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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相思野龙 > 第十九章情劫(二)

第十九章情劫(二)

后寨里远没有前寨那么平静,老远便听到喽罗们的呼喝,伴随着还传来阵阵撕心裂腹的惨叫。

我一马当先已冲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上官容与翩翩正在屠杀那些守寨的兵丁,在翩翩的背上还背着一个长方形的布包。我大喝一声,长剑挽起,一招烈风怒火已然使出,如狂风暴雨一样向那两个人披头盖脸而去,倏忽间已到了翩翩的身前。“阿浑!”翩翩惊叫了一声,愣愣地站在那里,竟不去躲闪。我的剑只一偏,划破了她的手臂,却又转向了上官容。我的心里一阵茫然,啊,我这是怎么啦?那一剑完全可以要她的命的,怎么就放过了她呢?上官容弯刀卷起,有如风卷残云一般,亦不示弱。

项冲与丁哥儿跟着赶了进来,大喊道:“帮主到里面去,这里交与我们。”

我答应了一声,纵身一跃,已入了厅堂,一瞥之间,竟与翩翩四目交会,她那幽怨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我,我一甩头,只觉得厌恶,冲进厅去。

这厅中只见刀光剑影,杀气冲天,地上满躺着山寨里的人,当中连堂主与三生和尚正无人抵挡地行着凶。奇怪得是有三个和尚正围着三生厮杀,而五六十人将连堂主包在里面,惨叫声不绝于耳。李乙、李丙两位副使倒在旁边的血泊中,一个断了条腿,一个断了条臂。我大喝一声,冲进人群,正见连堂主挥动着那匕首如风车一般乱转,遇物灭物,遇人灭人,那李甲副使握着条棍正要抵挡,只听得“当当当”一阵如敲桶般响,那棍已断成了五六寸长的小节,撒落了一地,李甲也惨叫一声飞了出去。眼见着连堂主转瞬间又杀了两个人,我已到了近前,长剑一荡,只听得“镗”地一声,这把名动江湖的飞龙剑磕崩出了一道两分长的口子,却依然直削他的手臂。连堂主忙一缩身,倒退了七八步,停住了身形。他依然如此瘦弱,戴着典韦般的面具,乍一看去仿佛骆驼一样。他惊讶地望着我,嗲着­阴­阳怪气的声音,问道:“你还没有死?”

“我属猫的,我有九条命。”我想起了他说过的话,这样答道。那些喽罗们一见是我,齐声欢呼,我来不及多说,命令道:“你们扶住三位副使和受伤的人,快快退下,这里不需要你们。”我是怕再有人死伤。

“阿浑果然是阿浑,难怪二公主如此忌恨。”连堂主冷笑一声,道:“也好,就让本堂主亲自来清理门户,让你也死个痛快。”他说着,猛然一运气,已飞纵过来,一只手挥动匕首向我袭来,我举剑相迎,却不敢与那匕首相碰,好在一寸长一寸强,我这剑比匕首长了许多,总能够在他逼到我身前时,先逼近他。他冷哼一声,忽然一个转身,另一只手已经成拳向我打来。那拳宛如一股风、一把钻头,黑黑的带着腥味奔向我的左边。我的剑还在右手,防备的重点也在右边,没料到他倏然的变招,真是又快又狠。我哪能够细想,左手已立成了拳,迎着拍去。拳拳相碰,只听得“篷”的一声,我倒退了十数步,但觉得胳膊发麻,万条细细如丝般的痒从手掌传到手臂。“有毒!”我暗叫,那种感觉只到达了我的左胸处便消失了,它还是抵不住我的体毒。

连堂主也蹬蹬地退了五六步,惊呼了一声:“你也会大摔碑手?”原来是三生和尚残存在我体内的摔碑功发生了作用。

我嘲讽地答道:“七杀拳不过如此。”心中却在想,如果我是常人,只怕那毒就承受不起了,不仅这条胳膊,只怕这条小命已经丢了。同时又明白了另一件事,原来那大摔碑手是七杀拳的克星,难怪有人从少林寺偷走了《达摩手记》,看来,那偷书的人果真是他了。

“好小子,不怕我的七杀拳,那就看看我的七杀刀。”他说着,已经挥着匕首向我砍来,我重新与他战在了一处。我这才知道独孤庆为何会败在他的手下,他那七杀刀法挥将出来快似流星,一点即变,根本不容人看清和细想,只觉得四面八方全是刀影,只觉得浑身上下只有寒气,顷刻间,我被逼得手忙脚乱起来。他招式之快,可以说与老黑魔不相上下,比独孤庆还要快了许多,难怪独孤九剑对他没有威力。以他的实力,在江湖上可与少林智仁大师一决雌雄,只是他为人诡秘,江湖上少有听闻,这也正是他能出奇制胜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他强大的威力下,我踩着迷魂步只有招架之功,哪有还手之力,眼看着这迷魂步已踩到了死角,我忽然发现他的招式我似曾相识,不容我细想,但见绿光一闪,“当”的一声,我的长剑脱手而飞,那把穿心匕首已到了我的胸前,我手脚无措,厅中的人都惊呼一声,我也暗叫不好,心口一凉,闭上了眼睛,以为这一次果然要命丧刀下了。

那匕首已经扎入了我的心口,奇怪得很,就仿佛我体内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喷涌而出,成了个坚硬的盾牌,那匕首再也不能前行,我感觉到连堂主在回拔着,可是这匕首又象是生了根。我顺手挥出,一掌斩向连堂主的手腕,他缩回手去。我另一手挥出握住了匕首的把子,一狠心,已然拔出,一股鲜血喷将出来,我听到丁哥儿、项冲、王不安以及翩翩的惊叫,但我哪里能够自控,只觉得整个身体又在燃烧起来,仿佛是在梦中,脑中一片空白,手舞足蹈起来,宛若飘飘欲仙一样,在半空飞旋,在半空凌波。

“幻影飞龙!”有人一声惊喝,我蓦然惊醒,却发现自己握着匕首正对准着独孤庆的心脏,他呆呆地看着我,如傻了一般。再看厅外,上官容扶着连堂主踉跄着,正飞快地逃走,那个连堂主紧捂着左胸,似乎是受了重伤。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间,这个瞬间却发生了多个变故。

我在夺过穿心匕首的时候,幻影飞龙已经发动,未等连堂主回味,便在眨眼之间刺入了他的左胸,若不是上官容飞扑过来,只怕他已经横尸当场了。那上官容却成了挡刀牌,眼见着我便要刺穿她的脸膛,独孤庆却在这时赶到,拼着死救下了她。不用多问,独孤庆为何要救上官容,他的理由我最清楚不过,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样做的。

直到这时,我才觉得心口处的伤口在作痛,血汩汩流出,我眼前一黑,匕首跌落在地上,人也倒了下去,正被独孤庆抱在了怀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只觉得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原来是坐在了太师椅上,胸口的伤早已包扎,但那血依然殷红了纱布,独孤庆与丁哥儿站在我的旁边,见我醒来,丁哥儿情不自禁地叫道:“啊,没事,你没事!”我笑了笑,推开了为我把脉的山上的医士,也开着玩笑:“我本来就没有事。”一抬头,却见翩翩被捆在廊柱之上,一动不动,一双眼睛正忧郁地看着我。我一愣,只听丁哥儿得意地道:“她是我抓住的,我知道他恨她。”旁边的独孤庆揶喻了一句:“她要是想跑,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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