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儿个,太后特地将朱今予“请”到慈安宫,为的便是了解宫中流传得汤汤沸沸的 碎嘴传言。
“母后大人您生气了是不?”照例,朱令予一副天塌了也压不到她的悠哉自在。
生气?她高兴都来不及哩!然而深知爱女脾性的她故作不悦的提出要求。
“你给哀家一句真实的回答。”
“不好回答。”
“呃?”
她往口中丢进一粒核桃干果,一边咀嚼一边含糊道:“班扶风那家伙是不讨厌啦, 儿臣承认有一些喜欢他……”
“喜欢到可以论及婚嫁吗?”急啊!
应该是吧。“不到生死相许……”
“互相情钟心系?”
“反正儿臣已经决定把自己嫁给他便是了。”不想再唆唆一大堆,朱令予干脆明言 .
“你决定让他成为你的驸马?”
“如果儿臣非得找个驸马的话。”似乎她只愿意和他共度晨昏。
太后诡谲一笑,“哀家早已看中意另一个驸马人选了。”
耸耸肩,朱令予没什么反应,仿佛不痛不痒。
太后见状不禁急慌,“你预备放弃你和班卿家那一份刚萌芽的感情?”
“反正儿臣的主意已定,至于母后大人看中意的龙啊凤的,儿臣一律不要。”
“你要抗旨?这可是大罪……”嘴上骂著,太后的心却安慰得紧。
她的心肝宝贝懂得爱情了,且被俘虏得心甘情愿。
朱令予皱鼻笑笑,“即使圣旨已下,儿臣也不可能遵奉旨意去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 男人。”
“倘使对方的各种条件和班卿家不相上下?”
“那么应该替他父母亲高兴。”
“总而言之,予儿你是非班卿家不嫁了?”
“儿臣和他早有约定。”
“口头上?”
“嗯。”吃完果子,她拍拍ρi股要走人喽。“儿臣还有事,先向母后告退了。”
太后满脸笑意的看著她走出慈安宫。
伺候她大半生的老宫女了然于心的笑道:“太后可有一番好忙了,么公主的出嫁可 是咱们大明朝的大喜事呢。”
“是呀,哀家这一颗心可以放下了,过了秋节,予儿便满十七,明年初春吧,那时 再让她成为人ℚi,幸福过一生。”
“丁侍护,你瞧瞧,楼上那个和村夫野汉喝酒划拳的,不就是世子看上的那个侠 女吗?”文师爷摇摇身边的人。
“喝!她的作为真的是惊世骇俗,竟然大白天的和男人们吆三喝四。”
“依你观察,她的武功在你之上或是之下?”
“之上!”他十分肯定。“且胜出许多!”
“那么不能用武力制伏她喽?”文师爷摸摸山羊小胡,过了会,他附在丁侍护耳旁 悄声说:“就伺机在小二送去的酒瓶里下药吧。”
“下药?”
“先下迷|药,好让咱们俩把她扛回去,之后再喂她瑃药,如此一来恩世子玩得才会 尽兴。”
“文师爷不愧是赛诸葛。”
“嘿嘿!”
听从新老板的“命令”,翠翠和红红相偕上街采买上好的丝绸,好为自个儿 的门面加添几分。
等候裁剪新布的当口,眼尖的翠翠突地骇叫,“红红你瞧,那个被扶进轿子里的不 就是我们的新老板吗?”
红红眯眼一看,“就是侠女姑娘啊,她怎么让两个男人搀扶著哩?”
“她好像被下了迷|药,脚步是虚浮而不著地。”
“迷|药?那、那两人是歹人了?”
“咱们跟过去瞧瞧!”
一直跟在轿子之后的翠翠和红红疑云满腹,两人清楚看到那轿子被扛入一幢宅子。
“奇怪,他们把侠女姑娘带到这里要干么?”
“不是劫色便是另有企图!”
红红闻言急乱不已,“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是好?”
“回去告诉青媚娘,邀集阁里的姑娘来要人!”妓汝也是有义气的!
“快、快回去,迟了就惨了。”
两人跑得气喘吁吁,几乎快要晕厥。
突地,埋头跑的红红一头撞上一具硕健的体魄,往后仰倒在地,像只背朝下的青蛙 .
“哟!臀儿好疼。”红红嚷嚷。
“两位姑娘,在下失礼了。”
“咦,你不就是新老板的未婚夫婿?”
班扶风一脸茫然,“你们的新老板是谁?我应该不认识……”
“你识得!我们是秋烟阁的姐儿,为你斟酒伺候过呢。而我们的新老板就是梳著男 人圆髻,穿著功夫装的侠女姑娘啊。”
“她买下秋烟阁?”他简直哭笑不得。予儿这天之骄女竟然经营起妓院。
“啊——”翠翠倏然尖叫。“新老板被两个坏人抓到三条街外那间种著紫色花的大 宅子里去了。”
他心一沉,“怎么一回事?”
“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看见侠女姑娘好像不省人事,被两个男人扶著……”
她的话语未完,班扶风已经施展轻功而去,没半晌便已不见踪影。
“咱们赶快回阁里,吆喝姐妹们过来吧。”若她们人手一把菜刀,不相信救不回新 老板。
色欲薰心的朱耿恩流下三尺唾涎,“美人货色哩。”
文师爷讨好的邪笑著,“这姑娘再过一刻便会清醒,世子可要把握!”
