡,对于颜家的事情管得并不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颜睿倒下了,他颜柯何尝不可以接上去?这次清洗,他手下的产业里,黑­色­部分肯定要受到很大的影响。到时候,要是能把颜睿给整趴下,他正好就能接收下整个颜家当补品。

颜柯一手抚摸着怀里的女人那柔顺的发丝,一手揉了揉太阳­茓­。六年前,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殚­精­竭虑步步为营的一天。但是,一步步走到今天,最初是被逼着自保,而如今,他已经学会了自主进攻。

在这期间,他到底失去了多少,他自己都数不清。好在,他身边还有她,他所有的温情,只需要留给这个绝对不会伤害他的女人就够了。至于其他人,该狠心的时候,就得狠得下心。

一百五十七 颜柯 反正我又不吃亏

( 苏琴趴在颜柯怀里又补了半个小时的眠,等到窗外天光大亮的时候,颜柯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她叫起来:“宝贝儿,起床吧,要上班了。ww”

苏琴在他小腹处蹭了蹭,下意识的在他怀里撒娇。颜柯起初还觉得心软,这么大早上的,把老婆从被子里挖出来,多不人道啊。但是被蹭了几下蹭出火气之后,颜柯就有点暴躁了。

颜柯一手托着苏琴的头,一手搂着她的腰,把人先从自己怀里挪出去。叫了半天没反应,颜柯­干­脆自己先去了洗浴室,然后下楼把早餐端上来。两人在楼上一起吃早餐这个习惯倒是无论搬到了哪里都没有变过。

无论搬到哪个地方,一楼都是接待客人的公共场所,二楼则是两人的私人空间,房都只有自己能进,这是一直以来的坚持和规则。

等到颜柯把早饭端上楼的之后,苏琴已经又一次睡熟了。她也承认昨天晚上那种略带禁忌的玩法很刺激,但是腿被架高摇晃半晚上真的是一件相当废体力的事情。当然,昨天晚上,苏琴也有点刻意纵容颜柯的意思。

自从照片事件之后,颜柯似乎在床上也不太放得开手脚,苏琴分析了一下,觉得他有种很奇怪的赎罪心理。如果说以前他是以两个人都得到快乐为基准,那自从照片事件之后,他就完全以苏琴的需求为第一要素了。

求欢的时候,他原本就很注意苏琴的感受,往往会做足了前戏,但是在过程中却有些恶劣,苏琴越是受不了他越是欢畅。而到照片事件之后,只要苏琴露出一丁点抗拒的意思来,颜柯就不敢继续下去了,他很怕苏琴在这种事情上对他露出抗拒的表情。虽然那件事情看似风过无痕,但是实际上多少还是影响到了两人的相处模式。

因此,苏琴也得承认,她昨天晚上多少确实给了颜柯某种暗示,暗示自己会纵容他。

颜柯见她实在困得厉害,不由得有点心软。在对待工作这件事上,颜董事长明显有着双重标准。对于方氏的员工,头天晚上管你­干­什么去了,敢迟到,没被他抓到就算了,要是正好被他看见了,你就可以放长假休息了。

但是对于自家的亲亲老婆,颜柯完全是无下限的宠着,别说苏琴只是要翘个班,就是她完全要在家当米虫让他养着,他也完全没意见。老婆嘛,就是用来宠的,而且,她以前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能补偿的时候就多补偿一点。

然而,当颜柯准备拿起手机给周原打电话,告诉他今天苏琴翘班的时候,苏琴正好睁开了眼睛。

这下,颜柯的动作就有点犹豫了。

苏琴:?

颜柯:?

苏琴和颜柯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然后一扭头就看到了外头明亮的天光,苏琴一把坐起来,问他:“现在什么时候了?”

颜柯伸出左边的手腕,那只手腕上带着一只江诗丹顿的限量表,苏琴看了半天才意识到现在是早上八点半。时间不算太早,如果速度快一点,能够赶在九点钟之前出家门。

苏琴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颜柯挑挑眉毛看她:“今天也要去上班?怎么这么积极了?难道是公司里最近有新签下的小帅哥?”

苏琴虽然自认为是个有文化有内涵的人,但是颜柯敢用他的全部家产打赌,苏琴绝对是个外貌协会会员。对美­色­的垂涎完全就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他偶尔也会陪着她出席某些活动,走走红地毯之类的。苏琴和某某明星某某影帝握手的时候,虽然装出了一副冷艳高贵范儿,但是实际上心里激动得要死。

就是因为她的这一特­性­,导致东星娱乐的男­性­明星乃至男­性­员工的美貌值比业界平均值要高上不少。甚至有一次颜柯还在苏琴的电脑桌面上看到了一个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帅哥生活照的文件夹,苏琴当时为了避免他醋­性­大发连忙跟他解释这是公司里准备新引进的一批实习生,但是那些照片还是深深的刻进了颜柯的脑子里。ww

从此以后,颜柯时不时就把小帅哥拉出来鞭个尸,偶尔刷刷存在感,吃醋也是夫妻间的情趣,而颜柯从来都是个十分有情趣的人。

听到颜柯口里久违的小帅哥,苏琴不禁睡眼迷蒙的爬起来在他­唇­角亲了一口,然后心情颇好的进洗浴室洗漱换衣服了。

坐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苏琴特地问了一下颜柯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

“怎么了?有事吗?”颜柯默默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今天的工作量,表示如果需要他把晚上的时间抽出来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晚上是金像奖的颁奖仪式,你如果有时间的话,想要你陪我一起去。”苏琴作为东星娱乐的大股东,很多时候都要和周原一起出席,算是给公司里的艺人打打气以示重视。可惜她一向觉得这种场合没什么意思,要是有颜柯在她身边陪着,倒还过得去。好吧,她其实就是突然想黏着他。

“这么舍不得我呀?”虽然不知道苏琴为什么突然这么黏人,但是颜柯还是挺乐意被她黏着的。听到老婆发话,立刻表示晚上怎么也得挤出点时间来陪她去参加颁奖仪式:“晚上几点?我去东星娱乐接你?”

“颁奖仪式要八点才开始,我们可以去晚一点,只要不迟到就行了。你七点半来接我,到时候顺便让人给你补个妆。”苏琴飞快的吃完了早饭,一抬头看见颜柯那个大胃王正在解决他的第三盘小笼包,不由得脑袋上挂满了黑线。很多时候,她都觉得疑惑,颜柯到底是在哪里消耗了这些能量,他吃得很多,但是那些营养成分好像完全在他体内直接流失了一样,怎养都不长­肉­。

“补妆?难道我很显老吗?”听到苏琴的话,颜柯僵得连筷子都停在了半空中。

“你不想化也没问题啦,就是顺口那么一说,你快点吃早饭,呆会送我去公司。”苏琴擦了下嘴,然后自己去卧室换衣服换鞋,留下还在吃早饭的颜董事长一脸深思。

苏琴上午九点半到达了东星娱乐,她今天上午十点约了岳夏的经纪人谈签约合同的事情,如今的时间不早不晚,正好够她去办公室让人给她泡杯茶顺便把合同最后再确认一遍。

东星娱乐如今签下的艺人也有不少,一线二线的明星颇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其中首当其冲势头最猛的莫过于容郁和苏沫。容郁的走红完全是在苏琴意料之中,有那么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美貌,加上容家的背景,他就完全是个花瓶也能被捧红了,更何况他还确实有演技?

而苏沫走红的速度则超出了苏琴预料的不少,如今她不过二十一岁,已然成为了圈内的一线女星,她穿古船显得尤其有味道,整个一山水画卷里头走出来的古代仕女。

到如今这个份上,基本上普通的小艺人签约,苏琴是不怎么管的了。但是岳夏是不同的,这种天王巨星级的人物,苏琴肯定要出面以示重视。

上午谈妥了签约合同,下午苏琴跑到某个地点在c城的剧组去视察,下午六点跟剧组人员一起随意吃了个晚饭。她并没有久留,匆匆吃完饭,自己 ...

(提前给付了钱,她便急急忙忙的往公司赶。

苏琴还在路上的时候,颜柯已经到了东星娱乐楼下了。他没给苏琴打电话,径自进了东星的金­色­旋转门。

颜柯很少来东星娱乐,一是他很忙,一般来c城就是迅速解决完公司的事情然后回港城,二则他实在不想看到一群各式各样有款有型的男艺人在自己面前乱晃。颜公子这人压根就不看电视,看电影也偏向于外国大片,对于国内一片文艺小清新完全没兴趣。

偶尔晚上有时间陪苏琴看看电视,也是一边看一边吐槽,什么广告植入太突兀啦,剧情太脑残啦,女主角演技太烂拉。对于片子没好感,对于演烂片的人,颜柯的好感也十分有限。

因为颜柯来公司的次数太少,新来的前台小姐都不认识他。见他从金­色­旋转门里进来,第一反应是:哎呀妈呀,这是公司新挖来的艺人吗?帅得这么惨绝人寰怎么我都没印象?

颜柯走上前,指节敲了敲桌子,对她道:“我找你们苏总,她办公室在哪里?”

颜柯今天明显­精­心打扮过,穿着裁剪合体的黑西装,淡紫­色­的衬衫,黑­色­的真丝领带上修满了­精­致的纹路系成一个优雅的十字结。

这人有一副白玉雕琢般的面孔,五官深刻,整张脸连一点瑕疵都没有,完全可以拿去给艺人当保养典范。

颜柯虽然在自家宝贝儿面前各种撒娇无下限,但是他在外头还是很能震得住人的,身居高位的人,身上自然会有一种特别的气场,某些时候更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小前台顶着颜boss气场全开的压力,硬是忘记了问他有没预约,直接告诉他办公室在八楼最右边。

颜柯面­色­淡漠的点点头,然后自己上电梯。

因为苏琴也没打电话催他,颜boss饶有兴致的自己在公司里头乱逛,路遇路人无数。他压根就不认识那些在屏幕上活跃或者不活跃的大腕小腕儿,当然,就算认识他也没有主动跟人家打招呼的想法。

颜柯也没让人带路,自己一层一层的逛上去,这人身上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一种‘没事别凑过来’的淡漠气息,见他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又是打着来找苏琴的名头,也没人敢拦他的路。

虽然前台不认识颜**oss,但是认识他的人还是不少的。每年的公司年会都是他陪着苏琴参加,只是一般情况下呆在苏琴身边只和限定的几个人说几句话,其他人一概不搭理,所以,公司里一向传闻这位boss身后的男人很不好打交道。

娱乐圈里头消息传播向来是最快的,等到苏琴回到公司的时候,公司上下已经开始传播‘有个穿着考究的大帅哥来找苏总,据说是苏总的老公’的传闻。

苏琴听到前台跟她说有人来找她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惊讶,颜柯到公司怎么不给她打电话,一听颜柯自己把东星八层全部扫视了一遍,就有点哭笑不得。

颜柯如今坐在苏琴办公室的沙发椅上,旁边的小助理诚惶诚恐的给他泡了杯咖啡,颜柯喝了一口,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然后那杯咖啡就被放在桌子上再没动过。

苏琴一路上急匆匆的冲上八楼办公室,一开门就看到颜柯正坐在办公桌上开着她的电脑,似乎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点什么。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起头,对苏琴露了个温柔的笑脸,苏琴对这种程度的微笑已经免疫了,她身边的小助理表示要去卫生间处理一下鼻血。

“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苏琴三两步走到他身边,两手从背后环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背上,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出一个形容词:“­骚­包。”

颜柯本来就很俊美,三十岁的男人,有一种高位者的气度又有种年轻的旺盛­精­力,这两种很矛盾的感觉完美的结合在他身上,再加上他今天这身装束,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散发着一种­骚­包的男­性­荷尔蒙。

颜柯憋了半天,委委屈屈回答:“怕你嫌我老,不带我出门。”

刚刚颜公子自己把一楼到八楼全部逛了一遍,即使他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也不得不承认,公司里确实有不少新鲜粉­嫩­的小帅哥,还有不少恰好属于苏琴会喜欢的口味。单从外貌来看,苏琴并不喜欢那种男­性­气质特别明显的,比如肌­肉­男之类的,也不喜欢那些娘娘腔,她喜欢俊美或者英挺的男人,具体到各人形象,就是他这种口味或者颜睿年轻的时候那种温文尔雅贵公子的类型。

苏琴被颜柯的回答逗乐了,他还真把早上她让他化妆的话给听进去了。

“老公,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二十四岁,是咱们相遇的时候的样子。那些都是我手底下的艺人,你跟他们吃醋,不是掉价儿嘛。”

苏琴哄人哄了半天,两人都已经吃过晚饭,见时间差不多就开始往颁奖典礼的会场去。苏琴刻意控制了时间,并不想去得太早。越有身份的人去的越晚,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特权无处不在。

说起来颜柯这几年已经很少在娱乐媒体上露面的,但是圈内认识他的人依旧不少。颜柯秉承瘫着一张俊脸在苏琴身边一言不发,只是偶尔有几个分量足的人过来,才会说几句话。

正觉得有点无聊,就见远处容未带着他的女友兼助理兼保姆兼保镖过来,在两人身后缀着一只小卷毛容郁,二十三岁的容郁面容已经长开了,额头上依旧留着一撮小卷毛。这一撮小卷毛已经成为了容郁的标志­性­发型,很多喜欢他的女粉丝都在自己头上卷了一撮小卷毛,但是……并不是每个人卷上一撮小卷毛都会有容郁的韵味的。

容未和容郁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对于容郁,颜柯能把他当空气,随便他怎么挑衅,他都能巍然不动,但是面对容未,他就得打起­精­神来了。

容未年纪与颜柯相差不远,长颜柯三岁,永远都是一身黑­色­的套装,似乎连阳关都­射­不到他存在的地方,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容未和颜柯不同,虽然他从事的是救人的职业,但是也在刀尖上练出了置生死于度外的冷漠。稳握手术刀的双手握着枪的时候,也同样能稳如泰山。

两人早在少年时代便有所接触,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颜柯想走正道,而容未选择接手家族事业,两人之间便慢慢淡了下来。直到四年前颜柯不得不接手方茹留下来的摊子,两人才重新熟悉起来。

容郁这几年成熟了不少,但是还是改不了一见到颜柯就炸毛的毛病:“老男人,好久不见,现在我可以叫你大叔了吗?”

二十三岁的容郁依旧青葱年少,而颜柯则往成熟发展,他的工作需要他把自己收拾得成熟稳重一点,乍一看上去,两人年龄差别确实还不小。

面对容郁是时不时的挑衅,颜柯已经很淡定了。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容未一眼,然而对容郁说:“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喊我大叔,反正我又不吃亏。”

容郁这才反应过来,他大哥还在场,他要是喊颜柯做大叔的话,岂不是让他占了容未的便宜。容未瞪了容郁一眼,那眼神简直恨不得想找个剔牙的签子一把将容郁从牙缝里头弹出去。

...

( 容未:丢人的东西!

“你来之前不是说约了人吗?我和你颜哥说说话,你就不用跟着了。”容未自己给自己搭了个台阶,一把把容郁给踢远一点。他也知道容郁一向与颜柯不对付,但他今天可不是陪着容郁上门踢馆的。在他看来,颜柯对于容郁已经足够宽容了。他可不是什么­性­格宽和的人,能这样三番两次容忍容郁在他面前撒野,三分是不在意,七分是看在他容未的面子上。

而所谓的面子情,都是要还的。容郁打颜柯的脸打得越厉害,容未要给他赔罪而让出去的利益也就越多。即使是这些年给弟弟收拾烂摊子已经快要习惯成自然的容未,面对颜柯的狮子大开口,也不免有些­肉­疼。

自家大哥发话,容郁只能垂头丧气的掉头走了,苏琴看着少年逐渐宽阔起来的背影,无奈的露了个笑。年纪越来越大,难得这人的­性­子倒是没变。

一转头看见颜柯和容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也不知在说什么,两人一来二去似乎说得正起兴,都是一脸的皮笑­肉­不笑。苏琴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只觉得云山雾罩,完全听不懂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明明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能听懂,但是结合在一起,苏琴硬是没搞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苏琴甚至觉得这两个人有一套专门的交流系统,不然在这大庭广众下,要是谁都能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那两人也就不用说话了。

老老实实在颜柯身边呆了一会儿,苏琴一转头看见了不少熟人,其中有个人,背影让她觉得很熟悉。大红­色­的露背装,妖娆的容貌,凹凸有致的身材,苏琴在脑海里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敢确认,那个人是李云,四年多以前,被苏家撵到了h市的李云。

她回来了。

一百五十八 颜老爷子 如果 遥忆长安

( 李云的影子在苏琴眼前一晃而过,快得让她几乎以为那仅仅是她的幻觉。她往旁边挪了一步,偏头去看,却再也没能看见那个艳丽妩媚的人影。

苏琴皱了皱眉头,颁奖典礼即将正式开始,她也没继续找人,而是返回原地拖了颜柯一起入席。

两人的位置比较靠前,坐在一堆老总级的人物里,颜柯尽管十分低调,但是依旧有不少人认出了他。苏琴这段时间在外头对颜柯都显得十分冷淡,甚至在他凑过来跟她说话的时候,还会刻意跟他保持距离。这幅姿态落在不同的人眼里,自然有不同的看法。

在整个颁奖典礼的过程中,苏琴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忐忑,从头到尾都只是挂着温和的笑容,在主持宣布获奖名单的时候轻轻拍手祝贺。

百花奖在国内也是赫赫有名的三大奖项之一,容郁这一次成功的凭借上半年出演的一部电影捧走了最佳男配角的桂冠。当容郁专门跨了好几个座位走过来朝苏琴张开手臂的时候,苏琴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站起身跟他轻轻的拥抱一下。苏沫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容郁毫不犹豫的从她面前走过去,笑容僵在了脸上。

“好了,快点上去领奖,不要让人久等了。”苏琴在容郁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对于容郁,她有种看待弟弟的感觉,像容郁这种类型的男人,总是能很轻易的激起女人身上的母­性­,她也不例外。

容郁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如今已然成为了屏幕上的当红小生,东星的几大摇钱树之一,和苏琴的私交也非常不错。在获奖的时候,跟自己的老板礼节­性­的拥抱一下,也并不会显得太出格。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容郁挑衅般的看了颜柯一眼,转身上台领奖,二十三岁的男人,面容中还带着略微青涩的稚­嫩­,然而肩膀却已然变得宽阔挺拔,似乎已经可以承担生命赋予他的重担。

颜柯面上冷静,心里早就已经咬牙切齿,他愤愤的看了一眼容郁,然后在心里默默的决定要让容未为他弟弟的行为付出人民币的代价。

大庭广众之下,苏琴也不好多对颜柯说什么,只能安抚般的看了他一眼。

在最佳男配角奖项颁布之后,就是今晚最闪耀的明星,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主角。这两个奖项与东星暂时无缘,东星如今确实有了不少名声斐然的大明星,但是距离影帝影后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颁奖仪式之后,东星也很是获得了几个奖项。周原看现场气氛很是热烈,凑到苏琴身边问她:“要不然今天晚上咱们自己内部来个庆祝会吧,你今天晚上还有其他事情吗?”

苏琴很痛快的点了头,然后把颜柯打发到一旁跟容未凑对去了。本来就是内部聚会,叫上颜柯就没几个人放得开了,虽然这种场合能放得开的人本来就没几个。

时间已经不算太早了,苏琴直接打电话到夜­色­订了包厢,一群人分别上了车,躲开记者的围追堵截到市中心的夜­色­ktv里集合。因为苏琴也不确定自己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家,­干­脆让颜柯先回去,留个司机给她。

“你要是不想我跟着,我就在外头等你。”颜柯把车停在夜­色­ktv的门口,周原已经带着一群有型有款的大明星进了门,他专门在路上放慢了车速,就是为了跟苏琴说说话。

“得了吧,又不会有人灌我酒,你在外头等我像什么样子?”苏琴被他那一脸纠结的神态给逗乐了,不由得在颜公子那张俊脸上捏了一把:“放心吧,我就是进去稍微意思一下,不会留到最后的。”

颜柯低着头不做声,他承认他确实有点不爽,特别是刚刚容郁得偿所愿般的那个拥抱。然而,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其实真的很无理取闹,苏琴哪怕是他的妻子,也应该有自己的正常生活,偶尔一次的交际和应酬,完全是应该的。他确实很希望苏琴能够在家里当贤妻良母,但是,如果这违背了她本身的意愿,那他也不会勉强。

但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不喜欢苏琴在外头应酬,就像苏琴不喜欢他很晚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一样。

“要不,你跟我一起进去?”苏琴见他闷闷不乐,­干­脆退而求其次,虽然她也知道颜柯要是进去了,整个场子的气氛就完全不同了。毕竟到了他这种级别的人物,别人连讨好都要小心翼翼的,省得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这样一来,要活跃气氛就更困难了。

颜柯显然也知道这一点,而且,他也不怎么喜欢应酬,他擅长在酒桌上套交情,但是并不代表他自己就喜欢那么做。对于颜柯来说,与其在酒桌上被人奉承或者奉承别人,还不如自己好好休息一会儿来得舒服。

“我就在车里等你好了,我稍微睡一下,你玩尽兴了就过来找我。”颜柯将靠背调低,神­色­间有点疲惫。他白天在公司忙了一整天,晚上陪苏琴参加颁奖典礼,跟容未斗智斗勇,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就是铁打的身体也觉得有点用脑过度。

“知道了管家公,我就在里头留一会儿,然后就出来陪你回家行了吧!”苏琴拿他没办法,颜柯死缠烂打的功力在最近有所提升,她只得答应尽快出来。

“嗯,去吧,玩得高兴。”颜柯把头朝苏琴伸过去,苏琴顺从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自己下车走了。

大概是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颜柯在外头等,苏琴总觉得玩起来没什么劲。其实比起在外头应酬场面,她觉得回家窝在沙发里看看脑残电视剧或者靠在颜柯肩头看看书要舒服得多。但是,人生就是这样,无论是谁也不可能是完全自由的。她毕竟是东星娱乐的第二大股东,不可能长年累月都不跟这些公司的艺人接触。

虽然名为庆功宴,但是参加的可不完全是那些拿到奖项的艺人,不少刚出道的小明星和公司里的练习生也趁着机会在众人面前来混个脸熟。等到酒过三巡,屋子里的气氛飞快的热闹了起来。

那些刚毕业的小练习生一个个胆子大得很,有几个喝多了的,当场站到了桌子上大跳艳舞,苏琴抚了抚额头,看着眼前的群魔乱舞,深感等到周原从东星抽手之后,还是应该请一个业界有名气有本事的经理人来管这一大摊子。她并不是不知道这里头水混,诚然,这里头确实有很多非常努力的艺人,通过自身的实力和一定的运气一步步的向上攀登,比如岳夏。

但是,有光明的地方必然也有黑暗,这个圈子从外头看起来有多么的光彩夺目,里头也就有多么的腐烂肮脏。包养门、潜规则,这种事件数不胜数,只是大多数没有在公众面前曝光罢了。

东星公司之所以今年发展得飞快,也有一部分因素是因为东星的风气比较正。虽然勾心斗角是难免,但是却没有在名面上闹出过什么丑闻。

因为颜柯还在外面等着,苏琴也没有端酒杯,只是端着杯果汁慢慢的喝着,而周原则负责偶尔赏脸跟人喝几杯酒,带动一下气氛。

“诶,我说你喝这么多,宣宁就没反应啊?”苏琴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热闹,终究忍不住问了周原一句。『雅*文* ...

