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钟琪不由变色,看他伤处,那柄七寸长匕首由下而上尽数Сhā入显然是伤到了他心脏所在,喟然叹道:“道兄啊,我知你爱才,但何至于此啊!”抬起头,看着张护道:“罢罢罢,是我引来此子,害了你性命,我岳某愧对于你,这便把他拿下与你谢罪!”振剑加入战团!
冯渊一剑刺空立即挥剑横削,不料任独行仙佛手飘渺难测,眼前一花,疾风剑已在人手!任独行微微一笑,挥掌横击,幻灭劲直贯冯渊胸口。师方正大惊失色,他已经失了爱子不能再失了这个爱徒,挺剑直刺任独行腋下,已顾不得他性命了。
冯渊闷哼一声撒手退出数步,脑中幻象丛生,俱是昔日天回山上三人游乐的欢乐场景,心中不胜感伤。那时的阳光可真刺眼啊,你那个时候也这么想么?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跪了下去。
任独行倒持疾风剑,横扫师方正刺来的那一剑!
当!师方正巨震后撤,也吐了鲜血,身子晃了几下险些跌倒,忙以迅雷剑撑持着,向冯渊看去,见他虽然重伤跪倒料来并无性命之忧这才放下心来。
任独行打横飞出,他慌忙之中应招也被剑气所伤,吐血了。
钟离梦独战李倍竟丝毫不落下风。玄火刃挥动之时,红波流转,如烟霞盖天,将李倍完全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李伯虎不由惊喜交集,想不到姐姐竟有如斯本领!其母中原一串红钟离玉赖以成名的玄火术向来传女不传男,钟离梦虽然尽得所传,但钟离玉怕她步己后尘有朝一日痛失所爱因此不愿她涉足江湖只想她寻个寻常人家嫁了平安过此一生,是以曾有言在先,此功只许护身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在人前显露,钟离梦一直恪守母命,此时霹雳弹已经用尽,别无他法才使了出来。李伯虎初次见到,自然惊奇。
李倍也是此时方知她深浅,但见她人刀如一,到处都是一片红光,根本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刀,不由懵了!
钟离梦却是万分感伤,当年母亲要她发誓之时,她还不以为然,如今劫难来时方晓得江湖之上情路难走,只恨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欲罢不能了。他是为了我才陷入如此窘境,尽管他可能只是出于义愤,但我已经离不开他了。娘,你若在天有灵也会为女儿高兴的吧?只是,他心里还有一个人,女儿不顾一切的付出恐怕也敌不过那个人的一句话呢,可是孩儿无悔。如果换过另外一种情形,她很想扑在母亲的怀里诉说心中的悲苦,可此时她只能沉浸在如火的刀光之中,挥舞着那杀人的利器去斩断李倍的长剑。
双刃稍触即分,划一道十字,斩向李倍的长剑。哗啦!双刃如血,艳丽中又透着股邪异。长剑应声断为两截,钟离梦分开双刃,看着骇然坐倒的李倍,叹道:“你我本无恩情,刚才你又伙同卫清用陷阱抓我,害得我们如此窘迫大哥也不得不与天下为敌,我本该杀你,可是念在你是伯虎的亲哥哥,我绕你一命,好自为之吧。”心下却是一片萧索,长剑易断,情丝能否也这般脆弱?任独行能否斩却与师玉贞的情丝走向自己?若真如此,那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情丝易断,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她只是想想,只是想想罢了,任独行终究是忘不了师玉贞了,因为他在这种窘境当中,在能够也必须杀死对手的死战当中,居然留了师家两条人命!他是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想伤她一分一毫呢。
张护此时也是一般景象,若围攻他的只有神风武英齐,就算再加了其他人,哪怕战死他也不会有何怨言,可偏偏岳钟琪搅和了进来,他是既不能杀了岳钟琪也不能被岳钟琪所杀,这两种情况不论发生哪一种都会让岳灵湘终身抱憾!当处于两难之时,他只得逃避。他尽量避开岳钟琪的攻势,岳钟琪却攻得越发凶猛了。神风心中暗自得意,最好这两人同归于尽,那我可省了不少麻烦。
岳灵湘心中悲痛,大叫一声:“恸死我也!”当即昏倒在地。岳钟琪闻声失色,攻势略微缓了一缓。神风皱起眉头,心下颇为不悦。张护抓住时机,挥剑刺入神风剑网之中,缠丝剑剑去如丝,攻了神风一个措手不及。神风不由悔恨起来,一个疏神你就抓住破绽了,太也难缠了吧!心中动怒,却也不敢大意,只是面对缠丝剑那随时可以弯曲的剑路颇感无从下手,这哪个歪门邪道的家伙造的剑!一时恼怒,凭着直觉随手撩出一剑。
当!缠丝剑击中神风长剑,前段忽然一绕,径自Сhā入神风胸口,鲜血立时便染了出来。神风含怒击出一剑,将张护逼退,踉跄着退出战团,自去疗伤。
张护这一剑却已经耗去了他刚才的大半心力,被神风一击击退身形不由晃了一下,左肩后背立时便被武英齐撩出尺来长一道口子。岳钟琪见这边战局已定也退了下去,看护女儿去了。
武英齐一击得手便招招抢攻,张护强忍痛楚勉强招架着,却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他以一敌五,杀一人,伤一人,能够坚持到此时已是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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