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今晚的十二个童子,我想,应该能凑齐堡主想要的数了吧!”黑风长长的叹了口气,默默的念叨。这一路过来,走过了多少个村子,黑风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那血色的花,他是太熟悉不过了。他的刀一直未曾出过鞘,但只要一想起那些血色的花,那些朱砂泼墨的画面,还是止不住地心里痉挛。
“黑风,忌存妇人之仁,你是堡主的嫡传弟子,你应该清楚。”银衣纵身而起,身体如一道残 龙登九五燃文影,向木楼扑去。
“银衣!”黑风披风一张,人如大鹏,尾追银衣而去。
“张…张婶,张婶,我…我恐怕撑…撑不住啦,孩子…孩子…你怎么…怎么还……还不……不出生啊!!”毛氏已经很虚弱了,她感到腹部一阵阵绞心地疼,精神恍惚中,她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一先一后来到了床前。
“孩,孩子……他,他…爹,你,你…怎么进屋来了?张,张…婶,快,快帮…帮…我!”
床前,银衣手里拿着弯刀,轻轻一抖,热腾的鲜血如珠花般散落,张婶脸上还带着笑,额头上还带着汗,她没有痛苦,至少在死去的那一刻。银衣心里很满足,“看来刀法又精进了,旋风斩以速度见长,以刁,狠出名。刀如飞虹,势如奔雷”刁狠自不必说,受功力的限制,速度一直不是银衣的优势。看来,这一路奔杀,使他对刀法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床上的孕妇很虚弱,至少在银衣眼中,她是和刚刚那些贱民没法比的,只要动一动手指头,他就能轻易的把她同她的孩子从这个世界抹去。银衣扬起了他银色的弯刀,慢慢的出手,角度,很美,弯刀在空中幻出了一朵银色的刀花。“有时,杀人也是一种艺术,只要你追求完美,不是么?”银衣嘴角带着笑。
黑风就站在那里,心里又开始不适了,是痉挛。他的手放在了刀梢之上,“该阻止么?她可是个正在生产的孕妇啊!!”黑风的眼前浮现出了明心哪如刀般的眼神,“黑风,切忌妇人之仁啊!”黑风的心里响起了那苍老的声音。“不,可恶,她还是个在生产的孕妇啊!!”黑风的刀最终出鞘了。
但就在他出刀的那一霎那,黑风突然发现银衣那挥出去的弯刀在空中一顿,脸上的微笑在一瞬间凝固了。几乎就在同时,黑风心里腾的冒出一种不详的感觉,那是只有在面对极度危险的时候自己才有的一种直觉。像是杀气,对,黑风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杀气。天地间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突然充盈着一股肃杀之气。
银衣的弯刀就那么轻轻的落下,刀锋朝妇人的颈部一掠而去。他全身无比的轻松,思绪已然飘飘的回到了桃红的温柔乡。“啧啧,飘香楼的头牌就是不一样啊!……”
毛氏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逐渐的消逝,腹部疼得越来越厉害了,随着每一次腹部的痉挛,毛氏的气息就弱一分。原本眼中的神采渐渐的黯淡下去。最后一次剧痛传来,他感觉腹部一股大力几乎要把自己的灵魂拉出了窍。眼前一黑,再也没有什么意识了。
就在银衣的刀触到妇人的瞬间,银衣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安,进而变成了强烈的恐惧。床上的那个孕妇,就那么一瞬,是的,就那么一眨眼,一下子象被吸干了身体,整个脸迅速的凹陷下去,原本白皙的皮肤,一下子变成了干黄,像大戏里见到的千年干尸。原本黑色的头发,也在瞬间成了灰白色。银衣确信自己的弯刀已经割断了孕妇的动脉,但是,他没有见到自己熟悉不过的那一抹殷红。“不,不可能啊!!”银衣感到自己脊梁升起一股凉气,心里的那种恐惧感越来越强了,“黑…黑…黑风,有…有点不对劲啊!!怎…怎…怎么没见红呢?”
黑风也注意到了躺在床上那个孕妇的变化,当看到颈部银衣划过的那一道深深的刀痕,黑风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空气中的那股杀气越来越浓了。那道伤口上没有一丝血冒出来,就像整个的人已经被抽干了血液。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打破了孙家庄的死寂。
“哇!”银衣与身后的黑风几乎同时感到心头如遭重击,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空气中的那股犹如实质的杀气在一声婴儿的啼哭后一下子消失于无形。压力没有了,但两人都没有动,他们就那么站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床上那个孕妇的腹部。随着那声响亮的哭声,那个刚刚逝去生命的孕妇产下了一个男婴。男婴除了比起其它孩子皮肤稍显黑一点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但是黑风却同银衣一样,明显的感觉到了什么不妥。孩子不停的挣扎,黑风终于看到了什么不对劲。
“那…那…那孩子的左…左手怎么…怎么……?”
“银衣,银…,你…你?”
“快…快…逃………!”
黑风本能的强提真气,全速的向门外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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