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不弃脸色一沉,把令箭给他看:“什么偷东西?你知道刚才来的这人是谁吗?他是厌火城城主羽鹤亭的心腹大人。他让咱去偷东西,那就不叫偷,那是执行公务,是为城市建设做贡献啊。”
青罗使劲摇了摇头:“反正我不去,我们草原人不做这种事。”
辛不弃大怒,扑上去揪住青罗的衣襟喝道:“那你赔我的车子,还有,赔我的毛豆!”
风行云被那名印池术士抓住胳膊,如同被一把铁钳样紧紧夹着,他试图挣扎,但那个骨瘦如柴的青袍人好像力大无穷,手指成圈陷入他胳膊的肉中。不知道那术士手上还带了什么法术,风行云只觉得全身僵硬,又麻又辣,喘不上气来,更是动弹不得。
那术士将风行云挟在肋下,迈开长腿,大步跑过那些狭窄盘曲的暗巷,似乎对这城里的路极其熟悉。他拐了许多个弯后,突然出现在那天下午青罗曾经去过的府兵驻处。
那青袍人从怀里掏出一块象牙腰牌给看门的兵丁看:“我乃茶钥天龙军阶前冗从仆射龙印妄,你们家龙大人可在?”
那府兵有气没力地看了看牌子,道:“龙将军被羽大人召去了。”
龙印妄提着风行云大剌剌地往里走去:“我们是多年未见的表兄弟了。这里有个人犯,借间牢房一用。”
那府兵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验了他牌子,将风行云提去,搜了身上器物,扔入间小牢房里,就自个瞌睡去。
风行云被扔在地板上,半天依旧是动弹不得。关他的牢房是府兵大院最背后的一排厢房,落在高高的石砌根基上,比外面的街面要高出三尺多。他的脸贴着冰冷的石板地,正好能透过墙脚上一个小小透气孔,看到外面的厌火街道,看到远远的天空里浮动的白色上城。他在地上趴了半天,身上的麻辣感才逐渐消退下去,刚喘过一口气,突然看到羽裳的脸在外面一晃而过。他还看见那个叫绿珠的小姑娘,正带着她噼里啪啦地往上城的方向跑去。
风行云刚要喊出来,却听得栅门一响,龙印妄走了进来,一只手里是一杯清茶,另一只手里摇晃着一条鞭子。
“厌火的夜晚要来临了。”他说,四处看了看,皱了皱眉,小心地将茶放在摇摇欲坠的唯一一张破椅子上,然后慢悠悠地转过身来,“下午我本可立个大功,你却坏了我大事——夜晚很长,我们可以慢慢聊聊。你和南药的那小妞什么关系,干吗要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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