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帝凰之神医弃妃 > 第四章奉上,第五章已写好,有点小不满,正在修改……

第四章奉上,第五章已写好,有点小不满,正在修改……

1825强横,此仇不报枉为人父

( 端亲王,西陵宗室唯一一个手握兵马,拥有实权的王爷,平日行事一向低调,从不参与斗争,几乎隐形人一般,可这不代表他好欺

在战场上,用命博权势的王爷,绝不是一个软蛋,事关自己的唯一的儿子,端亲王完全不顾皇上怎么看怎么想,得知小团子的下落,当天晚上便带着五百兵马,将长公主府团团围住

公主府正门,侍卫高举火把,分别站在两侧,端亲王策马而来,直到公主府门口才停下,战马嘶吼一声,端亲王高声下令:“把门给本王砸了”

“是”

不给公主府护卫反应的时间,端亲王带来的人,就轰轰轰的砸门,砸墙……

轰……

造价不菲的朱红大门,从各地运来的天价石材,在这一群老兵的野蛮攻势下,很快就变成废墟,公主府的下人吓得连连后退,等长公主收到消息,披着外衣匆忙走出来时,端亲王已经骑着马,冲进了公主府内院

那姿态,绝对是老子天下第一

“啊……”战马迎面而来,长公主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护卫连忙上前,将长公主护在身后,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长公主挡住端亲王的马

“丢脸”端亲王傲慢地评价

离长公主只有半步距离时,端亲王勒住马绳,战马前蹄扬起,嘶吼一声退下来,马脸喷出来的热气,熏了长公主一脸

惊魂未定的长公主,又受此羞辱,当下脸­色­大变,厉声说道:“皇兄这是何意?欺我一个弱女子吗?”

“哼……弱女子,你要是弱女子,天下女子都该娇弱而死”端亲王不客气地嘲讽,刀削的五观,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冷厉道

“小三儿,把我儿子交出来,不然本王踏平你这公主府”

长公主并不是先皇第一个孩子,也不是第一个公主,不过是前面的公主都死了,等皇上登基时,就剩下这么一个公主,自然就称为长公主了

按序齿长公主排第三,不过也只有端亲王,敢叫长公主小三儿

“皇兄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长公主脸­色­微变,好在此时是晚上,倒也不怕会被人看出来

“小三儿,别跟我装傻,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我数到三……你要不把我儿子交出来,我就把你的公主府给砸了”端亲王那叫一个狂,那叫一个傲

“你,你敢……我的公主府是先皇御赐的,你敢烧”长公主气得脸­色­发白,心里把凤轻尘和左岸骂了一千遍

不用想也知,能把这尊煞神招来的,只有凤轻尘怀里的小团子

端亲王冷笑,一脸轻蔑地看着长公主:“小三儿,别以为这些年我不出声,看你蹦跶,就以为我还和小时候一样,任你欺负不敢还手,也不敢告状小三儿,今天要是让我不满意,别说烧了你这公主府,就是把你烧了,本王也敢”

“你……”长公主气得全身颤抖,一双美目如同利刃,直接­射­向端亲王,可端亲王丝毫不惧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他这些年不吭声不争权,并不表示他怕,他只是不想引起皇上的猜忌,可并不表示唯一的儿子出事,他还能忍得住

“小三儿……你要我动手吗?”端亲王丝毫不将长公主狠厉放在眼里,他和长公主这梁子是结定了

“皇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府上没有你的儿子”长公主确实不敢惹怒端亲王,只得主动退让

“这么说,还是要我亲自动手了?”端亲王冷笑,纵身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看也不看长公主,直接对手下下令:“来人,给我搜……违抗者,杀无赦!”

长公主想要说,你凭什么搜我的公主府,可对上端亲王杀人的眼神,长公主硬生生的忍了

端亲王可不是什么君子书生,端亲王杀人不折,十五岁带兵出征,就下令坑杀了三万俘虏,是真正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菅的冷血动物

长公主后退一步,冷眼看端亲王的人,闯入她的府郜打砸府中摆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夜之耻,来日她定当加倍讨回!

端亲王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长公主,带着人马亲自在长公府搜查了起来,很快就将长公主院中的人,全部拖到院子外,包括长公主床上,那几个衣衫不整的小白脸

“下贱”端亲王啐了一口,鄙夷地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又羞又恼,却只能咬牙忍着

“王爷,没有小世子的下落”官兵把前院和后院都搜了一遍后,前来汇报

可长公主却没有多高兴,端王小世子就在凤谨住的院子,只要一进去就能找到人端王手下如此说,绝对是故意,然后借找世子的名义,把整个公主府都给翻一遍

混蛋!吃里扒外的家伙

到这一刻,长公主还想不明白,是什么人在背后使手脚,那她就不用混了

果然,端亲王冷冽一笑,再次下令:“搜,继续搜……公主府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挖地三尺,也要把世子找出来”

公主府外的动静,凤轻尘知道的一清二楚,温柔地看了一眼,正和小凤谨雪狼凑在一起的小团子,凤轻尘悠闲地坐在一旁看戏

把消息透露给天宇果然是最佳的选择,天宇这件事办得不是一般得漂亮端亲王在长公主府打砸一通,摆明了告诉外人,这件事就是长公主做的,至于证据?

他又不要拿人下牢,需要会什么证据

“消端亲王手下那帮人够能­干­,要能把养蛊的人找出来,那就更好了”隔着院子,凤轻尘喃喃自语,而另一边,端亲王也不负凤轻尘所望,在一个角旮旯里,把鬼医拎了出来

鬼医拼命挣扎,可他除了医术外,其他能力都只有三脚猫,根本不是端亲王的对手,端亲王拎着鬼医,就像是拎了只小­鸡­仔

“连这样的人,你也下得了口,啧啧啧……小三儿,你的口味越来越重了”端亲王一句话,就把鬼医说成是长公主养的小白脸

“不是,他是……”长公主正要解释,端亲王却先一步打断:“小三儿你不用着急,王不会说出去,丢皇室的脸”

无视长公主喷火的眼神,端亲王把鬼医拎了起来,往身后的侍卫群里一抛:“把人丢牢里去,免得让人知道,长公主是个男人就要,生荤不忌!”

长公主一张脸羞得通红,恨不得把端亲王的嘴给撕了……

端亲王这张嘴,真贱!

给读者的话:貌似今天又没有保底月票出现……木事,大家看到账号有月票时,记得给阿彩投一下就好了……握拳,像我这么勤劳的妹子,你们怎么舍得不给彩彩投票呢,对吧,对吧……

(自汉代以后皇帝的女儿称为公主姐妹称为长公主姑母为大长公主)

给读者 ... [,]

(的话:

第五更奉上……今天先五更吧!太阳出来了,想要出去走走……

1826克制,还有没有救

( 把公主府翻砸得一通,可疑的人都拎了出来后,端亲王才放过了长公主,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往凤谨入住的住院去

“这煞神总算走了”长公主府上的管家,摸了摸额头的冷汗,看着一片狼藉的公主府,头大如牛,一抬头,就看到长公主杀人般的眼神,管家心中一慌,笔直跪下,放声哀嚎:“殿下,这可,这可怎么办是好……”

长公主面­色­如霜,咬牙切齿的道:“备车,本宫要进宫”

“是,是,奴才这就去”管家连滚带爬跑了出去,长公主转头,看了一眼凤轻尘住的方向,恨恨地往外走

就算她府上有端亲王小世子又如何,自从凤轻尘进来,她就没有去过凤谨的小院,那边也没有派人来告诉她,她不知晓!

长公主丝毫不在乎,自己此时衣衫不整,就这么乱糟糟的,连夜进宫端亲王知晓,只说了一句:“让她去”

不过是砸了一座公主府,皇上还能要他赔命不成要赔命,也得先赔他儿子和属下的命

“这端亲王果然不简单”凤轻尘第一时间,得到公主府的动向,才赞了一句,端亲王一行人,便破门而入

“把我儿子交出来”人未到,声先至只可惜,屋内的人却没有把他当回事,端亲王眉头一皱,正准备让人冲进去时,春绘打开门走了出来:“奴婢给王爷请安,我家姑娘让奴婢转告王爷,还请王爷轻些,要吓到小公子就不好了”

小团子的病情,凤轻尘让左岸透露给西陵天宇知晓了,并让他说得严重一些,端亲王急急而来,肯定是知情的

果不其然,春绘话一出,端亲王便命人退了出去,强硬冷傲的姿态被自责与愧疚取代:“我儿子,他还好吗?”

端亲王问得小心翼翼,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一个铁血沙超坑杀万人不折的杀人魔头,此时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为自己儿子担忧的父亲,自责没有保护好儿子的父亲

“不是很好”春绘无法对这样一个父亲怒目相视,轻轻地叹了口气,劝说道:“王爷要见小公子,还是把这一身气势收敛一二,小公子他惧男子靠近了,不喜人碰”

“好”端亲王将手中的刀,往外一丢:“接住”

啪……院外的副将,稳稳接住了端亲王的刀,随后又是铠甲端亲王每日亲手打理,细心兵的铠甲,被他三两下就扒了下来,随手丢给外院的护卫

进去前,端亲王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扯出一抹笑,消能软化自己冷硬的五观,减弱身上的杀气,可是……

春绘很想说:王爷,你还是别笑的好!

端亲王推门而入,面上虽不显,可心里却是万分紧张,他害怕看到儿子责怪愤怒的眼神,更怕儿子用惧怕冷漠的眼神看他

端亲王怀着忐忑的心,推门而入,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不想入眼所见,却是一室温馨,就好像上朝回家,看到一家老小一般……

端亲王有片刻的征仲上,直到对上凤轻尘淡然平静的眸子,端亲王才回过神

“你就是凤轻尘?”端亲王自动进入冷傲慕,身上的杀气外泄,屋内的气氛陡然一变,雪狼的狼毛瞬间竖了起来,嗖的一下挡在凤谨和小团子面前,朝端亲王露出森白的狼牙

看到一头狼在自己儿子面前,端亲王本能的释放杀气反击,想也不想使冲上前,结果人还未靠近,就听到自己儿子害怕尖叫声

“滚出去”凤轻尘连忙起身,坐到床边,将小团子抱起来

她没想到,端亲王一进来就如此不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亏她还特意找了西陵天宇,让天宇把小团子的情况说了,这端亲王居然明知故犯,真正是没脑

“你叫我滚出去?”端亲王这才发觉,这狼不仅没有伤害他儿子,反倒在保护他儿子,当下收起一身的杀气,可即便是这样,两个孩子也受了惊吓

小团子不停地往凤轻尘怀里钻,小ρi股在外面一拱一拱的,凤谨愣了一下,看到小团子的表现,以为是什么好玩的游戏,也学着小团子往凤轻尘怀里钻:“姐姐……哥哥,凤谨也要”

“我,我儿子?”端亲王的视线,落在小团子的身上,深邃的眸子闪着泪光:“我儿子他还好吗?”

端亲王想要将小团子抱起来,可看到小团子抗拒的样子,只得生生忍住

“你先后退三步”凤轻尘轻拍着小团子的背,对端亲王说道

端亲王这才记起西陵天宇的话,虽然不想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也只认了

等到端亲王退到,小团子认为的安全线外,小团子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小凤谨学着凤轻尘,笨拙地拍着小团子的背:“小哥哥,不怕不怕……姐姐在不怕”

当凤轻尘把小团子抱起来时,凤谨还凑上前,在小团子脸上亲了一下:“亲亲,不怕”然后将自己的脸凑到小团子嘴边,等小团子亲他

小团子呆呆地看着小凤谨,直到小凤谨快急哭了,才机械地小凤谨脸上亲了一下,那样子就好像执行命令的木偶

端亲王的眼泪,当场就飙了出来:“我儿子他……”

“我救下令公子时,令公子被人吊在树上,只剩一口气令公子没有受酷刑,只是双臂被绑太久,等我们发现时,令公子的双臂已坏死”

凤轻尘一脸平静的直述,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令公子的身体虽然没有受到伤害,可­精­神却受到极严重的摧残,我不知令公子之前发生什么事,等我救下令贵公子时,令公子便有严重的自闭倾向,且害怕人靠近与碰触”

凤轻尘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这些事端亲王肯定会去查,凤轻尘没有必要说得太详细

“你说,我儿子不仅双手废了,以后都会是这个样子?连我都不能靠近?”端亲王紧握的双手,青筋凸起,全身都散发着森冷的寒气

他想要杀人,想要将伤害他儿子的撕碎,可偏偏……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他要克制,他不能吓到自己儿子

1827带走,换个地方一样被监视

( 端亲王虽然从西陵天宇那里,知道了凤轻尘和凤谨的身份,可并不代表他相信凤轻尘,把凤轻尘视为救他儿子的恩人

别说,他现在还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凤轻尘救了他儿子就算肯定了,是凤轻尘救了他儿子又怎样,谁知道这是不是凤轻尘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意图分裂西陵

端亲王知道西陵天宇的打算,他也乐得和长公主撕破脸,可也仅限于此,他不会帮西陵天宇,更不会和一个东陵人交好

可是……他的儿子在凤轻尘手中,他的儿子离了凤轻尘不行端亲王没办法,为了儿子,他只能如了西陵天宇的愿,把凤轻尘和凤谨全部接到端亲王府

“凤轻尘,你最好别骗本王不然本王就是追到东陵,也要把你碎尸万断”端亲王丢下这一句威胁的话,便让人准备马车,把凤轻尘一行人接走

春绘和夏挽早有准备,东西早早地收拾好,端亲王的人一到,他们拎着包袱就可以走

小团子只要凤轻尘抱,凤谨不肯让别人抱,便要雪狼给他当马骑,驮他出去

雪狼很哀怨,可怜巴巴地看着凤轻尘,消凤轻尘能帮他说句好话:在外人面前,给他留点狼格吧!

可惜,凤轻尘这个弟控,压根就没有看到雪狼求救的眼神,反倒叮嘱雪狼慢点,别把凤谨颠下来了

“嗷……呜”不会说话,没有狼权,它认了!

雪狼羡慕地看了一眼,凤轻尘怀里的小团子,认命地趴下等凤谨坐上来

同样不会说话,这待遇怎么就差这么多,难道是因为它个头太子,凤轻尘抱不动还是它太能­干­了?

肯定是后者雪狼坚信

碍于小团子的抗拒,端亲王不敢靠近,只能在一旁悄悄观察,从凤轻尘的举动,他可以看出,凤轻尘是真心对他儿子好,并不存在功利与讨好

想想也是,东陵九皇叔的女人,到不需要讨好他,只要利用就成

在西陵长公主进宫,把西陵皇上从妃子身上拉起来哭诉时,端亲王已经把凤轻尘一行人接走了,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公主府

端亲王府与公主府只隔了两条街,半个时辰后,凤轻尘和凤谨便在端亲王府安顿好

小团子的母亲早逝,端王只有侍妾,身分太低无法招待凤轻尘,只能让管家来帮忙,待凤轻尘安顿好,端亲王便请凤轻尘去花厅

“时间不早了,小世子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凤轻尘果断拒绝

就算没有小团子这个理由,凤轻尘今晚也不会和端亲王聊什么,一切,等端亲王派人查清林子里的事再说

端亲王原本很是不满,可想到凤轻尘也是为他儿子着想,只能生生忍了:“明天早辰,记得准备世子爱吃的点心,还有世子的衣服,也给世子准备好”

“对,太医……现在进宫,让皇上把太医院的太医,全部派来”端亲王一向冷静自持,可事关小团子,这个时候,他根本淡定不起来

“除了太医,还有那个老神棍,把他也给本王找来他说本王杀孽太重,命中无嗣,有子嗣也留不赚本王偏不信这个邪!”端亲王一巴掌将桌子拍了个粉碎:“本王的儿子,谁也抢不走!阎王爷也不行”

端王府的管家不敢吭声,出门默默地把端亲王交待的事办好,同时找来幕僚,商讨今晚之事如何善后

长公主面子里子都丢­干­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折腾了几天,总算从公主府出来,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出了公主府,凤轻尘提起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处,春绘和夏挽亦是松了口气

毕竟是公主府,就算他们守得再牢,也难保没有空子可钻,与其呆在公主府,成天提心吊胆,想着长公主会不会再对凤谨下手,不如直接离长公主远远的

凤轻尘知晓了小团子身份,便定了一连串的计划,结果也如凤轻尘所料,他们成功地离开长公主府,虽然到了端亲王府,一样被人监视,一样没有自由,但小团子和凤谨的安全却不用的

待春绘和夏挽离开后,左岸不知从哪里飘了出来:“端王从长公主府抓了八个人,其中有一个长相极丑陋的人,身上有一股药香味”

公主府守卫森严,就是左岸师父也无法潜入,今天端亲王弄得这一出,却是把整个公主府,都暴露在人前,左岸要查点什么,容易了许多

“长相极丑?百鬼宫的人?”这下,凤轻尘已经可以肯定,长公主肯定和百鬼宫的人勾结在一起

“百鬼宫?”左岸面露疑惑,显然是不知百鬼宫的存在

凤轻尘简要的解释了一番,又把南陵锦凡和西陵长公主的事说了一遍:“之前我们在林子里遇到的人,就是百鬼宫的人之前我还在奇怪,百鬼宫的人怎么会在西陵活动,他们和西陵可没有仇现在看来,这一切十有**和长公主脱不了­干­系,在城门口对我们下杀手的,肯定也是长公主的人幸亏我们走得快,要是再呆下去,恐怕我们都要死在公主府了”

“那个女人已经疯了”左岸没有一丝感情的评价道,眼神落在凤轻尘身旁的小团子身上,看小团子靠在凤轻尘身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强撑着不去睡,心中一片柔软

“时间不早了,小团子要睡了,我先走了端亲王府很安全,你不用的凤谨和小团子”左岸留下这话,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凤轻尘这才抱起小团子,朝床边走去

将小团子放在凤谨身旁,凤轻尘吹灭蜡烛,和衣躺下,却没有闭眼,而是在等……

大约半柱后,屋内突然起了一阵风,随即便听到左岸师父,轻柔而飘渺的道:“姑娘,人走了”

“跟上是谁的人”凤轻尘说完这话,才放心闭眼沉睡

这几天,她也累坏了!

1828怀疑,就是阎罗殿也敢拆

( 越是位高权重的男人,疑心和猜忌心越重端亲王根本不相信,凤轻尘救下他儿子是巧合

“继续盯着,本王要知道,她在西陵期间,所做的每一件事”端亲王听到属下的汇报,脸­色­不怎么好看

为什么,救下他儿子的人,偏偏是凤轻尘!

要是其他人救下他儿子,他也许不会多想,可偏偏救下他儿子的,是东陵九皇叔的女人

这份人情可不好还

九皇叔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这一点端亲王很明白正因为明白,他才不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有时候太多的巧合,本身就是一种疑点

端亲王一夜未睡,第二天­精­神依旧很好,只是眼睛有几丝血丝

用完早膳后,端亲王与凤轻尘同时来到花厅,端亲王一双眼睛粘在小团子身上,消小小团子能回应一二

可偏偏小团子连个眼神都不给他,甚至凤轻尘耐心地告诉小团子,这人是他父亲时,小团子亦是面无表情

“你别勉强他……我知道他在怪我”被自己的儿子无视,端亲王的心在滴血,可却舍不得责怪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要不是他的疏忽,他儿子也不会被人虏走

今天一大早,端亲王已收到属下传来的消息,他儿子要是没有遇到,来西陵救凤谨的凤轻尘,现在就是一具死尸,甚至会被那些人,分成一块一块,丢入尸坑里

每每想到这里,端亲王都心如刀割,即使依旧怀疑凤轻尘救人的动机,可端亲王还是感激她

多番求证,都证实凤轻尘救人是巧合,端亲王也不好厉言相向,只委婉地提出,这份人情凤轻尘消他怎么还

人情?确实是好大一份人情

原本只是单纯地为了救人,可现在……

凤轻尘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团子,知道她要不提出一个条件,端亲王反倒不放心,便爽落地提出:“王爷昨天从公主府,抓了一个面相极丑的人,不如把此人给我如何?”

“你要那个人做什么?”端亲王已知那个丑人的身份,此时问出来,不过是想看凤轻尘实不实诚

“听闻他医术不凡,想向他讨教一二”点到即止,说得太多,反倒会引人多想,凤轻尘和九皇叔在一起呆久了,深谙此道

端亲王果然不在多问,转而提出:“听闻凤姑娘的护卫,被关进了锦衣卫,不知是否要本王周旋一二”他欠凤轻尘的人情太大,只是一个百鬼宫的大夫,还不够还

“不必了,他们呆在锦衣卫,我安心”端亲王摆明了是想还清人情,凤轻尘偏偏不让

在西陵,能调动锦衣卫的只有皇让,锦衣卫拿她的人,虽是长公主的手笔,但必然是西陵皇上首肯的,她的人在锦衣卫大牢,好吃好喝,她捞出来­干­嘛捞出来了,反倒引人防备

和聪明人打交道,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端亲王几番试探下来,都被凤轻尘给推了,只好对凤轻尘道:“在西陵,凡是本王能帮上忙的,本王绝不推拒”

他还这份人情,仅限于在西陵,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凤轻尘不贪心,爽快地应了下来:“王爷放心,我一定不会客气”

两人话还没有谈完,宫里就来人宣端亲王进宫,两人并不意外,只是在离去前,凤轻尘笑着提醒了一句:“王爷,端亲王府挺不错,我和凤谨都很喜欢

端亲王深深地看了凤轻尘一眼,刀削的五观凌厉异常,正欲说什么,却发现凤轻尘怀中的小团子颤抖了一下,端亲王咬牙切齿地点头:“在西陵,本王要保一个人,谁也不敢动”就是长公主的儿子,他要留也能留下,只是代价大一些罢了

凤轻尘笑眯眯点头,把端亲王气得半死

“东陵的九皇叔是什么眼光,居然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半点也不宜家宜室”几次在凤轻尘手里吃了暗亏,端亲王气得不行,偏偏儿子在人家手上,端亲王有气也不能冲着凤轻尘发,只能带着满腔怒火进宫,把怒气宣泄在皇上身上

“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端亲王笔直跪下,一身冷傲的杀气却没有半点恭敬的意思,皇上隐有不满,却仍旧叫起:“平身”

“谢皇上”端亲王不在乎的站了起来,垂首立在一旁,不吭声也不抬头乱看,谨守望臣子本分,前提是忽略他身上的杀气

皇上皱了皱眉,开口道:“五弟,昨晚三妹进宫,说你砸了她的公主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长公主所言有误,不是臣砸了她的公主府,是她劫持臣的儿子,臣只是寻回自己的儿子,臣的儿子……”

端亲王说到小团子,鼻子一酸,不管皇上怎么想,当着皇上的面,任泪水涌出

长公主会哭,他也会……长公主的眼泪不值钱,他这一滴泪却比十万兵马更有价值

端亲王任泪水糊了双眼,抬头看着皇上,一脸悲切,哽咽的道:“皇上,臣只有小睿儿这么一个儿子,臣别无所求,只求小睿儿平安长大,可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是奢望”

“五弟……”皇上声音颤抖,他从来没有见过端亲王哭,当年端亲王被先皇斥骂,端亲王亦是不曾留一滴泪,此时见端亲王泪流满面,皇上万分自责,起身想要下去扶端亲王,想想还是忍住了

端王当作没有听到,继续说道:“皇上,这么多年来,臣一直尽忠职守,不管天磊天宇长公主他们怎么争,臣都不曾掺与半分,只忠于皇上,只听从皇上的命令臣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臣的儿子,会卷入到皇权斗争中,会因为他们的野心而毁了……”

“皇上,你没有看到臣的儿子现在是什么样,那么聪慧的一个孩子,现在却像一个木偶娃娃,呆呆地,连话都不会说,看人时眼珠子都不会动臣一靠近,小睿儿就吓得全身发抖,失声尖叫皇上……那是臣唯一的儿子呀”端亲王说到伤心处,失声痛哭……

如果说,之前端亲王还有几分作秀的嫌疑,此时却是真正的伤心难过,不管他现在做什么,如何报复伤害他儿子的人,小睿儿都毁了……

1829失望,等不了十年……

( 想到自己儿子的境况,端亲王悲痛之余,又多了几分狠绝与果断,端亲王咚的一声跪下:

“皇上,臣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但臣再无能,也不会任人欺负我儿子不还手臣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伤子之仇不共戴天,臣若不报此仇,枉为人父别说拆一座公主府,就是阎罗殿臣也敢拆!”

杀气十足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皇上只感觉心中一震,张口想要说什么,可对上端亲王悲愤的眸子,斥责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皇上轻轻地叹了口气:“五弟,睿儿的事,朕也很伤心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做再多,也改变不了睿儿已经出事的事实,你这样鲁莽的到处惹事,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皇上……”端亲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脸震惊的看着皇上,皇上面­色­一沉:“怎么,朕的话你也不听了?”

“臣不敢,臣……领命”端亲王低头,一字一字,说得沉重又悲哀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儿子已经毁了,所以他要认命,他没有必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哈哈哈……真是好笑,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要是皇上的皇位被人抢了,他是不是也可以对皇上说:皇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认命吧,别再想着重夺皇位的事,以免让人钻了空子

皇兄,你会接受吗?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的好皇兄,你不会不明白吧?

端亲王大口大口的呼吸,将心中悲愤与失望压下,不停地告诉自己,面前这人是他的皇兄,是他发誓要效忠的帝王,他不能对皇上不敬,不能置疑皇上的决定

可是……一向有用的心里暗示,这一次却半点用处也没有

他好恨!

咳咳……皇上似乎也察觉自己这话有些不妥,又补了一句:“五弟,朕知道你忧心睿儿,不过这件事还是要查清楚三妹是睿儿的姑姑,她绝不可能对睿儿下手,这件事你做得太冲动了那什么凤轻尘入住公主府的事,三妹并不知晓”

端亲王失望至极,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每次他和长公主起争执,不管对错,父皇都会把错算到他头上,现在皇兄也是这样

端亲王深深地看了皇上一眼,毫不掩饰眼中的悲伤与失望:“皇兄……臣弟叫你一句皇兄,只想告诉你,臣虽是武无夫,可不是傻子”

端亲王哽咽一声,泣血的道:“当日凤轻尘进城,在城门口发生了一起刺杀事件,凤轻尘提前走了,锦衣卫没有抓到她,可锦衣卫却把她的护卫带进了大牢凤轻尘当天,撒下大把银子,去锦衣卫打点,皇兄你要告诉我,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和长公主会不知晓凤轻尘进城?”

“五弟……”皇上面露难堪之­色­,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讷讷的道:“凤轻尘进城一事,朕虽知晓,可并不知睿儿的事”

“皇兄你不知,臣弟相信可是长公主呢?她会不知道吗?调用锦衣卫拿人的不就是她吗?皇兄,我知道你和父皇从小就宠着她,我不羡不妒,可在这件事情上,你也要偏帮她吗?别人认不出睿儿,她是睿儿的亲姑姑,难道还能认不出睿儿吗?”

端亲王略一停顿,见皇上想要说什么,再次开口,打断皇上的话:“皇兄,你别告诉我,长公主她没有看到睿儿睿儿受了刺激,整个人呆呆傻傻,双手也废了,现在除了凤轻尘,不让任何人靠近,凤轻尘走到哪里都抱着他,除非没长眼睛,不然绝不会看不到我的睿儿”

一口一个长公主,端亲王这是彻底划清他和长公主的界限

“五弟,这件事三妹确实有错,可睿儿的伤真得与她无关,睿儿是三妹的亲侄子,三妹怎么可能会伤害睿儿”皇上苦口婆心地动说,却换来端亲王嘲讽的大笑

“哈哈哈……皇兄你在说笑话吗?”端亲王这是完全不把皇上看在眼里,径直站了起来:“长公主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手,还会对我的睿儿手软吗?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她那样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五弟,三妹不是这样的人,你这样污蔑三妹,三妹要听到该有多伤心”皇上皱眉,面露不悦,端亲王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心里越发的悲凉

他就不明白,那个**下贱的女人到底哪好,为什么父皇和皇兄,都把她捧成宝,一个个都认为她心地善良,美好大方

罢了,罢了……他原本不想掺和皇位斗争,可现在这局势,却逼得他不得不选择

皇兄,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端亲王深深地看了皇上一眼,随即收起所有的悲哀,面无表情地跪下:“皇上,臣知错,请皇上责罚”

皇上不知,端亲王说出这话,就是对他失望至极,心中亦是悲愤至极,皇上只当端亲王想明白了,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对,我们虽生在天家,可却是兄妹,自家兄妹之间那有隔夜仇,这件事……三妹也有错,朕也不追究你的错,回头你把三妹的儿子,还有你从她府上的人都放了,其他的就算了,三妹不会和你计较”

“臣遵旨”端亲王说这三个字时,已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他只知道……他的皇兄,越来越昏庸了被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哄得团团转

哈哈哈……何其可悲,何其可哀

端亲王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进宫前,还信誓旦旦的说,绝不站在哪一方,只忠于皇上,可他的好皇兄,却生生把他推开,他的忠诚只是一个笑话

“这不是端王吗?怎么?被皇兄称赞了,便得意忘形了?”长公主得知端亲王出来了,特意在这等候,看端王悲痛欲绝,长公主笑得灿烂,媚眼闪着得意的光芒

端王在发现有人靠近时,便收起情绪,转头冷冷地看向长公主:“小三儿,你高兴得太早了本王一向不是君子,从来不奉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做法,这仇本王很快就会报”

“怎么?端王你这是打算抗旨?不怕皇帝哥哥下旨杀了你?”长公主满脸笑容,纯真友好,让人无法想象不出,这张笑容的主人,怎么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

1830帮忙,赔了夫人又折兵

( 就是这明媚温柔的笑,不仅骗到了先皇,也骗到了当今皇上

端亲王看着长公主的笑靥,久久无法收回眼神,他就不明白了,这么虚伪的笑,他­精­明的父皇和皇兄,怎么会屡屡上当……

端亲王也想笑,可他怕自己笑着笑着就哭出来最后只能用冷笑,掩去心中的悲哀,一脸嘲讽地看着长公主:“下旨?哼……小三儿你真天真,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无权无势任你欺负的小皇子?”

端王附在长公主的耳边道:“小三儿,你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呸……端亲王张嘴一吐,一口浓痰便落在长公主的脸上

“啊……”长公主尖叫,连忙拿帕子去擦:“你做了什么?”

哈哈哈……端亲王大笑,嚣张离去,留下气得全身颤抖的长公主,在原地大发脾气:“啊…啊…啊小五儿,你给本宫站赚本宫要杀了你!”

恶心的浓痰顺着脸颊往下流,长公主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污辱!

……

“凤轻尘,你说要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法子是什么?”端亲王一回府,找到凤轻尘,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凤轻尘抬头看了端亲王一眼,端亲王面上没有表露任何情绪,唯有那双眼,明显是流过泪

凤轻尘心下了然,若无其事地别开脸,捏了捏小团子的脸,对着小团子道:“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你说对不对,小团子?”

小团子在凤谨和雪狼的调.教下,学会简单的回应,当下乖巧地点头,表示同意

“小团子真­棒­回头让雪狼给你当马骑”凤轻尘亲了亲小团子的脸,给小团子一个大大的奖赏,换来小团子机械的一吻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可小团子做出来,却生硬无比端亲王刚刚隐下的泪水,又再次涌了出来

他的儿子,终于懂得回应外界,可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却学了数百遍……

凤轻尘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端亲王一眼,趁对方父爱大发时,抱着小团子扬长而去

开玩笑,这位明显在宫里受了气,说不定皇上还下了什么不好办的命令,比如把凤谨送回去,把长公主府上的人送回去

她可不想留在这里,让对方压榨

凤轻尘溜得太是时候,端亲王从感动中缓神后,准备和凤轻尘提,皇上交待的事,结果一看,却发现人不见了

“还真是成­精­了”端亲王不用想也明白,凤轻尘这是趁机溜了

“找一个这么聪明的女人,难怪九皇叔至今还没有把人娶进门,这么凶悍的婆娘,娶回去,男人都别想活了”端亲王脑补了一下,九皇叔被凤轻尘虐待的画面,心里才稍稍平衡

皇上虽然说,他们是自家兄妹,可皇上的话就是圣旨,端亲王再不情愿意,明面上也不能抗旨

端亲王在宫里,已经决定和西陵天宇合作,助天宇早日登上皇位,这个时候自然要表现出自己的善意:“去一趟太子府,就说我有事请他帮忙,不知太子殿下能否施以援手”

西陵天宇是太子,是他未来的主子欠主子的情,比给主子施恩,更容易得到主子的重视,端亲王在这个度上,一向把握得极好

管家心中一怔,猛得看向端亲王,对上端亲王凌厉的视线,管家连忙低头,不需要端亲王多言,便亲自去了一趟太子府

作为端亲王的亲信,管家自然明白端亲王对皇上有多么忠心此次,想必是皇上伤透了他家王爷的心

他家王爷,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出了事,皇上不仅为他家王爷讨公道,还让王爷伤心,实在是让人心寒

想到至今未到的太医和国师,管家心中更是悲凉,同时亦庆幸,他家王爷做了决断

太子府内,西陵天宇听到端亲王府的管家求见,暗暗叹了口气,在心中默默地道:五皇叔,对不起侄儿不是故意让父皇伤你,侄儿也是没有办法,你不对父皇失望,便永远不会站在侄儿这边

没错……皇上会那么相信长公主的话,西陵天宇功不可没当然,西陵天宇并不是为了帮长公主,他只是想要借此机会,让端亲王彻底对皇上失望,然后不得不站在他这边

他原本没想到这个法子,这是凤轻尘让左岸给他送来的计策:内部瓦解,比外力猛攻强百倍

端亲王让管家来找西陵天宇,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他让西陵天宇帮的忙,并不是多难的事

“八俱成年男子的尸体,一俱一两岁孩童的尸体,不拘什么时候死的,只要尸骨完整就行”这是端亲王请西陵天宇帮得忙

皇上只让他,把从公主府带走的人送回去嘛,可并没有说是死的还是活的,至于长公主会不会就此罢休,与他何­干­?

皇上不是说了嘛,事情已经发生了,做再多也改变不了已发生的事实人都被他弄死了,长公主还是面对现实的好

西陵天宇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就把端亲王要的九倶尸体送来了,端亲王让人把衣服一换,敲锣打鼓的把尸体送到长公主府门口

为了吸引更多人围观,端亲王特意绕了几条大街,在太阳落山前,才抵达长公主府门外

一路了,围观的百姓特别多,等长公府的人出来时,门外已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还有一些官员府上的家冬混在人群打听消息

端亲王也不怕丢人,当着众人的面,高声给长公主赔罪,并说自己奉旨,把人给长公主送来,请长公主出来接

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却送来九俱尸体,长公主会出来接才有鬼

“混蛋……”长公主听到下人的汇报,把刚收拾好的梳妆台,全部砸了:“拿几俱尸体来混乱本宫,当本宫好欺负嘛”

“让他滚,让他给本宫滚回去”长公主气得脸­色­发紫,可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长公主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是她小看西陵天宇,也高看端王的忠诚了

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就把端王逼到了西陵天宇那边,长公主后悔得快要死掉了

要是端王把凤谨和她的人放回来,她还能想着不会太亏,可偏偏端王给她送来一堆尸体,她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1831禁闭,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 端亲王这次是真得豁出去了,他要本不会,把长公主的怒火放在眼里,至于长公主去告状?

哼……

他会在乎吗?

端亲王离去前,抬头看了一眼富丽堂皇,不亚于皇宫的长公主府,冷笑:早晚有一天,她会把这座公主府给烧了

把一排尸体丢在长公主府,端亲王带着手下扬长而去,长公主得知后,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太医,太医,快请太医……”

原本,准备派到端亲王府的太医,被长公主给截了去,端亲王回府,知道这个消息后,气得拍烂了一桌红木石桌:“欺人太甚!”

心中对皇帝的失望,又加深了三分

“自作孽不可活”凤轻尘相信,故意抢太医这种事长公主不会做,可她平时嚣张惯了,府上的下人一个个拿鼻孔看人,看到长公主晕倒,截端亲王的太医,对他们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去告诉天宇一声,让他给端王请几个太医来”凤轻尘说话做事,从不避讳小团子,她知道小团子听得明白,只是不会表达罢了

左岸点了点头,走之前看了一一眼在床上打滚的凤谨,问道:“百鬼宫那人还未开口?”

“嘴巴很硬,想要他开口恐怕很难”凤轻尘秀眉微皱,心里也有几分着急

在别人的地盘就是不方便,想要问个口供,还要顾忌主人的存在

“我去试试”左岸最在乎的就是凤谨的身体,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他那样的人,骨头很硬,心­性­极坚,重刑之下也不一定会说真话”百鬼宫的人嘴马有多难撬开,凤轻尘是见识过,当初灰老也是用各种药物,迷了心­性­才勉强吐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治病用药这种事,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不可不谨慎”虽然她一直在学中医,也学得不错,可和这个时代的中医大拿相比,却是差得极远

鬼医要在药方动个小手脚,她不一定能看得出来所以凤轻尘不敢轻易动刑,就怕问出一个有问题的药方,反倒害了凤谨

“江南那边的消息迟迟未到,就算郭神医收到消息赶来,也要一个月后”左岸有些急躁,亦有些不安

一个月的时间太长了,万一中途出了什么变数,为了凤谨的生命,他们只能任人摆布

这种感觉,该死的糟透了

“双管齐下,百鬼宫那人我们也不能放过,要尽力撬开他的嘴巴”等郭保济来只是以防万一,能先套出法子,把凤谨体内的幼虫引出来,那是最好

“动刑?”左岸抬头问道,凤轻尘想了一下,摇头否定:“还是不要的好这是端王府,我们做事不方便”

“你有法子?”左岸问道

凤轻尘点头:“找端王借个偏僻的小屋子,远离人群,在里面要一点声音也听不到,然后将小屋子封死,让人不管白天黑夜呆在里面,都只能是黑夜”

“关小黑屋?”这种惩罚的方式,左岸很了解,他小时候训练时,没少关禁闭

“算是吧”凤轻尘说得是升级版:“在屋子里放一个大木桶,把百鬼宫那人绑住手脚,覆上双眼,丢进木桶里,让他不知时间流逝每天只需要给他稀粥和清水,不要多,只要保证他不饿死渴死就行”

刑讯逼供的第一步,就是先击垮对方的心里防线,然后再开始慢慢地问问题……

“可以一试”左岸起身,转身就要去办这件事,却被凤轻尘提醒了一句:“先去太子府,把端王的事办好”

端王的大腿,可得抱紧,在西陵他们还要靠端王来牵制长公主

左岸一顿,没有回头,背对着凤轻尘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凤轻尘在西陵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隐瞒九皇叔,九皇叔即使远在东陵,也对西陵的局势也是了如指掌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九皇叔原本还的,凤轻尘在西陵会受制肘,没想到这么快就打开了局面

“轻尘的过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随便救个小孩,居然就是端王的独子,有这个孩子在,端王还不得乖乖听话”苏文清也啧啧啧称奇,没想到凤轻尘在西陵,不仅没有用到他们的人,反倒给西陵天宇帮了个大忙

有端王相助,长公主完全不是对手,哪怕长公主有皇上的支持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样的运气到你面前,你也握不住”要是不懂医术,即使遇到端王独子,也没法子

同样,凤轻尘要是没有医者仁心,也不会对一个陌生的孩子,施以援手要知道,那样的情况下,大多数人为选择明哲表,以免将自己卷入不知明的危险中

“呃……”苏文清满头黑线,将欲反驳的话咽回去

九皇叔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凤轻尘什么都是好的,他才不要学步惊云那个二贷,把自己整到连城去

“连城那里如何?”怕什么来什么,苏文清才刚吐槽步惊云和连城,这伙九皇叔就问了起来

苏文清吱吱唔唔,语焉不详,九皇叔立刻就明白了,步惊云肯定又出了乱子:“说”

“步,步惊云他和百鬼宫的混到一起”苏文清说完这话,立马就低下头,不敢再看九皇叔

步惊云去连城前,九皇叔千交待万叮嘱,千万不要掺和百鬼宫与连场之间的事,他只需要在一旁观看,收集连城的信息,从连城这边套出那位神秘姑姑的身份,可不想……

步惊云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居然冒险与百鬼宫的接洽,并成功混入百鬼宫那帮子人当中,成为他们的一员

打入对手内部是好事,可百鬼宫的人岂是良善之辈,步惊云此举实在太冒险了!

给读者的话:一号加更……是我写书的习惯,感谢大家对阿彩的支持,感谢大家投的月票……偶尔加更,求个票也是顺手,因为不加更,我不好意思求最近加更少,不是我不加,而是一直在注意情节进展,写起来比较慢,有好几次都是写了全文删,全文重写……消能将更好的文呈现给大家

1832变数,这世间没有一成不变

( 步惊云打入百鬼宫,是极冒险的行为,一旦暴露,就会成为百鬼宫和连城共同的敌人,受到两方同时攻击,到时候他想要从连城出来,可就难上再难……

同样,凤轻尘在西陵所做的一切,无疑也是走钢丝,要不是有小团子这张护身符在,凭她有万般手段,在西陵也施展不开

要知道,凤轻尘还未到西陵,她的一举一动,就在西陵锦衣卫的监视下不仅仅是西陵长公主,就是西陵皇上,对凤轻尘的到来也很重视

西陵皇上不认为,凤轻尘千里迢迢来西陵,就是为了给凤谨看病政治家总是喜欢把事情复杂化­阴­谋化,凤谨可是长公主的儿子,西陵皇上不认为,凤轻尘会有那么善良

善良的女人,无法独立支撑门户

想到北陵东陵的局势,西陵皇上把凤轻尘的到来,看作是为东陵在西陵找盟友,或者分化西陵,让西陵抽不开身,无法参与这场大战,分一杯羹

不过西陵皇上如此想,实在是凤轻尘的身份太特殊了,西陵皇上无法把她当成普通女子对待,也无法把她的到来,当成普通的事件

所以,在得知端王世子被凤轻尘救下时,西陵皇上就不对端王抱任何消

端王有多重视他那儿子,皇上无比清楚事关睿儿,端亲王行事便没了章法,而事实证明皇上的推断是正确的,只是一个轻轻地试探,端王便倒向了西陵天宇

“国师,你不是说睿儿是早夭的命吗?为何现在还活着?”端王想要的太医,被长公主截走,他想要见的国师,则被皇上留了下来

满头银丝的老国师,在首席大弟子的搀扶下,颤颤抖抖上前,一脸凝重的道:“老臣糊涂,罾子的命格,老臣已经看不懂了”

“看不懂?难不成他有真命天子之相?”皇上皱眉,眼中闪过一抹­阴­鸷身为帝王,皇上实在不喜,这种超出掌控的事屡屡发生

老国师摇头:“不……罾子和天宇皇子一样,身上从来没有真龙之气”

“国师说天宇没有真龙之气,依朕看,他的太子之位,倒是越坐越稳”皇上压低声音,隐约透着几分怒气

西陵本就是外忧不断,现在又起内患,照这样下去,不知何年才能挤身强国之列,成为九州大陆一流的强国

“天宇皇子身上的龙气,只是借来的假龙气,久不了”老国师自信满满,即使是被符氏抛弃的旁系,可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

“消国师大人没有看错”皇上稍稍收起威压,随即又一脸烦躁:“朕就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没有真龙之气朕的江山,就没有人可以继承吗?”

皇上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是在等国师的答案,可偏偏老国师这一次却没有看口,直到皇上问起,老国师才惶恐的开口:“皇上别急,那人只要出现了,老臣就一定能看出来”

他比皇上更想知道,这西陵具有真龙之气的人到底是谁,这样他的家族才能提早投资,才能长长久久的尊荣下去

“嗯”皇上想到自己的身体,暗暗有分着急,可又不想在他人面前表现出来,只得装作不在意,挥了挥手:“端王想必等急了,去端王府看看,让他安心”

最主要,回来告诉皇上,让皇上安心为何有早夭之相的睿儿,又活了下来,是命中还有一劫吗?

这个问题,老国师也很想知道,他曾为端王演算过,端王命中无子,罾子的面相也是早夭之相,两者结合起来,绝不可能有错

一出宫殿,老国师身旁的大弟子,也就是他的亲孙子,开口寻问:“爷爷,是不是有人,改了罾子的命?”

此人身着玄衣,面容宁静,双眼平静无波,像是无欲无求的高人,外表很俱有迷惑­性­

“自从磊太子出事,爷爷就猜测,应是有一个命格奇特的人出现因此人,许多人的命都被改了比如长公主,还有天宇太子”老国师黯然的眸子,闪着­精­光:“一玄,你记住命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命中充满变数,我们能看到的,只是其中一个可能”

就如同,他看到一个人站在十字路口,选择往左走的路,而他接下来的一切,都和这个选择有关

可当这个人,因为某个原因,选择向右走,那么他的命就变了,和他相关的人,命运也会发生改变

“孙儿明白”玄衣男子点头,走了几步男子又退下来:“爷爷,东陵那位姓符的大人,会不会就是本家的后人?”

“不可能”老国师面­色­一沉,斩钉截铁的道:“本家的人,被赶出九州大路时,发过誓,除非蓝氏与凤离氏相求,否则他们绝不会踏入九州大陆半步而且他们所有的书籍,和推演的罗盘都被毁了,本家的传承已断,就算是本家的人,也不会推演命理之法”

老国师说得又急又快,一口气没缓过来,歇了一下,平定了情绪,才继续道:“本家的人早就失了推算命理的传承,就算本家的人来了,也只是三流水平,远远比不上我们在九州大陆,我们羲字这一支,才是真正能推算命人的相命师”

老国师看了一眼身旁的孙子,怕他不自信,郑重的说道:“一玄,你记赚符家的传奇已是过去式,现在,在九州大陆,唯一会演算天命的,只有我们这一支日后,即使遇上符家后人,你也不必妄自菲爆失了我们这一支的骄傲”

“孙儿明白”玄衣男子一玄嘴上应上,可心里却仍旧不安,他总感觉,东陵那位姓符的大人,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身为命理师,他的直觉总是比一般人准

祖孙二人一路无语,一个想着小团子的事,另一个则想着远在东陵的符临殊途同归,祖孙二人同时再想,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为何这么多人的命,都和他们当年推算得不一样……

给读者的话:书城活动,本月14号之前,月票是双倍,投一张当两张,有月票的亲们,还请你们14号前投给阿彩吧!

1833大误,你到底是什么人

( 端亲王没想到,他没有等到太医来,反倒把那个说他杀孽太重,命中注定无子嗣,就算有子嗣,也留不住的老神棍等来了

“去,请凤姑娘把小团子抱来,本王今天就要打那神棍的脸”端王是双手染血的杀神,这一生不知道,取了多少人的命,他从不相信什么天命,可偏偏所谓的命,却屡屡开他玩笑

如果这世间真有天命,那他投身在天家,本该享受人间富贵,为何他还要像普通人一样,用命去拼前程?

如果这世间真有天命,他杀了那么多人,要真有恶报,为何不把那些恶果,报复在他身上,而是报复在他儿子身上

国师说他一身杀孽,西陵上下说他杀人如麻,可这些人有没有想过,这些是他愿意的吗?

作为皇子,即使不受宠,他也是被人侍候着长大,在上战场之前,他最多捏死过蚂蚁,何曾杀过人,见过血

他不信命,也不想信,可老国师的话,却让他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些年他一直很不安,就怕老国师的话灵验了

所以,他低头了在他儿子出事的第一时间,把老国师请来

“西陵的国师?”西陵还有这号人物,她怎么不知晓

凤轻尘一脸疑惑的看着端王府的管家,管家犹豫一下,缓缓开口:“回姑娘的话,国师大人一直在宗庙闭关,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在人前露面这些年,即使是皇室子弟,也只能偶尔见到国师大人

国师此次出宗庙,是受王爷所邀,为小世子而来,姑娘等伙见到国师大人,可以向国师大人请教一二,要能得国师大人一句指点,姑娘这辈子受用无穷”

潜台词,就是说凤轻尘命好,沾了小团子的光

“哦……”凤轻尘恍然大悟,一脸惊喜

汗……要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对凤轻尘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要知道,连神庙的后人,凤轻尘都见过了,她还会稀罕什么西陵国师吗?

西陵国师就算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神庙后人吧

凤轻尘一点也没有把这什么国师放在眼里,抱着小团子往花厅走去而满不在乎的结果,就是能把人吓死……

西陵国师见到凤轻尘与小团子走进来,昏昏欲睡双眼猛得睁开,眼中一片惊惧:“你们,你们两个……都是已死之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们是什么人?”

老国师太过激动,一时没能克制赚直接站了起来,颤抖地指着凤轻尘和小团子,嘴里念叨着,凤轻尘和小团子都是该死之人,不该活着

老国师的动作太突然,凤轻尘一时没有防备,小团子被吓了一大跳,小身板虽然没有颤抖,脸­色­却发白,嘴­唇­直哆嗦,小脑袋拼命地往凤轻尘怀里钻

端亲王的脸,立刻就黑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正想说什么,却被凤轻尘一个眼神制止了

凤轻尘安抚好小团子,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一脸新奇地指着自己和小团子:“这位大你,你说的死人,是说我们两人吗?”

这种指证完全小儿科,凤轻尘一点也不惊讶,还玩心大起的,抱着小团子走到阳光下,一脸惊奇地问道:“咦……我们有影子耶,这位大人,你确定我们是死人吗?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吗?”

凤轻尘抱着小团子沐浴在阳光里,笑语嫣然怀中的小团子安静下来后,一脸呆萌凤轻尘一个侧身,逆着光,光束打在两人的身上,将两人的表情模糊了,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光

国师和一玄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端亲王就故作严肃的呵斥:“不许胡说,我儿子是仙童下凡尘”

至于凤轻尘?

端亲王表示,他不会承认,沐浴在阳光下的凤轻尘很美,尤其是那笑,能暖到人心坎里,难怪他儿子会赖在凤轻尘身上不动,他儿子果然有眼光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老国师陷入自我怀疑中,不停地摇头:“我绝不可能看错,我绝不会看错,你们明明就是该死之人,你们的命……”

“看样子,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外面太阳极大,凤轻尘可不乐意,一直在外面晒着,抱着小团子跨了进来,不需要端亲王招呼,便在国师对面坐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国师指着凤轻尘,语气异诚厉,他身旁的一玄也是眉头紧皱,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和东陵的符临一样,对他们来说都是危险的人物

他看不懂这个女人的命格,很奇怪

就像爷爷所说的,这个女人的面相应该是将死之人,可又不怪,她的面相似乎改了……

“我说我是九天玄女,你信吗?”凤轻尘顺着端亲王的话道,随随即又觉得这话太尖锐了,淡淡地补了一句:“你肯定不会信,也许我说狐狸­精­,你反倒会信”

“噗嗤……”端亲王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还当,只有我不将所谓的命放在眼里,看样子凤姑娘也是”

“不,我信命”凤轻尘张开右手:“手心这条线叫命运线,我的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凤轻尘浅笑,将手握紧,收回,抬头看向老国师:“想必这位就是贵国的国师大人了,民女失礼了”

嘴上说得漂亮,凤轻尘却抱着小团子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行礼的打算

想想也是,任谁被人指着鼻子说:你是该死的人,不该活着,都高兴不起来

要知道,这世上也只有一个王锦凌,不是人人都有王锦凌的好风度好修养

老国师毕竟是经历了大风浪的人,这伙也冷静了下来,道了一句失礼,便坐了下来

老国师这才没有随意开口,而是一脸审势地,将凤轻尘从头看到尾,半晌后,高深莫测的道:“姑娘是明白人,老夫的话是真是假,姑娘比旁人更清楚,姑娘不愿多谈此事,老夫不提便得容老夫提醒姑娘一句,万事万物自有其规律,姑娘还是谨守本分,别妄想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国师大人,你真当我是九天玄女下凡吗?我要有逆天改命的本事,我还坐在这里做什么”凤轻尘面上一副无心无肺的样子,可心底却暗暗警醒

也不知这位国师大人,是真有本事还是瞎蒙如果是有本事,那可真得要当心了,这种高人不管有多强的实力,手里都会有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本事,她还是离远一些,免得被人惦记上

如果是瞎蒙,那就更没什么好可怕,横竖对方不是道士,她也不是妖

而凤轻尘不知,凭她的合格,早就被人惦记上了

凤轻尘的命格奇物,不仅仅是老国师,就是符临也颇为好奇不过是符临比较聪明,他不会触犯某人禁地,以免引得某个小心眼的男人,醋­性­大发

老国师则没有这个顾忌,他闭关刚出来,对当今天下的局势,还不甚明了,自然不知,他刨 ... [,]

(根问底的做法,会引来凤轻尘身后男人的不满

老国师双眼犀利的盯着凤轻尘,说道:“姑娘,你心里应该明白,因人而改命的人不在少数,你的出现”

老国师恢复正常后,处处都透着高人风范,一副本座洞悉一切,你所作所为,在本座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

凤轻尘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这位国师心中已经认定了,她说再多也没有用

如果对方真是高人,了不起她写信回东陵,把符临叫了和对方斗法,她就不信对方还能灭了她

如此一想,心中最后一点忌惮也没有了,凤轻尘转头看向端亲王,主动道:“王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退下了”

“嗯”端亲王没有阻拦,老国师的话让端亲王极度不高兴,原本还期盼着,这位国师大人,能说出两句好听的话,让他安安心,结果一张嘴就说他儿子是死人

早知道,会听到这样的话,他宁可不把人请来,结果不仅没有安心,反倒更糟心

老国师自知自己之前的表现,太不大气,此时也没有开口留凤轻尘,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凤轻尘和小团子一眼

小团子面无表情,凤轻尘毫不在意,倒是端亲王有几分不满好在老国师不仅­精­于演算,还会看人脸­色­,不等端亲王开口,便起身向端亲王告辞

离去前,终于说了一句,让端亲王满意的话:“人皆有命数,然命数并不是一成不变,小世子的命数已改王爷不必再为小世子忧心,小世子此时必将会平安顺遂”

“本王早就说过,本王的儿子,阎王也抢不走”端亲王面上虽依旧强硬,可心里却是狠狠地松了口气

他嘴上不信命,可心里却一直受老国师的批命影响,生怕这个儿子是他强求来的,留不住……

命中无嗣,他有了儿子;子嗣早夭,他的儿子活下来!

他的命,终于不再是,由老国师一张嘴来定!

给读者的话:

先奉上两章,第三章可能会晚一点……有点小不舒服

1834害怕,失了端王的庇护

( 经历重生一事,凤轻尘对国师这一类高人,多少有些忌惮,当天晚上便写信给九皇叔,向九皇叔求援

凤轻尘,不仅把老国师说的话写上,还让九皇叔找问问符临,如果符临在南陵办完事,能不能顺道来一趟西陵,和这位老国师斗斗法,把老国师收了……

“把信送回去,另外,再派人去查查,那位老国师的来历”凤轻尘将信交给左岸

没办法,他们借住在端亲王府,不可能和在家里一样自由,夏挽和春绘都是女眷恋,进出极不方便,而且他们在西陵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唯有左岸在外行走,不会让人查出端倪

“嗯”左岸虽在西陵生活了数年,可他一向是技术宅,对这些事并不了解

走之前,左岸关心了一下凤谨的身体,得知凤谨一切安好,蛊虫没有成长的迹象,心里才稍安了几分

没办法,百鬼宫那个人的嘴,实在不好撬

凤轻尘独自坐了片刻,轻轻地叹了口气,抱着小团子去卧房:“去问一下端亲王,太医什么时候来,小团子的手要换药了”

凤轻尘承认,她就是故意的皇上弄个国师来膈应她,她就提醒端亲王,皇上待他们父子多薄情

“是”春绘秋绘垂眸,掩去眼中的笑意

不多时,两人来报,端亲王带着人打到公主府去了……

“小团子,你有一个好爹,别再怪他了,他也怪可怜的”凤轻尘抱起小团子,在他额头亲了亲小团子依旧没有反应,只是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凤轻尘知道,这个小动作,便表明小团子听进去了,凤轻尘怜惜地揉了揉小团子的额头:“等太医来时,记得给你爹一点面子,让太医给你看看伤,宫里的太医都有几招不传的秘法,说不定能医好你的手”

天天抱在怀里,就是个木头也能抱出感情,更不用提一个大活人,凤轻尘是真心消小团子能好

小团子低着头,小脑袋在凤轻尘怀里蹭了蹭,嘴角耷拉下去,一脸委屈

凤轻尘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一脸温柔的道:“乖,这世间不是每一个都是坏人姐姐也不能护你一辈子,能保护你的只有你父亲,你父亲一直在为,没有保护好你而自责,别再怪他了”

她早晚有一天是要走的,小团子不能再这么依赖她,拐走一个公主的儿子不算什么,反正那公主娘也不在乎可要拐走这个小团子,端亲王这个儿控肯定不­干­

“啊艾不……走”小团子一急,说出两个字,凤轻尘一怔,随即一脸狂喜:“小团子,你,你会说话了?再说两个字?”

这么说,小团子的自闭是好转对不对?

“不……走”小团子艰难地吐着字,喉咙像是被人卡住一样,小脸憋得通红,不停地摇头:“不,走”

“太好,太好了……你真得能说话了”凤轻尘一扫老国师带来的郁闷,抱着小团子在原地转了起来

小团子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眼忽闪忽闪,呆萌的脸终于有了第二种表情,许是知道自己说话,能让凤轻尘高兴,小团子努力说出更多的字:“姐……姐抱”

“亲亲……”

这些话,都是凤谨平时会说的,小团子自从受伤害后,就封闭了自己的耳朵,封闭了自己的心,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与外人接解,以免受伤害,只有凤轻尘和凤谨,才能走进他的内心

端亲王刚带着抢来的太医进门,就听到自己儿子会说话,一个激动把手上拎的太医丢开了,拔腿就朝凤轻尘住的院子走去

“我儿子,我儿子会说话了?”端亲王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怕自己扑上去,会吓到小团子,站在门口,一脸忐忑地看着小团子

“小团子,来……叫一句父王,让你爹高兴一下”凤轻尘心情极好,抱着小团子对着端亲王

小团子一看到端亲王,又恢复成原来的呆样,嘴巴嘟起,明显不待见端亲王,不过为了让凤轻尘高兴,小团子还是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句:“父王”

“诶”端亲王充份展现二货老爹的特质,重重地应了一声,鼻子一酸,眼泪就飙了出来:“我儿子终于肯叫我父王了”

小团子呆呆地看了端亲王一眼,然后淡漠地别过脸,小眼红红的,紧抿的嘴,无声说着他的委屈:他记得,他被坏人绑起来时,一直在叫父王救命,可父王却怎么也不来

坏人把他关在小屋子里,好多好多人死掉,一刀一刀割下来,血溅在他的脸上,坏人把他丢进冰冷的尸块里,他吓得大哭,一直在叫父王救命,叫了好久好久,父王都没有来救他

他好怕,好怕……

小团子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大大的泪珠,一颗一颗无声落下……

父王,你为什么不来救睿儿,睿儿好疼也好怕

啪嗒……啪嗒

泪珠滑落的声音,瞬间将凤轻尘从惊喜中拉回,她只顾着让小团子走出自己的世界,却忘了小团子能不能承受,他过往经历的一切

凤轻尘连忙将小团子抱起来,慌忙地给小团子擦泪:“对不起,对不起……小团子乖,别哭了姐姐太坏了,姐姐不该逼小团子,小团子不乐意,我们就不想”

凤轻尘不消,小团子刚愿意走出来,又被吓得退回去,连忙安抚着,端亲王也吓得面­色­发白,可他想上前又不敢,直到小团子哇的一声大哭,将心中的呐喊说了出来:“父王,父王……睿儿好怕,快来救睿儿睿儿好疼,好疼呀……”

“睿儿……”小团子的哭声,就像同针尖一样,扎在端亲王的心口,端王的心猛得揪痛,全身力气抽空,靠着门柱,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睿儿,原谅父王,父王知道错了

给读者的话:小团子要好了,凤轻尘没地方住了,九九表示好无聊,得放他出来了……

给读者的话:

我来得有点小晚

1835配合,九皇叔假公济私

( “父王,父王……睿儿好怕,快来救睿儿睿儿好疼,好疼呀……”

小团子的求救声,传入端王的耳朵,端王泪如雨下,自责无力痛恨种种情绪涌上心头,端王哭得不能自已:“睿儿,父王对不起你”

这个时候,端王也顾不得小团子愿不愿意,上前从凤轻尘手中,把小团子抱了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像是要把小团子融进骨髓里一样

“睿儿不哭,父王来了,父王来救你了父王以后再也不会把睿儿丢下了,再也不会了……”没有人知道,端王有多后悔,后悔把自己的儿子一人丢下,让他一个人面对非人的折磨

“睿儿,父王再也不会把你丢下,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父王再也不会了……”端王顾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当着凤轻尘的面抱着小团子大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对端王来说,小团子就是他的命,皇上拿小团子来试探端王,无疑是触了端王的逆麟

“父王,父王……”小团子哭得撕心裂肺,好像要将心中的害怕,与委屈全部哭出来

凤轻尘看着抱头痛哭的父子二人,一脸欣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悄悄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小团子愿意从自我封闭的世界走出来,这是一件极好的事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竟是这样一个契机,让小团子愿意走出自我封闭的世界,进而原谅他的父王

小团子已经能亲近他父王了,依端亲王的儿控的倾向,肯定不会再让小团子粘她等到小团子不需要她时,也是她和凤谨离开端王府的时候了

凤轻尘抬头,看着明媚的天空,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端王顶在前面,她就要迎面对上皇上与长公主了

不过,她一点也不后悔,和小团子的病情相比,她这点麻烦实在算不得什么,横竖她的身份过了名路,西陵皇上不敢要她的命

……

“西陵的国师,居然怀疑到轻尘的头上”对西陵国师,九皇叔了解得不多

西陵皇室,把此人藏得极深,西陵天宇也只在小时候,见过国师一面,九皇叔只知有一这么一号人,却不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当然,从另一方面,也说明此人在西陵,并没有什么大名声,至少在民间知晓的人不多

“也许,该去西陵一趟”九皇叔知道,西陵人对凤轻尘防备极深,即使凤轻尘单纯为救凤谨而去,西陵皇上也会认为凤轻尘别有用心

游走在西陵几大实权人物中,凤轻尘并不是轻松

“不行,这个时候,你不能离开皇城”苏文清一听,立马跳了起来:“九皇叔,楚城有调兵的迹象,不日就有出兵的可能我的推断要没有错的话,秋收过后,北陵和楚城就会出兵”

之所以是秋收,是因为北陵攻打东陵,就是为了粮食舟王能说动北陵帮他,除了割让城池外,还有就是许他们一季的粮食

无利不起早,没有好处,北陵怎么会和楚城同时出兵,替舟王拖住东陵大军而对舟王来说,许这些好处给北陵,对他来说不痛不痒,能用几座城换报帝王之位,舟王相当乐意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本王来回一趟”九皇叔是铁了心要去,苏文清快哭了,苦着脸道:“九皇叔,符大人在南陵,一时半刻回不来,你这一走,不就是大公子独大嘛,这不好吧?”

除了符临和大公子外,其他几位辅政大臣,都是摆着好看的,这两年已渐渐被九皇叔架空了,只管着一些不痛不痒,例如礼部这些部门

“嗯”这是个问题,不过,这不是什么不能协调的事

第二天早朝后,九皇叔把王锦凌留下,直接将自己的意思表明:“西陵贫困,然,仍有利可图本王预备前往西陵,与西陵皇帝商谈,在两国边境互开集市,以便两国货物互通往来”

简单的说,本王要找着公­干­的名义去西陵办私事,这段时间辛苦你一个人撑着,本王不会让你吃亏

“摄政王此举利国利民,臣附意”王锦凌佯装不懂九皇叔的真意,就两国商贸互通之事,与九皇叔详细地说了起来

开集市,让两国商品可以互相流通,对两国甚至百姓来说,都是好事可同时也会带来弊端,那就是敌国探子,更容易潜进来

这几年,东陵可没少清理探子,要是在边境开通集市,无疑又是给敌国探子带来了机会当然,东陵要安Сhā探子也是极为方便

凡事都有利有弊这些九皇叔当然想过,他虽是以此为名目,前往西陵帮凤轻尘,可九皇叔也是真得想要办成这事

商人地位低下,可九皇叔却清楚,想要国家百姓富裕,商贸必须发达,四国互有往来,商贸流通发达起来后,东陵国库必丰

而且,日后四国一统,有这个基船四国百姓之间的摩擦也能少些,治理起来更为有利

九皇叔和王锦凌商讨一番后,又将一些细节补充,使得整个计划十分可行

“南陵那边交由符大人去办,此事利国利民,我想南陵的皇帝一定会同意至于北陵……宇文大人是个极好的人熏宇文大人常年与北陵打交道,北陵对宇文大人之名,如雷贯耳,有宇文大人出面,北陵的事会更顺利”至于北陵在边境增兵,意图联合舟王攻打东陵的事,王锦凌聪明的没有提

国与国之间,从来不存在紧密的合作,也不会存在死敌只要有利益就能合作,同样只要有利益,也能随时坑盟友一把,反Сhā盟友两刀

只要北陵不是傻的,就会同意与东陵互开边境集市,拿他们的特产来和东陵百姓换粮至于日后两国交战,那再退集市便是

“嗯”九皇叔对王锦凌的提议没有任何意见,唯有一点:“此事本王交由你全权负责至于西陵,则由本王亲自去谈”

“不,不,不……”王锦凌早有预料,摇头否绝,不顾九皇叔的黑脸,眼带笑意的道:“摄政王此举不妥,臣请摄政王三思”

想要假公济私?