(言*情*首*发』她偶尔参与一次圈子里的活动都觉得贵圈真乱,更别说在里头浸­淫­了好几年的周原了。

周原温文尔雅、年轻多金,就算已经结婚了,但是依旧挡不住想一步登天的女人前赴后继的扑上来。以宣宁的好强的个­性­,不可能看到周原晚上喝的酩酊大醉的回去还没一点反应。

说起这件事,周原不禁揉了揉太阳­茓­,苦笑道:“就是因为反应太大了,所以,我才准备撤出去啊。”

“你就不心疼啊?”苏琴有点惊奇,东星娱乐算是周原这辈子事业的起点,虽然苏琴往里头扔了不少钱,但是论起劳心劳力,她是比不上周原十分之一的。将一家公司从二十个平方米的办公室发展到现在的八层楼,这其中耗费了多少心血,倾注了多少感情,绝对是一言难尽。

苏琴曾经以为周原是为了回家接手周家的家业,所以才选择放弃东星的管理权,倒是没想到,竟是因为宣宁。

“我就是觉得,因为这些事情跟她闹,挺不值得的。”周原笑笑,男人年轻的时候总觉得事业是最重要的,而等到他慢慢的变成熟才知道,事业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生活的另外一部分是家庭。

没有东星,他还有周氏,他已经是东星的大股东,每年能按照股份拿分红。但是,如果没有宣宁,家就不成其家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大概再也不会有一个女人会暗恋他六年,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倾其所有的帮助他,陪伴他度过所有最难熬的日子,待他一如最初。

“说真的,看到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奋不顾身的朝你扑过来,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苏琴半调侃半认真的问周原,她这个问题,不仅是在问周原,也是想从周原口里得到属于男人的答案满足她的好奇心。毕竟,这种问题如果用来问颜柯,他肯定不会说实话。

“苏琴,看到那些年轻帅气的阳光小帅哥前赴后继的朝你扑过来,在你面前刷存在感,拼命讨好你,你难到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周原将问题问回去,然后,苏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是多么高傲冷漠的的女人,面对男人的追捧,说一点虚荣心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那些所谓的追捧,也仅仅只是稍微满足了一下她的虚荣心。在不知不觉中,她也习惯用上位者的思维来考虑问题了。如今面对陌生人,她总是会下意识的去想,如果她一无所有,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这个人是不是依旧会对她笑脸相待?

想清楚了这些答案,所谓的抉择其实一点都不难做。

“我要是不能给他们好处,以后他们喂我喝毒药的日子多着呢!”这一刻,周原似乎撕下了一直以来披着的那张温文尔雅的外皮,露出一丁点狰狞的影子来。正是因为活得清醒,所以,才能明白如今所拥有的一切的可贵。也因此,不忍心去伤害、破坏。

两人聊了一会儿,苏琴觉得ktv里的空气有些憋屈,不由得隐隐反胃。她喝了一大口柠檬汁都没能把恶心的感觉给压下去,­干­脆出门上了趟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用凉水洗了把脸,冰凉的冷水洒在脸上,苏琴觉得清爽了不少。她出门的时候化的是­祼­装,如今化妆包就在肩包里,补妆倒也方。

苏琴对着镜子仔细的给自己化了个­祼­装,然后涂了一点­唇­彩。粉­嫩­的­唇­在灯光下显得有种流光溢彩的诱惑感,让人一瞬间目眩神迷。

苏琴将化妆品塞进肩包里,再一抬头,猛然发现镜子里有双妩媚的眼睛充满怨恨的瞪着她。

瞳孔紧缩,苏琴被吓了一跳!她转头,站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在刚才的颁奖典礼上一闪而过的李云。她起初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因为她实在想不通李云会和那个颁奖典礼有什么关系。

李云身材高挑而丰盈,二十五岁的她,有种成熟的女­性­魅力,穿着正红­色­的露肩小礼服,有种妖娆的美感。即使是苏琴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美人,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变得原来越美丽,也越来越会利用自身的美丽。

“这不是苏小姐嘛?怎么大晚上的还呆在洗手间里补妆?是为了时刻保持年轻,以图让男人的视线在你身上停留吗?”李云的声音十分甜美,乍听上去显得十分甜美。然而,她的尾声却很轻,带着嘶嘶的气音,像毒蛇的舌头滑过人的皮肤一样,带来冰凉而粘腻的触感。

苏琴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之前的照片事件,‘时刻保持年轻’和‘让男人的视线在你身上停留’这两句话都是因此事而对她的讽刺。然而,让苏琴不解的是,李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如果这件事情,李云也有参与,那她在里头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最让她抓狂的是,颜柯的­祼­照到底被多少人看了?!

见苏琴默不作声,李云自以为得意的踩到了她的痛楚。她很清楚,苏琴对颜柯的感情是真的,颜柯以前的表现有多好,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拥抱在一起的照片之后,苏琴的心就有多痛。

李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有点病态了明明苏琴就算倒霉她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处,但是偏偏看着她倒霉,她就觉得高兴。

“好歹我们也曾经做过六七年的姐妹,虽然你从来都很无情,但是我好歹还记着苏家养我几年的情分。”李云心情颇好的抚了抚鬓角的发丝,眉眼中透着嘲讽和得意:“这男人呢,是全天下最靠不住的东西,都是一群下床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贱货。我劝你别把心思都放在你那位好夫婿身上,他在外头做过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起来,要不是我给你发了那封信,你恐怕直到现在还被瞒在骨子里呢。”

“原来是你给我发的信?”苏琴朝她冷笑:“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见苏琴成功的被激怒,李云显得更得意了,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感谢就用不着了,我不过是不忍心看你落得一个人财两失的地步,毕竟这种事情,我自己也经历过。我劝你自己给自己留条后路,别到时候小三找上门杀个措手不及。”

苏琴简直要被她逗乐了,什么叫‘毕竟这种事情,我自己也经历过’?她和颜睿的事情,一开始就是她自己用心不纯,而去h市之后,颜睿也有给她留下一大笔钱。真正倒了血霉的压根就不是她,而是林悦然。见她口口声声‘劝’她为自己留条后路,苏琴便顺着她的话问她:“什么叫人财两失?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完,她就准备绕过李云径直离开。李云的反应果然不出她所料,她挡在门前拦住了她,眼神里透着鄙夷:“人财尽失的意思就是,小心尽身出户。你所倚仗的那十个亿的嫁妆,不是全部都投进了方氏吗?颜柯给了你相应的股份吗?我要是你,就把钱从里面抽出来,既然男人敢出轨,就要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他不会那么对我的。”苏琴双眼无神的摇了摇头,显得非常的慌乱,就如同一个失去了依靠的小女人一般,懦弱不堪。这幅样子落在李云眼里,只觉得她更为可笑,说的内容也就多了几句。

“男人四十一枝花,颜柯不过三十岁,英俊多金,想娶什么样的女 ...

(人娶不到?何必要将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你?要是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他怎么可能会出轨?只是可怜姐姐你,辛苦一场,付出一切,却什么都没能得到,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李云斟酌着言语,将每一句最刻薄的话如同刀子一样刺进苏琴的心窝子里。

“那这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现在你给我让开!”苏琴一把推开李云,做出一副脑羞成怒的样子夺门而出。

要是苏琴现在真的在和颜柯处于冷战期间,那肯定听了这一番话肯定是怒气爆棚,说不定­性­子爆一点,还真的试图从方氏给颜柯拆台。

颜柯下得最好的一步棋就是当天立刻追到了c城。

在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苏琴是能听得进解释的。人的大脑有一个对固定事物印象的形成过程,他要是晚上几天过来,说不定苏琴自己就已经在脑子里把他‘出轨’的全过程给脑补清楚了。

在‘事实’已经成型之后,要打破苏琴脑子里的固有印象去建造一个全新的事实,是非常困难的。到那个时候,别说颜柯跪在她面前解释,就是他跪在门外嚎叫都没用。

而他在当下给苏琴把事情解释清楚,利用苏琴对他下意识的信任给她构建了所谓的固有印象,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有深厚的感情基础,事情要好解决很多。

苏琴从洗手间里‘落荒而逃’之后,并没有直接出ktv,她先步履匆忙的转到包厢门口,深吸一口气才进门。李云今天晚上来之所以会来找她,还口口声声要她给自己留后路,肯定不是冲动之下的行动。从她刚刚的话里,苏琴基本上可以判断出照片事件她绝对参合了一脚。但是,能算计到颜柯并且有这个胆量算计他的人,肯定不是李云。她最多在这里头充当了一个马前卒,而真正的主使者肯定另有其人。

苏琴在包厢里平复了一下心情,考虑到包厢里也有可能有对方的人充当眼线,苏琴给周原打了招呼,然后‘失魂落魄’的往外头走。

刚刚才上演了一场绝好的大戏,而好戏的后续发展肯定在被人持续关注。因为现在有人在关注她的行动,她更是用了十二万分的演技,争取把每一步都走出‘悲痛欲绝’的意味。

颜柯在车里小憩了一会儿,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苏琴面无表情的上车。他见苏琴脸­色­不好,首先是心疼,然后是担忧。

苏琴缩在副驾驶座上,离他远远的,这样疏远的距离让颜柯觉得有些不安,他试着去抱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宝贝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问完这话颜柯自己都觉得惊奇,就刚刚那点场面,谁敢不要命找苏琴的不痛快啊?这不是明摆着找抽吗?

苏琴没什么动作,只是借着他的动作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话:“外头可能有人看着,你陪我演场戏。”

颜柯还没来得及反应,被被苏琴一把掀开,接下来,在对面楼层拿望远镜偷窥的人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两人面­色­不虞的争吵,但是因为角度不太对,没办法通过­唇­形辨认他们在说些什么。

吵了好一会儿,颜柯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一脚踩下油门,蓝­色­的法拉利跑车喷出一管浓郁的汽车尾气。守在望远镜前头的人松了一口气,现在终于可以回去交差了。直到开出市中心到了二环的别墅小楼,两人都一直保持安静没有说话,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非年非节,路上的车在这个时间点少了不少。颜柯显然有点焦躁,开车开得非常快,一阵风一样的直接开回了家。

两人行­色­匆匆的进了家门,一路上了二楼,然后苏琴进了卧室,颜柯进书房把灯打开以后,拉上帘子,也去了卧室。为了彻底的营造出两人正在冷战的假象,颜柯晚上通常会把书房的灯开着,然后客厅的灯也会一直亮到很晚。因为房间长年累月被窗帘挡着,外头的人见灯开着,自然就认为两人如今出于分居的状态,颜柯睡书房或者沙发,苏琴睡卧室。

“宝贝儿,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颜柯把事情都安排好,坐在卧室的矮沙发上,两条长腿自由舒展,脸上的神­色­有几分严肃。

“我今天晚上遇见李云了。”苏琴仔仔细细的把晚上的事情叙述了一遍,生怕遗漏了哪一点,在这之后又说了自己的猜测。

颜柯听完之后下意识的想要摸根烟,但是想起苏琴还在这里,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难为他和苏琴装了这么久的冷战,对方终于要开始下一步动作了。到底是哪些人在针对他,颜柯早就已经查出来了。目前就等着对方下一步动作,敌不动我不动。

他自己倒是不把那些小喽啰放在心里,只是,那些话传到苏琴耳朵里,她肯定不好受。

“再给我一点时间,几个月就好,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颜柯抿了抿­唇­,颇为愧疚的看着苏琴。他现在不是不能立刻把李云给处理了,但是,这样却难免打草惊蛇。李云,甚至包括整个赵家,都不过是那个巨大网络上的一个小环,而他面对的,远比她想象的要多。

“等你应付完这次的事情,我再收拾你。”苏琴在他鼻子上捏了一把,两人十分单纯的接了个吻,苏琴转身去浴室洗澡。进浴室之前,她对他说:“颜柯,我希望所有的事情能够早一点结束,我想回港城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颜家大宅

宽敞大气的房间里,摆放着古­色­古香的家具。红木茶桌上雕着古朴的纹路,粗犷中又透出一种自然的­精­致之美。在那张红木茶桌上拜访着一只紫砂茶壶,茶壶旁放着茶杯。茶杯里头是滚烫的茶,沁人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透出一个安静与祥和的气氛来。

时间静止了半响,一只粗糙的手抚上了那茶杯。很明显,这是一只老人的手。在茶桌旁边,摆放着一张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的摇椅,一个­精­神不太好的老头子,就半躺在这张摇椅上,伸手去拿放在茶桌上的茶。

这人正是颜老爷子。

颜老爷子高寿,如今已然八十四岁。自从四年前八十大寿的时候,被颜柯给扫了面子,老爷子这几年就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了。平时也不过在家中养养花,天气好的时候,会去大宅子附近的池塘旁钓鱼,人老了,也就不想要管事了。

老爷子伸手端了茶杯,愣了半响,才慢慢将茶杯凑到嘴边,暖暖的喝了一口茶。这茶他喝了几十年,已经说不上爱不爱喝,只是,习惯了一件东西,人老了,也就格外的舍不得了。

又坐了一会儿,木质的楼梯间里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有力,颜老爷子嘴角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来。听到脚步声,他就知道是颜语回来了。

人老了,最想要的就是合家欢乐共享天伦,而最怕的,就是寂寞。然而看,自从六七年前,自从颜柯搬出颜家大宅以后,他就经常­性­的体会到这种感觉。颜柯住在这里的时候,宅子里有保姆,有警卫员,再加上颜柯时不时的闹腾,客人来来往往,整间宅子都充满着活力和生气。

而如今,来宅子里的客人少了,整间大宅子都空了下来,显得­阴­气沉沉的。

老 ...

(大一家子都去了京城,而他这个老人家,还得替他们守着c城这点最后残留的力量,等着某一天,或许颜睿还会调回c城。好在,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然而,颜老爷子很清楚,颜睿就算是回了c城,也并不会和他这个老人家住在一起。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生活。

“阿柯啊,你为什么不去京城呢?顾家的那小子不是去了那边吗?还有沈家和霍家的,都跟他一起去了,你不是得一个人留在c城吗?”

“我要是走了,你一个老头子住在这么大一间宅子里,不觉得­阴­森得慌啊?”

“没大没小的臭小子。”

颜老爷子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然而,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丝笑意便被飞快的收起。偶尔午夜梦回,面对这所空荡荡的宅子,他都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如果一开始就不参合进这些年轻人的婚姻爱情里头,是不是他如今就用不着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一间宅子了?

如果,七年前,他认下了颜睿和林悦然的婚事,如果五年前,他不阻止颜柯和苏琴在一起,或许,他现在连曾孙子都抱上了。现在想想,苏琴和林悦然恰好是表姐妹,在颜柯和颜睿还没有闹得那么僵的时候,如果有女人能够从中调解,是不是如今有能有不一样的结局?是不是整个颜家就不需要面对风崩离析的现状?

追溯到更远的曾经,三十二年前,如果他不阻止颜东篱和方茹的婚事,他的儿子根本就不需要申请执行港城的任务,更不需要长驻港城。他可以直接把方茹带回颜家,然后就在c城谋一个职务,一步一步往上爬。

可是,再多的如果也没有意义了。

“爷爷,您醒着吗?”二十四岁的颜语,已经结婚两年。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贴身棉质t恤,下身是一条碎花裙,不太高的圆头高跟鞋,让她显得亭亭玉立,一如当年那个十七八岁带着天真笑容的小姑娘。

颜老爷子睁开眼睛,看到颜语,脸上露出些笑模样来。颜家三代中三子一女,如今还会常常来老宅子里看他的,就只有颜语了。颜睿在京城公务繁忙,也就过年会回来一趟,平时打电话也是公事居多。而颜景就更不用说,他常年驻扎在军队里,只有过年才有较长的假期,平时的一天两天零碎的假日,除了陪女朋友,他还得和亲朋好友交际,简直是一只陀螺连轴转。

而颜柯就更不用说了。颜老爷子是真的觉得后悔,四个孙子辈儿里头,颜老爷子论感情,对颜柯最为深重。如果,他当初不那么坚持的反对他和苏琴的事情,和颜柯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硬。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何必管这么多呢?

“小语回来了?吃饭了吗?想吃什么,让王婶给你做。”颜老爷子半躺在摇椅上笑着说话,在颜语面前,他如今只是一个慈和的老人家,偶尔会给予小夫妻一些帮助,因此,颜语来他这里来得比较勤快。

不过,颜语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的,颜老爷子已经不想计较了。她能来看看他,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颜语倒也乖巧,她知道老人家最怕的就是寂寞和没人陪,便坐下来和颜老爷子说说话,说说最近工作上发生的事情,还有一些生活中的小事。颜老爷子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也能耐下­性­子听。

“今天怎么没让青云陪你一起过来呢?”颜老爷子说了半天,见颜语一直不好意思开口,­干­脆自己给了她个台阶。

颜语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直到她上头三个哥哥都和颜老爷子感情一般,本来和老爷子十分亲近的二哥,也因为种种原因而和颜老爷子闹崩了,便每次回颜家的时候都带着老公。

原青云倒也上道儿,在颜老爷子面前爷爷长爷爷短的喊着,一来二去倒和颜老爷子处出了几分感情,这个殷勤周到的年轻人,又是自己的孙女婿,颜老爷子自然看顾几分。而有了颜老爷子这几分看顾,原青云的路便要好走很多。

听到颜老爷子的问话,颜语的眼眶立马就红了,只是微微摇头:“他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有脸来见爷爷呢?”

“原小子­干­什么了?”颜老爷子并没有将颜语的话当一回事儿,原青云这人虽然野心比较大,但是脑子并不蠢,就算偶尔出了点小漏洞,也都不是什么大事,颜老爷子一个电话托点人情,就能给他解决了。

“爷爷,他……他参合到上头的事情里了,现在有风声说要查他,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颜语的声音有点哽咽,情绪一触即发,听到颜老爷子闻起来,似乎再也忍不住满腹的心酸。

晃动的摇椅戛然而止,颜老爷子的表情严肃起来:“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其实原青云也只能说是算他倒霉。原青云本人勉强算个小小的官二代,跟全盛时期的颜家完全没得比,和如今这个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颜家比起来,也要差上不少。然而,颜语觉得,嫁个家世不如自己的老公,在婆家也更说得上话,而且原青云本身才­干­不错,人也长得­精­神,在重重考虑之下,颜语和原青云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对于原青云来说,这门婚事还是很不错的。首先,颜语本人绝对漂亮,颜家人的基因都还不错,至少从长相上看是这样的没错。其次,岳家能在事业上提拔他,老婆也是个贤内助。原青云同学觉得,日子过得挺和顺的。

然而,大概是老天看他不顺眼,他之前收了人一点小礼物,帮某家小公司把证件给办齐全了,偏偏这家小公司就是某家走私集团下设的子公司的孙公司。原青云压根就没想到一家卖茶叶的总资产不超过一百万的小公司竟然会和上头现在重点调查的某某集团有联系。就因为他出面帮人家把原来办不下来的证给办齐全了。谁能想得到,就是这么一家小小的公司,吞吐的走私额度竟然达到了上千万。

现在上头有风声传来说要查他,原青云简直急得团团转。这一急起来,才想起老婆娘家二哥不是和国安、海关都有关系,便想托颜语去求颜柯­棒­­棒­忙。

颜语自然是满口答应,因为平时和颜柯的来往也不多,颜语狠狠心,趁着颜柯生日,送了颜柯一份大礼以示诚意。她的意思很明显,只要颜柯能帮他们度过这一次的难关,以后原青云就算是跟着颜柯做事了。

然而,颜柯礼是收下了,但是却半天都没动静。颜语心里焦急,又不可能上门去催颜柯,想着双管齐下说不定效果更好,便回头来找了颜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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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 颜柯 傻爸一号 遥忆长安

( “呕……呕……”苏琴趴在洗漱池旁,低着头,面­色­惨白。ww

她之前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习惯要喝一杯低脂牛­奶­。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才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就觉得以往挺正常的牛­奶­喝进口里有股浓浓的­奶­腥味,冲得她简直受不了。

苏琴当场就立刻站起来,冲向了洗浴室,留下了完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颜公子一个人坐在餐桌上。颜柯的样子有点呆,左手拿刀右手拿叉,­精­致的银柄叉子头上还叉着一块切得奇形怪状的煎蛋,然后保持着这个动作,颜柯愣了三秒。

三秒钟之后,回过神来的颜公子立马站起身,把还叉着煎蛋的叉子放到一边,急急忙忙的往洗浴室走。

“宝贝儿,这是怎么了?是觉得牛­奶­太腥了吗?”颜柯见苏琴脸­色­苍白,给她倒了杯温水,然后轻轻的在她后背抚摸了一阵。

苏琴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不那么难受,她一手在胸口顺了顺气,然后接了颜柯递给她的那杯水,稍微漱了下口。一大早上,苏琴还没吃什么东西,除了呕出一点酸水之外,什么都没有。

颜柯半搂着她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然后从桌上给她拣了一颗薄荷味道的硬糖,剥开糖纸,翠绿­色­的糖进入口腔,带来一种清凉的感觉。苏琴深呼吸了几次,­唇­齿之间都是冰凉清润的口感,这让她觉得舒服了不少。

“要不然,我让私人医生过来看一下?”苏琴这段时间十分嗜睡,而且口味也变得有点奇怪想,现在更是喝了口牛­奶­就想吐,种种迹象让颜柯有点怀疑,自家宝贝是不是已经中奖了。

毕竟,无论是他还是苏琴,两人都身体健康,这段时间造人也十分努力。这样想起来,中奖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之所以不直接去医院,纯粹是因为不想闹出太大的阵仗。毕竟,要是大张旗鼓的去了医院,预约了医生,结果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家宝贝儿难免会失望~

苏琴倒是没和颜柯想到一个方向,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似乎肠胃不太好,吃某些油腻的东西有些反胃。听颜柯说请私人医生看看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在港城的时候,两人就是每个月请家庭医生过来检查身体,请的是位老中医,让人给开点药膳方子调养身体。

颜柯见苏琴点了头,给小陆医生打了电话。几年前给颜柯检查身体的是他的父亲兼老师老陆先生,如今老陆医生年纪大了,工作就由小陆医生接了过来。

苏琴坐在客厅里稍微缓了下神,放在客厅的大摆钟发出厚重的钟声。苏琴看了一眼指针,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不然,你先去上班吧?应该没什么大事。”

颜柯心里吐槽,说不定就闹出了‘人命’,怎么可能不是大事?不过,现在情况也不能肯定,温柔体贴的颜公子便没有提醒苏琴,只是说:“我先陪着你,等医生过来确定情况再说。”

事实证明,颜柯留下来的选择是正确的。能够守在老婆身边,第一时间得知自己即将成为父亲,这对于每个男人来说,都是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幸福。新鲜出炉的傻爸一号,在送走了医生之后完全陷入了一种毫无形象可言的狂喜之中,如果有公司的员工看到颜董事长一脸流口水的跪舔表情,一定会觉得幻想破灭。

“宝贝儿,我真是爱死你了!”颜柯将苏琴按在沙发上,很小心的没有压到她的腹部。他慢慢的趴下身,一下一下的亲吻苏琴的小肚子,似乎完全不感相信,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脂肪,这下头,就是他和苏琴爱情的结晶,是他们生命的承续。

苏琴不知道要怎么描叙自己心里的那种感受,她在嫁给颜柯的时候,就想过这一天总会到来的。然而,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大约是因为期盼得太久了,所以,并没有那种得知消息之后的狂喜,有的只是惊奇,还有满满的爱意。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难以想象,这里竟然会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开启傻爸一号模式的颜公子好一会才从狂喜中回过神来,可是,当他抬起头看向苏琴时,他的心肝宝贝脸上并没有任何快乐的表情,有的只是平静,甚至还有一点担忧。

虽然那丝担忧的情绪只有一丁点,但是还是被颜柯捕捉到了。

好不容易怀了孩子,但是老婆好像不太高兴,这让颜柯觉得有点沮丧。在备孕之前,他就充分争取过苏琴的意见,是得到她准许之后,两人才开始喝药膳备孕的。但是,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为什么苏琴却显得并不高兴?

颜公子这些年已经被驯服得差不多了,要是在外头,遇到问题首先想的是如何把问题给解决,接下来把给他制造问题的人拖出去一­棒­子打死。而在家里,他和苏琴之间产生了矛盾,他首先想的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让老婆不高兴了。

“没有,我怎么会不高兴呢?”苏琴笑了笑,但是实际上,这一瞬间她心里充满了慌乱。在颜柯说要备孕的时候,她也和他一样,怀着满满的期待。然而,事到临头,她却觉得心里充满了不安。

她真的做好了成为一个母亲的准备吗?

“宝贝儿,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颜柯坐直了身体,捧着苏琴带着勉强笑容的脸,心底的喜悦一点点往下沉。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点忐忑,他怕苏琴不愿意为他孕育后代,不愿意给予他们的孩子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机会。

“我就是有点害怕,我怕我没办法做一个好母亲。”苏琴闭上了眼睛,单论财力,颜柯和她能为孩子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但是,要养育一个孩子,并不是有足够的金钱就足够了的。

“傻瓜。”颜柯亲昵的在苏琴额头上弹了一下,他不否认,听到苏琴的答案的那一刻,他简直松了一口气。如果苏琴真的不愿意要这个孩子,他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有几个结婚四年年过三十的男人,会抵制得住后代的诱惑呢?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有着传宗接代的传统观念。

“有谁能在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能拍板保证自己会成为了一个好母亲呢?”颜柯的声音并不沉重,反而有些轻松,这无形中缓解了苏琴的压力:“做不好可以慢慢学,一点点摸索。而且,我的基因这么好,怎么可能生出来一个小混蛋?”

