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羽平转身要走之际,忽听得身后隐隐传来哭泣之声,有如莺啼一般。王羽平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见这小姑娘双手掩面,跪在地上低声啼哭。王羽平摇了摇头,又来到她面前,蹲下身问道:“姑娘,为什么还不回家,却在这里啼哭?”这小姑娘慢慢抬起头来,但见秀气的脸上挂满了泪珠,让人见了无不怜惜。王羽平又问道:“怎么不回家,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小姑娘听王羽平这么一问,又低下头,擦干眼泪,这才讲出一段不幸的往事。
这位姑娘本姓白,名叫白思雨,今年十七岁,家住安庆县西南方的凤阳村,离这里差不多有十里路远。家中有四口人,父亲白庆林、母亲阮氏,还有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妹妹,名叫白思云。虽说家境不算富裕,倒也活得轻松自在。父母十分疼爱她们姐妹二人,把她们当作掌上明珠。但凡苦活、累活,从来不让她二人伸手,姐妹俩也只做些轻快之事,余下的时间便在家里学习琴棋书画。二人可是好景不长,不幸之事悄然找上门来。
今年正月十五,姐妹二人一同去安庆县猜灯谜。两个人在安庆县里转来转去,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白思雨怕父母担心,便叫妹妹回家。但白思云正玩在兴头上,哪肯回去?硬拉着姐姐,非要再玩儿一会儿。白思雨平时就特别疼爱妹妹,什么事都顺着她。这一次也不例外,只好与妹妹去看花灯。
安庆县的县令武贤明闲来无事,也出了县衙,带领手下来到大街上观灯。此人刚上任之时却也是个清官,凡事为民做主,不谓强权。安庆县的百姓都叫他武青天。自从来了粱成礼,在衙门里当上这个捕头,武贤明的脾气完全变了,已不再是百姓心目当中的那个武青天,只变得专横跋扈,唯我命是从,若是有谁不顺了他的意,势必招来一顿毒打。时间长了,大家便都在背地里叫他白眼狼。
武贤明在粱成礼的怂恿下,先后在附近的村镇强抢了三个少女做小妾。当时武贤明心中还有些害怕,粱成礼却在一旁说道:“大人,您想得未免太多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这里离京城那么远,皇上是不会知道的,您便是这安庆县的皇帝,我倒要看一看,有谁敢说个不字,我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武贤明思虑片刻,说道:“粱捕头说的不错,山高皇帝远,这安庆县便是我们的天下。但我始终有些担心,若真是闹出事来,只怕难以收场。”粱成礼接道:“这一点大人敬请放心,只要有我粱成礼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您都不用担心。”武贤明双手一抱拳道:“一切便有劳粱捕头了,今后我武贤明如有发达的一天,绝定不会忘记粱捕头。”粱成礼还了一礼,客气道:“大人不用如此,粱某人若不是得遇大人,便不会有今天,我们江湖中人最重一个‘义’字,以后大人如有什么事敬请吩咐,粱成礼义不容辞。”自此二人狼狈为奸,搜刮民脂民膏,只把个安庆县弄得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
武贤明正兴致勃勃的观赏花灯,忽听身旁的粱成礼伸手一指,说道:“大人,您看。”武贤明顺他所指的方向观看,不禁眼睛一亮,奸笑道:“好个俊俏的丫头。”
但见前面不远,白思雨姐妹二人正有说有笑的向这里走来。粱成礼看着武贤明的表情,轻声问道:“大人觉得这丫头怎么样?”武贤明眼睛一直盯着王思雨看,不暇细想,随口应道:“不错,果然有几分姿色,像这么漂亮的小妞儿,倒是少见。”粱成礼微微一笑道:“只要大人喜欢就好,剩下的事儿就交给卑职去办。”武贤明“嗯”的应了一声,眼睛却一直盯着白思雨,没有离开过。粱成礼看着武贤明的神情,也不多言,径直向白思雨姐妹走去。
不多时,便来到跟前,又细细的将白思雨打量一番。这才说道:“二位姑娘请留步,在下有话要说。”白思雨见有人拦住去路,遂问道:“有什么事?”粱成礼略加停顿,这才说道:“我们大人想请两位姑娘喝杯茶,聊聊天,不知二位赏不赏这个脸?”白思雨想也没想,随口回绝道:“现天色已晚,我们姐妹二人该回家去了,若是回去晚了,恐父母担心。实有不便,烦请替小女子谢过大人。”说罢,拉着妹妹的手就要往回走。
粱成礼见她没有同意,冷笑两声,紧跟着一个箭步窜到白思雨姐妹二人面前。双手平伸,拦住二人去路,说道:“本人话已带到,既然我们大人请姑娘喝茶,就不要推辞了,还是跟我走吧,免得麻烦。”话音一落,人也慢慢的向前逼近。白思雨急忙上前一步,挡在妹妹前面,眼神之中露着惊恐之情。但还是鼓足勇气问道:“你想干什么?”粱成礼回道:“不干什么,既然请不动二位,只好这么办了。”话音刚落,人已到眼前。二话不说,伸手便向白思雨的左肩抓来。白思雨“啊”的一声尖叫,急忙向后躲去,但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嗤”的一声响,衣袖被粱成礼撕下一片,手臂也露了出来。粱成礼眼睛直直的盯着白思雨祼露在外的肌肤,楞住了神。白思雨伸出右手挡住左臂,惊问道:“你……你想干什么?”粱成礼转回视线,笑道:“不想干什么,只是请你去喝茶。”