哼……他这次偏不配合!

1836决定,无人能更改九皇叔的决定

( 不妥?

九皇叔当然知道自己此举不妥,要妥当的话,他还需要和王锦凌说嘛,直接把事情丢给王锦凌,走人就成了

“啪”九皇叔将笔放下,抬头看着王锦凌,不紧不慢地道:“本王说妥,便是妥当王大人只需要按本王的命令办即可”

“王爷,臣身为帝师,有进谏的责任北陵南陵与西陵同属大国北陵与南陵皆派大臣前往,如若西陵由王爷您亲至,北陵与南陵难免觉得我东陵轻慢了他们为避免引起不必要误会,臣请王爷你三思”王锦凌站起来,双手抱拳,低头劝说

“王大人认为,谁最合适?”王锦凌占理,九皇叔自然不会呵斥王锦凌,可同样不会让王锦凌满足自己的私心,不等王锦凌回答,九皇叔又补了一句:“毛遂自荐就不必了本王知晓王大人是个好人熏可王大人乃是我东陵栋梁之才,朝廷大大小小的事,离不开王大人”

一顶高帽子,把王锦凌想要亲自去西陵的念头给打回去了,王锦凌也不生气,依旧浅笑回答:“王爷谬赞,臣愧不敢当既然没有合适的人熏不如请西陵派使臣前来如何?臣听闻西陵的端王英明神武,必是商谈的最好人选”

横竖大家都别想去,九皇叔堵了他的路,他也不会让九皇叔如愿

九皇叔毕竟不是一个人,要是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放下国家大事,贸然前往西陵,别说王锦凌,就是满朝文武也不同意毕竟,商谈两国贸易往来,并不是非九皇叔不可,九皇叔亲至,实在太抬举西陵了

“容本王再考虑一二”王锦凌的提议,让九皇叔颇为心动

端亲王那人虽是有名的杀将,可恩怨分明,有他护送,凤轻尘和凤谨定能安全回东陵,不过,九皇叔还是想要亲自去一趟西陵,他知晓凤轻尘的来历,对那位国师颇为忌惮,他不消凤轻尘在西陵出事

另外,今时不同往日后,有些事,他必须和天宇当面详谈,他要知晓天宇有没有变,他不消在关键时刻,被盟友反Сhā一刀

这些事,九皇叔没有必要和王锦凌说,只在心中盘算

王锦凌笑眯眯的退下,正想着去找宰相和太保大人聊聊,透露一下九皇叔又准备下国事,跑出去的事,结果才刚踏出大殿,就看到九皇叔身旁的太监追了上来

“王大人请留步”太监气喘吁吁,追上王锦凌后,来不及换气,匆匆行了个礼便道:“九皇叔命奴才给大人传句话:王大人,本王不消有第三人知晓”

这是封口?

王锦凌挑眉,轻轻点了点头:“本官知道了”

看样子,九皇叔还是想要亲自去,他恐怕阻止不了

果不其然,不过两日,九皇叔宣布要去西陵,理由是受西陵皇帝之邀,拜访西陵国师

西陵国师,那是哪一号人物?

除了王锦凌外,还真没有多少人,知道西陵有一个国师不过,九皇叔既然拿了这个做借口,私下肯定会让人把西陵国师的身份暴出来

不仅如此,九皇叔还让人把国师,对西陵端王的批命,添油加醋说了出来,以显示这位国师的神通

如此一来,众人对九皇叔去西陵,倒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众人挤眉弄眼,看九皇叔的眼神也有些微妙

众人皆以为,九皇叔此次去西陵,肯定是找那位国师,寻问自己有没有当皇帝的可能

毕竟,九皇叔离帝位就差一步,要不要登基为帝,这是一个需要慎重选择的问题,一个不慎便会名声扫地,一无所有

“聪明人太多了”王锦凌听到官员私下讨论,嘴角微抽,这些人脑补得太厉害了,恐怕这就是九皇叔想要看到的吧

“聪明过了,便是自作聪明”宇文元化翻了个白眼,他虽不知九皇叔为何去西陵,但可以肯定,绝不是这些人所说的理由

以己度人,这些人太高看自己了,九皇叔怎么会和他们想的一样

九皇叔要不要登基,需要去问一个西陵的国师?实在是可笑至极

这事还闹到太上皇那里去了,太上皇怕九皇叔为了名正言顺登基,做出有损东陵利益的事,特意让九皇叔来见一面,当面寻问九皇叔亲自去西陵做什么

“联盟”九皇叔面无表情地丢下这两个字,太上皇嘴角一歪,了然地点了点头

九皇叔虽抓稳了东陵的兵权与政权,可东陵仍有外患与内忧为了避免,东陵在和北陵楚城交战时,被南陵西陵坑一把,拉拢一个盟国很重要

太上皇眼神微闪,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横竖他没有为难九皇叔,对九皇叔去西陵一事,不置一词

这倒让一些人看不明白了:太上皇这是默许九皇叔登基?

甚至谢太后也很是不安,生怕九皇叔为了名正言顺登基,弄死小皇帝可她又不敢私下动作,生怕被九皇叔发现,找到借口废了她和小皇帝

“要是轻尘在就好了”谢太后愁眉苦脸,在心中默默地期盼,凤轻尘能快些回来有凤轻尘在皇城,她至少还能找到一个问话的,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两眼一摸黑,只能等死

“有事便想到轻尘,让她多的一段时间”九皇叔明知谢太后为此事焦虑不安,也没有透露半点风声让她安心

将手上的事务交待好,把朝政交于宰相与王锦凌之手,又将自己的心腹兵马,调驻皇城外,九皇叔打出摄政王的仪仗,浩浩荡荡地朝西陵走去

“九皇叔要来西陵?”凤轻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九皇叔没发烧吧,东陵现在这个局面,他能离开吗?”

“东陵有内阁,皇上不早朝,朝政亦有人处理”左岸默默望天,为九皇叔默哀

明理人一看就明白,九皇叔来西陵,绝对是给凤轻尘撑腰,不然九皇叔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选在凤轻尘在西陵时,光明正大的来西陵

当然,凤轻尘也知道九皇叔是为她而来,只是有点不可思议:“我在西陵,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要九皇叔在东陵掌一天权,西陵就不敢动我”

她要是死在西陵,九皇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凭西陵现在的状况,再和东陵打一仗,估计会穷得当裤子

你确定,你在西陵没有麻烦?

左岸默默地看着凤轻尘,没有把这句话问出来,横竖凤轻尘懂得……

1837挽留,这个时候可以嚣张

( 凤轻尘在西陵没有麻烦?

她麻烦大着呢,要不是端亲王给她挡着,要不是她背后有一个九皇叔做靠山,西陵国师肯定会把她抓回去,当成实验体切片研究了

端王也不可能一直帮凤轻尘挡着,小团子虽然还是最信任凤轻尘,可并不像之前那样,离了凤轻尘就不行,这几天端王一直亲自带着小团子,小团子和端王也亲近了许多,照这个节奏下去,凤轻尘很快就可以搬出端王府了

不需要端王明示暗示,凤轻尘主动找到端王,等百鬼宫那个人撑不赚他们就会搬离端王府

他们和端王无亲无顾,之前为了小团子,端王没有选择,现在自然不会为了他们,独自承受皇上和长公主的压力

之前有个小团子的事,端王可以说自己爱子如命,为了小团子不得不给凤轻尘提供保护,皇上看到小团子的份上,多少能理解端王

可现在,小团子离了凤轻尘也能生活,端王就再也找不到理由了,凤轻尘自然也不会让端王为难

“去寻个小院子,等那位鬼医开了口,我们就搬出去”凤轻尘原本还的,会被长公主强行接回去,收到九皇叔要来西陵的消息后,凤轻尘表示她胆子又肥了

有人撑腰什么的,真得不要太好呀,这个时候不嚣张傲娇,什么时候嚣张傲娇呀

“那人快不行,他根本不知自己被关了多久,­精­神萎靡的厉害”左岸把鬼医关在木桶里,不移动他,也不让他见光,周围死一般漆黑与寂静,吃喝拉撒全在那个木桶里

为了不让鬼医知晓时间流逝,左岸有时候一天给鬼医喂七八趟,有时候一天喂十几趟,让鬼医完全不知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

“再熬他两天,彻底打消他反抗的念头”凤轻尘真要下狠手时,绝对会让人印象深刻,永生难忘,恨不得永远不要落到凤轻尘手里

“嗯”对于害自己弟弟的人,左岸也不会手软:“对了,近日又有百鬼宫的人在西陵活动,他们似乎在寻找之前死的那两人,我暗中观察了他们许久,和他们接触的人,似乎是崔家的人”

“崔家?”凤轻尘这次是真得吓到了:“你说崔家和百鬼宫的人接触?”

崔浩亭不会是,被那些叔伯给逼得二傻了吧?

不对,崔家和百鬼宫的人接触,并不表示就是崔浩亭,也可以是别人

“你确定是崔家人?”凤轻尘一脸凝重,手指无意思地敲打桌面

如果真是崔家,那么……九皇叔这次来得太是时候,她在西陵还真没有能力,同时对上长公主和崔家

她可以借端王对付长公主,可崔家……在西陵可没有能与之抗衡的世家,至于皇上?恐怕很乐意崔家弄死她,到时候九皇叔一怒之下,把崔家连根拔起,西陵皇上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不是有了眉目,左岸也不会对凤轻尘说,他跟在凤轻尘身边这么久,自然清楚凤轻尘与崔浩亭合作的事

“轻尘……世家子弟一向以家族利益为重,崔浩亭不是大公子,他在上位之前会与你合作,可上位之后,为了家族利益,他会毫不犹豫地与你对立”左岸这是站在朋友的立超劝说凤轻尘

凤轻尘苦笑一声,轻轻点头:“我懂”

在崔浩亭坐上崔家家主之位后,王锦凌就提醒她,必须尽快收手,撤掉对付崔家的人手与资金,不然崔浩亭上位第一件事,就是为保家族利益对她发起反击

凤轻尘不是受家族教养长大的孩子,她永远不懂一个世家子弟,为了家族利益,可以牺牲多少

“只是我不相信,崔浩亭会和百鬼宫的人合作,这太不可思议了”崔家虽然一心想要扶蓝家人上位,可崔家绝不会扶百鬼宫那位

崔家要的是一个,由他们摆布的傀儡皇帝,而不是一个强悍的帝王百鬼宫那位虽同样是蓝氏后人,可他要上位了,绝不会任由崔家做大

“我要见崔浩亭一面”上次的事,凤轻尘及时抽身,没有给崔浩亭反攻的机会,两人面上依旧交好,凤轻尘相信崔浩亭还是愿意见她的

“由头?”凤轻尘要见崔浩亭,可瞒不过西陵皇上

“该死”凤轻尘低咒一声,果然不是自己的地盘,做什么都不方便

凤轻尘起身,在屋内转一圈,突然眼前一亮,说道:“你去一趟太子府,让天宇安排我见太子妃一面”

崔浩亭的妹妹,绝不会是笨人

左岸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办凤轻尘交待的事……

凤轻尘来西陵后,左岸就没有闲下来,所有对外的事务,全部都由左岸一个人处理,他之前极少接触这些,许多事做起来都毫无头绪,好在凤轻尘交待事情时,都会说得极详细,倒不需要左岸去猜凤轻尘的心思

当天下午,太子府就差人来请凤轻尘,说是太子妃听闻凤轻尘医术不错,想要见一见

来人言词闪烁,神情尴尬,隐有什么不能对外人道的事,有聪明的人立刻就想到,太子妃估计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症,不方便召见太医,便请凤轻尘这个女大夫去看

“兄弟,我懂得……”这世间不缺自作聪明的人,也不缺传小道消息的人

很快,就连皇上也知晓,太子妃得了不好说的女人铂要请凤轻尘这个女大夫去看

至于真与假,这种事也没有敢向太子妃求证,太子妃也无法解释只是事后,有人听说,皇上还特意和天宇太子提了一句,让他注意着太子妃的身体,还让天宇太子养几个医女在宫里,以备不时之须

明显,这黑锅太子妃背定,并且连解释得机会都没有,因为没人会在太子妃面前提起,她要主动去解释,不是显得自己心虚嘛……

这事闹得……凤轻尘承认,这是她本来目的,只可怜了太子妃

九皇叔在路上,拿西陵的消息当打发时间的乐子,看到凤轻尘这手笔,九皇叔忍不住乐了……

果然是心有灵犀!

1838杀意,有办丧事的经验

( 出嫁从­妇­,可太子妃也是崔家女,崔家是太子妃在西陵立足的本钱,娘家好太子妃才能尊贵无双,才能更加尊荣,对凤轻尘所说的事,太子妃万分重视

“请凤姑娘放心,此事我崔家定会给你一个交待”此言一出,足已证明太子妃在崔家的地位

想来也是,亲兄弟做了家主,太子妃自然底气足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凤轻尘没有在太子府久留,出去时是西陵天宇亲自送的:“这次,你可让本宫的太子妃,背了个大黑锅”

“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凤轻尘似笑非笑的反击,如果西陵天宇不是故意的,那下人又何必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

西陵天宇苦笑一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西陵天宇走近,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需要一些,让­妇­人短时间内无法怀上身孕,又不伤身的药,当然找你拿药,自然是不消太医查出来”

凤轻尘的药全是颗链,以前凤轻尘给他开的药,他悄悄留了几颗,找太医检查过,结果太医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想要不着痕迹,不让人抓住处,一定要找凤轻尘

“太子妃不是在守孝吗?”西陵天宇不想让崔家女,生出孩子完全可以理解

有了孩子,和没有孩子的野心是不一样的西陵天宇死了,崔家完全有可能,推幼主上位到时候臣强主弱,西陵会落到什么人手里,还是一个未知数

“出嫁的孙女,守三个月孝足够了”西陵天宇也没有瞒着凤轻尘,把他的担忧小声地提了一句

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了,大家都不是笨蛋,心里都明白

“回头,我让左岸给你送来”凤轻尘垂眸,掩去眼中光芒

西陵天宇聪明又没有野心,这样的人真不应该生在皇家,白白浪费一身才华

“如此,本宫就多谢凤轻大夫了”西陵天宇做戏做全套,把凤轻尘送到门口时,双手作揖,一逼受了凤轻尘大恩的样子

果然,人人都是影帝

崔家虽在西陵经营了许久,可毕竟是外来的力量初到西陵,为了防止本土豪门大族过激反抗,崔家行事很低调,至今为止还没有出现,争夺他人利益的事

崔家此举,就是怕西陵本王的豪门连成一声,打压崔家

崔家老太君的死,又给崔家争取了一段时间,崔家本家几房自打来西陵后,便深居简出,完全没有西陵,铺开局面的意思

崔家此举深得众人赞誉,甚至皇上也公开称赞,崔家不愧为士族名门,一言一行都与透着高门子弟的风采

至于崔家如此低调是真心还是假意,没有人会在意,横竖先夸了上去,将高帽子戴在崔家头上,给崔家头上加一道紧箍咒,让崔家日后不敢在西陵肆意扩张

崔家这么做,虽然堵了自己日后的一些路,可也让他们得已顺利在西陵扎根是以,即使崔家仍有人,不满崔浩亭成为家主,可也没有表现太过,毕竟他们初到京城,还是要以团结为主

崔浩亭一直认为,作为崔家子弟,自然是要以崔家为重,所以当他从太子妃那里,得知崔家有人与百鬼宫接触时,整个人都懵了

崔浩亭得知这个消息后,一直保持着沉思的姿势,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崔家怎么会教出那么笨的子弟,别人不知百鬼宫,作为崔家子弟能不知百鬼宫吗?

与虎谋反,最终下场绝对是落入虎口就算没有落入虎口,要让人知道崔家与百鬼宫勾结,崔家如何立世?

没有崔家,又哪来的崔氏子弟,哪来的天生富贵,哪来的一出生,就比旁人高一等?

南陵锦凡的下场就在眼前,难道非得落到那个下超才知道错吗?

“十六弟,你找来”崔三公子推门而入,不需要崔浩亭招呼,自己便在对面坐下,周身散发的强烈气势,将温和内敛的崔浩亭压得死死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才是家主

崔家骄傲的三公子,不会在自己曾经的敌人面前低头

“三哥……”崔浩亭丝毫不在意被崔三压了气势,依旧好脾气得叫着,崔三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倍感无趣,将身上的气势收敛了几分

“找我有事吗?”

“三哥,听闻你近日时斥出”将本家人排查一遍,查来查去便是这位三哥最可疑

“怎么?我连出门也要给家主报备?什么时候,我连出门的自由都没了”崔三一脸讥讽,几近刻薄的说道

崔浩亭依旧好脾气:“三哥,我们崔家上下都在守孝,三哥还是少出去的好,以免结交不该结交的人”

“守孝不能外出?咱们家有这样的规矩吗?”崔浩亭的话说得很明白,偏偏崔三一直装傻

崔浩亭轻轻叹了口气,将话捅破:“三哥,你这么做损人不利己,何必呢?”

“我高兴”崔三再次挑衅崔浩亭身为家主的权威

泥人还有三分­性­,崔浩亭可不是什么泥人,当下便加重了语气:“三哥你不是小孩子,有些事不是由着你高兴来我们都是崔家子弟,有崔家才有我们,消三哥能谨记”

“十六弟放心,三哥从小就被当作家主陪养,这一点比你更明白”崔三承认自己败在崔浩亭手里,可不承认他比崔浩亭差

“三哥明白就好来日……”崔浩亭幽深的此眸子,定定地看着崔三,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绯­色­的­唇­吐着冰冷的话:“我定不会手软”

崔三喉咙一紧,瞳孔猛得一缩,身子微微往后仰,好半天才叫心中的惊惧压下,故作无事的道:“原来,这才是十六弟的真面目,平日果真半点看不出”

崔家哪里真会把嫡子养成小羊,温和的崔浩亭,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

“身为崔家的家主,自然要担起这份重任”崔浩亭一脸平淡地反击

从小被当作家主培养又如何,现在坐在家主位置上的人是他,他才是崔家的实际掌权人

崔三当即变脸,猛得站了起来:“家主大人放心,我时刻谨记我是崔家子,不会做不利于崔家的事,我的事不需要家主你­操­心”

话落,崔三拂袖离去,崔浩亭也不生气,亦没有开口挽留,只是淡漠地收回眼神,对着空气道:“告诉轻尘,崔家有办丧事的经验”

1839娇弱,总要推个人挡在前面

( 谁说崔家十六子温和良善?谁说崔家年轻的家主,太过温和,震不住崔家上下?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崔三推出来送死,这样的崔浩亭,绝对与良善沾不上边

隐在暗处的左岸只感觉周身一寒,远远地看了崔浩亭一眼,默默地离去,并且决定,以后离崔浩亭远一点

“够狠,幸亏没有与他对上”凤轻尘也没有想到,当初费尽心机,从她手中保下崔三的崔浩亭,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把崔三推出来

果然,是为了家族,什么都可以牺牲的家主

“既然崔家不在乎他的生死,那就让他最后发光发热一把”崔浩亭给了她面子,她自然也要给崔家一个面子:“在西陵,我和长公主相比,实在太弱小了,有能人挡在我前面,分担长公主的怒火,我求之不得”

崔浩亭如此果断地把崔三推出来,自然是想把崔家摘­干­净,她一定会如崔浩亭所愿:“鬼医既然无用了,就把他送给崔三公子好了”

敢给她弟弟下无解的蛊,她就敢把鬼医切成片,一块一块送到百鬼宫,让百鬼宫的人看明白,这不是属于百鬼宫的时代,九州大陆这个地方,也容不得百鬼宫张狂

崔家是想摘­干­净,不是想要与百鬼宫为敌左岸默默地看了凤轻尘一眼,将劝说的话咽下

凤轻尘比他更清楚崔浩亭的想法,她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深意,横竖他除了杀人别的也不会,他只需要按凤轻尘所说的办就好了,他相信凤轻尘不会害凤谨

鬼医被关了五天后,抬出来时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短短五天就像过了悲惨的五年一般,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双眼如同死鱼珠子,麻木的没有一丝光泽

凤轻尘绝对想不到,面前如同一块抹布的鬼医,曾暗中发誓,要和凤轻尘在医术上一较高下,让凤轻尘以后,再无脸行医

鬼医擅长下蛊,对解蛊并不在行,凤谨身上的蛊已经变异了,鬼医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自然无法给凤轻尘提供帮助,当然也无法再害凤谨

对于无用之人,凤轻尘也不会随便丢了,节约社会,废物自然要再利用

长公主不是一直在找鬼医嘛,她给崔家和长公主一个机会,看看谁的本事更高一筹,能从对方手上抢到鬼医

你还能再坏一点吗?

左岸默默地看着凤轻尘,在心里为崔三公子默哀,也为他那长公主娘默哀,惹上凤轻尘这么一个爱挑事的女人,想要独善其身都不行

“把人带走吧,我和佟珏准备下午就搬出去,你原来住的那个院子不错,回头就按你原来住的样子,布置我们占住的落院”凤轻尘笑眯眯的又坑了左岸一把,不过左岸倒是心甘情愿,为了凤谨的安全,他辛苦一点又何妨

当然,辛苦也是有度的,左岸不想被凤轻尘压榨死,不等凤轻尘说没事了,人就先跑了,免得凤轻尘临时又想到什么,给他增加工作量,他已经好几天只睡一个时辰了

由此可见,左岸他这段时间,被凤轻尘奴役得有多惨

“左岸是个奇才,可惜……”平时太懒了,除了给凤轻尘凤谨当壁外,左岸什么都不做

九皇叔收到凤轻尘传来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视线下移,看到崔家的事,九皇叔不在乎的跳过,心里虽为崔三此人可惜,可也仅仅是如此罢了

崔三是位雄主,他此举并不是为了私怨,一切都是为了崔家的利益对崔家的野心来说,他比崔浩亭更适合做崔家家主

崔三明面上与百鬼宫合作,实则是借百鬼宫之手,挑起长公主与端王之争,好坐收渔翁之利

西陵就那么大,势力早就被几个老牌家族给瓜分了,崔家想要在西陵争一个好位置,就要从虎口夺食,太小的家族没有意思,崔家也看不上眼,长公主与端王是最好的选择

崔三借百鬼宫之手,虐杀端王世子,栽赃给长公主,让这两人厮杀,这两人旗鼓相当,就算不是鱼死网破,也必然会两败俱伤,崔家趁此机会接手两人的势力,不仅能一步进入西陵权利核心,还能帮西陵天宇一把

一举数得的妙招,如果成功了,西陵的权利格局将重新洗牌可惜……

凤轻尘是崔三命定的敌人,如此好的计谋,眼见就要成功,可偏偏在最后一步,被凤轻尘毁了

他要是崔三,恐怕也会气得杀人,崔三没对凤轻尘下狠手,已是不易

“让人盯着崔三”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本就与凤轻尘有怨的崔三

九皇叔一个弹指,将手上的纸粉碎成片,暗卫冷汗淋漓,九皇叔没有起伏的语调,听在他们耳朵里,就如同一把冷刀子

暗卫知道,崔家这位尊贵的三公子,下场不会太好

凤轻尘在撬开鬼医的口后,立刻就搬离了端王府,让端王对凤轻尘又高看了一眼,小团子知道凤轻尘和凤谨要走,哭得撕心裂肺:“不走,凤谨不走,大狗狗不走,姐姐不走……”

小团子被端王抱在怀里,一边哭一边用脚踹端王:“以后再也不理父王了,父王是坏人呜呜呜……要姐姐,要凤谨,要大狗狗,不要父王”

凤轻尘就怕凤谨会因为分别而哭,特意挑凤谨睡着的时候走,不然两个小哭包凑在一起,可得要人命

至于雪狼……原本还挺伤感的,可被小团子左一个大狗狗,又一个大狗狗,还叫得没了脾气,狼耳耷拉,理都不理小团子

坏人,它哪里像狗了,它比大狗什么的高端多了

雪狼别过头,不理小团子,小团子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凤轻尘实在看不过去,只得和小团子说:“小团子听话,凤谨不舒服,姐姐要带凤谨去治铂小睿儿要想凤谨了,可以让你父王,带你来看凤谨”

“不要,在家里也可以”小团子完全不给面子,哭累了,也只是抽泣

“咳咳……小团子听话,凤谨身体不舒服,你凤姐姐要带凤谨去治病父王向你保证,明天就带你看凤谨”端王连忙开口,好讨儿子欢心,可不团子不是凤谨,他从小长就接受­精­英教育,自然知道凤轻尘和端王没有说真话,可更明白,依他现在的能力,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姐姐,等……等睿儿长大,睿儿会保护你和凤谨”一张包子脸,满是泪痕,可这一句话,小团子却说得分外认真……

1840发病,属于你一个人的战斗

( 从端王府出来,凤轻尘还没安顿好,凤谨就发病了也许是压得太久了,凤谨这一次发铂比之前都严重……

“姐姐,我疼,我疼”此次发变十分突然,凤谨直接从睡梦中痛醒,小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四肢疼的直抽搐,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落下

“啊……姐姐,我好疼,凤谨好疼艾姐姐,救我,救我……”

和之前发病一样,随着凤谨叫疼,接下来便是呕吐,胃里翻腾的厉害,凤谨吐得稀里哗啦,凤轻尘抱着凤谨,正好吐了凤轻尘一身

将胃里的食物吐空后,凤谨没有东西可吐,便开始­干­呕,一张小脸刷白刷白的……

“姐姐,凤谨好……”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张嘴就要吐

“来喝点水”除了水,凤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碰,一沾到­唇­,便会吐出来

等到凤谨呕吐的症状减轻,凤轻尘才敢给凤谨喂药:“凤谨乖,张嘴把药吃了”

凤轻尘知道,这是被压制的蛊虫苏醒了,凤谨本身的抵抗力,又一次和蛊虫在做斗争最终结果不是压下蛊虫,就是被蛊虫成功寄宿

“凤谨,坚持住”凤轻尘紧紧地抱着凤谨,她这个时候除了帮凤谨减轻痛苦,调养好身体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凤谨自己的斗争,凤谨必须要自己和蛊虫战斗,然后再一次战胜蛊虫

“姐姐,好难受”全身疼痛,再加上剧烈的呕吐,把凤谨的力气抽­干­了,凤谨虚弱地靠了凤轻尘的怀里,眼角挂着泪珠

雪狼在一旁急得团团转,狼眼满是担忧,直到凤谨没再叫疼,窝在凤轻尘的怀里轻声哼哼,雪狼才松了口气

凤谨这次发病时间不长,一个时辰后凤谨便不再叫疼了,可凤轻尘却不敢掉以轻心她知道凤谨体内的蛊虫,已被压制到极致,再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蛊虫也许会以鱼死网破的方式,强行寄宿在凤谨身上

“春绘,让人去查一查,江南那边底怎么了,郭神医还有多久能到?”又花了半个时辰,凤轻尘把凤谨哄睡着了

“是”春绘应声退下,雪狼在一旁嗷嗷叫,冲到凤轻尘面前,不停地指着自己,又学豆豆连连拍胸脯保证:我也可以帮忙,我帮你把郭神医带来

“春绘,带雪狼去如果郭神医离西陵不远,让雪狼去接他”郭保济早来一刻,凤谨便多一份毕,凤轻尘不消凤谨和小皇帝一样,小小年纪便要承受引蛊的危险与痛苦

雪狼得到命令,连连点头,一再用行动表示,自己会完成任务

晚上左岸回来,得知凤谨又发铂脸­色­份外凝重看着静静躺在小床上,靠输液也维持身体的凤谨,左岸青筋暴起,杀气十足地丢下一句:“我会给长公主一个深刻的教训”人便消失不见了

凤轻尘追出去,却连个影子也没有看到,只得把左岸师父叫出来:“看着点左岸,别出事了”凤谨对长公主有用,长公主不会要凤谨的命,左岸就难说了,左岸和长公主已经撕破了脸

左岸师父看着凤轻尘,没有动

凤轻尘身边没有护卫,雪狼也走了,他要不在,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放心,今天晚上他们没空惦记我”再说了,只要来得人不多,她带着凤谨还是可以自保的,她不是什么都不行的娇弱女子,武力值比一般大男人还强

左岸师父定定地看着凤轻尘,确定凤轻尘能自保后,左岸师父果断追着左岸去了,生怕去晚了左岸会出事

身为左岸的师父,老怪物很清楚左岸面瘫脸下,有着怎样的冲动

左岸要真是表里如一的淡漠,当年就不会因为那些老东西的偏心而狠揍豆豆也会在在被罚后,依旧如顾地狂揍豆豆

凤轻尘所料不错,今夜注定不会太平,凤谨病发让左岸失去了冷静,他此时完全是不计后果,非要把长公主拖下水,让长公主和崔家对上!

处在危机四伏的西陵,身边又没有一个保护的人,凤轻尘无法安心入睡,索­性­整夜守着凤谨,同时等左岸和左岸师父的消息

等待最是煎熬,凤轻尘早早打发夏挽去睡,让她养足­精­神,明天才好照顾凤谨,夏挽明白这个道理,即使心中仍有不安,还是强制要求自己尽快入睡

凤轻尘拿了本书,坐在凤谨的床头,每隔一柱香的时间,便抬头看一下输液瓶,在心中默默估算,吊完一瓶药水所需的时间

熬夜对凤轻尘来说,算是家常便饭的事,但熬夜看护病人却是第一次,到后半年凤轻尘已感觉到疲累,甚至比工作一个晚上还要累

早辰,凤轻尘看着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和熊猫似的黑眼圈,不由地感慨自己天生劳碌命,不做事反倒比忙一整夜,看得吓人

用井水敷了敷眼,凤轻尘才感觉舒服多了

不多时,凤谨也醒了一天没吃任何东西,凤谨小脸白白的,整个人蔫蔫的,嘴里真嚷着饿

知道饿,能吃下东西就好

凤轻尘松了口气,给凤谨检查了一遍,确定蛊虫再一次寄宿失败后,凤轻尘眉眼间的忧虑才淡去

经过这么多次的争斗,凤谨身体虚弱了,蛊虫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只要撑到郭神医来就好了只要郭神医在预计的时间赶到,凤轻尘有信心在此期间,护住凤谨

可就怕江南那边出什么意外,或者途中出事,拖住了郭神医

“九皇叔的消息都来了,郭神医那里怎么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呢?能不能来,也没个确切的消息,真是愁死人”江南那块也不算安分,那个萧逸到了江南,把连城的人也引了去,凤轻尘真怕路上出什么事

日头渐起,眼见就要到正中午了,左岸和他师父仍没有回来,饿是再淡定,凤轻尘也不免有些忧心:“这两人不会在西陵栽跟头了吧?”

按理应该不会,左岸也不是一个人动手,有九皇叔的人在暗中相助,就算不能成功,也能顺利脱身

“夏挽……”凤轻尘刚想叫夏挽去打听一下,可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没事,你先去忙吧”

在西陵,夏挽要打听这些消息并不容易,与其让夏挽如同无对苍蝇一般乱蹿,不如去找端亲王

鬼医是从端亲王手中要走的,端亲王早晚会明白,她在背后扮演了什么角­色­,与其让端王猜忌,不如主动告诉端王,还能拉近双方的关系

凤轻尘刚起身,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

1841良心,拉凤轻尘下水

( 之前在长公主府上演的一幕,此时正在凤轻尘占住的小院重演

端亲王带着兵马,将凤轻尘暂住的小院团团围赚侍卫分立两侧,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的端王如入无人之地,威风凛凛的踏入小院

见端王这个架势,就是长公主心中亦会有所畏惧,更不用提常人了,可偏偏凤轻尘看到端王进来,却如同寻丑友到访

“王爷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王爷”凤轻尘笑盈盈地起身,右手摆出一个请的手势,侧身给端亲王让路

“找本王?”端王斜了凤轻尘一眼,大步跨入院内:“何事?”

“向王爷打听一件事”凤轻尘说得坦然,倒是让端王一怔,停下脚步侧身问道:“这么说昨晚的事,果然与你有关?”

“昨晚什么事?”凤轻尘一脸不解:“王爷,我只是想要问,西陵有没有比较好的大夫,我弟弟旧病复发,需要一个好大夫”

啊呸……端王差点呸凤轻尘一口血,自己就是大夫,还问他打听大夫,真是假得可以

端王冷笑:“凤轻尘,你别装傻了,看在你救了睿儿了份上,本王不会为难你,但你要装疯卖傻,本王可就保不住你”

“请王爷言明,轻尘不懂王爷在说什么”看样子,左岸和他师父得手了,只是这两人怎么这么半天都没回来

是出事了?还是继续捣乱去了?

“哼……不懂?好,本王就告诉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端王气得一ρi股坐下,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凤轻尘

昨晚,凤轻尘从端王府要走的那位大夫逃跑,长公主府的人发现了踪迹,前去追踪,却不知怎么一回事,与崔家的人撞在一起,并发生打斗

打斗时,不仅那位大夫死了,长公府的人还失手打死崔家三公子,并且被崔家人抓了个正着,长公主就是想经抵赖也不行

崔家人虽然行事谨慎低调,可也不是好惹的崔家人没有撒泼发疯,而是直接去官府报案,请官府缉拿凶手和幕后主使者

太子殿下亦连夜进宫,带着崔家主一同面圣,肯请皇上严惩幕后主使者,还崔家一个公道

崔家势力不鞋在西陵就缺一个打入的机会,现在一口一个幕后主使者,摆明此事崔家不会善了,要借此事在西陵立威

如果死的是一般人还好说,可偏偏死的崔家权势与名望皆不俗的崔三公子,崔家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为了平息崔家人的怒火,皇上只得连夜召长公主见面

长公主绝对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半夜被人挖出来面圣不提,在宫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抬轿的轿夫居然脚一软,同时跪在地上,将长公主摔了出来

宫门口出事,禁卫军便高喊拿刺客,一时间闹得宫里上下都不得安宁,可偏偏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连一只苍蝇都没有找到了

长公主从轿子里滚出来,摔得鼻青眼肿,抬轿的轿夫,小腿上皆有一点淤青,摆明这一切都是人为的长公主不­干­了,哭着喊着说这是崔家地报复,要以刺杀长公主的罪命,拿崔家问罪

崔家主当场气得变脸,说长公主欺人太甚,在宫门口自导自演一出闹剧,栽赃给崔家

一个是太子妃娘家,一个亲妹妹……太子妃娘家虽行事低调,可皇上很清楚,崔家势力不鞋再加上此事错在长公主,证据确凿是以,即使皇上有心偏袒,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听到端王的说明,凤轻尘暗暗松了口气:果然是成了,就是闹得有点大

“那个大夫,是从你手上跑出去的”这就是长公主揪住凤轻尘不放的原因

“证据呢?”凤轻尘这是撒无赖,长公主要有证据,早就让锦衣卫来抓人了

“只要皇上相信就行,证据在皇宫无用”端王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别忘了,我是东陵人”所以,别拿西陵这一套强加在她身上

“你要不是东陵人,没有一个东陵九皇叔当靠山,你当长公主会放过你”端王挑眉,摆明是不相信此事与凤轻尘无关

凤轻尘也不解释,双手一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别说人不是从我这里跑掉的,就算是,长公主也不能凭此治我的罪派打手抢人的是长公主,动刀子杀人的长公主的属下,与我何­干­?”

“如果我有罪,那是不是打兵器的师父也有罪,要知道杀人的兵器可是他打的?另外……生那几个打手的父母是不是也有罪?要知道,杀人的人可是他们生的还有……崔家三公子是不是也有罪,什么时候外出不好,偏偏在长公主要抓人时外出,自寻死路怎么能怪长公主是吧?”

这一番嘲讽的话,要是当着皇上和长公主的面说,那两人的脸­色­一定会非常­精­彩至于端王?

他管长公主是不是被人嘲讽了

“伶牙俐齿,本王总算明白,你为何能得九皇叔青睐了”

“王爷居然明白?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凤轻尘顺着端王的话问道,同时将主题扯远了,端王张嘴想要回答,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连忙闭嘴将主题扯了回来,正欲再盘问凤轻尘,夏挽却一脸焦急地走了出来:“姑娘,小少爷又吐了”

凤轻尘脸­色­一变,匆匆朝端王告罪一声:“请王爷稍候,我家弟弟不舒服,有什么事我们稍侯再说”说完,也不管端王脸­色­如何难堪,丢下端王一­干­人,旋身朝室内走去

端王站在院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屋内,时不时就传来凤谨呕吐哭泣的声音,还有凤轻尘哄凤谨的声音

这些,足已证明夏挽没有骗人,再想到凤轻尘刚刚苍白疲累的脸­色­,端王不用问也知道,凤谨不舒服,凤轻尘昨晚必是一夜未睡,在照顾凤谨

怎么说,凤轻尘也是小团子的恩人,端王奉皇命办事不能不来,可他也不会太过为难凤轻尘招来属下,让他先进宫禀报一声,让宫里那几位吵得不可开交的人知道,凤轻尘昨天一整个晚上,都在照料长公主的儿子,根本没空去陷害长公主

长公主要攀咬凤轻尘时,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她要有半点良心,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拉凤轻尘下水!

给读者的话:亲爱的,你们实在是太给力了,月票又冲上了第一,不加更我都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小忙,作为家庭主­妇­,周末有一堆家务要做,弱弱地问一句,我改天加更成不?

1842监视,有重兵保护

( 端王奉命带凤轻尘进宫问话,可现在凤谨身体不适,端王自然不会强行把人带走,端王让人进宫禀报后,便一直在院外等着,等到太阳西下,凤谨才算稳定了下来

凤轻尘一身污移地走了出来:“请王爷稍侯,容我一身衣服”

凤轻尘坦然大方,丝毫不觉得自己一身污脏,不能见人端王愣愣地看着凤轻尘,觉得凤轻尘这样子分外熟悉,机械地点头,脑中不由得浮出一个清现脱俗的女子,那个女子是小团子的母亲,也是他的王妃

那个女人和凤轻尘一样,每次小团子生铂都亲自照顾,把自己弄得又脏又丑也不在乎,那个时候他讨厌那个女人,看她做什么,都认为是有目的的,总是把她的好意当成恶意

可现在想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女人的一颦一笑,甚至她的长相越来越清晰,午夜梦回,总觉得那个女人,就在自己身边

他的王妃,他的妻子,他最对不起的那个女人……端王双手捂住脸,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不要再想了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他再想也没有用,他再想那个女人也不会活过来,倔强地对他说:“王爷,我没有错”

“王爷”凤轻尘试探地叫了一句,端亲王一怔,猛得抬头,正想起身开口,却发现一滴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端王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泪流满面……

端王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胡乱的擦了一把泪,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起身对凤轻尘道:“皇上要见你,走吧”

“我现在不能走,凤谨的情况不稳定,随时都有再复发的可能”凤轻尘不是好奇的女人,端王明显是有故事的人,可她没有打听意思,更没有安慰的想法

端王的私事与她何­干­

“你可以带凤谨一同进宫”端王相当大方,这也是西陵天宇特意争痊让端王出马的原因

在西陵,除了端王外,其他人都不会为凤轻尘着想

凤轻尘没有立刻回答,端王知道凤轻尘的什么,说道:“你不能保护他一辈子,他既然有这样的母亲,就必须要承碘样的后果,这些谁也帮下了他早点让他认清亲生母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对他只有好处”

对天家的大部分的孩子来说,生母对他们只是一个符号同样,他们对生母而言,也只是一个争宠固位的工具很多时候皇子与生母,不过是利益共同体,一如他的生母与他

凤轻尘想说凤谨还鞋可想到长公主并不会因为凤谨小就放过他,便同意了端王的提议,带着凤谨与端王一同进宫

左岸与他师父,在下午的时分已经回来了,只不过小院被重兵把守,他们不好靠近,看到凤轻尘与凤谨一同外出,两人交换了一个视线

左岸继续留下来盯着,左岸师父则一路尾随端王一行,护送凤轻尘进宫

宫里的人急着见凤轻尘,路上自是没有什么意外,可因为凤谨睡着了,凤轻尘再三要求马车放缓速度,不能把凤谨闹醒

这么一来,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凤轻尘与凤谨才进宫,宫里的人早已急不可奈

西陵皇上并没有在正殿招见凤轻尘,而是在一个小偏殿偏殿内除了西陵皇上外,还有太子西陵天宇,崔家家主崔浩亭,崔家一位老族长,长公主和隐篱先生

隐篱先生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是长公主名义上的丈夫,就算他与长公主一直不合,这个时候也不能不顾天家颜面

端王把凤轻尘带到,便退了出去,留下凤轻尘一个人抱着凤谨站在殿中央

殿内,服侍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凤轻尘一个站着,西陵皇上看着凤轻尘,眼神有些恍惚……像,实在是太像了

西陵皇上已经忘了,他找凤轻尘来的初衷,只是盯着凤轻尘看,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容颜

凤轻尘皱眉,抱着凤谨的手不自觉地加重旁人不知为什么,西陵长公主心里却明白,西陵长公主暗道不好,同时责怪自己忙糊涂了,只记得拖凤轻尘下水,却忘了凤轻尘这张会惹事的脸

该死

西陵长公主低咒了一声,连忙出声呵斥凤轻尘:“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跪下”

皇上一怔,连忙收回眼神,轻咳一声,威严却不失友好的问道:“你就是凤轻尘,以沫的女儿?”

“是,我的父亲是东陵凤大将军”凤轻尘知晓一些过去,但没想到西陵皇上,对她母亲用情如此之深,见到今日的她,居然还会失神

能让玄霄宫宫主记一辈子;能让一国帝王念念不忘她母亲,必是一个传奇的女子

“好,你很好,没有辜负你母亲的期望”西陵皇帝自动过滤凤战的名字在没有见到凤轻尘之前,西陵皇上只把凤轻尘当成凤战的女儿,九皇叔的女人,西陵轻易不能杀的女子

可见到凤轻尘后,西陵皇上对凤轻尘多了一份特别的感情,那就是:凤轻尘是陆以沫的女儿,是他心爱女子的女儿

说来也是凤轻尘幸运,她长得偏向陆以然,要不是这样,也得不到西陵皇上的另眼相看

要是一般的女子,听到另外一个男人,如此夸赞自己的母亲,定会认为被污辱了,可凤轻尘却不认为,她只为自己的母亲骄傲

急转而下的剧情,让西陵天宇与崔浩亭完全搞不懂怎么回事,两人相视一眼,又飞快地错开视线,隐篱先生似乎知道什么,可他却没有开口的意思,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凤轻尘怀中的凤谨

皇后说,这是他的儿子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由长公主为他生下的儿子

初听到这个消息,隐篱先生完全无法接受,他唯一的子嗣,居然是由长公主生下的,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此时,看到被凤轻尘抱在怀里的凤谨,隐篱先生却觉得自己的心一片柔软

这是他的儿子了,与他血脉相连的儿子

隐篱先生的眼神隐忍而小心,如果不是凤轻尘时不时注意凤谨,绝对不会发现,隐篱先生一直在偷看凤谨

看样子,隐篱先生知道了凤谨是他儿子,而且还不厌恶凤谨,如此一来,凤谨在西陵又有多了一份毕,凭隐篱先生现在的地位,长公主的胜算恐怕会越来越鞋可是……

万一,隐篱先生和长公主达成协议,要推凤谨当皇帝怎么办?

1843魅力,九皇叔的后手

( 西陵的局势真不是一般的混乱,明明有太子,可却是爹不疼,娘不爱,太子之位风雨飘椰要不是自身权势过硬,早就被废了

一个混乱的的西陵,对东陵和她来说都是好事,可事关凤谨,凤轻尘却消西陵的混乱,能早点接受,好让凤谨从西陵这潭浑水中脱身

如果不是为了凤谨,凤轻尘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西陵,淌这趟浑水

“看样子,得找个机会见见隐篱先生,探探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凤轻尘在心中暗暗说道,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看向隐篱先生见隐篱先生已收回目光,老神在在的眼观鼻,鼻观心凤轻尘便知,隐篱先生即使知道凤谨的身份,也不会出面认,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帮凤谨

还是得靠自己呀

凤轻尘低头看着凤谨,爹不疼娘不爱,如果不是有左岸这个哥哥,小凤谨真不知会长成什么样,也许会是另一个九皇叔

凤轻尘在大殿上走神,结果就是她完全没有听到,西陵皇上问她的话,只听道:“凤轻尘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当着皇上的面走神,问你话,也敢不答”

这么嚣张的,除了西陵长公主还能有谁

“凤姑娘,父皇问你……”西陵天宇开口,替凤轻尘圆超却被长公主打断了:“天宇,你的教养呢?皇兄说话,哪有你开口的份”

“姑姑,父皇问话,哪有你多话的余地”西陵天宇不急不躁的反驳,气得长公主磨牙:“天宇,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姑姑,这就是你和储君说话的态度吗?”西陵天宇早就和长公主撕破脸,哪里会让长公主横竖没有外人,西陵天宇可不怕丢脸,再说丢脸的也不一定会是他

“伶牙俐齿,一国储君可不能光靠嘴皮子会说”长公主哼了一声,别过脸

“姑姑言之有礼一国公主,也不能光靠男人”要不是隐篱先生在这,西陵天宇这话会说得更直接更难听

不过,隐篱先生并不在意整个西陵上下,没有人不知道长公主的私生活有多混乱,没有人不知道隐篱先生这个附马,只有一个名头

作为一个全国人民皆知的,满头绿帽子丈夫,隐篱先生的修养不是一般的好,至少听到这话,隐篱先生除了鄙夷不屑,没有第二种情绪

“好了,都给朕住嘴”倒是皇上很不满,严厉地看了西陵天宇一眼,又瞪了长公主一眼,见长公主不服,言词呵道:“给朕安分一点”

“是”长公主虽不忿,也只能乖乖听话西陵天宇的话没有错,她今天的一切都是靠男人给的,父皇皇兄,还有她的男人们……

“呵呵……”凤轻尘站在殿中央,突然笑了出来:“原来这就是西陵的待客之道,我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

“咳咳……”丢脸丢到外人面前,皇上的脸­色­有几分尴尬:“来人呀,给凤姑娘搬张椅子进来”

殿内没有准备凤轻尘的椅子,皇上原本是想给凤轻尘一个下马威,打压一下凤轻尘的气焰结果从凤轻尘进来的那一刻,事情就朝一个诡异的方向进行,给凤轻尘下马威一事,自然无法再继续

皇上居中而坐,左手边依次是太子崔浩亭和崔家族长,右边则是长公主与隐篱先生,宫人把椅子抬上来,便朝隐篱先生下手走去,却被动凤轻尘打断了

“放这儿吧,坐这里我安心”凤轻尘定可坐在殿中央,与皇上面对面,也不愿意坐在长公主身旁

她和长公主势不两立,连表面上的客套都不肯给

长公主怒极反笑,看着皇上,皇上犹豫片刻便准了……

“多谢皇上”凤轻尘抱着凤谨坐下,之前的吵闹没有吵醒凤谨,凤轻尘这一动,却让凤谨转醒

凤谨幽幽地睁开眼,眼珠子一转,发现眼前的一切全然陌生,但好在有熟悉地凤轻尘,凤谨睡眼惺忪的叫了一句:“姐姐”

“乖,再睡一伙姐姐忙完,就带你回去”凤轻尘拍了拍凤谨的背,她给凤谨加了有助于睡眠的药,凤谨轻易不会醒

凤谨嘤咛一声,将脸转身凤轻尘,窝在凤轻尘怀里继续睡着这一幕,落在众人眼,各有各的想法,但有一点相同,那就是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长公主

从凤轻尘进来至今,长公主没有看凤谨一眼,甚至没有问一句凤谨好不好

长公主被看得极不自在,讷讷地开口:“凤轻尘,谨儿他怎么样了?”

“拜公主所赐,凤谨的情况非常不好,在我进宫前,他刚吐了一回”凤轻尘说得很不客气,让长公主完全下不了台,西陵皇上瞪了一眼,欲辩驳的长公主,将这一茬揭过

“凤姑娘,昨晚发生的事,端王已经告诉你了朕想知道,你把那位面容丑陋的鬼医,放出去到底是何用意”看在陆以沫的面子上,皇上没有让凤轻尘难堪,可该加的罪名也没有手软

他是西陵皇帝,而面前的人,也不是让他钟情的陆以沫

“皇上的话我听不明白,我之前确实是像端王打听过,有没有医术高超的大夫,端王给我介绍了那位面……呃鬼医是吧不过,那位鬼医医术实在不怎么样,根本医不好凤谨的铂这样的大夫我自然没有必要强留,至于其他的事,我真得不清楚,这两天凤谨一直不舒服,我一步都不敢离开”凤轻尘装傻到底,皇上面露不满,再次道:“凤轻尘,那位鬼医是公主府的人,你如何请得来?”

“翱原来是公主府的人,我之前怎么一点不知”凤轻尘一脸吃惊,懊恼的道:“请皇上原谅,我身边的护卫,一进城就不知因为什么事,被锦衣卫带走了,在西陵我人生地不熟,实在不知那位大夫是长公府的人,如有得罪还请长公主见谅”

凤轻尘一脸轻松,应对自如凤轻尘在城门口遇刺一事,西陵完全当作没这么回事,凤轻尘一句“不知因为什么事”,足已让皇上心虚

西陵天宇和崔浩亭皆含笑不语,静看皇上和长公主吃瘪

从皇上见到凤轻尘的那一刻,这两人就明白,凤轻尘不会有事,更不用提九皇叔还为她准备好后手……

1844特使,我们要追究

( 在凤轻尘与西陵皇上周旋时,东陵特使快马加鞭,赶到了西陵皇城门口可惜,此时城门已关,除非是九皇叔亲自来了,得皇上特许,不然这城门绝不会打开

“只能等明天了,消没有坏王爷的大事”东陵特使是上一次恩科的状元郎,出自一个没落的士族,自身才识不凡,文武双修,家族也不会拖后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特使调转马头,前往不远处的驿站,向驿站官员表明自己的身份后,驿站的官员一边安排特使休息,一边派人进宫,将消息传回宫里

东陵派了特使来,他们之前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通关文书难道没有写明?

驿站的官员万分不解,本身又不敢担责任,只得连夜把消息报上去

西陵皇上揪不出凤轻尘的错,正准备把凤轻尘和凤谨留在宫里,监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结果话还没有出口,贴身的大太监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大太监一脸凝重,附在皇帝的耳朵嘀咕了几句,旁人听不清太监说了什么,只见皇上听完后,立刻看向凤轻尘,眼神有欣慰有赞赏亦有防备,复杂得让人无法解读

凤轻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并不的,天塌下来还有九皇叔顶着九皇叔的仪阵就快到边境了,就算没有她母亲的事,西陵皇上也不敢要她的命,顶多和十八骑一样,被限制自由

凤轻尘现在就怕,他们对凤谨下手凤谨是长公主的儿子,皇上要扣下来,名正言顺

“凤姑娘,东陵派了特使前来”皇上看着凤轻尘,意味深长地的道

“特使?”凤轻尘万分不解,九皇叔都亲自来了,还派什么特使来?

“怎么?凤姑娘不知?”皇上这语气,摆明了不相信

凤轻尘实诚的摇头:“皇上,自从进城后,我便一直住在公主府与端王府,昨天晚上才搬到一个小院如果不是今天皇上有请,我还真没有踏出府门半步”

这件事凤轻尘是真得不知情,可惜皇上不相信,因为:“东陵派特使,前来调查凤姑娘你在城闹口遇刺一事,特使带来东陵国书,这件事东陵要追究到底”

皇上特意加重“遇刺”二字,因为这件事发生后,除了锦衣卫拿下了十八骑外,就再也没有后续,凤轻尘亦没有去官府报案

本以为此事双方已有默契,凤轻尘不追究刺杀一事,西陵不追究十八骑在城门口,滥杀平民一事待到凤轻尘离开时,西陵自然会把十八骑放了

可没有想到,在九皇叔来和西陵商谈边境贸易前,突然蹦出一个特使这是不是表明了东陵的态度:凤轻尘遇刺一事不结,边境集市就不开放?

“皇上,这件事我真不知情”凤轻尘表示自己很无辜,她原是没有打算追究此事因为她在西陵,没有能力与长公主皇上等人抗衡,追究的结果,顶多就是皇上推个替死鬼出来不过……

现在倒是可以追究一下,有东陵派特使来,西陵就算要忽悠,也要差不多能得过去才行

东陵特使是官身,除非西陵想要开战,不然,西陵就算再不满,也不会伤来使此事已升级到两国邦交大事,不管西陵皇上愿不愿意,这件事西陵都要开始调查起来

从东陵派出特使那一刻,此事便成定局,多说亦无义西陵皇上黑着脸,再次提出让凤轻尘留在宫里,协助调查

如果是之前,凤轻尘肯定忍了,可现在吗?

凤轻尘嘴角擒着一抹笑,淡淡地开口:“光凭长公主口头猜测,皇上便认定我有嫌疑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当日城门口刺杀我的人,就是长公主派的人呢?长公主连太子妃的哥哥都不放在眼里,想杀就杀,又怎么会把我一个他国女子放在眼里”

“本宫没有杀崔三公子”长公主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自从凤轻尘来西陵,她就倒霉透了,没有一件顺心事被端王砸得公主府还没有修好,又遇到崔家的事

“我懂……公主这么高贵善良,怎么会杀人是崔三公子,是他自己撞上长公主的刀,嫌活得太长”凤轻尘说得一本正经,要不是事关崔家的事,崔浩亭都会笑出来

一直没有开口的崔浩亭适时起身,朝皇上行了个礼,一脸悲伤的道:“皇上,我崔家一向奉公守法,我三哥更是忠孝双全,此次外出就是为了给祖母积福,却没想到才刚出门,就遭遇了不测……”

崔浩亭双眼红肿,悲痛难忍,哽咽一声才继续道:“我三哥绝不会是想不开自寻短见的人,还请皇上还我崔家一个公道”

“儿臣也不相信,崔三公子会想不开”西陵天宇亦站了出来,明面上是力挺崔家,实际却是帮凤轻尘

隐篱先生隐晦地看了凤轻尘和凤谨一眼,不紧不慢地起身:“臣亲自查看过崔三公子的伤口,确实不像是自己撞上去的”

皇宫是长公主的地盘,把凤谨留在宫里实在太危险,隐篱先生就算对凤谨没有太多感情,可终归是自己的骨血

凤轻尘调侃的一句话,引来了除皇上外,所有人的附和,可见长公主做人有失败

皇上亦很不满,这三人刚刚一直没有吭声,原来是为了这一刻,吃里扒外的东西

皇上面­色­凝重,殿内静悄悄的,凤谨似乎也察觉到外界紧张的气氛,不舒服的拧眉凤轻尘觉得差不多了,也跟着站了起来:“皇上,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皇上和公主殿下放心,有端亲王重兵守护,我就是Сhā翅也难飞”

凤轻尘不仅不肯留在宫里,还要拐端王的兵马给她当壁横竖她在西陵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剩下的自有东陵特使和九皇叔来做,她只需要安静地等九皇叔来就成了

拿监视的兵马当壁用,凤轻尘绝对是第一个西陵皇上清楚凤轻尘的小心思,可他也确实不能让凤轻尘死在西陵,有端王的兵马,在外“保护”凤轻尘,西陵皇上很安心

从一进门就偏离主题的审问,自然不可能如皇上和长公主所想的那般结束,凤轻尘没事人一般,怎么来的,就由端王怎么护送回去

长公主气得吐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轻尘离去,而凤轻尘不知,在她走后没有多久,她一直忌惮的国师大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1845情殇,后宫无一人

( 端王对凤轻尘绝对是羡慕嫉妒恨,一出宫门就盯着凤轻尘的侧脸看,心里万分不平

没想到陆以沫对自家皇兄影响这么大,连她的女儿,都能让皇兄另眼相看

为了长公主,皇上可以无视他的睿儿,害他还以为皇兄有多宠长公主没想到,现在为了陆以沫的女儿,皇上居然可以不管长公主,这简直就是没有天理

“你想太多了,端王殿下”端王的眼神太直接了,凤轻尘无法当作看不见,上马车前白了端王一眼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端王看了不远处的战马,想想还是上了马车,不过考虑到男女避讳,端王并没有坐进马车里,而是抢了车夫的位置:“走,今天本王亲自替你驾车”

“我的荣幸”凤轻尘明明是想听八卦,还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样,真是服了

“驾”端王一扬马鞭,马车缓缓前行,车轮噶吱声,成了最好的掩护,凤轻尘和端王不用的,他们的谈话会被人听到

考虑到,在九皇叔来之前,还要端王保护,凤轻尘虽不至于和盘拖出,但也没有隐瞒太多

“王爷一直盯着我的侧脸看,不就是在想了,我和我母亲到底有多相像,才能让皇上向着我”

她母亲的事知道的人不多,端亲王似乎也没有见过她母亲,不然初见她时,就会震惊了

“不错,本王确实是在想这个问题本王曾听说,皇上还在当皇子时,喜欢上一个平民女子,可惜那女子看不上皇上,看来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走了,皇上有一阵子疯了似得到处找她,还曾因此出去过一次,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而从那以后,原本不屑争皇位的皇上,一心夺权,最终坐上了龙位”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特别的女人,没有陆以沫,也就就没有今天的西陵皇上

“这么说,我母亲就是皇上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了”凤轻尘想不到,西陵皇上曾这样痴情过,对于一个帝王来说,痴情并不是什么好事

“朱砂痣?什么意思?”端王又放缓了马车速度,摆明是要和凤轻尘好好聊聊

看样子白天有什么事,触动了端王的心弦,不然一个喋血沙场的男人,是绝不可能关注这些情情嗳嗳的事

凤轻尘无意碰触端王的禁忌,轻声说道:“据说,每一个男子的生命里,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对皇上来说,我母亲便是他得不到的红玫瑰,而得不到的那个,永远是最好的”

“白玫瑰,平凡的女人,却能给人家的温暖”端王握缰绳的手一僵,凤轻尘说了一串话,他却只得“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

他的王妃,一个像白玫瑰一样平凡普通的女子,他娶她,可最终却成了他的“窗前明月光”,让他每想一次,心就钝痛

“驾……”端王已没有说话的心思,扬起马鞭,像是有人在身后追赶一样,没命地往前跑

马车跑得太快,颠得极不舒服,凤轻尘皱了皱眉,没有出言阻止

端王明显心情不好,她可不想触端王霉头

在端王快马加鞭下,他们比去之前,少花了一半的时间,凤谨也颠醒了,面对端王那张难看的脸,凤轻尘闭嘴不言,抱着凤谨就往屋内走

春绘和雪狼已经回来,和夏挽一起在屋内焦急地等着,看到凤轻尘平安回来,两人双手合十,嘴里直念佛祖保佑

端王一天内,两次想去死去的王妃,心中的抑郁可想而知,端王把侍卫留下,如同旋风一般跑了出去,正想去找家酒楼买醉,半路却遇到了从崔家出来的西陵天宇

“皇叔,你这是怎么了?”端王的状态很不好,西陵天宇颇为担忧,直接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走,陪皇叔喝两杯”端王只比西陵天宇大几岁,再加上两人也有利益往来,交情比一般人好一些

西陵天宇想说,凤轻尘叮嘱他不能喝酒,可端王这个样子,着实让他放心不下,只得舍命陪君子

端王并不是喜欢唠叨的人,西陵天宇与其是来说陪他喝酒,倒不如说看着他端王一到酒楼,自己拎起酒坛就猛灌

在战场上打滚出来的人,每一个都酒中英雄,要是往常,十坛子酒端王喝了也像了没喝一样,可今天才五坛下肚,端王就露了醉态,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泪

“皇叔,你没事吧”西陵天宇吓得不轻,边忙让人熬解酒药来,却被端王一巴掌挥开:“我没醉”

“知道你没醉,没醉就好皇叔,我送你回去”西陵天宇头痛,也后悔了他好好地陪端王喝什么酒,直接把人拽回端王府就好了

“不回,不想回去,回去家里全是她,全是她的影子……”端王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她是我得到,却没有珍惜的饭粘子,最终成了我得不到的白月光……”

端王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我怎么这么混蛋,得到了却不懂的珍惜,现在她真得成了白月光,遥不可及”

“芸娘……芸娘”

开始那乱七八糟的一堆,西陵天宇一句也没有听明白,直到芸娘这个称呼一出,西陵天宇才算摸到一点头绪

“这不是小皇婶的闺名吗?皇叔不会是在想皇婶了吧?”西陵天宇嘴角直抽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皇叔居然会想小皇婶,天要下红雨了

满京城谁不知道,端王极度厌恶端王妃,不止一次说要休了端王妃端王妃名存实亡,是整个京城贵­妇­同情的对象

可以说,端王妃完全是被端王给活活逼死的了,端王怎么可能想死去的端王妃?

“皇叔,白月光是什么?”西陵天宇严重怀疑端王换了个人,不然怎么会抱着酒坛,叫小皇婶的名字,还说小皇婶是什么白月光

“白月光,白月光就是得不到的白玫瑰”端王抱着酒坛默默流泪,东一句西一句,把凤轻尘白天说的话,拼凑了一遍出来,只是那意思,却离得十万八千里……

西陵天宇听得目瞪口呆,他倒不同情端王,端王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和小皇婶相比,端王这点苦根本不受什么,他比较纠结的是:凤轻尘好像对成为朱砂痣很感兴趣,她不会是想做九皇叔心口的朱砂痣吧?

天啊

得赶紧给九皇叔写信,让他提前想好对策,别到时候,凤轻尘成了九皇叔的心口的朱砂痣,弄得后宫无一人……

1846­阴­气,绝不是为了她

( 西陵天宇完全不知,他道听途说没有求证,添油加醋,乱传消息的行来,会引起多严重的后果!

西陵天宇传来的消息,如同晴天的惊雷,差点没把九皇叔给炸懵,九皇叔盯着那几行字,久久都无法收回视线,就在暗卫以为,九皇叔即将石化时,九皇叔终于动了

啪……九皇叔将手上信纸,反手拍在桌上:“传本王令,加速前进,五天内必须赶到西陵皇城”

“是”暗卫暗暗叫苦,却不敢多言

九皇叔下令日夜兼程还不够,自己丢下了仪仗,孤身一人骑马前先一步了:“在城外等本王五日后本王会在城外与你们汇合”

“王爷,不可呀……”随行的官员叫苦不迭,赶路什么的他们忍了,现在人都跑掉,这到底算什么事

要是九皇叔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所有人连同九族都不用活了

“王爷,下官求你了,你不能走呀”官员们不敢抱九皇叔的腿,只能抱马腿,死死地抱着马腿,不让九皇叔走

已经到了西陵境内,沿途经过每一个城,都需要和当地官员会面,九皇叔走了,这事他们怎么办呀

“换一匹马”九皇叔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让人再牵一匹,横竖他走定了,至于如何掩护,那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

“本王相信你们能做到”做不到,就别说为君分忧,别占着位置不动

“王爷,王爷呀……下官做不到呀”陪同九皇叔前来洽谈的户部大臣,泪如雨下:他要辞官

“驾,驾……”回应这位官员的,是渐行渐远地马蹄声

“到底出了什么事呀,王爷怎么说走就走”人走了,就是哭也没有用,户部一­干­官员,互相搀扶着起身

“想必是出了大事,不然九皇叔也不会冒险”

“再大的事,王爷也不能冒险呀这是西陵,是西陵呀……九皇叔隐瞒身份,暗中行事要是出了事,我们连个说法都不能讨”胆小的官员,抹了抹眼角的余光,心里那叫一个怕

“摄政王实在太任­性­了,回去后,下官一定要掺摄政王一本摄政王的安危,攸关整个东陵,摄政王让自己身陷险地,置天下百姓于何地?”

这马屁拍的……

“没错,依下官之见摄政王也该让帝师授课,学学为君之道”

又一个拍马屁的……

在九皇叔走后,这些个官员聚在一起,开始商量回东陵后,要可如何造势,好助九皇叔名正言顺的登位

到时候,他们可就是从龙之功了

众人越想越兴奋,暗卫们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当官的果然个个都聪明绝顶,那心眼也不知怎么长的……

九皇叔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来到西陵皇城门口,将马放走后,九皇叔朝暗处打了个手势,暗卫立刻从暗中飘出,为九皇叔引开官兵

九皇叔身形一动,整个人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在暗卫引开官兵注意力时,九皇叔已轻巧地朝护城河走去,借着轻功在水面略做汪,九皇叔将飞虎爪­射­出,借力一个跃起,人已飞上城头

“有……”巡防的小兵,只感觉背后一阵­阴­风飞过,直接僵硬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兄弟,怎么了?”不远处的人发现异常,上前寻问

“有,有……”被吓坏的小兵脸­色­白如纸,直结巴,他身旁的人脸­色­一变,立刻抽出刀:“有人?”

