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哥儿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在大殿的门口,他看到了那个人,不说人,倒不如说是鬼。她浑身缟素,脸色惨白,披头散发,出现在这个地方,不是鬼哪还是人?可是这个鬼有影子,月光下一条长长的影子,投在她的身后。鬼又怎么会有影子呢?
丁哥儿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警惕的双眼动也不动地望着她,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她并不作答,还在说着她的话:“你如果白天来,便不会遇上这群可爱的小生灵!”
“可爱?”丁哥儿气得显些没骂出声来。就是这些可爱的小生灵险些吸干了他的血,“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他又问了一声。
“这世上人不如鬼,鬼即是人!”她笑着,飘飘地便走了出来。
“上官容?”丁哥儿惊讶地叫出声来,一看到那张过份渲染的面具他就叫出了声。
“不错!是我!”上官容肯定地道。
“原来你就是琉璃宫的守卫!”丁哥儿恍然大悟。
“我本来就是七杀门中的人!”上官容答道。
丁哥儿愣了一下,笑了起来,道:“你既然是七杀门的人,就应该知道我大哥才是真正的头领,你应该听他的。”
“不错!他应该是头领!”上官容倒是承认,却又道:“但是他在几年前就已擅自离开了月亮谷,他把我们这些人众抛下,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不对!那是有人要害他!”丁哥儿辩解道。
“谁对谁错,不是你我能够知道的!”上官容道:“我只知道服从命令,谁手里有七杀令牌,我就服从谁。谁只要敢擅闯天玑宫,我就要谁的命!”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通情理?”丁哥儿愤愤地道。
“通情理?”上官容哼了一声道:“通情理的人在七杀门已经不存在了。在秋月浑出走的时候,通情理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逃了,武功高的干脆趁机脱离七杀门,成为了自由人,一去不返。这里只剩下了象我这样的不通情达理的人!”
“好!你既然这么不通情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丁哥儿说着已摆好了战斗的准备。
上官容嘲笑着:“就凭你?便是平日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在夜里,你又受了伤!回去叫秋月浑来!”
丁哥儿不由得恼怒起来,恨恨地道:“你以为我怕你吗?我只是看在你是独孤庆的朋友面上让着你,不然,你已经在我的剑下死过几次了!”
一提到独孤庆,上官容的目光中便流露出一种悲哀,一种绝望的悲哀。猛然她逼视着丁哥儿,一双眸子喷射出了仇恨的火焰,丁哥儿也不由得一颤,只听她咬牙切齿地问道:“独孤庆!独孤庆他现在人在哪里?你们既然是朋友,他为什么没有来?”
丁哥儿愣住了,这个问题是他一直想不通的,独孤庆只有秋月浑一个朋友,秋月浑正作着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知道了怎么会不来?难道他死了不成?不然,以他的性格,便是病了,残了,也没有理由失踪呀?
上官容依然愤愤不平地骂道:“独孤庆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对于情人,他抛弃了我暂且不提,可是他明知柳无痕有夫有家,还要去勾引上手;便是领着她私奔也好,却害得她家破人亡,亏得他发的那些誓言。对于朋友,秋月浑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又怎样呢?在关键的时候,你们却找不到他的踪影!在我的面前,你不要提他,在我的心里,他已经死了!”
这就是女人,这就是人,吃不到葡萄总要说那葡萄是酸的。
丁哥儿也信了,信了上官容的话。他也讨厌起独孤庆,但并不会因此而同情上官容,他还记得那件事,这个女魔头曾经抓小孩子,只是为了喂她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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