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衣摇头道:“阖闾墓以前的确是在苏州,不过自三国以后,便不在那里了。”
众人要待细问,张龙阳Сhā口道:“那阖闾墓里有什么”
孙振衣道:“不过是些俗物罢了。”
龙千雨嗤笑道:“俗物?天下人熙熙攘攘,不过为一‘利’字,有几人能真的免俗?”
孙振衣点点头,沉吟道:“《越绝书》里有载:阖闾之葬,穿土为山,积壤为丘,发五都之士十万人,共治千里,使象运土凿池,四周广六十里,水深一丈,铜壁三重,倾水银为池六尺,黄金、珍玉为凫雁。”
冯雅也是读书人,闻言叹道:“孙兄博闻强识,小弟佩服。”
云道人笑道:“照那越绝书里说的,那吴王墓里的俗物倒是不少。”
孙振衣也笑道:“云道长出家之人,何以如此牵挂俗物?不过那吴王墓里不止黄金珍玉这等阿堵物,还有神物。”
云道人讶道:“敢问是何神物?”
孙振衣笑而不答,莫送寒道:“只怕是专诸、鱼肠。”
诸人除了孙振衣,都是习武之人,闻言人人动容。
...
冯雅道:“小弟忽然想起,唐人李吉甫在《元和郡县志》中提到虎丘时曾言:‘吴越春秋云阖闾葬于此,秦皇凿其珍异,莫知所在,孙权穿之,亦无所得。其凿处,今成深涧。’这也是剑池的由来;看来东吴和阖闾墓果然有所关联。”
莫送寒轻笑道:“这李吉甫是唐时宰相,他深通地理,照他说的,孙权当时已雄霸一方,但仍来开掘阖闾的墓地,可见墓中定有异宝,至于所谓的’无所得‘,恐怕是孙权掩人耳目,将吴王墓移到别处了。”
周渊听了半晌,此时开口问道:“孙振衣,你给我们说这些,究竟是何用意?”
孙振衣淡淡道:“我只是不想你们神枪会的人带着疑问去死。”
周渊一笑,道:“也许你只是在拖延时间,等沈七出现。”
孙振衣哈哈大笑:“等你们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吴王墓到底被移到哪里去了。”*******************************************************************************************************************************************************************
沧州城南的医馆。
张龙升苦笑道:“苏兄弟,你能否不要走来走去的,无端看得人心烦。”
苏妄闻言停步,狡黠笑道:“张大哥,你也沉不住气了么。”
张龙升一愕,随即正色道:“小兄弟,我和你不同,我只是察觉出事情有变,心里烦乱,而非沉不住气。”
苏妄挠挠头,问道:“这两者有很大区别么?”
张龙升道:“大有区别。好比你知道一件事本该在明日发生,可你在今日甚至更早时候,就开始辗转不安,不思寝食,这叫做沉不住气;而我是等到了明日了,事情却仍没发生,这就是有超出掌控的变化出现了,这时心中不安,才可谓理所应当。”
苏妄恍然道:“你是说,那苏重深此刻已该到了么?”
张龙升点点头。
又等片刻,打探消息的汉子再度回来,苏妄忙问:“怎么样,怎么样?”
那汉子气喘吁吁地道:“来了,苏重深来了,不过……”
张龙升道:“不过什么?”
那汉子端起一碗水,咕嘟咕嘟灌下去,才道:“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名紫衫公子和他同行。”
张龙升疑惑道:“难道苏瑜也来了?这事很蹊跷,我们走吧,苏重深马上就会赶到吴风楼。”
那汉子却道:“老大,那苏重深进城后,径直去了翠松居。”
张龙升闻言表情古怪,苏妄问道:“翠松居是什么地方?”
那汉子答道:“是一间酒楼,苏重深和那紫衫公子进去后,叫了一桌子菜肴,边吃边聊,我估计等他们吃完,还得有一会儿。”
张龙升皱眉思索,半晌无语;苏妄道:“要么我们先去?”
张龙升似笑非笑道:“小兄弟,看你如此心急,你可知道东吴秘藏是什么吗?”
苏妄道:“我不知道,不过无非是黄金珍宝,神兵利器之类的吧。”
张龙升哈哈大笑:“你听谁说的,孙振衣?”
苏妄摇头道:“我没见过孙振衣,不过想来也就是那些东西吧,还能是什么?”
张龙升神情一正,缓缓道:“小兄弟,你我相识一场,有句话你记住了,若是哪天你见到了孙振衣,不论他告诉你东吴秘宝是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即使你那时候已经站在了黄金珍宝面前。”
苏妄听得大惑不解,心想假若孙振衣说秘宝是黄金,而且我那时又站在了一堆黄金面前,为何仍不能相信?苏妄想不出解答,但知道张龙升此言必有深意,当即默默点了点头。
那探听消息的汉子道:“那苏重深难道知道了些什么,为何还有闲情去翠松居吃饭?莫非今夜他不打算去吴风楼了?”
苏妄闻言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问道:“那苏重深在翠松居吃饭,要没要酒?”
那汉子回忆片刻,眼睛一亮,道:“我当时留意看到,他叫得菜色都颇为精致,可似乎没见到桌上有什么酒壶酒盏。”
张龙升笑道:“苏重深老奸巨猾,是怕饮酒误事,他今夜必会有所行动,我们继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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