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这样子跑来奥布耶。”
待在被拘留在淤能碁吕岛的“大天使号”舰内托尔也不禁感慨万千的说着。
“嗯……”
米丽雅莉亚也表情复杂的点点头。
奉指示在舰上待命的少年们照例聚集在餐厅里。基拉又刚好到这里来拿饮料听到这些话便思索了起来。回到故乡——严格说来对在宇宙出生的基拉和卡兹而言虽不是正确的说法——的这个事实虽然令少年们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但考虑到现在的身份却也难免有些不自在。
“哎……那你们觉得这种情况呢?”
卡兹期期艾艾的开口说道:“还是不能……不能下船吗?”
“什么下船……”
之前才谈过的话题再度回笼赛伊也不禁语带厌烦卡兹连忙继续说:“不我知道不能退伍啦只是那个……呃—像休假啦……”
“可能性零——应该不至于啦。”
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是靠在吧台边听他们闲聊的诺曼。
“不管怎么说舰体修理也要点时间嘛。”
“对吧?”
卡兹的表情顿时明朗起来。
“不过哎这个国家真教人猜不透。光是让我们这样入境就够教人意外了……还要看奥布政府怎么做啰。等舰长他们回来了才知道啦。”
诺曼补上这一段不想让他们轻易就抱持消。如今以第三者的观点讨论自己的祖国众人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基拉拿完饮料后没加入他们的谈话静静的门口走去却听见米丽雅莉亚喃喃开口语调好沉重。
“……爸爸跟妈妈……应该都在这里吧。”
听说其他逃离“海利欧波里斯”的市民都已回到奥布本国。米丽雅莉亚等人虽已习惯军舰生活平时也表现得活泼开朗但毕竟只是十多岁的孩子。平时或许嫌爸妈啰嗦分开两地时难免也会挂念他们。因此诺曼的语气也多了一分同情意味。
“你们想见他们吗……?”
没有人开口不过谁都明白答案〉曼在托尔的肩上拍了一下用比平常更亲和的口吻说:“消你们能见到啰……”
基拉径自走出了餐厅他的父母亲应该也在这个国家吧。他不由得想着以前视为理所当然的存在如今却彷佛是别国的人民似的。那天早上基拉一如往常又睡过头母亲把他骂了一顿基拉在冲出门前还埋怨她都忘了是自己起不来。当时也懒得看她脸。一如往常的早餐——就在那一天他从没料想过此刻在自己身上生过的事。
想到双亲基拉的心底有一种别于其他同学们的微妙情感。他当然想念他们、也恋慕他们。他也知道他们一定也为自己的可是——打开寝室的门基拉看到的是芙蕾坐在床上不停换屏幕的背影以及停在她身旁、就像跟她一起看着画面的小鸟。不知怎地这副光景看起来格外悲伤。芙蕾小声叹了一口气接着一歪头靠在基拉的肩上。她不是生气只是心痛。回到了故乡却没有人来迎接的那种心痛。
基拉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屏息和她依偎着。他们是因痛苦而结合的身体接触的温暖成了他们唯一的依靠〗人肩并肩靠在一起就像一对迷路的小孩。
“如各位所知我奥布是中立国。”
坐在眼前的壮年男子表情严肃的说着♀是前代长乌兹米纳拉阿斯哈——卡嘉利的父亲。
“是。”
玛琉略略紧张的点头。奇萨卡说此人已退下代表的地位但她就是觉得对方仍散一股迫人的威严感。尽管他的举止、用词沉稳而老练仪态也优雅得宜完全没有一丝盛气凌人或傲视他人的感觉可是光是面对着他就让人觉得自己甘拜下风了。
这人就是人称“奥布之狮”的人——想到这里玛琉重新坐正。
奥布是君主立宪制——国家元是代表长但主权为国民所有由议会协商并表决政策但目前仍以最高长握有大权。奥布原是由多数部族聚集组成的国家并由各地方代表长中势力最强大的阿斯哈一族历代掌握着这个国家。对奥布国民而言阿斯哈的族长大多是贤能的执政者——在漫长的历史中这种例外也是有的——这点大概就是他们的幸运了。在他们的领导下这里从一处海的乐园岛展出傲人的经济成就并成为联合或扎夫特都不敢轻忽的一大势力。
“官方已表声明贵舰遭我军驱逐——离开领核。”
“是……”
乌兹米——或奥布的意图仍属未知玛琉小心翼翼的答话。
我们被叫到淤能碁吕鸟内的奥布军司令总部在其中一室内进行非官方的会谈。“大天使号”照例由玛琉、穆、我和娜塔尔四人出席奥布方面却只有前代青长一人。
一旁的穆突然开口说道:“您愿意帮我们该不会是因为令嫒也在本舰上——吧?”
乌兹米微微苦笑。
“国家的命运跟一个被宠坏的笨女儿你认为能相提并论吗?”
“恕我失礼。”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自认为失礼仍旧一派潇洒的穆只是略略低头。乌兹米好像也没生气只是表情为之一凝。
“——要真是那样事情反倒简单多了……”
在玛琉等人的观望下乌兹米彷佛自语自语似的继续说着:“‘海利欧波里斯’事件……本国孩童被乾 星际海盗传说5200而成为志愿兵……以及我所耳闻x系列在战场上的活跃……”
听在玛琉耳里每件事都是心里的痛。所幸乌兹米并没有责备的语气反倒十分淡然。不过接下去的话就令人心头一惊了。
“——我也非初扎或许只救起人命让那艘战舰和ms就这么沉进海里会不会比较好……”
娜塔尔似乎也为这番话大受打击感觉她好像动了一下。
“……甚至此刻这么做究竟好不好……我仍不敢说。”
听到乌兹米的话玛琉不由得俯。
“非常抱歉……关于‘海利欧波里斯’和孩子们的事——我这等身份虽然无可奉告但单就个人立场而言……我真的觉得非常过意不去。”
娜塔尔面露不快的看着玛琉赔不是。的确以他们的身份是不该如此轻易的谢罪;那等于承认过错——形同承认自己所代表的势力集团犯有过失。但玛琉一点也不在乎这点。在这个场合中的谈话不可能有公诸于世的一日。
只是——她很想向这个人表达歉意≡己对所引的诸多灾厄也感同身受这份心情她想传达给他。
“算了。那些事情我方也有责任也关系到我国内部的问题……”
乌兹米仍是淡淡的说完脸色有些阴郁。
“——我们之所以保持中立是因为不想与自然人及调整者任何一方为敌……”
他开始陈述。
“但是国力不足便无法贯彻这份意志有了国力却又成为他国窥伺的目标……”
的确如此。以当今的情势要在国际社会中坚持独自的立场背后势必要有不容他国多言的武力与经济力量。“海利欧波里斯”遭袭一事并非特例;暗中虎视耽耽、企图横取其财富与国力者大有人在。
乌兹米向玛琉等人看了看微微一笑。
“——你们都是军人这话或许不中听吧。”
“不——你的意思我们也懂……”
玛琉答道脑中陷入沉思。
这么说来——她这时才想到——奥布确实是地球上少数容许调整者存在的国家之一。在别国受到排挤、被赶到宇宙去的调整者们能在这个国家与自然人共同过着正常的生活不受迫害或差别待遇。也因为如此基拉在“海利欧波里斯”才不必隐瞒其调整者的身份而能正大光明的过日子。
这是个和平的国家——既然自然人和调整者不必斗争能够真正的携手共同生活那么……
遗憾的是现状是不可能的。就连这个国家的和平也得靠强大的军事力量换取——至少事实结果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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