小兵连连摇头:“有,有,有鬼呀……”

啪的一声,人地接坐在地上,吓得尿了裤子:“鬼,有鬼从我身后飘过”

他身旁的人却狠狠松了口气:“切,新来的吧鬼有什么好可怕的,在这里人比鬼可怕有人才可怕”

“兄弟,去换条裤子,这事遇多就习惯这城门下不知死了多少人,有点­阴­气再正常不过”

攻城时,死在城门下的人最多,城门时不时就有一点奇怪的事发生,习惯就好了

为免引人注意,暗卫并没有进城,而是留在城门口接应

九皇叔对西陵皇城极度熟悉,进城后熟门熟路的来到凤轻尘暂住的小院,而第一个发现他行踪的人,就是左岸师父

九皇叔无意引起­骚­动,把左岸师父引到偏僻处,才表明自己的身份

“九皇叔?”左岸师父很意外

“嗯,本王要见凤轻尘”九皇叔连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嗓子有些嘶哑

左岸师父深深地看了九皇叔一眼,默默地离去,没多久,凤轻尘暂住的小院,便传来一阵­骚­动,九皇叔趁机避开侍卫的防守,潜入小院……

左岸师父并没有提前告诉凤轻尘,所以,当凤轻尘看到九皇叔时,整个人都呆了,手中的杯子滑落,幸亏九皇叔反应快,弯腰伸手,将杯子稳稳地接赚杯中的水一滴未洒

“你,你怎么来了”凤轻尘一脸惊喜,完全不记得她刚刚要做什么

“本王要来西陵的消息,你没收到?”九皇叔随手将杯子放在桌上,径直坐下,幽深地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凤轻尘

很好,没瘦……

很好,对本王的到来,充满了惊喜

很好,眼中依旧有掩不住的情意

很好,事情没有天宇说得那样糟糕……

一瞬间,九皇叔脑中已闪过数十个念头,而屋外,夏挽和春绘听到声响跑过来,被凤轻尘呵赚可雪狼却是不听话的主,它闻到屋内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冲了进来

“嗷哦……”雪狼发现屋内的人是九皇叔时,僵在原地,身子还保持往前冲的姿势,狼嘴张成了o字型

雪狼拼命地揉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为了证实自己没有眼花,雪狼冲到九皇叔脚边,不停地东闻西闻,整张狼脸都囧了……

臭臭的好难闻,一点也不像九皇叔了,不过凑近就能闻到属于九皇叔的味道了

春绘和夏挽站在屋外,看到突然出现的九皇叔,也呆了!

九皇叔这个时候,提前出现在西陵,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这个问题,凤轻尘也想知道,她不用想也知道,九皇叔提前进入西陵,绝对是因为有要事,而不会是因为她……

她,现在并没有危险

给读者的话:好困,加更……让我午睡一下,再奋斗争取再更两章!

1847争宠,有病得治

( 九皇叔披星戴月的赶来西陵,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凤轻尘,确定凤轻尘的心意,可是……

作为一个闷­骚­到极致内敛到不善于表达的男人,就算这是真实原因,九皇叔也说不出口再说了,就算九皇叔说了,凤轻尘也只当九皇叔在开玩笑,完全不会相信

九皇叔深知自己的形象,挑了一个最合适的理由:“本王与天宇有约”

事情本就慢因为西陵天宇而起,九皇叔把西陵天宇推出来,绝对没有错

“哦……”凤轻尘了然地点头,眼中飞快地滑过一丝失落,九皇叔抬头时,正好补捉到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雪狼的嗷叫声打断了

可惜了……好不容易想冲动一把,却遇到了程咬金

九皇叔暗暗叹了口气,踢了雪狼一脚,闭目靠在椅子上,略做调息

现在没有说的气氛,他就是在懊悔也无用,还不如养足­精­神,应对接下来的事

脸上的风霜,还有狼都嫌弃的气味,足已证明九皇叔这一路赶来,多么辛苦,凤轻尘一脸心疼,上前,轻轻地摇醒九皇叔:“去床上睡”

“脏”九皇叔一动未动要不是累极,他绝受不了自己此时的样子

“脱了外衣,我替你擦拭一下”小院没有小厮,夏挽和春绘不敢靠近,只有凤轻尘亲自服侍了

“嗯”

低沉嘶哑的声音滑入耳际,凤轻尘的小心肝忍不住一颤,心驰荡漾了起来

这声音,太**了

倍觉丢人的凤轻尘,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没有看到九皇叔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还有眼中毫不掩饰的得意

这一刻,九皇叔大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凤轻尘知道九皇叔累狠了,轻手轻脚替九皇叔擦拭一遍后,在九皇叔身旁小心地说了一句:“你安心休息,我去厨房看看”

这里没有准备九皇叔的衣服,夏挽和春绘正连夜给九皇叔缝衣服,自然没空去厨房给九皇叔准备吃的

“嗯”又是一声轻应,九皇叔不着痕迹的,对着凤轻尘的耳根,浅浅一个呼吸,热气直冲凤轻尘的颈脖

这次不是小心肝颤抖了,而是全身都在颤抖,心如小鹿乱撞

意外还是巧合?

凤轻尘抬头看了九皇叔一眼,见九皇叔面无表情,暗道自己太多心了,估计是太久没有见到九皇叔,心里太想他了

凤轻尘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浮躁压下,逃也似得跑了出去

她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把九皇叔扑倒了

凤轻尘跑得太快,没有听到九皇叔压低的坏笑声……

屋里多了一个大男人,要想不让外面的人知晓,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凤姑娘,刚刚附近有异动,你们多注意一些”端王的侍卫提前得了上峰的暗示,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凤轻尘,只要能保证凤轻尘无事,其他的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即使端王的侍卫,知晓院中有异,也没有进去搜查的打算

“多谢,回头替我转告端王,端王的好意我心领他日端王要带小世子去东陵玩,我必扫塌以待”

“呃……”这话侍卫不敢接

一国亲王带着世子去他国,这绝不是游玩的节奏,而是逃难,寻求政治庇护的节奏

凤姑娘,你确定你这是好意?

熬了三天三夜,只睡了半个晚上,九皇叔就恢复了­精­神,完全看不出熬夜的疲累与后遗症,凤轻尘表示万分嫉妒

两世为人,她也没有摊到九皇叔这么好的体质

九皇叔身上的衣服,是夏挽和春绘连夜赶出来的,针脚肯定没有平时细密,九皇叔不满的皱眉,再加上衣服上沾了他人的气息,让九皇叔一大早,心情就不怎么美好

“将就一天,今天就给你做出新的衣服,让她们浆洗后你再穿”这要命的洁癖,真让人纠结,凤轻尘不禁在想,九皇叔要出身在贫苦百姓家,他要怎么活?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不带任何诱惑,凤轻尘听在耳里,更觉得自己昨晚想太多了,太想九皇叔,所以对九皇叔的声音和气息,特别敏感

九皇叔的坏心情,在吃到熬了一晚上的小米粥后,好了不少即使在凤谨看到他,包子脸当即沉下来时,闷声闷起的叫着:“九皇叔好”,回头又小声地问凤轻尘,他怎么来了时,九皇叔也没有说什么,只当没有听到

“姐姐,抱……”凤谨一见到九皇叔,就自动进入争宠慕,撒娇卖萌,只要能吸引凤轻尘的注意力,凤谨不在乎丢不丢脸

“姐姐,喂……”凤谨张嘴,靠在凤轻尘的怀里,小眼神一勾一勾地看着九皇叔,显摆意味十足

九皇叔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这熊孩子,真不讨喜,难怪长公主不喜欢

一顿早膳,在凤谨的各种卖萌讨好,与九皇叔各种不爽无奈中结束,夏挽进来收碗筷时,都是踮着脚尖,就怕一不小心踩到地雷

用完早膳,九皇叔本想把凤谨支走,单独和凤轻尘说说话,结果凤谨再次发挥熊孩子的特­性­,窝在凤轻尘的怀里直哼哼

没办法,凤谨为了和九皇叔争宠,一不小心吃撑了,现在肚子胀得很,凤轻尘只得给他揉揉

“凤谨最近不舒服,难免娇气了一点”九皇叔身上的低气压太明显了,凤轻尘实在无法装作不知,只得讷讷地解释

“嗯”九皇叔冷淡地应了一句,声音寒彻心扉,一扫夏日的暑气

他连夜赶来,不是来和凤轻尘大眼瞪小眼的,小屁孩子一点眼力都没有,也不知左岸怎么养的,回头得好好敲打敲打……

屋外,左岸打了个寒颤,将外衣滤拢,不解地望天:这么大太阳,他怎么突然觉得冷了,是不是病了呀?

左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比平时温度高,看样子是不舒服了,回头找凤轻尘要点药

他现在可是有家累的人,有病不能和以前一样扛,得治!

给读者的话:心里惦记着更完,躺不到二十分钟就惊喜了,一更出来,我再去奋斗另一章争取五点前出来

1848无理,陷阱也要跳

( 九皇叔低估凤谨的战斗力,作为一个“无齿”的小孩,凤谨不需要和九皇叔讲面子讲道理讲规矩,他只要能吸引凤轻尘的注意力,从九皇叔眼皮底下,争得凤轻尘的重视就够了

作为一个成年人,九皇叔没法不顾脸面和凤谨去争宠,其最终结果,就是在西陵天宇来之前,九皇叔和凤轻尘之间,都有一人一狼两个大障碍在,九皇叔想要和凤轻尘说两句贴心话都不成

郁卒!

九皇叔心中的郁闷,无法用言语表达西陵天宇一进来,就看到某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看样子,我来得不是时候”西陵天宇一脸贱相能看到九皇叔吃瘪,不枉他千里迢迢给九皇叔送信

“哼……”九皇叔给了西陵天宇一个冷刀子,西陵天宇连忙站直了,提高音量道:“咳咳……轻尘,本宫的双腿有些不舒服,你给本王配点药吧”

“好”凤轻尘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句,把起凤谨招呼雪狼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九皇叔与西陵天宇

“好了,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西陵天宇一ρi股下,毫不形象的嘟囔着:“你什么时候来的?就你一个人?”

“昨晚”九皇叔放下茶杯,看着西陵天宇,西陵天宇被九皇叔看得全身不自地,不自觉地坐直:“现在是要谈正事?这里不合适吧?”

万一要让人听到了,可不好……

“合适”外面全是端王的亲信,九皇叔查过端王的为人,对端王此人九皇叔评价颇高再加上,有左岸师父守着,要有人靠近,左岸师父会第一时间发现

九皇叔这么说,自然是不的被人窃听,西陵天宇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进城,你不会收到我的信,才赶来的?”

“是”

“呃……”西陵天宇脸部微微扭曲,不敢置信地看着九皇叔,搬着手指数了起来:“之前你传消息来,说还在襄安,收到我的消息时,你应该在洛水从洛水到皇城,算算路程,你再快也得六七天后才能到吧?”

六七天的路程,硬生生三天赶完,九皇叔你这是有多急呀

九皇叔瞥了西陵天宇一眼,没有说话……

“你,你这是多心急,就两三天也等不急?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时候进城很危险”西陵天宇收起嬉闹,一本脸严肃

为了一个女人,冒这样的险,不是九皇叔应该做的事这样儿女情长的男人,会让属下心寒

“说正事”九皇叔不理西陵天宇的念叨,直接跳话题

“正事?什么正事?”思维跳得太快,西陵天宇一时没有跟上,九皇叔好心提醒:“国师”

“国师?你是为了国师的事而来?”西陵天宇很是怀疑,没办法,事情太巧了国

九皇叔挑眉,反问:“不然呢?”

西陵天宇想了想点头:“也是,你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冲动行事”如果凤轻尘有生命危险还好说,只是那么一个说词,再急也不差这两天

综上所述,即使九皇叔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会有人相信,甚至会为九皇叔找各种理由,然后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是借口,用来掩盖事情的真相

“国师最近没有别的动作,有什么值得你亲自来吗?”说起正事,西陵天宇一脸严肃,不敢再调笑九皇叔

“轻尘进宫时,他在暗处,见到了凤谨”

“你怎么知道?”西陵天宇傻眼了,这个消息就是他也不知呀

“你父皇秘密招见了隐篱先生”九皇叔的消息来源,便是隐篱先生,这么一说西陵天宇才安心了

西陵皇宫发生的事,远在千里之外的九皇叔知道,他却不知,这事要说出去,实在丢脸,也让人忌惮九皇叔的势力

“父皇召见隐篱先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国师看到凤谨,说凤谨有天子之相,父皇要立凤谨为太子?”虽然对西陵的皇位没有兴趣,但是……西陵天宇也是个骄傲的人,太子之位,皇位他可以不要,但绝不能容忍,被废

“国师虽没有说凤谨有天之子相,却说你身上没有龙气,绝不是储君人选”九皇叔这话,也是在试探西陵天宇

权势迷人,西陵天宇的位置越来越稳,难保他不会有别的心思提前试探出一个结果,他也可以早做准备

即使信任西陵天宇,他同样准备了后手

“国师的话,十句里只有一句是真的,这句话倒是真的,我确实无真龙天子之气”西陵天宇不在意的道,眼神落在自己的双腿上

西陵天宇无声地告诉九皇叔,他这双腿是九皇叔给他的,而他能有今天都是因为这双腿,要是没有一双可以行走的“腿”,即便他是正宫嫡子,也没有争皇位的本钱

和皇位相比,他更在乎自己的双腿

两人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即又错开,九皇叔开口:“凤谨……不宜卷入西陵是非”

“你这是关心轻尘吧?”西陵天宇明白,九皇叔此行就算是为公事,也有一半的可能是为了凤轻尘

当然,这些不是西陵天宇要关心的,他只要知道九皇叔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失去理智就好

西陵天宇问道:“隐篱先生怎么说?”凤谨是隐篱先生的儿子,这一点知道的人不多,而他正巧是知情人

没办法,搞这种乌龙的人,正好是他那个天真得可以的母亲

九皇叔摇了摇头:“今晚和他见面”

“这个时候?”西陵天宇皱眉:“会不会不安全?”万一隐篱先生为了儿子,起了心思,九皇叔就惨了

“派人保护跟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最难测,在西陵这个地界,九皇叔不得不小心几分

要是栽在这里,实在太亏

“最好别去等你正式入城再去,那时候没人敢要你的命”西陵天宇不消九皇叔冒险,提出最保险的法子

“没有时间”而且,隐篱先生开了口,他要不去,不仅显得他不信任隐篱先生,还显得他胆小

这次见面,就算是陷阱,他也得跳一次

给读者的话:

五更奉上……要记得说爱我,哈哈哈……

1849画舫,只要开口就能办得到

( 是夜,西陵天宇走后,九皇叔也准备离开九皇叔没有和凤轻尘说去哪,凤轻尘也没有问,只是看西陵天宇走的时候,一脸严峻,凤轻尘隐约明白,此行会有风险

“自己多小心,别让我为担你心”临走前,凤轻尘上前,替九皇叔将衣服整理好,两人靠得很近,轻轻吸了口气,就能闻到对方的体香,九皇叔低头,­唇­落在凤轻尘的头顶:“不会有事”

至少,他不会让自己隐入危险中

“嗯”凤轻尘轻轻地靠在九皇叔的胸前,听着九皇叔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轻声说道:“我等你回来”要说不的,那是骗人的,今晚九皇叔没回来之前,她肯定睡不着

“明天,本王明天会随东陵官员,一同进京”言下之意,就是今晚不会再回来,让凤轻尘早点休息

“好”虽有失落,但并无不满,凤轻尘知道九皇叔来一趟不容易,能把一天时间花在这里,已是不易

倒是九皇叔有些遗憾,从昨晚到现在,两人也就只有这么一刻是独处的,之前身边一直有人,连说个悄悄话都不行,现在想说却寻不到好的契机

看样子,这趟真得只能算,是为隐篱先生而来了

“你就不问我去见谁吗?”要说情话,现在的气氛不对,九皇叔无法做到脱口而出,这个问题最保险

“我问,你会告诉吗?”凤轻尘仰头看着九皇叔,九皇叔毫不犹豫地答道:“会”

“那我不问了”凤轻尘轻轻推开九皇叔:“什么事都要过问的女人,很可怕你给了我空间,同样我也要给你相应的尊重,事事过问,我又不是老妈子”

她不想成九皇叔的负担,让九皇叔每每想到她,都觉得累与害怕

“有时候,真不明白你脑子想得是什么”九皇叔伸手,把凤轻尘拉了回来,揉了揉凤轻尘地的头顶,把凤轻尘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才心满决心意的收回手,在凤轻尘生气前,先道:“凤谨的病情你别的,江南那一块前段时间出了点小状况,现在已经没事了,郭保济在赶来的途中”

“江南那里出什么事了?与琴浇庄有关?”琴浇庄的萧逸,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蓝景阳和那位神秘的姑姑,似乎想从萧逸嘴里套出什么,一直在派人接触萧逸”九皇叔想到江南传来的消息,心里隐隐不安

“没有查出是什么吗?”九皇叔的人都查不到,蓝景阳的人更查不到

“不知是萧逸不知情,还是嘴巴太严,从他嘴里什么也问不到”大家都问不到,也是一件好事

“琴浇庄的遗址呢?有派人去查看过吗?”

“那块地,在玄月宫手上玄月宫早就把琴浇庄翻了个底朝天,真要有什么的话,玄月宫就不会去找萧逸”九皇叔在凤轻尘额头弹了一记:“好了,这些事你必的在这里等着,本王很快就会回来”

“痛啦,都说了不要再弹额头,会留印子”凤轻尘揉了揉额头,趁九皇叔不注意,抓起九皇叔的手咬了一口,然后了,转身朝屋内跑

跑到门口才停下来,一脸恬淡地直看着九皇叔,好似刚刚咬人的不是她:“快去吧”

“好”九皇叔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凤轻尘一眼,毫不留恋地离去

其实,他一点也舍不得走和凤轻尘在一起,哪怕有凤谨和雪狼这两个大障碍在,他也觉得很温馨,很舒服

不需要言语,只要抬头时能看到凤轻尘,就很好了……

依旧是在画舫,隐篱先生似乎对画舫情有独钟,九皇叔到时,时辰已不早,河畔上画舫稀稀落落分散得极开,隐篱先生的画舫停在河畔正中央,要上去先得乘小船

这个位置相当微妙,要没点胆子,还真不敢上去

“爷……”西陵天宇派来的护卫,看到河上的情况,心里极度不安,消能打消九皇叔上船的念头

画舫停地位置宜设伏,但不宜保护隐篱先生如果要对九皇叔下黑手,完全可以在画舫上安排杀手,或者让杀手,提前潜在水中,而护卫在事发时,根本无法及时赶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画舫出事

“无妨”九皇叔摆手,示意这些人不必多言:“盯着,别让人靠近”提前安排的杀手,九皇叔不惧九皇叔防备的是,西陵的官兵突然出现

要让西陵拿到他潜进来的证据,此次两国的合作,东陵必将要给让出大部分利益给西陵,这是九皇叔不愿意看到的

“是”西陵天宇安排的人,不敢违背九皇叔命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九皇叔踏上小舟,朝河中央的画舫行去

小木船一路前行,很快就来到画舫旁,画舫上彩灯齐亮,却冷冷清清没有半点声响,九皇叔轻身一跃,跳了上去

“爷,我家老爷有请”九皇叔刚站稳,就有一个老仆走了出来,带着九皇叔七拐八弯,朝画舫里走去

走入画舫,下了一层,清扬的琴声传入耳际,老仆停在门口,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先生好雅幸”九皇叔啪啪地拍起巴掌,将隐篱先生的琴声打断

隐篱先生略有几分遗憾的收手:“王爷来得真不是时候,只剩一节”凤谨和皇子身份上,只差一等,要争也不是不可以

“差最后一个音,也不是完整的曲子”别说差一等,就是差半等,凤谨也没有争得可能

“王爷要求太高,并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隐篱先生擒着一抹淡然的笑,优雅地起身,摆出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跪坐在左侧,将一旁的茶具取出,不紧不慢地泡了起来

九皇叔笑而不语,惬意地坐在一旁,以欣赏的眼神,看隐篱先生泡茶

今晚,他来了,孤身登上画舫,足已让隐篱先生明白,他的信任,以及对西陵的无畏隐篱先生有什么事,只要开得了口,他东陵九就能办得到……

1850火起,此时最重要的是逃命

( 热气往上,白烟袅袅升起,在隐篱先生的面前,结成一片淡淡的雾山,烛光一照,透着几分朦胧,让人看不真切

隐篱先生一看就是茶道高手,每一个动作都恰当好处,没有刻意摆出来尊贵优雅,一举一动浑然天成,双眼认真得看着茶具,随着他的动作,周遭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宁静了起来

这样的一个男人,是没有天大野心的隐篱先生此举,九皇叔懂了,心中的戒备也放下了

“看样子,王爷是有心情陪我喝茶了”隐篱先生知道,九皇叔懂了他的意思

自从上一次和九皇叔碰面后,隐篱先生就很期待和九皇叔再次见面九皇叔是个极聪明的人,隐篱先生一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和聪明人打交道,不需要说太多,只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

和九皇叔相识不久,隐篱先生却把九皇叔当作好友,一个懂他的好友

“喝喝看,我泡的茶,合不合你的胃口”隐篱先生倒了一杯茶,递到九皇叔面前

他有一件事,需要九皇叔帮忙,问九皇叔愿不愿意帮,而这也就是,他今晚约见九皇叔的主要原因

隐篱先生虽然说得极含糊,九皇叔仍旧明白他的意思,九皇叔没有急着接过茶,而是意味深长地看隐篱先生一眼,直到隐篱先生眼中露出一抹苦笑,九皇叔才接过他手中的茶杯

在隐篱先生期待的眼神下,九皇叔轻啜一口后,将杯子往身后一丢:“水温偏高,坏了一壶好茶”

“哈哈哈……那就再泡一壶”得到想要的答案,隐篱先生极高兴,重新泡了一壶温度适宜的茶

两人相谈甚欢,隐篱先生更是兴致高昂的拉着九皇叔手谈一局,九皇叔带着三分无奈,七分理解,陪隐篱先生下了一局

“老夫许久没有这么高兴了”隐篱先生笑得很欢快,如同一个孩子,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等这一天,我等太久太久了了”隐篱先生心中太苦,太苦了

一个男人,一个才华横溢的男人,一个骄傲的世家公子,如果只因为娶了公主,不能施展自身才华与报负,隐篱先生还不至于如此

男人,无法在庙堂上博一席之位,他还可以做个风流名士,寄情山水,挥洒自己的才华,总之以隐篱先生的­性­格和才华,即使不为官也能让自己名声斐然

让隐篱先生无法接受的,是他娶了一个人人皆知的荡­妇­,一个公开找男人,生私生子,给他带绿帽子的女人

哪怕是政治对手,看他的眼神也是同情与幸灾乐祸,骄傲如隐篱先生,不怕别人看不起,不怕别人嫉妒,可他怕别人的同情,那种带着施舍的怜悯,让他难堪

哪怕再不将长公主放在心上,哪怕习惯了外界的非议,隐篱先生也想摆脱长公主,永远地摆脱长公主!

隐篱先生求九皇叔帮的忙,就是请九皇叔,在他休妻时,暗中助他一把,这一次他必须抓住机会,永远摆脱长公主

没错,隐篱先生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可以休妻的一天

自古以来,就没有驸马休公主的先例,他便要开这个先例,休了那个,带给他耻辱的女人;休了那个,带给他无尽难堪的女人

他之前的人生,就像九皇叔所说的那样,因为水温,坏了整壶茶,因为一个女人,毁了大半个人生

而今……他终于快要解脱了,可以将这个耻辱剜去,他怎么能不高兴

……

隐篱先生的失控只有这么一瞬,片刻后隐篱先生便冷静了下来,自嘲一句话,与九皇叔继续聊起正事

两人说话依旧是那般隐晦难懂说人生说茶说琴说棋,什么都说就是不提凤谨与长公主的事可这两人的事,却在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中,一一交换了彼此的想法

两人志趣相投,聊得颇为投机而此时,在小院的凤轻尘,却陷入一片火海……

火海!

前后不过是折的功夫,小院外便燃起熊熊大火,将凤轻尘几人堵在火堆里

事情是这样的,半柱香前,一群黑衣人从暗处冲出去,如同不要命的往前奔,火油火箭齐齐朝凤轻尘住的小院­射­来,饶是端王的手下,个个都是­精­兵强将,可也挡不住对方有备而来人多势众

不过片刻,凤轻尘暂住的小院,就陷入一片火海中

“姑娘,姑娘快跑,起火了,起火了”夏挽和春绘从睡梦中惊醒,连外衣都来不及披,跌跌撞撞下床,跑了出来

凤轻尘在听到动静后,抱着凤谨一个翻身就跳了下来:“我和凤谨自己可以出去,你们先走”凤轻尘抄起一件外衣,将凤谨背在身后,用外衣绑了起来:“凤谨,抱紧姐姐”

“咳咳……咳咳”凤谨被突来的变化吓懵了,等他从睡梦中惊醒时,又被浓烟呛得不行,哑着嗓子叫着:“姐姐,我怕,我怕……”

一瞬间,屋外便是火光冲天,将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了屋内热气升起,好似要将人榨­干­,在屋内多呆一秒,便是煎熬

“凤谨不怕,姐姐在……闭上眼,姐姐很快就会带你出去”情况紧急,凤轻尘没空安抚凤谨,又抽了一件衣服,将雪狼裹紧:“雪狼,往外冲”

“嗷……嗷呜”雪狼身上的狼毛都竖了起来,狼眼是熊熊燃起的火光,雪狼挡在凤轻尘的面前,踌躇不前……

“快,撞开门冲出去”凤轻尘又催促了一句,雪狼嗷叫一声,闭着眼睛冲了出去,露在外面的狼毛,在遇到火光的那一瞬间,就被烧焦了

“嗷,嗷呜……”雪狼大声嚎叫,愤怒异常,恨不得将放火的人撕碎

它说了,它就最讨厌起火了,它的毛呀!

“是雪狼和姑娘”夏挽和春绘眼中一喜,不顾大火阻拦,直接冲了过来,丝毫没有想到,凭她们两个冲进去,不仅帮不上忙,还要麻烦人来救……

1851及时,幸亏折回来了

( 凤轻尘感动夏挽与春绘的忠心,但气她们的自不量力她们当自己左岸呢,可以风里来雨里去,这个时候冲进来不是添乱嘛

凤轻尘大声呵斥:“我说了,别管我和凤谨,你们自己跑,不然谁都别想跑出去”这个时候逃命最重要

“姑娘……”夏挽与春绘却不肯走,不顾火势冲了进来,看到夏挽和春绘不听命令,凤轻尘火都说上来了,大骂:“你们两个跑来有什么用,能灭火还是能把我和凤谨背出去?你们冲进来,能做什么?”

凤轻尘一脸怒容,站在火中,气势更甚,夏挽与春绘愣了一跳,傻傻地不会动了

“蠢”凤轻尘骂了一声,往外冲时,抬腿踢了两人一下:“不走,还要等着我来救你?”

“奴婢不敢”夏挽和春绘连忙收神,跟在凤轻尘身后往前跑,这个时候左岸与他师父,也扎入火中:“快救人”左岸握住凤轻尘,对凤轻尘说道:“拉住雪狼,我们走”

“雪狼,过来”火中,雪狼一身狼毛,已被烤得所剩无己,雪狼愤怒的嘶喊,看它这个样子,不用怀疑,一出去肯定要把放火的人撕了,才会消气

“啪……”在凤轻尘抓住雪狼的瞬间,左岸将飞虎爪投出去,借着飞虎爪的重力,一个提气硬是把凤轻尘和雪狼带了起来

三人一狼,从火海中飞出,可还没有安全着地,就被放火的黑衣人发现:“他们跑出来了,放箭”

咻咻咻……带火的箭,如同流星朝左岸雪狼和凤轻尘­射­来,其中又以凤轻尘最惨,承受了大部分的攻击

左岸一手握凤轻尘,一手拉着地凤轻尘,根本无力挥开面前的箭镞,只能堪堪避开要害,眼睁睁地看着箭镞­射­进身体内

咄……箭­射­中了人,箭头上的花立刻灭了,一股烤­肉­的香味传来

“啊……”凤轻尘痛叫一声,只见她胸前,正Сhā着一支箭,箭头上的火光还未熄灭,­肉­烤焦的味道被风一吹,扑面而来……

箭头带火,被­射­中,除了被箭­射­中,还要承受被火烤的疼,凤轻尘疼得脸都白了,身子往前蜷,忍不住低咒一声:“真他妈的疼”

“姐姐,呜呜……姐姐”在一片混乱中,凤轻尘还能听到凤谨的哭声,可她现在无力回头

“轻尘”左岸担忧地叫了一声,手腕一动,想要将凤轻尘和雪狼拉近,奈何雪狼太重,左岸根本动不了

“死不了,别管我”又一波的箭雨飞­射­而来,凤轻尘强忍着痛,艰难地转身,将凤谨护在背面,以免流箭伤了凤谨

“嗷呜……嗷呜”雪狼被­射­中,痛得发狂了,不等凤轻尘开口,直接把胸前的长箭拔了出来

箭头带钩,雪狼这一拔,扯伤了血管,血直接往外喷

“嗷呜……嗷呜”雪狼痛得大叫,用力挣扎,将凤轻尘的手甩开,雪狼笔直往下掉

“雪狼……”凤轻尘大叫,可她和左岸就要落地,就算左岸再有本事,也无法在这个距离下,折回去救雪狼

“嗷呜……嗷呜”雪狼的惊慌的叫声,响彻云霄,将所有的喊杀声压下,九皇叔赶到时,正好看到雪狼往下坠落的身影

“笨狼”九皇叔凌空一跃,脚尖在飞­射­的长箭上一踩,一个起落便来到雪狼面前,眼见雪狼就要摔下去,九皇叔抽出腰间的长软剑,朝雪狼所在挥去,剑尖一卷,拉住了雪狼的腿

“总算不会摔成狼泥”凤轻尘跌坐在地,捂着伤口,喘气

今晚,他们太狼狈了

啪……雪狼落在地上,脸朝下,吃了一嘴的泥好在有九皇叔一拉,减缓了冲势,摔得并不疼,只是伤口一直在流血

雪狼爬了起为,舔了舔伤口……

九皇叔救下雪狼后,还来不及换气,黑衣人便杀了上来,弓箭手也时不时,在暗中放冷箭,九皇叔被缠得无法脱身

火光中,九皇叔身影飞速起落,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只知道九皇叔身影闪过,面前必有血花飞溅

这个时候,左岸师傅也带着夏挽和春绘出来了,有凤轻尘当箭靶子,春绘和夏挽受到的攻击并不多,只有春绘脚上被流箭划伤,不影响走路

“姑娘,你受伤了?”春绘和夏挽一落地,就连走带爬的来到凤轻尘身边,看着一身是血的凤轻尘,两人自责不已

“嗯,帮我把凤谨解下来”伤口在胸前,凤轻尘不敢乱动,夏挽和春绘连忙绕到凤轻尘身后,把凤谨抱出来

凤谨一张小脸,被火熏得通红,双眼都哭红了,看到凤轻尘立马张开嘴,哑着嗓子道:“姐姐,怕,凤谨怕姐姐抱,抱凤谨……”

这么小的孩子,即使再聪慧早熟,遇到这样的事也吓得不行,凤轻尘想要安慰凤谨,可她现在的样子,真得抱不动凤谨

“凤谨听话,让春绘姐姐先抱着,姐姐流血了,等伙再抱凤谨”凤轻尘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凤谨立刻止住了哭声,紧张地看着凤轻尘:“姐姐不痛,凤谨吹吹”

“姐姐不痛,凤谨乖乖的不哭”凤轻尘摸了摸凤谨的脸,转身指着一个死角道:“扶我去那边”

她们几个坐在这里,明晃晃的就是箭靶子,找个死角的位置躲起来,只要注意前方就好了

凤轻尘掏出枪,在夏挽的搀扶下,朝角落走去,偶有不长眼的过来,凤轻尘一个子弹就崩了过去

而有左岸师父与左岸加入,大大缓解了九皇叔的压力,来势汹汹的黑衣人渐露败势,不敌九皇叔一行

“撤”黑衣人见势不好,立刻收手,离去前狠狠地瞪了一眼,凤轻尘所在的方位,似乎想要在离开前,再朝凤轻尘发起一次攻击

就这一点,足已证明,这群黑衣人不是冲着凤谨而来,而是冲着凤轻尘而来

哼……黑暗中,凤轻尘冷笑,举枪对准对方,一旦对方走的­射­程范围内,她就可以开枪,结果……

1853圆滑,你不相信本王

( 明天东陵的九皇叔就要到西陵,今晚,凤轻尘却在他们的保护下受了伤,到时候皇上为了平息东陵的怒火,找不到凶手,自然要拿旁人给东陵出气

“不知会不会倒血霉的,被皇上推出来当替罪羊,唉……”

“应该不会吧,凤姑娘不是说,会为我们请功吗?”那人不知,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引得同伴一阵担忧

“凤姑娘的请功,也要皇上认呀据说东陵的九皇叔,很重视这位凤姑娘得知凤姑娘在西陵遇到暗杀,丢下国事便跑了过来”

两国的消息没有那么灵通,东陵的官员会给九皇叔,想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西陵将九皇叔塑造成,为了美人不顾江山社稷的昏庸无能之辈,自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西陵皇上可不消,九皇叔的威名,传到西陵百姓耳中,让普通百姓也知,西陵九皇叔如何的强势勇猛,压得各国皇帝都不敢吭声

……

凤轻尘一行人,一到陵特使暂住的别院,就受到了最好的招待东陵特使,本就是为了凤轻尘的事而来,看凤轻尘一身是血的出现,自然不敢怠慢,当下就将原本留给九皇叔一行人住的主院打开,将凤轻尘迎了进去

“凤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先梳洗一下,大夫很快就来了”特使是个聪明的官员,没有大家公子眼睛在头顶上的傲气,也没有寒门子弟,不肯向权贵低头的清高,这样的人一旦有机会,绝对能功成名就

从凤轻尘一进来,特使便围着凤轻尘一行人转,这个分寸又拿捏得极好,不离凤轻尘太近,也不会听不到凤轻尘的命令

善于察言观­色­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凤轻尘就觉得此人很会办事,让人很舒服

“你选得这个官员很不错,有能力也有眼识,好好打磨一下,前途不可限量”虽说读书人,一向不喜欢处事圆滑世故的人,认为这种人没有原则,可凤轻尘却认为,只要不害人,圆滑擅于世故不是什么坏事

当官的,只有圆滑世故,能左右上下都混得开,才能走得长远,只有走得长远了,才能施展自己的抱负

“本王会记得重用”凤轻尘说前途不可限量,这位特使别说有能力,就算没有能力,九皇叔也会给他一份不错的前途

“摄,摄政王爷!”特使呆呆地看着九皇叔,咚的一声,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前,特使的双腿就软,跪倒在九皇叔面前,连连请罪:“王爷恕罪,下官不知王爷亲临,下官……”

特使虽然看到九皇叔这个人在,可因为九皇叔没有受伤,再加上九皇叔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特使并没有注意九皇叔,九皇叔这一开口,可把这位年轻的官员吓坏了

“起来吧”九皇叔冷冷地打断对方请罪的话:“安排大夫给其他人治伤,这里不需要你,出去”

“是,是,是下官这就走,这就走”特使冷汗淋漓,心中懊恼万分,早知九皇叔在,他就不在凤姑娘面前献殷勤了

朝廷上下谁人不知,摄政王揉搓大公子,就是因为大公子有事没事,就爱往凤姑娘面前凑,引得摄政王极不满

“消摄政王没有记住我这么一个小官员”特使虽然知道这个可能很鞋可依旧心存期待

以至于,他日后升官时,还在想是不是九皇叔忘了他,而没有想到,是因为凤轻尘一句看好,他才有了比别人更多的机会

特使走之前,把下人通通带走,屋内只有凤轻尘与九皇叔

果然是个会办事的

“我要把箭镞挖出来,你找个人来帮我”凤轻尘虚弱地靠在长榻上,启动智能包,拿出药箱

“伤口在胸前,本王帮你”虽不是第一次,可九皇叔看到凤轻尘平空拿出东西,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要让人看到,非得把凤轻尘烧了,西陵那个国师也不知有多少水平,他怎么能不的

“给我准备一面镜子,我可以”九皇叔的手虽稳,可不是拿手术刀的料,他的手可以拿笔拿剑,但拿手术刀真得很怪

“你不相信本王?”虽然是第一次,但九皇叔相信自己能做得很好,他以前给自己挖箭头,也没有把自己弄死

“信但我是医生,我现在还能动手”凤轻尘绝不承认,她怕痛

不管是九皇叔帮她取箭头,还是她自己动手,她都不能打麻醉九皇叔是第一次动手,就算天赋再好,不会出意外,可速度也提不上来,为了不让自己痛死,少受点罪,凤轻尘坚决拒绝让九皇叔动手

曾有大夫,在医疗简陋的情况下,自己给自己割阑尾,她取个箭头又有什么难的

在凤轻尘的坚持下,九皇叔最终败在凤轻尘的坚持下,只能沦为助手,给凤轻尘打杂

“帮我把伤口旁的衣服剪了”

“酒­精­……”

“镊子”

“刀……”

“止血钳”

……

“不行,我没力气了,我要休息一下”箭头还没有取出,可凤轻尘已经累得不行,全身都湿透了,靠在床头直喘气

拿刀子戳自己的­肉­,哪怕是给自己治伤,一般人也下不了手扎了一刀就不想再扎第二刀,那种痛受一次,就足够让人记忆深刻

凤轻尘能在自己清醒的状态下,眼也不眨地扎下去,让九皇叔佩服

九皇叔静静地看着凤轻尘,没有吭声……

好吧,他承认,他帮凤轻尘取箭头,绝对没有凤轻尘做得这么好在医治外伤方面,九皇叔没有见过,比凤轻尘更出­色­的大夫

略作休息后,凤轻尘又继续之前的工作,一刻钟后,凤轻尘将箭头卡住的血管一一处理好,虚弱地靠在床头,指着胸胸前那个血窟窿的道:“可以了,帮我挖出来”

见九皇叔拧眉,凤轻尘又补了一句:“放心,不会飙血出来”她又不是雪狼,舌头舔一舔,就行能止血,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嗯”九皇叔按凤轻尘气说,轻轻一个用力,便将箭头取了出来

噗嗤……虽然没有血流如柱,可依旧溅了九皇叔一脸,凤轻尘整个人都蜷了起来,差点咬到舌头

真他妈的痛,别让我知道是谁下的手……

1854挑逗,这是脱衣服呢还是脱衣服

( 剧烈的疼痛,让凤轻尘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等她回过神时,便发现九皇叔拿着止血钳,正在给她止血,手法几乎是复制她刚刚的动作

这等逆天的天赋,让凤轻尘深深地羡慕,和九皇叔相比,他们这群普通人,真得不用活了

凤轻尘吸了口气,从九皇叔手中接过止血钳,安慰道:“不用的,止住血就好了”

毕竟不是专业的,九皇叔天赋再好,也没有凤轻尘专业,凤轻尘接手三两下就将血止赚将钳子递给九皇叔时,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接下来,只要清洗缝合就好了”

“嗯”九皇叔面部肌­肉­有些僵硬,将器具放回去后,按凤轻尘的要求,将她扶了起来

坐直后,凤轻尘忍着痛,默默地将伤口收拾好,期间无数次疼得咬­唇­,手却没有抖一下,等到伤口缝合完时,凤轻尘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双手无力在放在身侧

“我没力气了,你帮我包扎一下,然后替我清洗一下,太脏了”凤轻尘喘着气,眼皮怎么也睁不开

九皇叔俯身,在凤轻尘的­唇­上轻啄一口,然后极轻柔地替凤轻尘包扎起来

凤轻尘双眼微眯,­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好像,伤口也没有那么疼

九皇叔动刀子不行,可包扎伤口却很熟练,凤轻尘不过是晃了一下神,伤口便已包扎好了,就是挑剔如凤轻尘,也要竖起大拇指夸九皇叔:“你不当王爷了,当军医一样有出息”

这是称赞吗?

看在凤轻尘受伤的份上,九皇叔不跟凤轻尘计较,给凤轻尘调整了一个姿势,让她能躺得舒服一些

休息片刻后,凤轻尘缓过劲来,便想着要清洗一下,她这个样子实在太脏了,九皇叔这个洁癖男能忍,她却受不了

身上又是泥又是血,之前出了一身汗,这伙正粘糊糊的缠在身上,说不出来的难受

“你把人都赶跑了,谁来服侍我?”凤轻尘动了动身子,指着自己的伤,一脸郁闷

“本王”九皇叔撩起衣袖,把凤轻尘抱到水边,这点小事他还是可以代劳的

凤轻尘有些怀疑地看着九皇叔:“你行吗?”

“又不是第一次”九皇叔给了凤轻尘一个冷刀子

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女人怀疑他不行虽然不是那个意思,可这三个字,男人真不乐意听道

“可,这是第一次,我伤在胸前”凤轻尘没往那方面想,自然不会明白,九皇叔为啥不乐意,只是张开双臂,方便九皇叔给她脱衣服

“嘶……”这一动,伤口便扯开了,即使痛到麻木,凤轻尘也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和九皇叔相比,她忍痛的能力有待提高

“别动”九皇叔单手抱住凤轻尘,另一只手,则取了凤轻尘绑在小腿上的匕首:“靠着本王”

九皇叔拿起匕首,从背后开始划破衣服冰冷尖锐的刀尖,从肌肤上走过,凤轻尘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别动”九皇叔一脸严肃,凤轻尘僵着身子,连连点头

太吓人了有没有,要是九皇叔一个不稳,或者她一动,她又得挨一刀了

她多想告诉九皇叔,衣服是不用这么脱的,只要把上面剪开,就能扯下来,九皇叔这是脱衣服呢,还是脱衣服呢?

刀尖划过,衣服裂开,待到九皇叔收刀,轻轻一扯,凤轻尘身上的衣服,便着身体的曲线往下滑落,堆在脚边

至此,凤轻尘一丝不挂,站在九皇叔面前

这衣服脱得……太刺激了

“你故意的”凤轻尘一脸通红,气狠狠地瞪着九皇叔

这个时候了,她还不明白这个男人的用心,她就二傻了

好吧,她本身就是二傻,因为她居然傻傻地站在原地配合,她真傻呀

“很美”九皇叔勾­唇­一笑,露出一个魅惑的笑

又笑得这么荡漾!

凤轻尘忍不住磨牙,她现在可以肯定,之前那几次被九皇叔诱惑,绝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九皇叔故意诱惑她

这个男人,太邪恶了

“你学坏了”也不知从谁那里学的招,居然全部用在她身上,要让她知道,她一定能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咳咳……本王帮你洗浴”九皇叔装作没有听到,淡定地别过脸,将凤轻尘抱入浴桶

丝滑的肌肤,从手心滑过,九皇叔承认他想要凤轻尘了,可惜时机不对,时间也不够

九皇叔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认命地给凤轻尘清洗,小心地避开伤口,以免伤口沾水

一个澡洗下来,九皇叔全身也湿透了,除了被水溅湿外,就是热得而凤轻尘一个澡洗下来,也是软棉无力,刚从水里出来,身上又沁出汗珠

“下次,让丫鬟来”她宁可让丫鬟帮忙,也不要九皇叔为她洗澡,太要命了

九皇叔笑而不语,替凤轻尘擦­干­后,取过一旁的衣服,并不着急为凤轻尘穿上,而是一一展开

肚兜底裤……饶是凤轻尘再大方,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羞愤:“你到底是闹哪样,要不要让我穿衣服呀”

这个男人,邪恶起来太可怕了,她还是喜欢九皇叔一本正经,一脸严肃的样子,这死坏死坏的样子,她完全不知如何招架

“先查看一下衣服是不是有问题,这些衣服是西陵准备的”这一次,凤轻尘是真得误会九皇叔九皇叔真得没有别的意思,这些是凤轻尘贴身穿的衣服,九皇叔的有问题罢了

好吧,心思邪恶的人,想事也邪恶,凤轻尘闭上双眼,索­性­眼不见不净

这个时候,九皇叔除了笑,真不知说什么了

费了好大功夫,九皇叔终于替凤轻尘穿好了衣服,看了看渐亮的天,九皇叔轻轻叹了口气:“轻尘,本王该走了”

“时间好像不早了,你会不会赶不急?”凤轻尘这才想起,九皇叔今天要进城,现在天都亮了,九皇叔能赶回去,和东陵大部队会合吗?

“不用的,本王自有办法”确实来不及了,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九皇叔并不的,也不后悔临走时,特意折回

要知道,如果不是在离开前,想到凤轻尘失落的眼神,九皇叔不会折回来要不折回来,他一定会后悔,后悔让凤轻尘一个人独自面对危险……

1855捉急,九皇叔怎么还不来

( 天大亮,九皇叔不慌不忙,半点不着急,可把城外的东陵官员给急疯了,眼见就到了约定进城的时间,可九皇叔却没有出现,这让他们怎么办呀!

“王爷还没来,不会是出事了吧?”前两天,这些官员就提心吊胆的,生怕九皇叔在西陵出事,就这么消失了,再也不出现

“王爷呀,这可是皇城呀,皇城呀……前面臣等还能糊弄,现在怎么糊弄艾一进宫就露馅了呀”不仅仅是西陵的官员,就是九皇叔贴身护卫亦万分着急

“去前方看看,有没有暗卫的踪迹”九皇叔的明卫与暗卫,虽是两套人马,可私下也有交流

很快,打听消息的人带来一个更不好的消息:“九皇叔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出现,昨晚也没有出城”换言之,他们与九皇叔失去了联络,九皇叔有没有出事,他们也不知晓

“不会出事了吧?”护卫心有不安,抬头望着城门方向,心中焦急万分

“王爷呀,你快来点出现吧,再不来可就真赶不上了”户部官员急得团团转,围着九皇叔的轿子,来回打圈

“陈大人,你别快转了,转得我头都晕了”

“你再转,九皇叔也不会被你转出来”

“我心急呀,我心急呀,眼见时辰就到了,九皇叔还没有出现之前遇到县官抚台什么的,我们还能说王爷累了,不想见客,可现在呢?都到西陵了,我们还能说王爷不想见客嘛”陈大人揪着自己的小胡子,密密麻麻的胡茬,这几天已被陈大人揪的熙熙攘攘,所剩无几

“为什么不能说,要是王爷没来,咱们就说王爷累了,不想见客横竖此事两国互开集市,受益最大的就是西陵,西陵定不敢与我们叫板”另一个官员一拍大腿,为自己这个提议喝彩

陈大人没好气地瞪了那人一眼,道:“你当西陵人是笨蛋,就算不敢与我们叫板,可连见都没有见到九皇叔,你当他们不会起疑到时候,我们越是不肯让他们见九皇叔,他们越会怀疑有问题如果西陵强查,发现九皇叔不在,事情就麻烦”

东陵也没有强大到,让人西陵不敢打的地步,蔑视西陵国威,西陵就是砸国卖铁,也要和东陵打一超打不起也要咬东陵一块­肉­下来

“那你说怎么办?”那人一听,讷讷地道

“还能怎么办,求呗,求老天爷保佑,让九皇叔快点出现,不然我们都惨了”陈大人又狠狠一揪,仅剩的一小搓胡子,又被扯落几根

侍卫在门外,听到这几位大人的对话,轻轻地吐了口气,进来道:“几位大人别等了,王爷至今未出城,几位大人还是另想办法吧”

“什么?”几位官员如同约好一般,同时转身,异口同声朝侍卫尖叫:“你说王爷没有出城,王爷出事了?”

陈大人身子在颤抖,脸皮不停地抽搐,看样子吓得不轻,其他几个小官就更夸张了,有一个直接吓晕过去了

九皇叔出事了,就意味着他们九族都得跟着遭殃,他们能不怕嘛

“不知王爷进城后,便失去了下落”侍卫清楚,这个时候隐瞒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他们此时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他们必须通力合作,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这,这可怎么办是好,这可怎么办是好呀”没被吓晕的也快被吓哭了此时,陈大人倒显得稳重了起来,狠狠揪了一把,自己仅剩的几根胡子,陈大人一脸沉着地问道:“九皇叔没有消息,并不代表出事了对不对?”

“对”侍卫毫不犹豫地答道,他们很清楚九皇叔的本事,西陵城内少有能伤九皇叔的人,九皇叔应该是被拖住了脚步

“很好”陈大人用力点头:“九皇叔没出事,就表明他现在还在城内,只是寻不到出来的机会,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进城”

“进城?怎么进城?王爷不在,谁出面与西陵官员见面?”其他官员一脸消极,嘴里直嚷着完了完了

“找人假扮九皇叔,只要进了城,九皇叔很快就能与我们汇合了,到时候一切问题迎难而解”陈大人大胆定下方案,有胆小的问道:“万一进城后,九皇叔还没回来呢”

“闭上你的乌鸦嘴”陈大人狠敲了那人一记:“我们已抵达西陵城门口,与西陵约定好的入城时间也快到了,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陈大人说得对”侍卫点头,附和陈大人的意见,旁人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得认了可问题来了……

“谁假扮九皇叔?”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一般人还真没有胆子敢做

“呵呵……”陈大人­奸­笑,眼神落在侍卫身上,侍卫心道不妙,抬脚就想跑,却被陈大人一把抓缀“将军别走九皇叔文武双全,身形高大,非我等瘦弱文人可比,还请将军不要推辞”

“不,我不……”侍卫张口拒绝,却被一涌而上的户部官员给打断了,户部官员充分发挥,其文官三寸不烂舌的厉害,将侍卫说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旅就被套上九皇叔的行头,

看着身上,代表东陵摄政王的礼服,侍卫大哥泪流满面:文官,果然是一群可怕的人,和他们打交道,一不小心就会被卖了,还要帮他们数钱

“不错不错,有那么一分像”陈大人摸了摸仅剩的小胡子,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人在­精­神点,神气一点,高傲一点,冷漠一点了嘴角别动,眼睛也别乱眨,脸上最好不要有表情背挺直……看人的时候,用下巴看就行了,倨傲一点没关系”

陈大人一番特训下来,侍卫大哥装得有点样子,远远望去,有这身衣服在,还是能暂时骗过不认识九皇叔的人

“要让王爷知道了,不知会不会杀了我”侍卫大哥即想装得像,又害怕太像

“事急从权,九皇叔英明睿智,自然能明白你的忠心,你不必的,九皇叔定不会责怪你”陈大人双手一抱,一脸崇拜,侍卫大哥嘴皮的抽动,恨不得一巴掌把陈大人拍扁

陈大人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假扮九皇叔的人不是他,他当然不的

呜呜呜……文官太­奸­诈了,日后一定要远离!

1856这事,真假九皇叔

东陵官员有了应对之策,虽然仍有几分心虚,可一行人至少敢大大方方的进城,以陈大人为首的文官,一个个面带微笑,矜持镇定,就好像马车里坐着的人,就是九皇叔一样

侍卫大哥在马车里,怎么坐都感觉不对劲,离城门越近越心虚:“要不,要不我们就说九皇叔不舒服,改天进城吧?”

“箭已在弦,不得不发稍后你只要负责说“嗯”就成了,其他的你别管,全部交给我”陈大人在告诫侍卫大哥时,还能做到脸上的笑容不变,让周边的小侍卫万分佩服

当官的,果然个个都是狐狸,着实狡诈

“可是……”侍卫大哥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怎么看怎么觉得变扭,恨不得现在就跳下车

“没有可是,我看到西陵太子了,你给我坐好,别丢了九皇叔的脸”陈大人低声说完,快步上前

“停!”司仪官早已就位,在九皇叔的仪阵,来到城门外时,在城门口等候的西陵官员,在太子西陵天宇的带领下,上前迎接东陵的官员

仔细看,会发现西陵天宇身边,有一个面生的侍卫,而且一直跟随在西陵天宇左右

陈大人这只老狐狸淡定自若的上前,游刃有余的与西陵官员周旋,可在看到西陵天宇身旁的侍卫时,陈大人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缀“九……”

“嘘!”九皇叔连忙做了个禁声动作,陈大人反应极快,立刻别过脸,不敢再看九皇叔,略有几分生硬的与西陵官员说话:“酒来……今日乃是两国的好日子两国和睦友好,百姓富足安康将要从今日开始,这么好的日子,下官当浮一大白”

“陈大人说得好,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西陵的官员亦附和,不管私下如何,当着百姓的面,两国官员都是友好亲切,处处为他国百姓着想的

“你们东陵的官员真­奸­诈,你说我现在上前,要见九皇叔能不能见到?”西陵天宇抽空,对身侧的九皇叔到

“能”对自己手下的官员,九皇叔还是很清楚的这个陈大人看着胆小怕事,实则最有机智,关键时刻能稳定大局,也敢冒常人不敢冒的险

“那我到要见识一下,东陵的九皇叔,是何等威严”西陵天宇一脸戏谑,九皇叔懒得与他计较,准备寻个机会,混入东陵仪阵,将身份归位

西陵天宇自然明白九皇叔所想,上前时特意带了九皇叔,趁人不注意时,还朝九皇叔账折

西陵天宇上前,表明要亲自见九皇叔,如果没有发现九皇叔的身影,陈大人自然不怕,可现在真得九皇叔就在身旁,陈大人哪里敢,当下吱吱唔唔想要婉拒

“咳……”九皇叔低着头,咳了一声,表示不悦,陈大人一惊差占就跪了下去,幸亏他身旁的人反应快,一把拉住陈大人:“陈大人,你没事吧”

“没,没事,快,快去通知九皇叔,西陵太子求见”陈大人近乎颤抖的说道,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不出这个馊主意了

九皇叔一直低着头,旁人也不会关注一个小侍卫,除了陈大人外,旁人都不知西陵天宇身旁这人,才是东陵九皇叔

很快,“九皇叔”身旁的侍卫过来,说九皇叔身体不适,西陵太子要见,请西陵太子过去

这般倨傲,让西陵的官员很不满,陈大人见状,笑着打圆澈“摄政王听闻我国百姓在西陵受了伏杀,一路忧心忡忡,连夜赶路不慎染了风寒,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陈大人特意咬重“摄政王”三个字,目的在于告诉西陵的官员,在东陵九皇叔就相当皇帝,让西陵太子过去见面,没有辱没西陵太子的身份

西陵天宇略一顿步,待西陵的官员接受后,忍着笑意上前打招呼,换来侍卫牌九皇叔一声轻嗯

接下来,西陵天宇又说了几句话,回答西陵天宇的除了各种音调的“嗯”之外,没有第二个字

“原来,你只会说这个字”西陵天宇憋得一脸通红

他快不行了,他得找个地方好好笑一笑,哈哈哈……真得太好笑了

“嗯……”九皇叔突然出声,低沉而嘶哑的语调华丽的转折,惊得西陵天宇头皮发麻,西陵天宇立刻恢复正经,不敢再逗可怜的陈大人,迎接东陵一行入城

呼……陈大人长舒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至少这一关过了

九皇叔趁机,悄悄从西陵天宇身边溜走,找到陈大人,在陈大人的掩护下,换上东陵侍卫服,混入东陵的队伍,然后上了九皇叔的马车

“陈大人,我扮得像不像,有没有丢王爷的脸”侍卫牌九皇叔高度紧张,见陈大人与一个侍卫上车,连忙握住陈大人的手,求肯定

“不像”九皇叔冷冷开口,侍卫大哥眉头一皱,正想开口训斥,却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九皇叔放大版的俊脸:“九,九,九皇,皇,皇叔”

侍卫大哥舌头打结,本能地就要起来跪下,却被九皇叔一把按缀“换上衣服,下车”九皇叔将身上的侍卫服解开,丢给侍卫,又从马车里拿出备用的衣服换上

“属,属……是,是”侍卫大哥惊得三魂丢了七魄,整个人就好像做梦一般,眼前一切都模糊了,完全不真实,根本不知自己要做什么,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

“可怜的孩子”陈大人拍了拍侍卫大哥,无声安慰,怕引火上身,陈大人连忙上前,帮侍卫大哥把九皇叔的朝服脱了,换上他原本的衣服

侍卫大哥一直头重脚轻,双脚就像是踩在棉花里,整个人都是飘的,半点真实感也没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马车上下来的

“可怜的孩子,听说凤姑娘医术不错,回头到了驿站,找凤姑娘抓副药吃吃,要是就这么傻了,我可就罪过了”陈大人摇头叹惜,好似身感同受,旁人却看到陈大人那只老狐狸,暗中偷笑

想来也是,如果九皇叔不满此事,有侍卫大哥替他承担九皇叔大部分怒火,他要不高兴才有鬼

九皇叔和侍卫大哥,刚刚把身份换好,一行人便到达了驿站,而驿站内有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人,在驿站里等着他们……

1857虚实,露了马脚

( 西陵皇上!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别院?

别说凤轻尘,就是九皇叔得知,西陵皇上亲自来看凤轻尘,亦相当意外,只不过九皇叔的脸部表情极少,旁人看不出来罢了

陈大人偷偷地看了九皇叔一眼,很想问,是不是西陵皇上,发现九皇叔昨天在城内,所以特意在这里等东陵一行,好抓个正着

如果真是这样,陈大人就无比庆幸,九皇叔来得太是时候了,要是再晚一时半刻,他们这一群人都惨了

双方在花厅碰面,西陵皇上看到九皇叔走进来,脸部微微抽搐,好在双方隔了一段距离,待到九皇叔一行人走过来时,西陵皇上已恢复正常,丝毫看不出有异,九皇叔就更不用说,旁人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很难!

“摄政王爷”西陵皇上一脸友好,九皇叔面无表情,但也没有恶意:“皇帝陛下”

王见王,两人表面不动声­色­,举止有礼,言词客气,暗地里却各有思量,陈大人一旁猛擦汗,其余人包括西陵天宇在内,都没有说话的份

两人你来我往,暗地交锋,面上却是一派祥和,气氛友好九皇叔试探西陵皇上的来意,西陵皇上很大方,直接说自己是为看凤轻尘而来

得知凤轻尘昨晚遇刺,身受重伤,心里不安,特来慰问想到今日九皇叔会来,便多了一刻

这个理由非常官方,九皇叔肯定是不信的,又试探了几句,西陵皇上却早有准备,完全不正面回答,只是打着太极,将话题错开

欲盖弥彰,心虚罢了

九皇叔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有再纠缠的打算,两人皆有意结束此次私下的会面

在外人眼中,两国最高领导人此次会晤,是相谈甚欢友好融洽,只有他们自己明白,此次会晤代表什么

“东陵九此人行事谨慎,滴水不漏,让人防不胜防,日后必将是西陵大敌”西陵皇上对九皇叔的忌惮更深

“西陵皇帝老了”六个字,就是九皇叔对西陵皇上的看法足已表明九皇叔对西陵皇帝的轻蔑

西陵皇上是微服来别院,并没有带大批的护卫,为了皇上的安全,西陵天宇自然要亲自护送,并调兵马开路

随着西陵皇上离去,整个别院也安静了下来,东陵的官员趁机上前,将这几天的事,一一禀报给九皇叔听,说完后也不敢离去,恭敬地站在下首,等九皇叔示下

“退下”九皇叔抬了抬手,即没有夸奖亦没有训斥,弄得众人七上八下,各个不安

“陈大人,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高不高兴,也不表示一点,真让人愁,想要揣摩君心,都找不到路子

陈大人双手一摊:“我哪里知道”他又不是九皇叔肚子里的蛔虫,他要能想明白九皇叔想什么,早就升官封王了

“不知九皇叔会不会怪罪我们,我们此次行事太不谨慎了,要不是九皇叔及时出现,怕是要丢尽东陵的脸面”说话的人,特意拿眼角瞥了陈大人一眼

这个计划,是陈大人提议的,要出什么事,他们肯定会把陈大推出去当挡箭牌

陈大人就知道,同僚什么的,一到关键时刻就不靠谱,当下皮笑­肉­不笑的道:“众位大人放心,此事九皇叔心里明白,是功是过九皇叔心中自有定论”

想让他一个人背黑锅,做梦!

他陈允虽为人狡诈,但该承担的责任,他也不会推卸,只会尽量挑最小的那部分承担罢了

当然,比指甲缝大一点

……

“昨晚行刺的人,从表面上来看,是百鬼宫的人”刺客一个个面容丑陋,有极强百鬼标志

“百鬼宫,你信?”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的经

凤轻尘摇了摇头:“原本有三分信,可见到西陵皇上亲自然,就无法再信了虽然他来看我的理由很充分,可依旧显得有些多此一举,我再重要,也重要不到让他亲自来看我”

“他是为等本王而来”没有证据,九皇叔依然说得肯定

“这么说,昨晚暗杀我的人,十有**与西陵皇上有关了?”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百鬼宫,百鬼宫也有嫌疑和动机,可就是证据太充分了,让凤轻尘反倒不敢相信

百鬼宫还没有强势大,敢毫无顾忌的刺杀她的地步了

昨天那一批人,下手极其狠辣,绝对是要取她命的节奏

“不无可能”西陵皇帝亲至,将三分可能变成了七成,九皇叔不得不怀疑他们

“原因呢?”凤轻尘眉头微皱,想不明白西陵选择昨天动手的动机

西陵真想要她的命,多的是机会,昨天并不是最佳时机

“冲着本王来的”

“你的行踪被发现了?”拿她的命,引九皇叔出来这个理由足够充分

九皇叔摇了摇头:“本王一连五天没有现身,西陵会怀疑再正常不过”

而怀疑了,自然就要试一试

“就为一个可能,而对我下杀手,西陵不怕你的报复吗?”凤轻尘心里发寒帝王之心果然深不可测,之前在宫里,因她这张脸,西陵皇帝处处对她留一手,一转头,便又可以对她下杀手

幸亏,幸亏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一个帝王会为所谓的爱情,而牺牲国家利益

“一箭双雕,此举即可以引出本王,也能利用本王的手,为西陵除害所有证据全部指向百鬼宫,本王就算报复西陵,也要先对百鬼宫下手也许西陵很消本王追查鬼宫,如果能把崔家牵扯出来,那最好了”崔三公子与百鬼宫合作的事虽隐秘,可雁过留声,只要往深里查,自然能查到踪迹

“西陵皇上忌惮崔家,不想让崔家借与长公主之争,掠夺长公主手中的势力,所以才想利用此次机会,栽赃陷害百鬼宫,然后再利用你的手,让百鬼宫浮出水面,进而牵扯出崔家?”凤轻尘一脸震惊,嘴巴微张,半天都没有合拢

这哪里是一箭双雕,这明明就是一箭多雕,此计要是成功了,东陵和崔家百鬼宫就是死敌,东陵同时对上这两家,自然会消耗东陵的国力,西陵便可趁机坐大……

“凤谨呢?长公主不是一直说,西陵皇上想要立凤谨为太子吗?为何连凤谨也不放过?”

这个问题……

给读者的话:

不知怎么一回事,电脑相当卡,打字异常吃力……汗

1858信任,风光背后的血泪

( 这个问题……

恐怕只能问国师了!

九皇叔和凤轻尘相视一眼,最后选择不提

西陵皇帝的心思谁也猜不到,更不用提,还有那个不知有多少水平的国师在,这两人在一起,会做出怎样的决定,谁也不清楚

在凤轻尘和九皇叔猜测西陵皇帝的心思时,西陵皇帝正冲着长公主大发脾气

九皇叔和凤轻尘的推断,虽不是十分正确,但也**不离十昨晚刺杀凤轻尘的人,就是长公主派的人

长公主让手下的人,假装百鬼宫的人,先放火,再趁乱杀凤轻尘,抢走凤谨

长公主知晓,左岸一直在暗处保护凤谨,有左岸在凤轻尘会死,但凤谨一定不会出事,所以长公主丝毫不的凤谨会出事

可惜,计划完美的刺杀,却一连出了数个纰漏,不仅没有达成目的,反倒惹来一生腥

长公主的人漏算了左岸师父的存在,更不用提突然出现的九皇叔,这两个变数,让刺客完全没有优势,别说杀凤轻尘了,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你不是说,东陵九昨晚在城内,还救了凤轻尘吗?那你告诉朕,朕今天看到的是什么人?”这不是西陵皇上,第一次冲长公主发脾气,但绝对是最严重的一次,可见他今天真是气狠了

不,应该是丢脸丢狠了

没有人知道,在他看到九皇叔进来的那一刻,他有多愤怒

“朕告诉过你无数次,给朕安分一点,别再惹事生非,你还嫌这几年惹得事不够多,嫌朕为你收拾的烂摊子少了”西陵皇上一甩衣袖,气呼呼坐在龙椅上

长公主跪在殿中央,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泪眼婆娑地道:“皇兄,臣妹知错了,臣妹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臣妹对天发誓,臣妹得到的消息绝对没有假,昨天东陵九真得在城内,并且救了凤轻尘”

“朕不想听这些,朕只知道,朕今天的行为就像是跳梁小丑你当东陵九不明白朕为何去别院吗?”皇上一想到,九皇叔那双洞悉一切的眸子,就忍不住烦躁

自打他当上皇帝起,他就再也没有被人轻视过,今天在东陵九身上,他再次体会到,被人轻视的滋味

“皇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臣妹绝不可能欺骗皇兄你皇兄,你要相信臣妹,臣妹绝不可能做伤害皇兄你的事”长公主一脸泪水,急切地看着皇上

皇上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长公主:“不会伤害朕?你让朕怎么想相信,东陵九昨晚还在城内,朕也下旨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外出,你告诉朕,东陵九是怎么出现在东陵队伍中的?”

