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蚕仙娘立刻跪拜道:“弟子不敢!这几年弟子一直谨记师父教导,一心向道,闭门苦修,从来不肯懈怠♀一次前来也是想念师父,又自忖修为有些进境,未曾辜负师父,才敢前来拜见!”
蛊仙玄婆一开始看见天蚕仙娘,就觉天蚕仙娘的气息精臻,只是久别相见,也没怎么在意,此时听天蚕仙娘一提起,不由定睛一看,这才猛然发现,天蚕仙娘的身上竟有一种她前所未见的异样气息zee
因为蛊仙玄婆已经达到炼神境界,修为远比红云仙娘高出不知多少倍,刚才红云仙娘虽然也看出天蚕仙娘修为大进,但是其中一些细节之处,仍然不能感知,转是蛊仙玄婆,用眼略微一看,便已瞧出几分端倪
蛊仙玄婆不禁吃了一惊,心说:“我家这个老二,天生资质愚钝,全仗几分刻苦才有原来的修为,怎么才几年不见,竟忽然突飞猛进,已经隐隐要撵上大丫头了?”
蛊仙玄婆一面心中狐疑,一面又仔细打量了天蚕仙娘一番,却忽然大惊失色,顿时眉梢一扬,再也不复笑容,厉声就要斥责,唯独顾忌还有那位林公子在超这才没立刻发作,只狠狠瞪了一眼,随即好整以暇与那林公子道:“贤侄见笑了!我们师徒久别重逢,正有些体己的私事要说,贫道就不留贤侄叙话了”
林公子没有想到,刚才还好好的,蛊仙玄婆却忽然态度巨变,对他下逐客令了,心下甚是不喜,暗说:“玄婆这老货,莫非真以为修成炼神境界,就可一步登天,可以堂而皇之,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等我来日功行大成,必有你这老货好看!”
这位林公子出身高贵,从小娇生惯养,又因资质颇佳,加之他家族长辈赐下许多灵丹法宝,令他修为一直超出同济甚多,更使他渐渐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格,虽然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实则骨子里面,最是瞧不起人
不过蛊仙玄婆毕竟是炼神境界的高手,要论修为比林公子的不少师长还要高出一筹,林公子固然十分傲气,却也不敢轻易撒野,听得蛊仙玄婆吩咐,表面也不动怒,只是淡淡笑道:“如此小侄就不打扰前辈与二位师妹了,只是此前之约,还请前辈考虑,家父与小侄还待敬候佳音”
说罢亦是风度翩翩,对着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二人点了点头,尤其饶有深意的看了天蚕仙娘一眼,然后迈了几步走出洞外,忽将身后宝剑一拍,顿时喷出一溜白光,往他身上一卷,已经冲天而起,转眼消失不见
张桐因为天蚕仙娘还没来得及介绍,只能落在后面,正好回头看见,那位林公子最后御剑而去,顿时使他大吃一惊,心说:“这小白脸到底是什么来头,看他年纪应该也不太大,修为也跟姑姑仿佛,居然就有一口飞剑!而且带在身上,丝毫也不顾及,有人窥见会杀人夺宝尤其刚才难道白光,剑气纯正,寒意凛凛,似乎品质还在师父那口青鱼剑之上”
张桐心下吃惊之余,不禁对那林公子的来头更加好奇,眼见蛊仙玄婆怒气冲冲的把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带入旁边的偏厅问话,转眼这间大厅就只剩下了张桐一人
张桐不禁有些忐忑,不知蛊仙玄婆究竟看出了什么,忽然心情大怒把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全都给叫到了里面去,不过他也不敢上前偷听,只能心里胡思乱想,这时见林公子飞走,身边也无旁人,便又眼珠一转,心说:“我不知道那林公子是什么跟脚,门外那两名童子定然晓得,看那架势姑姑的师父把她们叫去说话,一时半会也顾不上别的,正好去套套近乎,跟他们打听打听”
张桐内心略一思忖,就已拿定主意,往后退到门外,却见那两名童子之中,刚才抢着说话的廉春已经不知干什么去了,只薯一名童子,脸色有些木讷的,仍然呆立在门柱前面
张桐原本有些厌恶那个廉春,见他此时不在,转是正合心意,立刻笑道:“这位师兄请了,在下张桐有礼了,敢问师兄如何称呼?”
那名童子的性格似乎非常冷漠,听见张桐拜见,也只点了点头,自报名叫助,然后就不再说话了∨桐为了打探消息,倒也不甚在意,继续笑着问道:“师兄久在洞府司职,刚才我见那位公子非但英俊潇洒,还能御剑飞行,心里好生羡慕,不知师兄可知那人是谁?可否赐教小弟?”
其实助也并非像表面那样木讷,转是颇有几分心机,不过助一心修行,早知廉春内心险恶,二人整日混在一起,为了免去勾心斗角的麻烦,他才会故意装作这个涅
刚才张桐来时,助就已看出,张桐虽然跟在后面,但是脸上不卑不亢,根本不像是天蚕仙娘的跟班,转是天蚕仙娘,时而眼光回顾,似乎还以张桐为主心骨
助脸上没动声色,心里早已大吃一惊,这时遇见张桐询问,更也不敢怠慢,生恐稍有不敬,便要得罪了人,只不过他这些年木讷惯了,一时也改不过来,只得冷冷答道:“你说的是林公子吧!”
张桐故作不知道:“哦?原来那位公子姓林呀!不知是什么家世,看他年纪也不大,就随身带着一口飞剑,说起来不怕师兄笑话,我入道这些年还是头一次见到飞剑呢!”
助哪还不知张桐在套他的话,心想:“这张桐一看也非等闲,却不问师尊如何,反去打听林公子,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用意?不过那林公子看似翩翩风度,实则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张桐打听别的,我还不敢乱说,转是这林公子,我却不吝透透他的底细”
助略一思忖,心里已经有了定计,故意装作胸无城府的样子,答道:“一口飞剑算什么!这位林公子可是珞珈山的内门弟子,据说家族之中,还有一位长辈,乃是珞珈山的执事长老,非但修为奇高,权利也非常大,此等名门贵子,岂是我等寻尝修可比!”
第一百零一回 打听消息
张桐听得助一说珞珈山,登时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说他入道的年限不多,算不上多么博闻强识,但是珞珈山的名号,却早不是头次听见
自从数百年前,魔教破灭之后,引导这天下群伦的就是道家四派和佛门三宗这七家巨擎,然而除这七家之外,还有不少强横的门派,实力仍然不可小觑m
这个珞珈山便是其中之一,尤其最近这二百年,在这西南一带,更是如日中天,门下弟子不下千人,而且个个修为不弱,绝非是禾山道那种乌合之众,掌教真人梁中书据说修为已经达到炼神境界的巅峰,只需最后一步,就能勘破桎梏,向上达到返虚之境
要是其他一些小门小派,张桐还有可能不知道,但是珞珈山乃是西南一地的小霸,张桐如何会不知道,心中震惊之余,亦是恍然大悟,暗暗想道:“难怪那林公子敢明目张胆的把飞剑背在身后呢!原来是珞珈山的内门弟子,有他这一层身份,至少在西南一带,应该无人敢打他的主意了”
张桐连忙又问:“哎?枝兄,不知那位林公子上咱们叠云洞干什么来了?”
助看了看他,露出几分狐疑,反问道:“你是跟天蚕师姐来的,莫非不知这些由来?”
张桐愣了一下,听这话说那林公子跟天蚕仙娘似乎还有什么关系,不禁皱了皱眉,暗暗有些不快,心说:“这姓林的小白脸,摸样俊俏,出身名门,怎么会跟姑姑牵扯上关系了?”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即笑着问道:“这我还真不清楚,还请枝兄解惑!”
助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说:“其实也没什么,原本好几年前,师尊就想跟林家结亲,只是那时林家那边不大瞧得上咱们叠云洞,但是现在师尊已经达到炼神境界,地位自与原来不同,林家也要拉拢咱们,这次前来就为旧事重提,想要求娶天蚕师姐为妾”
张桐听罢,顿时惊道:“什么!他要娶姑姑为妾!”
虽然张桐刚才就已猜出,那位林公子跟天蚕仙娘之间颇有牵扯,但是张桐做梦没有想到,他们二人竟然早有婚约,而且林公子娶的不是妻而是妾,这更让张桐心里万分不快
不过转念一想,那林家本就是名门大族,林公子又是珞珈山的内门弟子,而天蚕仙娘仅是一介散修女子,能够人家做妾,都算是高攀了
霎时之间,张桐心情一下跌倒了谷底,转又想起刚才蛊仙玄婆忽然发怒,便也不难猜出,多半是看出来,天蚕仙娘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这才借故把林公子支走,叫天蚕仙娘到内室问话
张桐眉头紧锁,不禁有些后悔,原想上门跟蛊仙玄婆求救来着,这回倒好,求救不成,反而惹出来一个情敌,一时之间不禁越想越觉得郁闷,一脸阴郁之色,暗暗思忖对策
而与此同时,在那偏厅内,蛊仙玄婆的脸色还要更难看,刚一坐下便把手边的茶几狠狠拍的一响,冷冷看着天蚕仙娘喝道:“你这个孽障,真是要气死我呀!说!你究竟何时失了红丸?”
天蚕仙娘刚才一见那林公子,便知难于善了,只是始料不及,蛊仙玄婆竟会发这么大脾气,她自知师父素来歆慕温厚端庄的仪态,极少在人前发怒,这回全不顾矜持,却把她给吓了一跳
不过天蚕仙娘也不是善茬,虽然不敢当面回嘴,可是气势一点不弱,既不低头认错,也不出声求情,只是面无表情与蛊仙玄婆对视
直至半晌之后,还是蛊仙玄婆先败下阵来,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罢了!你这个倔丫头!师父想让你嫁入林家,不也是为了你好么!哎!师父也不怕你不爱听,你心里又不是不知,你跟红云丫头不同,以你资质,穷这一生,想达到炼神境界也消渺茫,只有嫁入林家,借助他们帮衬,或许还有几分可能,否则百年之后你可怎么办好翱”
当初就是因为跟林家结亲这事,惹得天蚕仙娘十分抵触,才会离开叠云洞,转去九仙寨定居,后来还是因为林家那边,觉得蛊仙玄婆分量不够,没有同意才就此罢休
这回再次旧事重提,顿时又把天蚕仙娘当初的委屈怨怒全都引了出来,只是她原来却没有想到,蛊仙玄婆竟是这样想的,还以为只是为了攀附珞珈山,才会逼她嫁给那位林公子的
其实凭那林公子的相貌和家世,当初天蚕仙娘初见林公子时,也并非全然没有动心,不过她素来心高气傲,后来知晓那林公子娶她竟不是为妻而是做妾,顿时勃然大怒,再也不肯答应
本来修真之人,互为双修道侣,也非一定一夫一妻,有些修为高深之人,不拘男女同时拥有几个道侣也再正常不过,但是这些道侣之间,皆是夫妻身份,并无高下之分,转是另外还有一些人,为了修炼一些功法,专门纳妾双修,名义虽是道侣,实则却是专供采补的炉鼎居多
天蚕仙娘明白师父也是为了她好,总算心里觉得稍好,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整以暇道:“我知道师父的用意,但是让我给人做妾,此事万万不能,别说是他林飞,便是比他再强十倍,我也绝不稀罕攀附!”
蛊仙玄婆无奈叹道:“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难道为师还会害你不成!如今为师已是炼神之境,即使入了珞珈山,也能做个执事长老,他林家看在为师面子,定也不敢慢待了你再过一两年后,等你怀了孩子,自然会升为正妻,可你现在却失了红丸,那林家定然不肯接受!莫非定要让为师和你师姐眼看你老死不成!”
说话之间,眼圈已是微红,恨恨的等着天蚕仙娘,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第一百零二回 十年之约
本来红云仙娘还没发现天蚕仙娘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这时听得盅仙玄婆逼问,才猛地大吃了一惊,尤其她的心思玲珑,立时回想起来刚才这一路上,张桐和天蚕仙娘隐隐眉来眼去,当时她也没有在意,此时仔细一想,却是非同寻常,红云仙娘立刻惊道:“师妹,神信时代txt下载!是外面那个小
子是不是!”
盅仙玄婆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刚才跟在天蚕仙娘身后的俊逸少年,当时没甚注意,这时一经提醒,立刻也发现一些古怪,脸色悚然一遍,对天蚕仙娘,冷冷喝道:“真是那个小子?”天蚕仙娘本来还想隐瞒她跟张桐的关系,却没想到刚一回来,就给盅仙玄婆看破,她已经失去了处子之身,索性把心一横,点了点头,算是认了,叶觞最新章节。
盅仙玄婆立刻眉头紧锁,问道:“那小子什么来头,值得你托付终身?”天蚕仙娘知道隐瞒不住,若等盅仙玄婆把张桐叫进来盘问转倒不好,便也不去多想,直接答道:“桐儿是我大兄家的弟子,原本我也没想跟他结成道侣,只是大兄那边有些急事,我需祭练一颗玄阴珠,正需男女阴阳交泰之气,就临时起意跟他双修了一回。”
天蚕仙娘心知自家师父,早就因为红云仙娘之事,对甄远道怀有成见,才故意轻描淡写,只说二人双修一回,并未提及结成道侣,就是想要淡化张桐的存在,免得盅仙玄婆一时着恼迁怒于他。
谁知盅仙玄婆精明无比,内心略一思付,便已猜出实情,不禁厉声怒道:“好哇!居然又是甄远道那厮,上回想骗红云不说,这回居然派来弟子,又想二次骗我徒儿!”说罢稍微喘一口气,一指红云仙娘又道:“你去!把那个小孽障给我擒来,看我非要把他炼成盅粮不可!”
其实平日里,盅仙玄婆的性情还算平和,也极少动怒,但是这一次,把天蚕仙娘嫁入珞珈山的林家,却被张桐抢先一步,把她全部计划搅乱,顿时令她怒不可遏。
盅仙玄婆想把天蚕仙娘嫁给林公子,说是全为了天蚕仙娘,实则也未尝没有私心,希望藉此拉近与林家的关系,好在日后寻个时机加入珞珈山谋个执事长娄的位置。
因为盅仙玄婆得了文蛛的火灵珠,炼成第二元神,单论法力修为,比寻常炼神境界的修真还要高出一筹,但是第二元神的修炼方法也有缺陷,使她日后再想提升变得非常困难,除非还有高深法门能够另辟蹊径。
而盅仙玄婆只是一介散修,哪有什么厉害精妙的功法,这才迫不得已,想了这个办法,一来给天蚕仙娘寻一个归宿,二来也是为她自己更进一步打开一个契机,但是现在由于张桐全都落空,再加当年甄远道和红云仙娘之事,新仇旧恨,合在一块,如何叫她不怒,华胥传最新章节!
盅仙玄婆怒喝一声,就叫红云仙娘,去拿张桐过来,但是红云仙娘却并非是一个应声虫,心知此时师父盛怒,说出这些话来,未必出自真心,索性也不听从,转是轻声劝道:“师父!您先别急,不如听听师妹如何解释再说!”
盅仙玄婆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盯着红云仙娘,二曰望来,冷冷喝道:“怎么!难道你这丫头也要不听为师的话了!”
红云仙娘却不慌不忙道:“师父息怒,弟子非是不听师父命令,只是师父请想,天蚕师妹,自小傲气,就连林家公子那般人品,她都不放在眼里,却偏偏选中了,外面那个小子,这其中定然有些缘故,师父何不听听师妹解释再做定夺?、,盅仙玄婆本来不是等闲之人,刚才只是一时气昏头了,这时听得红云仙娘提醒,立时转念过来,看着天蚕仙娘,皱了皱眉,冷冷喝道:“哼!能有什么缘故,我看你这个死丫头是让男人给迷昏头了!不过既然你师姐帮你说清,那你就说说,外面那小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让你以身相许的?”
天蚕仙娘心知,如果把张桐有葫芦剑诀的事和盘托出,必定能让盅仙玄婆和红云仙娘全都大吃一惊,立即对张桐另眼相看,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她却不敢擅自泄露,只得硬着头皮道:“跟着桐儿至少不用给人做妾,平白低人一等,看人脸色过活,况且桐儿待我极好,我二人双修之后,通力相济,将来之时,未必不能破除壁障,一同达到炼神境界,又何必非要低声下气去求林家施舍!”盅仙玄婆冷笑一声道:“哼!你这丫头,都活了四十多年,竟然还这么天真!你以为炼神境界是那么简单的?就凭你们两个小辈,尚且自顾不*,还谈什么,通力相济!”
说罢之后,盅仙玄婆也渐渐冷静下来,想了一想之后,对红云仙娘道:“罢了,看来这死丫头对外面那小子十分死心塌地,如果现在我把他给弄死了,非得让这丫头恨上一辈子,不过我无论如何不能答应他们结为道侣,你出去跟那小子说一下,然后赐些东西,直接礼送出去,命他日后不可再来纠缠,否则必不轻饶,异界之我有玫瑰最新章节!”红云仙娘心知这已经是盅仙玄婆做出的最大让步,再也不敢怠慢,连忙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走去,却哪知正在这时,天蚕仙娘反而不肯罢休了,还没等她到门外,就把她手拽住道:“师姐!等等!”虽说红云仙娘的资质高出天蚕仙娘许多,加之盅仙玄婆颇为偏爱,令天蚕仙娘甚是幽怨,但是两个人自小一同长大,感情十分深厚,尤其红云仙娘,总觉对师妹有些亏欠。[ e 点]
这时一见天蚕仙娘还要不依不饶,顿时又惊又急,不等她再多说,立刻叫道:“师妹!不要再胡闹了!难道你非要惹得师父震怒,非要害死那张小郎不成!”
天蚕仙娘不由得神色微微一震,随即皱了皱眉,淡淡说道:“师姐放心,娄自有计较!”说话之间,便又把眼光落在了盅仙玄婆的身上,然后沉默片刻,终于把心一横,猛的从腰下的宝囊之中取出一个网兜。
盅仙玄婆和红云仙娘一看,不由蓦然一愣,只见网兜里面,正趴伏着一只硕大的蟾蜍形的怪物,尤其盅仙玄婆震惊之余,一眼就认出此物,禁不住大声叫道:“嗯?竟是上回逃走那只文蛛,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去了?”
天蚕仙娘好整以暇道:“这只文蛛上回被师父夺了火灵珠,大概是重伤未愈,就藏在附近山中,刚才我跟桐儿来时,忽见异光闪动,便去查看一番,正好遇见此物捕猎,就碰巧将其檎住了。如果师父肯答应我跟桐儿的事,我情愿把这只文蛛,献给师父,以作赔罪。”
这一回天蚕仙娘也真豁出去,她虽然得了张桐传授剑诀,但是能否练成,还在再可之间,她便打算万一不成,再炼化这只文蛛成为第二元神,仍有可能达到炼神之境。
但是刚才盅仙玄婆已经下令,天蚕仙娘就知再也没有回旋余地,这些年来她早已了解盅仙玄婆的脾气,若无充足理由,断无转圜可能,虽然十分不舍,但是为了张桐,她也只好把这只文蛛拿了出来。
然而盅仙玄婆见那文蛛,却并未如天蚕仙娘所想,露出多少惊喜,仅是微微动容,随即便狠狠瞪了她一眼,斥道:“你这个死丫头,把为师想成什么人了,吾本祸水最新章节!这只文蛛既然从我手中跑掉,现在被你得到,就是你的东西,难道为师还会觑觎你的东西不成!何况此物腹中所生的火灵珠早已被我炼化,剩下这具躯壳,虽然有些珍贵,却也无甚大用,即使当初逮来,也是赐给你,或者你师姐。如果此物是为师得来,念及你师姐的资质高于你,多半会将其给你师姐使用。但是现在你已得了此物,难道为师还会厚此薄彼,将此物讨来转给你师姐不成!”
天蚕仙娘蓦地一愣,本打算用文蛛换取师父的谅解,却没想到盅仙玄婆竟油盐不进,唯一令天蚕仙娘有些欣慰的,盅仙玄婆终归还不算太偏心。
这一下,天蚕仙娘也不知如何是好了,闷头盘算半天,也没想出办法,最后索性胡搅蛮缠起来,咬了咬下唇,挺着脖子道:“师父!无论如何,现在我都已经是桐儿的人了,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反正就这样了!”
盅仙玄婆和红云仙娘还从没见过天蚕仙娘这样耍赖,顿时全是一愕,尤其盅仙玄婆,更被气得哭笑不得,指着天蚕仙娘,有些无奈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想不到跑出去几年,居然学会跟为师耍起横来了!”
天蚕仙娘一见盅仙玄婆的神色,竟没露出怒色,转有几分笑容,
不禁暗暗一喜,忙问:“师父!这么说您是答应了!”
岂料这话音没落,盅仙玄婆的脸色竟忽又一变,突然把手一张,扬出一道光圈,乍见金光擎动,瞬间就把天蚕仙娘死死套住,然后冷冷喝道:……哼!我答应什么了!我盅仙玄婆的弟子是那么好娶的吗?你现在给我老实在这,再敢不守规矩,看我怎么制你!”说罢又是一点红云仙娘,继续淡淡说道:“你去外边,跟那个小
子说,要想娶你师妹,就在十年之内打通全身茓窍,达到练气境界的巅峰,如他有些担当,就该答应下来,若他不敢应诺,就是心意不诚,休要多说直接给我打出山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回 十年之约
本来红云仙娘还没发现天蚕仙娘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这时听得盅仙玄婆逼问,才猛地大吃了一惊,尤其她的心思玲珑,立时回想起来刚才这一路上,张桐和天蚕仙娘隐隐眉来眼去,当时她也没有在意,此时仔细一想,却是非同寻常,红云仙娘立刻惊道:“师妹!是外面那个小
子是不是!”
盅仙玄婆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刚才跟在天蚕仙娘身后的俊逸少年,当时没甚注意,这时一经提醒,立刻也发现一些古怪,脸色悚然一遍,对天蚕仙娘,冷冷喝道:“真是那个小子?”天蚕仙娘本来还想隐瞒她跟张桐的关系,却没想到刚一回来,就给盅仙玄婆看破,她已经失去了处子之身,索性把心一横,点了点头,算是认了
盅仙玄婆立刻眉头紧锁,问道:“那小子什么来头,值得你托付终身?”天蚕仙娘知道隐瞒不赚若等盅仙玄婆把张桐叫进来盘问转倒不好,便也不去多想,直接答道:“桐儿是我大兄家的弟子,原本我也没想跟他结成道侣,只是大兄那边有些急事,我需祭练一颗玄阴珠,正需男女阴阳交泰之气,就临时起意跟他双修了一回”
天蚕仙娘心知自家师父,早就因为红云仙娘之事,对甄远道怀有成见,才故意轻描淡写,只说二人双修一回,并未提及结成道侣,就是想要淡化张桐的存在,免得盅仙玄婆一时着恼迁怒于他
谁知盅仙玄婆精明无比,内心略一思付,便已猜出实情,不禁厉声怒道:“好哇!居然又是甄远道那厮,上回想骗红云不说,这回居然派来弟子,又想二次骗我徒儿!”说罢稍微喘一口气,一指红云仙娘又道:“你去!把那个小孽障给我擒来,看我非要把他炼成盅粮不可!”
其实平日里,盅仙玄婆的性情还算平和,也极少动怒,但是这一次,把天蚕仙娘嫁入珞珈山的林家,却被张桐抢先一步,把她全部计划搅乱,顿时令她怒不可遏(,
盅仙玄婆想把天蚕仙娘嫁给林公子,说是全为了天蚕仙娘,实则也未尝没有私心,消藉此拉近与林家的关系,好在日后寻个时机加入珞珈山谋个执事长娄的位置
因为盅仙玄婆得了文蛛的火灵珠,炼成第二元神,单论法力修为,比寻扯神境界的修真还要高出一筹,但是第二元神的修炼方法也有缺陷,使她日后再想提升变得非常困难,除非还有高深法门能够另辟蹊径
而盅仙玄婆只是一介散修,哪有什么厉害精妙的功法,这才迫不得已,想了这个办法,一来给天蚕仙娘寻一个归宿,二来也是为她自己更进一步打开一个契机,但是现在由于张桐全都落空,再加当年甄远道和红云仙娘之事,新仇旧恨,合在一块,如何叫她不怒!
盅仙玄婆怒喝一声,就叫红云仙娘,去拿张桐过来,但是红云仙娘却并非是一个应声虫,心知此时师父盛怒,说出这些话来,未必出自真心,索性也不听从,转是轻声劝道:“师父!您先别急,不如听听师妹如何解释再说!”
盅仙玄婆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盯着红云仙娘,二曰望来,冷冷喝道:“怎么!难道你这丫头也要不听为师的话了!”
红云仙娘却不慌不忙道:“师父息怒,弟子非是不听师父命令,只是师父请想,天蚕师妹,自小傲气,就连林家公子那般人品,她都不放在眼里,却偏偏选中了,外面那个小子,这其中定然有些缘故,师父何不听听师妹解释再做定夺?,盅仙玄婆本来不是等闲之人,刚才只是一时气昏头了,这时听得红云仙娘提醒,立时转念过来,看着天蚕仙娘,皱了皱眉,冷冷喝道:“哼!能有什么缘故,我看你这个死丫头是让男人给迷昏头了!不过既然你师姐帮你说清,那你就说说,外面那小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让你以身相许的?”
天蚕仙娘心知,如果把张桐有葫芦剑诀的事和盘托出,必定能让盅仙玄婆和红云仙娘全都大吃一惊,立即对张桐另眼相看,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她却不敢擅自泄露,只得硬着头皮道:“跟着桐儿至少不用给人做妾,平白低人一等,看人脸色过活,况且桐儿待我极好,我二人双修之后,通力相济,将来之时,未必不能破除壁障,一同达到炼神境界,又何必非要低声下气去求林家施舍!”盅仙玄婆冷笑一声道:“哼!你这丫头,都活了四十多年,竟然还这么天真!你以为炼神境界是那么简单的?就凭你们两个小辈,尚且自顾不*,还谈什么,通力相济!”
说罢之后,盅仙玄婆也渐渐冷静下来,想了一想之后,对红云仙娘道:“罢了,看来这死丫头对外面那小子十分死心塌地,如果现在我把他给弄死了,非得让这丫头恨上一辈子,不过我无论如何不能答应他们结为道侣,你出去跟那小子说一下,然后赐些东西,直接礼送出去,命他日后不可再来纠缠,否则必不轻饶!”红云仙娘心知这已经是盅仙玄婆做出的最大让步,再也不敢怠慢,连忙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走去,却哪知正在这时,天蚕仙娘反而不肯罢休了,还没等她到门外,就把她手拽住道:“师姐!等等!”虽说红云仙娘的资质高出天蚕仙娘许多,加之盅仙玄婆颇为偏爱,令天蚕仙娘甚是幽怨,但是两个人自小一同长大,感情十分深厚,尤其红云仙娘,总觉对师妹有些亏欠
这时一见天蚕仙娘还要不依不饶,顿时又惊又急,不等她再多说,立刻叫道:“师妹!不要再胡闹了!难道你非要惹得师父震怒,非要害死那张小郎不成!”
天蚕仙娘不由得神色微微一震,随即皱了皱眉,淡淡说道:“师姐放心,娄自有计较!”说话之间,便又把眼光落在了盅仙玄婆的身上,然后沉默片刻,终于把心一横,猛的从腰下的宝囊之中取出一个网兜
盅仙玄婆和红云仙娘一看,不由蓦然一愣,只见网兜里面,正趴伏着一只硕大的蟾蜍形的怪物,尤其盅仙玄婆震惊之余,一眼就认出此物,禁不住大声叫道:“嗯?竟是上回逃走那只文蛛,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去了?”
天蚕仙娘好整以暇道:“这只文蛛上回被师父夺了火灵珠,大概是重伤未愈,就藏在附近山中,刚才我跟桐儿来时,忽见异光闪动,便去查看一番,正好遇见此物捕猎,就碰巧将其檎住了如果师父肯答应我跟桐儿的事,我情愿把这只文蛛,献给师父,以作赔罪”
这一回天蚕仙娘也真豁出去,她虽然得了张桐传授剑诀,但是能否练成,还在再可之间,她便打算万一不成,再炼化这只文蛛成为第二元神,仍有可能达到炼神之境
但是刚才盅仙玄婆已经下令,天蚕仙娘就知再也没有回旋余地,这些年来她早已了解盅仙玄婆的脾气,若无充足理由,断无转圜可能,虽然十分不舍,但是为了张桐,她也只好把这只文蛛拿了出来
然而盅仙玄婆见那文蛛,却并未如天蚕仙娘所想,露出多少惊喜,仅是微微动容,随即便狠狠瞪了她一眼,斥道:“你这个死丫头,把为师想成什么人了!这只文蛛既然从我手中跑掉,现在被你得到,就是你的东西,难道为师还会觑觎你的东西不成!何况此物腹中所生的火灵珠早已被我炼化,剩下这具躯壳,虽然有些珍贵,却也无甚大用,即使当初逮来,也是赐给你,或者你师姐如果此物是为师得来,念及你师姐的资质高于你,多半会将其给你师姐使用但是现在你已得了此物,难道为师还会厚此薄彼,将此物讨来转给你师姐不成!”
天蚕仙娘蓦地一愣,本打算用文蛛换取师父的谅解,却没想到盅仙玄婆竟油盐不进,唯一令天蚕仙娘有些欣慰的,盅仙玄婆终归还不算太偏心
这一下,天蚕仙娘也不知如何是好了,闷头盘算半天,也没想出办法,最后索性胡搅蛮缠起来,咬了咬下唇,挺着脖子道:“师父!无论如何,现在我都已经是桐儿的人了,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反正就这样了!”
盅仙玄婆和红云仙娘还从没见过天蚕仙娘这样耍赖,顿时全是一愕,尤其盅仙玄婆,更被气得哭笑不得,指着天蚕仙娘,有些无奈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想不到跑出去几年,居然学会跟为师耍起横来了!”
天蚕仙娘一见盅仙玄婆的神色,竟没露出怒色,转有几分笑容,
不禁暗暗一喜,忙问:“师父!这么说您是答应了!”
岂料这话音没落,盅仙玄婆的脸色竟忽又一变,突然把手一张,扬出一道光圈,乍见金光擎动,瞬间就把天蚕仙娘死死套赚然后冷冷喝道:……哼!我答应什么了!我盅仙玄婆的弟子是那么好娶的吗?你现在给我老实在这,再敢不守规矩,看我怎么制你!”说罢又是一点红云仙娘,继续淡淡说道:“你去外边,跟那个小
子说,要想娶你师妹,就在十年之内打通全身茓窍,达到练气境界的巅峰,如他有些担当,就该答应下来,若他不敢应诺,就是心意不诚,休要多说直接给我打出山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回 琉璃眼
天蚕仙娘没有想到蛊仙玄婆会突然脸色一变,提出这个要求,顿时吃了一惊,但是她的心底却升起一丝窃喜,心说:“师父还不知道桐儿的底细,就凭桐儿修炼的葫芦剑诀,别说十年时间,只怕不用三年,就能打通全身茓窍,达到练气巅峰的境界,甚至一鼓作气直接晋至炼神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
天蚕仙娘一面心想,一面不由得露出少许笑意,却被刚说完话的蛊仙玄婆看了一个正着,原本蛊仙玄婆是想以此要求,令张桐知难而退,但是她却没想到,天蚕仙娘居然不惊饭喜,立时使她内心存疑,不由得暗暗想道:“这个傻丫头是怎么了?难道听不出来,我是故意刁难?还是甄远道那个徒弟,真有什么奇异之处,值得让她信心十足?”
蛊仙玄婆越想越觉得张桐身上定有古怪,内心略一转念,忽然微微一笑,等红云仙娘奉命出去之后,又对天蚕仙娘说道:“我知道,你这丫头一直怨我偏心你师姐,但是有些事情,你也应该明白,你师姐乃是为师选作继承咱们叠云洞一脉的顶门大弟子,而你却不能担待这个责任,原本为师想另外给你寻个归宿,谁想你这个妮子居然还不颌情!难道外面那个臭小子,真有什么了不起好处?”
天蚕仙娘心说:“哼!师父,这一次你可看走眼了!你怎知晓桐儿身怀上古太白节的绝世锦,将来一旦炼成岂是区区珞蜘山之流可比!”
只是天蚕仙娘早就打定主意,不把葫芦剑诀的秘密泄露出去,因此这些想法也只能藏在她的心里,听她师父说完,也仅淡淡答道:“师父就别问了,这一切都是弟子自己选的,即便日后有何不测,也绝不怨怒旁人[.YUU点]只是师父莫要忘记刚才所说,只要桐儿十年之内,打通全身弃窍,达到练气圆满,您就要答应我们结成道侣,可不能到时出尔反尔!”
蛊仙玄婆立时听出,天蚕仙娘另有隐情瞒她,不过她身为炼神境界的高手,心胸自与等闲不同,见天蚕仙娘不想多事,索性也就不问,转是打定主意,要拭目以待看张桐如何在十年之内达到她的要求[.YUU点]
蛊仙玄婆笑道:“罢了,既然你不愿说,为师也不强求,不过唯一还有一样,作为对你的惩罚,在这期限之内,你可不能见他,否则一切约定全部取消,为师立刻出手将他打杀,到时你可休怪为师不讲情面!”
天蚕仙娘心知,自家这位师父,虽然办事不紧不慢,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但是有些时候,偏又说一不二,见她言之凿凿,便料定无从商量,只好讪讪的点了点头
蛊仙玄婆见天蚕仙娘屈从,终于露出喜色,一面欣然一笑,一面把她叫来跟前,说了好些关心安慰的话
而同一时间,红云仙娘刚才得了命令,心里亦是暗暗窃喜,蛊仙玄婆并未真怒,随她松一口气,退到偏殿外边,方一回头就见张桐正在大店门外跟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原本红云仙娘对张桐的印象也谈不上多好,又因刚才天蚕仙娘在里面,顶着压力,据理力争,而张桐却像个没事人似的,顿时令她心里涌起一股怒气,内心暗暗恨道:“哼!也不知这个小子,灌了什么**汤,竟然叫师妹对他死心塌地,如今师妹为了他,险些跟师父反目,他还有闲心在这跟人胡扯!真是气死人了!”
红云仙娘心里越想越气,原本嘴角之间,还稍有些笑意,这一下全都隐去不见,转是双眸之中隐隐闪过一抹寒光,盯住张桐,冷冷喝道:“那张桐,你且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讲!”
这时张桐刚从助口中打听出一些林公子的底细,心中还在筹谋如何应对,忽听有人叫他,不禁微微一愣,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刚才想着想着,竟没注意红云仙娘已经从偏殿走了出来(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因为已在路上提前遇见,张桐见红云仙娘跟天蚕仙娘相谈甚欢,对她印象不错,这时见她出来,立时笑着迎了上去,问道:“不知大姑姑有什么吩咐?”
红云仙娘却丝毫没有给张桐好脸色,冷冷喝道:“什么大姑姑的,你可别乱叫了!刚才当着师父的面,师妹已经承认了和你的关系,现在我奉命前来问你你有两条路可以熏第一现在转身离开,可以保你安然无恙第二与我家师妹结成道侣,但是前提必须在十年之内,达到练气圆满的境界,否则不需师父出手,我自会要你性命不知这两项,你选择哪,)”
张桐微微一惊,不禁暗暗忖道:“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忽然之间,就翻脸了?还让我二选一个,真是莫名其妙!”
张桐不知内情,只觉十分古怪,但是红云仙娘问话他又不能不说,所幸这个问题不难回答,第一种选择,根本不能熏只剩第二种选择,张桐不用多想,立刻应承下来
至于红云仙娘最后的威胁,张桐全然都没放在心上,虽说红云仙娘的修为,比天蚕仙娘高出不少,但是张桐经由五蕴之火重新炼化〖体〗内的剑气,使他丹田之中凝成一道金色剑气
此时张桐的真正实力,已经不在红云仙娘之下,相当于寻撤成七八重小周天的修为,再加上那一套**飞刀,融入葫芦剑气之后,分量奇重无比,一旦施展出来,即使练成九重小周天的高手,若无一两件趁手法宝护身,也都不是张桐的对手
红云仙娘没有见过张桐的厉害,原本蛊仙玄婆给出两个条件,其中第二条并没有,十年之内,若不成功,会对张桐怎样,只是红云仙娘见他清闲,不禁心中暗恼,这才私自加上,想吓唬吓慌桐
却没想到,张桐居然一口答应,不禁令红云仙娘对他告目相看,暗暗忖道:“这小子看似不怎么样,倒还算有些担当,我本想咔一吓他,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红云仙娘徵微有些意外,随即饶有深意的看了看张桐,淡淡笑道:“总算还有些胆量!看你的信心很足,只是不知本领如何,消你能说到做到”
张桐见那红云仙娘,说话之间,神色睥睨,仿佛居高临下,原本有些好感,也都荡然无存,听她说罢之后,不禁暗暗冷笑,心说:“哼!区区一个没有见识的女人,也敢来我面前指手画脚!岂不知,我有葫芦剑诀,若说十年之内,别说达到练气圆满,就算直接突破天地玄关,晋级炼神之境,也是顺理成章,到了那时看你还有何说!”
不过张桐还算有些城府,心中这些想法,表面却不流露,转是一脸正色,煞有其事的赌咒发誓了一番,连红云仙娘都微微被他诚心打动了,略微安想了他几句,然后将他引入偏厅
这时蛊仙玄婆跟天蚕仙娘之间,也已把话说完,见到张桐进来,二人亦是一同望来,蛊仙玄婆二次见到张桐不禁又仔细打量了一番
只见眼前一名十多岁大的少年,穿着一袭蓝布道袍,身姿挺拔如松,容貌也甚不错,来到近前之后,立刻扑身拜倒:“弟子张桐,拜见祖师!”
蛊仙玄婆听他声音清亮,摸样也是周正,若非原有旧隙,转是有些喜爱其实蛊仙玄婆本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妇,早年也曾专擅采补之术,只不过后来修为渐长,才慢慢开始自恃身份尤其在她得了火灵珠,炼成第二元神,更是脱胎换骨,从此洁身自好只是原来那些习惯,仍然隐隐还在,见到俊俏少年,总要偷偷多瞅几眼
这时蛊仙玄婆受了张桐一记大礼,一面唤他起来,一面心中暗想:“刚才还没太注意,想不到这个小子的气息居然十分精纯,似乎比红云丫头还要高出一筹!可是他入道修行才几年,又是跟随甄远道那个废材,怎么练出如此纯正的真气?”
蛊仙玄婆眉梢一扬,不由十分震惊,再待定睛一看,想要运用法力,直接窥破张桐〖体〗内的真气运行情况,却忽然发现在张桐腹下丹田的位置,竟蕴有一团金光,灼灼生辉,不能逼视
通侈为到了炼神境界,就会开始凝聚三魂七魄,渐渐形成元神,比之练气境界,平添许多神通原本蛊仙玄婆自忖,张桐入道不久,修为必定不深,把法力运在双目之间,定也不难看透他的底细可是令蛊仙玄婆始料不及,居然只瞧出张桐的肚内藏有一团金光,其他竟然什么也没看出来!
蛊仙玄婆登时大吃一惊,心说:“怎么回事?这小子肚子里怎么会有一团金光?那金光究竟是什么东西,莫非是一件法宝?不对!不对!感觉那股气息,应该不是法宝,转倒更像真气,不知究竟有什么古怪?”
蛊仙玄婆内心愈发狐疑,忙又催动法力涌入双目,顿时瞳仁全都变为绿色,好像两颗琉璃珠子,随即眼眸之中,射出两道青光,直向张桐身上罩去
这个法术还有一个名目,叫做琉璃眼,练到高深时,能够上窥苍穹下见九幽,双眼一眨就能直视千里之外
蛊仙玄婆也是机缘巧合,得到琉璃眼的修炼口诀,只是原来因为修为不够,一直不曾修炼,直至炼神境界,才开始参悟修炼此法,到了近日总算稍有进境,正好直接用在了张桐的身上
第一百零四回 大能之人
琉璃眼又有假瞳与真瞳之分,所谓假瞳就是把法力注入眼中,形成一团青气罩住瞳孔,而真瞳则是直接把两个眼球炼成法宝一样,用层层禁制包裹,一旦催动起来,从两个瞳孔内,放出两道青光,不论修为多高,只要被那青光照赚登时绞碎神魂而死
蛊仙玄婆得这一篇口诀,乃是假瞳的修炼之法,而且刚刚入门,威力并不甚大,只能窥破一些简单的幻术禁制
不过蛊仙玄婆自恃此法高深,又欺张桐年幼,并没放在眼里,本待使出此法,还不立时就把张桐里里外外看个通透岂料凝注双目之后,刚放出两道光芒,往张桐身上一扫,就发现张桐腹下那团金光之内,居然隐隐显出一团火焰,正是被张桐的剑气,困住那团五蕴之火
但是蛊仙玄婆并不知道底细,忽见那团火焰跳动,还以为张桐〖体〗内,藏了什么法宝,顿时又是一惊,忙又运转法力,将那琉璃双瞳催动到了极限,只见两道青光,犹如实质一般
却没想到,恰在这时,张桐〖体〗内的葫芦剑气,吃那琉璃双瞳的牵引,两道青光还未临身,蛊仙玄婆就见,张桐丹田之内,那团金色光芒陡然往外一胀,随即一道闪光利剑似的反射回来,直刺入蛊仙玄婆的双眼之中
蛊仙玄婆根本没有想到,张桐居然不惧她的琉璃双瞳,受那金光一闪,立时双目刺痛,哎呀一声,涕泪之流尤其那金光之中还有一股灼热无比的气息,侵入她的眼珠竟然驱不出去,只能运用法力炼化!
这下蛊仙玄婆削心里再也不能平静,厉声叫道:“呀!你这小贼身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随即话音没落,便已含怒出手快速把手一甩,对准张桐就打出一团玄色精光
在场之人谁也没想到竟会出此惊变,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全都目胳口呆,唯独张桐首当其冲,被蛊仙玄婆打出那团精光的锐气一冲,最先反应过来,却来不及分辩,眼看丈许之间那团精光已经到了面前,张桐急忙把身体往后一坐,同时放出**飞刀忙在身前织成一道光网[.YUU礭
若是旁人,蛊仙玄婆含怒出手这么近的距离,被那精光一冲,便要骨消肉摧而死了,但是张桐却非同寻常,尤其他的葫芦剑诀已经摸到了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使他催动**飞刀更觉得心应手顷刻之间见那六道刀光同时一闪,立时施放出去,围那精光,上下一绞,当即就听“咔”的一声,好像打碎了鸡蛋壳的声音,就在当场将那团精光给打成了无数荧光碎屑
那团精光本是蛊仙玄婆的法力凝砧而成,虽然不是什么法宝,但由蛊仙玄婆打出,其中所含威力却比普通祭炼了十重禁制的法宝还要厉害
刚才蛊仙玄婆被张桐腹内的金光一闪,眼睛又热又疼,惊骇之余,想也没想,挥手便已打了出去,但是紧跟她就醒悟过来,心知并非是张桐有意想要害她,但是仓促之间,暮然再想住手,却已来不及了
蛊仙玄婆顿时心下一沉,不禁暗恼自己大意,这下要把张桐打死,日后也不要指望天蚕仙娘再原谅她了,而且更令她觉得惴惴不安的是,张桐小小年纪,又非名门传人,〖体〗内蕴藏那团古怪的金光又是从何而来?
若仅是意外得了什么福缘还好说,万一是被哪家隐世的前辈高手看重,故意在张桐〖体〗内做了手脚,留待日后再有大用,这下却被坏了谋算,届时定要降罪下来
蛊仙玄婆甚有自知之明,虽然已经达到了炼神的境界,但是她却丝毫不敢妄自尊大,心知在真正的仙家高手眼中,她仍是蝼蚁一样弱鞋只凭一时喜怒,随意便可打杀,如果真的惹上了哪位隐世高手,即使她再多十条命,也决计吃罪不起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蛊仙玄婆已经追悔莫及,忙叫一声“小心”然后把手一探,就想把那团精光再强行收摄回来,谁知她这一出手,转不如张桐更快,忽见六道金光,略一擎动之间,随即一闪一绕,就已将那精光灭去
蛊仙玄婆暗暗庆幸之余,不禁更加震惊,内心也更笃定,张桐的底细定非寻常,绝非只是甄远道的徒弟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张桐催动刀光,把蛊仙玄婆打出的那团精光打灭,但是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令他也不好受,幸亏**飞刀,本身奇重无比,又是天外精金打造,已经吸收化去大半威力,不然只凭张桐这点修为,遭受那股反震之力,即使不死也要重伤
张桐急忙趁势向后退出丈许,却仍心有余悸,不禁暗暗想道:“好家伙!果真不愧是炼神境界的高手,随意把手一挥的威力,就比鬼道人全力出手,起码超出三倍不止!”
至于蛊仙玄婆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出手,张桐也是心知肚明,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蛊仙玄婆运用琉璃双瞳看他之时,他就已经有所感应,之时没有想到,随那青光照来,〖体〗内的葫芦剑诀和五蕴之火会同时反击
这时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也都回过神来,却不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天蚕仙娘,先是暮地一愣,然后急忙上前护在张桐身前,生恐蛊仙玄婆还要二次出手
红云仙娘也大吃了一惊,却生恐蛊仙玄婆一怒之下,连天蚕仙娘也要被牵累到,连忙抢到天蚕仙娘的身前,叫道:“师父暂且息怒!”
然而此时,蛊仙玄婆的脸上却未见多少怒色,只是有些惊异的看着张桐,沉吟半晌才慢慢问道:“刚才我在你〖体〗内看见一团炽热金光,你且说说,那是何物?”
原本张桐初见蛊仙玄婆,心中还有些惴惴不安,但是此时露出底细,反倒是他如释重负一般,稍微拨开天蚕仙娘,上前一步答道:“祖师婆婆,神通广大,想必早已知晓,何必多此一举再来问我?”
盅仙玄婆微微一愣,没料到张桐会这样回答,其实她刚吃了一个暗亏,眼睛还在刺痛,哪会知道什么,只是张桐这样一说,她若不肯承认,岂非落了面皮!
而且刚才被张桐〖体〗内那团金光破去琉璃双瞳,更使蛊仙玄婆料定,张桐身后另有大能,虽然她修为高出张桐许多,却也不敢把张桐逼得太急
蛊仙玄婆索性也不置可否,直拖点了点头,然后模棱两可,淡淡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此等奇遇,得承前辈恩泽,日后修行更需不可懈怠”
其实张桐也不知蛊仙玄婆到底有多厉害,刚才那样一说,也是稍作试探,又听蛊仙玄婆说罢,内心亦是微微一惊,暗暗思忖道:“姑姑这师父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刚才那一下,她就已经看出来,我修炼的是葫芦剑诀?”
张桐内心竹疑不定,更恐怀璧遭灾,立刻当机立断,道:“祖师婆婆若是有意,弟子甘愿献送出来,将其奉与祖师婆婆!”
其实张桐是怕万一蛊仙玄婆已经发现他修炼的剑诀非比寻常,与其等她讨要,不如主动一些,只是心底还存有最后一丝侥幸,这才下意识的没有直接说出葫芦剑诀的名字
岂料张桐此举却让蛊仙玄婆误会了,还以为他有恃无恐,心里不由更加忐忑,瞬息之间在脑海之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心说:“这张桐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想把什么东西给我?莫非因我刚才出手,已经惹他记恨在心,想要引我误入歧途,去惹他背后那位大能之人?”
蛊仙玄婆本就非常精明,又是女子,心细如发,忽然想到此节,内心愈发笃定,张桐的背后定是有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不由得对张桐更加生出几分忌惮,心说:“这个小子浑身透着古怪,我可不能着了他的算计!”
蛊仙玄婆内心略一思忖,立刻打定了主意,随即微微笑道:“你这小子,胡说什么!我是你的长辈,今日头一次见面,没有赐你礼物已是不该,又岂能再要你的东西!此事休要再说,我且问你一句,刚才我的意思红云丫头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张桐顿时一愣,这一次他本已做好准备,要割肉出血了,即使舍出剑诀,也是在所不惜,却没想到峰回路转,蛊仙玄婆竟忽然不再提及此事了
张桐顿时暗喜,索性也不去想蛊仙玄婆到底是什么用意,连忙答道:“是!刚才红云大姑姑已经都跟我说了,须得十年之内达到练气圆满之境,祖师婆婆才能答应,我与姑姑结为道侣祖师婆婆放心,我必不辱使命,在十年之内定要达能练气圆满的境界!”
蛊仙玄婆却暗暗冷笑,心说:“如我所料不差,你已经被某位大能之人看重,传授法诀法宝,别说十年之内,达到练气圆满,就是直接突破炼神境界也未可知!只不过那些大能之人的恩赐岂是那么容易受用的,一旦将来用到之时,定是九死一生之局,甚至你能否活过十年还不一定呢!”
盅仙玄婆越想越觉得应该如此,殊不知张桐的身后哪有什么大能之人,只是练那葫芦剑诀实在精妙无比,已经超出寻常,才能令她误会,同时也使张桐在无形之中免去一劫,否则依蛊仙玄婆的性情,即使顾念天蚕仙娘,不去杀人夺宝,也要捉住张桐,敲骨吸髓好好压榨一番
第一零五回 百毒金蚕蛊
张桐不知蛊仙玄婆心中所想,见她似乎无意追究,总算暗暗松一口气[.YUU礭
不过天蚕仙娘对于自家师父的秉性可是十分了解,刚才一出变故,她就心中一沉,唯恐蛊仙玄婆揪住不放,没想到居然轻描淡写就过去了
天蚕仙娘内心顿生疑窦,又恐蛊仙玄婆还有什么伎俩,不想继续纠缠于此,连忙抢先接过话茬,就把此番前来要恳求蛊仙玄婆,去救援甄远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因为怀疑张桐身后另有大能之人,蛊仙玄婆本就不想跟张桐多有纠缠,恰逢天蚕仙娘另说他事,立刻趁机顺了过去,可一听事关甄远道,转又勾起胸中旧恨,把脸一沉,冷冷笑道:“想不到甄远道那厮,这一次居然惹出这么大动静来,不过这也是他罪有应得,天蚕丫头你不要再说了,为师是绝不会帮他的!”
天蚕仙娘早就料到蛊仙玄婆不会轻易答应,听她一口回绝,倒也不甚惊诧,转是早就想好了一番说辞,继续劝道:“师父!这一次我想请您出手,固然是怀有私心,但是那玄北老祖,也实在欺人太甚了!或许旁人不知,但他盘踞西南已久,岂会不知大兄与您有我这一层关系,却事先招呼也不打,就发下一道什么法谕,令人不许帮助大兄,这分明是另有所指,知道您刚入炼神之境,想要给您一个下马威呢!”
其实蛊仙玄婆哪仁不知天蚕仙娘的意图,只不过这些话却是直接说在了她的心坎上,自从数年之前,她借助火灵珠,炼成第二元神达到炼神境界之后那飞蝗山的玄北老祖,一直仗着资历较老,总想处处压她一筹,这一次玄北老祖力挺阴阳叟联络众人,一同围攻甄远道的九阳山灵犀观,其中也未尝没有做给蛊仙玄婆看的因素(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蛊仙玄婆内心略一思忖,便己想通原委,不禁心中暗恨:“好一个玄北老狗!居然屡次三番寻我的晦气莫非真当我蛊仙玄婆是泥捏的不成!”
蛊仙玄婆越想越觉得羞恼,内心不由得把玄北老祖骂了百遍,但是她毕竟不是莽撞之人,仅凭天蚕仙娘三言两语,就去横冲直撞找玄北老祖拼命闪神hkmn7水印蛊仙玄婆内心思忖片刻,仔细权衡一番才淡淡说道:“让我甘心去助甄远道那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过玄北老祖此番亦是不怀好意,若不给他一个教训,我也无从立威,定要叫人看轻!”
天不仙娘一听,顿时暗暗欣喜,原本她也没有指望蛊仙玄婆能够亲自去帮助甄远道,只要能对玄北老祖形成一些威胁就等于帮甄远道化去许多压力口天蚕仙娘心知,如此已是万幸,不敢得陇望蜀连忙拜道:“弟子多谢师父成全!”
蛊仙玄婆却面沉似水,淡淡说道:“你先不忙道谢,为师此番可不是为了助那甄远道,实是玄北老祖欺人太甚,我便藉此与他周旋一阵,至于甄远道是死是活最后还要看他造化,别到时候等他死了,你又转来埋怨为师!”
天蚕仙娘连道不敢,心巾不禁有些忐忑,不知蛊仙玄婆,将要如何安排,只是她已因张桐已经惹了蛊仙玄婆不快,又为了救甄远道一再苦求,若还得寸进尺,确实不大妥当
直至过了片刻,蛊仙玄婆思忖一阵,才继续道:“此番玄北老祖有意落了我的面子,我也不能叫他好过,不过他未亲自出手,我也不好直接出面”说罢又是略一沉吟,然后好整以暇,对红云仙娘道:“为师知你一直对甄远道那厮都放不下,这一次就由你带为师的百毒金蚕蛊前去助他一回,一来全了你师妹的跟他的兄妹之情,二来也可了却你与那厮的夙缘(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
说话之旬,蛊仙玄婆已从宝囊之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铜炉,然后对准红云仙娘轻轻一晃,顿时从铜炉里,喷出一股白烟,紧随其后又飞出三道金光
红云仙娘一见蛊仙玄婆取出那只铜炉,知那里面所存的乃是蛊仙玄婆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才炼成的十只百毒金蚕蛊
虽然名为金蚕蛊,但是实则这种百毒金蚕蛊,经由无数猛毒祭练,早与原来不同,非但毒性更烈,本身外壳毒整,也更坚固锋锐,比寻常祭炼了十多重禁制的飞剑还要厉害
红云仙娘顿时露出喜色,连忙双手一张,撑开一道光网,往那三道金色上面一兜,已经将那三只百毒金蚕蛊接收过来
再待定睛一看,只见那三道金光化作三只金色甲虫,每一只皆有半尺来长,但是落在光网之中,却如死物一般,既不鸣叫,也不挣扎
红云仙娘顿时吃了一惊,她也是练蛊的行家,不用仔细去看,便知这三只蛊虫,已是死了许久,只剩一具躯壳,可是网才蛊仙玄婆明明将其催出三道金光,又要怎么解释?
不止红云仙娘,连一旁的天蚕仙娘也看出了古怪,只有张桐对蛊术全然不知,只觉那三只大虫,看起来金光闪闪,还颇有几分气势
红云仙娘愈发不解,忙又试了几个操纵金蚕蛊的法诀,想要将那三只蛊虫催动起来,却是全无反应,那三只蛊虫,连动也不动,根本没有一点反应
这时蛊仙玄婆已经将那铜炉收了起来,见她再次施为,转是微微笑道:“丫头,不要白费力气啦!这三只百毒金蚕蛊,皆已被我下了禁制,任你如何催动也是无用”
红云仙娘登时吃了一惊,忙问:“师父这时为何呀?”
蛊仙玄婆笑道:“你当这百毒今蚕蛊是那么好驾驭的吗?别看它也是由金蚕蛊炼制而来,但是凶猛厉害远超金蚕蛊十倍,以你现在修为,根本制不住它,转要一不小心就要被它害了为师所下禁制,判其灵智,犹如死物,自可保你不受这凶物反噬
红云仙娘这才恍然大悟,但是心申疑窦仍在,忙又问道:“可是如此一来,又要如何使用?”
蛊仙玄婆摆了摆手道:“这个你不用的,为师已经将一丝神念打入这三只百毒金蚕蛊之申,等你需要用时,为师在洞府申,只需神念一动,就可化去禁制,如此一来这三只百毒金蚕蛊也相当于为师的三具分身,届时即使玄北老祖亲至,也可藉此护住你和天蚕丫头,保你二人性命无碍”
红云仙娘没想到蛊仙玄婆想的如此周到,心中又是惊诧百毒金蚕蛊的威力,连蛊仙玄婆都要如此小心谨慎
而天蚕仙娘亦是非常聪明,心知危机时候,保她二人性命,有两只百毒金蚕蛊已经足够,偏偏蛊仙玄婆要赐下三只蛊虫口以蛊仙玄婆对甄远道的印象,多出这一只百毒金蚕蛊,自然不会是为了甄远道,那么所剩的就只有张桐了
天蚕仙娘顿时心中一污,只当蛊仙玄婆是顾念着她,才会对张桐另眼相待,连忙拉着张桐,一同上前道谢,却不知道蛊仙玄婆实是另有顾忌,才会顺便照顾一下张桐,免得一时怠慢,便要招来大祸
蛊仙玄婆见她会意错了,也不觉得有愧,直接欣然受下,然后淡淡的道:“好啦!事不宜迟,你们这就去吧!只是切记,万事小心,一旦事不可为就赶紧回来!”
这时红云仙娘的心里仍然有些念着甄远道的旧情,天蚕仙娘和张桐此来更是只为求援,听见蛊仙玄婆应允,三人顿时大喜,连忙道一声谢,同时跪拜行了大礼,然后转身便匆匆出了洞府
到了叠云洞外,天蚕仙娘刚要放出虎皮飞蟒,却被红云仙娘把手按赚道:“师妹先别忙,现在时旬紧急,你那虎皮飞蟒速度太慢,还是用我的穿云梭吧!”
说话之旬,红云仙娘已经从她的宝囊之中,取出了一只约有尺长的青色飞梭,又往空中一抛,洒下一片青光,将他三人卷赚随即擎动之旬,已经化作青霞窜入云霄之中,那速度之快竟比虎皮飞蟒超出三倍不止
张桐还从没乘过这样快的遁光,他只觉眼前一昏,被一团青光罩赚转眼之间已经飞出叠云洞周围的云雾之外,然后仅是微微一顿,就对准九阳山方向,拖着一溜匹练似的遁光急速飞掠过去
天蚕仙娘不禁微微吃了一惊,原来红云仙娘的坐骑也是一头虎皮飞蟒,却不知何时竞得了这一只飞梭,连忙问道:“师姐!你这飞梭竟是从何得来,飞行起来这速度竟能堪比飞剿!”
红云仙娘笑答:“师妹不知,我得这只穿云梭的时日也不长,乃是上一次在山外遇见一个西域妖僧,欲要擒我做他双修炉鼎,被我用金蚕蛊,反将他给杀了,又夺了他的宝囊可惜那名妖僧本身也无甚家底,只有这只飞梭算是有些奇异,虽然只炼有九重禁制,但是炼制手法颇为古怪,飞行起来,速度奇快”
第一零六回 一道青芒
天蚕仙娘一听,这只飞梭是红云仙娘杀人夺来,心中亦是了然,不禁暗暗羡慕,正想继续追问,红云仙娘是否悟出这只飞梭的炼制方法,却在这时,忽见前面,一座险峰之巅,突然飞起六七道遁光
天蚕仙娘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话,看见那数道遁光,气势汹汹,同时飞来,不由得“咦”了一声,连忙提醒红云仙娘道:“师姐!从哪一下来了这么多修士?看他们的方向,好像直冲这来,恐怕来者不善,我们多加小心!
红云仙娘亦是看出不妙,连忙将那穿云梭的方向往旁边转了一点,一来不想节外生枝,平白与人发生冲突,二来也是试探一下,如果只是碰巧撞上,便直接让过去也就罢了
却不料,对面那数道遁光,居然还不依不饶,发现红云仙娘转变方向,立刻也跟随了过来,红云仙娘立刻便知,这班人是针对他们而来
红云仙娘本来急着去救甄远道,不想额外耽误时间,却没有想到,刚出叠云洞,还没飞出多远,就突然遇上了这么多遁光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似乎专要与她为难即使红云仙娘涵养再好,也差点儿就要破口大骂!
与此同时,张桐和天蚕仙娘也已看出对方怀有敌意,尤其天蚕仙娘,内心更是焦急,不由得问道:“师姐,这几道遁光好像专门在此设伏拦截,我们该怎么办?”
红云仙娘丝毫不惧,淡淡笑道:“师妹无须的,我这只穿云梭的速度还未发挥到极致,等一会到了近前,我们直接冲过去量他们也追不上来!”
说话之间就要催那穿云梭加快速度,但是红云仙娘却没想到,恰在这时竟从对面那数道遁光之中,陡然射出一道青色利芒,速度居然奇快无比,折之间,蓦地一闪,好似牧野流星似的已经打在穿云梭的遁光上
红云仙娘顿时觉得一震,好像一柄巨锤砸来,那道青芒,力道之大,一下打个正着,居然差一点把穿云梭的遁光给击散了
幸亏红云仙娘的反应也不慢赶紧催动真气,将那飞梭稳赚但是紧随其后,又从对面飞来数道宝光,已经纷至杀来,其中三道乌光,速度虽然不及刚才那道青芒但胜在力道极大,几乎每一道乌光都能堪比张桐全力催出一把**飞刀的威力
红云仙娘见势不好,不敢与之硬碰,连忙止住遁光另外催出一道白色光帐,将那袭来的三道乌光抵赚同时把张桐和天蚕仙娘全都从飞梭之中放了出来
本来红云仙娘修为高强,放出那道光帐,亦是她的法宝,名为九云凌光帐妙用亦是不少,对那三道乌光即使不能速生,也足可拼个势均力敌
红云仙娘也自信满满,见那三道乌光袭来,便想运用羌帐,一下将其兜赚岂料她刚一放出九云凌光帐,还没完全展开,此前那道青芒,居然再次一闪,突然之间威力暴涨十倍,电光火石似的往那光帐上面一扫
登时“噗呲”一声,如同打中败革,随即又见,精光一闪,那道青芒竟然直接将那光帐打出一个窟窿
红云仙娘顿时吃了一惊,所幸她这九云凌光帐也是非凡,破开之后瞬间便又弥合,只是经此一下,宝光受损不少,再去抵挡那三道乌光已要落入下风
张桐和天蚕仙娘看出不好,唯恐红妄仙娘独立难支,连忙交换一个眼色,随即心有灵犀,各自放出法宝,绕过红云仙娘的九云凌光帐,直接往那三道乌光斩杀过去
尤其张桐,催动剑诀,发出六道刀光,转瞬之间已经结成刀阵,趁那三道乌光刚被红云仙娘的光帐一阻,紧跟又给天蚕仙娘发出一团虫云罩赚正待来势有些不济,恰被**刀阵罩住
然后随着刀阵快速转动起来,只见六道刀光,同时往内一收,将那三道乌光制赚然后左右同时一挫,立刻从刀阵之内,发出一阵“咔咔”声,犹如钵碎裂,生生把那三道乌光全都挫碎
这还是自从上炼化了天精古鼎之后,机缘巧合把〖体〗内的葫芦剑气全都炼成金色,并且摸到剑诀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之后,张桐第一次全力出手,他虽然自知,修为暴涨许多,但是这回施展出来,仍然令他大吃了一惊
刚才张桐结成刀阵,也只打算将那三道乌光击退,却没想到,这一下子,居然直接将其绞灭
张桐不由得大喜过望,心说:“想不到剑气转为金色之后,再来催动**飞刀,居然更觉得心应手,转折回旋之间,全都运如臂使,丝毫没有半点滞涩之感,可惜现在我手上没有一口飞剑,不然施展出来威力还要更大”
然而就在这时,张桐还在窃喜,转又心弦一颤,发现刚才一下穿透红云仙娘的九云凌光帐的那道青芒,忽然电也似的直向他这边射杀过来
张桐吃了一惊,刚才一见那道青芒,他心里就隐隐感觉到,一股锋利无比的锐气,已经暗自加了提防,这时那道青光袭来,虽然令他微微一惊,却也并非全无防备,连忙手疾,又把刀阵一转,趁着三道乌光全被绞碎之后,立刻又向那道青芒笼罩过去
霎时之间,一道青芒,一团金光,两者绞在一块,立时“叮叮当当”发出一阵金铁交鸣,竟是拼了一个平分秋色
由于刚才,张桐转动**刀阵,一下将那三道乌光全都绞碎,立时使他信心大涨,虽然知那青芒厉害,却仍暗暗打定主意,非要将其击退不可,好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谁知那道青芒之利,居然超出他的预料,若非他这套**飞刀早就融入了葫芦剑气,本身又是天外陨铁炼制,恐怕还要吃受不赚那青芒的全力一击
张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道青芒,好大的力道,好锋利的锐气!如果我没有被那团火莲侵入〖体〗内,把握〖体〗内的剑气全部炼成金色,使我的修为暴涨,只怕此刻这一击,就要直接被那青芒破去**刀阵了!”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百忙之中,顺那青芒后面望去,只见那数道遁光飞至近前,已经显出六个人的身影,其中为首一名少年,也是那道青芒主人,此时也微微露出一丝惊诧之色,居然就是刚从叠云洞离开的那位林公子!
林公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还公然对他们出手,却让张桐没有想到按照道理,这林公子,已经上门求亲,又要拉拢蛊仙玄婆,与他林家互相结为盟友,怎么一转脸又在此地与人设伏截击?
与此同时,就在张桐心中存疑之际,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也已看清了对面来人,二人全都面容惊容,尤其天蚕仙娘,一双美眸之中,已是闪出灼灼杀机,抬手一指,厉声喝道:“林飞!我与师姐还有急事,你带人在此拦截,到底是什么用意,难道要跟我叠云洞反目成仇吗?”
此刻林飞刚与张桐硬碰了一记,本来在他设想,张桐区区蝼蚁,只要一剑过去,便可直接斩杀但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张桐的修为居然出奇的强,尤其那六道金色刀光,结成一座刀阵,同时转动起来,威力比他那口飞剑也丝毫不弱而且那刀光之中,还藏有一股热气,每每一撞便要趁机侵入他的剑光之中,犹如附骨之毒,根本不能祛除,只能耗费大量真气直接炼化
林飞心中暗恼,更已经拒张桐给恨之入骨了,他自小生于大家,又得长辈的宠爱,早就养成说一不二的性格,从来不把一些门派之外的散修放在眼里
这一次奉他家族长辈之命,亲自来叠云洞求亲,已是让他不甚乐意,更没想到最后事情还没定下来,就让蛊仙玄婆给打发出来了
那蛊仙玄婆乃是炼神境界的高手,即使林公子的父亲在此,也要竟让三分,他虽心高气傲,但也不敢当场撒野,只好故作风度,装作翩然而去,实则却守在叠云洞外,等那廉春出来给他通风报信
那个廉春本来心术不正,跟随蛊仙玄婆时日虽已不短,但为人贪财卑鄙,早就被林家收买,对此蛊仙玄婆也心知肚明,只不过她也另有谋算,对廉春只是装作不知,甚至时而还要故意纵容廉春去吃里爬外
这一次同样也是,廉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在那间偏厅之内布设了传音灵符,刚才蛊仙玄婆把天蚕仙娘叫进里面问话,所说所讲,一点不漏,全都被那廉春给偷听了去,随后一转脸就报告给了等在洞外的林公子
其实林公子并不喜欢天蚕仙娘,然而家中给他定下这门亲事,他又已经上门来求,如今被人捷足先登,他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一口气,立刻传讯叫来几个帮手,暗暗打定了主意,非要废了张桐,出这一口恶气(未完待续
第一零七回 连山五子
这一次林公子不但打定主意,要把张桐弄死,还要趁此机会,连天蚕仙娘也给掳去,狠狠折磨羞辱,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这林公子出自大家,却并非酒囊饭袋,转是家学渊源,心机非常之深,他知道蛊仙玄婆已经见过张桐,等于默认了张桐与天蚕仙娘的关系,他要亲自动手杀死;张桐,定要惹得蛊仙玄婆不快
这才另外又叫来五个平素经呈附巴结他的散修,如果张桐死在他们手上,跟珞蜘山没有半点干系,而且张桐死后他还可趁机再次上门求亲,到时蛊仙玄婆顾及两家关系,自然会令天蚕仙娘下嫁
林公子心中暗暗盘算,听得天蚕仙娘厉声喝问,想到日后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心中也不觉如何怨怒了,转是哈哈笑道:“师妹这是什么话?我珞蜘山与令师素来友好,怎会反目成仇呢!只是这几位道友,跟那位张桐道友,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在下只是恰逢其会看个热闹罢了”
天蚕仙娘哪还不知他的用意,顿时又气又急,暗暗用眼一扫,跟在林飞身后那五个人,年纪全都不鞋均是面容沉稳,目光凌厉,通身真气,凝练到了极致,一看便知个个修为不弱,至少也有**重小周天的修为
如果单独一个人,歹两个人联手,张桐凭借葫芦剑诀的凌厉,加上**刀阵威力强横倒也不惧,但是五个人同力相济,恐怕张桐也不好对付
唯一所幸,这五个人并非是珞珈山的弟子,只是一些无门无派的散修,他们本身跟脚并不太深,也不会有太厉害的法宝如果是珞蜘山的弟子,修为到了这种地步,门派早已赐下法宝
而且一般散修,除非福缘深厚,能够撞到仙缘,获得一些厉害功法的残篇传承,否则修炼的功法多是平淡无奇,即使苦苦修炼数十年,练到**重小周天,实则真要动起手来,还比不上一些名门大派,只有五六重小周天的弟子
要不然这几名散修,实力不在林飞之下,仍要如此低声下气,处心积虑的来讨好林飞,所求的也仅是一个进入珞蜘山的机会
与此同时,随那林飞说罢,已经故作风度,示意此事与他无关口而那一同跟来的五名散修得他暗示,皆是面露凶光,盯住张桐,气势汹汹,逼近过来
这一次,来之前,林飞已经对他们许诺,只要杀了张桐就赏给他们五人一人一部珞蜘山秘传的功法,因此这五个人已经把张桐视作日后晋身的垫脚石,早已打定圭意,将他置于死;地
天蚕仙娘见那林飞一三置身事外的样子,却暗中催那五人动手,就明白今日难于善了,索性也不继续去跟林飞废话,直接银牙紧咬,阴惴惴道:“林飞!你是铁了心,非要与我叠云洞为敌了!”
那林公子又是一阵大笑,随即嗤之以鼻道:“本公子就算与你为敌又能怎样!你还真把自个当成一盘菜了!实话告诉你,今天本公子不但要杀了那张桐小儿,还要把你迎娶过门,然后狠狠折磨羞辱,届时我倒看看,那蛊仙玄婆,能够奈我何!”
此话一出,已是把最后一点面子也撕破了,顿时就把天蚕仙娘气的脸色发青,连红云仙娘素来性格温雅,也不由得动了真怒,指那林飞,厉声骂道:“狗贼!竟敢辱我师门,今日叫你好死!”
随即话音没落,陡然把手一扬,对准林飞便打出一道丈许来长的青光这道青光原是红云仙娘取用无数毒障晦气,凝炼成的一道毒光,本身虽然不及飞剑,但是胜在剧毒无比,不拘敌人修为多高,只要让这毒光缠上,立时就要毒气入体,不需一时三刻,定要毙命身亡
平素红云仙娘忌惮此物太过凶戾,如非遇上大敌,从来不肯轻动,今天也是让那林公子给气坏了,方一出手就用上了杀招
同一时刻,就在一旁的天蚕仙娘,一见自家师姐已经出手,更也不肯落后,随那毒光一展,亦是见她取出一个檀木小盒,用手在底下轻轻一拍,登时发出“嗡”的一声,紧跟只见得,一溜金光,匹练飞出,正是前番因为吸收血丐神陀的精血,肋生八翅的那只金蚕蛊
虽然天蚕仙娘这只金蚕蛊,比之蛊仙玄婆特殊炼制的百毒金蚕蛊还有不如,却也差不了多少,转是百毒金蚕蛊,因为使用猛毒祭练,使之灵智丧失,凶猛无比,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遭其反噬,倒是不如天蚕仙娘自己培育的金蚕蛊用的得心应手
眼见天蚕仙娘放出这只金蚕蛊,连红云仙娘都不禁“咦”了一声,有心问问天蚕仙娘,这只蛊虫从何而来,只是碍于此处不是讲话之所,才勉强按捺下来,心里却暗暗记下,留待事后定要问个明白
而那林公子见她二人攻来,也无惊诧之色,转是正中下怀,心申暗暗冷笑:“这两个蠢女人,果然三言两语,就被我引逗过来!等我命人将那张桐制死,到时候木已成舟,看你们还能怎样!”
林飞一面心想,柑面暗暗跟那另外五个人传递眼色,原来网才故意jī怒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也是他的诡计,想要利用自身,牵制住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二人,然后趁机命那另外五人合力击杀张桐
别看林飞嘴上张狂,其实他也不敢真把蛊仙玄婆给惹恼了,毕竟一个炼神境界的高手,即使在珞蜘山这种大门派,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而且珞蜘山内部,也并非林家独大,如果真的开罪了蛊仙玄婆,把他们师徒推到家族的对头那边,到时不用别人来找麻烦,仅是林家那几位长老,就绝饶不了这位林公子
但是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也都不傻,就在冈才林飞自以为得计,故作姿态,口出恶语,想要极怒他们二人时,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就已察觉不对
只不过要论诡计多端,那林公子仍是差了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一筹,他们二人明知林飞图谋,正好将计就计,来个擒贼擒王,只要张桐能够抵挡片刻,他们就能合力先把林飞击退,然后回头再帮张桐脱险
由于两边皆是别有用心,因此乍一出手,全都使出全力,林飞见那红云仙娘的毒光和天蚕仙娘的金蚕蛊,一前一后,同时打来,立刻放出剑光抵挡还击
同一小刻,另外那五名散修,也已经各自上前,隐隐把张桐围住其中为首一个花白长髯的儒服老者,上下打量了张桐几眼,然后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笑道:“你这个小娃娃倒也有几分灵根,小小年纪就已颇有成就,可惜自不量力,得罪了林公子,活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张共瞅他一眼,内心却暗笑道:“这个老家伙,已经这把年纪,仍没突破炼神之境,想必也该时日无多了!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指手画脚,说不得今日就要提前送他一程!”
张共一面心想,一面偷偷打量对面这几个人,除那为首的老者,余下四人皆是中年,其中三男一女,那名女子,还算美貌,一身狐裘长袍,显得十分雍容华贵,只是比之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仍逊色一筹,就更不要说,比他们二人还要成熟美艳的蛊仙玄婆了
在那女子身旁,则是一名儒雅文士,面色十分净白,也是一身儒服,却比那名老者多出几分清净自然的气度与此同时,另外一边,还有两个扎髯大汉,二人面目十分相像,全都长的豹头环眼,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亲兄弟俩
尤其其中一名黑脸大汉,脾气最为火爆,听那老者说罢,立刻哇哇叫道:“大哥!都这时候了,还跟他费什么话,反正这小子也活不成了,我们赶快把他打死,好跟林公子讨赏去”,岂料那名老者,对此却不以为然,不等那个汉子把话说完,便冷哼一声,把他打断,然后喝道:“四弟住嘴!我等连山五子,虽然不是什么名流高士,但是自有一番风骨,并非什么宵小之徒!这一次我等应邀前来帮忙,却不是什么人的走狗,连这一点都弄不明白,即使得了什么高深法门,也终究不能达到炼神之境!”
那名黑脸大汉看似对那老者极为尊敬,立刻应诺一声,再也不敢多言,唯独一双环眼之中,目光灼灼,似有若无,总有一些不大服气
而那老者喝了一声之后,转又望向张桐,仍没急着动手,依然不疾不徐的说道:“小娃娃!老夫平生最能识人,刚才一见到你,就觉颇有灵性,若非受人之托,今日便是收你为徒也不无可能!可惜你福缘将近,终归难逃一死,念在相见一超老夫就允你自粳并且答应不伤你的魂魄口等你转世之后,仍能入道重修,不知你意如何?”
第一零八回 虞美霞
张桐听完顿时哈哈大笑,然后顺势将那六道金色刀光收回身边,结成圆环,缓缓萦绕,一脸睥睨之色,望着那名老者
那老者本来自恃身份修为,认为给张桐一个自尽的机会,已是莫大恩典,可他却没想到,张桐非但不领情,反而大笑起来,当即惹他大怒,厉声斥道:“小娃娃!你笑什么!莫非真要落个魂飞魄散才甘心么!”
张桐陡然止住笑声,冷冷答道:“好个不知廉耻的老东西!你竟问我笑什么?我笑你白活了一世,居然这样愚蠢天真!我张桐年纪虽然不大,倒也见过几个狂妄自大之人,但是像你这样异想天开的还是头一次遇见凭你们这几个人,也敢大言不惭,逼我自粳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那老者本来涵养不错,但是一听张桐说完,已是气得浑身发颤,伸手指点张桐,咬牙切齿,惊声骂道:“你!你好大胆!老夫本是好意,你却如此羞辱,今日老夫若不亲手将你碎尸万段,老夫誓不为人!”
那老者说罢之后,却仍嫌不能解恨,转又对他身边四人说道:“这小畜生实在乖张,你们谁都不要Сhā手!老夫非要亲手擒他,然后将他炼成傀儡,时时心火焚身,永世不得超生!”
说话之间,也不等那四人答应,直接把手一抖,对准张桐头顶,就给洒出一片火星那些火星每一颗皆有豆粒大笑,乍一看去好像油灯的灯芯,但是落在空中之后,居然见风就长,瞬息之间,连成一片,形成一团巨大火云
张桐见那火云袭来,铺天盖地,气势汹汹,也是微微一惊但是旋即又是暗暗发笑,心说:“这个老货居然想用火攻,可惜他不知道前番在我来时,〖体〗内剑气早已被那一团火莲重新炼化一遍,如果他用别的攻我,凭他修为不弱我还忌惮几分,偏偏用这火云岂非正好中我下怀!”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心中窃喜,见那火云倾轧过来,想也无须多想直接并指一点,口中“疾”了一声,便从他身边的六合飞刀之中分出一道金光,化作一道两丈多长的刀刃,对那火云,当空斩下
那老者早就看见,刚才张桐使用六合刀阵,跟林公子的飞剑硬碰了一击心知那六道刀光合璧之后结成刀阵,威力奇大,未曾出手之前,就已加了小心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张桐迎他那团火云,居然只动了一道刀光简直就是打脸,就是看不起人绝对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老者素来自傲,顿时心头大怒心说:“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岂不知我这烈火星沙乃是专用火山口沉积的万年积沙炼成,每一颗皆有无限热毒磷火,一旦沾到身上,根本不能熄灭,只能活活烧尽血肉而死别说是你一个小娃娃,就算你师父甄远道在此,也绝不敢这样托大应对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老夫,心狠手辣了!”
老者怒极而笑,暗地却已打定了主意,将那火云全力倾轧下去,非但要把张桐那道刀光烧化,还要趁势直接把张桐烧死不可
谁知他那一团火云,刚要往下一压,就遇张桐刀光斩来,两者骤然一遇,顿时如中鲁缟,只见张桐那道刀光快如飞矢,略一擎动之间,围那火云一绕,立时发出“呲呲”之声,好像水入烹油,随那剑光掠过,那一团火云居然直像一块豆腐似的已经从中分开两半
那老者做梦没有想到,张桐的六合飞刀竟然专能克制他的烈火星沙,尤其那刀光之中隐含一股灼热无比的气息,竟然比他的火云还要炙热!
那老者当即大吃一惊,这才了解张桐的厉害,心知凭他一人,定难制住张桐,转要一个不好,要被张桐害了,慌忙叫了一声“不好”然后急忙抽身后撤,想要与他另外几个同伴会合
心里更是后悔莫及,刚才不该逞强耍横,夸下海口单独擒杀张桐,这一下非但不曾露脸,反而颜面尽失,落得狼狈不堪
同时张桐见那火云被刀光斩开,亦是早有所料,不禁冷冷一笑,却早已暗地准备好了另外一把飞刀,趁那老者惊诧之际,陡然飞射出去,快如闪电一般,对那老者,分心便刺
那名老者方始惊魂未定,忽又发现另外一道刀光,忙也顾不得那被切成两半的火云,赶紧从腰间的宝囊之中,取出一面铜镜,用手一推,横在身前,展开一道青色光幕
却不防张桐那道刀光,经由剑诀催动起来,竟是锋锐无比,他这一面铜镜,虽然已经炼制了十重禁制,颇有不少妙用,但是仓促之间,未能完全发动,又兼张桐的刀光又重又急,不等那名老者防备,已经“呯”的一声,将那光幕,击的粉碎
那老者惊呼一声,再也来不及躲避与此同时,张桐眼中,亦是闪过一丝狠色,盯着那名老者,手掌猛的一合,刚才被他放出那两道刀光,立刻随之微微擎动,一并向中间碾过来,转瞬之间就要将那老者绞杀
张桐看在眼里,不由心头一亮,他心知这名老者修为不弱,若非刚才轻敌,稍微有些大意,也不会这样轻易就被他逼入绝境
机会一纵而逝,张桐无论如何也不肯轻易放弃,面露凛冽之色,丝毫也无怜悯,转是将那葫芦剑诀催动到了极致,正想一鼓作气,将那老者斩杀
却不料想,恰在这时,即将得手之际,忽然从那老者的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娇喝:“小子!安敢行凶,还不给我住手!”
然后随那话音没落,已有一片皎洁如雪的白光从上笼罩下来,正好将那老者护赚几乎同一时间,那两道刀光,受张桐催动,也已斩杀过来,与那白光撞上,顿时发出两声金铁钟鸣,而后那道白光,仅是晃晃一晃,居然没有破碎
张桐微微一惊,也没看出那白光究竟是什么名堂,而那老者经这略一耽搁,已经趁机退出数丈之外,跟后面赶来那四个人会合,张桐再想追击,已经来不及了
本是十拿九稳,能够斩杀那名老者,却被人横Сhā一手,到最后功亏一篑,顿时就令张桐又惊又怒,再待定睛一看,只见众人之中,唯一一个中年美妇,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出一杆白色长幡,刚才护住那名老者的白光就是此中发射出来
此时这名中年美妇,刚与张桐硬碰了一记,却仍面色淡然,一副雍容架势,仿佛不带一丝烟火色,即使那名老者险死还生,与她道谢之时,也仅点了点头,没有吐露一个字
张桐乍一见此,不禁又是一惊,原本他还以为那名老者才是连山五子的首领,但是此时看来,却是估计有误,恐怕这个女人才是其中最难缠的角色
张桐一面暗暗盘算,一面不禁皱了皱眉,再次把眼光落在了那名中年美妇的身上,心说:“这个女人好厉害的手段,尤其刚才那道白光,所含真气之强,比之那名老者,还要超出倍余只是这个女人修为如此高强,又为何会屈居那老者之后,在救人之后,也惜言如金”
张桐越想越觉得古怪,其实他却不知,那中年美妇,名叫虞美霞,原本并非散修,乃是道家四派之一的天池节的入门弟子,后来因为犯了戒律,才被革除门墙,流落到西南来,后因跟连山四子之一的蒋林山结为双修道侣,这才凑了一个连山五子出来
由于虞美霞本身不属连山一脉,又是一个外来女子,虽然修为高出旁人,但她也不可能成为连山五子的首领,况且她出自天池节,即使只是个外门弟子,却也曾见过大世面,倒也不屑为了区区一个连山五子的排名大动干戈
张桐不知其中关窍,内心还在狐疑,却在同一时刻,那名老者脱险之后,稍稍回过神来,更是恼羞成怒,也不再提独立擒杀张桐,直接厉声喝道:“大家小心,这个小畜生那几道刀光非常厉害,连我的烈火星沙和祁门镜都抵挡不赚只有虞师妹的云霞幡可堪抵挡!我们不要跟他硬拼,直接布阵,将他围杀!”
那老者不愧是活了将近百年,早就人老成精,丝毫不顾脸面,发现张桐不好对付,立刻舍弃了先前的风度,直接召唤众人,打算以多取胜
而且二次出手之时,他也吃一堑长一智,对待张桐再也不敢轻敌,刚一开始就使出了全力,放出一只祭炼了十三重禁制的紫金大刀,霎时间只见一道紫霞,刀光烁烁,呼啸而出,狠狠向张桐的身上劈杀过去
随之在他身后的四人,也都同气连枝,放出各色宝光,隐隐站住五个方向,结成一座阵法,狠狠催动真气,同时杀向张桐
尤其那虞美霞,非但修为最高,且真气极为精纯,虽然比不了张桐凝练的葫芦剑气,但比寻侈士,仍要超出许多,连山五子其他四人,连同刚才逞强不成的那名老者,都在不自觉之间陷入被动,把整个阵法的主导归入到了虞美霞的掌控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回 要杀鸡儆猴
虞美霞似乎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脸上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唇齿轻吐,娇咤一声:“五绪真灵,结为阵法!”
随她的话音一起,另外那四个人,立时顺势应变,霎时间刚被他们放出的五道宝光,好像受到一股异力牵引,按照一种精妙的诡计,接连狠狠的朝张桐打去[]
顿时“当!当!当!当!当!”几乎不分先后,一连五声巨响,全都打上护在张桐周围的**飞刀
连山五子除了虞美霞之外,其余四人的修为与天蚕仙娘相比,也仅在伯仲之间,比之红云仙娘,还要逊色几分,但是这五人联合起来,结成一座阵法,立时威力倍增
刚才同时发力,打出五道宝光,各自互有感应,又有虞美霞居中策应,将法宝运用的十分精妙,借力打力,同力相济
若非张桐见机得快,发现那五人站住方位,结成阵法,就知不善,再也不敢托大,连忙把那两道刀光收拢回来,然后催动**刀阵,全力发动起来
也是张桐凝成金色真气之后,感悟出一丝虎啸雷音的境界,使用葫芦剑诀,益发得心应手,连带着运转**刀阵,威力也要更胜原来一筹受那连山五子使用阵法攻来,声势虽然不鞋但是劈杀过来,也只能撞得**刀阵微微摇曳几下,想要直接破阵,却根本不可能
张桐故意试了两下,心里已经有底不禁暗暗冷笑:“哼!这什么连山五子,果然活的不耐烦了!为了巴结那个林公子,偏要与我为敌,作为晋身之资可惜你们全都打错了如意算盘!”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冷笑一声,眼色阴寒,杀机陡显[.YUU礭因为那个林公子是珞珈山的弟子背景深厚,不能擅杀,否则惹来珞珈山的高手报复到时任何人也保不住他
转是连山五子,只是一介散修,即使将其杀绝也不会惹来多少麻烦,反而能够震慑一下那个林公子,令其以后不敢再轻举妄动
张桐虽然生性谨慎,但是一旦下定决心,却也不会拖泥带水刚才他在内心略一思忖,便已打定了主意,要拿连山五子,杀鸡儆猴,不留活口,全部击杀
随即眼珠一转暗暗瞟了一眼另外一边,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正在与那林公子尽力缠斗,看那架势一时半会也难分出胜负
张桐心中了然,已经计上心来突然把体内的葫芦剑气催动起来,驱那**飞刀散去阵法,然后分为五道刀光,各自对准一个方向,作势直朝连山五子斩杀过去
此前为首那名老者,刚刚在张桐手上吃了一个大亏这时正在不忿,想要寻机复仇,发现张桐放弃刀阵,分出五道刀光,立刻冷冷笑道:“哼!竖子果然无知!凭你这点修为,对付我等一人尚且不济,竟然异想天开,还要各个击破!可惜我们连山五子同气连枝,乃是同宗同源,所修阵法,更已通玄,能够将法宝真气融为一体,任你机巧百出,也难逃出生天!”
那老者越说越是兴奋,到了后来已经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同时驱那阵法转动,再次联合五人之力,居然使那五道宝光凝成一道光柱,匹练似的直向张桐砸去
殊不知,张桐等的就是这一下!见那光柱飞来,登时眼睛一亮,随即从他嘴角牵出一丝诡笑,忽然叫道:“姑姑动手!”
与此同时,虞美霞因为刚才那名老者擅自出手,已经有些不快,只是这座阵法,使他五人同气连枝,只要有人稍稍一动,便要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他人也不得不一同出手[.YUU礭
虞美霞因为出身大家,虽在天池节,只是外门弟子,但是经验见地也远非寻尝修可比,从刚才张桐一出手,她就感觉有些古怪,仿佛张桐体内有一股锐利无比的气息,这种感觉她只在原来一些修为高深的师兄身上曾经见过
虞美霞不禁心中存疑,暗暗想道:“这个张桐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气息,难道他也修炼了什么高深的剑诀不成?当初门中的传功长老,还有几位师姐都曾说过,这种剑气冲涌的感觉,非得极其厉害的剑诀,而且修炼到相当高深的境界才能渐渐隐现而这张桐看似年纪不大,又非名门出身,居然有此异象,难道在他身上还另有隐情?”
虞美霞越想越觉得可疑,原本她对林公子就不大信任,这时心存疑虑,更加小心戒备刚才忽见那名老者,不顾一切使出绝招,就使她的内心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紧跟又听张桐大喊,顿时觉出不妙,连忙叫道:“大哥不可!”
岂料这边话音刚起,另外一边的天蚕仙娘已经应声而起,暂时舍了那林公子,劈手打出一道光网,对准被那老者运用阵法,催出那道光柱,兜头就罩了去
这也是刚才张桐算计好的,看出那林公子修为扎实,又有飞剑之利,单凭红云仙娘,与天蚕仙娘二人,一时半刻,绝难取胜
张桐便暗中给天蚕仙娘使了一个眼色,加之二人心有灵犀,不用过多交流,就已心领神会,随即听到张桐一叫,天蚕仙娘立刻放出法宝,恰连山五子的攻击
但是那道光柱,终究是连山五子合力施为,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天蚕仙娘虽然尽力,但是她那一道光网,也只在前阻滞一下便即告破
不过张桐要得,就是这一瞬间,眼见那道光柱微微一顿,张桐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住将要飞出的五道刀光,然后陡然一转,再次结成刀阵,快速飞旋起来,绞成一个三丈多长,一尺来粗的金光大柱,对准先前那名老者就发射了过去
这时连山五子的阵法,正在旧力耗粳新力未生之际,五人全力发出的攻击,被天蚕仙娘那道光网一阻,虽然将其击破,但是速度锐减,乍见张桐催动那金光大柱打来,再想折返拦截,已是追之不及
那名老者登时大吃一惊,做梦也没想到,张桐这样狡诈,而且与天蚕仙娘的配合如此默契,忙想再使别的法宝抵挡,却已让那道金光大柱及至胸前,护身气劲,瞬间破灭,随后金光一闪,那道金光大柱已经透胸而过
张桐见他伏诛,仍恐还没死透,立刻催那金光大柱往外一散,那道金光大柱本是由六把飞刀合成,此时一面旋转,一面四散分开,好像孔雀开屏,瞬息之间已将那名老者绞成了肉泥血雨
这一下顿时令在场之人,全都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想到,张桐居然能够在连山五子的合力威逼之下,非但没有被杀,转是反咬一口,直接把连山五子变回了连山四子
然而事已至此,张桐似乎还嫌不够,自他之前在叠云洞遇见林公子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虽然他暗怀葫芦剑气,比之等闲之辈,平白胜出一筹,但是在那林公子的面前,却立刻显出根底浅薄的弱点
林公子见他不顺眼,便可遣人设伏,直接前来围杀,而他只能应变却不能反击,因为一旦伤了那林公子,就是得罪了珞珈山和整个林家,别说张桐现在的身份,就算禾山道的掌教,或是蛊仙玄婆,也都吃罪不起
因此张桐才需要杀鸡儆猴,他现在还得罪不起那林公子,只好拿连山五子来出气,让那林公子见一见他的雷霆手段,下次再来寻仇,也好有些顾忌
张桐原本不是嗜杀之人,不过经这两年修行,见惯了修真之人,互相之间,攻杀争斗,也渐渐磨练出几分心狠手辣的性格尤其那连山五子,对他先起杀机,又是助纣为虐,此时要杀他们,更觉心安理得
瞬息之间,张桐击杀那名老者之后,已经把眼光扫向连山五子之中剩下那四个人,因为事出突然,除虞美霞之外,另外那三个人皆已方寸打乱,各自惊呼一声,就要抢上前去,为那老者报仇
尤其那两个面貌粗犷的黑脸汉子,当即怒恨欲绝,虽然他们之间,时而也有龌蹉,但是毕竟数十年形影不离,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见那老者惨死,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扑奔上来,就要跟张桐拼命
而另外那个名叫蒋林山的中年文士,也是虞美霞的双修道侣,虽然悲痛万分,但是比那二人,还要冷静一些,发现二人失去理智,连忙叫道:“那小贼的刀阵厉害,二位哥哥不可鲁莽,赶快回来与我合力御敌!”
怎奈那两个人根本不听,一心只顾杀死张桐,给那老者报仇蒋林山见呼叫无用,又恐那二人再遭不测,连忙也想上去帮忙却在这时又被来到他身边的虞美霞拽赚压低声音,对他喝道:“蒋林山!你要干什么去,为救那两个蠢货,难道你不要命了!还不跟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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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回 玄英弹丸
蒋林山蓦地一愣,却不愿轻易舍下这几十年的兄弟情分,正想跟虞美霞分说,不料就在这时,趁那二人扑来,张桐已经再下狠手,催那**刀阵诛杀了那名老者之后,顺势往前一滚,迎那二人,就杀过去
本来那二人能够名列连山五子,本身修为也甚不弱,如果是平常的时候,就算张桐仗有**飞刀之利,想要以一敌二,胜过他们,也非易事
但是现在,由于那名老者骤然被杀,这二人内心又惊又怒,早已失去理智,张桐趁此机会,驱那刀阵杀来,正是趁人之危,不过张桐也不讲究什么公心道义,见那二人有机可乘,立刻使出全力,丝毫也无愧疚
瞬息之间,只见一片金光擎动,直接破去那二人打来的法宝,然后猝不及防,便将二人罩赚兜头往下一卷,霎时六道金光回旋起来,如同劈瓜切菜一般,把那二人的身体,切成碎块,立毙当场
折工夫,连山五子连诛三人,张桐首次在人前露出了他的峥嵘,刀光血影,尸骨无存!就连天蚕仙娘也从未曾想,这个看似有些清秀的少年,会有这样狠辣无情的手段
红云仙娘更是大吃了一惊,在此之前她一直没怎么把张桐放在眼里,认为张桐最多只是天蚕仙娘无聊时,寻的一个玩伴罢了,即使适才在叠云洞,蛊仙玄婆被张桐〖体〗内的五蕴之火刺痛了双眼,也只令她心生几分好奇,并没觉得张桐如何厉害
直至此时,红云仙娘在骇然之余,方才恍然大悟,心说:“这个张桐究竟是什么来头?不是说他是甄远道的徒弟吗?怎么会这样厉害?”
红云仙娘内心满是疑窦,甄远道是个什么水准,她的心里最清楚不过,单凭甄远道的修为即使再过一百年,也绝教不出张桐这样的徒弟来[]红云仙娘越想越觉得古怪,只不过此时情况紧要,她也来不及询问,只好按捺下来,留待事后,再去探究
同一时刻,乍见惊变的林公子,比红云仙娘还要震惊,他本来都已盘算好了,令连山五子围杀张桐,他在一旁恰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二人,届时即使蛊仙玄婆事后追究下来,他也可以赖在连山五子的身上,借口推脱,置身事外,却没想到,张桐居然凶狠如斯,把他一切计划全都打乱,也使他有些怀疑,为了一个残huā败柳,惹上张桐,是否值得
此前林公子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的眼里面,张桐只是个小角色,比蝼蚁还不如,随意打杀棱辱,不用考虑后果,但是现在张桐显露出足够的实力,即使他再心高气傲,也不得不顾忌几分
这时张桐还不知道,他杀鸡儆猴的想法已经起到了作用,连杀三人之后,更已打定主意,除恶务粳不留后患他心知连山五子同气连枝,如今已经结下生死大仇,绝无可能化解,唯有一方死绝,才能彻底杜绝后患
张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刀阵催动不停,随即又把眼光落在了,蒋林山和虞美霞夫妇的身上刚才蒋林山刚被虞美霞拽赚就见另外两个兄弟,惨死在了张桐刀下,顿时惊骇无比,惨呼一声,几乎昏厥
幸亏虞美霞就在旁边,赶紧把他扶赚急道:“此人的刀光厉害,我俩不是对手,赶紧快走,再晚一步,你我也要无幸!”
说话间拉住蒋林山,就要放出遁光,却没想到,就在这时,蒋林山悲痛过后,忽然又回过神来,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大吼一声猛把虞美霞给甩开,两眼通红,哀声叫道:“我不走!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
随即也不管虞美霞如何召唤,好像疯了似地,对着张桐,就冲过来,同时连连劈手打出数道白光,流星赶月一般,不计真气,一通猛打(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张桐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蒋林山非但没有逃走,反而突然爆发,不要命的攻来,一时之间竟险些被他打个措手不及
所幸此刻蒋林山惊怒交加,神智已经不清,靠着一股jī劲,稍稍占了上风,但是瞬间就被张桐重新稳住阵脚,驱那**刀阵,自下而上,快速一兜,就把蒋林山发出那数道白光全数纳入阵中,然后刀光一转,瞬间将其绞灭
这几道白光,原是蒋林山暗中炼制的一件法宝,名为玄英弹丸,一共只有五颗,乃是蒋林山最后引为依仗之物由于蒋林山的修为在连山五子之中只是末流,全凭相貌儒雅,风度翩翩,博学多才,才得虞美霞的垂青结为双修道侣
但是蒋林山本身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抱得美人之后,一直耿耿于怀,虞美霞的修为稳稳压他一筹,令他久久不能释怀,这才huā费许多精力,炼制了这五颗玄英弹丸,消藉此能够一举令虞美霞对他刮目相看
可惜他却没有想到,五颗玄英弹丸尚未炼成,就遇上张桐这件事,连山五子死去三人,数十年朝夕相处的兄弟,瞬息之间,尸骨无存,顿时令他心若死灰,一股邪火涌入脑中,想也没想就把那五颗玄英弹丸打了出去
其实玄英弹丸本来威力不鞋不然蒋林山也不会把提振夫纲的消寄托在此,如果再等两年,将这弹丸炼成,即使张桐凭借**刀阵也未必抵挡得住可惜此时这五颗弹丸仅是一个毛坯,其中许多妙用,根本不能施展,刚一发出就被张桐捡个便宜,运用**刀阵,一一将其击碎
而蒋林山刚才全凭一时jī愤冲昏了头脑,才敢不顾一切杀奔上来,这时玄英弹丸尽数被毁,才陡然使他回过神来,却不防张桐驱那刀阵,已经斩至跟前,只见一片金光,悬于他的头上,猛的笼罩下来,然后围他胸前一绕,当即斩成两截,惨叫一声,横尸就地
此时正逢离此仅在数丈之外的虞美霞,刚被蒋林山挣脱了出去,还想出手强行把他救走,却没想到张桐出手还要更快,眼看蒋林山惨死在前,顿时惊呼一声,厉声喝道:“恶贼!你敢害我夫君性命!”
同时也是动了真怒,本来她看出张桐的**刀阵厉害非常,就已萌生退意,只是始料不及,张桐的手段居然如此狠辣,转眼之间又把蒋林山给杀死了
虽说连山五子同气连枝,但是就虞美霞来说,其他人的死活,她也并不关心,唯独蒋林山才是她的亲人,眼看蒋林山被张桐斩成两截,令她心如刀绞一般,往昔夫妻恩爱的情景,全都涌入脑海,立刻娇咤一声,也顾不得张桐的刀阵如何厉害,只管把她手上的云霞幡猛的一椰射出一道白练,直向张桐扫去
虞美霞本是天池节的弃徒,所修功法亦是以锦为主,若非逐出师门之前,将她飞秸去,单凭张桐实力,还未必是她的对手此刻她使出云霞幡,打出一道匹练似的白光,再以剑诀驱使,威力也是非凡
幸而刚才张桐被蒋林山用玄英弹丸打个措手不及,险些吃了一个大亏,这时再也不敢大意,见那白练飞来,急忙使出全力,催动刀阵迎击上去
尤其张桐早就发觉,虞美霞的真气之中,隐隐有一股锋锐之势,犹如剑刃出鞘,令人不敢小觑,加之那云霞幡最先曾经救下那名老者,就与张桐的**刀阵硬碰了一记,也是平分秋色,并未见过分晓
顷刻之间,张桐见那虞美霞含怒出手,更加不敢轻敌,一面驱动刀阵,一面暗暗把葫芦剑诀运转到了极致,丹田之中那道金色剑气,受到剑诀催动,微微颤动起来,仿佛随时都要炸开了似的
紧随其后,张桐又喝一声,看似气势汹汹,要与虞美霞硬碰硬的对撼一记,却在最后,出人意料,正当**刀阵与那白色匹练将要碰上之际,忽然将那刀阵一散,留下三道刀光,抵挡那道白练,余下那三道刀光,向左右一分,在半空之中,画出三道弧线,直向虞美霞射杀过去
张桐心知虞美霞的修为并不弱于他,甚至还要强出不少,单用**刀阵,最多拼个平手,转不如出奇制胜,一面用三道刀光牵制,一面用另外三道刀光直捣黄龙,给他来一个,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虞美霞此时正要报杀夫之仇,恨不得一下把张桐的**刀阵击散,再把张桐碎尸万段,心中才叫痛快,可她却没想到,事到临头之时,张桐竟然招式一变,使她全力一击,几乎落在空处
虞美霞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心中更怒,心说:“好一个小恶贼!死到临头竟然还想使用这些雕虫小技!既然你自作聪明,我便将计就计,趁势把你杀死,让你弄马成拙!”
虞美霞一面心想,一面暗暗拿定了主意,随即冷笑一声,也不理会其他,只管催那一道白练撞破前面阻挡的三道刀光,然后电也似的,对准张桐,直将射去(未完待续
第一一一回 惹了大麻烦
虞美霞别看是个女子,一旦发起狠来,却也不可小觑,就在张桐打算出奇制胜之际,她也将计就计,想要诛杀张桐,为她夫君报仇,驱动那道云霞幡发出的白练,犹如一道飞虹,跨越百丈之外,折之间就要击中张桐[.YUU礭
虞美霞见要得手,登时露出喜色,不由娇咤一声,正想转动剑诀,只待那白练一打中,就要把张桐绞成肉泥,尸骨无存,绝除后患
然而就在这时,张桐见那白练飞击过来,却未显出丝毫惊慌之色,转是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诡笑,忽然抬手一指,口中轻描淡写,喝了一声:“杀!”
那轻轻的一声,几乎微不可查,却直接跨越了百丈,而那飞向虞美霞的三道刀光,好像听到了命令,猛的金光一胀,速度陡然暴涨,没等那道白练打到张桐,已经掠至虞美霞的胸前
然后“刷!刷!刷!”三声,紧跟又是一声哀歌,虞美霞的胸腹之间,已经被穿出三个碗口大的血洞,瞬息之间,心肺损坏,内脏焚毁,已经断绝生机死于非命了
不过虞美霞虽然身死,但是她发射出那道白练,仍然裹挟着她为夫报仇的怨念,锲而不舍的,向张桐打去,仿佛死了也要跟张桐同归于尽
可惜最终也未能如愿,失去了真气催动之后,那道白练已是强弩之末,只被张桐驱动刀光从旁轻轻一斩,便消弭无形灰飞烟灭了
张桐这才心满意足,顺势收回**飞刀,同时连虞美霞那杆云霞幡也给摄了过来,刚才他击杀连山五子,唯一一件入眼的法宝,就只有这杆云霞幡,能攻能守妙用非常
张桐本想自己留下,作为防身之物,上次在九仙寨[]他从神陀寺的智京和尚手中夺了一面金罗镜,就想留作此用,以备日后之需明显这杆云霞幡比那金罗镜还要更胜一筹
张桐得了此宝,本该正合心意,但是自从他被五蕴之火把体内剑气炼成金色之后,他就隐隐发觉,剑诀运转起来,竟然越来越快!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刚才那一瞬间,促使刀光骤然加速,瞬间飞至百丈之外,直接斩杀虞美霞
然而事事有利就有弊张桐的剑诀运转的越来越快,令他锦威力倍增之余,也不得不分出更多精力,小心翼翼去控制剑诀,否则一旦失控就要走火入魔,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张桐在与人比斗时,只有一心一意催动剑诀,半点不敢松懈,根本无暇分心,再去使用别的什么法宝即使得了这杆云霞幡也是无甚大用
张桐手中擎着那杆白幡,微微了打量几眼,便丝毫也不留恋,直接抛给天蚕仙娘,道:“姑姑,这杆白幡看来不错,竟能挡住我的刀光一击,正好给你做个防身之物”
天蚕仙娘刚才亲眼看见,张桐连斩三人,已经大吃一惊,此时又见蒋林山和虞美霞也都相继伏诛,更是把她吓了一跳
因为百蛮山与连山本就相隔不远,当初天蚕仙娘还在跟随蛊仙玄婆修行时,就曾与那连山五子打过交道,只不过当时虞美霞尚未到来,他们还未创出连山五子的名头
及至后来,虞美霞因为触犯门规,被天池节逐出师门,经人介绍,来此定居,又与蒋林山结为夫妇,还曾在附近散修之中传做一段佳话
而今这五个人,居然折之间,全都死在张桐的刀光之下,三个尸骨无存,两个就地毙命,这几乎令天蚕仙娘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直至此刻听见张桐说话,天蚕仙娘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接住云霞幡,不由得又惊又喜,她早知虞美霞有一杆宝幡,已经炼制了十四重禁制,非但威力奇大,还能祛除百毒,端是妙用非常,却没想到竟有一日会落在她的手上[.YUU礭
但是天蚕仙娘欢欣之后,猛又想起张桐身边还没有一件可靠的护身法宝,赶紧又把这杆云霞幡递还回来,摇了摇头道:“桐儿!这件法宝非比寻常,正好合你防身之用,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姑姑另有法宝,哪来用你操心!”
张桐自知留那宝幡无用,反倒不如送给天蚕仙娘,一来给她增添一份实力,二来也可趁机讨个人情,让天蚕仙娘记住自己的好处
因此无论天蚕仙娘如何劝说,张桐就是执意不肯,转是二人推让之时,却把旁边的红云仙娘惹得好生羡慕,内心暗暗想道:“看不出来,这个张桐,非但修为不弱,胸襟竟也非常开阔,那杆云霞幡里面至少炼有十四重禁制,这样一件难得的法宝,即使落在我手,也要万分不舍,他居然毫不贪恋,说送给师妹就送给师妹了!”
红云仙娘一面心想,一面不由得平生第一次,觉得有些嫉妒天蚕仙娘了
与此同时,就在对面,那位林公子眼睁睁看着,连山五子,接连被杀,更是震惊无比,已经提前收住剑光,盯着张桐,小心戒备
其实刚才,张桐借助天蚕仙娘配合,一举击杀那名老者时,林公子就已看出不妙,想要抽身去救连山五子,却无奈被红云仙娘的毒雾死死缠住
紧跟着,张桐又施辣手,接连斩杀那两名黑脸大汉,蒋林山,虞美霞,几乎折之间,连山五子已被赶尽杀绝,再等林公子脱出身来,再想施救已经来不及了
林公子登时气得脸色发青,更是暗暗后悔,不该一时意气,来找张桐寻仇,这下非但不曾找回面子,反倒把连山五子全给搭了进去
连山五子原本是他精心物色的得力手下,花费不少人力物力,又许诺许了多好处,才勉强把五人收服,留待日后还有大用,现在却死在张桐手上,致使一切筹备,尽皆付诸流水,更使林公子把张桐恨之入骨
但是张桐刚才连杀五人的雷霆手段,血腥场面,犹在眼前,那林公子纵然心高气傲,也不得不承认,不是张桐对手,连忙趁机后退,不敢轻举妄动
张桐因为碍于珞珈山的强大势力,心知适可而止,也不再去杀他,只顾强令天蚕仙娘将那杆云霞幡收下,然后才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望向林公子,淡淡问道:“林公子,还不去给你同伴收尸么?”
林飞这时胆气已弱,又被张桐杀气镇赚一听张桐说话,顿觉心头一颤,但他毕竟出身名门,本身的修为也不弱,很快已经回过神来,强作镇定,厉声喝道:“张桐!竖子!你休要猖狂!你敢滥杀我手下之人,来日等我回山,禀报师门长辈,自会有人制你!”
张桐见他外强中干,对他威胁也不放在心上,立刻哈哈大笑道:“我说林公子,难道你说话之前,都不考虑一下吗?那连山五子也不是珞珈山的弟子,正如此前你说,今天我杀他们,只是私人恩怨,就算你回去诉苦,又有谁会管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听到张桐把话说完,林公子的脸色不禁更加难看,死死盯着张桐,却也无计可施,到了最后只好冷哼一声,恨恨说道:“张桐!你先不要猖狂,早晚有一天你会犯在我手,到时我非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给我等着!”
说话之间,也不管地上残留的连山五子的尸体,直接放出剑光,转身就要遁走
张桐也不拦他,只是在后叫道:“原本依我的性格,你想害我性命,断然不能存留,但是既然我已经杀了连山五子,也算出了一口恶气,就暂且饶你一回,记得下次再来可没这么便宜了!”
林公子何尝受过这样折辱,内心直把张桐骂了千遍万遍,几乎咬碎钢牙,有心回头再战,又自忖实力不济,不是张桐的对手,况且一旁还有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助阵,更令他半点胜算也没有,只好打断了牙往肚里咽,心里暗暗打定主意,非要找回场面不可,再把张桐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然后头也不回,放出剑光,腾空而去
直至此刻,张桐目视他消失不见,脸上笑容收敛,渐渐有些凝重,心说:“此番得罪了这个林公子,将来早晚是一个祸害,只是对方跟脚太深,修为也甚不弱,又有一口飞剑,真要拼起命来,即使我能取胜,也要付出不菲代价啊”
张桐一面眉头紧锁,一面暗暗合计对策,与此同时看见林公子走后,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也都围拢过来,尤其天蚕仙娘更是一脸忧色,道:“桐儿,这回你杀了连山五子,恐怕会有一些麻烦!”
张桐正在思忖此时,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姑姑是说,那林公子会来报复?”
天蚕仙娘却摇了摇头道:“林飞虽是林家嫡子,但是本身修为有限,除非请出他家师长,否则他也奈何不得咱们转是那连山五子之中的虞美霞,原是天池节的外门弟子,虽因触犯门规,已被逐出师门不过她还有一个哥哥,仍在天池节,听说修为极高,数年之前已经升为内门弟子”
第一一二回 剑出随虎啸,一声撼惊雷
张桐一听,顿时大吃了一惊,不禁追问道:“此话当真!”
天蚕仙娘道:“其实我也是道听途说罢了!不过虞美霞原是天池节的弃徒,因犯门规,逐出师门一般此类情况,多半要废去修为,甚至直接封印气海,以后再也不能修炼但是虞美霞却安然无恙,还随身带了不少法宝出来,想必当初定是有人给她求情,所以说他兄长是天池节的内门弟子,倒也未必全是空茓来风
张桐听完,微微点了点头,不禁暗暗苦笑,心说:“没想到此番得罪了一个珞枷山的林公子还只是小节,居然凭空又意出天池节的内门弟子,这下可有些不好办了!”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又不禁想到了,作为当今道家四派之一的天池节,据说门下弟子就有三四千人,比禾山道的规模还大过数倍,更不同于禾山道的滥芋充数,天池节的弟子,每一个都是精英,尤其是其中的内门弟子,更是千方百计,大浪淘沙,优中选优
这使得天池节的每个内门弟子都是天之骄子,至少也有炼神境界的修为,除非资质极佳,又是天赋异禀,得教中长老看重,才能提前收入内门,不过这种例子极少,几乎百年不出一个因此如果说虞美霞的兄长,真是天池节的内门弟子,那么他的修为铁定已在在炼神之境以上
想到这些,更使张桐不禁有些饶头,如果仅是练气境界的高手,即使打通浑身茓窍,练到真气圆满,张桐也有信心,凭借葫芦剑诀和六合刀阵与其周旋一阵,即使不能取胜,也可全身而退,至少性命无碍
但是一旦到达炼神境界,就是天壤之别,因为练气之境,无论修炼多么高深的功法,身具多么惊人的天赋,也只能按部就班,在体冇内凝练真气,只有到达炼神境界,才能化真气为法力
法力虽由真气演化而来,但是与真气又有本质不同,真气是源于人体本身,而法力则是天地之力,这也是为什么达到炼神境界之前,一定要打通天地玄关,因为只有打通了此关,才能引动天地之力入体,重新洗练肉冇身,化去体冇内浊气
完成这步之后,就能够使体冇内后天之气尽去,从而转入先天,通体白璧无瑕,净如琉璃一般,也称琉璃之体
如果一旦炼成琉璃之体,便可随时开启关闭周身茓窍,运用体冇内法力牵引天地之间的地水风火之力,翻手之间就有移山填海的巨大神通
由于那些天地之威,远非人力能够抗拒,没有修成炼神境界,不能引动地水风火,根本不可能与炼神境界的高手相抗衡
这也是为什么,仅凭玄北老祖的一每话,就能镇住整个禾山道,谨小慎微,噤若寒蝉,因为一个炼神境界的玄北老祖,就能毁灭禾山道的千年根基
至于刚才在叠云洞,张桐愣是凭借体冇内的五蕴之火,让蛊仙玄婆吃了一个暗亏,却是意外之中,让他撞了大运一来那五蕴之火乃是先天火种,本身品质极高,二来也是蛊仙玄婆对他没有防备,又误会他身后另有大能之人,心中颇多顾忌,不敢轻举妄动不然仅凭张桐这点修为,真把蛊仙玄婆给惹恼了,只需弹指之间,便可将他制死,叫他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张桐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如果那虞美霞的兄长,真要得着消息前来寻仇,那么以张桐现在的情况,绝对十死无生,半点不存侥幸
为今之计,只有寄消于,虞美霞与她兄长的关系并不亲hòu,平素也不时唱系,才能尽量向后拖延,然后再慢慢从长计议
想到最后,张桐索性把心一横,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什么天池节的内门弟子,还是炼神境界的高手,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回去,赶紧解决了阴阳叟那一班人,至于其他琐事,随后再说不迟!万一实在不行,我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躲他十年,届时凭借葫芦剑诀,我就不信十年之间我还到不了炼神境界!”
其实张桐入道至今,只有两三年的光景,即使此前借助与天蚕仙娘双修之机,一鼓作气打通了十多个茓窍,也才勉强打通九十茓窍,刚刚练成第三重小周天
虽然凭他剑诀精妙,又有六合飞刀之利,使他能够斩杀练至八重,甚至九重小周天的高手,但是他却从未曾想过要与炼神境界的高手相抗
现在骤然令张桐面对一个炼神境界的高手,顿时令他有些手足无措之感,如果换做常人,此时就要沮丧,甚至绝望发疯,但是张桐没有,也许是他天性如此,或者因为修炼葫芦剑诀,在体冇内蕴养剑气的缘故,面对此种局面非但没有令张桐退缩,反而从他心底jī起了一股勇猛精进的决心,非要达到炼神之境,与那虞美霞的兄长,天池节的内门弟子,针锋相对,周旋一阵!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暗暗咬牙,在内心打定了主意,原来那几分畏惧也都消失不见,转是冷笑一声,跟天蚕仙娘,淡淡说道:“管他是否空茓来风,纵然真是天池节的内门弟子,我也自有办法应对,姑姑不用的,还是赶紧赶路现在时辰不早了,虽然阴阳叟那边一直声称,在五月初五围攻灵犀观,但是上次在九仙寨时,他们吃了一个大亏,死伤人数不少,难保那阴阳叟不会气急败坏提前发难!”
天蚕仙娘听张桐说完不禁微微一愣,原本刚才提到虞美霞的兄长可能是天池节的内门弟子时,她就看出张桐神色有异,还想稍微开解他一下,毕竟无论是谁,遇上这种情况,也要患得患失,心神不定,惊慌失措
但是令天蚕仙娘没有想到,张桐竟然没过片刻,就已恢复如常,而且双目之中,隐隐闪现出一股自信的神采,那种意气风发的气势,几乎播弄得她心弦一颤
与此同时,就在一旁的红云仙娘也注意到了张桐的变化,亦是暗自啧啧称奇,心中想道:“这个张小郎,果然不一般!也不知这他哪来的自信,居然连天池节的内门弟子都吓不住他,反而好像jī起了他的斗志!不过刚才他独立诛除连山五子,虽然一开始,有师妹策应,稍稍有些投机取巧,但是后来连杀四人,却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水分尤其那虞美霞,修为不比我差,那杆云霞幡也非凡品,竟然被他一招制死师妹日后若跟了他,未必不是一桩好事,只是此子实非常人,就怕他将来喜新厌旧,就瞧不上师妹那个傻丫头了!”
红云仙娘想着想着,却从张桐身上又想到了天蚕仙娘,见她站在张桐身边,满脸全是关切之色,不禁微微有些的,只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加之天蚕仙娘跟张桐又在恋奸情热,红云仙娘心知,就算此刻提醒,天蚕仙娘也必定不会放在心上,转要平白恶了姐妹情谊,索性按耐下来,再等日后,寻个机会,仔细与天蚕仙娘分说
这时张桐还不知道,红云仙娘已经开始的,他对天蚕仙娘始乱终弃了,只觉得刚才说出那一番话之后,仿佛去了一块压胸大师,顿觉心头一轻,更有一种,神清气爽,念头通达的感觉
张桐顿时一惊,隐隐感觉到,在他的体冇内,那道葫芦剑气已经微微生出了一丝变化,似乎冥冥之中与他的联系更加紧密了
自从上次因那五蕴之火,将他体冇内的剑气炼成了金色,张桐就一直有种感觉,仿佛与那一道剑气,总有一层隔阂,不能完全控制虽然在几次使用时,他运转剑诀并未遇到挂碍,但是那种感觉,却总挥之不去
直到刚才那一瞬间,张桐的内心升起一股勇猛精进的决心,好像一下触动到了什么,竟使那道隔阂瞬间消弭
霎时之间,张桐顿觉腹下鼓胀,竟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立刻使他眼睛一亮,心中大喜过望,不禁暗暗叫道:“是了!是了!这定就是葫芦剑诀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无疑了!原来这篇葫芦剑诀的精义就在‘剑意无双“勇往直前”无论前方任何阻碍,只管一蕉去,没有任何迟疑,不留任何挂碍!此前我没这种觉悟,自然与那剑气,存有一层隔阂这一次却因祸得福,被天池节的名头一压,反而置之死地而后生,令我放弃一切住幸,转倒暗合剑诀意境”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迫不及待,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运起剑诀由于他此前借助五蕴之火,机缘巧合在体冇内凝练了一道金色剑气,按照道理已经算是练成了葫芦剑诀的第三重不过由于心境不足,无法领悟此中剑意,这才无法完全驾驭那道剑气
此时骤然开悟,再无原来阻隔,犹如水到渠成一般,随着张桐把剑诀运转起来,霎时之间一道四五丈长的金色剑气爆发出来,带着虎啸惊雷的破空之声,宛若游龙,冲天而起,在半空之中画出一道金线(未完待续)
第一一三回 洗去铅华 冒出锋锐
快!那道金色剑气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风驰电掣,白驹过隙!
连张桐都跟着大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居然能把剑气催动到如此极速,甚至比他刚才,在最后一瞬间,驱动**飞刀,击杀虞美霞那一下,还要快出两三倍
而且这还只是他丹田之内的一道剑气,并非是正经的飞剑,如果用剑诀,来催动飞剑,速度还要更快
直至那道金色剑气飞出千丈之外,张桐才觉得扬眉吐气,催动剑诀一转,将那剑气收回,却仍意犹未粳又是灵机一动,把**飞刀发射出去霎时之间,六道金光,一齐飞出,每一道皆有三丈余长,呼啸之间,雷声滚滚虽然因为**飞刀本身祭练的禁制有限,速度仍赶不上刚才那道剑气,但是气势威力却比此前强出不止一倍
现在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张桐没有一口飞剑,只能以剑诀来催动飞刀,要不然配以这虎啸雷音的锦,再有一口上乘飞剑,便是达到练气圆满,打通全身茓窍的高手,他也有把握将其斩在剑下
甚至遇上炼神境界之人,虽然不能与之抗衡,但是凭借剑光速度,第一时间,逃之夭夭,却总也不算太难只是那上乘飞降在难寻,即使甄远道穷极数十年,得了一口青鱼剑,也仅能归入俗流,实在算不得上品若以张桐现在,除非当真撞了大运否则想弄到一口上品飞剑,不说比登天还难也差不多了
张桐想到这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连刚才突然炼成虎啸雷音的狂喜,也被冲淡几分,等他好整以暇,把**飞刀收拢回来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这边解决了阴阳叟那一班人的麻烦,定要全力以赴搜罗一把飞剑,即使达不到上品,只要辅以葫芦剑诀应该也会比这套**飞刀用着称心如意
虽然**飞刀的威力也不弱,但是随着张桐修炼葫芦剑诀,越来越到高深境界,尤其炼成虎啸雷音,愈发让他发觉**飞刀与葫芦剑诀,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两者配合起来,只算差强人意,远远达不到如鱼得水的地步
张桐略一思忖,心中有了定计便已不再多想然而与此同时,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却早已被张桐刚才那一番作为,吓得大吃了一惊
天蚕仙娘因为早就知道张桐修炼葫芦剑诀,因此刚才忽见一道金色剑光飞出裹挟虎吼雷啸,虽然先是一惊,不过很快便又释然,料定张桐定是由于什么缘故,忽然突破原来的瓶颈,修为再次暴涨才会有此异象
但是红云仙娘并不知道这些底细,前一刻还在的,张桐惹上大敌,日后不好应对,随即就见一溜金霞匹练而出,紧跟一阵虎啸雷鸣,声震四野,气势如虹,霎时之间,连她的心神都险些要被慑服了
红云仙娘登时大惊失色,不禁暗暗想道:“这是什么情况?张桐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怎么忽然发出如此声势浩大的一道剑光?还有随那剑光飞出,竟然伴随虎啸雷声!我只听师父曾经说过,锦练到极致,剑光速度极快,冲开空气,摩擦做响,能够发出雷霆一样的动静,难道张桐的锦,已练到此等境界!”
红云仙娘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忙又摇了摇头,否定这种想法,心说:“这不可能!绝不可能!那种剑出惊雷的锦境界,连许多炼神境界的高手都难以企及,张桐才多大年纪,入道还三年不到,怎么可能练成那种上乘锦!”
其实红云仙娘并不知道,葫芦剑诀所说的虎啸雷音,正是暗合她所想,剑出惊雷的境界,只不过张桐的情况有些特殊,先是利用五蕴之火,强行炼化剑气,再由外界强压,使张桐心底萌生一股一往无前的意念,这才机缘巧合,达成此种境界
但是无论如何,红云仙娘还是被张桐这一下给震慑住了,即使刚才张桐,诛杀连山五子,也仅让红云仙娘生出几分惊叹,并不觉得惧怕,自忖遇上张桐,即使不能取胜,也能拼个平手
然而刚才张桐发出那道金色剑光,直接把红云仙娘的自信全都击碎,无论是她的毒光和金蚕蛊,还是在临来之前蛊仙玄婆,赐给她那三只百毒金蚕蛊,虽然威力不弱,更能致人死命,但是弱点就在速度太慢,如果真要跟张桐对上,根本挡不住张桐的剑光冲击
红云仙娘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愈发惊奇,张桐是什么来历,只是碍于此中存有许多忌讳,红云仙娘也没敢直接询问转是天蚕仙娘,独自站在一旁,眼中异彩连连,惊诧之外似乎还有几分了然之色却让红云仙娘,忽然灵机一动,心说:“难道师妹早就知道张桐的底细?难怪见张桐使出如此惊人的锦,也能泰然自若,仅是微微诧然,这个死妮子,害我白白为她的,事先居然一点口风也不肯透露!”
红云仙娘越想越觉得气不过,不禁狠狠瞪了天蚕仙娘一眼,但是这时天蚕仙娘满心都是张桐,根本没有注意身旁师姐的幽怨,刚等张桐收住**飞刀,立刻抢上前来,问道:“桐儿!你没事吧!刚才那是怎么回事?竟能从剑光之中,发出虎啸雷声,气势好生惊人!”
张桐微微笑道:“此种虎啸雷音,乃是锦练到高深境界,剑光速度极快,破擦空气之声,可惜我现在修为不够,又没有一口趁手飞剑,所发喑鸣只如瀑布击水,还远达不到虎啸雷音的地步”
张桐心知刚才两次发出虎啸雷音,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都近在咫尺,弄出不小动静,必定隐瞒不过,索性直接承认下来而且此番张桐练成虎啸雷音,又在心中平添一股锐气,为人处事,亦是如此,原来许多顾忌,此时也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天蚕仙娘也隐隐觉察到,张桐的气质变化,禁不住眼前一亮原来张桐虽然长得面貌清楷但是前世沾染世间俗气,难免令人觉得庸俗市侩此时受那剑诀意境感染,洗去铅华,冒出锋锐,再与原来糅合,转是另有一种温润气质,不由得令天蚕仙娘更爱煞了就连红云仙娘,已经历经情劫,心境古井无波,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旖旎
这时张桐还没察觉自身变化,把话说完之后,正要催促赶路,却又忽然想起,刚才诛杀连山五子时,从虞美霞手中夺来一杆云霞幡,送给天蚕仙娘之后,本打算回到灵犀观,再让她重新祭练不迟
但是此刻转念一想,灵犀观那边正是多事之秋,即使到了也未必能腾出时间,转倒不如现在,趁热打铁,直接炼化,等到战端开启,便可直接使用
张桐十分顾念天蚕仙娘,内心略一思忖,便已打定主意,忙又与天蚕仙娘说道:“姑姑,现在师父那边情况不明,为恐有变,以防万一,你先把那杆云霞幡祭练一下,最多一两个时辰就能完成,到时就算阴阳叟那边提起发难,我们也能多出几分胜算”
此时天蚕仙娘的一颗心,全都扑在了张桐的身上,听他一说立刻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四下一看,寻了一块干净地方,立即盘膝坐下,取出那杆宝幡,缓缓运用真气,祛除原来虞美霞留下的气息,然后挤破食指,点出一滴精血,再用宝诀一催,就见那云霞幡一震,猛然刷出一道白光,把天蚕仙娘整个罩在里面
张桐知那云霞幡内禁止颇多,一时半会祭练不完,本想趁此时间,温养一下剑气,不过碍于红云仙娘也在当超却不得不加了几分小心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红云仙娘虽然是天蚕仙娘的师姐,但也难保她刚才见过张桐使出的锦,不会生出一些别的什么心思来
转是红云仙娘还不知张桐心底已经对她有所防备,等天蚕仙娘入定之后,时而望向张桐,似乎若有思索,直至过了半晌,眼中的犹疑之色才渐渐敛去,仿佛下定了多么大的决心,跟着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好整以暇,对张桐道:“张小郎,刚才你跟师妹说,已经达到了虎啸雷音的境界但是据我所知,此种锦境界,非但要修为极高,还必须辅以极为高深的剑诀,甚至许多专修锦的前辈,终其一生,都难达成而你小小年纪,入道不及三年,竟能练成此种锦,不知小郎可否为我解惑?”
张桐本拟,以红云仙娘的心机,即使心中存有疑虑,也不会当面问出来,最多事后寻个机会,找天蚕仙娘单独问问
但是张桐却没有想到,红云仙娘居然出乎意料,毫不避讳,开门见山,直接问他关于锦的事,着实令张桐有些措手不及
张桐不禁皱了皱眉,发现红云仙娘似笑非笑正看着他,顿时有些不快,冷冷答道:“大姑姑,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第一一四回 交换剑诀
红云仙娘一见张桐的反应,就知道张桐会意错了,不过她也不急着解释,反而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甄远道早年也曾得过一部剑诀,名为‘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据说是传自佛门雷音寺的上乘剑诀,不过他生性多疑,你入门时间又断,应该不会传你此法,因此我想你能够炼成这样厉害的锦,定是另有机缘,不知对不对呢?”
张桐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心中暗暗想道:“自从师父得了那口青鱼剑,我就猜他定也另有一部剑诀,只是无从打探,不知是真是假,想不到今日竟从红云仙娘的口中得到证实,原来师父所练的剑诀名为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转动心思,想要用什么办法,把甄远道的那部剑诀学来(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u由于张桐修炼的葫芦剑诀,只有一篇总纲,并无剑法招数亏得上次从金刀太岁王展手中,夺来那套**飞刀,还附赠了一部刀阵,才使他勉强支应到今天
但是那部**刀阵毕竟粗浅,遇到修为不高的敌人,还能勉强堪用,一旦遇上强手,便要感觉力不从心了,甚至刚才连虞美霞那杆云霞幡的宝光都破不开,最后还是投机取巧,打一个措手不及,才把虞美霞杀死
张桐早就纠结于此,这时一听红云仙娘提起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立刻使他眼睛一亮,内心暗暗恩忖道:“红云仙娘先是问我是否修炼过高深锦,后又故意提及师父所练的佛门剑诀,她到底是什么意恩?”
张桐心知,红云仙娘精明无比,绝不会无的放矢,透出这些信息,必定另有深意,不过张桐却不愿与她浪费时间仔细揣摩,索性直接问道:“刚才我已说过,大姑姑有话直说,不要来回兜圈子,免得闹出误会,于你于我,都不太好!”
红云仙娘一笑,仍然不慌不忙,顺势往张桐身边走进了几步,道:“如果我说,我有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的通篇口诀和锦图谱,不知你信还是不信?”
张桐一听,顿时眉梢轻轻向上一扬,就算他心坚如铁,也不禁为之动容,厉声惊道:“此话当真!”
红云仙娘原本觉得张桐油盐不进,脸色一直淡淡的,说话也不温不火,让人看不透张桐在想些什么,直至此刻见到张桐赫然变色,才使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好整以暇道:“大概你不知道,当初我还未入师父门下,曾经遇过一位麻衣相士,说我乃是前世宿恶,今生定有一场情劫,若得度过日后还有福缘,若度不过便是在劫难逃[]当时我还不信,直至十多年后,遇上了你师父甄远道,才知那麻衣相士所言非虚可惜那时劫数一起,避之不得,只能应劫,huā费好多苦心,又得师父帮衬,险之又险,才得脱身当初你师父也是几次险死还生,有一次我与他被困在一座前辈遗存的襟之中,必须两人同心协力才能破阵当时因为我专修蛊术,不曾修炼锦,他也没有办法,才把这部剑诀传授给我”
张桐不知甄远道和红云仙娘还有这段秘辛,而且听红云仙娘说话的意味,似乎与甄远道的态度,算不上多么亲厚,张桐心思通透,立刻猜出,两人之间,必定别有内情,不过这些事与他无关,他也懒得深究,只顾仔细思忖,红云仙娘究有什么目的
这时红云仙娘接着又道:“不过一直以来,我一意专修蛊术,也无暇分心剑道,唯独今日见你刚才发出那道金色剑光,却禁不住有些蠢蠢欲动了,如果我用这部剑诀,与你剑诀交换,不知你意如何?”
其实早在刚才,红云仙娘不厌其烦,解说她如何得到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张桐就隐隐感觉到了她的目的,这时听她亲口说出,也不觉得如何惊诧,只是微微有些疑惑,不禁再次问道:“刚才大姑姑已经见过我的锦,仍敢提出交换,想必那部剑诀,定也是非同寻常喽?”
红云仙娘微微笑道:“这是自然!想你年纪太鞋可能不知雷音寺的名号,当初如果不是出现意外,使雷音寺发生内讧,一直发展到今天,恐怕比那道家四派,佛门三宗,也不逊色[]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乃是雷音寺的镇教伏魔之法,绝不逊于当今任何顶级剑诀
张桐立刻又反问:“既然如此,大姑姑为何不直接修炼此法,何必大费周章,还要跟我交换?红云仙娘蓦地一愣,随即骂道:“你这小郎!刚才说了这些,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罢了,就算跟你明说也无妨,那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走的乃是佛门金刚罗汉一脉的路数,剑气亢阳,刚猛无比,根本不合女子修炼,不然这些年我也不会弃之不练,转倒舍近求远,提出跟你交换而且你也不要否认,刚才我提及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时,你的眼中已露出热切之色,虽然一闪而逝,却欺骗不了我如果我所料不差,定是你练的那部剑诀,仍然存在什么缺陷,急需其他剑诀弥补
如此一来,你我交换剑诀,正好各取所需,岂不两全其美!”
张桐没有想到,红云仙娘居然明察秋毫,仅从刚才他的神色细微变化,就能从中分析出这些细节,不由得震惊之余,更多出几分戒备
张桐略微沉吟,想了一想,说道:“大姑姑把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我再拒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不过咱们把丑话说在前面,我这部剑诀乃是前古遗存,我手上的只是残篇,只有孕练剑气的口诀,并无剑法招式,而且极难修炼,到时若练不成,你可不要怪我!”
红云仙娘立刻恍然大悟道:“难怪你要急着另寻剑诀呢!原来是缺少剑法招数,这倒正好遂了你的心意,这部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最重剑法招式,单剑,双剑,两套剑法,共有六十四路,还有三部襟,等你练成之后,必定实力大涨”
红云仙娘倒也干脆,说话之间就从腰间的宝囊之中,取出三张羊皮,直接递了过来张桐接过一看,只见三张羊皮,皆是宝光盈盈,应该早已用秘法祭练过了
第一张羊皮上面,写的全是运气口诀,洋洋洒洒约有二三百字翻到后面,第二张,第三张,则是图录居多,详细画出飞剑在空中的飞行轨迹,以及对应真气在〖体〗内运转的方式
张桐方看一眼,便觉爱不释手,由于他自有葫芦剑诀作为根基,第一张的运气口诀也不用看,直接到第二张,找到第一幅图,仔细看了一遍,牢牢记住之后,立刻迫不及待,一扬手便发出一把**飞刀当做剑光使用,依照图例上所示,在空中上下翻飞,自顾自的练习起来因这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原是雷音寺的镇教之宝,本身精妙无比,招式更是厉害,又兼张桐刚练成了虎啸雷音的境界,用**飞刀施展起来,只见一溜金光,伴随滚滚雷啸
恰在这时,又随张桐心念一动,那道金光,略一擎动,对准千丈之外,一块水青色的卧牛大石霹雳射去,霎时之间,一挫,一削,登时就将那块巨石切成数十个整整齐齐的小块
虽然张桐原来也曾使用**飞刀,把敌人拦腰斩断,或直接搅成肉泥,但那都是蛮力,毫无技巧可言,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那么轻松,好像水到渠成,驱动剑,光飞去,随即便是几道厉闪,就将那块大石分割开了
张桐不禁心驰神往,暗暗叹道:“原来这就是上乘剑法的招式啊仿佛行云流水一般,不带一滞涩,果然非同凡响!”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连忙收住剑,光又往后看,这还仅仅是第一招,后面还有六十三招至于那三部襟,张桐只看了一眼,便知需用特制的成套飞剑才能施展他现在连一把飞剑也没有,更不用说是一套了,索性断了奢望,只顾一心一意,先把前面的六十四招锦练熟再说
不过这边张桐大喜过望,那边红云仙娘可不干了,她本待先把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给了出来,张桐也应该投桃报李,谁知张桐竟不管不顾,直接自己先练习起来
这下可把红云仙娘给惹恼了,见他收回剑光,立刻柳眉一竖,上前喝道:“张桐!你是什么意恩?刚才我们已经谈好,现在你已得了我的剑诀,还不把你剑诀拿来,难道你想赖账吗!”
