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沧州城。ww吴风楼地下石室。
昏灯下,孙振衣语声清朗顿挫:“且说那日,我与空念大师等九人出了酒楼,大师和褚掌门在前面引路,‘秀水剑’张掌门、彭刀王还有邓烟照料着受伤的虚月真人和周门主走在中间,泰山派的岳掌门与峨眉林镜秋林女侠走在最后,就这样辗转走了片刻,来到一处山道前,只听空念大师道:‘应当就是这条路了。’”
苏重深道:“难道说,那条山道就是所谓的天径?”
孙振衣闻言古怪一笑,没有回答。
张龙阳也问道:“既然这个少林方丈知道这条路在哪,为什么他们九人不早早地去寻天径,非要等到深更半夜的才去?”
江余岸笑道:“那山道若就是天径,似乎也太平平无奇了。”
孙振衣悠悠出神良久,才道:“那条山道当然不是天径,那天径太过离奇,诸位并非亲历,只听孙某讲述,恐怕难以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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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瑶香酒楼。
陈五将灯油添满,换上茶水,道:“周门主,你说那三个七雨楼的人现下去哪了?”
周临笑笑,说道:“这镇子不大,要知道他们去哪并不难,但是我猜他们或许会去山上看看。”
陈五微一思索,又道:“我总觉得那七雨楼的五当家神神秘秘,邪门的很。”
周临点点头,道:“那人我也有些看不透,不过七雨楼的七位当家是以武功高低来排位,他排在第五,就算邪门,想来也不会邪到哪去,说不定还没有陈兄弟的武功高。”
陈五一怔,笑道:“周门主知道俺的武功高低?”
周临道:“看得出一点。”
陈五一笑,说道:“俺的武功现在比起曲兄弟可是差远了。”
周临呵呵一笑,道:“当年曲七兄弟拜师华山褚天机,想来现今也应是身手不凡了。”
陈五道:“是啊,他学了云流经,比俺这山野路子是要强上许多了。”
周临闻言一惊,云流经是华山派至高的内功心法,历来只有掌门才能修习,难道褚仲乐想让曲七当华山派的下一任掌门?这个褚天机的想法真让人捉摸不透。
陈五看出周临惊异,嘴上只淡淡道:“喝了这么多酒,也喝口茶吧,一会就凉了。”
周临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咂咂嘴,笑道:“这是昆仑雪山泉水冲泡的茶么,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陈五张张嘴,神色犹豫;周临笑道:“陈兄弟,看你欲言又止,你是想问七年前那夜我们上山后的事吧。ww”
陈五点点头道:“若不便说,那就……”
周临笑着摆摆手,打断道:“没什么不便的,反正长夜漫漫,我就给你说说,你就当听个故事,不过故事可不是白听的。”
陈五讶然道:“怎么?”
周临正色道:“我给你说故事,你得免我的酒钱。”说完一笑。
陈五一愕,随即也笑道:“成,酒钱不要了。”
周临又喝了口茶,道:“那天夜里,那天,那天……”
刚说半句,周临就面露回忆之色,出起神来,陈五也不催促,只是又将碗里茶水续满,静静地等着。
又过了良久,周临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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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昆仑山。
空念大师和褚仲乐在山道前驻足半晌,余人心中各自疑惑,终于林镜秋开口问道:“大师,怎么不走了?”
空念大师和褚仲乐对视一眼,褚仲乐沉声道:“诸位,走上这山道前,还请细细思量,此去或有凶险,若哪位有顾虑,可以及早回头。”
众人沉默片刻,邓烟笑道:“都千里迢迢地来到昆仑山下了,我想没人会半途而返了吧。”
褚仲乐点点头,道:“那走吧”
诸人默默沿着山道上山,走到半山腰时,泰山派掌门岳博开口问道:“这山路似是许多年前便有了,难道是那建流光阁的人开凿的?”
空念大师道:“恐怕不然,这山道石阶看着最多不过几十年光景,据老衲所知,流光阁的由来还要早的多。”
两句话说完,众人又归静默,山道雪厚路滑,又有伤者和不会武功的孙振衣在,所以诸人走得并不快,眼见快要到山顶时,岳博忽然惊咦一声,原来天上又开始落下细碎的雪来,岳博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襟,边走边想着今夜发生之事,越想越是疑窦丛生。
过不多时,一群人在风雪中掠行到山顶,诸人四下看去,山顶上光秃秃的覆满了雪,举目远望,只见黑压压起伏的群山在深夜里影影绰绰。
青城派掌门张凌昭道:“大师、褚掌门,那流光阁便在这山顶上?”
“先等等看吧”,空念大师在风啸中依然吐字清晰均匀:“据说在今夜子时前后,山上会有异光显现,引领人们前去流光阁,这便是所谓的天径。”褚仲乐的声音响起:“虽然这听起来像说书人的故事,但是我想到子时前后必有异象,此刻子时将至,想必莫送寒等人已经循地径走在了我们前面,到时候若两方相遇,大家务必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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