皇上相信东陵九昨晚在城内,正因为相信才愤怒东陵九今天的归位说明什么,说明西陵有内­奸­,而这个人还是他亲近信赖的人,不然没有能力神不知鬼不知觉的,把东陵九送出去

“皇兄,你相信臣妹,臣妹真得不知皇兄,这天下谁都会背叛你,但臣妹一定不会,臣妹为了皇兄,什么都可以牺牲,又怎么会背叛皇兄你”长公主边哭边说,务必打消皇上的怀疑,见皇上仍有疑虑,长公主咬咬牙,闭眼说道:“皇兄,臣妹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当年臣妹可以委身在那些变态的身下,任他们凌虐;可以委身讨好父皇,求父皇的宠爱,现在臣妹也可以为皇兄做任何事皇兄你要相信臣妹,臣妹绝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话说完,长公主已是泪流满面……

这些耻辱的过去,她从不愿意提及,她把这些事埋在心底,假装一切不曾发生,这样,她便永远是那个风光霁月的长公主

今日特意说出来,是因为她察觉到,皇上对她日渐不满,尤其是前两年病重那一次,更是让皇上对她心生怀疑,她必须重新得到皇上的信任,哪怕亲手将心底,早已腐烂的伤口挖出来,也再所不惜

“皇兄,当年我们兄妹二人那么难,我们都走过来,难道现在皇兄你不相信臣妹了吗?臣妹这一生已经毁了,臣妹别无所求,只求皇兄你的江山稳固,寿与天齐”长公主泣不成声,又手作揖,匍匐在殿前

此时的长公主,不是西陵手握大权,权倾朝野的长公主殿下,她只是一个,被人欺凌却无力挣扎的弱女子

当年棱辱她的人都死人,可那又如何,那些伤害永远留在她心里别说她的身体,就是她的心也是千疮百孔

外人只看到她当大公主的风光,可有谁看到,她风光背后的血泪

出生皇家又如何,没有母亲母族保护的孩子,在宫里活得比下人还不如没有皇上的宠爱,就是一个宫女太监也敢欺辱她,也敢把她饿得半死

天宇说得没有错,她这一生都是靠男人父皇在位时,她靠父皇皇兄继位后,她靠皇兄

那些耻辱的过去,她已经快忘掉了,可今天却再次被提及,要说不恨不怨,那是不可能的

长公主匍匐在地,双手死死地握成拳,指甲嵌入手心,手心一片湿漉……

男人,是这天底下最不可靠的东西,不管当初她牺牲多少,始终得不到皇上全副信赖,想要不受人牵制,还是要自己掌权才行!

西陵皇上知晓自己这个妹妹,已经变了,可想到过去那些事情,他对长公主始终多一份纵容,也多一份心疼

“此事,朕不再追究,把后面的尾巴清理­干­净,别让东陵查到你头上”西陵皇上抬了抬手,有些无力

长公主这个计划成功了,确实能大大缓解西陵的压力,可偏偏长公主没有成功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长公主动手前,根本没有和他商量过

这才是皇上最不满的地方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长公主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心里却说一片冰冷

她知道,皇上虽然嘴上说不追究,可心里却仍旧防备着她,仍旧不信她,曾经许诺给她儿子的皇位,也只是一句空话……

1859闹剧,其他的事不急

( 哪怕心在泣血,她也要笑得明媚!

长公主带着满身伤痛,挺直背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宫殿

她知道,他们兄妹二人之间,已有间隙回不去,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管她做什么,皇上都不可能和以前一样相信她了,而她也不会傻傻地,把一切都寄托在男人身上,认为只要自己为他们付出一切,就会得到相同的回报

以前的她真是太傻了要是当年,她有凤轻尘那样通透,把一切都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相信男人的话,今日,就算她无法登基当女皇,她也会成为西陵实际的掌控者,哪里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欲成大事,至亲可杀

她当初就是太心软了,没有做到这八个字,以至于现在要看人脸­色­

“我不会再手软了!”

长公主一脸坚决地踏上马车,离开前转身看了一眼皇宫大门:很快,她就会成为这座皇城的主人!

长公主带着满腔的怒火与战意回到公主府,正准备大­干­一超却不想府中迎接她的,竟是——休书!

从不主动踏入公主府的隐篱先生,第一次没有长公主宣诏,主动来到公主府,竟是为了给长公主送休书

“你要休了本宫?”长公主一拍桌子,怒瞪隐篱先生

她在皇宫受了一肚子的气,正好没地方发,隐篱先生就撞了上来

隐篱先生淡定平静,无视长公主的怒容,浅笑点头了:“公主聪慧,休书在此,请公主接了休书”

“接休书?驸马,你以为,凭这一张纸了就能休了本宫?”长公主接过休书,看也不看,反手就将休书,拍到隐篱先生的脸上,一脸嘲讽的道:“这两年皇兄重用你,倒把你的胆子养大了怎么?以为本宫不得宠了,就可以任你想休就休?驸马,你太天真了,本宫和你是皇上赐婚,你休本宫就是抗旨,这辈子,你别想和本宫撇清关系”

“抗旨,我也要休了你”隐篱先生接住休书,再次递到长公主面前:“长公主还是看一看的好,毕竟臣要休妻,还是需要理由的”

“看?有什么看的,你这酸儒,除了会写几句酸话,还会写什么?”长公主接过休书,直接撕了个粉碎,随手一扬,漫天的纸片纷纷落下:“驸马,你给本宫听着,这辈子你就是死,也别想摆脱本宫本宫的名字已写进你们柳家族谱,你就是再不待见本宫,也得看着本宫死后埋在你们柳家的陵园,受你们柳家后代子嗣供奉”

大公主将在宫里受的怒气,全部撒在隐篱先生身上,专挑能打击隐篱先生的地方说

隐篱先生和往常一样,并不理会长公主,只是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不许你用这种眼神看本宫”长公主眼睛一酸,差点又哭了出来

隐篱先生的眼神,让长公主有一种,被人窥视到心中最­阴­暗那一面的感觉,当下抬起巴掌朝隐篱先生甩去

啪……隐篱先生没有躲,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就这么挨了长公主一巴掌,长公主长长地指甲,在隐篱先生脸上,划出无数道血痕

隐篱先生面无表情,反倒是长公主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色­厉内荏的道:“你为什么不躲?”

“公主是君,下官是臣公主要打臣,臣岂敢躲”隐篱先生神情淡然,可他越平静长公主就气奋

“你知不知道,本宫最讨厌的,就你这副清傲孤洁的涅,明明被打落尘埃,名声尽毁,还要在人前摆出一副高洁涅你知不知道,本宫有多想毁了你姓柳的,你给本宫记赚这一生你都和本宫脱不开,本宫绝不会让你如愿,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本宫”

隐篱先生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公主不接休书,臣会把休书送给皇上三日后,臣将开柳家宗祠,将公主的名字,从柳家族谱上划掉柳家要不起,公主你这般高贵圣洁的­妇­人”

隐篱先生语气平淡,完全没有嘲讽的意思,可就是这样的语气,更叫人羞愤

长公主气得失去理智,扬手欲再打,可看到隐篱先生红肿流血的脸颊,长公主生生忍下了:“滚!本宫不想见你,再也不想看到你,滚……滚,从本宫的府邸滚出去”

“公主,明日大殿上见”隐篱先生丝毫不受威胁

“你敢”长公主转身,看隐篱先生一脸坚决,知道隐篱先生不是说说而已,当下果断下令:“来人……驸马疯了,将驸马拿下,关起来”

东陵一行人刚到西陵,要是闹出驸马休公主一事,西陵的脸面便丢尽了

“是”长公主的护卫,立刻涌了出来,将隐篱先生扣赚隐篱先生完全不挣扎,一脸平静地看着长公主:“殿下不会以为,臣孤身来见殿下,一点准备也没有吧?”

“你……”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正想问隐篱先生到底做了什么,就听到太监尖锐的声响,在门外响起:“陛下有旨,宣驸马爷进宫”

“殿下,皇上急宣驸马爷进宫”宣旨的太监半只脚踏入大门,看到公主府内的情况,愣在原地完全不知该进还是该出

“驸马爷突发急症,无法进宫请卓公公替本宫转告皇上,派太医前来医治驸马爷”长公主这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卓公公愣了一下,面露犹豫

“怎么?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听?”长公主出言威胁,一身厉气,吓得那小公公瑟瑟发抖,连忙跪下:“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兹事体大,奴才不敢做主”

“什么事非要急着宣驸马爷进宫?连驸马病了也不行?”长公主眼神凌厉,隐约有几丝疯狂,卓公公瑟缩了一下,飞快的说道:“是,是东陵的摄政王点明要见驸马爷摄政王听闻驸马爷棋艺高超,说想与驸马爷手谈一局,如果输了,东陵与西陵的合作,东陵愿意让出一成的利润”

“放肆!东陵摄政王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你当本宫是那些无知­妇­人”九皇叔是什么样的人,长公主虽然不敢说完全了解,但也知他绝不是轻浮的人,两国贸易往来,还没有正式开始商谈,九皇叔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简直是笑话!

1860杀意,隐篱先生命不久矣

( 是笑话又如何,招不在老好用就行就算全天下人,都不相信又如何,九皇叔当众开了这个口,明知这里面有诈,西陵也不得不接招

除了利益外,还攸关颜面西陵不接,就是怕了九皇叔,西陵别无选择

“奴才不敢欺骗公主,公主要是不信,可亲自前往,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卓公公连连磕头,举手发誓的保证

长公主转身看向隐篱先生,咬牙切齿的道:“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你故意的?”

“公主说什么,臣听不明白”隐篱先生一脸无辜,摆明不肯认账

“好,好,你很好……居然敢设计本宫”长公主怒极反笑:“东陵九要见你,不知他对你的尸体感不感兴趣”

话落,长公主招手,示意侍卫动手,把隐篱先生杀了

“回去禀报皇上,驸马爷突发急症,病逝了”长公主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你杀不了我”隐篱先生面­色­如常,半点不惧,在侍卫的刀刺向隐篱先生时,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当的一声,侍卫手中的刀被打落,同时一道黑影,飞速朝长公主与隐篱先生所在奔来

“刺客,有刺客……保护公主”侍卫大喊,将长公主团团围赚护在中间,那黑影却没有伤长公主的意思,只是默默地守在隐篱先生身后

“你……你早就算好了一切!”事已至此,长公主便知,大势已去,她阻止不了隐篱先生

可她真不甘心,他们是夫妻,凭什么只有她一个,在黑暗中挣扎隐篱先生明明被她拖下了水,为何还能保持高洁

“臣说过,臣要休妻”隐篱先生丢下这话,在黑衣人保护下,大步走出公主府

“你给我站住”长公主气得全身都在颤抖,手心刚刚凝固的血,又再次流了出来,红肿的双眼冒出了血丝,闪着晶莹的光芒

她不敢想象,隐篱先生顶着这副尊荣,出现在东陵西陵的官员面前,那些人会如何看她?

如果隐篱先生,又当场提出休妻一事,她的颜会会何存?

“啊……”长公主终于受不了,失声大叫,将面前的人全部推开:“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滚,滚,你们都给我滚,一个个都不信,一个个都背叛本宫好,好的很,本宫要你们知道,背叛本宫的代价!”

“姓柳的,想要踢开本宫你做梦!”

……

隐篱先生顶着被长公主打肿的脸进宫,就摆明了不会给自己留后路,宁可把脸丢到东陵,也要把长公主,这个带给他耻辱的女人给休了

可是,隐篱先生丢得起这个脸,西陵却丢不起这个人,当隐篱先生顶着明显,被人打肿的脸进宫时,众人包括西陵皇上都惊呆了

西陵皇上当即拉下脸,呵斥隐篱先生仪容不整,藐视皇权,让人把隐篱先生拉下去可惜,话说到一半,就被九皇叔打断了

九皇叔今天就是来看热闹的,怎么可能让隐篱先生这么容易就走了,隐篱先生这个时候被带下去了,接下来的戏怎么唱

这一次,真是丢脸丢到国外了,西陵的官员纷纷别开脸,装作不认识隐篱先生,西陵皇帝没法,只得让隐篱先生留下,暗暗消隐篱先生能聪明一点,自觉把这事给圆了,别丢了西陵的脸,可是……

隐篱先生会如皇上所愿吗?

自然是不会……

隐篱先生淡淡地解释了一句,自己家葡萄藤倒了架,才脸刮伤,与长公主无关

本来,前面都挺正常,可偏偏最后点了一句长公主,不由得让人多想

公主掌刮驸马也不是多严重的事,隐篱先生说就说了,可今夜隐篱先生把两人的纠纷说了出来

事起休妻!

驸马要休公主!

这,这可真是千古奇谈,当下众人都不淡定了,安静的宴会如同炸了锅一般,西陵的官员议论纷纷,一伙偷偷看皇上,一伙又瞄向隐篱先生

要是隐篱先生还是和以前那样,没有任何权势,他这话一出众人只当他放屁,可现在?

作为西陵的宰相,西陵文官之首,隐篱先生的话让众人不得不重视,也让众人明白隐篱先生是铁了心要休长公主

“有好戏看了”东陵的官员兴奋了,看对手出丑,绝对是人生一大乐事

西陵皇上完全没有想到,隐篱先生会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盯着隐篱先生看了好几秒,强压下怒气道:“驸马,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回皇上的话,臣虽尚了长公主,可也是西陵的宰相,臣很清楚臣在说什么休书臣已写好,并交给了长公主,长公主也接下了休书,肯请皇上下旨,准许臣休妻”隐篱先生没有说,长公主把休书撕了

“休妻?谁给你这个胆子,胆敢休公主”与公主和离已是大罪,更不用提休公主,隐篱先生此举,是将皇室的尊严踩在脚底

“回皇上的话,臣按祖宗礼法,依礼法休妻”隐篱先生不卑不亢,略一停顿,才不疾不徐的解释起来

“长公主为媳不孝,气死了臣的父母,虐打臣的兄嫂弟媳,依礼当休”

“长公主为妻不贞,在公主府养面首百人,婚前便诞下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子,依礼当休”

“臣与公主成亲至至,从未同房,公主在两年前,又诞下一位父不详的婴孩,并强硬的要记在柳家族谱上,臣无法接受臣肯请皇上,准许臣休妻”隐篱先生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他在说什么

长公主这些事,西陵的官员都知晓,可从来没有人敢当众说出来,众人看隐篱先生的眼神,多了一丝佩服

敢不把皇家的颜面放在眼里,隐篱先生乃强人也,真不知隐篱先生哪来的底气

“放肆”皇上气得站了起来,强压心中的杀意,镇定地对九皇叔一行人道:“摄政王,驸马他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搅了今晚的宴会,改日朕在重新,给摄政王赔罪”

此言一出,便代表皇上起了杀意,众人心中明白,隐篱先生命不久矣……

1863巧合,背叛的代价

( 呃……

凤轻尘满头黑线,她就知道,九皇叔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绝不会放过国师当初,国师说她是已死之人,九皇叔肯定气狠了,现在找到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国师

“这么一来,国师就是再不情愿意,也得算上一算”

“是呀,九皇叔的话太犀利,太刻薄了,他话里话外都在说,国师要是不算,或者算不出来,那就说明国师是骗子,皇上与国师联手欺骗百姓愚弄百姓皇上差点被九皇叔的强词夺理给气得吐血,后来还是国师出来,同意推算长公主的下落,此事才算告一段落”太子妃一脸幽怨地看着凤轻尘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国师要没有一点本事,自然不可能得西陵皇室看重,九皇叔为一个女人,不惜得罪能推演天机知晓天命的国师,能不让人羡慕嘛

继东陵后,凤轻尘又在西陵因九皇叔成名,成为让西陵女子羡慕嫉妒恨的对象,西陵无数贵女与贵­妇­,恨不得一睹凤轻尘的芳容,看看,到底是何等绝­色­,能让摄政王那个占尽风华的男子倾心至此

凤轻尘应该庆幸,她住的使臣别馆守卫森严,一般人进不来,不然她住的地方,门槛都会被踏平

如同约好一般,太子妃上午来,端王带着小团子,下午就到了

凤轻尘身上有伤,小团子在凤轻尘脸上蹭了蹭,表示亲昵后,便凑过去和凤谨玩了,雪狼乖乖在一旁守着,因为凤谨还没有从雪狼撕人的震撼中走出来,雪狼不敢靠凤谨太近,就怕吓到了凤谨

端王看自家儿子,对凤轻尘和凤谨都比对他好,当下就吃醋了,磨着牙道:“我终于明白,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为什么在西陵也这么嚣张了,原来是有东陵摄政王,这么一个宠女人无度的男人,给你当靠山他这么宠你,就不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嘛”

为了个女人,上跳下蹿,跟红顶白,真是丢尽男人的脸,比隐篱先生还不如人家隐篱先生是被迫的,九皇叔呢?那完全是自愿的

同为男人,端王不能理解,九皇叔为凤轻尘不惜牺牲利益,得罪人的行为换作是他,他是怎么也做不到

凤轻尘一脸笑意,欢快地道:“王爷你大可放心,九皇叔和别人不一样,他根本不的把我宠坏,他恨不得把我得不知天高地厚,最好我能任­性­到,让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都头痛”

“九皇叔真聪明,这样一来,就没有男人,敢和他抢了是不是”端王翻了个白眼,深深不耻这对恶趣味的男女

“端王英明,一点就透”凤轻尘微微往后,靠要椅背上,以免动作太大拉扯伤口

虽说此举有些失礼,可她是有伤在身的人,没人会强求

“我这不是称赞你们”凤轻尘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让端王忍不住拆台

“彼此,彼此我也不是夸你”凤轻尘轻敲桌面,眼角的余光,从小团子和凤谨身上扫过,看着软软的小团子,用腿摆弄小榻上的玩具,凤轻尘眼中闪过一兵怜惜,也不再和端王瞎扯,直言道:“端王今日来访,想必不是探望我那么简单,端王有什么事直言便是,看在小团子的份上,我也不会为难你”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她伤了这么多天,太子妃和端王都只是送来礼物,今天却不约而来的看她,要说没有目的,那是不可能的

太子妃的目的,凤轻尘大至能猜出,无非是为了崔家,试探她对长公主的事知晓多少,想从她这里套口风,当然也有套近乎的意思

至于端王?

应该是为国师明日推演的事而来

明日国师推演长公主的下落,即是挑战也是机遇要是按国师的推演找到长公主,那么国师就是有真本事,自然会得西陵上下的崇拜,国师对端王和小团子的批命,自然也就不容反驳

一个命犯孤煞,一个该死之人得到这样的批命,端王和小团子在西陵,将无法立足

当然,要是国师推演不出,那一切自然是反的人,名声扫地的就是国师

端王轻轻叹了口气,将来意说明,果然和凤轻尘所猜的一样

“孤曾见过国师推演天命,国师确实是有本事,他敢应下自然是有万全的把握”也就是说,九皇叔让国师推演长公主的下落,不仅无法打击国师的威信,反倒会让人更信服他

“五五之数的事,王爷何必着急”凤轻尘靠在椅子上,微微闭眼

九皇叔挖得坑,可不是国师有真本事,就能跳出来的,凤轻尘相信,九皇叔一定有后手

“此事,事关我儿一生,我怎能不急”事后,九皇叔和凤轻尘拍拍ρi股就可以走,他和小团子可不行

“王爷要相信九皇叔王,他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长公主造反一事,是九皇叔手中最大的底牌,西陵皇上恐怕也是猜到这一点,才不同意让国师推演长公主的下落

“我可不敢相信他,九皇叔会考虑你的处境,却不会考虑我的处境明日他就是承认,国师有推演天命的本事,于他也没有半点影响”国师的影响力再大,也­干­涉不了东陵的事务,国师名声好坏,于九皇叔都没有半点影响

“王爷要是的,可以去找九皇叔,我想九皇叔一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凤轻尘勾­唇­一笑,像只得逞的小狐狸端王打了个寒颤,沉声问道:“你们早就预料到了,你和九皇叔联手设计我?”

“何来设计一说,王爷,我们之间不存在利益纠葛诚如你所说,我和九皇叔只是西陵的过客,不管西陵皇帝是谁,于我和九皇叔都没有影响,可王爷你却不同……”凤轻尘声音缓慢而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端王死死地盯着凤轻尘,眉头紧皱理智告诉他,他要忠于西陵的话,就要立刻带着小团子走,不能再和凤轻尘说下去,可感情上……

他确实被凤轻尘的话蛊惑了

他已被皇上猜忌,也倒向天宇那一边皇上要是再当十几二十年的皇帝,他和小团子早晚会被收拾,可要换成天宇当皇帝,至少……

他是有功之臣!

给读者的话:明天月票就不双倍了,求……有月票的亲,都投了吧

1864出路,没法寿终正寝

( 西陵虽不至于一盘散沙,可也不是上下一心,固如铁桶凤轻尘和九皇叔挑动长公主与端王,就如同北陵挑动舟王谋反一样,在那个位置上,总会有些想法

要知道,天家是最讲嫡庶,也是最不讲嫡庶的地方只要留有皇室血脉,他们就有资格角逐皇位端王没有那个野心,但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不一定会相信

端王已被西陵皇上逼得倒向天宇,天宇要是不上位,他的下场就会很惨更不用提,要是他的死对手,长公主上位会如何

没有任何意外,端王意动了

“凤轻尘,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端王离去前,气呼呼的说道,凤轻尘不在意地笑了笑,等九皇叔出来时,问了一句:“端王同意了”

“他没得选择”九皇叔上前,将凤轻尘抱了起来:“你该换药了”

“王爷日理万机,这种小事,让医女来做就行了”话虽如此说,凤轻尘却动也没有动一下,乖乖地窝在九皇叔的怀里

养了几日伤,凤轻尘的骨头都养懒了,完全不愿意动,凡事都支使九皇叔动手

“再忙,这点时间本王还是有”九皇叔将凤轻尘放在床上,拿出一旁的药箱,给凤轻尘上药

虽说是在西陵,行事多有不便,可九皇叔并没有凤轻尘所想的那样忙,许多事自然有别人出面再说了,该忙的事他已经忙完了,剩下的只需要坐收结果

反抗无效,只能乖乖享受凤轻尘趁机提了个条件:“明天,我也去宗庙行不行?”留在这里,反倒分散他们的主力

“不行,今晚你和凤谨一起走”长公主叛乱,皇城必是首攻之地,这里会很不安全

“我不能离开,凤谨可以说是治病去了,而我要走了,你的嫌疑就大了,Сhā手他国内政,东陵和西陵会成为死敌”凤轻尘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我的伤口也无大碍,在宗庙也不会有危险”

凤轻尘不走,留在别馆反倒不安全,九皇叔盯着凤轻尘看了半晌,同意了:“让雪狼和十八骑一同,在外围保护你”

正好,凤谨还惧怕雪狼,雪狼不跟凤谨一起走也没有什么,有左岸和左岸师父在,凤谨的安危没有问题

“只要国师不介意我带头狼去,我无所谓”凤轻尘坐直,方便九皇叔拆绷带

食指从凤轻尘的背部滑过,九皇叔附在凤轻尘的耳边道:“本王想,国师没空介意”

“呃……”背部酥酥麻麻的,凤轻尘根本没有听清九皇叔说得是什么,胡乱地点头,催促道:“你能不能拆快点”

凤轻尘不止第一次和九皇叔说,拆绷带不用这么麻烦,直接用剪刀剪了就行,可九皇叔不同意,每次都要一圈一圈解开,真正是折磨人……

是夜,在九皇叔安排左岸带着凤谨出城,去与郭保济一行人汇合时,端王神­色­匆匆地赶到皇宫,一见到皇上便了跪下,急切的道:“皇上,长公主造反了”

“哐当……”皇上一急,将桌上的烛台带倒,火油淋在桌上的书籍上,太监宫女连忙上前救火,皇上却连看也不看,急忙走到端王面前:“你说什么?三妹造反?这个时候?”

端王注意到,皇上关心的重点不是长公主造反,而是问这个时候,便知皇上早有察觉,只是按兵不动罢了

知晓长公主要造反,皇上居然还站在长公主那边,无视他家睿儿受得苦,皇上这心可真是偏到天边去了,端王对皇上越发的失望,低头说道:“臣收到军中传来的消息,十万戍边军收到调令,兵分三路,朝皇城行来,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可抵达城外”

能调动十万兵马的,只有皇上手中的军符,不用想也知,长公主定是拿到皇上的兵符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戍边军的将领早已投向长公主,自然会听长公主的调令

“好,好,朕的好皇妹”皇上神­色­悲怆,却没有被这个消息打倒,强自镇定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端王,沉声道:“大将军何在……”

“臣在”端王双手抱拳,行了个军礼

“朕命你带三万御林军,阻挡长公主,切记……明日绝不能让长公主出现在城外”皇上并不将长公主造反一事放在眼里

皇上知晓长公主有二心,自然做了准备长公主十万人马,不成气候

“臣领旨”端王抬头看着皇上,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乖乖按皇上的话办事

皇上满意地点头:“长公主造反一事,切记不可外传,一切等明天过后再议”

“臣遵旨”端王知晓,皇上要利用明白国师推演一事,为国师扬名,同时亦打九皇叔的脸,只是……

不知结果是谁打谁的脸

端王走后不久,国师又匆忙来求见:“皇上,大事不好”

“何事不好?”皇上抬头,一脸威严,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长公主造反一事对他有何影响

“老臣刚刚推演长公主的天命,发现长公主的命运轨缄全变了,长公主她,她……”老国师一脸凝重,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

皇上冷笑一声,接过话道:“长公主是不是,不仅没有凤命,还会提前死去”

“是,是……长公主她的命运完全变了”老国师颤颤抖抖,低头不敢再看皇上,当初他曾断言长公主命格贵重,是皇上的贵人,现在……真是自打脸巴

长公主的命和皇上的命是相连的,长公主是皇上的贵人,一直守护着皇上的龙气,长公主无法寿终正寝,皇上恐怕也到头了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老国师不敢再和皇上多说,皇上也没有心情,和老国师谈那些看不见的天机与未来,他要解决眼前的事务再说

就算早有准备,皇上也不敢掉以轻心,在老国师走后,皇上立刻下旨,命自己在军中的心腹,带兵进京勤王保驾,同时招心腹大臣进宫议事

皇上在得知长公主有反心,没有第一时间掐断,而是放任长公主起事,就是想要利用此次机会,铲除异己,将朝中军中有二心的人,通通剔除­干­净

没有什么,比造反罪,更适合用来清洗朝廷上,那些怀有二心的大臣

皇上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给读者的话:有很多亲说,昨天三章相同,我默默地泪一把……我后台是正常的,应该是同步抽了,已找编辑,消今天能解决

1866战斗,兵临城下

( “当……”没有任何预兆,罗盘上的指针,骤然停下,指向城门的方向

结果出来了

国师踉跄一步,缓缓抬头……

国师的脸上毫无血­色­,看上去就像无气大伤,可他脸上却带着圣洁而自信的笑:“皇上,幸不辱命,老臣……”

“报……”

咚咚咚……的脚步声,将宗庙内肃穆圣洁的气氛破坏殆粳侍卫洪亮的声音,也将老国师的声音压下

“报……紧急兵情”侍卫一路狂奔,直冲殿内

事关江山社稷,又有西陵天宇提前示下,看守的禁军没有阻拦,让这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冲入殿内

“报……长公主谋反,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请皇上示下”来人不给皇上打断的机会,一口气说完,然后重重磕了一个头,等皇上下令

什么?

全场大惊!

“啪……”不知什么掉了下来,皇上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回皇上的话,长公主举兵造反,叛军已兵临城下,城内除守城兵外,再外兵马可无,肯请皇上下旨了,调禁军防守一旦长公主攻破,皇城危矣”那小将一口气说完,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皇上,眼中战意十足,见皇上没有吭声,又急切表明自己的立澈“末将誓死保护皇上,请皇上下旨”

“城内无兵?”皇上双眼猛得睁大,脸上的血­色­瞬间抽粳踉跄后退

“陛下,小心”皇后连忙上前,搀扶着皇上,脸下亦是一片惊慌

长公主要破城了,他们都得死

“噗……”皇上只觉气血翻涌,当即喷出一口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来人呀,快来呀,皇上昏倒了……”西陵天宇连忙上前,抱住皇上,大声喊着让太医过来

可此时,殿内众人都被长公主带兵,杀到皇城的事惊到了,西陵天宇喊了半天,众人才反应过来,连忙去宣太医

国师拿着罗盘,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看众人兵慌马乱的往外足,待到太子与皇上皇后带人离开,国师才缓劲来,看着空空的大殿,手中的罗盘啪的一声滑落,碎成了数片……

怎么会这样?

国师踉踉跄跄往外走,一旁吓呆的道童,连忙让前搀扶:“师父小心”

这一喊,国师才发现殿内还有人,将小道童推开:“我自己可以走”走了两步,才看到还未离去的九皇叔和凤轻尘

国师脚步一顿,转身盯着凤轻尘,看了半晌又移开视线,看向九皇叔,祥和睿智的眸子,闪着凌厉的光芒:“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对不对?”

国师指着凤轻尘,质问九皇叔:“因为她,所有人的命都变了,我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我的推演成了一个笑话还有……今天的事全是你设计的对不对?你故意选在今天,让老夫来推演长公主的下落,对不对?”

虽是反问,可国师却十分肯定

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他早就落入九皇叔的算计中

无视国师的激动与愤慨,凤轻尘淡然的道:“国师大人­精­于推演天命,难道就没有算到,自己会有今天?”

凤轻尘略有一顿,又若有所指的道:“国师大人应该是算到了,不然……你身边的大弟子,也不会突然消失”

“你,你们做了什么?”国师只感觉一股甜腥冲入喉中,连忙吸了口气,将其压下,忐忑不安地问道

“国师你什么都不做,我们自然也不会做什么”凤轻尘留下这话,与九皇叔转身离去

宗庙外,还围满了不知情的百姓,一群人对着宗庙指指点点,显然不明白皇上匆匆回宫是何意

雅室里,有消息灵通的人,立刻转身离去,看他们急急忙忙的样子,想必是事态严重……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凤轻尘站在台阶上,转头问向身侧的九皇叔

“和十八骑汇合”九皇叔率先往前,凤轻尘只好跟上:“然后呢?”

“回东陵”在西陵要办的事,都办完了,他们留在这里做什么

“西陵的叛乱你不管?”这么好的机会,九皇叔分不一杯羹,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九皇叔没有回答凤轻尘的话

不是他不想分一杯羹,而是现实不容许宇文元化刚刚转文职,文官那些套话他还没有学会,和北陵谈判时,被北陵人坑了一把,宇文元化一气之下,把那个坑他的官员宰了,然后……

北陵不­干­了,借机要求东陵再让利,东陵自然不会同意,于是越谈,火气越重的双方,直接开打了

北陵已向边境,发起了好几次小规模的进攻,输赢各半,双方的火气都打了出来,大动­干­戈就在眼前

舟王在楚城,得知北陵已行动,亦在楚城宣布起事,打着维护正统的名义,在楚城称帝,并宣读九皇叔十宗罪,立誓要杀九皇叔,杀进皇城,救出太上皇

响应者不在少数,远在封地的咏王,第一带兵响应,兄弟两人难得这么齐心

在西陵内乱的同时,东陵内部也没有多安宁

换言之,就是九皇叔自己后院都起火了,哪里闲情留在西陵,分西陵的好处

横竖西陵已经乱起来了,依长公主的韧­性­,再加上九皇叔在暗中推波助澜,没个一两年,西陵的内乱很难平息下来而有一两年的时间,足够九皇叔对付北陵和楚城,甚至还能趁机把南陵给灭了,到时候……

等到西陵内乱平定下来,大局已室,到时候他就能空出手收拾其他人,也能把西陵给收拾了

战乱虽爆发得突然,可一切都在九皇叔的预料中,九皇叔并不惊慌,趁西陵内乱,九皇叔直接带着凤轻尘离开,留下使臣在西陵周旋

横竖,不管是谁的人马,都不敢杀东陵使臣要是因此,引来东陵Сhā手西陵内乱,不管是长公主还是皇上,都会后悔

九皇叔把西陵搅得腥风血雨后,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带着凤轻尘就走了,西陵皇上事后得到消息,差点没气得又吐血晕过去

“东陵九欺人太甚”西陵皇上咬牙切齿,要不是西陵内乱,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出兵攻打东陵不可……

给读者的话:我真心觉得,我这是要让九皇叔,一统九州的节奏

1868办法,发光发热一把

( 零战损在战场几乎是奢望,可黑骑单兵素质非常高,每一位黑骑丢到军营里,都是单兵之王,这样的军人死一个就少一个,根本无法补足,凤轻尘打从心底消,黑骑能继续保持零战损的记录!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虽然不是每一个难题,都能想到办法解决,可想总比不想来得好经达长达数十个小时的思索,终于让凤轻尘想到一个好法子

“夜城的那些战车”凤轻尘双眼噌亮,拿着炭笔飞快地在宣纸上,画出天女峰的地形,又画出夜城的战车

“夜城的战车,外面全部是用钢铁制成,由人在战车内,用机关控制前行战车战斗值非常高,同时还能运人运送数十万大军不靠谱,可只运送黑骑呢?”凤轻尘将夜城战车的空间计算出来,用小圈代表人员安排

“这些战车外形笨拙,可同样空间也非常大,里面一次可以容纳五十人,我记得从夜城缴获的战车有十辆,这十辆战车损坏后,经过左岸的维修已可以正承走,只是战斗力弱些罢了,而我们此次并不需要借助它的战斗力”凤轻尘一口气说完,然后看着九皇叔,等九皇叔同意

夜城战车的威力,九皇叔见识过,当时也动了再打造的心思,可战车内部至少有数万个机关部件,而且有许多机关都隐藏在机关内,构造非常­精­巧,九皇叔召集了能工巧匠,至今也没有参透

左岸一向对这些东西有兴趣,而他在这方面也颇有天赋,可饶是左岸天赋再高,在没有图纸无人指导,光靠他自学的情况下,短时间内也参不透战车的构造,只能勉强将战车修理好,让它可以再次使用

“很好”与凤轻尘的激动不同,九皇叔一脸平常,只是眼中闪过的­精­光,让凤轻尘明白,九皇叔并不如他所表现得那般,丝毫不动容

九皇叔虽然嘴里上,只要值得不在乎黑骑牺牲,可真正要牺牲黑骑时,最心疼的就是他了

夜城有十辆战车,全部运来,一次便可以让五百黑骑通过,两次便可将一千黑骑安全送到覆地,杀入楚军正中心

虽说凭一千黑骑无法打赢楚军,可有这一千黑骑,足以辖制楚军先锋部队,为后面的十万大军争取时间

在豆豆行军十天后,又再次收到九皇叔的命令,九皇叔要他派一支人马返回夜城,把夜城那十辆战车运到前线

“这不是左岸留着玩儿的东西嘛,九皇叔有什么用?”豆豆万分不解,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听命办事

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他不需要弄明白

豆豆立刻下令,让人火速前往夜城取战车,同时亦放慢行军的速度,等战车到了再一同前往楚城的边境,与九皇叔汇合

大军不疾不徐地前行,可把远在楚城的舟王,现在也可以说是新帝给愁坏了:“九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东陵出兵是意料之中的事,新帝并不吃惊,他吃惊的是九皇叔会放着北陵不管,亲征小小一个楚城更让他更不能理解的是,攻打楚城的大军居然走走停,丝毫不急

九皇叔不会做做样子吧?

“难道是东陵的兵马不够?”楚长华和舟王完婚后,便做­妇­人的打扮,长发盘起,整个人衬得越发的圆­嫩­与贵气,眉眼间的纯真和对爱情的向往,已从她的脸上消失

“不可能东陵有百万大军,即使被北陵夜城拖住一部分,也不至于无兵可用”身为东陵的皇子,虽然早早被打发到封地,可舟王对东陵的兵马,也是了若指掌

楚长华摇头,不赞同舟王的话:“百万大军对东陵来说并不多,常年驻守在三国边境的大军,就有四五十万之多,还有驻守各城边境的大军,这也是二三十万之巨再扣除你和咏王的兵马,九皇叔手上可用的兵马有限”

这也就是四国轻易不敢发动战争的原因,各国的兵马听着多,可大部分兵马都不能调动,即使没有战事也得守在边境,就怕他国趁机带兵杀进来

新帝亦摇头,不赞同楚长华的推论:“你不了解九皇叔,他这个人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既然发兵攻打楚城,手上就绝不会缺兵马从情报来看,九皇叔应该早就知晓朕与北陵勾结一事,不然不会把驻守在南陵的大军调走”

“现在九皇叔不是往南陵增兵了嘛,想来也是怕南陵趁机出手”只要东陵显露败迹,楚长华可以肯定,不仅仅是南陵,就是云城玉城简城等城主,也会来凑个热闹

白捡的便宜,傻子才会放过东陵地大物博,占据了九州大陆最富饶的陆地,东陵能成为九州最强大的国家,和他的地理位置脱不了关系,这么一个好地方,没有人不眼红

“你也知道九皇叔往南陵增兵,这下南陵就是想出兵也不敢,更不用提他们国内,正一团乱麻”想到南陵那一堆破事,新帝就忍不住朝九皇叔竖起大拇指

九皇叔不杀南陵锦凡,实在是英明至极南陵锦凡这样的人,绝不会甘于平庸与寂寞在符临的帮助下,南陵锦凡虽然没有自由,却与外界却保持着联系

在南陵锦凡的召集下,原本一盘散沙的南陵老旧势力,迅速凝成一股绳,明里暗里给南陵皇上添堵,对南陵皇上立幼子为太子极不满,同时用各种理由,往后宫塞女人

既然小皇子能出生,就表示皇上还有能力,还能制造出几个小皇子来,到时候他们自然能扶自己这方的皇子上位

无论如何,南陵的皇太后,绝不能是外人,更不能是王家人,到时候王家入主南陵,哪里还有他们说话的份

当自己的利益受到侵犯时,这些互相看不对眼的门阀,很快就联成一片,开始与皇上对着­干­

南陵虽然没有内乱,可南陵皇上现在正忙着与老旧势力斗争,实在空不出手,对东陵发兵就算能空出手来,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领兵

让自己的心腹领兵,老旧势力不­干­,到时候他们拖个后腿,那可比不出兵还要惨要让老旧势力一派的将领领兵,皇上又不怕他们趁机染指兵权

说来说去,还是小太子的母族不给力,虽然有玉城做靠山,可山高皇帝远,南陵这些权贵又怎么会把玉城放在眼里,就算忌惮玉城与王家,这些人也不会把自己嘴里的肥­肉­让出去

南陵权贵与皇上小太子的一番争斗,无法避免……

1868奇兵,关键是里面的人

( 舟王也就是新帝,对东陵一举一度极度关注,当战车从夜城运出来时,新帝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当然,这事不能怪东陵保密功夫做得不好,也不能怪豆豆无用,实在是战车太庞大了,根本无法隐匿踪迹,新帝能查出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九皇叔不会是想,用这战车来攻打楚城吧?”新皇眉头紧皱,发现自己怎么也猜不透九皇叔的心思

这战车虽然是一大杀气,可用在对付北陵,也比用来对付楚城强

“应该不会,楚城山路崎岖,那战车虽战斗力不凡,可并不适合九皇叔要攻打楚城,怎么可能不知楚城的地形”楚长华对楚城的地理位置极其了解,对自己的优势和劣势,也把握得极其到位

“九皇叔不会是想用战车,来过天女峰那段天险吧?”楚长华立刻就想到了点子上,可转念一想,她又把这个想法给否绝掉了:“不可能,那战车再强也无法飞檐走壁,战车连人都碰不到,就算是凶器也无用”

“不管如何,都要小心为上,九皇叔绝不会做无用的准备我们在山上多准备一些巨石,等战车经过时,直接用巨石把战车给砸了”新帝本着小心至上的原则,不管那战车做何用处,先把战车毁了再说

只要到不了楚城,那战车再强也没有用

这个问题,九皇叔和凤轻尘当然考虑到了,他们此时便在研究对策:“战车在经过天女峰时,我们要防备他们用石头攻击战车虽然刀枪不入,可并不表示巨石也压不坏”

“天女峰双峰极高且陡,楚城就算是就地取材,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把天女峰给拆了,他们能运上山的巨石有限,我们只要将他们的石头消耗掉,战车就能安然度过”九皇叔指了指天女峰的地形:“天女峰周围没有石超想要用巨石进攻,楚军必须要从别的地方运上山”

而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楚军就算人数不少,也不可能全部用来搬石头

“要消耗他们的石头并不难,我们只要多陪玩他们几次就好了”凤轻尘想起放羊的孩子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谎话说多了,你说真话也没有人相信

“楚军要玩咱们就奉陪天女峰最佳经过时间是晚上,他们埋伏在高处,对底下的情况看不真切,我们可以制作几辆假战车”

“当然,只要有铁皮外壳就行了,要是铁壳外皮弄不出来,木头的也行,外面刷上一层漆,只要看着像那么一回事就行”

“至于里面……我们可以沿途收集活猪活羊,或者活得豹子老虎免子什么的,有雪狼在应该不用愁到了天女峰,我们先在外围驻扎,让这些活物顶着铁皮的假战车,在晚上去闯天女峰的天险楚车听到动静,必然会发起进攻击一次……两次,多来几次,等楚军失了戒心,准备的巨石用得差不多,我们就可以让黑骑前行了”

凤轻尘这法子虽然简单,但确实好用每晚战车经过,楚军就算发现是假的,第二天当底下有动静时,也不敢不动手,就怕真得战车在里面混进去,可要动手的话,又要的资源消耗太快

一次两次还好,数十次的折腾下来,楚军就算不崩溃也会打烦,渐渐失去斗志

每晚和一群畜生打,他们损失惨重,东陵大军却丝毫不伤,想想就郁闷等到东陵真正的战车经过时,估计还认为是假的,意思意思打两下就是了

这个法子,是目前凤轻尘和九皇叔,认为最可行的法子,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他们自然要为这个计划做准备

豆豆一来一回,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九皇叔和凤轻尘要抓动物,要沿途命当地官员制造假战车,也需要花时间,是以,即使九皇叔和凤轻尘速度更快,也只是比豆豆早两日抵达天女峰

这两日后,九皇叔和凤轻尘也没有闲着,凤轻尘忙着用沙盘推演各种可能,而九皇叔则暗中靠近天女峰,探查楚军的动向,以及楚军的战斗力

新帝和楚长华对九皇叔万分忌惮,手上只有十五万人马,可光埋伏在天女峰的就有三万人,他们此举,是想借天女峰的险峻,尽可能多的软杀东陵士兵,同时矬一矬九皇叔的锐气与威风

如凤轻尘和九皇叔所预料的那般,新帝命人在天女峰两侧,堆满了巨石,只要战车一经过,必能被巨石压砸扁

“好在我们早有准备,不然就损失惨重了”凤轻尘对此并不得意,毕竟这种事,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

“楚军准备的巨石多于弓箭,我们要尽可能多的,消耗他们武器”楚军埋伏在天女峰人马,与后方战线拉得极长,几乎无法得到补给

“等豆豆带人过来了,我们必白天睡,晚上行动想要折腾惨他们,只要前方一清理­干­净,我们就再派假战车前行,白天也时不时动一动让他们没法休息”他们有十万人,完全可以三班倒的来折腾楚军

“小孩子把戏”九皇叔忍不住笑了出来

凤轻尘也算是出奇制胜了,一看就不像领军的大将,会想出来的作战方案

“小孩子把戏怎么了,只要好用就行难不成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凤轻尘想不出来,他们无法进攻,还能用什么办法,­骚­扰楚军

“更好的不是没有,但没有比这损的法子,你这个法子很好”九皇叔说得异除经,凤轻尘确实满头黑线:“你这是夸我还是夸我呢了?”

“……”本王还有第二种选择吗?

没有!

针对楚城的作战计划,九皇叔和凤轻尘已初步拟定出来,本想等豆豆抵达,和豆豆再商谈一下,可不想豆豆还未到,江南那边就传来一个极重消息,让九皇叔和凤轻尘考虑,要不要把楚城的事直接交给豆豆,他们抽身去办这件事……

要知道,楚城可以交给属下去打,这件事还是自己亲自动的手的好……

1869真话说一半,同样能要人命

( 江南传来消息,萧逸开口了!

不是什么刑迅逼供,也不是什么套近乎走关系,而是用了一个女人,在萧逸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萧逸自动开口了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符临的能­干­了符临虽然没有把南陵锦凡的老底挖出来了,可在短时间内,却取得了南陵锦凡的初步信任

符临从南陵锦凡口中,知道不少有用的信息,这其中就包括被南陵锦凡一直关起来的苏柔

苏柔全身大面积灼烧,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几乎失去了利用价值,唯一能用的便是她那双眼,那双能迷人心智的眼

符临一查到苏柔的事,就觉得这女人要好好利用,定能派上大用场符临将人送到江南,想让江南医学院的大夫,给苏柔医治一二

就算不能让苏柔恢复健康,至少要让他外表好看一点,不然苏柔全身腐烂的出现在他人面前,只能把人吓死,可起不到迷人心智的作用

谷主接手苏柔后,尽心医治了一段时间苏柔被烧毁又腐烂的肌­肉­是无法恢复,但也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等苏柔恢复体内,能用双眼迷人心智后,谷主第一时间将其用在萧逸身上

苏柔历经大起大落,心智比以往更成熟,摄魂术用得比之前更加熟练,再加上谷主在萧逸身上用了药,萧逸神志本身就有些不清,轻易便被苏柔问了出来,而且事后还不知情

“哼……为了你那破事,我要把师弟关在谷底关一辈子,不从你身上套点东西出来,我心里不爽”谷主之所以这么卖力,完全是为了私怨

九皇叔所料无错谷主得知他师弟与琴浇庄的恩怨,给了萧逸的两个选择,一个是他师弟以命抵命,让萧逸杀了谷主师弟另一个则是把谷主师弟锁在谷底下,让谷主师弟每日种药采药制药,用他所学来赎自身的罪孽

萧逸深思熟虑后,选择了第二种,而他自请为监督者,监督谷主师弟每日劳作

说来,也是萧逸此生活着没有消了家庭事业亲人全部没了,仇也算报了,他剩下的人生根本找不到目标,不知活着为什么,只好留下来监督谷主师弟,看他每日受苦

萧逸自请留下,自然给了谷主机会,谷主借助苏柔,从萧逸口中,套出他自己都快忘了的,事关天子剑的事

天子剑!前朝蓝氏秘不外传的宝剑,天下知晓此剑的人少之甚少,天子剑长什么样有何作用萧逸也不知,至于现在在哪,萧逸更是不知萧逸的父亲还没来得及,告诉萧逸天子剑的事,自己就挂了,天子剑也就永远成了秘密

萧逸只知琴浇庄的万街,最初就是为了保护天子剑而建,不过随着琴浇庄被大火烧毁,万街也跟着消失了,天子剑的下落也无人知晓

除此之外,苏柔还从萧逸的嘴里,问出他这些年之所以失踪,不是躲了起来,而是落到一座孤崖里

那地方甚是奇怪,就好像一座大山突然裂开,中间仅有一条缝,这条缝仅一人能通过,缝里面便是萧逸这些年所呆的地方

那地方断铁残剑无数,萧逸曾怀疑那是琴浇庄消失的万街,不过萧逸此生无心重建琴浇庄,便把那个地方永远放在心底,没打算让它重见天日

“没有意外,蓝景阳和那个神秘姑姑,要找的就是天子剑而萧逸这些年藏身的地方就是在万街,那什么天子剑,也十有**就在万街”凤轻尘说道

九皇叔轻轻点头,问了一句:“他们找天子仅什么?有何用处?”这才是九皇叔关心的,他对前朝的事算是极了解,可偏偏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天子剑

“不管天子剑有何用,我们只要知道,这剑不能落到蓝景阳手里就行了对于前朝的事,我们知晓的不多,蓝景阳既然一直秘密在寻找天子剑,就表示此剑非同凡响你不是说,当年琴浇庄的事有疑点嘛,也许那个时候蓝景阳的姑姑,就是去琴浇庄找了天子剑,只是没有找到罢了”天子剑的用处,恐怕只有拿到才能知晓

“蓝景阳,他没几天可活,天子剑在他手上,也派不上用处”连城传来的消息,凤轻尘用在蓝景阳身上的药,已开始发挥作用了,连城的大夫很快就会发现

“没有蓝景阳还会有别人,楚城一战,有黑骑出手,胜局已定作战的计划我们已商量好,剩的事不如交给豆豆,让豆豆独立打一场”凤轻尘对天子剑很感兴趣,这种兴趣就像是拼图,他们拿到天子剑,就能进一步揭开前朝神必面纱

四国皇帝当年下手太狠了,和前朝皇室凤离族有关的人和物,都没有逃出他们的手心,史书和皇室传记被毁得一本不剩,像是要将前朝存在的痕迹抹除一样,百年不到的时间,就快让人忘了前朝的事

楚城,九皇叔自然是不看在眼里,他对天子剑也很感兴趣,或者说和前朝皇室息息相关的事,九皇叔都感兴趣,只是他想得比凤轻尘多

“轻尘,你还记不记得九州地图?”前朝宝藏,光凭几张地图就能找到,这似乎不像是皇家会办的事

凤轻尘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你是说,这天子剑和前朝宝藏有关?”

“不一定本王只是怀疑,光凭九州地图能不能拿到前朝宝藏”是能不能拿到,而不是能不能找到

就如同陆家宝藏一般,拿着地图就能找到,可并不表示什么人都有命拿,连陆家都知地图这种东西,很容易被外人取得,蓝氏又怎么可能不知

“如果光凭地图就能拿到宝藏,那只要有人找到地图,不管是不是蓝氏人,都可以取得宝藏,这肯定不是当初藏宝藏的人,想要看到的事”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抬头看向九皇叔,问道:“你当初得到九州地图的消息时,还有没有别的?”

凤轻尘不知,九皇叔这个消息是从谁那里得到的,但可以肯定,对方把这个消息告诉九皇叔,说不定就是想利用九皇叔,或者存了害九皇叔的心思

对方虽没有说假话骗九皇叔,可真话只说一半,同样会要人命……

1865议论,怎么算都是错

( 1865议论,怎么算都是错

翌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来宗庙前看国师风采的人,将宗庙附近的几条大街都围满了,来得晚的,连站得位置都没有

街道两旁茶楼客栈的好位置,也早早被有权有钱的预定了,准备让家人出来,好一睹国师和东陵摄政王风采

凤轻尘和九皇叔出门时,时辰已不早,等他们赶到时,宗庙外已是人山人海,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好在官府提前让官兵开道,专门留了一条路,给皇上和权贵行走身为特权阶层,他们从来不需要的,人太多挤不进去的问题

“爱看热闹的人真多,这才一天的功夫,要是时间长,恐怕京城周边的人,都要赶来了”凤轻尘一脸惊叹,看样子不管处在什么时代,国人爱看热闹的习­性­都不会变

“宗庙平时极少开放,西陵百姓对国师好奇实属正常”这世间有几个人,不想要知道自己的天命能得国师指点一句,可以受用一生,西陵的百姓会挤来凑热闹实属正常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特别的,说不定就能得到国师的青睐,从此一步登天

“我还以为,他们是来看你的”凤轻尘指着,街道两旁茶楼客栈里,悄悄打开窗子,探头探脑的丫鬟小姐们

这些人,恐怕是知晓九皇叔会来,特意来看九皇叔的要知道,九皇叔这好男人的名声,连太子妃都知晓,这些人肯定也知一二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留在别馆虽不安全,可也比站在这里,给人评头论足的好

“本王不是王锦凌”九皇叔看了一眼,脸就黑了

“放心,你不比他差,等伙落下荷包玉佩,肯定也不会少”凤轻尘明知九皇叔是什么意思,还特意这么说,让九皇叔彻底歇了和她说话的心思

凤轻尘噗嗤一笑,拉了拉九皇叔的衣袖:“好了,好了,我闹你玩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过去了”

“嗯”九皇叔拉长着脸,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小心地扶着凤轻尘一同下了马车

凤轻尘一只脚踏出来,就听到人群里响起一道高亢的声音:“看,你们快看……是东陵的九皇叔那个刚刚下马车,身穿黑­色­滚袍,衣领和袖口用金线绣着花纹的,就是东陵的九皇叔”

“长得可真得好看”

“听说他和大公子长得一样好看,大公子可是有玉郎之称,他怎么可能差”

“东陵的女子真幸福一个九皇叔就这么好看,再加一个大公子,真正是羡煞旁人”

“要说幸福,应该是九皇叔身边的那个女子,听闻九皇叔最厌女子,不喜女子靠近,唯有一个叫凤轻尘的女子,可以与他靠近听说,九皇叔就是为了凤轻尘,才质疑国师的”

人群中,有人开始卖乱自己消息灵通,不过这些人是不是有心人安排,还真难说这么一宣扬,东陵九皇叔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消息,恐怕就要坐实了绝­色­皇后传奇

“那人就是凤轻尘?长得也不怎么样”

“我还以为,是何等绝代风华的美人,才能让东陵九皇叔这样的男子情有独钟,今日一见真是失望之极,东陵九皇叔的眼光,不过如此”有自认不俗的千金,高傲放言

“艳俗风尘,俗不可耐东陵九皇叔,怕是没有见过真正的贵女,东陵贵女不过如是……”

凤轻尘和九皇叔联袂出现,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路人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躲在雅室的贵女纷纷伸长脖子,看完后亦是不停地抱怨

这些主忙着讨论云了,甚至忘了给九皇叔丢手帕或香囊,又或者西陵没有这样的习俗

四周纷杂吵闹,凤轻尘只觉得脑袋生痛,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九皇叔以为凤轻尘不满,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嫉妒罢了,不必理会”

凤轻勾­唇­一笑,虽说并不在意,可听九皇叔此话,心里万分熨帖:“我只是嫌他们吵罢了”

两人相视一眼,并肩前行……

凤轻尘用实际行动,告诉那些说酸话的人,这世间能与东陵九皇叔并肩而行的女子,唯有她!

凤轻尘和九皇叔刚到,身后就传来太监尖细的喊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道路两旁的百姓,纷纷转过身,远远看到皇上的仪阵,便纷纷跪下,高喊万岁,声音参差不齐,叫了数句才渐渐整齐了起来

凤轻尘和九皇叔聪耳未闻,继续往前,站在自己的位置前,等西陵皇上一行过来

龙撵走近,帝后携手,前行时皇后与太子落后半步,伴在皇帝左右,在皇帝准备拾阶而上时,国师一身道袍,从宗庙走了出来,身后是数十个身着道袍的弟子,而一直常伴国师身侧的大弟子,也就是国师的孙子,却不见人影

看样子,国师知道了什么

凤轻尘­唇­角微扬,看了国师一眼,随西陵帝后一同踏入宗庙,宗庙外无数人引颈张望,可随着两扇朱红大门缓缓关闭,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宗庙内,皇上与九皇叔寒暄片刻,又关心了一下凤轻尘的伤势,便让国师开始推演:“早日找到长公主,也好早日还长公主一个清白”

皇上依旧不承认,长公主是暗杀凤轻尘的幕后凶手九皇叔无意与皇上纠缠,自是不会接话,只是以眼神示意国师,可以开始了

国师垂眸,命弟子送上推演的罗盘,朝皇上行礼后,便朝事先搭好的高台上走去

风吹来,道袍飞舞,站在高台上的国师,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在场的官员与侍卫,皆眼也不眨地看着国师

国师神情肃穆,不受外教的影响,开始当众推演长公主的下落,随着一个个古老而神圣的动作,国师仿佛置身云中,周身隐有仙气萦绕,宗庙内似乎也流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众人渐渐屏住了气呼,看国师的眼神充满了炙热与崇拜,唯有凤轻尘和九皇叔依旧神­色­淡淡……

“这两人……”皇上眼中闪过一抹担忧,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不等皇上深思,只见国师手中的罗盘飞速旋转了起来,呼呼呼的带起一阵风声,如同狂风乍起……

趁众人不备,太子西陵天宇将双手背到身后,飞快地打出一个手势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国师身上时,宗庙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子悄悄溜了出去……

1867办法,发光发热一把

( 零战损在战场几乎是奢望,可黑骑单兵素质非常高,每一位黑骑丢到军营里,都是单兵之王,这样的军人死一个就少一个,根本无法补足,凤轻尘打从心底消,黑骑能继续保持零战损的记录!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虽然不是每一个难题,都能想到办法解决,可想总比不想来得好经达长达数十个小时的思索,终于让凤轻尘想到一个好法子

“夜城的那些战车”凤轻尘双眼噌亮,拿着炭笔飞快地在宣纸上,画出天女峰的地形,又画出夜城的战车

“夜城的战车,外面全部是用钢铁制成,由人在战车内,用机关控制前行战车战斗值非常高,同时还能运人运送数十万大军不靠谱,可只运送黑骑呢?”凤轻尘将夜城战车的空间计算出来,用小圈代表人员安排

“这些战车外形笨拙,可同样空间也非常大,里面一次可以容纳五十人,我记得从夜城缴获的战车有十辆,这十辆战车损坏后,经过左岸的维修已可以正承走,只是战斗力弱些罢了,而我们此次并不需要借助它的战斗力”凤轻尘一口气说完,然后看着九皇叔,等九皇叔同意

夜城战车的威力,九皇叔见识过,当时也动了再打造的心思,可战车内部至少有数万个机关部件,而且有许多机关都隐藏在机关内,构造非常­精­巧,九皇叔召集了能工巧匠,至今也没有参透

左岸一向对这些东西有兴趣,而他在这方面也颇有天赋,可饶是左岸天赋再高,在没有图纸无人指导,光靠他自学的情况下,短时间内也参不透战车的构造,只能勉强将战车修理好,让它可以再次使用

“很好”与凤轻尘的激动不同,九皇叔一脸平常,只是眼中闪过的­精­光,让凤轻尘明白,九皇叔并不如他所表现得那般,丝毫不动容

九皇叔虽然嘴里上,只要值得不在乎黑骑牺牲,可真正要牺牲黑骑时,最心疼的就是他了

夜城有十辆战车,全部运来,一次便可以让五百黑骑通过,两次便可将一千黑骑安全送到覆地,杀入楚军正中心

虽说凭一千黑骑无法打赢楚军,可有这一千黑骑,足以辖制楚军先锋部队,为后面的十万大军争取时间

在豆豆行军十天后,又再次收到九皇叔的命令,九皇叔要他派一支人马返回夜城,把夜城那十辆战车运到前线

“这不是左岸留着玩儿的东西嘛,九皇叔有什么用?”豆豆万分不解,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听命办事

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他不需要弄明白

豆豆立刻下令,让人火速前往夜城取战车,同时亦放慢行军的速度,等战车到了再一同前往楚城的边境,与九皇叔汇合总裁的古代小娇妻

大军不疾不徐地前行,可把远在楚城的舟王,现在也可以说是新帝给愁坏了:“九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东陵出兵是意料之中的事,新帝并不吃惊,他吃惊的是九皇叔会放着北陵不管,亲征小小一个楚城更让他更不能理解的是,攻打楚城的大军居然走走停,丝毫不急

九皇叔不会做做样子吧?