刚才张桐只顾试练剑法,并没注意红云仙娘的神色,这时被她一喝,蓦地回过神来,才知自己有些失礼,立刻笑了笑道:“大姑姑息怒,是我疏忽了,不过我原来的口诀,已经给了姑姑,手边没有现成,还得重新誊抄一份,请大姑姑再稍等片刻”
第一一五回 六十四路雷音剑法
> 红云仙娘听完张桐所讲,顿时吃了一惊,令她没有想到,张桐居然肯把这么重要的剑诀传给天蚕仙娘(.c a i h o n G e n x u e.c o m,彩 虹 文 学网)//.最快78xs//
毕竟剑诀不同于寻常功法,尤其在散修之中,更显得尤为重要,从来不会随意授受,甚至不少结为夫妻多年的双修道侣,都要刻意避讳,不会共同分享
更不要说张桐和天蚕仙娘才初识不久,竟然就把这么重要的剑诀舍了出来,真不知道是该说张桐情深义重,还是该骂他,精虫上脑,色迷心头
尤其红云仙娘,更没想到自己千方百计才换来的剑诀,天蚕仙娘居然早就得到,又想及刚才张桐得了云霞幡,也屁颠屁颠的送给天蚕仙娘,使她原本就微微有些嫉妒,这一下更是打翻了醋坛
红云仙娘不禁暗暗恨道:“想不到这个臭妮子,资质修为都不及我,偏偏运道极好,不知不觉之间,竟然遇上了张桐这个小贵人,剑诀法宝得来全都不费吹灰之力哪像我当年,情劫居然应在了甄远道那个死鬼身上,非但得不到半点好处,还得处处提防,免要遭他算计!”
红云仙娘越想越觉得气不过,甚至有一股冲动,想直接转身回去,再也不管甄远道的死活了所幸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红云仙娘终究不是任性的小女孩,内心气恼归气恼,却不会因小失大
因为现在灵犀观的事,已经不仅仅是甄远道和阴阳叟的私人恩怨了,其中还参杂了玄牝老祖与蛊仙玄婆之间的博弈争斗万一处置不好,致使事态失控,非但甄远道死于非命,连蛊仙玄婆也要遭受损失
瞬息之间,红云仙娘就把心中杂念摒除,然后笑了笑道:“你这小郎倒是知道疼人,那么重要的剑诀居然肯传给师妹,这一回总算师妹没有看错了人”
红云仙娘一面说着,一面容等张桐就地铺开一张纸抄出葫芦剑诀的口诀递还过来由于葫芦剑诀的口诀字数不多,张桐又早就烂熟于心,这时再次誊写更是轻车熟路,不用片刻已经完成
红云仙娘眼睛一亮,连忙夺来,细细研读,她本来就是行家里手,大略通篇一看,便已觉出精妙,心知张桐没糊弄她,立刻迫不及待开始修炼起来
因有天蚕仙娘的关系,当下又要赶去救援甄远道红云仙娘也不怕张桐对她心生歹意,所幸连一个防御阵法也懒得布置
转是张桐,见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一个祭练法宝,一个修炼剑诀皆非一时半刻的功夫,独自剩他反倒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幸而刚才从红云仙娘那里,换来了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张桐正好趁此闲暇,能够仔细参研一遍此前虽然试了一招,看似威力也不错但终归有些仓促,还未得其中精髓
而且刚才张桐大略看了一遍,发现这套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附带的剑法,真正厉害的还在后面,如能将其炼成,将会受用无穷
加之张桐修炼的葫芦剑诀,本身比雷音寺的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还要高出一筹,又是当初整个太白节的剑法总纲,其中奥义,包罗万象,用来催动这套剑法,转比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本身,还要得心应手,运转起来,毫无挂碍
张桐瞧出此中玄机,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心说:“刚才红云仙娘也说,这部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乃是佛门之中的上乘锦,按理应该不次于葫芦剑诀啊但是现在我用葫芦剑诀代替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来催动这套剑法,也甚相得益彰,没有发生冲突,难道说我这葫芦剑诀真的这样厉害!”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不由得大喜过望,原来他虽然也知道,这篇葫芦剑诀,乃是上古遗存,精妙无比,非常厉害,但是没有比较,总也不知到底在什么层次此番另得一部剑诀,两厢一比,高下立判,那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纵然也有许多妙处,可惜终究还是比不上葫芦剑诀博大精深
张桐窃喜之余,忙也不敢懈惮一口气把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的六十四路剑法,从头到尾全都通读一遍,将那些图录招法,全都牢牢记赚然后立刻,按部就班,开始练习
由于张桐已经把葫芦剑诀修炼到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不知不觉,在他内心,已经存有一股剑意,再来修炼其他剑法,不用耗费太多精力就已事半功倍
而且修炼剑道,素来有‘九分功,一分法’的谚语,意思就是,修炼剑道,九层要靠功力修为,剩下一分才是剑法招式,甚至有许多修炼到高深境界的睫,直接舍弃剑法招式,全凭一身剑意,就能克敌制胜
张桐现在虽然与此境界还有天壤之别,但是他已练成虎啸雷音,锦一道可算登堂入室,反过来再练剑法招式,亦是水到渠成,没用一个时辰,就把六十四路剑法全部练熟,只有最后几个招式,因他修为有限,只能摆开架势,还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即便如此,张桐仍是喜上眉梢,直接把**飞刀当做飞剑来使,时而单剑,时而双剑,来来回回,不厌其烦,将那些剑法招数,演练了不知有多少遍
原来张桐未得这套剑法,遇上敌人全凭一部刀阵,虽然到现在为止,效果还差强人意,但是张桐内心清楚,这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遇上足够强的敌人罢了,否则就凭**刀阵的启动速度,决计讨不到好处
张桐有这种自知之明,不禁更加珍惜这套剑法,每个招式都要仔细揣摩几遍,之间各种转折衔接,更是变化极多,令他沉浸其中,几乎难以自拔
然而与此同时,就在张桐欢欣鼓舞,正在练习剑法之际,另外一边的红云仙娘却遇到了麻烦刚才她从张桐手中换得葫芦剑诀,还以为是捡到了宝贝,立刻急匆匆修炼起来
岂料这部剑诀竟然极难修炼,一开始还算好,因她本有根基,很快就在体内生出一丝气动,但是紧跟着她想依照口诀,把真气转化成剑气时,却遇到了麻烦,任她如何努力,盘踞在气海的真气,就像一潭死水,根本不听招呼
红云仙娘登时大吃一惊,不禁暗生狐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按照张桐誊录的口诀,只要生出一丝气动感觉,就能把体内真气,悉数化为剑气,为何我却不能?难道张桐暗中拴,在口诀上做了手脚,故意让我修炼不成?”
不过紧跟又一转念,红云仙娘就把这一丝疑虑给打消了,暗暗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刚才张桐透露出来,已经把这部剑诀传给了师妹,若他有意作梗,我只需找师妹,讨来她那口诀,互相对照一下,自然会见分晓,这张桐鬼精灵得紧,绝不会做这种不托底的事!”
红云仙娘越想越觉得怪异,随即又怀疑是否是自己给弄错了,忙又重新将那口诀细读一遍,确定并无错误,转又试了几回,仍然毫无进展,这下她可坐不住了,索性把心一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喝道:“张桐!你敢骗我!”
其实红云仙娘内心有**层把握,问题不是出在张桐身上,只是当下没有办法,又恐软语相求,张桐跟她敷衍,这才趁势先声夺人,想给张桐来一个下马威
此刻张桐还在钻研剑法,被她蓦地一喝,还真吓了一跳,连忙收住剑光,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往红云仙娘这边望来,问道:“大姑姑这话怎讲?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
原本张桐早就料到,没有吞金葫芦,就算得了口诀,红云仙娘也决计凝练不出剑气,就像上回天蚕仙娘一样,最后只能空欢喜一场
而且这次红云仙娘比天蚕仙娘还要不如,至少天蚕仙娘跟张桐合籍双修时,曾把张桐的一道葫芦剑气引入体内,把她全身真气,重新炼了一遍,多少会留有一些剑气与她真气相融,红云仙娘连这一步也未经过,全凭自己强练,根本没有可能
张桐心知肚明,只是不能表露出来,否则惹恼了红云仙娘,他也不好收超只得惺惺作态,转又说道:“刚才大姑姑提出交换剑诀时,我就已经有言在先,我这剑诀,非常难炼,非是朝夕可成,当时大姑姑亲口应下,怎么又来怪我骗人呢!”
红云仙娘顿时气势一弱,刚才她见张桐剑诀精妙绝伦,心生艳羡,只顾交换,却没把张桐这些话放在心上而且她自恃资质极高,暗忖张桐都能炼成,自己怎么可能不行
直到现在,遇上麻烦,红云仙娘才有些傻眼了不过她也不是善茬,一见道理讲不通,索性也不讲理了,直接气呼呼的叫道:“这个我不管,反正我跟你交换了剑诀,你已得了我的好处,如今我练不成,就是你的缘故!不然怎么师妹都能练成,我却练不成呢!”
张桐蓦地一愣,这才知红云仙娘竟然会意错了,不禁苦笑了一声,道:“大姑姑,谁说姑姑练成了?刚才我只说,把剑诀给了姑姑,可从没有说她练成了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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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回秋风露
红云仙娘一听顿时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却是哭笑不得,有心直接跟张桐翻脸,但是转念一想,知也无济于事,而且那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已经到了张桐手中,估计也别想要回来,最后她也没有办法,只好放低姿态,转又求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张桐心里清楚,这个红云仙娘绝非好惹,刚才交换剑诀,自己得了好处,如果不给她一个交代,定要暴起反扑,惹来无数麻烦
张桐可不会被她现在软语相求的摸样给迷惑了,甚是不敢大意,连忙笑着答道:“大姑姑,你先别急,其实我也是意外得来这部剑诀,当时承蒙一位前辈的隔世遗泽,才机缘巧合,筑基入门的,后来我再想传来姑姑却不成了由于我修为有限,姑姑也一知半解,我俩钻研许久也未能找出症结如今大姑姑也遇到这种情况,想必其中定有缘由,日后慢慢琢磨,必定能够解开,届时……”
但是还没等张桐说完,就给红云仙娘直接给打断了,红云仙娘本就精明无比,哪会信他这些规划,当即冷哼了一声,道:“张桐!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要不然可别怪我,不顾念师妹的情分,跟你翻脸了!”
张桐不禁摸摸鼻子,讪讪的一笑,心说:“这个婆娘可不好糊弄,看她这气势汹汹的架势,今天要不给她一个说法,恐怕还真不好打发了”
张桐一面暗暗思忖,一面在肚里转过好些主意却都觉得不妥,又恐弄巧成拙,真把红云仙娘给惹恼了别看张桐刚得了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似乎实力高涨一截,但是对于红云仙娘,张桐的修为却仍不够看
一来张桐空有剑诀没有飞剑,葫芦剑诀的十层威力发挥不出一半,除非突然偷袭,或许能打红云仙娘一个措手不及否则缠斗起来,很难讨到便宜二来张桐的乌灵遁光和**飞刀的飞遁速度,都远不及红云仙娘的穿云梭一旦动起手,如果打不过,连跑都跑不了,到头来只能束手就擒而且最后,红云仙娘的手上还有临来之时,蛊仙玄婆赐给她的三头百毒金蚕蛊,威力还要更大,绝非张桐能敌
因此张桐对于红云仙娘还是颇为忌惮,加之中间还有天蚕仙娘的关系,他更不想平白与红云仙娘交恶
张桐见她神色不善语气越来越冷,心知敷衍不过,索性把心一横,说道:“大姑姑先别急,其实你这种情况跟姑姑也差不多,都是因为你们体内缺少五金之精凝练剑气,如果大姑姑不嫌费事的话,就找一件精金炼制的法宝,日夜以真气温养,少则三年多则五载,自会凝成剑气”
红云仙娘一听,先是微微一喜,紧跟又皱了皱眉头,一双美眸,寒光灼灼,盯着张桐,转又不疾不徐的问道:“这倒也是个法子,不过听你口气,如果我嫌费事,必定还有别的法子!对不对?”
张桐早知红云仙娘明察秋毫,而且这一拖三年五载的方法,也绝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刚才言辞之间,故意留个破绽,就是引她主动来问
张桐内心已有计较,见她果然窥出破绽,不禁暗暗一笑,却故作为难道:“其实别的法子也不是没有,只是于大姑姑来讲,实在有些不妥,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冒犯了大姑姑”
如此一来,红云仙娘转倒更加着急,颇为不耐烦道:“你一个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什么冒犯不冒犯的,你有什么办法,先说来听一听!”
张桐这才好整以暇道:“其实这也好办,前番姑姑遇上这种情况,我就想直接度给她一道剑气,作为修炼剑诀的根基,直接越过一开始,凝练剑气这一步,不过当时时间太紧,没来得及就赶往叠云洞来求援了只是此法须得合籍双修,我与姑姑自然无碍的,但是大姑姑……”
张桐没有说完,只把话讲到一半,就交给红云仙娘自己抉择了其实他心底对红云仙娘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被逼的急了,才弄出这番说辞,也是为了让红云仙娘知难而退,不要继续纠缠下去
然而张桐却低估了红云仙娘渴求这篇剑诀的决心,当听张桐把话说完,红云仙娘先是一愣,随即沉思起来,一双眼眸之中,竟隐隐有一丝决绝,仿佛下定了莫大的决心,随后硬着头皮说道:“双修就双修!反正你是师妹的道侣,也不算外人,便宜你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下反倒把张桐给惊着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虽识人不多,但也看得出来,红云仙娘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否则也不会想用此法,令红云仙娘知难而退
而今红云仙娘答应下来,反而使张桐不知如何是好了,一时之间,进退维谷,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只顾愣愣的僵在了当超最后还是红云仙反过来开解他,道:“其实你也不用想的太多,修真之人本来没有那些桎梏,尤其一旦达到炼神境界,就有千年寿限,再与凡人不同如今你我为了修炼功法,即使双修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你以为沾了我身子一次,日后我就得给你为妻为妾吗?”
红云仙娘一面说话,一面慢慢欺近过来,看似随意的探出手,托住了张桐的脸颊但是张桐从她微微有些僵硬的身子上却不难看出,此时她的内心,绝非如此淡然,恐怕比张桐还要紧张
只是唯独令张桐有些不解的是,红云仙娘究竟为何会对一片剑诀如此执着,甚至不惜舍弃清白,与张桐合籍双修,也定要炼成剑诀?
张桐越想越觉古怪,却迟迟理不出头绪,而就在这片刻之间,红云仙娘忽然把手一扬,放出一道青光,化作两丈见方,然后往下一翻,就把她和张桐全都扣在里面
然后红云仙娘连最后一点矜持也舍弃了,索性直接宽衣解带,露出一具白花花的身子,通体雪嫩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胸前一双山峰,比天蚕仙娘还要挺拔肥硕,腰身却极纤细,与丰腴的臀部,形成了一道极为夸张的曲线
张桐没想到红云仙娘一旦下定决心,居然这样干脆,只觉眼前一晃,便已显现出来一个堪称完美的女体,令他不由得心神一颤,几乎要心猿意马起来
不过现在张桐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尤其炼成葫芦剑诀的第三重之后,心意坚如磐石,不受外物侵袭见到红云仙娘的**之后,仅仅微升旖旎,便在瞬息之间,已经冷静下来微微皱了皱眉,向后闪了一下,随即冷冷喝道:“大姑姑!请自重!”
张桐这一喝,已经把虎啸雷音的锦,融入到了声音之中,顿时一声惊雷,领人振聋发聩但是红云仙娘此前放出那道光帐却也神妙,受那声音一震,荡起一片波澜,居然把虎啸雷音全都化去,随即从中涌出一股微不可查的雾气,无色无味,无声无息
张桐不知红云仙娘这件法宝的厉害,正想趁机发出剑光将其破开,却是不料,忽然之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随即身子一软,站立不赚软倒在地张桐登时大吃一惊,瞪着红云仙娘,狠狠喝道:“你!你竟对我下毒!”
红云仙娘却丝毫不以为意,转倒嫣然一笑,直接俯身下来,拍拍张桐的脸,淡淡道:“别怕!只是一点秋风露罢了,对人并无害处,反而大有裨益,只是暂时手脚发软,不能调用真气罢了”
说罢也不理张桐是否同意,就直接三下五除二,把张桐剥了个精光,就开始笨手笨脚的拨弄张桐下身的那个物件
张桐此时简直又羞又恼,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有朝一日会遇到这种荒唐事,心里更把红云仙娘跟恨透了,暗暗打定主意,这次脱困之后,定要狠狠教训这个女人
张桐一面咬牙切齿,一面急忙催动剑气,由于红云仙娘使的秋风露,乃是一种极其少见药物,本身无色无外,无影无形,极难察觉,甚至有些炼神之境的高手,都曾着了此物的道
不过这种秋风露在外界虽然不易察觉,但是一旦入体,就会无所遁形,张桐刚一察觉不对,就感到有一股异力侵入体内,然后顺着经脉,直向丹田涌去,竟然想要封住他的气海
张桐顿时大吃一惊,不禁暗叫不妙,赶紧运转剑诀,将他存于气海之中的葫芦剑气全部调动起来,迎着那股异力,猛的向外冲去
那秋风露原是一种补药,专能滋养茓窍和经脉,只是暂时会充塞气海,才会造成封闭真气的效果但是张桐那道葫芦剑气,已经凝成金色,本身品质极高,里面还裹着一团五蕴之火,既是金锐之气,又是先天火种,两者全是秋风露的克星(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回飞灵剑
随着那一道剑气往外一冲,涌入张桐体内的秋风露,登时摧枯拉朽一般,被冲得七零八落的,然后又随剑气顺沿经脉快速运行了三个周天,当即所有侵入张桐体内的秋风露全都冰消瓦解,被葫芦剑诀和五蕴之火化得一丝不剩
张桐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心中对红云仙娘的气恼却丝毫也未消减,反而随着秋风露的消弭,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暴戾,心里暗暗恨道:“好你个臭娘们儿,竟敢跟我来这套!”
张桐一面暗骂,一面忽然暴起,双手往上一推,然后猛一翻身,就把红云仙娘反给按在了底下,然后探手一抓就把红云仙娘胸前那一捧嫩肉握在了手里,丝毫也不怜惜,狠狠蹂躏起来
本来张桐修炼的葫芦剑诀,就因锐气太盛,积蓄日久之后,就会在体内渐渐凝成一股暴戾之气,当初在太白节,但凡修炼此法,皆有配给丹药,另外还要修炼一种导引术,方能把那股戾气化解,反哺入剑气之中
但是张桐除了一部剑诀,再无其他辅助,也无师父,从旁指点,全凭他自己误打误撞,参研修炼,懵懵懂懂,哪知这些禁忌,时常从心底涌出几分躁动,他也没有在意,只当原该如此,却不知道如果长此下去,积郁在胸中的戾气得不到发泄,早晚上冲入脑,使他发疯,不出一年,定要走火入魔,成为只知杀戮破坏的怪物
幸亏上回与天蚕仙娘合籍双修借她体内元阴之气,才把那股戾气化去本来经这一次,还需不少时间,张桐才能再次蓄起戾气,至少两三年内应该无虞
谁知路经此地,居然又生变故,使张桐意外突破了葫芦剑诀的第三层一举达成虎啸雷音的境界,随他修为暴涨,体内那股戾气也随之陡然而生
红云仙娘不知这些道理,忽见张桐反客为主,顿时大吃了一惊心里更百思不解,那秋风露怎会对张桐无效?随即刚一愣神,就给张桐制赚一股锋锐无比的气息,透过张桐的手,侵入她的体内,然后沿着经脉逆溯而上,直入她的气海之中,将她真气搅做一团
红云仙娘根本没想到张桐还能翻盘,猝不及防之下立刻受制于人红云仙娘活了数十年,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形,这一下她可真慌了神了,连忙手舞足蹈,想要推开张桐
可惜红云仙娘修为虽高却并非专门炼体的修士,如今真气被封,凭她本身力气,也仅比常人高出一点,岂能撼动张桐分毫,用手打在张桐身上连个红印都落不下
此时张桐内心戾气正盛,见红云仙娘一脸惊慌,被他压在下面,顿觉扬眉吐气,不禁哈哈大笑道:“大姑姑,既然你这样想要男人,那小侄我就成全了你!”
说话之间,也不理红云仙娘还在挣扎,直接用膝盖往左右一别,就把红云仙娘双腿分开,然后嘿嘿一笑,对准下面蚌口,猛的把腰一挺,便已贯穿了红云仙娘的最后一层防线
本来红云仙娘刚才已经打定了主意,为了修炼剑诀,要与张桐双修,但是她却没有想到,最后竟是这种结果,张桐的粗暴和凶猛,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尤其红云仙娘这时还是处子之身,当初她与甄远道情劫缠绕,还险些结成双修道侣,却因蛊仙玄婆反对,最后也没有成,各自分道扬镳,直至今日转让张桐捡了一个大便宜
张桐也没想到红云仙娘还元身,见到身下落红,不禁微微一惊,心说:“咦?姑姑不是说,我师父跟红云仙娘早就有一腿么?怎么她还是元身未破?”
张桐一面心中起疑,一面动作却不曾停息,反正事已至此,已经骑虎难下,不论怎么回事,也不可能中途停止
张桐索性把心一横,加之胸中那股暴戾之气尚未完全抒发,仅是微微迟疑,便也不去多想,只管按住红云仙娘狠狠发泄
幸亏红云仙娘已经铸就道基,体质远非寻常人可比,不然被张桐这样作践,早就不知要昏死过去几回了,即使如此红云仙娘都有些吃受不赚娇喘微微,气息虚弱,只能嘤嘤轻啼,仿佛杜鹃哀鸣
一直将近小半个时辰,张桐体内戾气化粳才渐渐的酮下来,发现红云仙娘,满是淤青痕迹,不禁有些愧疚,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想低头去吻她一下,然后再慢慢安慰
不过这时红云仙娘被张桐蹂躏半晌,心里早把张桐给恨透了,原本红云仙娘打算,借以双修,练成剑诀,届时先用秋风露制住张桐,从头到尾皆可在她掌控之中
谁知中途居然出了意外,张桐根本不受秋风露的禁制,突然趁其不备,反而把她制赚非但把她一切计划全都打乱,还在她的身上肆意蹂躏了一番了
这让红云仙娘弄巧成拙,简直欲哭无泪,可是转念过来,她也未曾后悔,从一开始她决定,为了修炼剑诀,与张桐双修时,对于这种结果就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过程稍微有些出乎预料罢了
其实自从红云仙娘入道不久,意外得了一把飞灵剑之后,她的内心就一直魂牵梦绕,想要寻得一部上乘剑诀,可惜数十年来也未能如愿上一次遇见甄远道,好容易学得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还是一部佛门伏魔锦,专走亢阳刚猛的路数,根本不适宜女子修炼
这回机缘巧合,又跟张桐换得一部剑诀,似乎比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还要高深精妙,更使她认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这部剑诀练成
虽然蛊仙玄婆一直口口声声说,红云仙娘的资质远比天蚕仙娘要好,但这也仅是她们二人相比,要说红云仙娘,多么惊采绝艳,多么天才了得却也未必,她的天赋资质最多也就与蛊仙玄婆相仿,勉强能够达到炼神境界,想更进一步,却消渺茫
本来对于散修而言,能够达到炼神境界,就已难能可贵,足够称霸一方,开门收徒,自称老祖然而人心如此,总是贪而不足,红云仙娘原先也没有那些奢望,当时她还有两位师姐在,连继承叠云洞的基业,多半也轮不到她头上直至她意外得了那把飞灵剑,才使她的心思渐渐活络起来
那飞灵剑原是前朝剑仙灵鹫子的随身佩剑,已经炼有三十三重禁制,威力之大,妙用之多,即使落入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甚至长老手中,也要视作至宝,小心供奉,不容有失
只不过这把飞灵剑,在灵鹫子圆寂之前,与人争斗之时,曾经受过重击,使得内部禁制受损,暂时只能发挥出十余重禁制的威力,只有运用上乘剑诀,时时温养祭练,才能渐渐恢复
由于红云仙娘当时,专修蛊术,不通剑道,也没当做一回事,直至后来,修为渐高,阅历渐广,才知那把飞剑竟是一件至宝若得一部上乘剑诀将其修复,凭那飞剑之妙,加上她本门的,祭练第二元神的秘法,将来达到炼神之境以后,未必不能更进一步,创出另一番局面来甚至练成传说中,炼神返虚的境界
修真之人,可以戒除酒色财气,却唯独不能抵御对更高一层境界的诱惑红云仙娘亦是不能免俗,因她从飞灵较,看到了一丝消,哪怕付出再大代价,只要能够成功,她也心甘情愿
不过甘愿归甘愿,却并不等于红云仙娘认同张桐对她的棱辱蹂躏,因此当张桐想要亲她的时候,她仍竭力的想把头扭开,她不想让自己身上最后一丝净地也让张桐占去了
可惜这时红云仙娘早就被张桐作践的筋痞尽了,甚至手指都懒得动一下,哪又避得开张桐索吻,一下就被擒住了双唇,她见不能幸免,索性也不理会,心里安慰自己,只当是被小狗咬了一口
此时张桐胸中戾气尽已化去,对待红云仙娘温柔许多,轻轻一吻,即便分开,但是红云仙娘却不领情,直接闭起眼睛,等他亲吻完了,又过了片刻总算积聚起一点体力,才睁开眼睛,冷冷道:“现在我的身子已经给了你,你什么时候助我修炼剑诀?如果这回你还敢骗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跟你讨个公道!”
张桐见到红云仙娘身上一片狼藉,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了,正想寻个机会,好好陪个不是,毕竟最开始是红云仙娘主动的,没准还能借此机会解开一些心结,以后再多说一些甜言蜜语,难保不能二次把她弄上床,到时候再来一个姐妹****岂不痛快
可惜事与愿违,一见红云仙娘神色平静,语气也冷冰冰的,张桐就知,多半没戏,如果这时红云仙娘,又哭又闹,反而更好,只要多说些好话,再借帮她修炼剑诀的机会,梅开二度,日久生情,自然而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但是现在,红云仙娘已经冷静下来,显然内心早有定计,再用那些小伎俩,只会惹她更恨,弄巧成拙,反目成仇(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回 **度气
张桐略微定了定神,由于这时他还趴伏在红云仙娘的身上,而且下面那个东西仍耸立着,戳在红云仙娘的身体里面,这种气氛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怪异
张桐讪讪的笑了笑,心知这时绝对不能迟疑,连忙解释道:“大姑姑!其实我平时也不这样,刚才不知怎的,被你制住之后,忽然从心底涌上一股狂暴的念头,我也控制不赚上回我跟姑姑,似乎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不太强烈,我也没太在意,没想到这一次却把你伤成了这样!”
原本张桐不提还好,他这一提转把红云仙娘惹得更恼,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异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先勾引你的,行了吧!现在赶快帮我修炼剑诀,其他的废话都不要说,呆一会师妹就要醒了!”
红云仙娘语气仍是冷冷的,只有最后说到天蚕仙娘时,才微微泛起一丝波澜,好像两个人正在偷情,却生怕被人捉奸在床似的,连胸口和脸颊上刚刚褪去的潮红,也跟着再次微微透出了一丝晕色,那种风情仪态,只是一瞬间不经意的流露,竟看得张桐不由得心间一荡,亏得他还算有些定力,立刻静气冥神,才把心间那一丝绮念平复下去
张桐也知这时时间急迫,天蚕仙娘祭练那杆云霞幡,最多需用两个时辰就足够了,刚才他跟红云仙娘胡天胡地这一番,就有小半个时辰,再不抓紧时间,真要来不及了,而且万一要让天蚕仙娘看出什么也不好解释
张桐连忙应了一声,然后想了一想道:“其实双修度气的法子,我也没用试过,不过想来,应该不难对了,姑姑传我的双修之法,你应该也会吧?”
红云仙娘见他说到正题,立刻也收起心中怨气,好整以暇,点了点头,道:“这套双修法门,当初还是我亲自教给师妹的呢!我如何不会?”
张桐再次想了想道:“如此极好!等一下我俩先用此法交泰换气,不过以我上次经验,你修炼的真气,因为太过驳杂,应该不能与我剑气相融而我的一道剑气,进入你体内之后,会将你真气重新炼化一遍,期间你会损失一部分真气,这是去腐存精,千万不要抗拒”
红云仙娘立刻恍然大悟,心说:“难怪这次见到师妹,发现她修为涨了一大截,原来是跟这个家伙双修,重新把体内的真气,全都炼化了一遍!”
红云仙娘一面暗想,一面连忙点了点头,心知这一次机不可失,反正已经被张桐坏了身子,定要多讨回一些利息才甘心
张桐见她应下,立刻接着又道:“到了这时,你可切记!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所在,千万不能出现差错,不然一旦控制不赚剑气爆发,瞬息之间,就要把你搅成肉泥,连我也就不了你!”
红云仙娘心知修炼剑诀非是儿戏,见张桐疾言厉色,脸上终于露出,几分乖巧神色,倒是让张桐甚是有些受用,转又温言抚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的,只要这步一成,你的葫芦剑诀,就十有**能够炼成”
红云仙娘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语气之中也多了几分热切,低声问道:“恩!原来你传我这部剑诀名为葫芦剑诀,不知有什么来历么?”
张桐这才想起,说了半天红云仙娘还不知道葫芦剑诀的名字,而且红云仙娘即将也要修炼,倒也不用刻意隐瞒,直接答道:“这部葫芦剑诀原是前古之时,太白节的遗世剑诀,至于有多厉害,我也说不大清,总之等以后你练成了自会知道”
然而红云仙娘天生心恩十分敏锐,在听得太白节的名头,内心震惊之余,忽然又想起来,张桐平时总在腰里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葫芦,虽说在道家修真之中,常有习惯佩戴葫芦,玉佩,香囊,金锁之类的饰物,乍一看倒也不足为奇
但是偏偏张桐修炼的剑诀也叫葫芦剑诀,这却不能不令红云仙娘把两者往一块联系,她也自知揣摩不出,索性直接问道:“葫芦剑诀居然是太白节的遗世剑诀!我见你腰间总也带着一个葫芦,莫非也与此剑诀有关?”
张桐微微一愣,没想到红云仙娘一下子,就联想到吞金葫芦上面不过吞金葫芦早已被张桐视为禁离,决不允许他人染指,听红云仙娘一问,立刻警觉了起来
只不过张桐也十分精明,暗暗戒备之余,表面不动声色,半真半假的答道:“你是说这个孕剑葫芦啊这也是上回与那剑诀一并得来的,能够把飞剑放入其中,顿时威力倍增,颇为有些妙用可惜我也没有飞剑,现在只能勉强把一套**飞刀放进里面,效果只算差强人意罢了
张桐一面说,一面顺势就把吞金葫芦取了过来,放在手里掂了掂,随即又放了下来,然后若无其事的接着前面说道:“一会运行功法,刚才我说那些,你可不敢大意!等到我的剑气在你体内,把你所有真气都炼化完毕,这时我会收回剑气,然后仅留一丝,在你的气海中你必须赶紧运行剑诀,将这一丝剑气制赚然后化为己用,趁势凝成剑气这其中出不得半点差错,否则别看只有一丝剑气,也足以将你气海摧毁,让你多年修行毁于一旦”
红云仙娘连忙称是,随即也顾不得身上被张桐弄得又酸又疼,立刻打起精神,从地上坐起来,双腿盘住张桐,令两人身体完全贴合在一块,摆好合籍双修的姿势
张桐因为已经跟天蚕仙娘双修过一回,这时再来二次,也觉轻车熟路,唯一有些不同,就是红云仙娘胸前的双峰,比天蚕仙娘还要大出许多,两人相对抱赚正好挤在胸口,不禁令张桐觉得有些气闷
至于红云仙娘那边,似乎比张桐还难受,而且虽说她早就学会这套双修之法,可是从未实际用过,这时动了真章,反而不太熟练,几次险些出措,还是张桐在前带挈才没出现砒漏
转瞬之间,随着二人运转双修之法,阴阳交泰之势已成,张桐立刻感到,腹下丹田之中,传出一股灼热躁动,紧跟着那道葫芦剑气,就顺着会阴茓,窜入阴门当中,然后一刻不停,正好受到红云仙娘体内的气息牵引,顺势到了她的体内,随即蓦地一转,已经到了气海
红云仙娘的气海刚被张桐的剑气搅乱,这时刚刚恢复一些,又被一道剑气闯进,立刻那些真气全都躁动起来,不过这一次使用了双修之法,使得张桐与红云仙娘,两者气息相合,并未出现排斥,转是红云仙娘的真气,犹如飞蛾扑火一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似乎要与张桐那道剑气融为一体
然而张桐这道剑气非是寻常,且不说已经凝成金色,达到虎啸雷音的剑气,单是剑气包裹的那一团五蕴之火,就不是寻虫气能够承受的
即使红云仙娘资质甚佳,又得有一些奇遇,使她修为,颇有根基,但是这些都掩盖不了,她和天蚕仙娘一样,所修功法并非上乘,毕竟蛊仙玄婆的练蛊之法只是旁枝末节,就算练得再好,也难登堂入室
顷刻之间,红云仙娘的真气好像水雾蒸腾,竟还没有来得及靠到近前,就被五蕴之火和葫芦剑气,一同冲刷炼化了一遍,十层去了九层,其中驳杂不纯,全都化粳只剩精华,存留下来
红云仙娘顿时大吃了一惊,一开始她还以为张桐卧耸听,自信凭她苦修这么多年,所练真气早已十分精纯,即使张桐的剑气再厉害,能炼去十分之一,大概也差不多了,谁知最后居然只仕十分之一!
不过失去了这么多真气,红云仙娘此刻的心情却不怒反喜,甚至是大喜过望!因为所余那一点精华的效用,远比她原来那些真气还强,而且调用起来也更得心应手,运行速度也比原来更快
况且修真之道,历来就有‘取精不取多,的说法,因为所练真气的总量再大,如果不够精纯,也是多而无用,不可能打通天地玄关,达到炼神境界,用来催动法宝,也发挥不出威力
红云仙娘原来修为虽然不低,却因真气驳杂,除了蛊术意外,也难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厉害法术,转是此时被炼去九层真气,所剩尽是精华,令她实力暴涨,几乎超过原来倍余
然而红云仙娘还来不及高兴,紧跟就感觉到,体内那道剑气,猛然又是一缩,随即顷刻之间,已经返回张桐体内,只在她的气海中留存一丝微不可查的金色剑气
红云仙娘不由微微一愣,原本听张桐说,给她一丝剑气,作为日后修炼葫芦剑气的根基,却没想到张桐居然真的只给她留了‘一丝”顿时令她气闷不已,暗骂张桐小气
谁知恰在这时,张桐刚把剑气收去,剩那一丝剑气,立时躁动起来,略一擎动之间,几乎把红云仙娘的气海都给翻腾起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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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回 劈山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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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仙娘怎么也没有想到,仅这一丝剑气,就有如此威力,猛又记起刚才张桐曾说,万一出了岔子,剑气爆发起来,就要将她绞成肉泥,更令得她悚然一惊(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红云仙娘再也不敢怠慢,赶紧依照张桐所言,把葫芦剑诀的口诀,从头运行起来,期间小心翼翼,绝对不敢出现半点差池
与此同时,张桐收回剑气,也在注意红云仙娘的动静,如果真的出现意外,也好采取一些措施,至少薄红云仙娘的性命,不然死无对证,他也不好分说
所幸红云仙娘的运气不错,加之她本身根基颇深,刚才又经张桐用葫芦剑气,重新把她真气炼化了一遍,这时再把葫芦剑诀运行起来,顿时从丹田内生出一股力量
顷刻之间,随那一丝剑气,刚要在红云仙娘的气海之中作乱,将其牢牢摄赚分毫动弹不得不过那一丝葫芦剑诀也非常具有灵性,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刚被红云仙娘制赚紧跟又剧烈挣扎起来
好在红云仙娘经由张桐提醒,事先早有准备,运起剑诀之后,一刻不肯松懈,随即就把剑诀一转,开始炼化那一丝剑气
别看张桐所留一丝剑气,看似非常稀少,可实则却不寻常,因为葫芦剑诀本身就是惊世骇俗的绝世法门,名震天下,横亘古今就算当初在太白节全盛时期,也不是什么弟子都能修炼的绝世剑诀
而且张桐又因机缘巧合,直接达到了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所练真气已是锋锐无比,非有一团五蕴之火牵制,直接发射出来化作剑光的威力,就可堪比祭炼了至少二十重禁制的飞剑借[.YUU礭
红云仙娘本身又是初学乍练运转剑诀不甚熟练,若非张桐早有预见,仅给她留下这一丝剑气此时她就要收摄不赚轻则气海被毁,重则直接丧命
红云仙娘这才明白张桐心意却已来不及再想其他,只管心无旁骛,一遍一遍,运转剑诀,生恐那丝剑气,忽然再次发难,挣脱出她的控制
直到后来,红云仙娘也不知过了多久,连续把剑诀运行了多少遍,终于从那一丝剑气上再也感觉不到抗拒之力,这才令她松了一口气,心知这丝剑气,已经归她所用,然后立刻趁热打铁又把葫芦剑诀凝练剑气的口诀运转起来
这一回,因为红云仙娘〖体〗内已经有了一丝剑气作为根基,加之她本身的真气,已经被葫芦剑气,重新炼化了一遍,二次凝结剑气亦是水到渠成,不觉半点滞涩,就将她本身真气尽数化为一道葫芦剑气
红云仙娘顿时欢欣鼓舞,连忙将那一道新炼成的剑气,引入经脉运行数个周天,随后随后又导回气海之中,仔细温养一阵,觉得万无一失,才肯酮下来
只见一滴水银似的剑气,悬浮于气海中心,流光溢彩,缓缓转动,虽然远还不及张桐那道剑气,也算得十分精纯,尤其在那中心,时而金光晃动,正是张桐先前所留那一丝金色剑气,此时已经与红云仙娘的剑气融为一体,再等红云仙娘日后练至‘剑气生光’和‘虎啸雷音’的境界之时,也可以此依凭,省去许多苦练
红云仙娘这时还不知将来还有这些好处,单单练成葫芦剑气,已经令她喜出望外,等那剑气稳定之后,她从入定之中回过神来,甚至再次见到张桐嘴脸,也不觉得那么可恶了(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但是不觉得可恶,却并不意味着红云仙娘能够容忍张桐继续对她为所欲为,因为刚才为了修炼葫芦剑诀,两人仍然维持着双修的姿势,这时方一回过神来,红云仙娘立刻发觉,张桐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她的脸色顿时一沉,一把就给张桐推开,然后一面起身收拾衣服,一面冷冷的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我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以后不许再提起一个字,更不许跟别人透露出去,否则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话之间,红云仙娘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然后又瞄了张桐一样,似乎觉得刚才那些话,还不足以震慑张桐,忽又催动剑诀,张开檀口,然后用手,在后颈轻轻一拍
随即乍见一闪,就从红云仙娘的口中,喷出一道银霞,飞到半空之中,倏忽之间,又是一展,居然达到五六丈长,气势汹汹,矫矫如龙,远比张桐甄远道那口青鱼剑还要胜过十倍
张桐抬头仰望,早已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没想到,红云仙娘的手中居然早就藏有一口飞剑虽说张桐从未经手过飞剑,但他修炼葫芦剑诀,已经小有所成,感知极为敏锐
就在红云仙娘放出飞剑的一瞬间,张桐就感觉到那道剑光不俗,至少已经炼有二十重禁制,而且本身材质极佳,剑光亦是精纯无比,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剑光运行起来,微微有些滞涩不畅,也不知是红云仙娘使用生疏,还是因为这口飞剑原来曾受过伤,不过无论如何这口飞剑都足可归入上乘之列
直到这时,张桐才恍然大悟,暗暗想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红云仙娘千方百计,甚至不惜甘心与我合籍双修,也要炼成葫芦剑诀呢!原来她的手中,早有上乘飞剑,就差没有剑诀不能施展这下练成葫芦剑诀,定是如虎添翼,日后炼神境界,几乎十拿九稳了!”
张桐想到这里,都不由得有些嫉妒红云仙娘了,不过张桐也是豁达,又是转念一想,很快也就释然,毕竟他此番所得也不少,既得了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的六十四路雷音剑法,又把红云仙娘的身子给占了头筹,如果他还不知足,就太贪得无厌了
何况红云仙娘的修为本就不弱,如今又已炼成葫芦剑诀,兼有飞剑相佐,仅在练气境界,几乎可称无敌,就算张桐现在怀有恶意,想要杀人夺剑,也是敌之不过,只能自取其辱,甚至一不小心转要把自家性命搭在里头
至于红云仙娘,既然敢直接把飞搅出来,就不怕会有人抢夺,转是暗暗注视张桐,如果他有丝毫异动,才好借此机会,狠狠教训一顿,出一出刚才被张桐蹂躏作践的恶气
谁知张桐居然十分理智,并没见财起意,反令红云仙娘,微微有些失望,只好另寻别的东西撒气,随她目光一扫,瞧见离此千丈,突兀耸立着一座孤峰,上下高约三十余丈,山腰直径也有十丈,通体全是一块青石,不知经受多少年风吹雨打,有些地方已经磨得锃亮
自从红云仙娘得到这口飞灵剑,早就想试一试威力,却生生憋了几十年,这时放出剑光,益发扬眉吐气,瞧出没机会找张桐的马脚,立刻就盯住了这座山峰,心里暗暗想道:“哼!张桐那小狗儿倒是精明!既然如此就先饶他一回,等我把这座山峰劈断,让他知道厉害,看他怎敢乱说!”
红云仙娘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了主意,然后催那剑光,陡然向下一斩,顷刻之间只见一道银虹,恍如风驰电掣,瞬间掠至千丈,然后顺那山峰中间蓦地一绕,登时无声无息,便已抹了过去
跟着张桐就听见“咔”的一声,然后声音越来越大“轰隆隆”好似旱地惊雷,连成了一串,再看那山峰,从打腰间已经斜着切开一线,茬口平滑如镜,仿佛打磨一般
山峰的上半截,沿那切口缓缓滑下,上百万斤的石块,猛的砸落在地上,登时乱石飞溅,地动山椰尘烟四起,仿佛地震了似的
这时张桐远在千丈之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脚下在微微的颤动,直至将近一刻钟之后,才尘埃落定平复下来,却见那座山峰已经只剩半截切面
张桐此刻才慢慢回过神来,虽然他也早曾听说过,修真之练到高深境界,拥有无边法力,能够移山填海,但是亲眼所见还是头一朝,即使红云仙娘用飞近开的,仅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峰,也足够令他万分震惊了
张桐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狂热的神采,心里更是疯狂叫道:“飞剑!飞剑!果然还是需要飞剑才能发挥出葫芦剑诀真正的威力!什么黑狗钉,什么**飞刀,全是垃圾,不堪使用!”
张桐一面心中狂吼,一面暗暗打定主意,必须寻得一把上乘飞剑,不能次于红云仙娘这把不过飞剑本就难得,何况上乘飞剑,数量更加稀少,到底如何着手,他也全无头绪
与此同时,红云仙娘也已收回飞剑,却仍觉得意犹未粳只是刚才那一下,看似轻描淡写,就把山峰斩断,实则却耗费甚巨仅这一剑就把红云仙娘〖体〗内的剑气耗去十分之一,如果由着性子再来几下,她也经受不赚只好暂且作罢(未完待续
第一二零回 剑气 剑丸
但是红云仙娘无论如何不肯在张桐面前露怯,收住飞剑之后,立刻趾高气扬,牛气哄哄的望过来这时张桐还在被那轰然倾覆的山峰震惊不已,红云仙娘见他那副摸样,不禁愈发得意,内心暗暗想道:“哼!张桐这小狗儿,刚才竟敢那样作践我,这回该知道害怕了吧!不过我也不能轻易饶他,等到下回,找着机会,必定还要好好治一治他!”
红云仙娘一面心想,一面又瞪了张桐一眼,只不过此刻正逢她的心情大好,容貌又天生甜美可人,即使再恶狠狠的,也没有多少威慑,转倒眉目之间颇有娇嗔含媚的意味
不过张桐刚见那座山峰被拦腰斩断,内心里还在惊魂未定,见那似似而非的媚眼,他也没敢去上前兜搭,生恐万一再把这个女人给惹恼了,冷不防的,一近来,他便要做一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了
张桐心知,这个时候的红云仙娘,已经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了赫然的实力差距,无形在两人之间,划开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即使这个女人不久之前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但是此刻已经大为不同了,他若再敢不敬,红云仙娘一恼,便是一剑把他杀了都无处喊冤
张桐内心略一思忖,立刻摆正位置,忙把衣服穿好,绝口不提刚才,也不去问红云仙娘那把飞剑的来历,只顾好整以暇,一意催动剑诀,把刚才损失那一丝剑气重新补充回来
红云仙娘不知张桐所想,还在等张桐来问她,怎会藏有一口飞剑,正打算趁机好好显示一下原本红云仙娘的性情,十分精明持重,平常待人接物,极少会有这些小女儿家的心思但是这回情势所致,令她**于张桐,即使嘴上不承认在她心里也难免对张桐会另眼相看,或者喜欢,或者厌恶总之会与常人不同
红云仙娘也没察觉自己心态变化,见到张桐出乎意料,竟然没有再问,不禁好生没趣只好重新把飞秸回体内,也想就地冥想片刻,一来等候天蚕仙娘,二来也可把刚才斩那山峰耗去的剑气回复过来
然而令红云仙娘没有想到的,就在她刚要静气明神之时脑海之中竟然不由自主就浮现出了张桐面目,时而和善,时而狰狞,时而微笑,时而暴怒紧跟着又是刚才张桐发疯似的,在她身上鞭挞驰骋的画面,还有她哀鸣求饶,嘤嘤呻吟的声音
红云仙娘登时大惊失色她曾经历过一次情劫对这种情形,再清楚不过,脑海之中,幻象丛生,根本不能修炼,如果非要强行入定九成九要走火入魔,最后血脉逆行而死
红云仙娘陡然之间连忙惊醒过来却在不觉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犹自惊魂未定内心忖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情劫早已过去,怎么这次又会心生幻象,难道还要二次经历情劫!”
红云仙娘一面暗暗震惊,一面把眼光再次落在了张桐身上,那一双如水的眸子里,却已闪过了森森杀机
杀了张桐!就在这一瞬间,红云仙娘的心里陡然涌出这个念头,但是很快又被她强自按捺下去,因为她已有过一次经验,一旦情劫滋生,即使杀死张桐,也是无济于事,反而是把化解劫数的唯一途径给关闭了
这时张桐还不知,红云仙娘因他起了情劫,入定片刻便已重新补足剑气,只不过他暂时不想招惹红云仙娘,免再惹出别的事端,他也正好借此机会,把贮存在吞金葫芦里面的精金之气凝成一些剑气
自从上回张桐炼化天精古鼎之后,吞金葫芦里面已经存有不少精金之气,即使随着张桐修为大涨,剑气愈发精纯,那些精金之气,也足以凝成两道金色剑气只是这一路来,一直未得闲暇,全凭吞金葫芦自发运转才凝成一些,却因数量太少,也是不堪使用
尤其刚才张桐亲眼看见,红云仙娘一蕉断山峰,更加使他内心蠢蠢欲动,虽说上乘飞剑不易寻得,但是张桐也有办法,刚才他忽灵机一动,心说:“对呀!上乘飞剑我虽没有,但是我这不是还有一个吞金葫芦嘛!只要把葫芦里面存的精金之气凝成剑气,就等若是一枚借,暂代飞焦用,虽然差强人意,却总比现在用这几把**飞刀强出十倍”
张桐越想越觉得可行,原来他之所以不用此法,一来是因为上次好不容易凝成几道剑气,最后几乎全都融入了**飞刀之中,二来也是原来的剑气威力太弱,发射出来还不如**飞刀堪用
但是现在,时移世易自从前番张桐炼化天精古鼎,意外借由五蕴之火,炼化葫芦剑气,刚又顿悟剑意,生出勇猛精进的决心,直接炼成虎啸雷音的第三重境界,致使葫芦剑气,愈发精纯无比
虽然为了镇压那团五蕴之火,耗去了张桐体内这道葫芦剑气的大半威力,但是重新在吞金葫芦之内凝成剑气,却不再受此限制,一旦化作剑光,催发出来,威力之大,即使比不过红云仙娘的飞灵剑,也不会逊于甄远道那口青鱼剑
张桐拿定主意,立刻雷厉风行,使出全力将吞金葫芦运转起来这时吞金葫芦内,三座石台的上方,全部弥漫着浓烈的精金之气随着张桐催动宝诀,顿时二十七重禁制,同时亮了起来,发出灼灼宝光
原先由于张桐修为有限,每次催动吞金葫芦之时,最多只能发挥九重禁制的威力否则第一次遇见王山君时,也不会因为炼化那杆凤翅镏金镋,而错过了击杀那头熊怪的机会
这一次,张桐已经炼成葫芦剑诀的第三重,使他修为随之大涨,转动吞金葫芦,也更得心应手霎时之间好似长鲸饮水,悬浮在空中的精金之气,快速被吞入右面那座白虎石台之中
然后在那石台顶上,缓缓凝成一个鸡子大的金丸,随着大量精金之气涌入,那颗金丸越来越凝实,最后罩在一团光晕当中,愈发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此时张桐的神识正在吞金葫芦里面,见那金丸形成,亦是喜上眉梢,正想试一试威力,他却忽然发现那枚金丸之中,好像存有一股吸力,仍有大量精金之气,还在不廷入进来
这顿时使张桐大吃了一惊,不禁暗暗思忖:“咦?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这道剑气已经成形了,怎么还要源源不断注入精金之气?”
张桐内心狐疑,愈发不敢怠慢,连忙打起精神,生恐吞金葫芦再出什么问题,也没强行掐断精金之气,只是静观其变,想要仔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等又过了半晌,吞金葫芦里面储存的精金之气,几乎快要耗尽的时候,从那金丸内部,传出的吸力,才渐渐消失,转而安静袭来,乖乖悬浮在那座石台的上方
而原本张桐预料,至少能够凝成两道葫芦剑气的精金之气,此时已经消耗殆粳所剩不足百分之一而且张桐发现,凝成这枚金丸,似乎与原来那些葫芦剑气都不一样
原先吞金葫芦里面凝成的剑气,与张桐本身修炼的葫芦剑气,几乎并无二致,但是这次,机缘巧合,使张桐体内那道剑气里面,意外裹了一团五蕴之火
而吞金葫芦凝练剑气,完全是模拟张桐体内那道剑气而成,由于没有五蕴之火作为核心,吞金葫芦为了尽量相似,只能不廷入精金之气,最后居然误打误撞,在那枚金丸的中间,生生形成了一个致密的核心
直至此刻,那枚金丸完全形成之后,张桐略一思忖,便已洞悉原委,不由得大喜过望,心说:“想不到这次凝聚剑气,居然会生出这些变故,不过正好合我心意这道葫芦剑气,由于内核所致,本身重量极大,用来作为借,再合适不过了或许不及真正飞巾有许多妙用,但是仅就威力而言,这道葫芦剑气,已绰绰有余了”
事先就连张桐也没想到,灵机一动的一个想法,居然会生成此等利器,暗自窃喜之余,立刻催动剑诀,将那一道刚刚形成的葫芦剑气温养起来,使之完全与他心神相连,日后待要用时,只需神念一动,就可收发自如
与此同时,张桐这边欢天喜地的在温养剑气,红云仙娘那边却乐极生悲,刚付出莫大代价,练成了葫芦剑诀,一蕉断山峰,正是意气风发,谁知竟然再次遭遇情劫
红云仙娘简直欲哭无泪,上一次她得高人指点,借助甄远道作为炉鼎,才险之又险,渡过了劫数,本以为高枕无忧了,谁知居然在张桐这里又出了差池
红云仙娘心中着恼,看着张桐安然入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禁暗暗恨道:“难道这个小狗儿,就是我的克星!自打遇见他,还不到一天,就把清清白白的身子舍给了他,还凭空再次陷入了情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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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回 提前发难
红云仙娘不禁越想越恨,尤其看见张桐入定时嘴角微微上翘,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似的,更令她心里窜起一股无明业火,怎奈这次劫数一起,就算张桐碎尸万段,对于她也无济于事,转倒会为日后留下大麻烦
其实红云仙娘不知,她这情劫乃是宿世而来,因她天生恶根,人力极难化解,当初若非遇见一位高人指点,利用甄远道为炉鼎,暂时化去大部劫难,加之蛊仙玄婆门规戒律还算森严,她早应劫遭难,成为不知廉耻,人尽可夫的**荡妇了
原本上次化去情劫,只要红云仙娘洁身自好,维持处子之身,直至炼神境界,引动天地之气入体,借助重新炼化法身之机,还能化去恶根,从此渡厄释灾,谁知她竟在劫难逃,偏在此时觊觎张桐的葫芦剑诀,送上门来,自荐枕席,虽然得了莫大好处,却也因此再度引发情劫,其中一饮一啄,到底是得是失,一时也难分辨
红云仙娘内心不禁后悔莫及,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所幸她前一次,已经有些经验,这回也不至于惊慌失措
红云仙娘略微定了定神,很快便冷静下来,暗暗想道:“上次我的情劫爆发,脑海中所生幻象,并无固定人物,全是面目模糊,而这一回却指明就是张桐那小狗儿,恐怕再也不能像上回一样,随便找个炉鼎,就蒙混过去了”
红云仙娘一面心想,一面再次把眼光落在了张桐身上可惜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她也理不出个头绪,唯一值得庆幸,就是那些幻象,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她脑中萦绕片刻便渐渐消失,等她好整以暇再次静气明神,也没继续冒出来
红云仙娘总算松一口气,心说:“看来这些恼人的幻象只是间歇而生如此一来倒也不用急在一时,等此番解决了甄远道的困境,再回去跟师父仔细商量解决办法也不迟”
红云仙娘拿定了主意心中那一丝惊惶无措也随之渐渐褪去,转是想起刚才一蕉断山峰的气势,再度信心满满起来
与此同时,天蚕仙娘得了虞美霞那杆云霞幡,重新炼化一遍,这时也已完成,只是她却不知,就在这短短两个时辰之间,张桐与红云仙娘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蚕仙娘刚把那杆云霞幡祭练完成,正觉心情大好将那白光一收,然后对对准半空将那长幡一椰登时刷出一道匹练,足有四丈多长,云卷似的扫去
原先天蚕仙娘的修为就跟虞美霞不相上下,此前又得与张桐双修,重新炼化了一遍真气,这时再将云霞幡催动起来,威力自然也随之高出一筹,只不过跟红云仙娘那口飞灵近山开岳的气势相比,却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所幸刚才天蚕仙娘入定未醒,并没亲眼看见山岳崩摧的景象,转是觉得这杆云霞幡威力不弱,又是张桐赠送,使用也堪趁手,令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天蚕仙娘喜滋滋的,将那云霞幡舞动了一阵,才意犹未尽收纳回来,发现张桐正在打坐入定,只剩红云仙娘候在一旁,脸色还微微的有些古怪
天蚕仙娘看出气氛似乎不对,不过她也没往深想,来到红云仙娘跟前,直接问道:“咦?师姐,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不是刚才让林飞那个混蛋给伤着了吧?”
红云仙娘忙摇了摇头,敷衍道:“我没事,每次用使用五蜃毒光,事后都会这样,过一会就好了对了!倒是你,此前在师父面前,我也没来得及问,你跟张桐到究竟怎么回事?你对他了解多少?”
红云仙娘内心盘算的挺好,本想趁机仔细打听一下张桐的底细,也好日后打算,可是谁知,事与愿违,天蚕仙娘被问到后,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后来,红云仙娘才听出,原来天蚕仙娘对张桐的了解,也是稀里糊涂的,比她多不了多少,大致只知道张桐是甄远道这两年新收的弟子,资质极佳,人也聪明,其他的就全没了
红云仙娘听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心大骂天蚕仙娘轻率糊涂,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何尝不是,到头来只能暗暗的生闷气
幸好没过片刻,张桐凝成那枚剑气金丸,正好转醒过来,对天长吟一声,霎时之间,声震四野,才帮红云仙娘及时化解了尴尬
紧跟就见一道金芒,随着张桐弹指打出,转眼化作三丈金虹,速度之快竟比红云仙娘那口飞灵剑还甚,跨至千丈之外,正是在此之前,红云仙娘斩断山峰之处
此时那座山峰,仅剩下面半截,张桐驱那剑气金丸,仅是一蹴而就,无声无息之间,已从那座山基下面,打出一个碗口粗的孔洞,从头到尾不带一丝烟气
本来张桐凝成这枚剑气金丸,也没想弄出这么大动静,还存心想要留作底牌,不到危险时候,不肯轻易动用谁知这枚剑气金丸成形之后,被他温养一阵,竟然躁动起来,好像想要冲出来透一透气
若是原来,张桐生性谨慎,定要压制下来,但是此番他悟彻剑意,炼成虎啸雷音的境界,已经颇有些明心见性的意味,不愿压制本心,索性顺其自然,趁势将那金丸化作剑光发射出来
当即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全都大吃一惊,尤其红云仙娘,因有前面,劈断山峰,故意恐吓张桐的缘故,这时一见张桐此举,立刻心知肚明,是在还以颜色
红云仙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莫非这小狗儿也暗藏了一口飞剑?但是他为什么此前不用,偏到这时才显露出来?不对!不对!刚才那道金光,应该不是飞剑!不知是什么法宝,威力虽然比不上我的飞灵剑,却比寻常飞剑,已要超出许多”
红云仙娘越想越觉得怪异,却在这时碰巧张桐将那剑气金丸收回来,那股非踌悉的气息,立刻令红云仙娘想起,这道锋芒锐利堪比飞剑的金霞,不就是自己〖体〗内凝练的那道葫芦剑气么!
只不过有些不同的是,张桐这道剑气,威力大的出奇,令她一时之间,没敢往此处想这时忽然勘破,立刻恍然大悟,内心却震惊无比,简直不敢相信,不禁暗暗忖道:“难道刚才那道金霞,真是一道葫芦剑气!可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威力,莫非这部葫芦剑诀练到高深境界真有这么厉害!”
红云仙娘一面心想,一面又从心底升起一股热切,暗暗打定主意,事后无论如何,非要苦练这篇葫芦剑诀不可,因她有飞灵剑相助,只要剑诀稍有所成,定比张桐厉害十倍
而另外一边,天蚕仙娘内心就没有这么多想法了,她刚得了云霞幡,本就十分欢喜,这时忽又见到,张桐发出一道金霞,轻描淡写就把一座山基打穿,料定必是张桐的葫芦剑诀又有突破,更是喜上加喜,连忙上前询问
由于在场的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都已知晓葫芦剑诀,张桐索性不用隐瞒,直接就说刚才斩杀连山五子,忽然顿悟剑意,剑诀又有长进
天蚕仙娘不疑有他,又不知道张桐已经跟红云仙娘兜搭上了,说话还颇有顾忌,见张桐点到为止,也就没有多问,只等事后,另寻机会,两人单独相处再去详谈,然后借故刚才耽误不少时间,转是催促红云仙娘尽快赶路
红云仙娘心里本来还有不少疑问,正想趁机多问张桐几句,却耐不过自家师妹作梗,她也只好暂且作罢,偷偷瞪了张桐一眼,无可奈何放出穿云梭,裹住三人,腾空而起,然后寻了一个方向,径直向九阳山的方向飞去
红云仙娘这只穿云梭本就速度极快,加之她刚才与张桐双修之后,已经在〖体〗内凝成一道剑气,再次驱动这只飞梭,竟比原来还要轻易,仅在倏忽之间就已飞出数千丈外,速度径直就比原来超出倍余
红云仙娘再次亲身体会到葫芦剑诀的妙用,心中亦是暗暗窃喜,转把情劫之事,暂时抛到脑后,一意催那飞梭加快速度,最后上千里的路程,居然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提前赶到了
本来依着张桐和天蚕仙娘的意思,既然到了就直接返回灵犀观,先跟甄远道会合了再说,但红云仙娘却另有讲究,说此番大敌当前,对方人多势众,不可当面力敌,非要出奇制胜不可
便与张桐商量,由他先回灵犀观去跟甄远道报信,然后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暂不露面,而是暗地埋伏在附近山中,等阴阳叟那一般人发动进攻,二人再突然从后杀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桐本就诡计多端,一听此法,倒也可行,而且他也看出,红云仙娘似乎不大乐意跟甄远道见面这也正好合了张桐的心意,省得在甄远道面前,万一露出马脚,也是一个麻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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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回 玄阴尸煞
其实刚才张桐亲眼看见,红云仙娘祭出飞灵剑,斩断那座山峰时,他就已经料定,此番回去救援,必是十拿九稳了
就凭红云仙娘那一剑之威,除非是玄牝老祖亲自出手,否则在练气境界,已经堪称无敌,阴阳叟一班人,没有一个能敌得过一招半式即使到了最后关头,玄牝老祖亲自前来,张桐也用不着的,届时自有蛊仙玄婆抵挡
因此红云仙娘提出这个建议,张桐没怎么多想,就一口答应下来,然后与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约定了以后的会合地点,便独自一人架起乌灵遁光,向灵犀观的方向飞了回去
这时离张桐奉命前往孤念峰和九仙寨已经过了两日,距离阴阳叟事先声称,五月初五围攻灵犀观,还有三天时间,如果不出意外,回去禀明之后,还能稍微准备一下
张桐一面暗暗盘算,一面催那乌灵遁光往回赶路,眼看九阳山已经在望了,他却忽然之间,察觉有些不对,似乎有人隐在暗处正在窥视
自从张桐把葫芦剑诀练到虎啸雷音的境界,除了修为大涨之外,使他灵觉也更敏锐,尤其有人怀有恶意,即使隐在丛林之下,也如烛照千里一览无余
张桐灵机一动,顿时警觉起来,连忙收住乌灵遁光,一面四下观瞧,一面暗暗忖道:“难道是阴阳叟那边派来的探子?前来打探动静,却被我碰上了?”
张桐心下揣测因他孤身一人,愈发不敢大意,原想此地距离灵犀观已经不远,直接闯过去也就罢了,怎奈那道乌灵遁光,速度实在太慢,一旦有人暗算非但不能依凭,反而碍手碍脚
张桐不想无谓冒险,左右仗有那枚剑气金丸等闲敌人他也不惧,转不如直接停下,将那人逼出来当面问个究竟,还要更稳妥些
张桐内心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了主意,纵身降落下来,对那林中,冷冷喝道:“不知哪位道友前来到此,藏头露尾,岂非鼠辈!何不出来见见?”
张桐早已查知那道恶意目光的来源,此时说话之间,已经抬眼望去却没等他话音落下已经从那丛林之中,传出一声暴叫,紧跟人影一闪,冲出一个打着赤膊,身高丈许的黑脸大汉
只见这人一脸横肉阔鼻翻唇,下颚前出,乍一看去活像一个大猩猩,唯独体格非晨壮,通身肌肉犹如石筑一般,尤其胯下那一团物件紧紧勒在皮裤里面,竟比常人大出数倍
张桐用眼一扫,就知此人所练定是阴阳采补之法,另用秘术催那下体生长,有的甚至比驴马还大,专司祸害良家女子,盗取元阴,修炼邪功
不过此种法术,大多都不入流,对方又是一人,张桐见此倒是心中大定,打量那汉子几眼,冷笑道:“哼!看你这般摸样,就不是什么善类,莫非也是阴阳叟聚敛来的妖人!”
这汉子一听,登时心中大怒,原本那阴阳叟跟甄远道都不是什么正派路数,两边大哥莫说二哥,张桐却口口声声,称他们不是善类,仿佛自家就是好人似的
而且这汉子这次出来就带着怨气,他的本名叫做冯京,乃是莽苍山转云洞,骷髅仙娘门下的弟子,其实说是弟子,暗地就是面首
骷髅仙娘原是一具怨气凝聚的白骨,修炼成了尸妖,后来机缘巧合,得到半部道书,炼成许多法术,占住莽苍山转云洞的地界又经多年修炼,修为渐渐精臻,时至今日已经重新显化肉身,练成十一重小周天的境界,在这西南散修之中,甚是有些淫凶名头
而且骷髅仙娘还有一个怪癖,她收面首从来不要那种摸样漂亮的少年,非要奇丑无比的莽汉,还是越丑越好,待等收入门中,传授采补之法,将那物件练大,方能供她淫乐
此番骷髅仙娘收了阴阳叟的重礼,如果只一个人来也说不过去,索性就把门下两个女徒,六个面首都一并带了来那两个女徒还好,本就是**荡妇,遇见群邪汇聚,更加如鱼得水,每日寻欢作乐,连带还能采补好些真气至于剩那六个面首,就处的不大愉快了,原本这六个人在转云洞时,都是分开居赚各自极少来往,这下凑在一块,又都不是什么善类,难免生出许多事端
尤其这个冯京,平素最得骷髅仙娘宠爱,早就遭人妒恨,这回他们六人,一同受了骷髅仙娘命令,在九阳山外围警戒放哨,其他那五个人立刻串联起来,把所有任务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冯京本也不平,但是势单力孤,也拗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又恐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事后骷髅仙娘降罪下来,这才没有办法躲在这荒郊野外,准备应付个万一,却正好遇见张桐
这时听得张桐出言不逊,不由得心头更怒,这连日受的闷气,一股脑全都撒在了张桐的头上,指他喝了一声:“小贼找死!”然后不由分说,劈手就从腰间,解下一个黑色皮囊,然后对准张桐猛的一抖
霎时之间,只听“呜呜”一阵风啸之声,紧跟就从都囊之中,走马灯似的,接连飞出来,五六个栲栳般大的骷髅头,一个个裹着鬼火青烟,好像厉鬼似的,一面戾声长啸,一面向张桐扑奔过来
张桐见那骷髅头,不禁微微一愣,登时反应过来,这个不是禾山道的骷髅妖么!当初在柳驿镇,初遇甄远道时,他还曾险些死在骷髅妖的口中,亏得当初甄远道手边没有可用之人,这才有了他后面这些机缘
但是再待仔细一看,张桐却很快又发现,这几个骷髅还是与禾山道的骷髅妖大为不同禾山道的骷髅妖,乃是用死人骨骼炼制,看似虽然吓人,实则威力不大,仅能用来对付入道不久或是修为不高之人而这几个骷髅头,内里却暗藏玄机,森森鬼火,飘忽不定,尤其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仿佛无数厉鬼在挣扎咆哮
张桐早先练习禾山道的法术,对此也算得上行家里手,用眼一搭就知那些骷髅,全是用活人头颅炼制的,而且是十岁之下的稚龄女孩,运用邪法将那些女孩活活炼化,最后只剩一个头颅和死前无边的怨气,再放入地下,以地底秽气,熔炼七七四十九日,化去所有皮肉,仅剩一个骷髅
这也是骷髅仙娘独门的一种法术,名为玄阴尸煞,实则那骷髅头,也是掩人耳目这个法术威力最大的,乃是周围那一团青烟,由女孩临死怨气与地下秽气融合而生的一种尸煞本身奇毒无比,但凡修为弱些,只要稍微沾着,立时就会化成脓血而死
冯京也是被气急了,一出手就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放出六道玄阴尸煞,当即就要张桐性命,岂是不知张桐刚炼成了那枚剑气金丸,乃是精金之气凝成,专是这些秽物克星
乍见那冯京放出玄阴尸煞,张桐就知此人罪大恶极,下手也不用留情,加之四下无人,正好可以趁机,试一试剑气金丸的威力
张桐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杀机,瞅准那几个骷髅头呼啸飞来,不由从嘴角牵出一抹冷笑,随即拿住吞金葫芦,对着前面,轻轻一椰然后点手一指,登时就从葫芦嘴里,喷出一溜金光,略一擎动之间,便迎那几个骷髅头飞了过去
那冯京还算有些见识,刚才一见张桐年纪不大,也没把张桐放在眼里,自以为放出玄阴尸煞,定能十拿九稳将其杀死谁知这时对面竟忽然飞来一道金霞,犹如电光火石,来势奇快无比
冯京登时一惊,别看他外表长得粗豪,但是能在众人之中,独得骷髅仙娘宠幸,其人聪明才智也绝不在水准之下
忽见那道金霞,冯京登时看出来者不善,猛然想起原来骷髅仙娘口中,曾经露出只言片语,描述飞剑如何如何这时乍一见那金霞飞来,顿时令他想到飞剑,内心不禁暗暗忖道:“难道这道金光,竟是一口飞剑!”
仅容冯京的脑海中一闪念,却来不及让他细想,张桐发出那道金霞,已经迎头撞上那几个附着玄阴尸煞的骷髅头,霎时之间,两相交击,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也是那玄阴尸煞颇为有些玄妙,居然稍稍抵住剑气金丸的撞击!不过葫芦剑气本就是这些邪祟之物的克星,加之张桐这枚剑气金丸,端是锋锐无匹,被那骷髅阻挡,立刻剑光一震,紧跟就已势如破竹,将那骷髅连同玄阴尸煞一同破开
冯京登时变脸颜色,虽然刚才他也看出,张桐发出来那道金霞颇为不俗,但是玄阴尸煞乃是骷髅仙娘赖以成名的法术,即使冯京修炼再不济,也不至如此不堪一击
冯京当即大吃了一惊,不禁心生恐惧,暗暗想道:“难道这道金光真是一口飞剑?可是听说飞剑本就十分稀少,这道金色剑光,如此锋芒锐利,恐怕在飞剑之中也属上乘眼前这名少年,才有多大年纪,他这口飞剑究竟从何得来?”(未完待续
第一二三回 一剑诛群丑
就在冯京惊诧莫名之际,张桐驱那枚剑气金丸,已把头一个骷髅破去,紧跟又是“噗!噗!噗!噗!”四声,后面四个骷髅也被当场洞穿,冯京这才猛的回过神来,心知遇上了硬茬口,忙也顾不得脸面,转过身就要逃走
张桐这时正要试那金丸威力,刚觉得兴起,还意犹未粳忽然见他要逃,顿时从嘴边牵出一丝冷笑,心说:“这厮虽然不知是什么来路,不过看他手段,定也不是良善,刚才又在暗中对我怀有恶意,我索性就替天行道一回!”
张桐一面暗想,一面加紧催动剑诀,又把新得那六十四路雷音剑法也使了出来,虽然不甚纯熟,却也威力不弱,眼看一溜金虹纵掠下来,就要把冯京立毙当场
谁知恰在这时,忽然精光擎动,竟从地下猛的窜起数道利芒,瞬息之间织成一道光网,将张桐的剑气金丸抵赚紧跟就从密林之中,冲出五个丑陋汉子,每个人怀中都抱着一名赤身露体的年轻女子,正是这一次跟冯京一同出来那几个同党
冯京见这几个人,顿时眼睛一亮,连忙抢上去道:“几位师兄,赶快救我!”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已经感觉到了,张桐的森森杀意,若非这几个人及时赶来,此刻他恐怕已经做了剑下之鬼
至于恰逢赶来那五个人,则是抛开冯京之后,便去附近村寨,掳掠妇女恣意淫乐,留待最后仍然意犹未粳各自带了一名女子回来,故意想要当面气气冯京,谁知居然赶巧,救了冯京一命
虽然他们几个面首之间,互相争锋斗气早就习以为常,但是上面毕竟还有一个骷髅仙娘压制,真要做的太过火了骷髅仙娘追究下来,他们也要吃罪不起,即使内心再消冯京不得好死也不得不做个样子出手拦阻一下
张桐忽见对方来援,不由得皱了皱眉,本想拿冯京开刀,祭一祭他这枚剑气金丸来着,却没想到中途又横生枝节,居然杀出五个对方的同党来所幸略一打量,似乎并无高手,倒是令张桐松了一口气,心中转怒为喜,冷笑一声暗暗忖道:“如此正好!一干淫凶之徒,杀之也不可惜,正好一同与这丑汉黄泉做伴!”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已经将那剑气金丸微微回撤,然后陡然往旁边一绕直追冯京后颈,又飞射了过去,并且用上了雷音剑法之中,勾星揽月的手法,剑光蓦地一绕,速度竟是极快!
冯京见到有人来援本以为性命无碍,心下略微一松,根本不曾防备,张桐锦这样凌厉,心里还在盘算,会合众人之后,立刻反来围攻张桐,却紧跟就感觉身后传来一股热流,还不等他回头探看,就如羚羊挂角一般,由他颈间滑掠过去,登时身首分家毙命当场
来援那几个人,没想到张桐如此凶横,看见他们人多势众,居然还敢杀人,不由又惊又怒,一个个气的哇哇暴叫,尤其为首一个豹头袍的的汉子,此人名叫王开山,是众人的大师兄,此番带队出来,担的责任最大,这下折了冯京,他回去也没法跟骷髅仙娘交代,唯有杀死张桐,先给冯京报仇,事后才好为自己开脱
王开山也是外粗内细,脑中略一思忖,便已拈清干系,连忙叫道:“诸位师弟,冯京师弟一死,我等难脱株连,唯有诛杀此人,在仙娘面前献上人头方可脱罪,诸位师弟赶快与我一同布阵诛杀此獠!”
剩下那几个人,这时也顾不得怀中的女子,正在震惊之余,听王开山一叫,立刻反应过来,忙想往王开山的周围聚拢,转瞬之间已经各占阵位,以王开山为中心,东西南北,各据一人,然后每人双手同时打出两道乌光,把周围的‘休生伤死杜景惊开’八门封住
随即王开山从宝囊之中取出一杆黑布长幡,口中念念有词,对准张桐一椰顿时整个阵法转动起来,另外四人真气,同时汇聚过来,加在王开山的体内,顷刻之间使他修为暴涨数倍,从那长幡之中登时刷出一溜乌光,匹练似的直往张桐这边笼罩过来
张桐看出这座阵法有些门道,不过他此前斩杀连山五子,所遇阵法比这座还要精妙,而且连山五子同气连枝,也不像这五个人各有私心,致使这座阵法,本有十层威力,此时最多只能发挥出七八层
张桐瞧出便宜,见那乌光飞来,更也不见惧色,转倒奋起全力,将他那枚剑气金丸催动起来,舍那冯京尸身,蓦又向上一绕,兜住那道乌光,在周围快速画出一串螺旋
其实那道乌光,也是玄阴尸煞,只不过冯京直接将这些煞气附在骷髅头上,而这王开山却是另外练了一杆妖幡来贮存尸煞之气,而且王开山的修为也比冯京高出一筹,已经将玄阴尸煞炼至乌黑颜色,威力更大,毒性更强,别说是人,就算等闲炼制了七八重禁制的法宝,都经受不住这煞气一冲
幸亏张桐这枚剑气金丸凝练无比,葫芦剑气又专是这些秽气的克星,顷刻之间围那乌光缠绕,发出“刺啦,刺啦”的动静,好像金属摩擦,溅的火星乱射,随即那道乌光已被割成四分五裂
王开山没想到自己凝练多年的玄阴尸煞,居然十分轻易就被张桐破去,不由大吃了一惊,才知敌人厉害,自己恐非敌手,正要提醒众人,却不防张桐驱那剑气金丸破除玄阴尸煞之后,立刻逆溯而上,展开一溜金霞,向他这边攻来
由于刚才亲眼看见,剑气金丸破除了王开山的玄阴尸煞,一同布阵那四个人,也已知晓张桐厉害,见那金霞飞来,顿时心知不敌,而且刚见冯京身首异处,谁也不愿抢先上前送死
尤其一名阔口咧腮的恶汉,本该首当其冲,却在临时,趁人不备,猛然将那阵法一转结成阵法之后,众人已是一体,他这擅自一动,旁人不由自主也要跟着转动他这一下虽把自己移走,却将另外一人陷入险境
不过那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刚才还在幸灾乐祸,自己没有顶在前面,这下忽然一变,登时就傻了眼,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张桐的剑气金丸迎头击中,只听“咔嚓”一声,犹如金锤灌顶,凭借势大力沉,剑气金丸所化剑光,直接洞穿阵法外围的护身罡气,将那人打得脑浆迸裂当场横尸就地
此时王开山犹自震惊于自己的玄阴尸煞被张桐破去,刚刚回过神来,再想施救,已是不及而且随那一人被杀,这座阵法已不成形,王开山顿时又惊又急心知刚才凭借阵法,汇聚五人之力,尚且不敌对方,一旦阵法愧,自己这一班人,岂非全都成了待宰羔羊!
王开山身为骷髅仙娘门下的大师兄,还颇有些见地,看出其中凶险,忙想叫余下那三人与他配合,至少维持住阵法运转,才能敌住张桐,再找机会撤退怎奈另外那几个人,全是色厉内荏之徒,见到张桐驱那剑气借,干净利索,连杀二人,全都被吓破了胆,根本不听招呼,只管各自逃窜
王开山气得脸色发青,连又叫了两声,却也无可奈何,心知事不可为,如果再不快走就来不及了忙也顾不得他人,将那长幡收起,转又祭出遁光,然后飞身向上一纵,卷入遁光之中,便要腾空而起
与此同时,张桐见那阵法一散,也是大开杀戒,催动葫芦剑诀,将那枚剑气金丸,上下翻飞,施展开来,电光火石之间,连连使出辣手,追那几名恶汉,或分心刺过,或拦腰一斩,折之间那三人皆已丧命在前
再等王开山放出遁光之际,张桐已经腾出手来,二次驱动金丸,猛又向他打来王开山没想到张桐的动作竟这么快,刚一窜入遁光,就觉后面不善,紧跟就听“噗呲”一声,一道金霞已经将他遁光拦腰截断
幸亏王开山反应不慢,先知先觉的身子向下一闪,才躲过了腰斩结局,转是惊魂未定,猛然回头一看,却见他那几位师弟已经尸横遍野,内心震惊之余,终于露出惧色,见到张桐又要杀来,连忙厉声叫道:“小贼!你是何人,竟敢残杀我转云洞的弟子,就不怕我家师父骷髅仙娘找你算账吗!”
原本王开山是想报出名头,令张桐有所顾忌,谁知他不说还好,这一自报家门转倒惹来张桐一阵冷笑,随即凛然喝道:“哼!我当是谁,原来是骷髅仙娘那老妖婆的徒弟,既然尔等敢受阴阳叟那老贼邀请,前来与我灵犀观作对,就该早有受死准备,如今死到临头,还有何话可说!”
说话之间,那枚剑气金丸,非但不曾停止,反倒去势更急,一溜匹练似的,追那王开山的胸腹之间,丝毫也无顾忌,直将电射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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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回 内应
如果再原先,王开山报出骷髅仙娘的名头,或许还能让张桐心生几分忌惮,但是这一回他跟随天蚕仙娘往叠云洞当面拜见蛊仙玄婆,连炼神境界的高手都见过了,加之他的修为也水涨船高,又何惧区区一个骷髅仙娘
不由王开山继续分说,直接将那一枚剑气金丸催动到了极致,转瞬之间,金光一蹴,追那王开山的腰间一绕,登时将其斩成两截,横尸就地
张桐这才心满意足,收回剑气金丸,长出了一口气因为之前亲眼见过,红云仙娘一蕉断山峰,着实令他感到压力不鞋虽然后来凝成剑气金丸,立刻将那山基打穿,算是还以颜色,但在张桐内心,却总觉得差了一筹直至此时,诛灭群丑,才将郁结在心的闷气,一股脑全都发泄出来
而且经这一番杀戮,转是令张桐的头脑为之一清,本已是念头通达,明心见性的感悟,在这一瞬间竟然更加通透
张桐不禁内心一喜,至于那几个被王开山等人掳来的女子,他也不欲去费心理会一来修炼葫芦剑诀之后,令他念头明达,诸般杂事,都难沾染二来也是这些女子,早已被王开山那一班人采尽了元阴,不用四五个时辰,都要死于非命,即使张桐相救,也是无力回天
张桐看在眼里,也不曾心存挂碍,正想直接一走了之,却在这时,忽然发觉那几名女子之中,竟有一人似乎有些古怪,不由使他多出几分狐疑,心说:“咦?寻钞子受那妖人采补,定是元阴尽失,奄奄一息,命不久矣怎么这个女人仍然精气十足,竟比寻常健壮的汉子还精悍?”
张桐内心略一闪念,登时多加了几分留心只见那名女子容貌十分秀丽,身材也甚丰满,这时趴伏在地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乍一看去好像站都站不起了
不过张桐明察秋毫,用眼大略一扫,就已看出端倪,发现那名女子看似弱不禁风,实则气息内敛,竟然不是凡人,很有可能修为比王开山那几个人还要高出一筹
张桐登时微微一惊,立刻料定此女定是王开山一伙的同党,刚才见势不妙才没表露身份,装作受害女子,想要蒙混过去
张桐想通此中原委,立刻从心底涌出一股杀意,不禁暗暗冷笑:“好个狡猾的女人既然你爱装死,索性我就成全了你!”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已经备好了剑气金丸,只待心神一动,就要将她打死原本张桐也非嗜杀,若非觉得十分必要他也不想多造杀孽但对此等淫凶之徒,又是敌对双方关系,他便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了,索性把心一横,就要辣手摧huā
谁知那名女子,竟然十分见机,发现张桐似有若无的向她打量几眼,登时令她心头一紧,紧跟心绪之间,生出一丝警兆
其实这名女子也是骷髅仙娘门下的一名女徒,此番奉了骷髅仙娘的命令,前来找王开山,原是另有要事,却没想到居然正好跟张桐撞个对头
亏得她还有几分聪明,发现形势不妙,也没敢强出头,就想混在几名女子之间,暂时蒙混过去,等到张桐走后,再回去跟骷髅仙娘报信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张桐灵识敏锐,竟然看出破绽,顷刻之间一股森森杀意已经笼上她的心头,令她再也装不下去,连忙起身叫道:“道友手下留情,我这还有话说!”
张桐本已认定这名女子是王开山等人的同党,就要喝她一声,然后一并诛杀,却没想到她竟主动叫了起来,转令张桐微微吃了一惊,暂且收住剑气金丸,冷冷问道:“你有什么可说,难道还能换命?”
那女子见张桐杀意稍减,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却仍不敢怠慢,连忙答道:“道友可是名叫张桐?”
张桐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名素未谋面的女子,竟能叫出他的名字,不禁有些狐疑,别再错杀了人,只是戒心未减,也不作答,反而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道:“道友休要多疑,小女子名叫黄慧,乃是骷髅仙娘门下侍女,前番在神陀寺时,曾与阴阳叟门下的郑云绮谈到过道友,正好郑云绮屋里挂有道友画像,被我无意瞧见,这才辨认出来”
张桐心知郑云绮恨他入骨,屋里挂个画像,每日诅咒,也不为怪,转是对这名女子多有几分好奇,冷冷问道:“既然你与郑云绮相识,想必知道我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现在你落在我手,想要乞命求活,偏要提起她来,岂非缘木求鱼?”
黄慧忙说:“道友千万别误会了,我要与道友说的,乃是另有一件要事,只是我若说出来了,还请道友绕我一回,不然左右都难活命,我便死了也要令道友后悔莫及!”
张桐冷笑道:“哼!死到临头,还敢跟我故弄玄虚,你有什么值得我后悔莫及的事?我便现在就直接把你杀了,就算后悔也留待日后再说”说话之间已经催出剑气金丸,喷出一抹寒光,抵在黄慧颈间,只需向前微微一探,就能将她咽喉戳出一个窟窿
黄慧虽然狡猾,胆子却不太大,本想借故吊一吊张桐的胃口,才好体现她的价值,趁机多捞一些好处本来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至于此番围攻灵犀观的大局,她也不甚看重,对于出卖同党,丝毫也无歉疚岂料张桐居然油盐不进,转倒放出剑光,竟要直接杀她!
这一下可把黄慧给吓坏了,她可不敢用自家性命,来试探张桐是否真有杀她的决心,立刻认输服软,连忙说道:“道友息怒!道友息怒!且听我说,刚才我看道友从北边过来,应该还不知灵犀观的情况吧!”
张桐一听,不禁皱了皱眉,索性好整以暇,问道:“哦?难道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么?”
黄慧见他果然不知,更加不敢怠慢,连忙答道:“道友果然不知,我听说道友前番在九仙寨,助那天蚕仙娘杀了这边好些人手,此事不假吧!”
张桐点了点头道:“确实不假,当日灵机上人带队,一众人等,死伤大半,能够活着回去,大概只有四五个人”
由于互相说了几句话,黄慧渐渐觉得熟络起来,说话也不再那么拘谨,更不顾自己还光着身子,立刻嫣然一下,幸灾乐祸道:“可不是么!死的那几个人之中,就有两个是阴阳叟最为倚重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呢!可想而知灵机上人回来后,惹得阴阳叟勃然大怒,几乎当众就要跟他翻脸,后来还是飞龙道长出面才把二人劝住当时众人又恐怕道友这边,另外邀来更多帮手,到时候更不好拿捏索性也不等到五月初五,就在今天清晨时分,已经直接联合众人,对九阳山发动攻击了!”
张桐一听,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气,不禁惊道:“你说什么?他们已经动手了!”
黄慧终于见到张桐赫然变色,不禁内心暗自快意,只是表面不敢流露,转要装作跟着着急的样子,说道:“非但如此,阴阳叟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找来一个内应,据说能在关键时候,打开灵犀观的护山阵法,届时就算甄远道有通天本领,失去护山大阵,也要束手就擒”
张桐听她说完,却不禁有些不信,内心暗暗忖道:“内应!阴阳叟能找来什么内应?如今整个灵犀观,除了我和师父之外,就只剩大师兄和甄猛大师兄断去一臂,几乎是个废人,即使有心叛变,现在也没这个能力甄猛又是师父的本家侄儿,就算他想投敌,估计也没人信到底会是谁呢?”
张桐越想越觉得狐疑,索性不去猜测,直接问黄慧道:“你知道那个内应是谁?”
黄慧等的就是张桐这句话,这也是她唯一赖以保命的筹码,她自然不会轻易说出,转是不慌不忙,来到张桐身边,一脸浪荡之色,吃吃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道友还未答应放我一条生路,我若说了岂非马上就要丧命?”说话之间,挨挨擦擦,还想攀上张桐
张桐顿时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他虽不禁女色,但是对于这种人尽可夫的荡妇却敬谢不敏,根本不为所动,冷冷的道:“好!我就答应了你,只要你据实说出,我就饶你一次”
黄慧见张桐嫌弃她,内心早已恼羞成怒,只是形势逼人,她也不敢发作,唯有怀恨在心,娇娇笑道:“这可不行!我非是怀疑道友人品,只是这年月人心不古,又是空口无凭,叫我如何能信?”
张桐跟她闲扯半天,早就有些不耐烦了,这时见她还敢讨价还价,顿时眉梢一扬,眼中暴露杀机,冷冷哼了一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既答应,饶你不死,就必定不会食言你若不信也罢,那就无须说了,那名内应是谁,事后我自会查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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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回 后山密径
黄慧多年跟随骷髅仙娘身边,也颇有些察言观色的本领,他本想以此消息讨价还价,谁知张桐居然油盐不进,根本不与她分说,转倒生出,森森杀意
黄慧看得出来,张桐非是吓她,顿时从心底升起一股森然,连忙把最后一丝侥幸也给按捺下去,见过张桐如何心狠手辣,再也不敢心存妄念,慌忙说道:“道友且住我说!我说便是!”
张桐冷哼一声,见她屈服,也不答言,只听下面她怎么说,如果还敢敷衍了事,索性直接杀了,也不跟她废话,然后赶回灵犀观去报告给甄远道,左右只有那个把人,想必谁是内应,也该不难查出
张桐内心打定主意,也就不甚在意这个女人的死活了,转是黄慧还不知已经到了鬼门关前,亏她见机得快,没敢恕聪明,乖乖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只听郑云绮他们说话时,曾经带出只言片语,说你们灵犀观那边,有一个名叫甄猛的,通过人递来消息说,想要投靠过来,并能作为内应,在关键时候开启九阳山的护山阵法,我这些话半句没有虚假,恳请道友慈悲,能够放我一回!”
张桐一听,顿时皱了皱眉,内心暗暗惊道:“居然真是甄猛?”其实刚才黄慧一提,张桐就隐隐猜到,那个内应极有可能就是甄猛并非因为张桐对他怀有成见,只是觉得此人心性阴霾,为人也靠不住一旦生死攸关,定要生出异心
不过对于黄慧的话,张桐也并非全信,其中到底真假,还需另待查证转是现在到底要不要应诺前言,放了黄慧一命,更是一个问题
如果放在原来依着张桐的秉性,多半为了万无一失,也不会讲什么信誉直接食言而肥,杀了黄慧灭口,才好高枕无忧
但是现在自打张桐悟彻葫芦剑诀的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却使他的心境,另有许多变化,内心隐有一股剑意,藏纳锋芒,刚锐无匹,连他为人处事也都随之生出几分光明大气
瞧那黄慧,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既然说完你便走吧!刚才我已答应,此番饶你一回,自然不会反悔只是你需仔细想清,这一次我将你那一干同党全都杀粳唯独剩你独活等你回去之后,见了骷髅仙娘,怎样解释还要一番说辞万一应答不慎,令她生出疑虑,恐怕那骷髅仙娘的手段,比我还要狠毒十倍!”
黄慧一听张桐一诺千金登时心中一喜,但是紧跟一听,立刻又露出惶恐之色刚才她也没有深思熟虑,就想脱身之后,赶紧回去报信,再引骷髅仙娘或者别的高手,来找张桐报仇雪恨
黄慧本已打定主意,但是又听张桐分说,蓦然之间却令她悚然一惊要说旁人或许不知,但是黄慧,这么多年,跟随在骷髅仙娘左右,早已见多了骷髅仙娘的歹毒心肠万一真让张桐说中,她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
黄慧顿时就慌了神了,脑海中一片浆糊似的,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渐渐想通张桐的用意只是张桐所说俱是实情,如她一意孤行,回去通风报信,骷髅仙娘盛怒之下,十有**落不到她的好处为今之计只有假痴不癫,装作若无其事,才是上上之策
黄慧本就颇有心机,人也奸诈狡猾,此时略一思忖,便已拈清干系,立刻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定要只字不提,如果骷髅仙娘事后问起,就说没遇见王开山等人,届时骷髅仙娘纵有千般恶气,应该也撒不到她的头上
至于张桐,说罢之后,由于得知这一重要消息,心急甄远道那边的状况,也不理会黄慧如何抉择,只管放出遁光,直接腾空而起
不过这一回,张桐却不敢飞得太快,如果真如黄慧所说,阴阳叟那边已经开始发起进攻,那么九阳山的周围,必定聚有许多敌人,张桐虽然自忖凭借剑气金丸,能够对付一两个练成九重十重小周天的高手,但是一旦人数太多,遭遇多人围攻,他也吃受不住
直至距离九阳山大约三十余里的地方,张桐已经不敢再用遁光,而是潜隐身形,没入丛林之中,随后又依地形,往前行进了二十余里,寻了一处视野开阔,树丛茂密的山峰,眺目往前观看
这里距离九阳山只有七八里远,凭张桐现在的眼力,已能大致看清情况只见那九阳山顶上,冲天而起,一团白雾,把方圆五六百丈全都笼罩进来在那白雾周围,饶有数道精光,正在快速旋转,各自拖起一溜光带其中以乌色最多,兼有三两青色黄色,却是速度最快,像走马灯似的,将那白雾紧紧围住
张桐远远瞧见,不禁微微一惊,刚才他听黄慧说时,内心还稍稍存有一丝侥幸,这时见此情景,已经确信无疑,阴阳叟那边果然提前发难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九阳山的护山阵法凝成那片阵雾,仍还坚实浓厚,一时半会,还攻不破尤其在那雾气之中,时而闪出一道青芒,速度又急又快外面围攻那些宝光,只要稍不注意,就被青芒击中,轻则狼狈撤退,重则直接灭去
张桐观望一阵,这才心下稍安,随即暗暗忖道:“现在这种情况,看来师父凭借护山,跟那些人周旋一阵应该问题不大唯独甄猛那边,如果他真叛变,那么此前师父令他去请那几个人恐怕也难指望了”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不由自主,又从眉宇之间流露出几分凝重,从那山峰顶上倒退下来,即刻马不停蹄,绕了一个圈子,径直向九阳山的后山转去
其实这种情况,事前甄远道也已预料到了,当初他派出张桐和甄猛时,就事前提点二人,万一来不及回来,后山还有一条密径可以上山
刚才张桐一听黄慧说到甄猛已经叛变,立刻内心一沉,就想到了此处,如果甄猛真的狼子野心,那么这条后山密道正是一条捷径
张桐唯恐稍有迟疑,就要被人钻了空子,届时灵犀观毁于一旦,就算他能侥幸逃脱,随后也要遭到阴阳叟那一班人的围攻,犹如丧家之犬,没有立足之地
张桐心中暗急,脚下更是麻利,在林木之间穿梭纵跃,不肖多时已经来到了九阳山的后身只见一片山崖峭壁,好似刀削斧凿,高下足有千丈,及至半山当腰,就有云雾缭绕,加之另有护山阵法处处设防,外人若是不知,贸贸然闯进来,触发阵法转动,立时发出无数毒罡乱箭,任他修为多高,也要难逃一死
张桐因为入门时间不久,也无闲暇四处乱逛,还是首次来到此地他稍微站住身形往周围打量,只见四野寂静了无人踪,这才令他稍微松了口气,心说:“看来甄猛那边应该还没来得及动手,等我赶紧回去,提醒师父一下,令他抢先改变阵法设置,届时等甄猛那厮领人一来,反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桐打定了主意,总算微微露出喜色,正要依照甄远道所示的方法,找到门径,进入山内却没想到,恰在这时,竟从那山崖外面,忽然飞来了许多个人其中为首一个,身量高大,面色蜡黄,闪着金光的汉子,一马当先,来速最快
在那汉子身旁,还有一个个头矮鞋却长了一甚横肉的人,满脸赔笑,卑躬屈膝,正在与那黄脸汉子往张桐这边指指点点
张桐忽见那一班人,顿时吃了一惊,随即立刻认出,跟随那名黄脸汉子身旁,一脸贱笑之人,正是甄猛无疑
张桐微微诧然,不禁心头一沉,原本打算事先面见甄远道,还能稍微准备一下,却没想到,偏赶巧了,两边竟然撞个当头
与此同时,甄猛那边也已瞧见了张桐的踪迹,为首那名黄脸汉子,脸色微微一变,立刻露出厉色,沉声说道:“恩?你不是说,此处乃是密径,外人无从知晓,怎会有人已事先守在这了?”
甄猛也觉意外,赶紧定睛一看,立刻认出张桐摸样,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惊诧之色,然后忙与那人说道:“前辈有所不知,此人名叫张桐,前番甄远道黔驴技穷,派他跟我一同外出求援,为了以防万一,才将这条密道,告诉我俩知晓看他孤身出现,定也一无所获,想必回来之时又见诸位前辈在山前围攻,这才转至此处,想要折返回去”
甄猛一面说,一面还在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生恐那名黄脸汉子,一旦发怒起来,就要怪罪于他
本来甄猛借由甄远道的关系,在九阳山这附近,已作威作福惯了,哪肯这样低声下气侍奉别人
其实在一开始时,甄猛也没有异心,转是打定了主意,跟随甄远道抗击到底,因此奉了甄远道之命,前往九宫山青云观和青峡山二龙洞求助也颇为热心
可是谁知,此番一去,居然诸事不顺先到九宫山拜访青云道长,却连人都没见着,只说闭关静修,三年不见外客又到青峡山求见冯山冯水兄弟,这回虽然见着了,可是那冯家兄弟,刚又惹上一个大敌,被人打得身受重伤,别说是去支援甄远道,就连自身都要难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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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回 巧取豪夺
甄猛一见这种情况,顿时心灰意冷,他心想,这一回,就算张桐那边一切顺利,请来鬼道人和天蚕仙娘,灵犀观这边仍嫌势单力孤,想要反败为胜,恐怕消渺茫
甄猛本来也不是什么心志坚毅之人,尤其这些年修炼道法,即使不能达到炼神境界,也比常人能多活好几十年,若再稍微有些机缘,服用一些灵丹异果,活到一百六七十岁,都不会有太大问题
因此甄猛内心最是惜命,这边一看情势不妙,立时就想另谋出路,万万不愿跟甄远道陪葬,这才把心一横,暗地由王山君,跟阴阳叟这边搭上了关系
张桐不知其中内情,忽见那一群人飞来,又见甄猛身在其中,便已料定来者不善,不禁皱了皱眉,连忙止住脚步,内心暗暗忖道:“这些人来得好快!如果再等片刻,容我回去,禀报师父,改变这边阵法布置,再将他们引入其中,还可趁机一网打尽但是现在未经准备,这些人一拥而上,却真有点难办了”
张桐一面观察形势,一面暗暗思量对策与此同时,对面那一班人,也已来到近前,不等那为首的黄脸汉子说话,甄猛已抢先迈出一步,遥姚道:“想不到师弟还比我早来一步,如此也是正好,以师弟的眼光,如今什么形势想必不会不知甄远道已经黔驴技穷,危如累卵,顷刻之间就要灰飞烟灭师弟年纪轻轻,不必与他殉葬,何不与我一同弃暗投明,到这边另外寻个出路!”
张桐一听甄猛直呼甄远道的名讳,便知这个家伙已经铁定不会回头,转是甄猛要主动劝他,却令张桐有些意外,因为二人素来不算亲厚反而因为意气之争,生有许多龌蹉,要问甄猛本心,巴不得张桐死无葬身之地,怎么会忽然好心起来?
张桐见事出反常,顿时又加了几分戒备,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有劳二师兄记挂了,不过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就算现在一时困窘将来未必不能反败为胜,到了那时只怕师兄就要追悔莫及了!”
甄猛本想说降张桐,一来免去一些麻烦,二来也给他找一个同伴,两人一同承担背师叛门的压力谁知张桐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反倒冷言冷语,嘲笑了他一番登时令他怒恶顿生,心说:“好!好个张桐小贼原本我还想给你留一条生路,这可是你自己不知好歹!”
甄猛越想越觉得气闷正想反唇相讥,却在这时,忽然发现,在他身边那名黄脸的汉子脸色已经微微有些不快,心知自己废话太多,忙也不敢多说,只有暗暗诅咒,张桐不得好死
其实那名黄脸汉子,早就对甄猛这种小人心存厌恶,只是一时还需用他,这才处处担待,只是他话太多,仍令这名黄脸汉子微微有些不快亏得甄猛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倒是在行,发现势头不对,立刻改弦更张,乖乖把嘴巴闭了起来
那黄脸汉子神色稍缓,索性也不再理会甄猛,转是把目光落在张桐身上,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淡淡问道:“你就是张桐!听说你入道才两三年,就有此等修为,倒也难能可贵可惜这回甄远道惹了众怒,你再冥顽不灵,也是无力回天,还是早早让开,免得平白害了自家性命”
张桐没想到这人说话还将几分道理,要不是早就在蛊仙玄婆那边得到了承诺,又曾见过红云仙娘那口飞剑的威力,面对现在这种形势,张桐也绝不敢死撑,但是现在他心中有底,却是不慌不忙,反而问道:“不知阁下是谁?”
那黄脸汉子见张桐并未动椰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点了点头,颇为有些赞赏道:“不错!小小年纪,心智坚韧,若得仔细调教,将来必成大器!我名叫王毅,金石峰金光洞的金刀太岁王展,乃是我家胞兄,听说我家兄长,被甄远道所害,这次前来就是要亲手报仇不过这些事跟你们这些晚辈无关,我也不会迁怒于旁人,如今你已走投无路,何不入我门下,也可免于一死,不然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说完还难得对张桐露出了微微一丝笑意,显然是看重了张桐的天赋,想要趁此机会拢入门下只是听在张桐耳中,却觉得哭笑不得了,如今张桐虽然只打通了九十个茓窍,堪堪练到第三重小周天,但他凭借葫芦剑诀第三重的境界,加之新近凝成那枚剑气金丸,实力足可抗衡第九重小周天的高手,更在之前已经斩杀数个修为在七八重小周天的修士
如今在张桐看来,如果没有极为厉害的法宝,即使修为到了第十重小周天,想要杀他也得费一番手脚这个王毅的修为虽然不弱,但是也仅到了第九重小周天,比此前死在张桐手上的虞美霞也强不了多少竟然自诩前辈,说出这一番话,着实让张桐感觉有些古怪
尤其张桐一听,这个王毅竟然还是金刀太岁王展的胞弟,顿时心中又是一震,当初张桐与甄远道,合力诛杀王展师徒,这王毅估计不知内情,才会对他动了爱才之心,不然杀兄之仇不共戴天,又怎么可能轻易化解
张桐心知此人是敌非友,对于他的提议,丝毫也未动心转是觉得王毅的眼神不停在他身上飘忽,似乎另有意图,不禁灵机一动,故意眼睛一亮,假作欢喜之色,忙着问道:“哦?原来是王毅前辈!前辈此话当真?真愿意收我为徒?”
王毅一见张桐表情,以为计谋得逞,顿时心中一喜,立刻信誓旦旦道:“我王毅说话,素来一言九鼎,岂有反悔知理!不过你入我门下,学我金刀秘法,还需一件拜师之礼”
说话之间眼色已经禁不赚直往张桐腰间的吞金葫芦望去,丝毫不掩饰的露出贪婪之色张桐察觉他的眼神,顿时内心向下一沉,便知这王毅收徒是假,图谋他的吞金葫芦才是真
其实一直以来,这个吞金葫芦都是张桐的一块心铂因这葫芦妙处太多,根本收不进五阴袋,如果放在别处,一来使用不便,二来张桐也不放心,只有挂在腰间,一直随身带着
张桐也知道这样不太保险,万一遇上眼力非常之人,看出这吞金葫芦的跟脚,定要生出杀人多宝的心思,只不过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所幸一直以来,张桐接触的人,大多都是些西南一带的散修,层次实在不高,也没什么见识即使是蛊仙玄婆,也是得益于文蛛的火灵珠,才能提前达到炼神境界而且蛊仙玄婆又是偏修蛊术出身,修为虽然非晨悍,对于炼器却是外行
唯独这个王毅与众不同,他虽是金刀太岁王展的胞弟,但是早一些年,曾在无意之间,得了一部前辈修真遗留的手札,其中专门记述了许多精妙的炼器手法,甚至有祭练本命法宝,晋级炼神之境的方法
当时王毅如获至宝,还曾一度舍弃本家真传的刀法,专门研究如何炼器,对于法宝坚定,自然颇有心得就在刚才王毅见到张桐的第一眼,就看出了吞金葫芦隐隐萦绕一股宝气,绝非寻常法宝可比,甚至他所见过的,最好的一件法宝,一个祭炼了三十一重禁制的金刚镯,也不及张桐这个葫芦宝气充盈
王毅登时就起了贪念,不过他深知这样级数的法宝,多半要有专门的宝诀才能催动,否则即使得了法宝也不能用
王毅精通炼器,深知其中关碍,这才没有轻举妄动,转是假作要收张桐为徒,想要把他骗去,先问出宝诀,再杀了灭口
但是随即,王毅又怕夜长梦多,一见张桐露出热切之色,连之前那前辈高人的做派也装不下去了,立刻迫不及待道:“我看你身无长物,只有这个葫芦还算入眼,就以此物作为拜师之礼吧!”
说话之间,不等张桐答应,顺势探手一抓,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竟从掌心吐出一股极大的吸力,想要直接将那个吞金葫芦夺来
多亏张桐反应不慢,连忙用手一按,才将葫芦把赚转又望向王毅,已是眼色冷冷,道:“哼!真是可笑,拜师之礼,也有强夺的吗?”
王毅本以为张桐迫于形势已经就范,就算他把吞金葫芦夺来,也绝不敢有半点怨言,转会趁机攀附上来,也好在灵犀观覆灭后,另外寻找一个靠山
岂料张桐竟然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反而嗤之以鼻,令他失望之余,更觉颜面扫地,顿时恼羞成怒,厉声喝道:“哼!张桐小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能瞧上你这个葫芦,乃是你的福分,不然顷刻之间,你就要死于非命,难道用这个葫芦来换你一条命还不值得吗?只要你将这葫芦给我,并乖乖献出宝诀,我保你性命无碍!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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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回 青崖洞主
张桐一听王毅此言,这才恍然大悟,为何一开始时,王毅没有直接抢夺,原来是怕杀人夺宝之后,没有宝诀催动,这才耐起性子,花言巧语想要诓骗张桐,只可惜他本身还是少了一点耐性,张桐故意露出一些端倪,就让他急不可耐,露出了本来面目
张桐突然哈哈大笑,上下打量了王毅几眼,神色之中,毫不掩饰,露出一脸轻蔑之意,仿佛比看一只蛆虫还要不屑一顾
王毅不禁一愣,没想到张桐这种时候还敢这样猖狂,尤其张桐的眼神,竟让他从心底里,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即使如此,他的眼神,也没有一刻离开,挂在张桐腰间的吞金葫芦,时时闪动这贪婪的神采
王毅深知,这件法宝非同一般,如果夺到手中,再以秘法祭练,分化元神,寄托化身,就能修为突飞猛进,有可能在十年之内,打通天地玄关,达到元神境界
要说这个王毅,本来还算有几分气节,平素也不屑于做那些欺凌弱小的勾当但是这一回,关系身家性命,他也顾不得什么公道人心了,禁不住厉声喝道:“张桐!你笑什么!你死到临头,还笑什么!”
当即,张桐笑声戛然而止,脸色悚然一遍,冷冷的道:“哼!你竟问我笑什么!我笑你白活了一把年纪,竟然这样愚蠢,什么拜师之礼,难道你能看出这个葫芦是个法宝,我自己带了这些年还会不知吗?再说凭你这点修为通身茓窍尚未打通,练气之境还未圆满,也敢大言不惭让我拜你为师,也不怕这话说出来,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王毅顿时愣赚他没想到张桐竟敢破口大骂,一点面子也不留直接扒皮打脸,简直在众人面前令他羞愤欲绝,气得体如筛糠伸手指点张桐,勃然大怒道:“张桐!小儿!你!你好大胆!如今甄远道尚且自身难保,你已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妄为,简直无法无天!今日我便将你碎尸万段,抽取魂魄,炼入法宝,让你永受阴火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打王毅流露出想打吞金葫芦的主意,张桐就知准要撕破了脸,索性丝毫也不留余地而且王毅道貌岸然,也是令他不齿立刻反唇相讥,冷冷笑道:“凭你这老狗也配!”
说话之间,也不等王毅率先,已经先下手为强,将那枚剑气金丸暗暗催动起来顷刻凝成一道金色剑光,化为一道匹练,足有三四丈长,趁着王毅不备,犹如电射一般,分心便刺过去
实际王毅的修为仅比虞美霞高出一线,要在原来即使凭借葫芦剑诀,张桐也最多跟他打个平手,但是现在张桐学会雷音剑法,又凝成一枚剑气金丸,登时实力暴涨一截,这道剑锋飞射出去,便是打定主意,给他一下狠的
谁知恰在这时,那王毅还没来得及出手,在他身后却有一个长衫缁衣的老叟,抢先一步打出一道劲芒,迎上张桐剑光,同时厉声喝道:“小贼休得猖狂!收拾你一个后辈,何须王道友出手,老朽先来称称你的斤两再说!”
随即话音没落,那道劲芒已经与张桐的剑光撞上,霎时之间,锵的一下,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紧跟张桐那枚剑气金丸,仅是微微顿了一顿,随即剑光爆射出来,就将那道劲芒灭去
那名老者本来欺负张桐年纪轻,自忖自家那道劲芒发出,十拿九稳能够击败张桐,然后趁势,直接斩杀一来在人前扬名立万,二来也是听了王毅与张桐说话,知道张桐腰上那个葫芦定是一件法宝,如果抢先出手杀了张桐,到时王毅得了那个葫芦,定也要分润他一些好处
岂料他竟低估了张桐的实力,那道劲芒非但没能破去张桐剑光,反而瞬息之间就被灭去,登时令他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个小鬼不是甄远道的徒弟吗?怎么所发剑光,竟然这样厉害,连我的天星气劲都能一下破去!看来凭我一人,定然不好取胜,非得联合几个同道一并出手不可!不然一会落居下风,再等王毅来救,我还有何颜面,跟他讨要好处!”
这名老叟一面思忖,一面已经打定了主意,然后立刻回身向后打了一声呼哨,喝道:“几位道友!这小贼非是等闲,赶紧上来与我一同擒他!”
原本这名老叟名叫左肖成,因为练就一身天星气劲,还有一个诨号叫天星叟,原来也曾是禾山道的门徒,后来因为与教中一位长老发生矛盾,这才脱离出来,成为一介散修
不过此人虽与禾山道反目成仇,但是因他为人颇有几分义气,另外还结交许多同道朋友,非但人头不少,修为也都不弱,转又另外开辟出一番局面其中又以百蛮山昙花洞的青崖洞主,龙须洞主,铁钟洞主交情最深,平日结成攻守同盟,称为昙花四友
这一次那三位洞主也都应邀前来,听得左肖成喊叫,却不禁微微一愣,他们三人深知左肖成的修为,已经打通二百余六十余处茓窍,修炼到了第八重小周天的极限,只差一步就能练成第九重小周天
尤其最近几年,左肖成愈发老而弥坚,将得自一位异人传授的天星气劲,修炼到了第四重,力道劲锐无比,等闲法宝碰上,都要逊色三分,却没想到这一次遇上张桐的剑气金丸,竟然犹如鲁缟应势而破
三人震惊之余,也都看出厉害,微微露出凝重之色,再也不敢怠慢,连忙一并出手同时左肖成吃了一个大亏,更也又惊又怒,呼喊帮手之余,连忙再次发出一道天星气劲,随他真气转动,凝成一束白光,二次发射出去,狠狠又向张桐那枚剑气金丸撞去
紧随其后那桃花洞三位洞主,各自飞出一道宝光,真气连连催动,亦是使出全力,与左肖成的天星气劲,上下左右,分进合击
这四个人本来号称四友,早就勾结起来,同气连枝,通力相济,虽未结成阵法,但是四人联手攻击,也要平添几分精妙
只见四道精光,各如匹练一般,飞也射将过来其中青崖洞主,乃是一个身背藤杖的异族壮汉,气势最为凶悍,直接一指张桐,厉声喝道:“诸位抵那剑光,我来取他性命!”
随这话音之后,已在刚才所发宝光之外,另又放出一道劲芒,速度比先前还快,瞬间在半空中,画出一道飞虹,竟想绕过剑气金丸直取张桐本体
而那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似乎对此早有所料,见那青崖洞主另外出手,也仅微微一笑,甚是胸有成竹左肖成也是微微诧然之后,露出了然之色,哈哈笑道:“青崖道友!待会定要留那小贼一口气,给愚兄我亲自出一口气!”
青崖洞主也不说话,只是“嘿”了一声,大概算作答应,然后驱那劲芒,恍惚之间速度竟然更快
张桐修炼葫芦剑诀,对于剑道深有见地,见那劲芒袭来,不由微微一惊居然从中感到一丝颇为凌厉的剑气,虽然不及葫芦剑气精纯,却远远超出寻虫气张桐心下诧然,不禁暗暗忖道:“难道这个异族汉子,竟也修炼过什么剑诀?”
不过这时张桐所练的葫芦剑诀,已经堪称绝世,其他寻常剑诀,早已不入他眼刚才只是忽然发现,青崖洞主练有某种剑诀,觉得有些罕见,这时略一转念,便已释然而过,内心暗暗忖道:“管他什么剑诀,与葫芦剑诀一比,也都是沉砖烂瓦,全都不值一提”
张桐心念一转,索性也不再介意那道劲芒异处,只管将那剑气金丸催动起来,忽然向上一折,速度暴增数倍,没等左肖成等人发出的宝光纠缠上来,已经迎上青崖洞主二次发出那道蕴含剑气劲芒
随即“锵”的一声,两相一撞一挫,剑气金丸过处,青崖洞主发出那道蕴含着一丝剑气的劲芒,已是应声而灭,然后就势一转,又趁左肖成微微一愣之际,风驰电掣,飞掠过去,追他腰间一绕
那左肖成一早因为轻敌,只顾想从王毅那边挣得一些好处,根本没把张桐放在眼里,刚才出手之时,直接越众而出,此时还在王毅之前,距离张桐不过数十丈远,对于张桐那枚剑气金丸来说,根本不算距离,折之间,便可跨越
加之左肖成早知青崖洞主发出那道剑芒劲锐无匹,连他天星气劲,也要逊色三分,料定张桐即使有几分本领,也决计抵挡不赚根本没有想到,竟然一招落败
左肖成登时大吃一惊,这才知道,看走了眼,随即心头陡然升起一丝警兆,下一时刻只觉眼前金光一晃,便从腰间传来一阵灼热与剧痛,然后惨叫一声,应那金光擎动,业已胸腹分离,断成两截,横尸就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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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回 千蜂针
“不好!左道友!”“左道友!小心!”……
就在张桐的剑气金丸掠去之际,那昙花四友的余下三人,全都大吃一惊,想要提醒注意,可惜为时已晚,刹那之间左肖成已经死于非命
那龙须洞主与铁钟洞主还好,虽与左肖成交情不浅,但也仅是不浅,远谈不上过命,唯独青崖洞主,平素最爱与左肖成争个高下,甚至有时针锋相对,为了一些小事,几乎动起手来,可实则二人却真是刎颈之交
这时见到左肖成惨死在前,青崖洞主登时哭嚎一声,双目之中,渗出血丝,先瞅了一眼左肖成的尸首,随即盯住张桐,已经带着哭腔,恶狠狠道:“小贼!我叫你偿命!”
话音没落,好像疯虎一般,瞬间弹出三道剑芒,流星赶月似的,全超张桐打去,同时又从腰间宝囊,扯出一方长匣,一面头大,一面头鞋在大的一面镂有许多孔洞,乍看一下好像一个蜂巢
其实这时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见到张桐剑光厉害,内心已经萌生退意毕竟现在灵犀观覆灭在即,他们根本不用拼命,就可在事成后,分得不少好处转是刚才左肖成忽然冲出去,令二人不以为然,这时殒命,也是活该
二人微微震惊之余,便想趁机观望,容等王毅动手因为这一次计划从后山偷袭灵犀观的行动,带队之人乃是王毅,他们昙花四友,只是从旁辅助左肖成忽然越俎代庖,即使成了,斩杀张桐也要惹王毅忌讳
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都是知机圆滑之人,见他死了之后更加不愿出头,打算令王毅去打头阵可是谁知青崖洞主跟左肖成交情甚笃,见到挚友身死,竟然想也没想,就把那只长匣取了出来
这只长匣原是左肖成还未加入昙花四友之前,昙花洞的三位洞主一同炼制的一件法宝,名为千蜂针匣,专用地底寒铁,炼成无数牛毛小针,收入宝匣之中一经发射出去就是一蓬蜂针,成千上万,速度又急,根本躲避不开而且这些小针,细如牛毛一般寻常护身宝光气劲,根本遮蔽不赚一旦打中,进入体内,便要融入血脉,然后逆溯而上,一直刺入心脏,几乎防不胜防
当初炼制这件法宝,还是三人一同恭请一位炼神境界的前辈花费许多礼物,才得指点而成,威力歹毒无比,乃是整个昙花洞的镇洞之宝,若非必要从来不肯动用,而且一旦需要使用必须三人同时催动,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
龙须洞主与铁钟洞主一见青崖洞主拿出此宝,便知他是动了真怒,二人知他脾气,一旦决定的事,万万不会更改因他三人自小一起长大,交情自然跟左肖成不同,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就算心中多么不愿,也绝不会抛下青崖洞主不管,只好对视苦笑,同时跟随上去
青崖洞主似乎早就料定,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舍不下他们之间的情谊,见他二人跟来,也未丝毫动容,只是将那长匣一横,把满是蜂窝的一面对准张桐
同时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也从宝囊之中,各组取出一枚铜环,随那青崖洞主,向那长匣一按,顿时“嗡!嗡!嗡!”一连三声,从那匣口之中喷出三团针簇,每一团都有成千上万枚牛毛针,黑压压一片,对准张桐,铺天盖地,兜头罩来
那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亦是连连摇动手中铜环,不住的催动宝诀,与青崖洞主一同,各自操控一团针簇,从三个方向同时向张桐攻去
此时张桐还刚刚一喜,一蕉杀天星叟,正想一鼓作气,把王毅一班人,全都斩尽杀绝,驱赶离开,以保后山,万无一失却没想到,霎时之间,竟从对面袭来三团飞针,嗡嗡吟啸,气势如虹,折之间,已经兜头盖顶笼罩过来
张桐顿时一惊,见那无数飞针,恍若飞蝗一般,铺天盖地,速度极快,根本无从躲闪,不由得心中生悸,眼光落在青崖洞主手中那只长匣之上,内心瞬间忖道:“这是什么法宝?居然藏有这些飞针!亏我事前从红云仙娘那边得来雷音剑法,能令剑光生出异化,不然仅凭原来手段,遇上此等法宝,还真应付不来!”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忙把剑气往后一撤,然后迅速向上一兜,顿时原来一道剑光,已经化为一道光幕,随那金光略一擎动之间,卷起七八丈长,足有四五丈宽,正好迎那中间的一蓬飞针铺盖过去
这也是张桐学自那六十四路雷音剑法之中的一种手法,专能分化剑光,能大能鞋能长能短,如果练到极致,把剑光化做百丈,或是缩成寸许,全都随心所欲
可惜现在张桐初学乍练,使得还不纯熟,暗暗试了几回,才把那枚剑气金丸的剑光,化作一片金光幕帐,而且先前他也心高,想要一下化为十丈宽,三十丈长的一片铺盖,谁知最后,鼓捣半天,也只能弄成这样,所幸用来对付昙花洞那三位洞主的千蜂针是堪堪够用了
张桐趁势驱那剑光往下一卷,就有一片蜂针,被那金光罩赚原本遮天蔽日的乌云,登时就给舔出一片空白
本来张桐这枚剑气金丸就是葫芦剑气凝成,这时分化剑光,但是本质未变那些牛毛蜂针,又是寒铁炼制,正与葫芦剑气相合加之那青崖洞主等人的炼器手法实在不算高明,每一枚牛毛蜂针之中,还刻画不到一重禁制刚一被光帐收卢立时就经受不住摧消,纷纷化为金水,不用张桐催动,就被吞金葫芦收摄进来
由于前番,为了凝练这枚剑气金丸,张桐几乎耗尽了吞金葫芦里面贮存的所有精金之气这时又有进来,正好补足损耗,留待日后寻机再凝练出一枚剑气金丸届时张桐便可同时发出两道剑光,正好合雷音剑法之中,几个双剑合璧的招式,威力比单独一道剑光还要大过数倍
张桐心中且喜,手下更不留情,刚一吃着甜头,立刻催那剑光一转,顷刻之间好像一块巨大的抹布似的,把天空之中黑压压恍若乌云的牛毛蜂针,全都收摄过去,然后化成金水,收入吞金葫芦
仅这片刻功夫,那青崖洞主三人,不知花费多少年苦功炼成的千蜂针,就被张桐仗着分化剑光的剑法和一枚葫芦剑气凝成的剑气金丸给通通消弭,最后全都化作精金之气收入吞金葫芦之中
因为这些牛毛蜂针,全是用地底寒铁炼成,本身精纯无比,化为精金之气,也是毫无杂质,仅这一下就把张桐此前消耗的精金之气补充回来四分之一
转是那昙花洞的三位洞主,原本自信满满,要用绝招,虐杀张桐,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谁知竟然事与愿违,反而成了给张桐送菜的,登时惊得目瞪口呆,等他们再回过神来,慌忙再想收回蜂针却已来不及了
三人登时“哎呀”一声,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好悬没把他们气得吐血,几乎失去理智,惊声叫道:“小贼!竟敢坏我法宝!”
不过他们三人也不是傻子,看出张桐那道剑光十分厉害,绝非等闲能够抵挡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先是见到天星叟左肖成遭劫伏诛,紧跟又被毁去祭练多年的法宝,内心愤怒之外,更加有些惊惧,已是再次萌生退意
转是青崖洞主,胸中还有沟壑,见到张桐用剑光化去那些蜂针,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高声喝道:“诸位同道!这个张桐小贼实际修为不高,全仗有一把上品飞剑才能逞强斗狠!我等人多势众,一同上前,将他围杀,将那飞剑夺来,正好一同分润!”
青崖洞主心知,这边同行而来,包括王毅在内,全都不是什么正经路数单说什么戮力同心,全都等于放屁,只有列出好处,才会有人动手
果然他这边话音没落,同行而来的十多个人,再度望向张桐的眼色,已经愈发露出凶狠贪婪的神色,仿佛要把张桐生吞活剥了似的
其实这些人,在刚才听到王毅和张桐说话时,就已在暗暗觊觎张桐的吞金葫芦,只是忌惮王毅的修为,才没敢擅自出头争强这时又平添一口飞剑,加之青崖洞主振臂一呼,立刻就把这些人的顾忌打消,既然已有人带头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青崖洞主的话音刚落,就有人迫不及待打出一道青色宝光,然后接二连三,又是数道宝光,或是化为轿,或是一溜云霞,或是一团雾脉,顷刻之间全都往张桐这边招呼过来
幸亏张桐早知对手并非良善,到了最后绝不会跟他讲什么单打独斗,早晚都会一拥而上,因此早就有所防备这时见到后面那些人动手,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转是心中豪气顿生,面对那些进攻,居然不守反攻
顷刻之间,张桐迅速把刚才卷去千蜂针的金色光帐,重新化为一道三丈多长的金光,然后催动剑诀,先是猝然一闪,穿透一道白色云霾,紧跟又往旁边一斩,将冲上来的一道轿乌光破去……(未完待续
第一二九回 陨星星核
瞬息之间,张桐驱那剑光连破数道袭来宝光,还顺势斩杀三人,一时气盛之盛,竟是无人能及
本来这些跟随而来的修士,也没有什么本领高强之人,修为较高的也仅修炼到四五重小周天,有得还只有两三重境界,纯粹是攒鸡毛凑掸子要事搁在平时,见过张桐锦,他们万万不敢招惹,早就远远躲避,生恐惹祸上身只是这时被青崖洞主鼓动起来,又受法宝诱惑,这才一拥而上,想要仗着人多取胜
谁知张桐剑光之利,远已超出他们意料,顷刻之间宝光尽破,还折损了三条性命,犹如遭到了当头棒喝,登时令他们警醒过来,想起当前这名少年可是连天星叟左肖成都能斩杀的凶人,要杀他们就如杀鸡一般,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立刻有几个人见机得快,一看有人丧命,就知情势不妙,赶紧自顾不暇纷纷向后退去,只剩昙花洞的三位洞主定在前面
本来那青崖洞主心里盘算的挺好,利用众人,一拥而上,就算张桐有几分本领,也定要双拳难敌四手岂料张桐的锦居然这样厉害,非但没有落败,转倒以寡敌众,折工夫就击退了众人
青崖洞主无论如何也没预料到,最后竟会是这种结果,不由得蓦地一愣,却不防备,就在这时,张桐驱那剑气金丸突然方向一折,倏忽之间已经向他打来
而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虽然反应稍快,却仍不及剑光速度刚“哎”一声,想要示警,就眼看金光,电也般射过,将那青崖洞主穿胸而透,生生在心口上,开出一个血洞
龙须洞主和铁钟洞主登时惊呼一声忙去扑向青崖洞主的尸首,双眼满是怨毒,狠狠盯着张桐仿佛要把张桐碎尸万段也不能解心头之恨
尤其铁钟洞主,几乎睚眦尽裂,紧跟就要冲上前去想给青崖洞主报仇却被龙须洞主死死拽赚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才令他稍稍冷静下来然后二人抱起青崖洞主的尸体,架起一溜遁光,二话不说,直接遁走
剩下那些同党,见到他们二人一走,愈发露出怯色,各个惶恐不安这些人本来就是乌合之众,哪有什么死战决心一见风头不对,也都不敢久留,生恐张桐再要放出剑光,说不定就要落在谁的头上,到了那时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顷刻之间刚才还气势汹汹前来的十多个人,转眼就只剩下了王毅和甄猛二人张桐也懒得去追杀那些小卒,直接收住剑光,扭头望向二人这时甄猛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镇定,转是一脸愕然,仿佛见了鬼了眼神之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惊惧之色
张桐心知这一次甄猛已经陷入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的境地,他背叛了甄远道,如果不能事成,连阴阳叟那边,也要得罪光了,所以他硬着头皮留下倒也情有可原
反而王毅的态度,令张桐十分古怪,要说王毅修为不弱,即使敌不过张桐,至少也能挡一阵,不至于让张桐完全肆无忌惮可是偏偏从一开始天星叟左肖成站出来,到最后张桐诛杀青崖洞主,期间说长不长,说短可也不短,他竟老神在在,对于周遭变故,全然熟视无睹
直至此刻,见到张桐打量过来,才从嘴边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一面轻轻鼓起掌来,一面赞道:“好剑法!真是好剑法!想不到甄远道自己没什么本领,竟然教出一个了不得的徒弟好!好!好!”
随着王毅口中吐出三声“好”来,张桐愈发心生狐疑,不禁皱了皱眉,冷冷问道:“王毅,你莫非疯了?我杀你的同党,你竟然还说好?”
王毅却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什么同党!不过是一群朝生暮死的螟蛉罢了!不识时务,不知死活,死在道友之手也是活该!倒是我刚才小瞧了道友,说了一些不知所谓的话,还请道友不要见笑才是”
张桐知道王毅所指是刚才要收他为徒的事,心里却也不甚在意,转倒王毅举止可疑,令他不由得多加了几分戒备
而那王毅却仍面带笑容,也不理会紧跟在他身边的甄猛,直接跟张桐娓娓说道:“其实我这一次来,并非是为阴阳叟卖命,只是听人传话,说我兄长王展,被甄远道暗算而死,特意过来查问一下不过死者已矣,这事暂也不急,转是我与道友正有一桩买卖要谈,不知道友可否赏脸翱”
张桐一听,不禁微微一愣,心说:“这个王毅脸色变得倒快,一开始装作道貌岸然,不知他的底细,还当是个好人却一转脸又要夺我的吞金葫芦,若非另外有人抢先,只怕已经动起手来现在又要我谈什么买卖,也不知他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戏!”
不过张桐也没忙着拒绝,张桐心知这个王毅修为不弱,而且看他神色,颇为有恃无恐,定是另有手段,自信能够克制张桐的剑气金丸,否则刚才张桐一连诛杀数人,已经显出峥嵘之势,他也不会无动于衷
张桐内心略一思忖,愈发料定此人难缠,见他煞有其事,索性好整以暇,陪他问道:“恩?不知什么买卖,道友不防说说?”
王毅立刻一指张桐腰间的吞金葫芦,笑着说道:“我这买卖就是道友这个葫芦!刚才恕我眼拙,不知道友修为,这才会有强夺之心不过道友已有实力与我平起平坐,强抢自然不成,买卖却可以做道友这个葫芦,我已决心,志在必得!道友如若不弃,我愿以一颗天外陨星的星核作为交换,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张桐一听,登时大吃一惊,心知那陨星星核,乃是从天外罡风之上坠落下来,其余全都燃粳只剩一颗核心,由于自身就带有罡气,相当于一重禁制,因此不用额外祭练,就可作为一件法宝
尤其这种星核,本身多是金铁,正合炼器之用,由于材质特殊,更好打入禁制,祭炼起来也更得心应手,专是许多炼器行家梦寐以求的东西,要论价值,一个星核,足可堪比一件祭炼了三十重禁制的法宝,若非吞金葫芦对于张桐别有意义,王毅提出用星核交换,对于二人来时,倒也算是公平
但是张桐却不大相信这个王毅一来一看就知此人不是善类,恐怕言之凿凿,转眼就要翻脸二来也因那陨星星核太过珍贵,连达到炼神境界的高手都要视为至宝,更不要说王毅这种层次,首先说他拥有一枚星核,张桐从心里就不太相信
索性张桐一开始就不是真想跟王毅交换,只是虚与委蛇,听听他说什么这时业已了解,正要开口拒绝,却不料王毅竟然非常雷厉风行,不等张桐答应,仅在说话之间,就已经从肋下的宝囊之中取出一个黑黝黝的铁核桃然后用手一抛,居然见风就长,顷刻之间化为一个三丈直径的巨大铁球
张桐一见,顿时脸色巨变,他本来还有些不相信王毅,但是这时亲眼所见,却不由得他不信了只见那个巨大铁球,宝气盈盈,乌光萦绕,竟是比他那枚剑气金丸气势还要森然十倍
王毅大约早就料到张桐反应,见他神色异常,也是不以为意,直接哈哈笑道:“怎样?我没有欺骗道友吧!其实也不怕跟道友实说,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这枚星核,原想利用此物炼成第二元神,借以达到炼神之境谁知这枚星核,居然十分怪异,根本不能与我神魂相融我也没有办法,才会忍痛割爱,拿出来跟道友交换法宝,不然单以道友那个葫芦,恐怕还换不到我这枚星核呢!道友如果不信,等我演示一下,道友看看此物威力,自然知道绝对物超所值”
王毅说罢,也不等张桐应声,就自顾自的将那星核催动起来,兴致勃勃的指着百来丈外的一块巨大山岩,喝了一声:“道友看仔细了!”
说话之间,摆足架势,眼看要砸过去,连张桐也下意识的跟手势,顺着望了过去却没注意,这一瞬间,从王毅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趁着张桐略一分神之际,突然驱那星核,对准张桐这边,狠狠向下砸来
张桐本来对王毅一直多加防备,只是忽然见到星核,被其气势所慑,才会稍稍惊诧,被他钻了空子这时见那巨大的星核,卷起一股强风,铺天盖地,砸落下来,连他心中剑意铮,也都禁不住生出一丝战栗
在那一瞬间,那一刻星核,仿佛又成了一颗巨大的陨星,它的直径不仅只有三丈,而是三十丈!三百丈!三千丈!三万丈!