白思雨也不答话,偷眼向四周观看。此时人已见多,便放下心来。不等粱成礼有所反应,拉着妹妹的手,急向旁一闪,钻进人群当中。粱成礼眼见她姐妹二人消失在人群之中,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没有追赶。
白思雨拉着妹妹的手在人群之中急速向县外跑去。等跑到十字坡,回头瞧去,只见漆黑一片,不见有人追赶,这才放下心来。再看妹妹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坐在地上哀求道:“姐,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反正他们也没追来,我们歇一会儿再走吧。”白思雨见粱成礼确是没有追来,但还是不放心,遂劝说道:“思云,我的好妹妹,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等到了家里再休息,我总觉得这里不安全。”白思云慢慢站起身,苦着脸道:“好吧,就听姐姐的。”二人无话,白思雨搀着妹妹向家中赶去。
姐妹二人急匆匆的向家中赶,却不知危险就在身旁。原来粱成礼早已料到她姐妹二人要出安庆县,已带人先一步赶到十字坡,埋伏在路旁,只等白思雨姐妹二人的到来。等她姐妹二人到得十字坡,梁成礼却没有动手,一路悄悄跟踪,直向白思雨家中走去。
姐妹二人到得家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白思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嘘”的一声说道:“好险,如果不是人多,恐怕我们就回不来了。”白思雨接道:“还说呢,你若是听我的话早些回家,何至于发生这种事?你呀,太任性了。”说罢,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
就在姐妹俩有说有笑之际,粱成礼带着安庆县的捕快突然冲了上来。二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围在当中。粱成礼上前一步,看了看白思雨,笑道:“我们又见面了。”白思雨急忙把妹妹挡在身后,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粱成礼一声奸笑,说道:“我已经与你说过了,只要你去与我们大人喝杯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不想你却不知好歹,定要让我们这帮兄弟上门相请。”白思雨冷着脸道:“我今天累了,恕不奉陪,请让你的人离开,我还要休息。”粱成礼道:“当然可以休息,不过不是你们,要休息也只能是她一个人进去。”说到此,向前一摆手,在他身旁的两个捕快便似恶虎般冲了上去。白思雨甚是害怕,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惊叫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却还是慢了一步,被那两个捕快一左一右架住双臂,已然无法脱身。粱成礼走上前来,冷笑道:“既然你不给面子,我也只好得罪了……”
众人在门口争执,惊动了房内的白庆林夫妇,急忙奔出房门。等到了院中一看,女儿已被围在当中。二老担心女儿,拼命往里边挤,边挤边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快放了我女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挤了进去。
白庆林将女儿挡在身后,向四周看了看,问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粱成礼也打量了一下白庆林夫妇,轻蔑一笑,说道:“干什么?告诉你们,这是你们家的福气,我们大人看上你女儿,要娶她进门,做我们大人的五姨太,以后便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对你们家也有好处。”白庆林“呸”的一声道:“痴心妄想,我女儿说什么也不会嫁给那个白眼狼。”
只听一个捕快厉声道:“好大的胆子,敢骂我们大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说着,拔出腰间的佩刀,便要向白庆林砍去。粱成礼高声喝道:“住手,谁让你动的?”那个捕快把刀收入鞘中,低头道:“是,小的知错。”又退回原地。
粱成礼奸笑了几声,转对白庆林道:“这就由不得你了,你不同意也没用。”随即吩咐道:“带走。”众人应道:“是。”便上来抓人。白思云见父母被推倒在地,姐姐立时便要被人带走,自己却不知该怎么办,情急之下大声喊道:“救命啊,快来人呐,有谁来救救我姐姐……”她这一喊,惊动了凤阳村的百姓,家家掌灯。不多时,已有上百人赶到这里,把白家围得水泄不通。
众人一见这些人全部都是官差打扮,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纷纷议论道:“白庆林一向很守本分,他的两个女儿也是知书答礼之人,不知什么事得罪了官府?”但听有人接道:“这你还不明白,白家的女儿长得这么漂亮,谁见了不说声好?更何况是我们的县太爷啊。”又一人接道:“真是没有王法了,皇上是不是瞎子?竟让这种人当知县。”不知是谁在后面高声道:“果然是个白眼狼啊……”
粱成礼一见已被百姓团团围住,知此事难成。他虽不把这些百姓放在眼里,却也怕事情传出多有不便。暗想许久,这才说道:“好,既然你不同意也便罢了,我不强人所难,但我还是要请你想一想,我们后会有期。”转过身对众捕快道:“我们走。”当先朝来路走去。
