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丁哥儿答应了一声,与南宫长胜并无多话,西洋剑一颤,斗出千万朵剑花便攻了过去,南宫长胜举剑相迎,两人战在了一起。这一场打斗不同于前些场的斗法,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间的较量。丁哥儿出道以来,这柄西洋剑也算闯出了些名气,“金毛野马”的绰号总是紧跟在“相思野龙”之后,人们合称为“双野绿林”。而丁哥儿最大的受益不仅是长了见识,多了经验,更主要的是他的剑术突飞猛进,越发凌厉起来,只怕胡客游侠也要另眼相看了。我只要学了什么好的招式,他总能死磨硬泡地从我这里学去,他最大的聪明是可以把这些互不相干的招式结合在一起,运用在自己的西洋剑上,就仿佛他学那逍遥步一样,成为自己独特的技艺。那南宫长胜虽说也非弱者,一套南宫剑法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是方才战了几场,耗损了些力气;而这剑法中又无新奇的东西,便何况在大洪山他便曾败在丁哥儿的手下,现在的丁哥儿又与那时不可同日而语,不免生了些怯意,这手下也有些慌乱,只十几招过去,已明显得处于了被动,若不是刚才白朴的警告,丁哥儿手下留情,这是性命相搏的话,过不了三十招,南宫长胜只怕要横尸当场了。
我在为丁哥儿的进步感到欣喜,看看那台上的众人,老头子、白朴、广禅僧、周心远以及林英子面色木然,看不出他们的心思,李自笑与冷无情却有些变色,在七星盟中,只他们俩个的武功最差,在洪山之役时,他们或许还有十分把握来胜丁哥儿,可是到了此时,只怕要变成五分了。还有个人吃惊更大,他便是站在老头子身后的东方太保。
只听得南宫长胜“啊”地叫了一声,丁哥儿的剑已经指到了他的眼睛。丁哥儿收回剑来,又是如此的得意,道:“你输了!”南宫长胜一脸愧色,默默地拿着他的剑退了下去。
“啪啪……”离我不远处是三世家的地方,慕容娇儿兴奋地鼓起掌来,南宫雁却冷哼了一声,娇儿这才觉出失态,连忙收起了笑容,停止了拍掌。当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这样钦慕自己时,丁哥儿越发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了,腆起头来,狂傲地问着:“底下可还有人与我比试吗?”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丁哥儿的实力,没有人再敢上去与他对垒。只有慕容致情,他似乎猜透了丁哥儿的用意,已然走上了土台。
凭真实实力而论,慕容致情或许比南宫长胜强了一些,却也比不上东方闪烁,虽然我还未见他出过手,已经知道他根本不是丁哥儿的对手。但丁哥儿与他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虽然也在真刀真枪地比划着,但我可以看出丁哥儿的剑要放慢了许多,慕容致情最厉害的是他的暗器,却也迟迟不见他使出。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丁哥儿只是想打上百招,再装作落败,也好有大些面子。
这两人的过招远没有方才精彩,南宫长胜有些奇怪,便是丁哥儿损耗了些体力也不能慢下这么许多。东方闪烁却也聪明得很,看他那微笑不语的神情,他一定已经猜了出来。只是那台上的人却还有许多不解,露着诧异的神色,尤其还是东方太保,为丁哥儿前后判若两人而疑惑不解。
我想丁哥儿的婚事只在这场打斗了,已经过了五十余招,用不了多时,慕容致情也该如愿以偿地坐在门长的位置上,而娇儿也将成为丁哥儿的娇妻,这小子结了婚还会是这样莽莽撞撞吗?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灵儿却拉了拉我,我向她指的方向望去,却见慕容家的那两个没有出息的儿子正一左一右地靠近土台,紧跟着便见两人同时扬了一下手,我不由得大叫一声:“小心!”丁哥儿随着我的这一声喊已然跳了出去,只听得慕容致情却“啊”地叫了一声,却撒剑摔倒在地。
这慕容世家的独门暗器五毒针可说名扬江湖,它细如牛毛,如同雨丝,若不细看,根本不易察觉。所以总能够出奇不易地伤人。慕容家两个没有用的儿子见父亲半天战丁哥儿不下,只想帮上一帮,也不识好歹,便悄悄发出了五毒针,原以为无人知晓,这两个井底之蛙又哪里知道这大厅广众之下,又有如此多的高手,早已将之尽数看在了眼底。我的一声喊,让丁哥儿躲了过去,那针却扎上了慕容致情的要害,这才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给他们的老爹帮了个大大的倒忙。
等到大家明白怎么回事后,都哈哈大笑起来。在一片嘲笑声中,两兄弟上得土台扶下自己的父亲,那慕容致情直恨得脸涨成了茄子皮,又紫又黑,想要教训儿子,又无动手之力,那五毒针还在身上,必须马上取出来。慕容娇儿也气得直跺脚,也忘了父亲的不好,跑过去相帮。只有南宫雁儿在幸灾乐祸地讥笑,仿佛这样的结果也是活该。
就这样,丁哥儿的计划算是破了产,又将他撂在了台上。这一回倒是不错,如果再没有人上来,丁哥儿便坐上了七星门门长的位置,灵儿一定满意,如此一来,绿林帮已立于不败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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