即使张桐的意志再坚,心中剑意再怎样锋锐,也都抵不住一颗陨星所蕴含的毁灭力量实际上王毅驱动那颗星核下落的速度并不算快,但是蕴含着无边气势,连张桐心神都被慑赚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枚星核降落下来,却不能生出抗拒之心,只能如同木桩一样,站在下面,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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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〇回 收缚星核 石门顿开
张桐虽有防备,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王毅竟然真有天外陨星的星核,而且威力还这样强大,眼见那枚星核,势不可当,倾轧下来,仿佛要把他周围的一切全都击碎似的
到了这时,张桐才恍然大悟,刚才他杀戮众人时,王毅为何作壁上观,定也是这枚陨星星核,跟他的吞金葫芦一样,全都见不得光,不然要说起来,陨星星核的名气,还远比吞金葫芦要大,一旦传扬出去,前来杀人夺宝,或是浑水摸鱼的人恐怕还要更多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又见王毅发出星核之后,眼中厉色更浓,又似不经意间,用眼角瞟了一眼在他身边的甄猛张桐想通其中关节,瞬息之后,便已明了,王毅为了保存星核秘密,定然不会让甄猛独活于世
果然就在这一瞬间,甄猛还没搞清状况,直愣愣的看着那枚星核目瞪口呆时,王毅已经不知用了什么法术,趁其没有防备,忽然把手一弹,一道精芒发射出来,甄猛没等反应,就已穿胸而过,绞碎心脏,死于当场
甄猛本来也有几分机智,发现王毅突施冷箭,立刻想明其中原委,可惜此时他与王毅近在咫尺,自身又无趁手法宝防御,就算想的再明白也都无济于事
不过也幸好王毅心存大意,认为发出星核之后,张桐必死无疑,才又分心出来,直接制死甄猛,免得夜长梦多也正是他这略一分神,又给了张桐一线生机
由于那陨星星核,本是一颗星辰,虽然已经坠落,但本身仍然存有一丝星辰的气息,能够震慑人心,另人不能抗拒
如果是修炼到炼神境界的高手经过天地之气,重新洗练肉身,随时引动天地之力护身还能不受这股气势震慑,可惜张桐现在才把练气境界练到第三重小周天,即使修炼葫芦剑诀内心存有一道剑意,也实难抵御这股星核的气势
假若王毅不在中途分心,一直将那星核催到极致,张桐这次必定在劫难逃,被那星核生生打成肉泥,没有半点余地,不存一丝消
可惜偏偏王毅太过自信,料定张桐必死,竟想分心二用,这一下虽然未使星核威力减弱但是其中蕴含气势,却随之微微一滞
就在这一瞬间,张桐顿觉脑海之中神思为之一清,仿佛是醍醐灌顶一般,立刻从那种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状态之中挣脱了出来
此刻那枚星核已经近在眼前,张桐醒过神来,顿觉毛骨悚然,凭他身法速度,再想躲避却已来不及了,唯独急中生智见那星核,乌黑似铁,他的心头陡然灵机一动,急忙把腰下的吞金葫芦摘了下来,催动宝诀,对上一摇
这个吞金葫芦本是前古之时,太白节留传下来的至宝,内部仅那三座石台,就有二十七重禁制,另外还有一座十丈多高的巨大石门,虽然不知何用,却更气势森然,仿佛比那三座石台还要高高在上
尤其此宝专能吸摄金铁,无论什么飞剑法宝,只要含有金属,便可吸附过来,尽数化为精金之气,转为修炼葫芦剑诀之用
只不过一开始,张桐猝不及防,受那星核震慑,根本来不及催动宝诀,再者也是那星核气势太强,本身体积又大,张桐着实没底,吞金葫芦能否将其制住
唯独这时命在旦夕,张桐也顾不了许多,没有其他办法,只管催动宝诀,顿时从葫芦口中,喷出一道五色光圈,猛然向上一兜,将那星核缚赚然后立刻快速旋转起来
那枚星核本来就是一块巨大玄铁,正该受吞金葫芦克制,但他从天外坠落下来,受罡风大气炼化,外壳坚硬无比,又受王毅催动,放出一片宝光,吞金葫芦这一下虽然将其摄赚但是一时半刻却炼化不得
即使如此,张桐此举,也足够令王毅大吃一惊了王毅本已料定张桐必死无疑,这才分心去解决了甄猛,免得甄猛把他拥有星核的秘密泄露出去却没想到,就这瞬间,张桐那边竟然形势翻转
王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枚巨大星核从上落下,竟被一道纤细的光圈摄赚紧跟飞快旋转起来,放出一片五色宝光,好像要将那枚星核整个消磨炼化了似的
虽说王毅一早看出,张桐腰下的葫芦非同一般,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居然这样厉害,超出他的预料,一时之间全然没有防备,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张桐瞧得机会,刚才又是险死还生,这时早就把王毅视作生死大敌,哪肯再容他再回过神来,加之刚才张桐多个心眼,并没把那枚剑气金丸收回吞金葫芦里面,这时再加使用,转也出手如电
见到王毅神色巨变,张桐立即弹手一指,催动剑诀将那金丸发射出来,随即化作一溜金光,风驰电掣一般,赶至王毅颈间,蓦地围他一绕,登时身首异处死在当场
原本王毅修为不弱,又有一手家传的金刀绝技,兼他多年祭练法宝,手头上远比他哥哥,金刀太岁王展宽裕,如果正面真刀真枪打上一超凭借张桐的葫芦剑诀和剑气金丸,还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可惜偏他自作聪明,暗忖没有必胜把握,想要用计突然打张桐一个措手不及,谁知反倒作茧自缚,他那枚陨星的星核,正好被吞金葫芦克制,非但偷袭不成还把自家性命也给搭了进来
张桐一见得手,亦是大喜过望,一面收回剑气金丸,一面又将吞金葫芦催动到了极致,令那五色光圈,死死扣住星核由于这时王毅已死,那枚星核失去真气催动,立刻威势消减大半,不及刚才,三分之一
张桐心知这枚星核全是金铁凝成,如果全部炼化,释放精金之气,至少能够额外再凝成十五六枚剑气金丸,对他裨益之大,简直难以估量此刻瞧出便宜,愈发不肯懈惮直把吞金葫芦的宝诀催动不停,整整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把星核宝光化掉,用那光圈一兜,将其收摄回来
吞金葫芦本来就有灵性,忽然将那星核吞了进去,等于获得巨量精金之气,顿时剧烈震颤起来,自行放出一片宝光,把方圆百丈之内全都照得通亮
张桐先是大喜,随即又是微微一愣,没想到会弄出这么大动静,也顾不得其他,急忙沉入心神,进到吞金葫芦内部只见此时那枚星核,巍巍悬浮在三座石台的上空,下面二十七重禁制,已经全部转动起来,放出道道光圈,向那星核扫去,想要掠夺其中纯厚无比的精金之气
然而那枚星核毕竟非同寻常,虽然被收摄到葫芦里面,但是仅凭当前张桐修为,想要将其炼化却绝非短时可成,甚至要做好一年半载的打算
张桐略一思忖,估算当前形势,便知不可操之过急,当下时间紧迫,根本没有闲暇,非得事后,心无旁骛,才能腾出手来炼化这枚星核
索性他现在刚把葫芦剑诀练到虎啸雷音的境界,又从红云仙娘那里得了一套雷音剑法,修为大涨之余,倒也并不急迫,转是更要塌下心来仔细夯实基船免得修为增长太快,日后势必根基不稳
张桐内心打定了主意,见那星核已经被收入吞金葫芦里面,便不急于一时,正要好整以暇,将神识退出去却没想到,恰在这时,那三座石台后面,一直耸立不动的那座黑色石门,仿佛受到触动,竟也振动起来,发出“轰轰”爆鸣,犹如雨夜惊雷
张桐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定睛一看,只见石门中间,两扇足有十多丈高的巨大门板,竟然微微错开一道缝隙,随即从中快速涌出一股黑气,倏忽之间,凝成一束,直向那枚星核卷去
这时张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随那道石门开启,有一股令人恐惧,摄人心魄的气息,陡然涌了出来,瞬息之间,充满四周,其中锋锐之甚,比他练就的剑气还要凌厉千倍万倍
幸亏张桐修炼的葫芦剑气,与那股气息似乎出自同源,互相之间能够相融相纳,不然仅这一下,受那气息一冲,张桐定要神魂消散而死了
想到此种后果,张桐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即使并无大碍,也仍心有余悸幸亏那座石门,开得突然关闭的也快,喷出一道黑气将那星核一卷一收,瞬息之间将其扯进门内,然后“轰隆”一声,便又关闭起来,连那惊人的锋锐之气也都随之消失
经此惊变之后,张桐半天才惊魂稍定,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因为刚才那道石门开启的一瞬间,实在给他震撼太大,在那座石门面前,他仿佛就是蝼蚁,随时都要被碾压成齑粉一样,根本没没有一丝抗拒的余地
甚至可想而知,如果那座石门,再多开启片刻,就能将他的神识碾碎,化为虚无,不能凝聚,令他从此成为一个只有肉身,而失去灵魂的傀儡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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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回 甄远道的心狠手辣
张桐不敢继续想象下去,直等过了大半天,才稍稍定了定神,鼓起勇气靠近那座石门想要查看一下可惜那座石门再次关闭之后,便再没了动静,亦如原来一样,黑黝黝的屹立在那,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张桐小心翼翼,绕那石门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任何异样,仿佛那座石门根本就不曾打开过似的但是在张桐的脑海中,却无论如何不能忘记,刚才那一瞬间石门开启一道缝隙,他下意识的顺着往里面偷望了一眼
只见那石门之内,黑气涌动,幽深无比,又似连接着一片亘古苍凉的地方,一眼望不到边,全是荒漠沙丘,死气沉沉,没有生机唯独在那深处,似乎隐隐约约,竖立着一座如同利剑一般的山峰,不断发出凌厉无比的勃勃剑气
或者,那本来就是一柄Сhā入底下的巨剑,巨大无比,高达万丈张桐只是惊鸿一瞥,就已震慑心神那口如山巨剑,足比天下最雄伟的山峰还高,依天倚地,上下延展仅仅在那凝立不动,就给人一种横亘万古,开天辟地的强大气势
张桐受那气势所慑,竟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想要对那巨剑下跪,仿佛参拜天地一样,去拜那巨剑,心甘情愿,献上牺牲
幸亏就在这时,那座石门已经再次关闭,而且存于张桐心中那一道剑意,也随之爆发出来,令他心气陡增一股傲然,勃发而生
张桐顿时觉得气势一振,因为卑躬屈膝从来都不符合葫芦剑诀的主旨,霎时之间被那巨剑气势慑服,非但没有臣服,反而逆势而起,激起张桐急剧反弹原本因他修炼葫芦剑诀而生成的一丝剑意犹如洪流一般,顿时激增数倍
顷刻之间,张桐的内心犹如经过了一次洗涤将其中的怯弱,卑微全都洗去,所剩只有一往无前勇猛精进的决心而且吃那石门顿开,涌出无边气势,又惊鸿一瞥间,窥那巨剑一眼,仿佛冥冥之中,沾染了那巨剑的气息,令他胸中剑意更添了几分凌厉
张桐此刻还不知得了这些好处,只觉那座石门,与那门中巨剑,蕴藏有无数秘辛犹如一个巨大的宝藏,哪怕从中得到一丝好处,也足够他今生受用无穷了
张桐震惊之余,又不禁露出几分欣喜,内心暗暗忖道:“这个吞金葫芦果然是个至宝里面这座石门和门中那把巨剑,皆非寻常之物,说是仙人遗存,恐怕也有可能!可惜我现在修为太低,对于那种层次,根本不能企及就算想要探究,也是无从着手”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不禁叹然,转又想那门中巨剑,足有万丈之巨,便是修炼到合道之境的绝顶高手,修为再高,法力再强,恐怕也摧不动,只有传说之中,经历九重天劫,飞升碧落之上的仙人才能使用
他越想越发笃定,心说:“当初我机缘巧合,得了这个葫芦时,曾在石台下面的石壁上发现‘吞金葫芦,太白节,黄良誊录’的字样,难道说这个留言之人,竟是一名飞升的仙人,却在临走之前把当年使用的法宝遗落在了人间?”
张桐思忖一阵,却又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想的太多毕竟如今在他这个层次,能够修炼到炼神境界,就已是了不起的大能,就像玄牝老祖和蛊仙玄婆,能够称霸一方,令人不敢小觑至于说修为达到返虚境界之上的高手,别说是张桐,就连甄远道,修炼这么多年,也都只曾听说,却未曾当面见着
张桐心知这些妄想全都无用,索性好整以暇将那些杂念全都摒除,便也不去多想,直接收回神念这时离张桐用吞金葫芦,收去那枚星核,并且诛杀王毅,也仅过了片刻
但是张桐却因窥见石门里面,那把依天倚地的巨剑,又受到那股剑意冲击,令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而且之前那枚星核,被石门收去之后,就如泥牛入海,再也没有声息,令张桐觉得有些可惜
所幸这时张桐还有要务,也容不得他再自怨自艾,随即也不理会落在地上那几具尸体,直接扭转回身,根据事前所指,沿着九阳山的后山,身影一晃,窜入云雾,直向灵犀观的方向飞奔过去
这时距离张桐此前遇上骷髅仙娘门下那几个面首已经过了一阵,但是山顶上那边战斗仍在如火如荼,甚至比先前还要激烈,云雾之中,电光乱闪,还隐隐传来法宝撞击,惊雷炸裂的声音
张桐心知情势愈发紧急,脚下行程更快,左三右四,前穿后跳,从云雾之中闪展腾挪,绕过数道禁制阵法,不及片刻功夫便进了后山竹林,然后又是登空一跃,已经落入后院当中
由于张桐内心急切,刚一落地就想上前院去跟甄远道禀报,却在刚要转过旁边的回廊时,忽然发现地上卧着一具尸体,浑身血液都被吸干,只剩一具皮包骨头
张桐登时吃了一惊,连忙上去查看,只见那具尸体,穿着一身道袍,眉眼之间还能隐约分辨出来,生前应该是一名年纪不大的少年
张桐细一打量,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由于灵犀观内,人员并不庞杂,虽然此人已经面目全非,仍是不难认出正是时常跟在甄远道身边的那两名童子之一,名字叫做张春,原是山下富户,当初张桐初来乍到,还曾与他打过几次交道
张桐没有想到,张春竟会死在这里,立时从心底生出一丝狐疑和惊诧,不禁暗暗忖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阴阳叟那一班人已经攻破了山外阵法,打到里面来了?还是另外有人,事前潜伏进来,想要暗算师父?”
张桐想到这里,不禁抬头一看,见那上面激战正酣,显然第一种情况并不成立,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情况了如果真是如此,有人潜伏进来,修为必定不低此刻甄远道正在一力转动阵法抵御外敌,根本心无旁骛,如果遭遇暗算,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最坏结果,张桐内心更急,急忙舍下张春尸体,纵身向前院奔去,生恐耽搁久了,一旦甄远道遭人暗算,不管是伤是死,皆要大势已去
然而还没等张桐跑出几步,却又在数丈之外,发现另一具尸体,跟张春死状相仿,也是吸尽血肉化成干尸,只是此人体型肥胖一些,死后脸上还勉强能够维持旧貌,也使张桐一眼认出,正是另外一个童子,原是名叫郑融,此时竟也死了!
不过这一次张桐还注意到,由于郑融天生较胖,变成干尸之后,还有一些余肉,令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更清晰,只见他瞳孔之中满是错愕之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张桐一开始也没多想,只是随即发现郑融的身上,比张春多出一道伤口,从后背穿入前胸透出,伤口十分平滑,仿佛瞬间割开,除了飞脚桐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兵器或者法宝,能够造成此种细致整齐的致命伤口
张桐随即灵机一动,转又从心底生出另外一个念头,不禁暗暗忖道:“郑融居然死在了飞剑之下!难道潜入进来的那个人,竟也是使用飞剑的高手?还是张春和郑融二人本就是死在了师父的青鱼剑下?”
由于禾山道本来专擅使用精血生魂炼制法术法宝,如今甄远道虽然得了一口青鱼剑,又有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却仍脱不了禾山道的本质加之当下,大敌迎门,为了增强护山阵法的威力,杀死两名童子,抽取精血,祭练阵法,以甄远道的脾气,未必就做不出这种事来
因此张桐内心略一闪念,便已猜出,十有**,张春和郑融不是死在外人手里,而是被甄远道害了性命,否则在郑融临死之前,也不会露出那样神情
张桐想通此节,不由得从心底顶起一股寒意,那张郑二人跟随甄远道已经不是一两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甄远道对他们下手,竟然丝毫也不心软,总算也是让张桐领教了甄远道的心狠手辣
由于前番在登平府,张桐帮助甄远道得了那口青鱼剑,一直以来都被甄远道视为福将,对张桐十分宽容,说话也和颜悦色又兼这两年为了炼化那口飞剑,甄远道连续闭关许多,也没有在张桐面前,显露他的狠毒性格,转是让张桐有一种错觉,内心隐隐认为他的为人还算不错
直至此刻,张桐亲眼见到,张郑二人惨死在这,才醍醐灌顶,猛然想起来,自家这位师父,可不是什么清心寡淡的正经道士,而是禾山道的长老,这些年来不说作恶多端,杀人如麻,也差不多
张桐不由觉得内心往下一沉,却是有些犹豫,现在这种形势,到底还要不要去救甄远道,别再把他救了,他再倒打一耙,日后转要成为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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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回 红霞分浓雾,五芒破殿宇
虽然在此之前,张桐内心也曾想过要提防甄远道,毕竟他暗自藏下葫芦剑诀,后来又与红云仙娘发生了那样的关系,无论是哪一件事,如果甄远道知晓,都绝不会轻饶了他
只不过甄远道待张桐有入道之恩,张桐便是心存防备,也未曾动过其他心思,但是这次发现张春和郑融二人惨死,却给张桐敲响了一个警钟,令他猛然警醒过来,甄远道并非善类,更非慈祥长者,一旦形势需要,心狠手辣起来,只怕是他这个徒儿,也都能够随时牺牲
张桐内心暗忖,不免有些迟疑,唯恐把甄远道救了,将来有朝一日,自己也要遭殃但是如果不救,一来甄远道覆灭之后,剩他独立难支,定要成为丧家之犬二来此事已经擎到蛊仙玄婆和玄牝老祖之间的纠葛,他已骑虎难下,这时要是退却,非但天蚕仙娘那说不过去,更也没法跟蛊仙玄婆交代
张桐左思右想一阵,正在拿不定主意,却在这时,忽从头上,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雷鸣张桐忙抬头一看,只见上空阵雾之中,突然飞来五道强光,其中一道首当其冲,先是冲开大片雾脉,然后喷出片片红霞,但凡沾到周围的雾气上,顿时犹如遇到了强酸,即刻全被腐蚀蒸发,发出“呲呲”响声
紧跟后面四道宝光亦是不遑多让,趁那红光驱开雾脉,紧跟直冲进来,全凭速度极快来时又急又狠,竟然凭借三道宝光,直接破开了灵犀观外围的护山大阵,最后仅剩一道乌黑发亮,形如飞矢的锐芒,风驰电掣,坠落下来
就在张桐前面十多丈远正好砸在灵犀观的主殿顶上,只听“轰隆”一声,烟尘四起瓦砾飞迸,那间主殿的东面墙壁,连同青色瓦顶顿时塌了半边,剩下三面围墙,颤颤巍巍似乎也要吃受不住
亏得这时猛然从那殿宇之中,飞出一溜青霞,顿挫之间,向上一绞,正好趁那乌光来势将止之际,堪堪将其击退,随即趁势一纵,往左右连斩四下又把先前那四道宝光一并逼退,这才勉强又把上方阵雾重新闭合
张桐这时已经有些眼力,立刻认出后来飞出那道青色霞光,正是他师父甄远道的那口青鱼剑,只是此时那道剑光似乎比他们上次,伏杀金刀太岁时,还有多出了几分凌厉锋芒的气势
至于被击退那五道宝光,能够破开外面的护山阵雾,想必也都不是凡品,尤其最后那道乌光等于跟青鱼剑硬碰硬的拼了一记,要是寻常法宝,早被斩破宝光,而那乌光却仅被击退,其中精妙之处,亦是可见一斑
张桐看在眼里,也跟着微微吃了一惊,原本他凝成一枚剑气金丸,并从红云仙娘那里得来一套雷音剑法,自忖实力大涨,绝不弱于旁人,便是遇上练气境界的顶级高手,只要多加小心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但是刚才张桐亲眼见到,甄远道借助护山阵法和青鱼剑,跟外面阴阳叟那一班人之中的高手全力对了一招,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小看了这些人的实力至少现在单凭他的修为,仍还不是甄远道和阴阳叟这一流人物的对手,一旦正面遇上,绝无一点胜算
张桐微微震惊之余,也不禁有些庆幸,亏得醒悟不晚,不然自以为是,万一惹上这些高手,定然招来大祸,到了那时,再去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甄远道坐于大殿之内,一面催动护山阵法,一面还要操纵飞剑,虽然再次将外敌击退,却也耗费了他不少精力他心知阴阳叟身边,修为最高,实力最强,也就那五六个人,刚才一并出手,全都被他击退,再要攻来非得准备一阵不可
甄远道料定片刻之内应该无碍,正想休息一会,却在这时,忽然发觉,在他附近竟然出现一丝气机甄远道登时吃了一惊,本来以他的修为,灵识极其敏锐,方圆数十丈内,哪怕有一只老鼠,他都能够清晰察觉
刚才因为形势太急,甄远道又要分心运转阵法,催动法诀,操纵飞剑,一时心无旁骛,这才没有觉察这时略一凝神,顿时有所感应,已经发现了张桐的踪迹,立刻戒备起来,问了一声:“谁!”
张桐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抽身而退,却被这一声喝破了行踪,已经把他退路堵赚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对着甄远道应了一声,然后抢了几步绕到正殿的前面
此时这座灵犀观的正殿,只剩下了不到半边,前面木门全都垮塌,倒是省去了张桐开门拜见的过程,直接看见甄远道盘膝坐在殿内,身下铺着一张白色牛皮画的八卦图,手中擎着一杆白色长幡,布面上画有饕餮云纹,雷霆闪电,骷髅恶鬼,随风微微一晃,便要隐隐传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张桐乍一看见,便已料定,这杆白幡,定是操纵外面护山雾阵的法器,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然后急忙抢了几步,来到甄远道的跟前,躬身拜了下去,口中称道:“师父!”
甄远道一看是他,也跟着松了口气,这时刚与一干强敌斗了一阵,甄远道的真气消耗不少,如果真有敌人潜入进来,即使修为不济,也得一番手脚,才能料理干净
只是紧跟着,甄远道发现张桐只有孤身一人,却又令他大大失望,不禁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难道乔瘦滕那老鬼和我家天蚕仙娘妹子,竟都不愿来助我吗?”
本来甄远道心里还在盘算,等甄猛和张桐回来,请到几位强手相助,至少能够跟外边阴阳叟那一班人打个势均力敌谁料到那甄猛,犹如石沉大海,竟一去就没了音信张桐虽然回来,却是孑然一身,一个人也没请来
甄远道的心情顿时往下一沉,不禁暗暗后悔,没有早做准备,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落得这种独立难支的境地可惜当初他得了青鱼剑,又暗自修炼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自恃锦了得,偏要以寡敌众,才能显出威名
却没料到,阴阳叟竟不知从何处,得了一个乌芒兜,又经他苦心祭练数年,足足炼有二十重禁制,单论威力虽然还不及青鱼剑,却已能够与之匹敌,加上那边人多势众,每每都是一拥而上,令甄远道左支右拙,顾此失彼,愈发觉得,应接不暇不然他也不会痛下狠心,把观内的两名童子杀了,抽取二人精血,注入护山阵法
张桐看出甄远道脸色不好,双目之中,戾气迸发,仿佛随时要择人而噬似的,不由得愈发心生忌惮,向后退了一步,连忙说道:“回禀师父,那鬼道人态度不明,弟子也不知他做什么打算不过九仙寨那边,天蚕仙娘已经赶来了,还事先带弟子去了一趟百蛮山叠云洞,面见了蛊仙玄婆前辈,并请红云仙娘,一同前来助阵”
甄远道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只是后来听到红云仙娘的名字,脸色微微有些异样,皱了皱眉,沉吟半晌,才又问道:“红云竟也来了?她们现在人呢?”
张桐见他听说红云仙娘前来,非但没有露出喜色,转是有些凝重,不禁有些狐疑,内心暗暗忖道:“咦?怎么师父听说红云仙娘要来,不但没有喜色,反而十分迟疑,这其中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也对甄远道和红云仙娘的那些旧事多出几分好奇,只不过这时大敌当前,又是陈年秘辛,他也不便多问,立刻应声答道:“二位仙娘并未一同上山,说要在外策应,等敌人攻来,趁其不备,突然杀出现在二位仙娘就在附近山中,特意命我提前回来,跟您禀报一声”
张桐有意没提刚才在后山遇到甄猛的事毕竟甄猛是甄远道的本家侄儿,就算再不待见,也要照顾几分尤其现在人都死了,已经死无对证,就算说他叛变,也未必能取信于人,转有可能惹来更多猜忌索性张桐装作不知,就算日后追究,也可方便推脱
甄远道不知其中内情,听说红云仙娘暂时不会前来,倒是松了口气,心里暗暗盘算:“想不到红云竟也来了!不知她现在修为怎样了,大概比我还要高出一筹吧!如果有她帮忙,加上甄猛那边,无论是青云观的王道源,还是二龙洞的冯家兄弟,只要请来一个,我就能有把握,击退阴阳叟那一群乌合之众”
甄远道越想越觉得十拿九稳,只是这两天都没有甄猛的消息,甄远道也怕中途出现意外,万一那两边谁也不来,他也得提前有所准备等他想了一想,又跟张桐说道:“现在你也不要久留,马上回去跟她们会合,并说我这边暂时还能顶住然后伺机绕到山前,离咱们山门,大概二十里,有一个小山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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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回 池中童子
张桐听甄远道一说,立刻回想起来,所说那个地点,离他们上回伏杀金刀太岁王展师徒的地方不远,大概不到一里,周围十分隐秘,连忙答道:“这个地方我知道(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
甄远道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到那山坳里面,藏有一个密道入口,专能通到咱们道观门前,乃是为师事前准备好的你带她们进去,小心隐蔽起来,暂时先不要动现在猛儿还没有回来,如果等他回来,再添一二强援,到时再里应外合,胜算还能更大一些”
张桐内心清楚,甄猛根本不可能回来,只是不便明说,只好问道:“那师父以为什么时候时机最佳?万一拖延太久了,恐怕夜长梦多啊”
其实这大半天,甄远道以寡敌众,虽有护山阵法相助,也使他消耗许多真气,如果迁延太久,他也坚持不住而且甄远道也怕,万一甄猛那边出了意外,一味等候下去,也要耽误大事他沉吟一阵,心里想了想,道:“这我自有分寸!自打今晨阴阳叟那班人打来,渐渐已有一些规律,大概每隔半个时辰,阴阳叟和飞龙道长,灵机上人那几名高手,就会一同出手发动一次攻击等到日落时分,如果猛儿还没回来,你们就择机动手趁他们几人攻我之际,突然从下杀出,打乱他们阵脚,多多杀伤他们党羽这时我会尽量拖住那几个修为最高之人,给你们制造机会届时他们前后难顾,就算阴阳叟那一班人再人多势众,也要落败,折戟沉沙,铩羽而归!”
甄远道越说越是兴奋,眼睛锃亮,眉飞色舞好像现在已经把山外那些敌人全都消灭了似的,好半天才渐渐冷静下来,挥了挥手示意张桐快去
张桐正也不想跟甄远道独处[]听得甄远道的计划,正好暗合他的心意,立刻应诺一声转身向外退去,然后顺着原路默默退到山下,径直向事前跟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约定的地方飞奔过去
此前张桐跟天蚕仙娘他们约定的,是在九阳山附近的一处山泉相见,由于以前张桐曾经来过一次,正好知道地址,这回二次前来,也不至于走失
张桐不需片刻,就已寻径而来,远远只见一片山林隐逸之间蒸腾起一片白色雾气,里面隐隐有人影晃动他便料定是天蚕仙娘二人,立刻叫了一声,腾身就冲过去谁知却惊起对方一声惊叫,听那声音又尖又细,竟是一个小孩
张桐微微诧然,连忙定睛一看,只见那水色雾气背后,一个亩许见方的温泉池里,正有一个稚龄童子光着身子,回头望来看他的年纪也就也就十来岁大,长的眉清目秀,十分漂亮可爱,尤其一身粉嘟嘟的白肉,又罩着一层水汽,更显得晶莹剔透,好像玉雕的一样
张桐一见不是天蚕仙娘二人,居然是个小孩儿,不由微微一愣,刚要开口询问,却是惹来那小孩儿的大怒,伸出一只肥嘟嘟的小手,指着张桐,奶声奶气,大声问道:“你这厮是何人?竟敢闯入本仙洞府的禁地,还不于我速度离去,等待何时!”
张桐一听,又是一愣,心说:“咦?这处山泉本是无主之地,附近更也没有什么修士占据,怎么忽然来了一个小孩,还敢自称本仙,这倒是怪事了!”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又仔细打量了那小童几下,见他通身上下,竟是灵气充盈,居然没有一点杂质,仿佛空灵碧透,没有挂碍,不存羁绊,甚至比此前见到的蛊仙玄婆的气息还要纯正[.YUU礭
张桐原本以为这个小孩是哪家修士的童子,碰巧来到此地,见到温泉,就洗一下但是从那童子身上传出的那股空灵之气,却令他心下陡然一清,不禁更生狐疑,心想:“这个小孩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他身上的气息,比蛊仙玄婆还要清新,让人一闻,十分好受,似乎能够沁人心脾?”
要知道,蛊仙玄婆乃是炼神境界的高手,打通天地玄关,引入天地之气,重新洗练肉身,将体内杂质尽数炼化,通体精纯如玉,不存一丝浊气然而这个小孩儿,给张桐的感觉,竟比蛊仙玄婆还要纯净,似乎不用修炼,天生就是如此
张桐瞧出这个小孩儿古怪,更加不敢怠慢,暗暗提起戒备,然后应声问道:“你是谁家小孩儿,怎敢在这里胡说?实话跟你说了,我就住在附近,平时经常来此,这里什么时候竟成了你家的池子!”
那小孩终究脸嫩,原本想要吓慌桐,直接把他赶走,却没想到,话刚出口,就被当面揭穿,登时羞臊的满脸通红,眼睛忽闪忽闪,打量着张桐,喃喃问道:“咦?你说你在附近居卓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张桐见他摸样天真,不似邪魔外道,内心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喜爱,随即笑着一指身后的九阳山,答道:“我家就在那边,转倒是你,家住在哪?凭什么说这水潭是你家禁地?”
那小孩努的努嘴,似乎觉得理亏,半天没说出乎,最后却恼羞成怒,大声叫道:“哼!我家就在此地,我长在这里,都上千年了!只是最近生出灵智,才能分出元神,自己出来走走,你可不要过来,不然小心我放灵光打你”
张桐一听,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气,内心暗暗忖道:“这个小孩儿竟然活了上千年!还能分出元神,莫非是哪个炼神境界的大妖,来此游玩,被我撞上?”
张桐一面震惊,一面暗暗庆幸,刚才没有轻举妄动,不然有所冒犯,定要吃罪不起紧跟又想起,事前跟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约定在此见面,这却不见二人踪影,顿时又使他的心里,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所幸张桐还算有些急智,遇上紧要关头,并没自乱阵脚,转是仔细思忖一下,立刻又发觉有些不对如果真是那些千年大妖,定然杀人盈野,身上煞气冲天而这个小孩儿,却通身气息纯净,没有一丝侵染,更如白璧无瑕,绝不会是那种千年老妖
可是这个小孩偏偏亲口所说,已经活了千年,又是分出元神,那么就只有一种情况张桐灵机一动,猛然想了起来,诸如人参,灵芝,朱果,首乌这类得天独厚的植物,只要生长地方得宜,不需几年光景,就会生出灵性
只是此种植物,往往生长缓慢,大多中途就要夭折,只有少数积聚数百年的灵气,才能化身成妖,本体虽不能动,却可生出一道元神,修为不逊于寻扯神境界的高手,四处游玩行走,不受本体制约刚才听这小童话中流露,又是生长千年,又是分出元神,定是此种情况无疑了
张桐顿时大喜过望,由于这种灵株仙草,极其不易生长,能够生成元神,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哪怕得到一丝根须,也可抵他数年修行
张桐眼中立刻露出热切之色,心说:“据说这种生成灵性的仙草,只要寻到本体将其服下,就能令修为突飞猛进,达到元神境界,寿命增加千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真是如此,等我将他寻来,岂非……”
张桐越想越觉得欢欣鼓舞,双目之中不由自主,露出一丝贪婪之意,却不防备那个小孩儿神通广大,竟然察觉他内心的恶意,立刻提起戒心,瞪了张桐一眼,撅着小嘴,奶声奶气,大声喝道:“我看你也不像恶人,劝你不要胡思乱想!刚才有两个女人,刚一来就想抓我,这时全都被我拿赚等到晚上就要成为花肥她们两个修为都比你高,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你也不要乱来,免得平白丧命!”
张桐本来还在的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的去向,这时一听他说,立时想通原委定是她们二人来时,见到这个童子,看出他的来历,便想将他擒住谁知竟然失手,二人双双被擒
张桐不禁暗暗庆幸,亏他提前来了,不然等到晚上,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定要遭劫而死张桐看得出,这个小孩儿,虽然奶声奶气,看似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刚才当他说出‘化作花肥’时,却绝不是在开玩笑只怕在他眼里,两个人的性命,跟猪狗蝼蚁什么的,大概也没有什么区别,作为花肥倒是正好合用
所幸张桐觉出,这个小孩儿似乎对他颇有善意,连忙叫道:“你说那两个女人,可是一个穿着青衣,另一个穿着红衣,两人高矮差不多,涅都挺漂亮的?”
“涅漂亮?”那个小孩儿听完张桐的话,不禁流露出几分诧异,似乎不能理解‘漂亮’是什么意思,却认同了张桐的其他描述,点了点头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她们同党?果然如此!怪不得刚才一见到我,就贼眉鼠眼的,原来你也不是好人!”
说话之间,那个小孩儿已经露出怒容,然后抬手凝成一道青光,对准张桐,就要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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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回 榕树鬼藤
张桐心知这个小孩看似年纪不大,实则却有炼神境界的修为,被他打上一下,非要丧命不可,急忙叫道:“慢着!慢着!我可不是来这害你的!”
那小孩本来初生灵智,天真无邪,并不嗜杀,听见张桐喊叫,便椭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张桐看出这个小孩儿虽然法力强大,但是本身无甚心机,白璧无瑕,却好蒙骗,立刻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你想,我原来也不知道你在这,怎会特意前来害你?再说你的修为远比我高,就算我想害你,也无从下手啊”
那小孩儿认真听罢,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跟着说道:“你讲这些倒也不差,凭你这点修为,就算处心积虑,也决计害不到我”
说话之间,那小孩儿的脸上还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气,张桐一见,立刻趁机,继续说道:“这是自然!你已炼成元神,我们怎敢害你!只是先前正好与我两位姑姑相约在此见面,她们二人也不知你的厉害,这才会冒犯了,全是无心之失,如果将她们杀了,岂不太残忍了,不如放了她们,化干戈为玉帛,岂不两全其美!”
但是那小孩儿一听,却不乐意了,立刻虎着脸,瞪了张桐一眼,道:“哼!原来你是想跟那两个臭女人求情呢!我告诉你,这可不行!那两个臭女人竟敢冒犯我,还想把我捉去我要放了她们,以后她们定会纠缠不休,我也再无宁日,非要杀了,绝除后患,免得以后耳根不清”
张桐本来看出,这个小孩儿挺好说话,本想好言相劝救出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二人,谁知他竟不允,顿时令张桐觉得有些棘手,内心暗暗思忖:“这可有些糟了!这个小孩炼成元神,实力之强远在我上,连姑姑和红云仙娘联手都要被他擒赚凭我一人怎能敌他!除非蛊仙玄婆亲自来,或许还能与他分庭抗礼”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暗暗着急正要无计可施,却在这时忽然灵机一动,心想:“对了!刚才他几次提到‘永无宁日’‘耳根不清’,想必最怕有人来扰他清净,不如我吓唬吓唬他,没准还能把他弧”
张桐想罢,立刻笑道:“哎呀!你这可想错了!”
那下孩儿眼皮一翻已经有些不耐烦,看了看张桐道:“我怎么想错了你说?”
张桐瞧了瞧他,还故意沉吟下一下才不紧不慢的答道:“我说你错了,是因为你不知道那两个女人的师父是谁!”
那小孩儿道:“她们师父是谁,难道我还怕了?”
张桐笑道:“她们师父名叫蛊仙玄婆,住在百蛮山叠云洞,乃是西南一带散修,修为最高的几个之一,已经达到炼神境界,修为至少与你相仿,还炼有不少厉害法宝,尤其培育出一种百毒金蚕蛊,威力之大,更难匹敌,而且她的性格睚眦必报,你若把她惹了,平添一个大敌,以后再也别想有一天清净”
那小孩儿本来一听张桐说蛊仙玄婆如何厉害,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但是这时一听,再也没有清净,却是把他好生吓了一跳,内心一想如果整日间,被一个疯婆子,纠缠不清,打来杀去,时刻需要提防,再无一颗清闲,将是多么可怕的事
那小孩不由得心间打了一个寒战,立即对张桐喝道:“你此话当真!”
张桐见他神色,就知事已成了,故作一脸正色,诚恳的道:“这还有假!要不我怎么劝你放了那两个女人呢!那个蛊仙玄婆虽然凶横,但是你的修为也不低,要是没有大仇,谁会凭白结怨!不然你就把她们放了?”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这一番话十有**不会应允,但是这个小孩儿却刚刚生就灵智,仍是一片童心,听得张桐一说,倒也信了七八分,奶声奶气的说道:“要是真有这么麻烦,放了她们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保证我放了她们以后,她们不能再来找我报仇”
张桐见他应允,立刻高兴极了,不然这个小孩儿乖张起来,一意要杀死天蚕仙娘二人,就算张桐赶紧去把蛊仙玄婆请来,恐怕时间也要来不及了何况这种灵根成精,天神亲近自然,达到炼神境界,修为还比寻常人类修士高出许多,就算蛊仙玄婆来了,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张桐立刻一口答应下来,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有问题那个小孩儿这才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你跟我来!”然后飞身一纵,带起一片水花,就落到水池旁边的一块大青石上然后抓起凉在石上的一件布衣披在身上,紧跟人影一闪,便向林中奔去
张桐赶紧跟在后边,大约到了二三百丈外,忽然眼前林木一散,展开一片平地,青草茵茵,十分幽静只在中间长有一棵挺大的榕树,垂下许多枝条,互相交错生长,活像一张大网
那个小孩儿来到树下,抬手往上一指,就见树藤中间,隐隐约约捆缚着两个人,一个青衣,一个红衣,这时全都昏迷过去,头顶脸颊还带着泥土和草屑,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
张桐乍一看见,连忙想要上去,将她二人救下来,谁知刚向前抢了几步,那株榕树好像忽然活了似的,从上垂下的藤蔓,全都扭动起来,仿佛无数灵蛇,向他席卷过来
张桐登时一惊,以为是那小孩儿出尔反尔,一面急忙退避,一面就要大骂却在这时那小孩儿的身影又是一闪,已经落到了那株榕树的树冠顶上,居高临下,大声叫道:“哎!你找的那两个女人就在那里,我已经带你来了,其他的就不管了这些鬼藤全都与我伴生,寄生在我的本体上,专门夺我养分,我也控制不了,你把它们斩断,就能救那两个女人活命,不然等到傍晚,鬼藤释放毒液,她们就要死了”
说罢之后,从那粉嘟嘟的小脸上,已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身影一转,便已消失不见
张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都上当了,这个小孩一点也不好糊弄,说是答应放了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实则却是让他来帮忙对付那些鬼藤而且看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的样子,大约也是着了那个小孩儿的道,直接被引到此地,然后猝不及防,被那鬼藤缠住至于红云仙娘那口飞灵剑,只怕轻易不会动用,等到陷入窘境,中了鬼藤毒气,红云仙娘再想放出飞剑已经来不及了
张桐内心略一思忖,便已猜出十之**,又有前车之鉴,他更不敢大意,见那鬼藤涌动,立刻发出剑气金丸,化作一道金光,蓦一擎动之间,迎那鬼藤绞去,立时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好像用剪子去剪粗铁丝
张桐不禁微微一惊,他虽然早就料到这些鬼藤不同寻常,却没想到竟然这样坚韧,连剑气金丸化作剑光,也要三下才能斩断一条
亏得张桐的雷音剑法已经练得有些熟练,这时驱那剑气金丸,上下翻飞起来,更是凌厉非常,忽左忽右,连续闪烁,直将那些鬼藤纷纷绞落,折之间已经斩断七八十条
由于这些鬼藤都已生出一些灵智,大概与野兽相仿,虽然不及人类,却也知道恐惧,发现同类被张桐施展剑气金丸纷纷斩落,片刻之间已经损失大半,已是令它们心生畏惧,立刻“嗦嗦嗦”全都缩回榕树顶上,连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也顾不上了,将她二人一放,直接落在地上
张桐手疾,立刻趁势催那剑光向下一卷,自打上回他用分化剑光之法,破去青崖洞主的千蜂针,对于此法运用,愈发得心应手,这时再次使出,将那剑光向下卷摄之际,已经化成一片金色帷幕,直接把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二人卷赚随后略一擎动,已经收了回来
张桐微微松一口气,却恐仍不安全,连忙拽住二人,向后退出百丈,离开那片草地,进入林木之间,才稍稍放下心来再要回头一看,却吃惊的发现,刚才那棵大榕树,连同下面约有几十亩面积的草地,居然瞬息之间,都消失不见了!
张桐脸色微微一变,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愈发觉得后怕,刚才如果稍有差错,或者惹了那小孩儿不高兴,非但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性命不保,连他也要跟着一同陪葬
张桐越想越觉得此地不可久留,连忙抱住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架起乌灵遁光,忙向山外飞去,直到七八里外,才寻了一块落脚地方降落下来
与此同时,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也都悠悠转型,由于那些鬼藤的毒素并不剧烈,加之二人一个已经练成葫芦剑诀,另一个也与张桐双修,被葫芦剑气炼化一遍,使得体内真气精纯无比,专能克制一些毒素,没有过片刻功夫,就相继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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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回 密道入口
因为红云仙娘的修为本就比天蚕仙娘高出一筹,加之前番又跟张桐双修,炼成葫芦剑诀,使她〖体〗内凝成剑气,暗藏一股金锐,最能克制毒物
这时红云仙娘醒来,发现面前竟是张桐,还微微愣了一下,跟着惊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随即不等张桐作答,已经回想起来,又皱了皱眉道:“那个死小孩呢?”
张桐虽然跟她已有肌肤之亲,但是由于那种情况,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尤其在这之前他又见过红云仙娘那口飞灵剑的慑人威力,更加不敢慢待,万一流露出来,红云仙娘内心正气不过,再回头拿他来出气,可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张桐听到红云仙娘一问,立刻照实答道,只是其中微微加了一些,他如何奋不顾身,如何机智勇敢,说服那个小孩儿,并把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救出脱险的桥段,转把红云仙娘唬得一愣一愣的
由于事前红云仙娘已经领教过那个小孩儿的厉害,这时被张桐救出来,再听他一番说辞,倒也信了七八分,内心也对他有些感激,只是因为之前二人那种关系,使红云仙娘面对张桐,总是觉得有些古怪,那些感谢的话,也是无从开口
幸亏没过片刻,天蚕仙娘也苏醒过来,倒是解去了红云仙娘的尴尬,只是紧跟着天蚕仙娘险死还生,忽然见到张桐,什么也是不顾,直接扑倒张桐怀里说了好些你侬我侬,令人听了肉麻的情话,反而更让红云仙娘心里发堵
就在这一瞬间,红云仙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即使她上次引发情劫,跟甄远道关系最好,蜜里调油的时候她也从来没过,现在这种感觉,仿佛自己的心爱之物当面被人抢走了似的
红云仙娘心知不该,连忙定了定神,摒弃这些念头内心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心存妄念,否则一不小心,又要幻象丛生,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红云仙娘看见自家师妹挤在张桐怀里,心里委实不大乐意,明明想要静气明神,最终却没忍赚故意咳嗽一声,惹得天蚕仙娘脸色通红这才想起自家师姐还在旁边,连忙从张桐怀里挣脱出来,假意正经的又跟张桐问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其实张桐也微微看出红云仙娘神情有些不对,但是他也没忘别处想,只当刚才大意轻敌被那些鬼藤擒赚后来又被他救了,使红云仙娘的脸上有些过意不去
张桐不愿再去惹她,索性也不再多说刚才的经过,只简略跟天蚕仙娘提了一嘴,然后就把话题转到了甄远道的身上说道:“刚才我回山上,已经跟师父禀报,师父也同意二位姑姑的想法,而且事前还在山门前面设有一条暗道,能令我们潜伏到阴阳叟他们下面,一旦动起手来,突然向上杀出,定能令他们大吃一惊,未等开战就已阵脚大乱了”
天蚕仙娘一听,立刻露出喜色,随即杀气森森的道:“果然大兄早有谋算,这一回管叫阴阳叟那一班人有来无回,全都葬身在此!”
红云仙娘却不以为然道:“哼!什么早有谋算,说到底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过这些年他还是那么没长进,只会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天蚕仙娘大约早就听惯了红云仙娘背地数落甄远道,对这些话也不以为意,转又跟张桐问道:“对了!桐儿!你刚才回去,可曾见到大兄的身边还有什么得力的帮手没有?上回你不是说,他还派了甄猛,去青云观和二龙洞去请青云道长和冯家兄弟了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桐没有隐瞒,直接摇了摇头,道:“姑姑,甄猛那边还是不要指望了,刚才我回去时,正好遇见了他,这贼厮正带着阴阳叟手下的一些人,想要从后山入口进去,幸亏被我撞上,才把他们赶走,他现在已经投奔了敌人了!”
天蚕仙娘顿时大吃了一惊,要说甄猛跟她也曾见过几次,连着甄远道的关系,二人还算亲戚,她却没有想到,在这关键时候,甄猛居然会选择叛变不过相对于甄猛的人品,她还更愿意相信张桐,既然张桐说甄猛叛变了,那么甄猛就是叛变了,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
张桐跟着又道:“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跟师父说呢!甄猛毕竟身份不同,是师父的本家侄儿,就连他都叛变了,我怕师父受不住所以还请姑姑和大姑姑尽量不要提及此事,免得师父心神大乱,届时不用敌人来攻,我们就要不战自浪”
天蚕仙娘心知自家大兄心里还是顾念着本家亲戚,不然也不会把甄猛带在身边,耳提面命这么多年,如果听说,他叛变了,就算不至张桐说的那么严重,也定要影响士气
至于红云仙娘,对于甄远道根本也不放在心上,若非早有前因,令她不得不来,她甚至都懒得理会甄远道的死活而且她的心思还比天蚕仙娘要通透,从刚才张桐说话的只言片语之中,便已听出,实际情况,绝不会像张桐说道那么简单甚至她心里已经料到,甄猛十有**,死在张桐手上
只是红云仙娘懒得追查,她就抱定了一个心思,赶紧把这边麻烦解决,然后立刻赶回叠云洞去,跟蛊仙玄婆商量怎样应对情劫之法,对张桐这点小动作全都视而不见
张桐见她二人的态度,也是松一口气,本来一开始时,张桐并没打算,跟她们二人提及甄猛的事,毕竟杀戮同门乃是大忌,现在又是死无对证,一旦传到甄远道那,就算张桐能解释清楚,也要在互相之间留下嫌隙
然而大敌当前,如果隐瞒下来,张桐又恐怕天蚕仙娘她们错估形势,万一影响大局,反而弄巧成拙,这才不得不透露一些实情
转是二人反应不大,反倒让张桐白白的了一回,等他放下心来,当即好整以暇,又领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径直前往甄远道所说的那个山坳
那个山坳距离此地还有十余里远,不过因为离阴阳叟那一班人聚集的地方越来越近,他们三人也不敢明目张胆飞遁过去,只能潜匿行踪,在丛林下面,沿着小路,七拐八拐,费了半天功夫才远远瞧见,密林之间掩映着一个不起眼的石茓
张桐结合甄远道的描述,立刻认出那个石茓,就是密道入口,顿时露出喜色,连忙紧了几步抢上前去只见那个石茓上下高约一丈,左右也有七八尺宽,里面黑漆漆的,还有一股阴风,从内迎面吹来,若是不知底细,还以为只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茓
张桐来到跟前,仔细打量一下,然后寻到石茓旁边,一块长满绿苔的石墩,用手往后摸索一阵,便已找到一个把手,稍微用力一拉,顿时就从洞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喀拉喀拉”的声音
张桐微微一喜,忙向身后说了一声“走”然后双脚一纵,已经进到洞中这时张桐修为已有小成,凭他眼力过人,即使四周漆黑,也不觉多少挂碍速度不减反增,不到片刻之间,已经深入洞内十七八丈远
然后就见洞内石壁顶上,开启一个仅容一人进入的入口,寻常若不主意,根本发现不了张桐还是因为甄远道事前提醒,特意多加留心,抬头观望,才没错过
“这里!”张桐立刻回头叫了一声,随即飞身一纵,已经跃了进去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紧随其后,仅比张桐稍慢片刻,折之间也已赶到
在那里面才是真正甄远道开凿的密道,四下约有六尺见方,勉强也可奔行,看那凿石茬口,似乎也不太久,想必是得知阴阳叟那一班人要来围攻,才特意避人耳目,刚刚开凿出来,就待关键时候,才亮出来作为一击毙命的杀手锏
张桐不禁暗暗佩服甄远道心机沉稳,就连他这个徒弟,也不知道,在家门口,还有这条密道,而且可想而知,除了这条密道之外,甄远道必定还藏有许多秘密,事关生死,不为人知
张桐想到这里,忽然灵机一动,内心暗暗忖道:“既然如此,那么师父会不会早就留好退路,就算这回在九阳山的老巢被毁,他也能够提前全身而退?”
张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只是关于这些事,他从未听甄远道提起过,显而易见,如果不幸,真到了那个地步,甄远道定是没有打算带他一起走的
张桐思及至此,除了恼恨之余,也不禁有些后怕要不是形势所迫,逼得甄远道不得不透露出这条密道,张桐至今还懵懂不知,万一等到事不可为,只怕还要被甄远道顶出来,当做炮灰,为他逃走,争取时间
张桐忽然想通这些,原本由于跟红云仙娘发生了那种关系,使他对甄远道还有一些愧疚,这一刻也都随之烟消云散了,反而想起红云仙娘那丰腴**的身子,更给他增添了几分异样的快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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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回 土遁
“等等!”张桐忽然压低调门叫了一声,同时停下脚步,已经止住去势
本来张桐一面暗暗思忖,一面沿着密道快速前行,虽然他心里对甄远道已经有些不满,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他有别的想法,也不可能立刻撂挑子不干,只有日后有机会再做打算
却没想到,恰在这时,竟在前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动静张桐顿时吃了一惊,猛然暗暗想道:“难道是有人发现了这条密道?”
虽然张桐相信,甄远道做事稳妥,这条密道的出口,定然非常隐秘,不会轻易察觉只是以防万一,仍然不敢大意,立刻叫住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二人,同时退下来,然后小心翼翼,侧耳向上倾听
可惜那阵动静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张桐再要注意,转又突然听不见了张桐不禁更加狐疑,紧随其后的天蚕仙娘,见他神色凝重,跟上来后,连忙问道:“桐儿,怎么回事?”
张桐摇了摇头道:“刚才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但是一闪又不见了,可能是听错了吧!”
却不等他话音落下,后面的红云仙娘已经开口说道:“不是你听错了,刚才我也听见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土遁之术,在底下引发的振动,只是不知施法之人,是不是阴阳叟那边的帮手,还是仅仅路经这里如果是那边的人,可就有点麻烦了这种五行土遁之法,一旦练到高深境界,甚至能够把自身融入地下,不受任何法术法宝制约,来去自如,不能阻止即使修炼不甚纯熟,只要借助一两件土系法宝也能功效大增,绕过灵犀观的护山阵法,绝对不成问题”
张桐和天蚕仙娘一听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甄远道独守灵犀观,本来就显得势单力孤唯一能够作为依凭的,就是外边那座护山阵法,如果被人直接绕到里面,再打个措手不及,岂非内外交困,就大势已去了!
尤其天蚕仙娘,更加的甄远道的安危,立刻问道:“师姐!那可怎么办啊”
红云仙娘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都是道听途说,并没见过真正会使土遁的修士,至于到底有没有这样厉害也不得而知”
张桐一听脸上凝重之色更浓,他虽入道不久,却也听人说过,五行遁法如何厉害,来去无踪无影无形,能够把自身融入天地之中,非但速度极快,还有许多妙用,令人防不胜防
只不过在散修之中,修炼五行遁法的人实在少见一来此法传承不易先要修炼五行真气,练到登堂入室之后,才能继续修炼遁法二来也是耗费太多,灵丹妙药,符箓法宝,皆要配备齐全,不是名门大派的弟子,根本凑不出这些家当
因此能够练成五行遁法,哪怕只是稍有成就,也足可令人重视,不能稍有大意,不然定要吃亏,甚至直接搭上性命,这样的例子早已屡见不鲜,甚至有人直接跨越六个层次,以第五重小周天的修为,利用遁法,偷袭暗算,直接杀死周天圆满的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
与之相比,张桐凭借葫芦剑诀,又凝成了一枚剑气金丸,能够斩杀练到**重小周天的高手,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修真之人,尤其练气阶段,无法借助外界的天地之气,更要倚重法术和法宝的威力
因此在练气境界,常有修为三四重小周天之人,仗着法术法宝厉害,把练到五六重的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像张桐这样能够越级六七重小周天的,也非独此一份,仍然大有人在
尤其那些道家四派,佛门三宗的内门弟子之中,多有得天独厚的天才,本身就已资质极高,加之门派培养和上品法宝辅助,越级杀起人来,比张桐还凶悍
何况张桐本来资质平庸,全仗有葫芦剑诀和吞金葫芦辅助,也只能堪与那些天才齐头并进,加之没有师父答疑解惑,还要渐渐落居下风,被那些人远远抛开
这时遇见那个会使土遁之法的人,也是此种情况,凭借遁法之利,一旦让他潜入进去,甄远道猝不及防,即使修为比那人高出许多,也要遭他暗算,难免要吃大亏
虽然此刻张桐对甄远道已经生出嫌隙,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懂得,又听红云仙娘说的头头是道,忙又问道:“大姑姑,事到如今,不管是不是道听途说,有什么办法你还是快说吧!”
红云仙娘其实对甄远道已经没有感情,但是碍于前缘,与她还有挂碍,也不愿意见到甄远道死于非命,想了一想道:“现在只有两条路了!第一,就是我们抢先发动,打乱阴阳叟那边的布置,只是仓促之间,恐怕不能成功第二,就是想法找到那人,破了他的土遁,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张桐听完,沉思一阵,却忽然发现,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了三个人的主心骨,就连红云仙娘也是给出两个选项,最后让他拿主意,到底选择哪一个
张桐顿时不知是喜是忧,不禁有些古怪的瞧了红云仙娘一眼,这时红云仙娘似乎还没觉察出自己的态度变化,还在等候张桐拿定主意,见他望来还微微点点头
张桐也不明白其中缘由,只是此刻却不是该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时间紧迫,不容耽搁,张桐想了一想,立刻做出决定,道:“第二可以不用考虑,我们三人都不了解五行遁法,一旦轻举妄动,非但难以成事,反而更有可能遭到那人暗算现在只有走第一条路,提前发动攻击,打乱他们阵脚,我们才能有机可乘”
听到张桐说完,红云仙娘也没多想,就直接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转是天蚕仙娘有些的,微微沉吟道:“虽说没有办法,可是敌众我寡,要事冒然行动,没有大兄那边策应,万一不成,又怎么办?”
张桐胸有成竹道:“这个不用的,刚才我回去时,师父已经说了,阴阳叟这边大约每隔半个时辰,就会集合那几位高手,发动一次进攻,我们抓住机会,就在此时行动到时虽然提前,师父发现动静,必会随机应变,拖住那几个人我们只需对付剩下那些乌合之众,只要手脚快些,应该没有问题到了最后,即使不行,不是还有祖师婆婆给的那三只百毒金蚕蛊么!只要放将出来,定能镇住局面!”
张桐越讲越觉得笃定,等他说道后来,已是信心满满,打定主意,不容更改然后立即扭转回身,继续沿着密道向前奔去,直至来到尽头,进了一间地室,才终于停止下来
这间地室约有三丈见方,上下高约四丈,面积十分宽敞,而且四周墙壁全用法术加固,能够微微感觉到一丝真气涌动,专能遮蔽气息,令人难以察觉,可见甄远道准备多么仔细
张桐进到地室,立刻抬头一看,事前甄远道已经告诉他,在这地室顶上,留有一个通道,能够达到外面,这时按图索骥,更也不难找到
只见地室顶上,好像一个倒扣漏斗的形状,正好容纳一个人出去,张桐当即纵掠上去,脚尖在洞壁上,连续蹬了几下,借助反弹力量,折之间已经到达出口顶上
这个出口外面,并没什么特殊设置,只覆盖着一蓬枯草,张桐身子一滚,就已抢了出来,来到一个仅有数尺见方,感觉潮乎乎的地方等他定睛一看,竟是一个树窟,周围还有些地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裂开几道缝隙,正好借着向外面看
张桐屏住呼吸,靠在跟前,往外一看只见周围郁郁葱葱,全是茂密的树林,再往远处,大概千丈,就是九阳山的正面山门此时全被雾霾笼罩住了,就连稍里一点,灵犀观的轮廓,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在那附近,另还有不少修士,能够看得见的,就有六七十人其中既有人类也有妖怪,或是悬浮空中,或是停在树梢,或是站在地上,三五成群,各自聚拢,也不成什么阵型,全都松松散散的,轮流向灵犀观外面的大阵发出宝光,却有气无力,都无功而返
张桐远远瞧见,不禁暗暗冷笑,心说:“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若不是一开始,师父有些轻敌,致使现在独立难支,就凭这些人的士气,恐怕用不了几次反击,就能把他们打的七零八落”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又往远处望去,只见在那众人后面,还搭起了一座木台,足有三丈多高,上面坐有七八个人,此时全在盘膝冥想,想必就是阴阳叟与他请来的那几位修为最高的人
可惜距离太远,张桐也看不大清,加之他深知这些人修为高深,大多已经达到练气境界的极限,本身灵觉十分敏锐,稍被视线盯着,就能有所感应因此他也不敢多看,只是略微瞧了一下,就赶紧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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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回 八翅金蚕破火煞 骷髅仙娘命难归
与此同时,天蚕仙娘与红云仙娘也跟了过来,见张桐正在向外观望,忙压低了声音问道:“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张桐顺势往回一缩,转身答道:“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异常,我们先等一等,看看那边动静,等阴阳叟那一班人发动了攻击再说我料那施展土遁之人,如果真是阴阳叟的一党,也定要等到那时,内外一同发难,才彬无一失”
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一同默默点了点头张桐这时也不急着再往外看,直接靠着树壁就地坐了下来,内心暗暗盘算时间从他在灵犀观出来,再到遇上那个小孩儿,斩落鬼藤救出天蚕仙娘二人,到现在大概有半个多时辰阴阳叟那班人,应该在此之间,已经发动了一次攻击,不然也不会全都坐在那座高台上打坐调息
张桐思忖一阵,已经有了定计,只是一会动起手来,到底要使几分气力,还要颇费一些思量如果压制太甚,现在这种情况,恐怕无济于事如果表现太强,又容易惹人注意,为日后平添许多麻烦
张桐煞是权衡利弊了一番,却到最后也没得出一个稳妥的法子,只能打定主意,到时随机应变,索性也不去再费神琢磨,转又好整以暇,继而冥神静气,准备养足精神,应付接下来的大战
到了这时,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皆知恶战临头,也都不再说话各自养足精神直至过了半晌,张桐神念一动,忽然感觉到外面传来一股极其剧烈的气息波动,紧跟就听,数声长啸,滚滚传来
张桐顿时身子微微一震,随即与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一同睁开眼睛三人互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却是心领神会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
与此同时,就在外面,相距不过数百丈的那座高台上面为首的一名中年美妇,连同左右,四男二女,一共七人,已经全都站立起来
其中又以阴阳叟为首,扬手发出一道乌光,风驰电掣,速度极快,直向灵犀观外围的雾阵袭去紧随其后,在他身边龙首山金廉洞的飞龙道长,赤铜山九仙洞的飞廉真人,神陀寺的方丈惠成和尚,大巴山桥引洞的灵机上人,也都一同放出宝光随阴阳叟一同攻去,只余乾道婆和骷髅仙娘二人在侧压阵
由于上一次,五个人联手也未能攻破灵犀观的,而且五六个时辰,前后七八次进攻,竟然未能撼动一个小小的灵犀观着实令阴阳叟和他请来这一班人觉得脸上无光
尤其金面貔貅张德林,乃是奉了玄牝老祖之命,特意前来帮助阴阳叟斩杀甄远道的,这时屡攻不下,也是动了真怒,索性把他最近才练成的五行遁法也给使了出来,打算绕进灵犀观里面,直接把甄远道给杀了,也可尽早回山交差,免得平白浪费时间
原本这个金面貔貅张德林,只是一个山野散修,后来一次机缘巧合,得知玄牝老祖得到一部道书,修为突飞猛进,已经达到炼神,这才放下身段,主动前往拜师
因他本来就有道法传承,后来又得玄牝老祖的指点,修为愈发突飞猛进,时至今日,已臻大成,打通三百六十个茓窍,十二重小周天全都贯通尤其数年之前,一次立下大功,受到玄牝老祖奖赏,传他一种土行真气练成之后非但修为激增,还能施展一种地行之法,来去无形,飘忽不定,端是厉害无比
唯独此法还有一个缺陷,一来因为张德林自身修为有限,二来也是玄牝老祖传他的土行真气并不完整,令他使用土遁地行时,非得事前准备施法,不能随心所欲,而且距离太短,只能遁至二十里之内,再往远处就要真气不济
张德林知道自身弱点,一开始也没想使用此法,但是后来阴阳叟那一班人实在让人看不过去,来来去去打了十来回,也没能奈何得了甄远道张德林本来性格急躁,一见这种情况,内心急三火四,终于也没忍住
阴阳叟原本跟玄牝老祖有一段露水情缘,早就知道张德林的手段,一听他主动请缨,立时大喜过望,内心更加信心满满,这一回定能攻破灵犀观,斩杀甄远道,为他立威,震慑一方,然后趁势而起,开山立派,独创一家
想到这里,阴阳叟愈发欢欣,连脸上也禁不住微微露出笑意却没想到,就在这时,突然之间竟从他身侧不远的一株老槐树下,猛的暴起两道精光,直向高台这边,快速席卷过来
阴阳叟顿时大吃了一惊,做梦也没想到,就在这个关头,竟会横生变故,而且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敌人已经近在咫尺,他们居然没有发觉
尤其令阴阳叟觉得难受的是,此刻他与众人的法宝全都攻入灵犀观的护山雾阵之中,正跟甄远道激烈交手,根本腾不出手来,应付突发变故,更不要说,反击回去
唯一所幸,事前以防万一,身边还仕乾道婆和骷髅仙娘二人压阵,见那两道宝光飞来,二人顿时反应过来,不用阴阳叟另外提醒,已经同时放出宝光,向上抵挡过去
那乾道婆原是鬼道人乔瘦滕和灵机上人的同门师妹,修为虽然不及她两位师兄,却也不是寻常之辈,练就一道火煞灵光,乃是采集地底深处的阴火凝炼而成,威力甚大,歹毒无比
那骷髅仙娘更非等闲,修为之强还在乾道婆之上,就在这一瞬间,两人同时出手,正好抵住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二人发出宝光
由于红云仙娘不愿轻易暴露飞灵剑的秘密,使的仍然是上回对付珞珈山林公子所用的那道毒光,只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前番遇上那个小孩儿,令她险遭暗算而死,使她更加谨慎,偷偷转动剑诀,备好飞剑,但有变故,立刻就能发射出来,随机应变,万无一失
天蚕仙娘没有那些心机,一意只想救下甄远道,丝毫也没有濒,此时刚一出手,就已使出全力,把她上回吸收了血丐神陀的精血,进而化成‘八翼金翅,一尾血灯’的那只金蚕蛊给放了出来
霎时之间,只见一道金光,一溜匹练似的,速度之快竟比红云仙娘放出那道毒光超出一倍不止,蓦地擎动一下,已跨越数百丈,随即向下一纵,对准乾道婆的头顶,犹如流星,打将过来
天蚕仙娘这下,当真出其不意,连红云仙娘都没想到,她那只金蚕蛊竟然这样厉害,尤其速度之快,竟比飞剑还甚,更不要说那乾道婆,只觉眼前金光一晃,就有一股腥风罩面,一时再想躲闪,已是来不及了
幸亏乾道婆也非等闲,发觉情况不对,立刻当机立断,猛然尖啸一声,竟把她练就的那道火煞灵光,直接从口中催喷出来,陡然红光一闪,正好向上迎去
却因仓促之间,那道火煞灵光本身炽热无比,每次乾道婆用时,非得运用秘法,好整以暇,摆开架势,把真气凝在掌心才能发射出去这一次由于逼不得已,直接从丹田之中,提起火煞灵光,又从口中喷出,已是将她体内的脏器口腔全都烧伤
乾道婆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亏,登时惊诧之外,已是怒不可遏,却无奈喉咙全都烧坏,连骂一声都做不到,只有把无限怒气,全部压在胸间,暗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随后飞身过来的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二人,给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也难解她心头之恨,正待要想,如何反击,岂料那道火煞灵光,竟然不敌天蚕仙娘的八翅金蚕蛊
本来乾道婆自恃炼成这道火煞灵光,即使不能纵横无敌,对上等闲高手,也可立于不败,本想这一次应邀前来,一鸣惊人,名扬天下岂料这第一阵就遇上了天蚕仙娘,那只‘八翼金翅,一尾血灯’的金蚕蛊,已经激发上古血脉,翅翼如刀,金身铁骨,凶戾之甚,比寻常祭炼了二十重禁制的法宝还要厉害
乾道婆那道火煞灵光虽有一些来历,却终究不是什么上乘法术,两边乍一碰上,顿时高下立判只听“噗呲”一声,一道金光,奇快无比,就从迎面飞来的红光之中穿透过去
乾道婆怎也没有想到,自家所练灵光,居然不堪一击,内心震惊之余,更也生出几分恐惧,见那金光掠至,忙想退身遁走,却还不及纵起,就被那道金光擒赚“哎呀”一声,未喊出口,业已青气罩面,被那金蚕蛊毒翻,吸干一身气血脑髓,横尸就地,死于非命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红云仙娘跟骷髅仙娘也已斗在一处红云仙娘本就修为高深,跟骷髅仙娘不相上下,现在又炼成葫芦剑诀,陡然之间实力暴涨一截,虽然没有放出飞剑,但是仅用一道毒光,仍能稳稳压制骷髅仙娘一筹
尤其片刻之间,骷髅仙娘见乾道婆身死,难免大吃一惊,慌乱之际,又一分神,眼看护身宝光减弱大半,就要抵挡不赚有心想要逃走,又恐天蚕仙娘那只八翅金蚕蛊速度超绝,万一逃之不及,转要直接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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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回 四护法三死一逃 小夜叉故伎重演
骷髅仙娘正在焦急之际,被红云仙娘的毒光,逼得左支右拙,堪堪难以抵挡,恰好就在这时,忽然从后飞来一道蓝光,约有丈许多长,来势十分凌厉,将红云仙娘的毒光稍稍抵赚才使她转危为安
骷髅仙娘也来不及回头看是谁助了她一手,只见添了帮手,重又打起精神,双手连连弹动,发出数道白森森的锐芒,与那蓝光一并,互相配合起来,威势顿时立涨
与此同时,天蚕仙娘诛杀乾道婆,正待指挥金蚕蛊去助红云仙娘,只要再把骷髅仙娘杀死,就可占据上风,趁着这个时候,阴阳叟那几个高手全把精力牵绊在灵犀观的护山阵法之上,根本无暇他顾,便可大杀一通
即使阴阳叟那几个人,各有法宝护身,事先又有防备,大约伤不到他们性命,却可剪除他们的弟子党羽,令那些想跟着捡便宜的人为之胆寒,届时人心一散,势必阵脚大乱
但是阴阳叟那边也非全是土鸡瓦狗,尤其阴阳叟请来那几个高手,门下各有一两个看重的弟子,全都刻意培养,非但修为不弱,眼光见地也是不浅,发现天蚕仙娘的意图,立刻警醒过来,不需师长命令,已经联合围逼过来
其中为首的就有张桐的旧识,阴阳叟门下仅存的两名弟子,郑渊和郑云绮兄妹还有飞龙道长的徒弟小夜叉柳宗元,飞廉真人杜山的大弟子神陀寺的四名护法,连同一些散修,足有二十来人
天蚕仙娘自恃那只八翅金蚕蛊,内心虽然不惧,但是这么多人,却也令她觉得有些饶头,一旦被拖住手脚,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到阴阳叟那几个人腾出手来,就为时已晚,前功尽弃了
幸亏这时,张桐也赶上来,看出敌方人多势众,本来还想稍微隐藏一下实力,但是这种状况已经由不得他,索性也不顾忌那些直接把心一横放出剑气金丸,对天蚕仙娘和道:“姑姑,你快去助大姑姑结果了那个老妖娘,剩下这些土鸡瓦狗,留给我来对付!”
说话之间,已经纵出一道金光,飞也似的对准一人,直将刺杀过去正趁那人猝不及防加之张桐这枚剑气金丸,实在锋锐无匹此番骤然放出,犹如风驰电掣,贴身围他一绕,登时惨叫一声,身首分家,横尸就地
小夜叉柳宗元这些人,本来仗着人多势众,还想欺负天蚕仙娘,却根本没有把张桐放在眼里尤其柳宗元和郑渊,郑云绮这几个人,全都见过张桐,而且知些底细却没想到,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时忽见张桐的剑光,非宠厉,出则见血,不由得全都大吃了一惊
转是其他那几个人,并不知道张桐底细,只当又遇上了一个高手,立即打起精神,各自放出法宝,抢先护住自身,唯恐一个不防备,就要步了刚才那人的后尘
这边张桐一击得手,亦是气势大阵,蓦然长啸一声,瞧见众人之中,颇有几个相熟的面孔尤其郑渊和郑云绮这对兄妹,当初他刚入道时,跟随甄远道,远去登平府,第一个遇见的就是郑渊,那时二人差距,犹如天壤之别但是时至今日,张桐连连奇遇,仗着葫芦剑诀和吞金葫芦,修为已经远远把郑渊抛到了身后,甚至取他性命,也都易如反掌
至于郑云绮,这个美貌妇人,更是与张桐恩怨纠葛要不是意外撞破郑云绮与人偷情,张桐也不会发现刘天威暗中隐藏的密室,继而得到吞金葫芦和葫芦剑诀要不是杀了她儿子小天王刘子玉,也不会引出后来许多变故,致使今日阴阳叟纠集众人,大张旗鼓,气势汹汹,来围攻甄远道的灵犀观
这一瞬间,张桐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以前那些种种,全要随之消弭,仿佛从今往后,他就要迈入一个新的开始这是一个契机,也是一种转变,这个感觉十分玄妙,只是凭空而生,仿佛冥冥之中,本该如此一样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一闪而过,张桐也没在意,内心摒弃杂念,把全部精力放在操纵剑气金丸上,趁势斩杀一人之后,剑光一刻不停,转向旁边一纵,匹练似的又向另外一人卷去
刚才死在张桐手上那人名叫孙旺,原是住在神陀寺附近的一位散修,修为虽然不高,但是善于交际,跟神陀寺惠成和尚门下,那四位护法关系最好,平素往来也都兄弟相称
由于孙旺本人跟阴阳叟并不相识,也未受到邀请,这次前来相助,全是看在了神陀寺四位护法的面子这时惨死当超落得死无全尸,顿时令得神陀寺那四位护法勃然大怒
只见那四个肥硕和尚,全都胀得满脸通红,一个个睚眦尽裂,好像怒目金刚,手中各执法宝,降魔杵,精钢钵,紫金轮,七宝杖,同时化作宝光,一股脑的全朝张桐打来
张桐见那气势,倒有几分忌惮,看出这四人修为不弱,全都在七八重小周天的境界,尤其联起手来,各自施展法宝,聚成一片佛光,威力比之前遇到的连山五子和昙花四友还要厉害许多
张桐不敢怠慢,立刻驱动剑气金丸,使出剑光分化的手段,把那道金色剑光,直接散做无数金线,抵住那片佛光,却觉猛的一震,没想到那片佛光竟然力道极大,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倾轧过来,张桐剑光,居然有些抵挡不住
张桐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四个和尚联起手来竟然这样厉害,心说:“好几个个熊和尚,竟还有些本事,看他几件法宝,也都不算上品,偏偏合在一起能够威力倍增,连我的剑气金丸都难正面抵挡了!”
张桐一面暗想,一面脑中急速转动,心知不可力敌,赶紧改弦更张,将那剑光略一收缩,然后施展雷音剑法之中另外一招,转把剑光敛去,化成一根金针,长有七寸,细如牛毫,但是本身力道未减,陡然向前一冲,便凭锋锐无匹,将那佛光,从中刺透,然后就势一转,直接就从一名和尚的左耳刺入右耳飞出,登时带出一溜血线,头脑贯穿,死于非命
那和尚本来颇有修为,又自恃与三位师兄弟一同施法,同气连枝,同进同退,根本没有想到,张桐剑光能够破开佛光,就连死时仍然不敢相信剩下那三个和尚,更也可想而知,眼见身边同门血光迸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全都目瞪口呆,看得不知所措
张桐见着便宜,吃那三人震惊,赶紧又将剑气金丸复原成本来剑光,趁机席卷过去,一折的功法,其中一个离他最近的和尚,业已被他穿心而过,紧跟另外一个和尚,猛然回过神来,却仍猝不及防,又被张桐一蕉为两截,只暑后一个,还算见机得快,发现三位师兄全都死在当前,才知敌人凶悍手段,再也不敢迎敌,立刻施展法术,化作一溜遁光,急忙向后飞去
张桐一气连杀四人,也觉有些后力不济,见那和尚逃走,也就没有追击,直接收住剑光,稍微把体内剑气平复一下,才缓过一口气来,随即把眼光一转,又落在了小夜叉柳宗元的身上
虽然郑渊和郑云绮跟张桐早有大仇,但是张桐已经今非昔比,尤其经过刚才那番明悟,更加不把他们兄妹放在眼里转是小夜叉柳宗元,为人十分持重,又能统辖众人,刚才欠想要围杀天蚕仙娘的就是此人
此刻张桐瞧他眼珠滴溜溜乱转,不知还在打什么鬼主意,就知留下此人,必定是个祸害,必须早早除去,免得被他算计,再节外生枝招来更多祸事
张桐拿定主意,眼中凶光一闪,却把柳宗元给吓了一跳,本来他自恃是飞龙道长的爱徒,在同辈之中总想占个头筹,这才会上蹿下跳,来回组织人手,想要彰显地位
但是柳宗元没想到,他此举竟会招致张桐的杀意,此时发觉不妙,已是避之不及,忽见眼前金光一晃,张桐已经驱动剑气金丸斩杀过来
柳宗元脸色巨变,心知在这时候,师父飞龙道长,还被牵绊在灵犀观的护山阵法之中,无暇分神,来顾着他,本想把心一横,拼尽全力先跟张桐硬碰个硬,然后稳住阵脚,再来召集众人,合力围攻张桐
却没想到,张桐剑光锋锐无匹,顷刻之间,霹雳玄惊,神陀寺的四位护法三死一逃又想到上一回,他跟郝少平,王山君等人,在大巴山险些就命丧在张桐之手,登时更加胆寒,再也无心恋战急忙取出一枚金丸,对准张桐剑光,劈手径直打来
张桐手疾,立刻认出,这枚金丸,正是上回险些令他吃了大亏的九阴霹雳弹只是由于他的修为早就水涨船高,当时觉得那九阴霹雳弹威力极大,此刻回头再想,却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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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回 阴阳叟大怒失至宝
张桐见他又要故技重施,不禁微微冷笑,心说:“上回让你暗算,险些吃了大亏,这回二次遇上,还敢来用这些雕虫小技!”
张桐一面暗想,一面已经操纵剑气金丸直接撞去,由于剑气金丸乃是葫芦剑诀凝练而成,本身锋锐无匹,又属庚金之类,最能破除阴晦之物柳宗元那个九阴霹雳弹虽然有些厉害,却远不是剑气金丸的对手,两下骤然一蓬,登时“轰”的一声,犹如惊雷炸裂,爆开一团黑气
柳宗元事先没有想到,张桐竟敢用剑气金丸直接与他硬碰,自忖那枚九阴霹雳弹歹毒无比,张桐又曾见过威力,这时一见,定要退避
岂料事出意外,见到黑气爆开,顿时令他眼睛一亮,不禁又惊又喜,心说:“哎呀!难道张桐小贼,竟然得意忘形,忘了我这九阴霹雳弹的威力!这一下可好,管他那道金光是什么法宝,被那些阴晦之气炸到,就算不能直接毁去,也要污秽宝光,致使威力大损,如此一来岂不是我来杀他的大好时机!”
柳宗元越想越觉得喜出望外,立刻扭转回身,想要发动法宝,趁势反杀张桐岂料恰在这时,那团九阴霹雳弹爆开的一团黑气之中,陡然金光一闪,居然穿云破雾,丝毫不受那些阴晦之气影响,直接飞射出来,赶至他的面前
原本柳宗元如果不生二心,一意退避逃走,在这众人之中张桐也未必奈何得了他怎奈偏他自以为是,还想负隅顽抗,稍微有机可乘,正待内心暗喜却不防备,霎时之间,竟然从那浓黑的阴晦之气中,猛的精光擎动随即一道劲芒,风驰电掣一般,直接刺透过来追他身上一绕,立时连肩带头,削去半边死在就地
这一下刚才跟着柳宗元摇旗呐喊的一帮人,全都没了声响,一个一个,面色惨然,如丧考妣,再也不复刚才呕嗷乱叫,气势汹汹的摸样,有一些胆子小的,已是更是瑟缩在后,贼眉鼠眼的关注情况发展但有形势不妙,立刻就要逃走
余下几个,诸如郑家兄妹,王山君,更都大吃一惊根本没有想到,短短时间之内,张桐修为已经涨至他们不能企及的地步了
尤其王山君,自从一开始,受甄猛之托,去寻张桐的晦气到后来又在大巴山外遇见险些丧命,内心之中早就对张桐生出畏惧心理而且与此同时,红云仙娘那边,得到天蚕仙娘相助,联手对付骷髅仙娘,已经把骷髅仙娘逼得左支右拙,全凭苦苦支撑,落败只在早晚
王山君见机不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抬头又往灵犀观那边望去只见雾霾之中,数道宝光,来回擎动,正在激战不休
甄远道刚才发现外间动静,虽然因有雾霾遮挡,他也不知详细情况,但是那些法宝碰撞爆炸的动静却不会错使他立刻料定,必是情况有变,致使张桐这边,已经提前发动了攻击
甄远道顿时当机立断,顾不得事前跟张桐约定,如果甄猛不能回来,等到天黑后再动手,直接使出全力,催动阵法,放出飞剑,把阴阳叟那一班人打过来的宝光,全都死死缠赚一个也不肯放
王山君见到这种情况,心明眼亮,不用分辨,就已看出颓势,内心暗暗忖道:“哎呀!这下可不好了!阴阳叟那边的几位高手全都被甄远道的护山阵法缠赚一时之间,绝难取胜骷髅仙娘那边,不需多大功夫,估计也要抵挡不住到时候兵败如山倒,就算阴阳叟那几个人再腾出手来,恐怕也难重新扭转局势我还是早作准备,免得事到临头,定要猝不及防,平白给他们做了炮灰”
王山君一面合计,一面拿定了主意,稍稍打量一下四周,趁旁人不注意,就把身子一缩,寻了一个林木茂盛的地方,转身窜了进去,然后三晃两晃,转眼已经消失不见
而剩下那一些人,还有许多比王山君更机灵狡猾的,也都三心二意,发现形势不妙,打起了逃之夭夭的念头,纷纷后退,裹足不前,尤其发现有人逃走,立刻步其后尘,只在转眼之间,跟随阴阳叟前来围攻灵犀观的这百十来人,就已经散去了一大半
本来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善类,当初应邀而来,一则料定必胜,二则也是想等灭了灵犀观之后,能够分得一些好处,才会来凑一凑热闹这时一看无利可图,又有生命危险,谁还肯再卖命即使那些还没走到,也是顾念朋友交情,或是自身脸面,不好意思,不告而走
张桐瞧出敌人士气低落,亦是暗自窃喜,选择时机,恰到好处不然阴阳叟那边再有一个高手压阵,他和天蚕仙娘还有红云仙娘三人,就要落入下风更不可能,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把那一众党羽,杀得心惊胆寒
张桐不禁信心更足,发现无人再敢上前,立刻又把剑光一转,直接对准骷髅仙娘攻了过去刚才骷髅仙娘以一敌二,对付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就已手忙脚乱,只能勉励支撑
要不是急切之间,阴阳叟发现这边情势危急,迫不得已,分心二用,发出一道宝光,稍微帮衬了一下,恐怕骷髅仙娘已然无幸眼看这时又要上来一个张桐,如果骷髅仙娘也遭斩杀,那么战局糜烂,必定难以挽回
阴阳叟内心焦急无比,却无奈手上最为得意的法宝,正被甄远道拖在雾阵之中,分心打出一道宝光,也于大局无补,只能迁延片刻,多令骷髅仙娘苟延残喘一会
其他那几个人,诸如飞龙道长,飞廉真人,灵机上人,惠成和尚,也都无计可施,谁也没有想到,敌人会从脚下出来,好生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桐心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驱那剑光,在半空之中画出一打月牙形的轨迹,绕过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二人,直接往骷髅仙娘的背后攻杀过去
此刻骷髅仙娘遭到围攻,刚才又见乾道婆惨死,内心正在焦急,忽然又来一道剑光,更加令她无措,手忙脚乱之间,正想使用别的法术抵挡,却因红云仙娘也在同时发力,放出一道金光,正跟张桐相对,一左一右同时飞射过来
刚才红云仙娘一直使用毒光,并没急着放出金蚕蛊,却早在内心算计好了,单等关键时刻,能够一击而胜,再突然施放出来,给骷髅仙娘一下狠的
这时张桐驱动剑光上来帮忙,正好给红云仙娘制造了机会,两边同时发难,顿时威力倍增,更令骷髅仙娘左右难顾,倏忽之间,两道金光,好像蟹钳形状,分从两面飞来
骷髅仙娘明知不好,再想躲避,却已不及,只能堪堪防备一面,发出一片灰白光幕,抵住张桐的剑气金丸,紧跟就被红云仙娘的金蚕蛊,撞破护身罡气,狠狠打在背上
红云仙娘这只金蚕蛊也是八翅,威力之大,毒性之强,仅比天蚕仙娘那只变异之后的金蚕蛊稍稍弱了半筹打中骷髅仙娘,立刻放出剧毒,同时伸出口器,Сhā入骷髅仙娘的体内,就想吸食她的血气精元
但是骷髅仙娘原本是一个千年骸骨练成妖怪,通身血肉全是利用法术采补而来,非与常人相同,被金蚕蛊打中,虽然受了重伤,却并不足以致命,反而趁此机会,忽然真气一震,将那金蚕蛊逼开数尺,然后纵身一跃,卷起一溜遁光,就向莽苍山的方向逃去
张桐吃那一片光幕,剑气金丸去势稍缓,再回过来,想去拦截,已经追之不及内心愤恨之余,只好趁这当口,驱那剑光一转,逮住刚才阴阳叟发来相助的那道宝光,运用剑法一绞,立刻“锵”一声,将那宝光,剪为两截
那道宝光原是阴阳叟祭练了多年的一件法宝,打算将来,有朝一日,达到炼神境界,用来作为本命法宝,本身材质极佳,乃是万年古玉,生就灵性非凡,只因尚未祭练完全,只有三重禁制,若非刚才紧急,阴阳叟决计不会冒险把这件法宝施放出来
阴阳叟本来打算,先用此宝稍微帮骷髅仙娘抵挡一会,只需片刻之间,就能反手来救,想必不会出现意外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张桐所发剑光,居然这样锋锐,斗败骷髅仙娘之后,仅仅反手一绕就把他法宝坏去
阴阳叟先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好像丢了命根子似的,当即再也顾不得什么甄远道了,直接暴叫一声,催起全部真气,猛然把陷在雾阵之中,被甄远道用青鱼剑死死缠住的那道乌光,狠狠收摄回来,然后陡然展开,化作一片乌云,兜头就像张桐笼罩过来
这道乌光来势极快,又是阴阳叟含怒发出,威力之大已经超出想象张桐刚才剪灭那道宝光,本是顺手而为,用来泄愤,却没想到,那件法宝竟是阴阳叟的要害之物,见他忽然暴怒,也是吃了一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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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〇回 百毒金蚕蛊一出
眼见那片乌光笼罩过来,张桐顿时心下一沉,没想到为那一道宝光,阴阳叟的反应会这样激烈,连甄远道那边也不顾了,竟然扭转回头过来杀他/ 小说[推荐网站 熬夜看书 aoye]
张桐微微愕然,急忙不敢怠慢,立刻把葫芦剑诀催动到了极致,然后驱动剑气金丸抵挡过去,同时快速向后掠去,打算退避三舍,暂时让过锋芒
虽然这一连斩杀数个修为不弱的修士,令张桐的信心随之暴涨,但是他却并没冲昏头脑张桐的内心非冲楚,单凭自己这点修为,绝不是阴阳叟对手
那阴阳叟成名多年,早就修炼到了练气境界的极致,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破除壁障,达到炼神境界别说一个张桐,就是甄远道得了飞剑之后,单独拉出来也未必能打得过他
所以见到阴阳叟含怒出手,打来一片乌光,张桐不用多想,立刻选择退避,同时内心暗暗盘算道:“凭我现在的修为,杀几个不入流的龙套还行,却决计不是阴阳叟这老妖婆的对手还是让红云仙娘顶上前去,凭她那口飞灵剑,连山峰都能劈断,要想斩杀阴阳叟,应该也不太费劲况且来前蛊仙玄婆还给了她三只百毒金蚕蛊,到时实在不行,还能应付局面”
张桐略一思忖,内心已有定计,一面飞身后退,一面驱动剑光向上一展,一溜匹练似的,与那乌光撞上张桐立时感觉到一股莫大力量犹如泰山压顶,令他不能抵抗
幸亏张桐无意跟阴阳叟硬碰硬,刚才催剑向上,只是虚晃一招,碰到那股力量,立刻缩了回来,也并没有被那股巨力震伤,转是更加让他认清了与阴阳叟之间的差距,不敢心存侥幸,连忙加快速度,想跟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会合在一处
但是阴阳叟却不肯放过,发现张桐欲退,立刻厉声骂道:“好个小贼!坏了我的法宝,竟然还想跑吗?”然后说话之间再次驱那乌光,已经如影随形追杀过来速度竟比刚才还快
张桐遁光缓慢险些不及防备顷刻间,只觉身后一股恶气袭来,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大难临头的感觉还是天蚕仙娘看出凶险,忙叫一声:“桐儿小心!”同时也不顾阴阳叟那乌光厉害,指挥那只金蚕蛊,迎那乌光,抵挡过来
天蚕仙娘这只金蚕蛊虽有洪荒异种的血统,生有剧毒金身铁骨,但是毕竟力道有限才跟阴阳叟放出那片乌光一碰,就立即『露』出颓势,仅是稍稍一缓,就被乌光撞开
幸亏这只金蚕蛊变异之后,身体坚韧无比,寻常法宝,都赶不上,即使被一下撞退数丈,本身也是无碍,却硬生生,帮助张桐,把阴阳叟发来那片乌光挡了一下,不然张桐反应不及,就算侥幸不死,也要身受重伤
方等天蚕仙娘话音落下,张桐才赶到二人跟前,心有余悸,回头望去但是阴阳叟仍然不肯罢休,驱那乌光,紧随而至这一下展开那片乌光,连同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也都给笼罩在了下面还一面施法,一面大骂道:“两个小贱人也不是好货!跟那小贼狼狈为『奸』,坏我大事,全都该死!”
其实刚才看见张桐涉险,红云仙娘本来还不想管,只觉看他狼狈逃窜的样子,内心觉得十分舒畅,仿佛夏季三伏,喝冰镇酸梅汤,煞是痛快极了只不过这一点小心思,却不足为外人道,加之阴阳叟怒火攻心,不由分说,紧跟又至而且这一次,还直接把她跟天蚕仙娘也给罩了进去,使得她也不能继续保持缄默了
红云仙娘冷哼一声,也不瞅那笼罩下来的乌光,直接把手一晃,打出一道金光这时她仍没亮出飞剑,或者使用蛊仙玄婆给的那三只百毒金蚕蛊,还是使用她自己喂养的那只金蚕蛊
只不过红云仙娘『操』纵蛊虫的手法,明显比天蚕仙娘高出一筹,那只金蚕蛊在她手中,化作一溜金光,竟然后发先至,绕过迎面而来的那一片乌光,直接对准阴阳叟打了过去
阴阳叟刚才亲眼看见骷髅仙娘落败遁走,知晓红云仙娘练有一只金蚕蛊,本来事先已经做了防备只是令他没有想到,刚才对付骷髅仙娘,红云仙娘根本没有使出全力不过这回对付阴阳叟,她却不敢再有濒,直接把那只金蚕蛊,催动到了极限,金光『乱』闪,毒气森森
阴阳叟登时大吃了一惊,眼见那道金光袭来,料定寻常法宝,必定抵挡不赚再要一意孤行,驱那乌光绞杀张桐三人,他非得在此之前,先被这只金蚕蛊咬死不可
阴阳叟活了多年,又有消晋级炼神境界,最是惜命不过,怎肯心甘情愿,与人同归于尽见那金光『射』来,急忙身影连闪,一面左躲右闪,一面『操』纵那道乌光回来防御
红云仙娘本意就是围魏救赵,想先把阴阳叟『逼』退,凭她眼力,早就看出,阴阳叟发出那道乌光,乃是一件至宝,威力非比寻常,绝不是区区一只金蚕蛊能够抗衡的
索『性』达到目的,也不多做纠缠,直接把那只金蚕蛊收了回来,然后好整以暇,淡淡笑道:“阴阳叟!通明真人!张欢道友!可还记得小妹么?”
阴阳叟被张桐毁去将来预备作为本命法宝的古玉,本来心中极怒,非要大开杀戒,制死张桐,碎尸万段,才能发泄郁闷,但是这时却被红云仙娘三声断喝给叫得蓦地一愣
阴阳叟盘踞在西北一带多年,在散修之中,算得颇有名望,知道他外号叫阴阳叟,道号叫通明真人的不在少数,但是知道他本名张欢的却并不多,而且这个名字,早已多年不用,这时忽然听见,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与此同时,阴阳叟也看出红云仙娘修为不弱,手段也十分厉害,凭他修为,一时半会,必定拿不下来,便也敛去速战速决的心思,转又好整以暇,开始打量过来,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本座原名?”
红云仙娘微微笑道:“道友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当初你我在西北鬼市还曾做过买卖,你买了我一块万年灵玉,而我换了你一枚天心果,不知道友可曾想起来了?”
阴阳叟刚才也是气急攻心,加之这些年来没见,红云仙娘已从少女,长成了一个美艳无比的少『妇』,阴阳叟哪还认得出来,这时听她一说起,才恍惚有些印象,随即猛然回想起来,伸手一指,惊声喝道:“你是红云?”
红云仙娘淡淡笑道:“张道友,你我故人重逢,可惜这里不是讲话之所,不如道友听我一句,咱们息兵罢战,化干戈,为玉帛,岂不两全其美!”
原本阴阳叟跟红云仙娘也算不上多么好的朋友,只是当年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罢了,阴阳叟哪会因为别人一句话,就轻易改变了主意,听到红云仙娘所说,立刻脸面一沉,冷冷喝道:“红云!念在当初你我的情分,我也不欲与你为敌,你赶紧快快退下,免得伤了和气这次我已立誓,要『荡』平灵犀观,并且请来这些道友助阵,岂有说罢休就罢休的道理况且刚才那个小贼,毁我本命法宝,此仇不共戴天,我不把他碎尸万段,如何能解心头之恨!劝你还是不要阻拦,否则可别怪我翻脸!”
其实红云仙娘早就知道多说无用,如今阴阳叟已经骑虎难下,而且死了那么多人,就算他有心想退缩,也架不住其他人诘难,只有一战到底,灭了灵犀观,诛杀甄远道,瓜分了九阳山这片基业,才能令那些死了亲人弟子的人心甘情愿
而红云仙娘故意这样一说,也不是真想劝住阴阳叟,仅是为了找个借口叫住他,稍微拖延一下时间,令张桐和天蚕仙娘,趁此机会,缓一口气,别被阴阳叟趁势打『乱』了阵脚
正好这几句话说完,也把阴阳叟含怒而来的气势给打『乱』了,红云仙娘已经达到目的,便也不再多说,只顾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本来我也不想兵戎相见,可惜此番我奉家师之命前来,却不得不跟道友为敌了!”
说罢,红云仙娘也不再濒,直接探手从宝囊中,取出一只临来之前,蛊仙玄婆给她的百毒金蚕蛊,口中默念法咒,然后气息一吐,立时就将那只百毒金蚕蛊激活
霎时之间,“呜”的一声虫啸,声音好似蛙鸣,却还大过百倍,震得人耳膜直疼,随即倏地一下,翅翼振动,腾空而起,化作一溜金光,裹挟风雷之声,直向阴阳叟飞『射』了过去
阴阳叟从来没有见过百毒金蚕蛊,乍一听那声音,还被吓了一跳,再待定睛一看,一道金光已经电也似的过来紧随而至一股凶戾无比的气势笼罩过来,小小一只蛊虫,长也不过一尺,竟像是洪荒巨兽一般,令人由打心底升起一丝不寒而栗的感觉
即使修为到了阴阳叟这个境界,也仍不能幸免,被那气势一慑,登时脸『色』为之一变,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一个念头:“这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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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回 玄牝老祖
阴阳叟不曾见过百毒金蚕蛊的威力,被那凶戾气势一慑,不禁微微一愣,随即折之间,那道金光已经及至跟前,电也似的直朝他心窝打来
阴阳叟蓦地回过神来,不由心下一惊,赶紧打起精神,也亏得刚才为了自救,已经把那片乌光收摄回来,这时就在手边,顺在身前一横,正好用来抵挡那只百毒金蚕蛊
瞬息之间,两下骤然碰上,登时“轰”的一声,吃那只百毒金蚕蛊的力道比普通金蚕蛊大出何止百倍,阴阳叟那道乌光,仓促之下,未等备好,就被那道金光狠狠撞上
顺势,阴阳叟的身子震了一下,好像要受不住百毒金蚕蛊的力道撞击,但是他的嘴边,却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丝诡笑,忽然默念法诀,将那一片乌光从四面往内一兜,登时就把红云仙娘发射出去的那只百毒金蚕蛊给裹了进去
阴阳叟见一得手,立时哈哈大笑,想要贬损几句,却正待说话之时,忽然发觉那道乌光之内,蓦地金光一闪,竟然穿透出来,然后趁他微微一愣,立刻逆溯而上,照他面门打来
阴阳叟本来还想仗着法宝厉害,直接把那只百毒金蚕蛊收去,却没料到,弄巧成拙,令自己陷入陷阱,一旦被那百毒金蚕蛊近了身,就算他的修为再高,只要啄上一下,也要毒发身亡,没有任何意外
这也是蛊仙玄婆特意培育出百毒金蚕蛊的厉害之处,蛊仙玄婆一生练蛊深知自身弊端,毕竟这些蛊虫,就算皮肉再硬,也抵不过正经法宝因此一旦遇上身怀至宝之人,一般练蛊之人,都要落居下风,很难逆转取胜
蛊仙玄婆当初培育这些百毒金蚕蛊特意考虑到这一点,花费好多心血,才有现在成果令这些百毒金蚕蛊的口器,专能破坏法宝的宝光,就算被什么法宝困住也能很快嗑破宝光从中挣脱出来
红云仙娘心思机变,也是利用这个特性,欺负阴阳叟不知底细,见他那片乌光,横竖皆有数丈,料定必有卷摄收缚的功能,这才故意引他上钩,然后突然发难,令他措手不及
结果阴阳叟猝不及防,也真着了红云仙娘的道顷刻之间,形势激变,见那金光电也而至,阴阳叟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呼一声忙向后躲,却终于抵不过那只百毒金蚕蛊速度更快
红云仙娘看在眼里,不由得双眸一亮,虽经她一番谋算,才造成这种结果,但毕竟阴阳叟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生性谨慎,老奸巨猾,一开始红云仙娘也没有把握能够算计到他,这时竟然成了,愈发大喜过望,连忙催动那只百毒金蚕蛊,想要一鼓作气,击杀阴阳叟,即便不成,也要重伤
阴阳叟看出红云仙娘想要置他于死地,内心震怒之余,也是为之变色,一面飞身后退,一面见那金光逼来,料定已躲不开,索性把心一横,对天厉声喝道:“玄牝老祖!你个死鬼!你的条件我答应了,还不快来救我!”
随即话音没落,就见离此不远,一片茂密的林间,陡然冲出一道蓝光,匹练似的,疾飞过来,速度之快竟然难以想象,足有数十里远,居然瞬息而至,蓦地横在阴阳叟的前面,正好跟打来的百毒金蚕蛊迎面撞上
顷刻之间,一声爆鸣,那道蓝光竟比阴阳叟刚才使用的乌光厉害十倍,正面对上百毒金蚕蛊,非但不见丝毫颓色,反而占据上风,微微顿挫之间,竟把百毒金蚕蛊所化的金光生生逼退,然后突然一冲,顺势上来,围着一绕,登时就要把那只百毒金蚕蛊从中斩成两截
幸亏这时红云仙娘手疾,发现那道蓝光有异,立刻催动蛊虫,赶紧退避回来,才令这只百毒金蚕蛊幸免遇难
同一时刻,张桐和天蚕仙娘也都听见阴阳叟刚才大叫,不禁跟着一惊,听他那话意思,好像玄牝老祖就在附近,紧跟那道蓝光打来,使得二人愈发惊讶
早先虽然听说玄牝老祖是阴阳叟的靠山,还特意为此跟禾山道打了招呼,令其不敢前来助阵,但那都是暗地的行为,却不能直接拿到台面上来说话
所幸事前张桐他们这边也有所准备,倒也不至于惊慌失措,尤其红云仙娘,发现那道蓝光,立刻就知是玄牝老祖的神念,附在一件法宝之上,却并非是他本体,这种隔空御宝的手段,也只有达到炼神境界的高手才能做到
红云仙娘暗暗冷哼一声,见那蓝光飞来,自忖凭她飞剑,若要施展出来,定能将其绞碎,令玄牝老祖,神魂受损,吃个大亏
只不过这时红云仙娘还不想四处招椰毕竟那口飞灵剑的品质太高,一个不好就要引来杀身之祸,她早就暗暗打定主意,不到炼神境界,绝不轻易动用
加之这回来前,她师父蛊仙玄婆早已经有所准备,给她三只百毒金蚕蛊,并将神念附着其上,一旦激发出来,威力之大,妙用之强,也不逊于玄牝老祖发出那道蓝光
瞬息之间,红云仙娘收回先前那只百毒金蚕蛊,同时一刻不停,把剩下两只,也都取出来,把手一扬,对准半空,一齐发射出去随即并指一点,口中喝了一声“疾”,登时那三只百毒金蚕蛊,化作金光,会在一处,形成一个‘品’字然后蓦地一转,速度奇快无比,直向那道蓝光正面迎击上去
当即两边一遇,发出一阵“呯!呯!呯!”的连续爆鸣之声,好像过年在放鞭炮,只见半空之中,三道金光,倏倏擎动,围着那一道蓝光,上下翻飞,左右攒刺
那蓝光力道虽大,却仍不及三道金光快捷,两边略微纠缠了一阵,发现都奈何不得对方,便也不再死拼,蓦地一震,各自分开
然后随那蓝光一闪,已经显现出来一个面容古铜,身材高大的老者形象,虽然只是一个虚影,却给人感觉,十分威严,不敢正视
这名老者脸上微微露出不快之色,凝望过来,冷冷喝道:“来的哪位道友?何故阻拦老夫?”那声音犹如滚滚洪钟,传出百里之外,仍然不绝于耳
张桐立刻猜出这名老者,必定就是玄牝老祖,更不由得暗暗惊诧,炼神境界的气势与威严,哪怕开口说话,也能引动风力,犹如天音,震慑当场
上一回张桐在叠云洞,虽然已经见过了蛊仙玄婆,但那毕竟是天蚕仙娘的师父,再怎样说也是自家人,不是敌人,没有仇隙,更不会对他使出这种震慑人心的手段
张桐原来全是听说,修炼到炼神境界,如何厉害,如何了得,却并没有一个直观的感觉这回亲身感受,令他大开眼界,不由得内心暗暗思忖:“炼神之境!这就是炼神之境吗!仅是一道神念,附在法宝之上,隔空而来就有这样厉害如果是他本体在此,岂不还要厉害十倍!”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十分羡慕,更加下定决心,这次之后定要狠狠修炼,尽快打通全身茓窍,达到炼神境界,才能超凡入圣,真正踏入仙道
尤其最近,张桐修炼日久,渐渐见识增长,他也开始明白,练气境界虽然也有一些神通,但仍脱不开**凡胎,仅比常人强大一些,会使一些法术罢了只有达到炼神境界,洗练骨髓,涤荡肉身,引动天地之气入体,才算撞开仙道大门
与此同时,就在张桐内心百转千回之际,另外一边蛊仙玄婆也已现身出来,将那三只百毒金蚕蛊聚在一块,然后显出一个半身虚影,微微笑道:“玄牝老祖!玄牝道友!别来无恙啊”
蛊仙玄婆的声音并没有那样滚滚如雷的气势,反倒声音软糯,令人如沐春风然而却没有人胆敢小觑,因为这个看似柔弱的中年美妇,此刻与玄牝老祖正面相对,居然丝毫不落下风,平起平坐,分庭抗礼
尤其阴阳叟,脸色最难看,指着蛊仙玄婆,满是愕然的叫道:“你!你是蛊仙玄婆!你竟已经达到炼神境界了!”
同时,玄牝老祖也说话了,他先摆了摆手,示意阴阳叟不要多言,然后好整以暇,才淡淡的说道:“原来是蛊仙玄婆,早就听闻道友晋级炼神之境,还没来得及贺喜,却不知道,今日此时,道友来此特意与老夫为难,是为哪般缘故?”
蛊仙玄婆见他明知故问,内心更是着恼,只不过脸面上,却丝毫不见动怒,反而笑意更浓,嫣然道:“哦?原来道友竟不知道,那么如此说来,竟是一番误会喽!”
其实玄牝老祖心知肚明,自他在飞蝗山创立一番基业之后,就无时无刻不想发扬光大,只是一直苦于,身边人手不足,门下几个弟子虽说还算得力,但毕竟修为有限,不到炼神之境,难以独当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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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回 灵机子辣手偷袭 阴阳叟遭劫殒命
因此一直以来,玄牝老祖就处心积虑,想要网罗一些高手进入麾下这一次他同意阴阳叟来对付甄远道,还在暗中推波助澜,其中就另有深意
玄牝老祖明知道当初甄远道跟红云仙娘有过一点暧昧,又是天蚕仙娘表兄,一旦生死攸关时候,蛊仙玄婆被她两个徒弟苦求不可能置之不管这时他就可以出手,击败蛊仙玄婆,再想办法收服
只是玄牝老祖始料未及,蛊仙玄婆的修为,竟超出他的想象,仅是试一试手,就能感觉出来,法力强横丝毫不逊于他
原本玄牝老祖自恃进入炼神境界多年,修为必定比蛊仙玄婆高出不少,这才想出这个办法,想要凭借实力,以力压人,强行慑服
可惜他不知道,蛊仙玄婆能够达到炼神境界,乃是得有奇遇,夺了文蛛火珠,炼成第二元神,法力之强远比等闲刚进入炼神境界的人高出许多
玄牝老祖发现计划有变,不禁皱了皱眉,内心暗暗忖道:“这是怎么回事?蛊仙玄婆的法力怎么会这么强?她不是才晋升炼神境界几年吗?”
玄牝老祖越想越觉得古怪,内心略一思忖,便已猜出**,料定蛊仙玄婆必是得了什么至宝,才能这样厉害,异乎寻常,突飞猛进
玄牝老祖再也不敢心存轻视,转瞬之间,已经心知,原来那些计划,全都不能实行,否则定要跟蛊仙玄婆结成大仇互相交恶,两败俱伤
这个玄牝老祖能够由一个一名不文的小角色,到现在创下偌大威名基业,自然不是等闲人物,一看形势有异,立刻改变策略,又想以怀柔政策拉拢蛊仙玄婆
至于阴阳叟那边玄牝老祖也早有打算,原本他也不支持阴阳叟自立门派,早就想将其招纳过来只是阴阳叟雄心犹在,碍于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也不好推脱还要尽力相助
转是这一次,被红云仙娘逼到绝境,使得阴阳叟迫不得已向他求援,等于应诺过去约定,答应把太华洞一脉,全部并入飞蝗山中
阴阳叟本来资质上佳,如今修为也已到了,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破除壁障,直接达到炼神境界届时如果再加上蛊仙玄婆合他三人之力,在这西南一带,即使不能抗衡珞珈山,也能紧随其后,成为一方霸主
玄牝老祖内心打的如意算盘不禁对蛊仙玄婆愈发重视起来,正想花言巧语劝说,引诱蛊仙玄婆入瓮,却没想到,正在这时,竟突然又生惊变!
就在刚才阴阳叟想玄牝老祖求救之时,就知道自己另创一家的梦想,已经不能实现,不禁十分失落,暗恨蛊仙玄婆师徒,多管闲事,坏他计划,正在暗暗盘算,日后怎样报复
与此同时,灵犀观那边众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从刚才阴阳叟拼命挣脱出来,与他一同攻去的,飞龙道长,飞廉真人,灵机上人,智京和尚,一见正主走了,全都无心恋战,各自收住法宝,一同撤退回来
甄远道见了,还以为是一次反击机会,顿时眼睛一亮,连忙驱动剑光,顺势紧跟过去,想要讨回一些便宜,岂料还没等他得逞,却忽然发觉身后传来一股非常细微的气息波动
由于刚才张桐从后山进入,直至到了跟前,才被察觉出来甄远道震惊之余,也使他猛然想到,如果不是张桐,进来的是别人,岂不是要被人钻了空子
甄远道立刻心生警惕,不禁多加了几分小心这时察觉那一丝气息,他便心念一动,料定十有**,必是有人前来心里唯恐万一有失,连忙收住剑光,转过头来,护住自身
几乎同一时间,就在甄远道收回飞剑的一刹那,那金面貔貅张德林,已经运用土遁,来到灵犀观下,随即一跃而出,劈手打出一道精芒,瞄准甄远道的头上直将飞射过来
甄远道虽然察觉出,有人潜入进来,但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炼成土遁之法就在张德林陡然从地下冲出来的瞬间,着实把甄远道给吓了一跳,慌乱之际险些乱了阵脚
亏得他也早有提防,事先收住飞剑,趁势剑光一展,已经化成一片青光,将他自身护住张德林打来那道精芒,虽然劲锐非常,速度也是极快,可惜撞上正经飞剑,却是遇见了克星
霎时之间,只见一道精芒围绕甄远道四下连连闪动,好像走马灯似的,来回飞旋起来,却被一片青光抵赚就是不得寸进,反而渐渐逼退,被甄远道的剑光压住了
其实张德林一早就知道甄远道新得一口飞剑,这大半天能够以一敌众,除了山外的大阵,全仗这口飞剑不过在此之前,他也没有出手,不知飞剑厉害,内心只当是阴阳叟那一班人废物,才会制不住甄远道,只要他一出手,必能马到成功却因此低估了甄远道的实力,这时骤然对上,由于准备不足,转倒落居下风
与此同时,在灵犀观外面,灵机上人和飞龙道长这一班人,趁势挣脱出雾阵,把法宝悉数收回,再等定睛一看,这边形势变化,也都跟着大吃了一惊
这几个人事先谁也没想到,玄牝老祖和蛊仙玄婆,两位炼神境界的高手会亲自到场尤其灵机上人,早就筹谋已久,想要夺阴阳叟的精元,以助自己一举突破瓶颈,达到梦寐以求的炼神境界
然而此时,玄牝老祖已经到超阴阳叟虽然有些损失,也未伤及根基,本身实力还在,若再一意孤行,只怕没有夺得阴阳叟的精元,反而要把自己性命给搭上了
但是自此就让灵机上人放弃,他还实在不甘心,因他天赋有限,早就自知,若无奇遇,今生也难达到炼神境界,否则也不会铤而走险,想要夺取阴阳叟的精元
顷刻之间,灵机上人全盘计划都被打乱,顿时令他又急又怒,不禁心中骂道:“玄牝老祖这老鬼怎么来了?不是说他不会Сhā手吗?还有蛊仙玄婆,竟也参合进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我若冒然动手,就算事成,逃走几率,也不足三层,而且日后还要遭到玄牝老祖的追杀,一旦不能逃脱,必定魂飞魄散!”
灵机上人一面心想,一面眼色阴晴不定,直至最后又把眼光落在了阴阳叟的身上,才狠狠闪过一抹凶光,把心一横,暗暗忖道:“自古富贵险中求!如今我这般年纪,如果在五年之内,不能达到炼神境界,就要慢慢老死,再也没有消与其这样,不如一博,还有一线消,万一成了便可延寿千年……”
就在灵机上人的心里,闪过‘千年寿限’的念头,他的内心再也把持不住了,所有犹豫忌惮,全在瞬息之间,被挤出了他的脑海,所剩的只有对炼神境界的渴求和对悠长生命的贪婪
顷刻,灵机上人摒弃全部杂念,已经下定决心,趁人都不注意,慢慢向阴阳叟靠拢过去这时玄牝老祖还在谋算,如何能够拉拢蛊仙玄婆,根本没注意到灵机上人的动静
而阴阳叟刚才险些被百毒金蚕蛊打到,险死还生之后,仍在心有余悸,加之玄牝老祖到超更没想到,这种场合,还有人胆大包天,竟想要害他性命
因此,阴阳叟还不知将要大祸临头,在他内心几乎丝毫没有防备,甚至灵机上人来到他的身后也没甚在意,以为灵机上人有什么话要跟他说,还没等回身,就猛然觉得,肋下两边传来一阵钻心剧痛
阴阳叟做梦也没想到,灵机上人会在这时暗算他,正要疼呼一声,把身子挣脱开,却不料紧跟就有一股异种真气,侵入他的体内,令他四肢麻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瞬息之间犹如人偶一般,软软倒在了灵机上人的怀里
因为无声无息,一时之间谁也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全都盯着半空之中,正给灵机上人机会,趁势赶紧运起秘法,把阴阳叟体内精元,快速抽取过来,存于丹田之内
直至片刻之后,阴阳叟的面颊快速干瘪下去,才终于引起旁人注意,尤其郑渊和郑云绮,本就离得不远,发现异样之后,顿时惊呼一声,一同扑了上来
却怎奈灵机上人已经把阴阳叟体内精元盗走了九层九,就算再救下来,也已成了人干,难以继续活命转是灵机上人,一见被人发现,心知隐瞒不过,顿时恶向胆边生,猛把阴阳叟的尸体往前一推,卷起一溜遁光,冲天就要逃去
郑云绮看出阴阳叟已经奄奄一息,不由得心中大痛,连忙上前,想要接住却不防备,灵机上人心性歹毒无比,早就暗伏一道真气,在阴阳叟身体里面单等郑云绮一接,立刻爆发了出来,把郑云绮撞退数丈,顿时身受重伤昏厥过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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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回众人散尽 甄远道避得死劫 瓦砾犹存 灵犀观毁于一旦
就在另外一边,郑渊见到灵机上人行凶之后还想逃走,立刻抢上前去,想要将其拦下,却不防备灵机上人遁光之中暗藏杀机,当他立足未稳,立刻当胸掠过,直接在他胸腹之间,开出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连里面心肺都给绞碎,顿时命丧当超再也没有生机
顷刻之间,连同阴阳叟在内,整个太华洞一脉,除了郑云绮侥幸身受重伤,其他人已经全都死绝在场之人谁也没有想到,灵机上人会突然发难,手段如此狠毒,简直令人发指
尤其玄牝老祖,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老相好儿居然在他眼皮底下,被人暗算,死于非命,顿时令他勃然大怒,转又想到,当场之人,如果没有靠山,谁干如此大胆!
玄牝老祖一时不明其中缘故,只凭脑中臆断,也想不到旁人,唯有蛊仙玄婆有跟他分庭抗礼的资格,当即伸手一指,怒声喝道:“蛊仙玄婆!莫非是你提前设伏,使出这等伎俩,命人背后暗算!”
蛊仙玄婆被问的一愣,她也没想到,会出此变故,微微震惊之余,正在幸灾乐祸,却没想到玄牝老祖竟会平白无故的怀疑到她的头上
蛊仙玄婆登时眉梢一扬,冷冷笑道:“哼!玄牝道友,难道你得了失心疯不成!我跟阴阳叟无冤无仇,凭什么要暗算他?再说就他这点修为,连炼神境界还没达到,我想杀他就直接杀了还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吗?听我奉劝你一句,还是赶快追那凶手,不然再耽误一会,只怕他就逃远喽!”
听到蛊仙玄婆似笑非笑的话音,玄牝老祖不由得心中更怒,有心当即大打出手,却因心存顾忌强行按捺下去一来蛊仙玄婆修为不弱于他,即使动起手来,也未必能取胜二来也是听了蛊仙玄婆的话觉得并非没有道理,凭蛊仙玄婆的身份,确实没有必要针对阴阳叟使出这些偷袭暗算的伎俩即使能够成功,也要令人耻笑
玄牝老祖略一思忖,不禁更加狐疑,内心暗暗想道:“难道说,蛊仙玄婆事前真不知道此事?但是如此一来,单那灵机上人,怎敢胆大包天,在人前痛下毒手,难道就不怕我事后报复他吗!”
玄牝老祖越想越觉得可疑,却在这个时候飞廉真人杜山,见到灵机上人偷袭阴阳叟得手,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惊愕,转倒一副早有所料,本该如此的摸样
自从上回飞廉真人杜山,被甄远道用飞蕉去一个血神傀儡,回来之时遇见灵机上人的徒弟郝少平,意外听见一些风声,他就开始格外注意
紧跟又在上次,去九仙寨围堵天蚕仙娘灵机上人自告奋勇负责领队,却把阴阳叟两个最得力的弟子,灵鹫仙凌飞和金铃道人吴宪,全都折损在了外头,使得杜山愈发笃定,灵机上人当真心怀叵测
本来凭他跟阴阳叟这些年的交情,他多多少少应该提醒一下,但是随即,转念一想,这飞廉真人杜山,又另外生出几分其他的心思早早就在盘算,如果灵机上人动手,他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将那精元之气全都夺来,到时既不用背负恶名,又能得到实惠,岂不两全其美!
可惜他也没有想到,玄牝老祖和蛊仙玄婆会亲自到超令他原来一些打算全都不能实施本来他也料定,遇到这种情况,灵机上人也要知难而退谁知灵机上人竟然胆大包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动手,令人猝不及防,然后全身而退等他反应过来,灵机上人已经得手遁去,再想出手拦截,已是来不及了
飞廉真人不禁追悔莫及,如果刚才多加留心,在关键时候,救下阴阳叟,既能卖一个人情,也能在玄牝老祖面前讨好,趁机投到飞蝗山,做个护法什么的,也是一桩莫大的机缘
可惜现在,阴阳叟遭劫身死,等于堵死了这条晋身之路,令他暗道可惜之余,转又灵机一动,内心暗暗忖道:“原来我一直想借助阴阳叟引荐,现在玄牝老祖就在当超我何不趁此机会,直接上前说话,给他留个印象,即使不能现在就归入飞蝗山,也为日后拜见,打下一个伏笔”
飞廉真人越想越觉得可行,立刻当机立断,越众而出,上前说道:“在下赤铜山九仙洞,飞廉真人杜山,拜见二位前辈”
这时玄牝老祖正在怒气难发,飞廉真人上来,正是撞了晦气幸而玄牝老祖生性克制,才堪堪忍耐下来,冷冷问道:“你有何事?”说话之间,一股气势,已经涌了过来,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飞廉真人本想讨好,没想到上来就吃了一记下马威,却只能暗暗叫屈,连忙答道:“老祖容禀,在下跟那灵机上人素来互不对付,深知此人心狠手辣,此番若非阴阳叟道友,在下也不会与那厮为伍这次那厮暗算阴阳叟道友,多半也是早有算计,想夺得旁人的精元,助他突破炼神境界之用应该不会受人指使,还请前辈勿要多疑,赶紧事不宜迟,早早擒住那厮,为阴阳叟道友报仇才是啊”
其实玄牝老祖内心,实在不愿与蛊仙玄婆翻脸一来实力相若,一旦动起手来,他并没有必胜把握,极有可能两败俱伤二来也想为日后留一线余地,毕竟阴阳叟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一点价值,仅凭旧日一些情分,还不足以令他跟人拼命唯独有些顾忌,在众目睽睽下,如果这时稍有退缩,万一传扬出去,于他名声有损
正好这时飞廉真人上前解围,把全部责任都推到灵机上人身上,给玄牝老祖一个台阶下,使他不至于进退两难飞廉真人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上来说话,否则这种情况,谁也不敢随便Сhā嘴
玄牝老祖稍稍在飞廉真人的身上扫了一眼,倒是有些欣赏他的眼色,不禁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其他也没多说,转又把目光望向了蛊仙玄婆,淡淡的道:“我想以道友身份,也不会做出这样下作之事,刚才多有冒犯,还请道友见谅不过这一回事端,全由甄远道而起,如今阴阳叟已死,他也不能独善其身我就毁了他的灵犀观,不知道友,以为如何?”
这时甄远道那边,已经逼退了张德林,收去护山雾阵,飞身纵跃出来,眼见阴阳叟身死,灵机上人遁去,内心正在窃喜,却没想到,恰在这时,玄牝老祖竟忽然提到了他的名字
甄远道登时一惊,紧跟就听话说,要毁了灵犀观,内心又惊又急,可是在这场合他却不敢吱声,唯恐真要惹恼了玄牝老祖,弹指之间就要连他也打杀了
玄牝老祖更是一言九鼎,等他话音刚落,已经身影收敛,再次变回那道蓝光样子,随即对准下面的灵犀观,好似牧野流星,猛的坠落下去,狠狠砸在九阳山上,霎时之间,轰隆一声,方圆百里之内全能感到地动山摇
再等众人定睛一看,那灵犀观的周围,方圆百丈之内,全都灰飞烟灭,形成一个十来丈深的大坑随即那道蓝光,却如轻描淡写,刚一落下,瞬息之间,就已再次提升起来,然后追着灵机上人遁走的方向,一溜电射,便追过去
剩下众人还在惊骇于玄牝老祖的厉害,尤其修为最高那几个人,只差一步就能跨过鸿沟,不由得更加对炼神境界多出许多向往,各自暗下决心,回去苦苦修炼
至于其他,现在连灵犀观都已经没有了,还谈什么围攻,加之事出有变,连阴阳叟也死于非命,其他众人一见无利可图,更加意兴阑珊,各自心照不宣,不声不响,或是结伴,或是单独,全都早早退去,免得继续待下去,还极有可能节外生枝凭白招来祸事
最后只剩蛊仙玄婆,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这师徒三人,怎奈蛊仙玄婆似乎也十分不待见甄远道,知道他没死也就罢了,连瞅也没瞅他,直接吩咐一声,令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速速回转洞府,随即精光一闪,人已消失不见
独留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可惜她们二人刚才已经得了蛊仙玄婆的警告,也都不敢久留,本来事情过后,天蚕仙娘还打算跟甄远道说几句话,却偏偏被红云仙娘拉赚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令她微微露出难色,最后只得草草跟张桐话别,匆匆放出遁光,然后腾空而起,径直向百蛮山叠云洞的方向飞了回去
不到片刻工夫,由打灵机上人突然暗下杀手,偷袭了阴阳叟,再到玄牝老祖,含怒摧毁灵犀观,直至众人纷纷离开,九阳山这附近,立刻寂静下来,只剩下了甄远道和张桐这师徒二人
尤其甄远道还更倒霉,刚才玄牝老祖虽说是毁了灵犀观,出手之时并没刻意对准甄远道,但是甄远道近在咫尺,等他出手之际,已经躲闪不及,当时就被余波掀翻出去
幸亏甄远道有剑光护身,不然仅这瞬间,法力爆发,气流震荡,就得把他绞成肉泥即使如此,经这一下,也把他弄得狼狈不堪,口中狂喷鲜血,已经受了重伤(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第一四四回 天坑地茓
张桐见他惨状,连忙抢上前去,将他扶赚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甄远道强打精神,才勉强没有昏迷过去,然后赶紧收回了飞剑,又从五阴袋中取出一个瓷瓶,却无奈这一番动作已经耗尽了他仅有的一点力气,最后连那个小瓷瓶也拿不住了
张桐看出他的意图,连忙接在掌中,用手翻开瓶盖,从中到处一粒红黑色的药丸,给甄远道按在口中喂了下去
那也不知是什么丹药,甄远道服下一粒之后,没过片刻,就已见效,令他不再连连吐血,连脸色也微微红润了一些
又等了一阵,甄远道稍稍提起几分精神,有气无力的回头看了看原来灵犀观的位置,此时却已成了一片焦土,一切旧观,不复存在甄远道不由得脸色黯然,加之他又受了重伤,一时之间,悲从中来,险些要落下泪来
亏得甄远道也是心性坚韧之人,片刻之后总算忍耐下来,好整以暇,咳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叹道:“想不到我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基业,竟然被人挥手之间毁于一旦,可笑我得了一口飞剑,还在自以为是,妄想扬名立万,最后却落得这般下超真是可悲!可叹啊”
张桐见他这样,也不知道该怎样开解,只能默默倾听,内心不禁感叹,果然世事无常就在不久之前,由于甄远道得了一口飞剑,修为大涨,意气风发整个灵犀观也看起来欣欣向荣,又谁能想到,不过数月间,就已化成齑粉,烟消云散了呢!
大弟子尹春来,受伤之后,一直将养刚才玄牝老祖出手之际,还在灵犀观内,必定不能身免二弟子甄猛,因为投敌叛变,已经在后山死于王毅之手三弟子钱健更是勾连外敌,早早被甄远道清理了门户门下两名童子,一个张春,一个郑融,也都死在甄远道之手被抽取了精血,用来加固阵法如今只淑远道和张桐二人,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没有一年半载,别想恢复过来
本来因为张春郑融二人被甄远道害死了令张桐心有忌惮,加上红云仙娘之故张桐早就打算寻个机会,自立门户一来可免每日提心吊胆,防备甄远道可能害他二来凭他的葫芦剑诀,即使不在甄远道的门下,也不会影响将来的成就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张桐也不好直接放下甄远道一走了之只好暂时打消这些念头,等甄远道伤势痊愈,再来从长计较,否则不闻不问一旦有仇家找上门来,甄远道定然必死无疑
张桐念在甄远道带他入道之恩又有一些师徒之义,也不忍心,这个时候,任他自生自灭所幸甄远道伤势虽重,但是本身根基深厚,刚又服了伤药,过了一会之后,便也不再自怨自艾,总算平静下来,好整以暇,对张桐道:“罢了!这番灾劫想必是我命中注定不想了!不想了!桐儿,离此往东,大约百余里,有我一处别院,平斥人都不知晓现在为师受了重伤,原来许多仇家,都要趁火打劫,我们先到那边暂避,然后为师还有要事命你去办”
张桐已经打定了主意,先陪甄远道把伤养好,这时听他一说,立刻应诺下来,然后直接架起乌灵遁光,卷住二人直向甄远道所说的地方飞去
只是在这期间,甄远道忽然发觉,张桐的真气竟然非常浑厚,一口气催动乌灵遁光飞出将近百里也没力竭休息,不禁有些狐疑,暗猜这一两年,张桐是否有什么奇遇,或者瞒着他得了什么机缘?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敢盘问,生恐一个不好,转要把张桐给惹翻了由于他自己心狠手辣,天生性格薄凉,便也以己度人,猜测张桐跟他一样
此时张桐还不知他心中所想,径直把遁光向东飞去,不用片刻功夫,已经远远瞧见,掩映在一片山林之间,有一个巨大的‘天坑”直径足有十多丈
这种‘天坑’在西南山中极为多见,其中有大有鞋大的足有千丈,小的也有四五丈见方,深浅不一,十分奇特
这个‘天坑’在外一看,也没什么特异之处,唯独按照甄远道的指引,张桐落入坑中,距离底下,约有五丈,在朝南的崖壁上,找到一个七八尺见方的入口,往里一进才知别有洞天
因为石洞入口极窄,既能容纳一人通过,不过再往里面,约有七八丈远,便又豁然开朗,仿佛天然形成了一个大厅,四周足有五六丈见方,顶上密密麻麻倒数着许多石笋,乍一看好像箭簇一般
沿着这间大厅周围,又开凿出三个小间,每一间都有两丈见方,其中一间书房,一间静室,一间丹房等甄远道带着张桐进来之后,立刻迫不及待,闯进那间丹房
张桐紧随其后,也趁势跟了进来,只见这间丹房除了中央摆了一尊硕大的青铜丹炉之外,就只有靠在南边的墙壁上,立有一口紫檀木打的药柜
甄远道也不顾张桐还在超直奔那药柜左面上数第三格,打开就从里面取出一根粗如儿臂的大人参,不知生长了多少年,他却像吃萝卜一样,“咔嚓咔嚓”的就啃了起来
张桐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咋舌,心说:“我这师父果然还是有些家底,不然也舍不得拿这等上了年月的人参这样糟膛吃!”
同时甄远道将那棵人参嚼了之后,果然气色立刻就好了很多,说话也比刚才多几分底气,就地寻了一个蒲团坐下,然后回身跟张桐道:“桐儿,这次多亏了你,不然为师这条命恐怕就要搭在那了!”
张桐忙应了一声,而且他已打定主意,早晚离开甄远道,单独自立门户,因此在这时候,也不急着邀功,转又问道:“师父,您看,现在灵犀观也没有了,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翱”
听见张桐说到‘没了’二字时,甄远道仍然不免身子一颤,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等他稍微沉吟片刻,然后淡淡的道:“这个为师自有打算,现在暂且不急,转是另有一事,需你赶快去办
”
刚才来此之前,甄远道就曾说了一句,容后还有要事吩咐张桐去办,这时听他再次提起,张桐也不觉得惊诧,嘴上立刻应诺一声
本来一些要紧的事,甄远道并不放心交给别人,尤其他刚才又发现张桐身上怀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现在,逼不得已,身边弟子死伤殆粳他也只好事急从权,暂时先信任张桐,等到伤好之后,再来从长计议
甄远道微微点了点头道:“你且听好了!就在离此不远,你出了洞外,再往南边走,大概二十里,遇有一条河流你沿河向下游,再有百余里,有一座沙洲等你看见那个沙洲,再往河边的山崖寻找,在一处石缝中间长有一株果树因为地点隐蔽,你需多加留心,找到那株果树,摘取一枚青色果子回来”
说罢之后,还特意提醒张桐,一定不可多摘,因那果树珍惜,百年才开花结果,一共只有十一颗甄远道早在数年之前,无意之间发现这株果树,只是看出年份未足,生恐失去功效,这才没敢摘取
本想再等一二十年,那些果子完全长成,再去全数摘来,或者用来炼丹,或者直接吞服,都可助他打破天地玄关,冲击炼神境界之用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任凭甄远道如何盘算,也没想到竟会在玄牝老祖手上受了重伤,直接损及脏腑经脉,如果没有灵丹仙果,就算休养十年也难恢复痊愈
甄远道也没办法,实在想不出来,除了那株果树,还有什么可以自救的这才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了张桐,说话之间仍怕张桐贪心,又千万叮咛道:“桐儿!你可切记,那株果树乃是上古灵根,结出几个果子殊为不易!万勿就生采摘,免得伤了灵气如今为师就剩你这一个徒弟了,等到将来,瓜熟蒂落,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到时给你两颗,足可够你受用,千万不可杀鸡取卵!你知道吗!”
张桐看出甄远道对那果树十分在意,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转念又一想,甄远道老奸巨猾,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这样不厌其烦,想必那株果树,定是非同寻常
张桐内心略一思忖,便也多出几分好奇,嘴上连连应下,心里却在盘算,不知那株果树到底是什么跟脚,如果真像甄远道说的那样,他也不吝中饱私囊,稍微从中做些手脚
至于甄远道承诺那些,张桐根本不相信,以甄远道的秉性,这样珍贵的东西,想也不会轻易让给旁人,这时用得着他,才会多多许诺,等到伤好之后,哪还会再记得这些话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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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回 孙师兄 焦师弟 林师妹
张桐心知肚明,索性也不去争辩什么,只在内心暗暗好奇,那究竟是什么果子,值得甄远道这样千叮咛万嘱咐,单等甄远道把话说完,立刻兴匆匆退到洞外,架起遁光,腾空而去
但是等到飞出一段距离,张桐却又猛然醒悟过来,发觉刚才一到那洞中,甄远道就提起那株果树,把他全部注意力都引了过去,然后几乎一刻不停,就把他给打发出来,煞是给人一种草率匆忙的感觉,仿佛故意借机想把他支走似的
张桐思忖一阵,愈发觉得正是如此,不禁暗暗忖道:“难道那洞里还有什么更紧要的东西,值得师父处心积虑,匆匆忙忙,把我支开?”
张桐想到此处,不由得眼睛一亮,立刻止住遁光去势,就想折回去看个究竟可是紧跟着又等他转念一想,转把这个念头给按捺了下去,心说:“罢了!罢了!现在我手上已经有一个吞金葫芦,又练成葫芦剑诀和雷音剑法,即便师父真有什么私藏,又怎及得上我这三样!与其回去撞个正着,弄得两边尴尬,不如装不知道,还能濒几分情面”
张桐仔细一想,正该是这个道理,打定了主意,也不去想他,二次展开遁光,顺着此前甄远道所说的路径,直向那片沿河的沙洲寻了过去
由于这时天色还明,张桐眼力又佳,离开那座天坑,飞出没有多久,就远远瞧见一条大河,河水滔滔,滚滚向东
张桐心知这条河流乃是到达那片沙洲的必经之路,十分关键,不容错过,连忙按住遁光降落下去,贴着水面向下游飞去
却不等张桐飞走片刻,突然之间从他来的方向,又跟来了三道青色遁光,远远跟在后面,飞来二男一女,身穿金玟道袍的男女修士
这三个人看似年纪也都不太大,其中为首一个,只有三十多岁,样子十分英俊精神,加上一身精悍挺拔的道袍,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势
余下那二人,年纪还更鞋一男一女只有二十多岁其中那名男子,容貌虽然一般,神色却倨傲无比,那眼神之中仿佛谁也不放在眼里似的
而另外那名同行的女子,又给人一种清水芙蓉的感觉,非但人长的极美,气质也十分含蓄,有一种矜持内敛的大家风度
如果张桐还在这里,定也不难认出,三人身上穿的,那件纹了金边的道袍,正与此前在叠云洞遇上那位珞珈山的林公子款式相仿,在这西南腹地只有珞珈山的内门弟子才会穿这种道袍
三人来到江边,略微汀去势,其中那名倨傲青年,眼望着张桐飞去的方向,神情极为不屑的说道:“孙师兄!那个张桐就在前面,我们这一次受林师兄所托,就是要杀此人,师兄何故拖拉,从九阳山那边一直跟到这里?不过是区区一个无名小辈,直接上去杀了不就得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呢?”
那位孙师兄听他这样诘难,居然也不动怒,反而淡淡笑道:“焦师弟说的轻巧,却不仔细想想,真要这样简单,他林飞直接自己动手也就罢了,何必还要花费三件法宝,不惜大费周章,来请咱们动手?”
“这!”那焦师弟一听,立刻哑口无言陷入沉思,转是那名女子开口说道:“孙师兄说的有理,我那位大表兄为人最是小气,要不是吃了大亏,绝不会下狠心,舍出三件法宝而且我还听说,这其中还牵扯到了,百蛮山叠云洞的那位蛊仙玄婆似乎前日我那表兄前往叠云洞去求亲,最后狼狈回来,虽然没有受伤,却把他在外收的几个手下都给折了进去”
“师妹此话当真!”那焦师弟虽然傲气,但心机可并不少,一听那女子说罢,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的道:“要是如此说来,我们还真得多加小心,别万一栽在这小子手上,面子上更不好看!”
那孙师兄听他说完,不禁哈哈哈大笑道:“不错!焦师弟能有这些想法,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等修道之人正该如此,身有傲骨,心存谨慎不过对付这个张桐,倒也不用如此,我一直没动手,并非忌惮于他,而是另有缘故,焦师弟,林师妹,不知可有领会?”
那二人微微一愣,尤其那位焦师弟,皱眉,沉思,却半天也没想通,转是那位林师妹,堪称冰雪聪明,内心略一思忖,便已恍然大悟,双眸一亮,微微说道:“师兄带着我们,从九阳山那边,一直尾随在后,本来跟到刚才那个地茓,我们就有机会动手,师兄偏偏按兵不动,等那张桐出来,仍然暗中跟踪,莫非是想一石二鸟?”
那孙师兄立刻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林师妹果然聪明!你们可想,那甄远道,刚才在九阳山,明明已经身受重伤,这时正需有人照顾,可他偏偏又把这个张桐打发出来,此行目的为何,难道还不清楚?”
这时那焦师弟才恍然大悟道:“师兄是说,那张桐是去取疗伤的药物?”
孙师兄道:“玄牝老祖乃是炼神境界的高手,一身修为还在师父之上,仅次于掌教师伯,举手投足之间,引动天地之气,岂是甄远道能够抵挡的了!他能侥幸活命,已经出乎意料,这回要想痊愈,非得借助天材地宝不可我等只要耐心一些,等他回返之时,便可杀人夺宝一来完成林师弟的托付,二来也可趁机多拿一些好处,等回到门派之中,跟天宝阁的师兄,兑换一些法宝,岂不两全其美”
那焦师弟和林师妹一听到此,也都露出热切之色,再也没有异议就在同一时候,张桐还不知道,身后已经有人在算计他只顾操纵遁光,沿着那条河流,不紧不慢的向下游飞去
直等飞出百余里外,远远瞧见河面中间,露出一片白色的沙洲张桐顿时心间一喜,忙往河岸两边望去,南边是一片绿野草坪,只有靠近北岸的一段,突兀高耸出一座陡峭的山峰,足有数百丈高,靠着河岸,东西延绵,足有十多里长
因为事前有甄远道指点,张桐早知那株灵根果树,生长在这片山崖之中,不然只见那满眼,藤蔓缠绕,郁郁葱葱,要想从中发现什么实在不太容易
张桐按下剑光,落在山崖顶上,内心暗暗忖道:“当初也不知师父是怎样发现的那株果树,这片山崖面积不鞋又有这些山藤树蔓,简直就像一团乱麻”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向下张望,索性他做事还有一些耐心,立刻从头寻找起来,围着那道在山崖,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转了一个下午,才从一道石缝中间,发现一条乌黑色的枝杈,上面稀稀落落的缀着十来颗李子般大的青色果子
适才在远处还没注意,这时发现之后,来到近在咫尺,张桐立刻感觉到从那果子之中,传出来的一股馨香之气,稍微呼吸一口,就觉神气一清,仿佛通了气似的,那种感觉别提有多舒服了
张桐不禁微微吃了一惊,心说:“看来这株果树,果然有些非常,仅吸一口果子的香气,就有这样奇效,如果真吃一口,岂非比那些名门大派炼制的灵丹还要厉害!”