本以为事情过去了,谁曾想不到半年时间,粱成礼突然带着这个李平飞闯来,不分青红皂白,上前便去抓人。白庆林哪里肯依?上前与他理论。粱成礼二话不说,高举稍棍,当头打下,白庆林当场死于棍下。妻子阮氏见丈夫被杀,拼命似的冲了上来,抱着丈夫嚎啕大哭。粱成礼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又是一棍,阮氏应声而倒,趴在丈夫的身上紧随而去。粱成礼命李平飞放了一把火,将房子烧成平地,用铁链把白思雨捆绑起来,押着她扬长而去。不想却在十字坡遇见了王羽平。
等白思雨把事情的经过细说一遍,王羽平开口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过伤心,父母不在了,但是你还有妹妹,找到你妹妹,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别处去生活吧。”白思雨已是泣不成声,边哭边道:“我……我们姐妹俩还……还能去哪里呀?从小就没离开过这安庆县,外地又……没有什么亲人。天啊!我们姐妹俩该怎么活呀……”王羽平道:“纵然没地方可去,但总是要回家的,先找到你妹妹要紧。”白思雨慢慢的平静下来,停止了哭泣,说道:“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说罢,站起身来,慢慢向家中走去。没走出几步,脚下一软,又倒在地上。
王羽平急忙赶上前去,将白思雨搀扶起来,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白思雨勉强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话音未落,人已昏迷过去,失去了知觉,顺势伏在王羽平的身上。王羽平一时却不知怎么办了。心中思讨着:“看她的样子只是惊吓过度而已,并无大碍。虽是如此,却也不能把她丢在这里,该怎么办?”思前想后,索性将她送回家去。
既有此打算,转头对闪电翎道:“没办法,既然我们救了她,便不能把她丢在这里。”说着,抱起白思雨,向着她所说的方向走去。
时间不长,眼前果然出现了一个村庄。王羽平停住脚步,对闪电翎道:“这里应该就是这位姑娘所说的凤阳村了,我们进去打听一下,是否有人认得她?”
进得村子一打听,却是人人认得她。不费多少时间,便来到白思雨的住处。到得近前再看,房子已经不见了,展现在眼前的只是一片废墟。
白思雨此时也已醒了过来,见自己正靠在王羽平的怀里,不觉脸上发烫。王羽平见白思雨睁开眼睛,便将她放下,问道:“这里便是你的家吗?”白思雨向四周瞧了瞧,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堆灰烬,想起昨天发生的事,眼睛一酸,眼泪有如断线珍珠般落下,哭泣道:“不错,这里正是……我的家,是被他们烧过的家……”说道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王羽平见白思雨楚楚可怜的表情,顿生怜惜之心,安慰道:“白姑娘,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过伤心,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赶快找到你的妹妹。”白思雨渐渐止住哭泣,擦干眼泪,说道:“也不知我妹妹现在何处……”王羽平思索片刻,开口道:“既然不知人在何处,不如向村里人打听,也许有人见过她。”白思雨经王羽平一说,这才恍然大悟,用力拍了一下前额道:“对呀,我姐妹二人从小便没离开过安庆县,可谓是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她一个人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我怎么这么笨呢?连这一点都想不到。”王羽平嘴角挂着笑容,说道:“正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不论他多么冷静,也是避免不了的。”这时的白思雨才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便在此时,忽听得有人高声呼叫:“姐,我在这儿……”二人听到喊声,双双回头观看,只见远远跑来一个小女孩儿。但见这个小女孩儿身穿一件粉红色上衣,衬着青色长裙,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绣花鞋。正用力摆动着双手向这里跑来,长长的秀发被风吹起,来回飘摆。虽然脸上还带着苦恼的神情,眼神之中却透着无法言表的光彩。这个小女孩儿便是白思雨的妹妹白思云,也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
白思云跑到姐姐面前,刚刚站稳,眼泪便夺眶而出,扑在姐姐身上放声痛苦。白思雨将妹妹抱在怀里,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模糊,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流淌。王羽平在一旁竟不知该如何自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二人哭泣。
