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来的那个低着头,貌似恭谨的女子,穿着一身素雅的青底碎花小裙,却极熨贴地令她完美身材若隐若现。
两个字,很美;三个字,真美啊;四个字,我见犹怜!
褒若不禁眯了眯眼睛,一种强大压力向脑中扑来,“见过明少奶奶!”很好,声音都这么该死的完美!
“不敢当,请问姑娘单身找我夫君何事?”
褒若坐直身子,一副端庄模样,只是她本就稚龄,显出一副庄重老成的样子后,很是可爱,像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不过那尊贵架势却抹之不去。
微含在心中有了些底,男人喜欢小些的女子,这位少奶奶应当就是那类型了,笑答道:“昨日在团老太爷宴上,捡到一件物事,问了人,说恐怕是明少爷的,不知是与不是,特意拿来明少爷查看。”
说罢,将一件挂佩交给一边的丫环,褒若接过来一看,见是一件紫色渐过渡成鹅黄|色,八卦处还透夹着几缕金黄的紫琉璃双蛟护八卦挂饰,这件东西她见过,原是厚载随身佩带的,昨日确实是他戴出门的,只是这东西乃是她亲自用络子环系在腰带间,若是没有解开腰带,断掉不下来的,心中想着,突然口中一片苦苦的,一时竟说不出话,吞了一口气,输人不输阵,当下笑成一副心无纠葛的样子,朗声道:“果然是夫君的,想是昨日里那些喝酒的人喝得没形,撕拉下来的,真是多谢姑娘了,东西虽不贵重,但姑娘一片好意让人感戴。”
不动声色地让人上茶点,陪着她喝过,也不多问,仿佛微含果真只是来送还东西一样,喝过茶,就道:“微含姑娘一定有事忙,不敢占了姑娘的时间。”
命人客客气气地送出门去,还特意指了一个媳妇去送,倒把微含在心中气了个半死,褒若虽然客气,却疏离得很,但又让人挑不出理来,她此来本打算着看到明家少奶奶剑拔弩张的样子,却是一拳打在棉花里,一点回应也无。
难道,这位少奶奶真是一点人事也不知?真的“纯”到相信她只是来送还东西的?
褒若身边的人把她一路送出门,她看了一眼那个媳妇,细声细气地问道:“这位姐姐,您是少奶奶陪房?”
陪房便是带来的丫头嫁给夫家的下人,那媳妇道:“不,我本就是明府中人。”
“听说明少奶奶是个好相处的人,如今一见果真如此呢。”她试探地问道。
那媳妇只是嗯了一声,催道:“快走吧,我还要去复命呢。”
微含软语碰到硬钉子,若是男人,怕一下子便着了道,可惜她遇见的是对娇媚女子痛恨之极的媳妇子,这个媳妇子的男人便曾经对一个美丽艳妓念念不忘,微含算是遇上天敌了,不由皱了皱美丽的眉毛,媳妇子冷冷瞪了她一眼:“别乱打听别人家的事,老鼠管偷,猫管抓,走你的路吧!”
微含噎了一下,心下暗恼,面上却依旧柔顺,这媳妇板着个脸,要贿赂怕也讨不了好,当下只得在她鄙夷目光催促下加快步子向外去。
褒若看着她远去,这才把杯子重重一顿,指尖有些冰凉,她岂不知这个微含是来示威的?只是没有把柄,就这样对她无礼,一点好也讨不到,反而落了下风。
一时凉风初起,凉透衣襟。
厚载很快料理完事回来了,褒若笑着迎出来,如同往常一般帮他解下外服,说笑了一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啊,对了,今天有个叫微含的姑娘来了,点明找你呢?”
大手有一瞬间的停顿:“微含,是谁呀?”
“说是送这个来的,”褒若从盒中拿出那个琉璃坠:“你也真是粗心,这个也能丢,哪天会不会把我也弄丢呀?”
“奇怪?”厚载有些疑惑:“我记得挂得很牢实的,怎么会到她手里去?”
“她?”褒若偏着头更加疑惑:“你不是说不认得她吗?这会怎么好像想起来了?”
“我突然想起来,团老太爷的席上请了个伴唱的,只唱了一支曲儿便走了,谁记得那么多?”厚载看似不在意地接过琉璃坠:“一定是喝酒时被人扯脱的,被她恰好看见。”
褒若笑意不减,看来我们真是有默契,居然用了同一样借口,哦了一声道:“那你可得系好了,谁知下次丢了什么,这么迷糊,还当明家大掌舵呢,哪天别把我弄丢呀。”
“放心,我就是把自己搞丢,也决不会弄丢你!我的心在你那儿,你走哪,我都知道!”
褒若笑得越发柔和,垂下的眼睛却更加地冷了,厚载伸手搂她,褒若唉呀一声跳起来道:“差点忘了,我给你炖了小点,是我亲手做的哦!”
厚载不疑有他,跟着站起来欣慰地道:“褒儿,嫁过来不到两个月,你就变得如此体贴!”
芜儿端进一盅补品,褒若忙道:“放外间吧,看把这里弄得一室荤腥。”
厚载跟着来到外间,揭开炖盅,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不由精神大振:“真是你亲手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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