“可是……”苏琴还是有点犹豫,当然,这份犹豫并不是在犹豫要不要生孩子。这是她和颜柯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要他|她?

“没有可是。”颜柯轻轻的在自家心肝宝贝的­唇­上印了一个吻,然后诚恳的看着她:“虽然我觉得,我们肯定能把孩子教好。不过,到时候要是小家伙实在不服管教,咱们就­干­脆从港城搬过来,住到大哥他们家隔壁吧?”

苏琴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苏子渊那张冷冰冰的面瘫脸就够吓人了,小番薯在颜柯面前各种撒娇,但是到了苏子渊面前依旧是一副面瘫小冰山的样子,言行举止都有规矩极了。她觉得,要是真的生了孩子,她肯定是‘慈母多败儿’这里头说的那个‘慈母’,以颜柯的­性­ ...

(子来说,他大概也当不成严父。

孩子没有爷爷­奶­­奶­,在港城那种环境里头,也只有别人捧着他|她的份儿,要是真的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就不好了。而且,如果生了个儿子,­性­格像她,就显得太和软,如果生了个女儿像颜柯,那就更不得了,以后大概只能嫁给仇家。

等到孩子生下来以后,她和颜柯回c城,把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孩子放到苏子渊身边接受一下熏陶,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苏子渊: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颜柯:你以为我说真的吗?安慰老婆你懂不懂?老子的儿子|女儿,肯定是我自己教!儿子被你教成了面瘫,还能说是冰山帅哥,要是女儿被教成了面瘫,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受­精­卵:我能选择不出生了吗?觉得前路太过艰辛。

后来,在苏子渊和颜柯堪称冰火两重天的双重教(折)导(磨)下,某受­精­卵终于走上了一条冰山妖孽的不归路。

小两口经过了短暂的慌乱期,(苏琴是自己吓自己,颜柯是被老婆不想生孩子吓着了)终于反应过来,至少应该先给娘家(岳父家)打个电话报一下喜。

苏百川正在书房里指导大孙子做算术,看着聪明伶俐的大孙子,苏百川就忍不住想,什么时候能教教外孙算术认字就好了。结果,想法刚刚才从脑子里闪过去,就接到了华夏好女婿的电话。

“爸,我和琴琴是跟您报喜的,刚刚看了中医,琴琴怀孕已经小两个月了,特地跟您打电话报个喜!”颜柯说起这话的时候,声音里的喜悦和得瑟简直要透过电磁波传过来,就是只连着一根电话线,苏百川都能勾勒出颜柯那副得意洋洋的大少爷样儿。不过,大少爷就大少爷吧,只要自己有本事,对他女儿好就行!

“这可是大事!头几个月千万要注意了,颜柯啊,你千万看着苏琴,那些忌口的东西千万不能吃,就是想吃也得忍着。她不是喜欢吃薄荷糖吗?吃多了不好啊,还是让她别吃了吧!我明天就让她嫂子过去看她……”

当年在杜箐怀孕的时候,苏百川已经见识过杜部长和他夫人的大阵仗了,要不是知道杜家是因为隔了二十年才把这个女儿找回来,心里觉得亏欠良多,他简直都觉得是不是他们苏家对儿媳­妇­不好,所以才让杜家这么不放心了。

现在想起来,其实都是一样的。颜柯那边,没爹又没妈的,先不说怀孕期间了,就是日后生产完了,伺候月子什么的,没个家里人留在旁边,落下什么病痛可怎么得了。

也不知道小两口准备在哪里生孩子,要是在c城还好,坐月子的时候好歹能让杜箐去看顾一下,要是在港城,那就真的是天高皇帝远了,要是因为只图一时的痛快,落下了什么病根,这可是女人家一辈子的事情。

苏百川在这头担心,女婿不能照顾好女儿,实际上他完全是多想了。颜柯他自己确实不知道要怎么照顾孕­妇­和孩子,他可以请人照顾啊!

等到苏琴坐月子的时候,所有的风波都已经过去,颜柯把自家的心肝宝贝和小心肝宝贝安顿在青城别墅,按照港城豪门的传统,请了月嫂和保姆专门照顾这一大一小。除了憋得比较辛苦之外,一切安好。

肚子里多了一个小包子,对于苏琴来说,除了不能吃的东西增加了一大堆之外,似乎生活并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她在c城的生活本来就相对而言悠闲,如今自然只有更闲的份。

可怜的周原周大少爷,这才刚刚把东星的担子卸下了一点,现在不得不又重新把担子给挑起来。苏琴毕竟怀孕了,如今还处于比较危险的前三个月,自然不可能然她承担‘过重’的工作负担。而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是,在这个繁忙的秋天,宣宁也有了孩子。

于是,两位孕­妇­在家过着悠闲的贵­妇­生活,而两位男士,不仅要忙着给孩子赚­奶­粉钱,更要从工作时间之中抽出时间回家陪老婆。

苏琴如今增添了一个全新的爱好,和宣宁一起逛婴幼儿品牌店。其实如今怀孕才两个月,连孩子的­性­别都看不出来,根本就什么都用不着买,但是苏琴就是喜欢逛。颜柯在咨询过医生之后,得知适当的行走对增强孕­妇­体质有好处,也不太管着她了。毕竟,哪怕如今医学水平已经很先进了,生孩子也不一定就是进鬼门关。但是,孕­妇­体质好一些总是有好处的。

于是,老母­鸡­颜柯勉强同意苏琴从他的翅膀下探出半个头,在外头转一转。

“我简直觉得他紧张过头了。”苏琴手里端着一杯柠檬汁,时不时喝上一口。一边喝饮料一边和好友聊天,苏琴觉得这日子过得十分逍遥。

宣宁手里端着一杯十分正常的西瓜汁,看着苏琴喝那酸不啾的柠檬汁喝得一脸享受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话说,为什么苏琴的口味变得那么奇怪,但是她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

“紧张过头总比完全没反应好吧?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宣宁横了她一眼,她是真心觉得苏琴运气好,摊上了颜柯这么个二十四孝老公。

但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颜柯对苏琴确实是一往情深,但是之前闹出来的事情也确实不少。前头几年,先是各种苏琴攀求富贵的流言蜚语,后来又是颜家的阻挠和各种打脸,然后又是方茹去世后,陪着颜柯去港城劈波斩浪,付出一切才有了今天。她并不是所谓的爱幻想的小女生了,过日子,还是平淡稳妥一点比较好,太多的惊心动魄,不仅会激动人心,也可能会造成高血压和心脏病。

“你还好意思说我,周原难道就对你不管不问了?”苏琴没好气的看了宣宁一眼。宣宁羡慕苏琴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而苏琴同样也觉得宣宁的生活更加的充实。

在苏琴去港城的这四年里,宣宁一直在宣氏工作,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宣宁算是秉承着这个观念走过来的,她帮着宣和经过一系列艰苦卓绝的斗争,好歹在宣氏站稳了脚跟。如今她手里握着宣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成为了宣氏第二大的股东。

宣宁自己有本事有资本,人缘更是不错,如今在整个c城的贵­妇­圈子里头,都是头一份儿的,谁听见她宣宁的名字,不夸上一句事业爱情双丰收呢?

“他哪里还有时间管我啊?他刚刚正式接手周氏,忙得见头不见尾,东星的管理权你也还给他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经理人,晚上等他回家都已经是九点以后了。这还算是他回来得早的,他要是再晚一点,我还真觉得不放心。”宣宁一手撑着额头,露出的侧脸有点忧郁。大概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总是会变得有点奇怪。她和周原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两人也是一路相互扶持着走到今天,明明应该对两人之间的感情有信心,但是,她还是免不了会焦虑。

苏琴稍微想一想就明白宣宁到底在忧虑些什么了。颜柯身边多的是女人愿意往上凑,周原身边也不差。特别是周原所处的那个圈子,钱­色­交易更加的频繁且明显。怀孕的时候,在老婆这里吃不饱,再有不怀好意的人来撩拨,宣宁就算再坚强,在爱情上 ...

(她也只是个平凡的女人,也会感到不安。

“要么,你跟他撒撒娇,让他平时早一点回来?”苏琴给宣宁出主意,但是随即一想又觉得完全做不到。周原的工作量有多大,她大致能猜得出来。男人在外头忙起来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家人的支持和理解,这一点苏琴深有体会。而且,以周原的为人来看,他如果能挤出时间早点回家,也不可能放着怀着孕的老婆不管。

“我其实也知道他是在外头忙正事,偶尔有应酬,我也能理解。但是,大概是现在闲下来了,就容易东想西想。”宣宁甩了甩头,将这些不好的念头都赶出脑海:“难得出来逛街,还是不要想这些不好的事情了。我今天约了碧玺坊去看珠宝,那里的东西虽然那算不上顶级的名贵,但是设计得很有特­色­,我上次在那里买了一挂猫眼石项链,戴出去的效果特别好。”

苏琴觉得碧玺坊这名字有点耳熟,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你不会没听过碧玺坊吧?”宣宁见苏琴半天都没做声,想起她和林悦然大概也有好几年没见了,说起来,这两表姐妹这几年的经历,也都算是一言难尽。

“碧玺坊是林悦然四年前开的,你不记得了吗?”

宣宁这么一提醒,苏琴才想起来,四五年前,林氏因为种种困境,林悦然不得已只能出售一部分股份。而出售股份之后的林悦然手中只剩下了百分之十的股份,自然不可能继续掌管林氏。

她倒也洒脱,在放弃林氏之后,自己用顾芝兰剩下的那些珠宝底料和出售股份得来的钱开了一家专门经营珠宝的碧玺坊。

“这几年,她过得怎么样?”苏琴问宣宁,她心里其实多少有一点愧疚,如果当年她帮了林悦然一把,说不定林悦然也不至于要出售林氏的股份。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但是,应该比当年跟着颜睿的时候要好。”宣宁和林悦然的接触也并不多,她不太了解林悦然,更不清楚林悦然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几年里,林悦然大致也赚了不少钱,但她如今的身份和收入,与当年的林家大小姐比起来,差了不止一筹。

再者,当年她和颜睿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想通过婚姻的途径来提高自己的地位,迅速的重新打入c城的上流圈子,也是基本没有可能­性­了。

“她现在结婚了吗?”苏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她直到如今还记得林悦然当年看着颜睿时,眼里闪烁着的光芒。那眼神里,含着深深的爱慕与欣喜,是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爱到极致时,才会有的眼神。

然而,当年的爱情有多壮阔,他们的结局就有多么的落寞。

她不知道林悦然现在有没有走出来,然而,她希望她已经走出来了。

“结婚?你觉得以林悦然的眼光和条件,她有可能结婚吗?”宣宁这话说得相当的不客气,然而,苏琴想了一想,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实是对的。

林悦然向来­性­格高傲眼高于顶,否则也不会当年满城的c城才俊都没能入她的法眼,偏偏看中了当时身份最高条件最好的颜睿。直到如今,苏琴也不得不承认,初见颜睿时,他身上的光芒比颜柯更盛,温文尔雅的世家气度,在他身上表露无遗,有种令人折服的魅力。

当年的林悦然以那么屈辱的方式和颜睿结束了那段感情,退出了c城的贵圈,那么以她的­性­格,第二任势必要找一个比颜睿更好的男人,若不然,她的自尊心受不了。6247

然而,现在的林悦然,凭什么去找一个比当年的颜睿更加优秀的男人呢?她只能单着,一年又一年的蹉跎光­阴­。

“不过,我倒是听说,她和她手下一个留学法国回来的设计师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宣宁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事,见苏琴似乎情绪有点低落,便与她提了一句。

“算了,其实跟我也没什么关系,都已经很久没联系了。”苏琴叹了口气,当年是她有意躲着林悦然,不想离‘女主角’太近,到现在,她的愿望算是达成了,虽然‘女主角’早已经算不得女主角了。

“走吧,不管她结没结婚,碧玺坊的东西还是很不错的。”

于是,两个家庭美满的孕­妇­,坐车由司机送到了位于商业街的碧玺坊。

苏琴一进门,首先看见的不是那整间屋子别具特­色­的珠宝,而是站在店内的一男一女。

那男人单从外貌来看是很不错的,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又高又瘦,皮肤很白,带着一种艺术家悠然气质,半场的头发在脑袋后面扎成一个小辫,却并不显得女气。

而他身边的女人,即使还隔着一些距离,苏琴仍然认出来了,那是林悦然。林悦然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在发尾处打着卷儿,与以前相比,少了几分明艳,多了几分淡然。

如果这是苏琴第一次见到林悦然的话,会觉得她气质淡然,然而,如果认识之前的林悦然,那么,绝对会发现,所谓的淡然并非是淡然,而是一种黯淡,是明珠蒙尘的黯淡。当年的林悦然之所以光芒耀眼,就是因为她明艳的容颜和身上散发的自信,而如今,她的容颜依旧明艳,但是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已经没有了。

宣宁并没有上前与林悦然打招呼,而林悦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苏琴,她并没有凑上前来。6890

苏琴的兴致并不高,两人并没有在碧玺坊里停留太久,只随便选了几样小饰品就离开了,那接待她们的经历看上去显得有点失望。毕竟,像宣宁这样的豪门少夫人的钱,向来是最好赚的。只是可惜,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影响到了购物**。

出了店面之后,宣宁问苏琴:“你觉得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怎么样?”

苏琴不语,只是浅笑。

那人,不是不好,只是,不如前任好。

林悦然遇见颜睿的时候,是颜睿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候,那种世家子弟的厚重与气度在他身上展现到了极致。而如今的这位设计师,跟当年的颜睿比起来,就像是小美冰淇淋和哈根达斯一样。

不是小美冰淇淋不好,而是让吃惯了哈根达斯的人再回过头来接受小美,实在是太困难了。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的,离婚之后大部分的人都希望向前任证明,离开你我过得更好。同时,很多女人离婚之后再嫁都十分的困难的原因就在于此。一方面想找个比前任更好的男人,另一方面,自身的条件又不足以让她找到比前任更好的下任。

就像苏琴,如果颜柯有一天遭遇不测,她有相当大的可能­性­只能一辈子单身。因为要在这个世界上,遇到下一个像颜柯这样的男人太困难了。正如那句话,比你温柔的不如你爱我,比你爱我的不如你有钱,比你有钱的不如你帅气,而比你帅气的又不如你待我温柔。

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那个正确的人,本来就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而真正的爱情,一旦品尝到了,就再也不可能屈就于平凡。就像方茹,当年颜东篱去世的时候,她甚至不到三十岁。然而 ...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始终没有再找其他的男人,就是因为曾经经历过最极致的美好,所以,不愿屈就,不能屈就。

上次和宣宁逛完街,苏琴回家之后,就开始了紧急寻找经理人的道路。周原那边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能够将公司托付过去,而苏琴这边,可以寻找的途径还没有用完,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东星的总经理,最重要的有两点,一要在圈内有广阔的人脉,二要人品靠得住。这两点里头,要找人脉广的人很容易,要找人品好的也容易,然而,要找一个人脉广又人品广的人,简直太不容易了。

周原也不是没有想过从东星现有的高层里头提拔一个,只是,没有合适的。东星如今还处于飞速发展期,要找一个够稳妥又有冲劲,能撑得住场子又不会脱离掌控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然而,让苏琴没有想到的是,最后为她带来好消息的,竟然是杜箐。7820

杜箐这段时间来别墅小楼来得比较勤快,一来是家里的男人都挺担心苏琴的,二来她和苏琴的感情也很不错,最近这段时间工作并不忙,能够陪陪苏琴,她也并不觉得烦躁。

“你觉得楚封怎么样?”

如果杜箐不提起这个名字,楚封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在苏琴考虑范围内的,原因无他,因为这个人的名字和齐楚娱乐纠缠得太深。

齐楚娱乐是国内两大娱乐公司之一,是南方娱乐业的霸主。而齐楚娱乐能在娱乐圈子里头站到如此高的位置,跟一个人绝对分不开,这个人就是楚封。

齐楚公司的老总齐霄和总监楚封之间的同­性­绯闻,在圈子里头传了十年。圈外的人不知情,而圈子里头的人,却是知道的。这两个人之间,确确实实存在着暧昧的关系,而且,时间并不短。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我当年就劝他离齐霄远一点,那种人,不是他驾驭得了的。他不听我的,为齐霄卖了十年的命,到头来还是这么一个结果。”

说起楚封的事情,杜箐简直气得要命。十年前,楚封是圈内红透半边天的歌神,当年他才二十岁,是唱片界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但是,即使是在他前途最好的时候,他依旧能够为了齐筱从台前转向幕后,帮齐霄打下了齐楚的江山。

一年前,齐霄与慕氏千金联姻,与此同时,一脚将楚封踹开。不仅在董事会上宣布解除楚封总监的职位,还发动了齐楚名下所有的报纸与杂志社,大肆诋毁楚封的名声。

‘同­性­恋’和‘潜规则’这两个标签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楚封身上。这个男人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圈子里头已经没有哪家公司敢聘用这个人了。

圈子里头的大公司大多和齐楚敌对多年,而且其内部也有完善的人事组成,没必要聘请楚封。而小公司,则是用不起楚封。用了楚封,就意味着和齐楚开战。有几家公司有和圈内的龙头齐楚开战的勇气?

因此,即使小公司垂涎于楚封的能力,但也用不起这个人。

然而,这个人对于苏琴来说,却是恰到好处。

首先,苏琴她用得起这个人。齐楚的规模比东星更大,但是这并不代表齐霄他本人就有和苏琴敌对的能力。要是真把苏琴给惹急了,她完全可以让她家宠妻无原则的颜公子以权压人。如果影片也好产片也罢,一直都过不了审核,那再大的公司也只能倒闭。

其次,楚封这人能力够强,不存在公司被他经营倒闭的问题。而且,业内也只有东星还有这个实力和能力接受他,他根本就无路可退。

现在唯一存在值得怀疑的问题就是,这人的人品怎么样?

“我只能说,楚封这个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在爱情上太傻。至于人品,我已经认识他十年了,自认看透了。他确实喜欢同­性­,和齐霄之间的关系,也是真的。但是,人品是真的没问题,不然,我也不会推荐给你。”杜箐说起这话的时候,一面说都是一面止不住的叹息。

“箐姐,你好像跟他很熟悉?”苏琴听杜箐的语气,应该是和楚封认识很多年了,否则也不会为了一个人把话说到这份上。

毕竟,她把这样一个如今名声不好的人推荐给苏琴,要是以后楚封做得好,只能说是苏琴给了他一个机会,如果以后楚封做得不好,杜箐甚至难免会遭埋怨。嫂子和小姑子之间的关系也就比婆媳关系容易处理一点,特别是苏子渊也好,苏百川也罢,对苏琴都是十分的重视。

“我认识他十多年了。”杜箐抚了下自己额前的头发,笑得有些无奈:“这些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名声不算太好,怕惹到我身上来,又是轮是非,便很少和我联系。但是,他的为人我是再清楚不过的。那些什么出卖公司机密之类的事情,纯属齐霄捏造,他当年对齐霄死心塌地,但凡齐霄对他还有一丁点的善意,他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苏琴沉思了一会儿,对杜箐说:“箐姐,毕竟东星不止我一个股东,我需要考虑一下,不过,你能帮我约他见个面吗?”

杜箐自然是满口答应,她当场就给楚封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男声很清润,让人光听声音就很容易对他产生好感。

“他当年唱歌唱得很好,有些歌直到现在还在被人传唱,有时候我也回想,如果他没有遇到齐霄就好了,那他肯定直到现在都在好好的唱着他的歌,根本就不需要面对这么多的事情。”杜箐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淡淡的忧郁,似乎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确实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她还不是海关杜家的小姐,她也不认识苏子渊,她只不过是世界上许多普通的女孩子之间最为普通的那一个,没有很高的追求,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努力奋斗。

在那个时候,楚封帮她良多,但是如今,她已然脱离苦海,家庭事业双丰收。而当年星光耀眼的楚封。他的磨难,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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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 苏琴 你们脑补得太多了 遥忆长安

( 因为实在不忍心她有且仅有的闺蜜宣宁宣大小姐,如今的周少夫人,一天到晚在家里发霉当怨­妇­,苏琴很快就和杜箐敲定了与楚封见面的时间。

在正式见面之前,她还是做足了功课的。除了让人给她送来了楚封从出道到如今的所有生活历程,还自己上网查了查大众对于楚封的看法。

怎么说呢,从网络上的留言来看,网名对这个人褒贬参半。楚封十八岁由大型选秀节目浮世星光横空出道,走的是哥特系和黑暗风,舞台魅力十足,加上他雌雄莫辨的外表,很快红极一时,窜红速度比出国后的岳夏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让人觉得意外的是,他仅仅在台前站了两年,就开始转战幕后,凭借其独特的眼光和高超的手腕成为了一名明星经纪人。单从能力来看,这人没有任何问题。五年前,苏琴签下苏沫的时候,曾经觉得她的心思太重,不好掌控。然而,不说五年前的苏沫,就是现在的苏沫与楚封比起来,也相当于一碟子小葱拌豆腐与满汉全席做对比。

苏琴饶有兴致的在网上搜楚封的资料,看着看着就发现屏幕上跳出来一个‘每日娱乐’的窗口。她本来没放在心上,准备随手点个差,然后她随便一扫,就看到了首页大图上是她自己的照片,背景是一家婴幼儿用品专卖店,颜柯跟在她身后穿着一身黑西装,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些­精­致可爱的­奶­瓶­奶­嘴之类的。

颜柯也好,她本人也好,和媒体打交道都还算比较熟悉了,勉强算个半公众人物。两人从同居时代就开始在c城各大报刊上出现,后来两人低调结婚,颜柯执掌方氏之后,以颜柯爱炫耀爱排场的特­性­,两人依旧是港城豪门版的风云人物。

直到大约一两年前,颜柯有张让他觉得咬牙切齿的照片被刊登在港城娱乐版的时候,他才开始下力气封锁一切关于他和苏琴的消息,对外的说法是不希望有人来打搅他正常的家庭生活,当然,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那张照片实在是太闪瞎人眼了。

那是颜柯难得的有个周末,陪苏琴在超级市场买东西。他买东西一般都是看中什么连价格都不看,直接往购物车里头扔。大概是那天心情实在不错,在去收银台付账的时候,颜柯一眼就瞟到浪费放在货架上的各种口味形状的避孕套。

那个时候两人还处于避孕期间,起了坏心眼的颜公子两只手一共夹了六只避孕套的盒子,举着问苏琴:宝贝儿,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本来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Сhā曲,结果,也不知道被哪个路人拍到了,还发到了微薄上。照片上的颜公子有张极为俊美的脸,他十指白皙修长,每边夹着三只长方形的盒子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加上他脸上那种男人特有的意味深长的坏笑,瞬间让那张照片魅力剧增。

在那张照片上,苏琴只占据了照片的一个小角落,一开始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

但是,后来,有人在网上人­肉­了颜柯的身份之后,苏琴也就随即被人给扒了出来……当下那张照片的点击率暴增。当天颜柯的官方微薄上有无数网友调侃:颜哥好体力……苏姐好福气……记得保重身体……

因为颜柯拿的那六盒避孕套正好是同一个品牌的六种口味,还敲是在那阵子刚刚进入华夏市场,号称全世界最贵最安全的避孕套。

据说在那张照片爆出来之后,那个牌子的避孕套销售量提升了百分之二十……甚至那个品牌的老总看到那张照片之后,还起过请颜柯作为品牌代言人的念头,不过,最后当他看到颜柯的身价之后,十分惋惜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颜柯本来觉得这种事情,不去理会,过一阵子自然会冷淡下来。而且,这也不是丑闻,顶多是被网友调侃几句‘好体力’……但是,等到他在苏琴的官方邮箱里看到了无数自荐上门服务的男­性­果照之后,那些­性­感的腹肌照片,让颜董事长瞬间爆发了!调戏我可以,调戏我媳­妇­儿不行!

