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她心思慧敏,自然明白再想勾引明厚载万无可能,可是眼前这个人不明白。
“你太高看明厚载了,只要让他看到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什么都行了。”他冷冷地道。
看着微含低头不语,隐含了怒意,他又笑了:“我说的太直白,你不高兴了?给爷笑一个,女人笑起的样子才是最好看的,我只是说出男人和女人的本质罢了,你别不高兴了。”他坐在她的身边,手在她溜滑的背滑动,一点一点,渐渐摸至腰下那个神秘的臀沟,轻轻一捏,微含轻喘了口气,他低声在她耳边道:“微含是最漂亮的!你知道我最喜欢你,那么多的女人,没一个比得上你,所以你一定要争气啊!别给你主人我抹黑。再说,要是没有我的小微含,我可不知道我会多失落呢。等明厚载扳倒了,我就不再让你做这种事了,我们一起过快活似神仙的日子,把你正大光明地娶进我家门,当我最心爱的宠妾。”
这是他哄女人的话,他对女人都这么说,他一边说着一边拥着她,眼里却没有热光,她明白的,可是就是身不由己地陷了进去,心甘情愿地为他轻贱着自己。
又贱之,又爱之,是他的手段;忽儿冷,忽儿热,是她的心。
现在在他的情话下,她又笑了,一弯红唇如朱,可是心却苍白如霜。
他说完,看了一下天色,道:“我走了。”
放开她,不让她服侍,穿上自己的衣服,自顾地走了,她只是他的手下人,一个从小培植起来的棋子而已,虽然她的身子只给了他一个,在他看来,他仍是脏的,因为她的用途就是用来给男人暖床用的!
想到明厚载对褒若的深情,微含心如刀割。
她所爱的男人与明厚载天差地别,可是她却无法遏止地爱着他,哪怕他绝情,哪怕他冷酷。
也许是她和他都属于不得见光的那种?
她羡慕褒若,那个褒若何德何能竟能够得到明厚载那样的好男人?
当后花园的人影双双相拥难解,凤尾楼的闺房却横陈着一个玉美人独对月空叹。
明厚载自此后,天天来溥府,明夫人也成了溥府的常客,溥沙依旧是富贵闲人一个,于是两家人常常相伴游山玩水,极是亲热。
这天慧娘不经意问起奚家的消息,溥沙有些苦笑,之若道:“爹太不像话了!他和那个填房把娘和姨妈留给他的财产都挥霍光,最后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老房,没钱再挥霍,我让人送了一百两银子去,他却到处说我和溥大哥不孝,溥大哥和知府应酬,他偏要闯进去,门房不让,他就在外面嚷嚷,说溥大哥把他的房子都拿了去当嫁妆,现在却见他有难不救,弄得当时很是尴尬,幸好知府知道这事的底细,查明是他自己在外面买戏子,买娈童,又被人一个有夫之妇骗去了大半财产,可算保住了溥大哥的名声,只是这事毕竟不光彩。前阵子,溥大哥使了些手段,把他们移到邻近一个城市去,给他们买了栋房子,尽量不让他们回来。”
慧娘讶然道:“他还买娈童?”
“是啊,买了五个,跑了三个,剩下两个不堪折磨,病死了。这事闹得那娈童家里的人都打上门,幸好溥大哥出面,赔了钱打发娈童家人回去。”之若说着有些怒气,但是说到娈童时,也并不是很匪夷所思。
这个时代,娈童很正常,基本和纳个小妾差不多,地位也像妾一样,死了赔钱就是,谈不上偿命,只是褒若毕竟是从后世来的,听到这事,未免在心中怒气暗生,这个奚闰怎么如此不堪,养娈童,弄死娈童,视人命如草芥!幸好不是她亲爹!
慧娘叹了口气,他总归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给了她们娘俩一个名正言顺的家,听得新里总是恻恻然的,不住地摇头。
“娘,您回来了后就不打算再去李国了吧?毕竟中汉才是您的家。”之若倚在慧娘身边道。
慧娘没有回答,她的家在哪里?中汉是女儿的家,李国是妹妹的家,她没有拂君,只能漂泊。
褒若看在眼中,心里明白她的心思,只是难道慧娘就不想再嫁人了?
“娘,要不您再嫁个喜欢的男人吧?现在您是自由身,只要喜欢,对方也喜欢您,再嫁一次不好吗?”褒若笑眯眯地道,娘仨素来亲密,之若听到这话,笑着打了褒若一下:“你越来越疯了!”却对慧娘道:“娘,妹妹的话虽然是倒是不错的。”
慧娘笑骂道:“两个小蹄子,敢拿娘开心?”
三人笑成一团,待略静下来,褒若又道:“虽是开玩笑,但是娘可以考虑一下,难道娘从来没有喜欢过的人?”
慧娘淡淡笑着不说话,那是从前的事了,如今他也该儿女成群了吧?
“你们在做什么?我今日做了花生糕,带来你们尝尝!”门外突然响起明夫人的声音,三人一同站起来迎接明夫人,明夫人如今是常客,不必通报,直接进来就是,见到三个人在桌前围坐,笑道:“正好呢,尝尝我的手艺,虽然不好,不过也是我一早努力的结果。”
又问:“妞儿和哥儿睡了?”
正好丫头把小妞妞抱进来,明夫人笑得眼都眯了起来:“我们家载儿小时候太皮,我有时候都恨不得生个女儿才好!过来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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