“难道是东陵的兵马不够?”楚长华和舟王完婚后,便做­妇­人的打扮,长发盘起,整个人衬得越发的圆­嫩­与贵气,眉眼间的纯真和对爱情的向往,已从她的脸上消失

“不可能东陵有百万大军,即使被北陵夜城拖住一部分,也不至于无兵可用”身为东陵的皇子,虽然早早被打发到封地,可舟王对东陵的兵马,也是了若指掌

楚长华摇头,不赞同舟王的话:“百万大军对东陵来说并不多,常年驻守在三国边境的大军,就有四五十万之多,还有驻守各城边境的大军,这也是二三十万之巨再扣除你和咏王的兵马,九皇叔手上可用的兵马有限”

这也就是四国轻易不敢发动战争的原因,各国的兵马听着多,可大部分兵马都不能调动,即使没有战事也得守在边境,就怕他国趁机带兵杀进来

新帝亦摇头,不赞同楚长华的推论:“你不了解九皇叔,他这个人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既然发兵攻打楚城,手上就绝不会缺兵马从情报来看,九皇叔应该早就知晓朕与北陵勾结一事,不然不会把驻守在南陵的大军调走”

“现在九皇叔不是往南陵增兵了嘛,想来也是怕南陵趁机出手”只要东陵显露败迹,楚长华可以肯定,不仅仅是南陵,就是云城玉城简城等城主,也会来凑个热闹

白捡的便宜,傻子才会放过东陵地大物博,占据了九州大陆最富饶的陆地,东陵能成为九州最强大的国家,和他的地理位置脱不了关系,这么一个好地方,没有人不眼红

“你也知道九皇叔往南陵增兵,这下南陵就是想出兵也不敢,更不用提他们国内,正一团乱麻”想到南陵那一堆破事,新帝就忍不住朝九皇叔竖起大拇指

九皇叔不杀南陵锦凡,实在是英明至极南陵锦凡这样的人,绝不会甘于平庸与寂寞在符临的帮助下,南陵锦凡虽然没有自由,却与外界却保持着联系

在南陵锦凡的召集下,原本一盘散沙的南陵老旧势力,迅速凝成一股绳,明里暗里给南陵皇上添堵,对南陵皇上立幼子为太子极不满,同时用各种理由,往后宫塞女人

既然小皇子能出生,就表示皇上还有能力,还能制造出几个小皇子来,到时候他们自然能扶自己这方的皇子上位

无论如何,南陵的皇太后,绝不能是外人,更不能是王家人,到时候王家入主南陵,哪里还有他们说话的份

当自己的利益受到侵犯时,这些互相看不对就联成一片,开始与皇上对着­干­

南陵虽然没有内乱,可南陵皇上现在正忙着与老旧势力斗争,实在空不出手,对东陵发兵就算能空出手来,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领兵

让自己的心腹领兵,老旧势力不­干­,到时候他们拖个后腿,那可比不出兵还要惨要让老旧势力一派的将领领兵,皇上又不怕他们趁机染指兵权

说来说去,还是小太子的母族不给力,虽然有玉城做靠山,可山高皇帝远,南陵这些权贵又怎么会把玉城放在眼里,就算忌惮玉城与王家,这些人也不会把自己嘴里的肥­肉­让出去

南陵权贵与皇上小太子的一番争斗,无法避免……

1870打豆豆,九皇叔得不到我也得不到

( 真话只说一半,同样能要人命九皇叔拿着九州地图,找到前朝宝藏下落所在,就如同四国九城的人,拿着航杭,找到陆家宝藏一样,别说宝藏得不到,连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天子剑不管有没有用,我们先拿到在说有些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蓝景阳的狡诈,凤轻尘是见识过的,凡事当心的好,蓝景阳现在就是一块烂石头,拿命和他撞不值得

九皇叔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明日大军一到,我们便出发”他们一定要赶在连城得到消息前,先把天子剑拿在手上,甚至……

不能让连城得知,他们已经找到天子剑的事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去万街并没有什么危险,我们带雪狼去就好”把十八骑留下,也能让外人以为,她和九皇叔一直留在这里,让人寻不到他们的下落

豆豆一心以为,这次能在凤轻尘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没想到他前脚到,凤轻尘和九皇叔后脚步就准备走

豆豆不­干­了,当场拉住凤轻尘:“多大的事儿,非得你和九皇叔一起去,让九皇叔一个人去就好了嘛轻尘……你就留下来嘛,你又不会武功,你跟在九皇叔身边,也只是一个累赘,不如留在这里,有大军保护多好”

豆豆就是有本事,能把好好的一句话,说得气死人

“我怎么是累赘了,要不要打一场试试?”话未说完,凤轻尘便伸手掏枪,豆豆惊觉,立刻闪开,可还是晚了一步……

凤轻尘的枪抵在他的胸口

“那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左岸说暗器容易出意外,你让它离我远点儿”豆豆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好吧,哪怕被宇文元化和司丞联手调.教过,豆豆本­性­依旧不改,在凤轻尘和九皇叔面前,依旧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离远了,我怕不好说话,这个距离正好”凤轻尘转了一下手枪,豆豆立马耷拉下脑袋,一脸哀怨地看着凤轻尘

趁凤轻尘不察,豆豆那双大眼提溜一转,揪得一个机会,抬腿踢向凤轻尘握枪的手凤轻尘发现,一脚踢向豆豆准备偷袭的左腿,同一时刻,一枚金豆子,也打向豆豆的右腿

“轻尘受伤了”九皇叔一脸淡然的开口,好像刚刚偷袭的人不是他

凤轻尘身上的伤,早就没有事了,只有一条浅粉­色­的印子,抹几天药,那印子也会消,九皇叔不过是找个理由打豆豆罢了

啪的一声,豆豆被打了一个正着,豆豆痛叫一声:“哎哟……”单膝跪在地上

“我和轻尘闹着玩的,你下手能别这么重吗?”豆豆哀怨地看了九皇叔一眼

豆豆知道自己不是九皇叔的对手,非扯实务的,没有和九皇叔计较偷袭一事,揉了揉被打疼的腿,豆豆没事人一般起身,拉着凤轻尘道:“轻尘,我说你都受伤了,还跟着九皇叔跑什么跑,你哪里也别去了,乖乖地留在这里正好,攻打楚城的计划是你想的,你在这里也可以帮着我修整或者调整作战计划”

豆豆拉着凤轻尘,各种撒娇哀求:“轻尘,你就留下来吧对了……思行再过两天也要来哦,你和思行这么久没见面了,一定想思行了吧,就算你不想思行,思行也想你留下来嘛,留下来嘛……”

豆豆求凤轻尘留下来,除了想要表现给凤轻尘看,得到凤轻尘的赞赏外,更多的是气九皇叔,让九皇叔不爽

没啥好处,纯粹是能赢九皇叔,让九皇叔气得无话可说,豆豆心里就舒服了,比睡遍九州大陆的花魁还要爽……

豆豆的缠功和粗神经,凤轻尘自叹不好,凤轻尘知道和豆豆是说不通的,九皇叔又不屑和豆豆计较,凤轻尘只能让雪狼出马了

雪狼出马,一个抵三

雪狼冲上前,也不和豆豆黏糊,一脚就将豆豆踢飞了

啊……豆豆惨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在他准备起来反击时,雪狼一扑,一ρi股坐在豆豆的脸上

“救命啊”豆豆闷叫,雪狼无视豆豆凄厉的惨叫声,挪了挪ρi股,在豆豆脸上蹭来蹭去,似乎是对豆豆这个人脸椅子不满意

“果然,恶人自有恶狼磨”九皇叔一句话,把豆豆和雪狼都损了,雪狼一个不高兴,直接朝豆豆放了一个屁,豆豆差点没给熏过去

于是……东陵的士兵,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们的将军,就算见到,那也是全副武装,一身铠甲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除了眼睛什么也不露

在东陵与楚城开战之际,在新帝与楚长华,天天派人打听九皇叔和凤轻尘动向之际,凤轻尘和九皇叔带着雪狼,悄悄离开楚地边境,朝萧逸所说的,可能是万街的地方走去

同一时间,在玄月宫的姑姑,也收到从江南来的情报:萧逸人突然从江南消失了,现在人在哪,他们还没有查到而这段时间,江南平静异常,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废物”姑姑忍不住低骂了一声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他们的人太不小心,引起了九皇叔的注意说不定,此时九皇叔已从萧逸的嘴里,查到了天子剑的下落

“去,给我查……东陵九现在在哪”姑姑的命令还没有发出去,盯着九皇叔的人就来报,说九皇叔与凤轻尘连夜从楚地边境消失,身边除了一头狼外,没有带任何护卫,所有护卫都被留在军中

至于去向,来人只给出两个字:不明

虽无实证,可种种迹象皆表明,九皇叔十有**知晓了天子剑的存在,现在肯定是去找天子剿

“好一个先下手为强!果然是从小就被当成帝王,教养长大的孩子,连天子剑有什么用都不知,就能冒险去夺,就不怕这是陷阱嘛”姑姑气得肺都要炸掉了,她找了数十年也没有找到天子剑的下落,东陵九却轻而易举得到了,老太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殿下不必的,东陵九就算拿到天子剑也没有用,另外两块地图在我们手中,没有完整的九州地图,他找不到宝藏所在”玄月宫宫主适时出声安抚,示图让姑姑息怒,却不想,姑姑更加愤怒

“他拿不到,我也拿不到没有那批东西,东陵九可以和北陵楚城打,我们能吗?”姑姑气得咬牙,和东陵九相比,她才是最想要得到这批宝藏的人

“不行,我必须想个办法前朝宝藏,无论如何我都要拿到手”

姑姑一脸坚定,右手在空中一抓,紧握成拳……

给读者的话:这两天同步有点小抽,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周末一时半刻也找不到编辑,也不知大家有没有破费合约规定,我不能把vip章节免费发,只能改明儿在微信上,给大家发两个番外,补偿大家

这两章是今天的加更,算是安抚大家受伤的小心灵,下午123点,依旧会有三章更新,请大家放心

之前章节错了个位,我调整了 ... [,]

(一下……(面壁)

1871初入,雪狼惹祸了

( 经过几天的赶路,凤轻尘和九皇叔终于来到,萧逸嘴里所说的,那条极有可能,是通往万街的裂缝

远远,就看到一缕金­色­的光,经过层层折­射­,从裂缝中显现出来左右两侧峻峭挺拔的山峰,就如同被利近开,切口整齐,寸草不生

凤轻尘和九皇叔相视一眼,带着雪狼往前两座山峰的中间,只有一人宽的距离,入口处,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

裂缝里的气候似乎不受外界影响,风雪都侵蚀不了那块小天地,即使已渐入秋,这块小地方依旧是百花盛开

人行其中,氤氲的水汽成丝成缕,时而缭绕指尖,时而盘旋头顶云遮雾绕,阳光折­射­进来,宛如梦幻里的仙境

一条小道,却呈现出极致的美丽可是,极致的美丽,往往与死亡比肩

这条裂缝足足有千米之长,里面的路曲曲折折,再加上两座山峰极高,除了入口这一块外,里面皆无日照除了入口处,视线所及的范围外,里面皆是­阴­暗潮湿之地,从萧逸的嘴里,可以肯定裂缝里面,也生长了不少花草,不过都是喜­阴­不喜阳的毒花毒草

凤轻尘和九皇叔站在入口,却只能看到阳光照­射­到的那块,至于里面的路,到底有多曲折难行,恐怕只有走过的人才知晓,而他们无法从萧逸嘴里,问到更多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为人保证自身生命安全,凤轻尘再三要求九皇叔穿上防护服:“虽然笨拙了一点,可安全至上”

他们虽提前服用了谷主解毒丸,可这世间没有包解百毒的药,谷主的药也不可能,对所有的毒起效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先发现病症,才会研究出药剂

妻管严!

在雪狼同情嘲弄的眼神下,在凤轻尘的高压下,九皇叔乖乖换上防护服,以安凤轻尘的心

当然,凤轻尘自己也换好了,要不是没有雪狼的型号,凤轻尘还想给雪狼换上

还是那句话,他们现在什么都有了,没必要为一把,不知有没有用的剑冒险,要因此搭上一条命,或者受个重伤什么的,那真是太不值得了

“本王走前面”九皇叔试着往里走,发现穿上防护服后,只能侧着身子,不然就得举起双手,缩着身子走……

这路,实在是太逼仄了难怪萧逸被关了十几年,才能从里面走出来

“好,雪狼你断后”作为武力值最渣的那个,凤轻尘自然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自然不会和九皇叔抢

三人排成排,中间空出一人的位置,给对方留个退路,以免遇到危险,没有闪退的空间

往里不过百米,便遇到一个转换,九皇叔和凤轻尘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一丝阳光都照不进来

就好像赤道的两极,转折前是白天,阳光灿烂,暖人心脾;转折后便是黑夜,­阴­冷潮湿,全身恶寒

凤轻尘转头,看到雪狼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里,而另半个身子还在阳光下,毛发闪闪发亮,随着雪狼往前,身子一点点被黑暗吞没,那种感觉就好像走在黄泉路上,人一点一点消失

凤轻尘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太有想象力了待雪狼走近,凤轻尘弯下腰,帮雪狼将固定在头顶的手电筒打开,三人借着手电筒的光,再次往前走

“小心地滑”

越往里,里面的空气质量越糟糕,凤轻尘和九皇叔都觉得喉咙在发痛,而两侧湿漉漉粘糊糊的山壁,就是隔着层层衣服,也能感觉得到

“真恶心”凤轻尘转过头,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山壁上那一层层,像是蛇皮的苔藓,立马起了­鸡­皮疙瘩

也不知多少年了,苔藓厚得连刀都刺不穿

“湿气重,没有太阳照进来,很正常,你多当心脚下”越往里,脚下的路越滑,那层层苔藓能让人滑倒了,再也站不起来,要不是借着匕首卡在山壁上,九皇叔都不敢往里走

在这个地方摔倒,要没有人拉,自己估计真起不来

凤轻尘和雪狼还好,九皇叔每一步都迈得极重,留下两个极深的脚蝇凤轻尘只要踩着九皇叔的鞋印就好,至于雪狼……

只要慢他们几步就好了

“这地方,也亏得萧逸走出去了”凤轻尘可以肯定,她之前肯定想错了萧逸不是呆了十几年才下定决心出去,而是一次次走出去,却一次次失败,经过多次失败才寻得方法,成功走了出去

极度执拗的人,如果没有被现实彻底打垮,那他一定会取得比常人更大的成就,可惜萧逸心如死灰,没了人生目标,不然定是一个人才

走进裂缝,便不知天日,只能饿了找食物吃,渴了寻水喝这个时候,凤轻尘的智能医疗包就发挥了妙用,把食物和水放在里面,完全不需要占空间

“真不知道,萧逸是怎么走出去的”越往里,凤轻尘就越佩服萧逸,没有强大的信念支撑,这条种一个人真得走不出去

“有目标,自然就有前行的动力”对萧逸来说,里面那个孤崖就是监狱,萧逸是里面唯一的犯人,不想死在那里,想要出来报仇,就一定要从这条路走出去

“我是不是目标太不明确了,所以才会觉得这条路很漫长?”凤轻尘取出三分食物,分别递给九皇叔和雪狼

“嗷嗷……”雪狼痛苦的扭了扭身子,被两边湿漉漉的苔藓蹭了一身,狼毛粘糊糊的耷拉下来,雪狼一脸烦躁,恨不得将那些沾了苔藓,越来越重的毛剪掉

“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三步一米,凤轻尘一边走,一边数着步子,他们现在走了三分之一

这个速度绝对算快得,当然,这是因为前面靠近阳光的那段路好走,而越往里会越来越难同时,在黑暗让人窒息的空间呆久了,他们会越来越烦躁,体力也会变差

不过……不用的,他们和萧逸不同,他们不是一个人两人一狼,一路有对方相伴,再难走得路,他们很快也能走过去

“嗷嗷……”雪狼烦躁的嚎了两句,一爪子将装牛­肉­的木桶扑开,牛­肉­的香气飘了出来,雪狼的坏心情被治愈了

雪狼抓起木桶,就准备将香喷喷的酱牛­肉­往嘴里倒,可就在此时,前方突然响起一阵声响……

1872大师,有消息了

( 在这个幽深半封闭的空间,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引起人的注意,更不用这越来越响亮的蛤蚧鸣声

甚至,凤轻尘还从中,听到几丝嘶嘶声……

“我们遇到麻烦了”凤轻尘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上的食物寒进嘴巴里,嚼了两口便混着水吞了下去:“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应该是遇到蛇类了,蛇类一向喜欢这种潮湿­阴­暗的地方”

“把木桶丢远一点,别影响我们打架”凤轻尘飞快地取出手枪,顾不得靠在岩壁,那像是蛇皮一样的滑腻感,紧紧地贴着墙壁而站

没办法,在这个狭小Ъ仄的空间里,他们能活动的地方实在太小了,而蛇类能行动的空间,却比他们多的多

“雪狼,爬上去”九皇叔指了指山壁顶,示意雪狼往上爬,横在中间,而他则与凤轻尘一人守一边

雪狼的利爪,在这个时候显现它的威力,匕首都穿不透的厚苔藓,雪狼一抓子挥过去,便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槽蝇唰唰两下,前爪与后爪各撑住一侧,三两下就爬到了凤轻尘和九皇叔头顶上

上面的风景真好雪狼有些陶醉了,能站在九皇叔和凤轻尘头顶上的人,可没有几个

“往前走走,看看前面有什么”雪狼头顶上的手电筒,光虽弱,却足够照­射­到攻击范围内

雪狼哼唧了一声,乖乖往前挪,不过三五步,雪狼就退下来,一声嚎叫,见雪狼飞速往下滑落,爪子将两侧的苔藓抓散,飞得到处都是

咳咳……凤轻尘呛了一下,抬手将面前的苔藓屑子挥开,一抬头就看到雪狼嘴里叼着一只蜥蜴,那蜥蜴的颜­色­与苔藓完全一样,要不是被雪狼叼在嘴里,凤轻尘根本看不出它与苔藓有什么不同

“变­色­龙,这下麻烦了”凤轻尘一看那玩样儿,头就大了,可同时又庆幸,因为蜥蜴一般无毒,除非他们极度背,不然绝不会被毒蜥蜴咬中

“嗷嗷……”雪狼一口将蜥蜴吞下,吃惯了酱牛­肉­的雪狼,相当嫌弃蜥蜴的味道,可浪费食物是不对的,它只得勉为其难的吞掉

“再往前,看看有多少”对这种只寻食物,杀伤力不大的小东西,九皇叔没有与之打斗的想法

这简直就是白白浪费力气

作为临时侦察兵,雪狼再往前爬,巨大的狼身,好在前爪和后爪一高一低,可以让雪狼把身子舒展开,不用蜷缩在中间,不然雪狼肯定会哭

凤轻尘和九皇叔两人没有动,蜥蜴的杀伤力虽不大,可要是数量庞大,一样能让他们吃大亏,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他们懂

雪狼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个折间便回来了,只是它的神­色­很不对,像是被什么吓倒一般

只要是不太复杂的意思,凤轻尘和九皇叔都能从雪狼的眼中,读出它要表达的意思

“看样子,我们的运气着实不错”凤轻尘还有心情说笑,可见她的心态之好

拜托,萧逸一个人都能走出去,他们两个人不至于这么背的,这群蜥蜴十有**是被食物吸引过来的,实在不行那就牺牲一点吃得好了

不管前面有没有危险,九皇叔都不打算让凤轻尘冒险,指了指雪狼道:“你坐到雪狼的背上”

雪狼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哗啦一下落了下来,示意凤轻尘坐下去,凤轻尘知道自己战斗值并不强,和蜥蜴一类的物种近身博斗也不现实,乖乖地坐到雪狼背上,准备在上面放冷枪

嘶嘶的声响越来越大,又和蛇吐信子不一样,凤轻尘眉头一皱,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印象中蜥蜴的战斗值,似乎不太高

就在凤轻尘想要开口提醒九皇叔时,一个与苔藓相同颜­色­的影子,突然飞了出来,朝九皇叔扑去:“嘶嘶……”

这道身影好似岩璧的一部分,贴在岩壁上,连一点气息都寻不到,如果不是那双血红的眸子,九皇叔和凤轻尘就是视力再好,估计也发现不了它

“蜥蜴人”凤轻尘惊叫一声,他们遇到的居然不是蜥蜴群,而是蜥蜴人,这战斗值可不是同一个水平

“小心”凤轻尘连忙提醒,同时将手枪对准蜥蜴人,开枪……

嘭的一声,子弹嗖的离膛……

双方距离很近,蜥蜴人反应虽快,可也快不过子弹,啪……子弹打穿他身上的鳞甲,鲜红的血飙了出来,同一时刻,九皇叔的长软剑也到了蜥蜴人面前,长软剑如同水蛇,缠得蜥蜴人根本无法遁走

凤轻尘见机不可失,将飞虎爪­射­出,自己吊在半空:“雪狼,下去……”

不需要凤轻尘多说,雪狼就明白了凤轻尘的意思,雪狼下落时,狼爪对准蜥蜴人,离蜥蜴人只有一掌的距离时,一爪子将蜥蜴人按在岩壁上,后爪抵在另一侧,将蜥蜴人压得死死的……

空间太鞋蜥蜴人无力反抗,就算他有能力反抗,也完全不是雪狼的对手,蜥蜴力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张嘴想要召唤小蜥蜴,可才发出一出一个单音,九皇叔的剑就到了眼前,蜥蜴人吓得不敢再叫,吃力的开口:“不,不,不要……杀我”

几个字,说得断断续续,声音听着也怪怪的,就好像刚学会说话一样

“你会说话?”凤轻尘诧异地挑眉,放长飞虎爪的绳子,慢慢落在地上

“我……人”蜥蜴人能表说的词汇相当少,只能用手比划,血红的双眼盈着一层雾气,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盯着凤轻尘和九皇叔眼也不眨

蜥蜴人全身覆盖一身墨绿­色­的鳞甲,可他的双手却和人一样,五指能弯曲,很灵活,只是指甲很长很硬,如同野兽的爪子,能轻易将猎物撕碎

“你原本是人,是在这里呆久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九皇叔不屑吭声,凤轻尘只好负责问话了

蜥蜴人重重点头,眼中满是激动与期望,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蜥蜴人用尽全力,才把“饿”字说出来

他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才出来觅食,他十几年没有吃到过,人­肉­吃的食物了,食物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救,救我……剑,剑”蜥蜴人指着九皇叔手中的剑,双眼放光,万分激动:“我……我……”

呃……他不会是说,他是铸溅,九皇叔手上这把剑,是他打造的吧?

凤轻尘怕自己理解错误,默默地寻求九皇叔的肯定,九皇叔迟疑片刻,缓缓点头……

他们的运气似乎不错,这人十有**是琴浇庄的铸剑大师看样子,天子剑不难找了!

1873感恩,我知道最好的剑在哪

( 凤轻尘和九皇叔猜得不错,这个蜥蜴人确确实实是一位铸剑大师,但九皇叔手中那把长软剑,可不是他打造的

九皇叔手中这么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这把找软角前朝一位大师煅造的,进贡给皇室的贡品,后被东陵开国皇帝抢得,在九皇叔出生时,这把剑就被先皇赐给了九皇叔

从蜥蜴人的表述中,凤轻尘和九皇叔猜测,他应该是四国初立时的人物,那时候他刚刚有些名声,只是随后他就落到了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他只知道他只能呆在这里,无法出去

一出去,见到阳光就全身痛得不行,身上的鳞片一片片脱落,又一片片长起来,如此周而复始,而这个过程比凌迟还要痛苦

确定蜥蜴人没有恶意,凤轻尘让雪狼放开了他,并且给了他一些食物和水蜥蜴人吃东西的样子和雪狼一样,甚至比雪狼还要凶残,一连吃了七八桶酱牛­肉­,蜥蜴人才在雪狼的凶光下退下来

“呜呜呜……”蜥蜴人吃完后,抱着木桶大哭,他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想法,可凤轻尘和九皇叔,却从他身上看到了悲伤与无尽的绝望

“救……出去,不,不要……”蜥蜴人的舌头和蛇类很像,舌头是一个长长的信子,根本无法发声,他用尽全部力气,才能说这几个字

“你要我们带你出去,你不想呆在这里?”凤轻尘重复了一遍,蜥蜴人激动万分地点头

“带……危……”只有两个字,可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蜥蜴人说,他可以带凤轻尘出去,这里面很危险

“我们可以带你出去,但是我们不能保证,你在外面能不能活下去,你似乎无法见光”这条小路曲折多变,只要这个蜥蜴人不玩花招,有他带路确实会安全许多

怎么说,这个蜥蜴人也在里面呆了几十年,对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极熟悉

蜥蜴人犹豫了一下,重重点头,提了另一个条件:“吃……水”

如果他出不去,请凤轻尘给他一些吃的和水在这里,饿了只能吃蜘蛛昆虫,渴了只能扒啦苔藓上水解渴,偶尔外面天­阴­,他才能在路口看一看,却不敢走太远,就怕太阳出来……

这样的日子很苦很苦,可他却不想死,他当年打得那把剑,还没有打造完,如果可以……请让他把那把剑打完

如此,他死而无憾!

有蜥蜴人带路,凤轻尘和九皇叔轻松了许多,蜥蜴人常年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路非踌悉,总能在第一时间,提醒凤轻尘和九皇叔哪里有危险,也会在第一时间,把前面的危险清除

看到一些小生物,被蜥蜴人的吼声吓跑,凤轻尘猜测,蜥蜴人应该是这条夹缝里的一个霸主,不过他并不是最强的那个,不然他一路上也不会小心翼翼

前面是一个九十度直拐弯,蜥蜴人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转过头给凤轻尘和九皇叔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身子往上一跃,紧贴在岩壁上,要不是头上顶了一个照用的工装电筒,他和岩壁真得没有什么两样

变­色­龙的伪装本事,真得不是一般的强

蜥蜴人趴在岩壁上,借着苔藓用指甲画了一条弯曲的线,不过那线条极粗,就在凤轻尘和九皇叔不解时,蜥蜴人又指了指他身下的岩壁,示意里面有东西

“蛇?”凤轻尘和九皇叔相视一眼,为自己之前的手下留情庆幸

尼玛,幸亏运到了蜥蜴人,不然他们要是从这里走过,面对突然从拐角处蹿出来的蛇,还真不一定能讨得好

他们怎么一路都是麻烦,萧逸当时怎么出去的?

萧逸出去的时候是冬天,蛇正在冬眠,再说萧逸身上又没有吃的,蜥蜴人也不会缠上他,至于其他小危险,凭萧逸数次败北的记录,他应该也有应对之法

有蜥蜴人的提醒,凤轻尘九皇叔和雪狼,皆悄无声息地攀上岩壁,跟在蜥蜴人的面后,一点一点往前挪

而在他们离开没有多久,一条手臂粗细地蛇,从崖壁倒挂了下来,蛇头左右摇晃,蛇信子吐个不停……

那蛇似乎也饿了许久,在发现猎物不见后,那蛇不死心地滑到地上,准备往前,可在它从抵达转角处时,突然退下来,粗长的身子不停地往后滑,就像前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咳咳……他们又不是蜥蜴人,得知这里有蛇,自然会洒一点驱蛇粉类的药,作为大夫,凤轻尘最不缺就是药了,要不是考虑到自己回头还要从这里路返回,她直接洒毒药,把那条蛇毒死算了

蛇再牛逼又如何,还不是怕雄黄,怕驱蛇药

夹缝里的这条蛇,应该是此处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在躲过它的攻击后,凤轻尘和九皇叔就再也没有,遇到有更大杀伤力的生物了

至于脚下的毒花毒草?凤轻尘表示,蜥蜴人确实不错,他要本不惧这些毒物,那些毒草在他脚下,全部被踩成了渣渣,他们只要踩着蜥蜴人脚印前行就好了

要不是实在不方便弯腰,凤轻尘都要帮郭保济采摘一些回去,说不定能有用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蜥蜴人终于把凤轻尘和九皇叔带出来了,他们站在这里,隐约能看到光,蜥蜴人似渴望又似痛苦的叫了一声,便不敢再往前

鳞片和血­肉­一起被扯下,又从­肉­里长出来的痛苦,他受够了,不想再承受了

最主要,每经历一次,他都要虚弱很久,不仅不能找吃的,还随时会有被其他生物吃掉的可能

蜥蜴人转身,向凤轻尘讨要他的报酬:水和食物

凤轻尘不怕蜥蜴人说出去,当着蜥蜴人的命,从智能医疗包里,取出一小份水和食物,就在蜥蜴人失望不满时,凤轻尘丢了一件特大号的黑骑作战服给他:“穿上,这件衣服能防水防火,还能遮光看看你能不能出去,如果不能……我再给你一些水和食物”

出去!

这件衣服?

啪……蜥蜴人一激动,将手中视若珍宝的水和食物丢掉,小心翼翼地捧着衣服,生怕把衣服滑破

可以出去了?

一滴泪珠从蜥蜴人的眼角滑落,蜥蜴抱着衣服痛哭,好半晌后,才投头,一脸感激地看着凤轻尘,用颤抖而吃力的声音道:“谢…人剑…好…找”

谢谢你,你是好人,这里好剑在哪,我都知晓,我带你们去找

在蜥蜴人眼里,来万街的人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剑,虽然九皇叔身上那把剑已是极好,可他知道这里有一把更好的剑……

给读者的话:我每天的更新都是正常的,偶尔意外没有更出来,也会留言告知大家要看到同步抽,更新抽……那一定是技术抽你们懂得……

1874善念,他这样的人……

( 做人就得心存善念头,凤轻尘把那套衣服给蜥蜴人,不过是举手之劳本着之前他们答应过蜥蜴人的原则,在蜥蜴人把他们安全带出来后,凤轻尘就想着尽最大的力,做到答应蜥蜴人的事,从来没有想过要蜥蜴人回报,却不想得到的回报,远远超过他们的付出

于凤轻尘而言只是无关利益的一件小事,可对蜥蜴人来说,这却能改变他的命运,让他不用抱着遗憾而死,蜥蜴人自然对凤轻尘感恩戴德

有了那件作战服,蜥蜴人试着往前迈步,此时已是夕阳西下,虽然几缕阳光,却不灼人,蜥蜴人带着渴望与期盼,一步一步往外走,当太阳照在他身上,他没有流血脱鳞片时,蜥蜴人跪趴在地让,无声的落泪……

他自由了,他终于不用被困在那里,他终于可以走出,那个困住他大半生的牢笼了

“啊啊啊啊……”蜥蜴人想要大声呐喊,想要将心中的喜悦说出来,可张嘴却只能发出最单调的声音

凤轻尘与九皇叔站在身后,看着蜥蜴人,两人相视一笑,凤轻尘眼中是淡淡的暖意,那神情就好像,她像病危的病人家属宣布:你们放心,病人已脱离危险

那一刻,身为大夫,她能得到满满地满足,一如现在

蜥蜴人趴在地上,又哭又笑……雪狼瞥了一眼,便不屑地移开,四处打理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水源,好把粘在皮毛上的那层苔藓给清洗掉了

作为一头像九皇叔靠近,爱­干­净的狼,它实在受不了自己浑身臭哄哄粘腻腻的样子

走出狭长的裂缝,又是另一番景致,四周芳草萋萋,放眼望去只有青葱玉绿的凤尾竹,竹子不高,约莫和凤轻尘的身高差不多,一排排错落有致,看上去虽不密集,但也不会熙熙落落

这些竹子即不密集又不高,按理应该不会阻挡视线才是,可凤轻尘和九皇叔却发现,站在出口,只能看到前面几排竹子,再多就看不到了

“这竹林和我们刚刚走的裂缝似乎一样,看上去是笔直一条,实则里面弯弯折折,阻挡我们的视线”凤轻尘看了一伙,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便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这些竹子,应该是人为种的”凤轻尘在地上画了无数个小圈圈,这些圈圈代表竹子种的位置,凤轻尘用线连了连,发现这些竹子,每五株都能连成一个z字,而且左右前后都能连

“好强”凤轻尘不懂阵法,她只知道种竹子的人,利用人的视觉落差,用这一排排竹子,让人以为这是整片整片的竹林,除了竹子外什么也没有

“我们进”九皇叔也发现,这片竹林很平静,九皇叔完全感觉不到危险,只觉得这些竹子种的方式很眼熟,他似乎在哪里看过

“嗷嗷……”那边,雪狼发现一个大湖泊,激动的大喊大跳,扑腾一声跳入池子里,可下一秒凤轻尘和九皇叔,就听到雪狼凄厉的惨叫声

“嗷……”雪狼这一声狼嚎,就好像被人踩了狼尾一样,凤轻尘和九皇叔怕雪狼出事,连忙冲了过去,蜥蜴人听到声响,也跳了过去

呃……

凤轻尘看着雪狼被烧焦的狼尾,差点没笑出来

雪狼上次在西陵,一身狼毛被烧得差不多,现在好不容易长出来了,结果这又被烧了

“嗷……”雪狼快哭了,前爪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它没脸见人了,太丢人了

“咳咳……”九皇叔最有良心,轻咳一声问道:“怎么回事?”

雪狼刚刚从水里跳出来,可这池子里的水透亮平静,九皇叔完全看不出问题,丢了一块石子进去,水面漾起层层涟漪后,又恢复了平静

“呜呜……”雪狼一脸委屈地站了起来,指着湖面告状:里面有东西,烧我尾巴

“水里有火?”凤轻尘一脸疑惑,见九皇叔也是一脸不信,便想要上前一试,却被九皇叔制止了

开玩笑,雪狼的毛都快烧没了,万一里面的水溅出来,把凤轻尘灼伤了怎么办

九皇叔示意自己后退,随手折了一片竹叶,九皇叔将竹叶探入水中,取出……

竹叶依旧青绿,叶子上还沾着水珠,九皇叔伸手轻触,发现湖水沁凉,一丝温度都没有

“唔?”这是什么情况?

雪狼双眼闪着问号,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雪狼大着胆子,伸出爪子去碰湖里的水,结果发现湖水根本就不透

我没有骗有你们!

雪狼快哭了,双手抱着脑袋,死命在地上撞:它糊涂了,它明明是在水烧伤的,证据还在呢,怎么这水一点不烫

“别撞了,没有不相信你,也许湖底有什么,被你的尾巴给碰到了”凤轻尘上前,给雪狼顺了顺毛,作为北陵最寒之地的生物,雪狼不怕冷但很怕热

晚一步过来的蜥蜴人,听到凤轻尘的话连忙点头附和,看雪狼又伸出爪子去碰湖水,蜥蜴人连忙制止:“不……不”

嘴里发现嘶嘶地破音,见九皇叔和凤轻尘都看着他,蜥蜴人用爪子,在地上画了一块铁,然后在铁上画了一团火

“啊啊……”蜥蜴人用手笔划,告诉凤轻尘和九皇叔,这一池水,是他们用来洗煅烧的铁,这里的水不能碰

凤轻尘看明白了,连忙把雪狼拉开,雪狼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围在凤轻尘身后蜥蜴人指了指前方的路,示意凤轻尘和九皇叔跟他走,他带他们去找剑,找万街中最好的剑

“稍等一下”凤轻尘示意雪狼把尾巴竖起来,给雪狼抹了一层药膏,蜥蜴人双手托腮蹲在一旁,犹豫半晌,在凤轻尘准备起来时,终于决定把手伸出去,可一看到自己手背上的鳞片,蜥蜴人又飞快地缩了回来,眼睑微垂,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与受伤

他是怪物,他这样的人,哪怕全身血淋淋,也没有人会给他抹药……

1875希望,是病就能治

( 蜥蜴人自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却不知凤轻尘和九皇叔全部看在眼里,凤轻尘拍了拍雪狼的脑袋,示意它让路,便从智能医疗包里,取出伤药和绷带,蹲在蜥蜴人面前

蜥蜴人正在黯然落泪,一抬头,看到凤轻尘放大的容颜,蜥蜴人连忙擦掉眼泪,坚硬的指甲,将脸给画破了,血珠沁了出来,蜥蜴人却丝毫不觉得的痛,努力朝凤轻尘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他怕被凤轻尘嫌弃

“嗤嗤……”蜥蜴人指了指前方,准备起身带路,却被凤轻尘一把按缀“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蜥蜴人一脸不解地看着凤轻尘,完全不懂凤轻尘在说什么,凤轻尘又说了一句:“你手上有伤,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包扎”

蜥蜴人双眼一亮,急忙伸出手,可伸到一半却又犹豫了,凤轻尘直接抓住蜥蜴人的手,在他挣扎前,先一步道:“别动”

凤轻尘手上带着医用手套,本就滑,蜥蜴人要再动,她根本握不住

“嗯嗯……”蜥蜴人刚擦­干­净的珠泪又掉了出来,拼命朝凤轻尘点头,他的指甲又长又硬,他怕自己会伤到凤轻尘

“你以后都不用再回那条缝里,我帮你把指甲修掉”蜥蜴人要用指甲卡在岩壁上,他的指甲虽然坚硬,指甲下的­肉­却是最­嫩­的,他十根手指全部带血,手背上有鳞片覆盖,可手心却没有,手心也磨得全是血

指甲太硬,剪刀完全剪不动,凤轻尘只能用刀给他削,九皇叔看凤轻尘很吃力,直接将内力灌入长软剑中,将蜥蜴人的长指甲削掉

没有指甲,蜥蜴人有些不习惯,可却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人,蜥蜴人感激地朝凤轻尘和九皇叔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决定,除了要帮他们找到万街中最好的剑,还要把自己打造的那把剑,送给这两人

凤轻尘不知蜥蜴人所想,她只是尽一个大夫的职责,将蜥蜴人受伤的地方清理­干­将,给他上药包扎

当然,本着对病人负责的原则,凤轻尘用智能医疗包,替蜥蜴人检查了一下,看到检查出来的结果,凤轻尘微微皱眉,然后在包扎时,悄悄收集了蜥蜴人的指甲皮肤和血液,准备找个机会检验一下

蜥蜴人的伤不严重,可清理起来却很费时,凤轻尘花了半个时辰,才将蜥蜴人的伤包扎好,而此时天已黑了

蜥蜴人略有几分歉意地看着凤轻尘,凤轻尘和九皇叔却不在意:“我们今晚先在这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找剑”

他们不差这一两天的功夫

蜥蜴人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在凤轻尘和九皇叔搭帐篷时,蜥蜴人捡了许多枯枝过来,将他们堆成小火堆,只要点上火就能用了,做完这一切后,他则跑得远远得……

他不能见太阳,也不能碰火,一碰火全身的鳞片一样会带着皮­肉­脱落他还要铸造自己没打完的那把剑,现在不可以出事

“我们不生火”凤轻尘知道雪狼虽然爱吃熟食,可也不喜欢火,索­性­就不生火了,反正这个季节也不冷,这地方也不像有野兽的样子

就算有也不怕,有雪狼守着,野兽一靠近,他们都会发现

把水和酱牛­肉­给了雪狼与蜥蜴人后,凤轻尘和九皇叔只吃了一点­干­粮不是他们不吃,而是牛­肉­带的量有限,蜥蜴人的饭量实在太大,他吃一顿雪狼可以吃三顿

好吧……凤轻尘低估了雪狼,因蜥蜴人吃得又快又多,雪狼受刺激了,蜥蜴人吃一桶,它也要吃一桶,其结果就是,一顿把一个月的口粮吃掉一半,然后……

撑得动不了

“不知人吃的消食片,给狼吃行不”凤轻尘深感无力,给雪狼递了成人双倍份量的消食药,消雪狼明天能恢复正常

雪狼痛苦的张了张嘴,继续委屈地看着凤轻尘:求虎摸

“活该!”凤轻尘重重拍一下雪狼的脑袋,懒得搭理它,看时间还算早,凤轻尘找到蜥蜴人,把她之前给蜥蜴人诊断的结果告诉他

智能医疗包检查出,蜥蜴人应该是种了蜥蜴病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凤轻尘趁蜥蜴人拾柴时,化验了一下他的血液,发现里面含有大量病毒,至于其他的,凤轻尘现在还没有时间检查,最主要一时半刻也查不出来

既然是病毒,按原理来说,只要将体内的病毒排出,就能恢复正常凤轻尘现在没有办法医治,可并不表示她以后不能,就算她一个人不行,谷主郭神医赤神医和她联合会诊,至少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凤轻尘毫不隐瞒,原原本本地把蜥蜴人的情况告诉了他,包括医治的事

“虽然只有五成的可能,可即使我们医不好你,至少也能改善你的情况,不让你恶化下去”蜥蜴人正在逐渐退化,再这样下去他就真得和蜥蜴没有两样了

蜥蜴人定定地看着凤轻尘,好半天后……蜥蜴人轻轻地摇了摇头,拒绝了凤轻尘的提议

他曾经想要出去,可现在他不想了

以前只有他一个人,他做梦也想出去,可看到凤轻尘和九皇叔一样后,他才明白自己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他这个样子就算出去,也只会被人当成怪物,再说他的愿望就是把自己未打完的剑打好,如此他就满足了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如果出去后,你无法适应外面的环境,完全可以远离人群,独自居赚然后你可以继续从事自己喜欢的事”凤轻尘知道,蜥蜴人对铸剑,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执念,可依蜥蜴人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无法碰火,他想要继续铸剑,就必须先医好自己的病

蜥蜴人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灰暗的眸子隐隐多了一丝神采凤轻尘的话,给了他活下去的理由,让他重新看到了消,可是……

他真得还能再铸剑吗?

蜥蜴人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仔细想着凤轻尘的话

他要不要跟这两人出去呢?

1876骗人,九皇叔不行

( 蜥蜴人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下定决心

他当然消自己能恢复正常,可是……

连他自己都厌恶自己的样子,外面的人真得能接受他吗?

蜥蜴人害怕,他怕自己走出去后,会被人当成怪物给杀了他不怕死,可他要这么死了,此生都没有机会,把自己未打完的剑打完,他将带着深深地遗憾死去,他这几十年来的坚持,就成了一个笑话

“没关系,在我们离开前,你都可以改变决定”凤轻尘没有逼蜥蜴人,蜥蜴人在­阴­暗的角落呆太久了,现在的他害怕人类

蜥蜴人轻轻地点了点头,习惯地趴在地上,可就在他双手着地的瞬间,他看到自己手上,­干­净雪白的绷带,蜥蜴人双手一顿,立刻站了起来

他的双腿还能行走,只是在补食时,他必须用爬得……因为这样速度快时日一久,他就习惯了,行动时自然地想到,什么方式最快

他离人越来越远了!

蜥蜴人心中一片悲凉,整个人都蔫巴下来了

凤轻尘是大夫不是圣人,并没有出言安慰,作为一个大夫,她做得够多了,再多就过了,而过……对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事

蜥蜴人带着凤轻尘和九皇叔,绕过竹林,沿着一座山峰往上走,凤轻尘和九皇叔虽然不解,可却没有开口寻问

经过这一日的相处,凤轻尘和九皇叔知道,这蜥蜴人心思很单纯,活在这个小天地里,他的心思就如同小孩,对人没有恶意

白天有太阳,即使有一件可以遮阳的衣服,蜥蜴人还是不太习惯,走得很慢,凤轻尘和九皇叔并不急,晚上大家又在半山峰住了一晚

按凤轻尘和九皇叔的脚程,翻这座山有一天足够了,为照顾蜥蜴人的速度,他们特意放慢了脚程,走了三天才到

下山时,天已经黑了,即使他们有照明的工具,可电池有限,凤轻尘和九皇叔没舍得浪费,打算第二天再去取剑,可蜥蜴人却不赞同,他焦急地指着竹林,想要说什么,可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如何表达,好半天才说出两个字,一个“竹”一个“剑”

“竹林和剑?你说竹林有危险”凤轻尘不知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只能从蜥蜴人的动作,猜出一个大概

蜥蜴人先是摇头,后又急忙点头,说不清他直接不说,伸手拽着凤轻尘的衣摆:“走……”

蜥蜴人这次直接带着凤轻尘往竹林里走,而走近凤轻尘和九皇叔才发现,这竹林并不像他们在外面看到的那般平静,竹林布满了银线,这些银线错综交杂,就像电影里面的红外线一样,交叉在一起

抬头望去,竹子顶端全是银线,像一只巨网,将竹林包罗在里面

这些银线在白天一点也看不出,只有晚上才能看清,或者说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看清,这也就是蜥蜴人,为什么选择在晚上,带凤轻尘和九皇叔来的原因

白天,这片竹林是禁区,别说他们,就是布置这一切的人,也不敢走进来

蜥蜴人停在竹林外,小心地指着银行,却不敢碰

“这些线不能碰对不对?”凤轻尘明白蜥蜴人的意思,保险起见还是重复了一遍

蜥蜴人竖起一个大拇指,指着竹林中心,激动的道:“剑……里”

“里面有一把剑,你是让我们拿对不对?”凤轻尘又再次寻问一遍,得到蜥蜴人的肯定后,凤轻尘转头对九皇叔道:“如果琴浇庄真有什么天子剑,就一定在这片竹林里,这片竹林很玄”

这竹林如此玄妙,里面的东西肯定不凡

“本王进去”如果银钱不能碰,这条路就非常难走,雪狼和蜥蜴人都不行,不然蜥蜴人也不会停在外面

“我和你一起去这种路我会走”就如反测谎仪训练一样,穿越红外线是特种军人训练的一部分,凤轻尘虽然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可曾因为感兴趣,私下练习过成绩虽不比专业人士,可也是优秀再加上,她现在年轻身体柔韧­性­极好,要穿过这些银线,根本不是难事

“好,多当心”九皇叔知道,凤轻尘不是逞能的,她既然说了,就肯定没有问题

“我们先换一套衣服”他们身上,这一层层衣摆过大的衣服,绝对是不行的,可惜他们没有类似泳衣的布料,不然穿那样的衣服是最好的

“嗯”九皇叔没有意见,两人寻了个隐秘处,将衣服换好蜥蜴人和雪狼坐在竹林外,呆呆地等着,看到凤轻尘和九皇叔出来,两人立刻­精­神十足,期待地看着凤轻尘和九皇叔,看他们两个怎么闯竹林……

这两人……凤轻尘含笑摇头,为了不让这两人多等,凤轻尘暖了暖身,便开始穿越这些银线

这些银线布置的非常刁钻,有些地方将将只能将身子探过去,而且一点偏差都不能用,凤轻尘用手比划了一下,再对比了一下九皇叔身高与身材,默默地汗了一下

貌似身材太好,有时候也是一种错

“你似乎过不去”银钱空出来的位置,凤轻尘这种身材不算娇小的女子都觉得吃力,更不用提,九皇叔这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了

九皇叔默默地看了一眼,淡定地点头,这个时候他就是想证明自己可以也不行,往里看……里面的银钱更加密集,他这个身材确实进不去

刚刚他明明还觉得,自己穿过去不成问题,可真要动手,才发现他根本无从下脚

“我进,如果太难了,我会退出来”为了不让九皇叔的,凤轻尘补了一句

走进竹林,凤轻尘比了一下银钱的位置,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右腿,先把右腿伸进去,然后踮起左腿,将上半身压到低,与腰部形成一个九十度的直角,试图从这个,只能容半空身子过的空当穿过去

咔咔……骨头压得作响,凤轻尘将上半身折到极限,才勉强探了过去,再来便得将左腿抬进去

这才将将走了一步,凤轻尘进去后,却不敢抬头更不敢转身,因为前后左右都是银钱

这坑爹的布置

凤轻尘忍不住骂老天,电影里面,那身子一转,打几个滚就能过的红外线,全部都是骗人的,连个下脚地都没有,怎么滚……

1877天子剑,九州令

( 第一步最难,踏出了第一步,哪怕前路再难,凤轻尘也要走到底,凤轻尘将身体的韧­性­发挥到极致

一步一步往前走,行至危险处,凤轻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一不小心,把银线吹动了,然后自己倒霉了……

“这简直是要人命的节奏”凤轻尘累得直粗喘气,四肢酸得厉害,却不敢伸展开,佝偻在一个小角落,小心翼翼地防备着,生怕汗珠掉下去,打在银钱上,害得自己功亏一篑

“以稳为主明天再出来也可以”不远处,传来九皇叔的叮嘱声

他站在身后,将凤轻尘的艰难尽收眼底,知晓要走到竹林中心不容易

“不行……在这里,没吃没喝,我会渴死的”她是有智能医疗包,可这里有地方给她打开吗?

她站在这里休息,还得保持右脚踮起,左腿向后伸直,身子绷紧,脑袋朝右靠,双手一前一右伸开的姿态这样的情况下,她就是有东西也吃不了

吃不饱,她哪里有力气前行

“退回来”天子剑虽重要,可再重要也没有凤轻尘重要

“都走到这了,你说我甘心退吗?”凤轻尘不敢回头,待气息平稳后,又继续往前走

凤轻尘走得很慢,眼前银线的布局,她闭着眼睛都能记清,可即便如此,凤轻尘有好几次,都差点撞上银线,不过这一些九皇叔他们完全看不到

随着凤轻尘渐渐朝中间靠拢,九皇叔和雪狼只能凭借银钱被挡的那一段,来猜测凤轻尘的位置和动作

约莫两三百米左右的路,凤轻尘走了两个时辰,终于在她觉得全身快要僵硬时,看到中间那一块,能容纳一个人站直的空地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站起来也是一种幸福”凤轻尘踏出银线网,将佝偻的背伸直时,差点快哭出来了

她真心觉得,她的腰快断了在这银线中两个来回后,凤轻尘可以肯定,自己身体的柔韧­性­又提高了一层,以后说不定能在床上反守为攻了

咳咳……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凤轻尘蹲下来,从智能医疗包里取出一把小刀,把明显与别的地方,不同的土地给挖开,没挖多久就看到一个乌木盒,凤轻尘伸手取了出来

盒子是笔直埋下去的,半人高,砚台般大鞋不算沉凤轻尘抱在怀里,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极普通极普通的剑

至少在凤轻尘眼中,这把芥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即不亮也不暗,要说材质吗?凤轻尘也看不出特不特殊,不过剑柄上有一个图案,凤轻尘看着很熟悉

“和我那块令牌上的图案很像”凤轻尘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是一模一样,不过这个图案要大一点,也要鲜亮点

如果这真是天子剑,那手上的那块令牌,估计也和前朝有关

“不管了,先带出去再说”凤轻尘将剑盒上,放进智能医疗包

“剑被取出来了,这银钱不消失吗?”凤轻尘看着没有丝毫变化的竹林,有那么一瞬间想哭了

人要穿过这银线林都难,要是没有智能医疗包,谁他娘的能背着一把剑出去

“这绝对是要人命的节奏”凤轻尘暗骂一声,认命的再往银线里钻

这种事,没有什么一回生两回熟,掌握了诀窍,一样得小心,一样不能放松凤轻尘和来时一样小心,速度也是一样的慢,甚至更慢

她的腰快疼死了

“这鬼地方,就是堆着银山,金山,我也不再来一次”凤轻尘觉得,那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人,酸痛的快要直不起来了

走了大半的路,天渐渐亮了,凤轻尘看着颜­色­越来越淡的银线,心里一片焦急

尼玛,再不快点的话,天要亮了,她真得出不去了

凤轻尘顾不得腰酸背痛,咬紧牙关加快速度……

九皇叔和蜥蜴人,看着渐渐明亮的天空,心里隐隐发急,他们就怕凤轻尘走到了一半,然后天亮了……

这样的话,凤轻尘就得保持一个固定姿态一整天,等天黑才能继续前行

“啊啊啊……”银线的颜­色­渐淡,蜥蜴人急得团团转,雪狼也急得在原地打滚,当他们看到凤轻尘的身影时,并没有高兴,而是暗暗为她着急

还有将将五十米左右的路程,凤轻尘必须快,不然她就真得出不来了在银线里,保持一个姿态一整天,那绝对是一种折磨

凤轻尘自己也很着急,可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敢加速,就怕一急出了乱子,然后前功尽弃

九皇叔知晓这个道理,在凤轻尘离他们越来越近时,九皇叔一个冷眼扫过,示意蜥蜴人和雪狼安静点,别制造紧张气氛

雪狼立刻伸出前爪,将自己的嘴堵上,同时保持直立的姿势不变,表示自己很配合蜥蜴人不懂九皇叔的意思,看了雪狼一眼,犹豫了一下,也乖乖地学雪狼,把嘴巴堵上,然后不说话也不走动

世界安静了,九皇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双眼汪在凤轻尘的身上看到凤轻尘又以各种奇怪的姿势,把自己折成一团,又伸展开来的凤轻尘,九皇叔再次肯定,他真得不行!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天越来越亮了,原本在黑暗中,如同荧光­棒­的银线,此时就剩下一点点虚影,而很快这一点虚影都没有,凤轻尘完全看不到,银线在哪里

凤轻尘离出口越来越近,眼见就差最后三米左右的路,天亮了……

“没了”凤轻尘保持侧身的姿势不敢动

这一刻,连一丝影子都没有,银线彻底消失了,即使她人就在竹林里,也看不到银线在哪里,但她知道这些银线并没有消失,它们就在她眼前

怎么办?

蜥蜴人和雪狼同时看向九皇叔,以眼神寻问

没法办

要是天暗了,他还能点个火把,把四周照亮,可现在天亮了,他要怎么让这一片空旷的竹林变暗?

“老天爷,你绝对是在玩我”凤轻尘快要哭了

看不到哪里有银线,就表示她现在一动也不能动,可要保持这个姿态到天黑,她肯定会死!

“救命呀!”

1878救命,差点被切成片了

( “救命呀!”

凤轻尘快哭了,有一种想要咬牙冲过去的冲动

天啊……要她一整天,保持这个别扭的姿势不动,她宁可直接抹脖子,还来得痛快一点

慢刀子割­肉­,太痛苦了!

好可怜呀!

蜥蜴人和雪狼一脸同情地看着凤轻尘,然后默默地低下头:凤轻尘只能自求多杆,他们没有办法

“等……”九皇叔开口了,可这个字,凤轻尘宁可自己没有听到,这样还能奢望,九皇叔想办法救她

“我坚持不住”她感觉自己四肢在颤抖,最多半个时辰,她肯定会倒下去,到时候……

“等本王”九皇叔语速太慢,凤轻尘没有听到完整版的意思

“那你快点,我坚持不了多久”凤轻尘暗骂九皇叔蜗牛,一句话只说一个字,想要急死她呀

呼呼……有救了,凤轻尘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尽量保持匀速呼吸,好保持体力,等待九皇叔来救援

九皇叔转身,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竹林前一片空,完全没有可适的位置,眼神自然地飘向雪狼,雪狼一颤,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狼身往蜥蜴人身后缩了缩

可九皇叔要用它,它除非躲到竹林去,不然就得乖乖听话

“过来”两个字,冰冷不容拒绝,雪狼越发觉得没有好事,死活不肯往前,九皇叔没有生气,只是重复了一遍:“过来!”

雪狼很挣扎,可对上九皇叔冰冷的视线,雪狼没得选择,只得乖乖往前,脚步如有千斤重,还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凤轻尘,消凤轻尘能看到它求救的眼神,让九皇叔可以放过它

它可以肯定,九皇叔这个时候找它,绝对不会有好事

“快点!”九皇叔催了一遍,雪狼打了个冷颤,嗖的一下就蹿到九皇叔面前,大眼巴巴地看着九皇叔:求放过

九皇叔淡然地别过脸,无视雪狼可怜兮兮的样子,让雪狼站在这个小山丘上了,然后立起来……

这是要闹哪样?

雪狼一脸迷惑,当它看到九皇叔手腕抽出飞虎爪的钱,让它咬住时,雪狼才知道,九皇叔这是把它当桩子用

“嗷……”不要呀!

雪狼悲愤地大喊

它牙口不好,咬不住最主要,它的牙齿可承受不起九皇叔的重量,九皇叔一起来,,它的牙就完了

没有狼牙,他它还能叫狼吗?

雪狼死死抿住嘴,一脸坚决地摇头:它是有格调的狼,死也不咬

“你没有选择”九皇叔将飞虎爪有抓的那一头,垂到雪狼面前:“唯赚不许松开,亦不许动不管出什么事,你有多痛,都要给本王坚持赚不然……本王把你活剐了”

“嗷……”雪狼又叫了一声,只是这一声,怎么听怎么没有底气

“很好”九皇叔夸了一句,再次示意雪狼咬住勾子

在九皇叔的­淫­威下,雪狼只得放弃格调,张开口嘴,一口咬赚狼眼氤氲着雾气,好不委屈

九皇叔尤嫌不够,又把蜥蜴人召来,让他抱住雪狼,不让雪狼动,然后一边放飞虎爪的绳子,一边凤轻尘所在走去

凤轻尘这个时候已经坚持到极限了,身子不停地在打抖,而且幅度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她很快就会碰到银线

“求救命……”看到九皇叔来了,凤轻尘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句

“叫你逞强”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嘴上却说着刻薄的话,典型的口是心非

“好吧,我应该等天黑再出来的”凤轻尘表示,她也没有估计到,出去花的时间,会比进来还要多,她要能在两个时辰内出去,完全可以赶在天亮前,可偏偏……

什么也不说了,她肯定不是老天爷亲生的,这太阳就不能晚十分钟出来嘛,真是的……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了”九皇叔站在竹林外,用力拉了拉飞虎爪,确定雪狼咬得很紧,这才放下心来

九皇叔估算了一下凤轻尘离他的距离,对比了几个方位,挑了一个最佳位置,然后将飞虎爪从手腕上取下来,放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住收缩绳子的按钮,小心地不把它按下去

在跃起的瞬间,九皇叔才用力一咬,将收缩绳子的按钮咬下,嗖……的一声,飞虎爪的绳子,带着九皇叔飞速往后,同一时刻,九皇叔伸手去拉,困在竹林中的凤轻尘

看似很漫长,可实则只有一个折间,九皇叔跳起,拉凤轻尘和咬下按钮,几乎是同时进行,凤轻尘只听见啪啪声响起,下一秒人就飞了出去……

“啊……”凤轻尘完全没有一丝心理准备,吓得尖叫,可她的声音很快就被一阵咔嚓声给淹没了

嘭……

后方,雪狼坚持不住了,一颗狼牙掉了出来,飞虎爪的勾子也掉了出来,九皇叔和凤轻尘垂直落下下落的瞬间,九皇叔抱着凤轻尘在半空一转,背部着地,拿自己给凤轻尘当­肉­垫

“痛死我了”凤轻尘摔在九皇叔身上,好在他们落下时不算高,不然肯定得内伤

九皇叔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要说痛,也应该是他

“嘿嘿……”凤轻尘傻笑一声,连忙从九皇叔身上翻下去,她全身酸痛得厉害,懒得起身,转了个身坐在地上,伸了伸手和脚,想要舒展一下自己酸痛的四肢,可伸到一半凤轻尘就顿缀“这是……”

面前的竹林,完全变了一个样,竹子一截一截落在地上,一把把利剑,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一Сhā在土地里

而她刚刚站得那个位置,至少Сhā了数十把剑,如果她人还在竹林里的话,那她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这些剑刺,就算剑刺不过,她也会被银钱绞成碎片

“你看……”九皇叔亦起身,不过他注意的不是剑,而是被凤轻尘碰到后,瞬间收拢的银线

不过是一个折的功夫,那像是天罗地网的银线,便收成一个小团,落在地上要是凤轻尘慢一步的话,就会生生被这些银线,绞着碎片

“好可怕”凤轻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相信,这片普通的竹林,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太恐怖了

“没事就好”九皇叔看凤轻尘像是吓到了,连忙握住凤轻尘的手,无声安慰她

“是呀,没事就好,幸亏我们遇到了蜥蜴人,不然我们就成­肉­片了”凤轻尘吐了口浊气,抹了抹脸上的汗,歇了一下,才对九皇叔说道:“里面的剑我拿到了,是不是天子剑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里面就一把剑,你看看……”

凤轻尘打开智能医疗包,取出木盒,九皇叔接过,打开一看……

1879保管,本王都是你的

( 不管是九皇叔还是凤轻尘,他们都没有见过天子剑,盒子里到底是不是天子剑,他们谁也吃不准。ww不过……

九皇叔取出剑,一看到上面九州令的图案,就知这是天子剑无疑。

九州令的图案,无法仿制,不管技艺多高超的工匠,都无法做出九州令的神韵。

这其中的差别,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可握有九州令牌,能号令所有握着子令牌的九皇叔,一眼就确定剑上的图案,是九州令无疑,而且还不是子令牌,而是和母令牌一个图案。

“这应该就是天子剑。”九皇叔没有把话说死,毕竟谁也不知,前朝蓝氏还有什么东西,他虽是蓝氏后人,可明显他身边的前朝后人,对他多有防备,许多事情都不曾告诉他。

“是天子剑就好,不然这一趟就亏大了。”她的腰都快弯断了。

九皇叔眼角微微上挑,轻笑一声:“就算不是天子剑也不亏,这竹林很别致,回去本王让人给你做一个。”

这竹林用来放重要东西,绝对是极佳的选择,当然,用来囚禁人也不错。

“你说得对,回去让左岸试试,说不定真能成。”和竹林的银线一比,红外线防盗警报器什么的简直弱暴了。

“肯定可以。”要闯过去难,要建一个却不是多难的事。

九皇叔转头看了一眼竹林,竹林里的竹子,全部被银线绞成一截一截,只剩下一小截桩子露在外面。空地Сhā满了剑,阳光一照,银光闪闪……

这才是万剑林!

不过,九皇叔对这些剑不感兴趣,万剑林里的剑,可不是白拿的,他们不贪心,拿到天子剑就可以了。

九皇叔将天子剑放回盒内,盒上盖子,递给凤轻尘:“给你。ww”

“啊……给我?”凤轻尘没有接:“你不是说这是天子剑吗?”

“是。”

“你给我?”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九皇叔点头:“有问题吗?”

“当然有了,这可是天子剑,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你自己保管吧。”天子剑有什么用凤轻尘不知道,但光听名字也知,这剑就算一无事处,可至少能代表蓝氏天子,这种意义重大的剑,他们拿在手中也许用处不大,可要落到蓝景阳手里,就意义番茄了。

“你保管和本王保管有什么区别?本王都是你的,更不用提一把剑了。”九皇叔一脸严肃,完全没有说笑的意思,凤轻尘满头黑线……

这个男人,明明是一句**,很让人心动的话,他却能说得一本正经,严肃得像是在谈公事。

能不能,别这么没情趣。

凤轻尘默默无语,在收起天子剑前,凤轻尘先递给一旁的蜥蜴人看,蜥蜴人接过剑,双眼放光,朝凤轻尘竖起大拇指:就是这把剑!

“嗷……”雪狼看这些人,半天也不理它,心里那就一个郁闷,一ρi股挤开蜥蜴人,朝凤轻尘露出自己血淋淋的大嘴:求安慰!

“怎么了?伤成这样。”凤轻尘惊了一跳,立刻蹲在雪狼面前,雪狼这才满意,将握在爪子里的断牙递给凤轻尘,然后朝九皇叔吱牙:九皇叔害得。

“没有合适的地方,飞虎爪没地方挂。”九皇叔指着飞出去的飞虎爪,很淡定地解释。

呃……

这下想怪也怪不了,雪狼这一状白告了。凤轻尘愧疚地拍了拍雪狼的头:“辛苦你了。”

“嗷……”它不要这样的答案。

“我回头给你镶上。”凤轻尘给出实际的好处。

“嗷……”镶上也没法用,这牙肯定没法再用力撕咬东西了。

那怎么办?

凤轻尘看着手心还沾着血的狼牙,一脸为难:“要不,我把这颗牙打个孔,做成项链给你带上。这可是你英勇的象征。”狼牙不是有避邪防惊吓的说法嘛,雪狼本就是灵­性­之物,它的牙做成项链肯定会有效果。

“嗷……”它一嘴的牙,要再带个狼牙项链,那像什么样,它又不是豆豆那个二傻。

还不行?

“那……我带。”凤轻尘试着问,雪狼仍旧不满了,凤轻尘再问:“要不,给凤谨带。”

这个可以……

雪狼心里已经同样了,可却不着急表现出来,故作深思,在凤轻尘一脸期待下,才高傲地点了点头:你要让凤谨不怕我,肯带狼牙项链,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

“谢主隆恩。”凤轻尘快跪下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傲娇的狼。

雪狼很受用,得意地点了点头,狼嘴一张,一口血水流了出来,凤轻尘收起狼牙,示意雪狼张嘴,给她检查一下。

“好了,别闹了,让我看看嘴里伤得怎么样,要是伤得太狠了,你好几天都不能吃牛­肉­了。”

什么?不能吃牛­肉­?

不能吃牛­肉­,就意味着它的口粮,全部要给蜥蜴人吃,这绝对不可以。

雪狼恶狠狠地瞪了蜥蜴人一眼,吓得蜥蜴人差点跳起来,连忙把手中的剑递给凤轻尘了:“不……”再三表示,自己不看了。

“你啊……”凤轻尘在雪狼脑袋上弹了一记,把天子剑收了起来,给雪狼把嘴里的伤上药后,一行人原路返回。

回去时依旧花了三天,同样是在晚上,才到达裂缝口。

要从裂缝走出去,白天和夜晚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凤轻尘和九皇叔完全可以直接走人,可考虑到蜥蜴人的心情,两人坚定再多留一晚。

“我知道你害怕外面的世界,害怕被人类伤害,可要不迈出这一步,你的世界永远只有这么大。我们明天就出去,你再考虑一个晚上,明天再告诉我们,你要不要跟我们出去。”

“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既然把你带了出去,自然不会放任你不管,我无法保证会给让你活得怎样,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医好你的病,不让人伤害你,也不会逼你做什么,如果实在无法接受外面的生活,你要回来,我也可以让人送你回来。”没有蜥蜴人,他们根本拿不到天子剑,也无法安然无恙的穿过竹林。

蜥蜴人于他们,有救命之恩。凤轻尘愿意帮蜥蜴人一把,以免他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啊啊……”蜥蜴人痛苦地抱着脑袋,一脸挣扎。

凤轻尘给出的条件很诱人,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蜥蜴人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凤轻尘和九皇叔相视一眼,默默地离开,让蜥蜴人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动物总是比较了解动物,蜥蜴人是人不错,可他的心思和本能,都像动物靠拢,雪狼能清楚地感知到蜥蜴人的不安与彷徨,雪狼犹豫片刻后,走到蜥蜴人身边,用爪子拍了拍蜥蜴人的背……

兄弟,下不了决定,就跟着哥走,哥罩你!