张桐越想越觉得窃喜,本已打定主意,要离开甄远道,此刻他也不肯矫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一横就要将这一树果子全都摘走至于甄远道所说,果子年份未到,他也未加理会,反正等到将来,这些果子真长成了,也不会有他的份,转不如摘些生的,落到自己兜里才是正经
谁知当他刚要伸手,却从心头传来一丝警兆,紧跟就听“刺啦”一声,竟然从那株果树的枝杈上,猛的发射出一道电光
幸亏张桐提前已有防备,见那电光飞来,立刻催动剑气,将那枚剑气金丸施放出来,迎那电光挡去,登时蓦地一闪,紧跟就听“啪”的一声,两边撞到一起,声势虽然不大,但是对张桐的反震之力却一点不小
张桐没想到一株果树,竟然这样厉害,立时吃受不赚足足向后退出三四丈远,才勉强把那股劲力化去,内心更觉一阵后怕,如果刚才反应稍慢,被那电光打中,定要凶多吉少了
张桐心有余悸,内心猛然想起,这种灵物,天生地养,能够生存下来,必有非持段使他再也不敢心存大意,连忙催动剑诀,将那剑气金丸,展开一道剑光,围那果树来回攒刺
单等那株果树放出电光,立刻操纵剑气金丸向后退避,那株果树虽是天生灵根,但毕竟没有智慧,稍被张桐一引,就会射出电光
如此来回几趟,那株果树终于渐渐力竭,所发电光再也抵不住张桐的剑气金丸张桐暗暗一喜,随即瞅准时机,驱那剑光如影随形,围那果树,蓦地一绕
登时就把树上那十来颗青色果子,全数斩落下来,然后用手一操,正要收摄回来却在这时,突然之间,从远处的河面上,飞来了许多遁光,转瞬之间,直奔此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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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回 吴陆真
只见为首一名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锦绣长袍头戴金冠,足踩台履,一身贵气,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脸上更是傲气无比,惯用眼角看人,仿佛高出一等
张桐发现有人,连忙把那几个果子收进一个事先甄远道给他的瓶子里面,然后回身观望过去除了那名身着华服的年轻人,一同跟来的还有七人,一个个都年岁不鞋约在四十岁左右,修为却良莠不齐
因为这一次,围攻灵犀观,张桐也算得历练不少什么连山五子,昙huā四友之流,都被他斩于剑下所以再遇上等闲之辈,他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只有为首那华服青年,令他看不出深浅,还稍稍有些忌惮
而且更令张桐没有想到,在那些来人当中,竟还有一个熟人就在那名华服青年身边,紧跟一个膀阔腰粗,熊头熊脑的黑熊怪居然就是刚从灵犀观那边,事先见势不妙,逃走的王山君,竟不知怎么又傍上了这一伙人
张桐忽然看见王山君,心中正在狐疑,就在与此同时,对面来那些人,也已看见了张桐,尤其为首那名华服青年,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想不到!竟然有人捷足先登!留下灵果,饶你不死!”
说话之间,把手向下一按,已经推出一道真气,瞬间化成手掌形状,朝着张桐,轰击过来看那架势,气势汹汹,硬是不讲道理,直接想把张桐一掌拍死,再去夺来那几枚果子
刚才张桐一见到王山君,就知道这一行人,跟他是敌非友,早就做好准备见那华服青年一掌劈来,也没见多少惊慌,转是冷笑一声,内心暗暗想道:“这个王山君,还真是我的冤家对头,三番两次让他逃走,又来寻我晦气,简直阴魂不散!”张桐一面心想,一面打定主意,这一次非要把王山君这个熊怪制死不可加之刚才他费了不少力气,才找到了这些果子,更不可能随便让出而且那名华服青年,不由分说,便已出手,看也不似什么善类
张桐瞧见那人劈出一掌,就知道今日必定难以善罢甘休,索性也不心存顾忌,直接催那剑气金丸,蓦地一闪,迎击上去
本来这名华服青年,因为身份金贵,家学渊源,十分深厚,随手打来这掌,也是甚有名堂,叫做“飞云擒龙手”一旦施展出来,威力之大,妙用之强,不逊于寻常祭炼了十多重禁制的法宝
这名华服青年本也不是良善之辈,直接使出这招,就是打定主意,一掌拍死张桐,不留半点余地只是他没想到,张桐并非等闲,尤其那枚剑气金丸,锋芒锐利,堪比飞剑,正是他这种法术的克星
随着那道真气凝成的巨掌打来,张桐驱动剑光,飞纵过去,一穿一绕,当时就把那只巨掌绞碎,然后趁势一纵,直向那名青年,风驰电掣,飞射过去
那名华服青年,没想到张桐剑光这样厉害,眼见那道金光飞来,不禁吃了一惊,连忙运转真气,将他护身法衣催动起来
顷刻之间,只见一片金光膨胀,转眼就已结成一个光罩,将那人罩在当中,凭那剑光一斩,居然未能破去!
张桐微微一愣,他还首次见到把衣服炼成法宝的,除了幡幢之类,需要刻录经文,极少有人会拿布料来炼制法宝,一来容易损坏,二来不易保存但是一旦出现法衣,云兜,兆帕,这样的法宝,就一定要小心了,必定材质特殊,或者另有妙用,才会有人肯huā精力将其炼成法宝
张桐一见那人法衣发出宝光,立刻也提起几分戒备,虽然刚才那一下,他没有使出全力,但是剑气金丸的威力也不容小觑,那件法衣的宝光,竟能岿然不动,还把剑光弹开,就能可见一斑
不过就在同时,张桐微微惊诧之际,那名华服青年也不好受他硬生生受了剑气金丸一击,即使宝光未破,也被一股巨力,震得气血浮动多亏他根基扎实,才侥幸没有受伤,否则换个旁人,仅这一下,就够受的,非得震吐血不可
那名华服青年,这才知道张桐厉害,不禁脸色微微一变,眼中寒光一闪,冷冷喝道:“你是何人?”
却不等张桐吱声,在那华服青年旁边的王山君,已经抢先答道:“少主!此人就是张桐,原来灵犀观甄远道门下那个孽徒,为人最是凶横不过,属下几次险些丧命,都是因为此人,若非有些运气,恐怕早就见不到少主了!”那名华服青年一听,脸色又是一变,二打量过来,比之前还要倔傲,看着张桐的眼神就像在看他家的奴仆,然后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就是张桐?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同门,既然如此还不快快过来拜见本座!”张桐顿时眉梢一扬,内心却万分狐疑,暗暗计道:“这个到底是谁?竟敢自称本座,还要让我拜见?”
张桐越想越是糊涂,却猛然记起,他话中提到“同门,二字,才恍然大悟,料定此人,十有**,必是出自禾山道一脉
想到这里,张桐顿时把脸一沉,本来自他入道以来,就跟随甄远道住在灵犀观,从来没有回过一次禾山道的本山后来又因阴阳叟联络众人围攻二来,禾山道却因玄牝老祖的警告,视而不见,置若罔闻,更使张桐对这个门派没有半点好印象
恰在这时遇上这一拨人,张桐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当即冷冷喝道:“你是何人?有什么身份,还值得我上前拜见?”
那名华服青年,素来颐指气使惯了,见张桐竟敢不听他的话,顿时就从心底涌出一股邪火不过他也不是草包,刚才见过张桐的修为,还要心存几分忌惮随即转念一想,留待来日方长,心说:“哼!凭我尊份尊贵,等以后寻个机会,不过一句话就能将他置于死地,何必现在跟他斤斤计较,平白落了脸面”华服青年这样一想,转又按下怒气,哼了一声,淡淡的道:“本座吴陆真!”
张桐听他自报家门,也不觉得如何惊诧,因为刚才王山君称呼此人“少主,时,张桐就已猜出,这名华服青年,十有**就是禾山道掌教的儿子,现居霹雳堂的堂主,名叫吴陆真,还有个外号,叫诧雷公子,修炼一种独门的御雷之法,修为之深,实力之强,在禾山道也排得上了号
随着吴陆真自报家门,紧跟又自顾自的说道:“你既为禾山道的弟子,不知本座是谁,已是一桩大罪,不过念你初犯,本座也不与你计较,只要你把刚才那几枚灵果献上,门派之内自会记你一功还不拿来,更待何时!”
本来吴陆真不提这层关系还好,他一提禾山道,还想以此名义,命令张桐教出那几枚灵果,顿时又把张桐胸中的怒火引了出来先前敌人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连个响屁也不敢放一个,这时反倒作威作福起来
张桐眉梢一扬,不怒反笑,冷冷的道:“哦?原来禾山道还有这条门规!怎么我不知道,原来不认识你,就是违反门规,这是什么狗鼻规矩?”吴陆真顿时一愣,眼神之中全是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桐简直胆大包天,竟然肆无忌惮,直斥门规犹如狗屁,这是**祼的蔑视,罪大恶极,不得好死!
这时那几枚灵果,已经不放在吴陆真的眼里了,转是张桐的态度,令他怒火中烧,厉声斥道:“你!你放肆!难怪王山君说你凶横霸道,无法无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竟敢藐视宗门,绝对不可饶恕”张桐早就打定主意,要脱离甄远道自立,当然也就不在乎什么禾山道了,索性撞到这里,为那几枚灵果,早晚也要翻脸,还不如提前一些,免得虚与委蛇,还要多费唇舌
张桐立刻反唇相讥道:“如果前番,阴阳叟那一班人围困灵鼻观时,你敢前往援救,我才真佩服你,现在跟着大喊大叫算什么能耐?”
“你!”吴陆真登时哑口无言,要说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回禾山道办的实在不光彩,非但让许多同道耻笑,还令门下诸多弟子,诸多怨言,离心离德
但是吴陆真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承认,转是张桐一句话,触到了他的痛处,更加令他恼羞成怒,厉声喝道:“张桐!你大胆!你罪该万死!区区一个分家弟子,竟敢满口胡言,大肆指责本宗!你以为你这点修为,就能大逆不道?就能恣意妄为?别说是你,就算你师父甄远道在这,也不敢这样跟本座说话今〖日〗本座定要杀你祭旗,看有何人还敢胡言乱语!”
“哈哈哈!”张桐闻听,又见吴陆真气得满面涨红,不由得哈哈大笑道:“简直大言不惭!就凭你这废物,也敢妄言杀我!在你们被敌人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我已经不知跟阴阳叟那班人斗了几个回,如果你真活得不耐烦了,非要找死,那就来吧!我的剑下也不拘再多几个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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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回杀鸡儆猴 金阳道人身死
这一下张桐也真被惹怒了!
自从数个月之前,得知阴阳叟放出话来,要率人围攻灵犀观,张桐的心里就一直绷着一根弦再到后来绞灭金平寨,伏杀金刀太岁王展,赶往九仙寨求援,一次一次,越绷越紧,从来没有一刻放松
直到最后,尘埃落定,总算能够松一口气了,却偏偏又在这时遇上了吴陆真这一帮人,平白又给他增添许多困扰,也终于把一直以来,憋闷在他胸中,抒发不出去的,那股怒火,给点燃了
尤其那个吴陆真,身为禾山道的少掌门,又是霹雳堂的堂主,关键时候,不见踪影,现在却人五人六的,好像高人一等,又是规矩,又是宗门,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简直大言不惭,令人听着恶心,偏偏他们还理直气壮,仿佛本该如此,没有一丝惭愧
张桐已经打定主意,早晚都要离开甄远道,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狠狠教训一顿这些人,出一出胸中的恶气再说还有那个王山君,这次也不能留,否则这个熊怪,到处煽风点火,如果留他下来,早晚也是一个祸害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盯住王山君,双眸之中,凶光闪闪,体内的那一道剑气快速转动起来,瞬息之间催动剑气金丸,化为一道金光,足足长达四丈,出其不意,对那熊怪,当头就斩杀过去
顷刻之间金光一闪,登时就令王山君心下发寒,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向后退去本来刚才他从九阳山那边退却之后,心知这附近呆不下去,就想远走别处,另寻一个老巢,再慢慢经营家业
却没想到驾着妖风,还没飞出多远,就遇上了吴陆真这一伙人由于原来王山君曾经跟甄猛一同去本山,拜见过吴陆真,总算有些印象这回吴陆真奉他父亲之命,也是来九阳山这边探探动静,正愁没有熟人了解这边状况,王山君就迎头撞了上来
吴陆真生性霸道立刻就把王山君给抓了壮丁强行收归麾下听用王山君也见机得紧,一见情况有变,立即改弦更张索性也不急着走了,转又眼珠一转,正好趁此机会,直接跟吴陆真攀上关系
不过王山君自知修为有限,唯恐吴陆真看不上他这才想到,前些年时一次甄猛说走了嘴,令他听了只言片语在这河边山崖上,长有一株灵果树,因为年份未到,一直未曾采摘
过去王山君依附在灵犀观,自然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但是现在灵犀观已成了一片瓦砾,甄远道元气大伤,能否复原,还不一定王山君立刻动了念头,正好拿这株灵果树,作为晋身资本,作为见面礼,送给吴陆真
王山君早就知道吴陆真的性格,只要他收下来,日后顾念脸面,也不会轻易再把王山君抛开唯独没有想到,偏偏来迟一步,竟被张桐捷足先登了而且一言不合,一道剑光,匹练似的,已经斩杀过来王山君自知修为不济,若被张桐斩上,必定有死无活,身形后退之余,忙叫一声:“少主救命!”
吴陆真也跟着脸色为之一变,没想到张桐知道他的身份,竟然还敢出手,这简直是打脸,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吴陆真不由得心中更怒,立刻双肩一晃,就要使出看家雷法,直接将张桐轰成齑粉却不料想,就在这时,竟然有人比他还先出手
就在吴陆真的身后,一名面容姜黄,身材干瘦的中年汉子,刚等张桐剑光打来,已经大喝一声:“无知小儿,还不住手!”随即话音没落,已经越众而出,手中一把三股托天叉,往上一抛立时化作一溜乌光,直向张桐飞来那道剑光迎了上去
吴陆真本来已经怒极,正想亲手把张桐置于死地,却没想到竟然有人越俎代庖,登时令他心中十分不快只是这名干瘦汉子,身份也非同一般,乃是禾山道下面,霹雳堂的副堂主,名叫金阳道人,非但修为不弱,而且资历极老,就算吴陆真身为少掌门,对他也要敬让三分
吴陆真一见是他,心中怒气也发不出,只好忍耐下来,内心暗暗忖道:“这个老狗,倚老卖老,处处与我争锋,早晚非得收拾他一回,令他知道这霹雳堂到底是谁做主!”
与此同时,金阳道人还不知道,吴陆真已经在暗中算计他,抢先出手之后,还觉十分得意他本来就跟甄远道不和,原来还曾因为一些小事,几乎动起手来,虽然被人劝赚却已结成仇隙
这回听说甄远道得到一口飞剑,他心里还有几分惧怕,合计着是否主动上门,赔礼道歉,化解前仇却没想到,转瞬之间,形势峰回路转,灵犀观毁于一旦,甄远道重伤将死,登时又使他的心里生出一丝别的念想
金阳道人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些年做惯了杀人多宝的勾当,即使甄远道与他算是同门,他下起手来也决计不会心软,只需花些心思,掩人耳目罢了,事后无人诘难,就可心安理得
不过甄远道也非等闲,受伤之后情知处境不妙,立刻就让张桐把他送走,等吴陆真这一班人跟着王山君,赶到灵犀观的旧址,他早就不见了踪迹
金阳道人没有办法,这才暂且作罢,暗暗打定主意,等事后再秘密派人追查甄远道的去向,非要想办法把那口飞剑夺来不可
却没想到,那些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在这里遇上了张桐,顿时令他眼睛一亮,顾不得吴陆真在超立刻出手发难,想把张桐擒赚问出甄远道的去向
可惜金阳道人这如意算盘打得虽响,却唯独低估了张桐的修为,他那只飞叉刚一出手,就与张桐剑光撞上,两边都是全力,狠狠打在一处,登时就听“轰”的一声,炸开一团火光
金阳道人自忖修炼多年,体内真气浑厚无比,就算比之吴陆真,还要胜过一筹,何况还是张桐,必定一出手就能将其剑光破去
谁知事出意外,等那火光一闪,竟从那飞叉上,反馈回来一股巨力,几乎令他承受不赚紧跟就听“咔”的一声,随着张桐那枚剑气金丸顿挫之间,围他那柄飞叉,快速拦腰一绕,登时就给斩成两截,宝光愧,沦为凡物
这柄飞叉乃是金阳道人最为得意的一件法宝,苦苦祭炼了多年,已有十五重禁制,威力端的不弱尤其飞叉之内,暗含一道阴火,突然爆发出来,令人防不胜防
金阳道人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张桐小小年纪,所发剑光竟然这样厉害,不禁蓦地一愣与此同时,张桐眼尖,瞧出便宜,立刻趁势而上,又把剑光一转,略微擎动之间,已经缠上金阳道人的腰间
金阳道人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口中刚要求饶,却还未及出口,就已被张桐把剑光往回一收,将他斩成两截,当即死于非命
在场之人,谁也没料到,张桐如此狠辣,而且出手之快,简直异乎寻超吴陆真也大为意外,他虽然觉得心中不忿,打算给金阳道人一个教训,但他也没想要伤及性命,毕竟金阳道人身份不低,一旦死在外头,这个责任,实在太大,谁也吃罪不起,非得向上禀报不可
加之这个金阳道人本身修为不弱,刚才吴陆真跟张桐过了一招,自忖张桐剑光虽然厉害,却也不至于一招取胜,他本来打算,先袖手旁观,令金阳道人丢了面子,然后再使出雷法,一举击毙张桐,如此前后对比,才能显出他高人一等
谁知计划不如变化快,那金阳道人自恃飞叉厉害,没想到竟被张桐一击破去,瞬间愣了一下,反倒自绝性命再等吴陆真瞧出不好,想要施以援手,却已来不及了
吴陆真登时“哎呀”一声,不由得后悔莫及,不知回去,如何交代更使他的心里,把张桐给恨之入骨,喝了一声:“小贼该死!”遂把双肩一椰自打双手掌心,同时喷出两道电光
顷刻之间,“喀拉”一声,好像雨夜惊雷,只见两道白光,刺破天空,轰击过来,速度之快竟比张桐的剑气金丸还要更甚三分
张桐这时刚把金阳道人斩于剑下,斗志愈发高涨,见那电光袭来,他也凛然不惧,继续操纵剑气金丸迎击上去,然后顺势剑光分化,化作一片金霞,对准两道电光,从下往上一兜,立刻就把吴陆真发出那两道电光收拢进去,随即剑气一缩一胀,瞬息之间,就给磨灭
这些电光全是吴陆真花费不少苦心,运用特殊秘法,收集空中落雷,又经法术祭练,才凝成了十道,每一道全都珍贵无比,威力比寻常法宝还大
这一下就被张桐破去两道,简直疼杀了吴陆真,令他怒不可遏,厉声叫道:“反了!反了!好个贼子!你区区一个外家弟子,竟敢残杀同门长老,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还有你师父甄远道,也罪在不赦!”(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第一四八回 黄雀在后 虎啸真人前来
吴陆真杀机森森,一并连甄远道也给恨上了,双目之中,射出凶光,恨不得要把张桐给生吞活剥了似的但是他却没有发现,身后的那几个人,连同王山君在内,看着张桐的神色之中,已经流露出了畏惧之色
金阳道人在这一拨人中,修为仅次于吴陆真,几乎不相上下,却被张桐一剑,就给斩成了两截,如果换是旁人,更加无法抵挡,只有引颈就戮尤其更令众人惊恐万分的是,张桐根本也不顾忌什么同门,动起手来,凶狠无比,半点也不留余地,一下就把他们骇住
这几个人平素跟着吴陆真,全看他是少掌门,跟着作威作福,能够高人一等,这时一看真要拼命,顿时心生退意,尤其是王山君,深知张桐的厉害,刚寻了一个靠山,可不想又折在张桐的手上,眼见吴陆真还想出手,连忙劝道:“少主息怒!少主息怒!此人锦厉害,少主万金之躯,何必跟他硬碰!现在副堂主已经遇害,少主何不回去,禀报教主知晓,届时再多派人手联合围杀,才是万全之策啊不然单凭此贼锦,即使少主远胜于他,也恐万一遭他暗算,还请少主三四而行!”
吴陆真刚才也是怒极攻心,这时一听王山君的话,也觉得不是没有道理而且此前他看见张桐一蕉杀金阳道人,内心也不是没有忌惮,只是多年凶横惯了,加之当着手下的面也由不得他退缩不然稍微露出怯色,颜面扫地,威严丧失,日后更难服众
王山君虽然人微言轻,但是这时却正好给吴陆真解了围,当他话音没落,后面那几个人赶紧纷纷附和,说什么‘千金之子,不坐危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直把吴陆真仅有的一点锐气也给消磨净了
转是张桐见到这一帮人在一块,你一言,我一语,蛐蛐咕咕,张桐也没急着追杀,毕竟吴陆真的身份在那,还是令他有些忌惮,而且杀了金阳道人,也使他心里的怒气发泄了一些,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虽说禾山道没有什么太厉害的高手,但是其中修为跟甄远道相仿的也有几个,凭张桐现在的实力,对付**重小周天,还能绰绰有余一旦十重以上,就会力有不逮了
如果仅仅杀了旁人,禾山道那边出于种种顾忌,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是一旦伤了吴陆真的性命,可就真的非同小可了,必将激怒整个禾山道倾巢而出,不死不休
张桐内心剑意虽然锋锐,却也并非全是横冲直撞,不知世故,不知退让转是剑意通透,令他神念明达,比寻常人还要珠玑在握,知道如何取舍,明白怎样变通
与此同时,吴陆真也被众人说动,狠狠瞪了张桐一眼,然后收住架势,大声叫道:“张桐,你别得意!今日你残杀同门,等我回到门派之后,必定向上禀报,到时降罪下来,看你如何嚣张!”
张桐微微一笑,心知今日结下大仇,已经没有回还余地,索性也不跟他们废话,只在眼神扫过王山君时,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寒意然后等吴陆真把话说完,将手一挥,转身要走,突然再次暴起,操纵剑光,蓦地一闪,对准王山君就射了过去
由于刚才张桐斩杀金阳道人之后,便已收住剑光,似乎无意再杀加之吴陆真已经言明将要退走,使得众人都觉心下一松,谁也没有防备,张桐会在这时,忽然再次出手
尤其是王山君,自恃待在吴陆真的身边,更没想到已经大祸临头了,单等发现剑光袭来,再要想躲,已是不及,“哎呀”一声未及出口,就被张桐的剑气金丸当胸射过,生生从心口上打出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心肺全都破碎,当场已活不成
吴陆真素来自大惯了,即使刚才被张桐逼退,内心也未放下矜持,认为张桐尚存顾念,不敢得罪他太甚,根本没有想到,将要临走之际,又被**祼的打脸
同时这一下,也把吴陆真给惊出一身冷汗,刚才王山君就在他身边丈许之外,而张桐的剑光,直至飞射过来,把王山君置于死地,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如果说张桐这一剑,对准的不是王山君而是他,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吴陆真惊魂未定,眼看着王山君的尸首跌在地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张桐半天没说出话来,双眸之中全是仇恨怨毒的目光
张桐却丝毫不以为意,见到王山君倒在地上,随手收回剑光,哈哈大笑一声,也不理会吴陆真的脸色,直接架起遁光,头也不回,飞遁而去
吴陆真身为禾山道的少主,素来自高自大惯了,何尝受过这种恶气,登时就想冲上去跟张桐拼命,却又忌惮自家最引以为傲的电光雷法,也被张桐的剑气金丸破去,再要纠缠不休,只能自取其辱
吴陆真内心憋闷无比,思来想去也没敢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桐从容而走,然后愤愤难平,把脚一跺,当先飞起剩下其他那几个人,也赶忙紧跟了上去,看也没看,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王山君
直至他们走远,四下无人之际,却忽然从离此不远的一块山岩后面,转了出来三名身穿金纹道袍的人,其中二男一女,正是在此之前,偷偷跟踪张桐的那三名珞珈山的弟子
这时三人脸上全都露出严峻之色,尤其为首的那位孙师兄,神色最为凝重,远远瞅了一眼,业已横尸就地的金阳道人和王山君,不禁微微叹道:“想不到这个张桐的锦竟然这样厉害,那金阳道人乃是禾山道霹雳堂的副堂主,一身修为已经练到第九重小周天,加上善使一柄阴火飞叉,实力之强,不弱于我,竟被张桐一蕉杀,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那位焦师弟,此刻也不再那么傲气逼人了,神色黯然,眉头紧锁,好像打击不小转是那位姓林的师妹,仍然有几分从容,不疾不徐的道:“难怪我那位表兄肯花大价钱,让咱们来杀这个张桐呢!原来真是遇上了硬茬口!幸亏先前孙师兄考虑周全,没有贸然动手,不然单凭咱们,只怕杀不了这个张桐,还得把自家的性命也都搭在里头了”
焦师弟一听,立刻急了,一时之间,也顾不得思虑其他,连忙问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回去?咱们来时可是在人前打了包票的!还有那几枚灵果,也都不是寻常,好像是千年李,上百年才能一熟,吃上一口足可抵上咱们十年修行,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灵果落在张桐那厮的手里?”
“千年李!”孙师兄的眉梢一扬,双目之中随之闪过一抹厉色,然后冷冷笑道:“哼!张桐区区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享用此等灵果!”
眼看张桐得了灵果,林师妹也很不甘,只是她顾忌颇多,心知张桐锦了得,却不愿意为了几枚灵果去铤而走险听得孙师兄之言,生恐他一时冲动,忙又劝道:“师兄!不可鲁莽,按照道理,这个张桐入道才两三年,即使天赋再高,能有多大本领,至不济也就是三四重小周天的修为可是刚才,我们看到,他那剑光斩杀金阳道人,简直如同劈瓜切菜一般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必定另有奇遇!我原先听母亲说过,这种身负机缘之人,大多气运深厚,非是常人可比,如果没有必要,尽量不要招惹我们本来跟张桐素不相识,也犯不上为了一件法宝和几枚果子,跟这种人结仇,实在得不偿失!师兄可要三思啊”
那孙师兄听完,却哈哈大笑道:“师妹考虑这些不假,不过师妹莫非以为,为兄是那种见利忘命之人吗?不错!这个张桐是难对付,但是他锦再高,还得比得上虎啸真人吗?”
林师妹和焦师弟一听,二人立刻眼睛一亮,尤其那位焦师弟,更是眉飞色舞道:“虎啸真人!师兄是说四平山,长白洞的那位虎啸真人么!”
孙师兄点了点头道:“师弟说的不错,正是那位虎啸真人!虎啸真人本来就是咱们珞珈山的外家长老,修为虽然仅与我在伯仲之间,但是他早年炼有一个飞剑的谨,经这二十多年,已经有些火候,比之寻常飞剑不弱多少,至少用来对付张桐这小儿,我看是绰绰有余了!再加上我们跟他份属同门,又是请他前来,等他斩杀张桐,得了那些果子,必定也要分润咱们一些好处到时既不用冒风险,还能两边得利,岂非最好不过!”
等孙师兄把话说完,焦师弟立刻连连赞成,想及被张桐得去那些果子,眼中更加按耐不住贪婪之色唯有那位林师妹,内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而且弄不好还要惹出大麻烦只是见那孙师兄跟焦师弟兴致勃勃,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在心里打定主意,一旦见势不妙,立刻提前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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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回 绿色真气
与此同时,张桐还不知道,身后有一拨人还在惦记他得的这几枚千年李的果子,单等顺着河流向下游飞了一阵,眼见天色渐昏,经过刚才一战,又催遁光疾飞了将近百里,张桐回身望了一眼,料定应该无人跟来,这才放下心来,连忙降落下去,在河边的一座荒山之中隐住身形
本来张桐打算,得了这些灵果,就返回甄远道藏身的那个地洞交差
正好又遇上了吴陆真那一班人,把采摘灵果的责任,全都推到他们身上,甄远道身受重伤,料也无从查证
但是过了一会,当他转念一想,又觉有些不妥,内心暗暗忖道:“这次师父把我打发出来,说是为取这果子疗伤,其实何尝不是把我支开!如果我急着回去,万一撞上什么,反倒两厢尴尬,倒不如拖沓一些,应该才合他的心意”
张桐越想越觉得正该如此,加之他又刚得了那几枚千年李,正想尝一尝鲜,看看这些果子,到底有什么功效
自从张桐得了葫芦剑诀之后,就一意专修锦,几乎心无旁骛,对于其他法宝,或者灵丹异果,也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不然上回得到法宝,也不会直接给了天蚕仙娘
但是这一次,见到这几枚千年李,却令他心里另外生出了几分悸动仿佛这几枚果子,本该属于他似的,使他时时记挂,总也不能释怀否则以他心性,也不会在中途,就迫不及待想吃一枚试一试了
张桐打定了主意,当机立断就在河边,寻了一个林木葱密的地方,打出几道灵符,把他气息掩赚然后就从那个瓷瓶里面,取出一枚果子,放在眼前打量
因为刚才事出紧急,又兼这株果树,能够放出电光,弄得碍手碍脚,张桐也没来得及仔细看这时再一端详,才猛觉得,这些果子,竟是漂亮极了犹如暖玉一般温润,颜色青葱,带着水色,隐隐还有一层淡淡的光晕,如果事先不知底细,还要以为是一颗绿色的大珍珠呢!
而且张桐拿在手里,更能从其中,微微感觉到,一股充沛的灵气,在微微波动,既浓厚,又精纯,甚至比他体内凝成的那一道葫芦剑气,给人的感觉还要干净纯粹,不带半点驳杂,没有一丝挂碍
张桐顿时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些果子尚未长成,就有这些异象,如果耐下心来,再等十几年,或者二十年,这些果子完全成熟,更不知将会是一番什么光景了
张桐不禁暗暗叹道:“难怪这些年,师父都不舍得采摘呢!如果换了是我,若非十分紧要,也绝舍不得这样暴殓天物,把这些果子给提前采摘了!”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也微微有些后悔,刚才要是留下两三个,没准还能侥幸存活下来,留待将来也许还有机会
所幸张桐性格并非斤斤计较,转念一想,经这一次,等吴陆真等人回去,那株果树的秘密必定难保,即使留下几枚果子,也只能便宜了旁人,转不如直接一网打尽来得痛快
张桐思忖一阵,更觉并无不妥,随即把嘴一张,就将那枚果子丢到口中,“咔嚓!咔嚓!”的打嚼了起来却不料想,这枚果子,看似十分光鲜,进到嘴里却不那么好吃了,味道又酸又涩,简直难以下咽
亏得张桐还算有些毅力,心知这枚果子没有长成,味道不佳,也是应该,狠狠把心一横,硬是一仰脖子,连汁带水都给咽了下去
随着这枚‘千年李’进入腹中,张桐立时感觉肚内涌入一股凉气,然后犹如山洪暴发,一股沛然之气,勃勃散发出来,充斥进了张桐的身体的每一处
顷刻之间,张桐感觉仿佛每一个汗毛孔都打开了,整个身体都通透起来,轻飘飘的,那种感觉,简直舒服极了,令张桐的精神都险些迷失了进去
与此同时,那股凉气,进入腹内之后,又顺着经脉流入丹田,沿路顺畅无比,竟没一丝阻碍本来张桐修为有限,只打通了九十个茓窍,勉强形成三重小周天循环,体内许多茓窍尚未贯通,致使真气,不能通达但是这股凉气,却能不受限制,在茓窍之间来回游走,使之渐渐松动,直至进入丹田,转又消失不见
直到这时,张桐才从那种舒泰的感觉中清醒过来,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暗揣度:“咦?这是什么状况?怎么那枚果子所化的那道凉气,进入丹田之中,又忽然不见了?”
张桐一面狐疑,一面连忙想用内视之法,搜索经脉,进行寻找却没想到,正在这时,从他丹田之中,竟又猛的一震,刚才消失的那道凉气,突然毫无征兆的又浮现了出来,却已经凝成一道绿色真气
张桐顿时大吃了一惊,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无论修炼任何功法,最忌的就是驳杂不纯,丹田之内只能有一种真气,一旦存在两种,又互相不融合,必将发生冲撞,轻则走火入魔,全部修为,毁于一旦,重则甚至直接爆体而亡
当初刚修炼禾山道的入门法诀时,甄远道就不止一次提醒过,张桐深知这些忌讳,但是事出突然,根本没有想到,千年李的果子所蕴含的精气,进入体内之后,竟能自行凝结,形成一道真气,而且品质极高,精纯程度竟然不逊色于他的葫芦剑气
张桐顿时手足无措,紧跟回过神来,赶紧转动剑诀,把他体内的那一道葫芦剑气全力催动起来,就等那道绿色真气冲撞过来,能够凭借剑气之力,快速将其压制下去,力求能把事态控制在最低程度
但是令张桐没有想到,那道绿色真气形成之后,竟然并没跟他本身的葫芦剑气发生冲突,反而从丹田中退了出来,然后沿着经脉缓缓运转
张桐蓦地一愣,没想到峰回路转,竟是这种情况,不由暗暗一喜,急忙冥思存想,试图把那一道真气收摄过来,即使不能炼化,也要祛出体外,免得留下早晚是个祸害
谁知那道绿色真气,更是十分怪异,张桐暗运法诀,它也没有反应,就是沿着经脉缓缓转动,直至把打通的三重小周天走遍了,顺势又往期门茓而去
自从上次,张桐一鼓作气,打通了第三重小周天之后,一直也没腾出功夫,继续冲击第四重尤其第四重小周天的第一个茓窍期门茓,位于胸腹之间,乃是身体要害
如果仍像张桐原来那样,仗着剑气精纯,一味强冲硬打,极有可能牵动肺气造成内伤
张桐原先打算,等这番波折过后,寻一处清净安全的地方,塌下心来,运用真气,慢慢消磨,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谁知世事难料,因他一时贪心,吃了一口果子,竟然造成这种结果
只见那道绿色真气,不疾不徐,慢慢悠悠,来到期门茓前,随之蓦地一转,就将其中淤塞的浊气消去了一大片本来人体这些茓窍,在出生之前,还是胎儿时,全都通透无碍全因出生之后,食用五谷,呼吸浊气,才使体内渐渐淤塞起来
而这时,那些淤塞在茓窍内的浊气,遇到这道绿色真气,就像遇到了克星,立刻冰消瓦解,不等十四五下,就被冲消干净,将期门茓给打通了,而且丝毫没有强冲茓窍对经脉造成的损伤
张桐还不敢相信,直至那道绿色真气,在期门茓游走了一圈,又往下一处茓窍去,他才猛地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心说:“难道这就是这些果子的效用!如此一来,岂不是说,我把这些果子都吃了,就能立刻打通全身茓窍,达到十二重小周天,练气大圆满的境界?”
不过很快张桐又冷静下来,摇了摇头,暗暗想道:“不会!不会!修真之道断不会这样简单,不然师父早就把这些果子采了,也不用等到今天,受了重伤,才想起来”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愈发打起精神,仔细主意体内那道绿色真气的变化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就在那道真气,接连打通了三个茓窍之后,张桐就已发现了其中的一丝端倪这道绿色真气,很快消减大半,到了第五个茓窍,已经后力不济,完全消耗殆尽
张桐这才恍然大悟,心说:“难怪!难怪!原来这些绿色真气,并不是在打通茓窍,而是凭借自身的一种特性,去中和那些浊气,才能使茓窍贯通,但是如此一来,却得不偿失了!这些绿色真气,全由灵果化成,本身品质不比我的葫芦剑气差,将来炼丹炼器,都能派上大用,唯独用来打通茓窍,实在是暴殓天物”
张桐想通这些,更知这些果子珍贵,再也不敢随意浪费,转是猜想甄远道命他来取此物,定是受伤之后,体内经脉受损,又有茓窍淤塞,才想提前服用一颗,尽快回复一些实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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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〇回 谁是弱肉,谁是强食
张桐想通这些,才知甄远道的用意,刺下那些千年李的果子,他也不敢随意吃了,一来实在浪费可惜,二来他也发现利用这种果子,化作绿色真气消融浊气打通的茓窍,远比他强行用剑气冲开,再重新温养回来的茓窍脆弱
尤其张桐修炼葫芦剑诀,〖体〗内凝成一道剑气,最是锋锐无比,稍微运转起来,就会对经脉产生冲击,本身对经脉韧性要求极高如果经脉茓窍不够强韧,在与人对敌之时,刚一催动剑气,自己反而伤了,岂不是成了笑话!
张桐看出这个弱点,更把原来那点投机取巧的心思给全部打消了,好整以暇,暗暗叹道:“看来我还是乖乖耐心下来,磨练剑气,打通茓窍,才是正经途径这些果子还是留待日后,遇到瓶颈,或者关隘,寻持段不能奏效再用,不然就算一时能够突飞猛进,也要为日后埋下隐患,不知明智之举!”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下了一个‘不是明智之举’的定论,心里便彻底打消了继续吃那灵果的念头转是将那藏匿气息的灵符一收,然后算算时间,刚才一番过程,已经用了他两个多时辰
这时已近深夜,夜空冥冥,星辰暗哑
张桐只见四面一片昏黑,也没有白天,江风清徐,山光奇美的景色,使他更无意久留,正想直接架起遁光,返回甄远道藏身那个秘洞,却没想到,恰在这时,竟又横生变故
张桐刚一起身,立刻眉梢一扬,扭头往远望去,口中“咦”了一声,紧跟就见一道足有五丈多长,长虹似的青光,由打远处,飞射过来
张桐见那剑光径直飞来,气机牵引,杀意森森,便知来者不善,不禁微微一惊,内心暗暗想道:“难道是吴陆真那帮人,阴魂不散,又叫人来,想跟我找回面子?可是禾山道的本宗,离此路途不近,就算真是他们,也不应该这么快呀?”
张桐觉出那道剑光正是冲他而来,内心不敢大意,忙也放出剑光,围在身边萦绕,恐那青色剑光射落下来,万一没有防备,定要吃个大亏
与此同时,那道剑光也已来至跟前,却并没急着攻击,还在百丈之外,就先退下来,然后蓦地光芒一闪,从中显现出四道人影
其中一个为首的老道,看那年纪已经七老八十,一身蓝布道袍,huā白头发胡须,给人一种苍老腐朽的感觉,仿佛随时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死了似的
在这老道的身后,紧跟二男一女,全都年纪不大,穿着一身纹了金边的道袍,一个个精气内敛,神色傲然,一看便知,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尤其张桐见到三人服饰,立刻想起上一回,诛杀连山五子时,遇见的那位珞珈山的林公子张桐内心略一思忖,便已猜出**,除那位林公子,他自忖没有跟珞珈山的弟子结过仇此时这一班人,气势汹汹过来,显然非是善意,其中缘故,不用深思,也能了解几分端倪了
张桐料定,来者是敌非友,索性也不用虚与委蛇,见那四人落下,直接大声喝道:“那边几位珞珈山的道友,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说话之间,张桐已经把剑诀催动起来,剑气金丸微微一颤,放出一片金光,把方圆百丈,全都照得通明,顿时就把那四人的气势给比下去了
尤其为首那个老道,顿时脸色一变,看着张桐,敌意更甚,冷笑一声,然后不疾不徐的问道:“想必你就是张桐吧!贫道四平山,长白洞,虎啸真人,听闻你得了些果子,特来讨要几个,不知可否赏脸翱”
张桐一听,顿时微微一愣,心说:“恩?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得了那些果子?难道说当时除了吴陆真那一班人,还有别人在超全程都被看见?”
其实在此之前,离开灵犀观时,张桐就隐隐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仔细查看这时遇见虎啸真人,再联想当初,更使他笃定,必是有人跟踪
不过现在事到临头,这些都已不重要了,转是眼前这位虎啸真人,令他颇有几分忌惮,刚才御剑而来,那道剑光如虹,虽然不及红云仙娘的飞灵剑,却比甄远道那口青鱼剑不逊分毫
张桐入道以来,所见飞剑也只有这两把,全都非同小可他亲眼看见,那口飞灵剑,在红云仙娘的剑气催动下,直接斩断了一座山峰甄远道更是凭青鱼剑,加上一座不入流的雾阵,就跟数个修为不逊于他的高手抗衡了将近一整天
单以这两口飞剑的威力,也可见虎啸真人这把飞剑的厉害,不得不让张桐提起十二分小心,否则只要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弹指时间,成为剑下亡魂
张桐皱了皱眉,瞬间脑中闪过这些念头,但是嘴上作答却不迟疑,听那虎啸真人说完,立刻淡淡的道:“哦?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珞珈山,竟然全是藏头露尾的鼠辈,跟在背后,窥人秘辛,实在令人不齿,竟还大言不惭,跟我讨要灵果,是不是我不答应,立刻就要变讨要为明抢了!”
“你!”一听张桐说话含沙射影,跟在虎啸真人身后那孙师兄和焦师弟,立刻脸色胀得通红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杀人夺宝,并不丢人但是偷偷跟在人后盯梢,再去叫人来帮忙,就不怎么光彩了一旦传扬出去,会被人瞧不起,视为宵小之徒,颜面无光,被人耻笑
唯独那位林师妹,大概因为是个女流,丝毫不以为意,似乎这些讽刺,都不是针对她的反而见到张桐催动剑气金丸发出一片刺眼的光芒,令她吃了一惊,一直萦绕在心,总也不能摒弃的那一丝不祥的预感,再次涌动起来,使她惴惴不安,好像即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似的!
虎啸真人却丝毫没注意到三人的脸色变化,直接把手一挥,示意他们,不要多言,随后哈哈大笑道:“小后生,不要说那些没用的,什么光彩不光彩的
贫道看来,人生在世,就是弱肉强食,不讲什么道理现在贫道比你强,我跟你要,你就得给,不给就得死!明白了吗!”0
把话说到最后,虎啸真人已是疾言厉色,瞪着张桐,目露凶光,丝毫也不掩饰那丝丝杀机,好像只要说个‘不’字,就立刻要把张桐撕碎了似的
张桐没想到,这虎啸真人说的这样直白,简直就是明抢,不由又是一愣原先他一直听说,珞珈山乃是西南一带,著名的仙家正道,当初刚入道时,还曾自怨自艾,自家师父不是珞珈山的仙人,却偏偏是禾山道的旁门妖邪
直至后来遇见林公子,对这些印象,才稍稍改变,尤其刚才从虎啸真人的口中,说出‘弱肉强食’这四个字,更令他犹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过来,什么仙道魔道,在这世上,归根结底,还是弱肉强食,没有其他法则
瞬息之间,张桐的眼睛一亮,仿佛在他心里突然明悟了许多道理虽说他原来也知道,什么叫做弱肉强食,但是知道和明悟还有天壤之别就像人们通常知道许多道理,但是真正按照去做,却极少有人能做到
张桐也是一样,他内心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到底怎么才是真正的‘弱肉强食”却不是仅靠杀了几个人就能明白的反倒虎啸真人那一声**祼的断喝,令他心中微微生出了一丝明悟,淡淡笑道:“好!好个弱肉强食!想不到堂堂的珞珈山,号称西南第一仙家名门,做起没本的买卖来,也这样理直气壮!真人让人大吃一惊呢!”
“你说什么!”孙师兄一听,顿时瞪了张桐一眼,语气森森,厉声喝道由于虎啸真人本来也不是珞珈山的弟子,只是因为修为较高,又有一些人情关系,才被招揽过来,做了执事长老因此对于珞珈山的名声,在他心里也不怎么在意但孙师兄这三人却不一样,他们自小在珞珈山长大,感情自然不同一听张桐,话中带刺,三人立刻心头大怒
张桐眉梢一扬,随即收敛笑意,把脸往下一沉,冷冷的道:“我说什么?难道你没长耳朵吗?我说你们珞珈山真乃是名门正派,好得很呢!”
随即话音没落,不等对面抢先动手,直接催动剑诀,剑气金丸,光芒大放,倏地一下在空中一纵,金色剑光凝成一道利芒,霹雳闪电似的,直向对面四人,狠狠斩杀过去
虎啸真人没想到张桐胆大包天,以一对四还敢率先出手,随即见那狡凌厉,更是大吃了一惊他本身专修锦,由于当年机缘巧合,得了一个飞剑的谨,这些年来一直苦苦祭练,使他几乎已经到了身剑合一的境界这时一见张桐放出剑光,立刻看出其中厉害,尤其剑光擎动之间,变化精妙无比,比他练的剑诀,还要高明十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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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回 虎啸剑
虎啸真人的虽然以飞剑成名,但是他修炼的剑诀却并不高明,远不及张桐的葫芦剑诀,能有现在成就,多半凭他刻苦,再加上这口虎啸浸力实在非同寻常
当初虎啸真人得到这口飞奖,还只是一个谨,是半成品,并未成形,全凭他将近二十年,从不间断,苦苦祭练,才有现在这十五重禁制
同时也在这一过程当中,使他对锦的理解,提升了几个层次,对于剑道感悟,仅在练气境界,已经堪称顶尖因此他练的剑诀虽然不甚高明,却依此也能完全发挥出虎啸剑的威力在西南一带立下威名,连珞珈山也要重视,破给列为执事长老不然像他这样的教外散修,想在珞珈山谋得一席之地,至少也得有炼神境界的修为
一直以来,这也是虎啸真人引以为傲的地方,却不料,这一次,见到张桐使出锦,竟然令他眼睛一亮即使他一眼就看出,那道金光,并非飞剑,可是行家里手,更也不难发现,其中锦剑法,皆入上乘之列
虎啸真人顿时又惊又喜,内心暗暗忖道:“刚才孙昌来时,也没顾得细问,这个张桐到底是什么来头没想到他的剑法居然这样厉害,远比我的剑诀高明十倍百倍!不行!我必须把此人擒赚回去狠狠拷问,问出他的剑诀幸亏他修为不高,手上也没有飞剑,不然还真不好对付届时我便如虎添翼,达到炼神境界也是指日可待”
虎啸真人一面心想,一面已经打定了主意,双眸之中,异彩连连,看着张桐就好像在看一个价值无穷的宝库随即见那剑光展开,顺势也罢飞剑放出顷刻之间,青光绽开速度竟比张桐的剑气金丸还快
虎啸真人乃是多年用剑的行家,虽然所用剑诀不甚高明,但是这些年来的经验心得仍然了得,不容小觑只见他操纵剑光,化作一道飞虹迎上剑气金丸,就在刚一接触之际,忽然往后一退,让后蓦地一顶,顿时就把张桐剑光的力道卸去大半紧跟擎动之间,又是狠狠一压,竟然生生把剑气金丸给撞了开去
自从张桐凝成这枚剑气金丸以来,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当即大吃了一惊,心知敌人手法精细不是他能所及,现在唯一优势,就是仗着体内剑气精纯悠长,先要立于不败之地,再想办法寻找机会
张桐见到这种情况瞬间略一思忖,便已有了计划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虎啸真人出手还要更快,就在一招占据优势之后,立刻得理不让人,驱那剑光如影随形,顺势斩杀过来,一股肃杀之气,直奔张桐的脑袋
“啊”张桐禁不住惊呼一声,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凌厉的狡即使当初红云仙娘操纵剑光,斩断山峰的时候,也仅是恢弘势大即使甄远道在九阳山,以寡敌众,拼死奋战,也未能发出过这样刁钻凌厉的剑光
如果单以锦而论,红云仙娘和甄远道,也包括现在的张桐,谁都不是虎啸真人的对手因为无论他们任何人,都没有二十年,浸淫其中,一成不变只是虎啸真人福气太爆一直以来都无缘遇到上乘剑诀,不然以他锦修为,实力还要暴涨十倍
不过即使如此,他这一剑的威力也不容小觑,眼见那道青色剑光斩来,张桐只觉通身发寒,竟被剑意慑赚手脚都难动弹,紧跟剑气笼罩过来,令他更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容抗拒
一戒来,威力如斯,这让张桐过去都没想过亏得他修炼葫芦剑诀,乃是亘古以来,一等一的妙法,内心剑意通明,仅是微微一愣,就已提前回过神来随即张桐神色一凝,知道这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吼了一声:“虎啸雷音!”
霎时之间,只听轰隆一声,犹如惊雷炸裂,就从刚被逼退的那枚剑气金丸之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紧跟一声呼啸,随之金光跃起,竟比之前快出倍余,瞬间就回身赶上虎啸真人的剑光,然后狠狠撞了过去,两道剑光,互相纠缠,上下翻飞,一时之间竟也难分伯仲
这还是自打张桐的葫芦剑诀练到第三重境界之后,头一次把剑光催出虎啸雷音,原来不曾施展,一来敌人不强,二来也是因为,这‘虎啸雷音’实在声势太大,一旦用出,声震百里
张桐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不愿四处招椰即使是这一次,若非生死攸关,他也不会放开手脚把剑光用到极致
虎啸真人不知其中底细,忽然听见雷声,还被吓了一跳,紧跟剑光飞翔,更带虎啸之声,连他也心存古怪,禁不住“咦”了一声
本来他自号虎啸真人,就是由这口飞剑得来,这口虎啸剑原是前朝一位锦高手炼制而成,在玄铁之精内,炼入猛虎精魄,剑光一出就有虎啸伴随,威力之大亦是非同小可
可惜未等炼成此剑,那位前辈就已圆寂,只留一个谨,在百余年之后,又因机缘巧合,落在了虎啸真人的手上,被他花费多年,终于祭练完成,一旦全力催动起来,就能发出猛虎咆哮的声音,扰人心神,摄人心魄
只不过刚才虎啸真人见张桐年幼,剑诀虽然高明,实力却应有限,内心不由得有些轻敌,一开始放出飞奖,就盘算好,只这一剑,就可以把张桐制赚生擒活捉,易如反掌,也没有刻意催出虎啸之声
谁知令他始料未及,张桐剑光刚一受挫,竟然抢先发出一声惊雷,紧跟又是风声破晓,虎啸连连,刹那之间,连他猝不及防,也险些被那声势镇住
紧跟就听一阵快速的金铁交鸣,那口虎啸剑,迅速被截赚一金一青,两道剑光,一折间交击了不下数十次,砍出了一连串火光,精光乱闪,飞溅四射
直到这时,虎啸真人感到飞杰到阻力,不得不止住去势,才猛然回过神来,惊声叫道:“怎么回事!你的剑光竟也能发出音啸!这不可能!”
虎啸真人自恃锦高深,又是珞珈山的执事长老,身份地位跟张桐简直天壤之别,若非听说张桐得了几枚灵果,被孙师兄三人吹的神乎其神,他也不会降尊折贵,亲自出手,对付张桐
而且话说回来,以张桐现在的实力,也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先不说他已经达到第九重小周天的修为,单是那一口虎啸剑,威力十足,变化多端,就足以把张桐置于死地
张桐凝练的剑气金丸,纵然凝练异常,能够暂代飞剑,但那毕竟不是飞剑,一旦遇上上乘法宝或者飞剑,僵持时间一久,定要露出底细,更不要说虎啸真人这种见多识广,老奸巨猾之流,一眼就看出来,张桐发出这道剑光绝非正经飞剑
刚被虎啸雷音的气势一震,虎啸真人回过神来,恰逢飞剑去势停止,正被剑气金丸缠赚一时之间竟然不分胜负!
虎啸真人这才恍然大悟,在此之前他竟低估了张桐的厉害,所幸现在发现也不迟,他立即改弦更张,不求一击制胜,反倒专心一意,开始操纵飞剑跟张桐的剑气金丸纠缠起来
而张桐毕竟经验太少,不知他此举用意,见他意在对剑,非但没有退避,反而针锋相对跟他斗了起来只见两道剑光势如游蛇,在百丈之内,穿梭飞舞,攒刺迎击一时之间,光芒乱闪,火星四射,竟是好看极了
直到半晌之后,张桐斗志正盛,他以前从没遇见过,同样专修锦的敌人,令他头一次打得这样痛快,但是很快他也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那枚剑气金丸经这一阵硬碰硬的撞击,终于吃受不住了,原本凝实的剑气,渐渐松散,操纵起来,也越来越慢,不能得心应手了
张桐顿时脸色为之一变,没想到一向坚锐无比,无往不利的剑气金丸,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不听使唤了!
与此同时,虎啸真人也已看出他的脸色,哈哈大笑道:“小后生!你以为锦之道是这么简单的吗?飞剑就是飞剑,别的东西,即使再像,也代替不了!不要以为得了一部剑诀,练出一些本领,就自以为是,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说话之间,那口虎啸剑的剑光,随着猛的一震,发出“呜呜”音啸,气势竟比刚才还盛,趁着张桐略一分神,抵住剑气金丸,狠狠又是一击
两者猛然撞上,登时“锵”的一声,张桐耳膜都觉得发疼,同时一股巨力反馈回来,张桐只觉胸口一阵气闷,紧跟就见剑光摇曳,几乎将要愧,幸亏借中心,在当初凝结之时,因为五蕴之火的缘故,形成一个内核,才勉强维持住
“不好!”张桐一见此情,顿时又惊又怒,心里暗叫一声这枚剑气金丸乃是他现在唯一的依凭,一旦金丸碎裂,后果不堪设想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其他,忙想收摄回来,却不料,这一下,竟又正中了虎啸真人的下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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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回 千钧一发 张桐转败为胜 吞金葫芦 虎啸遭劫身死
就在张桐收回剑气金丸的一瞬间,虎啸真人看出便宜,立刻逆溯而上,顺势操纵飞剑,迅雷不及掩耳,直向张桐又斩杀了过去
不过他心里还惦记着要生擒张桐,狠狠盘问,逼出剑诀,因此他这一剑,发出去虽急,却并不致命,事先已经刻意避开了要害
转是张桐,发现虎啸真人的飞剑瞬间逼来,才知刚才收住剑气金丸,乃是犯了大忌,不禁后悔不迭,幸亏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他也是急中生智,猛然想起,在他腰下,还有一个吞金葫芦
刚才由于虎啸真人来的太急,紧跟又放出飞剑,跟张桐斗个相当,令张桐一时兴起,只顾操纵飞剑,却几乎忘记了,他身边还有一个宝贝葫芦
这时眼看将要落败,才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想了起来张桐见那青色剑光,及至身前,不到数尺,刻不容缓,立即把身子往旁边一滚同时抓住吞金葫芦,对准那口飞剑,暗暗催动宝诀,喝了一声:“给我吸!”
虎啸真人没想到,张桐除了这枚剑气金丸,还有一个更厉害的法宝,连跟他一同的孙师兄等人,也不知道吞金葫芦的存在虎啸真人看见张桐抓起葫芦,也没放在心上,转是哈哈大笑,道:“小后生!死到临头,还要负隅顽抗吗?”
却不料,说话间吞金葫芦已经发动起来,随着张桐轻轻一椰立时从口中舍出一道五色光圈,一下就把虎啸真人的剑光套住
此刻虎啸真人仍不知大祸临头,见那光圈迎来,还冷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献丑!”然后催动剑光猛又向前一震,就想将那光圈破去
殊不知,那道光圈看似纤弱实则内蓄无数玄妙,世间万般金属,只要落入其中便要难逃法网,直接落入吞金葫芦之内,最后全部消化,成为精金之气
虎啸真人一震未脱,已经大为意外,这时他也发现,那个光圈有些古怪,刚“咦”了一声,想抽出飞剑,却没想到瞬息之间,突然从那光圈之内,传来一股极强的吸力,将他剑光摄赚狠狠拉扯过去
虎啸真人登时大吃一惊若非他反应极快,立刻催动剑诀,将他飞剑稳赚这一下猝不及防,险些就要把持不赚让张桐把他飞剑给收了去了然后即使如此被那光圈套赚情况也不乐观,他只能勉强控制住剑光,想收回来,却是不能
虎啸真人这才知道厉害,眼中露出惊慌之色,瞪着张桐,厉声骂道:“小贼!找死!竟敢收我飞剑,还不速速放开!”
这口飞剑乃是虎啸真人的命根子,这数十年来,他全部精力,都倾注在了其中,甚至连道号都改了遇到这种情况,他也有些慌了,尤其这些年来,遇到这些对手,还从没有见过,什么法宝能把他的飞剑制住
与此同时,张桐见那飞剑被吞金葫芦摄赚一时进退不得,总算松一口气,但是心里却仍惊魂未定而且从吞金葫芦上反馈回来,那口飞杰到虎啸真人催动,微微震颤,不断挣扎,力量一波强似一波
张桐生恐再过片刻,吞金葫芦就要压制不赚届时虎啸真人回过头来,他仍要难逃一死因此刻不容缓,抓住这个机会,张桐一刻不停,立刻驱那剑气金丸折返回去
由于刚才硬碰硬的跟虎啸真人的飞剑斗了一阵,致使剑气金丸几乎将要愧,这时催动却来,也不得心应手所幸这时虎啸真人飞剑被困,心里已经乱了分寸,只顾催动剑诀,想要夺回飞剑迎着张桐射来的剑光,竟然不知躲闪,瞬息之间,精光一绕,就已自他腰间掠过登时鲜血四溅,斩成两截,死在当场
“真人小心!”这时孙师兄那三人已在后面发现危险,急忙叫了一声,但是再想援手,却已来不及了原本在他们三人看来,虎啸真人成名多年,又占飞剑之利,拿下张桐,易如反掌,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当场看见虎啸真人被张桐斩杀,三人全都傻了,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最后还是那位林师妹,因为事前有所预感,最先反应过来,忙叫一声:“不好!这小贼还有法宝!我等不是对手,赶紧快走!”说话间,一拧腰,纵到半空之中,然后放出遁光就要逃走
剩下那孙师兄和焦师弟也都听见提醒,眼看虎啸真人死于非命,内心惊惧已经无以复加尤其孙师兄,在三人中,见识最广,深知虎啸真人那口飞剑的厉害,就算他们三人联手,也绝抵挡不住片刻现在竟死在了张桐手上,顿时把他所有妄念全都打碎,再也不敢贪心其他,为今之计,逃命要紧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此时张桐的情况也非看起来这样乐观,就在张桐驱动剑气金丸,斩杀了虎啸真人之后,赶紧催动吞金葫芦,将那飞教吸进来
由于这时虎啸真人已经丧命,那口飞剑虽然有些灵性,不过失去了真气催动,已经成了无根之萍,再被吞金葫芦一摄,没有挣扎几下,就宝光散去,露出了本体,一口尺余多长的短剑,紧跟着被那光圈一兜,就给扯进了吞金葫芦里面
张桐一见得手,顿时大喜过望,内心喃喃念叨:“飞剑!飞剑!我终于也有飞剿!”但是兴奋之余,张桐也发现,现在的情况,对他似乎也不太妙了
因为此前跟虎啸真人对剑,就已经使剑气金丸将要愧,随后张桐又强行催动,斩杀虎啸真人,更使那枚金丸,剑光明灭,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要崩浪似的
幸亏孙师兄那三人,这时只顾虎啸真人被杀,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不然直接各自放出法宝,一拥而上,不需几下,就能把这枚剑气金丸击溃
到了那时,张桐不能催动剑光,手边又没有别的堪用的法宝,休说同时应付他们三人,就是一个孙师兄,也未必对付的了
可惜,那三个人全被张桐斩杀虎啸真人的手段给吓住了,根本没有看出,张桐外强中干,反而自己乱了阵脚,不顾一切,纷纷逃走
尤其那位孙师兄,由于他见识最广,深知虎啸真人的厉害,亲眼见其死在张桐剑下,受到惊骇,反而最深,登时目瞪口呆直至听到林师妹提醒,才猛回过神来,大难临头一般,催起遁光,紧跟上去
焦师弟反应略微慢了半拍,发现孙师兄和林师妹都已飞起,才手忙脚乱,也追了上去幸亏这时张桐自顾不暇,不然以他这种速度,一剑飞来,便要斩杀,十有**会把这条性命落下
直到一口气急飞出了百余里,这三个人发现张桐没追上来,才松一口气,渐渐停下来其中焦师弟年纪最轻,为人看起来高傲,实则却无甚城府,这时刚刚脱险,立刻急着问道:“孙师兄!现在怎么办翱”
孙师兄微微定了定神道:“师弟别急,容我想想!虎啸真人乃是教中长老,深受掌教师伯的重视,听说还要花费大力,帮他晋级炼神之境现在却因我们缘故,死在那个小贼手上,这件事可非同小可”
林师妹的脸上也露出难色,他虽然提前预感,此番不会顺利,但是也没想到,虎啸真人会因此殒命这个影响实在太大,不是他们能够承受一旦上层震怒,降罪下来,他们三人,作为始作俑者,谁也难辞其咎
孙师兄原来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脸色阴翳,沉吟半晌,才把心一横,打定了主意,道:“焦师弟,林师妹,这回的后果实在太严重了,绝不是我们三人能够承氮不好回去一说,就要万劫不复,即使师父求情,也未必能够脱罪事到如今,没有退路,我们只能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焦师弟一听,就觉有些心虚,面露难色,微微问道:“师兄!这能行吗?”
孙师兄却已经打定了主意,摆了摆手道:“没有别的办法!所幸现在这件事情,除了我们三个,没有别人知晓虎啸真人又脾气古怪,素来形单影只,少有其他伙伴,之前我们去他洞府也没被人看见只要我们三人严守秘密,必定无恙,万无一失”
孙师兄一面说,一面拍了拍焦师弟和林师妹的肩头,还微微笑了笑,以示信心十足但是实则他的心里也没底,毕竟珞珈山内,从掌教到长老,无一不是修为高深,洞察秋毫的高人一点蛛丝马迹,也能顺藤摸瓜,找出事情真相
但是现在,除了铤而走险,他们实在也没有别的退路了尤其孙师兄和焦师弟,还不如林师妹,一旦东窗事发,还有家族依靠,又是一个女子,最多也就被罚面壁几年他们二人身后没有靠山,修为在同辈之中,也不算出类拔萃,万一事发必定难逃罪责,甚至可能废去修为逐出山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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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回 炼化飞剑
孙师兄稍微安抚了一下焦师弟,同时随他拿定了主意,心里也跟着冷静下来,脑海之中又回想起刚才的过程,却猛然灵光一闪,用拳击掌,叫了一声:“哎呀!不对!刚才我们都被那小贼给弧了!赶快跟我回去,或许还能挽回!”
说话之间,孙师兄也来不及跟焦师弟和林师妹细说,立刻架起遁光,顺着原路,就往回飞焦师弟和林师妹全都一愣,但是二人早就习惯,以孙师兄马首是瞻,见他一走立刻跟了上去
但是等到三人急三火四回到刚才的事发地点时,却除了那虎啸真人的尸首,哪还有张桐的踪影!孙师兄四下搜寻一遍,即使他早料到,结果多半如此,也不由得恨恨骂了一声:“该死!”
随后焦师弟和林师妹赶上来,不明白孙师兄为何这样,还以为出了什么大错,愈发心神不定,连忙上前询问
孙师兄心知错过机会,再想寻到张桐,犹如大海捞针,索性也不再心存非分之想,只好摆了摆手,苦苦笑道:“哎!刚才怪我啦!也是被那张桐小贼,斩杀虎啸真人的气势给弧了,没分清形势,就急于逃命你们仔细想想,那虎啸真人乃是我教长老,一身锦,精湛无比,修为在炼神境界之下,几乎列入顶尖,岂是轻易落败!刚才张桐侥幸取胜,必也受伤不轻,实力消减不少如果刚才我们一同出手,十有**能够将他留下到时将功折罪,回去也有说辞”
林师妹一听,也恍然大悟:“是呀!刚才我还奇怪,那厮出手狠毒,并非良善之辈,为何没追杀上来?按照道理,他杀了虎啸真人又明知我们都是珞珈山的弟子,定要想方设法,杀人灭口才对不然一旦走漏风声必有教中长老出面,到了那时他也吃罪不起啊”
孙师兄亦是叹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为今之计,我们三人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一切还按照刚才商定的计划来,此事就当没有发生,万勿再与人提起了”
林师妹点了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不过,要是这样的话,我表兄那边,该怎样交代?他这回舍了血本,拿出来三件法宝,托我们一定要诛杀张桐,回去之后他定要问起,我们还得统一一下口径别再让他问出纰漏来”
孙师兄想了想道:“这个不难,我听说百蛮山南面,有一个明月湖,生有许多鬼鱼,正好师妹不是要炼制一条须弥纱需要不少鬼鱼鱼油么!我们就顺路去明月湖一趟,收集一些鱼油,等到回去之后,就说晚来一步,灵犀观已经被玄牝老祖灭去张桐跟甄远道全都不知去处,我们寻了一阵没有发现踪迹,就去了明月湖,料他也不会怀疑”
林师妹想了一想,觉得这个理由不算强,自己又有好处,就答应了下来,随后又说一些细节,三人便架起遁光,二次离开,向南飞去
殊不知,就在这时,张桐只在离此不到十余里的一个小山洞里,正在研究他刚从虎啸真人手中夺来的那口飞剑呢!
刚才张桐斩杀虎啸真人,惊走了孙师兄那三人之后,张桐自知那枚剑气金丸即将愧,已经不堪使用,他也不敢久待,收了吞金葫芦之后,立刻飞身遁走,来到十余里外,寻了一个隐秘的洞茓藏身进去
这个洞茓的入口正好在一株海棠树下,从外面看,极难发现,洞内约有七八尺见方,里面落着一层树叶,不知淤积了多少年,散发出一股发霉的气味
张桐也是事急从权,迫不及待要仔细看一看那口飞剑的真容,顾不得洞中异味,直接躲了进去,打出几道灵符,将他气息掩去,随后神念一沉,就已来到了吞金葫芦的里面
本来张桐这样急迫,也是的在吞金葫芦里面,好不容易新得来这口飞剑,别再被炼化了,变成精金之气,可就损失大了
谁知等他神念进入吞金葫芦里面,竟然发现,那口飞剑,已经乖乖的悬浮在了中间那座石台的顶上而原来应该占据此地的那枚剑气金丸,此时却已完全散去,形成一片金色雾气,将那飞街住
张桐微微一惊,不禁暗暗忖道:“咦?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没刻意安置,怎么这口飞剑被吞金葫芦吸摄进来,就直接落在中间那座石台的顶上去了?”
张桐内心狐疑,正想仔细查看,却紧跟又发现,随他神念进来,吞金葫芦内部的禁制,一共二十七重,竟然不用催动,已经自动运转起来
与此同时,在那石台的顶上,由于剑气金丸愧,形成的那团金色雾气,也随禁制运转,一缩一胀,跳动起来,仅在片刻之间,犹如长鲸吸水一般,全部融入了那口飞剑的剑光当中
顿时精光擎动,又随飞剑一震,竟然顷刻之间,从中喷出五丈多长的青色剑光,微微吞吐,发出喑鸣,那股凛冽的气势,竟远比刚才在虎啸真人手中还要凌厉
张桐微微一惊,没想到这口飞剑在落入了吞金葫芦里面,还能自动把葫芦剑气融入其中虽然原来他使用那套**飞刀时,也曾用葫芦剑气跟飞刀相融,以此来增加**飞刀的威力
但是这一次,与上回不同一来这枚剑气金丸愧之后,释放出来的葫芦剑气,远比上次多出百倍二来这口飞剑融入剑气,完全出自自发,而非张桐刻意仿佛这口飞剑被纳入吞金葫芦之后,下一步本该如此,全都设定好了,顺理成章,没有争议
反倒是张桐,神念进来之后,只能愣愣看着,根本Сhā不上手直至半晌之后,吞金葫芦的禁制停止下来,那口飞剑的剑光随之敛去,张桐才来得及靠上前去
再待定睛一看,只见那飞剑仍是一尺多长,闪着幽幽寒光,一汪碧水似的,张桐神念刚一靠近,就感觉到一股气息,凛冽无比,迎面而来,逼得他几乎不能上前
但是这时,张桐却不惊反喜,内心暗暗赞道:“好精纯的剑气!虽然及不上红云仙娘那口飞灵剑,却比师父的青鱼剑,还要微微胜过一些,难怪刚才那个虎啸真人能凭这口飞剑,生生把我的剑气金丸给破去了!”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更忙不迭,又把神念收了回来,然后运起宝诀微微一催,就把那口飞剑从吞金葫芦里面取了出来登时寒光一闪,一道青光,飞射出来,剑刃朝上,剑柄朝下,悬浮在张桐面前
张桐手疾,催动剑诀将其摄赚紧跟就从指尖逼出一滴精血,点在剑锋上面,同时心头默念,转动炼剑口诀
这口飞剑本来被吞金葫芦收来,又经融入了张桐凝练的葫芦剑气,早就把虎啸真人原来留下的印记洗去这时又被张桐沁入精血,当即互相生出感应,随他心念一动,立刻飞旋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凭空多了一只手臂似的
原来张桐有过黑狗钉,**飞刀,剑气金丸,使用起来也都算得心应手,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令他又惊又喜,不禁大声叫道:“哈哈!飞剑果然不愧是飞剑!不是等闲之物可比,正好跟我的剑诀相得益彰!”
张桐一面欢欣,一面更加不敢怠慢,快速把葫芦剑诀之中,炼化飞剑的口诀运转一遍,直到完全把飞剑内的十五重禁制全都转动起来,才心安理得收回吞金葫芦里面,然后春风得意,从那洞中出来
由于这是张桐头一次拥有飞剑,早就想试一试威力,内心跃跃欲试,比他当初入道,刚得到吞金葫芦还要兴奋难平眼睛四下一扫,就见百十丈外,立有一块十多丈高的岩石,不知经受多少年风雨打磨,表面上青幽幽的,看起来十分坚实
张桐看在眼里,立时双眸一亮,心想:“红云仙娘能一剑把山峰斩断,我也不求斩断山峰,只要劈开这块巨石,也足可以与人称道了!”
张桐心念一起,望向那块巨石的眼神愈发热切起来,随即喝了一声,运起剑诀,遥遥一指,登时一道青虹应声而起,从吞金葫芦的葫芦嘴里喷射出来,飞到半空之中,足有五丈多长,森森剑光,犹如碧玉,裹挟虎啸之音,电也似的飞纵过去
原来张桐自认为剑气金丸的速度已经算极快了,催动起来,去留如电,可是现在跟这道剑光一比,竟仍要逊色许多,两者一如奔马,一如苍鹰,奔马虽快,又怎么可能及得上苍鹰!
只见剑光刚一放出,就如电光火石一般,微微擎动之间,已经跨越百丈,及至那块巨石,直接拦腰一绕,居然只发出“呲”的一声,好像撕开了一张纸似的,那么轻描淡写,没有太大的动静,也没有碎石飞迸
直到张桐一招过后,已经将那剑光收到身边,才从那块巨石的中间,发出“嘣”的一声巨响,然后重达万钧的巨石,缓缓的滑落下来,轰隆一声,砸在地上,荡起一片尘土,直把方圆百丈都笼罩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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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回 七珍保命丹
眼看着那迎面滚来的烟尘,张桐满脸全都是兴奋之色,随之顺势把剑光一横,分化一道光幕,把他身前罩赚令那烟尘,左右分开,直至半晌才慢慢散去
虽然这一块巨石,比当初红云仙娘斩断那座山峰的五分之一都不到,但是张桐初得飞剑,能够一下斩开,也足可自豪了,至少他师父甄远道,想要斩开这块巨石还有些吃力
想到这些,张桐更不禁自信满满,内心暗暗思忖:“现在我已得了这口虎啸剑,加上葫芦剑诀和雷音剑法,我的实力已不在师父之下,即使第十重小周天的高手,也有十分把握,能够轻易取胜,像先前遇见的王毅,骷髅仙娘,乾道婆之流,更是不在话下,只需一剑,就能斩杀!”
张桐越想越觉得兴奋,又在心里算了算时间,估计甄远道那边,就算有什么秘密,也该解决完毕了,索性也不汪,直接放出剑光,往他身上一卷就腾空而起,喷出一道青虹,快速飞掠出去
张桐原先飞行,都用甄远道传他的乌灵遁光,后来从叠云洞回来,借了红云仙娘的光,乘坐她的穿云梭,速度比乌灵遁光,还要快出十倍不止,但是跟这御剑飞行一比,全都不可同日而语,慢若蜗牛,不值一提
就等张桐来到半空,仅用剑气一催,立时唰的一下,那青色如玉的剑光,微微往前一窜,就飞出了数里张桐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景物已经换了样子,刚才被他斩断那块巨石,远远被抛到了身后去
本来张桐练成葫芦剑诀,乃是亘古以来一等一的锦秘典,正该配合飞焦用,原来什么黑狗钉,什么**飞刀即使勉强催动,也不能发挥出十层威力
这时张桐得到飞剑,终于踏上正途无论修炼,还是运用,全都事半功倍此时御剑飞行也是如此非但速度极快,而且消耗更小加之飞剑剑光将他身体裹赚形成梭形,飞行之时,等于劈开空气,把阻力降到最小
张桐原先未得飞奖,就不止一次幻象,将来若有一日,等他得了飞剑,定要随心所欲御涧里,出入青冥,那才叫剑仙的风范
现在总算如愿以偿,愈发畅快无比,透过剑光向外望去,只见下方山川河流,森林树木,一条一条,一片一片,快速向后后掠去耳边隐约听见气流呼啸破擦,犹如隆隆雷声
张桐乘着兴起,一口气就飞出百余里,才把速度降了下来,内心暗暗想道:“原来听说,那些修为高深之人,御剑飞行,瞬间千里,现在我还做不到,只能勉强做到瞬间十里,却不知到了那种境界,又会快到什么程度啊”
张桐发狂似地飞了一阵,已经把他心中的兴奋都发泄了出去,到了最后,冷静下来,忽然想到那些传说中的高人,转又有些意兴阑珊了,不由得叹了一声,然后好整以暇,寻了一个方向,直向甄远道藏身的地方飞了回去
由于在此之前,张桐急着炼化飞剑,耽误了许多时间,这时天色大亮,他再赶回去,也不嫌太急,不用片刻功夫,就已到了那个天坑的附近
张桐远远瞧见,稍稍犹豫一下,还是把剑光收去降落下来虽说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脱离甄远道,自立门户,但是现在,时机未到,他还不想跟甄远道摊牌
至少等甄远道伤好之后,张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一来用来报答当初甄远道带他入道的恩情,二来也可在时间上稍微缓冲一下,仔细想想日后如何打算,别事到临头了,反倒无处可去
张桐内心早有打算,所以也不急着显露这口飞剑,回来之后立刻先把剑光收去,换做乌灵遁光,来到地茓入口
由于甄远道在张桐走后,已经从里面发动了阵法,在那地茓入口的地方,全被一团浓雾罩赚跟原来灵犀观,几乎如出一辙
张桐早知这个雾阵厉害,万一大意,陷入进去,立刻遭到毒光雷火围攻,事前甄远道也没交代破解之法,张桐不敢硬闯,正想叫喊两声,通知里面的甄远道,却不成想,还没开口,反倒那雾阵自行向左右分开
张桐料是甄远道在内已经发现了他,心里也不迟疑,见那洞口显现,立刻飞身跃了进去,径直来到这间地洞大厅当中
只见甄远道此时正安坐在一个黄色的蒲团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脸色看起来比昨天要好,双目之中重新又闪出了微微寒芒
张桐没想到他竟恢复的这么快,乍一看见还微微吃了一惊,内心暗暗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师父把我打发出去,定是留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后手,不然哪能恢复的这么快呢!”
不过张桐现在也不大在意这些,直接上前见礼,叫了一声“师父”,就把事前准备好的一枚千年李的果子取了出来
甄远道一见,脸上立刻露出喜色,但是紧跟又皱了皱眉,一面接过果子,一面淡淡问道:“不错!就是这种果子!为师记得临走之前,不是给了你一个瓶子吗?这果子乃是天生灵根,百余年才缔结一回,数量极少,十分珍贵,一旦离了枝头,就会渐渐灵气散失,必须用特殊器皿盛放!你怎么给忘了!”
其实张桐哪是忘了,而是他手里还有九个果子,要是连那瓷瓶一并还回,他的那些果子,岂不都要坏了索性他也早就想好了说辞,立刻告罪:“师父,请恕弟子无能!”
甄远道微微一愣,紧跟脸色剧变,眉梢向上一扬,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张桐忙答:“昨天,弟子听师父吩咐,去那取这果子来,谁知路上竟然被人跟踪了!刚等到了地方,取了一枚果子,那一帮人就杀出来,非但打碎了师父给的那个瓶子,还把整枝树的果子都给摘了幸亏弟子手疾,提前暗藏了一枚,不然连这枚果子,也要被他们夺去了”
甄远道又惊又怒,原本那些果子全是他留待日后还有大用的,这时一听居然被人夺走,登时昂身而起,厉声喝道:“你说什么!那一树的果子,竟然全被人抢了!是什么人?快说!”
张桐见甄远道这幅摸样,内心还微微有些歉意,但是话一出口,却不容更改了,只好继续说道:“一开始那一拨人,全都穿着金纹道袍,弟子去叠云洞时,曾经见过一回听姑姑说,这样纹饰,在西南只有珞珈山的内家弟子敢穿紧跟在后面又来了一拨人……”
“怎么?难道还有别家?”刚才听张桐一说,是珞珈山的弟子,立时就把甄远道心中的怒火打消了一大半那珞珈山在西南,乃是庞然大物,实力强横无比,别说是甄远道,就是换做玄牝老祖也只能自认倒霉但是一听张桐还有后话,紧跟又把甄远道压下去的邪火给勾引了上来,珞珈山他固然惹不起,可是别家,他却不惧
张桐忙点了点头,半真半假的说道:“后来这一拨人,比珞珈山那边还多,为首一个自称名叫吴陆真,还说是咱们禾山道霹雳堂的堂主,还有个副堂主,叫金阳道人的弟子一听,还以为是自家人,忙想求救,却没想到,那几个人非但不帮忙,还险些打伤了弟子幸亏弟子见机得早,提前就有防备,才能幸免遇难后来那两帮人,还因果子,打了起来,最后吴陆真那边吃了大亏,被人斩杀了金阳道人,才灰溜溜逃走了”
“竟是吴陆真那厮!金阳道人也死了!”甄远道先微微一愣,紧跟又哈哈大笑道:“好!死得好!我就说吴陆真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早晚要栽跟头,这回胆大包天,竟然去惹珞珈山的人,还把金阳道人连累死了,看他回去如何跟他爹交代!”
甄远道说完,禁不住又是一阵大笑,也不知原来跟吴陆真和金阳道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听他们二人出了差池,乐的连失去灵果的损失,竟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直到半晌之后,甄远道的情绪才平复下来,淡淡的跟张桐说道:“罢了!这一次敌人太强,失了灵果也不能怪你反倒是你随机应变,能够抢回一枚,为师应该重赏”
说话之间,取过灵果,然后把手掌一番,就从袖子底下带出一个白色瓷瓶,反过来给了张桐,跟着又说道:“现在情况,你也清楚!那灵犀观为师经营多年,大半心血都在那上,如今毁于一旦,已经元气大伤,手里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只有这颗七珍保命丹,乃是当年,机缘巧合,跟一位前辈换得原来只有三颗,刚才为师用去一颗,还式颗,给你一颗无论受伤多重,只要灵识不灭,肉身不悔,服下此丹,就可保你性命你需切记,谨慎使用!拿去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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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回 三年之内
张桐一早看出,甄远道现在众叛亲离,连一直十分倚重的大徒弟也死于非命,现在身边独留张桐一个人,对他诸多依仗,必定好生拉拢,因此收到这颗七珍保命丹,也不觉得如何惊诧,只是听甄远道说,这颗灵丹作用,令他心生好奇,暗暗忖道:“灵识不灭!肉身不毁!就能薄性命,也不知师父这话是否言过其实?如果真是如此,可相当了得了!”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接过瓷瓶,顺手打开一看立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就从那瓶口之中逸散出来,单是闻上一下,就叫人觉得,神清气爽,身轻体健
即使张桐对丹道并不精通,也能感到这颗七珍保命丹绝对非同寻常,甄远道这一回将其赏赐下来,绝对舍了血本,不是敷衍了事
与此同时,张桐也在暗暗心惊,甄远道这些年来积蓄的家底,就算灵犀观全被毁了也仍不容小觑这样珍贵的丹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眼睛也不眨一下说明除此之外,甄远道必定还有更好的东西,比这颗七珍保命丹还要珍贵否则以他的性格,也舍不得,赐给张桐
尽管如此,张桐得了灵丹,心里也十分高兴,生恐药力外泄,连忙收了起来,又对甄远道千恩万谢,并说了许多好听的喜辞儿才罢休
不过甄远道可并不会听了张桐几句贴心话就放松了警惕,就在张桐说完之后他紧跟又想了起来,刚才张桐提到珞珈山那几个人时,说他们是跟踪而来的,立刻又使他心里,蒙上了一层雾霾
甄远道沉思一阵,转又跟张桐问道:“你能确定,珞珈山那几个人不是碰巧撞上?而是早就跟上你了?”
其实张桐心里也不确定,但是甄远道问起,他却不能含糊立刻点了点头,道:“应该不会有错,昨天在九阳山那边我就隐隐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只是他们隐藏极好,加之那时师父受了重伤,忙乱之间我也没顾得上仔细查看”
甄远道一听,眉头更加深锁,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嘶!如此说来,我这一处落脚之地,岂不是也被珞珈山那一班人给知道了!”
“想来应该是吧!”张桐故意装作不确定的答道,其实他昨天斩杀虎啸真人夺来那口虎啸剑,就知道闯下大祸唯恐被珞珈山的高手找上门来,届时抵挡不赚定要身消命陨却不知道孙师兄那三人,为了推卸责任没敢向上禀报,反而遮掩下来加之虎啸真人性格孤僻,平素极少有人交往,大概半月内,珞珈山那边,也未必能够发现虎啸真人已经死了
反而这时听甄远道一问正中张桐下怀,不用卧耸听,直接应承下来,就令甄远道惶惶不安,及早换个地方,也免被人堵住
如果是在平常,甄远道还不至于被随便吓赚但是现在他伤势未愈,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半点受不得恐吓,立刻沉不住气,道:“不行!这里不能久留了!珞珈山那帮人,名义上自诩仙家正派,实则男盗女娼的事干的也不少如今我重伤在身,如果被他们知晓,定要打着斩妖除魔的旗号来落井下石”
说话之间,就把身上的五阴袋拿了出来,递给张桐道:“现在刻不容缓!你你赶紧帮为师把这洞中的东西全都收纳起来,等我先服下这枚灵果,体内伤势,稍微稳赚咱们立刻就走!”
张桐微微一愣,没想到甄远道会有这么大反应,连忙应了一声,接过五阴袋道:“师父放心,弟子知道!”
而甄远道也真有些慌了神了,随后只简单叮嘱了几句,就等不急了,迫不及待,把口一张,将那枚灵果吞服下去
由于张桐此前已经吃过了一枚,这时再见他吃,也不觉得好奇,转是拿着五阴袋,急忙到大厅旁边的三间石室之内开始收拾东西
这三间石室,其中一间书房,一间静室,一间丹房书房里面没什么东西,除了一套桌椅,几部典籍之外,只放了几件换洗的道袍静室是甄远道打算平时参修悟道的地方,布置的更加干净简单,除却几个蒲团,更没什么好带唯独最后那间丹房,在此之前张桐进去过一次,里面有一个药柜,一个挺大的丹炉,也是张桐认为最值得拿走的东西谁知等他收拾完了那两间石室,兴冲冲的来到那间丹房时,却发现那口药柜和炼药的青铜大炉居然全都没了!
张桐先是一愣,紧跟着仔细回想起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青铜大炉,竟也是一件法宝,只是未经催动,张桐眼力又爆当时没看出来
直到这时,反应过来,才想出其中端倪,不禁暗暗叹道:“难怪师父昨天急匆匆的就把我打发出去了,原来是怕我看出这件宝物的底细,凭他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过见利忘义,动了别的念头,除了引颈就戮,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张桐想通来龙去脉,心中也多出几分释然,至于甄远道对他的猜忌,他也不觉得怎样,如果换了是他,遇到那种情况,也要多加防备,甚至比甄远道还要更甚
而且张桐自得了葫芦剑诀之后,就开始一意专修锦,加之这次得了虎啸剑,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对于其他法宝,除非十分珍贵,能够纳入上品,达到吞金葫芦那样品级,否则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随后张桐好整以暇,又把大厅里面几件无甚关碍的东西,也给收进了五阴袋,再检查一遍,没剩下什么,便回来跟甄远道交差
此刻,甄远道吞下那枚千年李的果子,已经发挥药力,缓缓运行起来,将他因为受伤,而错位淤塞的经脉,全都慢慢疏通,大约小半时辰,等那枚灵果的功效完全化粳他的体内的伤势,也已经好了大半
本来单凭这枚灵果,甄远道只要稍加耐心,任那灵果化成真气,在体内多运行一会,他的伤势还能再好几分然而因他心神不定,一味求快求急,反倒影响药效,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不过甄远道并不在意这一点美中不足,转是心情大好,内心暗暗估算,至少已经恢复了他全盛时候的八层修为,现在即使遇上珞珈山的弟子前来围剿,只要不是炼神境界的高手,他也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同时甄远道对张桐,也稍微放心了一些,因为在此之前经历过钱健和甄猛的背叛,甄远道对身边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信任,尤其受伤之后,那种虚弱无力,更令他疑神疑鬼,看谁都像要害他的样子
转是这时,随他实力恢复大半,对待张桐反而放心了许多,站起身来,舒舒筋骨,笑着对张桐道:“桐儿!这回多亏了你,不然为师恐怕真要凶多吉少了!你放心,些功劳,为师全都记在心里,将来自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张桐见到甄远道中气充盈,也放心了不少,口中连称“不敢”,随后转又问道:“师父刚才您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不知道,下一步,师父打算去哪?”
甄远道微微一笑,再次恢复了原来那种珠玑在握,胸有成竹的气势,想了一想,淡淡的道:“这个你不用的,为师活了几十年,难道还不知狡兔三窟的道理!除了此地为师尚有不少去处,不过吃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一回玄牝老祖那老贼实在欺人太甚,先是纵容阴阳叟合纵连横,围攻咱们灵犀观,后又恬不知耻,直接出面威逼,令禾山道诸多同门不能前来相助老贼如此欺我,岂能与他甘休!”
张桐听了,顿时一愣,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甄远道的意思,居然还想报仇,去找玄牝老祖的晦气!
张桐半天才回过神来,却仍难以置信,仿佛是在做梦因为就在昨天,他刚亲眼看见,玄牝老祖一掌就把整个灵犀观从地上抹去,全部化为废墟,不留一块全瓦那种力量已经不是人力能及,即使一百个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联合,也不可能抵挡,那是天壤之别,除非也达到炼神境界,否则根本不可能与之抗衡而现在甄远道居然信誓旦旦,要去找回场面,张桐真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信心
“难道这一次灵犀观被毁,师父受了刺激,已经疯了不成?”这一瞬间,张桐心里忽然生出了这个念头,随即愈发觉得,定是这样无疑
甄远道却不知道张桐内心所想,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还十分得意,哈哈大笑道:“桐儿不要不信,为师说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而且他玄牝老祖也不是什么通天的人物,不过是仗着几分运气,才侥幸有些成就罢了!等为师三年之后,达到炼神境界,自会找他算账,把所受的耻辱,连本带利跟他一并讨还回来!”
张桐这才明白,甄远道并不是疯了,而是已经有了达到炼神境界的把握,并且把这个期限明确定在了三年之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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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回 万年石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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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桐不知道甄远道凭什么这样肯定,但是看他的神色,却并非信口雌黄,尤其双眸之中精光内蕴,更显现出他的信心十足【 高品质更新 】
张桐万分古怪,暗暗思忖:“难道师父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没有拿出来?还是另有法宝,能够扭转乾坤?可是这也不对呀!练气与炼神,两重境界,如隔山海,即使是再厉害的法宝,不到炼神境界,吸纳天地之气,化真气为法力,也催动不起来,更难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愈发笃定,甄远道必定掌握了什么秘法,能够在三年之内达到炼神境界,这也使他禁不住眼睛一亮
虽说张桐自恃葫芦剑诀,将来打通全身茓窍之后,十有**能够顺利达到炼神境界,但是‘十有**’毕竟不是万无一失,如果其他办法能够更加稳妥,他也不吝学来试试,以待日后备用
只不过这等秘法,乃是重中之重,就算师徒之间,也要敝帚自珍,甄远道一时兴奋,从嘴里流露出来,肯否传给张桐,还在两可之间
张桐不禁微微有些的,却因事关要紧,他也不便多问,否则引起甄远道的猜忌,反弄巧成拙,得不偿失了
所幸这时甄远道伤势痊愈大半,已经不把张桐放在心上,转是此前被玄牝老祖毁去多年的基业已经令他将其恨之入骨,义愤填膺之余,平稠多顾忌,也都被他忽略了,不等张桐追问,他就哼了一声,抢先说道:“哼!桐儿,你不要以为为师是信口胡说你当为师凭什么敢说,能在三年之内,达到炼神境界?”
张桐本来就想打听,正愁无从问起,却没想到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立刻顺着问道:“难道师父另有什么法宝专门能够克制玄牝老祖?”
甄远道眯着眼睛,笑着摇了摇头道:“法宝?痴儿!法宝再厉害也要催动得起来不到炼神境界,一切全是虚妄!实话也告诉你,为师之所以敢夸下海口,乃是当初为师游历南疆,曾经经过莽苍山时,在一个荒僻的地洞,发现了一块万载灵石那莽山原是西南苗疆之地的地脉汇聚之地天然灵气充盈,最能生养宝物为师发现那块灵石料定必是异宝,当时就想炼化可惜那时为师修为太低加之那块灵石坚硬无比,费了十数天苦功,居然纹丝不动!”
张桐一听,就知那玄机定然就在这块灵石上,连忙问道:“那后来呢?师父如何炼化那块灵石的?”
甄远道微微露出一丝苦涩,叹了一声道:“哪有那么容易!当时为师无可奈何,又想将其收入五阴袋,带回家里再慢慢琢磨却不料那灵石十分神异,连五阴袋也收摄不得,如果强行带走,又恐被人发现,动了杀人夺宝的念头最后思忖一阵,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暂且放下此事,将那地洞填埋,留待日后,修为大成,再来收取这块灵石”
说话之间,甄远道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的遗憾,又是叹了一声,跟着继续说道:“后来又过了数年,随着为师见识越来越广,读了许多关于天材地宝的图录集锦,才知当初那块灵石居竟是一块极为难得的万载石髓!”
张桐对此知之甚少,什么‘万载石髓’,他都不曾听说过,忙问:“师父,什么是万载石髓呀?”
甄远道提到万载石髓,内心更觉修行有望,心情也不错,不厌其烦道:“万载石髓原是地脉精华所生,非有万年积蓄,才能化成灵石而外面石壳坚硬无比,却并无甚灵效,唯独内芯钟乳,乃是世间难得之物常人只要添上一点,就能百病不侵,活到一百多岁,仍然鹤发童颜,行走健步如飞入道之人若是能够喝上一口,更胜许多灵丹妙药,可抵上百年的苦修”
“真有这样厉害!”张桐不禁惊道,在他为穿越前,也曾看过许多小说,上面描述,修真大易,凭借灵丹异果,轻而易举就能抵偿千百年道行但是一旦实践起来,却令他深深明白,修真练法,没有捷径,全是一分一毫水磨的功夫
但是现在,甄远道竟告诉他,有一种‘万载石髓’,只要喝上一口,就抵百年修行,这令他如何能不惊诧!
其实张桐的想法也没有错,修真之道,逆水行舟,本来没有捷径但是这大千世界总有例外,仙家灵丹,天材地宝,能够改变体质提升修为只是这类东西大多非常稀少,不易得到,大部分人,穷极一生,也难遇上一回
甄远道本身也算得上福缘极佳,入道之初就得到了雷音寺的《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后又发现万载石髓,谋夺青鱼剑,每一桩,每一件,都算得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要不是他资质所限,早就突飞猛进,打通全身茓窍,甚至冲击炼神境界,也都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现在也不晚,自从甄远道得到这口青鱼剑,终于如虎添翼,当初得那灵石,虽然明知里面钟乳灵效非常,怎奈外面石壳实在坚固,令他试了许多办法,都难以开启石壳,甚至一点伤痕,都没能弄出来
到了后来,甄远道也心灰意冷,料定要开启那精元石壳,非得需要一口上乘飞剑不可凭借剑锋之利,经年累月,不惜法力,慢慢消磨才行也正因为这个念头,他才会立誓,千方百计,不择手段,要寻得一口飞剑
而今终于如愿以偿,若非中途又出了阴阳叟纠集众人,围攻灵犀观的事,甄远道早就动身,去取那万载石髓了,也不会因故迁延到今天
甄远道也不管张桐信不信,只管说完之后,总算扬眉吐气,哈哈大笑起来,把这两天来,灵犀观被毁,自己身受重伤的郁闷完全发泄出来随即长啸一声,直接放出飞剑,催起一片青光,往他跟张桐身上一卷,立时腾空而起,顺那地洞入口,电也似的,飞掠而出,然后认准了方向,就直往莽苍山的方向如虹射去
莽苍山地处苗疆腹地,距离甄远道原来住的九阳山还有万里之遥,山脉延绵七千多里,山林幽密,虫蛇丛生,极少能见人迹,乃是西南群山之中,最为奇绝险恶之地
张桐刚才听甄远道说那万载石髓如何了得,早就对孕育出这灵物的莽苍山多出几分好奇,只是没有想到甄远道话音没落,突然就把飞僵放出来,等他被那剑光罩赚还被吓了一跳
所幸张桐已经得了虎啸剑,勉强算有一些御剑飞行的经验,这次再被剑光裹住也无多少不适转是飞入云端之后,俯瞰下面原野,犹如星罗棋布,急急向后掠去,更令他心里增添了几分热切,想要赶快看看,那块万载石髓,到底是什么样子
与此同时,甄远道比张桐还要急切,直接把剑光的速度催动到了极致,片刻之间已经到了千里之外飞行之际,忽然发现,前方出现一条大江,水色如蓝,碧波翻涌,十分壮阔
由于当初为了帮甄远道收集炼化飞剑的精血,张桐曾对九阳山周近的山川地理仔细研究了一阵,这时遥遥看见,立刻辨认出来,这条大江名为历水,乃是西南地界的第一水系,自西北昆仑山发源,到东南平原入海,纵横延绵达三万多里
张桐裹在剑光之内,极目望去,山河之间,水汽昭昭,大河倾泻而下,首尾不见边际,宛如一条巨龙爬卧在大地上张桐平生不曾身临其境,见过这般壮阔的风景,不由得暗暗赞叹,却不料恰在这时,那江水下面陡然搅起一个巨大漩涡,翻江倒海一般,涌起冲天巨浪
张桐登时吃了一惊,连忙叫道:“师父快看!”
这时甄远道也已发现下面动静,微微皱了皱眉,立刻收住去势,向下定睛一看只见那漩涡当中,居然拱出一条足有百丈来长的黑鳞大蟒,张着血盆大口,发出嘶嘶咆哮
甄远道也算见多识广,可是看清那条巨蟒的体型,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那巨蟒的头顶上,还长了一个红色的大肉包,好像生出了一个独角似的
同时在那巨蟒周围,另有许多鱼妖水怪,一个个鱼头虾脑的,非但摸样十分古怪,还各自拿了一些古怪兵器,诸如钢叉,飞戟,双钩,刺锤,正在摇旗呐喊,围攻那条巨蟒
可是那巨蟒一身黑鳞,每一片都有簸箕般大,比人手掌还厚,闪着金属光泽,任凭那些河妖如何卖力攻击,最多只能在鳞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根本不能伤及皮肉,唯独人数极多,又懂敌进我退,见那巨蟒攻来,立刻躲入水底,却把那黑鳞巨蟒扰得不胜其烦
甄远道居高临下望着,亦是眉头紧锁,不禁喃喃的道:“想不到这历水河下居然藏有一条即将化蛟的巨蟒,瞧这百丈多的身形,也不知活了多少年若等它头顶上那龙角破出皮肉,就能化为蛟龙,翻江倒海,腾云驾雾到了那时,没有炼神境界的修为,也别想将它制住即使现在,凭我这口青鱼剑,也未必斗得过它(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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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回 二十年重来旧地
这时张桐在甄远道的身侧,听到这番说辞,不由得疑惑道:“师父,既然那巨蟒如此厉害,下面那些水妖明显不是对手,为什么还一味要跟它拼杀?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甄远道想了一下,也觉得有些说不通,却在这时,忽然发现,那巨蟒搅起的漩涡中心,竟隐隐约约浮现出一片建筑轮廓,使他蓦地恍然大悟,叫了一声:“原来如此!”
张桐毕竟经验太少,只见江水昏黄,却没看出端倪,内心更加狐疑,忙追问道:“师父莫非看出了什么?”
甄远道伸手向下一指,笑了笑道:“你且细看,那水下有些什么!”
张桐顺其所指,向下定睛一看,亦是发现了那片水府,不由得诧然道:“难道师父是指,这些水妖与那巨蟒死斗,是为了争夺这座水府?”
甄远道点了点头道:“你的阅历太浅,可能有所不知,传说在上古时候,东华大帝统领天地,环宇群仙,竞相朝拜东华大帝又广设仙官职位,在天下名山大川,册封城隍河神,修建山宫水府,犹如世俗之中的朝廷衙门时至今日,东华大帝早已不知所踪,他所建立的仙道王朝也随之灰飞烟灭,但是当初修建的许多山宫水府却保存下来听说其中一些还藏有许多当初的法宝兵器,难怪这些水妖不顾生死与那巨蟒争斗”
张桐一听立刻眼睛一亮,忙又问道:“上古仙府,何其难得!如今师父业已飞剑大成,何不下去将那水妖巨蟒俱都驱散,趁此机会把那水府夺了?”
甄远道也被说得有些意动,正好灵犀观刚被毁了,他也无处安身,占了这座水府岂非比原来的灵犀观还要气派十倍!
但是甄远道考量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道:“下面那水府虽好,于我却无甚大用,如今我且另有要事,乃是取那石髓要紧,不要在此浪费时间况且那头巨蟒虽然还未化成蛟龙但是一身鳞甲已是刀剑难伤,纵然我能杀他也难全身而退此事还是作罢,我等速速赶路”
说话之间,甄远道已经拿定了主意,便不再心存犹疑,直接扭转回身,再次催起剑光,裹挟着张桐径直向莽山方向飞去
这一次中途再无波折,未等天黑之前就已到了莽苍山的地界只见群山叠嶂,草木茂密目之所及,全无一丝人烟,端是荒凉无比
前些年,甄远道为了修炼法术,到这莽苍山中已经来过数次,早就轻车熟路,不过这回再来,因为御剑,又跟以往不同,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适应看那山色风景,似乎都与以往不同,等他仔细寻觅,费了半天功夫,才在一片山林乱石当中降落下来
因为时隔多年,甄远道当初掩埋万载石髓的地方,连他自己也有些记不大清楚了,只能凭借一些模糊的印象,和原来留下的记号,才勉强找到了入口
原本甄远道还有一点的,这十多年,转眼过去,那洞口会不会再次被人发现?里面的万载石髓会不会已经没有了?
直到这时,见那入口仍然无恙,才令他终于放下心来暗暗窃喜之余,立刻催动剑光,擎动之间,向前一扫,就把土石分开,显出一个黑漆漆的入口来因为封闭了多年,这时骤然间开启,顿时涌出一股浊气
甄远道心知此地乃是莽苍山地脉汇聚之所,否则也不可能生出万载精元这等灵物,此间所生浊气,更与寻常不同,赶紧抛出五阴袋狠狠吸了一阵,把浊气全都吸去,才领张桐,进入洞中
上一次,甄远道来此已是二十多年前了,时隔已久这洞中依然如故大概走了百丈,已经深入底下,前面豁然开朗,显出一个十多丈见方的大厅上下约有五六丈高,洞顶上密密麻麻,全是尖锐无比,倒竖着的石笋,好像无数箭簇随时要射落下来地面上也是许多钟乳滴落,积年累月形成的锥形石柱
再往里面一看,在那大厅中心,众多石笋簇拥中间,立有一块一丈多高,直径约有六七尺的圆形石柱,泛着淡淡的荧光,通体洁白如玉,表面十分平滑,好像精心打磨过似的
甄远道见到那尊石柱,立刻眼神愈发热切,紧赶几步,来到跟前,用手轻轻触摸,口中喃喃语道:“二十六年了!想不到我甄远道,竟还有机会再次回到这里!”
甄远道一面说,一面眯着眼睛,好像在回想着多年前的旧事而张桐紧跟在他身后,见那石柱所在,便也不难猜出,定是那个万载石髓无疑,也不由得跟着仔细打量了起来
直至半晌之后,甄远道才回过神来,好整以暇重新开始端详这块万载石髓,随后猛然之间,眼中精光乍现,将手对那石柱一指,就飞出一道青色剑光,闪电似的飞射过去
霎时之间,只听锵的一声,犹如金铁交鸣,再待寒光一闪,甄远道已把飞秸去,万载石髓的外壳上却只留下了一个拇指肚大的白点,深入约有半寸,对于整个石壳,却是九牛一毛
甄远道看了看结果,不禁皱了皱眉,原本依他设想,这一剑刺下去,即使不能洞穿石壳,至少也能深入七八寸,没想到居然只崩掉了一点石屑
其实万载石髓的外壳虽然坚固,但也耐不住上乘法宝的威力,只不过甄远道这口青鱼剑的品质实在一般,剑内只炼有十八重禁制,在飞剑中已是落入下乘
一般法宝的威力,只取决于两样,一是本身材质,再就是要看其中炼制的禁制多少,炼制的禁制越多,则法宝威力越大比如张桐的五阴袋,只炼就了一重禁制,黑狗钉炼有十重禁制,而虎啸剑已经被虎啸真人炼制了十五重禁制,吞金葫芦更是有二十七重禁制,不用再看其他,已经高下立判
而飞谨为法宝之中的一大分支,除了禁制之外,却要更重材质一般飞剑至少要炼制九重禁制,才能催动起来,隔空杀人,载人飞行,否则根本不能称之为飞界远道这口青鱼剑,已经炼有十八重禁制,按照道理,也算不少,算是下品飞剑之中比较好的了
可惜这口飞剑的材质实在差强人意,除了一些星沙之外,全是普通五金之精,连张桐原来那套**飞刀都不如虽然炼制的十八重禁制,但实际威力,却大打折扣,连张桐那口虎啸剑,只有十五重禁制,却因材质极佳,反而胜了一筹
不过甄远道平生也没见过更好的上乘飞剑,便也不觉得自家飞剑如何鄙陋,转是心里暗暗叹道:“想不到这万载石髓的外壳居然这样坚硬!刚才这一剑,我尽出全力,尚且如此不济看来想要开启石壳,非得从长计议,安下心来,慢慢消磨,任这石壳如何坚硬,也耐不住滴水穿石的功夫”
甄远道拿定了主意,原先跃跃欲试,开启石壳,收取钟乳,扬眉吐气的心情也随之渐渐淡去,回身又命张桐到外面找一些树枝杂草,仔细把上面的洞口掩赚然后心无旁骛,把剑诀催起来,将那青鱼剑化作一溜飞虹,绕着石壳急速旋转,一阵呲呲响声,崩得石屑乱飞
张桐得了吩咐,忙也不敢怠慢,到外面把入口藏好后,又在周围打出几道灵符,把他跟甄远道留下的气息隐蔽下来,再等回到洞中,已过半个时辰
甄远道亦是颇有毅力,催那剑光,一刻不停,磨得石粉飞扬,把整个洞内都弄的烟尘四起所幸张桐跟甄远道皆是有道之人,倒也不惧这些,转是那个石壳,质地着实坚硬,即使甄远道用飞剑消磨,亦是十分吃力,真气急剧消耗又坚持了一会,就吃不住劲了,只好暂停下来,吐纳调息,恢复真气
张桐一见如此,亦是有些心急,跃跃欲试的也想上去帮忙,早日将那万载石髓钟乳取出,至少现在的这种情况,他应该也能分润一口,只可惜他那口虎啸剑现在还见不得光,只能干着急,却搭不上手
单等甄远道休息了一会,再次开始催动飞剑,如此往复,消磨一阵,休息一会张桐看着无聊,自己又帮不上忙,索性跑到这地洞的入口,名义上说是帮甄远道护法,实则却是讨个清净,自己偷偷在这修炼
这时甄远道一心全是开启万载石髓的外壳,对张桐干什么,他也漠不关心怎奈那石壳坚硬无比,直至坚持了一个多月,也没把万载石髓的外壳磨去多少,反而把甄远道的剑诀磨练得更加纯熟了
因为甄远道刚入道时,就得了雷音寺的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但是当时一来他修为太低,二来也没飞剑可用,所以得了这部剑诀,也没怎么仔细修炼直到上一回,得了青鱼剑,才令他专心修炼起来,只是时日太短,加之练习不足,总觉一些地方运转滞涩,偏偏又找不出原因所在
这一次却歪打正着,一个月内,除了休息,甄远道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催动飞剑,就在他不知不觉间,那种滞涩之感,就消失不见了,转是随心所动,行云流水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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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回 剑诀有异
与此同时,就在甄远道的锦精进之际,张桐在这一个月也收获不小甄远道在洞内消磨那石壳,张桐就在洞口这边修炼,一个茓窍,一个茓窍,打通过去,竟然让他又打通了九个茓窍加上原先利用千年李的果子,融开的期门茓,第四重小周天,已经被他打通了三分之一
自从前番,得知阴阳叟纠集众人,想要围攻灵犀观开始,张桐帮着东奔西走,已经数月没有闲暇,现在终于结束了,也令他放松许多,重新心无旁骛,打通茓窍,夯实根基
加之这一次,又出了这一个万载石髓,令张桐也难免心生几分贪婪,想要分一杯羹,原来打定主意,想要离开甄远道的心情也不那么急切了
转是甄远道锦大涨之后,非但不觉欣喜,反而愈发愁苦,心里暗暗盘算:“这石壳直径足有七八尺,依我现在的进度,没有七八年苦功,根本别想将这石壳打穿如今我这把年纪,已经快要八十了,再浪费这些时间,就要九十岁了到时气虚体弱,修为由盛转衰,即使得到里面的石髓钟乳,恐怕也来不及,突破天地玄关,达到炼神境界了!”
甄远道越想越觉得沮丧,Diao此一来,在这之前,他所做的那些努力,岂不是全要前功尽弃!那个三年之内达到炼神境界的宣言,也要成为空谈,更不可能实现
尤其令甄远道不甘1;的是,除却用飞剑去消磨那石壳,他每天还要用更多的时间来恢复真气,这些宝贵的时间,全都白白浪费了
“不行!不行!我甄远道绝戏能这样认输!”甄远道暗暗告诫自己,内心左思右想,却也苦无良策,唯一可想的办法,就是再找个帮手可是一旦万载石髓的秘密泄露出去,如此至宝必定令人贪心大动,届时恐怕请来的不是帮手,而是弓狼入室,最后自酿苦果
甄远道踌躇了半晌,最后还只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又坚持了一个月由于他的锦纯熟了许多,似乎进度比上一个月要快一些,但是与他的期望仍然相去甚远
这也终于使泛远道下了决心,不能独自硬挺,必须找人相助只是这个人选却颇费思量,原本他也有几个至交好友,但是此事干系重大,他也不敢轻信外人,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张桐用来安心一来是自家徒弟,算是知根知底,二来他认为张桐修为有限,就算中途生出异心,他也自信能制得住
唯独有些麻烦的就是,甄远道二时还不知道张桐的根底,觉得张桐修为太弱,有些不堪大用如果指望张桐帮忙,还得现把剑诀传他,令他能够操纵飞剑,到时候二人轮流,做到歇人不歇剑,至少能比现在多省一半时间
甄远道权衡一遍,当卜拿定了主意,立刻向外——声,把张桐唤到跟前
这时恰是清晨时分,张桐也刚刚修炼结束,正在沉心打坐,缓缓调息真气
继上个月张桐打通了九个茓窍之后,这个月他又接连打通了,附分,魄户,膏盲,神堂,意喜,一共五个茓窍,修为再次增长不少
不过到了第四重小周天,茓窍已经越来越难打通了,不像一个始时,随意真气一冲,就能直接贫通,加之这些茓窍离心肺要害极粳稍有差错就有可能酿成大祸
即使张桐体垩内的葫芦剑气精纯无比,他也不敢莽撞行事,只能催动剑气,先慢慢温养,再从中突破,虽然比原来多耗费一些时间,但是以他现在的进度,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了
本来张桐打算,直接一鼓作气,炼成第四重小周天,没想到正要用功之际,却被甄远道给叫了进来
因为张桐还想在万载石髓当中分一杯羹,万万不敢在这时慢待了甄远道,一听里面招呼,立刻奔进来,上前拜见道:“师父有什么吩咐弟子的?”
甄远道心中有事,懒得虚与委蛇,直接问道:“桐儿,你入我门下已经将近三年,且说说为师待你如何翱”
张桐微微一愣,不知甄远道这是何意,心底不禁生出几分狐疑,不过他表面可不敢怠慢,立刻答道:“这还用说!师父待弟子,自然是恩重如山的”
甄远道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为师如果让你办一件事,你又当如何?”
“难道师父这是想让我去做什么凶险之事?”张桐更觉古怪,不禁暗暗思忖,瞬间在他的肚里已经翻转过了许多个主意,一面思量对策,一面急忙答道:“但请师父差遣!
甄远道听闻,当即哈哈大笑,拍拍张桐得肩膀道:“其实这件事本身对你就大有益处,而且事成之后,为师还有重赏,定然不会叫你委屈就是了!”
说话之间,甄远道已经从五阴袋中,取出一块破旧羊皮,丢给张桐道:“你先参悟这部剑诀,什么地方不懂,一会再来问我,至于其他容等以后再跟你细说”
说罢也不容张桐再问,径直回到万载精元的旁边,沉心静气,催动剑光,又开始消磨那精元石壳张桐接住那块羊皮,用眼睛略微一扫,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约有五六百字,另外还画了许多图形再待定睛一看,竟跟上回红云仙娘传他那部《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一般无二
张桐顿时微微一惊,当初红云仙娘跟他交换剑诀时,就曾言明,这部剑诀,乃是从甄远道手里得来的,现在二次见到,倒也不足为奇,可是令他想不通的是,甄远道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桐接过羊皮,内心更觉六疑,所幸他的脑子十分活络,仔细又想了一阵,也猜出几分端倪,眼珠一转,暗暗窃喜:“从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那个石髓外壳,仍旧安然无恙,只在上面多了一些浅痕,看来师父也受不住这种缓慢的进度,这是终于打算让我来帮忙了!”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小镊样,开始对那羊皮仔细钻研起来毕竟甄远道并不知道,他早就见过这部剑诀,未免露出马脚,只好再看一遍但是紧跟着,张桐就发现,这张羊皮上所记载的剑诀,竟然跟红云仙娘传给她的微微有些不同!
张桐登时吃了一惊,等,:定了定神,仔细一看,立刻发现,红云仙娘那部剑诀,似乎有所改动,最后几重口诀,根本南辕北辙,互相都不搭调
现在张桐对于锦,也算得六是行家里手,顿时眉梢一扬,心中暗暗恼道:“红云仙娘,这个贱垩人!居然交换个剑诀,也敢跟我四机!”
但紧跟着,转二一想,张桐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照道理当初红云仙娘跟他交换剑诀时,就已经知道他身负高深刻诀,相比这大有无万象雷音剑1诀,还更看重附送的那套雷音剑诀以红云仙娘的聪明,根本不需去做手脚,一旦日后事发,反而平白添堵!
张桐微微冷静下来,立刻否定;红云仙娘的嫌疑,那么剩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当初,这部剑诀落到红云仙娘的手中,就已经改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张桐再看句甄远道的眼光,已经微微露出了一丝寒意当初红云仙娘得到这部剑诀时,她跟甄远道身陷情劫,还在热恋当中,数次同生共死在这种情况下,甄远道给红云仙娘的剑诀都要暗下手脚,可想而知其人心性何等薄凉
也幸亏这部剑诀不适合女子修炼,当初红云仙娘得来之后,一直放置,没有修炼,不然练到后来,定要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时甄远道还不知道,张桐已经把他视为虎狼一般提防,本来这块羊皮就是从当初那快剑诀石碑上誊抄下来的,是整篇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最完整的版本一个始甄远道还不想直接传给张桐,唯独顾及现在时间紧迫,重新抄写一份,还要浪费时间加之他自忖飞剑极为难得,即使张桐学全了剑诀,也难有一口趁手飞剑,不能对他构成威胁,索性便大方了一回,把当初誊抄的原本直接给了张桐可是甄远道却没想到,他此举反而让张桐窥破了他的心性,更坚定了,离开独闯,自立门户的决
张桐一面心有余悸,一面已打定了主意,只不过现在时机未到,他也不用着急,索性按下心来,转是仔细钻研起这篇正版的雷音剑诀,脑海之中,不断推演,模拟剑气在体垩内的运行方式,以及飞剑在空中的轨迹变化
这篇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原是佛门的上乘锦,虽不及葫芦剑诀精妙,却也有它的过人之处这时张桐在甄远道面前,不能随便修炼别的功法,正好参悟一番,倒也受益匪浅
直至将近两个时辰过后,张桐把整篇剑诀全都演化一遍,才收履神,慢慢停下来,从口中吐出一道浊气此时仔细回想,更觉受益匪浅,葫芦剑诀与雷音剑诀,两部剑诀互相参详,令他对剑道体悟愈发加深了一层(未完待续
第一五九回 虚空金环
恰在这时,甄远道也刚刚耗尽真气,正要调息的时候忽然发现张桐的状态,不由得微微吃了一惊,见张桐闭目存想,还以为是在入定,没想到张桐第一次接触剑诀,就摸到了门径,不禁回想当初,他得到这篇剑诀,还是花费了数月钻研,才渐渐明晰了一丝端倪
一时之间,甄远道的内心五味杂然,即庆幸张桐入门很快,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能操纵飞剿,又不禁暗暗嫉妒张桐的悟性,更微微有些的,将来有朝一日,要被张桐反超
不过甄远道亦是极有城府之人,心志也更坚韧,即使心潮澎湃,翻江倒海一般,表面却不曾流露出半点异样,见到张桐睁开眼睛,立刻淡淡的问道:“口诀都读懂了?刚才感觉如何?”
张桐一听甄远道问话,连忙讨巧答说:“回禀师父,适下弟子读那剑诀口诀,只觉十分晦涩,根本不能理解正觉十分气馁,忽然想起师父传授弟子道法时,曾说‘修炼道法首重参悟,如果明晰其中道理,即使没有口诀也能收发自如’想到这里,弟子把心一横,索性也不管那些口诀,只把几幅郊记在脑海,然后打坐冥想大概不多一会,就已有了感应,仿佛那些郊都运动起来了可惜那种感觉,捉摸不定,十分飘渺,转瞬又消失不见了”
甄远道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这说明你悟性不错,日后更需努力不可因此懈怠知道了吗!这部《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乃是为师早年得自佛门的一部上乘锦,博大精深,妙不可言!你第一次参悟,就能窥得门径,亦是十分难能可贵”
其实当年甄远道修炼这部剑诀,可没有这些奇妙感悟只是未免落了面子,才当着张桐,硬着头皮故作矜持,说了一些勉励的话,随后又道:“为师没想到你对锦还颇有天赋,本想再过几天,等你悟入门径,再跟你详说不迟,正好现在也不用再等那么久了”
此刻张桐的心里,隐隐已经猜出了甄远道的意图,立刻信誓旦旦道:“师父请说,弟子定当从命!”
甄远道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一指耸立在洞中的万载石髓,微微叹道:“这些天以来想必你也看到,此物坚硬无比,为师苦苦用飞剑消磨了将近两月,也只能去掉一层薄皮如果这样下去,破开外面石壳取出里面石髓钟乳,至少也得十年八年为师岁数不鞋已经等不起了,唯恐时日太久,便要体衰气虚,终生不能达到炼神境界等你这几天把剑诀仔细练熟为师再把飞剑借你温养两日,应该就能催动起来到时白天由我用剑光磨那石壳,待我真气耗粳到了晚间时候,再由你来替换这样周而复始,你我师徒轮流,最快不用三四年时间就能打穿石壳等将来事成后,你可得其一层,暗自炼化便是,不可与人声张,都听明白了吗?”
虽说张桐提前已经有所预料,但是听到甄远道亲口说出,并承诺了一层石髓,仍然令他微微激动连忙点头称是,心里不禁想道:“我猜的果然不错!师父受不了那种龟速进度,早晚必定找我帮忙!”
其实现在张桐留在这,也并非全是贪念万载石髓,毕竟甄远道对他有恩,他也没有动过恩将仇报,杀人多宝的念头,一多半还是好奇,想看一看那万载石髓,到底有是否真如说的那样,喝上一口就能抵百年修行,所以甄远道答应分他一层时,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满的
与此同时,甄远道见张桐一次就参悟剑诀,达到入定状态,只顾时间紧急,也不嫌拔苗助长,直接就把他那口青鱼剑给了张桐,说道:“难得你悟性不错,今日虽是初学剑诀,却已颇得其中精义现在你按照剑诀,把此剑祭练一下,先把飞剑催出剑光如果发出剑光之后,还能操纵起来,不用顾忌其他,只管随心所欲,往万载石髓上招呼,直至真气耗尽就好”
甄远道还不知道,张桐早已把葫芦剑诀修炼到了‘虎啸雷音’的境界,如果单论锦,还要在他之上,仍然自恃修为远超张桐,也不怕他把飞剑夺去,交代清楚之后,就到一旁打坐,开始恢复真气
独留张桐自己,捧着一口飞剑,只觉手心清凉,好像捧着一汪清水,虽不及那口虎啸剑,给人感觉凶猛厚重,却自有一丝灵动柔和的气息
其实这口青鱼剑,早在刘天威的府衙,张桐就曾最先见过只不过那时这口飞剑被困在九子母阴魂阵里,只得远远一瞟,不曾真正摸过
这回再次见到,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令人唏嘘不已,而且就在昨天,张桐又斩杀虎啸真人,刚得了一口虎啸剑,再一入手别的飞剑,立刻不由自主就生出几分比较之心
两口飞剑,一口虎啸,一口青鱼,皆是青色剑光,只是一个色如绿墨,一个恍若碧水,一个凶猛凌厉,一个温润中庸,虎啸饯在材质,青鱼剑禁制更多,两相仔细一比,也算各有所长,不能说谁比谁好,只是个人好恶罢了
张桐本身对此也不挑剔,只因虎啸角他自己的,而青鱼剑却是甄远道暂借过来,令他心生偏私,左看右看,还是觉得,虎啸剑比青鱼剑略胜一筹
随后张桐便依甄远道之言,运起剑诀开始温养飞剑,虽然他已经有了一口飞剑,但是想要操纵另外一口飞剑也绝非容易,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须按部就班,先用真气温养,慢慢互生感应
加之这口青鱼剑并非张桐所有,乃是甄远道借给他的,他也不能直接炼化,不然触动剑中烙蝇立刻就会引起甄远道的注意,这样一来,稍有意外,就能立刻收回飞剑,也是甄远道放心把飞剑借出来的原因之一
然而甄远道却不知,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张桐修炼的葫芦剑诀,乃是上古太白节的锦总纲,其中精妙,渊深如海,就算炼神境界,也不能完全参透
此刻这口青鱼剑落在张桐手中,几乎等于羊入了虎口,幸亏张桐得了虎啸剑,已经对这口青鱼剑没有多少贪念,不然心念一动,就能顷刻之间,运用葫芦剑气把甄远道原来的印记抹去,令他措手不及,根本没法防备
甄远道懵懂未觉,他的这一个决定,已经险些令他失去飞剑,只管入定之后,急着恢复真气剩下张桐一个人,装镊样的,也催起剑诀,开始温养飞剑只不过张桐清楚自家的情况,恐怕被甄远道看出破绽,也不敢非常卖力,只用出十分之一,磨磨蹭蹭,消极怠工,直至过了大半天,才稍微跟那飞晋出一丝感应
张桐微微一乐,正想继续之时,却已天色渐亮,甄远道的真气恢复过来,立刻迫不及待,把飞剑要回去,操纵起来再次开始不厌其烦的消磨那块万载石髓的外壳
张桐也不以为许,转是正中他下怀,由于刚才在脑海中推演雷音剑诀,使他心生许多感悟,碍于甄远道在身边,还没来得及细细揣摩,这下正好退到外边,寻个僻静地方,重新体悟一番
单等晚上,天色渐昏,甄远道的真气再次耗粳张桐才赶回来,从他手中,接下飞剑因为有了前一天的经验,这回张桐也轻车熟路,装作用真气温养飞剑,丝毫没让甄远道察觉出破绽
一直等到四五天之后,张桐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稍微用了一点心,将自身气机,与那飞酱接,然后运用剑诀一催,待那飞剑微微一颤,立时就被提到空中
这时甄远道还在恢复真气,忽然感觉飞剑有异,微微一惊,睁开眼睛,双眸寒光烁烁,扭头望了过来见到悬浮在张桐头上的飞剑,这才释然,微微笑道:“咦?桐儿,想不到才这几日,你就能做到以意御剿不错!不错!再接再厉!”
张桐心里有鬼,发现甄远道惊醒过来,不由得心头一紧,难免有些心虚,放下飞剑,连忙答道:“多谢师父栽培!弟子一定努力!”
而甄远道这时心里装满了开启万载石髓的念头,根本没注意到张桐有什么异样,只问了一句,就忙又入定,赶着恢复真气,一点工夫也不肯耽误
转是张桐,微微松了口气之后,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就在刚才他用剑诀催起这口青鱼剑的时候,脑海之中似乎陡然晃过一道景象,却因紧跟甄远道惊醒过来,没来得及细看,就消失不见了
再等甄远道入定之后,张桐二次催起飞剑,格外多加注意,果不其然,顷刻之间,随他真气一催,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十八个巨大无比,由无数神纹古字组成的金色光环,悬浮在一片漆黑如墨的虚空之中,沿着一道看不见的中轴,交错着向相反方向转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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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〇回 张桐比飞剑 先惊后喜 甄远道心急 难顾其他
张桐神念一动,就如身临其境一般,那些光环每一个直径都在百丈之上,巨大无比,巍巍如山,转动的速度有快有慢,却像音符跳动似的,有一种错落的美感
“这是怎么回事?”张桐登时一愣,恍惚之间心神仿佛要被那些巨大的金色光环摄住了似的,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抱元守一,死死收摄心神,强行从那幻境之中挣脱出来
却只在这片刻之间,已经惊出一身冷汗,等他定了定神,转又仔细想道:“刚才那金色巨环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平白出现在我的脑中?”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又把目光落在了那口青鱼较,正因为催动这口飞剑,才会出现那些幻象,这两者之间,必有所联系
张桐内心断定,随即又一细想,愈发觉得那些巨大光轮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正在低头沉思之际,忽然看见吞金葫芦,才令他恍然大悟,心说:“对呀!就是吞金葫芦!刚才那些巨大的金色光环,似乎跟吞金葫芦里面那三座石台下面的光环有些相似,难道那些光环竟是青鱼剑的禁制?”
张桐想到这里,已经十分肯定:“是了!是了!绝对不会有错,那些金色光环定是青鱼剑的禁制,而且数量也吻合,正好十八重禁制!”
得知那些金色光环的底细,张桐这才释然一笑,可是紧跟又生疑窦如果说那些光环真是青鱼剑内祭练的禁制,那么昨天他刚得到那口虎啸剑催动起来为什么没有这种情况?
“难道说,我这口虎啸剑还有什么不妥?”张桐再次锁住眉头,想通那些光环的来历之后,他已经不觉有什么惊奇,转是催动虎啸奖,没有那些光环,令他有些的
一般飞剑法宝能有各种妙用,全凭其中炼制的禁制运转,如果禁制散去也就等于毁了,偏偏那口虎啸剑又能使用无碍,更令张桐对此多出了几分不解
张桐好不容易得来一口飞津万不愿意再出什么差池,忙想取出仔细查看,只是碍于甄远道在,他也不好当面就拿出来,万一被发现了,转倒不好解释,唯有仔细揣摩,这两口飞剑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异,才好从中找出一些端倪
随后张桐也顾不得再去,装镊样,练习剑诀,温养飞剿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对比这两口飞较,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直用了半个多时辰,也没弄出什么头绪
要说唯一有什么不同,就是当初,夺剑之时,因那虎啸真人实力强横张桐为了取胜,也是急中生智,用吞金葫芦将他飞姐赚直接给吸了进去,当时赶得也恰巧,正逢他原来那枚剑气金丸,受到虎啸真人的重击,摇摇欲坠,行将愧,从而散出许多葫芦剑气,全都被这口飞剑融合进去,之后再被张桐炼化,也没觉出什么异常
“难道问题就出在这儿了?”张桐想到这里,立刻眼睛一亮,连忙沉入心神,进入到了吞金葫芦里面只见那三座高台,巨大石门,全都如故石台顶上,悬浮一口飞剑,这时光气收敛,安静如同处子
这时张桐心系在此,立刻欺身上前,将那飞剑取来,然后心念一沉,就想像进入吞金葫芦一样,把神念进入飞剑内,看看里面的禁制,是否已经受损
岂料这飞剑居然毫无反应,死气沉沉,纹丝不动!这下张桐可真有些慌了神了,如果飞芥出了问题,那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张桐也顾不得别的,连忙运转剑诀,冲那飞剑,催动起来这下却如同滴水进到了油锅里,顿时就从那飞剑之中爆发出一股刺眼的光芒,随即蓦地一震,剑光喷出,嗡嗡作响,足有五六丈长
同时在那剑光周围,隐隐浮现出十五个巨大的金色光环,跟那青鱼剑如出一辙,围那剑光,交错转动,远远望去,好像一个巨大的机器正在运转
“恩?”张桐先是一愣,紧跟又是大喜过望,忙把剑诀止赚心里暗暗忖道:“果然!果然!我就说我这口虎啸剑不会有什么隐患嘛!原来飞剑放到吞金葫芦内,竟连本身的禁制也跟吞金葫芦的禁制互相勾连,起到相辅相成的作用,难怪能增幅飞浸力!”
张桐先惊后喜,总算松一口气,安心把神念退了出来,微微一笑,如释重负,然后偷瞧了甄远道那边一眼,见他无甚察觉,这才好整以暇,继续不紧不慢的,开始温养起那口青鱼剑来
接下来几天,也再无波折,每天甄远道恢复真气之后,就开始操纵飞剑,消磨那个石壳,几乎不管张桐直至十多天后,张桐觉得差不多了,便顺理成章开始当着甄远道的面,把飞剑催出剑光,在空中来回飞行
只不过这口青鱼剑未经炼化,终究不及张桐自己的虎啸剑用起来趁手,所幸张桐的指望并不在此,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随即瞧了一眼,离他数丈之外,那块通透如玉的万载石髓,忽然叱了一声,甩手就是一指
霎时之间,寒光乍现,只见那口飞较出两丈多长青色剑光,匹练似的飞将出去,气势虽然并不猛烈,但是胜在速度极快,竟比虎啸剑还微微胜过一筹
可惜张桐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敢使出全力,刚一发射出去,就已适可而止紧跟就听,呛啷一声,金铁交鸣,剑光与那石壳一触即退再等张桐定睛一看,已在那石髓外壳上,已经留下一个手指肚般大的坑洞
由于这几个月,张桐整日看见甄远道操纵飞剑打磨这个石壳,深知其质地坚硬无比,即使甄远道使出全力,也仅能打出一道不太深的痕迹刚才张桐这下,还没使出全力,就超过了甄远道,更使他心底不由得生出几分傲然
张桐暗暗窃喜:“哈哈!果然葫芦剑诀不是等闲可比,即使师父已经炼成第十重小周天,又修炼了佛门的上乘锦,可论起使用飞剑,却仍不如我远了!”
想到这里,张桐又不禁偷眼向甄远道望了一下,见他正在全力打坐调息,并没注意到这边动静,这才心下稍安,随即心想:“师父并不知道葫芦剑诀,如果让他发现我的飞浸力异常,必定狠狠逼问,到了那时,迫不得已,定要反目成仇,我还需多加收敛,免得露出蛛丝马迹才是!”
张桐思忖周全,急忙压制剑诀,只使出一半力道,操纵飞剑在那石壳上来回劈砍了一通,弄出许多痕迹,将那坑洞掩去直到日渐天明,一开始被他打出那个手指肚大的坑洞,几乎快看不出来了,才终于松一口气,微微收住了飞剑,等甄远道来替换
由于这一阵,为了消磨那万载石髓的外壳,甄远道几乎不眠不休虽然他入道多年,一身修为,十分了得,可是没到炼神境界,仍然未脱得**凡胎尤其最近这几天,坚持了两个多月,愈发觉得精力疲惫
甄远道内心自知,这种情况最熬心力,如果时间一久,必定不能为继非要一味坚持,精血耗粳心力憔悴,即使修为再高,也要承受不住甄远道虽然心急,却也不敢饮鸩止渴,不得已在昨天夜里,真气回复后,又睡了一会,所以今天一早,比每天晚了一些,精神却出奇的分好
其实昨天夜里,张桐使用飞剑,第一下去刺那万载石髓时,甄远道就已有所感应,只不过他也并没在意以这些天张桐在锦上表现出的天赋,按照甄远道的计算,也该到这一步了唯独令他没有想到的,等他醒来之后,发现石壳上面,许多痕迹的深度竟不逊于他,纵横交错,密密麻麻
甄远道微微吃了一惊,上前查看一番,立刻回头问道:“这些都是你弄出来的?”
张桐不动声色,微微点了点头:“回禀师父,昨天夜里,我正用真气温养飞奖,忽然生出一丝感应,就把剑光催动起来因为师父前番说过,催出剑光之后,就可刺那石壳我就试着刺了几下,可惜操纵不太熟练,一大半都给打空了”
甄远道原本以为,指望张桐与他轮换,至少还得一两个月时间,现在却是大大大提前了,不由得喜不自胜,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桐儿呀!你果然是为师的福将!既然你已催起剑光,今天就不要再一味参悟口诀,着重琢磨一下飞剑的招式,怎样精准操纵飞剑轨迹,这才是当前最要紧的!”
虽然觉得张桐区区几天之内,就把飞剑催动起来,而且威力十分惊人,着实令甄远道感到有些意外,但是现在他全心全意都扑在了万载石髓上,对于其他细节,一概不求甚解,说罢只催促了张桐几句,令他抓紧修练,就催起剑光,对那石壳,消磨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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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回 心魔
张桐见甄远道没有详询,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一面打量甄远道如何操纵飞剑,一面仔细揣摩锦精义,尤其是甄远道催动剑诀,配合雷音剑法施展出来,其中许多妙处也非常值得借鉴
一直到了晚间,甄远道再次把飞剑交给张桐,这回张桐也不客气,立刻手脚利落,剑诀微微一催,就把飞烬了起来,然后不用甄远道吩咐,直接把剑光对准万载石髓,一掠飞纵过去,快速旋转起来
不过张桐仍多留了一个心眼,在甄远道面前,刻意压制了剑光的速度和威力,保持比甄远道的剑光逊色一筹
可是张桐却没想到,一开始他就遇上了麻烦,原来他看甄远道操纵飞剑,不停绕那石髓外壳转动,似乎没什么难的,他用飞奖人,也总拦腰一绕,乃是锦之中,最基本的一个招式
然而一旦实践起来,张桐却吃惊的发现,想把这招用好,竟也并非易事!尤其那万载石髓的外壳坚硬无比,剑光缠绕上前,角度,力道,方向,只要稍有不对,就会被狠狠弹开
张桐试了几次,全以失败告终,不由得令他吃了一惊,倒吸一口冷气,内心默默想道:“看来我还是把锦想得太简单了!自以为仗着葫芦剑诀,就能无往而不利,入道至今,顺风顺水,也没有遇到什么挫折,反而令我在不知不觉间自高自大起来”
其实张桐早就有些察觉自从上回得了虎啸剑之后,他的内心愈发滋生出许多浮躁的情绪,甚至连甄远道也不怎么放在眼里了,自认为锦了得,已经登堂入室,非同等闲可比
这一下却给了张桐一记当头棒喝,令他头脑陡然为之一清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心说:“我这是怎么了?才有这点成绩,还没达到炼神境界就开始不知天高地厚起来!按照道理,依我性格,不应该这样才对呀!难道这就是人常所说的‘心魔’?不知不觉内魔滋生,招引外魔入侵,扰乱心神,令人魔障!”
想到这里,张桐顿时内心惊骇更甚,因为心魔乃是所有修士的共同敌人,无影无形,不知不觉,一旦受其所制,神志丧失处事不明,无论修为多高,也要也不可能避免
尤其那内魔,乃是由心而生,最是防不胜防只要信念一差,就要滋生出来,除了能令本人神智昏聩,还能招引外魔前来,侵占肉身,吞噬魂魄只有传说之中,度过雷劫,成就真仙,才能彻底褪去业障,心魔不生,万劫不灭
但是现在,张桐离那种境界还遥不可及,根本想也不敢多想,忽然遇到心魔滋生,愈发令他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所幸他还有几分定力,稍微慌乱一会,就已冷静下来,心想:“心魔!心魔!魔由心生,只要我本心不动,自然无碍,内魔不生,外魔不扰况且我现在修为还低,即使生出心魔,也不会太强,且发现又早,现在醍醐灌顶,想必已无大碍了”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精气凝神,立刻觉得深思清明,既无大喜,也无大悲,心如平湖一般,便知刚才陡然警醒,已经把心中魔障暂时破去
张桐不禁暗暗庆幸,同时也第一次注意到了心性修持的重要,不然就算修为再高,心性不稳,内魔一生,立刻就要受制,最后外魔入侵,魂飞魄散,凄惨无比
但是到底怎样修炼心性,张桐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甄远道也没跟他讲过,而且依禾山道的作为,大概也不在乎什么心性不心性的,否则行事也不会那样肆无忌惮,加之禾山道的法术大多粗浅,几乎未等心魔爆发,就要提前老死,倒也不用防备
最后张桐想来想去,也没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索性把心一横,暗暗拿定主意:“既然入道修真,就不可能避开心魔,现在患得患失也没有用我现在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葫芦剑诀,只有专修剑道,领悟其中真谛,即使将来再有心魔滋生,也能凭借胸中锋芒剑意将其斩杀!”
