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地停下了脚步,那个护士肯定是发现我站着没有走,所以转过身来望着我,她说:“有个外院的大夫要见你!”
“见我?为什么?”我无言地望着她却用手指着我自己 。
她指着大约几十步外的一间没有任何标号的房间,对我说:“就在旁边的那间房,要不你自己去吧。”
我望了望她想怕什么?难道这医院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暗杀我?于是,我把头挺了起来,我对她说:“好!我自己去!”说完,我头也没回地朝那间房走去。
来到那张门前,我朝自己的周围看了看,这里没有一个人,我握着拳头靠近了那张门。那浅黄色的门紧闲着,我伸出手轻轻敲了几下,很快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了,一条白色的手臂一把将我拉进了门,我猛吃一惊,拉我的那人身子朝后一靠便将门反锁了。我不容思考,对着那诡异的白衣人的左脸一拳捣过去,那人敏捷地一下跳了开来,“是我!盛!”那人脱口说。
我猛地收回自己的手,朝那个人看去,他高大的身影,眼神灼灼,他见我望着他,连忙解下了脸上的大口罩,天啦!他是肖健。我低呼一声向他扑过去。
“健!我要杀死你,你吓死我了。”我紧紧地箍着他的腰低声叫唤。
“是你吓死了我,怎么搞的,又进了医院,你想担心死我是吗?”肖健紧紧搂着我,在我耳边说。
我把头顶在他胸前,小声埋怨他:“还不是你那晚……”
“哪晚?怎么又怪起我来了?”肖健捧着我的脸问。
“就是那晚吧,人家都说不行,你偏要。”我扭扭捏捏地说。
“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肖健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我对他说:“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加倍补偿我。”
肖健抱着我猛地转了几个圈,他说道:“小盛!我们收队算了,我想和你结婚。”
我轻吻了他,对他说:“不行!现在收队,我们前功尽弃。他们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肖健回吻了我后说:“盛!你还不是我们警队的人,你完全可以不冒这个险。”
我突然推开肖健,我对他说:“健!我已经回不去了!江瑜——死了。”
肖健不停地问:“什么?江瑜死了?为什么?”
我将江瑜的事告诉了他,肖健想了想说:“这帮流氓!江瑜的死,他们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我对肖健说,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我不会放过他们。
“盛!小心点,别冲动!我把新电话卡给你拿来了。”肖健说着递过一张卡给我,我摇了摇头说道:“健,钟宏滔一天二十四小时与我一起,我根本没有地方收这东西,也没有机会打电话。”
肖健浓眉深锁,他忧心忡忡地说:“那怎么办?我会担心你!”我扑进肖健怀里,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脸,我流着泪说:“健!你瘦了。”
“我不要紧的,只要你能平平安安。”肖健吻着我说。
我不想把时间拖得太长,我推开肖健的拥抱,握着他的手告诉了他马灯的事,他说他会派人与他联系,希望他能把知道的事情告诉警方,帮助警方早日结案。后来,肖健把几包只有一个头的医用棉签塞给我,他说如果我跟滔哥出去他不能及时保护我的时候,可以把棉签放在经过的地方,他就会来找我,如果我一个地方放三根,就表示我就在那周围,肖健交代这些的时候,我感觉我就像电视里打入国民党内部的地下**,不停在变换接头暗号。我叹了口气,现在这么先进的技术,我竟然还要像几十年前一样选用最落后的方法。肖健说,最落后的方法才是最保险的方法。就算我们想采用最先进的仪器实行定位跟踪也难,因为钟宏滔没有固定的车子,他出于都是那些保镖在迎接,而且根本不是同一辆车,有时甚至使用的是出租车。
我说那就使用手机定位,肖健说你知道他的手机号吗?我摇了摇头,滔哥从没打过任何电话给我。
我接过肖健手上的棉签在他的千般不舍中离去。
当我沿着来时的路返回的时候,我特意进了马灯的住院病房。他与几个骨折的男病人住在一起,我的出现,使那些男病人全把目光投向了我。马灯原本坐在床上发呆,他看见我进去就想起身,我连忙跑过去制止了他,我不知道他小腿骨折是怎么上下轮椅的,他告诉是同房的亲属把他抱上轮椅的,他小声说着,突然说了一句:“马死落地行,难道不活了吗?”
我心中充满愧疚,我对马灯说:“马大哥!谢谢你!”他眼中泪光闪耀,小声说:“小叶!不用谢我,那晚其实你什么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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