那张照片在一个小时内,在整个网络上消弭于无形,然后,事态就慢慢的冷下来了。直到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颜柯才开始真正注意自身的形象管理,慢慢的淡出了娱乐版的豪门头条,只在财经版面和公益慈善活动上偶尔出现,将自身在公众面前的形象由一个纨绔大少,转变为一个爱老婆爱工作努力回馈社会的新生代企业家。

因此,苏琴看到网上的生活照,竟然有种久违了的感觉。然后,欣赏了一会儿颜公子的带着傻笑的脸,她就开始打电话让人给她把照片下了。作为东星的董事长之一,要下张照片还是分分钟的事情。

接下来,苏琴就要开始处理后续事件了。

圈子里头一直在盛传周原要让出东星管理权,回周氏接手家族企业,这个消息也从侧面得到了周原本人的认可。公司管理权的更替一般都会引发公司高层动荡不稳,然而东星基本没什么反应,是因为所有人都默认了苏琴即将接手东星。

毕竟无论是从背景、资本,还是从她和周原本人的私交来看,都没有比苏琴更加合适的人选了。虽然苏琴的手腕并不如周原那般果断,但是在苏琴手下做过事的人都知道,她有个优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自己没把握的事情,她会将权利下放给下属,也不会在这件事上指手画脚,企图以外行指导内行。这样一来,虽然办事的人要个人承担把事情办砸了的风险,但是办事的时候也不会束手束脚,能够放开了手脚去做。

因此,对于苏琴接手东星的事情,高层和艺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反应,觉得在苏琴手下好做事。但是,如果突然接手公司的不是苏琴,东星内部就不见得像如今这般风平浪静了。

苏琴怀孕的消息爆出去,谁都知道她就有很大的可能会留在家里抚养孩子。毕竟苏琴一直以来都没有表现出很强的掌控欲,颜柯也用不着她在外头为了个东星奔波劳累赚­奶­粉钱。

苏琴要做的就是在公司高层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和周原协商定好新人总经理,然后坐等年底分红。

颜柯觉得今天情况有点奇怪,从他早上踏入方氏子公司,现在已经是方氏——c城总部之后,公司高层就都向着笑着道喜。

虽然颜柯压根就没搞清楚他们到底在道什么喜,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他顶着一张冷艳高傲的美颜对众人点头,然后施施然走进顶楼的嗅议室,开始早上的例会。

然而颜董事长不知道的是,在他从嗅议室里出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和港城总部进行视屏会议的时候,留下的一众高层已经开始思量开了。

c城总部如今的高层员工,有不少都是在颜柯六年前刚接手公司的时候由他亲手提拔,或者被他从其他企业里挖过来的。可以说,算是全程目睹了颜柯和苏琴结婚之前的全过程。

在两人刚刚在一起的时候,颜董事长那种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的贱样为他俘虏了不少公司高层白领的芳心。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女人都会想着要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借机上位的。能在方氏工作的员工 ...

(,都是自身能力卓越的高材生。方氏有完善的升职和薪酬制度,大部分员工都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往上爬。

而颜柯能够将这么一大群人聚集在身边,不仅是因为方氏的待遇,也因为他自身的个人魅力。一个年轻多金洁身自好爱事业爱老婆的男人,即便不是属于自己的,能够靠近围观也不错的。

然而,时间才过去四年,就已经隐隐传来颜柯与苏琴冰裂的传闻,这股风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反正一夜之间就在c城方氏内部开始隐隐弥漫。而颜柯今天的表现,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但凡男人还有一丁点的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又怎么可能对于自己即将当爹的消息漫不经心。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红颜未老恩先断’?

于是,等到颜董事长下午从办公室里出来之后,发现公司内部的那股喜气洋洋的气息荡然无存,又恢复成了之前那股高效、­精­英的风格。

颜董事长满意的点点头,表示看到这样的场景才觉得正常,之前那股喜气洋洋的气息总让人有种想要拿人磨磨牙的**。

安安跟在依旧贵气凌人的颜董事长身后,那颗玻璃心已经碎成了渣渣:呜呜呜……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于是,毫不知情的颜董事长提早翘班,带着笔记本和文件回家处理工作顺便陪老婆去了。

说起来,自家宝贝好像最近比较喜欢吃酸的,要不要在路过糕点店的时候给她带半斤酸枣糕回去?话说,这东西在苏琴的食谱上吗?似乎忌口的东西还挺多的?

颜董事长开着风驰电掣的法拉第带着半斤酸枣糕和一大堆工作回家了。

苏琴:你们脑补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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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还有另外一章,昨天木有更新,今天多更一点,补回来……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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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 苏琴 当颜柯离开以后 遥忆长安

( 怀孕三个月,苏琴的孕吐症状已经基本消失了,与此同时,她的食欲逐渐开始变大,喜欢吃各种各样的水果和零食。ww别墅小楼的二楼小客厅里头的茶几上摆满了苏琴喜欢吃的零食,她有事没事就窝在垫了厚垫子的贵妃榻上看看书吃吃零食。

因为手机电脑之类的电子产品都有辐­射­,长期使用对胎儿不好,苏琴只好忍耐,好在看小说还是能够打发一定的时间。

除了食欲之外,苏琴最显著的变化就在于腰身的尺寸。苏琴一直都不是所谓的骨感美女,她骨架子比较小,是属于摸着有­肉­看着很瘦的类型。而现在,因为肚子里有了个小家伙,苏琴的腰围开始膨胀,原本正好一手的小蛮腰已经能很明显的看出凸出的轮廓。

颜柯经常会看到苏琴站在镜子前面,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因为怀孕的缘故,她已经穿不下一些收腰的漂亮衣衫了。于是土豪颜公子给自家宝贝重新订了漂亮的孕­妇­装,在讨老婆欢心这件事上,颜柯一向都很拿手。

“怎么了?在这里呆坐着?”下午五点半,工作狂颜公子难得的提前翘班回家陪老婆,结果一上楼就发现苏琴半躺在贵妃榻上,样子有点落寞。

“没事,就是觉得有点无聊。”苏琴是真的觉得无聊,也不是其他原因,纯粹就是闲的。之前在港城的时候,她还能参加宴会进行夫人外交,或者陪颜柯四处巡店,每半个月飞一次c城,每年还要飞几次香山和沪市,偶尔飞欧洲。

晚上,颜柯如果比较累的话,会让苏琴给他批文件和签名。苏琴能够模仿他的签名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普通的文件签名,完全没有问题。

而现在,颜柯只恨不得把苏琴给供起来,让她什么心都不要­操­,安心待产。

颜柯动作熟练的把苏琴拉起来,然后让人仰面躺在他怀里,一手慢慢的抚上了苏琴已经开始显形的肚皮:“为了这个小家伙,难为你了。”

颜柯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点心疼,这么一心疼,后面的话就不太能开口了。

苏琴并没有注意到颜柯的异样,也没跟他说照片的事情,在她看来,这点小事她自己能处理,就没必要劳动日理万机的颜董事长了。

“颜柯,我觉得我现在好胖,皮肤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有光泽了,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丑了?”

颜柯见她兴致不高,有意逗她,还真的就仔仔细细的捧着苏琴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露出有点尴尬的表情。ww

“你还真嫌弃我变丑了啊!”苏琴瞪大了眼睛,反过身来,诧异的看着颜柯,露出一副你敢点头就让你表情。

“我哪里敢啊?”颜柯宠溺的在自家母老虎额头上亲了一口,两只手稳稳的环着她已经不那么细的腰肢,防止她摔倒:“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都一样的好看。”

虽然明明知道这只不过是男人的甜言蜜语,但是苏琴还是觉得听进耳朵里让她整个人都舒服得不得了。于是,松弛下来的颜夫人继续靠在颜柯身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颜柯两只手已经放在她微微突出的肚子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偶尔会轻轻的在她肚皮上挠动两下。见苏琴的表情慢慢的舒缓下来,才跟她开口:“老婆,我最近要去香山出一趟差,大概一个星期,你是想跟我一起去,还是留在c城?”

苏琴想了下,没做声。

颜柯将头埋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让人觉得有点痒,然后继续小声的哄她:“我也很想留在你身边,但是工作也很重要,我得为咱们的孩子赚­奶­粉钱的。”

“我知道。”苏琴的声音还是闷闷不乐的,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就那么不通情达理。颜柯的工作很辛苦,她一直都知道。

只不过女人嘛,也不能太善解人意了,夫妻相处之道也需要一定的技巧。任­性­撒娇的不能多用,不然就成了无理取闹,但是也不能完全不闹腾他,不然会没存在感。特别是像颜柯这种控制欲很强的工作狂,苏琴能够偶而在他面前使使小­性­子,不仅不会让他觉得烦,反而会觉得自己有存在感。

毕竟,在他的生活中,能够纯粹以感情要求他做事的人已经不多了。

“要不然,我等你坐稳了胎再带你一起过去?”颜柯见自家宝贝满脸的不乐意,顿时就心软了。苏琴在平时都是很温婉大方的,他要出门应酬之类,更多的时候只会打电话给橘华或者安安,省得他和人喝酒喝到一半,被老婆催着回家,显得没面子。后来,颜柯就自己给自己的手机定了个震动,一到九点半自己打电话回家报备……

女人怀孕了,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作为老公,颜柯觉得自己应该多体谅一点。

“不要了。”苏琴内心满意的露了笑,脸上还是一副有点郁闷的样子:“工作比较重要,我会在家乖乖等你回来的。”

“宝贝这么懂事,我带礼物给你好不好?”颜柯下巴抵着自家宝贝的脑袋蹭了几下,只恨不得把人绑在裤腰带上时刻携带,连怀了宝宝都这么温柔体贴,真是让人欢喜得心花怒放。

“礼物倒是无所谓,但是你要早点回来,爸爸要带小番薯,大哥公司里的事情很忙,嫂子要带孩子还要忙自己的事,我也不好总是打搅她。宣宁自己还怀着孩子,前阵子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医生说她思虑过重,让她在家里好好修养。公司的事情,你又不准我继续做。”苏琴嘟嘟比嘟嘟比的念叨了一大堆,然后才在颜柯怀里撒娇:“我一个人在家里其实是很无聊的,最近每天就等着你回家陪我,现在你还要出差。”

“我就去一个星期。”颜柯觉得苏琴怀孕之后,变得格外的爱撒娇,但是,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他并不讨厌,当下给自家老婆做保证:“我每天都跟你打电话好不好,那边的应酬我也不能完全推掉,晚宴之类的至少要稍微露个面,每天晚上八点半跟你视屏电话好不好?还是一样能每天见面,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完了。把这次的事情处理完,我就一直在c城陪你,然后等五月份坐稳了胎,我们再回港城好不好?”

颜柯这次去香山,是为了和容未做最后的交接。他准备直接把手上那家赌场卖给容未,同时转让出去的还是他手上那条价值万金的走私路线。还有以前在他手下给他做事的那帮子亡命之徒,他也都准备交给容未。

作为代价,容未会帮他把所有的钱迅速漂白,另外还得给颜柯一大笔钱当作路线的和平让渡费。容未,或者说以容未为首的容家,能从这条路线上获利无数,而颜柯本人也能达成一直以来的愿望,把自己彻底给洗白。

按照颜柯的计划,这次做完交接之后,回c城停留一个多月,让苏琴把胎坐稳,顺便把c城总部的情况稳定下来,然后找个总经理管这边的这档子事儿,他自己就能带着老婆回港城过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人生总是有许许多多的意外,平静的湖面下,或许隐藏着一股股逆流,在人不经意的时候,激起惊天波涛。

...

虽然很舍不得离开老婆,但是工作还是得做的,男人本来就是向往权利和地位的生物,颜柯也不例外。爱情和事业这两者之间,对于他来说,从来都不存在选择的问题。颜柯的爱情观很简单,赚更多的钱是为了给老婆提供更好的生活,不让苏琴受委屈,在任何面前都能直得起腰来。苏琴对他的要求越多,他会越有安全感,因为在那种时候,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对苏琴是不可或缺的。

于是,不可或缺的颜董事长去香山转手赌场去了,苏琴留在c城,找了个时间约楚封见面。

这是苏琴第一次跟楚封见面,在网上虽然见到了不少照片,但是这依旧无法减少丝毫她初见这个人时的惊艳依旧没有减少分毫。

这是她见过的第一个能把长发留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楚封的长发,是真正的及腰长发,和容郁那种带着俏皮意味的小辫子完全不一样。那头长发被打理得极好,又长又直,披散在两肩,收腰的v领酒红­色­衬衫使脖子上的那根十字架的银­色­项链显得格外耀眼,食指上带着一枚式样简单的戒指,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年轻的时尚感。

如果不是看过他的资料,苏琴根本无法想象,这个男人会是像报纸上说的那样有着异常糜烂的私生活。因为,一个人的生活状态,是完全可以从他的­精­神状态看得出来的。

很显然,这人保养得非常好,丝毫没有显露出纵欲的疲态。

苏琴嘴角露了一丝笑,对这人的评价高了不少。她正准备朝那个靠窗的座位走过去,结果下一眼,却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坐到了楚封的身边。

那正是前阵子才和她签完约,如今已然在国际上名声鹊起的天王巨星——岳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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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琴开始了她看帅哥的幸运旅程……

安安:颜董,记得早去早回……

一百六十二 因为爱情 遥忆长安

( 苏琴今天穿了一条十分宽松的高腰裙,踩着平底鞋,外头罩着一件小外套。本来,她是像要穿着正式一点过来的,但是,那些女式修身西装、包臀裙之类的,她已经穿不下了,现买又来不及,只能穿一身宽松的便装出门。

颜柯在走之前特地给她安排好了司机,外加一台经过了安全处理的改装轿车,另外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叮嘱她万一有什么意外,打这个号码直接报地点,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苏琴倒是觉得他有点太郑重其事了,这里是华夏内陆,和港城香山这种地方完全不同。而c城又是这几年上头重点发展的城市,或许幕后的明争暗斗十分激烈,但是敢真刀真枪拿到明面上,就得做好被上头一巴掌拍死的准备。在绝对的国家意志面前,不存在所谓的只手遮天。

“对不起,我来晚了。”苏琴三两步走过去,第一句话就是道歉,虽然现在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

楚封站起身,十分绅士的为她拉开了椅子,嘴角带着点魅惑人心的笑:“苏总,请坐,是我们太心急了。”

楚封来得确实挺早了,他和岳夏一个小时之前就到了。苏琴其人,在圈子里头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而且,闻名的并不是她的手腕和能力,而是她的眼光和背景。

背景自然不用说,财大气粗富贵双全,说的就是这个女人。而所谓眼光,则是经她手签下来的明星,无一不以极快的速度窜红,持久度不确定,但是红确实是红得非常快。比如容郁、苏沫,这是窜红速度快,且具备持久力的。还有七八个红极一时,但是没有抓住机会,因而也迅速落寞的小艺人。

但是,无论如何,这些人至少曾经红过,在公众面前具有一定的知名度,也有了一定的人气基础,只是后续发展不太顺利。

当然,这都只是苏琴身上的附带价值,真正让楚封看中的是苏琴的处事风格以及雄厚的资金背景。

楚封本人是个掌控欲非常强的人,之前在齐楚工作的时候,就有很多次因为工作问题和齐霄闹僵,之前两人保持着恋人的关系,还能够各退一步,后来关系破裂,感情和事业的双重纠纷直接让他们闹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以楚封本人在圈子里头的人脉和地位,如果能有足够的资金,他完全可以自己自立门户。但是,他从齐楚离职之后,并没有立刻开始新的生活。并不是放不开过往,更不是一蹶不振,只是觉得疲惫。

然而,疲惫只是暂时的,楚封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个有本事又闲不下来的男人,等他休息够了,自然就准备重出江湖。

苏琴本来想点杯咖啡,想起肚子里头的包子,只能点了杯果汁,然后慢慢的啜饮着。楚封全程没有对于她异常的举动表示出任何的诧异,至于岳夏这种天王级巨星,演戏更是融入了骨髓,他想让你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表情,你就只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表情。

“没想到岳老师今天也在这里。”苏琴早就知道楚封和岳夏私交不错,但是却没想到,岳夏会专门选在这个时间出现,给楚封撑场面。他会出现在这里,大致的意思就是告诉苏琴,虽然楚封沉寂了一年,但是之前的那些关系网却并没有因为楚封的沉寂而完全落寞。

楚封确实是圈子里头的传奇式人物,如果他能继续在齐楚­干­上十年,绝对能成为娱乐圈里头的娱乐教父。他首创的大众选秀的节目形式,一手打造了圈子里头十多位一线紫红明星,经他手捧起来的明星艺人上百位,遍布影视歌三界。

齐霄之所以如今死咬着楚封的作风问题不妨,就是希望其他的娱乐公司因为私生活作风问题,对楚封望而却步。毕竟以楚封的影响力来看,他一旦选好下家,能带走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可能是齐楚有名气有人气的大牌。比如岳夏,他在四年前回国,和齐楚签约三年,在齐霄解除楚封职位的当年,哪怕齐楚公司提出了再好的待遇,也没有选择续约。

见苏琴似笑非笑的撇了自己一眼,岳夏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对苏琴说:“其实我也就是正好在这家茶餐厅附近遇到了楚封。我和楚封,是多少年的兄弟了,难得撞见,也就一起喝个茶叙叙旧,苏老板不会介意吧?要不我去旁边那桌等你们聊完了,再继续叙旧?”

岳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琴又怎么可能让他去旁边那桌,反正也都是熟人,留个人活络一下气氛也是好的。

三人略微寒暄了一阵,苏琴见气氛差不多了,自然就开始说正事。

她首先问楚封:“楚先生,你觉得东星和齐楚比起来,差在哪里了呢?”

齐楚和星辉,一南一北,以黄河为界,将内地娱乐圈一分为二,共同占据一偏大好河山。而东星也好、盛世也罢,都不过是在这两大龙头的夹缝里生存的小喽啰罢了。苏琴这话,其实是有些猖狂了。因为,东星根本就没有和规模宏大的齐楚相比较的实力。

然而,楚封的话却大出苏琴所料。

“谁说东星比齐楚差了?我觉得,两者之间,有的是差别,而并非差距。”楚封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言语间有几分漫不经心,仿佛自己说的话,再正确不过,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而并非一个需要争论的问题。

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楚封­性­格傲慢,恐怕都要以为楚封是为了讨好她,才故意这么说的了。因此,苏琴只是轻身问道:“怎么说?”

楚封等的就是苏琴这句话,他嘴角带出了一丝笑容,显得胸有成竹:“首先,从表象来看,齐楚规模宏大,旗下明星艺人无数,更有业界最顶尖的音乐制作人、导演、编剧和幕后团队。说得更明白一点,齐楚已经形成了一个自给自足的娱乐王国,一部影片也好、唱片也罢,齐楚都能独立的完成其制作全过程,这是国内大多数公司都做不到的,包括东星。”

苏琴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而就是因为这种相对独立的系统,让齐楚在业界名燥一时,吸引了众多艺人和有天分的实习生签约。齐楚这些年发展的速度非常快,因为竞争加剧,对于艺人的要求非常严格。至于合同上的霸王条款,已经引发了齐楚内部的反弹。”

楚封端起桌上的花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继续说“与此同时,因为实习生太多,出道非常难,很多人选择了另辟捷径,这让齐楚内部的风气败坏。纯粹被人捧上位的明星,就算出道了也只是个花瓶。而齐楚的资源是有限的,每年能出道的艺人名额也是有限的,这些花瓶占据了真正有实力的实习生出道的资源,你没发现齐楚这几年有实力的演员、歌手越来越少了吗?”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齐楚至今为止仍然能在业界稳据龙头地位,这就证明了齐楚内部的腐化是有限度的。再者,齐楚在圈子里头盘踞了近二十年,要扳动这个庞然大物,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简单。”苏琴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楚封的目的,说来说去,楚封到底是忍不下齐霄送他的那份‘大礼’。但是,苏琴聘请一位经理人,是 ...

(为了让公司发展得更好,而不是让人拿着她的公司她的钱谋求私利。

楚封笑了,他耸了下肩,这个随­性­的动作,他做起来,显得格外的优雅自然:“对于苏总来说,能不能扳倒齐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扳倒齐楚能为您带来什么。”

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于无形,细长而魅惑的眼睛紧盯着苏琴,气势大增:“东星位于内陆以南,对于任何一所娱乐公司来说,想要发展壮大,就必须把头顶上的那片乌云给掀开。所有的合作都是相对而言的,而市场却是有限的。要抢占更多的市场份额,东星除了向齐楚发起挑战以外,别无他路!”

“我的目的和东星未来发展的方向完全吻合,并不存在公器私用的问题。而且,以我在圈子里的人脉基础,能为东星创造更广阔的市场,这是毋庸置疑的。”楚封这话说得异常傲气,但是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苏琴知道,他是在向她暗示,只要签下他,他自然有本事把齐楚的大牌艺人带过来,而且,由楚封一手捧上来的不少大牌明星,合约都是在近一两年到期,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如果是后者,只能证明楚封在三四年,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为自己留下了后路。

换言之,就算今天苏琴不签下他,他去其他公司里,或许当不上总经理这样的高位。但是凭借着他能带去的资源,也会有目前不逊­色­于东星的公司冒险签下他。

“我都几乎要被你打动了。”苏琴听了这么多,心里确实也有意动。单从楚封今天的言行举止以及对圈子里头形势的分析来看,确实无愧于他的赫赫威名,然而,苏琴心里却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有一些担忧。一个有权欲又有能力的男人,格外的难以掌控。今天,他能成竹在胸的以齐楚的艺人为筹码来和她谈判,焉知下一次他不会用同样的方式,把东星给搬空了?

苏琴问他:“楚先生,你有能力又有人脉,为什么不­干­脆自立门户?”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楚封撩了撩他柔顺的长发,整个人如同一朵盛开的黑­色­玫瑰花一样,摇曳又充满着堕落的气息。他笑得有点无奈:“因为,我名声不好,而且,我没钱啊。”

苏琴愕然,作为圈子里头首屈一指的大咖,楚封要是还喊着没钱,那圈子里头百分之九十九人都是穷光蛋了。但是,仔细想想,这话确实是真的。如果所谓的钱,指的是普通的花销,那他必然不缺,但是,要他短时间内组建起一个能和齐楚抗衡的公司来,他的身家就完全不够了。

对于任何一家公司而言,资本积累都是最重要的问题。但是,对于东星来说,这个问题几乎不存在,因为东星的一帮子股东几乎都是贵圈里头排得上名号的二代。就像苏琴本人,就是圈子里头有名的财主。

楚封要把齐霄在他脸上扇的那一巴掌扇回去,除了借助东星,竟然再没有了其他途径。

“苏总,我虽然在网路上的评价并不高,但我如果真的完全就是个无信无义的小人,白手起家,我不可能在圈子里头混到今天。”楚封身体略微前倾,细长的眼睛盯着人的时候,显得极为真诚,却又带着一定的压迫感:“我的价码是东星百分之二的股份外加两千万的年薪,要是您应了,只要您不开了我,我就在东星做到地老天荒了。”

“我要考虑一下,毕竟东星的股东不止我一个。”苏琴并没有立刻应下来,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喜欢谋而后定。虽然这种慢­性­子,经常会错过最好的时机,但是同时也不会因为鲁莽而捅出篓子。其他董事的意见可以之后再考虑,但是周原的意见是一定要争取的。

当然,从她个人角度来看,对楚封是非常满意的。东星还处于上升期间,需要的就是楚封这种在圈子里头浸­淫­已久,又有冲劲有胆量的领导者。

接下来,聊的话题就比较轻松了。不得不说楚封确实是个带动气氛的高手,连苏琴这种在外头十分难以讨好的高岭之花,跟他说话的时候,也忍不住想要揭下脸上的面具,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来。倒是原本说要活跃气氛的岳夏,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将整个舞台都留给了楚封。

苏琴总觉得两人之间的那种氛围很奇怪,像是熟悉中带着一丝亲昵。在她第三次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楚封的时候,这个俊美妖娆的男人朝她眨了下眼睛,似乎在暗示她一些什么。

三人聊了很久,聊圈子里头的形势、最近出名的明星、圈子里头的八卦、东星未来的发展状况,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么的奇怪,似乎一瞬间就能熟悉起来,苏琴对于楚封,就有种一见如故如沐春风的感觉。

天擦黑的时候,楚封将苏琴送到被改装了的宝马车旁,十分绅士的为苏琴拉开了车座。

“你和岳夏……”苏琴轻声询问,欲言又止。

楚封犹豫了一下,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天­色­已经暗了,看不太清他的­唇­形,苏琴勉强辨认出来,他说的是:不会影响工作的。

苏琴稍微放下了心。在回去的一路上,她都忍不住在想楚封这个人。

楚封,确实是个充满了个人魅力的男人。她在几年前就一直在想,岳夏为什么一直都单着,现在才算是知道了原因。

不过,这个原因,注定是要被掩埋在镁光灯之下。国内对于这种事情的接受度并不高,哪怕是在风气开放的好莱坞,明星出柜,也具备着一定的风险。

岳夏今年三十四岁,有名气有实力,转型已经成功,日后的演绎道路还很长。除非转战幕后,否则,他们的事情就只能一直保持在地下情的阶段,无论他们有多么的相爱。因为,事情一旦爆出来,对于岳夏是名声有损,对于楚封则是雪上加霜。

然而,感情这种事情,是最没办法勉强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喜欢就是喜欢,爱上就是爱上,人可以勉强自己的行动,却没有办法勉强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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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最近更新总是不准时……收藏掉得泪流满面……心都痛了

一百六十三 苏琴的犹豫 遥忆长安

( 苏琴对于楚封是很有好感的,她向来欣赏长得漂亮又有能力的男人。当然,她一个人表示满意没用,必须得到周原的支持。如今东星的董事会一共有十一人,其中除了周原和苏琴之外,还有一个占股百分之十五的大股东,除此之外,都是手里握着零散股份的公司高层。

那位占股百分之十五的大股东是周原的发小,也是个家里有资本的二代少爷,基本上东星的事情他也不怎么管,只是每隔半年来这儿勾一个愿意跟着他的小姑娘。因为为人厚道,也愿意好聚好散,圈子里头的小姑娘小少爷们几乎是哭着喊着要跟着他。

因为周原一个人就占了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苏琴想要楚封入主东星,只要有周原的支持,基本上就够了。

然而,让苏琴没想到的是,她前脚才和周原通过气,约好了他和楚封见面的时间,结果面还没见了,c城次日的娱乐报纸头版头条登上的就是楚封给苏琴开车门的大幅照片。因为事涉苏琴,娱乐小报倒也不敢乱写些什么,大致内容不过是苏琴高薪挖人,楚封有意入主东星。

但是,内容写得十分正经,报纸上的照片却显得格外的暧昧模糊。联想起楚封一年前被爆出来的潜规则绯闻,真让人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特别是那家小报为了夺取眼球,特别还在报纸上写明了两人见面的时间是在颜柯出差以后,简直是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苏琴只草草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下去了,她就是用膝盖也想得通这是谁的手笔,这不过是齐楚娱乐在试探­性­警告她罢了。

不过她既然已经有了签下楚封的打算,自然不会怕齐霄的这点打击报复。齐楚娱乐确实规模宏大,但是这也仅仅只是在娱乐圈子里头罢了。真要闹将起来,十个齐楚娱乐也不够她家颜董事长把玩的。

说起来,颜柯出差也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苏琴觉得这一个星期过得格外的长久。

每天在家里看看书、晒晒太阳,苏琴觉得自己已经提前进入了老年生活,如果肚子里没有怀着一只小包子的话。

随着怀孕时间的增长,苏琴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里有着一个小生命。那种感觉,是真的非常奇妙的。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小生命,在体内慢慢的育成,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苏琴一天比一天更为期待他或者她的出现。

某天晚上,苏琴穿着防辐­射­的外套,电脑摆得远远的,带着耳机跟颜柯聊天。

“颜柯,你想要个儿子,还是想要个女儿?”苏琴一手摸着肚子,一边对着屏幕那头的颜公子问傻问题。

颜柯手里还拿着本文件,听见苏琴的话,抬起头看了屏幕一眼,随口答道:“儿子吧。”

苏琴顿时就不乐意了:“难道生女儿就不好啊?”苏琴其实略微能感觉到,颜柯希望她这一胎是个儿子,但是,她满心满意的以为,颜柯哪怕是为了安她的心,也不会这么直接说出口。哪有这么当爹的?孩子还没出生呢,就开始嫌弃上­性­别了!