张桐一旦定计,便也不再多想,转又耐起性子,操纵飞剑,锲而不舍,绕那个万载石髓急转,被弹开之后,就继续再来,一整夜下来,总算有了一些心得,将那剑光施展得有模有样,一道光轮似的,绕那石壳,飞速回旋,半晌才会被弹开一下
尤其到了最后,张桐在天亮前,趁着甄远道睡了一会,暗自把剑诀催到极限,霎时间那青鱼剑陡然加速,竟比甄远道使用时快出一倍不止,破空之声,恍如风雷
张桐登时吓了一跳,赶忙停止下来,不禁又惊又喜,心里暗暗忖道:“练剑!练剑!果然还在一个‘练’字!同样是这一个简单的招数,操纵飞剑,向前一绕,现在被我使出来,就颇有一种羚羊挂角,举重若轻的感觉,收发急徐之间,全都随心所欲,不像原来那样僵涩而且这才只练了一天,等把这个万载石髓开启,照师父说,至少三年,如果到了那时,还不知要把这简简单单的‘一绕’,练成什么样子呢!”
张桐想了一阵,愈发兴致高涨,索性把飞剑再次发射出去,继续绕那石髓外壳消磨起来又过了不到片刻功夫,甄远道也已醒了过来,发现张桐正在努力施为,亦是十分欣慰,更大方了一回,赏了一瓶回气丹药,才把飞剑接了过去
其实这时张桐还远未力竭,一来因为他并没像甄远道那样,一刻不停的催动飞剑,二来也是张桐修炼的剑气,比寻虫气凝练精纯,虽然相比起来,他的真气总量,还不及甄远道的三分之一,但实际使用起来,却更加悠长耐用
只不过当前,张桐还不能流露出来,接下那瓶丹药,忙道了一声谢,然后退到一旁,一面打坐调息,一面又把昨天夜里的收获重新整理了一遍,顺带还抽出时间,又打通了一个茓窍
随后再到晚间,张桐按部就班,继续操纵飞剑,绕那万载石髓转动,一开始还不厌其烦,但是时间一久,终究觉得枯燥,便又生出一些其他的活络念头,心想:“我这样一味操纵飞剑绕那石髓转动,虽然能磨练对飞剑的细微控制,但是对于其他,却无多少裨益,转不如把那石髓当做目标,使用雷音剑法的招数,这样岂不更妙!”
张桐越想越觉得本该如此,而且剑法招式一直都是他的短板,正好借次机会磨练一下等他拿定主意,立刻雷厉风行,趁势剑光一转,就把那六十四路雷音剑法使了出来
只见剑光飞舞,如龙似蛇,时而闪展,时而腾挪,围着万载石髓就上下翻飞开来单等一遍施展完毕,紧跟又从头再来,翻来覆去,来回演练遇有滞涩之处,便要苦苦钻研,直至剑光犹如山泉泻下般畅快才肯甘心
一转眼间,又是七八个月过去,张桐跟随甄远道在这洞中,夜以继日用飞剑消磨那万载石髓的外壳大约二人合力,加之熟能生巧,实际进度比预料还快一些,已经磨去石壳的五分之一照此速度,进行下去,用不了三四年,就能将其打穿
尤其张桐,更是受益匪浅,原先他刚来时,虽然能够催动飞剑,却只能控制在周围百丈之内,一旦超出范围,就要失去控制而今经过数月磨练,他的锦也随之精进数倍,非但把雷音剑法的招式全都练熟,还能把剑光驱离五六百丈外,令他的攻击范围成倍增加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就是仍然没有炼成第四重小周天,因为这段时间张桐一直专于锦,使他大部时间,全都练习剑法,只剩极少时间能够蓄气冲茓而且到了第四重小周天,茓窍越来越接近要害,他也不敢操之过急,只能慢慢消磨冲刷,将近一个月才勉强打通一个茓窍到了现在第四重小周天的三十个茓窍,也只打通了二十五个,还有五个,没能贯通
所幸张桐并不操之过急,自从上回遭遇心魔以后,他的心性也愈发沉淀下来,虽然还远远达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但是也比原来更多了几分随性自然的味道
转是甄远道,发现进度超出预料,非但没有喜色,反而更加浮躁,一味求快求急,哪怕片刻工夫也不愿意耽误,本就有些黑瘦的面容,更加弄得形容枯槁,双目光晕也不及原来
张桐看在眼里,便知甄远道恐怕已经因为执念生出了心魔,有心劝诫一下,可是提了两次,都被甄远道斥责回来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忍下,消甄远道能幡然醒悟
却没想到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就在昨天下午,甄远道本来已经耗尽真气,却因执念仍想催动飞剑再坚持一下,终于身体承受不赚受到真气反噬,当场就昏过去,后来还吐了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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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回 冰晶玉枕(三更求票!求订阅!)
张桐一见甄远道吐血了,顿时就愣了,他没想到,竟会这样,连忙把甄远道救起来,服了丹药,稳住伤势原本修真之人体质异常,一般就算受伤,只要救治及时,再加以行气导引,只要不是太重的内伤,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
但是甄远道这一次明显不是这样简单,在他服药之后,稳稳睡了一宿直到第二天平明,张桐收住飞剑,却发现甄远道竟然没有过来交接要在往常,就算受伤,凭借一股执念,甄远道也绝不会耽搁时间,这时张桐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连忙来到甄远道的身前,立刻发现他脸膛通红,嘴唇干裂,微微喘息,症状竟是风寒感冒了!
如果是普通人,感冒发烧也算不得什么大铂甚至多喝些热水,出出汗,就好了但对于修真之人,却足以能够致命修真之人本来吞吸天地灵气,体内杂质极少,几乎百病不侵只有受伤极重,或者寿命将粳气脉虚弱,体质崩坏,才会被病邪入侵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也就预示着,精力虚耗,气血亏空,乃是大凶之兆,也有称之为‘天人五衰’所幸现在甄远道的修为还远远称不上‘天人’,遇到这种情况,虽然十分危险,却也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张桐心知这时甄远道气血虚弱,不比平常能够寒暑不侵,尤其受了风寒,比常人还虚弱,受这地洞寒气一侵,病症还要加重
张桐瞧出不好,赶忙把他抬到这个地洞的外面,然后从五阴袋里取出几件道袍把他围起来但是现在正值寒冬时节,即使莽苍山地处南方,也仍寒气逼人,风像刀子似的,直往骨头缝里钻
吃这寒风一吹甄远道也醒了过来,神智却已有些不清,发现来到洞外微微愣了一下,声音沙哑的问道:“桐儿!怎么到洞外来了,为师要打磨那石髓了!”
张桐见他还要挣扎着起来,立刻把他按住(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急道:“师父!你现在都什么样了!为了那石髓难道连命都不要了!”
甄远道蓦地一愣,这才回过神来,默默闭上双眼,过了片刻才露出一丝苦笑,然后软软躺在地上微微的道:“心力耗损,精气虚浮怎么会这样?昨天我不是还好好的么?”
说话之间,甄远道眼中锐芒一闪,稍稍恢复了几分清明,似乎想起了昨晚的经过,皱着眉,恍然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悔不该呀!昨晚为了抢一时之功,竟然引发真气反噬!当时我是怎么了?”
张桐猜出大概因为身体虚弱甄远道心中的执念减弱,致使心魔暂时偃旗息鼓,连忙说道:“师父!您都忘了!这些天您都行藏怪异,好像着了魔似的,弟子提醒几次,也都被您斥责”
“着了魔似的?”甄远道蓦地一愣随即眉头锁住更深,喃喃低语道:“着了魔似的!难道是我心魔滋生已经被影响了神智?”
张桐早就料定甄远道是生了心魔,这时听他一说立刻随之附和:“对!师父那些症状,定是心魔无疑!”
甄远道本来还是猜测,又听张桐一喝,内心愈发笃定:“果然是心魔么?当年师父就是死于心魔困扰,想不到这回又轮到我了!”
张桐微微一愣,原先还从没听甄远道提起过他的师父,大约也是一位禾山道的长老,最后死于心魔,倒也不足为怪张桐随之一想,也就无甚好奇,转是有些的甄远道,这时稍微恢复神智清明,不知什么时候,心魔又要出现[]
幸亏甄远道活了这数十年,经验见识远比张桐丰富,感叹一声之后,立刻接着又道:“桐儿!你先不要着急,仔细听为师说!这心魔滋生原是咱们禾山道历来避不开的一道门槛,历代修为稍高一点的长老,或早或晚都会受制于此,否则凭咱们禾山道家大业大,数千弟子,千年传承,又怎么会连一个达到炼神境界的高手也没有!”
原先张桐还有些奇怪,禾山道这么大家业,门中弟子极多,即使再不济的,也会偶尔碰上一两个天赋异禀的,怎么就一个炼神境界的高手也没有呢,现在听甄远道说完,才悟透其中的关键,原来都是死在心魔这道关口上了
“难怪!难怪!”张桐不禁心想:“依着禾山道那些法术,不是抽取精血,就是炼化魂魄,这些杀戮手段最易使人失去本心,不知不觉生出各种妄念,或嗜杀,或淫邪,或偏恶,或歹毒,全都不是善念加之禾山道本身又没有一种磨练心性的功法,致使门下弟子愈发肆无忌惮,却在心魔来时,豪无抵抗之力”
至于甄远道,现在能清醒过来,恐怕也是这几年,得了青鱼剑之后,开始修炼雷音剑诀,使他内心存有一丝剑意,在最危急的时刻,突然爆发出来,才把心魔逼退,从而暂时恢复了正绸智
可惜那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虽是佛门之中的上乘锦,但毕竟不及葫芦剑诀远矣,加之甄远道未得其中精髓,又已着魔太深,暂时逼退,已是万幸,却不能像张桐一样,在心魔滋生的一开始,就能生出感应,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万幸之中,甄远道因他师父当年就死在心魔上,这些年来也算有些准备,只是前番灵犀观的老巢被玄牝老祖一掌毁去,原来那些准备,全都毁于一旦,这时再想补救却已经来不及了
甄远道叹了一声,紧跟着又说道:“为师这种情况,还不算太严重,一时半会,应该无碍现在你赶快去咱们禾山道的本宗,到后山炼血堂找罗道人,就说是为师命你去的那罗道人名叫罗成恩,乃是咱们禾山道的上代长老,按你的辈分应该叫师叔祖,修为极高已至十二重圆满,只差一步就能迈入炼神境界你去拜见之时,切记多加恭敬,不可开罪了他!”
张桐忙应了声是,但是内心却有些怵头,前番他去取那千年李的果子时,非但落了吴陆真的面子,还直接斩杀金阳道人,已经跟那一班人结下了大仇,此番若去,万一撞上,准要动起手来
这数个月,张桐锦突飞猛进,本来也不惧吴陆真,但那吴陆真毕竟是禾山道的少门主,要去的又是禾山道的本宗,届时陷入重围,敌人杀不胜杀,即使张桐飞剑再利,也难免遭人围攻落败
唯独这几个月来,张桐锦日渐增长,御剑飞行的速度,也随之水涨船高,其间张桐还借故出去试了几回,剑光一卷,风驰电掣,加之飞剑锋锐无比,寻常法宝阵法都困不住
张桐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主意,心说:“有什么好的的!那禾山道也不是什么龙潭虎茓,我便去一趟又何妨,正好我也打算自立,借此机会等于还了师父一个人情,将来分道扬镳,也可理直气壮况且禾山道上下好几千人,我去后山拜见罗道人,也未必会遇见吴陆真何况就算遇上,被他招人围攻,凭我这口虎啸僵展开来,即使不能战胜,也可从容退走”
张桐想到这里,脸上傲然之色愈发浓重,立刻应道:“师父放心,弟子省得,拜见那位罗道人,必定不会失了礼数”
其实在这,张桐怎么也不该直呼罗道人的名号,而是称呼师叔祖或是祖师,但现在张桐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甄远道,单独自立门户,所以从他心里也就不把自己当做禾山道的弟子了
幸而甄远道体气虚弱,也顾不得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听得张桐答应,立刻继续说道:“你见他之后,切记不要说明为师现在的情况,毕竟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入门这些年,想必风言风语,也应该了解一些咱们禾山道的作风那罗道人虽然年长却也不是什么善类,如果让他知道为师落魄如此,只怕不会相助,还要落井下石”
“那我见了他应该怎么说?”张桐点了点头问道,至于禾山道的作风,他早就从甄远道身上领教过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够让甄远道这样防备,那个罗道人想必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甄远道不知张桐正在暗暗腹诽,自顾自的想了一想,道:“你不用多说别的,只说奉为师之命,跟他讨回当年的东西,他就会明白怎么回事那是一块千年冰晶石雕成的玉枕,最能静气明神,克制心魔滋生当初为师在西北雪山之巅,苦熬了三个月才找到,后来因他心魔困扰,才暂借给他使用本来打算等凿穿这块万载石髓的外壳,修为大进之后,就去讨还回来没想到欲速则不达,反而落到这步田地”
张桐一听,心里也有几分明悟,甄远道为了应对心魔,大概准备了不少东西,其中必定还有比那玉枕更好的,这才肯把那玉枕借给罗道人,不然以甄远道的性格,断不会忍痛割爱,把好的分给旁人
怎奈世事难料,随着玄牝老祖那一掌,原来所有准备都随灵犀观化为齑粉,反而这个冰晶玉枕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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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回 谨守本心 张桐下决心相救 以己度人 甄远道预设埋伏
张桐想通这些,不禁对此番去禾山道,跟罗道人讨要冰晶玉枕感到不太乐观尽管甄远道特意叮嘱张桐,不要透露他现在的真实情况,但前番阴阳叟围攻灵犀观,又通过玄牝老祖警告了禾山道一回,弄得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最后灵犀观花费废墟,罗道人岂会不知
因此可想而知,即使张桐刻意隐瞒,罗道人也不会猜不到,甄远道境况不会太好万一到时他拖延抵赖,或者找一些其他的借口不给,张桐也强抢不得,又该怎么办好?
顷刻之间,张桐的脑海之中转过了许多念头,也没想出什么稳妥的办法,来杜绝这种可能,唯独先去了再说,到时看看情况,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张桐想了想,没有别的办法,暂时只有这样,然后又问道:“师父,那我走了你怎么办?现在这种情况……”
却没等张桐说完,就被甄远道摆了摆手,打断道:“你不用管我,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容易死的!另外你把青鱼剑带上,此去本山,相隔万里,正好这几个月来,你修炼剑诀已有小成,正好御剑飞行,也可省些时间不过你可切记,多留几分余力,毕竟你现在修为不高,别到时在天上耗尽真气,掉下来摔死,可就冤枉了!”
难得甄远道最后还开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小玩笑,跟着就对张桐向外挥了挥手背说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为师还指望着你呢!”
张桐也知道现在时间紧急,虽然甄远道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一时半会,没有大碍,但是心魔入侵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呢!没准下一刻就突然爆发,神魂颠倒,灵识昏聩不能救治了
因此张桐也不敢懈惮赶紧应了一声,然后不及多说直接把仍在他手上的青鱼剑催出剑光,顺势往身上一卷,腾空而起,遁去
一开始张桐还稍微压制一下速度,等到飞出了甄远道的视界范围之外,他立刻就把剑光的速度催发到了极限,凭他葫芦剑诀第三重的境界,顷刻之间,流星划过,在天上抹过一溜硕长的尾虹
张桐这样急切并不是作假他是真想救甄远道的性命,这其中也不仅是顾念着甄远领他入道的恩情,还有他自身,还另有考量
虽说只要甄远道一死,张桐就能解脱再也不用顾虑,从甄远道身边脱离出来,还能趁机得到甄远道的遗产,从中得利,一举两得
可是张桐却不想这么干一来忘恩负义,不是他的秉性二来在他脑海之中冥冥总有一种感觉,如果甄远道一死,现在虽有些小利,但将来早晚要带来大弊尤其上回险些滋生心魔,使他这种感觉,愈发强烈起来也渐渐的使张桐明白,这是他为人处事的底线
张桐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好人,但是内心深处也有自己的道德准则,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甄远道对他有恩,他如果恩将仇报,就是不义甄远道是他师父,他如果见死不救,就是不孝这已经超出了张桐的原则,令他不能释怀,一旦贪图小利,定要心结难解,更易滋生心魔,给他的心境和剑意留下瑕疵,将来永远不能达到圆满至境
不过话说回来,并不是修道之人都要如此,这仅是单就张桐一人而论像那些魔道中人,杀父,杀师,以下犯上的不在少数,却并非都要落下心结,其实只要做到,心安理得,问心无愧,也就行了
有些魔道中人,天生恶根,极为凶顽,杀起人来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易,也从不曾有什么心结,照样修为突飞猛进,因为那就是他的道,是杀道,是恶道,即便是杀尽了天下人,也理直气壮,不觉得愧疚
可是张桐做不到这一点,因此他必须遵循自己心中的准则,才能问心无愧,才能心境圆满,才能没有挂碍,才能剑意通明
张桐心念明达,下定决心之后,连驾驭飞剑也觉更加轻灵转倒是甄远道,眼望张桐不见,苍白的脸上神色愈发阴晴不定,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竟一翻身就站了起来,远没有刚才张桐在时,气若游丝,行将就木,垂垂等死的样子
原先背在身下的左手,这时也拿到了身前,掌心握着一枚,约有核桃般大,通体黑亮如金的弹丸,竟与当初张桐在大巴山遇上的小夜叉柳宗元所用的九阴霹雳弹如出一辙
那九阴霹雳弹,原是龙首山金廉洞的飞龙道长炼制的保命之物,专门采集九种秽气,并用雨天雷电祭练,一经发出,威力奇大,等闲祭炼了五六重禁制的法宝,被那雷电一震,也要宝光愧,尤其遇上活物,更受不住爆发出的阴秽之气摧消,不拘修为深浅,全要中毒毙倒
甄远道这枚九阴霹雳弹,乃是他早年还未跟飞龙道长交恶时,用另外一件法宝交换而来,一共只得了三颗,因为七八年前,遇上一个宿敌,已经用了一颗,到了现在就只剩下两颗
其实,就在甄远道一开始恢复神志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自己的情况了,顿时心下一沉,没有想到,时隔数月,自己竟又身受重伤,甚至比上回还要严重
又因为甄远道本身狼子野心,便要以己度人,恐怕张桐害他,一面暗暗备下这颗九阴霹雳弹,一面示弱,静观其变,刚才一旦张桐稍有不轨,他就要立刻发难,即使打不死张桐,也要令其身受重伤
所幸张桐没有异动,倒也省去了这个两败俱伤的法子,甄远道暗暗庆幸之余,不禁对张桐有些愧疚,只是人心难测,他也不得不防,不然在禾山道这种人吃人的地方,早就死了,混不下去,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与此同时,张桐还不知道,刚才抉择之间,已经令他避过一劫驾驭遁光飞离莽苍山之后,立刻认准方向,向禾山道而去由于前番随甄远道来时,他就暗暗记下路途,这回独自飞回,算也轻车熟路
尤其飞到远处之后,张桐就把青鱼剑换成了他自己那口虎啸剑,一道墨绿飞虹,经由张桐催动,远比青鱼剑还要得心应手不大多时,飞出群山,远远就见一条大河,波涛汹汹,纵贯而下,直把南北天际都连通了
张桐立刻认出,这条大河正是来时经过的那条历水,因为之前来时曾见一条百丈巨蟒与许多水妖争夺一座前古遗存的水府,翻江倒海,浪涌滔天,打得十分激烈
当时张桐还曾鼓动甄远道,直接将水府夺下,正好代替灵犀观只不过甄远道一心惦念万载石髓,又顾忌那巨蟒实力强横,不好战胜,这才作罢
而此番张桐顺路经过,想起那座水府,不禁多看一眼,却微微吃了一惊只见那河面之上,河水浑黄反应,形成一个漩涡,竟比上回还大
张桐顿时一愣,不禁暗暗心疑:“咦?这是怎么回事?从上次到现在,已经过了七八个月,难道那巨蟒和水妖居然还没分出胜负?”
张桐心生疑窦,略微放慢速度,定睛往下一看只见那漩涡之中,水府轮廓隐隐可见,仍是那条顶生角包的巨蟒,在其中上下翻动,周围一圈水妖,将那巨蟒围赚各执兵器,摇旗呐喊
但是这一次却形势逆转,原来被巨蟒一冲就七零八落的水妖,这一回居然厉害起来,摆开一座阵法,竟颇有些精妙,将那巨蟒死死困赚令其首尾不能相顾尤其其中还藏有几个高手,仗着厉害法宝,催出几道宝光,悬在空中盘旋,轻易并不出手,非到机会极好,料定一击必中时,才狠狠打去一下
那巨蟒虽是天生异种,又即将化成蛟龙,本身鳞坚甲锐,寻常法宝,都不能伤,但是对于藏于阵中的那几个修为已经到了第九第十重小周天的高手,那些坚固的鳞甲却起不到多大作用,每道宝光掠过之后,都会留下一道伤口
所幸那头巨蟒年深日久,已经生具灵性,能够躲闪退避,要不就直接潜入水底,每每见那些宝光打来,即使要躲不开,也能护住要害,用皮糙肉厚的尾巴和后背抵挡一下
然而即使如此,这头巨蟒的情况也不太乐观,浑身上下,伤**错,鲜血汩汩涌出,把附近的河水都给染成了暗红色,时间迁延一久,早晚也要落败,却不知因为什么,非要守住这个水府死也不肯退让
张桐看在眼里,心下更觉好奇,只不过他现在还另有要务,急着赶去禾山道讨还救命之物,更无暇去多管闲事,见那巨蟒将要身陨,内心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是急切之间,也顾不得许多,略微收摄心神,便要继续赶路,却没想到,正在这时,在他视野之中,竟突然出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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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回 龟千年 狮九重 李万山
本来张桐已经决定要走,却在剑光转动之际,眼光随之一扫,忽然发现,就在下面,那一群水妖之中,有一个姿色妖娆的美貌妇人,手里擎着一杆黑布长幡,对那头巨蟒一椰就刷出一道乌光(,
张桐只是远远扫了一眼,觉得那个妇人好像有点眼熟,再定睛一看,才辨认出来,猛然想起这个妇人不就是前番,受阴阳叟的邀请,一起围攻灵犀观,最后反被张桐等人,把她打得落荒而逃,末了还中了红云仙娘的金蚕蛊
要不是骷髅仙娘本来就是人死之后的枯骨炼成妖怪,没有血肉,不惧五毒,这一下非死不可即使如此她也受了重伤,逃回莽苍山转云洞,足足调养了半年,才堪堪恢复过来
张桐一见是她,立刻皱了皱眉,本将驱动飞剑,却又退下来,心里暗暗想道:“恩?怎么会是这个妖婆娘!前番来时,师父曾说,这座水府乃是上古之时,东华大帝建立的仙道王朝遗留下来,里面极有可能留有异宝,若是旁人得了,与我也没干系可是这个骷髅仙娘,上回在九阳山,险些丧命我手,最后重伤遁走,已经结成大仇万一那水府之中真有什么法宝,让她分得一件,祭练之后,找我寻仇,岂非是个麻烦!”
张桐越想越觉得不妥,这种情况,若没遇见,也就说不了了,但是既然遇见,就断然不能让骷髅仙娘好过
对于敌人,张桐从来不曾手软内心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主意,再向那历水江面上望去,眼中已经浮现出了森森厉色
与此同时,那巨蟒被群妖围攻,陷于阵中,左冲右突已经渐渐力竭尤其为首一个身着锦袍老者,满脸上全是褶皱,好像放蔫的橘皮下颚留着一撮乱糟糟的白胡须,微微躬身驼背,手中拄着铁拐老得好像都站不直身子了似的
在那这老者身边,则是一个身材高大,健硕无比的壮汉,一脸如雄狮鬃毛的扎髯,头发根根倒竖,好像铁针一般,一手提着一把硕大的长柄大锤,另一手也像骷髅仙娘一样,举着一杆黑布长幡,连连刷出乌光向那巨蟒打去
还有一个穿着一身铜鳞铠甲,打扮像个武将,手提两把钢叉,肩上更加古怪,竟顶了一个挺大的鲤鱼脑袋大嘴一张一合,喷出片片水光,在半空中,凝成水球,单等那巨蟒略一松懈,立即狠狠砸落下去
张桐略微一瞧发现这三个人,修为竟全都不弱尤其为首那个满脸褶皱的老者,也没见他怎样动作,就在那里稳稳站着,却每每最先发现那巨蟒的破绽,双肩微微一晃,凝成一道白光,电也似的射去而且出手极准,次次必中,从不失手
张桐虽然看不出这名老者的修为,到底在第几重小周天,但看他在人前的地位,以及每次出手都能抢在骷髅仙娘的前面,可想而知,十有**,他的实力还在骷髅仙娘之上
其实也怪张桐孤陋寡闻,要是寻场在西南一带的散修,见到这名老者,多半都会认识,因为这名老者活的时间实在太长久了,几乎已经接近了炼神境界的极限
一般普通人,身强体浆无病无灾,能活到九十岁已经是极限练气入道之后,洗练肉身,凝聚真气,寿命还要增加,能够活到一百七八十岁如果再达到炼神境界,寿命还要暴涨,达到千年之限
而这个老者却因天赋异禀,原是一只老龟修炼成妖,占据了离此不远的,风波潭,脏水洞,自号名叫龟千年,化成人形之前,就已活了数百年,到如今成为妖怪之后,又活了四五百年,前后加在一块,早已超过千年
不过万事有利就有弊,龟千年虽然寿限悠长,但是相应的,修炼也极慢,使他成妖之后,苦苦修炼了好几百年,才勉强打通三百三十多个茓窍,达到第十一重小周天的境界
凭他这份修为,加上多年经验,在这方圆数千里,也可称得上是个大妖了,寻场派散修,都要给他面子,但凡遇见都要叫一声龟老
这一番,由于龟千年住那风波潭脏水洞,离这不远,两相计算,也就三四百里前番那群水妖跟巨蟒争夺水府失败,其中就有人提出,请他前来相助
原先依着龟千年的性子,疏懈,惫懒,最不愿多管闲事被那些水妖求来,也没打算应承,这才拖了好久转是后来不知听谁传出消息,说那水府之中,将有法宝出世,这才令他动心
其实那历水水府,也不是什么秘密所在,不少人都知道,也曾前往探访,却大多空手而回当年龟千年刚成妖时,也跟着去过一回,发现里面,年深日久,早就荒废了,又经不知多少人来回搜刮,不说挖地三尺,也该差不多了
因此一开始,他听说水府之中有法宝出世,还不太相信,呵斥手下,道听途说直至数月之前,从那历水水府之中,陡然穿出一道光柱,足有十丈,直刺天际
当时龟千年亲眼见,那光柱耀眼无比,足足持续了半天,才渐渐随之消去龟千年登时眼睛一亮,他毕竟活了上千年,单说见多识广,已经不足形容见那水府之中射出的光柱,立刻断定其中必然生变,不是法宝现世,就是异兽产仔,不然绝不可能产生那种异象
龟千年先知先觉,兼之他住的又近,立刻抢先过去打算夺宝岂料此时历水水府早就被那巨蟒占赚将其视为领地,不容外人进入龟千年自恃修为,本想硬闯进去,但是事到临头,他却主动退缩了
其实,无论是人还是妖,一旦活的太久了,胆子就越来越鞋不再有勇猛精进,一往无前的决心除非修为极高,或者悟性极强,能够不存杂念,破除心障,通透明达,才能保持本心不受扰动
可惜龟千年既不是修为极高,也不是悟性极强,恰恰相反,他的悟性,反而是极差,不然也不会修炼了好几百年,才打到第十一重小周天的境界
就在他稍微跟那巨蟒过了一招,发现那头巨蟒竟然力大无比,还远远在他之上,虽然体型庞大,速度有些迟缓,但是一旦有失也足已对他造成致命伤
龟千年事先没有料到,这头巨蟒居然这样厉害,对于这种能够危及性命的敌人,龟千年从来都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不然他也不能稳稳当当活到今天
可是退回洞府之后,想及那精气爆发,横亘天地的光柱,又令他实在不甘心,这才下定决心,邀约几个同道,又将先前那些水妖联络起来,传授他们一个**金斗阵
因为那些水妖大多修为不高,又没有什么纪律可言,太复杂的阵法,根本运转不动这座**金斗阵是百余年,龟千年从一部道书之中得来,运转十分简洁,但是威力不弱,专能以多打少,以弱打强,困住敌人,四面围攻
龟千年又将其简化一些,也不求那些水妖杀敌,只要利用阵法,困住那头巨蟒,让他和请来的几个高手,能够从容施法,两边一攻一守,正好克制那头巨蟒
同时应邀,被他请来之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辈那个一脸扎髯的大汉,名叫狮九重,是一头狮妖,也住在风波潭,独自开辟了一个天狮洞,跟龟千年相对,两家算是邻居
因为狮九重是后到风波潭来到,当初修为还不太高,龟千年也不甚看重,就想收他做个手下谁知狮九重性格十分刚烈,非但不答应,还大打出手
当时龟千年就已达到十一重小周天的境界,自恃修为高强,见狮九重狂妄,也被惹出火气,就想一掌将他活活拍死岂料狮九重修为虽然不高,但是天生,力大无穷,又修炼一种大力神通龟千年一掌打去,非但没把他拍死,反倒自己险些被掀了一个跟头
龟千年也是欺软怕硬的性子,一见这新来的狮妖不好惹,便遵循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立刻改弦更张,反而化敌为友,成为住了几十年的邻居
至于另外那个身着铠甲,一身武将打扮的鱼头妖怪,来头也不鞋是历水上游,有一条最大的支流叫黑水河那河中有一座水府,住有一个大妖,号称李太子,据说来头极大,手下‘一相’‘二君’‘四大元帅’‘八大将军’,加上小妖喽啰不下上千,把整条黑水河都给占去,称王称霸,无人敢惹
这个鱼头妖怪,就是李太子手下的八大将军之一,名叫李万山,善使双叉,各种水法,尤其口中能喷出一种‘水雷炮’,凝结壬水之精,打将出去,威力极大
再加上伤愈之后,从转云洞赶来的骷髅仙娘,合他们四人之利,再算上那些水妖,摆开**金斗阵,战胜那头大蟒,已是十拿九稳,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偏在这时竟然碰上张桐搅局(未完待续
第一六五回 张桐纵剑破金斗
就在张桐操纵剑光藏在云端之上往下看时,那头巨蟒已经被龟千年等人围攻了有一阵了,渐渐体衰力竭,愤怒的咆哮声,随着失血过多,也变的越来越鞋成了无力的哀鸣
龟千年看在眼里,那张老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将手中的拐杖轻轻顿了一下,扯着沙哑的嗓子,高声叫道:“诸位同道!赶紧加把劲!这头乌环蟒就快不行了,只要再加把劲,将其斩杀,人人不落,全都有份!这头乌环蟒已经头生角包,再过不久就能化蛟,血肉全是宝贝,只要吃上一口,就能抵得上十年苦修诸位!加油!”
随着龟千年一叫,周围布阵那些水妖全都精神一振,这些水妖大多修为低微,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听龟千年说,吃上一口蟒肉,就抵十年修行,全都热血沸腾起来
殊不知,别说是这将要化蛟的巨蟒,就是真的蛟龙,割下满身肉来,吃了也不可能抵十年修行,最多有些补气壮力的功效罢了这时龟千年为了提升士气,也是信口雌黄,好骗那些水妖,奋力给他卖命
这一下,随着那些水妖士气高涨,运转**金斗阵也更加猛烈一些,不断打出道道光索,钳在那巨蟒身上要事原先,这头巨蟒,只要微微一扭身子,就能把这些光索挣开但是此刻它已经耗尽力气,勉力甩了几回,也没有挣脱开
而且紧跟着,那座**金斗阵在一群水妖的转动下又快速发出许多光索,从四面八方飞射过来,片刻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形似水斗的光罩,然后猛的向下一压,将那巨蟒死死扣住
“快动手!”龟千年瞧见机会,浑浊的双眼之中,陡然闪过两道精光同时话音没落,已经在他身前,凝成了一道白光倏地一下,激射而出
紧跟着,狮九重李万山和骷髅仙娘三人,也都同时将各自手段使出,顷刻之间,两道乌光,一条水线,全都向那巨蟒打去
这一击龟千年这四人全都使出了全力,见那巨蟒好不容易被**金斗阵按赚便要一击将其制死,否则一旦打而不死,必定凶性大发要做困兽犹斗
同一时间,那头巨蟒生就灵性,也感觉到大难临头,身子猛的向上一拱,还想继续挣扎却不防那金斗,乃是无数光索凝成,本身具有一些弹性,被他稍微顶起,立刻又弹回来,反而压得更紧
紧跟四道锐芒激射而至全都对准巨蟒颈后,也是这四个人,全都经验丰富,看出这头巨蟒的弱点因这巨蟒天生异种,头骨非常坚硬,又有那个角包,即使四人合力打它脑袋,也未必能一下打死转是脖颈后面部位,紧邻脑袋后延,也可算作要害,又无头骨抵挡,最合下手不过
这四个人勉强也算‘英雄所见略同’,不用事先商量,就已想到一处转眼之间,一前三后,已经杀至那巨蟒心有灵犀,感到杀机降临,不禁哀鸣一声,猛的又是一挣,却被**金斗阵死死按赚终究动弹不得,只能当场就戮
龟千年四人见此,全都一喜,心中料定,事已成了谁知就在这时,突然呼啸一声,犹如惊雷炸裂,紧跟从天而降一道足有五六丈长,激如电射,色如绿墨,宛若惊鸿的剑光,对那困住巨蟒的‘金斗’一刺,登时轰的一声,顿挫之间,如裂鲁缟,看似没用多大力道,就给捅出一个大窟窿来
因那**金斗阵乃是许多水妖一同运转,由无数光索缔结而成,若有一处破开,就有光索卷来,快速将其补上
这时忽遭袭击,阵法顿时转动起来,自动从四面八方飞出无数光索,顷刻间刚被剑光刺出一个大洞,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鞋弥合
本来龟千年等人,忽见剑光纵下,全都大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在这当口,居然突生变故,再想抽身应对,却因斩杀巨蟒,已经使出全力,不留半点余地,一时之间竟谁也腾不出手
亏得这时**金斗阵发挥作用,令四人松了一口气,准备狠狠击杀巨蟒,然后再合力对付来人却没想到,那道剑光,刺破了**金斗阵后,向后微微一顿,却并没飞离,而是紧跟着,又猛的连续刺击下来,一收一发,速度极快,仿佛冰雹降落,发出“咄!咄!咄!”闷响仅在顷刻之间,迅雷不及掩耳,就把那**金斗阵形成的‘金斗’给扎成了筛子
“啊何妨贼子!安敢坏我大阵!”龟千年又惊又怒,大好局面,毁于一旦刚才急切之间,他虽然看出飞来那道剑光十分厉害,但自恃**金斗阵颇有韧性,布阵的水妖人数又多,就算来者再厉害,一时半会,也破不去
岂料那剑光竟凌厉若斯,来回攒刺之间,几乎没有滞涩,而且力道奇大,**金斗阵根本吃受不住龟千年眼看阵法被生生破去,布阵的水妖被剑气余波震得东倒西歪,心中百感交集,也顾不得其他,只顾寻那罪魁祸首
单等顺着那道剑光飞来方向一看,只见一名穿着蓝衣的少年,一脸似笑非笑,正往这边望来龟千年登时一愣,他没想到,催动剑光,轻而易举就把他的**金斗阵破去的竟是一名少年
在他看来,能把剑光施展到这种地步,定是一位前辈长者,即使不是七老八十,也应该在四十岁往上,要不是飞秸放之间,并没有引动天地之气,他都要怀疑来的是不是一位炼神境界的高手了
这下龟千年心里可泛起合计来了,他的性格本来就谨小慎微,遇事更爱往坏处想,不禁暗暗忖道:“这少年是谁?怎么这样厉害?还有刚才那道剑光,是什么剑诀?是什么剑法?起手式好像是佛门的路数,偏偏剑光凌厉无比,又像睫一脉传承,难道是哪家隐世高人的弟子?”
就在这一瞬间,龟千年的脑海之中,已经转过了七八个念头,总之就是断定,那少年的身份,必定非同一般,恐怕说是道家四派,佛门三宗的弟子,也都不无可能
龟千年立刻做出判断,心知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最不好惹,打了小的,还有老的,教中随便一位长老都是炼神境界以上的高手,甚至传说还有炼成返虚境界的绝世真人,凭他一介小妖,只有竭力巴结,怎敢上前招惹!
想到这些,龟千年满腔的怒火,顿时都烟消云散了,把老脸一皱,正想笑一笑,说几句场面上的话,一来探一探对方来头,二来也表明不想为敌
谁知他这边还没开腔,旁边的骷髅仙娘却抢先破口大骂,只见她俏面含煞,把手一指,当即叫道:“好哇!张桐!又是你这个小赤佬!丧门星!天杀的!上回你们仗着人多,险些坏了老娘性命,这回就你单独一个,我看你还往哪跑!等你落到我手上,不活活吸成人干,老娘就枉叫骷髅仙娘!”
就在说话之间,骷髅仙娘已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索性也不管水下那头巨蟒,直接把掌中妖幡一椰刷出一道乌光,就向张桐卷去
这下龟千年也愣了,没想到自己断定那个来头不小的少年,竟是骷髅仙娘的仇家,还直接叫出了名字,看那样子好像还十分知根知底似的
龟千年眉头紧锁,暗暗想道:“难道是我想岔了?这少年根本就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弟子?否则以骷髅仙娘的修为和胆量,又怎敢这样指名道姓,撒泼,耍横,一口一个‘老娘’,甚至还直接动起手来了!”
龟千年更加狐疑,随即转念又一想:“不对!不对!要是这名少年没有什么跟脚,又怎么练出那么厉害的锦!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我可不敢鲁莽,还是看看再说万一骷髅仙娘有眼不识泰山,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我再跟她亦步亦趋,岂不也要陪着垫背”
龟千年内心略一思忖,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弄明白了再说就在与此同时,骷髅仙娘刷出那道白光,已经及至张桐身前自从上回被红云仙娘的金蚕蛊打伤,骷髅仙娘逃回老巢,一面疗伤苦练,一面发誓报仇甚至不惜把她原来那些面首,一口气全都给采补死了,这数个月下来,非但伤势痊愈,还使她修为猛涨了一截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骷髅仙娘本是个妖怪,连小人她都算不上,自然是报仇不隔夜她本来打算,伤好之后,立刻行动,先捡软柿子捏,想办法把张桐弄死,再去寻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的晦气
谁知事与愿违,还没等她开始行动,就接到了龟千年的邀请因为她跟龟千年原来也做过几天半路夫妻,那时她刚成妖不久,承蒙龟千年照顾,才避开了许多灾劫即使后来分道扬镳也仍是朋友,偶尔重温旧梦,倒也有些情趣
这一次如果是别人,她定要一口回绝,没有商量,但龟千年,无论如何,不能不来所幸她也不吃亏,龟千年已经承诺,事成之后无论得了什么宝贝,必定有她一份,即使没有收获,龟千年也会另外送她一件法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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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回 龟甲铁壁
骷髅仙娘最爱贪小便宜,心里一合计,张桐还好说,但是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全是蛊仙玄婆的爱徒,修为不在她之下,炼制的金蚕蛊,更是歹毒无比,就算凭她修为大涨,也未必能敌得过,转不如先到龟千年这讨一些好处再说
骷髅仙娘原先就是这样打算的,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还没来得及去找,张桐就先送上门来,顿时令她眼前一亮,当初在九阳山落荒而逃,随后数月疗伤受的痛苦,一股脑的全都涌上心头
顷刻之间,骷髅仙娘满眼看不见别的,只盯住张桐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才能解恨索性也顾不得什么大局为重,直接飞身一纵,就从阵中脱离,同时手中那杆黑布妖幡往上一晃,发出一道白光之后,紧跟又从肋下宝囊,取出三颗核桃大的金色弹丸,扬手对准张桐,三道金光,就打出去
这个弹丸名叫九刹阴雷,乃是龟千年运用阴雷宗的秘法炼制成,威力极大,十分歹毒阴雷宗原是西南一带一个小门派,专修阴雷之法,门下弟子不多,却个个善使阴雷,等闲修为相当,若非另有法宝,都难与之抗衡
龟千年因为早年跟阴雷宗的前任宗主有些交情,这才换来了祭练阴雷的法门,可惜他本身体质所限,每年祭炼出十来颗,就已达到了极限再要强行炼制,就要伤及经脉骷髅仙娘还是好生缠绵了许久,令他通体舒泰之后,才在枕边讨来的,统共只有九颗,这一下就给张桐招呼出去三颗,可见骷髅仙娘心中对张桐恨有多深
可惜这些手段对于张桐现在,却都不放在眼里此番他在莽苍山,足足练了七八个月每天有一大半时间,都在使用飞剑消磨那个万载石髓,一套雷音剑法前前后后,各种招式,使了不下几十万回,已经窥入精髓,烂熟于心,信手拈来
再加上张桐手上这口虎啸,放入吞金葫芦内,威力比原来还强,被张桐用葫芦剑诀催动起来,使出雷音剑诀所过之处,风吼雷啸
骷髅仙娘泼妇一般,一面破口大骂,一面摇动妖幡,打出一道白光紧跟又射出三道金光张桐见之,也未动容,转是不慌不忙,催动剑诀将那剑光从**金斗阵那边撤了回来然后擎动之间,蓦地往前一穿,就从中将那白光劈开
同一时间后面那三颗九刹阴雷,也已流星赶月般紧随而至,却被剑光截赚顺势当空一绞那九刹阴雷一碰即破,登时“轰!轰!轰!”发出三声爆炸,霎时之间,三团雷光,裹挟着一股黑气,就把张桐剑光罩住
骷髅仙娘一见,立刻露出喜色,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从龟千年那得到这种九刹阴雷了,深知其中威力,等闲法宝,一炸即毁,就算品质极佳的法宝,也要被污秽宝光,威力大打折扣,只能事后重新洗练才能恢复过来
适才骷髅仙娘一见张桐用剑光去打她射出的三颗阴雷,就已料定胜券在握,眼见阴雷爆炸,顿时哈哈大笑:“张桐小儿!量你也没有几分眼力,竟敢拿法宝跟我的九刹阴雷硬碰!这回我看你还如何猖狂!”
说话之间,脸上已经露出得色,把掌中那杆妖幡连连摇动几下,凝成一道足有三丈多长的白光,就等张桐剑光受损,就要发出,一鼓作气,将其击败擒拿
谁知前面话音没落,突然那九刹阴雷炸开的黑气中间,竟闪出了一抹亮色,随之一溜青虹,蓦地喷射出来,根本丝毫无损,还比刚才更快,电也似的就向骷髅仙娘的腰间斩杀过来
“怎么?”骷髅仙娘惊叫一声,双眸之中全是不可思议,她如何也没想到,一直无往而不利,专门损人法宝的九刹阴雷,竟对张桐那道剑光无效!
其实也是骷髅仙娘孤陋寡闻,没见过正经飞剑的厉害,飞角所有法宝之中,最为锋芒锐利的一类,大多旁门左道用煞血秽气污损宝光的方法,对飞剑都不大顶用,加之葫芦剑气,更能克制邪祟,实际上刚才炸开那些黑气,还没沾到较,就已被驱开了
骷髅仙娘目瞪口呆,在此之前她已料定胜券在握,甚至脑海中还曾闪过,擒住张桐之后,如何棱辱虐待对于现在这种结果,全然始料未及,令她不能接受紧跟着,又被剑光飞来,带起一阵虎啸雷音,猛的摄住心神,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这是在生死搏命的战场上眼看飞剑袭来,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寒意扑面剑气临身,再想退避,已是不及
“完了!”骷髅仙娘脑中一闪,更想不通张桐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不到一年之前,在九阳山,还没这样那时张桐的剑光虽然有些门道,却也不放在她的眼里,可是现在,剑光擎动,锋芒毕现,竟有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早知如此,无论如何,她也不敢贸然出手
骷髅仙娘追悔莫及,就待闭目赴死,却在这时,千钧一发,突然从龟千年身后,冒出一道乌光,急速向上一窜,瞬间横到了骷髅仙娘的身前,化成一个直径足有三丈,黑若铁壁的圆形盖子
紧跟就听,轰的一声,张桐剑光夺命刺来,狠狠撞在了那个黑色铁壁之上,顿时山崩似的,发出一个巨响,将那铁壁撞退数丈,剑光侵入其中也有七八尺深
这个黑色铁壁乃是龟千年用本身的龟甲炼制而成,经过上千年苦苦祭练,已有二十五重禁制,尤其此宝乃是他的本命之物,收发之间,全凭一心,一旦催动起来,形成一个圆盾,禁制在二十重之下的法宝根本别想撼动
张桐的虎啸剑能够将其撞退,甚至扎进去了七八尺深,还是仗着融入葫芦剑气葫芦剑气本身凝练无比,分量极重,仅是一滴,就有万斤多重这口虎啸剑刚被张桐得来时,正逢他原来那个剑气金丸行将崩溃,许多剑气,融入其中致使这口虎啸剑,非但锋芒锐利,而且奇重无比,足有三四万斤,打将出去,加上惯性,力道之大更是难以想象
龟千年登时大吃了一惊,他之所以放出这个龟甲铁臂,一来是发现骷髅仙娘情势危急,再要不救,必死无疑,二来也是想亮出法宝让张桐看看,自家这边不是没有手段
其实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张桐用剑光破去九刹阴雷时,龟千年就打定了主意,决不可与张桐为敌或许别人不知道,但他最清楚不过,那九刹阴雷的威力而张桐飞剑一连刺破三颗,还能丝毫无损,岂是等闲之物!
拥有这样飞剑,锦又使得出神入化,如此人物说他背后没有跟脚,打死龟千年也不相信的至于骷髅仙娘的表现,龟千年只能将其归结为,头发长,见识短,怎奈这么多年的情分,他也不能在这时候见死不救
唯一令龟千年始料不及的是,张桐那口虎啸剑的威力,居然还在他的预料之上,连他最引以为傲的龟甲,也被击退击伤,若非极厚,就要凿穿
龟千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更是暗恼,骷髅仙娘糊涂,去惹什么人不好,竟惹了这么个煞星,这要是再来两三下,非把他的龟甲给打破了不可
龟千年震惊之余,更顾不得别的,赶紧飞身而起,跟骷髅仙娘喝了一声“快退”,同时也趁飞剑后撤的机会,把那个龟甲铁壁收了回来,只是刚才那一次狠狠撞击,传回来的那股巨力,仍然令他心有余悸
其实以龟千年的修为,不是没有实力跟张桐抗衡,即使现在张桐锦大涨,但他毕竟修为太低,还在第四重小周天,而龟千年已经达到第十一重,而且上千年的寿命,更令他有机会,搜罗许多法宝,家底远比甄远道还要丰厚,真要动起手来,以命相搏,十有**,能够压过张桐一筹
但是龟千年实在太老了,他不愿意跟张桐拼命,他不愿意承担那种可能令他丧命的或是受伤的危险,这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处事准则,也是他津津乐道的人生哲学
“这位道友!有话好说!”龟千年收回龟甲铁壁,连忙叫道,与此同时,骷髅仙娘险死还生,也被惊出一身冷汗,再望向张桐的眼神,已经多出几分惊惧,不敢像刚才那样自称老娘,破口大骂,喊打喊杀
但是张桐此来,纯粹是为了搅局,不想让他们占据那座水府,令骷髅仙娘从中得利而且当下他还另有要事,急着赶去禾山道的本宗,向罗道人讨回冰晶玉珍,只能速战速决,无暇在此久留
本来刚才瞧见机会,骷髅仙娘不知深浅,独自杀了上来,张桐已经打算,直接将其斩杀,一劳永逸,彻底解决却不料竟在最后关头,突然来了一个硕大的龟甲,将他剑光挡赚终于功亏一篑
张桐微微一愣,不禁咦了一声,这一下他杀机森森,已经使出全力,虎啸雷音,声震百里,居然没能一剑凿穿那个龟甲,顿时也使他的心底对龟千年生出几分忌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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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回 李万山水遁而走 狮九重怒发冲冠
所幸张桐已经达到目的,就在龟千年收住龟甲,高声喊话之际,张桐眼光转动,微微向另一边瞟了一下,脸上已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随即也不跟龟千年搭话,直接把剑光收到身畔,然后就势往上一卷,立时冲天而起,转即消失不见
龟千年和骷髅仙娘全是蓦地一愣,尤其龟千年本来打算费劲唇舌,才能把张桐敌意化去,却没想到,折之间,峰回路转,张桐竟收竭了!
“这时什么状况?难道是欲擒故纵的计策?”龟千年满心全是狐疑,实在弄不明白,张桐一来即走,话也不应一声,到底是什么用意
同时骷髅仙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龟千年交换一个眼色,正打算商量一下,却还没等开口,就忽听见,猛从下方,传来一声咆哮,紧跟就是一阵哭爹唤娘的喊叫
龟千年和骷髅仙娘顿时一惊,慌忙向下望去,由于在此之前,骷髅仙娘急着想杀张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管不顾,直接飞出阵外,随后龟千年为了救她,催动龟甲铁壁也跟了出来
这时张桐一走,就剩他们二人悬浮在半空中,再待低头一看,只见历水江面,因为那条巨蟒力竭,搅动起的漩涡已经小了许多本来刚才龟千年四人那一击要是打中了,那条巨蟒就算不死,也要去了大半条命
但是就在刚才这一刹那,张桐从天而降纵剑飞来,翻手之间,就把那座**金斗阵破去,并把骷髅仙娘和龟千年这两个主力引来,下面只狮九重和李万山二人,加之那**金斗阵,被打得千疮百孔困锁力道,顿时锐减
那头巨蟒本来已经绝望,身陷囹圄筋痞粳就待引颈就戮却没想到,瞬息之间居然绝处逢生他本就是天生异种,又经多年,吐纳真气,早已生就灵智如果换在寻常动物,已经化成妖怪,唯独此类蛇蛟,天赋异禀,体型巨大,最难化成人形非得生出犄角,达到炼神境界彻底化成蛟龙,才能继续炼化肉身成为人形
可是拖着那庞大的身躯,却并不表示它们没有智慧,反而有些时候,最是见机得紧感到身上的压制力量突然减弱那头巨蟒顿时精神一振,嗷的一声,把头扬起,正好跟狮九重和李万山打来两道宝光迎头撞上
狮九重手中拿的那杆妖幡,跟骷髅仙娘相同,都是从龟千年那暂时接来应手的,因为狮九重修炼大力神通,最善与人近战搏杀,对付这种巨怪,不是他的长项虽然跟龟千年借来一杆妖幡,但是发出的威力,还不及骷髅仙娘
而那李万山本就是四人之中修为最弱的一个,龟千年之所以叫上他,多半还是有意巴结,表面上是请来帮忙,实则却等于送他一些好处借以跟上游的黑水河水府,还有李太子搭上关系,日后有什么事,也好有人说项
此刻单独剩下两人,一个刷射出乌光,一个放出水雷炮,几乎不分先后,同时打中巨蟒,可惜这时那巨蟒已经挣脱了**金斗阵的束缚,巨大的蛇身猛的一拱,就把后颈让开,然后把头甩起,对着一旁的水妖就喷出一口淡绿色的毒蜃
这些水妖因为先前布置**金斗阵,见那巨蟒受缚,全都料定必胜,没有防备突然从天上落下一道剑光,顷刻之间就把他们阵法破去,还被剑气冲击,震得东倒西歪,这时刚回过神来,就被巨蟒毒蜃罩住
蜃气一般是蛇类化成蛟龙之后,在体内结成一颗内丹,才能大量生成,在此之前,虽然也有,却因体质所限,生成数量极少,乃是全身的精华所在
这头巨蟒头上已生角包,马上就要化成蛟龙,这回险死还生,脱困出来,也是急了,肚里猛的一运,一口就把储藏在体内的半数毒蜃全给喷了出来
那些水妖修为低微,大多还在一二重小周天的境界,其中修为高的,也只有四五重,被那毒蜃一熏,登时头昏脑胀,不肖片刻之间便已倒下大片
本来这个**金斗阵就被张桐打得摇摇欲坠,这时又去了将近一半水妖,立刻维持不赚轰的一声,随之崩溃下侥幸活命的水妖,眼看那条巨蟒挣脱出来,又嚎又叫,口喷毒雾,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妈呀”一声,翻入水中,四散奔逃
那头巨蟒也懒得理会这些小喽啰,一口毒蜃,杀死大半,总算扬眉吐气,随之又把眼光转移到了狮九重和李万山的身上,这两个人才是罪魁祸首,令它恨之入骨,至于另外二人,此时还在空中,巨蟒不能飞行,只能望洋兴叹,索性直接给忽略过去了
而狮九重和李万山,见那巨蟒怒视过来,也都觉得心间一颤尤其是李万山,刚才他藏在阵中,被许多水妖护赚只管释放法术,就能打中巨蟒,心里还十分轻松惬意但是现在,阵法破去,水妖肋,剩他二人形单影只,面对那个庞然大物,顿时就令他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别看这个李万山号称是李太子手下的八大将军之一,听着好像气势汹汹的,实则他的胆量却极鞋比龟千年还不如,万事谨小慎微,绝不越矩一步
也正是他这样的性格,才得了李太子的赏识,办事认真,听话好用,加上他本身修为,慢慢打熬资历,才终于爬上现在的地位
李万山瞧出形势不妙,不禁暗暗咋舌,叫苦不迭:“哎呀!龟千年!你这个老东西,说什么万无一失,莫不是想要害死本将不成!还有刚才那道剑光,究竟是什么人来了?不好!不好!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李万山一面思忖,一面两只鱼眼一转,当即就打定了主意,也顾不得什么道义脸面,说到底还是自家性命要紧,随后就势往水下一缩,使开一溜水线,就往上游逃去
转是狮九重,狮子本性,脾气刚烈,见那巨蟒目露凶光仇视过来,非但没有惧怕,反而须发倒竖,率先咆哮起来
不过狮九重成妖已久,也不是个莽夫,在他心里盘算,刚才一道剑光从天而降,必定来了高手搅局,龟千年和骷髅仙娘,这一对奸夫淫妇正好在上合力抵挡而下面的**金斗阵虽然破去,但是那头巨蟒也成了强弩之末,凭他跟李万山联手,应该也堪一战,而且胜算极大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狮九重才敢当先上前,与那巨蟒针锋相对,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事到临头李万山竟然挫了,连招呼也不打就偷偷跑了
人常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现在狮九重就陷入到这种情况,等他再回头,才猛地发现,李万山人已不见
狮九重蓦地一愣,一开始还以为李万山潜入水下,准备帮他策应,但是紧跟着,就觉出不对,才恍然反应过来,李万山这是已经跑了!
狮九重登时气的脸色铁青,就要破口大骂,却还未及开口,就听耳后恶风袭来,那头巨蟒在他微微分神之际,已经趁机冲了过来,一张血盆大口,从上而下,猛咬过来,好像一口就要把狮九重给生吞了似地
亏得狮九重反应不慢,忙把身子往旁边一滚,险之又险,避开蛇吻,却因猝不及防,手中那杆妖幡拖在身后,随之“咔嚓”一声,没有任何意外,当即就被咬断
能让龟千年拿得出手,这杆妖幡自也不是寻常之物,已经炼制了十五重禁制,幡面用千年乌丝织成,幡杆也是万年乌木,坚硬无比,刀剑难伤,等闲法宝打来,甚至不用催动,直接用幡杆一磕,也能将其击退
即使龟千年身家丰厚,洞府之中收藏许多法宝,也仍对这两杆妖幡十分喜爱,这一次专门为了对付这头巨蟒,才不得已借给了狮九重和骷髅仙娘,在此之前还曾刻意叮嘱二人,定要护好此物,莫叫出了差池
当时狮九重满口应承,却没想到,言犹在耳,这妖幡就给毁了,岂不是让他坐蜡狮九重顿时就变了脸色,双目之中,渗出血色因他本来就是一头狮子炼成妖怪,天生就有一股霸气,为人刚烈无比,十分重视脸面
那妖幡一毁,令他事后没法向龟千年交代,人前受窘,背后遭诘,让他如何肯干!立刻一股血气涌上脑门,不顾一切,咆哮一声:“好个畜生!竟敢坏我法宝,给我死来!”
说话之间,见那巨蟒咬碎妖幡,紧跟又二次攻来,狮九重眉梢一扬,踏在水面,昂当而立,同时一提手边的长柄大锤,瞅准时机,抡圆起来,对那巨蟒鼻头就狠狠砸了过去
顷刻就听“咚”的一声,好像敲响了一个大皮鼓,竟说狮九重的力量有多大,那头身长足有一百多丈,比一座小山还重的巨蟒,竟被他这一下打得扬起头来,顺势跟着半个身子都从水中腾空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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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回 走!找我舅舅去(第三更!求票!求订阅!)
狮九重长啸一声,浑身肌肉都膨胀起来,他本来就是雄狮成妖,天生力大无比,后又机缘巧合,得到一种大力神通的修炼法诀,更使他练出一身搬山撼岳的本领
而且他手中那柄大锤也不是凡物,乃是采集海底赤铜,凝练煅造而成,看似体积不大,实则奇重无比,足有两万多斤,被他运用大力神通施展起来,这时含怒出手,一锤打了出去,力压万钧,无可匹敌
那头巨蟒的鼻头本来就是脆弱部位,被那大锤狠狠砸中,登时一阵剧痛,巨蟒哀鸣一声,只觉眼前一黑,然后脑袋向后扬起,紧跟又狠狠摔了下来,落在江心,轰的一声,足足激起一片七八丈高的水huā
同时那狮九重更加得理不饶人,骂了一声:“孽障死去!”随之身子向前一纵,拖着那柄大锤,一叶飞鸿似的,已经如影随形,跟至那巨蟒头上,对准它的眼睛,狠狠又是一锤
那头巨蟒刚被打中鼻头,吃了一个大亏,正在头昏脑胀,却在这时内心突生警兆,随即就见一道人影跳到眼前,抡起那个牙签似的锤子,居然又要打它的眼睛
巨蟒此刻已经愤怒之极,一个小小的东西,在此前仗着人多,利用阵法从远处打也罢了,现在竟然还敢凑到跟前来,这已经不是找死,而是对它的蔑视巨蟒咆哮一声,更也顾不得节尸把它〖体〗内仅存的毒蜃,迎头对准狮九重,一股脑的,全喷出去
登时一股腥臭的绿气笼罩过来,狮九重刚才见过这毒蜃的厉害,情知不能承受,忙想侧身避开,却不防那巨蟒竟十分狡猾,见他身形一动,立刻吐出蛇信迎他去路挡去
狮九重两面受敌,不由得内心更怒,所幸他仍存有一丝理智知那毒蜃厉害,不敢以身相试,唯独举起手中的大锤向那蛇信打去,想要将其击退然后趁机一转,就可从巨蟒的下颚绕过,去打另外一只眼睛
但是令他始料不及,那头巨蟒吐出的蛇信居然非常柔韧,枉他力大无比又凭重锤攻击,但是打在上面根本无处受力,刚击退去,就弹回来
狮九重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巨蟒的蛇信居然这样难缠,正要另想别的办法,却在这时,冷不防的居然被那蛇信一卷就给他吞到嘴里去了
这一下,狮九重可有些慌了神了,他本身就是狮妖,原来还未成妖时,也只有他他吃别人,却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而那头巨蟒见一得逞立刻把嘴闭合起来,然后喉咙一劲儿蠕动就想把狮九重直接给咽下去,利用肠胃里的强酸将其活活化去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龟千年和骷髅仙娘听见动静,双双往下面观瞧,正好看见,巨蟒逞凶,把狮九重卷到口中的那一瞬间
“狮道友!”龟千年顿时大吃一惊,再也顾不得去猜出张桐来去匆匆的用意,赶紧刻不容缓把手中拐杖一顿,就从身前凝成一道白光,狠狠向那巨蟒打去
但是这时那头巨蟒已经认准了狮九重,非要将他制死不可,发现上面有人攻来,索性也不理会,直接翻身一滚,就潜入江面底下去了
龟千年和骷髅仙娘看在眼里,却谁也不敢下去追击,毕竟水下跟陆地不同,各种法术施展的机巧也有差别,如果不习水战,一旦到了下面,实力立时大打折扣,连陆上一半也发挥不出
本来龟千年也算是水族成妖,应该精于水战,但他这些年来,早就在地上住惯了,甚至上回下水也是数十年前的老黄历了,况且对头还是一头水蟒,就算拼命下去,也是给人送菜
龟千年跟狮九重虽说有些交情,却也犯不上为他拼命,眼见那巨蟒沉入江心,他跃跃欲试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敢跟去至于骷髅仙娘,更是事不关己,直至那巨蟒消失不见,才从空中降落下来,跟龟千年问道:“老东西,现在怎么办?”
龟千年还算有些义气,料定狮九重死于蛇腹,允自悲伤不已,听见身后一问,才微微定了定神回过头来,眼中闪过一抹煞气,哀哀叹说:“狮道友乃是老夫善邻,这些年来相处甚笃,如今竟惨死在此,是受老夫拖累啦!”
看他唉声叹气,骷髅仙娘却不爱听了,冷笑一声道:“哼!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看他就是咎由自痊刚才俩个人在这,怎么人家李将军,见机行事,全身而退,偏偏这头傻狮子非要跟那条大长虫较劲,死了也是活该!”
龟千年一听,立刻有些生气了,只是老夫少妻,大多宠爱过甚,不然当初龟千年也不会允许骷髅仙娘在外自立门户,还以收徒为名,圈养许多面首,他也假作不知,听之任之,不闻不问
骷髅仙娘说话虽然不好听,龟千年也没舍得呵斥,转是摆了摆手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些!倒是刚才那名少年到底什么来头?此番围杀那头乌环蟒,最后已经胜券在握,那少年却突然出来搅局,导致所有计划,全部功亏一篑,还间接使狮道友葬于蛇腹,实在可恨之极!”
这一提起张桐,骷髅仙娘猛又想起刚才险些死于剑下,不由得心头一颤,而紧跟惧怕之后,又心生一股怨怒,恨恨的答道:“你说这人名叫张桐,原是禾山道甄远道的弟子,前番我受邀阴阳叟,前去围攻灵犀观时,曾跟他照过一回面,当时就在他和另外两个小贱人手上吃了大亏,回去养了数月才恢复过来,本想这一次帮你之后,就去找这个小贼报仇,却没想到他竟突飞猛进,实力比上回还高出一大截,也不知得了什么奇遇了!”
龟千年听罢顿时眉梢一扬,满脸褶皱都跟着舒展开了一些,双目之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惊声问道:“你说什么?刚才那名少年,竟是禾山道的弟子?”
“啊”骷髅仙娘还被他弄得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这个我还会弄错!再说九阳山的甄远道,你不是也认识吗?就是他的徒弟,绝对不会有假!”
“嘶!”龟千年倒吸一口冷气,眼色阴晴不定,一会狠毒,一会狐疑,半天才沉静下来,喃喃低语道:“如此锦修为,还有那道剑光,居然是出自禾山道的门下这么说此子必定大有可能,得了哪位前辈剑仙的传承真是这样的话,岂非是个机会!”
人常说‘人老成精”这个龟千年也不例外,别看他垂垂老矣胆气不足,要说起歹毒主意,可是装了一肚子微微眼珠一转,就已计上心来,从嘴边牵出一丝阴惴惴的笑容,冷冷的道:“哼!区区一个禾山道的下贱弟子,自以为得了一些机缘,就敢到处撒野,平白搅我好事,简直不知死活!”
难得见到龟千年气势爆发一回,阴惴惴,冷森森,还把骷髅仙娘吓了一跳,面带隐忧,诺诺问道:“哎!老东西,你怎么了?别是魔障了吧?”
刚才龟千年也是想到〖兴〗奋之处,心神有些失控,通过骷髅仙娘,他已经确定张桐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弟子,十有**因为得了前辈剑仙的遗泽,才能实力暴涨,使出上乘锦
这等于去了他心中一大半疑虑,同时也勾起了他的贪婪,令他心生杀人夺宝的念头唯独顾虑张桐的锦已经相当厉害,仅他和骷髅仙娘,还没有十层把握,非得再找个帮手不可
龟千年拿定了主意,随之一转眼间,已经平复下来,恢复了原来那种垂垂老矣的状态,淡淡笑道:“呵呵!没事!没事!老夫现在好得很呢!只是忽然想到了一点好事儿罢了!”说话之间已经放出一溜遁光,往他跟骷髅仙娘身上一卷,顺势腾空而起,然后说了一声:“走!找我舅舅去!”随着话音没落,遁光略一擎动,已经没入云霄之中
只在片刻功夫,刚才还喧闹无比的历水江面上,已经人踪渺渺,死的死,逃的逃,只剩江流东去寂静无声却在这时,突然之间,那水下竟再次翻起一股浪huì紧跟轰隆一声,一道黑影,猛的冲出,竟是刚才那头巨蟒去而复返!
只见那头巨蟒把头伸出水面,一张大嘴,半开半合,里面竟是狮九重,手托脚踩,上下并力,生生将那蛇口给扳开了!
“龟道友!龟道友!快救我!”狮九重一出水面,立刻大声叫道,跟龟千年求救刚才在水下他就跟这巨蟒争斗了一番,即使身负大力神通,也快要筋痞尽了,这时好不容易回到上面,只要龟千年稍微牵制,他就可趁机脱困而出
可是令狮九重绝望的是,他连喊了几声,也没听见回音,顿时使他的心再次沉入了谷底而与此同时,那头巨蟒,浮上水面,身子摆动几下,快速游到岸边寻了一处土石坚硬的地面,高高扬起身子,足有五六十丈,然后甩着脑袋猛又向下砸去
刚开始狮九重还没弄明白,这头巨蟒上岸是什么用意,这下才恍然大悟,顷刻之间,轰隆一声,犹如山崩地裂,那头巨蟒裹挟着全身的力量和体重,狠狠把下颚砸在了地上
这一下别说是狮九重,就算在比他力量再大十倍,也要经受不赚登时咔嚓一声,手脚腰椎全都应声折断,然后顺那巨蟒喉咙一拱,就被挤入了一个无比黑暗的肉囊,沁入强酸之中,转眼骨消肉融,已经化成一汪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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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回 禾山山门
张桐飞临历水,一建过将那**金斗阵破去,助那巨蟒脱困之后,催动剑光,疾飞而去,还不知在他身后发生诸多变故 [清爽阅读 ]
他本来无暇去争那水府,只是不想让骷髅仙娘从中得利,至于会否得罪其它那几个人,他也不甚在意,一来锦日臻,等闲之辈他也不惧,二来那些人本来就跟骷髅仙娘狼狈为『奸』,对他来说,是敌非友,就算全都得罪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尤其张桐这几个月来,随他苦练锦,除了表面精进,连他内心存有那股剑意,也更加锋芒凌厉起来,令他心明意锐,不受杂念侵扰,就像刚才经过历水水府,过去之后也就成了烟云,再也不在内心存有疑点挂碍
随后张桐驾驭飞剑,也没再遇上任何波折,直接跨越数千里,来到禾山道本宗远远就见群山之中突兀显出一座山峰,自下而上修建许多殿宇宫观,全都巍峨高耸,金碧辉煌,烟气缭绕,若是不知底细,外人乍一看来,还真有几分仙家胜地的气势
尤其山下入口,建有一座高约十丈的巨大山门,全用汉白玉雕琢而成,罩在一片白『色』霞光之下,熠熠生辉,更显威严然而到了近处,转又发现,那白光下,隐隐传出一阵阵阴森森的,鬼哭狼嚎的声音,令人一听,不寒而栗
张桐因为修炼葫芦剑诀之后,对于禾山道这些小法小术,都不怎么入眼略微看了一下,便也不去打量转是首次前来,路途不太熟悉,本来打算,不经前门,直接去后山拜见罗道人,只是事到临头他又不知路径,只好提前降落下来,先到山门这边跟人打听一下
不过张桐也留了一个心眼,没敢直接落在山门前面,而是远远收去剑光换了乌灵遁光,才落到了下面张桐在甄远道门下呆了三年多,对于禾山道的水准还有些了解,如果真有人驾驭飞剑,直接飞到山门前面,必定造成轰动,引来许多麻烦,甚至转眼之间,消息就报到掌教那边去了
毕竟一口飞剑的干系实在太重,如今整个禾山道除甄远道,机缘巧合,得了一口飞剑,上上下下还没一口飞剑,就算掌教真人吴陆真的父亲,霹雳子,吴启年,也只从上代掌教那里,继承了一口禾山刀,威力虽然不弱缺少许多妙用,并非正经飞剑
不过话说回来,这口禾山刀也有几百年历史,乃是禾山道历代掌教互相传承,到如今已经祭炼了二十重禁制,虽然不及飞巾有许多妙用,但是单就威力而言,已经实属不弱,等闲法宝,无法比拟
张桐因为之前得罪了吴陆真,此番前来更加不愿声张,就想低调行事,赶紧到后山,拜见罗道人,讨还冰晶玉枕,然后立即离开,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张桐打定了主意,一转眼间,身上那种,微微显『露』出的锋芒气势就给收敛下去,转而『露』出几分市侩的笑容,将乌灵遁光收去,落在山门前面
与此同时,山门之下,几个值守的弟子,早就发现了张桐的遁光,见他降落下来,立刻高声叫道:“是哪家道友,到我禾山道,不知有何贵干?”
张桐正想报出甄远道的名头,可是话到嘴边,忽然转念一想,心说:“不妥!不妥!前番师父的灵犀观刚被玄牝老祖毁掉,等于失去老巢,大大落了面子以禾山道这班人的秉『性』,素来从门缝里看人,无恩无义,落井下石,我若实话实说,必定被人看轻,少不得还要刁难一番”
张桐略一思忖,便已有了主意,立刻一抱拳,笑着答道:“哎呀!这几位道兄请了!在下乃是九宫山,青云观门下,家师青云子此番前来乃是奉了家师之命,拜见贵教炼血堂的罗真人!只是初来乍到,路途不甚熟悉,还请诸位道友指点则个在下这里,感激不尽”
刚才张桐眼珠一转,也是急中生智,忽然想起,在此之前,阴阳叟围攻灵犀观时,甄远道派他跟甄猛二人外出求援,他被分派去拜见大巴山孤念峰的鬼道人乔瘦滕和九仙寨的天蚕仙娘,而甄猛则是去九宫山青云观拜见青云道长王道源和青峡山二龙洞的冯山冯水兄弟
当时按照甄远道的说法,他跟王道源乃是过命交情,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最后王道源也没来,转是甄猛投敌叛变,最后死在王毅的手上
而这一回,张桐之所以打出青云观,王道源的名义,也是有些考虑一来他入道这些年,一意专修道法,对于其他,过问甚少,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别人来二来也是王道源的身份修为全都恰到好处,既不太高,也不太低,太高容易引人注意,太低则被人轻慢而且王道源本身就跟禾山道的关系十分密切,张桐打出他的名号,也不怕有人不知道
果然那几个守门的弟子一听,立刻『露』出笑容,迎了上来,道:“原来是青云观的道兄,失敬!失敬!”
一般有人前来,这些守门的弟子,按照规矩,进出之时,都要收些外快,不然定要刁难一下,虽然无关大局,却也令人不快但是有一些人他们也不敢得罪,尤其像王道源这样,有名有姓的高手,万一事情闹大了,他们也吃罪不起
因此一听张桐自报家门,立刻断了雁过拔『毛』的念想,更何况张桐此来,见的还是罗道人相比于王道源的名头,他们对后山炼血堂的那位老祖,还更敬畏有加,万万不敢怠慢
尤其为首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道人,乃是炼血堂的一位执事,小小有些权利,恰好在前几天,上面管事出缺,他正想争取一下,却苦无门路向上疏通
由于禾山道值守山门的工作还算是一个美差,原来各家堂口都想占为己有,还曾因此发生了几回争斗,最后闹到教主那里,这才确定下来,各家轮流,半年一换
也是张桐赶巧,这回值守山门的正是炼血堂,那名中年道人一听他说,要拜见罗道人,立刻眼睛一亮,心说:“哎!此人是青云观王真人的弟子,此番前来拜见,必定事非等闲,老堂主定要当面召见我何不卖个人情,亲自带他前往,一来套套近乎,二来也可在老堂主面前『露』个脸”
这名中年道人内心略一思忖,立刻拿定主意,哈哈大笑道:“道友不必的,贫道在炼血堂添为执事,道友既然是拜见我家老堂主,贫道自当为道友带路”
说话之间,已经迎上张桐跟前,因为这名中年道人地位高出众人,虽然此举微微有些擅离职守,也没有人敢提出异议转是张桐,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样热情,更也省去了他许多周折,连忙拜谢道:“那就多谢这位道兄了!”
那中年道人笑道:“不谢,不谢,贫道王化,还未知道友怎么样称呼?”
张桐也没改名,直接答道:“在下张桐,见过王师兄,此番有劳师兄,也算一番缘分,日后常来躇,届时还请师兄不要嫌弃才是”
王化本来就想借机结交张桐,顺便跟着去见一见罗道人,一听张桐如此上道,不禁心中暗喜,连忙说道:“哪里,哪里,倒是张师弟年少有为,得到王真人的器重,独自出来办事,更令人羡慕呢!”
张桐听他恭维,也顺势『露』出几分矜持的笑容,颇有些少年得志,心高气傲,却在人前,故作沉稳的样子
那王化原先也是穷苦出身,后来机缘巧合,才拜入禾山道,这些年来能够当上炼血堂的执事,除了修为不错,心机也是颇深,见到张桐神『色』,立刻心中暗笑:“哼!果然应了那句俗话,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个张桐听我几句好话,就开始喜形于『色』,看来不难对付,等我想想办法,最好能让他在老堂主的面前提一提我的名字”
因为罗道人乃是禾山道上一代仅存的太上长老,身份地位尊崇无比,连掌教吴启年见他,也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师叔只不过这几年,随他渐渐年老,已经快到两百岁的大限,虽然还顶着炼血堂的堂主,实则除了职位任免,其他诸般杂事,也不大过问了,甚至下面执事一级的弟子,都不怎么能叫得上名字来
王化千方百计,想要张桐在罗道人的面前提及自己的名字,就是想钻这个空子,让罗道人知道他,以后确定人选时,才能占一些便宜
毕竟那个管事的职位,对于王化来说,好像是件大事,可在罗道人眼中,不过是鸡『毛』蒜皮罢了,选哪个不选哪个,不过随后一说,就确定下来了
张桐不知王化这些计较,不过见他超乎寻常的表现,内心也生出几分戒备,不禁暗暗忖道:“我跟这个王化,初回见面,无亲无故,他就这样热情,甚至有些谄媚,这里面必定另有缘故,我需小心地方,切莫一时大意,再阴沟翻船,着了他的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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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〇回 混元大阵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跟王化虚与委蛇,两人顺着山门后面的大道向里面走去因为这禾山道的规定,进入山门之内,只有长老一级,才能施法飞行,其他弟子全要步行,一旦触犯,就是不敬,要鞭刑三百
因此张桐虽然心急,也只能跟随王化,一步一步走去,所幸他们两个,全都不是常人,王化的修为虽然不高,也已达到第四重小周天的境界,走起路来,大步如风
张桐与他并肩,不一会就已过了第一重山院,沿途一共见到三个堂口,非别是,知客堂,敬守堂,玉霞堂,皆是前山接待外来宾客的地方
其实按照规矩,张桐这样的访客,也要先到知客堂报备,然后派人,经过确认,得到允许才会被人带入张桐因为遇到王化,才把这个程序省了,堂而皇之,就进来了
来到第二重山院,气象又与之前不同,这第二重山院已经进入了禾山道的核心区域,门中主要的堂口,诸如霹雳堂,铁刀堂,天罡堂,地煞堂,全都设在这一重山院,就连罗道人名下的炼血堂也在这里,只不过罗道人身份特殊,平时常年住在后山,这才略微与众不同
而禾山道虽说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派,但是这些年来,历代苦心经营,也颇有几分盛况张桐看在眼里,也是叹为观止,直至跟随王化,进入第二重山院却忽然感觉到,从头上传来一股凛冽的气息
张桐顿时吃了一惊,连忙驻足,向上望去,这才发现原来这第二重山院,竟是被一个巨大的光幕给罩住了,刚才从外面看不出来,这时进到里面才能发现,半空之中,约有百余丈高,悬浮着一个金色大球,乍一看去,就像太阳,向四面八方发出十六根半透明的光索那些光索之间又分出许多枝杈,互相勾连好像蛛网
张桐刚才感觉到那股凛冽的气息就是从那金色光球散发出来的,同时也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内心暗暗忖道:“都说禾山道如何不堪,被玄牝老祖一句话,就吓得噤若寒蝉,但如今看这气势,恐怕未必真是如此啊别的暂且不说单是这座大阵,就比灵犀观原来那个雾阵强出几百倍即使玄牝老祖亲至,也未必能撼动分毫至于说什么迫于压力不能相助的话,只怕是个借口,多半是吴陆真父子,知悉师父修为大涨,又得了一口飞剑,恐怕地位不稳,想要借刀杀人才是真的!”
张桐心里越想越是这个道理,转是王化不知他的私念,还以为他被上面那护山大阵的气势给惊住了,立刻微微笑道:“张师弟不必吃惊,咱们禾山道这座混元大阵,乃是千年之前的开宗老祖,花费许多代价,请了一位高人,亲自前来布置的传说那位高人已经是炼神境界顶尖的高手,这上千年来,咱们禾山道,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还有一大半要归功于这座混元大阵呢!”
“混元大阵!”张桐再次大吃一惊,刚才他也看出这座护山大阵实是不凡,却仍然没有想到,竟会是延续千年,亘古至今的一座大阵,不禁暗暗忖道:“当时布置这座大阵,那位高人就已经是炼神巅峰的高手,那么如果活到现在,岂不是极有消,更进一步,突破桎梏,达到返虚的境界了!”
尤其令张桐始料未及的是,禾山道的底蕴居然超出他的想象,虽说当初布置这座大阵,花费了许多代价,可即使如此,也足以说明,当初禾山道的那位老祖,跟布置混元大阵这位高人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不然那种境界的高手,绝不会为了一些余财,大费精力帮人布置护山大阵
既然有这一层关系,那么可想而知,接下来这些年,禾山道的历届掌教也要尽力巴结攀附,把这种关系继续维持下去到了最后即使那位高人,没有达到返虚境界,寿限耗粳不幸身死在他身后还有弟子,达到炼神境界,应该也不会少,凭着世代交情,也要顾念一些香火之缘
张桐的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了种种可能,不过这些都是凭他臆想,是否当真这样,还需小心查证,他也不敢胡乱就下定论但是无论如何,在他内心深处,对待禾山道的看法已经微微发生了一些转变
张桐稍稍定了定神,接着王化的话笑道:“是呀!果然是大家气象,就是跟我们青云观小门小户不一样啊”
听到张桐如此赞叹,王化内心也有些自豪,连忙笑道:“师弟过谦了!青云观也是道家正续,王真人得承真传,法术高强,为人所敬,乃是西南名宿,怎是小门小户呢?”
说话之间,两人哈哈一笑,也不再往上去看那混元大阵,转是一面快速前行,一面互相吹捧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倒也相谈甚欢
恰也就在这时,眼看着穿过第二重山院,就要到达第三重山院,也就是禾山道的后山,却忽从迎面走来五个人,其中二男三女,两个男子,年纪稍大,约有三十来岁,三名女子皆是妙龄,看那摸样也就二十左右,长得也都十分漂亮,纤腰长腿,丰乳肥臀,而且面含春意,眼色撩人,一看就知,天生就是男人的恩物
其实这禾山道,虽然号称弟子三千,但是平常要么闭门修炼,要么就去山外采药,或者收集兽魂精血,极少有闲暇到处闲逛,因此也显得整个禾山道冷冷清清的,一旦有人望来,远远就能瞧见
就在张桐发现那五个人的同时,那五个人也看见了张桐二人,而且认识王化,不过看那样子,似乎没什么善意,直接迎来,截住去路,其中一名男子,似笑非笑的道:“呦!这不是王化王师兄么!怎么没在大门守着,这是带新来的师弟,到处转转,认认门呢?”
说罢之后,还狠狠瞪了张桐一眼,其中带有浓浓的警告意味张桐微微一愣,立刻明白过来,原来说话这人居然把他当成禾山道新入门的弟子了
与此同时,王化也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却又有些顾忌,没有当场发作,继而冷冷说道:“张青风!我还有正事要办,没空跟你闲扯,还不给我让开!”
岂料那张青风却一脸怪笑,丝毫也不畏惧,仍不依不饶道:“哎!王师兄,给个面子嘛!正好我们和于师弟要带三位师妹去边崖山收些厉鬼生魂,不如师兄也一同来如何?”
那边崖山乃是禾山道北边的一座平顶大山,据说三百年前,北方改朝换代,前朝末帝携带百姓官员逃到此地,终于被新朝大军赶上,在山下大战一超最后四十万军民,尽数屠杀,无一存留
自此之后边崖山方圆三百里之内,就成了一片鬼蜮,即使晴空万里,也觉阴气森森,一旦到了夜间,更是鬼哭狼嚎,磷光乱闪,恐怖无比,常人但凡靠近,必定有来无回
不过这种地方对于禾山道来说,却是一片乐土,收摄厉鬼,炼化法术,比寻锄魂威力还要更大,还不用杀人摄魂,转倒省事了许多,另有一些刚入门的弟子,仍然心存善念,不愿轻易杀人,更把边崖山视为风水宝地
但王化还指望,怎样利用张桐,在罗道人那留下印象,哪肯跟他们同去,立刻冷冷的道:“张青风,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给我让开!”
张青风本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因为他叔叔是禾山道的长老,又是教主吴启年的心腹,平时狐假虎威,没少仗势欺人王化虽然身为执事,地位比他还高,但是他也不惧见到王化拒绝,立刻把脸一沉,哼了一声,张嘴就骂:“王化!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让你去是看得起你!今天我把话撂到这儿,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明天这个时候,给我从边崖山抓出三头百年厉鬼,咱们还则罢了,要是不然,你可等着!”
王化本来一心想赶快把张桐带到后山,拜见罗道人,却没想到,偏在这时,遇上张青风这个胡搅蛮缠的混人尤其张青风提出那三头百年厉鬼的要求,更是把他气的够呛,脸色铁青,怒恨异常
虽说禾山道专有许多克制鬼魅的手段,但是上了百年的厉鬼,已经要重新凝成灵识像骷髅仙娘一样,列入鬼修之道,远比寻常厉鬼,厉害十倍百倍别说王化这样修为,就是修炼到五六重小周天,没有厉害法宝,也难将其制住张青风提出这种要求,简直就是让他去送死
王化咬牙切齿道:“张青风!你简直欺人太甚!你就不怕我上报堂主,叫你受门规处置!”
“门规处置?”张青风却肆无忌惮,哈哈大笑道:“凭你也配!现在刑狱堂就由我叔叔执掌,你们炼血堂的副堂主,乃是我叔叔的挚友!你上报,报给谁?王化,实话告诉你,老子就是要玩死你!区区一个泥腿子,居然也痴心妄想,跟我哥哥争管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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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回 你是我为仇疵 我是你为蝼蚁
那个张青风说完之后,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而王化则气的浑身发颤,用手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桐在一旁冷眼观看,没想到好不容易来一回禾山道,就遇上了这种仗势欺人的戏码尤其是那个王化,被气得脸色发青,倒也有几分可怜
可惜张桐并不是那种正义感过剩,见到什么不平事都要管一管的人王化跟他也是萍水相逢,连朋友都不算,至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的,更不是该他去想的
如果这样发展下去,那个张青风说完,趾高气昂,扬长而去,然后王化苦苦巴巴委曲求全,可能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事与愿违,那个张青风骂完之后,竟还觉得意犹未粳用手一指张桐,阴惴惴的说道:“还有你!不是愿意跟着王化这个废物么!你也跟他去,现在就走,没有商量!”
“嗯?”张桐一听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眉梢一扬,就望向张青风
“嗯什么嗯?”张青风立刻骂道:“耳朵聋了!听不懂话吗!怪就怪你跟王化这个废物走到一块了!”
张桐没想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居然也被乾在内不过张桐也没把张青风这一班人放在眼里,之前由于阴阳叟围攻灵犀观那一战,修为到**重的人,被张桐杀了十好几个相比起来,这几个人,修为低微根本不值一提
即使是张青风的叔叔,那位执掌刑狱堂的堂主,真正动起手来,张桐也不怵他可是张青风并不知道张桐的底细,见张桐跟王化走在一块,又因为在前几天,禾山道几个堂口,同时新收了一批弟子就想当然的把张桐当成了刚入门的新人
张青风本已料定,自己此言一出,张桐如果识相,必定哭爹叫娘,赶紧跪地求饶,跟王化撇清干系但是令她始料不及,张桐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一脸古怪的看着他,那神色就好像在打量跳梁小丑
张青风顿时怒了自从他叔叔当上了刑狱堂的堂主之后还从来没有人胆敢这样蔑视他,即使是少掌门吴陆真,见到他也要笑脸相迎,称兄道弟,平辈论交
“小子!你找死!”张青风撞见王化,本来就心气不顺,这时又被张桐惹到立刻憋不住怒火,骂了一声扬手就打,只不过他这一打却不是用什么法术法宝而是直接用手去扇张桐的耳光
张桐本来还不想跟这个张青风计较什么,毕竟他这次来,乃是另有要事但是张青风这一下,却把张桐给惹恼了,这是确确实实的当众打脸,张桐气量再大,也容不得他了!
见张青风手掌打来,张桐眼中精光一闪,存于丹田的一股剑气,瞬间勃然而发,紧跟就听,“哎呀”一声,在场之人,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觉一股劲风拂过,张青风就倒飞着跌了出去,滚落地上,口喷鲜血,当场晕厥过去
顷刻之间,鸦雀无声,跟张青风一同来那一男三女全都目瞪口呆,再看向张桐的眼神,已经满是惊惧之色直至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围拢过去,把张青风救醒过来
其实张桐也是手下留情,毕竟这里是禾山道的本宗,真要弄出人命,他也不好收拾不过不出人命可是不出人命,那张青风此刻也绝不好受,被众人救起之后,只觉胸口发闷,浑身剧痛,真气紊乱,没有十天半月,根本别想调养过来
多少年来,张青风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被两人搀扶在中间,胸口都要气炸了,盯着张桐,狠狠骂道:“小狗!你敢打我!你等着!你等着!我非叫我叔叔,把你碎尸万段……”
如果要是个聪明人,这时就该看出,张桐修为高强,赶紧偃旗息鼓即使真要报复,也等过后,找齐了人,再来耀武扬威可是张青风偏偏是个夯货,平时仗着他叔叔,作威作福惯了,这时陡然受屈,立时就不顾一切,搬出他叔叔的名头恐吓起来
可是他却不想一想,刚才他跟王化言辞之间,已经透露了他叔叔是刑狱堂的堂主,张桐此后还敢对他动手,分明不怎么忌惮他叔叔张桐听他污言秽语,立刻又皱了皱眉,也懒得跟他分说,直接又是一记狠的
那一道葫芦剑气,悬在气海之中,刹那之间,微微一颤,顿时一股气劲爆发出来,连另外两个搀扶张青风的人,也被殃及池鱼,狠狠撞了出去,足足跌到三四丈外才滚落在地
张青风首当其冲,不过这一次,他稍有准备,并没昏迷过去,但是腑脏遭到震荡,却比刚才受伤更重,坐在地上挣了两三下也没站起来
而另外两人,一男一女,只是连带,倒也没有受伤,只不过二人刚见过张桐的手段,震惊之外还在心有余悸,又唯恐张青风继续发疯,还要继续连累他们各自心有灵犀,索性倒在地上,装作受伤,也不起来转是刚才没有受到波及的两名女子,站在当超进退维谷,冷眼旁观也不是,上去帮忙也不是
所幸张青风虽然有时犯浑,但他也并不傻,这种情况,接连两次,被张桐的气劲击出,终于使他头脑清醒过来,再也不敢口出不逊,反倒泄了气似的,跟张桐告饶道:“这位前辈,刚才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言辞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
张桐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张青风还颇为能屈能伸,怎奈张青风的城府实在有限,虽然嘴上服软,可是眼神之中,隐藏不住那股怨毒之意,已经**祼的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是张桐却并不在意,自从张桐把葫芦剑诀修炼到第三重,又得了一口虎啸剑,随之苦练数月锦,使他心气已经与以前大为不同了
像张青风这种小人物,终生也追赶不上他的脚步,根本不用在意,你视我为仇疵,我视你为蝼蚁,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为人处事的视角自然也就不同
张桐听他说完,微微一笑,既不应声,也没作答,只跟身边的王化淡淡的说了一声“走吧”,就直接转身,迈步过去,从始至终,也没再看张青风一眼
直到这时,王化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连忙应了一声,紧紧跟随上去,却战战兢兢的,再也不敢随意说话,更不敢跟张桐称兄道弟了
张桐心知王化已经对他心生敬畏,两人在无形中,已经拉开距离而他跟王化,萍水相逢,亦是泛泛,也谈不上什么情义,更不在乎王化心里怎样看待他转是剩下张青风那五个人,直至张桐的身影出了第二重山院,才同时松一口气,把张青风扶起来
“师兄!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难道就这么算了?”其中那位于师弟,一面捂着胸口,一面苦苦问道刚才他也被张桐的气劲带倒了,其实并没受伤,不过他也精明,心知张青风的为人乖张霸道,刚吃了一个大亏,里子面子,全都毁了,这时必须同病相怜,不然非要被记恨不可
这时张青风已经满脸全是狰狞之色,听他一问,立刻怒道:“什么?算了?岂有那么便宜的!白白打得我吐血,不把他碎尸万段,我张青风,誓不为人!”
那于师弟立刻为难道:“可是那人修为不弱,难道真要去求堂主?为了上回那件事,堂主的气还没消,这回要是再去,只怕……”
于师弟话说半截就戛然而止,但是张青风已经听出他的意思,微微也露出为难之色,想了想道:“不用去我叔叔那边,我们找大师兄做主!”
其实那于师弟内心早有所料,这时听张青风一说,却故意眼睛一亮,惊叹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师兄跟大师兄感情最好,这回师兄被人打伤,大师兄无论如何,不会袖手旁观的!”
其实他们二人说的大师兄就是吴陆真,本来禾山道讲求优胜劣汰,门下弟子之中,并不论资排辈,全凭各自本是但是吴陆真既是少掌门,又经吴启年自小培养,修为在同辈中,也少有人能及,时间一长,一来二去,也就做实了大师兄的位置
张青风也因为他叔叔的关系,自小就跟吴陆真认识,还曾一块儿玩过两年,直到最近这十多年,随着吴陆真修为渐长,又当上了霹雳堂的堂主,这才渐渐疏远了一些,但是凭借原来感情,也仍比别人更亲近
张青风拿定了主意,内心急不可待,想要报仇雪恨,索性也不顾身上还受着伤,直接从宝囊之中,取出一个瓷瓶,也不知什么药,一股脑的倒出三颗,全都吞到嘴里,嘎嘣嘎嘣一嚼,竟然瞬息之间,脸上就见了红晕,精神也比刚才振奋了许多,挣开两人搀扶,大步流星,就走出去
一旁四人,蓦地一愣,没想到张青风身上还有这等灵丹,刚才都站不起来了,这时居然一吃就好!可惜四人也都不是内行,只能暗暗羡慕,却道不出,那瓶丹药,到底是什么名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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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回 罗道人(求订阅!求月票!)
十五元宵,佳节快乐!
直至走出老远,出了第二重山院,进到后山之后,王化才渐渐恢复了平衬,在一间青瓦红柱的大殿前面退下来,回身对张桐拜谢道:“刚才多谢道友帮我解围!要不是道友之故,被那姓张的缠上,我少不得也要吃些苦头多谢!多谢!”
张桐微微一笑,直接摆了摆手:“道友不必挂心,举手之劳罢了!况且刚才也是那厮先来惹我,跟道友没有干系!”
王化乃是心思通透之人,一听张桐说话,表面好像谦虚,实则却是跟他撇清关系,表示不愿深交的意思
王化暗暗苦笑,不禁有些失落,但是随后转念一想,张桐刚才若无其事的把第一七二回 罗道人(求订阅!求月票)张青风狠狠羞辱一番,便知这样人物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攀附得上,索性也就释然,跟张桐,一抱拳:“不管怎样,还是谢谢道友援手之恩!这边就是老堂主居住的敬春阁,寻斥客都不能进来,等我进去通禀一声,道友乃是令师使者,想必老堂主也不会吝啬一见”
说话间又跟张桐抱了抱拳,转身就要往身后的大堂里走可是张桐自家清楚,他哪是什么青云观的弟子,况且他也不知道那王道源是否跟罗道人有交情,万一素昧平生,王化进去通禀,那罗道人要说不见,岂不是更要麻烦!张桐略一思忖,连忙叫住王化,道:“道友且慢!我有话说!”
王化赶紧停止下来道:“道友还有和交代的?”
张桐抢了几步道:“道友进去,罗老真人若问我来何事,你就说冰晶玉枕便可,其他无需再问”
王化一愣,随即便猜,这个‘冰晶玉枕’定是来时,青云道长交代下来的,跟罗道人之间的暗号,外人不知其意,便也不去深思(,直接应了一声,就接着向里走第一七二回 罗道人(求订阅!求月票)去
张桐在外等候,也就过了片刻王化就从里面小跑着赶了出来,脸上微微还有一些喜色,大约已经趁机在罗道人跟前留下了一些印象,迎上张桐立刻说道:“道友!老堂主请你进去呢!”
张桐一听,心里才微微松一口气,其实自从甄远道吩咐他来,他就隐隐觉得此行恐怕不会一帆风顺万一罗道人借故不见,他还得另想别的办法刚才故意让王化进去点出‘冰晶玉枕’,其实也有一些试探的意思现在罗道人明知道来人是为了冰晶玉枕,还肯与他相见,倒是让这件事,还有一些消
张桐暗暗一喜,立刻迈步往里就走,只不过这一次,王化并没跟来只跟张桐通报了一声就急匆匆的顺着来路回去,独留张桐一个人,进了这间敬春堂
虽然从外面看起来,这间敬春堂的门面十分气派,但是到了里面,面积并不太大装点也十分素淡,没有什么非齿华惊人的摆设
张桐也不用人指引过了门厅之后,没有别的岔路直接顺着一条木廊,就来到了一间挺大的静室外边
因为门没有关,张桐还没到跟前,就看见那静室里面,正中央的一个蒲团上,端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上披着一件鹤氅,额头发亮,容光焕发,丝毫也无行将就木的感觉
张桐立刻猜出,此人必定就是那位罗道人无疑了,却暗暗倒吸一口冷气,心说:“据师父说,这个罗道人已经活了将近两百岁,对于炼神境界之下,活到这个岁数,已经达到极限(,可是这个罗道人竟丝毫也不见颓色,反而给人一种生机勃发的感觉,难道他还有什么秘法,能够延长寿命不成?”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不动声色,来到那间静室的外边,然后恭恭敬敬,向内躬身施礼:“弟子张桐,奉家师之命,特来拜见真人!”
这时罗道人也已打量张桐多时了,见他礼数还算周到,这才微微点了点头,淡淡笑道:“你这小后生倒是有些门道,年纪轻轻的,这一身修为,竟连贫道也看不出底细了!不过青云观的王道友跟咱们禾山道,虽然说交往紧密,可毕竟不是同门,你在贫道面前,不用自称弟子”
在此之前,张桐冒充王道源的弟子,就是为了掩人耳目,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已经见到罗道人,自然不用继续伪装下去,何况他已报出冰晶玉枕,他不相信罗道人猜不出他的来历
张桐迈了一步,进到静室之内,忙又是一抱拳,告罪道:“弟子还请真人恕罪,适才权宜之计,并非刻意欺瞒,弟子并非青云观王道长的门下”
“哦?”罗道人听闻也未露出惊诧,显然早有所料,只是故作不知,似笑非笑道:“如此说来,你又是何人?冒名来此,拜见贫道,不知又所为何事翱“张桐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罗道人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已经有些不快,刚才自从进来,张桐礼数已到,如果再一味委曲求全,只能让人认为软弱可欺
顿时张桐眼中闪出两道精光,刚才谦卑恭敬的样子尽去,转是利剑出鞘一般,露出一股锋锐之气,冷冷的道:“冰晶玉枕!难道真人还不知道我的来历么?”
“哈哈哈!”罗道人发现张桐突然变化,语气森森,气势暴涨,非但没有着恼,反而大笑起来,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好一个小后生!早就听说甄远道新收了一个煞是了得的徒弟,入道不过三年,就已崭露头角前番遭遇阴阳叟围攻灵犀观,可是大发神威,不少成名高手,都栽在了你的手上”
张桐内心微微一愣,罗道人这种反应,实在出乎他意料所幸张桐也有些城府,遇到不解之事,一定不能慌乱,静观其变,听风探意,总能窥出一些端倪
与此同时,张桐也把刚才那股勃发的锐气收敛回来,毕竟他也不是真要跟罗道人翻脸,稍微展露一下实力已经足够了,然后若无其事,微微笑道:“真人过奖了,全仗师父栽培,又得叠云洞两位姑姑相助,不然那兵凶战危,弟子这点修为,如何胆敢逞强!”
一听张桐话中提及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二人,罗道人脸上的笑意也收敛起来,转又问道:“听说蛊仙玄婆已经达到炼神境界了,不知是真是假,你可亲眼见过?”
张桐心知,到了罗道人这种境地,其他一切都不重要,独独达到炼神境界,才是他唯一关心的事情张桐此番来讨要冰晶玉枕,自然不能拂逆了罗道人的意思,索性知无不言,点了点头,直接答道:“弟子修为低微,对于炼神境界知之不多,不过蛊仙前辈达到炼神境界应该不假”
果然罗道人立刻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问道:“哦?何以见得呢?”
张桐答道:“真人恐怕有所不知,当时在九阳山战至最后,蛊仙前辈和玄牝老祖皆是元神现身,遥遥相对,分庭抗礼,如果没有达到炼神境界,又如何能够做得到呢!”
“是呀!元神现身,逼退玄牝老祖!要不是达到炼神境界,又如何能做得到啊”罗道人亦是跟着叹道,说话之间更是隐含着无限向往之情,沉浸其中,半晌不语直至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好整以暇道:“呵呵!让小友见笑了!这人啊一老了!难免都会这样,总是胡思乱想,小友不要见怪啊”
张桐蓦地一愣,却不知罗道人称他这一声‘小友’是从哪论起的,转是罗道人不用他问,已经继续分说道:“小友不用怀疑,贫道还没老糊涂呢!你现在虽然托名在甄远道的门下,但是你的修为连贫道都看不透,想必是另有奇缘所致如果贫道所料不差,你现在的修为,恐怕比甄远道,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张桐没想到,罗道人居然洞若观火,从打相见,才这片刻,就已看出他的底细,内心震惊之余,也知瞒不下去,只好硬着头皮道:“真人慧眼,弟子信服!”
罗道人拈须一笑,其实在他心里,同样吃了一惊虽然他猜出张桐的修为不弱,已经超过禾山道寻常长老的水准,但是甄远道前番得了一口飞剑,实力猛的暴涨一截,几乎追平吴启年他说张桐青出于蓝,却是半真半假,心存试探之意,没想到张桐居然应了,这既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只不过罗道人老奸巨猾,这些心思自然不会流露出来分毫,转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仿佛珠玑在握,全在掌握之中:“正因如此,贫道才不以咱们禾山道的辈分来称呼,想必以小友的眼界修为,除非以掌教之位相让,否则禾山道这座小庙,必定也留不住小友场”
张桐神色微微一变,没有想到罗道人的眼力,连这些都被看出来了!反而罗道人却丝毫也不以为意,继续哈哈大笑道:“小友不必的,贫道已经老啦!教中那些事情,早就甩手不管,小友日后何去何从,也跟贫道没有关系,唯独另外还有一事,正好要跟小友商议”
第一七三回 木灵真功
张桐蓦地一愣,原本他此次来,就是跟罗道人讨还冰晶玉枕的,可是现在他连正事儿还没说,反而罗道人煞有其事的,又要跟他商议别的事了
张桐内心愈发古怪起来,不知罗道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索性横下心来,正想开门见山,却不料罗道人早就已经猜出他的来意,还没有等他开口,便抢先说道:“小友不必着急,刚才王化进来禀报,一提冰晶玉珍,贫道就已猜出,定是甄远道那边,因为前番被玄牝老祖毁了基业,一时心神悸动,生出心魔作祟这个冰晶玉枕本来就是从他那儿暂借而来,原物奉还,也是应该,你这就拿去了罢”
说话之间,还没等张桐反应过来,就已经从他腰下的宝囊之中,取出一个约两尺宽,半尺见方,冰晶玉透,白璧无瑕的玉枕,用手轻轻一推,就已还给张桐
张桐完全没有想到,罗道人居然会这样通情达理,无论是甄远道的提醒,还是他自己的预料,这个罗道人,都不是善茬,万万不应该轻易把玉枕还回
“难道这玉枕是假的不成?”张桐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其中有诈,但是紧跟着接过玉枕,立时感觉入手冰凉,还有安神精气之效,正跟甄远道事前描述的一模一样
张桐犹自不信,又用神念扫了一遍,也没发现任何异样但是这并没有让张桐放下心来,反倒令他更提起了几分戒备转手就将那玉枕放到了一旁
罗道人见他没有立刻收起,不禁莞尔一笑,淡淡的道:“怎么?还怕贫道在这玉枕上做什么手脚么?”
到了这时,张桐索性也直言不讳,微微点了点头道:“正是!据我所知,真人性情并非这样,今番待我如此反常其中必有缘故,还请真人明示,免得弟子胡乱揣测还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哈哈哈……”罗道人一听,顿时发出一阵大笑:“好!好!好!多少年了!敢这样跟贫道说话的后生,你还是第一个!想必你来之前甄远道必定说,贫道如何如何不好说话,让你小心行事,不要开罪了我哎!他自来就是那个性子,自以为洞察人性,实则却狗屁不通不错!贫道确实刻薄寡恩,但那也分对待什么人!对待小友这样,既有资格,有也实力,能够成为伙伴的人贫道当然宽容量雅,又怎会刻意为难呢!”
张桐一听,心里也有几分会意,心说:“啊原来如此!刚才这罗道人说,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商量想必一进来时,看出我的修为,偏又恰逢眼前有一件急事,正需用人之际,这才痛痛快快,把这个冰晶玉枕拿了出来借以换取我帮他解去燃眉之急”
瞬息之间,张桐的心思转了几个来回,越想越觉得,十有**,应该如此,内心也跟着去了几分狐疑,心安理得将那玉枕收下,随后问道:“且不知,真人有何吩咐,能够用到弟子?”
罗真人见他一点就透,脸上也露出几分喜色,原本这件事已经困扰他许久,却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人选虽说禾山道弟子数千,单就炼血堂,也有几百人,可是这一件事非同小可,乃是关系到他能否达到炼神境界的大事,说是性命攸关,一点也不为过
本来到了罗道人这个年纪,早就气血颓败,再也不能精进,但是罗道人因为早年间,得过一部道书,名为木灵真功,专能吐纳草木灵气,别的威力虽然不大,却唯独有一种功效,能够以草木灵气,补足人体气血,使之延年益寿
正因如此,罗道人才能以将近两百岁的年龄,仍能保持在身体巅峰的状态不像寻常之人,早就垂垂老矣,肉身腐朽,真气涣散,行将就木
然而木灵真功再多么精妙,本身也有极限,尤其最近两年,罗道人已经渐渐感觉到大限将至,吐纳木灵真气,开始入不敷出,如果这样下去,不出三年,必死无疑
而罗道人唯一的消,就是在这三年之内,达到炼神境界,重新洗练肉身,才能躲过一劫但是达到炼神境界,又是谈何容易,罗道人这一生,苦苦追求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破除天地玄关,达到炼神之境,可惜两百多年,仍然未能如愿
甚至一度连他自己都放弃了,打算跟禾山道历代的掌教和长老一样,在后山安安静静的死去,却没想到,半月之前,发生一件事,竟又让他心里升起了一线消,唯独还缺一个堪用的之人,令他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尤其这一次已经注定是罗道人唯一的机会,更令他不敢轻率,又加之这十几年,吴启年父子权势日卢教中长老大部分都已被拉拢过去,而罗道人作为硕果仅存的太上长老,历来对吴启年想要子承父业的想法表示反对
这样一来,更加让他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恰在这时,张桐一来,顿时令他眼睛一亮,立刻就选定了张桐一来因为当年甄远道跟吴启年争夺教主之位,两人素来就互相不对路,二来也是张桐本身的缘故
由于罗道人修炼木灵真功,专有一种方法能够感知人的气息,一般通过此法,修为强弱,一查便知但是张桐身上却有一种他看不透的气息,锋芒锐利,精纯无比
罗道人也由此断定,张桐必是另有机缘,令他愈发称心,不禁暗暗忖道:“果然是我罗成恩的气数未尽先是给我一次机会,随后又在困扰之际,把这个张桐送到我的面前,若非天意如此,哪有这么巧的!看来此番成败还真要仰仗这个小家伙了!”
罗道人一面思忖,一面已经打定了主意,正待开口跟张桐仔细分说,却在这时忽又从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动静,紧跟就见一拨人,前后约有七八个,一同从外面闯了进来
罗道人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擅闯他的敬春堂,顿时心头大怒,眼中寒光烁烁,已是杀机尽显与此同时,在这旁边,张桐也发现了外间来人,顺势扭头望去,只见为首一人,穿着一身锦袍,一脸气势汹汹
张桐一看,立刻认出,居然就是上次,跟他有过一回过节的吴陆真!紧随其后是两名身材高大的黑衣老者,岁数全都不小了,气势却精悍无比,而且眼光如电气息内敛,一看就知,修为不弱
其中一名老者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人,打得满脸是血,已经昏厥了过去张桐眼光一扫,就辨认了出来,正是刚才送他过来的王化而紧随其后的,张青风,于师弟,还有另外一男三女也都鱼贯而入
张桐看这架势,也不难猜出缘由,定是张青风吃亏之后,就去找了吴陆真帮他出头,先收拾了王化,转又赶到这里,想把他也一并解决了
唯独令张桐有些意外的,罗道人怎么说也是禾山道的太上长老,又担任炼血堂的堂主,即使吴陆真是少掌门,招呼也不打一声就闯进来也实在有些过分了
张桐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笑道:“看来这位罗道人跟吴陆真父子的关系也不会和睦,不然当着外人,这样硬闯进来,等于一点面子不留,简直就是**祼的打脸!”
至于吴陆真来此会否认出他就是斩杀金阳道人的凶手,张桐也不太在意了,刚才说话之间,张桐已经听出,罗道人应该有求于他,正好借此机会看看罗道人的态度
张桐瞬间已经有了主意,微微一笑,收回目光,再次向罗道人望来,那种神色,虽未说话,但其中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般状况,即使罗道人城府再深,也禁不住老脸一红,随即火气上涌,猛的升腾起来,狠狠盯向吴陆真来到门外
这时吴陆真也憋着一股劲儿,刚才张青风找到他,添油加醋,跟他一说,立刻让他感觉到,这是一次机会,如果运用得当,必定能够让他进一步树立声望,将来继承他爹,坐上教主之位,也更顺理成章
吴陆真立刻当机立断,跟着张青风,到山门那边,就把王化擒住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又气势汹汹到后山来,准备拿住张桐,帮张青风出气
这时吴陆真还不知此张桐就是彼张桐,实则就是想趁机踩一踩罗道人的面子,让教内的弟子长老,都看一看他的威势至于为什么要选择罗道人,一来因为这些年,罗道人倚老卖老,没少给他父子添堵二来也是欺负罗道人年纪将粳修为必定大幅减退,即使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凭他修为,也要多出几分胜算
可是吴陆真盘算虽好,却不知罗道人真正的底细,眼见气势汹汹闯进来,到了门口,正要进去,突然之间从迎面涌来一股气劲,力道奇大无比,他竟不能承受,生生给止住了脚步紧跟就听里面传出罗道人阴惴惴的声音,冷冷喝道:“吴陆真!你真是好大的气派啊带这么些人闯到老夫的敬春阁来,你想要干什么!老夫还没死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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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回 两声怒喝 罗道人惊退群宵 一抹寒芒 张桐御剑斩双人
吴陆真原来打算的挺好,借用罗道人年老力衰,将其当做他树立威望的垫脚石岂料事出意外,令他没有想到,罗道人两百余岁,修为居然丝毫未减这一生暴喝,恍如惊雷炸裂,直把吴陆真和他身边跟来这几个人,震得脑袋“嗡嗡”作响尤其那几个女子,修为最弱,不堪承受,直接惨叫一声,险些晕厥过去
吴陆真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是怎么回事?罗成恩这老东西不是已经两百岁了么?怎么真气还这样充盈,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
因为吴陆真之前料定,罗道人已经羸弱不堪,才敢带人硬闯进来,要不然以罗道人的修为和地位,他断然是不敢这样放肆,这一下反倒僵在当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禁暗暗后悔,刚才决定太过草率
所幸罗道人无暇看他尴尬的表情,紧跟着又喝道:“还不给我快滚!”这一声里面更是加了猛料,单独针对吴陆真,声音传入到耳中,好像刺下无数钢针,登时就让吴陆真受了内伤,身子猛地一震,紧跟胸口发闷,嗓子发甜,一口鲜血,就涌上来
亏得这吴陆真还有几分修为,发觉事情不妙,立刻运起真气,强行把这口血又给压了回去不然他堂堂一个少掌门,霹雳堂的堂主,被罗道人一喝,就给吓得吐血,万一传扬出去,岂非颜面扫地!
同时这也更使吴陆真认清了罗道人的厉害心里暗暗一比,别说是他,就是他爹,禾山道现在的掌教,霹雳子吴启年,跟罗道人一比,也差了一截,甘拜下风无力抗衡
吴陆真深悉‘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尤其发现罗道人实在拿捏不赚立刻改弦更张,再也不敢硬顶不然真把罗道人惹得发起怒来,把他打成重伤,狠狠羞辱一顿,到时里子面子全都丢了转不如暂忍一时之辱回去跟他爹吴启年商议一下,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谁知吴陆真拿定主意强行压住内伤刚退一步,还没转身,却又听见另外一个声音,淡淡的喝了一声:“慢着!”
刚才吴陆真还没走进静室里面,就给罗道人两声断喝慑住心神,并没有注意张桐也在超这时听见有人说话才顺势看了过来,见得张桐怡然自得,站在当场登时又是大吃了一惊,用手指点,厉声叫道:“是你!”
其实张桐本来不想出头,乐得见到罗道人两声断喝就把吴陆真给惊走,正好给他省去一些麻烦,但是紧跟着,张桐却发现,就在吴陆真惊退欲走之际,罗道人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还一个劲儿的往他的身上瞟了过来
张桐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心领神会,刚才罗道人已经展露出了他的实力,这是让张桐也露一手,毕竟生死攸关,半点不得儿戏,即使已经料定张桐身负奇缘,修为不容小觑,但是真正动手,究竟能有几分实力却仍不得而知
原先罗道人打算,先把事情跟张桐说明,再找机会称一称张桐的斤两却没想到,恰在这时,吴陆真就送上门来了,转倒给罗道人省事儿了
至于张桐,刚听罗道人说了一半,不由得也对他提起的那件事,生出几分好奇,内心会意之后,便也不做迟疑,立刻叫了一声,不理吴陆真对他乱叫,直接一指那王化,冷冷的道:“王化王师兄是谁打伤的!”
吴陆真根本没想到,张桐上回斩杀金阳道人之后,仍然敢来禾山道的本山,还成了罗道人的座上宾,直气得他连刚才被罗道人两声惊退的耻辱也忘记了,立刻指着张桐,厉声骂道:“好个小贼!你残杀同门,罪恶滔天,不可饶爽竟然还敢来此!林山!林岳!给我将此贼拿下,交予刑狱堂处置,雷火焚身,千刀万剐!”
罗道人蓦地一愣,没想到张桐刚一说话,吴陆真就这么大反应,还口口声声,说残杀同门,顿时令他的心往下一沉,紧跟就想明白,定是在此之前,张桐就跟吴陆真已有过节,而且极有可能,张桐下了狠手,杀了某个禾山道的弟子
罗道人想通这些,也是暗暗苦笑,不禁有些后悔,刚才不该节外生枝,现在成了这样,连他也要牵累,更脱不清干系了转是张桐,不怕事大,听到吴陆真的命令,也未见多少惊慌,只把视线落在了,跟在吴陆真身后的,那两名黑衣老者的身上
其实从一开始,吴陆真气势汹汹而来,张桐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隐隐感觉到这二人的修为相当不弱,至少达到第九重小周天,不在吴陆真之下,且二人样貌相同,十有**是一对双胞胎
一般这种双胞胎,都能心意相通,修炼合击之法,一旦联起手来,立时实力暴涨,修为比他们高出数倍,也未必能占到便宜,反而被他们抓住机会,就要连续猛攻,互相交错,绵绵不绝
张桐早就提起戒备,心知对付这种敌人,一定要先下手为强,绝对不能令其联手,不然必定落入下风,应接不暇,陷入苦战这时一听吴陆真大叫,心里就料定了,那‘林山’‘林岳’必是这两名老者
张桐心说:“反正先前已经杀了一个金阳道人,这回再杀两个,也都是一回事!”索性把心一横,等那话音没落,已经抢先把虎啸剑催动起来,随即双肩微微一晃,呜的一声尖啸,喷出一道锐芒,电光火石一般,就朝那两名黑衣老者席卷过去
这林山林岳二人也都不是善茬,早年原是一对绿林大盗,仗着武功高强,打家劫舍,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后被仇家追杀,几乎穷途末路,却偏偏恶无恶报,被路经的吴启年救下带回了禾山道
当时二人已经四十多岁,早就过了最佳入道的年纪,谁知这二人竟资质极佳,又有原来修炼内功的底子,居然在不到二十年间,就打通三百来处茓窍,达到第九重小周天的境界
更得到吴启年的器重,成为霹雳堂的大管事,地位仅次于堂主和两位副堂主只不过这兄弟二人,脾气又凶又横,不善溜须拍马,平时不得吴陆真的欢喜上回遇上张桐,也没带在身边,不然以张桐那时的修为,遇上这两个人,还真要敌不住
但是现在,张桐早已今非昔比,尤其斩杀虎啸真人,得了飞剑之后,又在那地洞内,不眠不休的苦练了将近一年锦,将飞焦得,动若脱兔,止如急停,收发之间全凭一念而动
就在这一瞬间,那林山林岳二人,得到吴陆真的命令,正在心中一喜,打算大显身手,却没想到张桐剑光已经紧随而至
林山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耳畔一声虎啸,声如炸雷,震人心肺,当即微微一愣,跟着就觉腰间传来一阵剧痛,已经被张桐发射剑芒拦腰绕过
因为罗道人这间静室本来也不太大,从张桐所站的地方到门口,也就两三丈远,这点距离,对于飞剑,简直连毫厘都算不上张桐刚把虎啸剑催发出来,那个林山就已惨叫一声,身受腰斩,横尸就地
剩下那个林岳,在他双胞兄弟临死之际,同样感同身受,觉得腰下一疼在这一刻,兄弟之间,心意相通,非但不是优势,反而成了他的催命符了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顿时令林岳大吃一惊,下意识的,低头查看,发现自己无恙,转是林山那边传来一声惨叫林岳这才回过神来,却为时已晚,刚一抬头,还未看清,就觉眼前青光一晃,那虎啸剑的锋芒就贯穿了他的面门,登时一股鲜血,从中喷溅出来,淋得吴陆真满身满脸
顷刻之间,两人倒毙在地,而张桐却轻描淡写一般,把剑光收摄回来,跟罗道人一抱拳,淡淡的道:“真人看我这两招锦还入得眼否?”
“啊”刚才这一瞬,罗道人也惊住了,即使他料定张桐的修为非同俗流,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张桐居然身负飞剑,而且锦之高,已经超乎想象如果易地而处,刚才这种距离,张桐突然发难,就算换了是他,骤然之间也要猝不及防,十有**也要饮恨当场
“哈哈哈哈!”幸亏这罗道人老奸巨猾,城府极深,震惊过后,立刻回过神来,直接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到张桐的身边,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小友!好锦!羚羊挂角,防不胜防!小友今天真是令贫道开了眼啦!”
“真人谬赞!”张桐见罗道人站起来,脸上也微微露出笑容虽然他来了之后,罗道人还算客气,但是说话时候,既没起身,也没让座,这已经表明了一种态度
但是现在,见过张桐的锦,罗道人也不得不承认,就凭张桐刚才两招斩杀林山林岳的手段,已经有资格足够跟他并肩而立了
第一七五回 云岭仙茶 镇邪古塔
即使罗道人已经活了二百年,但他从来都不是古板守旧的性格,发现张桐有了跟他比肩的资格,立刻放下矜持站起身来,给予张桐应有的尊重,这也是他的处事原则
张桐一见此举,也从心中会意,至少在这之后,无论合作与否,罗道人都不会把他当做一个后辈随便拿捏,这也是张桐当机立断,直接放出飞剑,斩杀林山林岳,所要达到的效果
与此同时,吴陆真和跟他同来的张青风等人,亲眼看见,瞬息之间,两个修炼到第九重小周天的高手,就这样如杀鸡屠狗一样,死在了张桐的手上,全都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神不思属,仿佛做梦
尤其张青风,更加心有余悸,在此之前他被张桐的气劲一连击倒两次,当时还觉得义愤填膺,然而现在一看,他才猛的发觉,自己仍能活着竟是多么幸运!
转是吴陆真,被喷了一身鲜血,好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嗷”的一声,大叫起来:“张桐!你这逆贼!已经罪大恶极,居然还敢逞凶!你等着!你等着!我必定上报教主,发动整个禾山道之力,无论天涯海角,将你师徒,全部铲除!”说话间又一指罗道人:“还有你!罗成恩!你身为堂主长老,跟这逆贼,狼狈为奸终究也难逃教规惩处……”
但是吴陆真骂了一通之后,随着心中一股恶气发泄出去,他也冷静下来,转又心生惧意,不禁暗暗后悔:“哎呀!我也真给气糊涂了!这张桐小贼和罗老道全都不是善类,万一被逼急了,铤而走险,把我拿住岂不遭了!”
吴陆真想到这里,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时性命攸关,他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再也不敢久留,没等把话说完,就忙向外跑去
剩下张青风那几个人比起吴陆真还不堪,眼看张桐斩杀林山林岳两名高手早已经吓得噤若寒蝉见吴陆真一走,连忙紧随其后,个个争先,不肯落下,转眼之间,已经跑得一个不剩,只留两具尸体和一地鲜血
见那几人逃去,张桐和罗道人谁也没有阻拦直至都走光了,罗道人才笑道:“哎?小友刚才那两剑干净利落为何不直接赶尽杀绝?那姓吴的小子可说了,要回去禀报他爹,发动禾山道之力,天涯海角也要把你铲除呢!”
张桐闻听之后,只顺着吴陆真去的方向瞅了一眼,然后不答反问道:“如此说来,真人为何不出手,刚才他可是把真人也给算在内了呢!”
“哈哈哈!”罗道人丝毫不以为意,一阵大笑道:“区区竖子,何足挂齿!要是他有他爹一半本事,贫道也不会一味反对他子承父业罢了,罢了,不说了!这里已经污秽,不是讲话之所,小友随我另去一处清净地,届时贫道再与你仔细分说”
说话间,也不等张桐答应,直接身影一晃,已经出了屋外,然后化作一溜白光,一溜长虹,冲天而起,就向前山的山门外飞去
张桐虽然嘴上说的硬气,但是公然在禾山道的本山杀人,他心里也未免有些担忧,尤其头顶上那座混元大阵,更令他非常忌惮,万一发动起来,将他困在里面,岂非成了瓮中之鳖
眼见罗道人向山外飞去,正合张桐心意,立即紧随其后,架起剑光,追了上去,转眼之间,出了禾山道的山门,直向东边,约有百里,只见一片竹林之间,隐有一间小楼,格外别致清雅
罗道人与张桐,一前一后,来到此地,将那剑光一按,已经落在楼前二人也没进屋,直接在那楼前圈的篱笆小院里,摆有一套竹桌竹凳,相对坐了下来
紧跟着,罗道人大袖一挥,也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方紫檀木的茶海,上面一应茶具全都齐全,一面十分熟练的,开始洗茶泡茶,一面跟张桐说道:“小友,这一处乃是贫道暗设的别院,旁人无从知晓,你且稍安片刻,一面品品贫道茶艺,一面再说正事不迟”
说话间,又从一方小盒里面取出半块茶饼,似乎非充惜,小心翼翼,切下一块,放入茶斗里面先用热水冲开,洗涮了一遍,才放入茶壶其后还有几道程序,不过张桐于茶道知之甚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觉片刻之后,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随即罗道人为他斟上一杯,微微向前一推,淡淡笑道:“小友来尝尝如何?”
张桐刚被那股茶香一熏,也被勾起了几分好奇,将那茶杯拖起,微微饮了一口,立时感觉一股温润的水流侵入喉咙,仿佛能够沁人心脾,那种通透感觉,居然舒泰极了!连张桐不懂茶道,也禁不赚道了一声:“好茶!”
而罗道人似乎于茶道十分痴迷,听到张桐平价,亦是眉开眼笑:“实不相瞒!此番贫道与小友一见如故,才把这块云岭仙茶舍了出来,要事换旁人,就是你师父,贫道也舍不得呢!”
“云岭仙茶?”张桐看出罗道人的神态,就知这茶恐怕非同小可,连忙问道:“请恕弟子孤陋寡闻,不知真人这云岭仙茶,可有什么特殊讲究?”
自从当年罗道人得了木灵真功,就开始悟入茶道,浸淫至今,已百余年,一听张桐问起,愈发滔滔不绝:“小友可不要小看了这点茶叶,这云岭仙茶据传,乃是上古灵根,当今世上只有云岭之巅存有三株茶树平常虽也绿叶成荫,但是这些茶叶,苦涩无比,还有剧毒,都不能喝唯独每逢甲子之初,那一年谷雨之前,生出的嫩芽,在十天内,采摘下来,才能制成茶饼,每六十年也就产个二三十斤单贫道这一点,还是花了大价,跟一位老茶友换来到呢!”
说罢之后,好像仍怕张桐不知金贵,跟着又补充道:“而且这云岭仙茶,乃是灵根芽叶,本身还有许多奇效,尤其能够清神醒脑,常喝之后能够神智清明,不染杂念,不生心魔,比那冰晶玉枕可要强了不知多少倍呢!”
张桐一听,不禁眼睛一亮,这才恍然大悟,心说:“难怪罗道人这样轻易就痛痛快快把冰晶玉枕还给我了呢!原来早就有了这仙茶垫底,那个冰晶玉枕,自然成了鸡肋”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喝了一口香茶,却很快又把注意力从这仙茶上移开了毕竟这云岭仙茶再好,罗道人也只有那一点,无论如何落不到他手
张桐心念一动,就把那一丝贪婪给按捺下去,好整以暇,转又问道:“对了,刚才真人就说,有一件事情要跟弟子商议,不知是什么事翱”
罗道人听他主动问起,也把脸上笑容收敛起来,正色道:“此事贫道也是从珞珈山那边得来的消息,稍后与你说完,无论你应不应,也切记不要再跟别人提起,不然惹出麻烦,无论你与贫道,都需吃罪不起!”
张桐没想到,这一回居然又跟珞珈山有关,自从上次他在叠云洞遇见林公子后,就跟珞珈山总有些扯不清的干系先是林公子带领连山五子,截杀他和红云仙娘三人,随后孙师兄,焦师弟,林师妹三人,先是在后跟踪,后又引出虎啸真人,令张桐得了一口飞剑
如今罗道人所说的事,居然又跟珞珈山有关联,更令张桐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几分好奇,连忙答道:“真人放心,弟子晓得轻重,必不会胡乱说话!”
“你能明白就好!”罗道人点了点头道:“我也是昨天才得到消息,三天前北边的郎夏国的统万城发生了一次地震,震塌了城南土门寺的一座镇邪古塔据说当时就有无数黑气飞出,瞬息之间,方圆半里,人畜无存据说那塔中所困的,乃是一个千年大妖,被前朝一位高僧制赚用来祭练一件法宝,原本再有百年,就能大功告成,将那大妖元神炼化,与那古塔相融,化腐朽为神奇,直接成为一件法宝可惜天意难测,最终功亏一篑,幸亏那位高僧当初已经有所防备镇邪古塔虽然倒了,但那大妖仍被死死锁赚不能彻底脱困,只能就近猎食,补充体内精血如今那统万城夜夜鬼哭狼嚎,全城百姓逃亡,已经成了死撑郎夏国的国君实在无计可施,最后才求到了珞珈山,倾出全国,半数之财,也要将那大妖除去”
张桐听罢,脸上立刻露出蹊跷之色,那郎夏国乃是西南一带的一个小国,人口刚过百万,全国上下只有十余座城,以统万城为都城,全国笃信佛教,寺僧不下十万,占据全国人口的十分之一,全都不事生产,整天敲钟念佛,因此国势十分贫弱
唯独佛教兴盛之后,倒是令这个郎夏国很是出了几位高僧,被不少修佛门派竞相争抢这回出了这事,那位郎夏国主,不去请佛门高手出面,反而求到珞珈山的头上,着实令张桐感到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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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回 枯叶返青
“这……”张桐听了罗道人的话,还有些迟疑,沉吟了一下,说道:“真人此话当真?可是据我所知,那郎夏国乃是举国崇佛,连国主本人都剃成了光头,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去跟佛门求助,反而去找珞珈山?况且那俗家财物,即使倾国之半,对于修真之人,也如草芥一般,何以能够请动珞珈山出手?”
罗道人哈哈笑道:“小友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哦?”张桐微微露出狐疑之色:“真人此话怎讲?”
罗道人道:“寻常俗家金银珠宝,对于咱们修真之人固然不值一文,但是那郎夏国却有一种特产,名叫‘尹丰薯莨’,却是大有用处的!”
“尹丰薯莨?”张桐仔细回想,脑海之中,并无印象
罗道人料定他不知道,仅是微微一顿,就继续解释道:“这种尹丰薯莨,是一种蒿草似的植物,果实状若大米,但味苦涩,三年一结,不能食用,唯独珞珈山有一种‘菩提功’,每提升一重都需大量这种尹丰薯莨辅助正因如此,这些年来,郎夏国虽然举国崇佛,但每年总要跟珞珈山交易几回而且这背后还有佛门几家大寺从中作梗,珞珈山也不能强抢,只能拿出东西交换那珞珈山修炼菩提功的弟子不少,仅这项每年就要花费巨资早就令珞珈山不堪重负了此番郎夏国平白遭劫,珞珈山当然要狠狠敲他一笔,要他一半库存,已经算是轻的!”
张桐完全没想到,那个在他印象中,势力十分庞大的珞珈山,竟会因为一些尹丰薯莨而受制于区区一个百万人口的小国,看来果然应了那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罗道人不知张桐心底突然生出这些感慨随后又笑了笑道:“至于为什么不去求佛门,实也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当日之后凡是郎夏国内,所有寺院全被一伙修为极高的黑衣人袭击了,据说其中还藏有炼神境界的高手如今那些佛门寺院,人人自危,自顾不暇,哪还有闲心去管郎夏国的是非”
张桐一听,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头紧锁,缓缓说道:“那座古塔倒塌,黑衣人袭击佛门只怕这两者之间不是孤立吧!又有炼神境界的高手参与,此事非同小可,万一稍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这种事请恕弟子胆小还是不要参与为妙”
说话间,张桐一面摇头,一面就要起身告辞现在他已经拿到冰晶玉枕,算是完成了甄远道交代的任务,赶紧回去交差,然后潜心下来打通剩下茓窍才是正章
发现张桐要走,罗道人可有些急了,连忙起身拦道:“小友别急,稍坐稍坐,听贫道把话说完!”
张桐仍摇了摇头道:“真人不必多说,炼神境界的高手,能够调动天地之气,出手就是劈山断岳的威力,远非我等这样修为可比,我劝真人也不要铤而走险,不然非但得到半点便宜,还要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哎!”罗道人见张桐冥顽不灵,已经有些不快,他活了二百年,还从没这样低声下气的求过人不过形势逼人,除了张桐之外,他手边实在无人可用,只有耐着性子,好言劝道:“小友!小友!张桐小友!贫道也不是傻子,怎会不知炼神境界的厉害!那炼神境界的高手,自会有高人去对付,我等这样,怎敢沾边!”
张桐被他拽住袖子,一时也不好强行挣脱,随后又听他一说,也微微有些意动,心说:“这个罗道人确实老奸巨猾之人,想必我能考虑到的,他也不会没有想到,听听他究竟怎么说也无妨”
张桐想罢,索性也耐下性子,重新坐了下来,苦笑道:“真人,非是我不愿意帮忙,实在真人刚才一说有炼神境界的高手,令我心有余悸,上回在九阳山,那玄牝老祖一掌就把整个灵犀观打成了一片齑粉,那种情景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无法言喻”
张桐借那玄牝老祖请了一个托词,其实张桐虽说不是胆大包天,但也不至于被一个玄牝老祖吓成这样,凭他的葫芦剑诀,达到炼神境界,也是早晚的事
可是罗道人并不知道底细,一听张桐煞有其事的叹道,还以为他真被吓破了胆,不禁心底生出几分轻视,暗暗嗤之以鼻:“哼!果然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区区一个玄牝老祖就给吓成这样,若非这一次珞珈山内部发下悬赏,立下大功就能分得一颗玄金大丹,我手边又实在无人可调,凭我堂堂的罗道人,又何须跟你这小儿,低声下气,又求又拜!”
不过罗道人这些想法可不敢流露出来,他现在还用得着张桐,即使再不愿意,也要笑脸相陪,赶紧又给张桐斟上一杯茶,说道:“小友放心,此番贫道早有准备,另外还约了几位同道,其中有一位烈火真人,乃是珞珈山大长老的亲侄儿,此番皆是以他为首,我等权作辅助,能有多大风险,小友再要犹豫不决,可就让贫道瞧不起了!”
“珞珈山大长老的亲侄儿!”张桐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罗道人居然还认识此等人物,需知那珞珈山大长老的地位,已经仅次于掌教,权柄之大,不可小觑,如果真是他的亲侄儿,此番一去或许真的大有可为!
张桐仔细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一回!只是万一遇有什么状况,还请真人多多扶照才好!”
“哈哈哈!”罗道人见张桐总算答应下来,终于松了一口气,立刻大声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贫道与小友一见如故,日后还有许多地方能够互相帮衬,不过贫道可事先提醒小友,见到那位烈火真人,一定多加恭敬,不然令他不快,非但这次机会不要指望,日后还要惹来许多麻烦”
“真人放心,这些为人处事的细节,我晓得该怎么做!”张桐一口答应,随后转又问道:“既然现在,诸事已定,却不知将来事成之后真人都能得些什么好处呢?”
罗道人早知张桐答应之后必会询问此事,而且张桐加入进来,早晚也会知道,他也隐瞒不赚索性直言不讳道:“这一次珞珈山内部发下不少悬赏,只有烈火真人能够领痊他必定要占大头儿,我等若去相助,也都各有分润不过贫道已经提前预定了一颗玄金大丹,别的东西却不能再选了,但小友随贫道同去,自然也不能吃亏,贫道的木灵真功,就传给小友作为补偿如何?”
“玄金大丹!”张桐一听这个名头,再联想到罗道人的年纪,立刻有些恍然大悟,内心暗暗忖道:“看来罗道人这一次,必定对这颗玄金大丹报着志在必得的决心,以便藉此突破炼神境界,不成功,便成仁,他的年纪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至于罗道人所说的木灵真功,张桐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世间万法,也不及他的葫芦剑诀,只要专心把葫芦剑诀练好,将来修为自然水到渠成,不用贪念太多,一旦分心旁骛,反而杂而不精
罗道人人老成精,见他神色也能猜出几分,却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我知小友锦超绝,定是身负高深剑诀,不过小友也不要小看了贫道这部木灵真功哦!贫道能够活到现在,已经超过两百岁,仍保持修为不减,靠的就是这部木灵真功!”
张桐立刻也被勾起了几分好奇,问道:“哦?不知这木灵真功到底有何玄奇,还请真人赐教!”
罗道人傲然一笑,也不急说话,而是转过身,在地上寻了一片干枯的竹叶,然后探手一摄,就给拈到手中,紧跟说了一声:“小友看好!”话音没落,就见他的手心绿光一闪,顺着那片竹叶就笼罩过去紧跟那片已经干枯颓败的竹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嫩绿色,叶片挺拔起来,就好像刚从竹枝上摘下来似的
“这……”张桐登时目瞪口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奇事,已经超出他的想象:“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起死回生吗?”
罗道人笑着摇了摇头,再次将那竹叶丢在地上,淡淡的道:“这就是木灵真功的妙处,一旦修炼到了高深境界,就能自由调用草木生气,或者补益自身,或者传给他人,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不过到了关键时候,非但能够救人,更加能够保命!不知小友可否满意呀!”
张桐才从那片枯叶变绿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罗道人一问,立刻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给罗道人深施一礼:“真人厚赐,弟子谢过!”
张桐心知,这部木灵真功绝对是厚赐,深施一礼,他绝不亏可他这一下反倒把罗道人弄得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小友啊你谢的也忒早点了吧!贫道这功法可还没给你呢!”
说着又自顾自的摆了摆手,不等张桐答音,继而笑着又说:“罢了!罢了!这部木灵真功提前给你也无妨,如果这一次能够成功,这部功法,也是你的如果万一不成,贫道寿限已粳恐怕来日无多了,索性把这部功法送给你了,也比跟着贫道失传了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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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回 一页金册 张桐参修妙法 遁去百里 二人各怀心计
罗道人说话之间,就从宝囊中取出来一页金册交给了张桐 .只见这一页金册长有尺余,宽有七寸,通体也不知用的什么材质,入手之中,好像绢布,但是乍看起来却像金属一样
张桐拿到手里立刻感觉到一股轻灵之气,从这页金册之中微微逸散出来,再待定睛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蝇头小楷,书写十分工整,好像机器镌刻上去,前面半阙有百余字的口诀,后面半阙则是各种草木灵根的图录和一些介绍的文字
张桐总算也有些见识,立刻看出这页金册非是寻常,本来他料罗道人传他木灵真功,最多给他誊抄一份副本也就罢了,却没想到竟把原版的金册直接给他了
张桐不禁暗暗激动,要知道这种金册可不是一般那种抄录的功法口诀,而是祭炼了禁制的法宝其中存有前人的心得体会,运用禁制,封印其中,留待后人参悟只有名门大派,才会这么奢侈,即使是珞珈山这样,占据一方的豪强,也没有这种资本
由此也可想而知,罗道人这部木灵真功,当初必定不是等闲之物,至少也是道家四派,佛门三宗那种大门派,累世传承修炼的功法,高深精妙,非比寻常
张桐心知这一页金册的重要,同时他也更加笃定,罗道人已经抱定,破釜沉舟,最后一战,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不然不会连这样珍贵的金册都随意送了出来
张桐连忙再次道谢同时又觉得,这木灵真功,分量实在太重,如果仅仅跟罗道人去郎夏国走一趟,恐怕还抵不上这部木灵真功的价值
何况张桐已经猜出,这一回罗道人打定了主意,不成功便成仁!极有可能,一去不回,张桐不想欠一个将死之人的人情接过金册之后,略微冷静下来,立刻转又问道:“不知真人门下可有什么亲厚之人?”