“美中不足的是这么个美人儿却像木偶雕像一动也不动,令人少了兴致。”
“奴才就是设想到这一点,所以方才喂她服下瑃药,好让她主动的热情献身。”
“热情献身?哈哈,干得好,文师爷,下个月的月俸你和丁侍护各加一倍。”
“谢世子。”
他挥挥手,“你们出去,交代下去,任何人不得到大厅来叨扰。”
“世子要在这里狎弄她!”
“这才刺激!”
文师爷和丁侍护以及一干小兵、奴才全退下,转眼大厅内只剩搓揉著双手的朱耿恩 ,专心打量昏迷中的朱令予。
真是天生丽质,脸上一点儿胭脂也没上。
他颤抖著一身肥肉,弯身俯向被横放在地上的她。
“蒙本世子厚爱,可是你这小百姓的无上光荣哩。”
他摸了她一把,哇!好细滑的脸颊。
肥胖的手掌心忍不住贴摸上昏迷人儿规律起伏的胸脯,好丰盈的触觉。
“嗯……”掀了掀眼睫,朱令予觉得头好像顶著千斤重的东西,非常不舒服。
“小美人,醒了啊?”
“你是……”搞啥!她怎么觉得全身燥热,仿佛渴盼著什么不知名的事物。
“瑃药开始作用了!呵,不打紧,本世子会好好疼你,绝不粗鲁。”
“走开!”这只猪竟对她如此大不敬!
他仍是兴致高昂的邪笑不停,伸手用力一扯,她的外袍转眼撕裂开来。
“放肆!”老天,她怎么越来越难受。
他扯开她的单衣,色眼直瞅著她的杏白色小抹胸,咽了咽唾沫。
“本世子巴不得对你‘放肆’哩。”
“世子?”该死的猪!
“本大爷便是成王爷的独生子朱耿恩!成王爷你知道吧?当今圣上可是得尊称他一 声堂叔哦。”嘿,亮出名号后,这小美人一定高兴她的好运道。
“乖乖任我摆布,只要伺候得我开怀,本世子收你为二房,如何啊?”
她竟然没半点力气可以抬手推远他?这只肥猪,她要宰了他。
“不准妄动!我是、是朱令予。”
“朱令予是什么东西啊?哈哈,咦,朱令予好像是十四公主的名儿?”
“对!我是皇上的妹子,和你算来是堂兄妹,如果你真的是成王爷的儿子的话。”
“你说你是十四公主就是了?真是爱说笑。”
“你……”恶心。
他俯低他那张圆胖得吓人的油腻面孔,“乖,本世子床上功夫不赖哦,虽然现在你 是躺在地上啦。”
她勉强举起手,随即又无力的放下。
“啧啧,想打我啊。”看她那双眼著火的模样更是让他兴奋。
他伸去魔手,解开那系于她颈项上的细丝带子,眼见她贴身抹胸即将被人一把抓下 ……“啊——”
下一刻,朱耿恩已倒卧在一旁,眼睛瞪得老大。
全身犹如火烧的朱令予立刻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班扶风紧抱她的力道,使她几乎窒息。
“予儿、予儿!”发自心海,他声声呼唤。
陌著一旁的朱耿恩,只见他的背脊上深深Сhā著一柄三寸利刃。
“他死、死了?”
“如果他伤了你一根寒毛,下场不仅如此。”恐无全尸。
她难受的偎著他的心口,“我好热、好难过。”
“予儿……”她的身子好烫。
“快带我走……”
他立刻抱起她,往外疾步跨离。
但见院子里站著十几个举剑的汉子,个个面露厉色。
文师爷带头高喊,“你把我们的爷儿怎么了?”
“送他到阴间走走。”
“什么?你杀死……杀死世子!他可是皇亲,”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亲又如何?”班扶风冷冷一笑。
“你可是……”丁侍护猜测的开口问:“可是名满关外的风云将军,班扶风?”
“你认得我?”
“在边城曾经得见将军的风采……”
“什么将军!”文师爷放话道:“有种的话,就待在京城等我家王爷!”
“哼。”班扶风眼射出寒光,十几个汉子很孬种的自动后退让出路来。
班扶风横抱著怀中几近不省人事的人儿走了。
“快马加鞭告知王爷这恶耗!”
“是的。”
丁侍护悄声问:“王爷问起世子的死因,照实回话吗?”
“当然。”拈拈山羊小胡,文师爷算计著,“如果不把这滔天死罪推给班扶风,咱 俩的人头还保不保得了?”
“那是世子犯过在先,弓虽暴民女……”
“一言以蔽之,班扶风是个将军爷,咱们的老主子是个王爷,由他们去斗死斗活, 我们不过是小人物,自保为要。”
十几个女人人手一柄菜刀和竹扫帚,站立在大宅子外,正思考著如何进攻。
突地,铜环红门打了开来,青媚娘高呼著,“姐姐妹妹,咱们冲进去,救老板!”
正当众人奋不顾身的冲向大门口那刹那——“老板?”还有老板的未婚夫?
班扶风看著眼前的阵仗,“你们做什么?救人?用菜刀和竹扫帚?”
“哎!既然你把老板救了出来,我们的菜刀就用来剁菜,竹扫帚就拿来扫落叶了呗 .”
“你们的老板不舒服,快回秋烟阁去吧。”
“好……”
“这间房是秋烟阁最里间,很安静,不受扰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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