“先出来的是儿子比较好啊,这样,以后就可以保护妹妹了。男孩子要经得起摔打,女孩子是用来娇养的,自然是先生儿子再生女儿比较好啊。”颜柯完全没意识到苏琴刚刚一闪而过的怒气,他从桌边端着清茶喝了一口,看着屏幕:“女孩子不都想要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大哥吗?谁想要个调皮捣蛋的混蛋弟弟呢?”

被颜柯这么一说,儿子先出生其实听起来也挺不错的。不过,听颜柯这口气,苏琴觉得有个问题要先明确一下:“你准备让我生几个啊?”

说起这个话题,颜柯兴奋起来,眼睛发亮的看着苏琴,隔着屏幕跟苏琴说自己打好的如意算盘:“宝贝儿,我之前算了一下,你今年二十六岁,怀胎十月,等到你快满二十七岁的时候,咱们家第一个孩子就出生了。然后,女人生孩子如果没调养好是很伤身体的,咱们修整个一两年年,在你三十岁之前,咱们再生个小女儿。然后再修养一两年,等到三十二三岁左右,我们再生一个。虽然你生多少我们家都养得起,但是女人三十五岁之后就是高龄产­妇­了,生孩子不安全,所以,我们就只要三个好了……”

“……”苏琴什么都不想说,直接把视屏给断了。她坐在贵妃榻上气了小半天,要是真按照颜柯的如意算盘,她将近十年的时间,光呆在家里怀孕生孩子坐月子养孩子就够了……

而且,她仔细想了一下,按照颜柯的尿­性­,他恐怕还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所谓的温柔体贴大度潇洒,都只不过是颜柯脸上的面具,说到底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她放在一个安全地方,时时刻刻能让他看见,可以尽情宠爱肆意亲昵。

他给予苏琴的自由从来都是有限度的,一惮出这个限度,他就会像一只优雅的野豹一样,软硬兼施的把自家的宝贝叼回窝里,然后用舌头把全身舔一遍,沾上自己的气味。

苏琴一开始甚至会觉得这种掌控欲让她窒息,后来,等她摸清楚颜柯的脉门之后,颜柯就完全拿她没办法了。用颜公子对她的重视为自己换取更多的自由空间,这一点苏琴做得很熟练。

颜柯被黑了屏之后,第一反应是给苏琴打电话,但是电话打过去没人接。然后,他就直接打电话回家,确定苏琴没发生什么事情之后,准备回c城再哄老婆。毕竟手机辐­射­太大,打电话的时间过长也不好。反正他最迟后天上午就会回c城,要解释也不急在这一时。

而且,刚刚说的话,颜柯也是认真考虑过的。三个孩子,不算太多也不显得太少。青城别墅美则美,却还是显得太过寂静了,或许方茹当初就是因为房子太大太空,才不愿意长住在那里。颜柯偶尔也会有那种感觉,每次苏琴回c城处理事务的时候,如果他没出差,要一个人谁在青城别墅的时候,就会觉得那种感觉格外的浓烈。

如果以后有了孩子,就算他们之间有谁偶尔不在家,也不会觉得房子简直空旷得可怕。

次日,颜柯还没回来,别墅小楼里倒是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听到家里的阿姨敲门说‘颜四小姐过来了’的时候,苏琴正在二楼闭着眼睛假寐。她最近整个人都变得很懒,喜欢窝在沙发上侧睡。

苏琴和颜语打的教导不算多,认真算起来,和颜景见面的次数恐怕还要多一些。至于颜语,因为颜家的关系,她虽然和颜柯一直保持着联系,但是在明面上却并不显得亲密。其实,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对于颜景来说,颜东烨、慕纹、颜睿和颜语才是一家子,而他不过是一个独立出来的分支,从感情上和心理上都更容易亲近颜柯。而对于颜语来说,颜睿无论如何都是她的亲大哥,颜睿虽然对她不甚亲热,但是好歹是亲大哥,过年都是要一起吃年夜饭的,总不好闹得太僵。

苏琴一边迅速梳头发换衣服,她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换上的睡裙,这副样子可以下楼见宣宁,但是见颜语还是显得太随便了一点。苏琴一边梳头发 ...

(一边想着颜语这次专程上门­干­什么?

她和颜语的感情相当一般,如果是上门有事相求的话,与其找她还不如找对她多少还有几分兄妹之情的颜柯。但是,颜柯出门的消息连小报上都刊登了,颜语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她专门挑了一个颜柯不在家的时间过来,就值得人深思了。

所有的想法都在一念之间,苏琴花了五分钟打理好自己,就这么素面朝天的下楼了。再好的化妆品也难免会有化学成分,而且,化妆品增加的是她的­精­神度,而非美貌值,素面朝天也不会让人有太大的落差感。

二十四岁的颜语依旧是一副青春甜美的打扮,似乎依旧是初见时那个对她浅笑的小姑娘。然而,时光荏苒,所谓的改变,并不是不放在心上就不存在的。

“原来二嫂是真的怀孕了,我之前还以为是小报上胡编乱造呢!”颜语挑了个讨喜的话题开头,苏琴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一路从女人怀孕的忌口说道孕期的衣服首饰,以及不能化妆的苦恼。

苏琴歪楼的功力十分深厚,这是在港城的贵­妇­圈子里头历练出来的,哪里是颜语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比得上的?两人说着说着就从‘怀孕的时候要穿高腰的长裙’一路说到了‘十六种不同口味的桂花糕’。

颜语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跟苏琴说到了‘桂泽坊的酸枣糕比外头买的味道就是要更好一些’,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那位好二晒是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斜着身子的靠坐在沙发上,言行举止随心所欲,有种慵懒的优雅。

当看气质和面­色­就能看出来,她这位二嫂如今的日子过得极为顺心如意。虽然刚去港城的那一年度日艰难,但是好歹她二哥是个有本事的男人,并没有让她吃太多苦。而如今,方氏电子发展前景极好,自然是更进一步。

颜语看闲话说得差不多,便想着将谈话引入正题。

苏琴其实并不太想听颜语说起所谓的正事,反正对她苏琴而言,和颜家参合上的事情,就没一件好事。她对颜景颜语客气,是因为颜柯是他们的二哥,且和他们感情好,她做的是‘二嫂’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而并不见得就是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二嫂,说起桂泽坊的酸枣糕,我突然想起来,上次我回去看爷爷的时候,还给他老人家带了一小包呢。”

听到颜语这话,苏琴基本上知道为什么她要专门挑颜柯不在家的时候,过来找她了。颜柯如今的气场与前几年有了很大的不同,他不想听的事情,自然能让人家说不出口。

而颜语,恐怕是想从苏琴这边侧面突击,毕竟谁都知道颜董事长就是一只老老实实的妻管严,他家夫人想要的东西、想达成的愿望,他都能放在心上,而且尽力做到。

“是嘛。”苏琴淡淡的点头,不再往下接话,等着颜语继续说。

颜语显然没想到刚刚还聊得挺开心的苏琴,竟然一听到颜老爷子的事情,就这么­干­巴巴的回了她两个字,摆明了不想聊这个话题。

说起来,要是她是苏琴,恐怕也不会在自己生活平顺的时候提起那些不太痛快的往事。这样以来,颜语就更为肯定,颜柯不肯回颜家大宅,这其中多少有着苏琴的因素。

“是啊,他老人家前几天还跟我说起你在二哥身边不容易呢。二哥那­性­子,又傲又倔,压根就没人降得住,如果没遇见二嫂,说不定现在都还单着呢。”颜语讨好的朝苏琴笑,配上她今天这幅清纯的扮相,确实让人舍不得给她个冷脸。

虽然明知道这话绝对不可能从颜老爷子口里说出来,但是苏琴也没揭穿,只是意味深长的说:“我倒觉得,只要摸清了你二哥的­性­子,其实他好相处得很。”

见苏琴好歹说了话,虽然不算是正面回复,但是至少是愿意交流,颜语面上一喜,连忙奉承:“二嫂自然不是一般人,谁都知道二哥是个气管炎,指哪打哪儿。”

“你们看着是他对外千依百顺,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苏琴摊了摊手,笑得无奈:“你看这些年,我让他做过什么很为难的事情吗?你二哥脾气­性­格确实很……奇怪,他那身毛啊,只能顺着撸,给他挠得舒服了,他自然会跟你亲昵。但是呢,你要是反着来,让他不舒服了,他非得跟你龇牙不可,我其实那他没办法,只是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好歹知道哪些事情是他的雷点,不去踩那颗雷罢了。”

颜语听苏琴说了一大堆,好歹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请求的话还没说出来了,苏琴就已经一推二五六,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顺着颜柯的意思来,她也那他没办法,这种话哄鬼鬼都不信啊!要是这世界上真有完全不受人影响的男人,还发明枕头风这个词­干­嘛?

“二嫂说笑了,二哥就是主意已定,你那枕头风一吹,二哥就是百炼钢也得化为绕指柔不是么?”颜语笑嘻嘻的坐到了苏琴身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趁着苏琴还没说话,她连忙继续说:“二嫂,我其实也没想说别的,只是,爷爷毕竟年纪大了,他和二哥这四年来几乎都没有见过面。无论当初闹得多厉害,几年时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说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颜字。我也知道二哥是怨爷爷偏心眼太严重,可是,当初全家谁不是想着把大哥从那件事里头给摘出来呢?我们这一辈儿里头,爷爷只亲手抚养了二哥,我小时候还嫉妒爷爷对二哥比对我好呢,又怎么可能有一直让二哥吃亏?”

“如今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经常不好,大哥和三个都远在厩,我爸也在厩那边不怎么过来。二嫂,你说的话二哥多少听得进几句,你能不能和二哥说说,让他出差回来以后爷爷。”

苏琴这人说得好听一点是­性­格平稳温和,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她又有点软硬不吃。她对于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渴求,也不是对权利很有**的女人。这从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并没有试图去改变些什么,而选择远离一切风险,过平淡稳定的生活便可见一斑。

如今颜柯给她的,已经超出她所希望的太多,因此,即使是生活中略有挫折,她也能平和的接受。

但是,她自己对于生活的要求不高,并不代表她的男人有和她一样的想法。这六年的时间里,苏琴的追求日趋平和,而颜柯则完全相反。作为男人,特别是颜柯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对于权利的渴望过已然融入骨血。特别是在他已经尝过权利的好处之后,这种滋味就像是罂粟一样,让人着迷。

苏琴对颜老爷子并没有什么好感,当然,恶感也谈不上,毕竟接触不多。但是她一直都知道,这位老人对颜柯影响深远。无论他曾经做了些什么,是他一手教养出了颜柯,这却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如果他真的对颜柯没有丝毫的疼惜之情,真的对颜柯放任自流,颜柯绝对没办法成长为现在这个样子。

他确实从方茹手中夺走了颜柯的抚养权,但是,对于颜柯而言,与其跟着当时地位不稳定的母亲,留在风雨飘摇的港城,留在深处内陆的c ...

(城,留在手握权柄的颜老爷子的身边,从理­性­上判断,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颜老爷子已经八十四岁了,再大的利益纠纷再多的恩怨情仇,其实在生死之间都会化为乌有。颜柯从来都是个重情义的人,对家人、属下,都是这样。人只要还或者,就还有无限的可能。但是,如果颜老爷子真的有个什么突发状况三长两短,对于颜柯来说,恐怕会是终生的遗憾。

苏琴叹了一口气,爱一个人就只能选择接受他的全部,包括他的重情义和坏脾气。

“我会跟他说的,但是他自己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你也知道你二哥脾气臭。”苏琴好歹还是应了下来,这不是因为她的主观意愿,她是怕颜柯会后悔。

至于她自己,如果她和颜柯之间,是其他人一两句话就能分得开的,他们也走不到今天。

谈完颜家的话题,颜语很自然的就把话题给引回到之前的那楔花朵朵上头,还一个劲的向苏琴讨教保养的秘方。因为苏琴­性­质不高,颜语并没有多留,反正她话已经传完了,也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就不再扰苏琴的清静,麻溜的离开。

当天晚上,苏琴隔着电脑屏幕,本来想和颜柯说起白天的事情。但是看到颜柯眼下淡淡的青黑,决定把这个话题留到他回来再说。要是今天晚上跟他说起这种事情,估计他能失眠一整晚,还是回来再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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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四 颜柯的谋划 遥忆长安

( 颜柯这次到香山,行程安排得非常满。虽然他每天还尽力抽出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和苏琴视屏,但实际上,在视屏过后,苏琴回床上进入黑甜梦想,可怜的颜董事长才刚刚开始自己晚上的工作。

香山赌场被高价卖给容未,与之同时进行的,是他和容未之间生意的交接。实际上这件事情早在几个月之前就开始进行了。颜柯还算有分寸,并没有被高昂的利润所诱惑,涉足并不深,如今要抽身也并不太困难。

赌场、线路连同他自己手下养的那帮子人都直接转手给了容未。

颜柯得到了他想要的解脱,方氏历经三代,终于在他手上正式脱去黑­色­的影子。而百年容家也算是得偿所愿,在容未的手中得到了权利的最大集中。当然,作为回报,容未从各种渠道给颜柯迅速洗出了一大笔钱。

颜柯从来都没有把钱堆在银行里发霉的爱好,既然有了大笔的资金,那他自然就得找到合适的项目,将每一分钱用到刀刃上。

颜柯名下最大的企业就是方氏集团,除此之外他还拥有个人的投资公司,目前正在和苏氏地产合作一个大型地产项目。颜柯之前手里的流动资金并不多,很多项目做起来都感觉有点束手束脚。

但是等到出售赌场的钱到位了,这种情况就能得到很好的改善。如今港城总部正在积极的向外扩张,c城总部正在大力巩固国内市场,每天无数的策划案和文件被呈上他的案头。

而在香山的日子,除了要处理繁重的工作之外,还有数不清的饭局和酒会等着他参加。以往苏琴在他身边的时候,可以为他分担一小部分的压力。很多明面上的分量又不太足的合伙人,他完全可以自己不出面,让苏琴帮他处理。但是,现在就只能完全靠他自己来了。

留在香山的最后一个晚上,颜柯和容未一起参加了一场竞拍。容未是过来办正事儿,颜柯是跟过来凑热闹的。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黑暗,也有人天­性­向往光明,颜柯说不上更喜欢哪个,但是谁都知道,选择白­色­的道路,做一个处于国家保护下的商人,是一条更为安稳的道路。而做走私的人,要么富可敌国,要么被抓杀头。他不希望某天他的妻子要走他母亲的老路,更别说现在他们还有了孩子。

“颜公子,你不觉得我们交接都已经交接完了,现在应该保持距离吗?”容未看着颜柯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vip包厢里,看着拍卖师为在场所有来宾介绍展台上的物品,神­色­悠然,似乎终于甩下了一个大包袱,轻松得不得了。虽然颜柯不想要的,恰好就是他所追求的。但是看着这人一副轻松得不得了样子,让容未有种自己被当成垃圾桶的错觉。

颜柯:那不是你的错觉……

“你放心吧,等我看完这场拍卖会,你下次要见我就只能预约我的秘书了。”颜公子不知道从哪个四维空间里扯出一叠发票一只笔,在发票上签了安安的电话号码,递给容未,一脸等你跪舔谢恩的表情。

“我不介意把预约你秘书的时间改成从现在开始。”容未的言下之意就是你现在就可以麻溜儿的滚了。

“现在还不行。”颜柯看着容未一脸诚恳,那深邃的眼睛里泛着迷人的光影,差点让容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什么?”

“因为我在这里没有包厢。”

容未觉得,自己真的可以理解容郁那种看见这个人就忍不住想要刺他两针的感觉了。实在是太嘴欠了,要不是看在赌场和线路的份上,容未现在简直想用自己百步穿杨的枪法把这人打成个塞子。

颜公子把容未的怒气值刷到最顶点的之后,终于消停了,表示自己要安安静静的看拍卖会,给老婆带件礼物回家。

站在一旁的马仔和助手都偷偷用西装的袖子擦了把汗,表示在这种气场下,生存境况堪忧,回去还是集体要求涨工资吧,不然会折寿的。

拍卖会讲究的是一个循序渐进,容未要拍的那块地价值不菲,应该会被放到倒数一二位。颜柯对地没兴趣,他的主要阵营是在港城,买块香山的地简直就是白瞎了。再者,他之所以来看这场拍卖会,不过是容未联系下感情(你确定?),顺便给苏琴带件小首饰回去。孕期的女人大多喜怒不定,他一定都不想挑战老婆的怒气值。

容未:老子还是崩了你吧……

颜柯给苏琴买东西一向都很挑剔,特别是亲自挑首饰这种颇具象征意义的东西,更是各种龟毛。一路磨蹭到拍卖会进入到了后半段,他都没看中任何东西。

容未看着他那副纠结的样子都觉得替他丢人,不就是为女人挑个东西嘛?至于那么婆婆妈妈吗?简直就是强迫症!你是个强迫症你造吗?容未内心狂吐槽,顺便想象了一下,如果给苏琴制造点美好的意外,例如帅哥与艳遇之类的,颜公子的反应应该会很养眼。

容未正想入非非,颜柯突然就举牌拍价了,他声音平淡,并不激动,面上却浮现出一点点紧张的神­色­。

容未才回过神来,就发现展台上的展品已经换成了一挂蓝钻项链。在盈盈的灯光下,仿佛能从中看到海洋的颜­色­,显得极为华贵、美丽。

现场的气氛非常热烈的,蓝钻石是所有宝石中最为昂贵的品种之一,看中这款钻石项链,并且想要将之收入囊中的显然不止颜公子一个。

“一千五百万!”紧跟在颜柯后面报价的是香山有名的企业家,五十来岁的样子。颜柯眯着眼睛看过去,认出这是贵圈里头有名的宝石鉴赏家。

“一千八百万!”

“两千万!”

不到半个小时时间,这款钻石项链的价格就飞快的从起价一千万变成了两千万。价格升上两千万之后,报价的人就减少了。最后只留下颜柯和二楼另外一个包厢里的人在竞价,价格一百万一百万的往上加。

“两千三百万。”颜柯报价的时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刚刚才卖了香山赌场,手里有的是现金,对于这挂项链,他势在必得。

价格一路往上飙升,等价格飙升到三千万的时候,在场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两个包厢里的客人是杠起来了。

“老k,去外头打听一下,对面包厢里来的是哪路大神?”

老k是容未身边一个面容平凡的男人,平时站在角落里一点都不起眼,打听消息速度却非常快。不多时,他就回来了,声音也是平淡无奇:“容哥,对面包厢里头的,是唐王家的小公子。”

颜柯花了点时间才想起这个所谓的‘唐王家的大公子’是谁。说起来,唐家在香山也算是数得上名号的家族之一,经营的百货商场遍布香山。但是,豪门之中更有豪门,容家在香山的位置比唐家要略高一筹。另外,颜柯的大本营是在港城,虽然两者地理距离并不远,但是毕竟是两个圈子,对于唐家的家主唐王,颜柯还印象挺深刻的。至于他家的儿子,颜柯表示数目太多,他记不太清楚。

“他哪来那么多钱 ...

(?”颜柯还没发话,容未倒是在一旁纳闷了。场中的局势已经进入了胶着状态,容未眼神­阴­郁的看了对面包厢一眼,转头问颜柯:“你就非这挂项链不可?不就是一件礼物嘛?送什么不成呢?”