罗道人一听立刻就明白张桐的意思,却摆了摆手道:“小友有心啦!不用,不用,贫道俗家早就断了香火早些年虽然也收了几个徒儿,可惜他们要不是资质太差,要么好勇斗狠,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绝了贫道现在,无牵无挂,了无羁绊小友不必多心,只管心安理得收下这部木灵真功便是了”
张桐没想到,这位禾山道的太上长老,炼血堂的堂主,门下竟无弟子但是转念一想随即倒也释然了,想必以罗道人的年岁,如果还有徒弟,定然修为不弱,哪还用得着拉略己作为他的帮手呢!
“如此弟子就愧领了!”张桐一听罗道人了无牵挂,心中也就释然索性不再强求,又给罗道人深施一礼,然后捧起那也金册就仔细研读起来
罗道人再次安然受下,脸上笑容更甚,随后只顾喝茶,也不理会其他直至半晌之后,日影西行,天光渐暗,张桐终于将那金册放下,才微微笑着问道:“怎样?小友参悟这部功法,不知有何心得?”
张桐这时还沉浸在木灵真功的玄妙之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禁叹道:“木灵真气!果然妙用无穷,刚刚研读一遍,尚未来得及修炼,就令人受益匪浅,果然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张桐一面赞叹,一面又跟罗道人道了一声谢,虽然木灵真功,要论精妙高深,还远不及葫芦剑诀,但是这部功法却可化解张桐体内的一个大隐患
自从张桐修炼葫芦剑诀至今,受益于葫芦剑诀的锋芒锐利,才能战胜不少修为比他还高的对手,然而年深日久也使他体内的经脉有些开始不堪重负了
亏得前两次,他机缘巧合,利用双修之法,从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那得到许多元阴滋养,令经脉受损的情况,得到了一些缓解,但毕竟不能长久,而且利用女子元阴滋养的效果,也会随着次数增多而越来越差
如果没有其他有效的方法,以张桐这种突飞猛进的速度,不出十年必然承受不赚只要催动剑气,就要经脉破裂除非他能在此之前,打破天地玄关,达到炼神境界,利用天地灵气,重新炼化肉身,才能彻底解决隐患
但是十年之内,达到炼神境界,这根本就不可能!即使是最得天独厚的天才,受到最高明的师父指点,补益最上乘的灵丹妙药,也不可能在十年之内达到炼神境界
因此这次罗道人把木灵真功传给张桐,正是解了张桐的燃眉之急,一旦炼成这部功法,就能调用草木灵气,直接补益自身,修缮受损经脉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木灵真功五行属乙木,而葫芦剑诀则是出于庚金,两者略微有些冲突,一旦修炼起来,还需仔细调和,但是这一点点瑕疵,对于张桐所得裨益就不值一提了
罗道人不知道张桐这些底细,本来还的张桐身负上乘剑诀,看不起他这部木灵真功呢!因为这部木灵真功,除了能够调用草木灵气,延长寿命,保命疗伤,其他一些用途,实在乏善可陈,无论催动法宝,还是炼丹炼器,都不能归入上乘之选
这时见到张桐十分满意,罗道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小友暂且不急修炼,此法筑基还需配有灵根果实最佳,事成之后,小友回去,慢慢参研不迟现在时候不早,我们这就过去,顺便提前给你介绍一下另外几位同道”
张桐刚才已经把木灵真功在脑海中推演了一遍,因为他有修炼葫芦剑诀的经验,再来修炼其他功法,也多半能触类旁通,找出其中关键所在,知道这部功法不是朝夕可成,索性也不求急,听罗道人一说,立即点了点头道:“一切全听真人安排”
“小友随我来!”罗道人得他应诺,立刻叫了一声,催出遁光,冲天飞起其实罗道人的心里早就急了,原先他跟烈火真人他们约定的时间就在今天子夜,在小银山下的银杏林相聚,离此还有四五百里,就算赶紧飞过去,也得半个时辰后能到
在此之前,罗道人拿出木灵真功,本意是打算给张桐看一看,谁知张桐直接就参悟起来,整整一下午的工夫全都给占了去,所幸最后及时醒来,倒也不算太晚,放出剑光,紧随跟上
顷刻之间,一道白虹,一溜青霞,一前一后,流星赶月似的直向东北方向掠去,转眼之间,几番擎动,已经飞出百余里外
一开始罗道人还生怕张桐年纪太鞋真气薄弱,后力不济,没想到把速度提升到极限,一口气飞出一百余里,连他都有些真气翻涌,张桐却跟没事人似的,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剑光凝而不散,似乎还有余力
“张桐这小子究竟修炼的什么剑诀!竟然这样厉害,气息悠长,超出想象!”罗道人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忖道,同时内心深处,对张桐的评价,也跟着再次提升了一截
与此同时,张桐也第一次对自己御剑飞行的速度有了一个确凿的评价,原先他御剑飞行全是独自一人,虽然觉得风驰电掣,但是跟别人比起来,到底是快是慢,他心里也没数
直至这一回,跟上罗道人,才让他心里大致有一个标准罗道人的修为已经达到第十二重小周天,练气境界的巅峰,所用遁光,也非等闲而他这种速度,张桐内心暗忖,自己如果使出全力,至少还能提升一倍
得出这个结论,连张桐自己都微微吃了一惊,心说:“早就听说,御剑飞行,比寻常遁光要快许多,却没想到差距竟然会这样大,连罗道人这种实打实的高手,所用遁光臻至上乘,也要被我甩开老远!”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也留了一个心眼,在跟罗道人有飞出三百多里之后,故意把速度放慢一些,好像后力不济的样子
其实以张桐现在的修为,凭他体内那一道葫芦剑气,就算一口气飞出两三万里都不在话下不过他心深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这一次跟罗道人相处的还算融洽,但是张桐却不会忘记,在他临来的时候,甄远道特意叮嘱,罗道人性格如何歹毒,叫他如何留心,多加防备,小心应付
因此张桐内心虽然感激罗道人传他木灵真功,但是心底对罗道人的提防却并没降低,反而多留了一个心眼,以防一旦事情有变,也能凭借飞剑速度,突然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张桐并不知道,他此举同样也令罗道人偷偷松了一口气张桐本身年纪就鞋入道时间不到三年,就有这样修为,已经叹为观止如果再加上,真气悠长,用之不粳更要惊世骇俗
反倒张桐露出真气不济的样子,令罗道人觉得更加合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笑道:“果然还是年轻气盛!被我略施小计,就给探出底细,看他这种情况,体内真气的总量,至少应该达到我三分之一的水准,而且比我修炼的木灵真气还要精纯,再配上他那口飞剑,发挥战力之强,恐怕不次于我”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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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回 吴志远污言秽语激张桐 虎啸剑锋芒锐利断铁刺
罗道人心下暗忖,自以为已经探出了张桐的底细,立刻稍稍减慢了一些速度,恐怕张桐一时年轻气盛,为了追赶速度,万一真气运岔,临时受了内伤,转要影响大局
现在罗道人内心唯一在意的就是那颗玄金大丹,其他任何事都要以此为重,万万不能出现差池随他降低速度后,张桐也再次跟上,这一回两人心照不宣,也都不再争先恐后了,只是保持速度,不紧不慢,过了片刻,就远远望见远处有一座山峰
那山峰并不太高,但是山腰之上,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厚厚的覆盖着一层盐,远远望去,白花花的,好像一大块银子,这才得名叫银山只不过离此往东,再走二百里,还有一座山,也是覆盖了一层白盐,而且比这座银山还高数倍因此两相一比,这座小山,只能屈就,称作小银山了
罗道人见到小银山后,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喜色,立刻按住遁光,就往山下落去张桐紧随其后,顺着往前望去,只见那小银山的脚下,一片茂密的银杏林中,隐隐约约露出一鳞半甲,在树叶掩映下,建有一个小院
此时在那院中,已经聚了几个年纪各异的男女,正在品茗闲谈,气定神闲,风度容雅,一看也都不是等闲之辈
“这些人大约就是罗道人所说那几个同道了吧!”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已经随着罗道人落在了那间小院的门外罗道人未等走进去就已遥遥抱拳,哈哈笑道:“诸位道友,贫道来迟,恕罪,恕罪!”
张桐并不认识别人,又未经罗道人引荐,索性也不说话,直接跟在后边暗暗四下打量同时那几个人见到罗道人前来,也都起身相迎,一共三男两女,虽然表情各异,却并没见哪个特别倨傲的
按照罗道人说,那位烈火真人,身为珞珈山大长老的亲侄儿多半性情傲慢,目中无人这些人里并无一个如此,倒是令张桐觉得有些奇怪
直等走进院里,发现罗道人与那几个人依次见礼,张桐才猛的恍然大悟,定是那位烈火真,自恃身份,还未曾来这几个人全都不是正主
与此同时,那几个人也已看见了张桐投来目光,打量起来其中一个年约三十雍容富丽的女子,在这几个人中,大概地位最高,发现罗道人居然带来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还吃了一惊,不禁诧然道:“罗道友,这就是你带的帮手?”
那张桐的心思多精灵,一等那女子话音刚落,就已听出其中的埋怨之意不过张桐也不甚在意,他心知自己年纪太鞋难免被人看轻,出现这种情况,早在预料之中
况且自从张桐的锦突飞猛进,心中剑意也随之愈发锋锐,只不过他的这种锋锐,表现出的并不是傲气,而是另一种内敛而隐晦的疏离,根本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和好恶
因此在这时,听出那名女子对他隐含轻视,张桐也不觉怨怒,只做微微一笑,便把视线移开,全都交给罗道人处置
其实张桐此时已经得到木灵真功,再跟罗道人来此,全是秉承道义,即使立刻就走,凭他现在的修为,罗道人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然而却有人把张桐这种态度当成他心虚了,随那女子刚把话说完,罗道人未及开口解释,就有一个身材高大,长的黝黑皮肤,满脸扎髯的汉子,列开大嘴,哈哈笑道:“罗道人!区区一个黄口小儿,你也敢带来献丑,莫非真老糊涂了?还是这小子是你跟哪个姘头偷偷生的?啊哈哈哈!”
“嗯?”张桐本来不想计较,但是一听这话,却十分不快了而且从这名汉子的语气和眼神之中,只有赤祼祼的恶意,而并非粗豪性格,有口无心的玩笑
张桐顿时眉梢一扬,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同时罗道人也把脸一沉,盯着那名汉子,冷冷喝道:“吴志远!念你是随五云仙娘来到,贫道一直给你脸面,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吴志远顿时被骂的满脸通红,本来他料定罗道人年老体衰,必定不敢轻易得罪他,却没想到,竟然失策这次他花了许多心思,攀上五云仙娘廖春梅的关系,早就谋算好了,趁机立下大功,就能想办法进珞珈山,混一个外门的执事长老
五云仙娘本来就是珞珈山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再加上烈火真人的身份,从中帮衬几句,这件事情,十有**,有消能够成功
不过吴志远仍觉不太保险,总想人前显圣,展露一下本领只不过在此之前,来的另外三个人,酒鬼道人带的温花仙子乃是一介女流,即使战胜也不显出厉害何况那温花仙子也是凶名在外,专善用毒,防不胜防,他也不敢招惹而五鬼术士宋肖,又是孤身前来,一个人也没带
那酒鬼道人和五鬼术士,都是烈火真人亲自邀请来的,修为已经达到练气境界的极限单凭吴志远刚刚晋至第十一重小周天的修为,挑战二人,只会落败,自取其辱,他断然不敢造次唯独最后来的罗道人和张桐,看似实力最弱,老的老,小的鞋正好作为他立威的垫脚石
“好啦!吴道友稍安勿躁!”眼看吴志远受窘,五云仙娘淡淡的安抚了一句,虽然她平心而论,也不太喜欢此人,但毕竟收了好处,又是她带来的,总要扶照一下,不然她的脸面也不好看
五云仙娘说罢,转又把目光落到了罗道人和张桐的身上,淡淡的道:“罗道友!此番前往郎夏国可不是小事,不说危险重重也差不多,届时我等自顾不暇,哪有余力回护旁人,道友或许另有考虑,但是把这位小哥儿带来,岂不是平白要害了他性命?”
吴志远立刻在一旁帮腔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儿也是你能来的吗?不想死就赶紧滚回家去吧!”
“你说什么!”顷刻之间张桐眼中的寒光更甚,虽然只凭吴志远几句污言秽语,还并不能使张桐动怒,但这种心境高远,并不是软弱可欺,也不是听凭什么人都可以指着鼻子骂他
吴志远原本是个江洋大盗出身,后来遇到一个旁门高手,见他资质不错,这才收为弟子,谁知他修为日渐高深,转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趁机将他师父杀死,自己占了洞府,这才有了现在
因此这个吴志远说起话来,这些年仍然恶习难改,还是山贼盗匪那一套,听见张桐应声,立刻反唇相讥:“我说什么?难道你聋了吗?别以为你妈叉开腿,躺倒罗老鬼的床上,你小子就成了一个人物,在老子眼里,你狗屁不是!”
没等吴志远把话说完,张桐的眼睛已经微微眯了起来,然后突然精光一闪,一道锐芒,喷射而出,照着吴志远的脖子就抹了过去
“小心!”五云仙娘和罗道人同时惊叫一声,旁边的酒鬼道人,温花仙子,五鬼术士,也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张桐小小年纪,居然心狠手辣,丝毫不动声色,直接就下杀手,根本不留余地
尤其罗道人,最是后悔莫及,他原来也跟吴志远见过几次,虽然为人有些讨厌,但勉强也过得去,却不知因为什么,今天竟像疯狗似的,满口污言秽语,盯住张桐就咬
而张桐的性格,更也干脆,二话没说,直接放出飞剑,当头就是一下狠的,连让他居中调解的机会也没有这要是弄出人命,等烈火真人来了,可让他如何交代啊
亏那吴志远十分奸诈狡猾,早就打定主意,要拿张桐显能,自然不会没有防备只是令吴志远没有想到,张桐居然有一口飞剑,乍然寒光一闪,已经及至身前
本来这个林间小院的面积也不大,张桐跟吴志远之间,只有不到丈许,这时飞剑一出,几乎就没有时间间隔,对准吴志远的脖颈,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飞掠过去
“咦?”但是这一瞬间,张桐却觉出有些蹊跷,那飞剑过处,竟轻不受力,好像砍过一个死木桩似的,而且人头落地之后,没有鲜血迸溅,更加不合常理
张桐猛然想起,在此之前他在金平寨曾经斩杀五毒童子周泰,接二连三全都被他用替身灵符躲过,难道这个吴志远也有类似之物?
张桐的脑海中一闪念,紧跟就升起一丝警兆,立刻收住飞剑,使出剑光分化,展开一片青色光幕,快速往他身上一卷几乎与此同时,就听锵的一声,一根黑色长刺已经打在光幕上面,若非刚才张桐反应得快,这下定要将他咽喉穿透
“找死!”张桐冷哼一声,运用剑光截住那根铁刺,已经断定吴志远身上必定也有类似于替身灵符的法宝同时身形飞退,已经跃到半空,余下那片剑光化成的青幛,猛又往回一缩,重新成为轿,恰那根铁刺,顺势往上一绕,登时“喀”的一声,就给从中截断成了两截然后去势不停,直接逆溯而上,追着吴志远的身影就再次斩杀过去
第一七九回 双剑合璧
“啊”吴志远见那剑光再次袭来,不由得惊呼一声,做梦没有想到,张桐的剑光,居然这样快尤其在刚才那一瞬间,如果不是他身上带着一道替身灵符,就已经被张桐一剑削掉脑袋了
不过这种替身灵符他也只有一枚,还是当初暗算他师父得来的,这下用去之后,再也没有二次眼见张桐驱动飞剑再次杀来,风驰电掣一般,仿佛破开虚空,直接来到他的面前,森森剑气,如风涌来,还在数丈之外,就已刮得他脸上生疼
此刻吴志远已经后悔极了,原想找一个软柿子拿捏一下,谁知居然惹出来一个小煞星,一出手就亮出一口飞剑但是现在,事已至此,他却不能服软,只能硬着头皮顶住否则势必成为笑柄,颜面尽失,受人鄙视,再也抬不起头来
“好个小贼!别以为有一口飞剑就能无法无天!今天我就跟你拼了!”吴志远大吼一声,见那根铁刺断裂,来不及伤心法宝被毁,赶忙催出一条粉色光帐,兜头就向张桐笼罩过来,同时又在身前展开一把纸扇,化作两丈见方,抵挡张桐飞剑
张桐刚才一剑截断那根铁刺,但是从中回馈的反震之力,也令张桐微微吃了一惊,发觉这个吴志远,竟然修为极强,比甄远道还高,至少达到第十重的巅峰,甚至是第十一重小周天的境界,若非那根铁刺材质太差,他这一剑还未必能够得逞
随后见那粉色光帐打来拖着一溜光尾,犹如鹰击长空,又像饿虎扑食,不遗余力,打将下来,直恨不得一下就把张桐罩赚用毒烟罡气活活消磨而死
“桃花绫罗帐!”“三山五岳扇!”与此同时一旁观战的众人,不由得道出了这一攻一防,两件法宝的名头
那桃花绫罗帐乃是取用莽苍山深处桃花山特有的粉色毒障炼制而成,剧毒无比,厉害非常不拘修为多高,只要被那粉烟一熏,立刻头晕脑胀,不能自已,片刻之间,就要毙倒
而那抵挡张桐剑光的三山五岳扇,更是一件奇宝,乃是前朝修士,万化真人张启龙的炼制的护身法宝,内藏三山五岳能攻能守,威力奇大
只可惜吴志远修为有限,又不知原来的宝诀,全凭自身真气,强行催动起来只能发挥出‘一山一岳’的威力,即使如此也能每每克敌制胜,帮吴志远创下一番威名,乃是他最为倚重的法宝
尤其在此之前,吴志远闭关一年,修为增长一些已经能把三山五岳扇催出‘一山二岳’,威力再次暴涨,两件法宝,一同祭出,连五云仙娘,酒鬼道人,五鬼术士都齐齐动容
原先吴志远还想隐藏实力,不轻易显露出‘一山二岳’的威能,准备此去郎夏国,到了关键时候,再突然使出,震撼当超一鸣惊人
却没想到,张桐飞剑之强,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这时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就把三山五岳扇催动到了极限,巨大扇面展开,显出一片山景,随之轰隆一声,就从中飞出一高两矮,三座山峰的虚影,直向张桐剑光,狠狠撞击过来
“哈哈哈!”吴志远狂笑一声:“黄口小儿!叫你猖狂!看你区区一口飞剑如何能撼动我这三山五岳之力!”
说话间,那三座大山的虚影,已经跟虎啸剑的剑光撞在了一块,登时“轰隆”一声,张桐双肩一晃,顿觉一股巨力,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反震回来,险些令他都把持不住剑光了!亏他修炼葫芦剑诀,根基扎实无比,兼那口虎啸剑,在收入吞金葫芦时,又与大量葫芦剑气融合,本身分量极重,这才堪堪抵住
恶吴志远见张桐这口飞剑,受住一山两岳之力的轰击,剑光居然没散,不禁吃了一惊他本来料定自己使出全力,催动三山五岳扇,一下轰击过去,何止万钧之力,别说是一口飞剑,就是专以力道见长的金刚杵,千斤锤,镏金镋,也要一下撞飞,宝光愧,不能使用
“好个小贼!果然有些门道!可惜今天你遇上我吴志远了,非要让你知道厉害不可!”吴志远内心震惊之余,更加暗暗发狠,把体内真气,提聚到极致,将那桃花绫罗帐和三山五岳扇同时催动起来,厉声大笑道:“我看你那一口飞剑,怎样对我两件法宝!”
与此同时,张桐受那三山五岳扇一震也不好受,体内气血翻腾,耳边嗡嗡作响,全仗他剑气精纯,不然受这一下,非得吐血不可!却不给他喘息之机,紧跟那个桃花绫罗帐就笼罩下来,一片烟云似的,把方圆七八丈,全都覆盖在内
还没到得跟前,就有一股腥臭恶气,随风扑面而来,张桐才吸一口,就觉头脑发胀,肚里翻腾,恶心要吐他登时就知那粉色烟尘含有剧毒,连忙闭住口鼻,同时操纵剑光,就打算回来先把这个绫罗帐破去
岂料那吴志远就是想令张桐首尾不能相顾,发现剑光要动,立刻宝扇一转,再次打出三座山峰虚影,狠狠将张桐剑光压赚同时又长啸起来,喝了声:“给死去!”
随那三字,桃花绫罗帐紧跟就狠狠按落下来张桐赶紧使开身法,御气而行,左躲右闪但是此刻剑光被那三山五岳扇缠赚令他不能御剑,只凭身法速度,却远远躲不开那桃花绫罗帐如影随形般的追击
眼看近在咫尺,那片粉云就要把张桐罩赚吴志远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但是张桐这时却并未露出慌乱之色,反而从他嘴角牵出一丝淡淡的冷笑,随即口齿轻启,随之把手一指,喝了一声“疾”!
顷刻之间,一道青色飞虹再次喷射出来,正好迎上桃花绫罗帐,不等吴志远反应过来,已经“噗呲”一声,将那粉云刺破,然后趁势一绞,瞬间片片飞落
“啊小贼竟敢毁我法宝!”吴志远惊呼一声,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张桐居然还有第二口飞剑那飞剑何其难得,对于寻尝修,得到一口飞剑,已是莫大机缘,可遇而不可求,更不要奢望拥有两口飞剑即使是在珞珈山这种名震一方的大门派中,也只有一些资质极高的亲传弟子,才有机会得到师长赐予飞剑
当看见张桐放出第二道剑光时,连五云仙娘也大吃了一惊,更不要说其他那几个人,更都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
而张桐一蕉破桃花绫罗帐,内心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刚才一瞬间,他也真被逼急了,自打他出道以来,还是头一回遇上三山五岳扇这样厉害的法宝,任他把虎啸剑催动到极限,也仅能堪堪维持不落下风,而自己这边却险些丧命在那桃花绫罗帐的毒烟之下
幸亏临来之时,甄远道不知张桐已经有了一口飞剑,才把这口青鱼剑暂借给他赶路,却没想到这一回居然成了救命稻草
虽然这口青鱼剑未经张桐祭练,但是之前为了消磨万载石髓,已经被他用了数月,使用剑诀,催动起来,也觉十分得心应手,将那桃花绫罗帐绞碎之后,立刻逆溯而上,跟虎啸剑会合
吴志远那把三山五岳扇威力实在太强,凭一口虎啸剑,绝难占到便宜,既然已经把青鱼搅了出来,张桐索性横下一条心,非把吴志远彻底击败,直接就把雷音剑法之中双剑合璧的招数给使了出来
那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之中,本来就分单使一剑和双剑并用两种套路,六十四路雷音剑法,更是单独分出三路,皆是双剑合璧才能使用,作为绝招,威力奇大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使用这三个绝招,不但须得两口飞剑,而且最好是成一套,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不然不止威力锐减,还有可能剑气不容,造成反震,未能伤敌,反而伤己
张桐这一次也是放手一搏,因为他原先没有成套双剑,这些双剑合璧的招数,他也没仔细练习过,只在脑海中,推演过几回,没有多少把握但是此刻张桐剑随心动,只觉脑海之中,灵机一动,水到渠成,就把锦施展起来,根本没有考虑其他
刹那之间,只见两道剑光当空遇上,随着张桐长啸一声,双浆时一震,两道剑光,里应外合,顿时就把那一山两岳的虚影逼开当即虎啸窖困而出,两道剑光趁势一卷,已经合在一处,随后清吟一声,发出虎啸雷音,瞬息之间气势暴涨数倍
“嘶!”吴志远没想到张桐还有这一手,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见那双剑合璧的剑光,足有七八丈长,然后略一擎动,就已向他斩来,速度之快竟比此前暴涨倍余,连带本身的虎啸雷音,加上剑光破空的啸声,滚滚音爆恍如万马奔腾,碾压过来,不可阻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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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〇回 一剑逞威 四重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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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破!”张桐初次施展双剑合璧的招数,却丝毫也不觉得滞涩,反而体内剑气行云流水般,此前张桐还曾担心,两口飞剑不是一套,强行合璧会有可能,发生剑气相冲的状况,根本没有出现。
这也得益于他修炼的葫芦剑诀的妙处,这部葫芦剑诀原来在太白节,就是剑法总纲,能够包罗万象,任何剑法,都能相融。别说张桐这两口堪堪可入下品的飞剑,就是祭炼了三十重以上禁制,能够列入上乘的飞剑,被葫芦剑诀一催,也要乖乖听话,不用担心剑气相冲。
而那吴志远发现剑光电也似的斩杀过来,便知躲避不及,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强行催起三山五岳扇,把他全部真气灌注进去,竟然让他在生死攸关之际,激发出了潜力,再次做出突破,生生打出四道山峰的虚影,已经发挥出这把宝扇将近一半的威力。
要事放在往常,吴志远定要大喜过望,但是此刻他却半点也笑不出来,因为他那四重山峰的虚影,在双剑合璧的剑光之下,也仅微微顿挫一下,就被从中撕开,随即剑光一绕,四座山峰登时拦腰截断,整个虚影,顷刻崩溃,连他那把三山五岳扇,也被震退数丈,然后刷的一声。宝光退去,自动合上,任他如何催动,也不能再次释放出来。
吴志远当场大惊失色,一张黑黝黝的脸膛,瞬间血色尽褪,他这些年来。能横行无忌,有一大半是凭着这把三山五岳扇。现在三山五岳扇竟被张桐剑光破去,再也催不起来。定是其中有些禁制损坏,需要重新祭练,才能再次使用。
但是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每一瞬间都要决定生死,哪还有机会让他重新去祭练法宝,眼看剑光倏忽而至,他只觉心往下一沉,纵使身上还有几件可用的法宝,顷刻之间也来不及施放出来,到了这时,别有他法,只能把眼一闭听天由命了。
此刻吴志远唯一的希望,就是张桐要顾忌五云仙娘和即将到场的烈火真人。不敢下狠手杀他,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即使落了面子,也能日后再找张桐狠狠报复回来。
“小友!不可!手下留情!”眼看吴志远将要死于非命。罗道人连忙叫了一声,同时把手一扬,推出一溜白光,就向张桐剑光打去。
其实刚才吴志远连连挑衅,罗道人本来可以阻止,毕竟他修为高强。并非年老体衰,只要稍微显露,就能令吴志远看出端倪,心生忌惮,知难而退。
但是罗道人却犹豫了一下,他想看一看张桐的剑术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了,却没料到,竟玩大了,这要是让张桐把吴志远给杀了,到时实在不行,张桐驾驭飞剑,就能一走了之,独留下他,受人诘难,甚至万一惹恼了五云仙娘和烈火真人,连事前承诺的那颗玄金大丹也要没了着落。
罗道人不禁追悔莫及,连忙放出宝光,想要抵挡一下,心里打定了主意,哪怕跟张桐翻脸,也绝不能让吴志远死在这。
与此同时,在一旁观战的几个人,比罗道人还要震惊,谁也没有想到,张桐小小年纪,竟能使出这样惊世骇俗的剑法。
尤其是五云仙娘,心中惊诧最甚,本来一开始时,质疑张桐实力的就是她,吴志远只是在侧帮腔,况且吴志远还是跟她来的,如果让张桐给杀了,她的面子,更不好看。
五云仙娘心高气傲之人,在珞珈山长老以下的弟子之中,算是数得上号的人物,非但修为出众,人也精明干练,深得大长老的看重,不然这一次也不会放心派她跟烈火真人同组,这要是在此弄出事端,日后传到大长老耳中,必定对她印象大打折扣。
五云仙娘两蘸娥眉向上一扬,登时就从双眸之中,爆射出两道寒光,喝了一声:“还不住手!”同一时刻,随她话音,就从掌中打出一道锐芒,比罗道人那道白光还要后发先至,对准张桐剑光,狠狠就撞过去。
而这时,张桐已经把剑法使开,双剑合璧之后,两口飞剑,同力勃发,正好跟他体内的葫芦剑气遥相呼应,两者相辅相成,愈发威力倍增,一鼓作气破去三山五岳扇,顺势又向吴志远斩杀过去。
不过此时张桐这一剑,却只有杀势而无杀意,本来张桐也没把吴志远放在心上,杀他与否全在一念之间,不过现在时机却不大对。
就在张桐双剑合璧,破去三山五岳扇后,罗道人和五云仙娘一同出手,张桐就知道即使全力出手,也难斩草除根,将吴志远杀死。一来罗道人传他木灵真功,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二来他也发现,五云仙娘出手,打出一道锐芒,居然也是一口飞剑,而且看那剑光精纯,还在虎啸剑和青鱼剑之上,即使他硬要斩杀过去,也要被那道剑光截住。
瞬间之内,张桐心念略一思忖,索性舍去杀招,剑光点到为止,不等罗道人和五云仙娘射来两道锐芒赶到,已经收住招式,两道剑光,乍然分开,撤至他的身边,然后瞧着吴志远哼了一声,冷冷喝道:“区区这点修为,也敢出来叫嚣!今天看在五云仙娘和罗真人的面子,饶你一条狗命,下回再敢呱噪,小心你的脑袋!”
说话之间,张桐脚步一蹴,已经降落下来,到罗道人的身边一站,独留吴志远险死还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时之间,僵在当场,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本来依着吴志远的脾气,当众出丑之后,早就直接走了,回到洞府,苦苦修炼,找回过节,报仇雪恨,这是他的性格。但是这回他却舍不得一走了之,好不容易才争取来这次机会,如果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脸面,一气之下,一走了之,将来必定追悔莫及。
幸亏这时五云仙娘叫了他一声,才稍微缓解了他的尴尬,就势降落下来,脸色阴惴惴的,看了张桐一眼,然后话也不说,直接就到一旁,将那把三山五岳扇取出来仔细检视起来。
刚才吴志远等于被张桐破去了三件法宝,那根铁刺和桃花绫罗帐已经直接毁了,再也不可能复原,只有三山五岳扇,虽然被斩去四座山峰的虚影,但是本身根基未损,只要重新祭练,就能恢复过来。
于此之前,吴志远还曾打算,此去郎夏国,一鸣惊人,大显身手,现在却因张桐,把他全部计划都打乱了。尤其那根铁刺和桃花绫罗帐他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唯独三山五岳扇,乃是重中之重,如果不能修为,他的实力就要大打折扣,彻彻底底沦为边缘人物,甚至影响到将来他加入珞珈山的大计。
在这同时,张桐也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轻松,毕竟吴志远并非等闲之辈,修为臻至第十一重小周天,又有三山五岳扇这样厉害的法宝,要不是张桐灵机一动,使出双剑合璧的绝招,也不一定能胜得了他。
即使如此,张桐付出的代价也殊为不小,仅仅刚才那一下,就把他体内的剑气,足足耗去了十分之一,贮存在气海的那道葫芦剑气足足小了一圈,本来一直被剑气包裹住的五蕴之火,也跟着再次活跃起来,烈烈燃烧,灼灼跳动,仿佛随时要挣脱而出似的。
感觉到腹下传来一股燥热,张桐顿时吃了一惊,自从得到葫芦剑诀,他还是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葫芦剑气入不敷出。原来他无论是御剑飞行,还是催动剑法,消耗葫芦剑气,全都微乎其微,只凭他平时打坐冥想,就能恢复过来,而且绰绰有余,从来不用担心。
但是这一次,使出双剑合璧的招式,却一下颠覆了张桐以往的经验,令他错愕不已,更来不及细想,连忙把吞金葫芦暗暗运转起来,从中汲取精金之气,用来补益自身损失。
也亏得有这一件法宝,不然张桐要想补足这些剑气,至少也得打坐七八个时辰,而今却不到片刻,就已经恢复过来。唯一令他还有些介怀,就是上回为了凝练一枚剑气金丸,几乎把他存在吞金葫芦里面的精金之气全都消耗殆尽。
后来那枚剑气金丸溃散之后,又全数融入了虎啸剑,致使现在吞金葫芦里面,精金之气变得非常稀薄,这次反哺剑气之后,就要消耗殆尽,空空如也,分毫不剩。
张桐深知吞金葫芦乃是他唯一的根基,甚至比虎啸剑还要重要十倍百倍,两者一是主干一是枝叶,不可同日而语,因此在这时候,张桐发现吞金葫芦内的精金之气居然消耗光了,顿时令他觉得十分不妥,惴惴不安,心神不定。
张桐不由得暗暗忖道:“想不到双剑合璧的绝招,居然这样耗费剑气,凭我现在的修为,最多使用两回,就已到了极限,如果硬要施展,剑气消耗过甚,必定压不住那团五蕴之火,使其爆发出来,内火焚身,烧成灰烬。”(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第一八一回 天邪宗
张桐可不想没被敌人杀死,反而因为体内的五蕴之火爆发出来,将他烧成飞灰而死,因此他必须保证,体内的剑气充盈,能够压制住五蕴之火,同时吞金葫芦里面也要保存足够量的精金之气,随时能够补充,不至于关键时,事到临头,接济不上 .
而且这一回,虽然按照罗道人的说法,不会有太大危险,但是张桐的心里,仍然抱着万分小心,不肯留出丝毫大意,加之刚才动手,击败吴志远,又得罪了人,非但要防备外面,还要防备身边这几个人,别在紧要关头给他背后下绊子
这都是潜在危险,让张桐不得不防,因此他必须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发觉吞金葫芦之内精金之气耗粳当即把心一横,直接催起宝诀,就把他原来用的那套飞刀给化去了
这套飞刀原是张桐跟甄远道合力诛杀金刀太岁王展得来,是用天外精铁炼制而成,虽然无甚精妙,但是材质极佳,不次于寻常飞剑,又经原先张桐融入了许多葫芦剑气,每一把飞刀都有两三千斤,更使之威力增加许多,若非凝练剑气金丸,张桐还舍不得换下
而且原先未得虎啸剑之前,张桐还曾做过打算,将这飞刀融去,重新炼成飞剑,只因时间仓促,又一直未得闲暇,这才暂时搁置下来随后更没想到,因缘际会之下,竟直接从虎啸真人的手上夺来一口飞剑,剩下这套飞刀也就成了多余之物
这回恰逢其会,张桐索性也不心疼,直接就将这六把飞刀,全都化成精金之气,虽然不及上回炼化天精古鼎所得,但应付一时之需,也足绰绰有余了
张桐略一权衡就已拿定主意,立刻沉心静气,把吞金葫芦全力催动起来统共二十七重禁制,同时转动起来,六把飞刀瞬间就被一股莫大的消磨之力包裹赚不用片刻就给化去一把,散成一团金色的精金之气
与此同时,就在吴志远急于重新修复三山五岳扇,张桐忙着化去飞刀,另外那几个人,也因一番变故,被搅扰了心情,再也无心闲谈,各自在院里寻了一块地方或是打坐冥想,或是修持功法
直至三四个时辰之后,日落西斜,月上中天,已经快到午夜忽然在夜空之中不疾不徐,冉冉飞来一溜火光,转眼之间,来至近前,显现出来一个身着红袍的年轻道士
乍看此人年纪,也就在二十七八岁长的也算英楷唯独皮肤通红,让人看着有些古怪,双眉之间还隐有一道火焰,随他呼吸微微跳动,不知练了什么功法,而且周身光华四射,双目半睁,神色凛冽,宝相庄严,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仙道感觉
恰在这时,张桐业已化去飞刀,重新在吞金葫芦里面聚起一团精金之气,正觉心下稍安,就见此人前来,不禁微微一惊,随后就已猜出此人来历,内心暗暗忖道:“此人大概就是那个烈火真人吧!不愧是珞珈山的嫡传弟子,大长老的亲侄儿,这一身仙道气质,就是跟等闲不同原来见到那些,什么林公子,孙师兄,焦师弟,全都不能比拟看来珞珈山能够成为西南一带,仅次于道家四派和佛门三宗的大门派,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
张桐一面暗暗赞叹,一面抬头注视,随着那人临近,已经降落下来,见到众人之后也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峻气势,跟谁也没有说话只朝五云仙娘抱了抱拳,口称一声“师姐”,转又看见张桐,微微有些迟疑,却也没有询问,好像这些小事都不足以令他挂怀似的
然而众人见他一到,可都不敢怠慢了,连忙起身,上前拜见张桐跟在罗道人的旁边,只管有样学样,也叫了一声:“拜见真人!”
烈火真人看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随后就道:“此次郎夏国妖邪作祟,我珞珈山受人之托斩妖伏魔,诸位道友,不辞辛苦,能够前来相助,贫道感激不尽”
说话之间,又跟众人抱了抱拳,声音虽然不大,却非冲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紧跟着,继续道:“我教掌门已经立下悬赏,想必诸位道友早已知道,我在这里,就不赘言,唯独消诸位精诚合作,圆满完成任务,届时两相得益,要是哪个,心存不轨,不顾大局,届时坏我大事,可休怪贫道翻脸无情!”
说罢之后,那眼神还刻意在张桐和吴志远的身上汪了一下,其中警告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张桐被那眼光一扫,顿时觉得如芒在背,不由得暗暗吃惊,心说:“这个烈火真人好敏锐的洞察!从他来谁也没有提及刚才的事,他竟能从一些蛛丝马迹看出,我跟吴志远早有嫌隙,单凭这份本是,就足令人叫绝”
张桐一面暗想,一面不由得对这位烈火真人更加高看了一眼,同时吴志远那边,亦是脸色剧变,跟张桐比起来,他还想进入珞珈山,对烈火真人的依仗更大,反倒不如张桐无欲则刚一听烈火真人提醒,愈发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其实烈火真人此言也并非单单针对张桐和吴志远,只是借此来警告众人,不要心存别的想法,免得万一坏了大事,令他在教中长辈面前丢脸
随后烈火真人又道:“刚才我来之前,已经得到消息,这回郎夏国之事,背后的罪魁祸首,乃是天邪宗的余孽,联合了几个千年大妖,打算在郎夏国,摆下天邪大阵,阖国血祭,召唤天魔,将方圆千里化为魔国”
“天邪宗!天邪大阵!阖国血祭!千里魔国!”着每一个词汇听到张桐的耳中,都像一柄大锤一样,震撼他的心际,令他心驰摇曳
张桐没有想到,这次心血来潮,答应罗道人来此,竟会遇上这样波澜壮阔的大场面单是那天邪宗的名头,就够人吃惊的了,更不要说,后面还有,为了布置一座大阵,血祭全国上百万人口的手笔,这在原先张桐连想都不曾想过
张桐半天才定了定神,把心情平复下来,内心暗暗忖道:“天邪宗!原来这次在郎夏国弄出这么大动静的竟然是天邪宗的人!”
原来天邪宗也是巨擎一类的门派,跟道家四派,佛门三宗,比肩而立,分庭抗礼,乃是当世魔道的魁首,据说一脉相承,已有万年之久,比佛道两家那七个大派还要悠久
却因为三百年前,一次巨变,教主失踪,下面四位长老,为了争夺教主之位,反目成仇,互相攻杀,致使偌大一个天邪宗,顷刻崩塌,四分五裂
正好给了一干正道门派机会,趁着天邪宗内部倾轧的机会,道家四派,佛门三宗,组成联军,一举攻上天邪宗的总坛,西北昆仑境玉虚顶铁城山
若非最后时刻仗着铁城山外的护山大阵勉强抵住联军进攻,天邪宗就要彻底灭亡,即使如此,经此一役,也被元气大伤,门下弟子死伤惨重,这些年来只能困守在昆仑境铁城山
却没想到,蛰伏三百年,这回一出手,就要血祭一国,简直骇人听闻!跟天邪宗比起来,禾山道那些恶毒的手段,简直不值一提,全都是小儿科
张桐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打起了几分退堂鼓,这并不是因为他胆鞋而是清楚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准面对强敌,毫不畏惧,上前送死,那不是勇敢只是莽撞,毕竟人死如灯灭,如果命都没了,其他再怎么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即使现在张桐锦大涨,刚又凭借双剑合璧的绝招,击败了吴志远,但是这点胜利,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反而更加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敢妄自尊大
所幸这时烈火真人接着又解释道:“不过我等修为有限,那些天邪宗的高手和几个千年大妖,皆有教中高手与郎夏国内的几位高僧对付,我等只需依照计划,前往大黑山城,破去一处阵眼根据掌教真人赐下的阵图所示,郎夏国这座天邪大阵,统共有七个阵眼,分布在国都统万城,以及摩尼城,金光城,莫水城,毕干城,罗迦城,和大黑山城,一共七座大城其他几处阵眼,不用我等多虑,皆有别的师兄师姐负责,唯独大黑山城,绝对不容有失!”
随着烈火真人说到最后,已经有些疾言厉色,加之他一脸红肤,眉心火焰吞吐,更加恶形恶状,那股气势,恍惚之间,仿佛地狱修罗,令人不寒而栗
就连张桐心存一丝剑意,也不禁皱了皱眉,更不用说其他,诸如罗道人,酒鬼道人,温花仙子,五鬼术士,这几个人的修为虽然比张桐高出一些,但是所修功法皆是外道旁门而非玄门正宗,只有罗道人的木灵真功还算上乘,致使他们的心境,还不如张桐坚固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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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回 十万生魂 一个阵眼
话一说完,烈火真人又向众人扫视一遍,才把威势收摄回来,随即也不理众人反应,直接喝了一声:“走!”
紧跟声音没落,已经再度腾空而起,化成一溜火光,直往北面飞去后面五云仙娘,这些人不敢怠慢,忙也各自祭出遁光
张桐自知刚才击败吴志远,已经够露脸的,便也不去争先,只顾亦步亦趋,跟在罗道人的身后,把剑光控制在不紧不慢的速度,不等一个时辰,已经飞出千里
远远就见下面山岭环绕之中,有一片面积不小的平原,北面相邻一条大河,水面宽阔,滚滚南下,正从一座大城中间穿过城池旁边紧靠一座铁黑色的大山,山上光秃秃的没有植被,远远望去就像个倒扣的铁锅,那大黑山城的名字,大约就是由此得来
烈火真人一马当先,却没直接进城,而是驾驭火光,倏忽之间,向下一按,降落在了那座大黑山的顶上,寻了一个平整宽敞的石崖,正好容下几个人暂时落脚
紧随其后,五云仙娘等人也都收住遁光落了下来,张桐跟罗道人排在最后,等他们二人落在地上时,烈火真人已经开始闭目打坐,手中捧着一个挺大的圆形罗盘,上面指针转动,微微放出宝光,却不知做什么用的
张桐偷眼瞧了一下,也没看出有什么名堂,只是直觉那个罗盘应该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宝却不知这个罗盘名叫宇光盘实是一件至宝,威力奇大无比,即使烈火真人这样的身份也不能拥有而是这一次破除天邪大阵的阵眼,珞珈山的大长老为恐出现意外,特意暂借给他,用来防备万一烈火真人初得这宇光盘,尚未运使纯熟正好借此机会,再用真气温养一阵,等到待会遇上敌人也多一分把握
不过张桐虽然内心存疑却也没急着找人询问,毕竟在修真界,各种忌讳繁多尤其不是深交,擅自问人法宝,乃是一桩大忌张桐跟这些人全都初次相见,即使罗道人也只是泛泛之交,实在不合提出这种问题张桐不想节外生枝,索性把他那一点好奇心,全都按捺了下去,在罗道人身旁,寻了一快地方,盘膝打坐摒弃杂念,静思存想
又等了约有两个时辰,天色已经蒙蒙见亮时,烈火真人忽然感觉到怀中捧着的宇光盘微微颤动起来,顿时微微动容双目睁开,站了起来
这也是事前在珞珈山定下的信号,像宇光盘这样祭炼了超过三十重禁制的上乘法宝,远在万里之外,也能生出感应
天邪大阵不是等闲阵法,屠杀百万血祭一国,更加非同小可想要破阵必须同心协力,统共七个阵眼,一并发动攻击同时珞珈山联合几位郎夏国当地的高僧,再把天邪宗的高手和那几个千年大妖拖赚才能用最小代价,破去这座大阵,这也是在此前,由珞珈山的掌门定下的策略
就在与此同时,山下那座城里,也突然发生剧变,骤然只听,轰的一声!城内十字街的中心,居然裂开了一道地缝,缓缓升起一个足有三丈多高的土台在那土台顶上,安Сhā一杆白幡,连幡杆带幡面足足一丈有余
在那白幡底下,围有五六个人,全都身着黑袍,远远望去也分辨不清面目,只能看出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弹动,变化印法指诀
随后顷刻之间,那杆巨大白幡猛又一震,顿时就从幡面涌出无数黑烟,滚滚翻腾,四面扩散,转眼就笼罩住了整个城市的十分之一,并且仍在快速扩散,按照这种速度,不用半个时辰,就能覆盖全城
“不好!这班妖邪竟然提前发动大阵了!”烈火真人惊声喝道,原本接道信号准备动手时,他的脸上还存有几分淡定的自信,但是现在见到那杆白幡发动起来,他却再也维持不住眉宇之间的从容了
“快!”烈火真人随后又叫了一声,同时身上火光一卷,就要向那城中冲去岂料刚等他升上半空,就从山下电也似的射来两道乌光,正好截住他的去路
“哼!米粒之光,也敢献丑!”烈火真人素来高傲,见那两道乌光,也没放在眼里,直接冷哼一声,催动火光晃动,就想硬冲过去
谁知那两道乌光居然格外凌厉,生生跟烈火真人催出的火光碰了一记,居然堪堪拼了一个平手,虽然最后双双都被震退,却狠狠把烈火真人也给撞了回去
刚才烈火真人见那两道乌光驳杂,实在没有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一时大意,险些吃了大亏,不由得怒从心起,再次显出身形,扭头厉声喝道:“什么人!藏头露尾!鼠辈行径!”
随他话音没落,已经从对面传来一阵尖利阴霾的笑声:“哈哈哈!区区珞珈山,不过乡野小派,也敢自不量力,跟我天邪宗为敌,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说话间,随那两道乌光后退,已经落入了一个面色惨白的黑衣人手中,原来是两把通体乌黑的峨眉刺,两面带尖,寒光森森,竟比张桐那两口飞剑还要锋锐!
张桐现在也算是用剑的行家,峨眉刺虽然形状跟飞剑略有不同,但是也可归入飞剑一类,使用方法,招式变化,全都大同小异
因此张桐乍一瞧见那一双峨眉刺落入黑衣人的手中,就已从中窥出几分端倪,暗暗料定这对峨眉刺,至少练有十**重禁制,而且本身材质极佳,远比他那两口飞剑,厉害数倍不止,两者不能比量
张桐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暗暗叹道:“好家伙!果然不愧是曾经比肩七派的魔道魁首,即使衰落至今,也仍留有家底,一个还没达到炼神境界的弟子,就能拥有一对成双成套的峨眉刺!”
本来张桐自恃有两口飞剑,在此之前,双剑合璧,战胜吴志远,还颇为自得但是现在,跟人一比,简直就是乞丐,顿时又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令他羡慕之余更对眼前局面感到几分不妙
同一时间,山下那城中的黑烟扩散更大,隐隐随着风声,传出阵阵呼啸,鬼哭狼嚎似的,令人不寒而栗而更加蹊跷的是,高台破土而出,黑烟滚滚四散,弄出这么大动静,那全城百姓竟然没有一个察觉!
一家一户,全都各自沉沉入睡,连打更的更夫也歪在街角,打起呼噜来了,只有几条野狗,凭着野兽本能,一面呜呜低吼,一面快速向城外奔去
随后待那黑烟过处,但凡是个活物,只要喘一口气,全部七窍流血而死,没有例外,无一幸免,然后一身精血连同魂魄,被那黑烟一卷,统统吸摄过去,转眼之间只剩一具干尸
烈火真人见到此情早已心急如焚,不过他却不是因为城中数千人顷刻死亡,凭他修炼这些年,早就心坚如铁,视人命,如草芥,别说在他面前死几千人,就是几万,十几万人,他都不带动容,但是这些人命如果成为推动天邪大阵的动力那就另当别论了
烈火真人立刻叫道:“不好!掌教真人说过,天邪大阵的每一个阵眼发动之前,必须吸足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人的精血生魂,必须毁了那杆妖幡,阻止大阵发动!五云师姐,跟我下去,余下诸位同道暂时拖住此贼,等我破去下面妖幡,回头再来杀他!”
话刚说完,也不等众人答应,直接就把周身火光再次催动起来,一溜流星似的,就向山下冲去在他身后五云仙娘也看出事态严重,眉目之间,愈发凝重,忙也放出剑光,往她身上一卷,就紧紧跟了上去
“哪里走!”对面那个黑衣人又哪肯让他们如愿,看出二人动向,立刻长啸一声,再次把两柄峨眉刺催出两道乌光,电也似的,疾驰而去,却被紧跟从旁袭来的数道宝光死死缠住
刚才一听烈火真人吩咐,罗道人这几个人就同时动了起来,各自放出法宝,全都不遗余力,狠狠向那个黑衣人攻去
这里除了张桐,其他这几个人,不是有求于烈火真人,就是想加入珞珈山,他们遇上这种情况,即使明知那个黑衣人极不好惹,也要硬着头皮,拼命使出全力,否则被人看出偷奸耍滑,原来全部努力都要付之东流
唯独张桐没有那些顾忌,放出飞剑之后,还有几分濒,等会见势不妙,才有余力应对其中尤以罗道人和吴志远两个最为卖力,一个直接催动木灵真功,打出一片白光,层层叠叠,笼罩过去,一个则是催动三山五岳扇,连连将那四重山峰虚影轰击出去
要说起来,这个吴志远跟张桐打了一超还算因祸得福,在危机时候,激发出潜力,虽然最后毁去两件法宝,却使他催发出了三山五岳扇的第四重山影而且经由这几个时辰温养,那把宝山已经重新恢复,再次施展起来,收发之间,势大力沉,比他原先还要厉害许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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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回 五鬼阴魂
吴志远看着那四重山影狠狠击出,内心不禁多出几分意气风发的快意,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感激助他突破瓶颈的张桐,反而恨意更浓,暗暗打定主意,等到事后必定苦苦修炼,早晚斩杀张桐报仇雪恨
与此同时,对面那名黑衣人也怒了,他原本突然现身出来,就是为了截杀烈火真人,保证天邪大阵顺利开启,却没想到刚一动手就被几个不入流的散修给缠住了
虽然他的修为也仅仅达到练气巅峰,还没晋级炼神境界,跟罗道人几个,看似不相上下,但是同样境界,出自名门正宗和出自旁门散修却有天壤之别这是基本扯,几乎从无例外,修炼功法,所用法宝,师门长辈的指点传授,全都不可同日而语,同样实力的差距也显而易见了
那名黑衣人见到众人联手攻来,脸上因为露出丝毫惧色,反而双目寒光爆闪,杀机比刚才还盛,长啸一声,冷冷喝道:“区区几个散修,也敢来破坏我天邪宗的计划,简直活的不耐烦了!你们全都该死!”
随着话音,猛的一催剑诀,操纵乌黑剑光,方向陡然一转,舍了去追烈火真人和五云仙娘,擎动之间,风驰电掣,往冲在最前罗道人和吴志远打去
那黑衣人脸色极寒,两道剑光,呜的一声,带起一阵破空风啸,来势又快又刁钻,竟比张桐的雷音剑法还要诡异难防
罗道人与吴志远二人首当其冲,对方两道剑光电也飞来已经堪堪刺到面前,带着一股歹毒阴狠的气息,连同一股腥臭难当的毒气,剑光还没打上,就已令人,头脑发昏,好像中了迷香精神不振,昏昏欲睡
“不好!这是天邪宗的七煞追魂剑法,剑光之中含有剧毒,大家小心!”紧随其后的酒鬼道人似乎对于天邪宗的功法有些了解,一经那黑衣人催动剑光打来就看出些门道,立刻高声大叫
罗道人和吴志远立时悚然一惊,亏得二人反应不慢,修为也都不低,听闻后面提醒,当即反应过来,利用真气封闭口鼻,同时将侵入体内的一丝毒气也给压制下去
张桐此时听见酒鬼道人的提醒,也看出那两道乌黑剑光的厉害,锋芒锐利且也不说单是剑光吹出罡风,含有剧毒就要令人防不胜防,尤其初次交手,稍不小心,就要中招
即使这时有酒鬼道人提醒罗道人跟吴志远也微微受到影响尤其是罗道人,本来他修炼木灵真功,专能炼化草木之精,最不畏惧诸般毒素但是这两道剑光,放出的毒气,却与众不同入体之后竟然不能化解,只能勉强压制于肝肺之间
罗道人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震惊之下难免有些慌乱,连发出那数道白光,也跟着去势锐减,被那剑光迎来,登时当空劈开
张桐看得真切,如果是别人死活他还能不管,但是罗道人传他木灵真功,等于帮他解决了心腹大患,这个恩情却不能不还
“真人快退!”张桐忙叫了一声,同时剑诀猛又一催,驱动虎啸剑就朝那乌黑剑光迎了上去
张桐早就看出那黑衣人手上的一双峨眉刺比他这两口飞剑都要厉害,所幸对方托大,操纵两道剑光,分别对付两人,不然就算张桐使出全力,也必定救不下罗道人的性命
张桐也是瞅准机会,突然出手,剑光射出,锐气顿生!一溜青霞宛若游龙,裹挟虎啸龙吟,气势瞬间暴涨,已经超出了那黑衣人的预料
紧跟就听锵的一声,金铁交鸣,惊雷爆炸,一股气浪向四周逸散,一直传出数里之外才渐渐偃旗息鼓
“谁!”那黑衣人本已料定这一出手,定要把罗道人跟吴志远斩去一个,杀人立威,震慑当场却没想到即将得手之际,竟被张桐突然杀出,搅了他的好事,登时令他大怒,瞅准张桐,厉声叫道:“小子!找死!”随他话音没落,本来斩向罗道人那道剑光,蓦地一转已经对准张桐激射而来
而张桐自从修炼葫芦剑诀以来,心存一股剑意,融入他的心神,配合飞僵展出来,更是相得益彰,不然在此之前,他跟吴志远交手,也不可能行云流水一般使出双剑合璧的绝招
这时即使面对那个黑衣人,不论修为还是飞剑都要高出一筹,张桐动起手来也丝毫无惧,反而气势愈发高涨,神念清晰,剑气涌动,顺势驱动虎啸剑就与那乌黑剑光缠斗在了一块
“雷音剑法!你是雷音寺的余孽!”那黑衣人亦是目光如炬,刚跟张桐一交手,就已看出几分端倪,一声喝破他的底细唯独葫芦剑诀乃是上古奇功,饶是那黑衣人这些年在天邪宗,广读典籍,见多识广,也未辨识出来
“哼!被你看出来又怎样!”张桐冷笑一声,被喝破了剑法来历也不以为意,索性把那雷音剑法施展的愈发凌厉,隐隐之间竟然将那道乌黑剑光逼至了下风
那黑衣人不由得又惊又急,本想速战速决,赶紧消灭敌人,好回到下面去守护天邪大阵的阵眼他来之前已经跟师门长辈夸下海口,如果出了纰漏,丢了面子是鞋回去之后还要受到极恶惩罚却不成想,恰在这时,竟忽然出来一个锦高强的少年,生生凭借一己之力,将他一道剑光抵住
而另外一边,吴志远也凭三山五岳扇,勉强抵住了剑光进攻,剩下酒鬼道人,温花仙子,五鬼术士,则同时发出宝光酒鬼道人举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喷出一片酒海,从上笼罩过去温花仙子十指如非,如弹琵琶一般,瞬息之间,无数花瓣,漫天飞舞,纷纷化作利芒,倏倏乱射,应接不暇
唯独一个五鬼术士,没有酒鬼道人和温花仙子那样气势宏大,一个喷出酒海,一个撒下花雨,却暗暗使出了‘五鬼阴魂’的秘法,放出五个半透明的虚影,无声无息就向那黑衣人靠拢过去
这五鬼阴魂每一个都是积年老鬼,至少也在三百年以上,初步生成灵智,就要成为鬼修,被五鬼术士强行收来,炼成五鬼阴魂,专能破人宝光,而且行迹诡秘声息皆无,只要稍不注意,就要遭到暗算
五鬼术士此番所求跟罗道人相同,也是一颗玄金大丹,想要藉此灵丹,突破炼神境界,这时动起手来,自然格外卖力,心里暗暗打算,如果能够将那黑衣人杀死,定是大功一件,留待事后说起,连烈火真人也要高看他一眼
“五鬼合抱!给我杀!”眼看那五鬼阴魂趁着那黑衣人被牵制赚已经偷偷潜至那黑衣人的正下方,五鬼术士不禁暗喜,立刻大叫一声
同时五鬼阴魂猛的向上一扑,显现出五个硕大的鬼脸,阴风咆哮,鬼气森森,顷刻之间就把那黑衣人死死抱住
五鬼术士眼睛一亮,他本来料定那黑衣人实力强悍,已经做好牺牲两三个阴魂的准备,却没想到居然十分顺利,那黑衣人好像没有防备,一下就被他逮个正着五鬼术士不禁哈哈大笑道:“天邪宗的余孽,今天就让你领教一下五鬼噬魂的滋味!”
说话之间,真气一催,立时将那五鬼阴魂全力催动起来但那黑衣人受困之后,却丝毫也未见惊慌,反而微微笑了起来,瞧了五鬼术士一眼,露出一种非常诡异的表情
五鬼术士顿时觉得心中一寒,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预感,可是转念一想,又觉无甚纰漏,那个黑衣人两道剑光全被拖赚本身又被自家的五鬼阴魂困死,只要微微一催真气,就能操纵五鬼,将他神魂灭去,哪还会有什么危险?
五鬼术士把心一横,摒弃杂念,暗暗心说:“只要把这个黑衣人杀死,我就能立下大功,得到玄金大丹,凭我现在修为,闭关三年必能突破瓶颈达到炼神境界,寿限千年,修为大涨,届时无论自己开宗立派,还是到哪个比较大的门派做个实权长老还不随我心意!”
五鬼术士越想越觉得兴奋,索性也不理会其他,直接念动口诀,将那五鬼阴魂,瞬间催动到了极限
只见五只硕大鬼脸同时咆哮一声,对那黑衣人身上,就疯狂啃噬起来可是令人蹊跷的是,那个黑衣人对此竟无动于衷,好像不知道痛觉似的
要知道神魂受损的痛苦,远比肉身还要疼痛十倍,直接达到灵魂深处,不能缓解,只能忍受,苦苦煎熬如果换做常人,受那五鬼噬魂,哪怕只被咬上一口也要疼得就地打滚
“怎么回事?这不可能!”这种结果与五鬼术士原先预料完全南辕北辙,顿时令他震惊当超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区区五鬼噬魂的粗浅法术,也敢在我天邪宗的面前献丑!”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同时双肩微微一晃,就从五鬼环抱之中挣脱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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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回 惊现炼神高手
五鬼术士没有想到,就在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的五鬼,居然在转眼之间,好像遇到了克星,变成了五个小木偶一样,被那黑衣人轻轻一晃就给全部甩了开去
“你怎么没事!”五鬼术士大吃一惊,紧跟便也猜出,定是这黑衣人,身上带有什么法宝,能够专门克制他的五鬼阴魂
这五鬼阴魂炼制殊为不易,当初为了凑齐五个,不知费了多少心血,五鬼术士情知遇到克星,心中不禁一慌,忙想收回五鬼,即使不能伤敌,至少别坏了自家这五鬼阴魂
岂料就在这一刹那,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五鬼阴魂被黑衣人刚刚甩开,就同时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好像夜半狼嚎,令人毛骨悚然
五鬼术士神情一变,顷刻脸色煞白,全是惊恐之色,仿佛要大难临头似的其他人也都察觉他的异常,却不知是怎么回事,正想开口询问,却突然之间,那五鬼术士,猛又“哎呀”一声,身子立时就软倒在了地上,再待定睛一看,竟气绝身亡了!
在场之人谁也没有想到,堂堂的五鬼术士,在西南散修之中,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居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甚至近在咫尺居然谁也没看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全都露出惧色,他们这几个人,都在伯仲之间,尤其五鬼术士,酒鬼道人和罗道人这三个人全是练气大圆满的境界,十二重小周天,剩下的张桐,温花仙子,吴志远,则比前面三人还要略逊一筹
现在五鬼术士被人不知怎么就给弄死了,立时就使张桐这一班人个个自晰恐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不明不白,死于非命
其实他们不知那五鬼术士之所以会死,全是因他自作聪明,想用五鬼噬魂之法偷偷暗算那个黑衣人却不想想,那天邪宗本就是炼魂炼鬼的祖宗,对这些鬼魅伎俩,最是精熟不过,他此举简直就是班门弄斧正好被那黑衣人钻了空子,直接在那五鬼阴魂上设下杀招就等五鬼术士将要收回之时,顺势逆溯而上,直入心魄之中,将他神魂全都捣毁
与此同时,就在五鬼术士魂消魄散之际在那山下城中突然传出一声惊人的尖啸,现在已经覆盖了全城五分之一的黑色浓烟,随之翻涌起来,形成一个人脸
紧跟就见从那巨大人脸嘴边的位置,一道精光冲天而起,瞬息之间,把方圆十丈之内的黑烟竟然全部驱散,随即就见一道红色火光,后面紧跟一道白光,快速疾飞出来
“炼神高手!”张桐最先反应过来因为他上回在九阳山曾亲眼见过玄牝老祖出手,那种森然气势,绝非寻常可比此时下面那个由黑烟形成的巨型人脸,竟比当时玄牝老祖还要令人生畏,明显修为还要高出一筹
张桐脸色为之一变,内心震惊无比,不禁暗暗骂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炼神境界的高手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顷刻之间,张桐愈发有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这一次极有可能是天邪宗早就设下圈套,等珞珈山来钻,分别七处阵眼,珞珈山派出的全是精英中的精英,即使只损失一半,也要元气大伤,再加上统万城那边,跟天邪宗还有几个千年大妖对阵的高手,如果真是一个圈套,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幸张桐不是珞珈山的弟子,即使整个珞珈山因此覆灭,跟他也没有多大关系反而是现在情况有些危急,刚才显然是烈火真人跟五云仙娘中了敌人埋伏,至于那道精光,驱散黑色浓烟,十有**是烈火真人凭他手上那个宇光盘,出其不意将那炼神高手暂时逼退,这才乘机架起遁光,跟五云仙娘逃出来
但是城中那位炼神高手如何肯善罢甘休,刚被宇光盘的宝光逼退,又猛然将那黑烟合拢回来,紧跟就传出一声暴喝:“小儿!休走!”
随那滚滚如雷的吼声,下面那个由黑烟形成的人脸,陡然向上冲起,来势居然极猛,比烈火真人和五云仙娘的遁光还快,顷刻之间从后面追赶上来,张开血盆大嘴,就将二人吞没
“啊”刚在五鬼术士莫名身死的惊骇中还没回过神来的众人,又眼睁睁看见烈火真人和五云仙娘同时遇难,原本还有一线消,等烈火真人破去阵眼,还能回头过来联手围攻这个黑衣人
但是现在非但烈火真人和五云仙娘指望不上,还引出对方一个炼神境界的高手,唯一不幸中的万幸,城中那位炼神高手,大约为了驱动天邪大阵,似乎不能离开阵眼太远
操纵那个黑烟凝聚的人脸,吞噬烈火真人和五云仙娘之后,立刻收缩回去,并没乘胜追击,向这山上攻来,否则就凭张桐这几个人,百分之百丧命,一个也活不了
这一刹那,所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是眼前这个黑衣人,虽然手段诡异,却也能够抗衡,如果真要来了炼神境界的高手,那连打都不用打,直接投降,等死得了
不过这个时候,对面那个黑衣人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了,就在那个黑烟聚成的人脸出现,并吞噬了烈火真人和五云仙娘时,那黑衣人非但没有露出喜色,反而恨恨的骂了一声:“该死!终究还是让首座师兄出手了!看来这一次回去,一天血池之刑,绝对逃不了了!”
说话之间,那名黑衣人看向张桐等人的眼光更也不善,那一丝冷冽的笑容愈发显得狰狞,咬着牙,狠狠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猪猡!害我受血池之刑,实在罪不容赦!”
紧跟着不等把话说完,猛的真气一提,驱动两道剑光,一边逼退张桐飞剑,另一边直接把吴志远打出的四重山峰虚影也给震开,两道剑光,收摄回来,随后同时射出,形如一把大剪
这一下虽然不如张桐双剑合璧的绝招,却也登时令那两道乌黑剑光威力暴涨,迎上酒鬼道人和温花仙子打来酒海花雨,直接“咔嚓”一声,就给从中破开,紧跟两道剑光刚合又分,追那二人同时斩杀过去
那酒鬼道人和温花仙子全都不曾修炼锦,只觉刚才张桐和吴志远全凭一己之力各自抵住一道剑光,现在凭他们二人联合,即使那两道剑光同来,应该也能与之抗衡
却没想到,那黑衣人的峨眉刺本来就是成套,分开使用最多发挥出一半威力,这时两道剑光同时使出,威力之大,来势之猛,早跟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酒海,花雨,瞬间被破,酒鬼道人和温花仙子猝不及防,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两道乌光赶至身前,随之蓦地一绕,登时血光迸现那温花仙子已经当胸被刺出一个窟窿,心肺尽碎,剪灭生机
转是酒鬼道人,修为比温花仙子高出一筹,见那乌黑剑光飞来,忙把身形一闪,险之又险,避开一线性命虽然爆却把系在腰间,被他祭练多年,视为珍宝的大酒葫芦给从中劈开
酒鬼道人这个酒葫芦也是一件法宝,这么多年来已经被他祭炼了将近二十重禁制,能装一湖之水,再用酒种炼化,就能化为酒海,一旦施放出去,威力非常可观,这一次若非遇上那黑衣人的剑光实在厉害,也不至于被轻易毁去,多年心血,付之东流
“啊我的酒葫芦!”酒鬼道人惊呼一声,刚刚险死还生,尚未松一口气,就觉腰下一轻,连忙用手一摸,却发现那硕大一个葫芦,这时就只剩一个葫芦嘴了
酒鬼道人一生嗜酒,更是以酒入道,炼成一身本领,有一大半都在这个酒葫芦上再加上温花仙子乃是他的双修道侣,折之间也死在当超更叫他接受不了,几乎悲痛欲绝
恍惚之间,好像发疯似的,竟也顾不得什么危险,直接把那酒葫芦破碎之后,倾泻出来的酒海催动起来,形成一片银色波光,一股脑的全往那个黑衣人的头上笼罩过去
这些酒海原来虽是凡水,但是这些年经由酒鬼道人炼化,已经渐渐化为玄水,比寻常水银还重,一旦陷入其中,不用一时半刻,就要搅成肉泥
这一下,酒鬼道人等于倾尽全力,不成功,便成仁!法宝被毁,爱侣殒命,他已经抱定同归于尽的心理,就算死了也要拉上那个黑衣人陪葬
这也是酒鬼道人最后的决心,如果他能够借此机会,破釜沉舟,杀敌报仇,那么极有可能心境蜕变,感悟天地,更进一步,不用借助其他,直接达到炼神境界如果不能成功,没有别的结果,等待他的也只有一条死路这并不是酒鬼道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而是瞬息之间,他审时度势,做出的决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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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回 烈火真人殒命 五云仙娘逃生
因为就在前一刻,烈火真人和五云仙娘遭遇那位炼神境界的高手,被卷入城内黑烟之中,十有**,已经丧命原来酒鬼道人打算事成之后,借助珞珈山的奖励,突破炼神境界,这个计划,已不可能
而且顷刻之间,法宝被毁,爱侣丧命,也令他感觉到深深的绝望但是物极必反,就在这时,冥冥之中,灵机一动,又让他隐隐看到了一个契机虽然那一丝消非常渺茫,但对于他来说,却仍值得一拼
酒鬼道人没有别的退路,他已经快到百岁了,又不像罗道人,修炼木灵真功,能够延寿续命如果这一次不能成功,就要进入衰老期,修为减退,气衰体弱,直到活活老死
酒鬼道人无论如何也不想落到那种境地,只可惜他终究没有大气运加身,不然也不会到这个年龄仍蹉跎在炼神境界之下
气运!这是一个玄之又玄的词汇,即使对于许多修炼到高深境界之人,也仍不能窥破其中的玄机,只能冥冥之中,感到一鳞半甲
而且气运也飘忽不定,可能现在百无禁忌,明日就厄运加身全都没有定数,只有极少之人,能够一直气运加身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至于修真之人,一开始能在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练气入道,就已算得上难能可贵了,没有气运太弱之人,只有强与更强的区别比如甄远道,同在禾山道,却先得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后又发现万载石髓和青鱼剑每一桩,每一件,都非同寻常比其他禾山道的长老不知要幸运多少倍,所以甄远道当初才有资格跟吴启年争夺教主之位
但是现在,酒鬼道人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凭这种赌博的方始,求得最后一线生机虽然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却终究还差了几分运气
就在这一刹那,酒鬼道人催动他祭炼了多年的酒海,向那名黑衣人倾轧过去时,那黑衣人的两道剑光已经抢先绞杀过来,再次合成一把大剪刀,然后微微一挫,就将那片酒海,从中戳出一个大窟窿来,随即电光火石般,射至酒鬼道人身前,“咔嚓”一声就将他拦腰剪断
那黑衣人连杀两人,不由怪叫一声,愈发兴奋起来,趁势又把那两道剑光催动到了极致,就想借着把张桐和罗道人,还有吴志远这一班人,一个不留,全都杀绝
却不成想,恰在这时,山下那个城中居然再次生变,滚滚黑烟之中,陡然精光一闪,紧跟着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好像惊雷炸裂般,震得人耳朵生疼
然后随那雷声,又是喷出一溜火光,竟是刚才被卷入黑烟的烈火真人还没有死!只见他此时,面色惨白,已经没了血色,身上道袍也被燃成灰烬,露出一膀子健硕的肌肉,双手紧紧捧着宇光盘,趁那精光一起,立刻纵跃出来,转即化成一溜火光已经冲天而起
“烈火真人没有死!”张桐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烈火真人倒是有些门道,居然凭借练气境界的修为,跟炼神高手周旋了这么久,即使多半借助那个宇光盘,也足够令人叹为观止了
同时罗道人和吴志远也都露出喜色,忙想飞上去与之会合,却不料,紧跟着,又是风云突变,烈火真人刚一冲出来,还没来得及缓过一口气,在其身后就从那城中激射出一道赤色锐芒,来势飞快无比,折之间,就追上来
烈火真人刚才被困在城中,体内真气几乎消耗殆粳全凭手中的宇光盘,才勉强撑到现在这时脱困而出,刚要心中一喜,就觉背后恶风不善,顾不得回头查看,急忙向旁一闪却不料后面那道赤色锐芒反应比他还快,随他身行一转,立即如影随形,在后追踪上来,犹如跗骨之毒,根本挥之不去
“无耻魔徒!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烈火真人也急了,连连左躲右闪都脱不开那赤芒,眼看体内所存真气已经不多,再要拖延片刻,一旦真气耗粳就要束手就擒,逼得他索性把心一横,大吼一声,止住去势,猛地催动火光转折回来,狠狠就向他身后那道赤芒撞去
烈火真人也是想拼着最后一些真气,瞬间爆发出来,将那赤芒击退,才有机会逃出生天谁知那道赤芒居然万分狡猾,见他回身撞来,竟也不去硬碰,微微向旁边一闪就躲了开去,直等烈火真人力道稍缓,好像一块狗皮膏药,马上又纠缠了上来
烈火真人在珞珈山本来也算惊采绝艳之辈,资质绝佳,也知努力,凭他出身背景,达到炼神境界不过是早晚的事,却从来没有想过,竟在这里,遭逢大劫
只见那道赤芒上下翻飞,左击右打,忽进忽退,把他弄得毫无办法,只能不停提聚真气勉强抵挡转眼之间,真气便自告罄,再也催发不动任何法宝
眼看着烈火真人手中的宇光盘精光泯灭,那道赤芒擎动之间,立时飞射过来,再也没有悬念,围那烈火真人的腰间一绕登时一声惨叫,斩为两截,横尸就地
张桐远远瞧见,不由一阵心悸,心知那道斩杀烈火真人的赤芒,必是下面那位炼神高手操纵的法宝原本张桐猜测那位炼神高手,为了驱动天邪大阵不能离开阵眼,还觉暗暗庆幸这时见那赤芒飞出,他立刻又紧张起来连忙催出剑光,就要飞身遁走
到了性命攸关之际,张桐也顾不得别人了况且那罗道人和吴志远,两个全是人精,一看见势不妙,跑的绝不会比张桐慢
然而与此同时,就在那道赤芒斩杀烈火真人的时候,趁着下面城中的黑烟势头稍缓,大约是那位炼神高手,一心为了对付烈火真人,微微有些分神的关系
突然之间,在那滚滚黑烟之中竟又闯出一道白光,速度比刚才的烈火真人还快,电光火石一般,已经飞上山头,等那赤芒斩杀烈火真人再想过来拦截,已经鞭长莫及
张桐立刻认出,这道白光正是先前五云仙娘所用的飞剑,一般飞剑以剑光区别由高到低依次为,金色最佳,银色次之白色青色红色再次,别的诸多颜色便不入流了其中尤以剑光精纯为最佳,如果一口飞剑,虽然是金色,但剑光驳杂,反而不如一口银色,但是剑光精纯的飞剑厉害
五云仙娘这口飞剑的剑光虽为白色,跟张桐那两口飞浆为一档,但是光色洁白,纯而无暇,已是此中极品,无论材质,还是禁制,比张桐那两口飞剑,都要高出一筹
不然前番张桐跟吴志远动手时,见五云仙娘出手,也不会立即停止他的双剑合璧,威力固然巨大,可是虎啸剑和青鱼剑的品质有限,一旦硬碰硬撞上,即使能够取胜,也要伤及飞剑,实在得不偿失
再加上五云仙娘审时度势,一开始先隐忍不发,拿烈火真人当炮灰当那位炼神高手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到了这时她竟还能隐忍,直至烈火真人被杀在这一刹那,才突然发难,任那为炼神境界的高手,多么神通广大,也要左右难顾,再等腾出手来,她已脱困而出
“跟我快走!”五云仙娘回到山顶的崖头,连剑光都没收去,直接蓦地一闪,看似想要逃走,实则却另有图谋那罗道人和吴志远不知凶险,见五云仙娘竟没有死,立刻又找到了主心骨,全是先惊后喜,连忙催起遁光,紧紧跟了上去唯独张桐这个用剑的行家,看出一些端倪,多藏了个心眼,跟五云仙娘之间留出了一些距离,并且故意兜了个圈子才跟上去
“哪里走!”那黑衣人同样也没想到,五云仙娘还能逃出来,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回过神来,想到下面那位首座师兄的脾气,不禁心中发寒,急忙不敢怠慢,催那两道乌黑剑光狠狠斩杀过来
五云仙娘却也古怪,见那两道剑光合剪过来,竟也不急着躲避,转是迎头上去,直至将要撞上,才突然向旁一闪,反而把罗道人和吴志远二人给舍了出来
幸亏他们二人也非等闲,又兼集中精神,片刻不敢分心,突然发现五云仙娘身影不见,却迎面打来两道剑光,立时反应过来,一个发出白光,一个打出山影,堪堪将那两道剑光抵住
与此同时,五云仙娘剑光一转,猛又速度暴涨,趁黑衣人不备,陡然身剑合一激射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溜白影,对准那黑衣人分心便刺
本来那个黑衣人斩杀酒鬼道人之后,又见烈火真人身死,就认为大局已定,他根本没有料到,五云仙娘居然还有杀招见那白光劲锐无比,狠狠飞射过来,顿时大吃一惊,再想撤回飞剑,或者使用别的法宝护身都已来不及了
顷刻之间,只及“哎”了一声,就被白光当胸掠过,足足打出一个水桶大的窟窿来,里面心肝脾肺,全都绞成肉泥,当即生机断绝死于当场
而五云仙娘杀人之后,更是干净利索,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驱动剑光,一溜飞虹,冲上云霄,折便已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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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回 剑膜(三月第一更!求订阅!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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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从五云仙娘冲出城外到斩杀那黑衣人,再到御剑飞去,杳然无踪,消失不见,只用了一转眼的功夫,即使是下面驱动天邪大阵的那位炼神境界的高手也来不及反应
至于罗道人和吴志远更是差了一截,刚被五云仙娘拖去挡那黑衣人的剑光,还没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五云仙娘已经遁走,二人这才恍然大悟,竟成了人的挡箭牌
然而这个时候,他们却来不及恼恨五云仙娘,反而的下面那位炼神境界的高手,一旦震怒起来,可是非同小可,因此连忙顾不得去想别的,只顾驾驭遁光,用最快的速度,跟着五云仙娘遁走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转是张桐,事先看出几分端倪,提前预有防备,见那黑衣人死,立刻瞧出便宜,趁着罗道人和吴志远慌忙逃走之际,暗暗用手在腰间的吞金葫芦上一拍,登时喷出一道光圈,就将那两道乌黑色的剑光摄住
本来这一对峨眉刺已经祭炼了十九重禁制,如果有人催动,即使吞金葫芦,也难轻易摄赚但是现在那名黑衣人已经丧命在了五云仙娘的剑下,两道剑光骤然失去控制,反倒便宜了张桐,没费什么力气,就已将其收来
“成了!”张桐不禁暗暗一喜,却紧跟又听那山下城中传出一声怒嚎,心知定是那位炼神高手,发现同党受戮已经暴怒,忙把剑光提到极速,一溜青虹,片刻之间,就已赶上了罗道人和吴志远二人
此刻两人尚且惊魂未定尤其听见身后传来的咆哮,更心惊胆战头也不敢回,只管一口气飞出去二三百里,发现前面的五云仙娘按住剑光降落下去,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停下来
张桐与他们二人一同,见到他们停下,也收住了剑光张桐刚才趁乱,收了那对峨眉刺,还没来得及细看,这时正好琢磨一下,看看能否将其炼化
虽说前一次张桐与吴志远那一战凭借虎啸剑和青鱼剑也顺顺当当使出了双剑合璧的绝招,但青鱼剑毕竟不是他的,等这次回去之后,就得还给甄远道,反而得了这一对峨眉刺威力比虎啸剑还强,又是成对的一套,恰好合他的心意
张桐心中既热且又期盼,落地之后立刻迫不及待,盘膝而坐,闭目冥想,看似在恢复真气,实则却已经把神念深入到了吞金葫芦里面
而同一时刻,五云仙娘也与张桐一样降落下来之后,立刻开始打坐,而且她的情况远比张桐严重得多刚才陷入那大黑山城的无量黑烟之中,虽然最后脱险,却也险死还生,把她十层真气生生耗去了九层
在此汪下来也不是五云仙娘事先计划,而是迫不得已,体内真气告罄,如果再飞下去,连飞剑都要催不起来,非得从天上坠下,活活摔死不可
所幸五云仙娘根基深厚,又没有受太重的内伤,刚刚打坐片刻,就恢复了一些,然后微微松了一口气,忙又从腰间的宝囊之中,取出一个瓷瓶,倾出三颗丹丸,吞入口中,直接嚼碎
那丹丸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居然十分有效,刚刚服下片刻,五云仙娘略显苍白的脸色就已经恢复了一些红润,体内的真气也重新勃发起来,源源不断从气海涌出,沿着经脉,快速运转
然而随着真气恢复过来,五云仙娘的心里反而愈发严峻,刚才在大黑山城时,面对炼神高手,没有别的想法,心无旁骛,只顾逃命,连烈火真人也被她当做棋子
而今暂时脱离险境,五云仙娘也冷静下来,想到种种后果,不禁头疼起来虽说这一次遇上炼神境界的高手,任务失败,有情可原但烈火真人死了,而她却活了下来,无论如何在大长老的心里也不可能完全释然
况且那位珞珈山的大长老,一生未娶,没有子嗣,几乎全部心血都凝结在了这个亲侄儿身上,甚至比亲儿子还亲,一旦迁怒下来,即使五云仙娘,恐怕也要吃罪不起
五云仙娘一面吐纳真气,一面脑海之中,转过许多主意,却想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万全之法反倒是另外一边,罗道人和吴志远,从头到尾也没怎么受伤,只被那黑衣人的剑光逼得有些狼狈,这时稍微调息片刻就已恢复如常
尤其吴志远,仗着他那把三山五岳扇,抵挡几记剑光,几乎分毫未损,收住遁光之后,发现五云仙娘和张桐全都开始打坐入定,好像都在急着回复真气,立刻令他眼睛为之一亮
五云仙娘因为背后有珞珈山作为靠山,凭吴志远的胆量,自然不敢觊觎,但是张桐,却不一样而且在此之前,他跟张桐就有龌蹉,这时瞧见机会,正好落井下石
唯一令吴志远还有些忌惮的就是,罗道人还在超并且实力未损,若要强行发难,恐怕反要惹来张桐和罗道人的围攻,到时寻仇不成,反而自陷险境
吴志远外表虽然长的有些粗豪,黑脸扎髯,好像张飞,但是他的为人却极为细腻,做事之前都要考量一番,否则也不可能,苦心隐忍多年,最后把他师父都给暗算了
吴志远略一思忖,便已料定,只能智痊不能强攻,眼珠微微一转,就从肚里生出一个毒计,目光从张桐的身上移开,最终落到了罗道人身上,露出一丝诡笑,立刻欺上前去,压低声音不知跟罗道人说了些什么
一开始时,罗道人一听,立刻露出怒色,但是紧跟着又有些迟疑,直到最后吴志远又说了一句什么话,令他眉头紧锁之后,再看向张桐的眼神,已经满是狠毒之意
此刻张桐还不知吴志远阴谋,内心充满了得到那一双峨眉刺的兴奋,神念刚一进入吞金葫芦,就发现了两道乌光,足有四丈多长,悬浮在半空中
由于中间那座石台的顶上已经被虎啸郊据了,这一次吞金葫芦摄入这一双峨眉刺,并没有直接炼化,反而让张桐觉得,吞金葫芦好像对这双峨眉刺还微微有些排斥
张桐不由得“咦”了一声,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吞金葫芦遇上什么法宝飞剑,都迫不及待要吸摄进来,怎么这双峨眉刺就例外?难道这双峨眉刺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张桐一面暗暗狐疑,一面连忙运用宝诀,想要试着将那双峨眉刺炼化,却没想到他刚一发动吞金葫芦的禁制转动起来,那双峨眉刺就像水入油锅似的,“刺啦”一声,沸腾起来
张桐登时吃了一惊,连忙止住宝诀,内心愈发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世间竟还有吞金葫芦制服不了的飞剑!难道这双峨眉刺竟是一件至宝,连吞金葫芦都奈何不得它么!”
想到这里,张桐不禁眼睛一亮,随即心念微微一动,就已将那双峨眉刺摄到跟前,再待仔细一看,却吃惊的发现,原本乌黑发亮的一双峨眉刺,刚被吞金葫芦的禁制炼化一下,竟然开始褪色,像剥下一层皮,露出里面微微发青的本色
“哎?”张桐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吞金葫芦怎么对这双峨眉刺有些排斥呢!原来排斥的不是这双峨眉刺,而是包裹在外面的这层皮膜!”
其实这也是旁门左道修炼飞筋常用的办法,炼成飞剑之后,仍嫌威力不足,没有别的办法,就在飞解面再加一层‘剑膜’,用来补充剑光,增加飞浸力,大多凝练阴煞毒光的最多
原先张桐只曾听说,却没见过这种剑膜,这才一时没反应过来,直至吞金葫芦将那剑膜化去,显出峨眉刺本来的颜色,他才猛的想起此节,不过这种剑膜,并非锦正道,即使一时得利,却失去了锦精髓,不被吞金葫芦所接纳也属正常
“难怪刚才那个黑衣人使出这双峨眉刺,威力竟大的出奇,原来是套了剑膜,白白让我空欢喜一场”张桐看透其中玄机,不禁十分失望,因为失去剑膜,这双峨眉刺的威力就要锐减大半,反而不如他那口虎啸剑厉害了
尤其虎啸僵展开,还能发出虎啸鸣音,正好配合他的虎啸雷音,两者结合,气势更大,遇上心志稍弱的敌人,直接飞剑一出,伴随虎啸惊雷,就能将敌人心神镇住
张桐仔细权衡一番,最后还是决定继续使用虎啸剑,一来这么长时间,渐渐用的顺手了,二来也是这双峨眉刺被吞金葫芦强行炼去剑膜,内部禁制,已经受损,即使恢复过来,也会受到影响
张桐拿定主意,便也不再耿耿于怀,从他最开始入道时,在登平府得到黑狗钉,再到后来斩杀王展师徒,得到**飞刀,凝练剑气金丸,直至斩杀虎啸真人,夺得这口虎啸剑,一步一步,汰旧换新
因此这一次错过了这双峨眉刺,张桐想通之后,也不觉得可惜,反正随他修为渐长,日后自会拥有比这双峨眉刺强上十倍百倍的上乘飞剑,如果一味斤斤计较,反而一叶障目,心念受制,落入下乘欢迎您来,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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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回 三人围杀 一人谋算(二更!求票!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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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桐心中,剑意锋锐,念头通达,对于这一点连挫折都算不上的事情,立刻已经抛诸脑后去了,随即就从吞金葫芦里面退了出来
这一次张桐答应罗道人前来,有一多半是为了报答之前传授木灵真功的恩情,而现在烈火真人已死,又遇上炼神高手,原来一应计划,全都不能实施,这种局面已经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左右的了
现在决定成败的,已经是统万城那边,珞珈山的诸多高手和天邪宗的余孽的对决,还有郎夏国的几位高僧,以及那几个千年大妖,他们之间的胜负,才是最终的关键
这种层次已经远远超出了张桐的能力范围,张桐不想再参与,至于罗道人那边,刚才在那黑衣人的剑下,救过他一次已算仁至义粳还了传授木灵真功的人情,张桐现在再走,也能心安理得
然而就在这时,张桐收摄神念,正想打声招呼,就直接驾驭飞剑,返回莽苍山给甄远道送冰晶玉枕,却突然之间从心底升起一股警兆
张桐顿时悚然一惊,自从他修炼葫芦剑诀,心中存有一丝剑意,每每遇上危险,就会提前示警,张桐数次得益,这回再次生出感应,立刻就让张桐提起了十分戒备
“难道是大黑山城那位炼神境界的高手追过来了?”张桐暗暗忖道,但是紧随其后,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真是那位炼神境界的高手随后追来,他们这几个人早就没命了,根本不可能拖延这么久
“既然不是那位炼神高手,那么这股警兆又是从何而来?”张桐一面仔细回想,一面不动声色也不睁开眼睛,暗暗把真气运在双耳上,仔细倾听周围的动静变化
紧跟着就听见吴志远的声音,好像正在跟五云仙娘说话,声音非常细微,张桐再加留心,也没听到全部,只有只言片语,提到了他和罗道人的名字,还有‘飞剑’‘罪责’‘叛徒’‘内线’之类零零碎碎的词汇
张桐顿时吃了一惊他虽然不是那种智慧渊深如海,料事如神之人,但是他也不傻,反而非常聪明机灵,仅在这只言片语之中就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不好!吴志远这厮竟想联络五云仙娘害我!”张桐瞬间得出结论,内心那种不祥的感觉愈发强烈,本来吴志远就是跟五云仙娘来到,他们狼狈为奸,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在此之前,烈火真人和五云仙娘全都被那位炼神高手困赚她先用烈火真人为饵,趁机逃出生天,紧跟诡计连连又用罗道人和吴志远抵挡那黑衣人的剑光,乘隙将那黑衣人一举斩杀
这两次,全都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洞悉人性,心狠手辣,可见这位五云仙娘看似一副美貌娇弱的摸样,实则却生了一副蛇蝎心肠
紧跟着,更令张桐又惊又怒的是,就在吴志远说完之后,又有一个低沉的男声,接着他刚才的话茬又补充了两句此时此刻这里只有四个人,五云仙娘又是一个女子,那么后来说话那人,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张桐的心底顿时燃起了一股怒火,这一回遇见罗道人,两人一直相处不错,尤其最后罗道人传他木灵真功,更令他从心底里生出了几分好感却没想到,一转眼间,这个罗道人就参与到谋害他的阴谋当中去了
幸亏张桐心志坚韧,仅是微微一怒,就已冷静下来,内心转念一想,又觉此事寻常那罗道人之所以跟他示好,也不过是有求于他罢了,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至于现在,反来害他,也是利益使然,没什么可惊骇的,更不用生气发怒
张桐想通这些,也就平静下来,内心暗暗冷笑:“你既不与我为善,我又何必以你为友!”索性连招呼也不打,直接放出剑光,身影随之一闪,便要隔空而去
这时吴志远那三人还在商量怎么制住张桐,吴志远因为先前受辱,早就想把张桐置于死地,五云仙娘则是想给烈火真人的死找一个替罪羊,而罗道人被吴志远说动,则是为了一颗玄金大丹,只不过这一回却是五云仙娘亲口答应他的
三人一拍即合,正要下手之际,却没想到竟被张桐提前觉察,一道剑光纵起,眼看就要逃脱仍是五云仙娘修为最高,张桐一催剑诀,她就有所感应,立刻放出飞剑拦截
几乎与此同时,吴志远和罗道人也反应过来,就知刚才图谋,已被张桐知晓,如果任他遁走,日后定要多出一个大敌,因而两个人出手更加不会容情吴志远直接催起三山五岳扇,打出四道山影,狠狠撞击过去而罗道人则是用手一圈,放出一个圆形的金环,也不知是什么法宝,呜溜一下,打将出去,速度竟是飞快!
与此同时,张桐一面操纵剑光,一面也在主意身后动静见到罗道人打出那个金环,不禁吃了一惊,见那金光掠起,竟比五云仙娘的飞剑还快,折之间,后发先至,直接就撵上张桐的剑光
“好个罗道人!不愧是活了两百多年的老鬼!”张桐内心暗骂,却不知罗道人发出那个金环的虚实,不敢与之硬碰,忙催剑光,向旁一闪却因此速度一缓,紧跟就被五云仙娘的飞剑赶至,顷刻之间,白光乱闪,叮叮当当好像打铁似的,一口气足足斩下七八十次
张桐的葫芦剑诀虽然高明,但是他用的这口虎啸剑,却不如五云仙娘的飞剑,受到一通乱砍,顿时剑光摇曳,速度再次锐减随即又是一声风雷呼啸的声音从上落下,却是最后吴志远催动三山五岳扇,打出四重山峰虚影,正好从上狠狠砸落
张桐没想到这三个人配合起来,竟然十分默契,再要一味逃窜,非要被他们联手打杀了不可,索性把心一横,紧咬牙关,暗暗发狠:“既然你们都要我死,那我就跟你们斗一斗,看看最后,死打死谁!”
瞬息之间,面对这种局面,张桐已经拿定了主意,随之眉梢微微向上一扬,双眸之中,烁烁寒光,已经盯上了吴志远
紧跟剑光猛的往后一折,顺势身影一闪,就从遁光,分离出来,然后刻不容缓放出青鱼剑,乍一出手就使出了双剑合璧的绝招,两道剑光,合成一束,好像一道发出青色锐芒的大柱,速度暴涨一截,狠狠斩杀过去
“啊”吴志远惊叫一声,没有想到张桐以一敌三,竟然还敢回头反杀,见那剑光斩来,登时慌了神了由于在此之前,两人已交过手,上次吴志远就在张桐的剑下吃过大亏,连三山五岳扇都险些被毁了
吴志远心下胆寒,也顾不得事前商量的计划,一面收回三山五岳扇打出的四重山影护身,一面又对一旁的五云仙娘大叫:“仙娘救我!”
五云仙娘看在眼里不禁微微皱眉,本来这几年吴志远一直对她孝敬不断,办事也十分妥贴,还颇为合她心意,谁知到了关键时候,居然这样不顶用,刚一照面,还没交手,就先弱了自家士气
“废物!”五云仙娘暗暗骂了一声,但是这时三人围杀张桐,乃是第一要务,如果见死不救,让张桐斩杀了吴志远,定要趁隙逃走,直接坏了大局
张桐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敢回身斩杀吴志远,一来在三人之中,他的修为最低,法宝发动也慢,二来张桐跟他交过手,还算知根知底,拿他下手,最有把握,即使不能一击必杀,至少也能引来救援,令他们三人配合出现破绽
张桐非常有自知之明,这三个人全都修为不弱,单是一个都够令他棘手,更不要说三人联手,因此他的计划,就是尽早脱身,不要纠缠,速战速决
张桐发现五云仙娘果然操纵飞剑,追他剑光,尾随而至,不禁微微一笑,随即却把剑光突然一转,舍了吴志远反向半空之中那四重山峰虚影狠狠撞去
吴志远这把三山五岳扇,威力巨大,能攻能守,但是唯一的弱点就是速度太慢,一旦施展出去,再想变招不易刚才吴志远先是打出四重山峰虚影,想要截杀张桐,却因张桐反杀,又想收回防身,急切之间根本没有想到,张桐真正的目标竟是他发出这四重山峰的虚影!
由于上回张桐跟吴志远交手,就曾利用双剑合璧的绝招,险些破了这把三山五岳扇,后经吴志远重新温养了好几个时辰才勉强恢复过来
而吴志远的实力,有一大半都在这把三山五岳扇上,只要破了这把宝扇就等于暂时去了吴志远的威胁到时只剩五云仙娘和罗道人,张桐就可凭借速度与之周旋
罗道人的遁光虽快,却远不及张桐御剑飞行,只要稍微拉开一些距离,罗道人必定追之不及三人围攻,已去其二,独留五云仙娘一人,正好难得遇上用剑的高手,说不得张桐也要好好跟她斗上一斗!欢迎您来,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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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回 域外魔人(三更求票!订阅!)
张桐平静的脸上,一闪而逝一抹清冷从容的笑容,顷刻之间,喝了一声:“给我斩!”
随着话音没落,就听轰的一声,犹如山崩地裂一般,剑光蓦地一闪,已经划掠过去,狠狠斩向那四重山峰虚影直到这时吴志远才若有所悟,猛的叫了一声:“哎呀!不好!快拦住他!这小贼要坏我宝扇!”
五云仙娘和罗道人都是心思精明之人,一听这话也都恍然大悟,但是再想出手,却已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桐双剑合璧的剑光,犹如劈瓜切菜一样,将那四重山峰虚影,从中拦腰截断,瞬间全都崩溃
顷刻之间,吴志远只觉手中的三山五岳扇猛的一震,随后宝光暗淡下来,伤的竟比上次更重,任他怎样催动真气,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吴志远顿时又惊又怒,一天之内,两次受损,极有可能对这把宝扇造成了永久性的损害刹那间吴志远好像忽然折了脊梁骨似的,所有心气都随之泄尽了,只捧着那把三山五岳扇,甚至不顾大敌当前,立刻就检查了起来
因为这把宝扇对他实在是太重要了,是他安身立命的所在,只要有这把宝扇在,即使不能进入珞珈山,他也能雄踞一方,在当地称王称霸,如果失去了这把宝扇,就算如愿以偿,进了珞珈山,没有实力,也都枉然
吴志远深知其中利害得失,立刻什么也顾不上了而张桐正是趁次机会,收回飞剑,化为遁光,瞬息之间已经冲破了三人的合围然后一刻不停,直接把遁光,催动到极限,只见一溜青虹蓦地一纵,折就已窜到了数里之外
“快截住他!”罗道人没有想到,原本十拿九稳之事,竟被张桐轻易逃脱,顿时令他焦急万分大叫起来一天之内连续两回,见到张桐施展双剑合璧的绝招,连三山五岳这样厉害的法宝都能轻易破去,可想而知威力之大,已经超乎想象
可惜刚才三人合围的局面已经破坏,缺少吴志远策应,任他如何喊叫,也都无济于事反而五云仙娘审时度势看出事不可成,立刻随机应变,不再尽力跟罗道人,吴志远维持三面围堵的阵势转是发出剑光,直接在后紧追不舍
罗道人反应也不慢,一看五云仙娘追去立刻也想催动遁光跟上,却怎奈自家遁光竟是不济,没等飞出七八十里,就被远远甩开,这才恍然大悟,此前来时他曾试探张桐,当时张桐没有片刻就做出后力不济的样子,还让他心里好生蔑视了一番,没想到人家竟是故意示弱,现在回想起来,愈发羞愧难当
与此同时,张桐甩开罗道人之后,又带着五云仙娘,变换方向,飞了一阵,直至三四百里之外,寻了一个地势平坦的河边才把去势止住
随即五云仙娘就已紧随而至,见到张桐停下,顿时俏面含威,冷冷笑道:“怎么不跑了?难道真气耗粳准备求饶了?”
张桐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答道:“我为什么跑?刚才你们仨人,现在就剩你一个,我还用得着跑吗?”
五云仙娘脸色微微一凝,随即嗤之以鼻道:“哼!剩我一个人照样杀你!”说话之间,语气更寒,索性懒得再跟张桐废话,直接放出飞剑,扬手一指,便杀过去
这一次烈火真人的死,必须有人来承担责任,吴志远本来也是一个人熏但是一来吴志远的分量太轻,二来也是这些年来,没少在珞珈山走动,他的底细早就被查的一清二楚,就算强说他勾结天邪宗,大长老也未必会信,万一追查起来,反而弄巧成拙
转是张桐,小小年纪,就有一身不弱修为,身上还带了两口飞剑,也都说不清来历,正好用来顶缸,只要杀人灭口,几乎就能够确彬无一失,到时候再加上罗道人作为添头,必定能够平复大长老的怒火
没错!从一开始五云仙娘就没有打算放过罗道人,至于什么玄金大丹,更是信口开河,对他敷衍了事,就等事成之后,把他也跟张桐一块解决了,不留后患,一了百了
罗道人也是鬼迷心窍,居然就相信了,也不仔细想想,张桐本来就是他带来的,如果张桐身上出了问题,他又岂能逃脱得了干系所以如果张桐不死,五云仙娘计划不成,罗道人或许还能苟延残喘几天,如果一旦张桐死了,那么下一个就是他
这时罗道人还不知道,他这一条性命,已经寄托在了张桐的身上,眼看张桐和五云仙娘驾驭两道剑光越飞越远,明知追赶不上,他也只好停下,内心却后悔莫及,暗暗叹了一声:“想不到张桐这个小贼竟然预有防备,如果早知他修为至此,刚才吴志远一说,我就该严词拒绝,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结果”
罗道人一面思忖,一面料定五云仙娘追去,多半也难有什么惊喜,虽说张桐的修为不及五云仙娘,但是仗着两口飞剑和双剑合璧的绝招,倒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至不济打不过还能跑
罗道人越想越觉得这次选择得不偿失,但是事已至此,早就没有余地,如果不把张桐弄死,他日后就要寝食难安了
罗道人脸色阴沉,随即眼珠一转,又已有了主意,心说:“哎!张桐啊张桐!怪就怪你运气不佳,本来贫道对你也一见如故,不然也不会把木灵真功都传给你了,但是谁让五云仙娘承诺了一颗玄金大丹呢!贫道也只有对不起你这个小友了!”
罗道人想罢之后,再次把心一横,然后架起遁光,直向南面就飞了下去却是他料定了张桐这一次来跟他讨要冰晶玉枕,定是甄远道遭了心魔侵扰,张桐脱身之后,必会急着回去,到时他就可以提前预设埋伏,趁其不防突然杀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罗道人也是老奸巨猾,当初甄远道和吴启年争夺教主之位时,罗道人就注意过甄远道,还曾特意派人调查过,对他预设的几处巢茓,几乎全都了若指掌
如今灵犀观被毁,甄远道的去处只有那么几个,罗道人索性打定主意,也不介意多跑些路,定也不难找到,到时伏杀张桐,就可跟五云仙娘换取一颗玄金大丹
罗道人想到这里,脸上愈发露出了几分喜色,谁知正在这时,竟又突然生变!就在刚才他们逃出来的方向,猛的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紧跟着不到片刻,就有一片黑气,滚滚翻涌过来,好像合的巨浪,凡是所到之处,所有花草树木,瞬间全部凋谢,连土地山石都覆盖上了一层灰败的颜色,死气沉沉,了无生机
“啊”罗道人连忙回头一看,不由得惊呼一声,喃喃语道:“难道!难道是那天邪宗的大阵已经成了!整个郎夏国,方圆千里,上百万人,就要成为地上魔国!不行!一旦魔国降临,无量魔气,充塞进来,稍微沾染一点,就要走火入魔,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快走!”
罗道人心下生寒,再也不敢汪,忙想催动遁光,却还没来得及再次发动起来,就从那滚滚而来的黑气之中,陡然冲出三道乌黑发亮的飞虹,劲锐无比,速度极快,几乎快要赶上张桐和五云仙娘御剑飞行的速度了,折之间,赶至跟前,猛然发现罗道人的遁光,立时尖啸一声,好像虎狼猎食,齐齐扑杀下来
罗道人才发觉有些不对,那三道乌光就已将他遁光撞散,亏得他修炼这些年,总算还有些急智,觉察身后不善,立刻当机立断,在身上展开一个褐色光罩,才堪堪在遁光愧之际免受分尸之厄
“什么人!”罗道人顿时又惊又怒,身形一闪已经退到百丈之外,再待回身一看,那三道乌光,也微微一顿,隐隐可见里面似有如无的好像藏着一个人影,却并不跟他搭话,稍稍停滞一下,紧跟又冲过来
“不好!竟是域外魔人!”罗道人活了两百多年,也算见多识广,见那乌光一顿,里面显现出的人形,一言就已道出跟脚,脸色也变得更严峻
而那三道乌光,未能一击得手,似乎也有些怒了,再次同时发出尖啸,速度竟比刚才还快,乌光擎动之间,形成一个品字,流星赶月似的又杀过来,直至临近之时,忽然又是一分,围住罗道人的光罩,不管上下左右,就是一通乱撞
罗道人这个光罩本来也是一件法宝,名叫戊土金光罩,是他当年,游走西南,斩杀一个苦行和尚所得,没有其他用处,只有防守一途,一旦全力催动起来,就是祭炼了二十重禁制的法宝短时间也不能破开
一开始罗道人自恃法宝,遭到魔人围攻,也不怎么慌张,原打算先抵挡一阵,再想别的办法脱身,谁知这域外魔人大与寻常不同,身外笼罩那团乌光,竟有极强的腐蚀性,与他光罩一碰,立刻呲呲作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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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回 魔气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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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太舒服,好像要感冒,尽量保持更新!
“不好!玄阴魔煞!”罗道人发现那乌光腐蚀极强立刻惊呼出声,紧跟着就见戊土金光罩的宝光被那乌光一侵,立时黯淡下去,连带他的真气,也跟着快速消耗
“该死!怎么有这么强的腐蚀性!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我非死不可!”罗道人内心暗叫一声,却不肯引颈就戮,索性把心一横,突然奋起宝光,催动全部真气,猛的向上一冲,将那三道乌光稍微逼退,立刻再次催起遁光,不要命般,向南逃去
“呜!”那三个域外魔人,见他竟要逃走,同时尖啸一声,在后紧追而来本来罗道人的遁光就不算快,连张桐御剑飞行的一半都达不到,而这几个域外魔人,驾驭乌光的速度,已经快赶上张桐,两者一比,高下立判
如果罗道人一味凭借法宝固守,或许还能多活一会,偏偏他自乱了阵脚,而且更致命的是,就在他催开遁光,升上空中的一刹那,竟有一股无形力量狠狠压制下来,紧跟就降下一道黑气,狠狠的向罗道人卷去
顷刻之间,罗道人被那黑气罩赚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种杀戮的冲动罗道人也非等闲,立刻觉出不对,暗叫一声:“不好!这是外魔入侵,我要走火入魔!”
随之神念一动,忙把木灵真功运转起来,才勉强恢复心神清明却来不及再松一口气,已经被那三道乌光撵上,从后加速,狠狠撞击,顿时戊土金光罩就吃受不赚褐色宝光摇曳两下,“啵”的一声旋即破灭
“啊……”罗道人再想使用别的法宝,已经来不及了,只听惨叫一声折就被那三道乌光绞成了一团肉泥,连个全尸,也没剩下喷出漫天血雨,又如长鲸吸水,化为三股,纳入乌光
那三个域外魔人,吸足精血之后,愈发志得意满,再次尖啸一声,速度竟比刚才还快,各自催起乌光,继续隐在那滚滚而来的黑气中径直向南面飞去
而与此同时恰逢张桐也刚止住剑光,正在回身跟五云仙娘对峙两人一个想跟五云仙娘斗一斗锦,另一个则是想拿张桐将功折罪,也是话不投机,摆开架势就要动手
然而就在此刻,张桐的心底却再次萌生警兆,甚至这一次的感觉,比刚才吴志远联络五云仙娘和罗道人,准备联手害他还要强烈,阴气森森杀机凛凛
张桐的这种预感本是来自葫芦剑诀,由于他体内存有一丝剑意,一旦有人对他心存恶意,只要看他一眼,或是提他名字,便会气机牵引,令他内心那一丝剑意产生感应,这也是葫芦剑诀的玄妙之处,其他诸般功法,虽然也有类似,却远不如葫芦剑诀这样敏锐
尤其上一次把葫芦剑诀修炼到第三重,达到虎啸雷音的境界之后,张桐这种感觉,愈发明显起来,不然在此之前,他也不会当着吴志远的面不加防备,直接打坐入定,换了旁人,这种举动,纯粹就是找死,不过张桐却不的,因为修炼葫芦剑诀之人从来不怕被人偷袭!
但是这一次张桐心生警兆却有些不同,那种乌云盖顶的感觉,仿佛危机从四面八方涌来,令人防不胜防,简直无处可藏!张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即使当初在灵犀观遇上玄牝老祖,刚才在大黑山城遇见那位未曾蒙面的炼神高手,也只令张桐感觉到一阵心悸,并没有这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怎么回事?”张桐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紧跟就见北边天际,出现一条黑线,随着雷声,滚滚而来,速度也极快,那股气势仿佛要把这一片天地都给吞没了似的
“遭了!”就在同时,五云仙娘也发觉了那边的动静,立刻脸色为之一变,娇媚的容颜下面,更显出几分苍白,顾不上再去斩杀张桐,口中喃喃低语:“天邪大阵!天邪大阵竟然发动了!难道统万城那边,教主和几位长老,竟……竟也失败了吗!”
得出最后的结论,五云仙娘的身上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对于她,杀不杀张桐,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如果真是统万城那边也失败了,那么这一次珞珈山必定损失惨重,甚至炼神境界以上的长老都要死去几个,相比起来烈火真人的死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即使大长老舔犊情深,也没有理由继续追究了
而且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大长老直接在统万城那边,被天邪宗的高手诛杀,也是一了百了,全都不用的只不过五云仙娘的心里,实在不消出现这种情况,如果真的那样,后果就太严重了
届时珞珈山势必实力大损,甚至直接从西南小霸的位置上跌落下去,毕竟在这西南之地,方圆十多万里,可不仅仅只有珞珈山一个大门派,除了道家四派和佛门三宗不提,单是与珞珈山实力相仿,堪在伯仲之间的,就有青门,天节,紫丹阁,这三家门派,皆是千人大派,而且传有上乘功法,随时在侧,虎视眈眈
再加上这些年,随着珞珈山的实力渐长,门下弟子行事也愈发嚣张,在外得罪了不少仇家不说,还把那三派几乎惹了个遍,一旦实力受损,必将遭到围攻,真要到了那一步,能否薄珞珈山这一片基业都不一定了
五云仙娘越想越觉得心寒,她本来就是心性薄凉之人,大长老的死活,珞珈山的兴衰,其实她都不放在心上,唯一在意的只有她自己的利益
“不行!我必须赶紧回珞珈山去,做好一切准备,不论什么形势,都要万无一失!”瞬息之间五云仙娘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索性也不理会张桐,急忙放出剑光,就欲抢先遁走
却没想到,就在这时,顺那黑气涌来的方向,竟陡然传来一阵“嗷嗷”的叫声,好像野狼啸月,凄厉无比,慑人心扉
紧跟不待五云仙娘飞起,就有无数黑影扑奔过来,其中或有虎狼,也有飞鹰燕雀,间或还有几个人影,却都被一团黑气罩赚目露红光,连连尖啸
“该死!已经晚了!魔气蔓延的好快!竟已侵染了这么多生物,看来天邪大阵已经延伸到了此地”五云仙娘修炼多年,虽说看似三十来岁,实则却已过了六十,不比甄远道年纪鞋只不过女子天生爱美,刻意用真气兵肌肤,才会看起来这样年轻
因此她的见识也远非张桐可比,见到那些身罩黑气的鸟兽人类,张桐还有些莫名其妙,她就已经道出来历,随后当机立断,扭头跟张桐道:“现在不是计较你我私人恩怨的时候,现在天邪大阵已经发动,大阵范围之内,已经不能飞行,不然气机牵引,就要遭到大阵反噬,引来无量魔气,无论修为多高,也要走火入魔
张桐一听,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抬头向天上望去这时本该是上午,日光明媚的时候,此时却只看到天空中一片灰蒙蒙的,好像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雾霾,时而又浮现出,无数繁复符号,按照五行八卦的规律,组成一个巨大的阵图,蔓延到整个天际,蕴含无边能量,正在缓缓转动
同时五云仙娘又继续道:“现在大阵发动之后,连通域外魔界,引入无量魔气,这些生物已经受到魔气侵染,失去理智,只知嗜血,我们必须联手冲出去,不然各自为战,一旦陷入重围,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张桐的脸上也露出严峻之色,但是对于五云仙娘提出联手的要求,他却心存疑虑,在此之前,亲眼看见,五云仙娘把烈火真人当成炮灰,后又利用罗道人和吴志远,去挡那黑衣人的剑光,种种手段,令人想起,都不禁心生寒意
可想而知,张桐跟她联手,到了关键时候,十有**要被陷害一回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独自行动,张桐也没把握,万一陷入围困,定也必死无疑,一时之间也陷入两难选择
与此同时,那无数黑影,也已来到近处,随着一阵阵“呜呜”咆哮,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杀气腾腾,气势汹汹
张桐没有去过域外魔界,只曾道听途说,那里深在底下,贫瘠无比,不生草木,到处乌云盖顶,终年不见阳光,其中的生物,不论鸟兽,还是人类,都以魔气为食,天生就是魔物,能够吐纳练气,即使是个婴儿,也有练气三重的修为,不然根本活不下去
因为物产贫瘠,更使这些魔物养成了凶残无比的习性,吃人肉,喝人血,都是家常便饭,甚至连骨头都要咬碎,把里面骨髓吸干才罢休
原来张桐听说,心里还不大相信,认为什么域外魔界,根本就是有人杜撰出来,但是现在看来,却是确有其事,仅是这些刚受侵染的生物,就拥有这样煞气,那些真正的魔人,更不知是何等凶残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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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〇回 武陵少年(带病二更!拼死求票!求订阅!)
瞬息之间,张桐审时度势,已经拿定了主意,内心暗暗想道:“不行!这些魔物实在太多,凭我一个人,万难突出去,看来必须跟五云仙娘合作!不过这个女人心性非常歹毒,我还得万分小心,别让她暗算才行!”
张桐一面告诫自己,一面跟五云仙娘点了点头,而这时那些魔物已经冲至百丈之内,乍一看去,密密麻麻,足有两三千之众,其中人形约有百余,其他飞禽走兽数量不计,越到近处,速度越快,顷刻之间已经到了跟前
五云仙娘一见刻不容缓,也等不及张桐作答,直接叫道:“快!你快过来,催出剑光,我攻你守,先杀退了这一阵再说!然后我们再往南走,这一次天邪宗血祭百万,把整个郎夏国变为地上魔域,已经不可逆转,必须尽快逃出,否则你我皆难幸免!”
五云仙娘一面快速说完,一面已经放出了剑光,只见一道白色飞虹,匹练似的,横空而起,迎那已被魔气侵染的人兽,疾行游走,奇快无比
一刹那间,百余丈外,一身笼罩着黑气,拖起一溜乌光的魔物,被那道纯白如雪的飞虹当空扫下,身外黑气,纷纷破散随之身体或是拦腰斩断,或是身首分家,内脏脑浆,洒了一地,那些被魔气侵染之后,已经成为黑色的血液更是流聚成河瞬间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仅仅一招之内,就有数十魔物,已被斩在五云仙娘的剑下
与此同时,张桐也应声纵跃过来,一面放出剑光分出一片青色光幕将他二人,全部罩住一面暗暗注意五云仙娘的锦,见她一剑飞出,威力大至若斯,登时也吃了一惊,心说:“五云仙娘这一剑,气势雄浑,杀机凛冽,所用招式更是精妙,竟不逊于我的雷音剑法,看来这些年珞珈山在西南一带横行霸道也不是没有道理真要动起手来不用双剑合璧,我不是她的对手”
张桐得出结论,心底对五云仙娘更加忌惮几分,虽说他修炼葫芦剑诀不惧有人暗算,但是五云仙娘的锦如此厉害真要趁其不备给他来一下狠的,就算临机预警,也要猝不及防,提前留个心眼,做些预防总也没有坏处
而五云仙娘还不知道,她刚才使出这一剑,又让张桐对她的防备,提升了一个等级,单等一招用尽立刻剑光转圜,不带一丝迟滞就连把第二招施展出来,只见一道白光,上下翻飞,左劈右斩,顷刻之间就将那些魔物斩杀得七零八落
“呜呜……”那些魔物虽然被魔气侵染已经失去灵智,但是面对死亡,仍有一些本能,眼看己方同伴连连死去,也都不敢再一味的往上冲了,转是左右一分,围起一个大圈,把张桐和五云仙娘团团困住
张桐不知就里,见那些魔物停下,以为它们被杀怕了,还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转是五云仙娘对这些魔物有些了解,见它们竟然停止进攻,脸色愈发阴沉起来,低声跟张桐道:“小心!恐怕是有真正的域外魔人来了!否则这些受到魔气侵染的魔物,只知杀戮进食,不知恐惧后退,不死到最后一个绝不会停下来!”
“真正的域外魔人!”张桐微微一惊,忙想继续再问,却还未及开口,就忽听从那魔物来的方向,传来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珞珈山的精锐弟子,竟能在大黑山城的首座师兄那边逃出来,果然有一些门道,可惜你们的好运,就要到此为止了!区区一个珞珈山,也敢挑衅我天邪宗的威严,简直找死,罪不可赦,今天我就送你们下阿鼻地狱!”
随那声音传来,紧跟又是一声长啸,伴着一道乌光冲天而起,散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悸的阴寒气息,一溜匹练似的,狠狠斩杀下来
“幸好!不是域外魔人,只是一个天邪宗的弟子!”五云仙娘见到那人催动乌光斩来,非但不惊反而神色稍缓,快速跟张桐道:“这个天邪宗的弟子似乎学过一些操纵魔物的法术,一会我来拖住他,你不是有两口飞剑么,一攻一守,尽量拖延,不要浪费真气!”
说话之间,那道白色剑光已经电射过去,直接接住了那道飞来的乌光,两道剑光,一黑一白,在半空中碰撞交击,好像一条白龙和一条黑龙,互相啃噬抓咬,溅出漫天剑气
同时在那些魔物的身后,已经显出一个身着黑衣,身姿挺拔的少年,看他年纪,也不太大,最多不超过二十,眉目之间还带着淡淡的稚气,但是眼神中,却杀气腾腾,不存在一丝怜悯与犹豫
那少年现身之后,先是瞅了张桐一眼,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又把目光落在了五云仙娘的身上与此同时,五云仙娘也看清了他的面容,却神色愈发凝重,微微诧然道:“你是武陵少年!”
‘武陵少年’是天邪宗破灭之后,退守昆仑境铁城山,为了重新复兴,特意收罗天才,最后优胜劣汰,剩下三十二人,作为种子培养,因在昆仑境武陵溪修炼,这才得了这个名头
“不错!武陵少年,第二十九,症!”那名黑衣少年一听五云仙娘道出他的来历,不由傲然一笑,一面操纵飞剑,一面高声喝道:“我知道你!五云仙娘!珞珈山这一代最出色的女弟子,不到五十年就已经修炼到了练气圆满的境界,据说三年之内,就能打开关口,达到炼神境界只要你肯归顺于我,今天我可格外开恩,非但饶你不死,还可收你为妾,让你进入我天邪宗,修炼上乘魔功,将来有朝一日,成就大魔真身,遇劫不坏,万年不死!”
五云仙娘一听,竟也微微有些意动,她本来就是阴狠毒辣的性子,一切都以自己利益为先,真要到了关键时候,连她自己也能出卖,只要有足够的好处,真让她去做这个症的小妾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但是随后五云仙娘的内心微微权衡,立刻又把这个念头给掐灭了,如果提出这个要求的是道家四派,或者佛门三宗的嫡传弟子,在这种情况下,她可能就应了但现在的天邪宗,实在对她没有什么诱惑力,一个衰落过气人人喊打的门派,这一回又弄出这么大动静,血祭一国,召唤魔域,已经翻了大忌,事后必将再次遭到群起围攻
“哼!好大的口气!凭你!也配!”五云仙娘瞬间想通其中关键,不由冷冷骂道,那名少年一听,登时脸色剧变,本来说话之时还微微带有一丝笑意,现在瞬间不见,取而代之,全是冰寒
“贱人!找死!”在症看来,他身为武陵少年,日后天邪宗的长老,肯收五云仙娘为妾,已经是法外开恩,不然全要杀绝,绝对没有例外,谁五云仙娘竟然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顿时令他勃然大怒
说话之间,把手一挥,围在四周的那些魔物,瞬间犹如脱枷的猛虎,症的眼神亦是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狠狠盯着张桐和五云仙娘所在的地方
“小心!别让它们近身,这些魔物的血也能令人走火入魔!”五云仙娘唯恐张桐阅历不深,不知其中凶险,连忙提前提醒
张桐一听,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原来还有这些讲究,亏得刚才没有意气用事,不然不要说这天邪大阵的压制之力,就是遇上这些魔物,一不小心,也要中招!”
张桐一面暗想,一面连忙打起精神,分心二用,一口飞剑,直接利用剑光分化,展开一道护身光幕,另一口飞剑,则擎动而出,迎着那些魔物,好像莲花盛开
只见张桐伸手向上一指,喝了一声“疾”,登时剑光竖起,悬浮在他头顶,然后猛地一震,分出无数剑影,好像无数巨大铡刀,同时向四面八方狠狠斩去
“给我杀!”张桐这时也明白,到了生死攸关之际,拿出狠辣手段,把剑光分化,运用到极致,瞬间就从一口虎啸剑,分化出一百二十八道剑光,每一道皆有三丈多长,随即微微一顿,便自旋转起来,好像一个硕大的磨盘,但凡魔物扑到十丈之内,立刻就被剑光绞碎,化成一滩血泥,没有一个例外
症看在眼里,不禁“咦”了一声,他事前不知张桐底细,骤然看见张桐跟五云仙娘在一块,还以为是珞珈山的一个后辈弟子,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可他却没想到,张桐刚一出手,就使出了上乘锦,实力强横竟仅在五云仙娘之下
症登时皱了皱眉,他虽然生性骄狂,但是他并不傻,反而在关键时,最能冷静判断,否则也不可能在数千人的备选之中,披径棘,脱颖而出,最后成为武陵少年
本来症自恃修为,再加上这上千魔物,正可稳稳压住五云仙娘一筹谁知又生变数,五云仙娘身边,竟多了一个锦极强的帮手,顿时令他原来那些计划全都落空
眼看顷刻之间,上百魔物已经在张桐剑下绞成肉泥,使他眼色愈发阴寒起来,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难道非得逼我用那一招不可吗?可是那一招乃是师父给我的保命之法,专门用来防备炼神境界的高手,用来对付这两个人,岂非大材小用,日后回去一说,又当被人耻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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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诀章节列表 ...进三江了!求三江票!第一回 骷髅妖第二回 龙纹战刀第三回 练气第四回 九头熊第五回 陡生变故第六回 地煞幡第七回 控尸蛊第八回 初入登平府第九回 惊见奸情第十回 柜内密室第十一回 九子母阴魂阵第十二回 小天王第十三回 暗伏杀机第十四回 毁尸灭迹第十五回 黑狗钉第十六回 杀人夺剑第十七回 五彩锦云兜第十八回阴阳叟第十九回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第二十回 大金山 太华洞第二十一回 九阳山 灵犀观第二十二回 第一重小周天第二十三回 针锋相对第二十四回 第二重小周天第二十五回 石门茓第二十六回 熊虎精血第二十七回 猴妖第二十八回 王山君第二十九回 山魈追命第三十回 葫芦剑诀第三十一回 吞金葫芦第三十二回 凤翅镏金镋第三十三回 小夜叉第三十四回 剑气同出第三十五回 恶煞盈身第三十六回 乌灵遁光第三十七回 飞来一道剑光第三十八回 夜探金平寨第三十九回 程芷仙第四十回 通灵之体第四十一回 小浮屠珠第四十二回 连诛双凶第四十三回 寒月禅师第四十四回 芳踪不见第四十五回 九环金刀第四十六回 百步飞剑第四十七回 血神傀儡第四十八回 知人知面不知心第四十九回 作茧自缚第五十回 将计就计第五十一回 护身之宝第五十二回 云光幛第五十三回 好险!好险!第五十四回 六合飞刀第五十五回 师徒并力诛金刀第五十六回 九环金刀化剑气第五十七回 吞吸剑气第五十八回 六合刀阵第五十九回 炼化刀阵第六十回 剑斩双妖第六十一回 六合刀阵初逞威第六十二回 血遁第六十三回 九阴霹雳弹第六十四回 尹八姑第六十五回 碧云庵第六十六回 剑气生光第六十七回 阎王好见 小鬼难求第六十八回 鬼道人 乔瘦滕第六十九回 如意棒第七十回 飞遁而走第七十一回 围困九仙寨第七十二回 金罗镜第七十三回 金铃道人第七十四回 寒冰真气第七十五回天蚕仙娘(修改)第七十六回 金蚕蛊第七十七回 玄阴珠第七十八回合籍**第七十九回 心念入微第八十回 新始承欢第八十一回 宝诀第八十二回 蛊仙玄婆第八十三回 虎皮飞蟒第八十四回 文蛛第八十五回 血红砂第八十六回血丐神陀任峰第八十七回 李代桃僵第八十八回灵虫第八十九回 天精古鼎第九十回 斩尽杀绝第九十一回 八翼金翅 一尾血灯第九十二回 五蕴之火第九十三回 金色剑气第九十四回 虎啸雷音第九十五回今天回来晚了!更新会晚一点!第九十六回 女生外向第九十七回 占为己有第九十八回红云仙娘第九十九回林公子第一百章 珞珈山第一百零一回 打听消息第一百零二回 十年之约第一百零三回 琉璃眼第一百零四回 大能之人第一零五回 百毒金蚕蛊第一零六回 一道青芒第一零七回 连山五子第一零八回 虞美霞第一零九回 要杀鸡儆猴第一一零回 玄英弹丸第一一一回 惹了大麻烦第一一二回 剑出随虎啸,一声撼惊雷第一一三回 洗去铅华 冒出锋锐第一一四回 交换剑诀第一一五回 六十四路雷音剑法第一一六回秋风露第一一七回飞灵剑第一一八回 **度气第一一九回 劈山之威第一二零回 剑气 剑丸第一二一回 提前发难第一二二回 玄阴尸煞第一二三回 一剑诛群丑第一二四回 内应第一二五回 后山密径第一二六回 巧取豪夺第一二七回 青崖洞主第一二八回 千蜂针第一二九回 陨星星核第一三〇回 收缚星核 石门顿开第一三一回 甄远道的心狠手辣第一三二回 红霞分浓雾,五芒破殿宇第一三三回 池中童子第一三四回 榕树鬼藤第一三五回 密道入口第一三六回 土遁第一三七回 八翅金蚕破火煞 骷髅仙娘命难归第一三八回 四护法三死一逃 小夜叉故伎重演第一三九回 阴阳叟大怒失至宝第一四〇回 百毒金蚕蛊一出第一四一回 玄牝老祖第一四二回 灵机子辣手偷袭 阴阳叟遭劫殒命第一四三回众人散尽 甄远道避得死劫 瓦砾犹存 灵犀观毁于一旦第一四四回 天坑地茓第一四五回 孙师兄 焦师弟 林师妹第一四六回 吴陆真第一四七回杀鸡儆猴 金阳道人身死第一四八回 黄雀在后 虎啸真人前来第一四九回 绿色真气第一五〇回 谁是弱肉,谁是强食第一五一回 虎啸剑第一五二回 千钧一发 张桐转败为胜 吞金葫芦 虎啸遭劫身死第一五三回 炼化飞剑第一五四回 七珍保命丹第一五五回 三年之内第一五六回 万年石髓第一五七回 二十年重来旧地第一五八回 剑诀有异第一五九回 虚空金环第一六〇回 张桐比飞剑 先惊后喜 甄远道心急 难顾其他第一六一回 心魔第一六二回 冰晶玉枕(三更求票!求订阅!)第一六三回 谨守本心 张桐下决心相救 以己度人 甄远道预设埋伏第一六四回 龟千年 狮九重 李万山第一六五回 张桐纵剑破金斗第一六六回 龟甲铁壁第一六七回 李万山水遁而走 狮九重怒发冲冠第一六八回 走!找我舅舅去(第三更!求票!求订阅!)第一六九回 禾山山门第一七〇回 混元大阵第一七一回 你是我为仇疵 我是你为蝼蚁第一七二回 罗道人(求订阅!求月票!)第一七三回 木灵真功第一七四回 两声怒喝 罗道人惊退群宵 一抹寒芒 张桐御剑斩双人第一七五回 云岭仙茶 镇邪古塔第一七六回 枯叶返青第一七七回 一页金册 张桐参修妙法 遁去百里 二人各怀心计第一七八回 吴志远污言秽语激张桐 虎啸剑锋芒锐利断铁刺第一七九回 双剑合璧第一八〇回 一剑逞威 四重山影第一八一回 天邪宗第一八二回 十万生魂 一个阵眼第一八三回 五鬼阴魂第一八四回 惊现炼神高手第一八五回 烈火真人殒命 五云仙娘逃生第一八六回 剑膜(三月第一更!求订阅!求票!)第一八七回 三人围杀 一人谋算(二更!求票!求订阅!)第一八八回 域外魔人(三更求票!订阅!)第一八九回 魔气侵袭第一九〇回 武陵少年(带病二更!拼死求票!求订阅!)第一九一回 天尸炼道诀(今天好多了!争取恢复三更!)第一九二回 冷月剑芒第一九三回 冷月剑(第三更终于送到了!求票!求订阅!)第一九四回魔气入体第一九五回紫电剑光(第二更!求票!)第一九六回 血手艳妮尹春娘(第三更!)第一九七回 净土宗 神念宗 未来宗第一九八回炼化冷月剑第一九九回 不行!绝对不行!(三更求票!今天月票还没开张呢!))第二〇〇回 元丹 元婴 元神第二〇一回快剑诀第二〇二回 真正的剑气雷音(第三更,总算到了!))第二〇三回魔魂不灭第二〇四回 一口拒绝第二〇五回 玄阴天女(第一更!)第二〇六回 九天十地避魔梭(第二更!求个月票!晚上三更!)第二〇七回 尹春娘 闻婧真(第三更!)第二〇八回 龙裔魔人第二〇九回 诛杀龙裔魔人第二一〇回 快!冲!(第三更!张桐终于从天邪大阵出来了!)第二一一回 以身祭剑第二一二回 一路返回第二一三回 剑术≠剑诀+招式(第三更!)第二一四回 石髓钟乳第二一五回 分道扬镳第二一六回 木灵真气(今日第三更!)第二一七回 第五重小周天第二一八回 岷山双妖第二一九回 七杀剑图第二二〇回 金光剑阵第二二一回 青城鬼市第二二二回 李太子第二二三回火眼精瞳第二二四回 妖丹(第三更!)第二二五回 烈火老祖第二二六回 子母阴雷剑第二二七回 人妖杂交第二二八回 火鸦寨第二二九回 剑奴第二三〇回 金大力第二三一回 终于屈服第二三二回 镇阵缚灵(第二更)第二三三回炼化阵灵第二三四回 地缚灵第二三五回 孙大山第二三六回 炼化道兵第二三七回 收得一百二十火鸦兵第二三八回 来晚一步第二三九回 周雁翎的两手准备第二四〇回 七杀阵内 炼化火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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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有因第四六一回仙灵石髓第四六二回熊霸天下第四六三回大衍神术第四六四回 仙山钥匙第四六五回 罗威第四六六回比试第四六七回 噬魂之矛第四六八回 天地罗盘第四六九回 阴魔胡亥第四七〇回 碧螺四秀第四七一回 强敌第四七二回 雷音罡煞第四七三回 空间岔道第四七四回 东巴巫文第四七五回南宫北府第四七六回 盘龙巨城第四七七回 林掌柜第四七八回全都不是好人第四七九回真龙道人第四八〇回 震杀第四八一回三阳圣水第四八二回化为生机第四八三回世界之树第四八四回形势逆转第四八五回 炼体元罡第四八六回 八景大丹第四八七回废物器灵第四八八回天香谷第四八九回首山赤铜第四九〇回先天精金之气第四九一回天目天珠第四九二回 红粉罗刹第四九三回玄剑之境第四九四回 闭关三月第四九五回五鬼阴王第四九六回九幽之火第四九七回九转阴煞大法第四九八回变成白痴第四九九回返回水府第五〇〇回 丹灵叶盛第五〇一回收服叶盛第五〇二回元婴丹第五〇三回元婴心剑第五〇四回舒小雅第五〇五回金山真人第五〇六回惊人气势第五〇七回借刀杀人第五〇八回断臂第五〇九回三年第五一〇回段家兄弟第五一一回荣衍真人第五一二回大衍天机阵第五一三回传授剑诀第五一四回破阵第五一五回进入景门第五一六回成功救出第五一七回 大须弥珠第五一八回须弥境第五一九回丹药赎命第五二〇回火焰灼烧第五二一回魔极之眼第五二二回五行精元第五二三回火鸦第五二四回天邪老祖第五二五回被逼无奈第五二六回竟是假的第五二七回赤霄第五二八回龙族骜放第五二九回巨大禁制第五三〇回龙族墓地第五三一回金烈阳第五三二回六鬼阴杀剑第五三三回连杀第五三四回打赌第五三五回请君入瓮第五三六回命牌第五三七回普法禅师第五三八回蓝江派第五三九回久别重逢第五四〇回红云旧梦第五四一回元婴五重第五四二回 虎哥,白沙第五四三回清河剑士第五四四回历道人第五四五回警幻仙娘第五四六回自找死路第五四七回青佛舍利第五四八回天涯客栈第五四九回张静 陈飞第五五〇回剑心阴煞第五五一回七十二阴煞阵第五五二回蛊和尚第五五三回 景楼第五五四回斩杀青须客第五五五回追杀而至第五五六回杀鸡儆猴第五五七回陈长老第五五八回蓉城第五五九回买宅子第五六〇回当年故人第五六一回鬼物出现第五六二回芷茵朋友第五六三回九阴鬼煞第五六四回翁小米第五六五回阴阳轮回第五六六回张家来人第五六七回严家兄弟第五六八回闯了大祸第五六九回生死一线第五七〇回黑奴第五七一回陈家棍法第五七二回七彩金莲第五七三回混沌金莲第五七四回玄婆成佛第五七五回龙珠第五七六回一女二男第五七七回分身自爆第五七八回九阴老祖第五七九回离开荣成第五八〇回出尔反尔第五八一回炼化龙珠第五八二回白色大鸟第五八三回赵长老第五八四回鬼船第五八五回天都老祖第五八六回天机岛第五八七回天门大旗第五八八回天宝金锣第五八九回疯了第五九〇回直接投降了第五九一回万化金钱第五九二回岁寒三友第五九三回李万山第五九四回勾陈老怪第五九五回定海珠第五九六回贼喊捉贼第五九七回王长生第五九八回水无害第五九九回尼丑帝君第六〇〇回元神分身第六〇一回水猿领域第六〇二回万水之门第六〇三回魔魂珠第六〇四回黑龙道长第六〇五回夺剑第六〇六回玄龟大阵第六〇七回武德公主第六〇八回噬魂老祖第六〇九回天目之盘第六一〇回天目夫人第六一一回天武大枪第六一二回天武降世第六一三回诈死第六一四回天星岛第六一五回天星堂第六一六回竟然是你第六一七回荷花仙子第六一八回争夺虫草第六一九回万化编钟第六二〇回孤叶岛第六二一回天机道诀第六二二回九阴佛陀第六二三回郑长老第六二四回大太子第六二五回炼成元神第六二六回千万悬赏第六二七回竟然死了第六二八回来而不往非礼也第六二九回阴魔巨掌第六三〇回龙王天幕第六三一回强夺至宝第六三二回诸天老祖第六三三回彻底轰杀第六三四回 龙炎炼狱第六三五回魂飞魄散第六三六回鲲鹏转生第六三七回自杀求生第六三八回借刀杀人第六三九回驱散众人第六四〇回柳暗花明第六四一回九转金丹成第六四二回保护费第六四三回血蝠魔王第六四四回真空道人第六四五回识破第六四六回龙脉入口第六四七回番禹起第六四八回大荒散人第六四九回真真假假第六五〇回东海顾家第六五一回天煞绝鼎第六五二回顾四爷第六五三回分身第六五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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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回 天尸炼道诀(今天好多了!争取恢复三更!)
