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河想让馨怀孕。他曾经和馨商量过,再要一个孩子,被馨当即拒绝了。馨的理由是,她身在官场,怎么能违反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呢?罗西河有点急,说,我们现在这个孩子不是我姓罗的啊!馨听出来,罗西河是在说女儿罗小卉是个野种。这让馨愤怒,她说,不管这孩子是谁的,我生下了她,我就不可以再生。为了放缓紧张气氛,馨舒了一口气,告诉罗西河,如果他真的不能接受这个孩子,就离婚吧,总之是她牛卉馨对不起他。
罗西河犟不过馨,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说,随便你吧。有这个孩子也不是你的错。
罗西河的退让倒让馨有了内疚。因为,她自己很清楚这孩子是谁的。所以,也缓和了语气,说,对不起!西河,你想要个孩子没有什么错,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在官场就好啦。我们就可以违反政策,再偷要一个孩子。
罗西河不言语,心里暗暗打主意。他哪管什么官场不官场呀,只要能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即使把馨的官职撸了其实也没什么。他现在已经不稀罕馨做什么官,假如馨什么都不是,他才高兴呢。馨的官做的越大,离他的距离就越远。自从发现了馨为自己生了别人的孩子以后,他感觉他和馨的婚姻已经是走到尽头了,虽然知道了孩子是别人强加给馨的,他也明确表示原谅了馨,可是他心里的不舒服,又有谁能理解呢?
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不自私的,只是表现深浅不同罢了。罗西河的表现不在平时的举止之间,而在床第之上。一到床上,他就变了。变的让馨不敢相信,在她身上的还是不是自己的丈夫罗西河?如果说从前的床第之欢可以让馨体味到身处天堂的滋味,那么现在的夫妻欢爱就是身陷地狱的痛苦。
罗西河是魔鬼。他像一头疯狂的狼一样,践踏馨做人的尊严。他身体坚硬的时候,馨还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一旦他的身体不再坚硬,带给馨的就只有死的渴望了。
在迷迷糊糊的时候,馨走进了一个季节。那是一个凉风肆虐的季节,满天的树木充满恐惧,叶子一片一片地飞起来,不知道风会把它们吹向何处。有一片叶子,馨感觉到那是自己。那片叶子疯狂地想离开风的掌控,于是就发出了很绝望的叫声。那叫声在暗夜里响起,惊醒了已经沉入梦乡的小保姆芳子。
芳子还是个孩子,没有经历过什么世面,女主人的惨叫声吓坏了她。这叫声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她怀疑是不是男主人要杀女主人,因为过度恐惧,她把被子紧紧地蒙了头,浑身蜷缩着动也不敢动。
馨不会想到她的叫声会把她们家的小保姆吓坏,更不会想到自己的叫声也会把自己吓坏。罗西河因为太过于疯狂,已经累得趴在床上像死人一样了。馨看着身边的这个人,像看着一个魔鬼。房间里的灯光很亮,馨发现自己和男人的肉体白森森的,非常恐怖。她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居然没有感觉到疼痛。这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灯光闪了几闪,可能是电压不稳的缘故,馨复活了。她从床上坐起来,跳到地上,岔开双腿,于是就看见了有许多|乳白色的液体流出来,这让她不得不赶紧向卫生间跑。
可恶的罗西河,他不仅使用劣质避孕套,还把这已经起不了作用的东西留到了馨的体内。这让馨十分气愤。馨把东西扯出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岔着腿使劲往外控自己下体里的残留物。她不想再要孩子了。一个罗小卉已经使她伤透了心。
馨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在官场上让自己快速地升迁。至于其他的一切,对她来是都是次要的。她曾经在她的一本工作记录薄上,抄录过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诗歌: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诗歌中的“自由”二字,馨的理解是,以自己为主,不受任何人的影响和束缚。而要实现这样的自由,就必须有一个能让自己发号施令的政治平台,否则自由就是空谈。
为了升迁,馨放弃了对家庭的忠诚和道德,牺牲了自己的感情与诚实。我不知道,她要了罗小卉这个孩子,最初的目的竟然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而是为了将来如何挟制我。可是,她没想到丈夫罗西河会背着她去做孩子的DNA,这让她一度陷入了困境。丈夫和婆婆的搅局,差一点毁掉了她的政治前程。好在她毕竟聪明,居然让她想出了一个被强Jian的理由,从而解脱了看似不能解脱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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