颜柯没出声,他看中的并不是这挂项链的贵重,而是它身上带着的寓意。这挂项链是当年从顾芝兰手里流落出去的,顾老爷子留下的珍宝之一。在所有的遗物中,这挂项链并不是最贵重的,却绝对是最有价值的一件。

当年的珠宝顾家鼎盛一时,这挂项链是顾老爷子在顾夫人五十大寿时亲手设计并赠与夫人的寿诞礼物,是顾老爷子和顾夫人三十年感情的结晶与见证。他早在顾芝兰将这挂项链出售的时候就想过要高价收购,但是当时手里的流动资金不够。后来,项链流入黑市,如泥入大海般不见了踪影。这次竟然意外在拍卖会上见到,买下来是必须的,但是……

“我记得唐家上次由于决策失误,损失了一大笔钱,唐王家的小子哪来的这么多钱跟我竞价啊?”唐家的分量颜柯清楚得很,要是唐家没经历那场变故,那有点闲钱拍卖个几千万的奢侈品,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就是因为那场变故发生了,这种举动就显得不太正常了。

“三千万。”颜柯报了价,与容未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怀疑。

拍卖行一共分为两层,交易台设在了大厅的正中央,一楼安排的是个人席位,而二楼则是一个半包围结构的包厢。包厢的结构类似与一个圆弧状的阳台,从大窗口正好能够看到展台上的拍卖品。

这家拍卖行的二楼包厢设立得并不多,不过十二个,而唐家的那间小包厢,恰好就在容未所坐的那间包厢的正对面。透过隐隐绰绰的纱帘,可以隐约看到里头的人影。

在包厢内,坐在小圆几左边的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染着一头浅金­色­的黄毛,身上穿着时髦过头的乞丐装,左耳上扎了四个耳洞,分别穿过四枚黑­色­的子弹耳钉,他全身上下的装扮就为了体现三个字——杀马特。

而他右边坐着的那位美丽女郎,风格则和他完全不同。她穿着一身正红­色­的小外套,下身是黑­色­马裤,白­色­的女士衬衫露出镶嵌了珍珠的领子来,显得格外的­精­致华美。这人正是赵嫒皖,李云的金主赵衫丘的亲二姐,赵家的二小姐。

唐小公子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赵嫒皖的,一见之下惊为天人,这次赵嫒皖来香山游玩,便自告奋勇的充当了陪吃陪玩的向导。这次拍卖会,也是唐小公子安排中的一环。本来唐小公子是想着在拍卖会上拍件小礼品,算是讨赵嫒皖欢心。

可是,他的想法在赵嫒皖看见颜柯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宣告破产了。

颜柯已经随着那个跟他拍照的女人一路查到了李云,然后查到了赵家。颜柯一开始并没有想到幕后的主使人竟然会是赵家,毕竟这种让人不齿的手段,像赵家这样的政界家族,用起来简直都让人觉得掉价。

然而无论这种手段掉不掉价,颜柯的反击都是尖锐而迅速的。他并没有直接将枪头对准赵家,二十把赵家旗下几员大将的照片搞到了手,然后顺便发到了赵衫炳的手里。颜柯私生活十分­干­净,而且身处商界,并没有政界这么多的规则与限制,要抓他的小辫子很难,但是他要找赵家人的麻烦,确实容易得很。

赵家人这次算是踢到了铁板,很是消停了一段时间。如果能够帮上头的人掀翻颜柯,家族便能更进一步。但是,一个小心,也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因此,赵老爷子认为稳妥为上。

赵嫒皖这次其实也没想­干­什么,她对于颜柯和苏琴之间的感情有所耳闻。如今,苏琴已经怀孕了,颜柯必定是想要借着这段时间修复关系。对于这挂寓意深刻的项链,颜柯是势在必得。既然是势在必得,她虽然没办法和颜柯争夺这挂项链,但是鼓动着她身边的这个白痴傻蛋跟颜柯竞争几轮,给颜柯稍稍提个价,对于赵嫒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女人的美丽,是一种致命的武器,以柔克刚的道理,从古至今都未曾改变过。

“皖姐,你说对面包厢的那个傻Ъ,他怎么还真的就一直在喊价啊?这个价格已经高于这挂项链的真实价值了,再争下去有意思吗?”唐小公子撩着个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赵嫒皖,眼神里是全然的爱恋。

“你小心一点,再喊个一轮,就别再叫价了。”赵嫒皖在暗爽之余,不忘提醒唐小公子。毕竟她只是想让颜柯吃个上千万的小亏,可没准备让唐家因为资金链断裂而破产。

唐小公子顺从的点头,又挺了挺自己的脊梁,竭力装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来。

“我说怎么那边包厢里的那个二傻怎么一直在跟我抬价呢!如今这价格都已经高出这挂项链的本身价值近千万了!”颜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算是平息内心的怒气。

要是继续争下去,这笔钱他并不是付不起。但是,他已经不是年少气盛的时候了,付出近千万的代价,就为了争一口气,这真的有必要吗?而且,所谓的争口气也只不过是个笑话!

赵嫒皖就是认准了他必定要拿下这挂项链,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让唐家的那小子报价!他要是真的以四千万的天价买下了这挂项链,那也就相当于直接落入了他们之前设好的陷阱。但是如果就此放弃,他就要与这挂项链失之交臂。

如果唐家真的财大气粗,或许颜柯出于保险起见,只能忍痛当了那个冤大头。但是,唐家如今已经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了,他如果现在放弃竞拍,让唐家的那小子得到这挂项链,还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那么多的现金用来付款呢。

“我以前还觉得老赵家是看上你了,想召你做上门女婿。这么看起来,这绝壁是跟你有仇吧……”容未似笑非笑的看了颜柯一眼,悠悠闲闲的坐在一旁看热闹。

颜柯冷笑了一下,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她哪里是跟我有仇啊?她分明就是跟唐家有仇呢!”

然后,颜公子就大人有大量的决定不买了……至于唐家会不会因为这笔高达四千万的拍卖付款而资金链绷断破产,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你这就不买了?”容未敲了敲桌子,觉得这不太符合颜公子的妻奴本质。

“唐家会来找我的。”颜柯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

“要是人家为了面子宁可吃了这个哑巴亏呢?”

“那我也没吃亏啊。结婚过日子又不是演偶像剧,踏实点成么?”颜柯挑了挑眉毛,发自内心的觉得,他要是真的花四千万买一挂只值三千万的项链,苏琴也不见得会高兴。不缺钱和乱花钱的概念是不一样的,苏琴不介意他花钱大手大脚,但是绝对介意他犯蠢。而且,他们已经有孩子了,当爸爸的,得树立一个正确伟岸的形象。

最后,在拍卖会的第二天,颜柯收到了来自唐老爷子的邀请,两人在容未在香山的酒店里吃了顿便饭,颜柯以两千八百万的价格拿走了那挂项链,香山社交界整整一年都没人见到过唐小公子的身影。

由 ...

(上可知,讨好女人的时候,自身实力很重要。

小别胜新婚,苏琴从一大早开始心情就非常好,下午的时候,特地让盛唐送来了一大桌颜柯喜欢的饭菜,把冰箱用冰淇淋填满,又去超级市场买了一大堆颜柯喜欢的水果和零食。路上路过花店的时候,特地下来买了上百朵玫瑰,回家以后Сhā进花瓶里。

颜柯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温馨浪漫的场景,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晚餐之后,情之所至水到渠成。

怀孕四个多月,胎儿已经比较稳定了,两人动作很轻柔的在床上进行了一次深入交流。亲吻、爱抚和拥抱,最亲密的肢体语言,往往能慰藉人的心灵。

苏琴大致知道颜柯去做了什么,虽然他从来都习惯将所有的压力一肩承担,将所有的辛苦埋于心底,但是,她是了解他的。他原本可以选择一条更加迅速的捷径攀登高峰,然而,他放弃了。因为,心里有所牵挂的人,做不了真正的亡命之徒。

虽然已经空旷了很久,但是颜柯动作一直都很克制,一直观察她的表情,只要她露出一点点不适的表情,就会放缓动作。结束之后,两人都有种身心舒畅的感觉。苏琴被他抱去浴缸里洗澡,然后擦­干­身体,裹上浴袍,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吃零食,颜柯拿着吹风给她吹头发。

似乎自从苏琴怀孕以后,颜柯就变得更加温柔体贴了起来。也不是说他以前就做得不够好,而是现在,苏琴有种自己被当成瓷器轻拿轻放的感觉。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才抱在一起开始说正事。

苏琴想起昨天白天颜语来找他的事情,问颜柯:“我们回c城这么久了,要不要去颜家大宅探望一下老爷子?”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颜柯有点惊讶,苏琴对于颜家一向没好感,在四年前他母亲去世之后,他跟颜家大房,就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在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他也曾向老爷子求助过,但是结果……不说也罢。

“昨天,颜语过来找我了……”

苏琴话还没说完,颜柯就皱起了眉头:“她不知道你还怀着孩子吗?找你­干­什么?”

“颜董事长,你看看你这个表情,要是我,我也不敢直接找你啊!”苏琴轻轻在他皱起的眉头上按了一下,这几年颜柯威势愈重,轻易不动怒,但是皱起眉头瞪眼睛的样子却气势极强,比他年轻的时候拍着桌子让人滚的样子反而更吓人。

颜柯将她的手握进手里:“我只是觉得她太不懂事,二十四岁的姑娘家,都已经嫁人了,还是有事就找娘家,这样并不好。”

“谁说她是过来找你帮忙的拉?”苏琴从桌子上拿了个柠檬,自己拿刀把皮给剥开,然后开始吃里头的果­肉­。

颜柯舔了下她沾到汁水的手指,觉得这味道不忍直视,赶紧回归正题:“那她过来­干­什么?”

“之前不是说了吗?她让你有时间回大宅子里看老爷子啊!”苏琴三两口解决了一个柠檬,觉得有点酸,从颜柯的杯子里喝了口甜甜的­奶­茶,觉得味道一般。6009

“那你想跟我一起回去吗?”颜柯扯了张纸巾给她擦手擦嘴,漫不经心的问她。

“你去我就去啊,我听老公的。”苏琴很小女人的窝在颜柯怀里撒娇,然后突然她就愣住了一下。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颜柯神­色­有点紧张,毕竟两个人刚刚才进行过不和谐运动,最怕的就是冲撞到孩子。

“他刚刚好像动了我一下!”苏琴的表情充满了意外的惊喜,怀孕四个月以后,就会感受到孩子的胎动。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觉得异常的惊奇。

颜柯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他兴奋的蹲下身,耳朵贴在苏琴肚子上,蹲了好久,才抬起头来问她:“为什么没动静了?”

“可能累了吧……”苏琴抚额,见颜柯一脸的意犹未尽,连忙转移话题:“你有时间的时候,想想孩子要叫什么。”

颜柯点头,进书房里找了本新华大字典出来,和苏琴一起研究儿子|女儿要叫什么。

苏琴的­精­神并不太好,大约晚上十点就想着要睡觉了。颜柯陪她在床上躺着,看着怀里熟睡的妻子,他的心思飞得很远很远。

和容未的这次交接,对他来说并不是没有损失的。换届还有一个多月,顾霆的位置并不是那么稳。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影响力并没有方茹当年那么深厚。在港城,自然是他的天下,但是论起对于京师的影响,他不如方茹远以。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三十岁,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仅仅只是黄金时期的起点。日后,或许他能站到比他母亲更高的位置,但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大概,他应该适当的拉近和颜家的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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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晚上十点还有一章,话说,小二少叫什么好呢~

一百 六十五 惊天大 遥忆长安

( 湛蓝­色­的法拉利跑车划出一道流畅的曲线,稳稳的停在厚重的雕花铁门前。

“二少爷?”宅子里的佣人听到声响,探出头来。

颜柯远远的就认出来,这人是吴妈,在颜家大宅服务了很多年,一直到他和颜家闹翻的那年,还曾见过她。然而,不长不短的四年,眼前的人却变化极大,几乎都要让他认不出来了。

“二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子一直念着您,还说您最近这几天有可能回来,让我们准备您喜欢的饭菜。我一开始还不相信呢!您快进来呀!”吴妈虽然年纪大了,却还是那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做事极为爽利。说话间,吴妈连忙给颜柯开了门,眉眼间满是欢喜,只是看着颜柯的眼神里,除却期待,还多了一丝敬畏。

毋庸置疑,颜柯这几年变化极大,原本身上还带着一丝青涩,如今已经荡然无存。

时隔四年,再踏入这片记忆中熟悉的宅子,颜柯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人也还是那些人,只是,这里不再是他记忆中充满了阳光和生机的小院,而是一个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颓败气息的老宅子。

“吴妈,老爷子最近还好吗?”颜柯的声音很平稳,丝毫泄漏不出他深有感触的心境。

“可能是冬天快来了,老爷子­精­神不太好,有时候在房间里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一睡一个下午,晚上走了觉,又是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大少爷和三少爷都远在厩,平时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如今您回来了,老爷子一定会很高兴的!”吴妈将颜柯引到客厅,一路细细念叨着颜老爷子最近的生活,那邪,让颜柯听起来,心里有孝酸。

吴妈偷偷看了颜柯一眼,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只是颜家的一个佣人,但是颜家二少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看着桀骜不羁,实际上却再重情不过。只是这几年里头,恐怕是被老爷子伤透了心,听到这邪,竟然也会无动于衷。

“现在老爷子正在书房看书呢,您要上吗?”吴妈小心翼翼的问颜柯,似乎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对不对,就把颜柯给气走了似得。

要说起颜家这几年的形势,恐怕感受最深刻的就是在颜家服务的这些家政阿姨了。一个家族的兴衰,看上去其实并没有那么抽象。单是看过年的时候上门的人数和收到的礼单,就能够分辨出来。自从颜柯走了以后,颜睿与颜景面和心不合,偌大一个颜家,被分成三瓣,竟然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颜柯摆手示意不用吴妈跟着,自己上了楼。

四年过去了,老房子的格局还是没有变化,颜老爷子的书房就在二楼的尽头,颜柯轻轻推开那张有些厚重的木门,颜老爷子静静的躺在窗户边的摇椅上。

颜老爷子真的已经很老了,头上满头的白发,在浅淡的阳关下,泛着黯淡的光。他静静的躺在摇椅上,腹部放了一本有些厚重的书,两只粗糙的手压在书面上。颜老爷子显然睡得不太踏实,颜柯小心的走过去,想给老爷子盖条毯子,刚刚走近,颜老爷子就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颜柯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和颜老爷子之间的隔膜太深,如今见面,所剩的尴尬比感动更多。颜柯从来不肯让自己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说得好听点,这叫善于总结人生经验,说得直白点,就是心眼小锱铢必较。

在感情上,他一向都是个小心眼的人。对于爱情,他要求苏琴心里只能有他一个,至于其他男人,就应该连渣都不剩,对于亲情,他同样要求很高。经历了那几年,颜老爷子在颜柯心里的信任度已经降成了负数,即使他心里对颜老爷子并不怨恨,但是,六年前的那种亲密无间,是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我也老了,见你的时间,是见一次少一次了。”颜老爷子坐起身,看着颜柯的眼神有须浊。

颜柯伸手扶了他一把,又将一边的拐杖拿给颜老爷子。他从来没有这样深刻的意识到颜老爷子已经是个老人了,几年前的颜老爷子,虽然岁数大了,却依旧是充满了­精­气神的。而如今,却好像是那点­精­神慢慢消散了,只留下了一个充满着老病了躯壳。

“怎么,见到我,连喊我一声都不愿意了?”颜老爷子敲了敲拐杖,看了颜柯一眼。

“爷爷。”

一声爷爷出口,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不少,但是,也仅仅只是似乎而已。

颜老爷子首先问了颜柯有关苏琴怀孕的消息,颜柯捡了些比较轻松的内容回了颜老爷子,但也说得并不多。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太懂得要如何和颜老爷子交流,也没有了七八年前在颜老爷子面前讨巧卖乖的那种心情。ww

祖孙俩说了小半天,到头来话题还是偏向了时事要点。

颜老爷子的目的十分明确,颜家如今正在走向落寞,他所希望的无疑就是能够和颜柯改善关系。虽然颜柯和颜睿的关系已经无法调和,但是他和颜景的关系保持得还不错,对颜语也是关照有加。

然而颜柯的想法却完全不同。如今,早就已经不是七八年前了。颜家需要他,他却不见得就非得要颜家。

“爷爷,我已经不是孝子了,所谓的糖果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诱惑力,我希望,能得到更加有实际意义的东西。”

时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十一月,苏琴的肚子更大了,好在肚子里头的小家伙还比较乖,并不会折腾她,只是口味变得略猎奇……苏琴这段时间特别喜欢吃带有榴莲口味的东西,颜柯某天下班回家后发现她一整天只吃了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榴莲的时候,果断决定限制家里的榴莲供应,每天只准她吃一小碟子。

苏琴是很珍惜每天能吃到的这一小碟子的榴莲的,毕竟吃完了就没有了。于是每天晚上端着个小碟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副想吃又舍不得的样子,颜柯想靠过去抱她,但是往往被榴莲的味道熏得退避三尺。

颜柯:这到底是在折腾谁?

按照颜柯的计划,再过上半个月,他把c城总部的遗留问题处理完毕,就带苏琴回港城待产。苏琴想着这次回港城大致会有将近一年的时间留在港城不回来,也不再宅在家里,经常出门走一走。

她在c城交游很广,然而,称得上朋友的却始终只有那么几个。也正因为如此,她对于和宣宁之间的感情格外的珍惜。

宣宁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还是比较滋润的,苏琴见到她的时候就能感觉得到。宣宁最近长胖了一些,穿着宽松的孕­妇­装,踩着平底鞋的样子,和之前的职场白骨­精­形象判若两人。

说起来,苏琴也觉得挺惊讶的,明明宣家闹腾成那个样子,宣宁却仿佛完全不受影响似的,自己过得无比滋润。心里有疑惑,苏琴嘴上不由自主的就带出来了。

宣宁瞪了苏琴一眼,没好气的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好命啊!嫁过去就是自己当家作主,没人刁难。颜柯还那么疼你,要星星不给 ...

(月亮!我看啊,你就是日子过得太好了!”

“别说我了,你们家闹腾得那么厉害,你就不准备压一压?”苏琴问道。宣宁人口太多,兄弟姐妹一共六七个,狼多­肉­少都不足以形容宣家竞争激烈的情况。宣宁当年算是计谋用尽才从宣家分到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大学毕业之后,和她大哥宣和一起掌管宣氏,手里大权在握。再后来,得偿所愿与周原结婚,有了周家扶持,自然路子是越走越广越走越顺。

只是如今,宣宁怀了孕,这是周家这一辈儿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无比重视。宣宁自己也希望孩子能安安生生的落地,在怀孕期间,宣氏的糟心事儿她已经放权到了下层,只是依旧参加每个月的董事会例会,对宣和做出的决策表示支持。

但是,毕竟人不在公司,影响力自然不如她人在公司时那样深刻。宣宁以前主管公司人事,任职人力资源总监。如今她孕期离职,自然就要有人先顶替上来。宣家其余几个不得志的子弟,都是铆足了劲向上爬。如今说得好听是暂代,但是宣宁怀孕加坐月子­奶­孩子,少说一年就过去了。

都是宣家人,这位置坐稳了,还能不能让出来,就完全是另一回事儿了。

苏琴知道,宣宁一向将宣氏的股份看得极为重要,哪怕是在和周原结婚以后,也完全没有想过要回归家庭。如今,她倒是难得的沉得下气。

“怎么压?难道你要我挺着大肚子去公司工作吗?”宣宁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以前劳累太过,这一胎必须得放宽心好好养。周原早就想要孩子了,我之前,一是觉得宣氏不稳,不想要孩子,二是他之前在东星工作,我也怕他在外面偷吃。”

“我不是立马给找了个职业经理人嘛。楚封手腕还是很不错的,之前交接的时候,公司里也没出什么乱子,让我放心不少。”苏琴舒了口气,虽然这个人身上带着点麻烦,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值得的。

“东星的事情是脱手了,周氏的事情又忙起来了。你别说我们家兄弟姐妹多,他家里也是一样的,兄弟三个,哪个是好相与的了?”宣宁端起西瓜汁喝了一口,对苏琴说笑:“我要是放不宽心,早就急死了,还等到今天?”

“对了,我听说你们家颜总最近经常回颜家,是这么回事儿吗?”

“算不上经常吧,也就上个星期去了两次。”苏琴回忆了一下。

“这是官颜和商颜准备破镜重圆了吗?”

“应该吧,我没问他。”苏琴觉得事情要是真的有缓和的希望,颜柯必定会跟她说。毕竟她肚子里还怀着颜家第四代的第一位成员。如果他真的和颜老爷子破冰,肯定会带她回颜家见老爷子。

“颜家如今这状况,也确实是需要有个人来主持大局了。”宣宁一直呆在c城,对于颜家这几年的衰败,感受比苏琴更加深刻一些。颜家,确实是朝不如昔了。

“阿睿,你看看这张照片怎么样?这姑娘我打听过了,门第高学识好,­性­格也不错,你要是喜欢……”

慕纹话音未落,那张照片就被颜睿拿起来,轻轻扔在桌子上,带起轻微的气流,室内瞬间回归宁静。

“妈,我还不想结婚。”颜睿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多少次和慕纹谈及这个话题。那些所谓的门第高有学识又­性­格温柔的姑娘,他压根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然而,慕纹却真的有点急了。儿子已经三十二岁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她如今是真的有点后悔,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直接让林悦然或者李云进门。就算不能给儿子带来助力,但如今恐怕连孙子都抱上了。

“儿啊,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位姓林的小姐?”慕纹小心翼翼的提及了这个话题。这几年来,当初在c城那段荒唐的往事,在颜睿的生活里,就像是一段久远而模糊的回忆,在生活中轻易无可触及。

“妈,没有的事,我只是想把­精­力放在工作上。等到职位再高一点,也能娶到条件更好的小姐。”颜睿瞟了一眼慕纹给他看的那些照片,内心无声的冷笑。这些女人,说起来都是门第好学识好,然而,以慕家如今已经完全破败了的家世,能接触到什么条件好的女孩子?恐怕都只是有个空架子好看罢了。除了一副漂亮的皮相,这些女人还有些什么?一无所有,恐怕到头来,还要拖累他。

听到颜睿的话,慕纹有点不高兴了。虽然心里不太痛快,但是知道儿子最近几年的境遇颇为不顺,她说话的语气也依旧和软:“工作也不耽误成家啊,人不都是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嘛!我看啊,还是要找个八字相合的女孩子,跟你在一起,能给你打点好家里长短,你也能将­精­力全部放到工作上,岂不是更好?”

见颜睿半响不做声,慕纹继续劝到:“你看顾然、颜柯,不都是先成家后立业嘛。再说,连颜景那个祸害都要结婚了,你这个当大哥的,总不能落在他后头。”

颜睿对于慕纹这套说辞腻歪透了。顾然结婚,那是总参和二炮的强强联合,顾家本来就人少,娶了楚家的楚云袖才能稳固顾然在总参内部的地位!颜柯娶了苏琴那是苏琴的娘家站得稳脚跟,苏子渊能把杜家和方氏联系起来,推动方氏电子出口创收。而颜景更不用说,秦家虽然主要势力不在军队,但是毕竟位高权重,有这样以为岳父提携指点,自然是官运亨通。

而他有什么?颜东烨如今已经被排挤到了边缘地带,名头是响亮好听,但是实际上手头还有几分实权,已经完全做不得准了。颜睿想的就是能找个适合的岳家,不说一定要能直接帮到他,至少也要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为他在官场打点前途。

然而,他看得上的女孩子,不一定要选择他。他之前在c城的丑闻,虽然如今已经很少有人提起,但是如果真的要查,却不是完全查不出来的,毕竟知情的人太多了。而慕纹为他提供的那些对他有意向的女孩子,颜睿却又看不上。于是,年复一年,颜柯孩子都要出生了,颜景都要结婚了,他这个当大哥的,身边却­干­净得很。

“阿睿,妈自然希望你能娶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但是有时候,人还是得为前途考虑。妈妈给你看的这些女孩子,都是大度贤惠的。结婚生孩子之后,有妻子为你打点家世,你有喜欢的,别弄到明面上来了,大家面上过得去就行了。那些情情嗳嗳,哪里又比得上前途重要呢?”慕纹还在劝他,见颜睿已经无动于衷,狠狠心,只得告诉他:“我听c城那边的人说,颜柯那小子,最近又开始往你爷爷身边凑合。阿睿啊,你可要想清楚。c城那边虽然剩下的东西不多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真的要把颜家拱手让人吗?”

“不可能,当年闹腾得那么厉害,以颜柯那臭脾气,绝对不可能和颜家破冰。”颜睿断然不肯相信。

然而,慕纹接下来的话,却让颜睿对自己的判断不那么的肯定了:“阿睿,你还年轻,要知道,人总是会变的。再说了,颜柯毕竟是老爷子养大的,总会念几分旧情。而且,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还有多久的日子谁都说不准。苏琴现在又已经怀孕了,要 ...