就在症还在犹豫,要不要使出最后的底牌,来对付张桐和五云仙娘时,五云仙娘也被张桐的锦吓了一跳,内心暗暗惊道:“这个张桐年纪不大,锦居然这样厉害,之前却小看了他,难怪刚才敢停下,扬言跟我比剑呢!看他现在的锦修为,单打独斗,我想赢他,还真不太容易!而且他还有一个双剑合璧的绝招,一经施展出来,锋芒锐利,威力奇大,连我也要退避三舍!”
五云仙娘一面心想,一面也稍稍松了口气,毕竟她现在跟张桐不是敌人,已经暂时结成同党,张桐的实力越强,她也多几分消,能够尽快逃出生天
而唯独令五云仙娘有些的的就是,张桐这样使用飞剑,真气耗损必大,一旦后力不济,就要成为累赘,届时张桐是死是活于她却是无碍,只怕在关键时候再被张桐拖累就遭了
五云仙娘越想越觉得不妥,可是现在又不好直接提醒一来她跟张桐本是仇敌,只是形势所逼,暂时结成盟友,有些话还是不好深说二来也是双方战至正酣,提醒张桐也等于提醒了症,万一被敌人抓住弱点,趁机狠狠一击,反倒弄巧成拙
五云仙娘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暗暗打定主意,非要速战速决不可,在张桐显出颓势之前击退敌人,不然形势急转仔细,她和张桐都难活命
其实五云仙娘不知道,张桐修炼葫芦剑诀剑气精纯无比,又经七八个月,不眠不休,操纵剑光打磨万载石髓的外壳,按照这种强度催动飞剑,即使坚持七八个时辰也不在话下
五云仙娘打定主意,突然娇咤一声,狡猛的暴涨,纯白色的剑光当空舞动起来,愈发矫健劲锐,将那敌人乌光逼得连连后退,一时之间竟要抵挡不住
郑融顿时吃了一惊,虽说他在武陵少年之中,只排在二十九位算是最末一流,但是不要忘了,这武陵少年可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即使最后一位,拿到外边也是天才,令人不容小觑
只不过郑融的长项并非锦,如果单论锦,他还不及张桐也绝爬不到武陵少年的第二十九位,他真正厉害的却是炼尸之法
本来炼尸之法乃是旁门小道只有一些不入流的散修,或者小门派才会修炼稍微有一些根基之人,也不会选择修炼此道但是天邪宗却有一部法门,名叫《天尸炼道诀》,专门反其道而行之,用修为高深之人圆寂后的遗蜕作为炉鼎修炼真气,直至修炼到高深境界,等于多出一个身外化身
症也是选为武陵少年之后,才被师门长辈赐下这部法诀,同时还有一位本教长老的金身由于天邪宗本身就是魔道心性,做事百无禁忌,并无许多规矩,讲究人死如灯灭,剩下那具尸体,也只是个物件,没有特别的意义
因为刚刚修炼这部法诀,症自觉练得并不到家,这一次出来也并不想使用,除非遇上炼神境界的高手,才会施展出来,借以脱身遁走
唯独令他没有想到,张桐和五云仙娘的实力,全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张桐那套剑法施展起来,精光乱闪,上下翻飞,片刻之间就把那些魔物斩去大半而五云仙娘这边,飞剑也使得凌厉非常,一时间把他逼得左支右拙,竟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
“贱人!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了!”症感觉压力越来越大,不由得把心一横,尤其张桐那边,剑光施展,愈发凌厉,再过不了多久就要把那些魔物杀净,届时他就要面临以一敌二的境地
“哼!哪个用你这魔徒怜香惜玉了!我看什么武陵少年,也不过如此罢了,还妄想收我为妾,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五云仙娘冷冷笑道,不过她也深知天邪宗的诸般魔功歹毒无比,嘴上虽然说的非常大气,但是暗地里的戒备,却丝毫没有减弱
症脸上怒色一闪,眼中杀机更浓,索性也不跟五云仙娘再逞口舌之利,把手一挥,顿时之间,就从他背后的一个黑皮口袋里面冒出一片乌光,紧跟蓦地一闪,已经化成人形,身高足有三丈,一身黑色的皮肤,遒劲无比的肌肉,好像铁铸的一般
“铁尸!”五云仙娘脸色瞬间一变,对于天邪宗的天尸炼道诀,她早就听说过,当初七派围攻,天邪宗一位修炼了此法的长老,就曾用一具金尸力战四个同级高手,最后虽然不敌,却用金尸自爆,造成一死三伤
不过症初练此法,刚把《天尸炼道诀》修炼到‘铁尸’的境界,而天尸炼道诀统共分为四重,在铁尸之上,还有铜尸,银尸,只有修炼圆满之后,才能达到金尸的境界,届时炼成之后,遁地,力可搬山,比等闲炼神,甚至返虚境界的高手还要强悍
可惜这个症想要达到那种境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他现在这具铁尸,充其量只是雏形,比寻常僵尸厉害一些,唯独运用秘法炼成了一个绝招,在极度危机时候,才会施展出来,足可把炼神境界的高手逼退,只是那样一来他这具铁尸也要元气大伤,用来对付张桐和五云仙娘却实在得不偿失
而症之所以放出这具铁尸也是有他打算,并不指望这个铁尸一出,就把张桐和五云仙娘击败,而是能够拖住二人就行,毕竟现在郎夏国境内,已经被天邪大阵罩赚引入无量魔气,过不了多久,阖国之内,千万生灵,就要全部魔化
到了那时,凭他操纵魔物的秘法,轻而易举就能聚起成千上万魔物,即使不用动手也能把张桐和五云仙娘困死,最后真气耗尽被魔物生生撕成碎片
张桐尚且不知道症这些打算,只是一见他忽然放出这么个数丈高的庞然大物,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惊容,尤其内心剑意,气机牵引,一股警兆,袭上心头
关于天邪宗的天尸炼道诀,张桐虽然知之不多,但心头剑意感应,却绝对不会骗人,使他愈发戒备起来同时五云仙娘也在侧‘大声’提醒他道:“小心,这种铁尸已经炼成一身铜皮铁骨,寻常飞剑也难伤它,一会它若攻你,千万不要硬碰,只管尽量游斗,斩杀这些魔物要紧”
张桐也不答话,只微微点了点头,张桐有自知之明,他入道才不到三年,见识经验全都有限,索性就听五云仙娘的安排,至少在逃出天邪大阵之前,五云仙娘应该不会轻易害他
张桐心中已有定计,见那铁尸果然向他扑来,心里也不惊慌,只管按部就班,一面斩杀那些魔物,一面把护身的光幕重新恢复成了剑光向那铁尸抵挡过去
但是张桐却没想到,就在这时五云仙娘竟改变主意,突然从掌中打出一道灵符,通体金光,速度极快,直向那具铁尸头上印去
在场谁也没想到五云仙娘会突然发难,刚才五云仙娘说话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由张桐来抵挡铁尸,现在却突然出手,别说对面的症,就连张桐也被她弄了一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五云仙娘娇咤一声,发出那道灵符之后,催动剑光,再次暴起,狠狠又往症身前斩杀而去,飞剑破空之声,竟然嗡嗡作响
也是趁着症要操纵那个铁尸,难免有些分神,毕竟症修为,还没达到炼神境界,想要同时分心两用仍然有些勉强
眼看那道剑光迎面射来,疾如电也,顷刻而至,症登时惊呼一声,忙下意识的驱动剑光抵挡,却使铁尸那边动作微微一缓,正海被那金色灵符打在额头
“该死!是元阳符!”症怒骂一声,刚把剑光收回,抵住五云仙娘那看似气势如虹的一剑,却发现这一剑竟徒有其表,并没有多少力道,正待心中狐疑,就忽然感觉到,从铁尸身上传来一股令他厌恶无比的气息
症修炼的天尸炼道诀,虽是天邪宗的上乘法门,但是炼尸一道,无论怎样精妙,归根结底也是炼化尸体之中的阴气,去腐存精,补益自身
一般这样法术,最怕的就是纯阳之气,不然道家正宗也不会总是标榜什么‘内蓄一口纯阳气,外破千般邪魔法’除非症能够达到金尸境界,那时便可物极必反,褪尽阴晦,重返纯阳,从此不怕诸般纯阳法宝的克制
可惜现在症连这个铁尸都没修炼到家,更不要说金尸了,被那元阳符打上,立刻一股凛冽的纯阳之气爆发出来
这道元阳符原是此次临来之前,珞珈山的掌教真人亲自发下来的,乃是用他本身一滴纯阳之血炼制而成,专门用来在关键时候克制邪魔法术虽然其中纯阳之气并不太多,但是胜在精纯无比,突然爆发出来,威力端也了得
那具铁尸还想猛力挣扎,将那灵符从头上扯去,怎奈被那阳气一侵,登时就觉手脚发软,连站都站不稳了,身子一栽,倒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一九二回 冷月剑芒
张桐没想到五云仙娘打出那道灵符居然这样厉害,那气势汹汹的铁尸,刚一中招,就倒在地,内心愕然之余,随即转念一想,也从中通悟了几分关键,定是五云仙娘早就计划好了,刚才故意那样说,不是为了提醒他,而是故意给对面的症放烟雾弹以便混淆视听
“这个臭婆娘!真是好深的心机!”张桐内心暗骂了一声,不禁对五云仙娘的性格又多了几分了解,同时也正好顺水推舟,将他放出去的剑光,对那铁尸狠狠斩去
虽是事前五云仙娘已经提醒过,这种铁尸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寻常飞剑都难伤害,但张桐却不信邪,顷刻就把葫芦剑诀催动到了极限,剑光凛凛,剑气森森,裹挟虎啸雷音,这一瞬间仿佛要把空间都撕开了似地
“别管那个铁尸!我们伤不了它!”五云仙娘发现张桐此举,立刻不以为然的叫道:“快走!那枚元阳符快耗尽了!”
五云仙娘的语速极快,说话之间也不管张桐是否听清,直接剑光虚晃两下,然后蓦地身形一转,直向南方飞奔而去
几乎与此同时,张桐的虎啸剑也已斩在那具铁尸身上,只听“当啷”一声,金铁交鸣,火星四溅,这一剑下去竟只在那铁尸的腰间留下了一条血痕,虽然破开皮肉,却被脊骨挡赚不能再入分毫
“嘶!好硬的骨头!都快赶上万载石髓的外壳了!”张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内心暗暗盘算要想将其斩断,至少也得几个时辰连续消磨
而且随着五云仙娘的话音没落,张桐也发现,那铁尸头顶,被元阳符打中的地方,留有一道金色光圈,已经越来越弱好像风烛摇曳,随时都有可能泯灭
张桐心知那一丝金光乃是纯阳之气凝成,一旦消耗殆尽灵符就要失效,届时凭借这具铁尸不惧飞剑的特性,他和五云仙娘就真要在劫难逃了
幸亏刚才这一阵张桐催开剑光,把周围那些魔物已经斩杀了一大半,这时再往外冲,也省几分力气,他忙也刻不容缓,倏地一下把两口飞浆时收回,然后追着五云仙娘的后尘就紧跟了下去
“贱人!我不杀你!誓不为人!”症此时已经愤怒欲狂,他自出道以来,一路顺风顺水,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先被五云仙娘摆了一道,紧跟又被张桐在他的铁尸上狠狠斩了一剑,虽然未能伤及根基,但是这一道伤口,也少说大半个月才能慢慢恢复过来
这些还是癣疥,更麻烦的还是刚才五云仙娘打出那道元阳符,正正印在铁尸头上,那些纯阳之气,一点没有糟践,全都灌入了其中致使铁尸气息不能行动,再要强行催动,非得伤及根基,必须用玄阴尸气重新祭炼一遍,这一下至少也得耽搁半个时辰
“给我追!”症恨恨的喝了一声,命令余下那些魔物立刻从后追赶,他却赶紧盘膝坐下,运气天尸炼道诀,从口中喷出一股绿气,迅速将那具铁尸团团罩住
其实症也明知,张桐和五云仙娘全都锦高超,仅凭那些魔物根本奈何不得二人,只是气急败坏,觉得于心不甘,想给二人找些麻烦罢了
而张桐和五云仙娘皆有道法在身,即使受到天邪大阵压制,暂时不能御剑飞行,仅凭双腿飞奔,速度仍也不慢,片刻之间已经到了百余里外
五云仙娘见身后症没有追上来,总算松一口气,随后退下来,因为在此之前他先被一位炼神高手困在大黑山城中,真气已经消耗殆粳后来调息片刻,也只恢复一半,加上再后来围攻张桐,紧跟又和症斗了一阵,此时早已觉得有些后力不济了
转是张桐仗着剑气精纯,刚才足足斩去上千魔物,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反而剑气勃发,令他颇有所得毕竟他原来练习锦,多是对着万载石髓,怎么说也是个死物,就算练得再好,也跟实战不同而这些魔物却是实实在在的活物,非但能够活动,而且速度极快,正好让他增加了许多实战经验
张桐不禁暗暗兴奋,同时也发现了五云仙娘的情况,索性绅士了一回,自告奋勇,帮她护法,令她赶紧回复真气
五云仙娘知道现在二人仍未脱险,虽然摆脱了症,但是仍在郎夏国,没有冲出天邪大阵的范围她也不矫情,立刻点点头,当即就盘膝坐下,从宝囊之中取出两丸丹药吞服下去,静气明神,调息真气
独留张桐在侧,离她不到三丈,看似毫无防备的样子,顷刻之间张桐就能将她斩杀当然以张桐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绝不会真的没有防备,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但张桐对这个女人,已经有了不少了解,用‘奸诈狡猾’‘诡计多端’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同时也像一只刺猬似的,随时竖起倒刺,保护自己,防备别人
张桐心知无机可乘,况且现在这种形势也不是清算前怨的时候,眼神稍稍在五云仙娘的身上扫了几眼,就把视线移开,开始打量周围
这是一个地势平坦的荒漠,原来大约是一片森林,但是经过魔气一侵,已经全部荒芜,只剩几根树桩,仍在地上孤零零的储着
再往远处望去,则是从大黑山城那边流过来的那条河,此时河面都成了黑色,散发着一股腥浓的恶臭,水面上一片一片的漂浮着死鱼
张桐遥饮见,不禁“咦”了一声,心说:“怎么河里这些鱼类,侵染了魔气之后,没有化成魔物,反而全都死了?”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禁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只不过他本身对魔气的特性也没有什么研究,心里琢磨了一阵也没想出什么端倪,直至稍后随那两丸丹药奏效,五云仙娘真气恢复过来,见他神色犹疑,才出言解释道:“不要看了,这些魔气平常虽然无甚,但是遇水之后就会成为剧毒,见血封喉,无从救治,那些河中鱼类,还没等魔气侵染,就都已经被毒死了”
五云仙娘幽幽的声音,却让张桐倒吸了一口凉气,忙又问道:“如此说来,岂不是这一条河都成了毒河!将来汇入大江,流入大海……”
张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其中结果已经不言而喻,谁知五云仙娘听罢,却不以为意的笑道:“没有你想的那样严重,这些魔气虽然厉害,但本身乃是域外之物,一旦出了这片天邪大阵覆盖的区域,用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消散,应该不会擎太广,况且话说回来,现在我们两个,尚且自身难保,哪还有闲心去管别的?”
张桐一听也觉释然,又见五云仙娘已经恢复过来,别无他事,正要赶路,却在这时,忽然灵机一动,忙叫了一声:“小心上面!”
话音刚起,只听“锵”的一声,就在五云仙娘顺着张桐眼光,向河面上望去这一刹那,一道冷月似的剑光,犹如魔神莫测,陡然从天而降,猝不及防,不可阻挡
“唰”的一下,一股寒意侵袭,张桐只觉自己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阴寒无比的飞剑,无论是他的虎啸剑和青鱼剑,还是五云仙娘的那道白色剑光,都不能与之相比,那股寒意之甚,仿佛来自九幽,能把人的魂魄都给冻僵了似的
幸亏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桐体内那道葫芦剑气突然从中冒出一股热气,原来是困在剑气中的那团五蕴之火,感觉到那股寒意,居然针锋相对,自发放出热量
张桐还是第一回体会到,身体里有这一团火焰的好处,紧跟着葫芦剑诀就已运转起来,剑气瞬间布满全身,将那寒意狠狠逼开
但是同一时刻,五云仙娘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虽经刚才张桐提醒了一声,但是她所修炼的剑诀,又哪比得上葫芦剑诀,瞬间被那寒意一侵,就觉身子发僵,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道清冷冰寒的剑光,向她所站的位置斩杀过来
“难道今天我竟要死在这里了!”五云仙娘仿佛看到了死亡正在快速临近,顷刻之间,百感交集,也说不清到底是一股什么滋味
却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张桐突然出剑,电光火石,向上打去,迎着那道剑光猛的撞去,才救下了五云仙娘的性命
“谁!”张桐喝了一声,一击将那剑光逼退之后,立刻凝眉四顾,脸色愈发凝重就在刚才这一击,虽然那道冷月般的剑光一蹴而退,但是他仍从那道剑光上,感到了一股莫大的力道若非他的虎啸剑曾经融入大量葫芦剑气,本身奇重无比,打将上去,势大力沉,连这一下都要抵挡不住
即使如此,仅这一下,张桐也被震得通身发麻,可见那人的修为之强,至少在五云仙娘之上而且更令张桐感到忌惮的是,那剑光上似乎藏有一些蹊跷,剑光晃动之间,竟能摄人心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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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回 冷月剑(第三更终于送到了!求票!求订阅!)
张桐不知道那种摄人心神的手段,是飞剑的属性还是敌人修炼剑诀的特点,就在两道飞讲上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头脑猛的一昏,就感觉到一股精神异力,竟险些令他晕厥过去,幸亏在此之前为了防御那股寒气,他已经把剑气布满全身,那股精神异力刚一侵染,就被剑气冲散,这才化险为夷
直至此刻张桐犹自心有余悸,不住暗叫侥幸,若非预有防备,刚才那一下被那股精神异力侵入脑中,轻则昏死过去,重则直接致命,大脑受损,成为傻子
“这个人的修为已经超过五云仙娘,恐怕比烈火真人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必须万分小心,不然稍有差池,就要万劫不复!”张桐精神一振,瞬间脑中想道
与此同时,五云仙娘被张桐救了一下,得到喘息机会,快速运气真气,紧跟着也恢复了过来,连忙欺身跟张桐站在了一块,一面四下防备,一面低声说道:“小心!如果我猜的没错,来的应该是武陵少年排名第二十一位的冷月剑孟清,据说此人锦极高,一口冷月飞剑,也可列入上品,可能已经炼有二十重禁制!如果来的真是他,切记尽量别硬碰硬,你的飞剑扛不过他!”
张桐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回想起来,刚才症一出现,五云仙娘就认出是武陵少年,而此时这个冷月剑孟清,更是还没露面,就被道出底细看来珞珈山这一次也并非完全没有准备,至少应该知道是天邪宗在背后搞鬼,不然怎么能事前把这些武陵少年的信息全都查得清清楚楚
尤其张桐听说那孟清的冷月剑已经祭练了二十重禁制,他又刚刚领教了那口飞剑的厉害不由得暗暗倒吸一口冷气却不再等他细想,紧跟又倏地一声,一个身穿黑衣的冷峻青年已经出现在了百余丈之外
“这就是冷月剑孟清!”就在这名青年出现的一瞬间,张桐已经笃定了此人的身份,虽然刚才五云仙娘也不确定,但是这一刻仅凭此人的气质,张桐就足可认定这个人的身份
而同一时刻,孟清也在打量着张桐和五云仙娘尤其对张桐格外多瞅了几眼,然后淡淡的道:“你不是珞珈山的弟子,不过刚才那一剑已经有几分火候,你们两个联手倒也值得我认真一战了!”
孟清的声音悠远平淡仿佛不带一丝烟火之气,更不像是在生死搏命之前,可是给张桐的感觉却如临山岳如果换了旁人,恐怕还没动手,就要被这种气势挫掉大半锐气所幸张桐仗着胸中存有剑意心志坚持,心无旁骛,并没受到多大影响
五云仙娘修持多年,练的又是珞珈山的上乘法门意志坚毅,也不逊色受那气势影响,仅只脸色稍稍一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随后冷冷笑道:“果然是你!武陵少年排名第二十一的冷月剑孟清!”
孟清被当面道破身份也不觉惊诧,仍是淡淡的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也就不用废话了,看剑吧!”
话音没落,孟清的身前已经闪出一道洁白如月的剑光,陡然发射出去,速度如电,劲锐无比,足足在百余丈外,折之间就已斩杀过来
张桐早知敌人厉害,半点也不敢大意,见那剑光飞剑,立刻两口飞剑一齐飞出,同时抽空跟五云仙娘喝道:“还像刚才,你攻我守!此人锦了得,跟刚才那个症不同,我们必须使出全力,不能暗藏私心,否则全都得死!”
“不用你来提醒!”显然五云仙娘比张桐还清楚孟清的厉害,见那剑光一闪,脸色已是巨变,随即便把剑光催发到了极限,只见一溜白虹,去势又急又狠,倏忽之间已经迎接上去
“当!当!当!”顷刻传来,三声巨响,一声比一声更大,好像空谷钟鸣,震出数十里外五云仙娘勉强挡住三下,就已经后力不济,刚想叫张桐支援,却见身后陡然一道青芒,先已电也而来,正逢两剑相撞,对面孟清那口冷月剑,旧力已退新力未生之机,赶得恰到好处,“当啷”一声,金铁交击,狠狠将那冷月剑撼退!
“好!”五云仙娘没有料到,张桐对锦的拿捏已经精细到了这种地步,至少这一剑如果换她来使,是绝对做不到这种恰到好处的把握
其实她不知道,张桐大半年来,天天催动剑光,消磨那个万载石髓,只要稍有不慎,剑光就会弹开,他必须时刻保持小心,这样年深日久下来,对锦的细微掌控自然非同凡响
别看五云仙娘修炼的时间远比张桐长久十数倍,但是其中绝大部分时间,都被用来练气吐纳,还有各种其他术法,最后真正全心全意,用来修练锦的,也就那几年工夫
而像张桐这样,跟着甄远道躲在一个地洞里,整天不眠不休,对着一块石头,不断操纵飞叫屑打磨,这种事情更是不可想象
不过张桐这一剑得手之后,并没有趁胜追击,反而一触即退,仿佛毒蛇归巢,继续伺机而动而五云仙娘趁此机会,稍微得到喘息,又把剑光迎上,两人进退之间,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有了默契
反观孟清,依然一脸面无表情的摸样,但是从他眼神之中,却已掩饰不赚微微有些惊诧,由于一开始偷袭那一剑没有得手,他已经把张桐和五云仙娘的实力预估提高了许多,然而实际动起手来,竟仍超出他的预料
“叮叮当当!”又是一阵急促的剑光交击缠绕的声音,本来以五云仙娘的实力,比孟清还弱了一大截,如果单打独斗,早就已经落败可是现在加上一个张桐,情况却大有改观,一来她只攻不守,便可以心无旁骛,二来张桐抽冷也在关键时候帮她一下,更把孟清几次杀招轻易化解,一时之间反而把孟清逼得落居了下风
这一下孟清终于维持不住他那清冷淡漠的表情,第一次微微动容,看着张桐的眼光,愈发阴寒,杀机凛冽,冷冷的道:“原来胜负的关键果然还是在你吗?”
随即话音没落,剑光突然一晃,居然舍了五云仙娘,转而狠狠对准张桐斩去顷刻之间张桐只觉眼前一花,带着一抹寒意的剑光,已经及至跟前,离他不到十丈同时那股精神异力再次袭来,迎头冲击过来想要侵入他的脑中
“小心!”五云仙娘猝不及防,没想到孟清会突然变招,再想阻截已来不及了所幸张桐早就不存半分侥幸,见那剑光攻来,也没什么惊诧,转是理所当然,跟五云仙娘喝了一声:“不用管我!围魏救赵!”
然后不等话音落下,已经把两口飞浆时催动起来,直接使出了双剑合璧的绝招,展开一道足有七八丈长的青色飞虹,毫不犹豫就向孟清的那口冷月烬面迎击上去
到了此刻,张桐已经顾不得会否伤及飞剿,冥冥之中,在他脑中,有一种感觉,如果这一次不使用绝招,那么他一定会死在孟清的剑下,十有**,不容侥幸
张桐目光含煞,也是拼出全力,就在一刹那之间,将那双剑合璧的绝招,运用到了极致,剑光擎动,剑气飞舞,一连抵挡住了数十剑,孟清那口冷月剑才攻势稍止,却是五云仙娘的剑光已经杀至他的身前,逼得他不得不回身自救
张桐这才松一口气,他自出道以来,还从没看到过,锦如此厉害的人,无论力道,速度,招式,全都刁钻无比,简直不可思议,仅仅刚才那片刻之间,就几乎把他逼到了绝境,要不是五云仙娘围魏救赵,此时他极有可能,已成了剑下之鬼
“不行!不行!必须赶快想到对策,否则这样下去,早晚死于非命!”张桐眼珠乱转,内心暗暗想道,可在他的肚里,瞬间转过许多个主意,也没有一个可行之法
与此同时,更令张桐感到有些不妙的是,五云仙娘的剑光,刚一攻杀过去,还没三两下间,就被逼了回来,除了一开始延缓了孟清对张桐的攻势,几乎没有对孟清造成任何威胁
张桐心中着急,五云仙娘又何尝不是,眼看好不容易挣得的反击机会,居然白白浪费,不禁十分遗憾,无奈机会一闪而逝,再一味强攻已经没有意义,反而容易被对方抢到机会反击得手
五云仙娘如此盘算,顺势收回剑光,想再重整旗鼓,谁知那个孟清竟像事先猜到了她的心意,就在她剑光往后一退之际,那口冷月剑瞬间跟进过来,如影随形,逆溯而上
这时恰逢张桐刚松了一口气,五云仙娘正在懊丧之际,谁也没有防备,孟清还有余力陡然之间,剑光袭来,竟比电光火石还快,张桐发现,再想援救,都已来不及了五云仙娘只及哀鸣一声,就被那口冷月剑在雪白的颈间抹过,一颗头颅,滚落在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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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回魔气入体
“遭了!”就在这一瞬间,张桐一见孟清剑光如电,便已料定五云仙娘必然无幸,顿时心里暗叫一声[.YUU礭
张桐没有想到,五云仙娘竟然这样轻易就死了,自昨天他跟罗道人,来到那个林间小院,第一次见到五云仙娘,就对这个容貌清雅,气质有度的美妇,留下了极深印象
尤其到后来,面对一位炼神境界的高手,被困大黑山城,她也冷静应对,凭借忍耐和机变,最后非但脱身出来,还斩杀了那名修为颇高的黑衣人,这无一不显示了她的手段和智慧
即使张桐并不太喜欢五云仙娘的为人,对她更不存在任何信任感,却也不能否认,有她作为同伴,在这天邪大阵之中,张桐才有更大的生还消
但是现在一切都成惘然,五云仙娘死在孟清剑下,刚才两人联手,尚且不敌孟清,现在只剩下张桐一个人,更是半点机会也不存在,为今之计,别无他法,只有快跑!
无暇片刻耽搁,眼看那冷月剑的剑光一闪,张桐就已知道结果,当机立断,御剑便走,顷刻之间就把虎啸剑的速度提升到了极限
由于刚才使用双剑合璧,跟孟清的冷月剑硬碰了一记,张桐感觉到虎啸剑内部的禁制已经轻微受损,必须赶快以剑气温养,不然造成后果,将要不可弥补
但是现在张桐命在旦夕,早已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飞剑如果损坏,日后还能修复,或者另找一口更好的,如果命都没了,那就全都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同时就在张桐升起剑光的同时,天邪大阵也生出感应,从天而降一股黑气,紧跟张桐的剑光就追了上去[]这是天邪大阵的压制之力,在这阵中决不允许有人飞行,一旦有所感应,就会降下魔气,将其侵染入魔,失去心智成为魔物
张桐自然也不例外,但是面临生死攸关之际他也只有拼命一搏了一是如果他速度够快后面那魔气追不上,自然能够逃过一劫二则是仗着葫芦剑诀的精妙,能够抵挡魔气侵染,即使被那魔气赶上,也有一线消,能够侥幸脱身
这就是张桐的脑海中,在一瞬间做出的决定而张桐唯一的目的就是甩开孟清这个煞星但是令张桐始料不及的是,孟清的速度竟然超乎想象就在斩杀五云仙娘的同时,发现张桐御剑遁走只冷哼了一声,本也不待追赶,便知张桐御剑一起,必定被天邪大阵的魔气侵染
然而就在这时,孟清的内心却突然灵机一动,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似乎十分笃定,如果再不追赶,张桐就要逃出生天
“咦?难道此人还有什么手段,能够不惧魔气的侵染?”孟清不禁眉梢一扬,眼望着张桐遁去的剑光,冷意森森,杀机更浓,随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纵身便向张桐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孟清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正是这种直觉,曾在无数次,救过他的命,几乎从无差错,既然他感觉张桐不惧魔气侵染,必定就是如此,断然不会有错
顷刻之间,孟清收住剑光,转身就在后面紧追上来,他并没有御剑飞行,虽然出自天邪宗,功法带有些魔气,但他毕竟还是人,仍有走火入魔之危,却不敢把大量魔气引入体内
不过即使如此,孟清的速度也极快,他将身化作一溜白光,在地上窜跃奔行,每一步便有百丈,速度之快竟不弱于张桐御剑飞行多少
张桐飞在前头,也在时时留心,发现孟清追来,内心震惊之余,更是叫苦不迭,没想到破釜沉舟的决定,非但没有甩开孟清这个大敌,还把天邪大阵的魔气给引了出来
这下张桐彻底被逼上了绝路,没有其他消,只有一鼓作气,冲出天邪大阵的范围,才能博得一线生机,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该死!快!快!快!给我再快!”张桐紧咬牙关,内心不住狂吼,甚至不顾经脉的承受极限,把体内的葫芦剑气疯狂转动起来
原先张桐从来没有试过这样,伴着浑身疼痛,仿佛经脉撕裂,带来的是真正风驰电掣的速度,破空之声,虎啸雷音,一道道气浪被剑光往左右分开,一直蔓延到数十丈外才渐渐消退
“快!快!快!”张桐的内心仍在不停的念叨,想要加速!加速!再加速!但是这样他仍没有甩掉身后的追兵,孟清就像是一块胶皮糖,速度看似不紧不慢,偏偏就能若即若离,远远的吊在后面,而那天邪大阵涌出的魔气,更是紧追不舍,并且越聚越多,从一开始的一道黑线,已经变成了现在一团乌云
“这个天邪大阵的边界究竟在哪?怎么还没有到?不行!我快坚持不住了!”到了最后张桐不断强行催动剑气,造成体内气血翻涌,已经开始浑浑噩噩,也不知自己飞了多久,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一切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飞直至一口气飞出了五六百里,眼看前面隐隐约约在一个透明的光罩外面,好像有一些晃眼的光线照射进来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只要再坚持一下!”张桐眼睛一亮,顿时大喜过望,心里默默念道,不停给自己鼓劲却没想到,恰在此刻,居然乐极生悲,体内的剑气刚运行到期门茓附近的经脉,张桐忽然感到气息为之一滞,好像水流在水管中,另外多出一个出口,顿时水压骤降,速度锐减下来
“不好!经脉破裂!”张桐悚然一惊,立刻得出结论虽然修炼葫芦剑诀,使他的经脉远比常人坚韧,但是毕竟人体的承受力也有极限,终究也受不住他这样自虐般的肆意妄为
幸亏这一瞬间,求生的**使张桐瞬间就冷静下来,面对突发情况,没有惊慌失措,立刻封住期门茓前后的两个茓窍,并把剑气用最快的速度牵引出来,把造成的伤害,尽量减到最小
不过这样也难免令张桐的速度随之锐减,紧随其后那股漆黑如墨的魔气,趁势追赶上来,不等他再躲闪,直接从后往前一兜,就把他完全包裹了进去
顷刻之间,张桐只觉眼前一黑,随即无数魔气化为一丝一丝,犹如牛毛般细密,顺着他的毛孔,就往体内涌入
“不好!”虽说在此之前,张桐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天邪大阵引来这些魔气应该对他无碍,但是真正面临魔气入体,却难免心生骇然,禁不住惊呼一声
紧跟着剑光也维持不下去,直接在大量黑气的包裹下,明灭两下,便自灭去,随即张桐身子一沉,就从半空之中狠狠坠落下去
幸亏这时整个郎夏国都被天邪大阵罩赚即使刚才张桐御剑飞行,也没有超过二十丈高,这时掉了下来,倒也不甚致命,只是把他摔得七荤八素
同时裹在他身上的那些魔气,也趁此机会,猛的往里钻,折之间,渗入皮下,然后分成两股,顺着血脉经络,一股向下奔向丹田,一股向上直入大脑
此时张桐刚从空中摔下来,丝毫没有时间反应,只觉头脑随之一昏,神智就已经有些不清了索性恰在当时,其中一股魔气,也侵入到了张桐的丹田,正好遇上盘踞在气海之中的那道葫芦剑气
张桐修炼的葫芦剑诀本就讲求,锋芒锐利,有我无他,凝成的葫芦剑气更也霸道无比,把气河为它的私有领地,从来不容外来者染指分毫上一次那团五蕴之火进来,就被葫芦剑气直接收摄进去打算炼化,只不过那团五蕴之火乃是先天火种,本质不在葫芦剑气之下,这才凝在葫芦剑气中心,两者谁也奈何不得谁
而这一回再次被魔气侵袭,葫芦剑气不用张桐刻意催动,就已自发转动起来,瞬息之间,微微一震,就把侵入其中的那些魔气全部绞碎加之张桐这道葫芦剑气还别有不同,其中蕴含一团五蕴之火,剑气发出之后,含有一股热力,正是那些魔气的克星那些魔气刚一碎散,再被那股热力灼烧,立时呲呲作响,化为虚无,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向上冲去那股魔气,还没到达大脑,刚至张桐胸口,就被存在他胸中的那一丝剑意阻挡住了那是张桐自修炼葫芦剑诀以来,全部精神意念的升华,所蕴含的精妙与潜力,甚至超过了葫芦剑气!
只不过张桐现在所处的层次还太低,达不到明心见性,悟彻玄机的地步,无法理解其中精义但无法理解,与不能掌控,却不能否定这一丝剑意本身的存在和作用
其实就在张桐被魔气罩赚他胸中这一丝剑意就已勃然而发,对那些侵入体内的魔气开始发动围剿,直至最后那些魔气分成两股,其中一股顺势上冲,正好与之迎头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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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张桐只觉体内好像发生了一次爆炸似的,实际并没发出任何声音,却震得他脑袋嗡嗡直响,随即那股魔气受不住剑意摧消,登时散碎开来,散入经脉之中诛仙之野狗当道txt下载本书最新章节首发来自书河
由此同时,在张桐的气海之内,那道葫芦剑气也将侵入的魔气灭去,紧跟着就涌出来,开始按照剑诀,沿着经脉运行起来,但凡遇有魔气,立刻热力一催,瞬间将其化去,转眼之间侵入张桐体内的魔气竟被消灭殆尽了
在外面看去,张桐就像海绵吸水一样,把包裹在他身上的魔气全都吸入了体内虎啸帝国由于这时张桐已经掉落下来,失去天邪大阵的压制,后续魔气不再跟进,转眼已经显出身形
“此人果然不惧魔气侵染!”就在此刻孟清也恰好赶到当超发现张桐身上魔气消粳本身却无入魔征兆,登时微微吃了一惊
虽然孟清早有所料,但是此时亲眼所见,仍然令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其实天邪大阵连通域外魔界,引入这些魔气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只要修为到了一定程度,自然能够不惧侵染,甚至能够将其收摄,用以祭练法宝,也都稀松平常
而唯一令孟清吃惊之余又有些好奇的就是,张桐现在的修为明显没有达到那种层次,甚至相差甚远,连他都敌不过,更不要说凭借本身修为去抵御魔气侵染了,那么剩下唯一一种解释,就是张桐身怀异宝,专门能够克制魔气
这也是孟清不知张桐的底细,才会有此猜测,不禁暗暗忖道:“看这个人的年纪比我还小锦却颇已有些火候,想必来历非凡身上所携法宝,必定也不寻常,我若将其夺来,必能实力大涨,在武陵少年的排名也能前进几名,将来达到炼神境界,不用再去苦心钻营,就能必奔得一个长老席位!”
孟清一面心想,一面微微露出一丝热切之色,正待发出飞剑一下斩杀张桐万无一失之后,再仔细搜罗一番这也是这些年来他在天邪宗,与无数天才竞争武陵少年的三十二个名额,早就养成了小心翼翼的性格,不然稍有大意书河 会员登录就有可能丧命
与此同时,张桐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身死从他被魔气罩赚从天上坠落下来,他就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恍恍惚惚只觉体内燥热难当,却是葫芦剑气此时正在通体扫荡残留的魔气随即忽然又从心头升起一丝警兆,才令他陡然惊醒过来,不待睁开眼睛就已感觉到,孟清的气息,就在离他不到数丈的位置
张桐的心情瞬间向下一沉,虽然刚才凭借葫芦剑诀和那一团五蕴之火,已经把侵入他体内的魔气消灭殆粳但是经过这一番周折元极破空txt下载也把他剑气消耗大半,再加上先前拼命逃跑,又已伤及经脉,一时半刻,难以恢复,在这种状态下,根本不可能在孟清的指缝间逃出生天
“完了!难道今天我也要跟五云仙娘一样,死在这个人的剑下!”张桐的脑海瞬间涌出了一丝绝望的念头,不过紧跟着又被存在他胸中的那一丝剑意灭去,反而因此更激起了他潜藏在心底的凶性,索性把牙一咬,内心暗暗忖道:“哼!既然你非让我死,那我也不能让你好活!我直接自爆剑气,再加上五蕴之火,就算炸不死你,也要把你烧死!”
张桐身处绝境,见那孟清逼来,一面拿定主意,一面暗暗发狠开始催动剑诀,就要自爆剑气跟孟清同遇见,却没想到,就在这时,竟忽从天际传来一声娇咤,紧跟一道紫色电光,随声而来,奇快无比,折之间已经及至跟前,直冲孟清的顶门狠狠击杀过来
“恩?紫电剑!”孟清来不及再去斩杀张桐,急忙抬头一看,见那紫色电光,立刻眉头紧锁,随即身形暴退,扬起他那口冷月剑向上抵挡过去
张桐没有想到,都到这种情况,居然还能险死还生,不由得大喜过望,赶紧稳住真气,也不急着自爆,趁着孟清无暇顾他,取出几个甄远道原来给他的疗伤丹药就吞服下去,然后就势翻身一滚,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手脚并用就向孟清退去的相反方向跑去
如果这时张桐还留有几分余力,就能趁机一鼓作气,直接冲出天邪大阵,可惜现在他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再要强行催动剑气,非要留下大患,轻则加重伤势,重则还有可能影响到以后的修行
刚才张桐抱定同归于尽的决心,自然什么也不在乎了,但是现在,时移事易,他又看见了求生的消,自然不肯再轻举妄动了
而且后来那个人娇咤一声,张桐听起来竟觉有有几分耳熟,似乎在哪曾经见过,只是印象模糊,一时记不起来,不过话说回来,在这种情况去攻击孟清,总归也不会是敌人就对了将骨txt下载
张桐内心略一思忖,便已得出一些猜测,稍稍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几乎与此同时,那道紫色电光,也与孟清的冷月剑,在半空之中狠狠撞在一块不过两边似乎都是用剑的高手,深谙虚实相济的道理,剑光一触之际,立刻化实为虚,也没发出多么惊天动地的声势反而各自循着轨迹,急速舞动起来,令人眼花缭乱
尤其那道紫色电光,精芒擎动之间,好似霹雳惊雷,狡又刁又狠,顷刻之间,上下飞舞,竟把孟清的冷月剑逼得连连退避,有好几次都险些被拦腰斩上了
张桐在下面看得清楚,内心亦是暗暗咋舌,心说:“来救我这个人究竟是谁?看这锦居然非常高超,单就招数剑法而言,就比孟清高出一筹,而且看那道紫色剑光,似乎也比孟清的冷月剑更要锋芒凌厉!”
与此同时,就在张桐狐疑之际,孟清的心里比他还要震惊,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作为天邪宗这一代,用剑的翘楚,虽然他排名,仅在武陵少年的第二十一位,但是单就锦而言,他却只在排名第一的大师兄翟阙之下,并受到当今天邪宗掌教的欣赏,若非因为还没有达到炼神境界,他也不会仅仅排在第二十一位
但是这一瞬间,孟清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只闻一声,未曾蒙面的敌人,锦已经稳稳超过了他,甚至不在武陵少年排名第一的翟阙之下
孟清眉头紧锁,内心暗暗忖道:“这个人较的力道比我强不多少,应该还没达到炼神境界,但是锦已经远超于我,加之听她声音,还是一个女子,难道果然是飞云涧碧云庵玉清大师一脉的弟子?”
孟清越想越发笃定,再加上那口带着紫色电光的飞剑,更是碧云庵玉清大师的赖以成名的《太乙紫电雷光剑诀》,一旦施展出来,紫电如芒,电光擎动,威力奇大
即使孟清这口冷月剑,材质禁制都属上佳,与那紫色电光一遇,也渐觉有些抵挡不住鬼噬阴阳尤其那来人的锦也极致高超,催动剑诀每每往他飞剑拦腰斩去,由于飞剑发出剑光也有强弱部位,一般阶剑光凝聚,威力自然最强,及至巾部位,因为剑光分散,威力就要衰弱一些,到剑尾则更弱一些
所以一般高手斗剑,如果所用飞剑相当,多以阶去击敌方巾或者剑尾,一旦得手便是以强克弱,立刻使敌人飞杰创,从而威力锐减,迅速取得胜势,这也是体现出锦高低的地方
不然在此之前,五云仙娘的那口飞剑也不弱于孟清的冷月剑多少,却攻杀过去之后,片刻就被逼回来,两者的差距就是在此
现在却风水轮流转,反而是孟清的剑光,好几次险些被克制赚虽然他反应极快,都在最后躲过,却已自乱阵脚,剑光左支右拙,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随即又是片刻,忽见那紫电剑光蓦地一闪,逮到孟清的一个破绽,速度突然暴涨,当空回旋一绕,恰到好处正撞在冷月剑的当腰,登时令那口飞剑猛的往下一坠,月白色的剑光随之暗淡下去
孟清脸色骤然剧变,急忙连连催动真气,才堪堪把剑光稳赚但是经此一下威势已经大不如前孟清看在眼里,立时心头一沉,便知自家飞剑已经受损,再想反败为胜几乎不太可能
“不好!来人厉害!我非敌手!”孟清见机不妙,立刻心中暗道随即忙想把剑光收摄回来,然后趁势回身遁走,他的性格虽然冷厉,但是并非不知变通的愚人,进退得失早就在他心里权衡得清清楚楚
但是唯独令孟清没有想到,对方竟比他还抢先了一步,就在这一瞬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幽幽的道:“现在才想走,不嫌太晚了?”
随即话音没落,就见那道紫色电光,闪烁之间,一个变化,居然从中爆射出无数紫色雷电,足有百道之多,犹如群蛇吐信,从四面八方狠狠击杀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九六回 血手艳妮尹春娘(第三更!)
“邪魔外道!尽数伏诛!”就在漫天犹如群蛇的紫色电光袭来之时,孟清耳边隐隐又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冷哼声音,紧跟着就听一连串“刺啦刺啦”的爆鸣,无数电蛇倾泻而下[.YUU礭
到了这时,孟清还妄想凝聚剑气护身,却刚等他的飞剑分化出一些剑光,还没来得及织成光网挡在身前,就被无数电蛇切割得支离破碎强大的紫色电光几乎没有受到丝毫阻滞,已经冲破了孟清在最后的防御,然后毫不留情,穿入他的身体
张桐在地上抬头望去,从那道紫色电光出现,直至此刻,孟清落败,实际也没用多大功夫,却把张桐深深的震撼住了原先自他得了葫芦剑诀之后,接连战胜了几个强敌,便总暗暗自忖,锦十分了得,但是现在一看,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井底之蛙
葫芦剑诀固然高深,雷音剑法也甚精妙,可是仔细叫起真儿来,张桐又能得到其中几分精髓?张桐自知本身虽然有些天赋,却也算不上什么惊采绝艳的天才,仅凭他自己研习参悟,能够领悟十之一二,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如今见到真正名门嫡传的弟子,无论是冷月剑孟清,还是后来那个,使用紫色电光,斩杀孟清的那名女子,张桐才第一次清楚无比的,认识到这其中真正的差距
所幸从一开始,张桐见到五云仙娘和烈火真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只是随之而来的,孟清和那名女子,给他的震撼更大一些,倒也不至于令他觉得气馁,反而因此更激起了他日后勇猛精进的决心
转是孟清也算得上是一个天才,能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修炼到第十二重小周天,并且在锦上拥有极深造诣,已经十分难能可贵,可惜他却没机会了,无数电蛇入体已经瞬间断绝了他的生机,之所以现在还没咽气,全凭一股执念支撑,他想看一看杀死他的究竟是什么人
“紫电雷光!群蛇乱舞!果然不愧是飞云涧碧云庵的高足!何不现身出来一见也让在下死个名目!”孟清淡淡的说道,直到这时他仍然维持着一贯冷漠的态度,似乎死亡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值得恐惧的
“武陵少年,第二十一,冷月剑孟清!临死之际没有气急败坏,没有愤怒咆哮,没有屈膝求饶,倒也有几分天邪宗的气节!”一个听起来十分柔软的声音随之淡淡的答道,紧跟一道白影一闪,一名身着雪白僧衣头顶却高高挽起一团云髻,体态丰腴,婀娜多姿的美貌女子,已经施施然的现身来到孟清的身前
这时孟清已经油尽灯枯脸上露出灰败的颜色,但是见到这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子一现身,他的眼睛却不由得为之一亮随即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你!面若桃李,心如蛇蝎,杀人无数的血手艳妮尹春娘,能死在你手上,我孟清不冤了!”
说罢之后,脑袋一歪,随之体**入那些紫色电蛇,突然同时爆发,掀起漫天血雨,顿时就把孟清炸得死无全尸连最后剩下一些残尸碎肉也都被那些电光瞬间烧成了灰烬
“该死!什么血手艳妮!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个活的不耐烦了,给我起了这么一个破绰号,非要把他抽筋拔骨不可!”随着孟清死去,尸骨无存,那名女尼反而愤愤然的骂道,似乎对于孟清最后对她的评价非常不满
无奈这天邪宗的许多功法直接把神魂与肉身融合为一,一旦死于敌手,就是魂飞魄散,连抽取魂魄继续鞭笞的机会也无
那个被唤作尹春娘的女尼虽然有些气不过,但对于这种死的干脆无比的敌人,即使她修为再高,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气鼓鼓的哼了一声,转又把目光落在了张桐的身上(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与此同时,张桐听见孟清临死之前,叫出尹春娘的名字,他也猛然回想起来,当初在阴阳叟围攻灵犀观时,甄远道派他去找鬼道人和天蚕仙娘求援,路径大巴山时,曾遇到王山君和郝少平一伙人,围攻一个长的十分漂亮的女尼和一名妙龄少女
当时张桐还出手相救了一回,后来才知道那女尼名叫张文琪,也是飞云涧碧云庵玉清大师的弟子,那名少女则是张桐之前在金平寨救过的程芷仙的妹妹,名叫程芷茵,因是双胞胎,姐妹两人长的几乎一摸一样
由于之前有程芷仙的关系,张桐一时兴起,还曾异想天开,想收程芷茵为徒,却没想到还未商定,又忽然飞来一溜白虹,一出手就把程芷茵给劫走了,后经张文琪解释,才知那白虹之中,竟是张文琪原来的大师姐,因为屡犯教规,才被驱逐出门
只不过当时张文琪说,她这个大师姐名叫尹八姑,却并非是孟清所说的尹春娘,而且依照张文琪的意思,尹八姑也仅是行事乖张,不服管束罢了,更与面若桃李,心如蛇蝎,血手艳妮,这些搭不上边界
可不知是怎么回事,张桐一听见尹春娘这个名字,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尹八姑的头上,随即越想越发笃定,这两个名字,就是一个人而唯一令他有些疑惑的就是,当初张桐还跟尹春娘对过一招,也没觉得她多么厉害,怎么才一年时候,就忽然突飞猛进,把孟清这样的高手,也能轻易斩于剑下了?
张桐一面暗忖不解,一面赶紧不敢怠慢,见到尹春娘向他望来,急忙起身拜道:“刚才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不然在下……”
却没想到,他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尹春娘哼了一声,打断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记得当初你不是挺狂妄的吗?还要收我师妹为徒,真是好大的口气,按照这样的道理,你应该跟我师父同辈,怎么又成我的晚辈了?”
张桐微微一愣,随即略一思忖,便已猜出定是上回之后,张文琪回去请出玉清大师,后来又发生了许多波折他也不知内情
不过看这尹春娘说话的口气,大概已经回归了碧云庵,同时程芷茵也因缘际会,拜入了玉清大师的门下
而且刚才张桐见过尹春娘的锦,至于将来怎样苦练,将她反超过去,还是后话,至少现在,张桐已经心服口服,被她挖苦两句,也不觉得恼怒,反而想起当初旧事,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入道还没几天,就敢大言不惭,争为人师,实在可笑
张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前辈取笑了!当初在下初出茅庐,弄出许多笑话,现在回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汗颜,转是这回身受前辈救命之恩,在下铭于肺腑,必定没齿难忘!”
尹春娘见他言辞恳切,倒也不好一味斥责,只管哼了一声道:“行了!你也不用谢我,要不是看在上回你救过文琪丫头和小师妹,我才懒得管你死活呢!”
说话之间,也不理会张桐,直接把手一摄,就将孟清的那口冷月杰在了掌中,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好生端详了一阵,最后却摇了摇头,微微叹道:“角一口好剑,可惜跟我的剑诀相冲,不然跟紫电配成一对,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尹春娘一面说着,一面又弃之如敝履一般,将那口冷月剑给丢到了地上,仿佛那根本不是一口价值连城的飞剑,只是一块残砖烂瓦,半点也不觉得可惜
张桐简直看得目瞪口呆了,刚才张桐见尹春娘把冷月秸去之时,眼神之中还曾闪过一丝热切,只不过转念一想,尹春娘斩杀孟清,这口冷月剑被她得去也是理所应当
反而是先前五云仙娘的那口飞剑,张桐急着逃走,孟清也忙追他,两人谁也没顾得上收去,等下稍微折回去取来,即使不及这口冷月剑,至少也比张桐现在用的虎啸剑和青鱼剑要好许多
这时张桐服下几颗疗伤的丹药,内伤已经好了许多,连带用吞金葫芦,释放精金之气,补益葫芦剑气,立刻使他实力恢复了大半,唯独期门茓附近的一处经脉,因为损伤太重,一时难以痊愈
张桐还在仔细权衡,他现在的状态,是否应该回去,取五云仙娘那口飞剑,恰在这时尹春娘就把那口冷月剑再次丢在了地上,顿时把张桐惊得一愣,两眼紧紧盯着尹春娘,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尹春娘的灵觉敏锐,立刻察觉到了张桐的视线,却并没有回头,只淡淡的问道:“怎么?你想要这把剑?”
张桐微微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知道这时不是矫情的时候,立即点了点头,不卑不亢的道:“本来前辈斩杀那孟清,这口飞剑就该归前辈所有,在下并无非分之想只是现在,前辈不要,不如让给在下,不知前辈可否应允?”
“你这人倒是不客气!”尹春娘回过头来,瞅了张桐一眼,神色也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怒,随即又看了看那口冷月剑,想了一想,然后才道:“这把剑给你也不是不可,但是你需另外答应我一件事才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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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回 净土宗 神念宗 未来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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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前求票!老云天天三更!理直气壮的求一下月票!嘿嘿……正文……另外答应一件事?”张桐微微一愣,却想不出尹春娘这样的修为,需要他帮忙做什么,还如此煞有其事,当面提了出来,只是看那神色,也不像是玩笑,又不禁令张桐心里生出几分犹疑
虽说那飞云涧碧云庵的玉清大师乃是正道名宿,但是这个尹春娘,可绝不是省油灯,不然也不会被人送一个血手艳妮的绰号,甚至上回被逐出师门,仍然行事乖张,欺负张文琪,劫走程芷茵,这可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作为
张桐一听她提出这个条件,心里立刻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孟清留下这口冷月剑虽好,可是为了一口飞剑,承担太大风险,张桐却不乐意
尤其经历这一次波折,先是烈火真人遭劫,又是五云仙娘就戮,这两个人的修为都比张桐高出许多,也是说死就死,没有半点含糊,更给他触动不少,遇事也更添了几分慎重
其实按张桐本身的性格,实在不愿跟尹春娘谈什么条件,如果给就给,不给就不给,没有什么好说的,这口飞脚桐也不是志在必得只不过尹春娘的修为太高,她都已经把话说出口了,张桐却不好当面拒绝,不然谁知的这个女人会不会突然翻脸
虽然算上这一次张桐跟尹春娘才只见过两次,但是对于这个女人的性格,从她只言片语,却也可见一斑,行事乖张,无法无天,不然一般人被师父逐出师门了,要么赶紧认错苦求要么就躲得远远的,可她却偏偏胆大妄为,还敢明目张胆去欺负原来的师妹
对于这种办事不按常理的人,张桐愈发不敢怠慢,想了想道:“前辈请说,不知是什么事,还请前辈吩咐只是在下修为低微,不知是否力所能及”
尹春娘本就极其聪明哪还听不出张桐话中模棱两可不禁冷笑一声:“张桐!你不用给我蒜些字眼上的小把戏,什么‘修为低微’‘力所能及’的,说这些都没用!你只需考虑,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答应,这把飞剑,现在就给你,然后马上跟我走如果不答应也没关系,就当我替文琪和芷茵还了你上回救她们的人情不过这把飞剑就不能给你了”
说话之间,尹春娘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一面淡淡的打量张桐,一面等待他做出选择
“答应!还是不答应!”一时间张桐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如果答应,得到飞剑,却要去帮尹春娘做一件未知的事情,如果不答应,固然保险些,却因此与冷月涧之交臂,还等于恶了尹春娘的好意
而尹春娘本来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性格,张桐想了一会,却仍没有答复,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哼了一声,大声叫道:“你也是个爷们儿!怎么办事这么不干脆!快点,快点,你到底是答不答应,赶紧给个准信,我可还急着呢!没空跟你耽搁!”
原本尹春娘是想催促一下张桐,谁知她这一喝反而令张桐下定了决心,摇了摇头道:“这个……还请前辈见谅!在下恐怕有负前辈的信任了,刚才在下连番苦斗,已经受了重伤,这种状态,没有自信,也没有能力,完成前辈嘱托的事情,因此这口飞剑在下还是不要了”
“哎?”尹春娘蓦地一愣,没想到张桐最后居然拒绝了,这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之外
由于尹春娘本身就专注于剑道,而且造诣极深,已经臻至上乘,深知一口飞剑对于专修剑道之人的重要要不是玉清大师已经答应她,等她达到炼神境界之后,就赐给她一口上乘飞剑,至少炼有二十五重禁制,并且与她修炼到太乙紫电雷光剑诀能够相得益彰,不然她也不会把这口冷月接若敝履一般
况且即使如此,对于这样一口飞剑,她也不会随意丢弃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就算自己用不上,也可暂时收起来,留待日后跟人换取别的东西而尹春娘之所以会如此,也是她另有深意,打算引张桐上钩
本来这一回,尹春娘奉她师父玉清大师之命,会同另外几位佛门同道,一齐来郎夏国,也是为了襄助,破除这座天邪大阵,只不过那其中却有一个桃花仙子闻婧真,乃是尹春娘的死对头
其实说来尹春娘和闻婧真还算是同门,闻婧真的师父,太黄山,酒花泉,元盏洞的九域大师乃是玉清大师的师姐,两人都出自佛门三宗之一的未来宗
佛门三宗,净土宗重禅修,神念宗重堪悟,未来宗重外功上一次张桐追杀金平寨的寨主吴善,最后遇到一个天然山,飞来寺的寒月禅师,将那吴善收走,就是看中他,经历生死,悟彻善恶,符合神念宗堪悟大道的本意,这才心头顿起了收徒之念
而同为佛门三宗,未来宗所谓‘外功’,说白了就是斩妖除魔,杀恶以扬善,积修外功,铭炼心神,最后达到超脱自我成就大道的目的
虽然此法仍属佛门正途,但也难免使未来宗成为佛门三宗之中,杀伐最重的一脉,门下弟子脾气也最火爆,每每遇上邪魔外道,全都争先恐后,生怕晚了一步,就要吃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炙了
尤以上一代弟子之中,九域大师和玉清大师为最,当年这师姐妹俩没少因此,针锋相对,大打出手,只不过这些年随着修为日臻,心性也渐渐平和沉稳,这才少在人前流露出来
转是二人的大弟子,闻婧真和尹春娘继承了她们的衣钵,自小入门就互相看不顺眼,什么事都要争一个高低上下,一开始比身高个头,然后比谁吃饭多,再长大了一些,开始筑基修炼,就开始比谁的修为更高
一直到前一阵,尹春娘被玉清大师逐出师门,还好生被闻婧真给嘲笑了一番,这让尹春娘的脾气如何肯咽得下这口气,所以此番两人再次相见,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要不是有一位师叔压着,恐怕当面就动起手来了
即使如此也免不了一番冷嘲热讽,说到最后更是谁也不服谁,撂下狠话,定了赌约,各自去破一个天邪大阵的阵眼,而尹春娘所选的恰好就是刚才张桐去的那个大黑山城,不然她还遇不上张桐,更救不下张桐的性命
至于那位领队的未来宗的长老,对这两个刺儿头也着实没有办法,幸而知道这两个人全都修为不凡,又有各自师父赐下的法宝,即使遇上炼神高手,也可自保全身而退,便也不去阻拦,索性由得她们
可是等尹春娘,离开大队,独自出来,稍稍冷静下来一想,却暗暗有些后悔了因为这一次她来之前,玉清大师曾经给了她一件法宝,叫两仪神光镜,一旦催动起来,便可发出两仪神光,威力之大就连炼神境界的高手也要退避三舍唯独这件法宝必须得有两个人合力驱动,一个操纵阳光镜,一个操纵阴光镜,阴阳合一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
要是原先,跟随大队,随便找个同门,也能联手使用这件法宝,但是现在一赌气跟闻婧真各自出来,分道扬镳,孤身一人,却让尹春娘有些犯愁了,尤其以她脾气,让她回去认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必须另想一个办法才行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尹春娘遇上了张桐,当时张桐和五云仙娘正在联手对付孟清,由于前番张桐曾帮过张文琪和程芷茵,尹春娘对他还有些印象,只是没有想到,才时隔一年多,张桐的修为居然突飞猛进了许多
上一次尹春娘遇到张桐时,张桐用的还是**飞刀,悟出六刀同出的招数,还自以为十分厉害,把尹春娘给逼退了,却不知人家根本就是看在张文琪的面子上,没有跟他较真罢了,不然紫电剑一出,都用不了一两招,就能把他那几把**飞刀全都破去
即使张桐现在的修为,在尹春娘看来也高明不到哪去,但至少锦已经有了几分火候,而且所修剑诀,居然非常精妙,完全不在《太乙紫电雷光剑诀》之下
虽然尹春娘的师父,玉清大师身属佛门一脉的未来宗,但是她传来尹春娘这部太乙紫电雷光剑诀,却是正经的道家剑诀,而且究其根源,跟葫芦剑诀,还颇有渊源
因为这部太乙紫电雷光,最早也是出自太白节,当初太白节,称霸诸天,威震环宇,门中剑诀何止成千上万,又被细分为‘三纲’‘九品’‘二十七等’
所谓三纲,就是按照剑诀本身的用途,分为‘杀诀’‘阵诀’‘法诀’三个大类至于九品,二十七等,则是按照剑诀的威力,从上到下分为九品,每一品级,又分三等
张桐的葫芦剑诀,乃是总纲,万剑之宗,自然位列一品一等而尹春娘修炼的这部太乙紫电雷光剑诀,则是三品一等的剑诀,在当年的太白节,也算得上一流剑诀欢迎您来,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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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回炼化冷月剑
尤其到了后来,太白节遭逢大劫,许多剑诀秘籍散落于外,其中就有一位雷霆老祖,得了这部太乙紫电雷光剑诀,藉此作为根基,创建雷霆节,与当时另外两个大派,在太白节覆灭之后,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由此也可见这部太乙紫电雷光剑诀的厉害
可惜其后又经无数岁月,雷霆节也随之覆灭,这部剑诀再次散失,辗转又有多人经手,最后被玉清大师得到,已经残缺不全,不到原来一半,又经重新推演,才有了现在的太乙紫电雷光剑诀
虽然威力大不如前,但是本源却不曾变,因此尹春娘见到张桐就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这也是葫芦剑诀与太乙紫电雷光剑诀之间的感应,只不过经历无数年,这种羁绊十分微弱,平常不易感觉出来罢了
上一次,尹春娘遇见张桐,心里就隐隐有过这种感觉,只不过那时张桐修为太低,加之两人惊鸿一瞥,令她也没放在心上然而此番张桐却已今非昔比,葫芦剑诀臻至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使她那种感觉,愈发清晰起来
本来之前尹春娘还有机会救下五云仙娘,可她偏生不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无论救人,还是杀人,都得由着她的性子来
也是合该五云仙娘气数已粳尹春娘见她跟张桐配合默契,心里就觉得十分碍眼别说出手救她,不去落井下石,就已经算不错了
直至随后,五云仙娘死在孟清的剑下,张桐遁走,陷入绝境,尹春娘这才现身出来,斩杀冷月剑孟清救了张桐一回,并故意用飞剑,想引张桐入瓮
其实尹春娘此举,也不是怀有什么坏心,只是她的性格使然,令她平生从来不肯求人,即使是跟她师父玉清大师也极少低头
此番遇见张桐虽然因为剑诀的缘故,使她对张桐稍微有些好感但是她执拗的脾气却未曾改变非得故意做个扣子,让张桐来求她不可
谁知居然弄巧成拙,把张桐弄得疑神疑鬼的,索性连那口冷月剑也不要了这一下尹春娘可傻眼了,顿时恼羞成怒,把脚狠狠一跺,喝了一声:“不行!”
随即也不管张桐答应不答应了直接把那口冷月靳张桐身前一甩,然后把脸一沉恶狠狠道:“现在赶紧把这口飞剑给我祭炼一遍,然后就跟我走再有半个不字,小心你的脑袋!”
张桐登时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尹春娘这样喜怒无常,居然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亲口说过,如果张桐不同意,会看在张桐曾救过张文琪和程芷茵的份上,放了张桐一回,谁能想到,言犹在耳,她就不算数了!
不过这时,张桐可不会傻乎乎的,上去跟这个女人较真儿很明显尹春娘本来就不是讲道理的人,就算说出天花乱坠,也难令她改变主意,还可能把她惹急了,到时候凭她的修为,最后倒霉的还得是张桐
就在愣了一下之后,张桐内心略一思忖,便已捻清了当前的形势面对尹春娘这种实力强横,又不讲理的人,反对无效,又跑不了,唯一只有暂时隐忍而且说到底了,张桐也不吃亏,反而占了大便宜,他还什么也没做,就先得了一口冷月剑,要在往诚哪儿去找这样的好事去!
张桐索性把牙一咬,心说:“反正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打不过这婆娘,不然就先把这口冷月秸下再说至于其他的,也不用着急,先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再见机行事”
张桐一面打定了主意,一面把那口冷月剑拿到手中,然后看了看尹春娘,索性也不说话,直接就地一座,就把葫芦剑诀运行了起来,张嘴喷出一口剑气,将那飞剑,团团裹住
这还是张桐第一次使用葫芦剑诀来祭练飞剑,因为上回他夺得那口虎啸剑,当场就被吞金葫芦吸摄进去,直接催动吞金葫芦,就把飞剑给炼化了但是这一次有尹春娘在超张桐却不想轻易暴露了吞金葫芦的秘密,只好舍简就繁,使用剑诀,炼化飞剑
不过这也另外有一个好处,就是飞剑和葫芦各成一体,如果将来一旦吞金葫芦出了什么问题,张桐还能单独催动这口冷月剑,而不像现在这口虎啸剑,已经跟葫芦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与此同时,见到张桐乖乖就范,尹春娘也偷偷松了一口气别看她表面好像挺强硬,但张桐真要硬顶,她也下不去狠手她的性格虽然乖张,却并非丧心病狂,尤其她亲近的人,更是千方百计的维护张桐曾救过张文琪和程芷茵,又因修炼葫芦剑诀,与她剑诀,互生感应,已经令她心中微微生出一些亲近
尹春娘由于性格原因,到现在活了将近二十八年,除了她师父和两个师妹,再加上一个跟她臭味相投的闻婧真,从来没有一个朋友,或稍能亲近些的人,唯独张桐令她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因此她的心底还是十分珍惜
而且刚才尹春娘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张桐不听话,就狠狠教训一顿,然后把这口冷月剑给了张桐,再放他离去也就罢了,只不过那一丝好感,也将随之湮灭,下次再见,就是路人
张桐却不知道尹春娘内心的这些想法,只见她说话杀气腾腾,还以为真有性命之虞不过这时张桐已经开始祭练飞剑,原先那些杂念,也都尽数抛却,进入一种无喜无悲,空冥自想的境界
随之神念一动,就已进入了冷月剑的深处,那是一片空旷暗哑的黑色世界,仿佛深夜阴云密布的天空,只有一丝清冷的月色,照出一片微弱的光亮
在那光亮的下面,跟当初张桐把神念进入青鱼剑中一样,是一串巨大无比,由无数神纹古字,凝结而成的禁制,其中有大有鞋转动速度,有快有慢,好像一个庞大而精密的机器,按照一种难明的规律,在错落有致的转动
这一瞬间,张桐犹如身临其境,站在那一连串巨大的禁制面前,自己好像一只渺小的蝼蚁,只能仰头向上眺望,才能勉强看清全貌
“一!两!三!……十九!二十!”张桐心里默默的数,足足有二十重禁制,已经远远超出了虎啸剑的十五重和青鱼剑的十八重
而且张桐还有一个发现,这口冷月蕉制的禁制,明显要比虎啸剑和青鱼剑精密得多他只大略的观察了一下,冷月剑一重禁制,包含的神纹古字,至少比青鱼剑多出三分之一,比虎啸剑多出五分之一
原先张桐还觉得,虎啸剑只有十五重禁制,青鱼剑却有十八重,两者威力却差不多,还觉得有些蹊跷,却只能归结到,两者材质不同直到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除了材质不同,每一重禁制竟也有差异
其实这些基本扯,都应该由师父传授,怎奈甄远道本身,修为不够,层次有限,对此还一知半解,又如何给张桐传道解惑,到头来还得张桐自己,仔细参悟,慢慢揣摩也正因为如此,别看张桐得了一部葫芦剑诀,好像得天独厚,实则若算起来,要想跟那些承蒙名师指点的人,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他还要付出更多努力,否则稍微松懈就要被人远远甩在身后
而此时张桐还不知道,这些禁制存在差异,本来就是一种扯,还以为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不由大喜过望,内心暗暗忖道:“想不到飞蕉制的禁制,还存在这样的差异,这口冷月剑,出自天邪宗,原来的魔道魁首,即使现在败落了,也不是等闲能够比拟的,孟清又是武陵少年之一,天邪宗少年一辈的翘楚,想必这口冷月剑必也不是寻常之物,我此番能够得到这口飞剑,也算得上是一桩机缘,不然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一口上乘飞剑呢!”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催动剑诀祭练这口飞剑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顷刻之间一道葫芦剑气涌入冷月剑中,已经将其中最下面的一重禁制包裹住了,然后缓缓渗入其中,浸透每个神纹古字,直至将其完全炼化,立即一刻不停的又往第二重禁制冲了过去
这时张桐的神念已经完全沉浸其中,根本没注意到外界的情况,却不知道,就在此刻,尹春娘看他的眼神,已经微微露出了吃惊之色
尹春娘本来就天资极高,这些年又得玉清大师的指点,修炼太乙紫电雷光剑诀,锦早就登堂入室,非同等闲可比,不然也不可能,面不改色的轻易斩杀孟清
可是这些年来,在她的印象中,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这样干净利落的炼化一口飞剑,不到片刻之间,原本死气沉沉,受到重创的冷月剑就再一次发出了冷冽的剑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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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回 不行!绝对不行!(三更求票!今天月票还没开张呢!))
“嘶!”尹春娘不由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暗想道:“这到底是什么剑诀,竟然剑气微微一侵,就进到了飞剑里面,好像天生具有一种亲和力,丝毫也没有受到抗拒似的!而且这口冷月剑刚才已经被我的紫电击伤了禁制,至少得用剑诀重新温养一两个时辰,才能恢复过来,可是现在,这个张桐,竟省去了这一步,直接用剑气一催,就让这口飞剑重新发出剑光!”
尹春娘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对张桐更多出了几分好奇,不过她这种好奇也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并非带着任何觊觎之心,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自有一种骄傲的自信,认为她所练的太乙紫电雷光剑诀,才是天下间最精妙,最锋锐的剑诀,只需心无旁骛,把这部剑诀练好,就能直指剑道精髓,所以就算张桐的剑诀再好,她也不会生出半分贪慕之心
如果哪一天,尹春娘想要抢夺张桐的葫芦剑诀,也就说明她自己否定了自己的剑道,否定了自己的修为,放弃了自己的坚持,那么她也就不是尹春娘了
与此同时,张桐的神念沉浸在冷月剑中,还不知尹春娘已经看出了他的剑诀蹊跷,仍然一味催动剑气,沿着那些禁制,不断向上冲涌,想要尽快炼化飞剑之内的二十重禁制
到了最后,张桐沉浸其中,几乎都忘记了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等了一年,又像只有一瞬,忽然“轰”的一声巨响,从那飞剑之中猛的爆发出来,一下把他震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张桐蓦地一惊,突然回过神来,才发现竟在不知不觉间,这口冷月剑内的二十重禁制,已经全被他的葫芦剑气渗透了进去
刚才那一声巨响,则是第二十重禁制的最后一个神纹也被葫芦剑气裹赚整个这口飞剑的禁制,仿佛一个巨大的机器,突然开足马力转动起来,那股气势犹如山崩地裂一般[]
“成了!成了!”张桐眼睛一亮,登时大喜过望,紧跟着又随神念一动,按照葫芦剑诀操纵飞剑的方法,当即就把这口冷月剑催动到了极限
只见那二十个巨大的禁制轮盘,飞速旋转起来,神纹古字,连成一串,形成一片片凛冽的白色光芒,这就是冷月剑的剑光,洁白如玉,清冷无比!
随后,顷刻之间,还不等张桐再多看一眼,他的神念已经被飞剑之中,蓬勃而出的剑气逼了出来
等他再睁开眼睛,只见那口冷月剑,通身笼罩在一片通透的白光中,正微微的悬浮在他身前,巾莹润,透着灵动,早已不像刚才被尹春娘丢过来时,那种死气沉沉的,犹如死物的样子
“疾!”张桐心中大喜,顿时喝了一声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的第一口飞剿,但是这一瞬间他仍然难以遏制心中的激动因为相比起这口冷月剑,他原来的那口虎啸剑,以及甄远道暂借给他的青鱼剑,实在相差的太远了,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原先不曾体会过,张桐还只能从禁制的层数和材质的不同,来理解这三口飞剑的差距,而此刻一旦经过亲身体会,他才会更真切的感受到那种不可逾越的差距,如果这口冷月角金玉的话,那么虎啸剑和青鱼剑就是顽石,这就是张桐现在的感受,没有半分夸大其词
而随着他那一声清喝,冷月剑已如离弦之箭一般,陡然发射出去,只一瞬间,跨越千丈,受到葫芦剑气的催发,甚至比刚才孟清施展的时候还快,顷刻之间,一溜白虹,足有五六丈长,犹如鹰击长空,势头威猛无比(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好剑!真是好剑!”张桐没有继续把飞剑舞动起来,只是浅尝辄止,就重新收回来,令其收摄剑光,悬浮在身前,一面仔细端详,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面还在不住的称赞
尹春娘没想到张桐对于飞剑,居然比她还要痴迷,本来作为爱剑之人,她也能够理解张桐,只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惬意的地方,而且她还另有要务,实在耽误不起功夫,可以想象这一次一旦让闻婧真占了先,事后还不一定怎么挖苦嘲笑她呢!
尹春娘决不允许出现那种情况,所幸刚才张桐祭练飞剑节省了许多时间,反倒比她预料提前了一点这让尹春娘微微松了口气之余,也多等了张桐一会儿,才忙着叫道:“行了!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其实张桐刚才痴痴的对着冷月舰视,却并非是在欣赏,而是葫芦剑诀中,一种特有的养剑之法,通过静气明神与飞剑息息相通,甚至练到最后大成之境,不用刻意催动剑诀,只需神念一动,哪怕千里之外,剑光也能应势而发,如同臂使,一蹴而就
刚才张桐也是兴之所至,炼化了冷月剑之后,水到渠成一般,已与飞剑,神念想通,类似的这种情况,他在虎啸较从没有体会过,也许是因为中间隔了一个吞金葫芦的原因
不过张桐也深知这种养剑之法,非得经年累月与飞剑息息相通才能稍有所成,而非短时,能够速成,因此刚进入到那种状态,就被尹春娘叫醒,他也不甚恼怒,只是微微一笑,从地上站起身来,跟尹春娘一抱拳道:“刚才多谢前辈赐剑!不管怎样在下既然收了前辈的飞剑,就算应了前辈刚才的要求,只是不知前辈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事,还请前辈言明,也好让在下心里有数”
张桐心知这一次尹春娘是盯准了他,躲是躲不过去的,虽然他新得飞剑,但是相较于尹春娘来说却仍有些不够看况且这也有违张桐的原则,尹春娘有尹春娘的骄傲,同样张桐也有张桐的坚持
“嗯?”张桐的这种转变,却让尹春娘小小吃了一惊,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神色,想要看他到底有何蹊跷,怎么刚才还极力推脱反对,这一转脸间,就反客为主,积极询问起来了?
不过尹春娘本来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谨小慎微的性格,只是略微狐疑,很快便又释然,内心暗暗想道:“哼!管你要瞬么诡计,我只管一力破之,如果关键时候,敢有什么贰心,看我怎么收拾你!”
尹春娘一面拿定了主意,一面开始跟张桐讲她的计划,直到张桐听到她想去大黑山城破除天邪大阵的阵眼时,顿时大吃了一惊,当即反对道:“不行!这不可能!绝对不能去大黑山城,不但我不能去,你也不能去!”
“凭什么!”尹春娘蓦地一愣,没想到张桐竟敢胆大包天,对她大吼大叫,把她震得,耳膜直响这要是换了别人,尹春娘早就怒了,不说一道剑光斩杀过去也差不多了,但是对于张桐她竟出奇的没恼
大约是因为太乙紫电雷光剑诀和葫芦剑诀的内在联系,作为当初太白节唯一的锦总纲,葫芦剑诀拥有统摄诸般剑诀的功能,太乙紫电雷光剑诀自然也要被纳入其中
而现在虽说尹春娘的修为远比张桐高出许多,但是两者所练剑诀的统摄关系,却并没有改变,致使冥冥之中,尹春娘对待张桐的态度也要受到影响
张桐和尹春娘都也不知其中底细,尤其是尹春娘,总觉有些蹊跷,但是仔细琢磨起来,偏偏又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而张桐受到影响更鞋刚被尹春娘反问一句,立刻反唇相讥道:“凭什么!就凭我刚从大黑山城那边逃出来!就凭我们去的时候是八个人,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就凭我知道那边有一个炼神境界的高手!我承认你锦厉害,但是你锦再厉害,能打得过炼神高手吗?”
“什么?你说大黑山城那边,真有炼神高手坐镇!”尹春娘一听张桐的话,脸色也为之一变,虽然在来此之前,她师父玉清大师给她带了两仪神光镜,专门用来对付炼神境界的高手,但那只是以防万一,给她最后保命之用
而且还有一点,那时候玉清大师还认为,尹春娘这一次出来,汇合不少同门,大伙一起行动,届时凭借两仪神光镜的威力,再加上几个修为不弱的同门,也勉强能够敌得住一个炼神高手
但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这样,如果只有张桐和尹春娘两个人,就算有两仪神光镜之利,再加上二人锦超绝,也绝对没有可能战胜炼神境界的高手,练气境界与炼神境界是天渊之别,这种差距不是天赋和法宝能过弥补的
任何天才,就算是道家四派和佛门三宗的嫡传弟子,也不可能在练气境界战胜炼神境界的高手,这是铁律,不容推翻,即使尹春娘心气再高,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顷刻之间,尹春娘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天邪宗那班余孽,把炼神境界的高手都集中到统万城去了吗?怎么其他阵眼还有高手坐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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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〇回 元丹 元婴 元神
炼神境界的高手,无论对于张桐还是尹春娘,都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即使尹春娘能轻而易举的斩杀位列武陵少年的天才,但是她现在仍然没有越级抗衡炼神高手的资格
但是即使面对这种情况,尹春娘也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微微定了定神,好整以暇,跟张桐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一说!”
张桐知道这时必须尽快打消尹春娘冒险的念头,索性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把刚才,去大黑山城,烈火真人当场遇难,五云仙娘侥幸脱身的经过说了一遍
尹春娘听完,脸色愈发阴沉,想了一想,忙又问道:“你说的那个烈火真人,是不是就是珞珈山大长老的那个侄儿,长的满脸通红,人甚古怪那个?”
“对!就是他!”张桐没想到还没等他细说,尹春娘就已先知其人了,随后又转念一想,珞珈山也属大派,那烈火真人又是其中翘楚,尹春娘认识他倒也不足为奇,跟着又补充道:“而且烈火真人还带着一件法宝,好像罗盘似的,似乎非常厉害,最后仗着那件法宝,还险些从城里冲出来,可惜最后,功亏一篑,连那件法宝也失落在了大黑山城中”
“罗盘似的法宝!”尹春娘听到张桐提起,立刻想起什么,随即愈发震惊:“难道是宇光盘!那宇光盘可是珞珈山有名的法宝自从开宗立派,一直传承至今,据说已有五千年历史,炼制了三十重禁制,威力之大,妙用之强,不逊于我的两仪神光镜!再加上烈火真人的修为,在炼神境界之下已是登峰造极,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破除壁障,达到炼神之境,真想不到他竟死在这了!”
因为尹春娘前几年,曾奉玉清大师之命,去拜访过珞珈山一次当时接待她的就是烈火真人,两人还曾经切磋过一次由于双方都没使出绝招最后只落了一个平手,但是烈火真人的修为,却得到了尹春娘的认可,回去还信誓旦旦的跟玉清大师说起,认为他极有可能成为珞珈山将来的领军人物
却没想到,这才数年,居然世事难料烈火真人已经死在当前,除了令尹春娘心中不胜唏嘘之外对大黑山城那边,坐镇的那位高手也有了更深一层了解
那绝不可能是寻常刚达到炼神境界之人,就像练气境界以十二重小周天为界,到达炼神境界同样有高下之别,其修为高低差距甚至比炼神境界还更悬殊
由练气境达到炼神境,需要打通全身茓窍之后,再贯通天地玄关,将外界的天地精气引入体内,重新炼化肉身,便可脱胎换骨,将自身凝练的真气一举化为法力
到了这时就已经完全脱离练气之境,但是这还不算达到炼神境界,所谓‘炼神’就是铸炼元神,必须将自身神魂,与所修炼的法力,交相融合,凝成一体,在丹田之内,形成一颗元丹,这才算是真正进入到炼神境界的门槛
随之不断凝练这颗元丹,令其不断凝实,直至丹变,生出一窍,便是一转元丹,就此下去,继续凝练,去腐存精,及至元丹九变,九窍,九转,才算完成了第一步
而实际上这种凝练元丹的方法,甚至远比从一个普通人,达到炼神境界还要难,即使达到炼神境界,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又有上千年的悠长寿限,也有绝大部分被挡在元丹三转的壁垒下面,直至寿终正寝,不能再进一步
然而元丹九转还只是炼神境界的第一步,紧跟着还要,化丹为婴,化婴为神,每一步都比第一步元丹九转要困难十倍,而且其中潜藏无数凶险,稍微一点差池,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而尹春娘深知烈火真人的厉害,以她看来凭烈火真人的修为,即使遇上寻扯神境界的高手,固然敌之不过,但是凭借法宝,也有机会全身而退,断不至于直接身死,也就说明在大黑山城那位炼神境界的高手,至少已经达到了元丹二转以上,修为比初入炼神境界,还要超出十倍,高山仰止,不能撼动
“想不到烈火真人居然死了!”尹春娘说罢,又哀叹一声,却紧跟着又想起了什么,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突然叫了一声:“不好!闻婧真有危险!”
虽然尹春娘跟闻婧真一直针锋相对,好像不共戴天似的,但是实则两人心里,却对对方都非常在意两人性格相似,又都心高气傲,平生也没有什么朋友,只有一个从师父那一辈就传承下来的宿敌自小针锋相对,直至渐渐的,竟惺惺相惜,成为最了解对方的知己,只是两个人全都嘴硬,谁也不肯承认罢了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尹春娘听到烈火真人遇难的噩耗,立刻就想到了闻婧真,此前两人约定,她去大黑山城,闻婧真去旁边的金光城,各去破除一个阵眼,先者为胜,后者为负
当时因为不知道那阵眼之中有炼神境界的高手坐镇,两人根本没想到还存在失败的可能,转是谁的速度快,成了决胜的关键却没想到,事出意外,幸亏在这遇上了张桐,不然一头撞到大黑山城去,只怕尹春娘也要措手不及
由此及彼,既然大黑山城有炼神境界的高手,那么闻婧真去的金光城,不出意外,也是一样,届时闻婧真不知实情,又为了跟尹春娘打赌,一味争先恐后,一旦遭逢强敌,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快跟我走!”尹春娘脑海之中略一闪念,当即刻不容缓,叫了张桐一声,同时身影一晃,顺着东北方向就飞奔了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尹春娘也不知从哪来的信心,她就认为张桐一定会跟她去,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一种莫名的信任
张桐并不知道其中内情,刚才提到烈火真人遇难,张桐观察尹春娘的神色,还以为已经打消了尹春娘冒险的念头,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尹春娘竟招呼也不打,只喊了一声‘快走’,就飞奔了出去
“哎?”张桐顿时愣赚一时之间也想不通尹春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说她执迷不悟似乎也不对,因为这个方向并不是去大黑山城,而是去临近的金光城,两成相距大约四百多里
在此之前,张桐曾听罗道人事先说过,这一次天邪宗布下天邪大阵,一共七座大城,每城布一个阵眼,必须全部破去,才能彻底关闭通过天邪大阵连通的域外魔界的大门
本来珞珈山是打算,每一个阵眼派出两名教中的精英弟子,再另外许以重利,招几个修为高深,实力强横的散修相助,而掌教和大长老,则带领门下高手,去统万城牵制天邪宗炼神境界以上的高手
其实这个计划已经相当稳妥,只不过一些消息错误,使珞珈山错估了形势,没想到天邪宗居然出动了这么多高手,除了统万城之外,每一座城的阵眼,竟都派驻了炼神境界的高手坐镇
张桐一看尹春娘掠去的方向,就知道她十有*是要去金光城,又联想到此前她忽然叫了一个‘闻婧真’的名字,张桐也隐隐猜出了一些端倪,内心暗暗忖道:“看来尹春娘这一次也不是单独来的,至少还有一个同伴,名叫闻婧真的,两人分头行动”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急忙跟了上去,虽说这里离天邪大阵的边界已经不远,只要张桐调转方向,用不了片刻,就能闯出去,但是张桐却回头看也没看一眼,因为他既然得了冷月剑,就不能放任尹春娘不管,哪怕明知会有危险,他也得硬着头皮去,这就是张桐内心的坚持和原则,除非他现在舍得把这口冷月阶下,才能毫无挂碍的,心安理得,转身而去
归根结底,无论正派邪派,还是道家佛家,修道所修炼的仍是一个‘心’字,只有心无旁骛,才能通悟大道,不然心境有疵,纵然再多法宝灵丹也难有所成就
张桐也是得了葫芦剑诀,从中参研精妙,才能早早明悟,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心之所至,义之所及,不论善恶是非,只求本心通明
“既然舍不下这口冷月剑!那就帮尹春娘一回吧!哪怕最后事不可为,我再见机行事,也无愧于心了!”张桐默默想道,脚下速度亦是渐渐加快,怎奈他的修为比尹春娘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偏偏此时又不能御剑飞行,使他剑诀的优势,也发挥不出来,奔行起来还不到片刻功夫,就已经看不见尹春娘的影子了
所幸张桐已经猜出尹春娘的去处,倒也不甚着急,况且在此同时,张桐身上还有一个隐患,就是刚才他被孟清紧追不舍,强行催动剑气,已经伤及经脉,随后虽然服了一些丹药,使体内伤势痊愈大半,但是期门茓附近那一处破损的经脉仍然未能痊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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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一回快剑诀
本来张桐想一鼓作气,直接闯出天邪大阵,再觅地疗伤不迟,却没想到中间又出现了这些变故,现在因为尹春娘的关系,还需再折返去金光城一趟,而且极有可能遇上炼神境界的高手
虽说以张桐在大黑山城的经验,如果金光城也有一位炼神高手坐镇,多半也要谨守阵眼,不能轻易离开,只要多加小心,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唯独又恐再出意外,令他不敢大意,对于那个隐患,总是耿耿于怀
张桐一面奔行,一面内心思忖,愈发觉得刻不容缓,索性把心一横,从腰下剑囊中,把上回甄远道命他去取千年李时,借他的那个瓷瓶给取了出来
上回甄远道在灵犀观被玄牝老祖的掌风波及,受了重伤,几乎丧命,后来为了疗伤,便令张桐去取一枚千年李的果子回来,当时张桐多留了个心眼,趁机把果子全都取来,除了给甄远道一枚,剩下全都贪觅下来,准备留待日后大用
那些千年李的果子本就最能蓄养经脉,正合张桐现在的伤势,只不过单独服用果子,又会损失许多灵效,实在暴殓天物,张桐内心不舍,加之这一次他又在罗道人那得了一部木灵真功,能够吸收草木之气化为己用,如果练成此功,再以灵果为媒,更可事半功倍
但是现在形势紧急,张桐也顾不得珍惜那些果子了,赶在当下,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了主意,从瓷瓶中倒出一枚果子,张嘴就吞服了下去
千年李的果树,原是上等灵根,三百年才结一次果,其中所积蓄的灵气也可见一斑那枚果子刚一入口,张桐就感觉到一股灵气,冲涌而出,紧跟着便汇入丹田然后缓缓沿着经脉流转
由于上回张桐已经吃过一枚,这回再吃,也算熟络感觉到那股由果子化成的真气,也没大惊小怪,反倒怡然自得,体会着灵果对他经脉的滋养
不得不说,张桐这一次,被孟清追杀了一超表面上看好像没怎么受伤,可暗地里,经脉受损,却是非诚重这也就是张桐修炼葫芦剑诀,使他经脉坚韧异常,要是换了旁人,早就经脉寸断,浑身喷血死了
即使如此张桐这种伤势,要想彻底痊愈,也得修养十天半月,还要加以丹药温养,不然一月两月也难复原,甚至有可能留下暗伤成为日后修行的隐患
而恰恰千年李正是滋补经脉的圣品,化成一道淡绿色的真气,沿着经脉,缓缓运行,但凡遇上细微伤处,立刻汪下来,缓缓蠕动,片刻即好直至前面三重小周天圆满,开始进入到第四重小周天时,才遇上了在期门茓附近的那一处创伤,也是张桐体内最重的一处伤口
其实话说回来,张桐这次受伤,也应了那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上次张桐得了千年李,当即就试着吃了一枚,还因此打开几个茓窍,其中就包括了期门茓,只不过这千年李打通茓窍的原理却跟真气冲茓不同
千年李是利用本身的药力,把人体茓窍之内的浊气化去,而真气则是直接冲击,因此这样打开的茓窍,由于没有受到真气冲击,使其附近的经脉也比之其他地方脆弱
所以这一次张桐御剑遁走,别的经脉虽然也有受损,却都挺了过来,唯独期门茓,吃受不赚完全破裂,若非尹春娘及时出手,张桐几乎把性命都赔在了上面
但世间万物,有弊就有利,千年李的功效不适合用以打通茓窍,但是滋养经脉,治疗内伤,却是极佳张桐在奔行之中,不用就地打坐,那股绿色真气,就已在期门茓附近汪下来,包裹住经脉受损之处,快速将其愈合,没过须臾之间,伤口就已闭合,几乎完全看不出原来曾经受伤
此刻张桐总算松了一口气,同时那道千年李化成的真气,也被消耗大半,剩下一些,为数不多,仍然沿着经脉继续运行了下去,一直把第四重小周天的前十五个茓窍运行完毕,又要顺势往第十六个茓窍过去
张桐因为吃一堑长一智,可不敢再令这些绿色真气去冲销茓窍,一见伤势痊愈,立刻不敢怠慢,赶紧操纵葫芦剑气,把那道绿色真气导引回来,重新在前面三个小周天运行,直至渐渐削弱,完全耗尽为止
而这时距离张桐追着尹春娘奔行过来也已过了一会,随着这座天邪大阵的运转,从域外魔界引来的魔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已经把整个郎夏国都给笼罩住了
在郎夏国的境内,除了几处佛门大寺,仗着存有佛门法宝,加之寺僧念经梵唱,还能把魔气趋避在外,已经没有一处净地了国中百万人口,除了七座大成,直接被血祭之外,仍有几十万人,被魔气侵染,失去灵智,成为魔物还有山野森林中,无数动物鸟兽,也都不能幸免,成群结队,互相攻击,残杀,吞噬,方圆千里之内,已经成了一片炼狱魔国
张桐一路奔行过来,差不多有二三百里,已经遇上了几波向他袭击的魔物,不过数量并不太多,只有四五百只,多是一些野兽,其中并没有太厉害的,也没有天邪宗的弟子,或是真正的域外魔人
张桐见之,也不客气,正好试一试他刚得的冷月剑的威力,直接放出剑光,上下翻飞起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些魔物全数灭去,虽然速度稍有迟滞,但也并无大碍,剑光过处,血肉横飞
张桐随手斩杀了最后几只魔物,身影犹如一片柳叶,贴着地面,飞掠过去,内心不尽暗暗赞道:“这口冷月剑果然不是凡品,运用剑诀,操纵起来,剑光凛凛,快如闪电,远比我原来那口虎啸剑还要顺手如果能把此剑也安放在吞金葫芦里面,威力还要更大,至少增长三层!只可惜那口虎啸剑已经跟吞金葫芦合为一体,又融入了许多葫芦剑气,现在想替换,也拿不出来,只有直接练成精金之气,这样损失可就太大了!而且现在我的家底还不算丰厚,没有资格随便化去一口飞剑,等这一次回去之后,把青鱼剑还给师父,留下这口虎啸剑,再遇上关键时候,还能跟冷月剑一同施展双剑合璧”
张桐一面心中盘算,一面又把剑诀一催,冷月剑已经收摄回来,剑光蓦地一闪,落入剑囊之中这个剑囊也是原来孟清的,用鲨鱼皮制作,只有巴掌大鞋挂在腰间就像一个装饰用的荷包
实则里面却另有玄机,已经炼制了九重禁制,另成一片空间,专能收纳物品比张桐原来那条五阴袋,不知要大多少倍,而且出秸剑,不用特意催动,只需神念一动,便可自动发出
刚才尹春娘斩杀孟清,直接用剑光将他分尸,通身法宝,几乎尽毁,只剩下这个剑囊安然无恙,从中也可见此物的非同一般不过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孟清平生专注剑道,在这剑囊之中,除了一部剑诀,几个练剑的飞靶,一些收集的精金铁砂之类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件额外的法宝
这令张桐想发一笔横财的想法也随之破产,所幸那些精金铁砂,对张桐也有大用,收入吞金葫芦,便可凝成剑气,倒也不算完全一无所获
至于那部剑诀,因为时间紧急,张桐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只见是几页手抄的口诀,在首页上写有‘快剑诀’三个字,也不知道从何得来,不过以孟清的身份,想必出自天邪宗的可能性更大,原版不能带出,这才抄录一份
张桐因为有了葫芦剑诀,对于其他剑诀也都不怎么热心,最多寻来做个借鉴,所以对这部快剑诀,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看了一眼,甚至没有翻开,就把注意力移到了别处
恰巧正在这时,就在张桐的斜前方,大约五六十里,突然“轰隆”一声,传来一阵雷声,紧跟又是一片紫色雷电当空乱闪,那声势之大竟比刚才尹春娘斩杀孟清还要惊人
张桐远远瞧见,立刻认出那些紫色雷电,就是尹春娘的剑光,不禁“咦”了一声,暗暗心下存疑:“这是什么情况?尹春娘不是急着赶到金光城,通知她同伴去吗?怎么又跑那去了?还跟人动起手来?”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不敢怠慢,连忙转动方向,直向电光发出的地点奔行过去此刻张桐伤势已愈,又在一路上斩杀许多魔物,把冷月僵展的愈发熟练,加上刚才观摩尹春娘跟孟清斗剑,得了不少经验心得,对他修为大有裨益
因为严格说来,这还是张桐第一次观看两名锦高手交战,无论是孟清还是尹春娘,都是各自教中的翘楚,得到高人指点,锦精湛无比,不同于张桐这样半路出家的路数,全都凭一部剑诀和自己想当然理解参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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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二回 真正的剑气雷音(第三更,总算到了!))
经验这是张桐现在最缺的,这种经验指的并不是他临敌之时,与人对战的经验,这样的经验,张桐并不缺≡从他遇上甄远道,懵懵懂懂的进入了这个修真的世界,就一直没有断过与人搏杀。
先是在登平府,制死了刘天威父子,紧跟着回到九阳山,又跟甄猛产生矛盾,继而又是阴阳叟召集众人围攻灵犀观,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死在张桐手上的人,单是在西南一带,有名有姓的散修,就已经不下数十个了,其中还包括禾山道的堂主,珞珈山的外门执事长老。
但是这些临敌对战的应验,却弥补不了张桐在修炼道法和参悟剑诀上的短板,自从入道以来,除了在一开始,张桐跟甄远道学了一点禾山道入门练气的法诀,之后一直是自己参悟葫芦剑诀,没有人可以问,全凭自己理解。
至于之后的雷音剑诀,倒是可以问问甄远道,却又赶上甄远道满脑子都是破开那个万载石髓,一心一意,全无旁骛,只有早晚两人交换飞剑时,能稍微指点张桐一两句。
而且说到底,甄远道对这部雷音剑诀的理解也十分有限,跟张桐比起来,也强不了多少。至少张桐修炼的葫芦剑诀,乃是天下间最高深的一部剑诀,其中蕴含剑道至理,哪怕领悟分毫,也能大有裨益。
因此张桐在参悟雷音剑诀时,犹如临渊观海,是从上往下看。而甄远道没有这种优势,只能管中窥豹,参悟一修炼一其中一些不解之处,反而不如张痛得透彻。
如此一来,指望甄远道来指点张桐,无异于是缘木求鱼根本就行不通,而这对于张桐,也恰恰是他当前最需要的,他不缺少功法,不缺少机缘,不缺少飞剑,最缺少的就是一位名师的言传身教。
诸如那些名门大派传承至今,最短的也有数千年的历史了,他们传承的不仅仅是门派的名号和典籍其中最重要的还是一代一代凝结经验的精华,往往前人经历无数波折,经历过无数次失败,最后得出的结果,只需一句话就能说明白。
张桐没有这些便利条件甚至他连一个能够互相切磋印证的人都没有,也正因如此刚才尹春娘跟孟清斗那一阵才能使张桐从中受益匪浅这也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张桐观看之时,脑海之中已经把那两人施展剑法的招数和技巧全部记在心里,然后在脑海中来回推演,如果是这个招式,换做他该怎么办,如果另一种情况又该怎么应对。
同时这也让张桐见识到了,真正上乘的剑术应该怎么使,剑术可不仅仅是剑诀加上招式那么简单。看这二人,斗了一阵突然之间,竟使张桐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觉悟。
由于这大半年张桐一直帮着甄远道消磨那个万载石髓,虽然藉此把剑法练得非常熟练,但是不断对着一个死物,使他的剑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少了几分灵动之气,取而代之的,则是呆板,滞涩,蒋。
这些都是剑术大忌,如果有人把剑术使成了这个样子,那还倒不如不练,因为这样的剑术,即使练得再纯熟,一旦遇上稍微有些造诣的对手,轻易就会被抓住破绽,杀敌不成,反而自戮。
这也是张桐遇到孟清之后,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原因所在,否则孟清的修为和剑术虽然厉害,也不可能轻易击败张桐和五云仙娘联手。
直到现在,张桐才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令他对剑术的体悟更加深刻,同时再次遇见尹春娘的心情,也与原先,大相径庭。在此之前张桐对尹春娘,更多的还是忌惮和畏惧。毕竟在临死之际,亲眼看见尹春娘,把追得他死去活来的孟清,轻而易举就给打成了齑粉,无论心志多么坚韧,也要震惊当场,心生惊惧之情。
但是随着尹春娘离开这段时间,张桐独自冷静下来,慢慢体味其中深意,加之伤势痊愈,令他信心更足,随之而来他的心境也发生了转变。
虽然现在张桐心知肚明,他仍然不是尹春娘的对手,但是原先那种畏惧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与之一争高下的决心。
而数十里的距离也并不太远,如果不受天邪大阵的压制,御剑飞行只是转瞬之间,即使现在受到压制,张桐凭借双腿飞奔,以他的速度也不过片刻罢了。
随着张桐越来越近,也愈发清晰的看见了那紫电雷光下面的情况,只见尹春娘白衣飘飘,双足悬浮,虚立数尺,身外罩住一团快速流动旋转的罡气,带得她衣袂飘飞,恍如风中仙子一般。
与此同时,那口紫电剑好像一条栩栩如生的巨大电蛇,在空中追着一个白色光球,正在快速游走,时而狠狠撞上,就要发出一阵惊雷炸裂似的巨大响声。
张桐远远望见,还在十几里外,就已经汀了脚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内心暗暗忖道:“那个白色光球也不知是什么法宝,竟能硬碰硬的跟尹春娘的紫电剑抗衡,看那架势竟不落下风,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茬,我必须小心从事才行”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又往附近寻了一个地势较高,视野开阔的地方,打算先看看形势。虽说此时他已经打消了内心对尹春娘的畏惧,但不惧并不等于鲁莽,在这天邪大阵覆盖下,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潜藏的危险,只有多加小心,才能万无一失。
与此同时,尹春娘那边,操纵剑光,化为电蛇,与那白色光球缠斗了一阵,已经渐渐占据了优势,那白色光球几次被狠狠击中,比起原先已经暗淡不少,里面隐隐约约,显出一个人形。
张痛在眼里,不禁微微吃了一惊,心说:“咦?那白色光球之中,居然藏有一个人他是怎么做到,竟能瞒天过海,不受天邪大阵的魔气侵染?”
却不等张桐想出个所以然,在另外一边,那白色光球,再次被尹春娘的剑光击中,表面白光更加虚弱,摇摇欲坠,几乎破灭
隐身在那光球里面的人,终于有些怕了,微微停了一下,然后猛地一震,顿时从那光球中冒出一片耀眼的光箭,稍稍将尹春娘的飞剑化成的电蛇逼退,随即调转方向,直向北边遁去。
“哼区区一个域外魔人,已经惹了我,难道还想跑?”尹春娘见那光球一退,立刻冷笑了一声,却是不慌不忙,收摄剑光回来,眼看那个白色光球就要消失在远处灰暗的雾霾中了,只见他的双手忽然一晃,刚被收回的紫电剑,瞬间又爆射了出去。
“呲……”一声极其刺耳的破空之声陡然爆发出来,那是剑锋撕裂空气的声音,跟虎啸雷音几乎如出一辙,只是尹春娘这口紫电剑,速度还要更快,势头也更凌厉,在天空之中拉开一道白线,顷刻之间,蓦地一闪,就狠狠的射到了那个白色光球的上面。
“啊”随着剑光过处,同时从那光球之中,已经传出了一声惨叫,紧跟着就听一个尖利的声音,气急败坏的骂道:“该死剑气雷音这不可能你这喧人才多大年岁,居然已经修炼到了剑气雷音的境界这不可能”
“哼少见多怪”尹春娘又嗤之以鼻,冷冷笑了一声,也不继续多说,直接催动飞剑,刚一激射过去,紧跟剑光快速往回一旋,立刻轰的一声,将那白色光球,彻底从中劈开。里面那人当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着那个光球一破,身体已经掉了下来“噗通”一声狠狠坠在了地上。
“好快”张桐远远的看见尹春娘最后使出的这一剑,口中已经不由自主的吐出了这两个字,这种速度完全超出了张桐的视力极限,在这一瞬间,他聚精会神,却只看见了一道细细的白线,等他反应过来,那个白色光球,已经被劈开了。
“怎么会这么快难道刚才尹春娘对付孟清时,还没有拿出全力么”张桐半天才回过神来,内心万分震惊的想道。随之又是一连串难解的疑问,为什么同样是剑气雷音,尹春娘的飞剑会那么快为什么尹春娘能把剑光化成游蛇一样灵活,甚至远远看去,好像活了一样?为什么尹春娘发出这一剑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耗费多少真气,却能爆发出这样强大的威力?
同一时间,就在张桐满心全是问号之际,那个被尹春娘的剑光击落的人也露出了他的真面目。那是一个全身皮肤漆黑,却十分高大健壮的男人,足有两丈来高,浑身没穿衣服,遒劲的肌肉犹如钢铁浇铸一般。
尤其胯下那个高高耸起的物件,宛如手腕般粗,竟比驴马都大,黑黝黝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后背上一道深深的伤口,一直从左肩延伸到右臀,正是刚刚尹春娘留下的,险些就把这个人给劈成两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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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三回魔魂不灭
“域外魔人!这就是真正的域外魔人吗?”张桐远远的看着那个赤身露体,浑身墨黑的高大怪人,不禁微微的定了定神儿
与此同时,那个魔人虽然被尹春娘的飞蕉成重伤,但是强韧的生命力,令他还没有死,反而挣扎着,又站了起来,对着尹春娘拼命的吼道:“人类的修士!伟大的魔神大人会给我报仇的,过了今晚,黑日降临,魔神大人将会最终统治这片大地,你们……你们全要在魔神大人的威严下,卑躬屈膝,瑟瑟发抖!”
“黑日降临?”尹春娘听见这四个字,脸上的神色愈发严峻,紧跟着又爆发出一股凶戾的气势,狠狠骂道:“哼!域外蛮凶,死到临头,还敢嚣张!”
随之话音没落,那口紫电剑已经狠狠射落下来,不等那域外魔人再次发出声音,便如一道立闪,生生将其斩杀,同时爆射出的电蛇,带着数千度的高温,瞬间连尸体也给烧成了灰烬
尹春娘这才出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就在这时,她正要收回飞剑,忽然发现在那魔人刚才坠落下来的地方,竟隐隐约约飘起一道颜色极淡的绿芒,若不是洞察秋毫,轻易还不能发现
尹春娘本来也没有发现,只是那道绿芒漂浮起来,传出一丝微弱的波动,这才引起了她的主意,随即注意过来,不禁“咦”了一声,却还不待看清,那道绿芒已经蓦地一闪猛往天上飞去,瞬息之间,钻入云层,消失不见
“魔魂不灭,魔人不死!”尹春娘微微惊道,这次她也是第一回遇上这种魔人,虽然之前曾听玉清大师提点这种域外魔人的生命力极强,只要脑袋和心脏不坏,就能重新活过来而且经历生死,蜕变一次,越战越强
所以刚才尹春娘出手时才会特意把紫电剑的电光完全催动起来,直接将那域外魔人化为灰烬,就是防着这一手,却不料想,到了最后,竟仍然让那魔人的魔魂逃走了
其实这些所谓的域外魔人本来也是人类,只不过他们所生活的地方,条件极为恶劣,漫天魔气,怪物丛生使他们在无数年的过程中,优胜劣汰,强生弱死,这才渐渐变成了现在的魔人
因此这些域外魔人的生命力远比普通人类强大,甚至其中一些强者肉身毁坏之后,魔魂还能存活不过要想达到这种程度,大多要炼神境界之后才行,尹春娘却没想到,她杀这魔人,竟与众不同修为还远远不够,竟也能肉身毁灭之后,维持魔魂不灭,一旦回归祭坛,便可塑体重生
不过对于这样一个敌人逃走,尹春娘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虽然塑体重生之后,仍能濒大半修为,但是经此一次,也要元气大伤,影响日后修为,至少苦练十年才能恢复过来
那个魔人能在炼神境界之前,就能保持魔魂不灭,这在域外魔人之中,也算得上是个天才即使如此他也不是尹春娘的对手,更何况将来等他重生回来,尹春娘早就突破瓶颈,直接达到炼神境界了两者之间差距,只会越拉越大,更也不用的他来报复
尹春娘见那魔魂消失不见,已经追之不及,索性也不记挂,而是把视线转到了张桐所在的方向,微微看了一眼,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对于张桐能主动跟她过来,感到十分高兴,遥遥叫道:“既然来了,躲着什么,还不过来!”
其实刚才尹春娘抢先离开,固然是的闻婧真的安慰,但也不乏有试探张桐的意思,如果张桐见机逃走,就说明他心术不正,即使尹春娘心里对他有些好感日后也不会再去结交
张桐还不知尹春娘这些细腻的心思,听见她的声音,立刻跃身过来,问道:“前辈,你怎么到这边来了?刚才那个就是真正的域外魔人?”
由于张桐这次选择冒险跟来,已经令尹春娘对他高看一眼,连带说话也更和颜悦色,淡淡笑道:“行啦!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再说我也大不了你几岁,你又曾救过文琪和芷茵,说起来也不算外人,你叫我春娘就行了”
其实张桐也不愿意左一个前辈,右一个前辈的,恭恭敬敬的叫只不过尹春娘的修为高他太多,脾气又颇有些喜怒无常,他也不想平白触了霉头,这才语气时时带着谨慎现在一听尹春娘这样说,正好合他心意,也就不再坚持,立刻改口叫了一声春娘
同时,随着张桐来到近前,尹春娘再待看清他,却忽然发现他的精气神竟与刚才分开时大为不同,不由得微微惊道:“咦?这才分开片刻,你竟是突破了心境的束缚,难得!难得!”
说话之间,又是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张桐一番,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够看穿皮肉,一直深入心灵,把人看得通透
张桐没想到尹春娘的眼力这样厉害,甚至比当初蛊仙玄婆所用的琉璃眼还要精妙因为上次跟随天蚕仙娘去叠云洞时,蛊仙玄婆就曾用琉璃眼窥视过张桐,当即就引发了葫芦剑诀和五蕴之火的反噬而这次尹春娘的视线窥入张桐体内,葫芦剑气和五蕴之火却丝毫没有一点反应,好像毫无察觉似的,仍然安安稳稳,呆在丹田之中
所幸张桐知道尹春娘对他没有恶意,有听出她话中所指,倒也不甚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道:“这还托了春娘的福,不然我也体会不到剑道真味”
尹春娘却不居功,摆了摆手道:“这是你心意坚韧,对锦的悟性高,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不过看你心志如此,将来突破桎梏,达到炼神境界,想必也不会太难只不过你出身太低,禾山道终究不是正道,日后何去何从,你还需多谨慎,不要误入歧途,于人于己,皆是大害!”
看出了张桐的潜力,尹春娘在为他高兴的同时,也难得一脸正经的提醒了他几句难得遇上一个能入她眼界的,她也不消日后,跟张桐成为仇敌
毕竟一旦到达炼神境界,等于褪去凡身,说是半仙,也不为过,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摧山断岳,互相之间,争斗起来,所用的手段也更凶狠,动辄就要不死不休,远比现在还要凶险
而张桐因为一直跟随甄远道,受制于此,眼界有限,对于进入炼神境界之后几乎一无所知,对尹春娘的话也一知半解,只是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声
尹春娘看出张桐不甚明白,但在当前这种形式,也懒得跟他细说,只是打定主意,暗暗记在心间,等日后寻个合适的时机,帮张桐引入正派修行,最好能够进入道家四派,或者佛门三宗之一
这样一来,不但能帮张桐找一个正经的师门,修行起来也能有人指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好像没头苍蝇,胡乱参悟修行另外还能令他摆脱现在的身份,免得日后,名声渐起,被引入旁门左道,成为尹春娘的敌人
不过这只是这一瞬间,尹春娘心里冒出的一个念头,凭她现在的身份,还没有这个能力,除非她能达到炼神境界,正式成为未来宗的内门弟子
虽然现在尹春娘已经是玉清大师的嫡传弟子,如果按照这一层身份来说,比本宗许多内门弟子还高,因为本宗的内门弟子,也不是每人都有师父,大多还是凭自己参悟修炼,遇到不懂之处,再逢讲道之时,找传功长老询问
尹春娘这样,被长老看中,直接收为弟子的,毕竟少之又少,天赋异禀,机缘巧合,一样也不能缺少不过即便如此,按照规矩来说,不到炼神境界,尹春娘也算不上内门弟子,享受不到相应的权益和地位
因此她也没有资格,推荐什么人进入宗门,对其他几个大派,更没什么影响力但是一旦她达到炼神境界,正事成为内门弟子,再加上现在的身份,她的地位就会瞬间暴涨即使到了道家四派和佛门三宗的另外几个门派,也要按照长老的礼节来接待,引荐一两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尹春娘的这些打算,却不会急着跟张桐透露,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呢!尹春娘只略一思忖,就把心思又收了回来,好整以暇,转又问道:“对了!刚才太着急,也忘了问你,你们在大黑山城遇到那位炼神境界的高手,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修为到了什么程度?”
张桐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这个却不知道!因为从头到尾那大黑山城全被大量黑气罩赚烈火真人和五云仙娘一进去就不见了踪影,不过当时跟我们缠斗的,有一个黑衣人,曾经提过一嘴,说那个人好像是什么首座师兄”
“天邪宗的首座师兄!”尹春娘一听,顿时眉梢一扬,又倒吸了一口冷气:“据说天邪宗的首座师兄地位极高,乃是下届教主的人熏等于世俗国家的太子,没想到大黑山城竟是他在坐镇!这样的话恐怕金光城这边的人也不会太弱,至少也要在长老以上,不会是等闲内门弟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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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四回 一口拒绝
张桐也没想到,这个首座弟子,在天邪宗的地位居然这样高,不由得大吃一惊道:“哎呀!这么说来,在大黑山城的,如果是天邪宗的太子,那统万城是整个大阵的枢机,岂不是要天邪宗的教主亲自去坐镇了!”
尹春娘刚才还没往这方面想,这时张桐一说,她也马上醒悟,神色之间愈发凝重,扭头往统万城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叹了口气道:“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去金光城要紧,至于统万城那边,有珞珈山的高手,再加上我师叔智清大师,几位郎夏国本地的高手,应该也足够支应一阵了况且我俩修为不够,就算赶过去,也帮不上忙,转不如想办法先找到闻婧真,然后闯出阵外,再找人来救援”
其实对于张桐来说,统万城那边的人是死是活,他根本也不在意,尹春娘做了决定,他自然不会提出异议,立刻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不过!这一次天邪宗摆下这座大阵,总令人觉得好像藏着什么阴谋,故意要引珞珈山上钩似的,现在又把你们碧云庵牵扯进来,必定没安好心,我们快去快回,不要耽误时间!”
“走!”尹春娘点了点头,也是雷厉风行,立刻叫了一声,飞身就向着金光城的方向继续奔去张桐紧随其后,也只差了丈许,不过这一次尹春娘有意压制了一些速度,倒是没像上回一样,再次把张桐抛开去
直至行到二百余里忽见前方一片荒漠之中,陡然耸起一座平顶高原,足有百余丈高,立在那里,十分突兀,在那顶上却是一座大城,比前次张桐所到的大黑山城也不逊色黑黝黝的城墙沿着山势修建,更加显得险要,远远望去不知就里,还以为是一座百丈高的巨城
尹春娘和张桐还在数十里外,就各自退下来举目观望过去,恰在这个方向,又是这样规模的大城,除了原来郎夏国七座主城之一的金光城,也不会再有别的可能了
尹春娘仔细观察了一阵,这时那座金光城也被笼罩在一片浓黑的雾霾之中,只能大致显出一些轮廓,里面的情况,却看不出来,似乎也并无打斗状况
尹春娘的脸色愈发阴沉不禁暗暗想道:“难道闻婧真那个混蛋已经……”却不敢再往下想,连忙定了定神,摒弃心中杂念,跟着就从腰间的宝囊之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白玉碟子
张桐心知尹春娘必是已有打算便也不去打扰,只在旁边观看见那玉盘上放有三枚白色玉符,皆是宝光莹莹,即使是个外行,也能看出非凡随后尹春娘从其中取出一枚,放在指尖捏了一下口中默默念咒,扬手往外一甩顿时之间,倏地一声,那道玉符化作一道白光,速度竟比飞快还快,折功夫,飞射过去,已经没入了金光城的黑色魔气之中
又等过了一会,尹春娘冥神静气,双目微阖,仿佛神外,直至她捧在手中的玉盘,忽然“啪”的一声,在白色的盘面上,陡然显现出一道红光,尹春娘才松了口气,睁开眼睛,喜上眉梢,道:“太好了!闻婧真那家伙还活着,她就在城里,我们得赶快,再晚恐怕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说话之间,尹春娘就将那玉盘收了起来,然后又取出两面巴掌大的铜镜,一边快速递给张桐一面,一边接着又道:“这个给你拿着,这对两仪神光镜,乃是我师父的法宝,一面阴镜,一面阳镜,合璧起来应该能够暂时抵住炼神境界的高手,等我传你宝诀,咱们俩就动手”
但是这时张桐却皱了皱眉,没有去接那面铜镜,反而目不转睛,看着尹春娘,沉默了一阵,等尹春娘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也向张桐望来,他才缓缓说道:“你是想冲进去吗?”
“当然!不然怎么救人?”尹春娘毫不犹豫的答道,理所当然似的,说的理直气壮但是同样的,张桐的回答,也是斩钉截铁:“我不去!”
“你说什么?”一开始尹春娘还以为听错了,顿时蓦地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再看向张桐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善
张桐丝毫不惧,跟她对视回去,冷冷的道:“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明知道那城里有一位炼神境界的高手,还要硬往里闯,难道去送死吗?”
“你!你!……”如果换了别人,敢这样跟尹春娘说话,尹春娘早就翻脸,但是偏偏张桐,给她感觉,与众不同,令她已经到了嘴边的恶言恶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指着张桐,“你”了半天,最后只能气鼓鼓的喝道:“那你跟我来干什么!”
张桐“哼”了一声道:“我跟你来可不是送死,而是看在你的赠剑之义,现在你却为了另一个人,让我去送死,你这种行为,已是对我不义!你既如此待我,我又何必顾念前情!况且被困那人,或许是你朋友,但是于我只是陌路,你能为她舍生忘死,请恕我却不能!”
“呃……”尹春娘本来也不善言词,被张桐什么‘义’与‘不义’的胡说了一通,真把她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如果对待别人,她也不讲理,就把眼一瞪,直接用武力解决了,可是冥冥之中,对张桐却不行,好像她的心中缚有一道看不见的枷锁似的
“那你说怎么办?”最后尹春娘还是妥协了,讲理也讲不过张桐,瞪眼睛张桐也不怕,尹春娘仿佛是遇到了克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奈何不得张桐
其实张桐也不是真的见死不救,他只是不想白白的去送死罢了尤其刚才又从尹春娘口中得知,镇守在大黑山城的那位‘首座师兄’,竟是天邪宗下一届掌门的人熏这让他的心里,愈发惴惴不安
由此推算,镇守金光城这边的,十有**也不会是寻常的炼神高手,至少也是长老一级的人物,而不是普通的内门弟子如果是寻扯神境界的高手,凭借尹春娘和张桐联手,再加上那两面两仪神光镜,或许还有几分把握,两人能够全身而退但是现在这种情况,面对那种强敌,想要从中取巧,几乎就不可能
张桐想了想道:“为今之计,必须先自保,只有在保证你我安全的前提下,才能考虑去救你那个朋友,如果像你说那样,冒然闯到城里去,非但救不了人反而把你我的性命也要搭进去了!”
尹春娘眨巴眨巴眼睛,沉吟着想了想,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既然你不同意我的主意,那你就说个办法,如果我觉得可行,就照你说的办,要是不可行,就按我的来!到时你再敢说不去,我就先斩了你的脑袋,再自己闯进去,反正也都是死,总要先拉一个垫背才甘心!”
虽然说话时,尹春娘并没有特意加重语气,但是这一回张桐却真正的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杀气,令张桐丝毫不会怀疑,尹春娘一定言出必行
张桐不敢怠慢,恐她万一冲动,真的说到做到,连忙答道:“其实这也简单,你那个朋友想必进入金光城已经时间不短,能够坚持到现在,定也是修为不凡,不然早就被杀,也不用去救了所以我们也不用非得闯进去才行,只要让她知道,我们已经来了,然后自己想办法从城里往外冲,然后我们在外接应,借那炼神高手,镇守阵眼,不能擅离,如此里应外合,才有一线消”
尹春娘一面仔细听,一面默默思忖,直至张桐说完,她才点了点头:“你这法子倒也稳妥,只是万一不成,又怎么办?”
张桐微微一愣,没想到尹春娘会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尤其看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忽然之间竟觉得她有些可爱
是的!这时张桐心里就是在用‘可爱’来形容尹春娘的!从一开始尹春娘出现,犹如天降神兵,斩杀孟清,救下张桐,所展现出来的都是实力强横,杀机凛凛的一面,修为高深,性格乖张,甚至一度令张桐对她有些噤若寒蝉
直至随后,张桐服了一枚千年李,把体内的伤势恢复过来,又从尹春娘和孟清的一战中,对剑道另有了一番体悟,才摆脱对尹春娘的畏惧,从而在刚才的时候,才能与她对面直视,一口拒绝了她的要求
继而当张桐破除了心中对尹春娘的畏惧之后,再重新打量这个,穿着僧袍,留着长发,容貌绝美,却性格古怪的女子,转又别有一番风情了
张桐看了看她,轻轻的哼了一声,道:“这种事,如果成了,自然皆大欢喜,万一要是不成,就是你那朋友气数已粳合该有此一劫,谁也无力回天”
这一次尹春娘听了张桐的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直至片刻之后,才从眼中重新凝成坚定的目光,望向张桐,点点头道:“就依你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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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五回 玄阴天女(第一更!)
尹春娘本来也不是那种婆婆妈妈,遇事犹豫不决的人,更不是心慈面软,慈悲为怀,不然也不会得到血手艳妮的外号只不过她跟闻婧真特殊的,亦敌亦友的关系,令她一时难以释怀这时被张桐逼迫,说教了一番,也使她心里,渐渐的冷静下来,用客观的态度来思考这件事
张桐见她答应下来,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才把那一面两仪神光镜接了过来,道:“那好!你赶快传我宝诀,我们事不宜迟!”
“嗯!”尹春娘心态恢复之后,也更体现出果断性格,立刻应了一声,念出一段口诀,并指点张桐应该怎样运用真气操纵两仪神光镜
其实两仪神光镜的宝诀并不复杂,只有收发转折的一些技巧,就是一开始有些繁琐,需要运用真气祭练,达到心意相通,才能催动起来
可是这件法宝既不是张桐的,也不是尹春娘的,而是她师父玉清大师暂借给她使用,如同张桐的青鱼剑一样,不能祭练,只能温养
所幸张桐的葫芦剑气非常精妙,用来温养法宝,几乎事半功倍,即使如此也足足用了将近三个时辰,才能把这面两仪神光镜的阳镜给催动起来
随后张桐又在尹春娘的指点下,两人试着配合,演示了三四回,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真正的把两仪神光镜催动起来,只是点到而止,生恐稍有动静,就会被金光城里面那位炼神高手发现,届时预有防备,胜算便要更小
“好了!暂时只能这样了!”随着最后练习一次,张桐把两仪神光镜一收,跟尹春娘说道:“我们一时之间,不可能指望把两仪神光镜完全练熟,只要做好准备,能够帮你那位朋友,稍微牵制一下,令她有机可乘,大概也就足够了”
尹春娘想了想,也觉是这道理,凭她和张桐的修为,做这件事儿根本不可能达到十层把握”而且现在时间紧迫,他们在外边多耽误一会,闻婧真被困在里面,就有可能遇到危险
“好!我们这就动手!”尹春娘眼中利芒一闪,又向金光城的方向望去,随后回过头来已经再次把她先前用过那个白色玉盘给拿了出来
张桐这时还不知这件法宝的名目,只见刚才浮现出来那道红光,此时还在上面,只是比之前番,稍微弱了一些
尹春娘用一手将那玉盘托赚另一手快速弹指一晃,正好对准那道红光,打出一片微微荡漾的波纹,然后嘴唇对着那片波纹,微微说道:“闻婧真!你这个废物huā痴,就会吹牛的笨蛋,死到临头还得让我来救你!”
随之话音没落,尹春娘又用手对那波纹轻轻一按,那个玉盘立刻震动起来,紧随其后,也就片刻,就见金光城里,陡然黑气涌动,跟着又传出轰隆一声巨响,一道五色飞虹喷薄而出,同时传来一个女声怒骂:“尹春娘!你活的不耐烦了,说谁是笨蛋来着,小心老娘撕烂了你的臭嘴!”
“哼!刚一出来,就敢嚣张!”尹春娘低低骂了一声,手上却不敢怠慢了,赶紧叫了张桐一声,立刻把两仪神光镜备好,然后纵身就向金光城的方向飞速奔了过去
这一次张桐没有再反对,毕竟现在离那金光城还有几十里远,就算两仪神光镜的威力再强,隔这么远,也难发挥,至少也得欺近十里,才能起到作用,牵制敌人速度
与此同时,就在那道五色飞虹冲出的同时,金光城内的大量黑气也剧烈涌动起来,与上回张桐在大黑山城见到的,几乎如出一辙,黑气翻滚,宛如巨浪,转眼之间已经凝成一张巨型魔脸,追那飞虹,冲起百丈,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嗜去
“哼!未来宗的小女娃,到了现在你还想跑吗?”紧跟着那黑气凝成一张巨型魔脸,一个苍老深沉的声音已经如雷鸣般滚滚传来
却话音没落,就从飞虹中,一个悦耳的声音已经将其打断,狠狠骂道:“老鬼少要猖狂,以大欺鞋臭不要脸!要不是你暗设诡计,把本姑娘引入瓮中,岂能轻易困得住我,如今我这便走找我师父与你算账!”
那苍老的声音冷笑一声:“小女娃!你这些话,当初你师父九域女尼也曾在老夫面前说过,想不到这不到两百年间,你这女娃又敢大言不惭!老夫从来不说大话,现在就是你师在此,老夫也一样有办法制她!”
说话之间,那张巨型魔脸已经赶上五色飞虹,随之又喝一声:“还不给我下来!”便把大嘴张到极限,眼瞅着就要咬赚却在这时,忽又惊变,陡然从城外射来一道极亮的白色光柱,在这天邪大阵的覆盖之下,犹如打了一道立闪,速度奇快,噗的一声,正好在那魔脸的当中穿透
“好!尹春娘!算我这次欠你一回!”那个悦耳的声音再次从五色飞虹中传出,紧跟催那飞虹,调转方向,倏忽之间,便往城外的方向冲去
那张黑气凝成的巨型魔脸,吃那白光突袭,登时眉心位置,就给打出一个窟窿,大约心神相连的关系,那个阴沉苍老的声音也传出了一声惨叫,随之愤怒咆哮:“原来还有同党!竟敢暗算老夫,你们罪该万死!”
就在话音没落,大量黑气汹涌,那魔脸眉心的大洞已经弥合起来,然后立刻衔住那道飞虹,分水破浪一般,在后紧追不舍
原本这座金光城,作为郎夏国的七座主城之一,城中府衙,军营,寺庙,再加上十余万居民,面积足有方圆二十余里此前闻婧真来时,见这城池静逸,没有丝毫动静,心中便觉蹊跷但是记挂着跟尹春娘的赌约,索性冒险一入,却没想到,进去一路,居然非常顺利却不知已经落入了敌人的陷阱,直至快到城中心的大阵阵眼之处,那位天邪宗的长老,突然发难,将她困住
不过万幸之中,这位天邪宗的长老,虽然年岁较大,但是限于资质,修为反倒不如大黑山城那位首座弟子镇守阵眼之余,能够分出法力,困住闻婧真已是极限,要想直接将她制死却是不能
加之闻婧真来之前,也带着一件法宝,是九域大师所传,名叫九天十地避魔梭,其妙用之强不在尹春娘的两仪神光镜之下闻婧真仗着这件法宝,暂时也可自保无虞,只是向外冲了几回,都被敌人凭借法力强行压制回来,想要脱身,却是不能
亏得这次有尹春娘和张桐在外,正好关键时候,助她一臂之力,将那天邪宗长老凝成的巨型魔脸,稍微迟滞一下,随她飞虹一闪,已经冲出了城外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就在飞出城外的一瞬间,那道五色飞虹,立刻降落下来大约在这阵眼附近,天邪大阵的压制力没有那么强,即使感觉到有人飞行,也未降下魔气侵扰,但是出了这一范围,却要恢复这种压制闻婧真深知其中关窍,一出金光城的范围,立刻降下五色飞虹,显现出本来的面目只见一名身着淡粉色长裙的美丽女子,远远一看好像一朵娇艳的桃huā似的,一面纵身奔来,一面大声叫道
“哼!胸大无脑的笨蛋,用得着你来提醒!”尹春娘见到那名女子,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丝喜色,只是嘴上却不肯饶人
闻婧真早就习以为常,听见尹春娘嘲讽,也不觉得生气,反而嫣然一笑,微微挺了挺规模颇巨的胸脯,甚是傲然的看了看尹春娘,仿佛不用说话,就胜利了似的
其实仔细说起来,尹春娘的身材已经十分不错,身量高挑,体态婀娜,又是女子熟透的年纪,前凸后翘,非常惹眼只是跟闻婧真比起来,却不得不承认,仍要逊了一筹
闻婧真的个子,没有尹春娘高,却比她要丰腴得多,无论丰乳,还是肥臀,皆要傲视于人,偏偏又腰肢纤细,娇俏玲珑,不显臃肿,令其他女子全要嫉妒煞了
连张桐迎面瞧见,也不由得看痴了一瞬间,要说曾与张桐双修过的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也都算得上是绝色,又经多年修炼,吐纳真气,钟灵毓秀,比他前世那些所谓的明星,不知要美多少倍,可是与眼前这个闻婧真一比起来,却仍不免要微微逊色一筹
张桐看了几眼,不禁暗暗赞叹,不过他这时经过前番破除心中对尹春娘的恐惧,已经使他的心境,又往上提升一重,即使见到闻婧真的容貌,也不至于如醉如痴,只是微微一愣,就已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金光城里,那位天邪宗的长老,驱动着巨型魔脸也紧随其后追了出来,发现张桐和尹春娘,在外接应闻婧真,更不禁怒恨欲狂这一次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玄阴天女’体质之人,正以为时来运转,打算将其生擒,带回昆仑境,作为禁脔,雪藏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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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六回 九天十地避魔梭(第二更!求个月票!晚上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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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张桐和尹春娘全都无法理解那位天邪宗长老的愤怒以及他对闻婧真的重视,因为最多三年,甚至不到两年,他就能够达到元丹三转圆满的境界,正好借助双修,采补玄阴之气,助他一举突破壁障,达到元丹四转,却没想到事到临头,竟又节外生枝,叫他如何不怒
要知道,那玄阴天女可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还必须天赋极佳,能够练气入道,并保持处子之身,才能符合与他双修采补的要求,不然凭他天邪宗长老的地位,也不会寻觅了上百年,才找到闻婧真这一个
现在闻婧真一被救出,等于坏了大计,叫他如何不怒,甚至把张桐和尹春娘,抽筋扒皮的心都有了!登时咆哮一声,驱那巨型魔脸,发疯似的在后追来却正好迎上张桐和尹春娘,同时把两仪神光镜一举,两面宝镜,精光擎动,同时射出两道光芒,汇在一起,陡然发只见顷刻之间,一道白色光柱,风驰电掣一般,已经再次击中了那个黑气凝成的巨型魔脸同时尹春娘突然娇咤一声,张桐得到信号,立即心领神会两人同时把手中宝镜,微微转动一个方向,顿时那道白色光柱,也随之转动了起来,顷刻之间将那魔脸从中切开两半
“啊””那名天邪宗的长老受到重创,惨叫一声之后,再次咆哮起来:“小辈!连番坏我好事,你们不得好死!”说话间那个巨型魔脸已经愈合起来,飞到了金光城的城墙外面,跟着闻婧真的身后,电也似的追了出来
“不好!快走!”张桐看在眼里,不禁吃了一惊,原本他以为这位天邪宗的长老也跟大黑山城的一样,为了镇守阵眼,不敢擅离职守却没想到那城中之人已经把闻婧真视为禁脔,哪肯轻易放弃,眼看十里距离,那个巨型魔脸转瞬即至
而一开始张桐和尹春娘,为了策应闻婧真,已经到城下五里,这时回身奔逃也不过刚出十里之外,眼看就要被那魔脸撵上,甚至张桐都能感到,身后狂涌的气息,随时要把他吞没
“不行了!这样下去,绝对跑不了了!”张桐心念一闪,立刻打定主意,就要放出剑光御剑而走,虽然会因此引来魔气入体,但至少先把眼前的危机度过去再说
况且有了上回被孟清追杀的经验,被魔气入体之后,凭他的葫芦剑诀,再加上剑气之中,蓄藏一团五蕴之火,最后也能转危为安唯独被魔气侵入〖体〗内,那股滋味不太好受,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张桐不待回头观看,只觉身后气劲愈发强猛,就知那个巨型魔脸已经及至跟前,索性把心一横,剑气运转起来,那口冷月剑几乎飞射而却没想到,恰在这时,闻婧真已经在后追赶上来,不等张桐放出飞剑,突然喝了一声“走”紧跟话音没落,一溜五色光霞,就把她自己连同张桐和尹春娘全都罩赚随即电射而起,宛若白驹过隙,就从那巨大魔脸的嘴边遁射出去
张桐看出这五色光霞,就是刚才闻婧真从城里冲出来时所用的手段,只是没有想到这五色飞虹的速度居然会这样快,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略一擎动之间,就已飞出数里,将那金光城和黑气凝成的巨型魔脸远远甩在了身后
不过与此同时,就在这飞虹一起的瞬间,天邪大阵的压制,也随之发动起来,一道漆黑如墨的魔气从天而降,跟着这道飞虹就追了过来
张桐心知那魔气厉害,连忙跟闻婧真提醒道:“不行!天邪大阵的魔气降下来了!我们赶快下去,不要跟它硬抗,不然这些魔气越聚越多,就算你这件法宝再厉害,最后也要承受不住了!”
闻婧真微微一愣,本来她也知道天邪大阵的厉害,只是现在后有追兵,要是降落下去,岂非自投罗网!闻婧真不由得一脸古怪的看了看张桐,却也不好当面驳斥,一来初次见面,二人互不相熟,二来张桐刚才还帮尹春娘救了她一回
虽说闻婧真平素跟尹春娘颇有些臭味相投的架势,但是她的性格跟尹春娘还有所不同,尹春娘完全是乖张难训,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几乎不怎么顾忌别的而闻婧真的本质跟她并没有不同,只是有的时候,更注意些方式,尤其对待陌生人的时候,更能做些面子工程,令人一时半刻看不出她的本质
不过这个九天十地避魔内部的空间本来也不太大,五色光霞之内,容纳下三个已经有些捉襟见肘张桐虽然不知这些底细,但是单看闻婧真的神色,也能猜出大概,忙分说道:“这位闻道友不必多虑,城里那人固然厉害,但是为了镇守阵眼,一定不敢远离,我们飞出一阵,他必不敢再追!”
说话之间,好像为了验证张桐的话,后面那个巨型魔脸在追出三四十里之后,果然退下来,偃旗息鼓,退了回去
与此同时,在九天十地避魔梭的后面,由天邪大阵降下的魔气已经聚成了一团,犹如一片乌云,铺天盖地,倾轧过来
闻婧真一见如此,不敢继续耽搁,连忙收住飞梭,从空中降落下来同时那团魔气紧随而至,掠进百丈之内,顺势分成三股,直向三人袭来
大约因为刚才催动九天十地避魔梭的是闻婧真的缘故,分开这三股魔气也非平均,而是一大两鞋那一股大的,独占七层,剩下两股,分别袭向张桐和尹春娘,却统共只占了三层
尹春娘也是手疾,见那魔气飞来,立刻把手一扬,手中那一面两仪神光镜的阴镜,放出一道白光,向那魔气一绞,连同打向张桐那道魔气也被一齐击散
同时闻婧真反应也不慢,刚刚收住九天十地避魔梭,就已再次催动起来,五色霞光,蓦地一闪,居然直接将那最大一股魔气给卷了进去,然后随着宝光,快速旋转起来,转眼之间就已全部化去
三人见此亦是松了口气,别看刚才尹春娘和闻婧真,化去那些魔气,好像轻而易举,却别忘了他们手中的法宝,无论是两仪神光镜还是九天十地避魔梭,可都是炼制了三十重禁制的上乘法宝
如果没有这两件法宝,单凭二人的修为,想化去那些魔气,少不得要费去一翻手脚,没有一个时辰消磨,根本别想轻易脱身
“刚才多谢这位小哥儿提醒,不然再多飞片刻,招引来更多魔气,连我也不好应付呢!”闻婧真化去魔气之后,莺声软语的说道,同时对张桐一拜,也算是对他一同前来相救的谢意
却不料,这边话刚说完,还没等张桐搭腔,从那金光城里面,又传来一阵怒嚎:“三个小辈!不要以为离开了这里,你们就能逃走,不要痴心妄想,最后你们谁也别想逃出老夫的手心!”