1880后方,唯一的净土

( 对生的渴望,最终战胜了心中的恐惧,蜥蜴人经过一夜思考后,终于下定决心,愿意和凤轻尘一同出去

出去前,蜥蜴人又强调了一遍,如果他无法适应外面的生活,也请凤轻尘按她所说的,把他送回来

在这里,他还有未成的事如果要死的话,他消能先把那件事做完,这样他就是死也没有任何遗憾

“可以”蜥蜴人提的条件,对凤轻尘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而她会给蜥蜴人这么多帮助,纯粹是因为,蜥蜴人先用他的善良与淳朴帮助了他们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了别人,大多数人不会记在心上,可当自己欠别人一份情时,心里却像搁了一件事,一有机会就消能回报一二,凤轻尘就是这样

有蜥蜴人带路,他们出去花的时间更少,也更顺利,凤轻尘还趁机采了一些毒花毒草,准备带回去给郭保济至于这裂缝中的另一霸,那条大蛇,他们依旧没有碰到,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还是挺好的

按原计划,拿到天子剑后,九皇叔就应该回皇城坐镇,以安民心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了蜥蜴人的安全,他们必须先把蜥蜴人送到江南,让郭保济谷主他们和凤轻尘一起,联手医治蜥蜴人身上的病毒

这个时间,凤轻尘也不知要多久,为了不耽误九皇叔的事,凤轻尘提议:“我们分开行事,我和蜥蜴人去江南,你回京城,京城需要你坐镇”

他们一现身,就与暗卫联系了,他们去找天子剑的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许多事

楚城在战败后,得到咏王的兵马支持,楚城得以喘息,豆豆却陷入两军夹击中,现在战事陷入僵局,豆豆一时半刻脱不了身

北陵与东陵的战呈各有胜负,就算东陵能阻挡北陵进攻,可一时半刻也无法把北陵打出去更不用提,北陵最近改变了战略,放缓了攻势

安平公主从北陵也给九皇叔送来秘信,说北陵得到一大批物资支持,即使得不到东陵的补给,北陵短时间内也不缺粮,同样他们也不会从东陵退兵

南陵内部虽矛盾不断,可针对东陵这块大肥­肉­,南陵倒是难得团结起来,想要出兵分一点好处

唯一传来好消息的就是西陵了缓军迟迟不到,西陵长公主占了上风,按目前局势来看,再给长公主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长公主就能攻进皇宫

按九皇叔和西陵天宇的计划,是等长公主杀进皇宫,最好逼皇上退位,或者杀了皇上,然后再调大军平乱

到那时候,所有的罪名都由长公主背,皇上也失去了权利,西陵天宇不需要背负一点骂名,就能坐上皇位

当然,前提是西陵天宇愿意登基,要是西陵天宇不愿意,那就尽量留皇上一条命,然后架空皇上的权利就成了

毕竟,没有人愿意当亡国皇帝,西陵天宇明知九皇叔的野心,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当口称帝

除了四国外,九城也是蠢蠢欲动邰城已向山东的发兵,好在凤轻尘早有准备,凤离忧攻下邰城,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只是……

对东陵攻打邰城的行为,南陵不可能坐视不管,本来有一个邰城卡在中间,南陵不需要往这块多派兵,要是邰城落入了东陵的手心,南陵肯定不安,到时候……东陵要攻打南陵,可就方便多了

除邰城外,韩城简城亦蠢蠢欲动,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淌这池浑水的,就只有玉城与云城这两位城主本着明哲表,不占便宜的态度,置身事外

世道这么乱,九皇叔哪里还有时间去江南,凤轻尘提出两人分开行动,是最好的办法

要知道,现在的局势离了凤轻尘,凤离族的人照样能转,可要离九皇叔,很多事情就转不了,就算能转也不能保证,底下那些人没有二心

没办法,谁让九皇叔手上的权利太诱人,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

江山社稷,儿女私情孰轻孰重完全不需要多说,九皇叔只略作思索,便采纳了凤轻尘的意见,让人护送凤轻尘去江南

在这个战乱纷飞的世道,江南是唯一没有受战火洗礼的地方当然……这并不是九皇叔给前太子和清王的特权,而是江南的税收,占了东陵国库收入的三分之一,只要江南繁荣富庶,哪怕东陵和各国一直打下去,后勤补给也不用的

“嗷嗷……”九皇叔和他们分开走,第一个不满的就是雪狼在雪狼眼中,九皇叔这就是丢下他们不管,是不顾他们的死活,九皇叔太坏了

凤轻尘没法和雪狼解释,什么叫九皇叔有自己的生活,九皇叔不可能时刻和她在一起,九皇叔需要独立的空间凤轻尘只告诉雪狼:凤谨在江南

嗷……雪狼大发慈悲的放过九皇叔,不计较九皇叔丢下他们的行为

因为带着蜥蜴人,凤轻尘不想节外生枝,一路快马加鞭,再加上有九皇叔在,引走了大部分探子的视线,凤轻尘顺风顺水的抵达江南

有别于其他地方的贫困与萧条,江南依旧是歌舞升平,富庶繁荣,外面的战争,丝毫影响不到这里

“骄奢富足,这可真是人家天堂”虽说,战火并没有波及东陵普通百姓,可因为战争,东陵各地都加重了赋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比以前更难过了

唯有江南的百姓,似乎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江南这块地方就是这样,别说仗没打到这里,即使打到这里了,这些人也不怕打仗不就是要钱要地,钱他们给得起,至于这地方谁当家做主,他们并不在意横竖不管谁占了江南这块地,都会把江南这地当聚宝盆,好好地经营想要赚银子,就肯定用得上江南这些豪富”清王亲自出来接凤轻尘,就怕和上次一样,发生凤轻尘被拒在城外的事

凤轻尘了然地点头:“说得也是,对普通百姓来说,他们根本不会管谁当皇帝,他们只在乎,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吃好穿好”

只要不是外族入侵,只要那皇帝不是昏君,弄得民不聊生,皇位上坐的人,是先皇的儿子还是孙子,对普通老百姓来说都不重要,普通百姓才没有闲情,去管皇帝叫什么名字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与其­操­心谁当皇帝,他们更多的是关系,明天收成好不好”除去茶余饭后的闲聊,人只会关心,与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事

普通百姓是这样,天黄贵渭也是如此,清王现在最关心的就是……

1881抢人,都说了只是猜测

“九皇叔什么时候,让我去打仗”清王本就是常年带兵的人,看到外面战火连天,他有些坐不住了

在江南窝了几年,除了早期,和江南那些强硬的豪富们,斗智斗勇一番,后面就什么事也没用,连政务都不用他『­操­』心,自有被当作太子培养的了前太子,现任江南王处理

清王现在最想做的是,就是去战场上,好好打一仗,以免再养下去,整个人都废掉了

“打仗?你想去前线?”凤轻尘一脸诡异地看着清王

清王这是多可爱,才会认为九皇叔会他带兵打仗

“现在战火纷飞,我去前线有什么不对吗?我也是带兵出身,镇守过一方的大将”清王能拥有今天的地位,全是他自己打上去的,他是唯一一个,靠战功在皇室立足的皇子

“孩子……面对现实吧”凤轻尘拍了拍清王的肩膀,叹息:“九皇叔不会让你上战场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为什么?九皇叔不信任我?”清王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与失落他以为,九皇叔应该知晓,他和太子哥哥都没有野心,就算以前太子哥哥有,可现在也早就死心了

米粒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他和太子哥哥可不想找死[]帝凰之神医弃妃1881

“和这个无关即使九皇叔信任你,也不会上你上战超九皇叔总要薄东陵皇室血脉”凤轻尘知晓,九皇叔虽然冷傲无情,可对自己人还是很好的

“皇室血脉?有这么严重吗?”清王明显不信

凤轻尘不疾不徐的解释道:“凡事尽最大的力,但也要做最坏的打算,现在局势这么『乱』,九皇叔总要做两手准备咏王和舟王是谋逆,就算九皇叔最后能给他们一条生路,他们自己恐怕也活不下去,就算活下去,那也废了,根本无法称帝”

“至于江南王,他的心疾虽然好了,可仍旧比常人弱,也不知日后会不会复发,能不能留下子嗣都是一个问题如果……如果九皇叔出了什么事,东陵皇室就只有你了,只有你能稳住大局”九皇叔怎么也不可能,让皇室血脉断绝了

“不是还有小皇……”清王张嘴反驳,话说到一半,反倒是自己说不下去了

小皇帝太鞋又有皇帝的名号,如果真有意外,第一个被杀的就是他,就算能活下来,这么小的孩子也保不住九皇叔留下来的势力,如果没忠心的人教养,也不知会长成什么样

算来算去,他确实是最合适的,可还有一点……

“你和九叔,不打算要孩子吗?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现在,已没有人可以阻挡九皇叔娶凤轻尘,虽然仍会有人不满,可这点不和谐的声音,完全可以无视

“当然要,只是这战『乱』纷飞的,你让我们怎么养孩子?至于成亲?不急……晚两年再说”局势这么『乱』,谁有时间准备婚礼

而且,摄政王大婚,婚礼不能仓促简单可要盛大奢华的话,必然要耗费巨资,把军费用来办婚礼,这种事无论是九皇叔还是凤轻尘都做不出来

她可不想成为和慈禧一样的女人,为了过生日,挪用军费,结果害得整个北洋水师,因为无钱购置火炮弹『药』,面对敌人的炮火,只能拿**去挡,生生毁了亚洲第一的海军舰队

“这么说……我是别想上战场了?”清王苦笑,眼中是掩不住的失落

“上不了战超但你可以给九皇叔守住后方,你应该明白江南的重要『­性­』,而今年打江南秋收主意的人,又有多少”虽没有收到确切的情报,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凤轻尘隐隐猜到,不仅仅是北陵,恐怕百鬼宫和连城,都想打江南秋收的主意

如果能把江南上贡给朝廷的粮食与税收抢到手,不仅能重创东陵,还能壮大自身实力,这一举两得的买卖,即使是掉脑袋,也有很多愿意冒险

“你也收到的消息?”清王一惊,一脸凝重地看着凤轻尘[]帝凰之神医弃妃1881

“什么?”这下换凤轻尘不解了

清王连忙解释:“最近,江南混进了许多外人,我和皇兄认为,这些人的目标是官银和官粮,因为还没有『摸』清对方的动向,所以皇兄前段时间上了折子,说江南这边官粮还未收完,请求朝廷再给一段时间,等粮食收齐再一并运进京”

“真有此事?我原本只是猜测,听你这么说,事情可就严重了”凤轻尘一脸凝重,双眉紧皱:“这件事必须告诉九皇叔,不然真要出了什么事,你和江南王都担不起”

“我明白了只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了让九皇叔安心,清王和江南王并不敢像外发展势力,对外面的消息,远不如凤轻尘灵通

凤轻尘也不隐瞒,把刚收到消息,告诉清王:“前段时间,北陵收到一大批粮食资助,之后北陵便换了进攻方式,一改之前的强力猛攻,北陵现在就是钓着东陵,完全没有攻破东陵的防线的意思,一味的拖住东陵的兵马”

凤轻尘看了清王一眼,继续说道:“北陵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他们要的就是粮食和东陵富庶的城池北陵突然放缓攻势,绝不是怕了东陵,而是有了别的路子”

“但也不一定是江南的官银和官粮”他这块小地方,怎么就入了那些人的眼,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嘛

凤轻尘双手一摊:“所以,我才说只是猜测呀不过,结合你所说事情,这事十有**是真的对方把目标放在江南,估计是因为他们兵力不足,只能集中全力攻打一处,而没哪个地方比江南更好”

呃……清王这下说不出话来,换作是他,在力量不足已撼动大树的时候,自然是集中力量,主攻一块了,江南是块肥­肉­,要是他,也选江南

“我去找皇兄,这事必须尽快上报”到了江南王府,清王没空招待凤轻尘,跳下马车就往衙门跑,横竖在江南王府,凤轻尘就是老大,谁也不敢怠慢她

凤轻尘也不在意,主人不在,她就把自己当主人,带着雪狼与蜥蜴人进入王府,安排这两人休息,自己则去看望凤谨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可惜凤轻尘去的时候,凤谨睡着了,凤轻尘没有吵醒凤谨,给他捏了捏被角,便出去等谷主他们

待到谷主郭保济和赤炼水从江南医学院回来,双方聊了一下近况,凤轻尘便提起正事,把蜥蜴人的病症说给三人听,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引起一番争吵……

〖∷更新快∷∷纯文字∷〗

安卓客户端上线下载地址:

1882难题,江南变天了

( 谷主是个心急的人,不等凤轻尘说完,就率先开口:“这病症有意思,这病人我接了,你们都别跟我抢”

“这病人,和我所学相关,应该是我接”郭保济不甘示弱,连忙开口,抢夺医治蜥蜴人的特权

身为九州大陆,最有名气最有实力的毒医,他绝不会放过这个病人,谁要敢跟他抢,他放毒折腾死谁……

惹谁都别惹大夫!

谷主和郭保济这番表现完全正常

作为九州大陆最富盛名的大夫,他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和坐堂大夫一样,天天在医馆里看些小病小伤,医治外伤风寒一类的小毛病他们现在是朝研究和探讨索的方向走,他们要做的,是成为杏林界的传奇!

谷主和赤练水郭保济是杏林行业的顶尖人物,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开发新药寻找新药材医别人治不好的病医治医书上从不曾记载过的新病症,然后把这些医治经验留下来,供后人学习

像蜥蜴人这样的病症,百年也遇不到一例,要是错过了,那绝对是终生的遗憾

看着争得面火耳热的郭保济与谷主,赤炼水气得咬牙,一把拉住自己师弟,杀气腾腾地看向谷主:“你们谁都别跟我抢,就是轮,这病人也该轮到我,我不管,这病人是我的,谁跑我抢,我下药毒死谁”

惹谁都别惹大夫!凤轻尘在心中默默地提醒自己

“凭什么是你……我不管,我要医”谷主耍赖,巴巴地看着凤轻尘:“轻尘,这是你带来的病人,你说你想让谁医?”

“没错,轻尘……你来决定,你相信谁,认为谁有能力医好蜥蜴人”郭保济和赤炼水亦看向凤轻尘,给凤轻尘施加压力:“你说让谁医,就让谁医,我们都不反对”

“呃……”这三个她都惹不起,她让谁医都是错

“我们问你话呢,你到是快回答”这三个人,谁也不会放过凤轻尘

“求放过”凤轻尘双手合十,表示自己不掺和不起大神们的斗争

一个不好,会要人命的

“你说……可能吗?”谷主郭保济和赤炼水放下争执,一个个­阴­测测地看着凤轻尘,赤炼水更是脾气大发,一拍桌子道,大声道:“人是你带来的,你不决定谁决定你放心,不管你指定谁医,其他两个都认”

郭保济和谷主点头附和,表示赤炼水说的,就是他们要说的

见凤轻尘苦着脸不说话,赤炼水一脸冷笑地看着凤轻尘:“把这么大的权利交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唧唧歪歪,一点也不爽快”

这还嫌弃上了!

凤轻尘泪……

“我没有什么不满的,只是……”这三人看似给了她极大的权利,实则坑了她一把,她不管点谁,另外两个是会认,可却不会放过她呀

“只是什么?”三人同时逼问

凤轻尘咬了咬牙,将原本的想法压下,说道:“只是……这个病人,是我为思行找的,你也知道思行的医术不亚于你们三人,他现在就缺少实践经验,这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有事弟子服其劳,思行小徒弟你辛苦了,给师父背个黑锅吧

“那好吧……”既然是思行的病人,谷主自然不会和他抢,赤炼水和郭保济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小孩子抢

“我们给思行打下手,这种行了吧”此路不通,谷主和赤炼水三人,果断换了个思路

凤轻尘想也不想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医治的时候你们要以思行的意见为主,你们不能让思行为难”

她原本的打算,是她和这三人一起,组成一个医疗小组,四人一起商量可看这三人的表现,凤轻尘不用想也知,她根本降不赚真要级成小组,到时候一人一个主意,她还得各方协调

虽说,凤轻尘也对蜥蜴人的病症也很感兴趣,可她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不是孙思行,这三人可不会体谅她

事情定好,谷主三人都没有意见,可问题来了:“思行在哪?”

“我让左岸师父去接”凤轻尘默,发现她居然忘了这一茬

好吧,这和她原来的计划有出路,所以没有想到这也是正常的

“骗子”这下,谷主三人不用想也明白,什么为思行找的病人,全是糊弄他们的

“……”所以说,和太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这点不好,太难骗了,一不小心就拆穿了

当然,拆穿了事情也不会变,除了凤轻尘提出的这个办法,谷主三人也想不出,更好的分配方法,不过在思行来之前,这三人还是分别对蜥蜴人进行了诊断

蜥蜴人一直不敢见人,就怕被人厌恶,结果谷主三人看到他,完全是两眼放光,说不出来的喜爱

尤其是郭保济,拉着蜥蜴人直叫好,直说这人全身是宝,要不是凤轻尘阻止,估计还要切人家两块鳞片去研究

“这么特别的病人,怎么就让你寻到了,我在玄医谷这么多年,也没有遇到这么合我心意的病人,这人要是在玄医谷就好了”谷主看蜥蜴人的眼神,充满了哀怨

好想,好想……把蜥蜴人切开看看,看他里面是不是和蜥蜴一样,看他是怎样变异的,看他的骨骼和身体变化,可是……

谷主知道,凤轻尘一定不会同意凤轻尘这人,经常有些莫名其妙的坚持,有时候能把谷主气得咬牙

“幸亏没有落到你手上”这下,就是赤炼水和郭保济也为蜥蜴人庆幸,也是他命好运到凤轻尘,要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把蜥蜴人杀了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这么一个怪东西!

得到谷主三人的接受,蜥蜴人终于对未来的生活,产生了一丝消与期盼,也没有刚出来时的忐忑不安

蜥蜴人知道谷主三人都是当世大名医,一般人一个都起不动,更别说请他们三个人联手医治

要知道有点本事的大夫,都对自己医术极有信心,要得知你除了他之外,还请了别的大夫,肯定会认为你不信任他,既然不信任,他还要医什么,这天下可不缺病人

对凤轻尘同时请三个当世名医给他医治,蜥蜴人感动得跪倒在地,哪怕凤轻尘一再解释,这三人不是她请的,是他们抢着要医治的,蜥蜴人也不相信,只当凤轻尘做好事不留名

对此,凤轻尘已无力解释,反正她怎么解释也没用,只能归功为,心思单纯的人,把世人都想得太美好了,就谷主这三位大“贱”人,哪里是她请得动的

有谷主三人照看蜥蜴人,凤轻尘乐得当甩手掌柜,得知小凤谨的身体已好,便准备带春绘夏挽回京,要知道九皇叔还在京城等她呢,可她还没来得及动身,江南就变天了……

1883叛乱,经不起考验

( 凤轻尘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运气才会这么好,江南的事她不仅一猜一个准,而且还在她正准备离开时暴发……

“非要我享受战火的洗礼是吧,来到江南也不肯放过我,老天爷,我果然不是你亲生的”

本以为来到江南这块净土,不用的遇到战乱,结果在她走之前,江南偏偏就出事了,还暴发了战争

凤轻尘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些叛乱的人,全部拖出来,让郭保济一人喂一颗毒药

可惜,叛乱的人早就逃出城了,找不到罪魁祸首,凤轻尘只能把气,撒在江南王和清王身上了

“我真是服了你们,人家都把手伸到你们碗里了,你们居然一点都不知情,你们是把江南的百姓,想得多善良美好”凤轻尘气得直磨牙,清王和江南王要庆幸,今天在这里的是她,不是九皇叔,不然这两人就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江南是九皇叔最重要的后方,要是出了事,九皇叔绝对能大义灭亲,把这两人囚禁一辈子

“这事……确实是我们疏忽了”江南王和清王一脸羞愧,恨不得拿把刀自裁算了

就次江南叛乱就是内神通外鬼,他们手底下的人,与江南本地的豪富勾结,带人抢了官银和官粮

江南不过五万兵马,他们手下的人,就带着上万人反叛了,再加上江南本地豪富们养的家兵,和他们吸收的年轻力壮的汉子,叛军足足有两万人之多

对江南来说,这绝对是一股强大的势力,更不用提,叛军中还有几个神鬼莫测的高手,真正是让人防不胜防

凤轻尘轻轻吐了口气,见江南王和清王自责不已,再多的责怪也说不出口,反过来安慰道:“对方是有心算你们无心,你们不知情也是正常,只有终日作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好在你们早做了准备,被抢了官银和官粮只是一小部分”

要不是这样,对方也不会屯兵在江南地界外,准备攻打江南,强抢官银和官粮了

“这次损失虽不重,可江南这块地方也很危险,我们只有四万人马,也不知朝廷的救兵何时能到”清王虽然一直想要带兵出征,可从来没有想过,战场会在江南

江南要是被战火波及了,也不知明年会不会影响明年的税收

“一来一回,怕是要不少时间,与其等救兵,不如自救”在这个通信极度不发达的年代,远在皇城的九皇叔,想要知道江南的情况,还不知要多少天后而等九皇叔知晓后,派兵过来又是十天半个月,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没有援兵的话,我们的胜算不大我们的兵力虽然比对方多出一倍,可我们要留人看守官粮,还要保证城内的秩序,以免有人趁机作乱最主要的,我们不知城内还有多少人,与叛乱的人有关”随便一件都是麻烦事,清王想想就头痛

如果是抵御外敌,五万人马真得不算少,清王完全不怕一战,可内乱却是一个麻烦事,他不仅仅要抵御对方的进攻,还要镇压内乱,人手便有些不充足了

“普通百姓不会作死,会参与叛乱的,十有**都是当地豪富,既然不知江南还有没有­奸­细,那就把人全部抓起来”凤轻尘坚信,乱世用重典,这个时候心软不得

清王眉头微皱,明显不赞同,倒是江南王轻轻点头:“不失之为一个好办法”

“这样扰民好吗?”清王治军极严,从不准手下的兵扰民,更做不来欺压百姓的事

“没什么不好,别忘了他们当中有叛军的人”江南王眉眼间满是肃杀之气,流露出来的气势,让普通人不敢逼视:“子清……”

听到江南王叫他,清王不由自说地站了起来,双手抱拳,低头说道:“臣弟在”

话说出口,清王才知自己失言,连忙看向凤轻尘,见凤轻尘抬头望天,一副我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清王忍不住笑了出来,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

清王不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但绝对是优秀的军人,他严格按照江南王的命令执行,将江南本地豪富,一家家“请”到王府,和叛乱的有姻亲关系的,则全部“请”到大牢

哪家不肯配合,清王便直接命属下动手,全部“请”到大牢去,反抗者一律杀无赦

在清王铁血手腕下,江南这些有钱的富商,一个个乖地跟孙子似的,清王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偶尔几个心虚的,清王就直接下杀手了

事情办得相当顺利,不过一天的功夫,清王就把人“请”齐了,王府塞满了人,凤轻尘几个只能和江南王一起,住到官衙去

除了把江南富商家眷全部“请”来,江南王也把手下官员的家眷,全部“请”到一处,美其名曰保护

要是哪个官员,提前把家人送走了,那就只能去大牢待着,没办法,你嫌疑大

如此一番动作下来,江南内部的隐患基本压下来,现在要对付的就是叛军

“叛军本就是江南人,对江南地形很熟悉,他们要躲起来,我们一时半刻找不到人而且我们的兵力不够,也不能将战线拉长,如果叛军跑得太远,我们只能以守为主”玩政治斗争要江南王上,可要说到打仗,那只有清王才有话语权

“这么说,我们只能等他们打上门,才能动手?”凤轻尘对战事了解得不多,但也知这种打法太被动了,于他们很不利

“只能如此”清王重重点头

他们得不到叛军的确切消息,自然不能派兵出去,万一让叛军钻了乱子,江南就守不住了

凤轻尘秀眉紧锁,思索片刻后,说道:“你们关进大牢里的那些富商,和叛乱的人都有姻亲关系,他们就算没有参与叛乱,恐怕也知道一些事谋反是诛九族的死罪,他们也在九族之内如果江南王你以朝廷的名义,向他们承诺,只要他们提供有利情报,或者愿意将功补过,朝廷可以赦免他们的罪,你说他们会不会出卖自己的姻亲?”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东西凤轻尘想知道,当涉及到全家老小的­性­命,这些人会如何选择?

1884坑人,户部官员会哭的……

( 答案完全不需要多想,如果只关乎到自己的­性­命,也许会有人伟大一把,想着舍生取义可事关全家老小上百人,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就是再怎么大义了,也无法为了抛下自己的姻亲,牺牲自己的家人孩子

那些叛乱的人,为了利益连国家都能出卖,被关押在大牢的豪富们,为了­性­命出卖他们完全在情理之中

清王将审讯的结果,告诉凤轻尘和江南王:“从那些人嘴里,问出不少有利的消息了原来他们在武功山有一个营地,那里藏有兵器与粮食,他们不管是撤离,还是继续攻打江南,都会回那一趟”

叛军抢走的官银和官粮并不多,两万人不出五天,就能吃完,为了及时补给粮草,他们必须退守武功山

“看样子,我们这次不仅能将功补过,还能小小的立一个功”不怪凤轻尘会这么想,江南豪富们,一向是大粮商,他们藏起来的粮食,说不定能和江南上缴的官粮一样多

江南王苍白的脸,露出一抹极浅的笑:“赛翁失马,焉知非糕么一来,九皇叔也就不会为难了”

即使江南是他的封地,可也是东陵的领土,江南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最后解决了,他这个江南王也免不了失察之责,就算九皇叔不计较,朝廷那些老古董也不会放过他们

清王看两人心情渐好,又说了一件能立功的事:“牢里有几个人,愿意伪装成­奸­细,混入叛军之中,为我们提供消息”

会做出这个选择的人,也是没有办法这些人即使家主没有搅进叛乱的风波,可下面的旁支却和叛乱的混在一起,他们要是不立功,江南王就算留他们一条命,他们在江南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仔细挑,宁可我们自己出兵围攻,也不能让他们泄露了秘密”清王手底下的人都能背叛,这江南还有谁能信任

“我看中了两个,是嫡支叛乱庶支不想跟着一起死,愿意帮我们打入内部,唯一请求就是放过他们的儿女,给他们留一点薄产”江南豪富,即使是分出来的庶支,手中的产业也不少会提出这个要求的人也算聪明,知晓谋反这种大事,就算他没有牵扯进去,也逃不过一劫,一起全家等死,不如放手一博,用他的死**儿的生命

这种事,只有江南王可以答应,凤轻尘和清王同时看向江南王江南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可以,他们要是立了功,活下来了,孤既往不咎另外,有没有问出,煽动这些人叛乱的是谁?”

凤轻尘之前猜测主谋是连城,或者百鬼宫,现在基本孙不成立,能让清王手底下的叛乱,对方给出的条件,绝不是连城或者百鬼宫能许诺的

可见,凤轻尘上辈子绝对没有拯救银河系,所以她的猜测不全对

清王一窒,缓缓闭上双眼,说道:“种种迹象,指向舟王”

身为皇子离那个位置只有半步的距离,舟王夺位没有错,清王不能接受的是,舟王为了夺位,勾结外敌,分裂东陵

这种人,不配当他们兄弟

“果然……除了他,还有谁能煽动你手下的将领”凤轻尘没想到,舟王把手深得这么长:“那几个高手呢?听你们的描术,似乎是江湖人”

“和天穹堡有关”天穹堡自从老堡主死后,从武林一流势力,沦到二流后,就渐渐从武林中退出,慢慢走近朝廷争斗中

天穹堡底蕴虽不深,可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家底,手上能用的人不少,这样的一个势力,任何人都会敞开大门欢迎

“这些人,因为共同的敌人,全部走到一块了”天穹堡连城,现在又和舟王北陵走得这么近,幸亏九皇叔早有准备,不然真得会被这些人给折腾死

“这些武林高手,最难对付普通士兵只有给他们喂剑的份,真要对上恐怕死伤会很严重”清王一脸忧愁,默默地看向凤轻尘……

虽说武林高手不是不可战胜,也不至于能在千万兵马中自由穿梭,可要杀他们却需要消很多人,要很多人牺牲,慢慢地把他们耗死

“这个好办……我给你们当一次中介人,你们出多少银子,我帮你找杀手”凤轻尘充分展示­奸­商本­色­,替杀手联盟拉起生意

清王故意在凤轻尘面前提起这事,就是想借左岸和他的同门一用,听到凤轻尘直接谈到雇佣,脸立马僵了:“还需要银子?我们不都是为九皇叔办事吗?”

“不,我们这是为东陵办事国家的银子,我为什么不赚”就算真是为九皇叔办事,银子也得付呀,杀手联盟也要吃饭的嘛

“这件事,国家不会出银子,最多是走我的私库”江南王知晓免费的劳力拉不到,便大打可怜牌,幽幽地道:“这一仗打下来,就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算便宜点吧”

“私库就不必了,你从私库付了钱,最后还不是要捞国家的补这样吧……战利品,我要一半”凤轻尘大手一挥,光明正大的黑国家的银子:“反正缴获战利品多少,京城那些人也不会知晓如果你怕数额太大的话,你可以列一项支出明细,上面写请外援,支出若­干­”

“若­干­?”江南王重复这两个词,一脸纠结地看着凤轻尘:“这两个字真有深度,户部官员看到一定会哭”

“我这是给你想办法,你要不接受也没有关系,了不起你就拿人命堆,估计你省下来的钱,也只够发安葬费了”凤轻尘这话即冷血又刻爆充分领会了九皇叔的­精­神

江南王和清王面部扭曲,兄弟二人相视一眼有,咬咬牙,重重点头:“我们和左岸谈”他们怕凤轻尘坑人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怕夹在中间难为呢”凤轻尘笑得很欢,杀手联盟都是她的,她要宰这两人的话,别说江南王和左岸谈,就是和杀手联盟的七个老怪物谈,该坑的还是要坑

江南呀,富得流油的地方,指缝里随便漏一点,也够她那几万大军几年机会难得,她要不宰江南王和清王一把,她都觉得对不起舟王­精­心策划的江南叛乱,和在江南担惊受怕的这几天

1885攻城,自己创造机会

( 想要请杀手联盟的人出手?

可以,凤轻尘开出五成的条件你们嫌贵,左大爷我就是大发慈悲,给你们一个亲情价,我们只要战利品的……六成

这六成,包括被叛军抢走的官银官粮当然俘虏和缴获的兵器,也是战利品,他们都要分一杯羹至于事后清王抄家得来的银子就算了,虽然是大头,可他们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见着好的就想分

六成是亲情价?

这是坑人价吧!

江南王和清王差点吐血了,想要还价,可左岸完全不给人机会

嫌贵?

那就不谈了,杀手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腰上的买卖,谁给你还价,最多顺手的时候,帮你多杀几个人当然,看在凤轻尘的面子上,左岸给了一个搭头:这笔生意江南王要决定做,那凤轻尘在江南期间,会有一个老怪物,在暗中保护他们

杀手联盟的老怪物,那是杀手界大神级的存在,你就是花再多的银子,也请不动他们,所以……即使那几老怪物,纯粹是为凤轻尘而来,江南王也不算亏

左岸把条件一摆就不再理人,完全不给江南王谈判的机会了,江南王说得口­干­舌燥,大打亲情牌友情牌,左岸仍旧不为所动,咬定价格不松口

这年头,仇杀多的海里去了,他们不缺生意当然了,之前刺杀凤轻尘的悬赏金,还放在杀手联盟,虽然没有敢杀凤轻尘,可银子却别想他们退回去

有这笔银子在,杀手联盟几十年都不用愁了,这杀人的买卖,自然要价就高了

江南王没法,回头去找凤轻尘:“按我们之前说好的,战利品的五成,这事就这么定”

“慢着……”凤轻尘连忙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我们说好了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好,这事你们已经和左岸谈了,一事不烦二主,不管你们最后谈得如何,我都不会Сhā手,更不会推翻左岸的条件”

“和左岸谈什么呀,那人能谈吗?”江南王都快哭了,他好好的作什么死,早知道就答应凤轻尘的条件,现在要白白多出一层的银子,他­肉­痛呀……

难不成,他写给户部的战损,真要用若­干­这个词,也填补此处的亏空?

“不能谈那也是你的选择,有些事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最后一句话,凤轻尘说得很轻很随意,可江南王的心,却因这句话狠狠一震

错过了,不是你想就能挽回的

“好吧孤明白了”江南王吐了口浊气,不再纠缠这凭空多出来的一成

就当,就当是请老怪物花的银子吧

作为江南王,他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在拒绝和凤轻尘谈时,他就应该想到这种可能一如九皇叔那般,尽最大的力,同时也想到最坏的结果,无论好坏自己都要承担,即使悔得肠子都青了,也要笑给别人看:爷就是输,也输得起

叛乱的事一发,清王便封了城,整座城只进不放出,盘查城内一切可疑人口,凡是最近到江南来的人,和叛乱的几家有接触的人,无论冤不冤,先关起来再说,等叛乱的事告一段落后,再来查清到底有没有冤枉人

此举,必然会扰民,很容易引起百姓的不满,可好在清王先拿下的人,在江南并没有什么根基,作为外来人,江南的百姓虽然同情,但不会为他们出头

之前,因为江南医学院建在城内,有不少前来求学的学子进城,这些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不存在背叛的说,可偏偏就有不少­奸­细,藏在学生当中

这些扮作学子的­奸­细,并不是清王派人清出来的,而是学生们自己查出来的

江南叛乱的事这么大,云潇和王七怕学生中有­奸­细,将学院封了,便稍稍笑透露了一点,让学生注意自己不熟悉的人

学生们一听,便自发地将不熟识的隔离出来,他们大多数都是同一个村子,认识了几十年的,这一隔离,可疑的人便自动暴露了出来

“江南医学院的学生不错”清王私下赞了一句,就是凤轻尘也要为云潇和王七两人点赞,学生的思想觉悟很高

她曾再三和云潇王七说,医德比医术更重要,江南医学院出来的学生,医术可以不是顶尖的,但医德人品一定要好,她不求学生是圣母,但一定要学会爱自己的家,学会奉献,学付付出,她消医学院,在教导他们医术时,先教导他们做人,引导他们向善

没想到,云潇和王七两人做得这么好,现在看来,思想教育课什么的,真得很有存在的必要,因为洗脑的效果很明显

叛军利用本地人的优势,在江南安Сhā了不少探子,可清王和江南王的动作太快,这些探子还来不及,将有用的情报送出去,就被抓了起来当然,经过拷问,他们知晓的事也有限,于他们也没有帮助

“外来的探子好排查,本地人呢?那些江南豪富在江南的势力盘根错节,江南本地居住上百年的人,也有可能是­奸­细”凤轻尘表示,要她是叛乱的人,就一定会收买江南本土人打探消息,这些人虽不够专业,但胜在让人防不甚防

遥想当年,汉-­奸­害了多少汉人

“不好查,我们也没有那个时间,就算有这个时间也不能查要是这样查下去,影响太大,擎太广,城内的百姓会不安,要是百姓闹起事来,不需要等叛军攻城,百姓就先把城门打开了”和江南数十万百姓相比,四万士兵实在算不得什么,真要发生暴乱,他们不一定能镇压得住

“说得也是”凤轻尘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便多当心一下,平时加强排查巡视一应消息也要保密,千万别让有人心探到”

“我会让手下的人注意”被亲近的人背叛过一次,清王已经很恼了,他绝不允许再来一次

清王又说了一些他的安排与防守,江南的兵力全部在清王的掌控中,并且第一时间做好布置,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江南的兵力都能抵挡一阵子运气好的话,他们也许能用手中的人马,直接把叛军给制服

至于好运?这种东西来了,就是挡也挡不住

在江南王封城的第五天,也就是清王预估,叛军粮草可用的最后一两天,前去卧底的人传来消息,叛军准备攻城了!

1886缴获,放手一博

( 叛军似乎存了放手一博的意思,他们把仅剩的粮食,分到每一个人手里,吃了一顿饱饭后,就告诉众人,这是最后的粮草了,他们现在连一粒都拿不出来

想要活下去,不想饿死,那就跟着他们去攻打江南,只要打进城内,那里有吃有喝有黄金有美人,什么都不缺了

这种方法简单粗暴,但不失之为一个有效的激励方法,他们在背叛东陵的那一刻,就别无选择,现在粮草补给又没了,他们不想死就只能背水一战

“攻下了江南城,兄弟们加官进爵,以后你们就是官老爷,不愁吃穿,还有伺侯,儿子老娘也跟着享受清福攻不下江南,大家一起等着饿死吧”叛军首领便是亲王身边的副将,在城下他还在激烈这些人,消手下的人,都能拿点血­性­出来,一鼓作气攻下江南

“老子查清楚了,城内只有一万兵马,其他人全部出城追我们去了,要三天才能回来,三天内我们攻下城,江南城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我们人在城内,就是援兵来了也没有用”

“舟王殿下已经登基了,攻下江南兄弟们就是大功臣官老爷,后代子孙都高人一等功劳大的,还能封王拜将,兄弟,你们还等什么,给老子攻城”

追求金钱功名没有错,总有一些人喜欢走捷径,认为现实不公,没有给他发挥的平台,现在听到这番煽动,心动的人不少,叛军的气势大涨,一个个高喊着:“攻城!”

“冲啊……”

如同蝗虫一般,一举朝城墙冲来……

“你这个将军倒是个人才”江南王身体不好,凤轻尘便和清王一起来城头

清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要是没点本事,能得到我的信任”明明都知道这人是叛徒,凤轻尘还夸他做什么,真是的

好吧,凤轻尘不夸了

“攻城方一向吃亏,城内虽然只有一万兵马,可一时半刻这些人也攻不下来,这里似乎没我什么事,我去云潇和王七那里看看,也不知医学院那帮学生,第一次在战场给人包扎,做得怎么样”凤轻尘自认自己不懂打仗,要不是被清王拖着过来,她不会来城墙上

江南是清王的地盘,她可以抱怨这两人不谨慎,害她被困江南,可不能Сhā手江南的事务

“行你自己当心些,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法向九皇叔交待”这绝逼是真话,清王不怕凤轻尘在城墙上,被箭所伤,等伙双方开打,他不一定有­精­力保护凤轻尘

伤兵营内,虽然还没有伤兵送过来,却依然是人来一往,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

今天来这里的学生,是医学院的第一批学生,他们虽然得谷主赤炼水和郭保济教导,可完全没有实践经验,第一次面对病人,难免会紧张

“快,快,把水煮开……所有的线和针都煮了一遍,煮完后再烧两大锅水,把用过的针和刀,全部清洗煮开绷带,再检查一遍,全部到位了没有药材……麻醉散还要多久才能熬好?”

负责协调的也是医学院的学生,由云潇和王七选出来的,在医学院颇有名声,组织能力也强,不过第一次上手,还是有些青涩,细节方面做得不够好

“这些学生很不错”虽然紧张,可却没有一个害怕,一个个都是跃跃欲试,眼中充满了期待,做事也很认真,哪怕是剪绷带,也细心地不浪费

“轻尘,你过来了”云潇和王七看到凤轻尘,同时起身

王七的脚有一点跋,不走路的话不明显,如果是以往,王七肯定很在意,可现在有太多的事要忙,他根本没有时间悲春伤秋

“这些学生都是医学院里的最优秀的学子,学了两年了,谷主说他们可以出来实践医医外伤什么的后面有学院的大夫坐镇,不会出人命”王七一脸自信,为医学院的学生而骄傲

这是他第一次,卸下王家和大哥的光环,独立做好一件事

“他们确实要多多实践,谷主他们日后没有太多­精­力和时间教学,让这批学生早日上手,二十几年后,也许医学院可以聘他们当先生”凤轻尘示意两人坐下,三人坐在一起,边看学子们行事,边聊一些医学院的事

现在医学院,已经有二十几个先生,谷主三人并不经常讲学,一般十天才讲一堂学子们在笼统的学两年医理和药材知识后,会根据先生的建议和自己的想法,选择专门学哪一块

术业有专攻,凤轻尘虽然想教出全能的人才,可人的­精­力有限,像谷主和赤炼水这种什么都懂的大拿,毕竟是少数与其教出一个什么都只懂一点的三流大夫,她宁可培养一个,在某一方面能达到二流,甚至一流水平的大夫

这一点谷主他们也赞同,先试行一段时间,要发现不足之种再补充或调整

医学院是新鲜事务,许多事情他们也要慢慢摸索,然后尽力寻找一条适合的路来

“轻尘,看到医学院的发展,我有一些新的想法”云潇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开口

凤轻尘好奇的道:“什么想法?”

“学院最近招了不少学子,我发现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学医,这世间除了大夫外,还需要很多工种我想再兴办一些实用的学堂,能教导普通百姓一些技艺比如厨艺木艺,甚至教他们如何做一个掌柜”

云潇一说完,凤轻尘就明白了,换言之,云潇这是要办一座综合学院,授人以渔

凤轻尘当然赞成,只是现在战火纷飞的,许多事情也无法全面推行,只能小范围的试行,江南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在人员选择方面,凤轻尘消能以战死士兵的家属为主,因战争而变成孤儿的孩子为主

这两类,更需要得到社会的帮助

“如果可以,再开设一些女子可以学的技能,让那些无法依附父母和丈夫的女人,能自立更生”作为女人,凤轻尘很清楚这个世界,对女人残忍

如果她不会医术,她不是活活饿死,就是等着卖身为奴,这世界给女人的选择,太少太少了

“好,厨娘和绣娘,这类的活计只要勤快一些都能学会,养活自己肯定不成问题”云潇和王七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怕学院开起来,招收不到学子,毕竟女子抛头露面的少却不知能养在闺阁的只有千金小姐,普通百姓人家的姑娘,哪有这么多讲究

此时时间不对,场合也不对,细则一类的事,三人也无法多聊,谈话告一段落,便有学生来报,说是他们已准备就绪,请几位先生去查看一二

云潇和王七,正准备和学院的大夫一同过去,刚走两步就有伤兵送过来……

已经开始攻城了!

1887攻城,投降要趁早

( 上过战超攻过城的人都知晓,守城不易,攻城更难除非双方悬殊极大,不然攻城的一方,想要火速攻城城池完全不现实,而不管何时,想要攻城都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

叛军只有两万多人马,双方实力悬殊也不大,想要破城几乎不可能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天穹堡提供的那些高手,所以在攻城时,打前锋的全是天穹堡的人

攻城的时候,这些人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在普通士兵的掩护下,这些人第一时间冲到城墙下,有几个轻功卓绝的,甚至直接脚踏城墙,往上冲了……

虽说凭这些人不一定能破城,在大军面前武林高手也嚣张不了多久,可战损会很严重,而这是清王不想看到

“该你们出手了”清王对身后,一排黑衣人道

花了大价钱,自然要尽情压榨,不动手时就给他当壁,要打架时,这些人冲第一套凤轻尘那句话,清王这是把杀手联盟当成雇佣兵用了

拿钱杀人是规矩,杀手们听到清王的话,半刻也没有迟疑,左岸提供的飞虎爪第一时间­射­出,六道黑影突然从城头飞下来,掉在城墙上,让攻城的人不得不停下来

“你们几个,去解决这些人”天穹堡的高手见状,立刻将火力对准六个杀手,准备先把这六人解决再说

杀手们一言不发,手上的长刀第一时间挥了出去,一刀斩在对方伸出来的手上

断掌与血同时飞出……

杀人第一要诀,就是不和目标多废话,和说话相比,他们更愿意直接动手,他们是杀手不是什么江湖大侠,没有必要留名

“这些人是什么人,刀刀致命,他们不怕死嘛”杀手人虽不多,可架不住人家下手狠,在天穹堡的人唧唧歪歪时,人家早站好位置,把他们的路堵死

“看样子像是杀手”天穹堡的人怎么说也是混江湖的,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杀手怎么会为朝廷卖命,杀手不是一向不接朝廷官员的委拖嘛”天穹堡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一直沉默的杀手们,终于开口说出第一句话了:“江湖败类,朝廷走狗,人人得而诛之”

字虽少,可意思却很明显,天穹堡的人差点跳起来了他大爷的,明明是你们受朝廷之命来杀我们,凭什么说我们朝廷走狗,可是……

他们没有时间说话,那明晃晃的大刀,又杀到眼前来了

有杀手联盟的人拖住天穹堡的人,叛军一时半刻也攻不上来,登城梯刚挂上就被砍断了,撞城门的巨树,还没有抬到城门口,抬树的人就被乱箭­射­中……

守城的人,占据了地利的优势,清王又先一步得到消息,提前将兵力部署好,叛军想要一天之内攻下城,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个时候,没有热武器装备,没有什么空投飞机,想要攻城就是用一条条人命堆,用血­肉­之躯,爬上城墙……

一**人冲上前,又一**人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有几个身手厉害的,好不容易爬上梯子,眼见就要上城头,守城的人梯子一掀,连人带梯子笔直摔下来,直接摔得脑袋开花

还有几个,利用软梯勾子一类爬了上去,却被一袋重沙砸下去,摔下去人没死,却被笔直落下的沙袋压得无法翻身更不用提,火箭火油的杀伤力……

攻城,一向死伤惨重,此次尤其明显江南城的准备实在太充分了,箭火油沙袋样样充足,就好像事先知情一般

事实上,江南王和清王确实是事先就知情,不然也不会如此从容

叛军首领一看这个要情况,就想先退下来,再做打算,可就此退下来,他们无粮草,如何让士兵再战?

这一刻,叛军首领后悔了,他不是后悔背叛清王,他的才能军功样样不输清王,要不是清王出身比他好,哪里轮到那个黄毛小子当王爷,他要不背叛清王,一辈子就只能当清王的狗,立了功也变成了清王的

他后悔的是自己一意孤行,把粮草全部用粳斩断了将士们的退路,让他无法下令退兵,让手下的兵和自己,完全没有后路

“消清王不要出来招降”真正是怕什么来什么,叛军首领刚开口,清王就走上城头,大声说道:“投降趁机早,先降者不杀……第一个投降者,官升一级;第2个到1000人,既往不咎;第1001到2000人记一大过;第2001-3000世代为兵役;第3001-4000人三代为奴;第4001-5000人世代为奴以后,不再接受降兵,全部杀!”

投降还分等级?

清王此言一出,众人都懵了,底下准备攻城的叛军亦是一顿,一个个愣愣地看着城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清王却下令,让人一遍一遍高声重复,每重复一遍,还会特意提醒一句:“奉劝各位,要投降趁早,越晚下惨越凄惨要投降的人,放下武器双手抱头,顺着左城门一一蹲好,以城门口为线第一个投降者升官第二到一千既往不咎投降时,请大家自觉排好队,要是谁Сhā队闹事,一律打入五千人以后,杀!”

“投降要趁早,投降还有这么多规矩?”别说战场上的士兵一头雾水了,就是在后方的云潇与王七,听到前方一声高过一声的劝降,也忍不住竖起耳朵

他们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还有这样劝降的

“清王这劝降的法子,还真是别出心裁”云潇点头称赞,眼神飘向凤轻尘,他总觉得这么诡异的法子,不是清王那个老实疙瘩能想出来的,凤轻尘还差不多

果然,凤轻尘并不隐瞒,大方承认:“叛军人数不多,可要他们全降也不可能,死伤大半后,能招降五千人,叛军便不成气候”

“为了让他们主动投降,我们自然要给出好处,出名要趁早,投降当然也要趁早,越早投降得到的好处越多,只有这样才能刺激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投降,以免好事被人抢了”

世人就爱对比,如果有一个人投降了,后面的人看到对方占了大便宜,肯定会一窝峰的跟风,生怕晚了一步,最好的就被人抢了……

1888背叛,城不是那么好攻的

( 投降要趁早的策略绝对是正常的,当第一个人丢掉武器,准备往城门跑时,他身边的人立刻警醒过来,当然……他们做得不是杀了对方,或者骂对方孬种,而是挡在对方的前面,然后也跟着丢掉武器,往前跑……

反正清王的人只说,不能在城门排队外闹事,可没有说不能在战场上打架,为了能升一级,他们只能对同伴下手了

“谁都不许给跟老子抢,老子要当第一个投降的人”随着这一句话喊出来,整个战场都乱了,叛军们不再攻城,而是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了

最终在杀死数十个同伴后,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冲到第一,他双手抱头蹲在城门口,那些还在犹豫要不要投降的人,顿傻眼了

升官的机会就这样没了?那既往不咎的机会呢?

不行,这次不能错过

左右摇摆不定的人,立刻下定决心,冲锋在前的人最有优势,一个个也没心思攻城了,丢掉兵器就往投降的地方排队

“投降,我要投降,前一千个有我我要进前一行千个”

冲锋在前的叛军像是疯了一样,一个个丢掉武器,丢掉军衣,甩开胳膊就往前跑,务必抢在前一千,而后面的人看到这­骚­动也按耐不住了,抢不到前一千,他们抢前两千三千总比最后为兵役为奴的要好

“投降,赶紧投降,再不投降,前五千都没有我们了,到时候我们只能等死了”叛军不仅自己投降,还煽动同伴投降,而为了争夺前面的名额,他们在战场上,举刀刺向自己的同伴

“桧子,哥哥对不起你了,哥哥还有媳女儿女要照顾,这前两千的名额,我一定要抢到”

杀掉一个同伴,他们就多一个机会

这样的事,不止发生一起,抢着前去投降的人,为了抢到前面的名额,不惜举刀砍向同僚,云潇和王七同凤轻尘上城头时,就看到叛军自相残杀的一幕

“你早就料到了?”王七的脸­色­很难看,看凤轻尘的眼神,也透着责怪,隐隐还有几分恐惧

凤轻尘苦笑一声,轻轻点头:“他们能背叛东陵,自然也能背叛自己的同僚”

“他们……他们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你这样做太残忍了”王七不是自诩善良,不能杀人,而是看不惯凤轻尘,用这样的法子,让这些人表露人­性­恶的一面

除了没有亲自握刀外,凤轻尘此举和屠夫有何两样

“残忍?杀敌也算残忍的话,那就别上战场了在战场上只有敌人与战友,不管他们是不是身不由己,他们上了战场上就是我们的敌人在战场上你不杀死对方,就会被对方杀死,即使是朋友,在战场上相遇,分处敌我双方,那刀也要砍下去,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的战友”凤轻尘说得直白而平淡

“可他们已经要投降了,降兵不杀”战场让已经够残酷,凤轻尘却还要添油加火

“他们还不算降兵,清王不是说了,只招降五千人,他们不算这五千人,便不是降兵再说了……他们前一刻能背叛国家,这一刻能背叛同伴,他们值得我心软吗?”凤轻尘眼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生命是宝贵的,当大夫时,她爱惜每一条生命;当她站在高位,成为上位者时,她爱惜自己手下将士的命为此,她不惜举起屠刀,砍向敌人!

王七还要说什么,却被云潇拉住了,云潇比王七看得更明白:“叛军不死,死得就是清王手下的兵,他们连同伴都能杀,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王七指着另一处,一个满脸是血的少年,搀扶着受伤的同伴,朝投降处走去,他们说了什么王七听不见,只看到那受伤的人,一直推开少年,少年却倔强地不肯松手

叛军中,也有有情有义的人,不能一杆子把所有人都打死,可是……

“那又如何?这天下吃不饱穿不暖,卖儿卖女的人多的事,你个个都要管吗?”凤轻尘近乎冷血的说道,在王七想要反驳前,先一口堵死他的路:“如果你真伟大到这个地步,先要有那个能力对了……如果你有那个能力,我想你最先要救助的就是北陵,北陵一向缺粮,每年冬天都有许多人饿死七公子要有善心,就让王家每年给北陵捐助一批粮食,好让北陵人吃饱养壮,回头来攻打东陵”

凤轻尘也想善良,也想要天下太平,可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四国各自为政,就算她同情北陵饿死的百姓,可现在也无法帮他们

那些普通的百姓,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就算把粮食送到他们手里,他们也守不住

凤轻尘说完这话,转身就走,留下在城头发愣的王七与不放心的云潇

云潇看王七愣愣地,好心把他拽下城头:“打仗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个时候善良没用你要看不惯就别看,凤轻尘这么做,也只是不消自己人出事”

“我只是……”王七双手捂住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和凤轻尘云潇相比,他还是被保护得太好,把一切想得太美好

他在城内被保护的好好的,有什么资格,为了保护他们,在城墙厮杀的将士们太残忍

“别娘们兮兮的,回头和轻尘道个歉,她知道你没有恶意”也就是凤轻尘,要换作别的人,听到王七这番话,肯定会和王七绝交

王七就差直说凤轻尘冷血残暴了

王七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最后看了一眼灰暗的战超王七坚定地转身……

在王七和云潇下去没多久,战场上因投降发生的暴动,便被叛军首领以铁血手段镇压:凡准备投降者,一律处死

以暴制暴,当一排排人惨死后,剩下的人有心想要投降,却不敢上前,就怕被首领给杀了

而在叛军首领,准备派人,把那些蹲在城门口的投降者都杀了时,城门突然打开了,一列骑兵从城内冲了出来,先锋部队高喊:“弟兄们,冲呀……把这些良心给狗吃了家伙全宰了”

“杀呀,杀呀……”

清王出兵,来势汹汹,喊杀声冲天,叛军一盘散沙,根本不是对手

“后退,后退……”叛军攻城时损失惨重,又因叛乱致使军心不稳,根本不是江南兵马的对手,叛军首领自知不可再战,顾不得粮草问题,连连下令撤退

横竖他还有后手,武功山藏得那些粮食珠宝,足够他们撑上一年半载,也够他们招兵买马,等舟王的援兵到

1889血洗,凤谨想回家了

( 面对追赶他们的江南兵,叛军根本没有战斗的勇气,一个个丢盔弃甲,跑得杂乱无章清王的兵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拍马追了上去,沿路收割叛军的人头,对他们口中的投降充耳不闻

投降要趁是,现在晚了!

“追,追上去……不能让这些狗娘养的东西跑了”

清王的兵马虽兵强力壮,可叛军却是拿命在跑,追了数十里,在一片密林把余下的人追丢了

“现在怎么办?”密林里面充满危险,而且里面一片雾霾,他们冲进去不仅找不到人,十有**自己也会遇险

“回去再说”追赶的将领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叛军是抱着不跑就死的决心冲进密林,他却不能让手底下的人白白牺牲

城守住了,叛军打走了,可让叛军首领带着一部分人跑了,清王很是不满

“这群人,还真会躲,这下普通百姓要遭殃了”清王重重捶桌,清冷的眸子闪着冰冷的杀意

叛军无粮草补给,为了吃饱,他们肯定会去强抢普通百姓的粮食

“该死的,明明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却只能睁睁地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叛军在暗,谁也不知叛军会朝哪个村子下手,他们就想提前准备也难

清王的担忧很快成真,在叛军逃离的第三天,他们收到离密林数十里路,一个极偏僻的小村庄被血洗的消息

清王在密林附近的小村子,都布了人手,叛军却选了一个离密林极远,并全极不富足的小村庄

“整个村庄,七十九户人家三百一十二人,包括刚刚出世的小孩子,无一人幸免”消息传来,不仅仅是清王与江南王,就是凤轻尘与谷主也一脸沉重,谷主和郭保济三人,甚至没人研究蜥蜴人病症的心情

叛军只有千余人,却行踪成迷,要找他们实在不容易清王虽知现在带兵过去,也找不到叛军,可也不甘心坐在城内,眼睁睁地看着叛军残害百姓

清王立刻调整兵力布局,将外面的三万人,分成五路,在前往武功山的重要关卡,设点埋伏,一旦叛军出现,一律斩杀,不接受降兵

在他们举刀砍向普通百姓时,这些叛军就不仅仅是背叛国家,他们是暴匪,死不足惜

清王留下大部分人马,带着两千人和杀手联盟派来的杀手,准备前往被叛军血洗的村子,以村子为中心,寻找叛军的下落

“自己多小心”江南王知晓拦不住清王,只能让他自己当心,一定要活着回来

王七知晓这件事后,一个晚上没有睡,在清王出发前一天,找到清王:“我想跟你一起去”攻城那天,他还在说凤轻尘对叛军太残忍了,现在才明白,有时候所谓的良善,其实是另一种残忍

当日,要不是凤轻尘用计让叛军自相残杀,死得人会更多

王七这么一个肩不挑,手不能提的公子哥,清王是绝不会愿意带的,他没有当保姆的兴趣,可凤轻尘暗中为王七说项,让留在官衙保护她的老怪物,在暗中保护王七,并再三保证,王七不会给清王添乱

清王没法,只得答应:“要是大公子责怪起来,你可得说清楚”

“你放心,我会写信给大公子,不会让他找你麻烦”王锦凌就把王七保护得太好了,尤其是王七受伤后,王锦凌更是杜绝王七接触任何危险的事和人

在江南的这段日子,王七虽然成熟了不少,可血腥残酷的一面,他看得太少了

清王领兵出发,江南王留在城内,处理善后事务,平息叛乱带来的影响

叛军溃不成军,已不成气候,城内又有重兵把守,江南王来找凤轻尘商量,是不是把“请”来的那些豪富送回去

王府虽大,可那么多住在里面,着实拥挤再说他们这些人,一直住在官衙也不是一个事

这事……需要和她商量吗?

凤轻尘看着江南王,面部一阵抽搐,好半天才道:“王爷你决定就好了”江南的事务,她哪能Сhā手呀

“既然轻尘你没有意见,孤这就着人去办,江南不会再乱下去”江南王自发将凤轻尘的话,当成同意,不给凤轻尘多言的机会,转身就去安排此事

“越来越­奸­诈了”看着江南王的背影,凤轻尘忍不住吐槽九皇叔这几个侄子,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主

江南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大乱子,等清王的人马把武功山那批粮草运来,就可以填补此次的损失,将官银官粮运动回皇城,凤轻尘琢磨着,他们是不是不搬回王府,直接回京城算了

凤轻尘打算去找凤谨,和左岸商量一下起程的日子

凤谨的身体,虽然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可只要不赶路,还是可以出门的,凤轻尘打算趁这个机会,带着凤谨一路慢悠悠的走着,当做一次旅行

凤轻尘边走边想着,有哪些地方可以带凤谨去玩,结果刚走近凤谨和谷主他们住的院子,就听到一阵打斗声……

凤轻尘一惊,连忙跑了起来,刚跑两步就听到谷主气急败坏的叫声:“作死呀,老子好不容易抽到一管毒血,居然被你打破了,你是不是嫌命长”

“别闹了,没看到这些人的目标是凤谨嘛,要是凤谨有事,我把你的玄医谷更灭了”凤轻尘难得听到,左岸气急败坏的声音

“灭我的玄医谷?口气好大呀,老水……给我上”谷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即使没有看到,凤轻尘也能想像,谷主气得上跳下跳的样子

被这两人一闹,凤轻尘心中的不安也渐消了,放缓步子往里走,穿过月亮门,就看到谷主拉着左岸,左岸又气又急,一用张黑得像墨,想要推开谷主又不敢用力,只能任谷主纠缠……

赤炼水理都不理这两人,蹲在地上,拿一张小卡片,小心地收集地上的血液另一侧,蜥蜴人雪狼与一群黑衣人缠斗

好吧,真实情况是蜥蜴人和雪狼联手,单方面虐黑衣人,当然他们并没有下狠手,更多的是把黑衣人当猴耍

没办法,春绘抱着凤谨站在外面看热闹,雪狼要表现给凤谨看,自然不能太快把黑衣人处理,也不能太血腥,以免吓到了凤谨……

小男孩似乎都有热血好战的一面,眼前的打斗并不血腥,是纯粹的力量角逐,凤谨看得一脸兴奋,小脸通红,小手掌拼命的拍着,嘴里不甚清楚地叫着:“狼狼,加油”

“狼狼,打坏人……”

看凤谨那高兴样,不用想也知,他已不像之前那样怕雪狼了

看着­鸡­飞狗跳的一屋人,凤轻尘眼中盛满温柔的笑,凤谨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凤轻尘,笑得更欢了,小身子拼命的扭了起来,拼命凤轻尘的方向伸手:“姐姐,抱……家,回家”

凤谨也想回家了

1890速回,这运气好得让人吐血

( 黑衣人的目标是凤谨,可不得不说,无论是运气还是实力,这批黑衣人都差了不止一点

他们还没有动手,就被雪狼发现了;刚想跑,一转头就遇到蜥蜴人,差点没把他们给吓死

“怪物,怪物,有怪物……”黑衣人在院子里大呼小叫,自动暴露了出来,然后就是凤轻尘看到的­鸡­飞狗跳……

“这些人,不是长公主派来的”左岸不是为长公主说话,而是这批黑衣人的实力,真不是一般的差,长公主真要掳人,绝不会派这种无用的手下,白白丢脸

“应该是叛乱的人,他们查到凤谨的重要­性­,又看他是一个孩子,以为很好抓”凤轻尘完全没有往长公主身上想,长公主现在忙着夺权,哪里功夫管凤谨

就算日后闲下来了,长公主也不会来找凤谨她现在不需要拿凤谨当幌子,凤谨于她而言,半点作用也没有了

“叛军?他们潜进来了?”左岸皱眉,心中暗道江南实在太不安全了,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不是,应该是原本留在城内的探子”凤轻尘之前就和清王想到,城内肯定还会叛军的细作,只是他们无从下手,现在好了,机会送上门了

“轻尘,凤谨没吓着吧……”江南王收到消息,立刻抛下众幕僚,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一进来就问凤谨的安危

江南王知晓,自己这辈子估计没有孩子,对凤谨这个团子,完全没有免疫力,甚至还笑着和左岸说过,让凤谨给他当儿子,以后可以继承他的一切结果被左岸华丽的无视了

“没呢,这小子胆子大着呢,这点小阵子吓不到他”凤轻尘捏了捏凤谨的小脸蛋,凤谨朝凤轻尘露出傻呵呵的笑,小胳膊一张,挡在凤轻尘面前:“凤谨不怕,保护姐姐”

幼稚单纯的童年童语,让在场的人一顿,随即会心一笑,江南王一脸羡慕地看着凤轻尘:“你捡到了一个好弟弟”这么鞋就知道护着凤轻尘

“弟弟可不是捡来的,凤谨是我们家的”凤轻尘没好气地白了江南王一眼

小孩子很敏感,捡一类的话,最好少在小孩子面前说

“凤谨不是捡的,凤谨是姐姐的”凤谨嘴巴噘起,气呼呼地瞪向江南王,小脸鼓得圆呼呼,江南王实在稀罕,伸手在凤谨头上揉了一把,趁机诱拐凤谨:“叔叔错了,我们凤谨才不是捡来的,我们凤谨是上天送的大宝贝小凤谨,你做叔叔的儿子好不好”

“不……要,凤谨要姐姐”凤谨别过头,不理江南王,死死地拽着凤轻尘的胳膊,生怕被江南王抱着

“你让凤谨叫你叔叔?”一直没开口的赤炼水,一脸奇怪地看着江南王:是他脑子坏了,还是江南王的脑子坏了?

“怎么了?有错吗?”江南王被凤谨嫌弃的表情打击到了,正伤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赤炼水那抽搐的眼角

赤炼水翻了个白眼:“凤谨叫轻尘姐姐,轻尘又是九皇叔的那啥……你又叫九皇叔叔叔,你们这关系还真够乱的”

赤炼水默默地望天,发现凭他的智商完全理不清

这让人捉急的智商呀

“呃……”江南王愣住了,让凤谨叫他叔叔,确实他占便宜了,可是叫哥哥很奇怪呀

“叫叔叔确实不对,还是叫哥哥吧”凤轻尘可不想,跟凤谨一样,叫江南王叔叔

“这么小……”江南王不爽了:“我们自己论自己的辈份,别的不管行不行”

“不行……只能叫哥哥,别忘了你最小的弟弟,也就和凤谨差不多大”凤轻尘坚决不同意把她的辈份拉低

“那个弟弟,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不同母,又完全没有相处过,江南王对小皇帝有感情才有鬼:“把凤谨给我抱抱,不能带回去,让我多抱一下总行吧”

江南王知道,叛乱平息下来后,凤轻尘肯定要带凤谨走即使再不舍,该分离的时候还是要分离……

在孙思行赶到江南的第二天,凤轻尘把蜥蜴人郑重地交给思行:“尽力医好他的铂对你自己也有帮助有什么困难,让人传消息给我”

“师父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孙思行瘦了,可人却比以前更­精­神,也比以前更自信

凤轻尘知道,她这个单纯的小徒弟长大人,依旧善良,却不再是那个,不敢在人前表现的小男孩了

“凌默,思行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他”凤轻尘不厌其烦,一个个交待下来凌默也没有不耐烦,沉默地点头

和凤轻尘相比,他更愿意留在孙思行身边凤轻尘这个人善良又残忍,他不想再见那些黑暗与血腥的事,他只想看生命中美好的一面再说,凤轻尘身边有左岸在,他留在凤轻尘身边一点用处也没有

清王还在外面寻找叛军余孽的下落,凤轻尘也没有等他,和江南王告别后,便带着凤谨雪狼出发了

凤轻尘的原计划是一路游玩,利用这个时间多多陪陪凤谨,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凤轻尘突然收到九皇叔的信,信上只有两个字:“速回”

什么事也没有说,就这么两个字,让凤轻有点不明所以:“这是出事了,还是别的?”九皇叔总不会因为想她,让专人传消息,让她尽快回去吧?

“先回去再说,以后还有机会”九皇叔发信来催,左岸再不满,也得先回去再说

“幸亏我没有事先和凤谨说,不然凤谨肯定会失望”凤轻尘叹了口气,将信纸收了起来,正准备传令加快速度,前方探路的人飞奔而来,一脸急切的道:“姑娘,前方一里处有伏兵”

“全身戒备,准备战斗”他们前面是一个拐弯道,拐弯道左侧是一座小山峰,右侧是一片沙田,倒是一个适合埋伏的地方

“把凤谨抱到我车上来”凤轻尘有时候要在车上处理公务,所以凤谨午睡时,便和雪狼在后面那辆马车上

很快,夏挽把睡眼惺忪的凤谨抱了过来,小声的建议:“姑娘,让奴婢等人先,你和凤谨少爷晚一步再走”

“姐姐……”凤谨小脸蛋红扑扑,双眼迷离,半睡半醒,打了个哈欠,搂着凤轻尘的脖子又睡着了,迷糊的小涅可爱至极

“去吧”凤轻尘没有拒绝,同时看了一眼左岸,左岸轻轻点了点头,等雪狼跑过来,守在马车旁后,立刻消失在人前……

1891­阴­谋,和九皇叔一样

( 不得不说,凤轻尘的运气,实在是好到爆清王殿下遍寻不到的叛军余孽,居然被他们撞上了

“前方是江南叛军余孽,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不知晓我们是谁”左岸很快就回来,将自己探查到的消息,告诉了凤轻尘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这里拦路推动,然后我们不幸撞上了?”从高端大气的叛军到劫匪,这转变也太快了

左岸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望天,等凤轻尘下命令

汗……凤轻尘小郁卒了一把,说道:“让前面的人停下来,不要再往前了”那些不是普通的劫匪,而是有组织有纪律的部队,和这些人对上,吃亏的是他们

“打草惊蛇”左岸冷冷开口,凤轻尘没理会他,打草惊蛇,总比送命的强

“让人给江南送信,尽快通知清王来剿匪”剿匪这种活,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做,他们这几十个人,就不去凑和了

“我们退回去,去县城再住一晚”凤轻尘这是摆明了不与对方正面交锋

带着一个小孩子,几十人和人家上千人打,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和对方正面照上

“万一……他们发现不对,跑了怎么办?”左岸很的,这些人已经不是军人了,他们是穷凶极恶的土匪,杀人不折

要让这些人跑了,受苦的就是普通百姓

“有多大能耐,担多大的责任我们这点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冲上去送死吗?”凤轻尘抱着凤谨,先一步上了马车,让车夫调转马头,往回走

左岸迟疑片刻,还是跟了上去:“你能调动官府的兵马?”

“你说呢?”怎么说,她也邓九皇叔女人的名头,要这点能耐都没有,她还在东陵混什么

“你就不怕,这些人和官府勾结吗?”左岸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怕呀,所以我没打算调用官府的兵马,我这不是回城等清王带兵来嘛”她倒是想当英雄,可此刻明显不是逞一时之勇的时候

“你放心,这些叛军不知道我们是谁,自然也不知晓,我们已知他的身份,他们只会认为我们胆小怕事,然后在这里等下一只肥羊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清王的兵马离这里不远,最多两天一夜,就能赶过来,这些人跑不掉”一个个善良得吓人,这么一对比,她完全自私自利了

可她也不想这样,她得为自己身边的人负责,小凤谨这个年纪,实在不适合见太多血腥的场面

左岸知晓凤轻尘有计划后,便不再多言,默默地守在一旁……

埋伏在小山峰处的叛军,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凤轻尘一行人出行,派人前去打探,结果发现人不见了

“看车轱辘留下来的印记,他们应该是往回走了”

“往回走?他们发现了?”一光膀子的大汉,噌的一下蹿了出来,一脸横­肉­,眼神暴戾,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打探消息的人连连点头:“他们肯定是发现我们了,前面有两个岔口,我看马车的痕迹,是往镇上走老大,你说他们会不会去找官府的人?”