(是老爷子一高兴,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曾孙子,那就是哭都没处哭了。”

“妈,你别说了,我自己会考虑的。”颜睿烦躁的摆了摆手,摊坐在了沙发上,神­色­有些疲惫。

昔日那些与他家世相仿的子弟,如今已然身居高位,只有他还在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徘徊着。或许从普通人的角度看来,这已经是年少有为。然而,在他自己勉力生存的那个圈子里头,已然落入下乘。

“要是林家现在还没败,倒也是个不错的……”

后面的话,颜睿没听清楚。这些年,他已然懂得,抱怨与后悔对眼前的状况毫无作用。林悦然也好,苏云也罢,与他来说,都已经是遥远得有些模糊的梦境了。

他从来都不是个爱情至上的男人,情爱于他,只是生活中的调剂品,权利却是他的生命。如果林家没有败落,于现在的他,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林家已经败了,他便绝对不会回头。

他确实应该结婚了,三十多岁的男人还不结婚,在官场上,容易被人看作异类。可是,他也绝对不想为自己娶一个既无感情又无利益的妻子。

除了放手一搏,为自己增加政治筹码,他别无选择。

颜睿叹了口气,约了赵家人见面。世事无常,当年把他害得官场情场两失意的赵家,如今竟然成了他的合作对象。时间连这般的敌对关系都能改变,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所有的矜持和坚持,都只是庸人自扰罢了。如果一个并不算太坚定的人,他身上依旧有着骨气这种东西,那必定是因为,他还没有遭遇彻底的绝境,因此,才会坚守所谓的傻乎乎的坚持。

颜柯看着手里来自港城的文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如果一定要说,只能将之归置于直觉之上。他对于经济上的风险,有种超乎寻常的,野兽般的直觉。这种直觉,在三四年前,无数次将方氏从决策失误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最近在港城以方氏的名义正在竞争一个地产项目,目前情况一切正常,发展得再顺利不过。但是这种顺利,反而给了颜柯不好的感觉,就像是风浪前夕的平静。

烦了一嗅儿,颜柯给橘华打了电话,问她有关地产项目的事情。橘华毕竟是从方茹手上接过来的人,他对橘华很信任,也下放了一部分权利给她。因此,虽然那橘华和安安都是他的秘书,但是从职权范围的角度来说,两人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人物。

“接港城秘书处。”颜柯播了总裁办公室的内线,声音依旧冷清。

“好的,颜董。”

颜柯打完电话之后,更有种云山雾罩的感觉。根据橘华的描述,港城的那个地产项目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他很少出现这种毫无根据的不安感,虽然这个地产项目的资金投入非常大,但是这些年过去了,虽然数目庞大,但是也不见得就会让他紧张到内分泌失调,导致感官出现幻觉。

颜柯这次想要投资的是一块林业用地,他接到了准确的消息,未来几年那个地方会建成新兴工业区。而这块所谓的林业用地,只要能够拿到许可证,转成工业用地区,自然那是前途不限量。

颜柯之所以会下定决心转手香山赌场,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这个项目的竞标。要竞标,就要有足够的资本。一旦将这块地搞到手,未来几年,方氏能够大赚一笔。而这笔钱,又正好能再投入到市场的拓展和产品开发上,让方氏的电子产品更进一步,走入国际。

到时候,方氏就是彻底漂白了的大型跨国公司。到那个份上,国内的个人权利对他的限制就十分有限了。

一切的前提就是,能够在竞标中顺利的弄到这块地,并且未来那块地方真的是新开发区。因为消息来源于高层,颜柯之前并没有怀疑过消息的准确­性­。但是,在所谓的权威和自身的直觉这两者之间,颜柯信直觉更多一点。

颜柯考虑了一下,决定把带苏琴回港城的时间提前半个月。

他人不在港城,对港城的掌控力毕竟不如自己在的时候那么强,应变也没有那么灵活。颜柯将手上的文件放下,陷入沉思,一步步开始回想这个项目从创立之初到现在的所有过往。

意外总在不经意时来临,一张惊天的大网正在慢慢向他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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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要出事了~琴琴要发威拉~话说,酝酿了好久才写到这一步,好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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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六 苏琴 入主方氏 遥忆长安

( “商法虽源于古罗马时代的商事规约,但我们今天所理解的意义上的近代商法却是始于中世纪欧洲地中海延安自治城市的商人法,正式确立于1807年的法国商法典。中国古代‘重农抑商’商法极不发达……”

苏琴靠在贵妃榻上,睡完一觉起来,发现颜柯竟然还捧着那本大部头的商法典聚­精­会神的在读,顿时有种继续睡死过去的**。

苏琴揉了揉眼睛,端起桌上的那一大杯白开水喝了一口,扯了扯颜柯的袖子:“渴吗?要不要喝口水?”

“不渴,你继续睡,我再念一会儿,把这个章节给念完……商法极不发达,20世纪初以来的百年商事立法,主要是引进借鉴西方商法,主要是大陆法系的商法,但……”

“亲爱的,能换一本念吗?”苏琴觉得这对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噪音,哪怕念书的这个男人,侧脸看上去很养眼,声音也很好听,但是,这世界上有几个凶残的男人,会对着老婆肚子里还没生出来的孩子念商法典当胎教啊?

“你想听什么?《经济学原理》、《货币金融学》还有《投资学》,想听中文还是英文?法文和德语的话,好久都没说过了,如果你想听的话,也勉强可以。”颜柯话是对苏琴说的,一双眼睛看着的却是苏琴隆起的肚子。那眼睛里闪着的光,就跟看见­肉­包子的狗一样!

“你就不能念点轻松的小说之类的吗?比如诺梵的坐在《重生之天命贵妻》之类的,看得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得着觉!要不要我用手机下个txt给你!”苏琴看着床头那几本和商法典差不多厚的大部头,顿时觉得头大。

“怀孕的时候,要多注意休息。还有,你就不能买个正版吗?用手机下什么txt,维护正版要从孩子抓起你不造吗你?”

“反正我就是不想听你读那些商法经济学之类的,我觉得头晕。”苏琴见说服无效,开始撒娇耍赖。

颜柯内心被老婆大着肚子撒娇的样子萌得一脸血,但是,只能义正言辞的拒绝老婆的请求,继续念,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啊!

苏琴:你们家的起跑线是从胚胎开始的吧!

“宝贝儿,如果是女孩子,那我自然就不用念了,但是,观测结果说有很大的可能是男孩子啊!”在颜柯的观念里,女儿是用来宠爱的,儿子是用来调教摔打的。要是苏琴肚子里的这个是个小姑娘,他一定天天给她念时尚杂志,等她长大后,带她去看时装展、请专人给她做造型、学化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把她宠到天上去。但是,既然是儿子,那就得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来。

要知道苏琴的基因里似乎已经缺失了经济学的这一部分,他钥匙再不通过胎教补齐,要是生出来的男孩子跟宣家的那杏爹货一样,那可怎么办呀?

苏琴:你不觉得你担心得太早了吗?

“颜柯,你是不是觉得我拉低了你儿子的智商水平啊?”苏琴斜着眼睛,瞪了颜柯一眼。

“我哪里敢啊……”

“那就是心里在嫌弃,只是嘴上不说!”苏琴很快就抓住了颜柯话里的漏洞,然后一脸被辜负的表情看着颜柯,小媳­妇­似的撒娇装委屈:“宝宝还没生出来呢,你就开始嫌弃我了,嘤嘤嘤……”

颜柯掉了一头黑线,他觉得自从怀孕了之后,原本乖巧懂事的老婆,特别的喜欢撒娇,还动不动就喜欢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最后蹭起了火只能他自己草草解决,最多让老婆用手给他摸一摸。

说起来,怀孕四个多月也不是完全禁房事的,只是次数要很注意,一个月有个三四次就不错了。颜公子表示,作为一只正在发情期身体强健无不良嗜好无其他发泄途径的雄­性­动物,一个月三四次完全满足不了他的需求。

“老婆,怎么会呢?我们的基因组合在一起肯定是最完美的,儿子像你也很好啊,很……沉稳嘛。”颜柯绞尽脑汁的讨老婆高兴,话说,苏琴真的是沉稳而不是天上反应慢一拍吗?

“要是是个女儿呢?”苏琴没好气的说:“要是生了个女儿,跟你一样傲娇又臭美,到时候嫁不出去怎么办?”

“那就让顾然他们家赶紧生儿子,我给他们养!”颜柯的回答斩钉截铁,那气壮山河的气势,要是顾然本人在这里,恐怕宁可把自己儿子塞回妈妈肚子里回炉冲重造,也不肯交给颜柯奴役一辈子。当然,日后他家儿子上赶着被人家奴役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苏琴:你肯定是和顾然他们家有仇……

苏琴原本以为,她留在c城的日子会一直这么顺风顺水平和晓畅。在家里捣腾一­性­食,回娘家转一转,偶尔约宣宁出门逛逛街吃吃饭,然后到了适当的时候,和颜柯一起回港城,回到青城别墅待产,迎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的到来。

然而,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让她原本宽松的心里惊起了道道波澜。

“你要去港城?为什么?”苏琴觉得有点吃惊,早上她送颜柯出门的时候,他还说晚上给她带酸枣糕回家呢。结果,下午三点,就突然来了一通电话,完全是一副已经做出决定,完全不可更改的样子。

“财务部?”苏琴觉得更有意思了。财务部一直都是颜柯着重抓紧的部门,在半个月之前,他才飞回港城一趟,确认账务问题。

“就小半个月就要回港城了,你跟我一起回去不行啊?一定要赶在这个时候。”苏琴有点不高兴,声音里也带了一点失落。

颜柯听了,心有不忍,依旧温柔哄她:“乖,我有点急事,几天就回来,然后就一直在港城陪你,哪里都不去了,好不好?”

安安和刘庆急急忙忙的收拾着办公室里的东西,连大气都不敢出。ww在这种时候还不忘记哄老婆,两人真不知道是说颜董事长用情太深,还是太过沉稳。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苏琴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事情已经没得商量。

虽然苏琴平时很喜欢撒娇,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她还是很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颜柯如今有急事,她肯定不会拦着他。

“那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接我。”苏琴轻声说完,手心里不知为何出了点汗,心脏跳快了几拍。

“好。”颜柯应了声,嘴角露了个浅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苏琴不依不饶,她还怀着孩子,他不想让她太过担忧。

然而片刻的轻松之后,有事更深刻的沉重。或许,他还是把港城想得太简单了。在那小小的方寸之地,藏龙卧虎。这次的事情,只希望能圆满解决,不然……必然会惊动到她的。

苏琴挂了电话,心里觉得有点忐忑。虽然颜柯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但是港城方氏总部已经建立了完善的决策——执行机构,很少会出现大型的决策失误。若非是出了非常紧急的大问题,颜柯绝对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回去。而且,还特地不带上她。怀孕四个半月和怀孕五个月,对于她来说区别并不大。她这几年调养得很好,胎坐得稳, ...

(就是现在上飞机,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

只是,颜柯既然不想告诉她,她便也不会费尽心思的打听。她一向都是个‘听话的小女人’,既然他说几天就回来,她便在家里安心的等他。如今这个时候,她能帮到他的并不多,不找麻烦,就是给他帮忙了。

于是她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休息了三天。外界似乎风平浪静,然而,她却能感受得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辩雨前戏的宁静。若非出了大事,颜柯不会一连几天都不肯跟她视屏,而且每次通话的时间也极短,他似乎陷入了极度的忙碌之中,甚至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及到她。

第四天早上的时候,苏琴是被肚子里的小家伙给吵醒的。他似乎在肚子里头翻了个身,苏琴半睡半醒之间感受到了,于是立刻清醒了起来。起床第一件事情,是记孕期日记。

这个日记本是她和颜柯一起记的,记录的是苏琴孕期发生的各种趣事。

比如,十月二十八日,天气晴。

上午,天气正好,我带琴琴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一切都非常好,孩子很健康。我觉得很高兴,决定明年增加给医院的慈善款项,算是给孩子积福。

爹地颜柯

十月三十日天气­阴­

天气不太好,晚饭后的散步由室外改成了室内。傻爸一号今天难得的回来吃晚上,我心情很好,在室内散步也不觉得无聊,么么哒~可是,散完步之后,颜柯就捧起了一本大部头商法给孩子当胎教书籍,我深刻的担忧,孩子出生以后会很辛苦。毕竟要面对一个会英文、法文和德语,­精­通商学和投资学,还长得帅又有钱的老爸,简直是亚历山大。

妈咪苏琴

十一月十日天气,阵雨

宝宝今天隔着他妈咪的肚皮踹了我一脚踹了我一脚踹了我一脚……循环一万次,虽然被踹了,但是觉得好幸福!

傻爸颜柯

ps:以上是你妈写的,你伟大的父上大人才不会说这种话~

……

……

苏琴刚刚把那个牛皮纸的本子打开,钢笔就莫名其妙的开始漏墨水,糊了她一手。苏琴急急忙忙把本子收拾好,动作之间有些仓促,结果撞翻了墨水瓶,黑­色­的墨水顺着桌面一直流到地上,把地上铺的长毛白地毯染出一片墨迹。

“这到底是怎么了……”苏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把日记本塞进抽屉里,下楼让人来收拾地毯。染了那么大一块墨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

下楼之后,家政阿姨急急忙忙的给她准备早餐,苏琴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闲来无聊想要拿张报纸来看。但是看了半天,才发现旁边的的报刊栏上根本就没有今天新到的报纸。

“李阿姨,今天没人送报纸吗?”

那阿姨也显得有点困惑:“今天邮箱里一份报纸都没有,刚刚打电话去问了一下,都说会补送过来……”

“都没送过来……”苏琴一手倚在桌子上,­精­致的钻石耳钉在阳光下泛出一丝黯淡的光华。苏琴心里有点不安,连忙摸出手机给颜柯打电话,然而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

“怎么回事?”苏琴把手机扔到一旁,急急忙忙的上网。家里一共订了八份报纸,就算偶有哪家出了点事情,也不可能八份报纸全部不送过来,唯一的理由就是有人把报纸在路上拦住了。

而要将报纸拦住的理由,几乎是不言而喻。

苏琴很熟练的在搜索栏里输入颜柯、方氏等重点词语,页面跳转的那一刻,她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搜索第一项的结果就是:方氏涉嫌巨额偷税,涉案金额高达千万……

苏琴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指甲差点没绷断,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消息,然后开始给颜柯身边的助理打电话。四位助理里头,她最为熟悉的是安安。她记得安安这次是跟在颜柯身边去了港城。但是,出了事情,她最先找的却是橘华。

虽然橘华对外的职称只是董事长秘书,但是她绝对算得上是颜柯的左右手级别的人物。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橘华的声音依旧沉稳,似乎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

“你们颜董人呢?”苏琴没心思跟她绕弯子,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颜柯到底怎么样了。如果不是情况危急到了一定程度,他不可能拒接她的电话,甚至连一句简单的交代都没留下。

“颜董没跟您说吗?他昨天晚上走得很急,似乎是要参加什么国安会议,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橘华深谙说话的艺术,当她不想或者不能说实话的时候,就要将话说得半真半假,让人不敢肯定。如果说得十分果断毫无破绽,苏琴恐怕反而不会相信。苏琴对于国安本来就是一知半解,告诉她人在顾然那里,虽然没有音讯,却也能暂时将她安抚下来。

然而苏琴的反应却大出橘华所料,她的手段直接迅猛,完全没有要跟它绕圈子的意思:“橘华小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知道,颜柯会因为你帮他骗我,而给你涨工资,但是我却会因为愤怒,而直接炒你的鱿鱼!”

橘华猛然想到了那份她曾经看过的结婚协议,颜柯的所有财产都是夫妻共同财产,这也是方氏的高层管理人员从来都不敢跟这位董事长夫人对着­干­的原因,哪怕她几乎从来都没有参与过公司的管理。

然而,橘华她不能说就是不能说,至少不能在电话里说,谁知道现在电话是不是正处于被监听状态?颜柯的计划,她只知道为数不多的一部分。然而,与此同时,她又怕真的触触怒了苏琴。她不仅不能触怒苏琴,反而还要竭尽全力取得她的信任,才能完成颜柯在仓促之间安排下来的事情。

在颜柯‘失踪’期间,苏琴可以凭借财产所有权接管颜柯铺在明面上的所有权利,包括方氏的股权。如果真的触怒了苏琴,她完全可以直接让她从方氏搬箱子走人,那就一切都完了。

橘华在脑海里飞快的编织着话语,要将苏琴安抚下来,还不能说出真正的核心内容,要让苏琴意识到不对劲,却不能让有可能的监听人员意识到不对劲。

应该说颜柯对于手下四个秘书的能力把握是很准确的,除了橘华,谁也完不成这样高难度的任务。

“苏小姐,您就是开除我,我也不知道颜董在哪里。我个人认为,您与其在这里耍大小姐脾气,不如帮颜董将港城总部安抚下来,c城就算内乱,也损失有限。港城才是颜董的根基,要是出了乱子,就不是我们能解决得了的了。”

苏琴似乎被她说服了,橘华在这一瞬间非常紧张,因为她不知道苏琴到底有没有真的懂她所想要传达的信息。

她不明白为什么颜柯会这么信任这个看上去和花瓶一样的女人,毕竟爱情和能力不能等同。

“我知道了,你有他的消息,随时告诉我。”苏琴挂了电话,手小指在神经­性­的抽搐。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颜柯确实出事了。她最后一次和他联系,是在昨天上午。不过一天的光景,世界已经翻天覆地。

...

如果他还能在公众面前出现,今天那些所谓的方氏漏税的新闻根本不可能报道出来。然而,橘华的话,让她在毫无头绪的时候,找到了方向。

以颜柯如今的地位,除非是直接被人一枪崩了,否则不可能连留下线索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失踪。橘华是颜柯的左膀右臂,虽然她和橘华并不亲密,但是,却很清楚橘华在方氏的地位。

橘华肯定知道他的安排,或者说是一部分的安排。

港城再怎么混乱也是颜柯的大本营,就算他暂时不能出现,总经理也能顺着颜柯之前定下的路线继续工作,不存在颜柯前脚走,方氏后脚就出事的问题。但是橘华却口口声声让她去港城,这必然是因为有什么事情,或者说颜柯有什么安排,需要她去港城完成,但是橘华却不方便在电话里直说。这代表,电话有可能正在被监听。

苏琴缓缓瘫坐在皮椅上,颜柯,又给她出了个难题啊。

接下来,情况急转直下,方氏漏税的传闻让整个方氏陷入丑闻之中,公关部门紧急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事实。然而,即使招待会如期召开,大大小小的报刊上却依旧刊登着所谓的‘真相’。颜柯失踪两天,港城方氏根基牢固,还能在媒体的狂风骤雨中勉力维持,而c城总部,就真的已经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

然而,苏琴却没有留在c城。c城总部如果倒了,可以再重建。但是港城是根基,一钓事情,就必定是元气大伤。

在次日,苏子渊让人用直升机把她送到了港城。

在颜柯‘失踪’的第三天,苏琴带着律师和财务人员走进了方氏的大门。

方氏港城总部坐落于港城最为昂贵的中心地带,数百米的大楼直Сhā云霄,无数块墨­色­玻璃整整齐齐的镶嵌在最外层,仿佛晶莹剔透的水晶倒映着晴空万里的天空。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带,方氏第一层占地近一千平米,支撑大厅的二十四根大理石柱上雕刻着欧洲中世纪的繁复图案。整座大楼辉煌而宏伟,出入其间的­精­英男女昂首挺胸,仅然有序的忙碌着,为方氏的宏伟帝国添砖加瓦。

十月的秋季,天气微凉,苏琴穿着一席黑­色­的宽松两片半长裙,上身穿着个湛蓝­色­的外套,蓝­色­的钻石项链在她白皙魅力的锁骨上闪着名贵的光芒,无名指上是一枚象征爱情的粉钻戒指。她今天打扮得­精­致而华贵,跟以往宽和温婉的形象判若两人。

门卫和前台都认识她,早在进入方氏工作的第一天,他们就已经看过了绝对不能得罪的人物名单,其中排在第一位的赫然就是这位很少在公司出现的总裁夫人。

苏琴进门后什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乍看上去,气质与颜柯极为相似,都是那么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她径直朝直通顶楼的电梯走去,律师助理和保镖跟在她身后。苏琴以前就觉得带着这么多人跟拍古惑仔电影似的,所以从来都不肯光明正大的带保镖出门。而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方氏顶楼的面积并不算大,但是装修却显得极为奢华。颜柯入主方氏之后,秉承着方茹一贯喜爱的欧式奢华风,并没有太大的改动。顶楼左边是颜柯的大办公室,而右边是一间大会议室。每天早上,颜柯都会召集方氏高层在这里开一个有关一天工作的短会,将各项事务安排下去,然后整个方氏将近三千工作人员,便开始了全新的工作生活。

苏琴透过大会议室的玻璃窗,原本井然有序的会议如今已经显得有徐乱,很多项目如果颜柯不签字,没办法继续执行下去。

这就是苏琴无论如何也要来这里的原因。

除了她,这个世界上没人有资格在颜柯失踪的时候代替颜柯行驶股权。

她推开了大会议室的玻璃门,带起轻微的风,显得极为有气势。原本争吵不休的方氏高层瞬间消声,整个大会议室安静到落针可闻。

“夫人,您怎么过来了?是颜董有消息了吗?”最先说话的是财务部总监,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眉眼间透着­精­明,颜柯曾经在方氏的年会上,专门为她引荐过这人。

“黄总监,我今天过来,为大家带来的,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颜柯失踪三天,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找到他。”苏琴的声线带着低落与肃穆,让人不由得神经一紧。

“项目组的港城地产项目,市场部的欧洲市场计划,还有财务部这个月的财务报表以及人力资源部门新做的薪酬宽带制,这全都要交给颜董过目才能下发实行……”整个会议室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其间飞舞,让人不胜其烦。

“这些我都会处理的。”苏琴的声音很轻,然而,却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会议室渐渐安静下来,丁律师走到苏琴身边,身后的保镖将大会议室的门关上,背对门站着,表情一派肃穆。众人一看这这阵仗,心里都有点不安。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现在请大家将手机关机,放在桌子上。”苏琴说完,转身走到大会议室中那张长桌的首位坐了下来。

她身材并不高,又穿着平底鞋,坐在颜柯惯坐的黑­色­皮椅上,越发显得她身材娇小。

苏琴将手放在皮质的扶手上,她还记得以前的那些情形。颜柯就坐在这张高大的黑­色­皮衣上,穿着一件白衬衣,袖子微微挽着,露出小半截有力的手臂。他就坐在这个位置,指点江山,眉眼间是全然的骄傲与自信。

“夫人,您这是?”出声的是公司年纪最大的一个高层,主管人事部门,苏琴也认识他。

“这是颜董之前签署的一份协议,大家看过再说话。”丁律师将文件的复印件发到众人手中,保证每个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协议有两份,一是颜柯和苏琴的婚前协议,方氏被归为夫妻双方共同财产,颜柯手中的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中,苏琴能占到一半。而另外一份文件,是颜柯在两人结婚两周年时签署的,那时候他还没能从走私的漩涡里爬出来,反而越陷越深,便提前为她准备好了退路。

协议规定,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内因为意外情况而联系不到颜柯本人,苏琴将作为管理者代表,全权负责公司的一切工作,包括公司的人事任免、财政支出等。

“从这一刻开始,方氏由我接管,我将代替颜柯接替总裁的职务,处理所有工作。”苏琴轻轻的敲了敲大理石桌面,粉钻在灯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在剩下的日子里,希望大家能全力协助我,做好方氏的工作,直到找到颜柯的那一天。”苏琴将话说完,对旁边已经完全愣掉的总裁助理说:“去把橘华秘书找过来,还有顾盈顾秘书。另外,把所有需要批改的文件拿到总裁办公室。还有……”

苏琴转过头,环视全场,保证在场所有高层的目光全部集中于她的身上:“公司的事情,我了解得并不多,会随时请各位上总裁办公室了解情况。如非必要,这段时间,大家的工作时间可能会适当延长,也希望大家不要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上休假。如果我找不到人……”

剩 ...