过了好长时间,姐妹二人停止哭泣。白思雨双手搭在妹妹肩头,问道:“你跑到哪里去了?让姐姐好担心你。”白思云接道:“昨天他们把你抓走之后,李伯伯便把我带回他家,不让我出门,怕再遇见官差。就连爹和娘的后事也是李伯伯带人操办的。”白思云一番话说完,白思雨楞了楞神,随即问道:“爹和娘葬在哪里,你知道吗?”白思云点了点头道:“李伯伯与我说过,就在村东的山坡上。”白思雨道:“我想去看一看,给二老上一柱香。”白思云忙接道:“好,我也去。”
姐妹二人还未动身,前方不远处却慢慢走来一人。此人已是五十开外的年纪,却显得十分健壮,走起路来十分稳健,浑身上下好象有使不完的力气。若不是那随风来回飘摆的一头花白的头发和颔下微黄的胡须,很难相信这是个五旬开外的老者。只见老人边走边喊:“丫头,丫头啊,你总算回来了。那帮畜生没欺负你吧?”
白思雨好似看见了亲人一般,几步跑了过去,扑在老人怀里哭道:“李伯伯,我没事,他们不敢欺负我。谢谢您,帮我姐妹二人葬了双亲。”此人正是白思云所说的李伯伯,他是凤阳村的村长,名叫李福才。
李福才便像似父亲一般抚摸着王思雨的头,说道:“可怜的孩子,真是委屈你了。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白思雨回头看了看王羽平,伸手一指:“是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李福才急忙来到王羽平面前,深施一礼,说道:“这位小兄弟,多谢你出手相救,老夫替她的父母谢谢你了。”说罢,便要跪下。王羽平急忙将他扶起,说道:“这可使不得,这么重的礼在下实在是受不起。也该当她有这一步劫难,这件事既然让我碰上了,岂有不管之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李福才又施了一礼,说道:“大恩不言谢,老夫心领了,今后如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敬请开口,赴汤蹈火,再所不辞。”王羽平还了一礼,客气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行谢过了。”
李福才转过身来,看着白思雨,问道:“孩子,但不知你们姐妹俩以后有什么打算?”白思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想先去看看我的父母,然后带着妹妹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李福才问道:“你们要去哪里?”白思雨抬头向远方望去,黯然道:“我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吧。”李福才道:“你们不如暂时先住在我家,到了外面,人生地不熟的,两个小姑娘家岂不危险?”白思雨笑着摇了摇头道:“多谢李伯伯的好意,我们姐妹若是住在您的家里,可能会给您带来危险,我不想连累您。”李福才哈哈大笑道:“傻丫头,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不知道你父亲和我的关系吗?我们可是有过八拜之交的。义弟的女儿有难我都不帮忙,那我还是个人吗?”白思雨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不管怎么说,咱们和官府斗,最后吃亏的总还是咱们。思雨实在是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您还是让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李福才低头沉思片刻,忽又抬起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李伯伯也不强留。但不知你们姐妹二人今后有什么打算?”白思雨苦笑道:“父母已经不在,到哪里都是一样。天下这么大,总会有我二人俩安身的地方,李伯伯就不要担心了。”李福才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吧,看来我再多说也是无用,两个小姑娘家在外边闯荡,一切要小心。记得有时间回凤阳村看看李伯伯,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话,从怀里取出一只钱袋,交到白思雨手中:“李伯伯帮不上什么忙,这些钱你们带在身上,留着应急用,虽然不多,却是李伯伯的一点心意。”白思雨接在手中,泪如雨下,双膝跪倒,哽咽道:“李伯伯,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妹妹的。有机会我们一定回来看您,请您多保重。”话音一落,便站起身来,径直向东山跑去。白思云紧随其后,大声唤道:“姐,等等我。”也跟着跑了过去。
李福才看着白思雨姐妹二人消失在村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哎,可怜的孩子啊!”再转过身一瞧,王羽平与闪电翎已不知去向。原来就在李福才与白思雨对话之际,王羽平见白思雨已无大碍,心中又挂念姐姐的安危,便悄悄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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