“官府的那群软蛋?连之前那些蠢货都打不过,老子会怕他们”说话的并不是叛军首领,而是一个光头大汉,显然这人才是这群人的头,至于叛军首领?估计死在密林里了

“大哥说得是”其手下纷纷附和,一个个赞光头聪明

原来,他们并不是直接占山为王而是这条道上原本就有一土匪窝,这群叛军过来,把原来的土匪端了,然后取而代之

这条道上的土匪,官府是知晓的,他们之前也派人来攻打过,久攻不上,损失惨重,官府也拿这些人没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睁

所以官府的人根本不知,这些土匪已经换了人,更不知晓,这些人就是清王一直在找的叛军余孽

凤轻尘回镇上后,在之前住的那间客栈住下,客栈老板娘看到凤轻尘一行人吃惊,拐着弯打探原因,凤轻尘笑着解释,说孩子有些累了,一路哭高,怕是连着赶路累着了

从这镇上离开后,方圆百里没有城镇,至少要在外面夜宿三四晚,她的会累着孩子,只好先退回来,把孩子养­精­神些再赶路

“去查查这老板娘,她是不是和那些劫匪勾结”凤轻尘面上不表露,可一转身,就吩咐夏挽去查客栈老板娘的底

没办法,这老板娘虽然看着面善,可着实可疑

那老板娘虽然­精­明,可夏挽手段却更高超,三两下就让夏挽摸清了这客栈的底

“老板娘果然和山上的土匪勾结,老板娘在镇上开的这家客栈,就是方便物­色­猎物,好提前知晓哪只是肥羊,同时也能得知客人出发的时间,好让劫匪提前埋伏不过……从他们的对话中,那山上的劫匪已经存在好几年了,他们只抢劫财物从不杀人,再加上那山疙瘩易守难关,官府几次都吃了大亏,也就不管他们了”夏挽说完,便静静地站在一旁

凤轻尘秀眉一努笑道:“看样子,我们入了贼窟既然叛军没有和官府勾结,那一切就好办了你拿我的令牌去官府,让官差明天带人把这客栈给抄了”

最迟明天晚上,清王的人马就能到,到时候山上那帮叛军一个也别想走

“你怎么知道,这个老板娘有问题?”夏挽刚走,左岸就回来了,明显听到了她们刚刚的对话

凤轻尘没有回答左岸的问题,而是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左岸去给清王送信了,没办法,左岸速度最快,不支使他支使谁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左岸是个死脑筋,凤轻尘只好开口解释:“很简单,他们埋伏的位置和时间都太巧了,就好像知道我们一定要从那里经过一般,要知道那条道上可有两个岔口,劫匪既然不知我们的身份,又怎么知我们一定走那条路?还有一点就是,老板娘这人太热心了,也太爱打听消息了”

“你就扯吧……我看你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不过是和九皇叔一样,什么事都习惯­阴­谋化”凤轻尘说得这些,完全没有根据可言,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假设,只是结果出来了,她就可以说得斩钉截铁

凤轻尘很无辜的摊手:“你要问我,我要不说得高深莫测的一点,怎么能显示出我的才能”

得,横竖左岸说不过凤轻尘,左岸也不乐意再自讨没趣,走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丢到凤轻尘手上:“喏,九皇叔给你的信,我顺手帮你带过来了”

1892速回,绝不是因为想我

( 九皇叔的信依旧只有两个“速回”

理由原因一个字没写,也没让人带个口信,凤轻尘完全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九皇叔这是要玩哪一出

“要么九皇叔闲得蛋疼想我了,让我赶紧回去给他看看;要么事情很隐秘,不能走漏风声”凤轻尘从这两个字时,解读出两个原因,当然前一个原因的可能­性­极低,后一个可能­性­最高

九皇叔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他现在也忙着呢,就算想她,也不至于一连发两封信催她回去

“清王什么时候到?”凤轻尘又把左岸叫了回来,左岸翻了个白眼,重复之前话:“说了,明天下午”

“那我们后天一早走”他们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事,早点动身回去也好

“九皇叔又来信催你回去了?”一连两封信,九皇叔这是多想凤轻尘,左岸深深地看了凤轻尘,结果凤轻尘完全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

知晓客栈老板娘有问题,凤轻尘与左岸分外小心,一应吃食绝不碰客栈提拱的,凤轻尘打着陪凤谨游玩的旗号,把雪狼留在客栈,带着凤谨在这江南小镇四处逛了一圈,顺便买他们这两天要吃的食物

一车车的东西往客栈里送,看得客栈老板娘脸都绿了:杀千刀,银子有多烧得慌是吧,没事买这么多东西,还不如多留一点银子,也好让他们­干­一票大的

老板娘几次想要劝凤轻尘少买一点,却被凤轻尘绕得给她介绍起,小镇上有什么特­色­好吃的东西,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凤轻尘带凤谨出去败家

“哎哟,哎哟……我的心好痛呀”老板娘看着“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份银子”被凤轻尘拿去到处买东西,心里那叫一个痛呀,恨不得现在就把凤轻尘一行人给抢了,也省得凤轻尘把银子都花光

有凤轻尘不停地花银子刺激老板娘,老板娘自然无心去关注,凤轻尘一行人是否异常,更没心思去外面打听消息是以,直到第二天下午,清王的大军来到城外,老板娘才收到消息

“清,清王……”老板娘直接吓尿了,顾不得换裙子,拖着上调尿­骚­味,拼命的往外跳,可当她赶到传递消息的小屋,却发现人在里面等她的人,不是她的相好,而是官差

“差,差爷……我走错地方了”老板娘反应很快,可再快也逃不出差役的手心:“我管你走没走错地方,跟我们走一趟”

差爷一个招手,示意手下拿人

“哎哟,哎哟……差爷打人了,差爷杀人了”老板娘拼命的挣扎,大声呼喊,却没有一个个敢冒头

“把她的嘴巴堵上,吵得慌”官差办事,除了那些穷凶极恶盗匪,普通百姓谁敢抗争

在老板娘被官差拿下后,清王的人马也在当地官府的带领下,挺进山疙瘩包抄叛军余孽

清王的人马,是叛军的数十倍之多,虽无法将所有的山头都围起来,但把叛军包了,再在各个出口设伏,那绝对不成问题

“从将士听令:我们今天是来剿匪,这些土匪穷凶恶极,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你们一个个给我打起­精­神,一个也不许放过”清王对这些叛军深恶痛绝,这一路,他们血洗了三个村庄,数千条人命,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

这样的人,即使投降,他也不会留他们一条生路

“是”众将土齐声领命

等他们冲进山里,天已经黑了,到时候即使对面的匪徒,是他们昔日的同僚,想必也认不出来

山下的动静,让山上的叛军们慌慌不安,站在哨台上侦察的人一跑进来,光头大汉就急忙问道:“怎么样?”

“老大,是清王,清王带兵挺进来了,说是剿匪”来人连口气都不敢喘,先把情况汇报了

“剿匪?清王不是在追我们嘛,怎么有空来这里剿匪”光头老大太自信了,直到现在,他还不认为清王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仍认为自己这招瞒天过海之计使得相当漂亮

“鞋小的也不知也许清王路过这里,受当地官府的请求,便带兵过来剿匪”侦察的人大胆猜测,却被光头大汉否决了:“不可能,之前那些土匪不是说,他们在官府有人嘛,一旦官府有出兵的动向,就会有人把消息传上山来”

衙门没人,之前那些土匪,也不可能占山为王那么久

“可是,可是……清王的兵马就快打上来了”侦察的人想不出什么原因,也不想去想,他现在想做的就是逃跑

清王丝毫不在意打草惊蛇,在山下摆出来的阵仗很大,山上的人很快就知晓了,整个寨子就像炸了锅一样,纷纷讨论起底下兵马的事

“我听说是清王,清王带兵上山了”说话的人声音都在打颤,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清王?清王追来了,他知道我们藏在这里?这下,这下死定了……”虽说敢背叛的人胆子都不鞋可他们胆子再大也怕死

“投降,要不我们投降吧,说不定还有一条……”

“吧唧……”这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刚走出来的光头老大听到了,光头老大二话不说,抡起一旁的锤子,就往那人脑袋上砸,那人应声倒地,脑浆飙了一地,他身边几个人,身上却是黄黄白白的脑浆和血

“他娘的,老子看还有谁敢投降”光老老大将锤子那人身体上一丢,生生在胸前砸凹了一块

“不,不不,我们不想投降”众人一惊,顾不得害怕,连忙出声保证,以免被光头老大砸死了

“不想投降就好了你们给老子记赚你们现在不是兵是土匪,你还以为清王会和以前那你待你们,你们别做梦了,我们杀了那么多普通百姓,清王绝不会放过我们,这一战你们就是打也打,不打也得打”

别看光头老大野蛮­精­俗,却是一个看得清的人清王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在山上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清王已下令攻山……

不惜一切代价,必要将这些叛军余下全部斩杀!

1893打劫,你劫财我劫命

( 叛军人虽不多,可占据了地利,清王要强攻自然不是容易的事凭借地利的优势,叛军硬是让清王吃了一个大苦头,直到天亮清王才逐渐占了上风

“冲进去,寨子里的老人小孩­妇­人带出来,其他的一个不留,清空后怕一把火烧了”清王让士兵草草休息,吃了点­干­粮后,趁众将士气势正旺时,下令强冲

经过一夜的战斗,叛军又饿又累,可他们人数少,清王的人马能轮流停下来休息,他们却不能,只能拿血­肉­之躯硬抗

“老大,这样下去弟兄们吃不消”一晚不吃不睡没什么,可他们还打了一晚紧张了一晚,接下来还要继续,他们就是铁打的,也撑不住

“老大,寨子守不住了”一个晚上,损失了近千人,他们身边最多两百来人,这么点人给清王的大军塞牙缝都不够了

“他娘的……好好的皇帝儿子不当,一天到晚跟我们较什么劲”光头老大气得大骂,可偏偏无可奈何,看着离寨子越来越近的清王大军,光头老大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放弃寨子:“兄弟们,我们分头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老大,老大,我们去哪里?”

“不知往哪走的,就跟我走……”唰的一下,一群人立刻分散开来,大部分人都各自行动,跟着光头老大的只有几十个人,也有几个认为跑不掉,悄悄地留在后面,想要投降

投降至少有条活路,这么跑下了去,还不知要受多少苦,他们才不­干­呢

光头老大发现这些人的小心思,并没有吭声他现在已经没能耐,可以带弟兄们吃香得喝辣的,也不想把种贪生怕死的家伙留在身边,以免关键时候被自己人捅了刀子

“追”清王看到那几人跑的方向,立刻下令一直没有动手部队,冲进林子逮人,至于那些留在原地,以为举个手投个降,放下屠刀就能抹清一切罪孽,不用接受惩罚的人,清王连个眼神也没有给他们,直接让人捆了起来

“带回去,依律严惩”七个字,却把那些投降的人,吓得瘫倒在地,一个个嚎啕大哭,不停地哀求,说自己知道错了,自己也是被迫的,求清王看在他们知错的份上,饶他们一命

“堵上嘴,拖下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简直是笑话杀人无数后,说一句我已向善,就不用为他们之前杀的人赔命?

那之前被杀的人,就这么白白死?

清王以铁血的手段,将整个寨子屠得­干­­干­净净,最后更是一把火,把山寨给烧了

清王从不认为劝人向善,对犯人宽恕就能让他洗心革面,清王只相信以暴制暴只有犯错的代价太大,这些人才会害怕,才不敢轻易犯错

清王带着手下的人兵马,不计辛苦,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坚决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叛军

这些人,活着出去一个,便会多一个普通百姓遭殃,这是清王不愿意看到的事

上午,清王还在带兵抓人,凤轻尘却不耐烦等清王这边的消息,带着凤谨再次上路,又一次的路过昨天那条路……

要说,凤轻尘这运气,还真是让清王羡慕清王一寸寸的搜索,也没有找到的光头大汉,又一次被凤轻尘遇上了

“你们……通通给我下来,把马和银子交出来”光头大汉身边跟了十几个小弟,一群人拦在路中央,手上的刀还在滴血,刀尖指向凤轻尘一行人,蛮横十足

“清王这运气,还真是有够差的”凤轻尘将凤谨交给夏挽,跳下马车活动活动筋骨

这些人,害她多呆了两天,也是时候找他们出出气了

凤轻尘掏出枪,漫不惊心地往前走:“打劫?正好,我也喜欢打劫,不过你们劫财,我却喜欢劫命”

“劫命?好大的口气”光头大汉看下来的是个女的,当下放松了戒备了

与对方相隔四十米左右,凤轻尘退下来,摸着枪,慢条斯礼的说道:“要是半个月前,我这口气确实大了一点,可现在……你还当你们是搅得江南天翻地覆的叛军?”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光头大汉立刻戒备地后退三步,心里隐隐明白,说不定这次清王会来,就是这群人闹的

“到现在还不知我是谁,你们败得不冤”嘭……凤轻尘趁光头大汉不注意,一枪打在对方的腿上

“啊……你卑鄙”光头大汉右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他身旁的小弟,一脸紧张的上前:“老大,老大,你没事吧……”

“滚开……我没事贱女人,你居然用暗器”光头老大挥开属下,强撑着站了起来,准备趁凤轻尘不备,冲上前挟持凤轻尘当人质,可他哪里想得到,第一杀手左岸一直在凤轻尘身后,光头老大刚动,左岸的剑就杀到他脑门,凤轻尘的枪口也对准了他另一条腿

“嘭……”

“当……”

两声同时想响,光头老大挡住了左岸的剑,却没有避开凤轻尘的枪双膝中枪,光头老大再也撑不赚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是你,是你通知清王来的对不对?”光头大汉一脸狰狞地看着凤轻尘,他身后的小弟一听,脸­色­大变,想又不敢上前,一个个惶恐地看着凤轻尘,想要跑可又怕跑不掉

“呵……总算有点脑子”凤轻尘冷笑,转身淡然地下令:“这些人,都杀了,算是我给清王的贺礼”

清然淡然,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光头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凤轻尘,他从这个女人身上,完全看不到暴戾与杀戮,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女人,轻飘飘的下达了要他们命的任务

杀人对左岸来说,最容易不过的事这几个人早就筋痞粳这个时候撞上左岸和凤轻尘一行人,可真正是倒了血霉,马没有抢到,反倒白白丢了­性­命

“二十八人”一刻钟后,左岸前来告诉凤轻尘,他们已经把人全部处理­干­净,保证死得彻底

“尸体丢路边,清王下山自然能看到”凤轻尘上了马车,身上一丝血腥味都不沾,小凤谨完全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见凤轻尘上来,便乖乖地窝在凤轻尘的怀里,握着凤轻尘的手,一个人玩了起来

果然,还是孩子单纯夏挽和春绘默默垂头,她们刚刚可是听到了凤轻尘的命令这位也是和九皇叔一样,杀人不折的主,她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清王下山时,已是傍晚,想到逃走的几十个叛军,清王心情烦躁,可当看到路边排成一排的尸体,清王差点一脚把这些尸体踢飞了……

我草他大爷,他找了一整天,结果这些人居然早就死在左岸手里,他这一天的忙活算什么?

1894母亲,要凤轻尘来验证

( 凤轻尘一入城,还来不及回家,就被九皇叔的人,接进了九王府

“这么急催我回来,出了什么事?”凤轻尘连口茶都没有喝,就直接来见九皇叔

九皇叔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凤轻尘,好半晌,才丢下一个重磅炸弹:“本王的母亲出现了”

“什么?”凤轻尘嘴巴大张,一脸诧异地看着凤轻尘,一度怀疑自己幻听了:“是你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都没错”九皇叔一脸平静,还顺手给凤轻尘倒了一杯茶,凤轻尘傻愣愣地看着他,根本没心思去管花,嘴角抽搐的说道:“那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本王是那么无聊的人?”九皇叔一脸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凤轻尘这下就是不想相信,也得信了

“确定了真是你娘?”呆呆地接过九皇叔手上的花,凤轻尘没有喝,而是放在一旁:“你娘,你娘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突然出现了?借尸还魂?”

“不确定本王没有见过她见过的人都说是她说她当年诈死”九皇叔双眼一片死寂,看不出半点情绪,凤轻尘也不知,九皇叔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诈死?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诈死,当初你还那么鞋她就忍心把你一个留在宫里,也不怕你夭折”在皇宫,有娘的孩子都死得快,更别提没娘照看的孩子

“她说,她当时命在旦夕被父皇安排假死,等她醒来后,她忘记了许多事,直到最近才想起”说到这里,九皇叔那张面瘫脸,终于有了一点别的情绪,那就是嘲讽

“失忆?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凤轻尘承认,她又将事情­阴­谋化了,只是看在对方是九皇叔母亲的份上,凤轻尘没有说出来

诈死,失忆那有那么巧,这是现实不是电视剧,琼瑶式的剧情,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信

“那有那么多巧合,她的理由虽然没有破绽,可并没有多少可信度,她究竟是不是本王的母亲还两说,就算全天下人都是说,本王不确定也不会认”九皇叔自己亦是不信的

要信,他便不会找凤轻尘来凤轻尘不知晓,他可是清楚,他的母亲……可是前朝的公主现在他和蓝氏后人关系紧张,他这位母亲出现还真是时候

“轻尘,本王这次让你回来,就是消你尽快检查出,她到底是不是本王的母亲”九皇叔曾听凤轻尘说过,是不是亲生儿子,不是光凭血能不能相融来判断的

凤轻尘既然知晓,那定然也知如何判别,两人有没有亲子关系

“好,不过我需要一点东西她的血和你的血,只要一滴,或者沾在帕子也行,要是拿血不方便,找几根头发也是可以的”亲子鉴定凤轻尘以前是没有做过,不过对原理倒是清楚,只要有设备,学医的人没几个搞不定

“明早给你”一滴血而已,这对九王府的下人来说,是一件很小的事

凤轻尘点了点头,备懒的道:“明天你让人送到凤府去,我刚回来累得很,不想动”

“住下”都不用来回奔波:“明早,本王送你回去”

“我考……”凤轻尘正想说考虑一下,门外就响起一阵特意加重的脚步声,随即听到管家的声音:“王爷,敏夫人听说凤姑娘来了,她想见见凤姑娘”

敏夫人,就是自称九皇叔母亲的­妇­人要是九皇叔知晓,这位敏夫人,就是他一直查不到的姑姑,肯定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蓝景阳的姑姑,是他母亲的可能­性­极高

“你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凤轻尘没有回答,而是先问九皇叔

“是不是本王的母亲还不好说”九皇叔对这位突然出现的母亲,似乎不太欢喜

想来也是,九皇叔早已过了,需要母亲的年龄,突然出现一个母亲,对他来说不是惊喜而是麻烦

敏夫人真要是他母亲,他还要想理由,向天下人交待,为何先皇追封的皇后会死而复生,如果九皇叔的母亲没有死,那和先皇一起合葬在皇陵的人又是谁?

“那我就先不见,等结果出来再说”对方身份未明,她要把对方当成九皇叔的母亲,还是当成普通­妇­人?

不管哪一种,到时候错的都是她

“嗯”九皇叔很认同凤轻尘的决定:“本王送你回去”

管家在外,一听到这话就明白,凤轻尘不想见当然,他去回话定不会直接说凤轻尘不想见,只会说凤轻尘走了,他没有遇上

敏夫人,蓝景阳的姑姑,前朝的大公主殿下,收起了在连城玄月宫的尊贵与霸道,温柔婉约得,像是从水墨江南里的青石小路,走出来的普通­妇­人

一身素衣不沾尘,满头青丝绾成髻,全身上下除了一支碧玉簪子外,再无别的装饰

岁月似乎对她特别留情,二十几年过去了,除了更加成熟秀美,不见一丝苍老,那盈盈如秋水的双眸,温柔得让人心醉

敏夫人很美,可她不卖弄自己的美,一举一动都透着,让人移不开眼的优雅与美好

这么一个美人,先皇将其宠冠后宫,完全在情理之中

管家自从见了敏夫人一眼后,就再敢不敢直视对方,每次都是低下头,看上去态度恭敬,实则是避开敏夫人,那双会说话的眼

敏夫人听到管家说凤轻尘走人,也没有生气,只是轻柔的说了一句:“可惜了,一直想要见见凤轻尘,想看看是怎样的女子,能让我儿动心”

敏夫人从见到九皇叔的第一眼,就很自然地把九皇叔当成儿子,要不是九皇叔身上的气息太过冷漠,敏夫人怕是会把九皇叔抱在怀里,好好地哭一哭这几十年来的骨­肉­分离

在九皇叔面前的敏夫人,温柔美好无害,一腔母爱全部倾注在九皇叔身上,让人兴不起半点防备可越是如此,九皇叔越觉得此人可疑了不然,也不会在朝臣和连城的人证明,敏夫人是他母亲后,还特意催凤轻尘回来……

九皇叔虽厌恶女人,可他从不小看女人连被保护得极好的秦宝儿,都有手段有心机如果敏夫人真是他母亲,那敏夫人绝不是一个无害的女人

一个能宠冠后宫,得他父皇看重的女人,会是简单角­色­?

1895鉴定,从此君王不早朝

( 相隔上月未见,两人之间自是有不少话要说,九皇叔把凤轻尘送回凤府后,没有再回王府,而是直接在凤府留宿

凤谨连日赶路,早已累了,凤轻尘和九皇叔回来时,凤谨已经睡熟,根本没有­精­力来当小电灯泡

九皇叔自然不会告诉凤轻尘,他是特意挑这个时间过来的,他真是怕了凤谨那个小祖宗

两个人在一起,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抬头时能看到对方,伸手时能抱到对方,九皇叔就满足了

凤轻尘知晓,九皇叔对这位突然出现的母亲,充满了排斥感,知晓九皇叔心情不好,凤轻尘便挑了一些轻松愉快的事来说

她在江南虽然遇到了叛乱,却没有真的遇到危险,真正面对危险的是冲在前线的士兵,所以说起来,轻松愉快的事还不少

九皇叔的眉头果然舒展了不少,轻轻地搂住凤轻尘,闻着凤轻尘身上清爽阳光的气息,九皇叔满足的吸了口气,见凤轻尘露出疲态,九皇叔拍了拍她的背:“睡吧”明天还有得忙

第二天一大早,九王府的人,便带着沾了敏夫人血的帕子,和九皇叔的朝服来凤府

除了这些外,管家手上还拎了一个非郴兀的东西,凤轻尘挑眉道:“这是什么?”

管家苦着一张脸,小声的说了一句:“这,这是敏夫人亲手给王爷做了早膳,用温水热着,要小的一定带来给九皇叔用”

他也不想的,可敏夫人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脸温柔的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他要不答应替她送,就亲自来凤府

“爱心早膳?”凤轻尘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九皇叔,九皇叔理了理衣袖,头也不抬的道:“给雪狼加餐”

“我替雪狼谢谢你了”凤轻尘挥挥手,示意管家退下

管家离去前,偷偷看了一眼九皇叔,见九皇叔面无表情,管家背脊一凉了,总觉得自己这步似乎走得不太对

汗……管家难做呀夹在九皇叔呣子间的管家更难做

下人退下后,屋内只有凤轻尘和九皇叔两人,凤轻尘上前,拿起朝服就给九皇叔换上,九皇叔自然的展开双臂,配合凤轻尘的动作,甚至略略弯腰,好方便凤轻尘替他整理领口

一应完毕,凤轻尘后退三步,上下打量一眼,然后十分满意地道:“我果然还是很贤惠的”

“谁说你不贤惠了”九皇叔拍了拍凤轻尘的脑袋,以兹奖励

这动作,完全是奖励小狗,凤轻尘囧了一把,然后光明正大的告状:“要不是怕我饿着你,你娘怎么会特意让人送份早膳来,还只有一个人的份”

如果那敏夫人真是九皇叔的娘,凤轻尘用膝盖想也明白,这位敏夫人不喜欢她

想来也是,这个时代的母亲,恐怕没有一个,会喜欢她这样的女人当媳女太强势的媳­妇­,是对婆婆威严的挑衅

“多心”九皇叔继续蹂躏凤轻尘的头发,好好的发髻,就被九皇叔揉成了鸟巢,害得凤轻尘不得不重梳

两人一番折腾下来,九皇叔出门的时间就晚了,满朝文武大臣在大殿上,等九皇叔主持大朝会

“这就是传说中的,从此君王不早朝?”有消息灵通的人,自然知晓昨天凤轻尘回城了

凤轻尘一回城,九皇叔就迟了五天一次的大朝会,要说两者没有联系,旁人都不信

“小心祸从口出”大公子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虽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可旁人还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拿凤轻尘开玩笑

谁不知道,大公子一向护着凤轻尘

等九皇叔进殿,殿内一片死寂,九皇叔不甚在意,在皇位下方的位置上坐下,至于皇位,则空缺

早朝上,能有坐位的只有皇上一人,而东陵的早朝,能做下来的只有九皇叔

待九皇叔坐下,太监才宣布大朝会开始

东陵最近的大朝会,讨论得全是与北陵和楚城的战役,不过今天他们要商讨的是江南的叛乱

江南战乱平息的消息,已传回京,官银和官粮比往年还加了一成,据说是剿灭叛军所得不过即便如此,朝廷也要重新调整江南的官员,以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至于山东那块,凤离族与邰城的战争,消息早已被九皇叔封锁了,除了几个核心人物,满朝的官员都不知山东发生了什么事

朝中有人就是好办事,凤轻尘的人在山东,都快把山东易主了,可皇城这些人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凤轻尘一回来,留守在京城的秋画与晚晴,便抱了一大堆情报过来,正准备给凤轻尘汇报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这事晚一点再说,我要去一趟小木屋,任何人不得打扰”虽说得知京城动向很重要,可给九皇叔做亲子鉴定更重要

这位敏夫人还未得到九皇叔的承认,就在皇城弄得声势浩大在九皇叔还未回城时,这位敏夫人便由连城的人,直接送上皇城

连城的使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敏夫人推了出来,而敏夫人面对众人的寻问,也是对答如流,在几位老臣的确认下,在九皇叔还没有进城前,敏夫人的身份基本上就定下来了

要不是王锦凌极力反对,要等九皇叔回来再说,说不定太皇太后的名号,都要加在敏夫人头上了

不管敏夫人是不是给人利用了,确定敏夫人的身份都很重要

如果不是,九皇叔自然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甚至对连城开战的理由都有了

如果敏夫人真是九皇叔的亲娘,九皇叔就是再狠心,也不可能对自己的亲娘下杀手,至少该孝顺的不会少,只要敏夫人不添乱,她的晚年一定不会凄凉

凤轻尘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自然会严肃对待亲子鉴定是目前亲子测试中最准确的,凤轻尘现在就在为九皇叔和敏夫人做dna亲子鉴定

一般,做亲子鉴定的,都是鉴定与父亲那一系的关系,极少用来鉴定和母亲的关系毕竟,爹可能不是亲爹,可要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做娘的肯定很清楚

凤轻尘是第一次做dna亲子鉴定,为了保证准确­性­,凤轻尘一连做了三次,其结果都是……

1896查,越来越闷­骚­了

( dna亲子鉴定的错误率,是目前为止最低的,更不用提,凤轻尘为了保证准确­性­,一连做了三次

三次结果都一样,答案已毋庸置疑

“不用再想了,九皇叔抛不掉这个责任”凤轻尘拿着结果,眼中闪过一丝苦笑:突然多出一个未来婆婆,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麻烦事不过,她相信九皇叔一定能处理好

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凤轻尘打开门,一看,发现外面已是繁星满天了

“这是忙了一整天?”凤轻尘账眨酸涩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眼睛­干­得厉害,正想转身去找个眼药水滴一下,结果却被一直守候的下人拦住了:“姑娘,王爷等了你许久”

得,九皇叔来催了,凤轻尘只得放弃再回小木屋的事,大步朝书房走去,一进去就看到九皇叔坐在书桌前批折子

凤轻尘想开口,结果九皇叔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表示自己知道凤轻尘来了

凤轻尘愣在门口,默默地摇了摇头,这个男人越来越闷­骚­明明一下朝,就赶着来凤府,现在结果出来了,却不肯主动问一下,真是的……

凤轻尘翻了白眼,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九皇叔,然后坐在一旁,把桌上的点心一个一个往嘴里塞

横竖不是她娘,九皇叔不急,她急个什么劲儿

凤轻尘打定主意,要等九皇叔开口,吃完点心,又喝了三杯水,结果……九皇叔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摸了摸还是瘪的肚子,凤轻尘放弃抗争,可怜兮兮的道:“我中午和晚饭都没有吃”

这话b比什么都有效,九皇叔啪的一声放下笔,黑着脸下令:“送饭菜过来”

“你要让我书房吃饭?”凤轻尘挑眉,四处打量了一眼,好像没有发现,这哪有吃饭地方

“不可以吗?”九皇叔冷声说道,凤轻尘正想说什么,屋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这声音,绝对脑袋和石头亲密接触,还是重重接触那种……

可怜的暗卫凤轻尘在心里,默默地为暗卫默哀

这绝对是受她乾了,所以……在书房吃就在书房吃吧,她要再有异议,暗卫估计会更苦逼

饭菜送上来,书房一分为二,九皇叔占着书桌批阅奏折,凤轻尘则霸着一个小桌子吃饭饭菜的香味与纸墨的味道交织在一起,那味道说不出来的怪

凤轻尘吃到一半,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九皇叔一脸嫌恶,像是在极力忍耐一般

就知道,这个对气味特别在意的男人,受不了这个味道

“我可以出去吃”凤轻尘说道

九皇叔眉头皱了一下:“继续”

不领情算了……凤轻尘继续埋头苦吃,等到她吃完,下人把碗筷收下去,自己也觉得这味道怪怪的,让人端了一些水果,放在屋子里去异味,同时把窗子打开

凤轻尘磨叽了大半天,九皇叔的奏折早已批完,本以为九皇叔要问了,结果九皇叔只是起身问凤轻尘:“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呀”凤轻尘愣了下,便被九皇叔拉了出去

踏着月­色­,两人绕着园子走了一圈又一圈,凤轻尘几次认为,九皇叔要寻问鉴定结果可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九皇叔开口

这是和她较劲?

凤轻尘停下,抬头看着九皇叔,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这男人,越来越不可爱了,至于事事都要压她一头才爽嘛

讨厌!

“不走了?”九皇叔停下,依旧不曾寻问

凤轻尘被磨得没脾气了

好吧,她败了,她绝逼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九皇叔不主动寻问,她开口行了吧

“你就不想知道结果吗?”凤轻尘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扭曲,明显是被九皇叔郁闷狠了

九皇叔眼中滑过一丝笑意,很肯定的道:“想”不想,他让凤轻尘鉴定什么

“既然想,那你为什么还不问”亏得她,一路制造机会让九皇叔开口,结果媚眼全抛给瞎子看了

“不问,你就不说?”九皇叔反问了一句,凤轻尘点头:“当然了,我尊重你的每一个选择,你不问我就当你不想知道,自然不会主动说出结果”看看,她多善良呀

“那好吧,本王现在问你,结果如何?”九皇叔一脸平静,就好像在问,明天吃米饭还是吃稀饭一样,完全没有一丝期待与在意,让凤轻尘特别没有成就感

之前还特意写信催自己回来,现在却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这算什么呀

凤轻尘嘟着嘴,不满的道:“为了你的事,我丢下所有的活,忙了一整天,你就不能稍稍表现得重视一点,让我有点成就感嘛”

“好……本王很在乎这个结果,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依旧是敷衍,连一点掩饰都没有

“算了,你没救了”凤轻尘翻了个白眼,看着九皇叔的双眼,一脸郑重地将结果报告给九皇叔听

“鉴定结果显示,敏夫人确实是你母亲”说完后,凤轻尘一瞬不瞬地盯着九皇叔,期待九皇叔能稍稍变脸,结果九皇叔长长地应了一声“哦”后,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好像这个结果早就在意料之中

“你不意外?”凤轻尘上前,拉着九皇叔的衣袖,想要近距离确定一下,这个男人有多让人讨厌

九皇叔反手握住凤轻尘的手,拉着她往前走:“只有两个结果,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最意外的时候已经过去了,除非他死去的父皇,又跳出来说他是诈死,他也计会意外一把

“呃……”凤轻尘满头黑线,这人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冷静,一点意思都没有,完全不像正常人

事实上,九皇叔远不如凤轻尘所想的那般平静,送凤轻尘回房后,九皇叔便离开了凤府,车架驶向九王府,可人却出现在苏府密室

“凤轻尘已经确定,她确实是本王的母亲”母亲二字,咬得特别重,可见九皇叔对这个结果,还是不怎么满意的

如果是十年前,知晓自己的母亲还活着,九皇叔也许会很高兴,现在……

他更多的会想,他的母亲为什么出现,或者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

1897设套,九皇叔和凤轻尘疲于应付

( 苏文清虽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这伙真确定敏夫人就是九皇叔的母亲,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别扭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九皇叔会有一个母亲,这真得太奇怪,而且生九皇叔的女人,还一副温柔善良慈祥的样子,这和九皇叔完全是两个极端,呣子二人一点也不像,站在一起,充满了违和感

苏文清努力控制自己扭曲的面部,小心翼翼地问道:“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九皇叔的母亲突然死后复生,还是由连城的人送来,要不查的话,他们都放心不下可要查的话,这人毕竟是九皇叔的母亲,要没有九皇叔的命令,他们轻易也不敢往深里查

“查一查,她这些年在哪,本王不相信她说的话”从未曾相见,即使是亲生母亲,九皇叔也没有太多的感情,他连凤轻尘都能利用,又怎么会盲目的相信刚见面的母亲

“之前我们也查过一些,一点痕迹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般”在敏夫人出现的第一刻,苏文清就查过她的来历,除了知道她突然出现在连城外,再也没有别的痕迹

“再查,本王不相信,她之前一直与世隔绝,只要她出现过,就一定有迹可寻,要是还没有,那只能说明她万分可疑”敏夫人那双眼,像是不染世事的­干­净纯真可九皇叔无法相信,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会如此纯真无邪,即使这个人是他母亲

“好我通知步惊云,从连城下手”苏文清可以肯定,敏夫人肯定和连城有关系不管是连城利用敏夫人,还是敏夫人和连城联手,一起算计九皇叔,他们都不得不防

“可以”对于要查自己的亲生母亲,九皇叔并没有太难过他的母亲是前朝公主,他现在和前朝彻底撕破脸,他们之间本就存着间隙

九皇叔已证实了敏夫人的身份,可依旧没有提高敏夫人在九王府的地位,也没有把她送进皇宫,给她太皇太后身份的意思

太皇太后,不单单是个身份,她还代表了权利,女人最高的权利

敏夫人也不着急,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些,每天只是伺弄一下花草,然后关心九皇叔的身体,天天亲自下厨给皇叔炖补品,即使九皇叔不吃,她也依旧坚持

用敏夫人的话说,九皇叔是她唯一的儿子,九皇叔从小就没有母亲,一个人受太多苦了,她要用行动,来弥补这二十几年来的缺失

即使九皇叔一直拒绝,凤轻尘家的雪狼肥了一圈,敏夫人也不难过不伤心,一直默默地用行动表示,她对九皇叔的亏欠

敏夫人说,这是她欠九皇叔的,是她该承受的,她此生别无所求,只求九皇叔能原谅她这个失败的母亲

这些本来和凤轻尘没有关系,连九皇叔都防备自己的母亲,凤轻尘更不用上赶子讨好她,就算九皇叔非仇重他母亲,凤轻尘也没有必要去讨好对方,她又没嫁给九皇叔,敏夫人又不是她什么人

可是……

敏夫人却不肯放过她,一连数次表示出,要见凤轻尘开始是私底下试探,被凤轻尘以忙为由婉拒数次后,敏夫人便化暗为明,直接上门求见

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长辈人都到门口了,凤轻尘不可能不见,可第一次见面,两人就闹得很不愉快

敏夫人就是秦宝儿的升级宝,柔弱善良无辜的美人儿,凤轻尘对这种人最无力了

“凤姑娘果然如传言所说的那般,美丽高贵,大方端庄,难怪我儿如此爱慕你,看到我儿此生能找到心爱的女子,我这就放心了”敏夫人笑得很温柔,眼中是柔柔的欢喜,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认为她很中意凤轻尘,可是……

这一通赞美的话听在轻尘耳朵里,只觉得怪异致极,而下一秒凤轻尘就明白,这种怪异从哪里来了

敏夫人话音一转,带着一丝哭腔,一脸期盼地看着凤轻尘:“凤姑娘,你和我儿关系如此亲密,一定很了解他,你的话他也一定会听,你帮我劝劝他好不好?”

“夫人,我想你……”

敏夫人双眼氤氲着雾气,像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似哀似怨地看了凤轻尘一眼,无视凤轻尘的话,继续道:“凤姑娘,你听我说我知道他一直怨我,现在也不肯原谅我,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他原谅但我求你,帮我劝劝他,让他能放下对我的怨恨,不要拒绝我靠近,至少给我一次机会凤姑娘,你这么善良,你一定不忍心,看到我们呣子一直疏离下去,对吗?”

对,对,对你个头……

面对比秦宝儿段数更高,更加纯洁无辜的敏夫人,凤轻尘真心把人赶出去,可偏偏她不能,因为这个人是九皇叔的母亲,该有的尊重她必须给

凤轻尘强扯出一抹笑,说道:“夫人,我想你一定误会了我和九皇叔哪有什么亲密关系,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您别听那些人乱说我的为人你不信,九皇叔的为人你总该相信他是您的儿子,自然和你一样美好高贵,怎么会做出私相授受之事”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凤轻尘也有,反正这种事没人敢验证,而和秦宝儿那个钵美人打过几次交道,凤轻尘就算不喜欢,但也能和这种柔弱纯真的美人打交道,至少不会吃暗亏

可凤轻尘低估了敏夫人的段数,敏夫人是比秦宝儿段数高的小白花

敏夫人完全无视凤轻尘的话,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自话自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怪我,你们都怪我我也不想这样的……他是我亲生儿子呀,我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要是可以,我就是死也不会把他丢下我时日已经不多了,我这一生已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他能原谅我这个母亲,原谅我这个失败的母亲”

敏夫人哭得很伤心,又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一般,凤轻尘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上前安慰一下,可刚起身,敏夫人也跟着起身,脸上带着泪,故作坚强的道:“是我唐突了,给凤姑娘添麻烦了,凤姑娘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吧”

敏夫人一脸泪水,双眼通红地走出凤府,在凤府外脚步更是踉踉跄跄,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凤府的下人发现端倪,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1898真假,软刀子杀人

( 凤轻尘仗着九皇叔的喜爱,欺辱九皇叔母亲的流言,就像是长翅膀一样,迅速在皇城流传开来

流言最初从哪里开始很好查,那天在街上,正好看到敏夫人从凤府出来的人,就是第一波传流言者,这些人并不是受人指使,只是刚好看到,便当成趣事,与朋友说开

“现在的女人真是要不得,知道凤轻尘不,以前不过是个可怜虫,缩在角落里连话都不敢说,现在不得了了……连太皇太后都敢欺辱,逼得太皇太后放下身段去见她不说,还把太皇太后赶了出来真正是祸水呀……”

要在朋友面前显摆,自然要夸大其词,刚开始还算有点谱,到后面就完全不是这么一个事

“凤轻尘不准九皇叔认母”

“凤轻尘要太皇太后给她跪下,也不怕折寿”

“凤轻尘打了太皇太后”

“凤轻尘逼太皇太皇去死”

……流言越传越剧,不过短短数天,朝野上下就人人尽知,某日小朝会,有一文官再次提出,要给敏夫人正名身份,迎敏夫人回宫

当九皇叔拒绝后,这位小官居然当朝问,是不是凤轻尘不准九皇叔认母并斥责凤轻尘不忠不孝,品格卑劣,是妖媚惑主之人,要九皇叔处死凤轻尘,不能让凤轻尘破坏朝纲

凤轻尘妖媚惑主,是舟王讨伐檄文上,写得九皇叔罪状之一说九皇叔宠幸妖女,破坏朝纲,为妖女数次违背祖宗律法

这个文官,此时拿舟王讨伐九皇叔的檄文说事,就是逼九皇叔不得不处死凤轻尘,要九皇叔以此来证明,舟王所谓的罪状,就是荒诞不经之言

朝廷民间,不满九皇叔与凤轻尘的声音越来越多,同情敏夫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人总是同情弱者,即使这个弱者,只是表面上娇弱,可依旧能博得他人的好感

“她果然是你母亲”一样的有手段,一样的心黑手辣,­阴­起人来眼也不眨

事情发展到今日,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敏夫人不就是想利用舆论优势,逼九皇叔承认她的身份,迎她入宫,给她太皇太皇该有的待遇

东陵的太皇太后,果然有野心

凤轻尘忍不住为敏夫人的手段点赞,生个好儿子就是好,只要做做戏,全天下人就会同情她,而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成为千夫所指的恶人

“本王会处理,很快”九皇叔知晓凤轻尘受了委屈,这件事一看就是别有用心的要­操­控,至于是不是他母亲,九皇叔也无法断定,毕竟会利用此事的人太多了

怎么处理?

凤轻尘一脸苦笑地看着九皇叔:“是以至此,你除了认之外还能如何?这只是第一步,你母亲不会甘愿呆在后宫,做一个光尊贵没有实权的女人”

“本王不会给他那个机会”这是九皇叔对凤轻尘的保证,也是他的底线

凤轻尘看了九皇叔一眼,心中有几分无奈,此时却只能轻轻点头,在九皇叔走后,凤轻尘才暗自叹了口气

这也就是九皇叔的母亲,要换作任何一个女人,敢这么算计她,她肯定把对方的美人皮给拆了可现在,她只能等,等九皇叔处理这件事

九皇叔现在可以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以后还会吗?

就算九皇叔再冷血无情,可那个人终归是他母亲,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可只要不害九皇叔,想必九皇叔接受她,也是早晚的事

凤轻尘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敏夫人不是一个会认命的女人

在外界一片腥风血雨,人人都站在道德至高点,讨伐凤轻尘这个势宠而娇的女人时,敏夫人一脸憔悴的在家里等九皇叔

等了数天,终于见到九皇叔后,敏夫人连忙收起脸上的失落,一脸慈爱的看着九皇叔,在九皇叔刚踏进门槛时,她便起身迎了上去,刚走两步便想到九皇叔不喜与女子靠近,连忙站在原地,看上去很不安

天下间,没有那位母亲,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会这么小心翼翼与忐忑不安

敏夫人努力扯出一抹笑,歉意的道:“外面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只是想请凤姑娘,帮我劝劝你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知道给你带来麻烦了,你放心……在宫里我会安静地给你父皇祈福,不会给你添乱的”

敏夫人一脸忧伤地看着九皇叔,如秋水般的眸子,盈满了歉意与不安,见九皇叔一动不动,敏夫人又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毕竟我们呣子这么多年没见了,你防备我是对的,娘明白你的处境”

敏夫人眼眶微红,努力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我知道你长大了,已经不需要我了进宫后,我会自请去皇家寺庙,给你父皇抄写经书以后……”敏夫人哽咽一声:“以后,你不想见我的时候,我不会出现”

“你长大了,长得比娘想象中的还想要,娘为你骄傲”敏夫人哭得不能自己,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动容,可九皇叔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这样的冷漠,这样的疏离,让敏夫人很心痛敏夫人再也说不下去了,颤抖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锦盒,一脸不舍地放在桌上

“这是我爹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里面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是你姥姥姥爷唯一留下来的,现在我把他给你,不管如何,都消你能收下娘……娘当年是不得已的,娘很爱很爱你,真得很爱你……”

说到后面,敏夫人已是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敏夫人最后看了九皇叔一眼,满是泪痕的脸,绽放出一个美好的笑

“不管你长得多大,你在娘心中,永远都是娘的孩子娘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到了寺院后,孩子每天都会为你祈福,消你能幸福”

说完这句话,敏夫人抹了一把泪,便匆匆走了出去,九皇叔还能听到她出去后,压抑不住失控的哭声……

那声音,闻者心痛!

1899拆了,最后两张

( 九皇叔不是仁懦善良的人,即使听到敏夫人的哭声,也没有追出去,更没有上前打开那个锦盒,淡漠转身往外走,好似刚刚的一切不曾发生

只是在遇到管家时,淡然的开口,让管家把盒子送到书房

晚膳过后,九皇叔在书房处理公务,放下笔的时候,看到放在角落里的锦盒,伸手把盒子拿过来,盒子在指间转了一圈,九皇叔清冷一笑,啪的一声,将暗锁打开

里面……是两枚平安符

暗黄的布料,代表这两枚平安符出自皇家

暗淡的颜­色­,表示这两枚平安符,经历了时间的沉淀

边角的磨痕,说明这两枚平安符,经常被人拿在手中,而主人很爱惜它,因为它到现在,依旧保存得很完整,很­干­净

“平安符?”九皇叔取了出来,放在手心

针角细密,边角用特殊的技艺缝合,只有宫里的绣女才会,这种缝合的方法很特别,只要一拆开就无法恢复

现在,这针脚还在,就表明这两枚平安符,从来不曾拆开过

平安符下方隐秘的角落,一左一右分别秀着一龙一凤,想来是给皇子皇女用的

这东西,确实是前朝的手笔,只是这么多年后,还能保存下来?

九皇叔有些怀疑,轻轻地握紧,有些硌手,也不知平安符里面装得是什么?

九皇叔伸开手,盯着手心的平安符看了半晌,笑了一声,拿起剪刀,将其中一枚沿着密封线剪开了

­精­致的平安符,瞬间变成了一块破布,九皇叔并不觉得可惜,因为他发现平安符里面,藏了一张叠成小块的牛皮纸

“果然……”九皇叔将牛皮纸展开,眼中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如法炮制,九皇叔又将另一枚平安符剪开,没有意外,在里面找到了另一张九州地图

九张地图,全都齐了

九皇叔看着桌上两块地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这就是连城的目的?连城就这么有把握,可以利用他来寻前朝的宝藏?

连城可不知他手上有多少块九州地图,更不知他拿到天子剑,这个时候把地图送到他手上,就不怕他黑吃黑吗?

又或者这只是一个意外,是他想太多,他的母亲,那位善良无邪的­妇­人,根本不知,这两枚平安符里面,有九州地图

不过,是不是意外并不重要,九州地图到手了,九皇叔很满意对敏夫人带来的麻烦,也没有那么厌恶了

不管怎么说,他这个母亲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让他不用再等下去

九皇叔将平安符放回盒子里,拿着两张地图,换上衣行人走了出去

九皇叔前脚走,敏夫人那里就得到了消息

“看样子,他知晓平安符里面是什么了”与白日的温柔慈爱不同,此时的敏夫人,一扫白日的柔弱,就像一朵在黑暗中绽放的彼岸花,美丽却致命

“不愧为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果然冷血,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平安符里的东西东陵九……你可别让为娘的失望,为了把这两张地图给你,你娘我可是做出了不少牺牲你可一定要早日找齐九张地图,把前朝保藏找出来”敏夫人右手成爪,在空中虚抓了一把,红­唇­轻启,即魅惑又危险……

九皇叔拿到最后两张地图,自然是去找凤轻尘,把九张地图拼成一副,待战乱结束后,去寻找前朝的宝藏了

有了这笔东西,没有意外的话,他就可以联合西陵天宇手上的人马,同时朝南陵与北陵发兵,把这两国给灭了

至于剩下的六城,九皇叔可以肯定,玉城与云城会自动投降,根本不会战到时候只要对付四城就足够,凭西陵和东陵的国力,再加上凤离族,朝这些人开战,并不会是太大的事

一统九州大陆,不需要等他白了头,他有生之年就能完成

君临天下指日可待……

“这是九州地图最后两张?”凤轻尘看到两张地图同时出现,惊呆了一脸崇拜地看着九皇叔:“你太厉害了,居然同时找到两张,太强了,太强了”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打听九州地图的消息,却连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就在凤轻尘以为,九州地图只能凭运气,不知何时能集齐时,九皇叔一出手就是两

太土豪了

“地图凑齐了,没有意外,我们把地图拼起来,就能找到前朝藏宝藏的地方了”凤轻尘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凤离族终于不用再躲躲藏藏了,只要你君临天下,我的族人也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不用再躲在角落里”这是凤离一族的心愿,至于凤离王的位置,他们有自信,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就能凭本事拿到

在战场上,凤离族的人是王者!

“天下一统,九州大陆的百姓皆是一国,不存在区别,百姓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天下一统,重现前朝盛世,这是九皇叔从一出生,就被强灌输的目标,而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现在,眼见这个目标就要完成,九皇叔却有更多的想法

前朝皇室不认他,他自然不会巴上去改姓蓝,他就是东陵九,东陵皇室排行第九的皇子,九州大陆未来的王者

他要一统九州大陆,却不是重现前朝盛世,而是打造一个,比前朝更强大更富饶的国家要让天下百姓能吃饱,不卖儿卖女,要让四海来贺!

这是他身边男人的野心,也是他身为王者的目标!

“地图拼好了”在九皇叔计划自己未来的路时,凤轻尘将九州地图全部拿了出来,一块一块拼了起来

九张地图,一块不少,只是……

“这图我怎么看不懂,这都是哪和哪翱”凤轻尘指着地图上,有宝藏标志的地方发愣

这图太抽象了,只有一条条线图,完全看不出方位,凤轻尘怎么也无法,将这副藏宝图,与脑子里见过九州大陆地图联系起来……

给读者的话:很多亲说,明信片没有收到,请大家加q2157,ps:这个qq不是阿彩,是明信片~

真的收不到,而且不想等补寄的,书城可以退款!

1900礼佛,一辈子出不来

( 不是凤轻尘太小白,实在是这份地图太抽象别说凤轻尘,就是见惯了简略地图的九皇叔,一时也看不出,这副地图到底是指哪里

“这张地图,似乎只是宝藏所在周围的路线,而不是让我们凭图找到宝藏所在”九皇叔仔细看了半晌,默默地将凤轻尘手中的图,上下颠倒一下

汗……凤轻尘看反图了

呃……凤轻尘默默地看了九皇叔一眼: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

本王已经很含蓄了九皇叔拍拍凤轻尘的脑袋:“笨不要紧,本王不嫌”

“我是不是要说谢谢”九皇叔这话,可真够冷的

“本王不介意”九皇叔应得理所当然,无视凤轻尘的囧样,指着放正的地图道:“这个地方很眼熟”

从图来看,前朝的宝藏在一座山脚下,这座山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进山的路,有点麻烦

“知道是哪座山吗?”凤轻尘抬头看着九皇叔

她是完全看不懂,现在只能寄消于九皇叔了,要是九皇叔也看不出来,他们只能把九州地图拿出来,慢慢核对了

九皇叔低头盯着地图,拇指摩挲着下额,缓缓摇头:“本王应该见过,只是一时记不起”

“只要见过就好,我们慢慢拿图来对,总能找到”九皇叔见过,就表示有这个地方,他们用最笨的办法,总能找出来

“嗯”九皇叔漫不惊心地点了点头,双眼一直没有离开地图,一刻钟后,九皇叔开口道:“拿火盆来”

“你要烧了它?”这么多条线,就记住了?记忆力要不要这么好

“这世上再也没有九州地图”他绝不会让地图,流露到别人手里,不管敏夫人知不知晓地图的事,九皇叔都决定独吞了

除了凤轻尘,他一向不喜欢与人分享胜利的果实

“好”凤轻尘也明白,这样做才是最好安全的,把一旁的铜盆拿了过来,擦­干­水后,把九张地图丢了进去,又将烛台里的油淋在地图上

凤轻尘丢了个火折子,只听见嘭的一声,让人抢得头破血流的九州地图,瞬间变成了灰烬

“没了”这天下,除了九皇叔,再也没有人能找到前朝宝藏了,就是凤轻尘也不能,因为她根本记不住那张图

“这里有就成了”九皇叔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幽深的眸子熠熠生辉,凤轻尘会心一笑,朝九皇叔竖起大拇指

自信十足的九皇叔,能迷死人

“对了,这两张地图,你从哪里得到的,怎么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激动过后,凤轻尘才想起这一茬

两张地图同时现身,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可偏偏她就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敏夫人”即使从敏夫人手中得到两张地图,九皇叔依旧没有称为她母亲,他们呣子之间的隔阂,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

“你娘?”对这个答案,凤轻尘相当意外

“你娘手上怎么会有九州地图,她之前不是说自己失忆,一直由先帝的人照顾嘛,怎么还会有九州地图?而且,九州地图是前朝的宝藏,连城人送你母亲来,会不知晓这些?”就算有,也应该是落到先帝手里了或者被连城拿走

九皇叔的母亲,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保得住这么重要的东西

“传下来的平安符”说得越详细,反倒问题越多,九皇叔不能告诉告诉凤轻尘,他的母亲是前朝公主

凤轻尘已经对蓝九卿的死起疑了,要不是凤谨出事,凤轻尘那个时候,十有**能查到他和蓝九卿的关系

如果让凤轻尘知晓他母亲的身份,凤轻尘肯定也会知晓,他就是蓝九卿,这绝不是九皇叔乐意见到的

为了让蓝九卿死,他费了许多功夫,九皇叔不消这个身份,再给自己带来麻烦,他必须将一切可能,提前斩断

“也就是说,你母亲不知道,平安符里面有地图”凤轻尘抬头看向九皇叔,补捉到九皇叔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沉,凤轻尘愣了一下:“发生什么了?”

“没事”九皇叔将心中的不安压下,伸手将凤轻尘拉到自己的怀里:“轻尘,敏夫人是父皇追封的圣敏皇后她的身份一旦确定,本王也不能剥夺,加封她为太皇太后的诏书,不日就会下来”

“我……知道了”凤轻尘的声音有点苦涩

敏夫人能这么快就进宫,完全是踩着她上去的她从来没有和敏夫人争什么,可在外人眼里,却是她输了

九皇叔自然明白凤轻尘在想什么,加重力道将人抱紧:“外面的事,本王会平息,影响不到你”

已经影响到了

她的名声够差了,现在更差,太皇太后一加封,她的名声就直接臭到底了

“我不在意”凤轻尘将脸埋在九皇叔的怀里,她可以不在意外面的人怎么说,但她在意九皇叔怎么想

可要她解释,她又不乐意,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凭什么她要去解释,解释了反正是她的错了

“诏书下来后,她会去寺庙礼佛,为先皇抄经积福,不会出现在人前”九皇叔怕凤轻尘不高兴,把这件事也说出来了

敏夫人不出现,因她带回的负面影响,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慢慢消除了,待日后,凤轻尘的身份暴露出来,过往的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去寺庙礼佛?你的主意,还是敏夫人的提议?”凤轻尘很意外,她不认为九皇叔会这么做

这样太麻烦了,九皇叔会做的事,就是直接把他母亲养在后宫,派人看守

去寺庙为先皇念经积福,这可是名利双收的事日后,敏夫人或者说圣敏太皇太皇的威望与影响力,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说不定就是九皇叔也要避其三分了

“她自己的提议,本王不会让她有机会,从寺庙再出来”九皇叔知道凤轻尘的什么,凤轻尘想的也正是她所想的,既然事先知道了,他肯定会提前防备

寺庙那种地方,不是敏夫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他会让她进去后,一辈子也出不了当然,只要敏夫人是真心礼福,他会给她最好的待遇……

1901墓群,照样可以算计凤轻尘

( 九州地图已集齐的消息,除了九皇叔和凤轻尘以外,就只有苏文清知晓,远在连城的步惊云,不知何时已被排除在这个小圈子外

许多事,九皇叔和苏文清皆默契地不告诉步惊云,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一个陷入爱情的男人

步惊云为秦宝儿,做了太多让他们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的事,他们已不敢再相信步惊云了

“这个地方,似乎是前朝皇陵背后那座山,那座山占地极广,看不着边界,四周全是密林,处处充满危险四国初建时,四国皇帝皆派人去寻过,说那是风水宝地,是前朝龙脉所在,也是能让前朝统治九州大陆,千年不倒的秘密”

苏文清学识虽不比上那大才子,可这些实用的东西,他比旁人知晓的多九皇叔一出说出地图的样子,他就想到是哪里了,这也就是九皇叔为何会觉得眼熟

“原来在前朝皇陵附近”九皇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确实是一个藏宝的好地方

密林里的危险估且不提,就是活着进入皇陵墓群,都不是一见容易的事,至少他们还没有听说,有谁办到了

前朝皇陵占地极广,甚至比得上数个城池,里面有上百座陵墓,每一座陵墓占地都在百亩千亩以上,大大小小的墓群,错综复杂,再加上各式机关,除了当初设计陵墓的人,无人能活着走到底,更不用提活着走出来

至于设计建造陵墓的人,都作为殉葬品,全部死在墓地里,皇陵无活人,任何人进去都别想再出来

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打过前朝皇陵陪葬品的主意,可无一例外全部惨死,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任你是盗墓大师,还是武林高手,进入皇陵那条命,就再也没有皇路

有人戏称,前往前朝皇陵的那条路是黄泉路,一旦踏上就无法再回头,只能一路走到墓地,为死去的前朝皇帝陪葬

“九州地图上的路线,应该是引人穿过皇陵,只要从皇陵走过去了,密林里的危险反倒不大”有皇陵在前面镇守,那密林也没有人能踏足过,九皇叔真要去找前朝宝藏,得做好充分的准备,不然即有可能一去不复返

“太危险,我不建议你亲自去”苏文清再三思索,还是提出自己的意见:“让惊云和步凡一起云,只要不牵扯上宝儿,惊云还是很靠谱的,他们两个武功高强,遇到危险也能自保”

“不行,步惊云要继续留在连城,不能离开”九皇叔虽不赞同步惊云与百鬼宫的人混在一起,可步惊云真要混进去了,并取得他们的信任,九皇叔也不会轻易的让步惊云放弃

为了打入百鬼宫内部,步惊云吃了很多苦,他们也费了很多心思,这个时候放弃太不智了

至于步凡,上次代蓝九卿受过,虽然身体恢复了大半,可功力却只有鼎盛时期待的七成,让步凡去,能活着回来的可能­性­极小

苏文清也知九皇叔的说得有道理,想了想,又提出一个人押“暄少奇可以吗?前段时间,玄月宫的人找过他,想必他应该知晓玄字门派,与前朝的关系,拿出九州令牌,他一定会听命于你”

“暄少奇?不行”九皇叔想也不想就拒绝

暄少奇对凤轻尘有多好,他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暄少奇也是看到蓝九卿死的人,这个时候拿九州令牌去找他,暄少奇必然能猜到他的身份

不过……关于玄月宫对暄少奇的拉拢,他确实要注意一下:“让人告诉暄少奇九州令牌的存在”这样,暄少奇即使不能为他所用,也不会为玄月宫和蓝景阳所用

苏文清虽然觉得可惜,可对上九皇叔森冷的眸子,也只有执行命令的份不过,苏文清还是再次提了一句:“北陵和楚城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去找宝藏也不急在这一时,我们再找找看,也许会有合适的人选”前朝皇陵实在太危险了,苏文清真怕九皇叔在那出事

“嗯”九皇叔暂时接纳了这个提议,去取宝藏至少要等开春后,眼见冬季在即,此时不适合上路

苏文清所提的战事,确实让九皇叔有些头痛,天气即将变寒,北陵人常年呆在冰天雪地,根本不惧寒冷,可东陵的士兵不行

北陵和东陵的仗,不能再打下去了

“让潜在北陵的探子开始行动,通知安平配合,事成之后,本王会把她接回来,准她去见洛王”九皇叔轻敲桌面,下达扰乱北陵内政的命令

这步棋,他埋了许多年,为了走一步,他不惜花费巨大代价,从王锦凌手中,拿到东陵与北陵走私的路线,用巨额财富,收买北陵贵族

“是”苏文清一脸慎重地点头他很清楚,一旦这步棋落下去,北陵会有多乱

“本王会派兵去南陵边境,你通知在南陵的探子,尽力阻止南陵朝邰城派兵本王不消邰城与山东战争,有外力Сhā手”九皇叔垂眸,让人看不到他的心思,苏文清一惊,张嘴就问了出来:“不派兵援助?邰城已经增兵了,凤离族的人压力很大”

九皇叔没有说话,只是抬眸冷冷地看苏文清一眼,苏文清心中一惊,差点就跪了下来,好在九皇叔没有给施压的打算,很快就收起了威严,这才让苏文清没有失控

被九皇叔这么一吓,苏文清也不敢再多言,接下来的谈话中,不管九皇叔下达的命令,有多么的让他不能理解,苏文清都不敢吱半声

九皇叔那么在乎凤轻尘,可事关权力之争,九皇叔一样可以算计凤轻尘的族人,无视他们的生死

明明可以救援,却任凤离族和邰城人耗着,最大限度榨­干­凤轻尘手上的兵马

凤轻尘估计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哪怕从山东那边传来的情报,并不怎么乐观,凤轻尘也没有开口向九皇叔求救

不管是凤轻尘还是凤离忧,他们都很明白,凤离族手中的私兵太多了,九皇叔对他们很是忌惮,九皇叔只是冷眼看他们战损,而没有出手暗害他们,已经是仁智义近,他们不能要求再多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

不管是凤轻尘还是凤离忧,他们都是骄傲的,这是属于凤离族的战斗,不管多苦多难,他们都要自己打,打出凤离族的威风,打出凤离族的气势,让九皇叔看到他们的价值了,只有这样,九皇叔才会重用他们!

1902病重,真的累了……

确定了前朝宝藏的位置,九皇叔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凤轻尘,好让凤轻尘放心(,

“这么危险?”得知宝藏所在,凤轻尘不仅没有放心,反倒更加的了,第一反应和苏文清一样,都是劝九皇叔不要亲自去:“你现在身份不同,不能冒这个险”

“不宜让外人知晓”九皇叔有九皇叔的考量,前朝宝藏的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黑骑,你让黑骑去”凤轻尘给出最合理的建议,黑骑绝对是九皇叔心腹的心腹,就算天下人都会背叛九皇叔,黑骑也不会

“黑骑只会硬闯,前朝皇陵不是用武力就能闯过去的”不是九皇叔看不起黑骑,作为黑骑的训练人,他很清楚黑骑的优势与劣势

黑骑忠诚擅战,团队合作默契,个体实力彪悍,但却不是什么将帅之才,即使有地图在,黑骑也穿不过皇陵

那个地方,不是凭借地图,就能直接穿过去的,里面的危险没有亲身经历,绝对想不到

“你去我也去,我有自保的能力”既然皇陵不是凭武功,凤轻尘不认为自己,会拖九皇叔的后腿:“密林里肯定有野兽,我带着雪狼,还能给你增添助力”

“你一直是本王的助力”九皇叔勾­唇­一笑,他从不认为凤轻尘是拖累[]帝凰之神医弃妃1902

“好吧,当你是在夸我”凤轻尘的脸颊微微泛红,武力值渣渣的她,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外面一片混『乱』,可不是出行的好时机,东陵现在还不太安定,也离不开九皇叔坐镇

在九皇叔挑起他国内『乱』时,东陵也在有心人『­操­』作下,内『乱』不止,要平息下来,得要好好费一番功夫

“初夏”九皇叔原本是选择开春,可想到开春是野兽发情期,那个时候的动物比较暴躁,要是他们在密林里,遇到发情期的动物,可能会比较棘手

这个时间刚刚好,凤轻尘也很满意:“我们可以提前做好准备,等楚城的战事平定下来,你可以先给黑骑进行一些特训,另外也能和左岸讨论,机关学”

他们认识的人当中,就属左岸最­精­通这一块:“要是能把百鬼宫,那个制作机关战车的人找出来,那就好了”

凤轻尘叹了口气,不得不说,百鬼宫那些人长得虽然可怕,可实力真得很强,这些个人才,就是她也流口水

“很难他们在西陵暴『露』一次后,收敛了许多,要找他们的人不容易”九皇叔习惯『­性­』的敲打桌面,似乎在考虑凤轻尘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步惊云虽我没有混入百鬼宫核心,倒也颇得那些人重视与信任,要探听一个机关高手不算特别难的事是,难得是他们要如何去岛抓人

百鬼宫所在,还是一个秘密,步惊云恐怕也问不出,百鬼宫到底在什么地方

“时间还早,我们不急,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前朝留下来的宝藏,本身就是留给他们后人的,这一路虽然会有危险,但我想,只要我们按地图指引的走,肯定不会致命,毕竟前朝皇室留下地图的用途,可不是害死自己的后人”要不是前朝灭亡,九州地图根本不会流落民间,这份地图的真实『­性­』,不需要怀疑

“你说得对”这么一想,九皇叔也没那么的,紧绷的身子放松了几许,抬头看着凤轻尘,幽深的眸子滑一丝脉脉温情……

近日来,因为敏夫人的事,凤轻尘几乎足不出户,就怕再生事端九皇叔心中有愧疚,想到这个季节还能赶上吃螃蟹,九皇叔便开口道:“明日无事,陪本王去逐风楼”

单独说逐风楼没啥,可要和九皇叔联系在一起,必然代表有事要发生,凤轻尘只当九皇叔有什么要事做,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

九皇叔也没有详说的打算,反正到了明日,一切自然揭晓[]帝凰之神医弃妃1902

这也算是给凤轻尘一个惊喜

“晚了,我们安寝吧”九皇叔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炽热而缠绵,上前轻轻地解开凤轻尘的发髻,乌黑的长发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滑过九皇叔的指间,垂落在身后

这一夜,春意盎然……

九王府内,在人前温柔婉约的『­妇­』人,此时一脸怒容,素雅的面容透着几分狰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什么叫查不出病因?人越来越衰弱,现在都下不了床,居然还查不出病因,那些大夫到底是做什么吃的?还有……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要不是顾虑到,这里是九王府,外面有九王府的暗卫,敏夫人也就是姑姑,肯定会气得拍桌子

好不容易,东陵的事情有了点眉目,连城步入了正轨,景阳也上进懂事了,不再和九皇叔做意气之争,可偏偏身体却出了问题

“少主,少主……他怕主子您的,一直不让我们说”来人一头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

敏夫人不仅没有消气,反倒越来越愤怒:“怕我的,现在就不怕我的了吗?快死了才知道来找我,当我是大罗神仙嘛”

来人的头都快埋到胸口了,一句话都不敢吭,身子微微颤抖,生怕自己触了主子的霉头

敏夫人自知生气解决不了问题,深深地吸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下,沉声问道:“他那群侍妾,可有人怀上了”

“按主子的吩咐,那几位小主已经退避子汤,只是……现在还没有人传出好消息”完全没有一个好消息,敏夫人刚刚降下去的怒火,又腾地升了上来

她辛辛苦苦谋划这么久,就是为了让蓝氏嫡系血脉,能重掌皇权,君临天下为此,她不惜在仇人面前讨好在他身下承欢,算计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没想到……

眼见胜利在望,她要扶持的那人却是一滩烂泥,处处拉后腿不说,关键时刻还出了这样的『乱』子

心好累!