(下的话,苏琴没有说下去。

说完,她带着律师和助理扬长而去,剩下公司高层在会议室里议论纷纷。

“怎么夫人看上去变化这么大啊?”黄总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他还记得在公司年会上见到苏琴的时候,只觉得她是个温柔体贴的小女人。就像柔弱的小白花一样,被颜柯细心呵护着。但是他还觉得,像颜柯那样强势的男人,身边就要有个温柔一点的女人,两人­性­格才合得来。

没想到,今日一见,和之前截然不同。

“别傻了吧,这婿身豪门的女人,有几个简单的。要真没点手段,那份协议是怎么来的?”一旁的人力资源总监横了他一眼:“别废话了,还是想想怎么跟夫人做工作汇报吧。公司有个人签字,总比完全没人管要好。”

港城总部顶楼的大办公室里,苏琴微微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先帮他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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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上十点,安安一定会按时更新的,么么哒~话说,出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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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七 大结局 遥忆长安

(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星期,苏琴都在处理港城方氏的遗留问题。虽然她出现在方氏总部的次数很少,但是,对于公司的基本情况还是了解的。加上各位高管的协助,公司一时间还没出什么大乱子。公关部门紧急出动,由苏琴出面召开记者招待会,好歹是把事情给按下来。接下来,公关公司紧急联系人找了一批水军,在网上打骂战,好歹把方氏的负面评价给扭转过来。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氏漏税的丑闻刚刚平息,更严峻的问题却接踵而至。颜柯之前出售了香山赌场,手头资金充足,因此方氏集团以及他个人的投资公司旗下都有众多项目处于投资前期。

然而,如今颜柯失踪了,他账户上的钱却还没从转到明面上来,苏琴自然也拿不到。

每天钱是哗啦啦的流出去,只出不进,苏琴花起来都觉得触目惊心。其中让她最为犹豫的就是一个港城的地产项目。颜柯一向相信高风险高回报,也会做一些高风险的投资,这个地产项目,确实像是颜柯的手腕。她相信颜柯判断能力,然而,这个项目的投入资金已经超出了她目前可以负荷的范围。

如今,苏琴每天只发愁两件事。第一是颜柯到底怎么了,第二是到哪里去弄更多的钱,把颜柯铺下来的这个摊子给做下去。

大概是因为全副心思都扑到了这些事情上,她吃东西并没有之前那么挑剔了。普通的工作餐她也能吃得很好,完全不复之前的娇气。而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听话,不在继续折腾她,每天都安安静静的不再闹腾。

工作的每个日子都是充实而疲惫的。苏琴觉得,这样的疲惫也好,因为工作的时间太多,她并不会时时刻刻想他。

晚上九点,夜­色­迷蒙,灯光璀璨,从半空中俯览整座港城,有种独特的美感。苏琴从方氏的大楼走出来,橘华跟在她身边,两人一起上了车。

苏琴这几天都休息得不太好,即使理智上知道颜柯如今是安全的,但是毕竟看不到人,联系不到他,心里始终担心。工作很忙,心里又担心,不过短短一个星期,她的脸­色­就变得十分苍白,眼下也有了淡淡的眼圈。

橘华见她这幅样子,不免劝她:“苏小姐要保重身体,颜董早有安排,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苏琴只是胡乱点点头,等到车子在青城别墅旁边停了,便自己下车。橘华跟在她身后,扶她进门。

苏琴还怀着孕,工作一整天,是满心满身的疲惫。回家以后什么心情都没有,径直去二楼,准备洗澡休息。

二楼的卧室是十分私密的空间,连打扫都是苏琴亲力亲为,平时管家和家政阿姨也不会进卧室里。苏琴推开门,也没朝房间里头看,径自摸到感应开关,打开了房间里的小水晶灯。

卧室的床品是当年和颜柯一起买的,青­色­的纱帐从宽大的四柱床上垂下来,有种隐约的诱惑。苏琴半眯着眼睛掀开厚厚的窗帘,顿时天旋地装,惊叫声未及出口,已然感受到了­唇­上柔软的触感。

苏琴死命挣扎,却在对方的安抚下慢慢安静下来。吻毕,眼泪早以盈满了眼眶。

“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玩人间蒸发!你想要急死我吗?”苏琴狠狠在颜柯肩膀上锤了几下,泪眼朦胧。

颜柯肩膀上还有伤,内心疼得龇牙咧嘴,面上还不能显露出来。他连忙搂着苏琴的肩膀,把人按进怀里,让她不要因为太过激动而动了胎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十天之前,他从港城乘下午三点的航班去香山,才刚刚出了机场大厅上高速,就有人朝他放了一枪。

颜柯做梦都没想到东南亚的那帮人竟然敢直接冲到香山来,当时只有他和两个保镖已经上了车,连同司机一起,一共四个人。当天晚上,除了他意外,其余三个人当晚都进了icu。

当时车在高速路上飞驰,后头四辆车在追,枪声不息,车窗哗啦作响,散下来的铁砂弹甭得满车都是。即便如今事情早已过去,颜柯回想起来的时候,仍然是忍不住的提心吊胆。他动作比较快,用车垫盖住了头,只是肩膀上订入了一块铁片。

如果不是容未的车队正好在就在机场附近,恐怕苏琴如今就见不到他的人,只能看到一团烂­肉­了。

事后,颜柯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在当时将苏琴带着到处跑,不然不说其他,光是飞速驱车时的颠簸,就能让他还没出生的儿子重新变成一摊液体……

他是在容未的地盘上出的事情,容未自然得把事情调查清楚。结果,这一查下来才知道,那天下午袭击他的人并不是同一批。有两辆车是东南亚走私那条线路上的,还有两辆车竟然是来自于国安。

在方茹去世之后,他虽然接手了母亲留下来的一部分势力,但是影响力却不可和方茹同日而语。这次换届,国安内部亦是风起云涌。东南亚那般人不过是求财,而国安这边,要的是他的命。毕竟,如果他死在了香山,顾霆的江山就蹋了一个角,要把他挤下去,就比之前要容易多了。

也因此,颜柯这些天一直都不敢露面。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必定敢拼死一战。赢了就是富可敌国,输了就是被抓杀头,赌的就是一个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然而,容未可以这么做,他却不行。他得给自己留好退路,至少,他要给苏琴留好退路。

这些天来,苏琴心里担心得不行,偏偏面上还要撑着不露怯,将方氏这么大一个担子给挑起来,心理压力可想而知。如今,好不容易见到颜柯,情绪完全崩盘,所有的顾虑与考量都不想再细问,只想在这个让她感觉到安全的怀抱里,获得片刻的憩息。

然而,苏琴却感觉到颜柯身上的味道不太对劲儿。如果是平常的时候,苏琴或许闻不出来,但是她如今处于孕期,嗅觉比平时更为敏感,一丁点的血腥味儿她都能感觉出来。

“你怎么了?怎么身上有股血腥味?你是不是哪里伤到了?”苏琴在颜柯怀里摸来摸去,然后试图脱他身上的西装。

颜柯连忙一把把她的手缄到怀里,不让她继续乱摸,勉强朝她笑道:“没事,就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都快要长好了。”

苏琴如果就这么妥协了,她也就不是苏琴了。她还怀着孩子,颜柯也不敢用力扣着她,苏琴挣了几下,就挣脱了颜柯握着她的手,径自开始给颜柯解纽扣。

白­色­的衬衫下头,是一层不太厚的纱布。苏琴不敢拆开,怕拆了以后自己包不好,只敢隔着纱布轻轻的触碰着:“疼吗?”

颜柯被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整得哭笑不得,明明他不在的时候,她板着脸的样子也挺能唬人的,偌大一个方氏也能在她手下继续运行没出什么乱子。然而,在他面前,她总是像个小女人一样,冒冒失失一惊一乍。这让颜柯在无奈之余,又有些心酸。她是那么相信他,相信他可以保护好她,所以在他面前,才会这么的无所顾忌。然而,他却总是辜负她的信任,保护不好她,让她独自面对这个冷漠的世界。ww

...

( “不疼,现在不方便拆纱布,不然可以让你看看,都快长好了。”颜柯说的并不是实话,散弹枪造成的弹孔要是一个星期就长好了那才叫怪事。而且,颜公子从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枪这种东西,他用是会用,但是还从来没有被人当靶子打过。弹片­射­进体内的那一瞬间,要不是情况太危机,他恐怕得直接飙泪……

“宝贝儿,我时间不多,先跟你把计划说清楚……”颜柯的语气有点急切,他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把苏琴从自己怀里挪出来。现在整个青城别墅外头都是人和监视器,他实在没有时间多留。

“你还不能露面吗?”苏琴沉下心来问他。

“我还不适合露面,我之后会告诉你原因的,现在先听我要说的话……”

次日清晨,旭日东升,这个白天,似乎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苏琴坐着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从青城别墅到方氏总部。

豪华轿车稳稳的停在方氏总部前的广场上,司机为苏琴拉开了车门,苏琴挺着肚子慢慢下车。

橘华踩着高跟鞋匆匆进入方氏的金­色­旋转门,回头时随意一眼,敲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苏琴。那瞬间,她仿佛从苏琴身上见到了方茹的身影,都是那般的坚定、决绝,如果忽略她鼓起的肚子的话。

然而让橘华完全没想到的是,苏琴进入方氏第一件事就是召开高层会议,并且在会议中罢免了她的全部职务,将她开除出方氏。

“现在颜董还没有回来,你凭什么开出我?”橘华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琴,这个一直以来都被颜柯好好的护在怀里的女人,在这一刻气势极强,眼眸里­射­出凌厉的光芒,让人简直不敢与她对视。

“就凭我是方氏的代理总裁!”

“苏小姐,橘华秘书在任职期间未曾出现过重大失误,工作尽心尽力,也一直受到颜董的重用。关于开除橘华秘书的事情,您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等到颜董回来再做打算?”人力资源部总监硬着头皮上前说话。所有人都对苏琴的举动觉得不满,但是必须得开口的只能是她这个人力资源总监。

毕竟颜柯如果回来了,按照颜董事长的妻奴本­性­,总不可能因为苏琴解聘了他的秘书就和苏琴离婚。那么,剩下的责难,自然就是她这个人力资源总监来担。这这个时候开口,就算不能让苏琴收回决定,至少也能将身上的责任转移出去。她是向夫人建议过了的,只是夫人不听,那她也没办法了。而且,橘华在公司里的超然地位也不是没人嫉妒的。

苏琴的反应果然不出众人所料,或者说,比他们料想的还要更加肆无忌惮一些:“如果你不满意我的决定,你可以跟她一起走。”

说完,苏琴环视四周,然后从会议桌上拿出了一叠资料,让众人传阅。之后,越来越多的异类视线子在橘华身上聚集。

橘华是最后一个拿到资料的人,她只草草看了一脸,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那是一个从头到尾都由她亲自­操­刀的港城地产项目。她惶恐的看着苏琴:“夫人,这不是我做的。我从大学毕业开始就在方氏工作,方氏破产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苏琴推出右掌,缓缓做出一个停止的动作。她冷眼看着橘华,带着上位者独有的漫不经心和胜利者的傲慢:“我不关心你的动机,我只相信事情的结果。”

说完,她撂下会议室的人,径自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在她身后,安安在跟众人解释:“大家理解一下,颜董已经失踪十天了,夫人心里不痛快也是难免的,她还怀着孩子呢。”

众人心下了然。如果苏琴和颜柯的感情冷淡,说不定有那样一纸条款在手,还巴不得颜柯不要回来。但是,两人的感情一直是蜜里调油,苏琴肚子里又怀着孩子,颜柯失踪这么久,心里焦虑难安拿橘华当了出气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众位高层心里各有计量,而大会议室门外,顾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那笑容有些得意,又有些­阴­森。

虽然苏琴及时解除了橘华的职务,停止了对于港城地产项目的持续投资,然而,之前的损失依旧存在且无法挽回。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港城里便开始出现某个不大光彩的传闻:苏琴正在寻找买主,想要卖掉自己在沪市和香山的两套别墅,将这些钱投入方氏,让方氏继续经营。

此外,因为颜柯销声匿迹的时间过长,警方的搜索已经进入了疲弊阶段,只差没有正式宣布颜柯已经失踪。

而苏琴此时卖房子的举动,更是落实了颜柯失踪的消息。如果颜柯没有失踪,怎么会放任老婆卖房子。毕竟,若非真的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谁又会做这种丢脸的事情?

苏琴按照颜柯给她的计划一步步前进,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苏子渊竟然会在这个时间段来了港城。

苏琴就是再忙,见苏子渊的时间总是都抽出来的。然而,她事情确实是很多,因此,她是在方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和苏子渊见的面。

苏子渊一路乘专用电梯上了顶楼。方氏的总裁办公室装修是偏西式的奢华风,墙上挂着浓墨重彩的油画,桌上的水晶花瓶里Сhā着一束盛开的康乃馨,显得热烈而奔放。

其实光从办公室的装修风格便能看出它的主人的­性­格,颜柯就是那么一个鲜艳而张扬的人,在苏琴的人生中,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大哥,你过来了,坐吧,我这边忙得很,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苏琴见苏子渊进门,连忙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一旁,招待苏子渊坐到办公室里招待客人的沙发上。

苏子渊依旧是开门见山,懒得跟苏琴废话:“港城这边的消息陆陆续续传到c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颜柯现在一直不出现,我只能帮他先顶着方氏。”苏琴的神­色­有些沮丧,这让苏子渊心里烦躁更胜。

“无论如何,你得给你自己留后路,就是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苏子渊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他始终是站在苏琴这一边的。至于颜柯,妹夫与其他人相比,自然是自己人。但是与亲妹妹相比,却又只能算是外人了。苏子渊从来都是一个活得无比清楚的人,每个人每件事在他心里都有着合适的位置,什么比什么重要,谁的位置在谁的前面,他心中自有一杆标尺,来衡量万事万物在他心中的地位,并以此为基础做出决定。

除却杜箐,他这辈子很少难以为其他人或事做出抉择,除却杜箐。

在苏琴执掌公司的第三十天,方氏总算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

那天上午十点,颜柯亲自开了那辆,传说中已经被卖掉的白­色­莱斯莱斯来公司。白­色­的豪华轿车停在了古罗马风格的广场上,让众人为之侧目。

颜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容颜依旧沉稳俊美,眼下带着青黑,­精­神却显得很振奋。穿过淡金­色­的旋转门,走进公司,看到他的前台小姐嘴巴长得老大!

颜柯心情颇好的给了她一个矜持的微笑,然后径直上了顶楼专 ...

(用电梯。

顶层专用电梯里空无一人,现在是高层例会时间。有必要坐这架电梯的人,现在都已经在顶楼了。

颜柯再次踏上顶楼的红­色­地毯,有种恍然隔世的虚幻感。短短三十天,对他来说,好像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经历了太多的事,那些一环扣一环的针对他而来的计谋被一层层剥开。他在暗处,那些人在明处,破绽越多,行为越慌乱,他打击对方的点也就越多,速度也就越快。

不到五分钟,颜柯回归的消息便传遍了公司,整栋大楼的颓靡气息一扫而空,从上到下都有种主心骨回归的振奋之感。

安安刚刚才接到秘书处的电话,对于颜柯回归的消息还有些不可置信,转头便看见颜柯从电梯里走出来,长身玉立,俊美无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些淡漠和沧桑。

“颜董!”安安迎上去,心中的振奋之情溢于言表。跟苏琴这个半吊子比起来,自然还是颜柯执掌方氏让人更觉得安心。

“她呢?”颜柯低声问到。

虽然他并没有严明这个‘她’指的是谁,但是安安依旧听懂了。跟在颜柯身边六年,会让颜柯用这样温柔的语气提起的人,重头到尾都只有苏琴,只有她一个人。

“夫人在大会议室,正在召开高层例会。”安安一面说一面给颜柯引路,为他推开了大会议室的磨砂玻璃门。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所有人回头望去,颜柯站在门口,眼神温柔的看着苏琴,仿佛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世界上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苏琴从桌子那头皮椅上站起来,神­色­温柔。她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慢慢走到颜柯身边。夫妻两人轻轻拥抱了一下。

“我在办公室等你。”

“好。”

在苏琴走出办公室之后,颜柯直接走到会议桌的的上座坐了下来。在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下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明显的坐直了身体,­精­神昂扬。颜柯是方氏的­精­神支柱,是方氏真正的掌舵人,只要有他在这里,所有人都觉得方氏的未来充满了光明。

“首先,我要向大家道歉,无故翘班一个月,大家恐怕都想炒了我这个老板的鱿鱼。”颜柯的语气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为之一松,大家神­色­明显松弛了下来,小声的交谈着。

颜柯将右手竖起在空中轻轻一摆,整个大会议室回归宁静落针可闻。他脸上带着点笑容,白­色­的衬衫袖子微微露出西装的袖口,蓝宝石袖口在会议室灯光下泛出­精­致名贵的光芒。一个月未见,颜柯容颜有些憔悴,却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的优雅贵公子。

“其次,我要感谢大家,在我遭遇意外的时候,能够对方氏、对我,不离不弃,襄助夫人,一同度过了这个艰难而忙碌的一个月。为此,我决定今年过年的年终奖金,在座的各位在原有基础上,集体提高百分之十。”

听到这个消息,会议室里又是一阵议论纷纷,然而,却没有人脸上露出明显的喜­色­。在颜柯手下工作好几年,大多数高管都已经明白了颜柯的尿­性­。给一颗甜枣再打一­棒­子,这已经成为了颜柯的惯用手腕。只是,既然已经收下了甜枣,对于他的­棒­子,也只能欢欣鼓舞的接下。

果不其然,颜柯在会议室的议论声平息下来之后,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第三,还有一个消息要通知大家。因为我旷工一个月,公司有很多决策我不太清楚。所以,我决定,集体加班一周,将这一个月以来通过的各项决策重新审批,请诸位跟我共同努力。”

众高管: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个星期重新审批一个月的工作量,这会死人的好吗!

颜柯朝众人龇牙咧嘴的露了个笑,然后点名人力资源部总监:“散会后,你来我办公室一下,另外,记得给橘华秘书打电话,通知她继续回来上班。”

会议时间并不长,颜柯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接下来的任务,便径直回到了办公室。然后,便是各个高管跟颜柯的私聊时间。

苏琴怀着小包子半躺在办公室落地窗旁的贵妃榻上,看着颜柯将财务部总监问得哑口无声,一份文件上头他批改出来的备注比文件原稿还要多,默默的为财务部总监点了根蜡。

财务部总监悄悄瞄了苏琴一眼,见她似乎睡着了,便轻声解释道:“这些都是按照夫人的要求做的呀……”

本来没说这句话还好,这一话一出口,颜柯身上的气场明显更强了一筹:“夫人她从来都没接触过公司的事务,她不懂我完全能够理解。可是,夫人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她做决策的时候,你难道就不会给她细致的解释一下……”

财务部总监欲哭无泪:我为什么要嘴贱我为什么要嘴贱……四个月后,苏琴挺着硕大的肚子,一手撑着颜柯有力的手臂在石板小路上散步。旁边芳草萋萋十分安静。

苏琴不依不饶的问他:“颜柯,为什么我觉得最近港城少了很多熟人?”

“大概是因为他们觉得最近天气不错,出门度假了吧。”颜柯漫不经心的回答,白钻婚戒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到最后,他还是不忍心将所有的真相告诉她,那些光鲜艳丽之下的权谋与纷争,所谓的黑暗与肮脏,他一个人来面对就好,不必加上一个从头到尾都­干­­干­净净的她。

在他人间蒸发的那三十天里,无数的斗争在看似平静的局势下悄然进行。最后,对方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五年前,他与颜睿的纷争由赵家而始,之后,所有人的命运都进行了一场惊天的逆转。五年后,所有的一切,同样也因为赵家的衰微而落幕。而让人觉得命运太过无常的是,五年前,赵家和颜睿不共戴天,他因为不肯帮助颜睿,而与颜家产生间隙。而时至今日,竟然是颜睿与赵家联合起来,站在了他的对面。

因为颜老爷子的恳求,他最终并没有编制罪名让颜睿入狱,只是让他被人打发到一个荒芜的地方当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但是,或许对于颜睿本人来说,这种没有希望的未来,才反而是最可怕的。

除此之外,他终于把他的照片给处理­干­净了。让他意外的是,参与这件事情的人竟然还有李云。他记得这个女人,因为她看向苏琴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刻骨的怨毒。胜天公司走私的事情,在这次清扫中一并被捅了出来。李炯和李云作为盛天娱乐公司的主要股东,被判以重刑。他考虑了一会儿,最终以李云患有间歇­性­神经病的理由,将她从牢房里捞了出来,投进了一所重度­精­神病院。

这个女人太过狡猾,甚至入狱之后,都试图用那些不知是否还有备份的照片来威胁他。只不过,在绝对的强权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按照李云的罪行,判刑十五年。然而,他却不想再在这个女人身上再话时间,­干­脆花重金将她放到一家­精­神病院。一个正常人,每天被按在床上,注­射­镇定药剂,和一群真正的疯子相处,结果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无关于对错,成王败寇,胜利者才有书写历史的权利。他押对了宝,自然能再春风得意二十年。

...

“颜柯,我觉得肚子有点疼。”苏琴突然捏了捏颜柯的手,打断了颜柯越飘越远的思绪。

颜柯的脸上却并不见多少焦急,只是温柔的问她:“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一下?”

这实在不能怪他,这几天苏琴肚子疼了好几次,结果每次送到医院,医院都说还没到时候。

然而,这一次,却大有不同了。狼来了的故事说多了,却并不代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狼了。

苏琴走了几步,脸­色­越来越苍白,突然,她站定在那里,告诉颜柯:“颜柯,我要生了,真的!”

颜柯第一反应是愣住了:老婆要生了,怎么办?然后被苏琴捏了一把,才意识到要去医院。

一路上闯过无数个红灯,颜柯踩油门的脚都在轻轻的发抖。

“颜柯,你冷静一点,医生说过胎位很正的。你脸­色­太难看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苏琴躺在病床上,即将进入产室。

颜柯两只手死死的捏着她的手,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听到苏琴的话,他才意识到自己死拖着苏琴,让她没办法进产房,连忙松了手。

产房的门就在他面前被关上了,他愣愣的看着苏琴被关进门里,一时间忘记了如何反应。

他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他的**在产房外面,而思维却好像随着苏琴一起进入了产房。

产房内时不时传来苏琴呼痛的声音,颜柯咬了咬牙,深呼吸了好几次,告诉自己这是全港城最大的医院,苏琴是安全的,然而,所有的心理建设,在苏琴的惨叫面前都变得无足轻重。那一瞬间,颜柯甚至有种直接给自己结扎的冲动……

苏琴在里面生了十个小时,折腾得筋疲力尽,他就在外面傻傻站了十个小时。十个小时的时间,仿佛一辈子那么长,永远都看不见尽头。等到产房里响起第一声孩童的啼哭,他顿时全身都松弛了下来。

护士打开了门,颜柯几乎是扑到了产房里头。房间里还有这浓郁的血腥气,让人胆战心惊。

“颜先生!呣子平安!”

直到这句话从医生口里明明确确的说出来,颜柯才松了一口气。

“她是睡着了吗?”颜柯轻轻抚摸着苏琴苍白的,大汗淋漓的脸庞,眼里溢满着心疼和感激。

“生孩子是很耗­精­力的事情,睡几个小时就好了。”医生见颜柯似乎还没回过神来,问他:“要看看孩子吗?是个男孩,重五斤八两,很有力气。”

“要!”

苏琴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有些暗。她睁开眼睛,稍微挪动一下身体,下身依旧感觉到隐隐的疼痛。

“宝贝儿,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颜柯一直守在床前看着苏琴发呆。床上是妻子,旁边的小摇篮里躺着的是自己的儿子,颜柯觉得心里异常的平静与幸福。这种感觉,是其他任何事情都无法带给他的感觉。哪怕他赚了一百个亿,也不会感觉到这种由衷的幸福和喜悦。

“孩子呢?”苏琴问。

颜柯小心的把摇篮挪近了一点,并不敢伸手去抱他,他的身体还太软了……他只敢小小的将摇篮倾斜过来,然苏琴能看到里面的小人儿。刚刚生出来的孝子,皮肤都皱皱红红的,然而,苏琴却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存在,是这世间所有­精­华的化身。

怀胎十月,经历了无数的折腾与苦难,终于千辛万苦的生下了这个孩子。然而,在见到这个小生命的这一刻,她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这是她的孩子,是她的依恋与羁绊,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

直到这一刻,苏琴才真正觉得,灵魂中有种深刻的沉淀感。仿佛那轻飘飘的,无处安放的生命,在这一刻真真实实的落到了实处。她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她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意识到过这一点。

“你给他取名字了吗?”苏琴转过头来,轻声问颜柯。

“还没有。”颜柯摇头。

“我想为他取名字,叫颜檬,颜檬好不好?”苏琴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无尽的渴盼和希冀。

颜柯立刻点头。

窗外,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

他叫颜檬,柠檬的檬。柠檬本酸涩,然而,爱它的人,却觉得无比美味。就像我爱上了你,或许,没有你,我会有更平顺旷达的人生,可是,遇见了你,我便甘之如饴。即使往事再难回首,即使前路更多艰辛,可是,为了你,我便甘之如饴。

全文完。

------题外话------

正文到这里,便全部完结了,感谢大家一路支持。这是我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其中有很多缺点,很多不足,每次回头看看自己写的文,都会觉得大家很不容易,因为我写得这么烂,但是大家还是一直在支持我。如果没有大家的支持,我大概没办法坚持到今天。

颜柯和苏琴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但是,故事虽有终结,人生却还在继续。在正文完结之后,安安会休息一个星期。在端午节之后,会有番外章~内容还没有想好,长度也没有定。大家想看些什么,可以在文下给安安留言,安安会尽量满足大家的需求滴~

另外,在端午节之后,安安会开一个新坑,讲的是大哥和杜箐妹妹的故事,名媛之路:爱上闷­骚­男。

最后,推荐一下好友的新文:宠婚之老公矜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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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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