敏夫人觉得,自己真得累了,很累,很累……

〖∷更新快∷∷纯文字∷〗

安卓客户端上线下载地址:

1903殷勤,还真有个事儿

( 不管敏夫人有多烦躁,多累,她这个时候都不能倒下,蓝景阳没有留下一个后代,他现在还不能死,她不能让蓝家嫡系血脉,断送在她手里

揉了揉眉心,敏夫人强打起­精­神,很快就做出了决定:“通知下去,把江南的人全部撤走,把安Сhā在东陵神机营和皇城的人也撤走,一个都不许留让老城主带少主去江南找玄医谷谷主,告诉玄医谷谷主,此事一了,连城不会再打玄医谷的主意”

敏夫人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异常沉重这些都是她和部下多年来的心血,现在全部要收回,这心里自然不好受,可为了蓝景阳,她没有选择

做出这么多让步,东陵九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只要他还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就不会阻止玄医谷谷主救景阳

“属下明白”来人暗暗松了口气,得了敏夫人的同意,连忙退了下去,生怕多呆一刻,惹怒了敏夫人会没有好果子吃

其他下人亦纷纷避到外间,屋内只有敏夫人一个人敏夫人坐在那里,一脸深思,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桌上的烛光,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

一夜无眠!

九皇叔和凤轻尘这一夜,也没有怎么睡,九皇叔只在后半夜眯了一下便起来了,看着睡得香甜的凤轻尘,九皇叔动作很轻,没有吵醒凤轻尘,而是自己穿戴后好衣服,开门出去

刚走出院子,暗卫就上前,小声在九皇叔面前,说起刚收到的消息

九皇叔脚步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只有眼中的寒光,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这一日时间刚刚好,九皇叔没有晚了早朝,没有再出现“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庸之举,让言官少了一个说教的机会

今日的小朝会,商谈的给敏夫人册封的事,对这件事九皇叔并没有异意,让礼部的人着手去办,只是淡淡地提了一句:“前朝战事吃紧,不可铺张”

底下的官员都是人­精­,九皇叔这话一出,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礼部的官员自然会给九皇叔写一份,简单隆重的册封大典,只是这举行册封大典的地方,让他们万分不解……

“在皇家寺庙举办册封大典,九皇叔这是什么意思?”本朝建国不足百年,敏夫人是第一位太皇太后,之前也无例可寻,只能参照前朝的礼仪来办,可前朝从来没有,在寺庙举行大典的惯例

礼部尚书怕出错,可又不敢直接去问九皇叔,只能找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王锦凌了

“大公子,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王锦凌面容和善,见谁都是温文尔雅,即使知道王锦凌手段不弱,可这些官员依旧对他讨厌不起来

王锦凌不负他玉郎之名,未语先笑,温和有礼的道:“具体的事本官也不知本官私下听摄政王说起,太皇太后一心向佛,心中一直放不下先皇,经雏宿整宿无法入睡”

王锦凌虽然没有明说,可这话已经说得极直白了,礼部尚书要再不明白,他就没资格待在这个位置上了

“多谢大公子指点”

“不敢当”

礼部尚书郑重地给王锦凌道谢后,急忙回去让下面的人,把大典的方案再修改一番,同时给自己熟悉的官员透一点风声,以免揣摩错九皇叔的心思

王锦凌看着礼部尚书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清浅的笑:“九皇叔这次可得好好谢我,帮他解决了一桩心事”

能让敏夫人吃个暗亏,王锦凌自然也是高兴的

敏夫人算计凤轻尘,踩着凤轻尘册封的事,别人不知晓,锦凌绝不会不知晓,只不过风口浪尖的,他不好出手,以免乾了凤轻尘

王锦凌脚步轻盈的出了皇宫,仆人立刻上前,将王锦凌身上的披风解下,同时小声的说了一句:“公子,九皇叔今天定了逐风楼”

“他要杀谁?”王锦凌这绝对是自然反应

全京城上下的人都知晓,九皇叔去逐风楼吃饭,真心没有一点好事

“没有查出,事出突然,九王府的人临时来定”仆人低头,无声的为自己的无能而羞愧

“要这么好查,别人也不会如此惊惶了”王锦凌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朝马车走去,只是私下让人盯着逐风楼,有什么事立刻汇报给他

不是每个人,都和王锦凌一样消息灵通,外人根本不知九皇叔要去逐风楼除了王锦凌这个主人外,大多数人,都是在九皇叔和凤轻尘用完膳,才知晓这件事……

到了逐风楼,一道道­精­美的菜肴送了上来,以蟹为主

虽然现在不算吃蟹的最好时节,可九皇叔要吃的东西,自然是极好了,凤轻尘随便打开一个,里面就是满满的蟹黄

清香诱人,凤轻尘口腔分泌出口水,九皇叔一脸好笑地看着凤轻尘,接过她手中的蟹,细心地剥了起来

凤轻尘受宠若惊:“你今天不会,只是为了请我来吃蟹的吧?”

都不让她自己动手,这是要给她帝王级的待遇?

不对,帝王都享受不到,九皇叔亲主动服侍的待遇

“有问题吗?”九皇叔挑眉,将蟹­肉­放到凤轻尘碗里

凤轻尘吃了一口,一脸满足了,没有再吃第二口,而是先问道:“非常有问题,你不像这么闲的人”

九皇叔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是慢条斯礼的给凤轻尘剥蟹,看凤轻尘吃得满足,九皇叔亦很满足

王家,王锦凌听到逐风楼传来的消息,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差点不顾形象,亲自来看了

九皇叔什么时候,这么会哄女人了又或者,九皇叔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凤轻尘的事,所以事先讨好?

别说王锦凌,就是凤轻尘也这么想

吃饱后,凤轻尘放下碗筷,问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天大的事,我也扛得住”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不然也不会忍到这个时候才问

九皇叔失笑:“你想哪里去了”随即又有几分自责,是他平时对凤轻尘的关心太少了,以至于一点点不带利益的关心,凤轻尘都认为是有原因和目的

“你真得没事要和我说吗?”凤轻尘还是不相信,九皇叔轻轻地叹了口气:“原本没有事,你非要问,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这是今天上早朝前,临时决定的事……

1904谣言,九皇叔亲征北陵

( “本王要亲征北陵”九皇叔神­色­平淡,丝毫不知自己这句话,有多大的杀伤力

啪……桌上的筷子掉在地上,凤轻尘却无心关注,只是呆呆地看着九皇叔:“什么时候?”

太突然了,不要说她,就是满朝文武恐怕也没有心里准备,北陵和东陵的战事虽然胶着,可也没有严重到,要九皇叔亲征的地步

东陵多的是猛将,哪里需要摄政王亲征,凤轻尘可以想像,满朝文武会有多不解

“不出五日”如果不是还有一些事务要安排,九皇叔说不定,明天就带人走了

凤轻尘一听,神­色­凝重了几分:“这么急?北陵那里出了什么事?”

“没事”九皇叔面上依旧一片淡漠,让凤轻尘摸不着头脑:“没事你亲自去北陵­干­什么?半个月后就是太皇太后册封大典,你不参加?”

这是不给亲娘面子呀

“本王又不是皇帝,太皇太皇的册封大典,与本王何­干­”九皇叔说得平静,完全没有赌气的意思

“可她是你亲娘”要不出面,会被那些文官喷死的

九皇叔摇头,带着一丝自嘲的道:“她是太皇太后,小皇帝的皇祖母如果她只是本王的亲娘,那她只能是老太妃而已”

“这两件事并不矛盾”九皇叔这完全是强词夺理,为自己的不出面找理由

不过,要这么想也没有错,如果当年敏夫人没有诈死,先皇又没有立九皇叔为太子的想法,是绝不会册封敏夫人为皇后,生生给新帝添麻烦

“这可真是一团乱麻”凤轻尘也不再劝说,九皇叔不出席敏夫人的册封大典,虽然会有人说九皇叔这是不孝,可九皇叔以国事为重,也没有说他有错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九皇叔不参加册封大典,就是变相的告诉众人,九皇叔不会成为敏夫人夺权的倚仗,至少后宫中,依旧以谢太后为尊,而那些想要踩她巴结敏夫人的人,也不敢放肆

女人的权利来自于男人,九皇叔不给太皇太后撑腰,不对太皇太后言听计从,太皇太后就是一个普通的宫中老­妇­人,除了比一般女人尊贵一些外,她没有别的特权

“这一顿饭,吃得很满意”起身时,凤轻尘对身侧的九皇叔说说道

九皇叔出征也不算坏消息了

两人相偕从逐风楼出去,如果说之前有可能是自己眼花看错,那么现在就百分百能肯定,九皇叔是在给凤轻尘撑腰了

宫里,谢太后收到这个消息,高悬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她终于不用的,宫里来一尊比她更大的佛,压得她喘不过气了

要说最不想敏夫人册封的,不是九皇叔也不是凤轻尘,而是谢太后不管前朝如何,在后宫这一亩三分地,谁都要看谢太后的脸­色­过活突然多出一个太皇太后,还是摄政王的亲娘,真要进宫了,日后哪里还有谢太后的位置

宫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琢磨着如何抱这位新主子的大腿了,九皇叔这一出,倒是让那些观望的人安分了下来

现在可以肯定,九皇叔不会为太皇太后谋权,谢太后万分欢喜,当天晚上便从宫里赐了数十道佳肴到凤府,为了怕菜冷掉,御厨做好一道,谢太后就让人快马加鞭送过去

结果,第一道菜刚到凤府,最后一道菜才刚出锅,皇城脚下的百姓,就看到那些身穿侍卫报的小将,一个接一年地提着菜盒,一路策马狂奔的画面……

凤轻尘失宠的消息,不攻而破

“谢太后果然聪慧”王锦凌赞道

他来找九皇叔,是为了中午逐风楼的事九皇叔和凤轻尘去了一趟逐风楼,就只吃了一顿饭,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仅外面那些官员,就是王锦凌也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便在下午时分,亲自上门打探消息,顺便见一见传说中的敏夫人

说来也是无缘,王锦凌身为朝中大臣,敏夫人出现时,正值他休沐,后来虽远远地见过一面,却没有打过交道,此次拜访算是两人第一次交锋

“太皇太后果然出­色­”这是王锦凌对敏夫人的评价,每一个字都是赞美,可九皇叔和王锦凌都清楚,这绝不是夸奖而是防备

即使察觉不出敏夫人有什么不对,依王锦凌和九皇叔的敏锐,也能明白敏夫人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美好

为人子,即使九皇叔对敏夫人感情不深,也不会与旁人一起,评价自己母亲的好坏,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本王要亲征北陵,你安排好出行一事”九皇叔在王锦凌毫无准备的情况,把这个消息抛了出来

王锦凌虽未失态,可也惊了一跳,诧异地问道:“北陵出了什么事,非得要你亲征?”

如果他的情报没有错的话,东陵还没有危险到,需要摄政王亲征的时候,战场上刀剑无眼,九皇叔此举太危险

王锦凌不赞同地劝说:“你现在可不是没有实权的九皇叔,你是东陵的摄政王,你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天下苍生,我不赞同你上战场”

王锦凌真得很想联合大臣,废了小皇帝,改立九皇叔为皇帝

他倒要看看,当了皇帝九皇叔还能不能这么潇洒,想走就走,不管什么危险的事,都往上冲,丝毫不考虑他们这些普通臣子,脆弱的心脏……

“北陵的战事拖得太长了”九皇叔自然明白王锦凌的顾虑,只是他这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今天早辰,他收到了连城传来的消息,蓝景阳很不好要是他猜得没错的话,连城那边为了蓝景阳的命,肯定会做出退步,然后一定会带蓝景阳,去求玄医谷谷主医治,到时候他不同意也不行,他和连城不是说断,就能断得一­干­二净……

这些事王锦凌,就算王锦凌知道,也不会同意王锦凌再次提出反对意见:“北陵的战事很快就可以结束了,你要不满可以下旨把斥责前线的将士,也可以换人

九皇叔,你现在是东陵的摄政王,你要做的是处理朝政,掌控大局,而不是带兵打仗,这些自有将帅会做亲征北陵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会同意,小心那些死忠的老臣,一个个撞柱死谏”

九皇叔这人一向得寸进尺,王锦凌打定主意,这次说什么也不再退让这一次退了,说不定下次,九皇叔就不是亲征,而是要闯前朝皇陵那条黄泉路了……

1905命令,不要让凤轻尘知道

( 身位上位者,九皇叔有自己该担负的责任,打仗明显不是九皇叔这个摄政王该­干­的活,九皇叔想要亲征北陵,必须要得到朝臣的支持,王锦凌很大程度上,就代表朝中那些大臣的意见

只要说服了王锦凌,给朝臣做思想工作的活,就不需要九皇叔亲力亲为,自有王锦凌出面摆平

可王锦凌,真得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人

当然,这也是因为九皇叔对王锦凌的尊重,不然的话,九皇叔只要说一句:这是命令王锦凌就是再不爽,也得想办法完成九皇叔交待下来的任务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锦凌虽然没有愚忠到这个地步,但也不是会和皇权抗争的人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一个王家,九皇叔也许不能拿他怎么样,但要折腾王家,却不是多难事

崔家在西陵,不也被长公主折腾得够呛嘛

乱世一起,最倒霉的就是他们这种世家,因为他们有人有粮,人人都想拉拢,眼光好,抱对了大腿还好,要是眼光不好,押错了宝,说不定整个家族都要毁了

强者才能得到尊重,随着九皇叔的权势如日中天,王锦凌对九皇叔也多了一分恭敬,真正是把九皇叔当成未来的帝王对待

同样,九皇叔也怕太过火,王锦凌会举家投靠他人,或者直接罢官不­干­了,对王锦凌也颇为尊重

礼贤下士,本就帝王该做的事

九皇叔亲征北陵的事不容更改,不过,为了让王锦凌更容易接受,九皇叔还是将原因简要的说了一下

“连城新任城主病重,即将去江南求医”有许多事大家心知肚明,点破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有这么一句话,王锦凌就算猜不至七分也能猜到八分

“你这是去躲事?”王锦凌好笑地看着九皇叔,他不相信九皇叔会怕连城攻下楚城,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一待楚城攻破,九皇叔就有­精­力对付连城,区区一个连城,算得了什么

“不,是拖……”拖到蓝景阳病入膏肓,让连城的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并不是最好的法子,我们就不能想想其他的,不这么冒险的法子?”除了亲征,九皇叔还有很多选择,王锦凌就不明白,九皇叔为何就偏爱做冒险的事

他到底知不知道,东陵有多少家族和他一样,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了九皇叔手里,九皇叔到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家族怎么办呀

“翟东明即将接手北陵边境的士兵,你认为本王不去,他能压得住那些人?”九皇叔再次抛出一个,让王锦凌无法拒绝的理由

“你要用东明?”王锦凌承认,他纠结了

他知道翟东明的才­干­,也知道东陵军中,有不少才能不亚于翟东明的人,但在同等水平下,他更消东明有出路

九皇叔点了点头:“此次与北陵的对战中,他隐藏姓名参与其中,立下不小的功劳,凭此功劳再加上本王坐镇,他要接管北陵的大军,并不是多难的事”

“让我再想想……”九皇叔给出的筹码,着实让人行动,大公子有点动椰看了一眼九皇叔,问道:“轻尘知道吗?”

“知道”因为这件事,致使中午那段饭,并不怎么圆满

既然凤轻尘都不的,那他也没有什么好的的,王锦凌点了点头:“我会说服朝臣”

“很好”九皇叔勾­唇­一笑,端起手旁的茶轻啜一口:“本王出城后,让人散播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王锦凌端茶的手一顿,他就知道九皇叔不会让他这么轻松

“第一,先让人传,连城有前朝皇室宝藏的下落,连城新任城主景阳先生,是蓝氏嫡系后人”

“第二,让人传崔家有蓝氏后人,崔家意图帮蓝氏复国”

“第三,让人传南陵锦凡知晓前朝宝藏的秘密”

“第四,让人传本王是先皇亲立的太子,诏书在太庙,太上皇窃取皇位”

“第五,让人传玄月宫窝藏了前朝大长公主”

“第六,让人传天穹堡勾结外敌,与前朝关系匪浅”

“第七,让人传江南王造反”

“第八,让人传凤离王死在南陵人手里,凤离族人回来复仇,要与蓝氏后人南陵死战到底”

“第九,让人传圣敏太皇太后是前朝后裔,与忠于前朝的人,密谋复国”

“第十,把百鬼宫与鬼王的消息散布出去”

瞬间抛出十个大消息,而且每一个都是重磅炸弹,随便一个都把让天下慌孔,可九皇叔却一口气丢出来,这是要天下人人不安?

“这十个消息……你不怕出事?”王锦凌原本想说的是,这十个消息是不是有七成以上是真的,话说到一半才生硬的转开

有些事,心里明白就成,说出来了,说不定会被灭口

“本王相信你,你会好好利用这十个消息”九皇叔笑的意味深长,王锦凌隐隐有一种背脊发寒的感觉,他几乎可以想象,这十个消息传出来,会引起多大的震撼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十个如此有份量的消息抛出去,九皇叔和凤轻尘身世,又特意摆在后面,就算是真的恐怕相信的人也不多,反倒会认为,这是连城与南陵锦凡故意放假消息,想要扰乱众人的视线

毕竟,有前朝宝藏与前朝复国的消息在,后面的消息都不重要

九皇叔却嫌给王锦凌的震撼还不够,又对王锦凌道:“记得,把散播消息的罪名,栽到百鬼宫头上”

当消息传遍天下,真与假又有谁能分清,最主要的是,连城再也没有,和他谈条件的筹码了

烂大街的消息,还有什么用处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锦凌轻轻点了点头,听到这么多大消息,还能面不改­色­,就是王锦凌也佩服自己

王锦凌怕九皇叔,又丢什么重磅炸弹下来,打算赶紧的走,不过走之前,王锦凌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轻尘,她知道吗?”

“不要让她知道”九皇叔这话隐含严厉

只有让凤轻尘也以为,放出这些消息的就是百鬼宫的人,凤轻尘才无法确定这些消息,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1906心病,赔了夫人又折兵

( 九皇叔和敏夫人不愧是呣子,蓝景阳的病情一传来,九皇叔就猜到连城会如何做同样,当敏夫人得知,九皇叔要亲征北陵时,也明白了九皇叔的打算

北陵的战事并没有紧张到,需要九皇叔亲征的地步,九皇叔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除了不想参与册封大典外,更多的恐怕是避开连城的事

敏夫人心知九皇叔的打算,可她却无可奈何她现在在东陵根本没有丝毫地位可言,别说还没有举行册封大典,就算她是东陵明正言顺的太皇太后,也无法阻止九皇叔亲征

不舒服,敏夫人很不舒服,捂着心口,敏夫人一脸惨白,嘴­唇­都咬出了血,额头都沁出冷汗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下人慌了神,连忙过来搀扶敏夫人,敏夫人心心地捂着心口,虚弱地道:“疼,好疼……”

“快,快宣太医,夫人的旧症复发了”在九皇叔出征前一天,敏夫人病发,宫里的太医御医鱼贯而入,药灌了一碗又一碗,可敏夫人依旧叫疼,丝毫不见起­色­

太医一个个面有菜­色­,敏夫人是旧疾,早年伤了身子,他们已按病症下药,按理就算根治不了,也能缓解敏夫人的病症,可不管他们开出什么药,敏夫人喝了都没有效果,甚至他们都冒险给敏夫人施针了,可敏夫人依旧叫痛

“王爷,下官无能,实在查不出敏夫人哪里不舒服”几个太医硬着头皮上前

要说敏夫人没铂他们也不敢,因为敏夫人确实是旧疾发作了;可要说有铂他们又无从下手,这可真让人愁

“退下”九皇叔没有为难太医,转央就命人把凤轻尘请来

“想必她要找的大夫就是你”九皇叔见凤轻尘拎着药箱匆匆跑来,连忙示意她不用急

这么多太医大,敏夫人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没什么大问题就好”凤轻尘一看就知,敏夫人的病情,没有管家说得那么严重

看了一眼,屋内一排排的太医,凤轻尘忍不住吐槽一句:有钱有势的人就是闲的蛋疼,一点点小病小痛,也能弄得­鸡­飞狗跳,不管有用没用,大夫招一堆丝毫不管,有没有人正等着大夫急救

凤轻尘喝了一杯水,缓过劲后便拎着箱子,跟管家进了敏夫人的房间

其他太医都是男子,要隔着床幔,凤轻尘是女子并不要在意这些,直接走到床沿

敏夫人发丝散乱,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了,脸­色­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颈脖处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似乎疼得很厉害

见到凤轻尘,敏夫人轻轻地抬了抬眼皮,很快又合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夫人,请把左手伸出来”即使怀疑敏夫人装铂凤轻尘也极认真的检查,智能医疗包在进来前,就打开了

敏夫人这次倒很配合,素白的皓腕静静地放床边,方便凤轻尘诊脉

手指轻轻地扣在脉搏上,凤轻尘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敏夫人的脉搏很虚弱,时不时就有堵塞之感,看上去确实像是旧疾复发

可要真是旧疾复发,外面那群太医,就不会束手无策了

先看看智能医疗包的诊治结果,再说吧

“夫人好好休息”凤轻尘诊治完,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往外走,面上没有表露一丝情绪

敏夫人在凤轻尘转身时,突然睁开眼,温柔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随即又轻轻地合上,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

凤轻尘毫无察觉,径直往外走,趁无人之际,凤轻尘看了一眼智能医疗包诊治的结果,这一看凤轻尘便笑了

果然,她的猜测是对的,敏夫人在装铂脉搏应该是故意弄扰,用为混淆太医的视线

这是想要用铂把九皇叔留在京中?

敏夫这招还真是高,可惜,敏夫人装过了

既然把她找来了,她一定会成全敏夫人的

凤轻尘忧心忡忡走了出去,一脸愁容,把外面下人的吓得不轻,一个个不安地交换视线:敏夫人不会真得了重病吧?

九皇叔亦颇为意外的挑眉,却没有主动开口寻问,只有管家上前寻问

“凤姑娘,我家老夫人的身子如何?”还未册封,管家自然不敢称敏夫人为太皇太后

一旁等候的太医,也想知道凤轻尘有什么诊断,或者说凤轻尘会说什么

敏夫人的铂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猜到了一些,只是不敢说罢了

“夫人的病情很不理想,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凤轻尘一开口,就把众人吓了一跳,旁边的太医更是一脸不解

这也太夸张,难道真是他们没有查出来?太医也跟着惴惴不安,就是九皇叔亦挑眉看向凤轻尘

凤轻尘面­色­不变,丢出一大堆生僻的专业术语,别说管家了,就是太医也被她绕晕了,好半天才理清,凤轻尘每一句话都说得很凶险,可结合在一起,其实就是一个铂那就是思虑过重

换言之,敏夫人这是心病

太医松了口气

管家则完不明白,只知听着很严重,尽职的道:“凤姑娘,还请你救救我家老夫人”

“夫人的病情,我亦束手无策大夫只能医病不能医命,夫人心存死志,恕我无能为力”凤轻尘一脸为难,眼中流露出淡淡地无奈

其实凤轻尘并没有撒谎,敏夫人虽然装铂可确实忧虑过重,平时想太多事了,确实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这,这可怎么办……”管家吓呆了,太医们则是一脸佩服地看着凤轻尘,凤轻尘这番话,还真有当太医的料

他们当太医的,就是一分重的铂说得十分严重,治得三分严重,要不这样的话,怎么能显视出他们的才能

凤轻尘这招确实是从太医手上学来的,慢慢地扫了众人一眼,吊够了胃口,才不慌不忙的道:“夫人乃是心铂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们就是下­肉­灵芝,万年人参也救不了夫人的命”

“心部”管家很配合的露出迷茫的样子:“我们家老夫人还有什么心部她最大的心愿已经完成了”

管家默默地看了一眼九皇叔,暗示众人,敏夫人天天在嘴边嚷的心愿,就是能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现在心愿已了

“这个……”凤轻尘露出一抹不解的样子,嘀咕了一句:“听说夫人与先皇鹣鲽情深,是不是太过思念先皇所至?”

凤轻尘声音不大,但足够一旁的人听到,立刻,就有太医跳出来,附和凤轻尘的话:“有道理,凤姑娘此言有理下官也觉得夫人是心铂现在凤姑娘这么一说,下官茅塞顿开”

其他太医亦纷纷赞道,都认为敏夫人是心铂见到九皇叔,心中已没有别的牵挂,现在一心想念太上皇

甚至有一个白发老头,直接 ... [,]

(以权威的口吻建议:“王爷,为了老夫人身体着想,还请王爷尽快送老夫人去寺庙,在寺庙天天为太年皇验经祈福,老夫人心有所托,这样才不会存死志”

给读者的话:

新作者后台,各种不顺…期待完结的亲们不要心急,目测……拿到宝藏后,就差不多了打仗什么的……不会多写知道大家不看……

1907出发,策划一场灾难

( 这老太医实在是太上道,要不是知晓,这是敏夫人主动装铂凤轻尘都要怀疑,这老太医是九皇叔安排的人,特意在这里等着给敏夫人添堵

有老太医的贴心建议,九皇叔为了敏夫人好,连夜便安排人,把敏夫人送到寺庙去

敏夫人自然是不肯的,可九皇叔连面都没有见她,她就算有再多不肯,也找不到人说

“娘娘对先皇一片情深,先皇地下有知,定会心喜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照顾好王爷,娘娘你不必忧心”管家的声音很大,不仅将敏夫人那低泣的声音压下,也将周围人的议论声压下

“娘娘,奴才知道你舍不得王爷可太医说了,你这是心铂需要心药医,王爷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出事呀……娘娘,奴才祝娘娘早日康复”

管家一句接一接,完全不给敏夫人说话的机会,敏夫人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可她又不能当成发火

她是思念成疾的病人,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自然也没有大声说话的力气了,面对管家信口开河,敏夫人就算有心也无力反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自己被塞上马车,一路高调的前往寺庙

一路上,九王府下人一改平日的沉默寡言,一个个都很外向,有人问起,就把太医们的集体诊断说一遍,硬是把敏夫人这朵伪白莲,塑造成痴情忠贞的大白莲,因思念先皇,死活要去寺庙,为先皇念经积福九皇叔之前不同意,哪知敏夫人就病了,而且病得快要死了

九皇叔没办法,为了敏夫人的生命着想,只好含泪将敏夫人送去寺庙,消敏夫人能早日康复

不得不说,敏夫人之前好母亲好妻子的形象塑造的太好了,再加上太医众口一词,敏夫人高贵美好的形象,想要摘掉恐怕很难了

带着东陵好母亲好国母的称号,敏夫人想要在东陵立足,日后面对九皇叔的事,她就得一退再退,谁让她是好母亲呢

“太医院的太医们,实在太可爱了”凤轻尘一想到,临走前,朝她折睛的老太医,就忍不住乐呵

果然人老成­精­,那个老太医太懂得审时度势了

“他是王家的人”即使不乐意,让凤轻尘知道王锦凌为他她做了什么,九皇叔也不打算隐瞒

这种事瞒不赚说出来反倒没事

“难怪会如此配合我要知道太医院的太医们,个个都小心谨慎惯了,绝不会说出如此肯定的诊断”凤轻尘心中最后一点怀疑也打消了

九皇叔抿着­唇­不愿意说话,凤轻尘对王锦凌的信任,让他心中有些烦闷,再加上明天就要去北陵,今天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被敏夫人耽误了许久了,九皇叔今晚的时间,都要用来处理公务,即使心中仍有不舍,也没有太多时间陪凤轻尘

凤轻尘也知,九皇叔连夜把敏夫人送到寺庙,后续肯定还有麻烦要清理,自然不会耽误九皇叔的正事,只比太医略晚两步,便主动提出告辞

九皇叔看着凤轻尘渐行渐远的身影,最终还是将心中的不舍压下

很快,乱世就要开始,现在的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儿女情长

凤轻尘一走,九皇叔就陷入繁忙的工作中,他要确保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敏夫人会一直呆在寺庙,不会有人因为她是太皇太后,就把她放出来,让她可以继续给凤轻尘,或者是他添堵

诚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

敏夫人可以利用舆论,逼他正名同样他也可以利用舆论,说敏夫人呆在寺庙,不仅仅是为先皇祈福,也是为东陵积福

到时候再弄一两个大师,说上几句敏夫人呆在寺庙,于国有利要出了寺庙,东陵就会出事的箴言

如果敏夫人执意出来,他不介意制造两起“灾难”

“给欧阳将军传讯,让他多给楚城半个月的活路”九皇叔在书房内,朝自己的暗卫下令

这些人会在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到豆豆耳中,中途没有一丝纸质证据要是他们被人抓赚那么会第一时间,服毒自杀,没有人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消息

“十二天后,本王要东陵大败的消息传到皇城”这个命令,是传给远在边僵的宇文元化

十二天后,十二天后,也就是敏夫人册封大典那一天,东陵战败的消息,亦会传入东陵

到底是不是真得大败,这一点也不重要,只要给册封大典,蒙上一层­阴­影,敏夫人在东陵的地位,就会大受打击,再加上大师的箴言,敏夫人估计真得出不来了

暗卫根本不管,这两个消息会带来多大的震撼,他们只需要听从九皇叔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两个消息传出去

敏夫人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她以退为进的法子,真得把自己关在牢笼,她的儿子比她想像中狠多了……

别说敏夫人,就是凤轻尘也想不到,九皇叔还有这么厉害的后手,她还在的,九皇叔走后,敏夫人会不会给她添堵,想着要不要去山东躲两天

“姑娘……”夏挽一见凤轻尘出来,就立刻上前,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真的?”凤轻尘讶意地挑眉,嘴角擒着一抹冷笑:“没想到,他还敢找上我”

蓝景阳的身体,最近迅速衰弱,几病昏迷,经常几天醒不过来蓝景阳发觉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后,第一时间写信给她,想要她去连城给他治铂或者他来东陵

蓝景阳现在不敢轻易来东陵,要来东陵必须得到东陵的允许,不然就是违反他们当初的约定,东陵有权杀了蓝景阳

蓝景阳不是胆大大,而是他曾为了接近凤轻尘,对凤轻尘深入了解过凤轻尘这个人,有一个很可笑的原则,那就是她医治的病人,不管是不是和她有仇,她都会尽心,尽一个大夫的职责

凤轻尘曾在凤府门前立了规矩,一直以来都有不少普通百姓来就医,可像蓝景阳这样,捧着千两黄金来医治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蓝景阳这次,就是钻了凤轻尘这个漏子,拿千两黄金来找凤轻尘医病……

给读者的话:

1908大典,没儿子撑腰真苦

( 除了蓝景阳要上门求诊的信件外,还有一封从连城发来的密封

密信除了说蓝景阳的身体外,还有连城最近的动态蓝景阳病后,连城的大权再次落到老城主手里,可老城主似乎有些压不住

连城几个有权的人,背后似乎都有支持者,在蓝景阳病倒后,便开始争权,连城内部很不稳,处在群龙无首的状态

“姑娘,我们可以着手,吃下连城”夏挽的眼中闪着­精­光,野心勃勃,但这种野心并不让人讨厌,这是对自己实力的肯定

不得不说,夏挽的提议凤轻尘很心动,可凤轻尘很清楚,她再心动,都不能染指连城

不管是连城还是邰城,那都是九皇叔未来的领土,凤离族作为皇权的附庸者,是不可能占地为王的,他们不能重蹈前朝的覆辙

夏挽一看就知凤轻尘想左了,连忙详说:“姑娘,我们不需要动刀动枪,只需要和那些人一样,在连城内部选一个合适的人,扶他上位,然后彼此互惠”

简而言之,就是在连城找个代言,帮这个代言人上位,然后借他来从连城获利,甚至控制连城

就如同当年,九皇叔在西陵,扶持谁也不看好的西陵天宇一样,扶西陵天宇上位后,九皇叔就可以借西陵天宇,掌控西陵的政局

如果是以前,凤轻尘肯定毫不犹豫同意,可现在这么做,实在不划算,要不了几年,九皇叔就会发兵攻打各城,她这个时候费心做这些,到时候说不定连一成好处都收不回来

凤轻尘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夏挽的建议

虎口夺食的事,她还是别做的好,即使那只老虎是她的另一伴……

第二日,九皇叔领兵出征,城门处举行了盛世的践行仪式,围观的百姓将两旁挤得水泄不通,耳边全是百姓对九皇叔和王锦凌的议论声

没办法,场上全都是年过半百的老臣,九皇叔和王锦凌在这一群人的衬托下,异逞目

一个尊贵霸气,一个温润端方,两人面对面而站,君臣和谐……

吉时到,大军出发!

九皇叔告别众臣,坐在帝王能做的车架上,带着一万人马,前往北陵前线!

百姓不知朝廷中的斗争,也不知九皇叔此前亲征有何目的,他们只知道,九皇叔为了保护东陵,不顾危险,亲自上战场

看着九皇叔与大军出发,东陵的百姓不约而同的,喊出:“东陵必胜!”“摄政王必胜”

“东陵必胜”

“摄政王必胜”

……

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即使九皇叔的大军只剩下一个影子,这些人依旧热情高涨,不停地喊着“东陵必胜”“东陵万岁”

要不是“万岁”只能用来称呼皇帝,这些人恐怕会喊出“九皇叔万岁”

事实上,人群中有不少一激动,就喊出“九皇叔万岁”,只是声音太鞋被淹没罢了

王锦凌站在百官前方,看着渐行渐远地九皇叔,­唇­角轻扬:“还能收买人心,九皇叔这一招还真是一举多得”

“什么?”声音太鞋他旁军的官员一个字也没有听清,只隐隐听到王锦凌发出声音了

“派人告诉太皇太后,摄政王出发了,让她不必的,有她在寺庙为王爷祈福,王爷一定大手”王锦凌想到远在寺端的敏夫人,心情再次大好

同时一刻,一大早就出城,站得山顶,看着大军渐行渐远的凤轻尘,在心底默默地说道:一定要平安回来!

风吹来,衣袂逆风鼓起,如瀑布的长发也在身后飘起,周身萦绕着离别的伤感,凤轻尘也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中,可就在此时,站在凤轻尘身后的左岸,没好气地开口:“你到底还要站到什么时候?这风吹在脸上,跟刀刮似的,你不疼我还疼”

“咳咳……”离别的愁绪,就这么被左岸打散了,凤轻尘回头,没好气地瞪了左岸一眼:“这就走”

最后看了一眼,只剩下一个虚影的大军,凤轻尘转身下了山,左岸跟在身后,冷着脸嘀咕:“那么多人送九皇叔,也就你一个,大清早的来爬上,折腾人”

默……凤轻尘后悔了,她应该把左岸丢给孙思行,把凌默带回来了凌默比左岸可爱多了,至少不会吐槽她偶尔失常的行为

好吧,她承认天不亮,就爬到山顶等大军出发的举止很愚蠢,可这真不能怪她,她也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邪,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画面,觉得很符合此时的情境,她就行动……

记得电视电影里,这画面都挺美的,为何到了自己身上,就是什么也看不清,还有风刮得脸生痛呢?

对了,还有下山走得脚生痛

她发誓,下次绝不玩这种浪漫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她吃了苦,九皇叔还不知情

九皇叔一离京,京城那些被压制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一个个琢磨着趁机给自己弄些好处,想从敏夫人那里下手的,也不是没有

可惜,九皇叔早就做了防备,敏夫人身边的下人,全部被九皇叔清了,现在留在敏夫人身边的,全部是九皇叔的人

这些人受命于九皇叔,用心服侍敏夫人,也要把敏夫人变成睁眼瞎,外界的消息半点传不到她耳朵里

敏夫人醒来时,整个人都懵了,她完全没有想,有一天她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她来东陵,可不是为了做一个,在寺庙祈福的老婆子,她是为了东陵太皇太后,或者太后的权利而来,现在……

“我要出去走走”敏夫人死死压抑心中的怒火

她现在还要指望九皇叔,不能在九皇叔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那样,她就真得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娘娘请……”服侍她的人并不拦,只是敏夫人只能在院子里走一走,一旦走出去,暗处的侍卫就估出来,挡住她的去路,门外的小沙弥,也会一脸坚决地拦住她,不让她出门

敏夫人很想破口大骂,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就是当年被逼入宫,也没有被人限制自由,现在这算什么

死死地握拳,敏夫人告诉自己要忍,一定要忍赚忍到册封大典,她就可以出去了

这该死的寺庙,她一刻都不想呆!

给读者的话:

1909懵了,这世界要疯了

( 理想很美好,可现实很骨感。ww九皇叔把敏夫人的路,全部都堵死了。敏夫人万万没想到,她的册封大典居然如此简陋,直接就在寺庙举行……

“这是本宫的册封大典?”敏夫人看着桌上的风袍,终于忍不住,尖锐的开口。

东陵什么时候穷到这个地步了?或者说,东陵上下有多不重视,她这个九皇波叔生母。

“回娘娘的话,前线战事吃紧,国库无银,陛下提倡节俭,以宫中为例,文武百官与天下百姓皆效仿。摄政王知晓娘娘平日里一切从简,可摄政王有令,册封仪式虽不必奢华,但一定要隆重,绝不能委屈了娘娘。”这是宫人的厉害之处,明明是没把敏夫人放在眼里,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成为处处为敏夫人着想。

事实上,为了显示对敏夫人的重视,今天的仪式确实很隆重,不仅谢太后率后宫所有妃子来了,就是小皇帝也亲自来,给足了敏夫人的面子。

可这些都不是敏夫人要的,她要得是回宫,做真正的太皇太后,做一个有实权的太皇太后,而不是被关在寺庙里念经的老太婆。

要是这样,她还回东陵做什么。

敏夫人全身都在颤抖,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就在太监以为,敏夫人会拒绝出席时,敏夫人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像是什么事也没有,温柔地起身,让宫女为梳妆,别耽误了吉时。

忍常人不能忍,好可怕的女人。

太监心里发寒,他们时常和后宫的女人打交道,最害怕就是这种表面无害,心志坚韧的女人,这种女人,最后都能达到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王锦凌在外面知晓此事时,只是笑了一声,让人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谢太后。

后宫是女人战场,让女人们自己去斗就好了,他没兴趣陪个女人,玩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敏夫人不会天真的以为,册封大典上,她能漂亮的翻身吧?

这么天真,他会怀疑敏夫人到底是不是九皇叔的亲娘。ww

不是敏夫人天真,而是她没有选择。为了保持完美的形象,她在东陵,在九皇叔面前,都不能使狠毒手段,只能装无害,装纯良。

册封大典上,是敏夫人唯一的机会,哪怕她没有把握,也要努力一试,不然她不知会被九皇叔困在寺庙多久。

在宫人为她梳妆时,敏夫人已在心中盘算,接下来要如何说服朝中大臣,主动迎她回宫。

一个个计划在脑子里形成,甚至面对后宫妃子、朝中命­妇­,大臣们要说什么话、用什么表情,敏夫人都一一想好,可让敏夫人没有想到的是,她准备的这些,根本没有表演的舞台。

当敏夫人一身华服出来,当钦天监宣布吉时已到,当王锦凌拿出圣旨,宣读诏书时,一阵跶跶跶的马蹄声传来,肃穆庄严的大雄宝殿,瞬间变得吵闹起来。

“出什么事了?”

“怎么会有马蹄声,禁卫军是怎么办事的?”

……

敏夫人脸­色­一变,心中暗道不好,一抬头,就迎上王锦凌似笑非笑的眸子,敏夫人一怔,虽然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可终归失了先机。

“报……八百里加急。”

“北陵,北陵破城了……”

骑马而来的传令兵,顾不得这是佛门圣地,哽咽的道:“报……八百里加急。我,我军大败。北陵攻破了玉门关,就要,就要打到皇城了……”

此言一出,大殿炸开了锅。

“什么?北陵打进来了?不是有宇文大人在北陵吗?”

“我军大败?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北陵,北陵人打到哪里了?”

大殿内的官员慌了,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有几个胆小的,直接吓得跌坐在地上。

“出,出什么事?”谢太后在后殿,听到动静,立刻派小太监也寻问,得到答案后,谢太后脸­色­一变,腾得一下站了起来,此刻的她,充分显示一国之母的威严与从容。

“闭嘴,北陵人还没有打进来,你们怕什么。”谢太后眼神凌厉,凤姿威仪,那些命­妇­一个个脸­色­发白,却奇迹得不敢捣乱。

谢太后满意地点头:“给本宫安静地呆着,本宫这就去召大臣商量,安排你们下山。”

谢太后让人把王锦凌召来,王锦凌求之不得,朝敏夫人歉意地行了个礼:“娘娘,事出突然,还请娘娘谅解。来人呀……娘娘累了,送娘娘回去。”是回去,不是回宫,摆明了要把敏夫人留在这里。

“不,我……”敏夫人正想借这个机会,为自己谋一个机会,一个满止慈光的和尚,在这个时候走到众人面前,浑圆醇厚的声音,将敏夫人温柔的声音完全压下。

老和尚一脸慈悲,语气悲凉:“老纳曾告诉过摄政王,娘娘命格不凡,然……娘娘福气太厚,常人受不起。娘娘在庙里抄写经书,于己于国都有好处。一旦出了寺庙,轻则伤身,重则影响国运。老纳曾告诉王爷,册封大典最好不要办,娘娘福气太厚,不宜再给娘娘身上加福泽,可摄政王一片孝心,便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在寺庙举行,却不想……仍是压不住娘娘的福泽。”

老和尚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完后,摇头叹息了两声,便独自往外走,留下一­干­大臣及敏夫人呆在原地,目瞪口呆……

大师这意思是,敏夫人只能呆在寺庙,以免影响国运?

“娘娘死而复生,确实福泽深厚。”

“大师这话半点没错,娘娘一出现,原本快要输的楚城,又得到了助力,和我们打得胜负难分。”

“好像真是这样,太皇太后娘娘一出现,江南就叛乱了。”

“现在要册封,北陵又破城了……”

九皇叔不在,大臣也没啥好顾忌的,一个个议论了起来,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

敏夫人气得快要疯掉了:“你们胡说,这是­阴­谋,是有人要算计本宫。”

饶是敏夫人再怎么冷静,这一刻也忍不住了。她好不容易寻到一个翻身的机会,就这么被毁了。要是让天下人知晓,她的出现会影响东陵国运,这些东陵的官员,还有谁会支持她?

“住嘴,本……”

噗……敏夫人越想越气,一个忍不住,一口血飙了出来,踉跄一步,还来不及倒下,就被一旁的宫女扶住。

“不好了,不好了,太皇太后娘娘吐血了。”宫女看似搀扶,实则是紧紧按住敏夫人,让她动弹不得。

“快,快,传太医,传太医……”

“来人呀,来人呀,快来人呀……”

现场一片混乱,王锦凌完全置身事外,根本没有主持大局的意思,带着谢太后与小皇帝,先一步回宫,美其名曰商量国家大事。

至于寺庙里的太皇太后?

估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晓她废了,哪怕是九皇叔回来,有九 ...

(皇叔撑腰,也很难翻身。

没办法,谁让她会影响东陵的国运。

虽说这种事很玄,不一定准,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要因太皇太后而毁了东陵,他们后悔就晚了……

给读者的话:一直在收尾,不会匆匆结尾,请大家放心。

给读者的话:

1910见面,天塌下来我顶

( 册封大典无疾而终,众人虽改称敏夫人为太皇太后,可在许多人眼中,册封大典没有完成,这太皇太后的名号,总有那么一点名不正言不顺

尤其是当百姓们知晓,大师说敏夫人一出寺庙,就会影响国运后,东陵上下对这位太皇太后,就更加抵触了太皇太后在东陵有名无实

这是谢太后乐见的,九皇叔不在皇城,谢太后不推波助澜就是好的,根本不会阻止流言的蔓延

至于王锦凌?

别说他没那个心,他这个时候就算有心也无力,九皇叔走了,符临和宇文元化又不在,他一个撑着东陵的内政,现在又要安抚不安的官员,和受惊的百姓,他忙得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哪有闲功夫管太皇太后这种小事

敏夫人倒是有心想要借此给自己正名,可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她在东陵根基浅,又不敢动用之前留下来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被流言摧毁……

不过,敏夫人绝不是一个,轻易会被打垮的女人册封大典上发生的事,根本打击不到她,第二天,她照常起来,每天念经抄写经书,一脸虔诚

“敏夫人不会真认命,打算青灯古佛一辈子?”凤轻尘收到这个消息,诧异地扬眉,敏夫人应该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她要真这么安分,九皇叔就不会废心算计她了

果然,当九皇叔抵达边境,指挥将士们打胜战的消息传回京城,敏夫人又再次活络了起来

“本宫要见凤轻尘”敏夫人对服侍自己的人道,见对方不为所动,敏夫人又道:“本宫只是不能出寺庙,并不表示不能见外人本宫要在今天天黑之前见到凤轻尘,不然……本宫就死在这里”

敏夫人说这话时一脸坚决,服侍她的下人绝对相信,敏夫人一定做得到

敏夫人真要死了,绝对是一件麻烦的事,说不定九皇叔还会责怪她们,下人不敢擅自做主,立刻把事情禀报给王锦凌

王锦凌揉了揉眉心,从成堆中的奏折中抬头:“去凤府告诉凤姑娘,由凤姑娘自行决定告诉凤姑娘,让她不必勉强,天塌下来自有本官顶着”

清朗的声音有几分嘶哑,可见王锦凌最近有多忙

“是”下人又匆匆去凤府,将敏夫人的原话说了一遍,想了想还是把王锦凌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她虽是九皇叔的人,可是……可是大公子说这话时,真得让人无法不心动,太公子是个好男人

凤轻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沉思

她知晓敏夫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就算不会真死,可也会闹得天翻地覆,王锦凌已经够忙了,她不能再给王锦凌添麻烦

只是,敏夫人一拿死威胁,她就妥协,那以后敏夫人还不得得寸进尺

凤轻尘沉思片刻,说道:“告诉太皇太后一声,我现在太忙,抽不出身,还请太皇太皇等我三天,三天后我就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是”有王锦凌和凤轻尘的话,下人自不怕敏夫人闹事,出了事,也有这两尊大佛顶着

赶在天黑前回到寺庙,将凤轻法的意思,委婉地告诉太皇太后,见太皇太皇没有安静得坐着,下人松了口气

这是一种试探,敏夫人在试探朝廷的底线,同样凤轻尘也在试探敏夫人底线,而结果……

说不上满意与否,不过是各退了一步

不过,凤轻尘说忙并不是骗人的,她正愁如何婉拒蓝景阳的事蓝景阳的铂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违背原则给蓝景阳下了黑手,现在又去救治她,这种打脸的事,她绝对不会做

结果,还不等凤轻尘找到拒绝的理由,连城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是连城好像出了事,蓝景阳似乎不来了

“让人盯着,有消息第一时间传回来”凤轻尘比谁都请楚,蓝景阳这个小人有多惜命,能让他不顾­性­命,也要留下来,那得是多严重的事?

凤轻的猜测没有错,蓝景阳之所以不来,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出不来不知什么时候,九州大陆突然许多和前朝相关的事,首当其冲的就是连城新任城主,景阳先生

谣言传,景阳先生是前朝皇室后人,是前朝小太子留下来的唯一子嗣,是蓝氏皇族嫡亲血脉,可他就知晓前朝宝藏的所在

百鬼宫的人就是知道这个消息,才会派人潜入连城,试图打探前朝宝藏的消息

百鬼宫的来历,有点门路的人都知晓,那鬼王自己也是蓝氏后人,还和蓝景阳这一支有血侯仇至于前朝宝藏的事,四国虽然没有见到过宝藏的影子,可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心里也坚信,前朝必然留下了大笔宝藏

这些年来,有不少关于前朝宝藏的消息,只是始终没有出现一个确切的目标,现在终于暴出一个重要人物,四国各城的人哪里肯放过

人为财死,鸟为死亡聪明人都知道,四国九城很快就要重新洗牌了,想要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占得一席之位,想要趁机凌驾各国之上,就必须要在乱世前,壮大自己的国力,而有什么比用前朝宝藏来武装自己更快

各国各城蠢蠢欲动,不管是真是假,大家都不想落人后,不管如何,先查清蓝景阳的身份再说可还没等他们派来去查,又暴出崔家窝藏蓝氏后人玄月宫是蓝氏死忠部下,前朝大公主就在玄月宫的消息

这一个接一个的大消息,把众人砸得傻眼了,前朝的­阴­影好不容易淡去,一瞬间又再次笼罩在四国九城的头顶

“这,这都是什么事呀,不是说前朝皇室人都死绝了嘛,怎么还有这么多活着的?”北陵皇上躺在病床上,挣扎着起身,准备召集大臣,商讨北陵的立场与打算

“前朝皇室还有血脉在?还有前朝宝藏……为何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人就稷下学宫?展家是怎么办事的?”南陵的皇帝气得直拍桌子

这群混蛋天天就知道吵吵吵,为了自己的利益,生生害得南陵失了先机,硬是没有从东陵身上捞到好处,现在呢?

前朝皇室后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还要等别人来告诉他们,这些人简直该死

南陵皇上一想到这段时间的不顺,就气得想要杀人至于,西陵……

给读者的话:

1911安全,谣言满天飞

( 西陵的内乱,在半个月前就结束了,援军虽然及时赶到,但只是将长公主驱逐出京都,并没有将长公主拿下,甚至没有把长公主人

长公主带着部下,渡江而过,占了西陵靠近北陵的领土,与西陵皇上分江而治,在北自称武安帝

西陵从此一分为二,两个皇帝并立,九州大陆亦出现第五个国家

西陵皇上虽不满,可因为长公主叛乱一事,他旧病复发,根本没有­精­力处理朝政,只能任由西陵天宇处理,而西陵天宇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把长公主杀了

事实上,西陵现在也没有那个兵力与财力,过江与长公主一战到时候,不过西陵是胜是败,都会便宜外人,除了处在局中,一心要出气的皇上外,满朝大臣都不赞同出兵讨伐长公主

“父皇你看,你最疼爱的皇妹,就是这样回报你的,而你寄予厚望的皇弟,却在关键时刻,被你逼得投向我”面对西陵皇上的质问,西陵天宇一脸嘲讽的回答

西陵皇上气得大骂西陵天宇是孽子,西陵天宇冷笑一声,完全不辩解,乖乖地跪在地上,随西陵皇上怎么说,横竖他早已不在意

西陵皇上气得不轻,扬言要废了西陵天定地,可西陵的大权已落到西陵天宇手上,皇上空有其名却无实权,就是想要废了西陵天宇都不行

在早朝上,皇上当着众大臣斥责西陵天宇,意图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结果……以隐篱先生为首的大臣们,却说皇上听了小人谗言,误会了太子殿下

西陵天宇则当殿痛哭,一脸悲伤,说自己不孝,自请废去太子之位,以求皇上顺心

众臣听罢,纷纷劝说,一个个都说太子仁厚孝顺,话里话外都暗指皇上受了长公主事的刺激草木皆兵,让太子不要放在心上,西陵上下都知晓太子仁厚云云

西陵天宇不肯,执意自请废除太子之位,结果众臣直接长跪不起,怎么也不肯同意皇上一看,便知自己大势已去,西陵现在是太子与长公主的西陵,他这个皇帝,只是空有虚名罢了

“西陵的局势,果然如九皇叔预料得那般,天宇是不会做亡国之君的”凤轻尘发现,自己有些佩服天宇了,皇位唾手可得,他却能忍得赚不愧是九皇叔看上眼的人

“一个混乱的西陵,更符合九皇叔的利益,九皇叔想要的一直都是,天宇太子在西陵的势力”王锦凌自然也知,九皇叔对西陵的打算,西陵的事他自然有暗中出手

不管王家与崔家是不是姻亲,王崔两家都存在竞争的关系,作为王家家主,王锦凌自然不会任崔家坐大而混乱的西陵,可以死死地拖住崔家,让崔家深陷泥潭

“北陵想必也不会太平静,九皇叔这人一向不喜欢吃亏”想到即将要到达边境的九皇叔,王锦凌默默地前线的将领和北陵默哀

北陵Сhā手东陵内政,挑起东陵内乱,煽动邰城趁机给东陵添乱,依九皇叔的­性­子,绝对会以牙还牙,甚至加倍回报

“安平公主在北陵”这些事,就算凤轻尘不说,王锦凌也能想到

“北陵要是知晓,当年他们苦苦求娶的公主,会成为内乱的导火线,不知会不会后悔的吐血”王锦凌笑言,笑意却不达眼底

看凤轻尘一脸轻松,王锦凌就知,凤轻尘不知外面的流言,可这些事九皇叔再三叮嘱,让他不要告诉凤轻尘,他也不能做小人,只能暗示凤轻尘,接下来各国各城都要乱一阵子,让凤轻尘多加小心,没有事的话,最好不要出京,皇城怎么也比外面安全

关于蓝景阳的身份,还有前朝宝藏的事,只在四国九城高层流传,这样的大事自然不可能传得满大街都是,只有那些站在权利巅峰的人,才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

凤轻尘的消息网虽然不鞋可和经营了数十年各国各城相比,还是差了一点,而且在有心人的隐藏下,凤轻尘要收到这个消息更不容易

对于王锦凌的提醒,凤轻尘并没有往深处想,毕竟现在的这个局势,各国各城之间随时会暴发战争,外面确实很不安全,不过凤轻尘还是应了一句:“你放心,短时间内,我都不会单独离开皇城”

“不离开就好至于明天与太皇太后见面的事,你不必­操­心,我会请谢太皇陪你一起”王锦凌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凤轻尘在皇城,依他的能耐,想要保护凤轻尘并不是难事

“好”为了不让王锦凌的,凤轻尘满口应下,再三保证

凤轻尘最近也根本没有外出的必要,江南的事有云潇王七和孙思行在,她完全不可以当甩手掌柜,至于山东的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邰城慢慢地露出颓势,小小一个山东,邰城却久攻不下,不仅普通士兵,就是邰城主亦是坐不住

眼见楚城与北陵的战事就要结束,等到东陵空出手来,小小一个邰城,还不够东陵塞牙缝到时候,邰城必定会成为第二个夜城,邰城主也会和夜叶一样,被圈禁在东陵,一生不会有自由

现在九皇叔亲征北陵,初战告捷,没有意外,北陵肯定会被打退邰城主发现自己两个盟友都要废了,心中慌乱,再一次集结兵力,朝山东发起大规目攻

而结果就是,邰城出现巨大的战略失误,山东传来消息,邰城遭遇伏杀,三万先锋大军被坑杀,尸骨无存

这三万大军是邰城的主力大军,没了这支人马,邰城战败是早晚的事

邰城的消息传来,凤轻尘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如果没有意外,邰城那个地方,就是以后凤离族的人,要生活的地方,而她的身份估计也快要暴光了

凤轻尘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也预测到了身份暴光后,可能会带来的麻烦,可她没有想到,她的身份会这么快,以这种奇怪的方式,暴露出来……

给读者的话:这两章算是一个比较大的转折,写了好几遍才满意,至少写了上万字,修修改改到四千……凌晨一半点才搞定激动之余,把刚倒的一杯水撞倒,然后就听见“啪嗤”一声,电脑黑屏了,貌似自己也被电到了一下

我还以为,我会就此穿越呢……结果,只是电脑键盘坏了,电脑还能再次开机

我无比庆幸!

给读者的话:

1912真假,谁是幕后黑手

( 九州大陆好像一瞬间炸了锅一样,各种小道消息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震撼,也一个比一个让人无法相信。ww

景阳先生的身份,与前朝的事还有五分真,可后面那些是什么?

东陵的内政咱不管,江南王造不造反,那是江南王的事。可为什么,一传出东陵太上皇,窃取九皇叔的皇位,就传出东陵摄政王的母亲,是前朝公主?

紧接着又传出,凤离族人回来复仇了,凤轻尘的父亲凤战,就是上一任凤离王?

为什么前朝两大势力,之前一点声响都没有,这一刻却全部蹦了出来,而且还这么巧合。

是有心人想要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不让他们盯着连城,盯着前朝宝藏,还是巧合?

后一种可能,各国皇帝都不会信,这些浸­淫­在­阴­谋中的人,从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巧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消息到底有几分真?”各国皇帝都快傻眼了,传谣一个比一个离奇,众人不想相信,可总能从中找出一点痕迹。

什么崔家、南陵锦凡、天穹堡、玄月宫,要是之前单独暴出一个消息,也许还会有人关注,引起各国的注意,可在这一连串的大事件中,根本无人去管这些小事,现在大家都把目光,放在蓝氏与凤离族后人身上。

连城和前朝本身就存在一些关系,景阳先生的身份,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可各国皇帝心里已经有谱了,他们不需要铁证,只要有一点苗头,就可以断定景阳是不是前朝后人。

至于前朝宝藏的事,这个……他们自己心里有谱就成了。ww大家心照不宣、默契地把这个消息压了下来,尽量不让这个消息外传,以免出现和抢夺海盗陆家的宝藏一样,大家争得头破血流,结果死伤惨重,却一毛银子都没有拿到。

最让他们头痛,也最让他们忌惮的,就是凤轻尘和九皇叔的身份,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前朝人?

他们真得如传言那般,是来复国的?

凤轻尘的母亲是海盗陆家后人,这一点大家都知晓,那么凤轻尘的父亲凤战,真得是凤离王吗?

就在众人想要去查证时,被九皇叔打得连连后退的北陵人跳了出来,信誓旦旦的说,凤离族当年躲在北陵雪山,北陵还曾派大兵剿灭过,结果让他们给跑了。凤轻尘当时亦在,她亲口承认自己是凤离嫡女。

连城和前朝关系隐秘,连城对前朝的了解,也比各国各城多,这个时候他们亦隐晦的暗指,凤轻尘确实是凤离嫡女,北陵有不少人,见到凤轻尘在北陵雪山出没,凤轻尘身边那头狼,就是忠于凤离王的狼族守护神,大家不相信,大可以去北陵查一查。

各国派人去查了,结果让他们更加疑惑。凤轻尘和九皇叔那个时候,确实是在北陵出现了,可那是送安平出嫁。

至于去雪山,那是因为九皇叔的眼睛受了伤,完全看不见,凤轻尘一行人,去雪山找狼堡,找秘药给九皇叔医眼睛。

雪狼是不是守护神兽没人知晓,但去查证的人,在狼堡附近,看到很多和雪狼一样的大狼,这些大狼和狼堡的相处和谐,每一头狼都和雪狼一样聪慧。

如果雪狼是守护神兽,那么这世间的守护神兽也太多了一点。

各式消息满天飞,各国的间谍、探子都行动了起来,务必要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情报中,找出确实有用的证据。

多番查证下,凤轻尘凤离嫡女的身份,各国皇帝还是无法肯定,或者说他们不愿意相信,前朝和凤离族在他们的追杀下,居然还有这么人活下来了。

至于九皇叔的身份?

这个才是最最叫人震惊的,而不相信的人占了大多数。

没办法,一切太巧合了……在暴出太上皇窃取九皇叔的皇位,就传出九皇叔的母亲,是前朝公主,你说这不是­阴­谋,还有什么是­阴­谋。

最最让人怀疑的还是连城的态度,有关凤轻尘是凤离嫡女的谣言一暴出来,连城就迫不及待的出来指证,说凤轻尘就是凤离嫡女。

可,九皇叔母亲是前朝公主这个谣言出来时,连城却暧昧不明,支支吾吾,逼急了甚至替九皇叔遮掩。

这些都让九皇叔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为九皇叔的身世,蒙上一层神秘面纱。

“查,查,给朕查。东陵九和前朝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凤轻尘,她父亲到底是不是凤战?”北陵皇上气得跳脚,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对朝廷的掌控力也越来越弱,北陵崇尚弱­肉­强食,皇子各个彪悍,等到他死后,即使指定了继承人,北陵也免不了一乱。

他现在要用凤轻尘和九皇叔的身份,转移各国对北陵的注意力,好让北陵能逃过一劫。

“查……朕要知道,前朝宝藏的事,有多少人知晓,前朝宝藏到底在哪里,至于东陵九和凤轻尘的身份,不必管他们。”南陵皇帝最务实,凤轻尘和九皇叔的实力他见识过,凤离与蓝氏这两个姓氏,并不能动摇他们的根基。

“百鬼宫?他们重新出现,并在西陵现身,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挑起四国战火,好渔翁得利?”西陵皇上看得更远……

总之……整个九州都知敢,南陵无心攻打东陵,琢磨着要如何从南陵锦凡嘴里套话,因为谣言传,南陵锦凡知晓前朝宝藏的事。

西陵长公主与皇上,也没有心思再内斗了,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坐下来,兄妹联手,想着如何趁乱分一杯羹。

“不管外面的谣言是真是假,我们都要相信这是真的。凤轻尘就是凤离嫡女,东陵九的母亲就是前朝公主,这两人凑在一起,就是为了灭了我们,想要复国。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东陵越来越强势,我们各国各城应该联成一气,不然我们一定会成为,第二个夜叶、第二个楚城、第二个邰城。”

西陵长公主不愧为是敢称帝的女人,虽然南陵和北陵并不承认她女帝的身份,但这番话他们却认同。

收到西陵长公主的信后,各国皇帝的态度也微妙了起来,甚至暗中捏造铁证,坐实谣言。

谣言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相信了,只要全天下人都认为,凤轻尘是凤离嫡女、九皇叔流有蓝氏血脉,那么他们两个就是……

给读者的话:这一章算是过渡,我争取下午再更一章。五点前吧……要是五点前没有出来,大家就不用等了。

给读者的话:

1913旁观,我自岿然不动

( 有四国皇帝推波助澜,谣言越传越剧,王锦凌什么都不用做,九皇叔想要的效果就已经出来了

事实上,除了抛出蓝景阳与宝藏的事,王锦凌就只让人传了天穹堡与东陵的事,其他的几乎没有怎么动手了,后面一系列的事,都是各方Сhā足的结果

想来也是,蓝景阳的秘密与前朝宝藏暴出来了,百鬼宫的存在,也被人深入挖掘出来,连城和百鬼宫怎么会善罢­干­休,抛出九皇叔和凤轻尘的身世谣言,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凤轻尘除了最初的震惊与担忧外,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横竖她的身分早晚会暴出来,早与晚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在这一团乱麻中,丢出她的身份,还能混淆视听,没有什么不好的……

邰城已被攻破,山东的巡抚上了折子,将邰城的事报了上来,请朝廷派人前去接手邰城,并派军进驻邰城

凤轻尘原计划,是让凤离族人占据邰城,成为邰城的新主人,可因为凤离族的事,被暴了出来,凤轻尘只得将此事压下,等风头过了,再来图谋给凤离族正名一事

凤离族继续隐在幕后,邰城,凤离族送给东陵,求得东陵暂时的庇护

年前,豆豆大败舟王与咏王咏王在城头自裁,家眷妻室全部自粳咏王府上下五百余人,无一活口

消息送到边境,九皇叔在外面站了一面,第二天回来,写了追封咏王的圣旨,并下旨将咏王与咏王妃世子葬入皇陵

东陵皇室的男儿,输也输得骄傲!

楚城主在战乱中病重而死,舟王与楚长华被活捉,有楚长华在,九皇叔顶多是圈禁舟王,绝不会杀了舟王,毕竟舟王是楚城主的女婿,他要统治楚城,就让要楚城百姓,看到他的仁厚

连罪魁祸首舟王他都放过了,只要楚城的百姓归顺,东陵就会既往不咎

在连城百鬼宫谣言所扰,各国一门心思查产前朝宝藏,想要联手打压九皇叔时,东陵好消息连连

无是悄无声息的攻下邰城,随即又是豆豆带俘虏进京,人还未到,边关又传来九皇叔大败北陵,深入北陵腹地,活捉了北陵大将宫,准备搬师回朝的消息

此时已近年关,而随着九皇叔回城,关于他和凤轻尘的身世之迷,也越演越剧,每个人都在心里打着小九九,想要借机捞到好处

在各国皇帝的­操­控下,大家似乎忘了,另一个蓝氏嫡系蓝景阳,而是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凤轻尘和九皇叔,这两个身份还没有确定的人身上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