随之趁着话音没落,便发出一阵怪声,就好像夜枭喔鸣,足能传出五六百里刚开始张桐三人还没觉得如何,只当是那位天邪宗的长老,被他们三人在眼皮底下逃走,气愤不过,发泄一番
但是紧跟着,还没过片刻,就由远近各处回应起许多类似的叫声三人顿时脸色一变,同时叫道:“不好!他在召唤魔物!”却不等他们把话说完,最近一处足有二三百只兽形魔物已经赶了过来,随后片刻,无数魔物,犹如江河入海,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转眼间就已聚成大军,密密麻麻,成千上万,足可屠城灭国
张桐顿时就有些傻眼了,如果是几百个魔物,凭他现在的修为,加上冷月剑之利,他还能从容应对,杀得干净利落,但是现在,他面对的,可不是几百几千,而是足足好几万只,悍不畏死,不知退避,不知恐惧的魔物
而尹春娘和闻婧真,看见这般情景,也都有些饶头她们俩的修为虽然比张桐高出不少,但是一旦数量积攒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产生一种质变,即使她们修为再高,也要淹没在这些魔物的后里,真气耗粳力竭而死
“现在怎么办?我们杀出去?”张桐眉头紧锁,压低声音问道
尹春娘略微沉吟了一下,才点点头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杀出去了!一会定是一场恶战,你的修为最低,主意节省真气,由我跟闻婧真轮流开路……”
“等等!”就在尹春娘还没把话说完,闻婧真却抢先打断了她,也不顾尹春娘刚救了她,开口就挖苦道:“哼!某人还有脸说我胸大无脑!现在这种情况,直接硬闯,就是找死!这些魔物只会越聚越多,最后杀不胜杀,活活拖死我们!”
尹春娘当即反唇相讥道:“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是为了救你这身臭肉,我们会被困在这?你这个笨蛋,还有脸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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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七回 尹春娘 闻婧真(第三更!)
闻婧真被尹春娘一揭短处,立刻就瘪茄子了,气鼓鼓瞪了一眼,辩驳道:“哼!我只是一时不查,谁知的那些天邪宗的魔头这样狡猾的,换了旁人也非要中计不可!”
“哈?”尹春娘似乎早在等她这一句话,立刻笑了一声,得意洋洋的道:“换了旁人也要中计?谁说的!我在大黑山城那边怎么就没中计呢?说你不长脑子还不承认!”
说话之间,尹春娘还不忘给了张桐一个威胁的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好像挤兑闻婧真,能占到多大便宜似的
张桐看到这里,也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了,原来他还以为值得尹春娘舍生忘死前来救援,两人必定亲如姐妹,却没想到,刚一见面,居然是这种情况
“咳!”张桐无奈咳嗽了一声,趁着两人都没说话,赶紧Сhā言道:“春娘,闻道友,我看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还是赶快商议,怎样突围,才是要紧!”
“慢着!”然而张桐话刚说完,闻婧真却忽然脸色为之一变,一脸古怪的打量了张桐几眼,随之又看了看尹春娘,眉梢一扬,指着张桐,冷冷的道:“怎么回事?春娘?你怎么管她叫春娘?”
张桐蓦地一愣,也一下被问住了,原本他先前一直称尹春娘为前辈,后来不知不觉就改口了,现在被闻婧真煞有其事的一问,才猛然觉得,这个称呼,对于二人,似乎真的有些太过亲密了
不过尹春娘却丝毫不以为意,非但不觉得娇羞,反而理直气壮道:“叫我春娘怎么样!我可不像某人,整天间假正经其实脑子里都不装着什么好东西!”
这回张桐真的感到头疼了,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一对儿活宝,原来没有闻婧真时,尹春娘还挺正常的,但是两人一旦遇上,除非别说话,只要一说话,就非吵起来不可,她们的原则就是,你赞成的我全反对,你反对的,我全赞成完全没有原则和理性
“那个……”张桐揉了揉太阳茓,又看了一眼四周不断逼近过来魔物,有些无奈的道:“我说咱们能不能先突围出去,再去讨论称呼的问题,那些魔物可快上来了!”
“那不行!”闻婧真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好像这才是天大的事,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立刻叫道:“凭什么你叫她春娘叫我却是闻道友,我哪里比她差了,你给我说明白了!”
偏偏尹春娘又来火上浇油,愈发得意洋洋的笑道:“这还用问吗?某人平常不是经吃诩天生丽质温柔可人的么?恐怕到了现在,除了九域师伯,还没别人这样叫过你呢吧!”
闻婧真一听顿时把白皙的脸蛋儿憋得通红,眼看就要恼羞成怒,张桐一瞧这种情况,如果再继续下去,都不用那些魔物,尹春娘和闻婧真这两个人非得先打起来不可
对于这两个思维不正常的女人,张桐已经不抱任何消,她们俩是死是活不要紧,却偏偏现在张桐跟她们是拴在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张桐见势不妙霊,赶紧抢着打断尹春娘,不让她继续说话,然后对闻婧真道:“好啦!你们也别争了,以后我也不叫你闻道友叫你婧真可以了吧!”
岂料闻婧真竟还不如意,想都不想就否决道:“不行!叫她春娘,再叫我婧真,岂不是我跟她学!而且不如春娘好听,怎么也比不过她的,你直接叫我真儿,又好听,又亲近!”说话之间,仍不甘休,还特意瞅了尹春娘一眼
此刻张桐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了,立刻想也不想,就答应道:“行!就叫真儿!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不要继续再说了,现在说怎样突围!刚才你说杀出去不行,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闻婧真这才心满意足的答道:“这些魔物虽然看似无用,但是数量源源不断,我们根本杀不胜杀尤其有身后那老魔不断召集,最后我们将要面对的魔物,绝不仅仅是几万,而很有可能,达到上百万,仅凭我们三个根本杀不出去转不如趁着现在,我们真气充裕,直接放手一搏,还有一线消!”
“哦?怎么放手一搏?”张桐生恐尹春娘再从中挑刺,根本不给她机会,立刻追着问道
闻婧真想也不想,直接答道:“其实说也简单,只要在这天邪大阵,直接打开一个出口,我们从上边出去不就好了!”
张桐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这个方法他却不曾想过,不是因为他想不到,而是根本没有往面考虑,这就是视野和层次的差距
张桐虽然新近得了一口冷月剑,凭他的葫芦剑诀,再加上这口飞剑,使他实力再次大涨,但是这也仅仅是与他原来相比,跟天邪大阵这种庞然大物比起来,仍是蚍蜉与大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以在张桐的脑海中已经固定的认为,一定要先到大阵边缘,趁那里阵法运转最弱,才能突破出去,却没想过,这种情况,在核心地带,也能强行打穿这座大阵,因为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张桐的认知
可是闻婧真却不一样,她本身就是未来宗的高足,从小身为天之骄女,在她的眼中,没什么不能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的手里还掌握着九天十地避魔梭,这一件炼制了三十重禁制的法宝,到底有多大威力,只有她心里清楚加之她比尹春娘略微精细一点的心思,能够天马行空,想出这个办法,也就不足为奇了
至于张桐,虽然吞金葫芦也是拥有二十七重禁制的法宝,而且里面还藏有一个巨大石门,更显蹊跷神秘,但是这个葫芦,更多还是辅助修炼,其他公用除了吸摄金属,增幅飞剑,补益剑气,也没什么太厉害的威力
因此这也令张桐没有往这方面想,转是闻婧真提出之后,他心里一想,也觉得可行,忙又问道:“你有把握么?”
听到这个问题,闻婧真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凝重,先看了尹春娘一眼,然后慎重的想了想,才慢慢说道:“这个单凭我一个人肯定不行,必须我们三个人通力合作,我这枚九天十地避魔梭,有一个绝招,叫通天彻地,能够一飞万里,非但速度奇快,威力更是巨大,但是能否突破这座天邪大阵我也没有把握,唯有尽最大的努力,否则我们必死无疑!”
却不想,闻婧真的话音刚落,尹春娘就站出来泼冷水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据我所知‘通天彻地’这一招可非等闲,当初九域师伯就是凭借这招,击杀西方望归岛的十二群魔,威力固然奇大,消耗怕也不鞋就凭你的修为,也能使得出来?”
闻婧真顿时被说的脸色一红,随即强辩道:“谁说我使不出来,只不过……只不过准备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罢了!”
尹春娘不肯轻易放过,立刻乘胜追问道:“长一有多长?”
“一……一个时辰!”闻婧真强笑着,伸出一根手指
这一下却把张桐和尹春娘都给弄愣了,对于修真之人,御剑,斗法,生死就在瞬息之间,作为一个绝招,即使威力再大,需要一个时辰时间准备,那还有什么意义了?
随即张桐回过神来,生怕尹春娘再抓住这个话茬,两个人又要争吵起来,不容她说话机会,立刻接道:“一个时辰也好,至少还有消!就由我和春娘帮你护法,等你准备好了之后,我和春娘先用两仪神光镜,向上攻开一个缺口,然后你再催动飞梭,使出通天彻地的绝招,一鼓作气,必能成功!”
说话之间,张桐已经定下基调,随之闻婧真立刻把九天十地避魔梭取了出来,并在地上布下一个阵图,本来这一招‘通天彻地”在九域大师的手中,也是信手拈来,不过闻婧真的修为不够,又是初学不久,凭空使不出来,非得辅以阵法,才能勉强催动
而尹春娘也难得没有说三道四,反而依着张桐意思,乖乖在侧,护起法来,这倒是令张桐始料未及,同时也忽然发觉,自从闻婧真加入,似乎一瞬间他在三人之中的地位好像增长了许多
虽然在此之前,尹春娘也有几次对他做出妥协,但是不可否认,他们两人之间,张桐仍然处于弱势然而随着闻婧真的加入,他们三个人相处的时候,却另外又形成了一种平衡关系,由于尹春娘和闻婧真针锋相对,反而张桐成了最至关重要的了
张桐内心略一思忖,不禁微微有些暗喜,毕竟被这样两个,容貌至美,修为高深,又是名门大派出身的女子重视,即使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偶尔看看,也觉赏心悦目
只不过这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只过了片刻,就被打破了就在刚才他们三个人商议的时候,四周围拢过来的魔物也在越聚越多,直至片刻之后,已经不下十万,其中鸟兽虫蛇什么都有,还有不少化成魔物的人类也混杂在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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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八回 龙裔魔人
成千上万的魔物从四周聚拢过来,尚未攻杀过来就已经给张桐带来了一股冷森森的巨大压力,而且更令他感到有些不妙的,这些魔物并没像原来一样,看见有猎物就扑杀过来,而是各自占据一片区域,井然有序,层层叠叠,好像有人排兵布阵一样
又等过了片刻,闻婧真仍在忙碌着准备九天十地避魔梭,而外围的魔物的数量,已经稳稳超过十万,而且还在继续增加,黑压压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死死的把张桐三人困在其中,活动空间,越来越小
“小心点!它们可能要来了!”张桐神色严峻的提醒了尹春娘,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凭尹春娘的修为,根本不用他提醒,反倒是张桐自己才是现在最薄弱的一点
“知道!”尹春娘轻轻应了一声,紧跟着有条不紊的道:“一会动起手来,你也多加小心,你南我北,各守一面,尤其注意这些魔物井然有序,其中必定藏有域外魔人或是天邪宗的余孽,不要被他们暗算了!”
“嗯!”张桐微微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忽然发现,其实在不涉及到闻婧真的时候,尹春娘的为人还是挺稳妥的,随之心里也觉得踏实了一些
然而几乎与此同时,不等张桐松一口气,四周那成千上万的魔物几乎同时咆哮起来,巨大的声浪顿时从四面八方涌来犹如鬼哭狼嚎一般,跟着就像接道命令,同时开始奔跑起来
“来了!”张桐心里默念一声,已经把冷月僵放出来,同时脸上本有的一丝焦躁,反而随着这些魔物的冲来也随之不见了,只顾把雷音剑法施展开,对那魔物迎击上去顷刻之间,跨越百丈,首当其冲的数十个魔物,被那足有五丈多长的雪白剑光横空一斩,登时惨叫连连,污血横飞,死在当敞,
但是这区区几十个对于如潮攻来的魔物,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而且这些魔物完全悍不畏死转眼就把空出的一个小小缺口填补上了,而且那飞溅的血雾还更激起了它们的凶性,愤怒的咆哮声愈发高亢刺耳,气势汹汹,扑杀过来,好像要把张桐三人撕成碎片似的
同时在这群魔物之中,张桐也发现了几个不同寻常的人物就像在此之前被尹春娘斩杀的那个魔人一样,通身墨黑色的皮肤体格健硕,赤身露体双眼闪着血红色的凶光,混杂在如潮的魔物之中
尤其最显眼的,其中还有一个肋生双翼的怪物,同样也是一身黑肤,却比其他魔人,足足高出一半,强壮的宛如一头巨熊一般,随着肉翼闪动,双腿奔行起来,好像一股旋风似的
“小心!那是龙裔魔人,天生刀枪不入,还能吞云吐火,实力比普通魔人还强许多!”就在张桐瞧见那个与众不同的魔人的同时,在他耳边已经响起了尹春娘的声音
虽说刚才说好了,两人分工,一南一北,但是尹春娘的心里却不放心张桐,在放出飞蕉杀魔物的同时,也在分心顾着张桐这边,发现那个龙裔魔人,立刻出言提醒
同时尹春娘也提起了几分戒备,因为这一次来之前,她师父玉清大师,就曾特意嘱咐过,一旦遇到这种生有双翼的魔人一定多加小心,据说这种魔人乃是东胡族后裔,由于上古之时的龙凤之劫,落入域外魔界,受到魔气侵染,才形成这种龙裔魔人,力大无比,铜皮铁骨,寻常飞剑斗斩杀不得
“龙裔魔人!”张桐看着那双翼魔人,暗暗念道,不用怀疑,值得尹春娘特意提醒,这个龙裔魔人必定不好对付但是面对这样的强敌,还有面前不及百丈之外,无数悍不畏死的魔物,张桐的脸色却毫无动容,一面驱动飞剑来回攒刺,一面如老僧入定一般,心意之坚,宛若磐石
这一次跟随罗道人前来郎夏国,确实是张桐一次莫大的机缘,先在大黑山城遭遇炼神高手,随后又接连被天邪宗的两位武陵少年追杀,最后直至遇见了尹春娘才得脱险
这一系列变故,对于张桐来说,不但使他得到了一口冷月剑,更令他的心境向上提升了一层再面对凶险境地,心中已无恐惧,仅剩一片空明,仿佛进入了佛家经常标榜的禅定的境界,无思无念,无惧无恶,无喜无悲,心无挂碍
就在说话之间,发现张桐这种状态,连尹春娘都不禁微微吃了一惊,眼中闪过了一抹奇异的光芒要知道这种状态可不是轻易能够达到,不但需要勇毅,还要莫大机缘,只有恍惚之间,或是一个念头,或是听一句话,陡然灵光一闪,才能摸到一丝门径
“张桐这个小子,果然福缘不浅!被无数魔物围在此地,非但不是灾劫,反而成全了他!”尹春娘内心暗暗想道,却并无丝毫嫉妒,反而替张桐高兴,经此一次张桐的心境必定稳固下来,日后修行也会一帆风顺,不用的心境不圆,引起真气反噬
而张桐对于这些裨益,此刻仍浑然不觉,只顾催动冷月剑,在身前一个半圆范围内,上下翻飞,左右擎动,顷刻之间已经斩杀上千魔物,但凡冲进百丈之内,便见剑光擎动,必定横尸就地,当场数万魔物,竟然不能越过雷池一步!
直至转眼之间,一个奔在最前面的域外魔人,随着魔物大军,已经到了前沿这些域外魔人,非是普通魔物,它们具有智慧,懂得修炼,会用法术,除了外表有些不同,几乎跟人类的修士没什么两样
那个域外魔人一面奔跑,一面咆哮嘶吼,同时在手心里,已经凝成两个紫黑色的光球,刚到百丈之外,突然纵身跃起,对着张桐就是狠狠一抛顿时之间两道凌厉风声破空而去,形成两溜乌光,速度快似飞矢,其中一道乌光正对张桐打来,另外一道则是对准了正在布置阵法的闻婧真
“哼!区区手段,也敢现世!”张桐瞧见两道乌光,脸上仍无多少惊诧,反而早有所料似的,微微冷笑一声,突然把手一扬,也不去收那口冷月剑回防,而是直接又把另一口虎啸剑放了出来
乍见一道青光,同样运如臂使,对着半空袭来那两道乌光,一挫一绕,擎动之间,便已将那乌光从中截断,随后剑光顺势一展,直接向数十丈开外,那名域外魔人的头上狠狠击去
顷刻之间,虎啸吟吟,惊雷震荡!张桐随后这一剑,借助虎啸剑的特性,已经把葫芦剑诀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发挥到了极限
虽然就整个飞剑的品质来说,这口虎啸剑远远不及冷月剑,但是吃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虎啸剑虽然不及冷月捷冽锋锐,但是本身虎啸惊鸣,加之融入葫芦剑气,分量奇重无比,如果单论力道,甚至比冷月剑还胜一筹
再加上完全融入吞金葫芦之中,使用起来亦是随心所欲,随着张桐心念一动,就已发挥到了极限“噗呲!”“噗呲!”“噗呲!”瞬息之间,三声闷响,随着那两道乌光之后,那名域外魔人遇到张桐的剑光,毫无意外也措手不及,当空就被斩成了两半,横尸就地,死在现场
显然这些域外魔人的修为也有高有低,此前曾跟尹春娘交手多时,打得势均力敌的那个魔人,最后虽然身死,却以魔魂逃走,实力明显比这个刚一照面,就被张桐御蕉杀的魔人要高得多
只不过张桐这一击得手,对于现在整个的大局却无甚影响,刚刚斩杀了一个魔人,紧跟着又有一个冲来,张桐索性分心两用,把冷月剑催开剑光,靠着锋芒锐利,大开大合,扫杀魔物,另一口虎啸剑则凭借势大力沉,专门来对那些数量少,却实力稍强的魔人
而原本经尹春娘提醒之后,一直被张桐注意的那个龙裔魔人,到了百丈之外,却突然停下来,就站定在了张桐心里设定的攻击范围之外,似笑非笑的,往里面打量后面那些魔物,慑于它的气息,不敢向前冲撞,自动向两旁分开一片数尺见方的空间
这一下张桐看得更清楚,心里却对这个龙裔魔人更添了几分忌惮,很显然这个龙裔魔人并不想太早跟张桐交手,它想先利用这些魔物作为炮灰,消耗一下张桐的真气,然后再找机会出手,不动则已,一旦出手,就要一击毙命
张桐心知肚明,不用多想也能猜出它的意图,索性也乐得如此,不去主动招惹,却暗暗冷笑道:“哼!区区一个魔人,也敢玩儿这些伎俩,殊不知这种强度的战斗,凭我葫芦剑气的韧劲,足可以坚持两个时辰而不用一个时辰之后,闻婧真的九天十地避魔梭就能准备好了,届时我便走了,看你如何追来!”(未完待续
第二〇九回 诛杀龙裔魔人
张桐一面默默想道,一面继续从容不迫,继续操纵飞蕉杀侵袭过来的魔物而另外一边的尹春娘,更是把一口紫电焦得出神入化,一道电光上下翻飞起来,如入无人之境,但凡魔物碰上,顿时雷火从生,折之间就被烧成灰烬
同时闻婧真也在有条不紊的布置阵法,似乎事情的发展全都按照张桐他们的设想在往下进行,只要按部就班,再过一个时辰,就能按照闻婧真的设想,用九天十地避魔梭在天邪大阵上破开一个窟窿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张桐心里庆幸一切顺利的时候,那个一直静观其变的龙裔魔人却失去了耐心,突然厉声咆哮,肋下双翅一震,如箭一般越过前面的魔物,轰然向张桐狠狠冲杀过来
张桐顿时觉得心中一寒,紧跟就见那龙裔魔人的脸上显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速度居然再次暴涨,不等张桐飞借挡,已经跨越百丈距离,来到了张桐的身前,随即探爪一抓,便要开胸摘心
“好快!”张桐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龙裔魔人的速度居然这样快速,明明前一刻还在百丈开外,竟能瞬息之间就冲到了眼前,简直快要赶上飞剑的速度了!
张桐来不及思索,强敌在前,生死攸关,更也顾不得其他那些魔物了,赶紧心念一动,催动葫芦剑诀,已经把抵在前方的冷月剑撤了回来与虎啸剑会合之后,双剑并联,铁锁横江,拦在身前
“当!”迅雷不及掩耳,那龙裔魔人的一抓,正好跟两口飞讲上,爆出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霎时之间张桐只觉一股巨力袭来竟险些把他震出内伤,亏那两口飞剑,也都非是等闲,被张桐全力催动起来,已经化去大半力道,即使如此,受那反震张桐也觉双肩酸麻,微微向后晃动险些跌倒在地
“好大的力气!”张桐内心叫了一声强自稳住身子,把脸憋得通红,同时剑气运转,心知这个龙裔魔人不好对付,仅仅刚才那一下,就能试出一二,使用等闲招数决计奈何不得它,所以张桐也不徒然费事直接就把双剑合璧的绝招使了出来
“魔障!受死!”张桐断喝一声,话音尚未落去就见一青一白两道剑光,已经绞合在一块,形成一道足足将近七八丈长的耀眼剑光,对那龙裔魔人,狠狠斩杀过去
这虽是张桐得到冷月剑之后,第一次使出双剑合璧的绝招,但是这一次施展起来,却比原来还要顺畅,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速度更快,力道更大,威力更强,甚至连张桐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双剑合璧的效果竟会超出他的预料!
随即转念一想,张桐便又释然,原来他用虎啸剑和青鱼焦用双剑合璧的绝招,即使再得心应手,也终究差了几分,毕竟那口青鱼剑并不是他的,只是甄远道暂借给他,未曾真正炼化,只用剑气温养
然而这一次与以往却大为不同了,两口飞剑皆是张桐自有,全都被祭练得心意相合,随他心念一动,就能收发自如,再次使出同样招式,心中的感觉也大不相同
尤其这招双剑合璧,乃是整套雷音剑法的精髓,原先张桐只能强行施展,只得其形,未得其神,而这一次恰逢两口飞剑一遇之际,居然以葫芦剑诀为连结的纽带,隐隐之间两口飞剑竟产生了一丝共鸣
“给我杀!”张桐微微察觉到一丝异样,稍有些蹊跷之余,出手却毫不犹豫,随着剑光斩出,化成一道飞虹,瞬间撕开空气的声音,竟比虎啸雷音还要摄人心魄,甚至不少趁着张桐收回飞剑之机,已经闯进百丈之内的魔物,还没等靠近过来,就被剑锋气劲,狠狠吹倒在地
“哎?不好!”那个龙裔魔人见到剑光一闪,便觉一股压力骤然袭来,顿时从心底升起一丝不妙,心里暗叫一声,忙想飞身后撤
原本这个龙裔魔人算定张桐的修为不及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以张桐为突破口,却没想到刚一出手,就被针锋相对,给挡了回来,尤其那剑光,势头凌厉,奇快无比,仿佛他的身法再慢一些,就要直接把他从中劈开了似的
“这是什么锦?怎么突然威力暴涨这么多?”那龙裔魔人又惊又怒,却不等他细想,张桐催动剑光,已经趁胜追击,二次斩杀过来趁他微微一愣,剑光电射而至,再想躲闪,已是不及那龙裔魔人大吃一惊,明知那剑光锋利,也不得已,举手相抗,不然便要直接当胸被斩成两截
锵的一声,金铁交鸣,张桐这一剑居然生生被那龙裔魔人的一双魔爪给搪住了!不过那龙裔魔人也不好受,两只硕大的魔爪全都受伤,几乎被斩断下来,全仗他龙族血脉,本身体质强悍无比,这才勉强承受下来
“啊……”那龙裔魔人登时惨叫一声,凭他的体质强横,即使在域外魔界,也是一方霸主,极少遇到对手,不知多少年没有流血受伤了,却在张桐剑下,险些成了残废
“人类!你居然敢伤我!”那龙裔魔人怒声咆哮,双目之中血色更甚,紧盯着张桐,浓浓的怨毒,好像倾天覆海也化解不开
“哼!我不但伤你,还要杀你!给我死来!”张桐一剑得手,更也怡然不惧,直接冷笑一声,顺势驱那剑光紧追上去,如影随形缠那龙裔魔人的腰间又是狠狠一击
本来人的两肋就是薄弱之处,远远不及手掌坚韧,即使龙裔魔人,天生铜皮铁骨,这一下被剑光绕上也要吃受不赚顿时哀号一声,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片刻之间,性命虽然无碍,却也由此受了重伤
不过与此同时,张桐连续两次使出双剑合璧,狠狠斩杀那龙裔魔人,也使他体内剑气损耗不鞋尤其随着剑气减弱,里面被困那团五蕴之火,再次作祟起来,放出灼灼热气,好像随时要冲出来似的
张桐本还想一鼓作气,直接斩杀这名龙裔魔人,却没料到最后仍要功亏一篑,内心暗暗可惜之余,也只有暂时放弃,分开双剑,缓一口气,同时赶紧催动吞金葫芦,将其中剑气引入体内补益损耗,这才把五蕴之火的热气压制下去
而那龙裔魔人受伤之后,立刻急速退避,又趁张桐一缓,已经到了百丈之外,随即回头又看张桐一眼,双眸之中全是怨毒之色
张桐被那眼神一望,不由得心神一凛,冥冥之中,一种直觉,如果不过能此时斩杀这个龙裔魔人,日后必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甚至有可能危及到他的生命!
怎奈现在这种情况,张桐旧力耗尽新力未生,若是普通敌人,直接飞蕉杀,也没什么可说但是偏偏这龙裔魔人天生铜皮铁骨,凭他现在的修为,不用双剑合璧,根本连对方的皮肉都破不开
张桐暗道可惜,正要放弃之际,却忽听见尹春娘对他叫道:“张桐!快用两仪神光镜照他!”
原来自打刚才发现出现龙裔魔人,尹春娘就一直在关注着张桐这边的动静,就等万一张桐支撑不赚好赶紧出手相助,谁知竟出乎意料,张桐非但没有吃亏,反而凭借双剑合璧的绝招,险些把那龙裔魔人给斩杀当场
尹春娘没想到张桐还有这样一手绝招,出乎她的意料,顿时眼前一亮但是此刻尹春娘却仍没敢放松警惕,她心知这种龙裔魔人最是记仇,而且狡猾无比,一旦成为对头,必定不死不休,若不赶尽杀绝,必定成为大患
因此尹春娘一见那龙裔魔人竟要逃走,顿时心中大急,本想直接出剑,帮张桐斩杀了,却偏逢她那边又同时冲上来四五个修为不弱的魔人,将她死死缠赚一时腾不出手,这才急中生智,猛然想起那面两仪神光镜的阳镜还在张桐手里
张桐蓦地一愣,却是恍然大悟,暗怪自己只顾着施展飞剑,竟忘了身上还带着这样一件了不得的法宝!赶紧刻不容缓,将那宝镜取来,默默念动咒诀,对那正欲回身远遁的龙裔魔人就照了去
只听唰的一声,一道金光喷射而出,倏忽之间,蓦地一闪,就已及至那龙裔魔人的背心这两仪神光镜本来就是祭炼了三十重禁制的上乘法宝,威力之大,难以计数,即使单独使用一面阳镜,所发宝光也非等闲可挡即使龙裔魔人,一身铜皮铁骨,也经不住那炽阳之光的灼烧
那个龙裔魔人来不及躲闪,就被神光照到,登时痛呼一声,已经栽倒在地,背后一片血肉模糊,皮肉全被生生化去,只剩几根白森森的骨骼,连里面的心肺内脏也都受损
这龙裔魔人虽然继承了东胡族强韧无比的体质,但是内脏终究不比皮肉,相比起来仍要脆弱得多,一旦受损之后,更加不易恢复而张桐这一镜照射过去,所造成的伤害,却比双剑合璧,斩杀那两下还要大得多随即张桐也瞧见机会,趁龙裔魔人惨叫栽倒,立刻操纵飞剑紧随而至,对准背后伤处,一剑就刺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一〇回 快!冲!(第三更!张桐终于从天邪大阵出来了!)
“杀!”张桐本来已经放弃斩了杀这个龙裔魔人,却没想到居然峰回路转,再次出剑激射,速度竟是更快,鹰击长空一般,一道冷月似的白光一纵过去,顺着那龙裔魔人受伤的后背,一刺,一绞,登时就把那龙裔魔人的心脏,连同肺腑全都绞成了一团肉泥
“人类!你敢杀我!有朝一日,我必报仇雪恨,让你不得好死!”那龙裔魔人感觉到心脏碎裂,登时惊怒交加,紧跟心底之间,又升起一丝恐惧,虽然他们拥有龙族血统,生命力非崇强,但一旦心脏受损,同样也要活不下去
唯一所幸,就是他们死后还有一线消,能够回归祭坛塑体重生,这才放下狠话,打算抽出魔魂,直接回归域外魔界
却不料想,张桐吃一堑长一智,上回眼睁睁见到那个魔人魔魂遁走,这次岂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张桐一听那龙裔魔人说话的意思,就知道他必也能魔魂不灭,早就做足了准备,内心冷笑一声:“哼!死到临头,还敢叫嚣!一会等你魔魂一出,我便一蕉杀,看你如何重生!”
而那龙裔魔人还不知道,张桐已经给他判了死刑,自恃魔魂不灭,仍在有恃无恐,却在话音刚落之际,刚把魔魂从他头顶的天灵茓飞出来,就被张桐早早瞧见,操纵飞剑,轻轻一扫
虽说域外魔人号称魔魂不灭,但是实际上它们的魔魂却非常脆弱,别说是飞解种神兵利器就是天空中稍微强烈的罡风,也有可能把它们的魔魂吹散,唯一能够掩人耳目的,就是魔魂状若薄烟若不是特别留意,即使修真之人,也难轻易发现
如果这龙裔魔人死后,不动声色直接抽出魔魂,然后赶紧隐入地下,或许仓促之间,张桐无暇顾他,也就让他给逃了可是他偏偏自寻死路非要图个嘴上痛快,反倒彻底害了性命
只见白光过处,那一丝魔魂当即就被剑气摧散,彻底诛杀形神俱灭!但是与此同时,张桐这边情况,却也不甚乐观就在刚才他两次使用双剑合璧的绝招,最后又动用两仪神光镜,击杀那个龙裔魔人的同时四周那些如潮的魔物,也趁机向前欺近片刻之间,飞奔起来,最前面的已经近了三丈之内
张桐斩杀那龙裔魔人之后也不得片刻喘息,连忙又操纵飞剑又开始斩杀绵绵不绝的魔物大军,甚至期间还有两次魔物聚集太多,又有数个魔人,全都修为不弱,逼得张桐不得不再次使出双剑合璧的绝招,才堪堪的把阵线稳在了五十丈外
所幸另外一边,尹春娘的修为高出张桐不少,操纵紫电剑也游刃有余,偶尔在关键时候,还能帮衬一下张桐,才使张桐那边总算没有被攻破
不过即使如此,张桐也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毕竟连续四次使出绝招,使他的葫芦剑气损耗过甚,即使吞金葫芦里面存有一些剑气,也都被他用尽了,尤其更要命的,那团五蕴之火,随着葫芦剑气越来越弱,散发出的热力也越来越强,那种感觉就好像要把张桐的肚皮给烧熟了似的
“张桐!怎么样?还能坚持吗?”尹春娘看出张桐的体内似乎出了一些情况,同时也感觉到,他的身体里面,存在一股燥热的气息,更令她不禁有些的
“没事!暂时还能坚持!”张桐微微点了点头,一面操纵飞剑的同时,也开始一面把吞金葫芦转动起来,开始炼化一些精金玄铁之类的,生成精金之气后,再凝成葫芦剑气
虽然这种炼化凝结的速度,对于张桐现在,仍然入不敷出,不过眼看一个时辰将要到了,届时闻婧真准备好九天十地避魔梭,然后破开天邪大阵,便可以松一口气了
张桐的内心如是打算,以为再坚持片刻,就能大功告成了,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就在这时竟又陡生变故
眼看闻婧真已经把阵图布置完了,眉宇之间微微露出一丝喜色,道了一声“好了”,随即就把那枚九天十地避魔梭取出,放在那阵图的正中间,然后口中念念,真气随之一催,立时就把阵图转动了起来
顷刻之间,只见那枚不及尺许长的九天十地避魔梭,应那阵图运转和闻婧真的催动,一片五色光霞登时就冒了出来,强大气势,铺天盖地,席卷了方圆数百里
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魔物,仿佛遇到了克星似的,被那股气势倾轧过来,宛如潮水般的冲击,竟在瞬间停止下来,略微踌躇一下,立刻扭转回身,掉头就往后逃去
与此同时,镇守在金光城的那位天邪宗的长老,大概也感知到了这边的情况,立刻又发出一阵尖利啸声,才止住那些魔物奔逃的势头重新聚拢回来,只是慑于九天十地避魔梭散发出来的气势,只敢停在千丈之外,再也不能越过雷池
“九天十地避魔梭!小辈!刚才你从城中遁走,用的就是此宝,现在又拿出来,还弄出这么大阵仗,难道是想直接破开天邪大阵逃走不成!”就在连啸数声之后,那些魔物仍然不敢发动进攻,那位天邪宗的长老,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如雷霆般的声音从金光城的方向滚滚传来
闻婧真此时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只等宝诀一催,就能发动阵法,使出那一招‘通天彻地’,这也令她的心气随之高涨了许多,直言不讳,高声笑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打算,看你这老不羞,指挥这些魔物,还能奈我如何!”
说话之间,闻婧真却不敢得意忘形,话音没落转又跟张桐和尹春娘说道:“不要耽误时间,我们赶快开始,别等那老魔头一冲动,舍了那处阵眼,专门来杀我们”
谁知闻婧真随口一说,竟被她一语成谶,没等她把话说完,就从金光城那边,传来了一声暴喝:“小辈休想!”随之一道乌光冲天而起,竟有十多丈长,直向这边飞来
“不好!”顷刻间尹春娘和闻婧真同时叫道,张桐虽未出声,却也神色严峻,立刻收回飞剑,将那面两仪神光镜的阳镜拿在手上催动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尹春娘的反应比张桐还快,另外一面阴镜已经发出宝光,单等两道宝光一遇,顿时向上爆射,犹如拨开云雾,在那灰暗阴霾的天空中驱开了一片空间,显现出无数符文图形组成的正在运转的阵图
“就趁现在!”见那乌光袭来,闻婧真也急了,眼看张桐和尹春娘已经出手,立刻娇咤一声,紧跟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了九天十地避魔梭发出的五色宝光之中
差不多同一时间,张桐和尹春娘也按约定,收了两仪神光镜的宝光,忙也跟了进去,随即就听,轰动一声,由五色宝光凝成的一个巨大飞梭,陡然冲天而起,速度之快,去势之猛,居然难以想象!
再等从金光城那边飞来的那道乌光赶到,那飞梭早已冲出老远,狠狠撞在刚才被两仪神光镜打开的地方
本来这座天邪大阵,乃是天邪宗的镇教之宝,其中精妙,不可计数,即使受到攻击,也能自行修复只不过两仪神光镜和九天十地避魔梭都是祭炼了三十重禁制的上乘法宝,威力之大自然不用赘言,而且两下全都打在一处,更使那大阵伤上加伤,令那方圆百丈之内,大阵运转为止一滞
随即那道九天十地避魔梭所化的宝光,就像穿透一张白纸一样,轻而易举就冲了出去这种结果却是张桐,尹春娘,闻婧真,谁也没有想到
三人登时大喜过望,再回头一想,才恍然大悟,竟是机缘巧合,把那位天邪宗的长老从金光城的阵眼位置给引了出来,使他擅离职守,不能操持大阵,不然仅凭他们三人,再加上那两件法宝,想要冲破天邪大阵,成功的机会绝对不足三层
而偏偏三个人都是福缘深厚,遇到这种情况,本来凶险无比,却能遇难成祥,也是他们三人的造化使然
直至冲出将近万丈,闻婧真体内的真气瞬间耗去九层,才把九天十地避魔梭收去虽然这一招‘通天彻地’,说是能够一蹴而就,到达万里之外,但是实际上,能冲出千里,就已经不错了,即使是九域大师亲自施展,一纵飞出三千两也达到极限了
更何况闻婧真还是一个半吊子,平彻出全力,也就飞出百里,这一回因为强敌当头,还算超常发挥,冲破天邪大阵,抵消绝大部分力道,还能冲出万丈之遥,已经实在难能可贵了
尤其这一下冲到云层之上,就在闻婧真收去九天十地避魔梭,张桐再次见到一缕暖洋洋的阳光,忽然之间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其实细说起来,从张桐跟随烈火真人那一班人,进入到郎夏国的境内,再到天邪大阵发动,直至此时脱困出来,也只几个时辰功夫,远远算不上多长时间但是这其中经历的波折,却实在太多了,令人应接不暇,甚至数次险死还生,这时脱困出来,亦是唏嘘不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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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回 以身祭剑
“小辈!休走!”就在张桐三人冲出天邪大阵,尚未来得及松一口气之际,在身后陡然又传来一声怒嚎
三人皆是一惊,连忙向后观看,只见那方圆不下千里的郎夏国,此时已经完全被一个灰乌乌的气罩覆盖住了,好像一个巨大的穹顶,四面延伸,一望无际
尹春娘和闻婧真还好,出身四派三宗,平素见识广博,唯独张桐平生还从没见过这样宏大雄伟的大阵,即使禾山道本山的那座混元大阵,跟这个比起来都要差距甚远,黯然失色,不值一提
“天邪大阵!天邪宗果然不愧是当年的魔道魁首,仅这手段气魄,就非常人可及!”张桐内心暗暗赞叹,同时顺着那咆哮之声望去,只见刚才被闻婧真的九天十地避魔梭撞开的一个数十丈见方的缺口,此时尚未弥合,从中乌光一闪,竟是镇守金光城那位天邪宗的长老,不肯善罢甘休,就要追出来了!
“完了!”顿时张桐的心头,犹如石头一样,猛的往下一沉如果那位天邪宗的长老真要下决心,定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就算现在冲出阵外,也难逃出生天,最后必然无幸
同时尹春娘和闻婧真见到这种情况,也都脸色一变,尤其是闻婧真,刚才为了催动九天十地避魔梭,几乎耗尽了全部真气,才破开了天邪大阵,现在实力大打折扣,没有一两个时辰,根本别想恢复只剩尹春娘,还留有余力,可是对于一个达到炼神境界,已经修炼到元丹三转的高手,她那一点实力,当真也不够看
即使尹春娘再心高气傲,遇上这种情况也要束手无策,不过即使在这种情况,她也无甚慌张只是微微皱眉,眼看那道乌光就要冲出,已经她那口紫电僵放出来悬在身前凝成一道精芒,微微颤动,凝聚真气
一刹那间,竟在尹春娘的身上显现出来一股高洁的气息,顿时张桐和闻婧真的注意力都被尹春娘的这种变化吸引了过来尤其是闻婧真,发现这种情况,立刻脸色巨变,惊声喝道:“尹八姑!你疯啦!赶快停下来,你不要命了!竟然以身祭剑!”
平时闻婧真几乎不叫尹春娘的名字,大都以“喂”“哎”之类的代替除非特别紧要,才会叫她全名而尹春娘却丝毫不曾动容,继续一面凝聚剑光,一面淡淡的道:“没关系,我身上带着师父给我的搜魂宝玉即使祭巾死,也能灵智不失,留待日后转世重修否则现在这种形势,一旦等他冲出来,我们三个,全都得死!”
说话之间尹春娘目不转睛的向下望去,盯着那道正要从天邪大阵之中冲出来的乌光那位天邪宗的长老,此刻也豁出去了,甚至不顾大局,舍弃镇守阵眼,也要把闻婧真给捉回来,这关系到他日后能否跨过元丹三转这一道门槛儿
达到炼神境界之后,历来有一种说法,把元丹三转,比作龙门,一跃龙门,由鱼化龙,以后的修行路上,不说高枕无忧也差不多了,至少在元丹九转,不会再有大难关,只需苦修积累,就能水到渠成
只不过达到炼神境界,能够越过这道门槛儿的,却十不存一,甚至许多人,终其一生,千年时间,也被堵在元丹三转之下,最后寿元耗尽活活老死
这位天邪宗的长老虽然还没有达到三转极限的境界,但是对于这种情况也知之甚详,早就在做准备,打算一鼓作气,直接突破过去,尤其这一次遇见闻婧真,贪恋她的玄阴天女的体质,更是无论如何,不肯轻易放弃
甚至为此,连事前天邪宗的教主叮嘱他,不可擅离阵眼的告诫也不顾了顷刻之间将那长有十丈,漆黑如墨的遁光,已经催动到极限张桐和尹春娘他都能不顾,但是闻婧真必须给擒回来
“你们快走吧!此人乃是天邪宗的长老,非是等闲初入炼神之境的高手,即使我以身祭剑,也未必能伤得了他,不要让我白白牺牲了!”尹春娘淡淡的说道,眼望着那道乌光电也射来,仿佛进入了无喜无悲,无怒无恶的境界,明明行将赴死,却仍心如止水,好像把全部心念都投入到了悬浮在她身前的那一道剑光之中去了
“……”张桐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偏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大喝一声,一同赴死?虽然尹春娘现在的所作所为,令张桐内心十分震撼,加之两人修炼的剑诀,隐隐存在某种联系,也使张桐对她别有一种感觉但是这种感觉,还远远没达到,同生共死那种程度
相比起来,闻婧真就比张桐干脆多了,就在前一刻,还眉头紧锁,脸色阴晴不定的,好像多么难做抉择似的,下一刻却忽然脸色一变,干净利索的点了点头,答道:“好!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后,我会为你报仇的!”
闻婧真的语气淡淡的,听起来有些冷漠,甚至言辞之中,隐隐含着怨毒,那种感觉仿佛是尹春娘活该欠了她的似的
而更加蹊跷的是,尹春娘本是古井无波的脸上,反而露出几分歉疚,嘴唇轻轻的蠕动,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张桐看出,她是说:“对不起!”
这个时候,张桐彻底乱了,没有办法理解尹春娘和闻婧真的思维方式,现在尹春娘为了救他和闻婧真,甘愿祭剑赴死,反而成了罪人,要心怀歉疚,要说对不起!这是什么逻辑?
“没关系!”显然看见尹春娘口型的不仅只有张桐,闻婧真也看见了,而且很理所当然,好像天经地义似的,接受了尹春娘的道歉,并且恶狠狠的接着说道:“你放心,等你转世之后,我会去求玉清师叔,把你收到门下,让你叫我师父,然后狠狠打骂管教!”
“嗯?”尹春娘听到这些,终于不禁动容,眉梢向上一扬,只是终于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只是继续静气明神,凝聚剑气,只待下面,那名天邪宗的长老一冲出来,她就一蕉杀下去,即使不能同归于粳也要让其受到重创
然而就在这时,尹春娘凝剑而立,闻婧真恶语相向之际,在那天邪大阵的里面,竟突然传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黑手道人!你敢擅离职守,坏我宗门大计,难道你活的不耐烦了,想要受阴雷轰顶之刑!”
顷刻之间,那音爆如雷,仿佛把这一方天地都振动了而下面催开那道十多丈长的乌黑遁光,在那声音传来的一瞬间,竟是猛的一颤,好像老鼠见猫,倏地一下就缩了回去,那速度竟比追出来的时候还快
张桐看在眼里,先是蓦地一愣,紧跟又是大喜过望,料那声音必是天邪宗更厉害的人物,发现金光城的阵眼运转不灵,这才发起怒来,至于黑手道人,想必就是镇守金光城的那位天邪宗的长老,经此一事怕是日后回去也要不好交代了
张桐一面猜测,一面暗暗幸喜,却也被那雷鸣般的声音,震得头晕脑胀,耳膜嗡嗡直响,身子微微一晃,险些从半空中直接摔下去
同时尹春娘凝神祭剑也被打断,随那声音滚滚传来,顿时令她剑光一晃,体内源源不断注入飞剑的精气,登时逆转了回来,冲得她血气一震,当即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委顿下来
张桐手疾,刚刚回过神来,发现尹春娘受伤,忙想帮忙扶赚谁知还没等张桐来得及伸手,就被闻婧真给抢了先,一把抱住尹春娘,紧跟着冷不防的,甩手就抽了尹春娘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顿时就在尹春娘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通红的印子,闻婧真却仍不解气,打完之后,还再骂道:“尹八姑!你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你死不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个祸害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呢!”
闻婧真一面庆幸,一面咒骂着,却在说话间,被张桐发现在她那双通透漂亮的眸子里,已经不知不觉蕴满了水汽,只是一直忍着,才没落下泪来
而尹春娘虽然受伤,竟也不肯示弱,稍微缓一口气,立刻回嘴骂道:“闻婧真!你这个臭肉,快把我放开,居然还敢打我,等我伤好之后……咳咳咳……”却没等把话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
“哼!活该!”闻婧真撅了撅嘴,又骂了一声,但是同时,也更麻利,从她腰间的宝囊之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倾出一个手指肚般大的丹丸,狠狠的塞到了尹春娘的嘴里
随后才好整以暇,扭回身跟张桐道:“现在她这个情况,精气逆转,内腑震伤,必须赶快医治,加之这边天邪大阵的情况,我也需赶紧回山禀报,不知你是跟我们同往,还是另有去处,就此作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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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回 一路返回
张桐闻听此言,倒也不甚惊诧,其实刚才从天邪大阵里面冲出来,他就已经感到,要分道扬镳了虽然尹春娘给他一种于众不同的感觉,又因为尹春娘和闻婧真的针锋相对,能够令他在两人之间左右逢源
但张桐却并没有因此而沉浸其中,即使尹春娘和闻婧真都堪称绝色,又是出自佛家三宗的名门子弟,张桐也没有生出几分绮念,尤其这一次应了罗道人之邀,在这天邪大阵之中,经历一番生死,让他眼界大开
珞珈山,天邪宗,未来宗,这一个个名门大派相继登超一下子令张桐几乎有些目不暇接了,继而在大黑山城遇上那个使一对峨眉刺的黑衣人,紧跟着又是症和孟清,再加上尹春娘和闻婧真,这每一个人的修为都比张桐高出不是一点半点
这让原先对自己的实力还颇有些信心的张桐,顿时对自己有了新的认识,突然之间,醒悟过来,过去他能够凭借葫芦剑诀之利,斩杀九重,十重,甚至是十一重小周天的强敌,并不是他真的有多了厉害,而是死在他剑下那些人,实在都是不入流的角色
如果真要对上道家四派和佛门三宗的嫡传弟子,只怕修炼到六七重小周天的对手,张桐都未必能够轻易战胜,甚至更有可能,敌之不过,反被人杀
其实这个道理,张桐早就知道,一些名门大派的弟子,本身天赋绝佳又有名师指点,修为之高,实力之强,远非同等境界的旁门散修可比不过那些都是他自己的猜测,或者道听途说,没有亲身体验,因此这次经历对他触动极大
即使听出闻婧真言辞之中,似乎有意邀请,不然说话之时也不会特意还问一下,但是张桐想也没想,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跟尹春娘和闻婧真抱了抱拳道:“我还另有一事要去办,就不跟两位道友同行了,这次能够结识二位,也是在下幸甚,留待日后有缘,自会再来相见,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嗯!那就后会有期了!”闻婧真跟张桐也无甚深交,此前非要让张桐叫她‘真儿’也是单纯为了跟尹春娘争锋罢了见张桐无意同往,她也没刻意挽留
至于尹春娘,心里早就别有打算,见张桐拒绝了闻婧真,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忍着伤痛,勉强笑着,跟张桐点点头,便随闻婧真催起九天十地避魔梭,折之间,冲入天穹业已消失不见了
独留张桐一人,也心知此处是非之地,虽然刚才受那怒啸一声,镇守金光城的那位黑手道人被惊了回去,但谁知会不会另外还有高手潜藏在附近甚至那些达到炼神境界的高手,都不用针对张桐,只在互相斗法时,散出来的余波都能把张桐置于死地
张桐不敢久留,就在尹春娘和闻婧真走后,几乎一刻不停,也忙放出飞剑,卷起一溜剑光,直向南方莽苍山的方向飞了回去
这一次张桐受命,本来只是想去禾山道,跟罗道人讨回冰晶玉枕,以助甄远道抵御心魔侵扰,却没想到中间又出这些波折,再待往回赶时,已经过了两天
此时张桐还不知道,甄远道走火入魔的情况,其实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严重,之所以那样做作,其中也不乏示弱,暗中防备张桐的意思
甄远道本性薄凉,对人也不信任,尤其基业被毁,使他心性更加偏激,即使身边只剩下张桐一个人,在他受伤之际,依然不离不弃,他仍不能完全信任
张桐也是看出他的心性,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离他自立门户,只是念及当年入道之恩,在他落魄之际,不忍弃之不顾,这才拖延到了现在
此番天邪大阵的经历,使张桐心里更加坚定,尽快处理还与甄远道的关系,然后找个清静之地,心无旁骛,闭关苦修,其他姑且不论,至少先打通浑身茓窍再说,不然体内有些经脉不通,连他修炼葫芦剑诀时,也不能完全发挥威力
“看来这次,回去之后,我跟师父的缘分真该尽了!”张桐一面御剑飞行,一面暗暗忖道,转眼之间,剑气穿梭,越过历水之后,不及多时就已看见了莽苍山的峰峦
由于新得了一口冷月剑,足足炼制了二十重禁制,被张桐炼化后,御剑飞行起来,比原先使用虎啸剑快出倍余不止,因此回来时间,也比去时更少
眼看到了莽苍山,张桐也把剑光制赚然后收摄起来,换了青鱼剑后,才继续沿着去时的路线,回到甄远道藏匿万载石髓的那个地茓外边
本来张桐已经打定主意,索性也不想再跟甄远道虚与委蛇了,只是随即又一转念,甄远道恰逢心魔侵扰,这时最忌受到刺激,如果因此急火攻心,直接走火入魔,反而不好收拾
所幸现在冰晶玉枕已经到手,应该能够帮助甄远道暂时遏制心魔,再待过些时候,开启万载石髓,把甄远道心里这一执念化去,加之那石髓钟乳,能够提升修为,届时甄远道心念平复,内息充盈,真气精纯,心魔之虞自然暂时无忧
张桐内心这样打算,也是为了求个善始善终,但等他剑光落下,却见那地茓入口,已经重新被土石封赚四处静寂无声,毫无一丝人迹
张桐微微一愣,不禁“咦”了一声,心中暗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师父出了什么事?怎么不见人了?”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提起戒备四下打量,多亏他修炼至今,总算练出些眼力,一开始没有觉察,这一仔细打量,才发现一丝蹊跷,原来入口附近的封土竟然都是障眼法,想必是甄远道为了防备意外布设的
张桐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却没敢往里硬闯,直接在外,高声叫道:“师父!师父!弟子不辱使命,已经带回冰晶玉枕!”
“哎!是桐儿回来了吗?”张桐话音没落,就从里面传出甄远道的回答,跟着就见一片光影晃动,甄远道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相比两天之前,这时的甄远道已经好转许多,苍白的脸上仍没什么血色,但是双目之中已经多了几分光彩,并没像张桐离开的时候那样浑浊,似乎这两天心魔并没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
“师父!”张桐上前拱手见礼,随后不用甄远道催促,就把那个冰晶玉枕取了出来,顿时之间一股凉气从那玉枕之中逸散出来,方圆丈许之内,都能感觉得到
甄远道登时眼睛一亮,连忙接了过来,微微吐了口气本来张桐这两天没有回来,他已料定必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或许被罗道人看出什么,故意刁难,趁火打劫,亦或许是别的什么缘故,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张桐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
却没想到,就在这时,张桐居然回来了,还带回了冰晶玉枕,这着实令甄远道大喜过望了一回,忙又问道:“此行去的还顺利么?”
“嗯!”张桐点了点头,为了免得麻烦,他也没提天邪大阵的一番周折,直接编个理由道:“罗真人并未为难弟子,只是让我帮他给一位朋友送了点东西,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哦?是什么朋友?”甄远道微微一愣,有些难以置信,不禁心生好奇,那罗道人竟什么时候转了性子,这样轻易就把冰晶玉枕还了回来
张桐本来只是随口说个托词,没料到甄远道还顺着盘问起来,不过他也不慌,即刻答道:“是五鬼术士宋肖,听罗真人说,此人修为,也甚了得,可惜我没见到正主,只把东西送到他一处别院的门外,就被一名童子接去了,而且不知什么缘故,还被留了半日,才允我赶回来”
“五鬼术士?”甄远道微微点了点头,五鬼术士乃是西南一带有名的散修,专修阴魂鬼道,修为相当不弱,原先甄远道也曾见过一次,听说跟罗道人颇有些交情,张桐说出此人名头,顿时令他信了大半
索性甄远道也不再深究,转又拍了拍张桐肩头,笑着说道:“不管怎样,回来就好!这次你能带回冰晶玉枕,于为师亦是大功一件,等为师痊愈之后,对你必有厚赏!”
“弟子不敢贪功,只要师父无恙,弟子就放心了!”张桐笑着答道,其实要论身家,张桐现在身怀两口飞剑,还有吞金葫芦,其他不论,仅这三样,就远超过甄远道了,对甄远道口中的什么厚赏,根本不放在心上,只盼他尽快痊愈,便可安心离去
甄远道此刻还不知道张桐的心意,见他如此矜持,居功不傲,还甚欣喜,内心暗暗忖道:“看来桐儿这孩子,果然是我一员福将,当初在登平府时,若非他发现密道,我也得不到飞剑,这回去取冰晶玉枕也马到成功,正好解去我的燃眉之急,不然这心魔侵扰,我虽另有办法,也需麻烦许多”
甄远道一面心想,一面看待张桐愈发多出了几分喜爱,只是唯独一点,一直令他如芒在心,久而久之,不能释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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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回 剑术≠剑诀+招式(第三更!)
其实以甄远道的精明狡猾,早就看出张桐有些异乎寻常,从最早张桐发现钱健通敌,然后伏击金刀太岁师徒,当时张桐独自斩杀王展门下的大弟子陈,就让已经甄远道觉出有些不对劲了
张桐是什么底细,甄远道最清楚不过了,当初在柳驿镇刚遇到时,张桐就是个普通的少年,连最基本的吐纳练气都不会,后来经由一路到达登平府,这期间张桐也没表现出什么惊人的天赋,为人虽然努力,头脑也甚聪明,但资质也就差强人意
好像直到后来,回到九阳山灵犀观,才渐渐初露锋芒,尤其随后,经逢变故,引来阴阳叟召集众人围攻,面对强敌压境,张桐一鸣惊人,竟把他几个师兄全都给比下去了
到了这时甄远道的心里就认定了,张桐定是遇有什么机缘,得了好处,却没声张,不然绝不可能突然厉害起来只不过当时大敌当前,他也不好逼问,便打定了主意,等事后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可是谁知,世事难料,甄远道自恃得了一口飞剑,本想借阴阳叟围攻之际,以寡击众,扬名立万却没想到最后竟引来了两位炼神境界的高手,以致多年经营的灵犀观,折之间,毁于一旦,连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原来那些弟子门人,不是身死,就是叛逃,唯独剩下张桐一人,仍以弟子之义,对他不离不弃
到了这时甚至甄远道这种薄凉之人,心里对张桐也抱有一些感激,但是在感激之外,也更多几分忌惮,因为随着来到这里开始消磨那个万载石髓,甄远道忽然发现,张桐的〖真〗实修为,远已超出了他的预料
原先甄远道认为张桐即使再厉害,也至不济就是六七重小周天的实力,然而随着他把雷音剑诀传给张桐,他却隐隐发现张桐对于剑诀的领悟甚至超过他,平时操纵飞剑更是得心应手,消磨石壳的速度,丝毫也不比他慢
这顿时令甄远道心里升起一股急迫的危机感,甚至这一次,他心魔滋生,也不仅仅是对万载石髓的执念,其中因为张桐的存在,产生的焦虑不安,也是重要的诱因
只不过这个原因不足为外人道,甄远道只能自己憋在心里,不然传扬出去,一个当师父的,居然被自己徒弟给吓得心魔滋生,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所幸张桐素来对甄远道十分恭敬,秉承弟子之礼,从来不曾逾越,加之这一次心魔侵扰,甄远道半真半假,做出虚弱的样子,也是意在引诱张桐露出本色
如果张桐当真心怀叵测,见到这样机会,必定趁势加害,届时甄远道早已预有防备,自忖十有**,能够乘其不备,一下制死张桐
岂料最后张桐非但毫无异动,还在两日之内,往返千里之遥,帮他去禾山道取回这个冰晶玉枕,这着实令甄远道有些始料不及,甚至再次见到张桐时,都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同时甄远道的心里也已打定了主意,等这一次,开启石髓,分给张桐五分之一,剩下五分之四足够他突破天地玄关,达到炼神境界了,至于师徒缘分,恐怕也维持不下去了,至少他不放心一直把张桐带在身边,与其这样还不如好聚好散,届时就算不再是师徒关系,也可引为盟友,两边互为照应
这就是此时甄远道内心的〖真〗实打算,冥冥之中,师徒二人,似乎都感觉到了,这份师徒缘分已经尽了,只是时机没到,都没明说罢了
甄远道好整以暇,索性也不去想那些以后的事,转是把注意力重新落在了手中的冰晶玉枕上上回他见到这个冰晶玉枕,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罗道人的心魔躁动,向他讨要这个冰晶玉枕,甄远道还颇为不乐,只是碍于同门面子,加之他还另有许多准备,这才把这个冰晶玉枕借给了罗道人却没想到,十多年后,竟然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甄远道心里不禁感叹世事难料,随即又跟张桐说道:“桐儿!今后这两天,为师要用这冰晶玉枕压制心魔,洞内那个万载石髓就拜托你了,尽量不要耽误,赶快将其开启”
张桐只当甄远道的执念郁结于此,见他这时仍还不忘,倒也不足为奇了,直接点头应道:“师父放心,弟子省得,自不会误了进程”
甄远道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然后身影一闪,也不进那地茓,却不知跑到哪里疗伤去了张桐心知这个师父生性多疑,便也不去揣度,只顾扭转回身,再次把刚才甄远道撤去的禁制从新催动起来,将那地茓入口遮挡隐蔽,料定没有破绽,才迈步走进去
这个地茓里面仍是原来的老样子,只是时隔两天,张桐再次回来,心情又跟以前大为不同,连带着再回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茓中,也不禁生出良多感慨,尤其见那万载石髓,被周围无数石笋簇拥在中间,仿佛石中之王,隐隐气脉相连,跟整个莽苍山浑然一体,竟有一种重如山岳一般的气势
“这块万载石髓果然不愧是地脉结晶!”张桐不禁赞了一声,在此之前他在这洞中几乎呆了将近一年,不知看过这块万载石髓多少回了,也没有一次生出此种感悟
反倒这一次,在那天邪大阵之中,几经生死,大开眼界,回来再次一看,竟也颇似不同尤其那在那万载石髓的表面,因为飞剑消磨,形成无数沟壑,其中竟存有许多精纯无比的灵气!
张桐看在眼里,登时吃了一惊,原先他肉眼凡胎,也看不见这些细若游丝的灵气,想必是透过石壳,从里面逸散出来唯独此番因为尹春娘的缘故,使他破除惊惧,心境提升,意念通明,随之也有些‘心明眼亮’的效果,原来许多看不见的东西,都一一呈现到他的眼前
“难怪!难怪!”发现了那石髓外溢的灵气,张桐亦是恍然大悟,心说:“自从到了这个石茓之后,我总觉得,修炼起来,似乎十分顺畅,原来是得益于此!可惜如此一件宝物,却要被师父杀鸡取卵,将其开启,饮那钟乳不然单凭这一块万载石髓,每日在上吐纳练气,有个二三十年苦修,也足可以达到炼神境界了!可惜现在,为时已晚,石髓外壳受损,已经收拢不住里面灵气,就算现在停下,以后年深日久,也要灵气散尽”
张桐一面暗暗叹息甄远道暴殓天物,一面再次放出那口青鱼剑,就像原来一样,开始消磨石壳,只是有所不同,这一次先后见过五云仙娘,症,孟清,尹春娘等人的锦,对张桐也有不少启发,只是当时身处天邪大阵,他也无暇仔细参悟,现在回到此地,正好借机把当时那些心得体会,一一拿来,比对印证
或许是因为修炼葫芦剑诀的影响,张桐虽说还达不到剑痴的程度,但是对于锦研究,也是非常热心,再加上这一次他的收获确实颇多,用锦一一再现出来,重新推演,仔细揣摩,不知不觉竟已过了三天
在这三天之中,张桐一直不眠不休,仿佛陷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尤其到了最后,完全融入锦,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只顾心无旁骛操纵飞剑,绕着那块万载石髓,上下翻飞,不停变化,直至完全融会贯通,才猛然回过神来,却吃惊的发现,在这三天之中,他的锦竟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张桐的修为并没有增长多少,仍是第四重小周天,打通了十五个茓窍,〖体〗内的葫芦剑气也仍只有一道,但是他对锦的领悟却更深了一层,似乎也真正开始踏入锦的门径了
虽然说张桐修炼到葫芦剑诀,作为当初太白节的锦总纲,乃是一部震古烁今的绝世剑诀,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当今这世上,没有一部剑诀,能够比得过葫芦剑诀
而张桐因为机缘巧合,已经把这样一部剑诀修炼到了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看似剑诀七重境界,已经练到第三重了,按照道理似乎已经登堂入室,但是实际上张桐的锦却一直没有入门
什么是锦!那是极尽至真的‘道’!而不是剑诀,更不是招式!张桐只是把葫芦剑诀修炼到第三重,只是练成了雷音剑法的招式,却并没有从中悟出锦的至真
像张桐这种情况,如果在原来的太白节,早就被师长勒令去闭关悟剑,何时能够体味锦真谛,方能继续往下修炼,否则终生不得寸进
张桐本就对锦一知半解,更没有人告诉他,真正的锦,是怎么样的,使他一直认为,把剑诀和招式糅合在一起就是锦了,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而且一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张桐见到尹春娘和孟清那片刻之间的激斗,才如惊鸿一闪,在他脑海之中,隐隐指出一个方向可惜当时,形势所迫,他也无暇细想,错过了堪悟锦的最佳时机,不然比起现在,收获还要更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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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回 石髓钟乳
再等张桐醒过神来,只觉神思清明无比,脑海之中,剑诀,招数,全都融会贯通,令他仿佛迈入了另一个境界,那是真正的剑道殿堂,锦精髓的所在,精妙无比,造化通玄
“锦!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锦!”张桐不禁狂喜,口中喃喃自语,随后迫不及待又把青鱼秸起来,换做那口他新得的冷月剑,开始静气明神,把雷音剑法,从头到尾,所有招式,施展一遍
虽然只是练习,但是整套剑法,每一招,每一式,张桐都把葫芦剑诀催动到了极限,只见一道白光,忽停忽纵,上下飞舞,速度之快竟比他原先提升倍余不止
而这还不算什么,让张桐更觉得厉害的是,操纵飞剑的那种感觉,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只用得心应手,运如臂使,随心所欲,已经不足以来形容那种感觉了
原先张桐施展飞剑,必须按部就班,先催动剑诀,再按照剑法,操纵飞焦出招式,就像一个精密的机器,使出来虽然威力不弱,却总让人觉得里面缺少了一丝应有的灵动
现在张桐悟入锦门径,那种感觉全与原先不同,根本不用刻意去考虑什么剑诀招式,直接随心里神念一动,剑诀就自动运行起来,仿佛那些剑诀招式已经融入了身体里面似的
张桐闭着眼睛,甚至不用观看,只管把飞剑舞动起来,一道白光,上下擎动,左右穿梭,随他越练越熟,直至到了最后,猛然把眼一睁,随着长啸一声,吐出胸中一口浊气,陡然遍布洞中的剑光全都收摄归一,直冲他的眼神落处狠狠斩杀过去
顷刻之间,只听锵的一声,金铁交鸣,如雷贯耳,再待定睛一看,却是那道剑光竟正正打在这地茓中间的那块万载石髓上面这也是这一段时间,张桐不断练习剑法,消磨那万载石髓渐渐形成的习惯所致,在这地茓里面练习剑法,最后一击总要顺势打去而这一次施展剑法,更进入了忘我境界,全是下意识的把这最后,也是最强的一击,对准了万载石髓
被那一声巨响震惊,张桐蓦地回过神来,却猛然发现,这一剑下去,斜削在那石髓外壳的上部,随着剑光过处顿时从表面裂开一道极细的缝隙,紧跟着受到重力牵引,被斩下的石帽,沿着切口,就落下来
张桐登时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一剑发出,威力竟会这样巨大,那万载石髓的外壳,乃是数万年的土石精华凝结而成,致密坚固,奇硬无比,原先甄远道和张桐不停轮换,用青鱼剑费了将近一年时间,也只磨掉了一层外皮,要想完全开启,至少还得两年
却没想到,这一瞬间,张桐悟彻锦,再加上冷月剑比他原来用的青鱼剑,无论质地,还是禁制,都高出不是一点半点,两相结合,瞬息之间,张桐斩出这一剑的威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张桐不禁一愣,紧跟着就从心底涌出一阵狂喜,正待收回飞剑,然后静思冥想,仔细品味一下,刚才那一刹那,发出那一剑的感觉
却没想到,恰在这时,那万载石髓的石帽被张桐削掉,随之落下之后,猛的一道白光,竟从那平滑无比的切口中间,露出一个只有米粒大的小孔,匹练似的从中射出一股乳白色的钟乳
“万载石髓!”张桐脑中顿时反应过来,见那石髓喷出,生恐浪费半滴,慌忙取出一个玉瓶,打算盛装起来,岂料那些石乳,居然与众不同,刚一碰到玉瓶,立时冒出一阵青烟,折之间,就全没了
“不好!不能用玉瓶!”张桐大吃一惊,眼见那些石髓喷射出来,落在地上也都瞬间不见,不由得大为可惜,也是急中生智,连忙俯下身去,直接用嘴堵赚只觉一股带着淡淡的土腥味的液体冲入喉间“咕噜咕噜”不待三五口,就把那些喷出来的石髓钟乳给喝到了肚里
顷刻之间,张桐只觉香涎入口,从喉咙经过食道,直接进入胃里,随着一股清凉,转瞬散入全身,那种感觉竟是通体舒泰极了,其中更有一大部分顺着经脉和血液,最后流入丹田和心脏,各自凝聚,存在两处
只不过进入丹田那一股,很快就被盘踞在气海的葫芦剑气发现,不用张桐刻意驱动,就已自动迎了上去,然后一口鲸吞,随着剑气一转,全都融入其中,令那葫芦剑气,除了金锐之气的凌厉,又多出了几分石髓之精的厚重气息
再等过了一阵,张桐感觉不到再有钟乳喷出来时,才肯把嘴移开,与此同时,在他〖体〗内,葫芦剑气因为吸收石髓钟乳,已经向外膨胀了一圈尤其难能可贵的,那些万载石髓蕴含的精气,融入葫芦剑气之后,立刻全数同化过来,根本没有一丝排斥
张桐没有想到,这万载石髓竟如此奇异,不禁暗暗心想:“当初师父说饮这万载石髓,可抵百年功行,果然不是吹牛!这万载石髓入口之后,使我的葫芦剑气,立时暴涨三层有余,若由我自己苦苦修炼,达到这种效果,至少也得十年再加上还有不少石乳没有流入丹田,而是储存在身体的别处,日后修炼之时,也能慢慢奇效,要说能抵百年苦修,倒也并非言过其实”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抬起头来,又顺着那个开出的小孔往里望去,只见那石髓内部,形如圆柱,晶莹剔透,约有三寸方圆,隐隐仍有水波,剩下那些石髓钟乳大约还有三分之一
张桐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心说:“还好!还好!这些石髓钟乳没有全喷出来,不然等师父回来,我更没法交代了!只是经此一下,恐怕隐瞒不下,我也不得不提前跟师父摊牌了!”
想到这里,张桐不禁暗暗叹了一声,回想自己当初刚穿越到柳驿镇,成了一个客栈伙计,若非遇到了甄远道,现在还不知会是怎样的境遇呢!
张桐一阵默然,转又定了定神,好整以暇,暗暗心想:“不管怎样,师父引我入道,终究对我有恩,现在我饮了大半石髓钟乳,等于抢了师父机缘,平白又欠了他一回,看来也只有日后寻机报还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未免再出现意外,还是不等他回来不然以他对万载石髓的执念,一见这种情况,非要发疯不可我还是留书解释一下,然后提前先走,免得当面遇上,又要叙说不清,必定要动起手来转不如等他冷静下来,日后再有见面机会,也好平心静气说话”
张桐左思右想,越发觉得如此处置最为妥当,索性打定主意,立刻驱动剑光,在这地茓壁上清出一片,然后以剑为笔就把大致情况写了一遍,其中九层真一分假,只有一些十分紧要的,关乎身家性命的秘密,张桐没有跟甄远道说明
最后又提及到那石髓钟乳,张桐也偷了一个心眼,只说饮了一半,并未据实道出,以他了解甄远道的脾气,若说太少,必定不信,若说太多,怨恨更甚,便只说一人一半,最后甄远道也好有个自我安慰
张桐内心都有算计,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直至收尾之后,又重读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纰漏,才把飞秸了回来,然后把那口青鱼剑也放在石髓钟乳的旁边,留待甄远道回来也可一并收回
单等一切已经布置妥当,张桐也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也随之轻松了几分,正待转身欲走,却没想到,就在这时,赶巧不巧,竟从地茓的入口外边,传来了一阵真气波动,紧跟就有脚步声传来
张桐这时随他真正悟入锦门径,心随剑意,洞察秋毫,但凡方圆三十丈内,枯叶落地,螟蛉行走,他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刚听见那脚步声,张桐就知是甄远道回来了,不禁脸色一黯,便知原先打算,已经全部落空,这下正被甄远道撞个正着,想必最后少不了要一番争斗了
张桐微微露出一丝苦笑,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脸色淡然,回身望去,正好见到甄远道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了地茓之内
甄远道本来心情不错,这几天他借助冰晶玉枕,已经成功把心魔压制下去,短期之内,再也无虞,正信心满满,打算两年之内,开启万载石髓,然后达到炼神境界也指日可待
可是令他做梦也没想到,刚一进到地茓里面,就隐隐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只见张桐面无表情站在那里,身后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同时那万载石髓的外壳顶上,已经斜着被切掉了一大块,刃口平滑无比,好像打磨一般
霎时之间,甄远道先是一愣,紧跟着脑袋“嗡”的一声,一股血气上涌,好悬没昏过去,顿时厉声叫道:“孽障!你敢到我万载石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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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回 分道扬镳
抱歉今天更新晚了,半夜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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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张桐微微叫了一声,自从刚才他听见甄远道的脚步声,就知道此番事情必定难以善了,因此见到甄远道勃然大怒,也没觉得惊诧,反而理所当然,面色仍然平静
但是甄远道此时此刻却平静不了了,这块万载石髓已经承载了他的全部消,达到炼神境界,然后扬眉吐气,去找玄牝老祖复仇谁知中间又出了这种变故,令他几乎愤怒欲狂,顿时失去理智,厉声怒道:“孽障!我杀了你!”
话音没落,刚被张桐放在万载石髓旁边的那口青鱼剑,就被催动起来,化作一道剑光,对准张桐就斩杀过来在这一刻甄远道的脑子已经不能思维,根本来不及仔细去想,张桐凭什么能够开启石壳,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斩杀张桐
“哎!”张桐微微叹了一声,见那剑光飞来,亦是早有预防,随他心念一动,冷月剑已经迎击上去,一青一白,两道剑光,当空相撞,登时发出轰的一声,好似雷霆炸裂一般
此刻甄远道含怒出手,瞬间就把青鱼剑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好像恨不得一剑就把张桐劈成两半似的而张桐却举重若轻,操纵那道白色剑光,迎着青鱼剑微微一挫,趁其来势稍弱,立时追身一绕
这一招就像当初尹春娘斩杀孟清时如出一辙,直接以顶部剑锋斩在青鱼近间,随那一声巨响之后,紧跟又是锵的一声,甄远道立时就觉较回馈来一股劲力,比 第 214 章
张桐一面放慢速度御剑飞行,一面在心里暗暗盘算,什么地方能暂时安身忽然想起原先的灵犀观,虽被玄牝老祖一掌覆灭,但是那条后山密道,却有大半没有毁坏
上次张桐由此上山时,就曾发现那密道附近还有不少隐秘地方,而且经过上次围攻一役,九阳山那周围,定也荒芜下来,正好用来暂作栖身
张桐越想越觉得可行,立刻打定主意,就想调转剑光,往九阳山的方向飞去谁知还没等他启动,却忽然从他背后,陡然升起一道青色剑光,穿入云端,蓦地一转,直向东南方向就飞了下去,折之间,消失不见
张桐回头一看,立时认出那道剑光正是甄远道的那口青鱼剑,不禁“咦”了一声,心说:“他这时候不饮下石髓钟乳赶紧炼化,忽然飞走又干什么去了?”
张桐暗暗存疑,转又略一思忖,便已心下了然,定是甄远道生性多疑,经这一番变故,虽说表面上看,跟张桐好聚好散,但是以甄远道的心性,必也对张桐不能放心,想必是取了那万载石髓的钟乳,即刻就另觅别处隐藏修炼去了
本来这是人之抽,张桐也没放在心上,转是另又一想,忽然眼睛一亮,心说:“那万载石髓生长的地茓本就十分隐秘,原先又是莽苍山的地脉汇聚之处,里面灵气充裕,还要胜过外界左右我也无处可去,那九阳山离此不近,与其千里迢迢回到那去,还不如就近直接把那地茓占了,作为栖身之所,还更方便一些”
张桐心念至此,立即止住去势,把剑光降落下来,随后又等了片刻,料定甄远道已经走远,才折返回原来那个地茓的入口只见那外面布置的障眼法也没开启,直接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入口,显然甄远道已经打定主意,不想再回来了,否认以他谨慎,不可能离开之时连洞外的禁制都没有开启
张桐一见如此,对心中猜测更多几分笃定,随即身影又是一闪,已经进到地茓里面大致跟张桐刚才离开也没有什么改变,只是中间的万载石髓的钟乳已经被抽走了,不知甄远道用的什么方法盛装另外石壁上,张桐的留书,也被用飞剑毁去大概甄远道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恐怕万一此地日后还有人来,如果读到了那些文字,也不难猜出来龙去脉(欢迎您来,
第二一六回 木灵真气(今日第三更!)
第二一六回木灵真气(今日第三更)“看来他果然是走了!”张桐巡视一圈,心里默默想道//小说 //不过他也小心谨慎,并没急着住进洞里,别万一猜错了,甄远道再回来,两人当面撞见,那岂不万分尴尬!
因此张桐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现在附近找了一个干净平滑的大青石,在上打坐冥想,一面继续体悟锦,一面注意不远处的那个地茓的动静直至七天之后,没见甄远道回来,张桐这才心安理得住进那个地茓
这一次,张桐孑然一身,再也没有挂碍,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轻松的心情,不用在人前伪装,也不用强颜欢笑,更不用委曲求全,忽然之间张桐的心念也随之开阔许多
不过这种心情却并没使张桐的修行放松,反而愈发刻苦起来,因为越是惬意的生活,越是令他对死亡恐惧在张桐原来的世界,修真炼道,长生不死,都是传说即使用再大的权利,再多的财富,再幸福的生活,到最后也难逃一坯黄土的结局,甚至努力一下的机会都不存在
而现在张桐来到这个世界,入道之后又得到葫芦剑诀,这几乎是原先他想也不敢想的际遇,而且只要不出意外,达到炼神境界,就有千年寿限,这样梦寐以求的机会就放在眼前,张桐又怎么可能稍有懈怠
转眼之间,又过数月,张桐此刻正盘膝在原来那块万载石髓的顶上修炼万载石髓的钟乳虽然被抽去了,但是里面仍有一些残留的地脉灵气,而且这纵横数千里的莽苍山,也仍在源源不断的,通过地脉,凝聚灵气,只不过再想凝成类似的万载石髓,却至少也需数万年的积蓄才行
张桐也是看准了这一点,用飞剑将那留下的石壳打磨平整,正好做成一个石头蒲团,平常打坐练功,也得一些益处尤其从昨天起,张桐开始修炼木灵真功,虽然此处灵气借由地脉而来,表面上都是土灵之气,但五行之中以土生木,用来辅助修炼木灵真功却也正当合适
本来一开始时,张桐在这地茓安顿下来,前几天也没急着修炼,而是继续参悟锦,虽然借由前次感悟,使他成功悟入锦门径,但是其中精义之处,却仍有几处没有融会贯通,需要反复琢磨,一遍一遍,练习印证
所幸张桐不厌其烦,把他的两口飞浆时释放出去,分心两用,自相搏斗,自己破解自己的招数,自己寻找自己的弱点,这样一来居然效果显著,不到几天时间就让他的锦又上了一个台阶,至少不论其他,只比锦一道,已经不逊于尹春娘了
张桐欣喜之余,也再次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最基本的打通茓窍上面毕竟在练气境界,打通茓窍,形成周天,才是一切修行的根本即使你飞剑再强,法术再高,阵法再精,不打通三百六十个茓窍,形成十二重小周天循环,也终归不能达到炼神境界
而现在张桐情况就是如此,由于葫芦剑诀的缘故,使他锦造诣,本早就高出于众,反而显得本身修为落后了许多,直到现在才达到第四重小周天
张桐早知自己短处,这一次也下定了决心,非要一鼓作气把小周天数提升上来不可因此在他锦领悟稳定下来之后,立刻开始迫不及待,凝聚剑气打通茓窍
而且刚一开始也非常顺利,凭葫芦剑诀的锋芒锐利,再加上张桐下定决心,不眠不休,突飞猛进,几乎十来天就能打通一个茓窍,还不到三个月,第四重小周天,剩下的十五个茓窍就被他全数打通,形成小周天循环,迈入第五重境界
但是紧跟着,张桐正要继续高歌猛进时,却忽然发现了一个隐患
由于剑气太过锋锐,打通茓窍虽然容易,但是对他本身造成的损害也更大一些经脉受损,还能自行修复,至不济他还有几枚千年李的果子,最能滋养经脉,大可不必的唯独茓窍本身受损,令他感到非撤疼
人体统共三百六十个茓窍,每一个茓窍又连通许多经脉,成为经脉的节点,真气运转的枢机,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不过这些茓窍,天生十分坚固,寻撤气之人,即使达到十二重小周天的境界,所练真气也难对茓窍造成伤害
唯独张桐早早炼成葫芦剑气,比寻虫气精纯千百倍,其锋锐的程度,甚至比拟飞剑,远远超出了茓窍的承受极限偏偏茓窍又与经脉不同,受损之后,极难恢复
因此对于别人来说,根本不存在的问题,却成了现在张桐将要面对的最大困扰顿时就把张桐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打通茓窍,茓窍受损,不打通茓窍,修为不得长进!
幸亏天无绝人之路,面对如此窘境,张桐突然想起,上回他去禾山道本宗,跟罗道人讨要冰晶玉枕时,曾从罗道人那里得了一部《木灵真功》
这部木灵真功专是以炼化草木之气,来补益自身的功法,不拘受到何种损伤,只要木灵真气入体,便可滋养恢复,单以疗伤之效,简直妙不可言,不然罗道人也不可能以超过两百岁的高龄,仍能把身体机能保持在巅峰状态
不过修炼这部木灵真功也不是那么容易,罗道人得到这部功法百余年,也只练到一些皮毛罢了,这回轮到张桐,也非一帆风顺但是张桐没有别的选择,他必须炼成此法,转化草木之气,补益自身受损,不然单是修复那些茓窍,就至少需要三四十年,心无旁骛,苦苦温养,他没有那些时间可以浪费
张桐盘膝坐在地茓之中,将那木灵真功的口诀仔细研读数遍,已经记的烂熟于心,他才试着开始修炼,手中捧着一枚千年李的果子,真气运转,吐纳生息,草木之气,四聚而来!
张桐按照木灵真功的口诀,意守心神,全心全意,感念手心之中那枚灵果的气息这也是张桐根据木灵真功的特性,想出的一个取巧的法子,利用灵果气息,感受木灵真意
由于张桐此时已经悟入锦门径,心神与剑意相合,本就锋锐强大,沉入灵果之中,顿时就感觉到一股青绿色的草木灵气,细若游丝,轻如风缕,凝聚在那灵果之中,又随张桐意念侵入,立刻聚拢过来,然后顺着意念,抽取出来,转入〖体〗内
一开始张桐还没什么感觉,可是随着那整整一枚千年李的果子,被吸尽灵气,化成一缕飞灰,终于在张桐的〖体〗内形成了一丝木灵真气不过这木灵真功,跟寻常功法不同,它并不是把真气储存在丹田,而是直接分布在身体各处,融入血脉细胞之中,再待用时,抽取出来
不过这一过程也极为漫长,必须要把〖体〗内的,每一丝血脉,每一个细胞,全都注满木灵真气,才算把这部木灵真功完成了第一步,然后还要不断凝练转化,最后炼去人气,直接成为木灵,操纵世间万千植物,生死枯荣全在一念之间
可惜那种至高境界,非要舍弃人身,等于入了妖道,张桐却有些介意,毕竟好好的人不当,却要去修炼成妖,总令人觉得有些怪怪的所幸张桐并非以这部木灵真功为主,只要能够修炼入门,利用草木之气,修复茓窍,也就够了但是经这一练,张桐隐隐发觉,这部木灵真功,很可能不是人类传承,而是出自妖道的功法,不然也不会这样反其道而行之
幸而已经有罗道人作为前车之鉴,张桐倒也不用的,炼成一棵树,或者一棵草等他直接摄去千年李的灵气,在〖体〗内形成木灵真气之后,便可以此为基,运转木灵真气,在山野之间摄取普通草木灵气收为己用
只不过张桐所在的这个地茓,周围尽是山石,没有一丝草木,反而令那吸摄之力没了用武之地这时张桐练了一阵,见已形成木灵真气,手中那枚灵果,又被吸干灵气,正想暂停下来,然后试一试那些木灵真气的效用
却没想到,就在这时,那木灵真功运转起来,产生吸摄之力,由于没有草木,竟把目标对准了地脉灵气,长鲸吸水,越吸越多,周围地脉灵气汇聚过来,被张桐纳入〖体〗内,顷刻之间,燃成绿色,全数转化成木灵真气
“嗯!好霸道的功法!”张桐没想到这部木灵真功还能这样厉害,顿时令他大吃了一惊,但随即又生几分狐疑,不禁暗暗忖道:“可是这也不对啊即使木灵真功再怎么霸道,即使五行之中土能生木,可这种转化,也极其复杂,不可能这样轻易就完成了!难道这木灵真功之中还有什么蹊跷!”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在修炼时,愈发多加几分仔细可他却没注意到,就在这时,在他脚下,一颗脚趾头已经微微有些开始僵硬了紧跟着那种麻木的感觉,快速向上蔓延,小腿,大腿,腰腹,胸口,一直遍布全身,好像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树皮似的(未完待续
第二一七回 第五重小周天
“不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走火入魔了吗!”张桐感觉得浑身木涩僵直,顿时大吃了一惊而同时随着木灵真功的运转,从那地脉之中涌来的灵气也越来越多,甚至令张桐的〖体〗内已经容纳不下,开始觉得通身发胀,好像充满的气球,随时要爆开似的
“不好!再这样下去,我非被这些真气撑死不可!”张桐心里叫了一声,连忙强行运功停止下来,随即立刻又把葫芦剑诀催动起来,引导剑气开始在〖体〗内循环运转
由于刚才修炼木灵真功,张桐的〖体〗内已经聚集了不少木灵真气,连经脉之中,也都被充满了,这时剑气一出,立时跟那些木灵真气发生冲撞,尤其每到一处茓窍,就会发出噼啪声音,好像茓窍里面爆炸了似张桐自打修炼入道以来,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发现两种真气互相冲撞,顿时令他心惊胆战起来,生恐一旦出什么差池,就要气息逆转走火入魔
但是张桐却不敢停下来,在他修炼木灵真功之前,却没想到这部功法居然这样霸道,才第一次修炼就能从地脉抽取灵气,若不赶快把冲入〖体〗内的那些木灵真气化去一些,一旦郁结下来,久而久之,充斥全身,自己非要变成一块木头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换是罗道人,遇到这种情况,还要巴不得呢!当初罗道人修炼木灵真功,目的就是把自己身体化成木灵,能够直接吸纳草木之气,届时就算不到炼神境界,也能延续寿命直至千年
只可惜罗道人这些年来一直未得成功,反被张桐机缘巧合,在这地脉汇聚之地借助整个莽苍山的灵气,意外窥见了罗道人曾经梦寐以求的境界
如果这时张桐狠下一条心,抛弃人身,化为木灵,在地脉灵气源源不断的供给下,最多用不了三十年,就能功行小成,木灵真气,充塞全身,达到木灵真功的第三重也就是化木为灵的境界,其实这部木灵真功原本也是妖修秘典,其中精妙霊更非等闲,全部功法一共分为十二重,其中三重一个境界,分别是化木为灵,化灵为圣,化圣入道,化道成仙
罗道人得到这部功法,因为修炼不得要义又无足够灵气补益,huā费将近百年也仅达到了第二重境界,距离第三重虽然只有一步,却最终也没能跨越过去转是张桐在这地茓之中等于得到整个莽苍山的灵气供应,再加上木灵真功吸纳功效,反而误打误撞暗合其中关键
只可惜张桐专修锦志不在此,随着葫芦剑气经过几个茓窍之后,张桐渐渐发现,似乎这种情况,对他并无损害,反而还有大益!那些郁结在经脉的木灵真气,微微被葫芦剑气一冲,立刻吃受不赚散入周围经脉,那种效果几乎与服用了治疗内伤的灵丹妙霊药无异
原先张桐经脉茓窍留下的一些细微暗伤几乎瞬息之间就被散入其中的大量木灵真气弥合,就连在此之前为了打通第四重小周天,而主要受损的那几个茓窍,也都大为好转,几乎痊愈一半
张桐没有想到这木灵真功居然有如此奇效,心中大喜之余忙又催动剑气,尽量放缓速度,在〖体〗内运行几个周天,把经脉之中充塞的木灵真气全都化去,随之那种木涩僵直的感觉也好转了许多
“看来罗道人果然没有骗我,这木灵真功当真非同凡响,如此下来,不用两回,我茓窍受损就能恢复过来,进而继续往下打通第五重小周天
”张桐一面欢欣鼓舞,一面刻不容缓,再次又把木灵真功运转起来
也是仗着这个地茓,对于木灵真功是一处洞天福地,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不到数个时辰,张桐又把木灵真气汇聚起来,充塞经脉,再用剑气,强行冲散,如此仿佛两回,终于把他受损茓窍全数恢复过来
“好!终于恢复过来了!如今有这木灵真功,正好跟我的葫芦剑诀相得益彰,不然要想修复这些茓窍,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张桐默默想道,原来隐忧尽去,更也一刻不停,运足精神,催动剑气,又继续开始冲击第五重小周天的茓窍
第五重小周天的起始茓是位于左胸的天池茓,也是一处接近心肺要害的大茓,不过这一回张桐有木灵真功作为后盾,对于伤及茓窍,或者震伤肺腑,也没原来那样在意了,直接催动葫芦剑气就向天池茓冲击过不过这样一来,虽然立竿见影,但是副作用也不鞋尤其这一冲击,立刻刺痛无比,好像无数钝刀在用力割肉似的,那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张桐凭着意志,勉强咬牙强忍,也有些要吃受不住
所幸这些痛苦不是白受,随着这种剧烈的痛苦,张桐的意志犹如在熔炉中经受熬炼,使他犹如百炼钢铁,意志坚韧,心念明达直至三天三夜之后,张桐突然全身一震,天池茓内随之爆开,葫芦剑气犹如泄堤的洪水,陡然间就冲入了第五重小周天
“终于成功了!”这时张桐总算松了一口气,微微收住剑气之后,立刻催动木灵真气,按部就班的开始修补茓窍受损,因为经历前面两回,修复受损茓窍,这回再来一次,也是熟能生巧
同时就在张桐打通天池茓之后,从而步入第五重小周天的境界,也使他的修为,微微涨了一些,葫芦剑气在〖体〗内循环也更顺畅
张桐看出效果,内心愈发大喜过望,连忙打起精神,忍着身体剧痛,催动葫芦剑气,一个茓窍,一个茓窍,逐个打通过去,直至又用了将近三个月,已经把第五重小周天的茓窍打通了二十九个,只差一个就大功告成,然后继续,一鼓作气,向第六重小周天迈进
这一次张桐也是预先打定了主意,要把通身茓窍全部打通,以便更早进入炼神境界尤其前番在天邪大阵的经历,更让他清楚的认识到,无论什么样的天才,锦多么高超,法宝多么厉害,面对大境界的差距,也都显得苍白无力
诸如尹春娘和闻婧真这样四派三宗重点培养的嫡传弟子,可以说已经达到了练气境界的巅峰,本身又有师门恩赐法宝,对上炼神高手,尚且力不能及,更也促使张桐的心中,愈发迫切想要尽早达到炼神境界
谁知竟天不遂人愿!这天张桐刚打通第五重小周天的第二十九个茓窍,正想继续修炼,却在这时,突然之间,从打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轰的一声好像旱地惊雷,把整个地茓都震得晃了三晃
张桐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收住功法,内心百般狐疑,暗暗忖道:“这是怎么回事?听这声音绝非寻常,定是法术攻击所致,难道有什么仇家找上门来了?”
张桐不禁心下一沉,不及再去打通最后一个茓窍,连忙站起身来小心戒备,并暗自把冷月酵放出来,一旦有人侵入,突然迎头斩去,定也能打个措手不及
然而随那一声巨响过后,张桐又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进来,反而外间的动静也偃旗息鼓了,不由得令他更犯嘀咕,心说:“难道不是针对我来的?不过话说回来,我的那些仇家,也就围攻灵犀观那回,杀了几个旁门散修要是搁在原先,我还忌惮几分,但现在我锦已入门径,再加上这口冷月剑之利,以那些旁门散修的水准,就是达到第十二重小周天的修为,我也能够斩杀,倒也不用惧怕”
张桐一面暗暗盘算,一面蹑足潜踪,顺着入口通道,径直来到上面由于这个地茓入口事先已经布下了障眼法,从外面看过来,就是一片乱石,隐于群山之间,一点也不醒目
转是张桐从里面往外看,好像只隔着一层透明光幕,看得格外清楚,唯独美中不足,这种障眼法也是粗浅,只能造成幻象,勉强掩人耳目,却不能遮蔽气息波动,稍不注意,就会暴露
因此张桐甚也不敢大意,早早运起剑诀,已经收束气息,直至到了外面,再待往上一看,只见半空之中,两道宝光正在缠斗,一道乌黑,一道灰白,各自都带着一股凶煞之气,而且两道宝光,皆是驳杂不纯,一看也不是什么正经路数
再往不远处,离张桐占据的地茓,大约二三百丈,原有一块大石,此刻却散碎了一片,看那茬口应该刚刚崩裂,想必那声巨响就是由此发出,被半空之中那两道宝光斗法波及
张桐瞧得真切,便也心下了然,心知那两道宝光争斗,应该不是为他而来,索性无暇关心,正想转身回去,继续打通第五重小周天的最后一个茓窍却不料就在这片刻间,空中那两道宝光,你来我往,斗了一阵,竟忽然同时向后分开降落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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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回 岷山双妖
这时张桐正想转身回去,却没想到那两道宝光降下来,赶巧不巧正好落在离他不远的一块空地上,两边相距也就五丈,随即等那宝光散去,显现出两名形容古怪的汉子
只见其中一个,身高过丈,却极瘦弱,蜡黄的脸色,好像一根竹竿另外一个则是矮墩墩的胖子,一脸横肉,翻鼻眯眼,活脱脱一个人身顶了个猪头
等这两人显出容貌之后,全都怒目而视,呼呼喘着粗气,看来刚才斗那一阵,令他二人消耗不少尤其那个又瘦又高,竹竿似的汉子,更是面露忿然刚一落地就伸手指着那矮胖汉子骂道:“唐监!你这个孽障,我是你亲大哥,你竟敢跟我动手!当初要是没有我,你早就让狼讨去,还能活到现在,长的跟肥猪似的!那件宝物是我冒着多大危险,才从珞珈山盗出来,你竟借去就不还了,还想强行霸占了怎地!”
那矮胖的汉子听到‘肥猪’二字时,眼中已是一闪而逝一抹杀机,只是表面不动声色,忙苦着脸分解道:“大哥!你先别急嘛!我也没说要霸占你那件宝物,只是借来参悟一下,没准能够寻到道机,一举突破天地玄关,直接就达到炼神境界了不是!”
那瘦高汉子却不相信,当即嗤之以鼻道:“哼!少说的好听了,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会不知道!早就跟你说郑云绮那个婆娘不是好人,你却偏偏不听非要跟她勾搭,这一回是不是想把我那件宝物也送给她去了!”
“咦?郑云绮!”张桐本来不欲偷听他们说话,正要转身回去,继续修炼,打通茓窍却没想到,恰在这时,竟忽然听见二人提起了郑云绮的名字立刻令他止住去势,内心忖道:“上回围攻灵犀观之后,阴阳叟被灵机上人暗算害死事后郑云绮也消失无踪了,莫非又跟这两个人有甚关联?”
张桐顿时微微皱了皱眉,郑云绮跟张桐有杀夫灭子之仇虽说以现在张桐的修为,对付一个郑云绮,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不要忘了,明枪好躲,暗箭难防,谁知她在暗地会不会策划什么阴谋来陷害张桐尤其现在又跟这一胖一瘦的两个人扯上关系,看这二人修为不弱,几乎不次于罗道人,应该已经达到第十二重小周天巅峰的境界张桐自持锦虽然无需惧怕,但是纠缠起来终归也是麻烦
张桐略一合计,便在心中想道:“我先听听他们说什么,如果那个郑云绮仍要冥顽不灵,还想处心积虑找我报仇说不得我也先下手为强,把她给斩草除根了,免得留到日后,总是一个麻烦”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又侧耳倾听,只见那名叫唐监的矮胖汉子好像被人说到了痛处,顿时把脸一沉,冷冷喝道:“唐显!别老把那些陈年旧账翻出来抖落,这些年来咱们号称岷山双妖,跟人争斗无数,难道我救你少了!要是没有我在,你能活到现在!”
“你!”那瘦高汉子被说的一噎,显然有些不善言辞,索性也不继续争辩下去,直接哼了一声道:“行啦!行啦!别说这些没用的,快把七杀襟的阵图还我!从此以后,你愿意跟哪个娘们儿好,就跟哪个娘们儿好,我再也不说你一句!活该你死在郑云绮那个**的肚皮上!”
唐监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一次唐显的态度这样坚决,脸上肥肉抽搐两下,随即转倒笑了起来,抢了几步走到唐显的身前,低声下气道:“大哥!大哥!你看你!怎么还真生气了!咱们两兄弟本是一奶同胞,到现在形影不离,至少也七十年了,何必为了一张阵图伤了和气!”
唐显冷哼了一声,也是怒气稍减道:“哼!你还记得咱们七十年的兄弟之情呢!我还以为你现在就认得郑云绮那个**呢!行啦!别的不用多说,先把郊还来这张七杀郊是我九死一生,趁着上次珞珈遭中了天邪宗的暗算,才冒险盗出来的,本说借你看看,你却一借不还,哪有这种道理!”
唐监忙陪笑道:“大哥息怒!大哥息怒!我这不也是想早早悟透这张郊,然后再跟大哥分享,届时你我兄弟联手,突破炼神境界,也是指日可待!”
唐显不耐烦道:“少再胡说八道!说什么跟我分享,我看你是想跟姓郑的那个**分享吧!况且你都借去半年,也没见有什么心得,即使再多时间,我看也是无用行啦!休要多说,赶快还来!”
就在说话之间,张桐听了许久,也听出了几分端倪,尤其二人提到‘岷山双妖’和‘唐显唐监’的名头,他也猛然想起这二人的来历
这个岷山位于大巴山的北边,郎夏国的西面,山势险峻,奇绝秀美,也是西南有名的一座大山,山中无数洞天福地,修真之人也是繁盛
而这唐显唐监兄弟,就是岷山修士之中的佼佼者,号称岷山双妖,非但实力不弱,兼之心狠手辣,在岷山纵横多年,少人能敌,极不好惹
张桐早先只听说这岷山双妖形貌古怪,却没想到竟长了这幅摸样,一个细竹竿,一个矮冬瓜,而且看似还要反目成仇了
张桐看在眼里,更对二人口中提到的那张七杀郊更感兴趣,内心暗暗思忖:“七杀郊!要说一年之前,珞珈山被天邪宗暗算了一回,想必就是在郎夏国那次,我还曾亲涉其中,却没想到,这个唐显,居然胆大包天,趁机从珞珈山盗出这张郊!而且听他们话说,似乎这七杀郊,还颇有些精妙之处!”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愈发生出几分好奇,如果是别的什么法宝,也不至于引起他这么大兴趣唯独这个七杀郊,因为含有一个‘剑’字,才会令他的精神一振
因为张桐早就打定主意,一意专修剑道,无暇分心旁骛,对于别的法宝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唯独涉及到锦的,才能令他格外留心
与此同时,那唐监被连连催促,似乎也找不到理由再去托词,最后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答应把那张郊还给唐显
只是外人不查,就在说话之间,唐监的眼中十分隐秘的闪过了一丝狰狞,然后毫不犹豫,就从宝囊之中,取出一个只有数寸见方的白色玉符当面递了过来
唐显见那玉符,登时眼睛一亮,却没注意到唐监一闪而逝的神色,正待伸手去接,却没想到,突然之间,唐监的手上精芒一闪,顺势就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唐显丝毫没有防备,顷刻间只觉一股劲力透体而入,当即“哎呀”一声,直被推开数丈,狠狠跌在地上唐显登时大惊失色,眼睛里面全是愕然,直至落地之后,又滚了好几圈,才回过神来,怒声大喝道:“唐监!你竟敢暗算我?”
这时唐监已经毫不掩饰,阴惴惴的冷笑一声,也不再去废话,直接放出宝光,狠狠又向唐显打去而那唐显虽然遭受暗算,但他修为远比唐监高出许多,惊怒之间,含恨反击,竟也不见颓势
张桐在一旁偷瞧,本来心里还在谋算,这二人修为不弱,以他现在修为,如果以一敌二,即使能够取胜,也要付出代价,而且未必能擒下二人,将那七杀郊夺来,非要想个万全之策,最好能够各个击破
谁知张桐这边还没想好,这唐显和唐监二人,反倒抢先内讧起来张桐顿时大喜过望,眼看片刻工夫,二人越斗越狠,各自放出法宝,再次飞到半空,一黑一白,两道飞虹,上下翻飞,来回对撞,情况竟比刚才还要激烈十倍
张桐见这情况,正料他们还要再战一阵也难分胜负,谁知转眼之间,形势急转直下,唐显那道乌黑宝光微微摇曳一下,突然就散了开去,紧跟唐监见机,迅雷不及掩耳,驱动宝光上前一窜,登时就把唐显胸膛穿透,惨叫一声,横尸就地
原来刚才唐监暗算之时,还在唐显体内伏了一道暗劲,就等斗到关键时候,突然爆发出来,便可出其不意,一招置于死地而唐显遭受暗算,正是怒极攻心,一时也未察觉,随后更是一心想要报仇,直至那股暗劲爆发,再想防备,却已不及
随即唐监亦是收去宝光,一脸狰狞神色,瞧了唐显一眼,狠狠的道:“大哥!你可别怪弟弟我心狠手辣!要是别的宝物,我也不会杀你,可是这张七杀郊,乃是珞珈山的镇教之宝!由当年的开派祖师珞珈仙子亲手炼制,其中妙用无穷,足可受益终生!达到炼神境界,只是一个开始,我还要藉此,炼神返虚,炼虚合道,直至飞升成仙!这种宝物,便是父子,夫妻,兄弟,也不能轻易示人,你既让我得到,我又怎会甘心还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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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回 七杀剑图
唐监说到后来,已经抑制不住他心中的兴奋之情,手舞足蹈,哈哈大笑,随即点手弹出一道火焰,就把唐显尸首烧成灰烬,然后从空中降落下来,正想收取唐显遗下法宝,却不料刚等他脚一沾地,还没来得及去捡那宝囊,陡然之间一道冷月似的寒光,凭空闪现,激射而至 .
“啊”唐监没有想到周围还有别人埋伏,心中戒备不深,不过凭他修为,发觉有剑气波动,内心顿时生出感应,顾不得再去捡那宝囊,连忙回头一看,不由惊呼一声
只见那一道白色剑光,电光火石一般,折之间,及至身前唐监的修为虽然不弱,却毕竟没有达到炼神境界,张桐此时锦,即使不用偷袭,也足可在片刻之间将他斩杀
更何况张桐这一剑已经准备多时,就等他分神之际,便要一击毙命,绝对不容有失,当即随着张桐心念一动,一道雪白剑光,绕那唐监,拦腰一绞,顿时将他尸身斩成两段,比那唐显死的还要干脆
与此同时,张桐撤去了地茓入口的障眼法,随即把手一招,就将那张郊,连二人宝囊收纳过来,又用五阴袋把唐监尸体化去,至于唐显已经先被烧成灰烬,倒也不用张桐操心了,然后迫不及待,回到地茓里面
“珞珈山的开派祖师!珞珈仙子亲自炼制的郊!珞珈山的镇教之宝!”这个时候张桐的脑中闪现的全是唐监在临死之前说的那几句话这其中透露出的信息,几乎让他不敢相信
传闻那位珞珈仙子修为绝高,已经臻至仙人境界,当初创建珞珈山,更是以绝大神通,从东海之滨搬来一座千丈高峰,不远万里,移至西南作为珞珈山的祖庭
如此惊采绝艳的大能之人,亲自炼制的郊,如果被人知道,张桐坐在家中,居然送上门来,如此福缘造化,还不知要羡煞了多少人呢!
张桐回到了地茓也顾不上去查看唐显和唐监的宝囊,立刻先把那道白色玉符取在手中随之神念一动便已探了进去
一般修真手段,如果归纳起来,其实也无非就是,法术,法宝,法阵其中第一项法术,必须以法力催动因此达到炼神境界之前根本无从涉猎第二项法宝,自不必多说凝练禁制,显化神通乃是修真之人运用最广的手段至于最后一项阵法,却是威力最大,包罗万象,博大精深诸如张桐原来见过的,灵犀观的护山阵法,禾山道的混元大阵,后来在郎夏国险些丧命其中的天邪大阵,全都属于阵法一类
而阵图便是阵法之中最为重要的关键所在,一个阵法若有阵图,便可按图索骥,无论怎样修改,万变不离其宗
不过一般上品阵图皆是各门各派的至宝,与那些上乘功法同列,轻易从不外传,一些小门小派,或者旁门散修,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不然当初在灵犀观,甄远道也不会仅凭一座不入流的护山雾阵,就把阴阳叟等几个修为不弱的高手死死抵在外边
而这一次落在张桐手中这张七杀郊,乃是先贤遗宝,更也非同凡响,甚至比天邪宗的天邪大阵也未必会差多少
张桐拿住那枚玉符,内心急切之余,神念随之一动,就想遁入其中可谁知当他神念正想侵入那张玉符之内刻画的阵图,却在这时,突然之间,仿佛天旋地转一般
张桐瞬间就失去了意识,恍惚之间好像来到云端之上,又像落入了地狱当中,一会冰天雪地,一会沙漠瀚海,迷迷糊糊,似梦似醒,那种感觉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不好!我定是陷入了幻境!”直至过了不知多久,张桐神念之中,忽然灵机一动,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急忙静气明神,才自清醒过来
张桐没有想到,这张七杀郊居然如此凶险,震惊之后,又一转念,反而觉得本该如此想那珞珈仙子何等惊采绝艳的人物,既然是她亲手炼制的阵图,又怎么可能随便为人所用,其中必定有一套密不外传的独门手法来催动这张阵图
张桐醒悟过来,犹自心有余悸,不禁暗暗叹道:“不愧是珞珈仙子的手段!真是好厉害的幻境!我竟不知不觉,就已陷了进去!难怪刚才听那岷山双妖的话说,似乎得了这张阵图,也没悟透什么玄机,单是这头一道幻境,只怕他们也难通过”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却不甘心就此放弃探寻这张七杀郊的秘密,随即心里盘算:“凭我现在修为,没有独门秘法,想要破除这张阵图上留下的幻境,几乎不存在一丝可能为今之计,别无他法,何不直接用葫芦剑诀试试!这七杀郊虽说是张阵图,却也离不开一个‘剑’字,葫芦剑诀,万妙归真,我索性就试一下,万一成功,自然最好,如果不成,我也死了这条心!”
张桐灵机一动,立刻拿定主意,直接捧那玉符,就把剑诀运转起来,驱动剑气,输送进去顿时之间,精芒一闪,只见那枚玉符忽被葫芦剑气一催,竟猛的颤动起来,直至片刻之后,方自平息下来
随后不等张桐神念转动,只觉眼前蓦地一晃,就到了另一处境地只见周围无边无际,全是乌蒙蒙的一片,地上则铺满了镜面,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影子
“这就是七杀郊里面的阵法吗?不知这一重阵法,到底有什么名堂?”张桐小心翼翼,四下观望一阵,不禁微微露出喜色而且很快的,张桐又发现,此刻他进入这其中,并非像进入法宝,只留有一丝神念,而是他的本体就在这里,有血有肉,能伤能死
而与此同时,就在张桐目之所及,忽然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石台,长宽皆十丈有余,通体泛着银光,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在那石台上面,悬有八面丈许见方的古镜,正对周围八个方向,隐隐蕴有宝光,却是含而不发
张桐看出这座石台定是此处阵法枢机,连忙飞身纵掠过去,径直落在那台上,却还不待细看,就从脑海之中,陡然涌出不少以前没有的记忆,竟然全是关于这张七杀郊的信息
原来这张七杀郊,顾名思义,取其七杀,便是其中分成七重阵法,每一重阵法显化一座杀阵既能以一人操纵大阵,辅以七口飞剑,各镇一阵阵眼也能同时进入七人,各自镇守一阵,七人同气连枝,威力还要更大
而张桐此刻的所在,也就是这七杀郊的第一重阵法,名为金光襟,一旦发动起来,便会在阵中升起迷雾,三丈之外,不能视物同时在那石台阵眼之上,放置一口飞剑,便可驱动阵法由那八面古镜,射出无数光剑,但凡擦碰一下,立时内息愧,化为脓血而死
紧随其后的第二阵名为巽风襟,阵眼乃是一个气旋漩涡,阵中寒风如刀,内有玄妙,暗藏巽雷,凝成风剑,一旦敌人入阵,便是风雷齐动,不拘修为多高,也要化为齑粉
再其后则是,寒冰襟,烈焰襟,红砂襟,地煞襟,天杀襟,一阵比一阵还要厉害,合在一起就是七杀郊一旦运转起来,威力之大,莫可想象,就算达到炼神境界的高手,一旦陷入阵中,也要受制于此
这也是阵法的厉害之处,如果说一个练气境界的人,有什么办法能够跟炼神高手对抗的话,那么唯一一个办法就是布置阵法,并且将其引入阵中,只要阵法足够精妙,操阵之人的修为不是太差,纵然不能取胜,至少可以僵持,困住那位炼神高手一阵
可惜现在张桐得到这张七杀郊,只是一张阵图,要想发动起来,还需集齐七口飞剑,在每座阵法的阵眼上放置一口,再以剑诀催动,阵图随意大鞋甚至修为达到当初珞珈仙子那种层次,收发之间,一张阵图,便可将方圆万里都囊括其中,无论人仙,俱不能逃
直至张桐再回过神来,把脑海之中的信息全都消化,这才全然了解这张七杀郊的厉害,甚至已经超出了他原先的预料
只不过这种强大的威力,随之而来的限制也不鞋仅是集齐镇压阵眼的七口飞剑就不容易即使张桐最近,攒了一些家底,现在手上也只有两口飞剑,还有两根从那个天邪宗的黑衣人手中夺来的峨眉刺勉强也可以用
“看来想凑齐七口飞剑,仍然任重道远啊”张桐叹了一声,不禁摇了摇头,看来短时间内,这张七杀郊在他手中也发挥不出威力唯独各阵之中,运用剑气的手法,对于锦精进,有些借鉴作用
张桐心知如此,便也无意多留,颇有些意兴阑珊的从七杀郊之中分身出来,再次回到地茓之中,却已发现,那枚玉符,先被葫芦剑气一冲,又被张桐侵入其中,此时竟又生出一些新的变化!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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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〇回 金光剑阵
只见那道白色玉符,里面刻画七杀郊,在被张桐的葫芦剑气强行摧开珞珈仙子部设在外面的幻境之后,已经产生了一些不为人注意的变化,只是当时张桐兴之所至,直接进入阵图,没有发现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葫芦剑诀虽然精妙,但是张桐的修为毕竟太低,连炼神境界还没达到,如果在正抽况,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撼动珞珈仙子预先留下的手段
但是时间却帮了张桐的大忙,即使珞珈仙子那种惊采绝艳的人物也不可能达到真正的不朽,而她留在七杀郊的幻境禁制,也随着时间的侵蚀,经过无数岁月,其坚固的程度,甚至不足原先最巅峰的百分之一
而随着那幻境禁制一破,这一张七杀郊,也等于被炼化了,再等张桐从阵图里面出来,已经发现那枚玉符上浮现出七道金色光圈,随即微微一晃,便朝他罩过来
张桐微微一愣,不知这郊还有什么蹊跷,只见眼前一晃,心里连忙想躲却不防那光圈竟速度极快,等他发现之时,业已来不及了唯独下意识的用手一挡,顿时就觉一阵刺痛,好像瞬间被扎了许多针似的再待定睛一看,那枚白色玉符,已经化为无数光华,融入了他左手的掌心
“郊入体,化身为阵?”张桐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这八个字,却不知意味着什么,难道把自己的身体炼成一座七杀襟?
张桐内心不解,其实并不知道,珞珈山一脉的锦法术全都不甚高超,根本没法跟当今的四派三宗媲美,甚至连西南一带其他几个较大的门派也不如,却能够成为震慑一方的西南小霸,其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阵法一道
当初珞珈仙子初创珞珈山时一共传下七十二张阵图,经过这无数年,虽然散失一些也在珞珈山濒了一大半凭着这些阵图,如果单以阵法,即使那四派三宗也未必能强得过珞珈山多少
而唐显之所以能够盗得这张七杀郊也是趁机讨了一个大便宜,原本唐显也跟一些散修一样,处心积虑想在珞珈山谋一个位置,还因此靠上了一位珞珈山的长老,来来去去送了许多好处,本来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或许就成了
却没料到,偏在这时,竟出了郎夏国那一番变故天邪宗暗使阴谋,把珞珈山的掌门,连同二十一位炼神高手,引入天邪大阵,几乎全军覆没最后还是两位太上长老率领全派,倾巢而出,才把被困那些人解救出来
即使如此,珞珈山这一次也是元气大伤,单是大长老以下的炼神高手就死了十个,还有一开始派去破坏其他几处阵眼的也是死伤惨重,除了统万城外,其他六处阵眼,一共十二个人,几乎全军莫非
而这十二个人皆是烈火真人和五云仙娘这样的精英,达到十二重小周天,几乎用不了多久,十有*都能达到炼神境界,这一下就令珞珈山伤筋动骨了,实力锐减,人心惶惶
唐显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才敢铤而走险,盗出七杀郊,却没想到非但没有捡到便宜,还惨死于自家亲兄弟的暗算,而这张七杀郊最后也落到了张桐的手上
至于‘郊入体,化身为阵’这八个字,张桐虽然不解,但从表面理解,也能猜出一二只是这一张阵图融入他的体内,令他不甚放心,其他也还罢了,可别影响葫芦剑诀,那可就丢了西瓜捡芝麻了
张桐唯恐的成真,连忙转动剑诀,一连数个周天,直至确认那七杀郊对葫芦剑诀丝毫没有影响,这才松了口气,微微放下心来
而且更令张桐意外的,就在他催动剑诀时,印入他手心的七杀郊,竟还蠢蠢欲动,仿佛两者之间,隐隐存有什么联系似的,遥相呼应,相得益彰
张桐见及此情,不禁愈发心疑,这葫芦剑诀竟与七杀郊真有什么关联?不然怎么他用葫芦剑气一催,就把郊的幻境破去,还直接引动郊入体,这其中定然不是巧合
只可惜张桐毕竟年轻,经验见识,全都有限,不知这张七杀郊,乃是当初珞珈仙子从一部《七杀剑诀》之中堪悟出来而那七杀剑诀亦如尹春娘修炼的《太乙紫电雷光剑诀》,原先都属于太白节
不过太乙紫电雷光剑诀属于‘杀诀’,而七杀剑诀则属于‘阵诀’,位列四品二等,比太乙紫电雷光剑诀低了四等,原先在太白节也属上乘,怎奈经历多年,口诀大半失传,落到珞珈仙子手上,早已残缺不全,被她推演修改,最后才成了这张七杀郊
张桐不知这些内情,只觉这张郊与他的葫芦剑诀能够呼应,想必另有缘故,不禁灵机一动,内心暗暗想道:“原先只当这张郊,必须七口飞剑,才能催动起来但是现在将其融入我的体内,只怕情况有所改变,即便没有七口飞剑,也未必不能用一口飞剑,单独发动其中一个襟正好我前番得来那双峨眉刺暂也无用,不如放入阵图之中,万一能行,自然最好,即使不能,也无关大碍不是!”
张桐越想越觉得可行,随即忙把那两根峨眉刺取了出来,这一双峨眉刺,其实也是飞剑,只不过外形打造成峨眉刺的样子罢了,原先被那名天邪宗的弟子用‘剑膜’包裹,呈现乌黑光芒,这时剑膜化去,已经露出本来通体墨绿的颜色
本来张桐留着这双峨眉刺也无大用,原先还想直接将其炼成精金之气,只是一直没腾出手,这才留到现在,反而派上用场
随后张桐又是神念一动,左手掌心,精光一闪,便已二次来到七杀郊之中这回张桐也是轻车熟路,直接上到那四周分布八面古镜的高台上,将一根峨眉刺往那阵眼上一掷
顿时之间,轰的一声,就在那阵眼冒出无数白光,随即这座高台,连同四周,目之所及,全都急剧振动起来,周围那八面古镜,精光乱闪,忽明忽暗,好像一架古老的机器,经久未曾运转,突然又启动了
直至片刻之后,突然“嗡”的一声,八面古镜,同时亮起,而那高台的四周升起一片迷雾,地上的镜面,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全是或大或小的金色轮蝇神纹古字嵌在其中微微闪动,透出一股神秘强大的气息
“成了!”张桐见那阵法运转起来,不禁露出浓浓喜色,随后跟他心念一动,悬在阵眼南面的那面古镜,突然微微擎动,喷出无数光箭,倏倏乱闪,密如雨下
“好快!”张桐乍一看见,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随之更是见猎起意,将那八面古镜,全部催动起来,瞬息之间,漫天光箭,密密麻麻,从所未见不拘身法多快,也都无从闪避,只能硬抗硬挡
“七杀襟!果然不愧是珞珈山的至宝!厉害!厉害!”张桐喜出望外,忙也收住光箭,却在兴奋之余又露出了几分难色,这个金光襟,厉害固然厉害,但是消耗可也不鞋仅在刚才这片刻间,就把张桐能用的葫芦剑气消耗了十分之一
张桐皱了皱眉,不禁微微想道:“这七杀襟虽然威力强大,但是消耗真气也不含糊,几乎仅次于双剑合璧,看来等闲时候,也不能经常用,唯独遇上强敌,再趁其不备突然下手,将其困在阵中,届时是杀是剐,也都随我心意!”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想用第二根峨眉刺,把第二座巽风襟也发动起来的心思也淡了下去,不说那巽风襟的威力如何,单是这巨大的消耗,凭他现在修为,就已承担不起
以张桐当前的情况,能够催动一座襟已经是他的极限,如果再发动第二座襟,不用片刻之间,定要剑气耗粳届时那团五蕴之火必将爆发出来,将他五内焚粳化成灰烬,死于非命
“看来不达到炼神境界,是别想把这张七杀郊的全部威力发挥出来了!”张桐心中想道,便知不能强求,索性也不介怀,直接心念一闪,便已从那阵图之中退了出来,又把心思转到了岷山双妖的那两个宝囊上
虽说张桐早就下定决心专注剑道,对于别的法宝并不怎么留心,但是对于已经到手的东西,他也从不拒之门外尤其上一回,在天邪大阵,赶上不少人惨遭被杀,正是打劫死人的好机会可惜形势所迫,逃命尚且不及,哪还有闲暇去搜刮别人的东西
反而是这一次,岷山双妖内讧,先是唐监暗算了唐显,紧跟唐监又被张桐偷袭,打个措手不及,当场一剑毙命,最后两人的两个宝囊全都落在了张桐的手里却因刚才只顾着那张七杀郊,还没来得及仔细检查一番,看这两个宝囊,究竟有何收藏(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第二二一回 青城鬼市
终于更新了!今天白天停电!倒霉!
正文,以下
再等张桐取来那两个宝囊,见其样式全都一样,他也不论是谁的,直接就拿来一个,打开看去,只见里面[]除了一些金银珠宝之外,还存了不少炼器的材料和炼丹的草药但是看其灵气波动,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唯独其中一卷书册十分惹眼
张桐忙把宝诀一催,就从那宝囊之中,将那书册取出,再待翻开一看,才知竟是一部刀诀,看那前言书序上说,应是传自一位前朝散修的前辈,若以寻驰光,也甚有些精妙,可惜到了张桐这里却有些不堪入目了
至今张桐所见的,无论是《葫芦剑诀》,还是传自雷音寺的《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亦或那部孟清的《快剑诀》,都是上上之熏跟这刀诀一比,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张桐将那刀诀翻了几页,便无甚兴趣随手放下,又将另一个宝囊打开,这个宝囊比前一个收藏还丰厚一些,除了一些金银,还有三件法宝,一个铜环,一颗宝珠,还有一方金蝇可惜全都无甚出奇,其中最好那个铜环,也仅炼制了十五重禁制
张桐不禁有些失望,心说:“这岷山双妖也成名多年,想不到竟是两个穷鬼,连一件像样的也没有,白浪费了我这些功夫”
却不知这岷山双妖,在岷山一带横行多年又怎么可能没攒下一些家底,只不过最近这一阵,为了加入珞珈山,那唐显索性心狠,把他二人这些年的积蓄,几乎全都献给了那位珞珈山的长老
否则这次张桐得了二人宝囊,就算不发一笔横财(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也决计能身家大涨,到青城鬼市,全都变卖了 至少也能再换回一口冷月解种品级的飞剑,这还是交易之后上交给青城派十分之一赋税之后的所得
虽说修真之人薄欲寡求,但是有些时候仍避免不了互通有无也就应运而生了不少鬼市,可以随意买卖,还能以物易物不过一旦涉及财物,便少不了生出龌蹉,见利起意,杀人夺宝,这种事总也屡见不鲜了
因此久而久之,在这西南一带,一些实力不济的鬼市,便渐渐消亡了最后只剩一家,位于青城山下,每月一小市,半年一大市,都赶在十五月圆之夜在青城山下的黄石镇开市
由于有道家四派之一的青城派坐镇,在这鬼市之中,无论正道邪道,都要公平交易,不敢强买强卖,不然就要受到青城派的缉拿惩戒平白丢人不说,还要得不偿失
不过这些保护也不是免费的,作为青城鬼市的东家,青城派收起钱来,也不手软,每次交易,不论买卖,全要上交总金额的十分之一,这也是当初开办鬼市时,青城掌门玄天道人立下的规矩
即使如此,万里迢迢,不辞辛苦去青城鬼市做买卖的修士也仍络绎不绝尤其西南一带的小门派,或者旁门散修,若是机缘巧合,得了什么天材地宝,又恐本身修为不高,惹来旁人觊觎,多半都会来此或者直接卖给青城派,或者另寻买家,付出一层赋税,至少不用的安全问题
而张桐不知道这些内情,一面暗骂岷山双妖穷鬼,一面意兴阑珊的把两个宝囊和里面那些东西,一股脑的全都收进了他的剑囊之中,随后就想继续修炼[]由于刚才中途打断,他的第五重小周天,还剩一个茓窍就能完全打通,马上就能进入第六重小周天
张桐好整以暇,转眼之间就把先前斩杀岷山双妖,得那七杀郊的事全都忘却脑后,心无旁骛,一心修炼,运起剑气,在体内走行几圈,便向第五重小周天的最后一个茓窍冲了过去
却没想到,正在这时,老天好像偏要跟他作对似的,忽然之间竟又从洞外传来了动静,隐隐听见有一个女声叫道:“唐监!唐监!你还不出来拜见太子殿下!”
“唐监?”张桐听见那个声音离此还有一段距离,本待不去理会,却没想到,仔细一听,喊得居然是‘唐监’的名字,也就是刚才被他偷袭,一蕉杀的矮胖道人
张桐顿时心思一顿,不禁皱了皱眉,心里暗暗忖道:“难道我杀那岷山双妖竟被什么人看见了?怎么才这片刻功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这下张桐也坐不住了,这个地茓虽然隐秘,但毕竟不是正经的洞府,外边没有阵法护持,一旦被有心人发现,直接用法宝把洞口堵了,再往里面灌毒灌烟什么的,他岂不就成了一个瓮中之鳖!
张桐不敢怠慢,连忙收住功法,飞身一纵便又出了洞外,随即顺那喊声望去,只见一男一女,正往这边飞来,好像有的放矢,片刻之间直接就降落在了刚才岷山双妖殒命的地方
其中那名男子,穿着一身锦袍,长得也算英楷又天生了一脸倨傲之色,看也非似寻常,不知什么来历至于同行那名女子,却是张桐的老相识,也是刚才岷山双妖提起过的,在阴阳叟遇害之后就不见踪影的郑云绮
只见这时郑云绮一袭华服,头上身上的首饰,金光灿灿,华美无比加之她那一张粉面又是满面容光,看那架势竟比当初在登平府做府尹妇人还要春风得意尤其小鸟依人的贴靠在那男子的身边,远远望去,珠联璧合,竟也当得郎才女貌一说
不过这放在张桐眼里,却变成了一对奸夫淫妇相携而出,当初在登平府时要不是因为郑云绮跟府里管家偷情,张桐还不至于被逼到柜中,发现那个地下密室的入口,如今居然又傍上了新人,想也不是什么正经路数
张桐看在眼里,不禁杀机一闪,心说:“郑云绮!想不到你竟自己送上门来了!本来以你这点修为,已经对我没有威胁,我也不必处心积虑找你斩草除根,可是偏偏你自己不往活路上赶,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张桐一面暗想,一面已经备好飞剑,只等瞅准机会,就要辣手摧花,唯独迟迟未动,却是有些忌惮那名华服男子因为刚才岷山双妖说话之间流露出来,唐监跟郑云绮已经勾搭成奸,而现在这名华服男子,竟敢公然搂着郑云绮,显然是没把唐监放在眼里
那岷山双妖成名多年,二人皆是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而且为人歹毒,心狠手辣,等闲之人,即使修为不弱,也不会平白去招惹这样的仇敌
而这名华服男子偏偏这样肆无忌惮,显然另有依仗,不是修为极高,就是靠山极硬张桐也不得不格外小心,务求一击而中,确彬无一失还有那名男子,也要杀人灭口,未免日后留下一个隐患
如果只是修为不弱,张桐还不怎么忌惮,毕竟那名华服男子,就算修为再高,看他气息所限,也没达到炼神境界现在以张桐的实力和锦,只要是炼神之境以下,他都能够一战,除非是尹春娘,闻婧真那样四派三宗,刻意栽培的嫡传弟子,等闲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与之相比还要逊色三分
而张桐更忌惮的,却是后一种可能,如果那名华服男子有些来头,一旦杀死郑云绮必定与之结仇哪怕在他背后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仅有一名像蛊仙玄婆那种散修的炼神高手,也绝不是张桐能惹得起的因此要杀郑云绮,必不能轻举妄动,一旦出手就是雷霆万钧,同时斩杀两人,丝毫不留后患
与此同时,郑云绮那二人,还不知道张桐已经盯上了他们方一落在地上,四下略微打量,就发现了此前唐监暗算唐显之后,将其尸体烧化后,留下的一些痕迹
郑云绮也是经验老道,见那地上灰烬,立刻辨认出来,是人类的骨灰,不禁皱了皱眉,又低着头看了看她手中握着的一个木质罗盘,喃喃说道:“唐监最后出现,就是在这附近,怎么会不见了呢?”
那名华服男子也跟着皱了皱眉,脸色微微往下一沉,冷冷的道:“云绮!莫非你拿本座开玩笑么?你说的那岷山双妖现在何处?那张珞珈山的七杀郊又在何处?今天要不说出道理,只怕本座再宠你,也要轻饶不得了!”
郑云绮一听,顿时脸色发白,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恐惧,慌忙答道:“太子息怒,妾身早把身心全都奉给太子了,心中爱太子还胜爱自己,这种大事,岂敢胡说!定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变故,前番妾身已经按照太子吩咐,把那枚潜藏暗劲的灵符给了唐监那唐监狼子野心,为了独占七杀郊,想暗算他大哥,不是一两天了据妾身了解,以他性格,事到临头,绝对不会手软想必这些骨灰,不是唐监的,就是唐显的,反正他们兄弟二人必定死了一个!”
第二二二回 李太子
那名华服男子听郑云绮把话说完,亦是沉思了片刻,随后缓缓的道:“如此说来,那岷山双妖已经二去其一,本座亲自出手,便有十层把握,想必夺得那七杀郊也为期不远了!”
说话之间,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引得郑云绮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鄙视,却是一闪而逝,连忙又赔笑道:“其实太子法力无边,手下也是兵多将广,一相二君,四大元帅,八大将军,想要擒下那岷山双妖还不易如反掌!”
谁知这一下拍马屁不成,反而拍到了马蹄子上,那名华服青年顿时把脸一沉,瞅了郑云绮一眼,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那七杀襟乃是珞珈山的至宝,传自开派祖师珞珈仙子,论其价值足可抵上一件炼制了三十重禁制的法宝!一旦走路了风声,别说我这点家底,就是我那死鬼老爹也未必能镇得住”
郑云绮一听,顿时大吃了一惊,不禁叫道:“太子不是说笑!那七杀郊真有这样厉害?太子父亲可是那位云麓山的烈火老祖,整个西南的妖道巨擎,连他都镇不住场面?”
那名华服男子在郑云绮提到‘烈火老祖’的时候,脸上微微露出一抹复杂之色,既有些自豪,也有些怨愤,低沉着声音道:“行啦!别再提那个死老鬼了!切记有关那张七杀郊的消息,半句也不许跟外人泄露,不然都不用我杀你闻讯而来的那些人,就能把你撕成碎片!”
“啊”郑云绮登时脸色惨白,虽然在郑云绮的心底有些瞧不起眼前这个仗着父辈余荫的二世祖,但是对于他此时说的这句话,却不敢半分怠慢,连忙低下头答道:“太子放心,妾身就是死也不会泄露半句!”
那名华服青年瞧了一眼,看似噤若寒蝉的郑云绮,轻轻的哼了一声道:“泄不泄露的反正你自己心里寻思,大不了最后我也不要那张郊了,至少那老鬼能薄我性命无碍反倒是你没我庇护,不知会是何等光景呢?所以!最好在我面前,把你的那些小动作都收起!否则……走!”
说到最后,那名华服青年已经有些疾言厉色,狠狠盯着郑云绮的眼睛,显然这个二世祖,也不是等闲角色,至少绝对不像郑云绮想的那样,是一个只会借助父辈余荫的废物
直到那名华服青年把话说完,郑云绮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禁暗暗后悔,自己自作聪明从打阴阳叟遇害之后,她也成了孤魂野鬼,连个安身之地也没有,更不要说什么报仇雪恨了最后迫不得已才凭出卖色相,傍上了一个靠山
尤其郑云绮还指望着这个靠山能帮她报仇,无论是张桐还是甄远道,还有那个暗算了她师父,然后逃之夭夭的灵机上人,凭她自己的实力都不可能报仇雪恨现在她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个华服青年
谁知这次才稍微出了一点差错,就被狠狠训斥,丝毫也不顾念,往日在床榻之间婉转承欢的情谊郑云绮不禁暗暗的伤怀,神色上却不敢流露出来,直至最后那名青年喝了一声“走”,化作遁光,腾空而去
郑云绮亦不敢在后迟疑,忙也想化遁光跟上,却没想到,就在这时,忽见当头一道白光闪过,还没等她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突然感到胸口间传来一阵剧痛,随后眼前一黑,已是死于非命
再待张桐收回剑光,淡淡的瞧了一眼横尸就地的郑云绮,内心却是古井无波,既没有松一口气,也没有叹然前仇,就仿佛在路边踩死了一只虫子,随后就把目光转向半空,向那华服青年望了过去
其实葫芦剑诀本是杀伐之道,原先张桐修为太浅,不曾悟入锦门径,体会其中精髓,为人处事,圆滑有余,刚硬不足,虽然自觉滴水不漏,实则却有拖泥带水之嫌
转是前番在天邪大阵的一番经历,使他从中体悟锦门径,随着修为加深,心性也在改变,犹如雕琢璞玉,已经开始微微显出几分峥嵘
要是搁在原先,刚才张桐听见二人说话,得知那名华服青年跟云麓山的烈火老祖似乎关系匪浅,以张桐以前的个性,定要偃旗息鼓,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那位烈火老祖可非等闲,乃是整个西南一带,最著名的大妖,占据云麓山脉,开宗设府,广招门徒,俨然一派宗师,其手下妖修成千上万,虽然质量良莠不齐,但整体实力也不弱于珞珈山多少
而那名华服青年,竟敢称烈火老祖为‘死老鬼’显然关系匪浅,若以张桐原来性格,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决计不会去招惹那样一个庞然大物
但是现在,张桐悟入锦门径,恍惚之间,似乎明白,这修真之道本就不存在一帆风顺,荆棘丛生,困难重重心中顾念太多,就会裹足不前,从而失去破除万难,勇猛精进的决心,这也是修真大忌
过去张桐不明就里,仍以他穿越之前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修真的世界,固然小心谨慎,免去不少凶险,但也在无形之中,令他念头不能通达,于自身修行终究弊大于利
若非张桐修炼的葫芦剑诀实在精妙无比,能够在胸中生出一丝锋锐剑意,令张桐心志坚毅远超寻常,否则以他的心态,别说是现在修为,就连第三重小周天那一道门槛都过不来
幸亏这一次张桐悟入锦门径,才从歧途拨乱反正,即使明知华服青年,跟烈火老祖关系匪浅,也毅然决然,瞅准时机,一剑飞出,斩杀了郑云绮
几乎与此同时,就在张桐放出飞剑的一瞬间,那名华服青年也已发觉身后动静,顿时脸色剧变,眉梢一扬,回身喝道:“什么人!敢杀本座爱姬!”
虽然刚对郑云绮表现出一些不满,但实际上这名华服青年对于这个善解人意,又成熟风骚的美妇还是相当宠爱的,不然依他原先的脾气,身边的人类女子,最多新鲜一阵,不过三两个月,就直接给吃了,绝不会把郑云绮带在身边专宠了一年多
而刚才借故呵斥,也是想警告郑云绮,不要持宠而娇,却没想到,转眼之间,竟然横生变故,就被人斩杀在了他的眼皮底下,顿时令这名华服青年勃然大怒
张桐既已出手,便知隐藏不住行迹,一见斩杀了郑云绮,趁势收回飞剑,已经现身出来,抬头瞧了那名华服青年一眼,不疾不徐的道:“怎么?你是她现在的姘头么?原先跟这个女人有点解不清的仇隙,刚才正好见着,就给一奖了,难道你想给她报仇么?”
“你说什么?”那名华服青年没想到,张桐杀人之后,还能轻描淡写,不由得心头更怒,厉声叫道:“你可知道本座是谁!”
张桐虽说刚才听见只言片语,知道这名华服青年跟云麓山的烈火老祖关系匪浅,只是具体是谁,他还真不知道,索性已经照面,不如打听清楚再说,也免连惹上了什么仇敌都不清楚
张桐眼珠一转,便已打定了主意,直接把手一背,似笑非笑的道:“那么还没请教阁下是谁?”
那名华服青年听到张桐一问,也是别有打算,竟也不急复仇,反而煞有其事的回答起来:“哼!本太子姓李,乃是历水支流,黑水河水府的府主,帐下十万水族,管辖千里河域!我父亲烈火老祖,便是云麓山的主人,乃是西南妖族总盟主!今日你杀我爱姬,已经十恶不赦,不过念在你还有些修为,本座不忍杀你,叫你来我水府,做个营头,当做恕罪,若要识相,还不赶快过来拜见!”
说话之间,脸上倨傲之色更浓,仿佛让张桐拜他一下,都是对张桐格外恩典了,却唯独那眼神之中,隐隐透出两道火光,不知用的什么法术,不住在张桐身上来回扫视
张桐一听,此人果然是烈火老祖的儿子,心中倒也了然,只是没有想到,这位李太子竟异想天开,还要收他去当手下,反叫张桐暗自发笑
其实张桐却不知道,那李太子也是奸诈狡猾之辈,刚才之所以那样说话,也不是真想招揽张桐,只是一个权宜之计罢了
本来以李太子的脾气,自小娇生惯养,专横跋扈,说一不二,张桐当面杀了他的爱姬,早就冲过来喊打喊杀了只是刚才张桐杀人那一剑,又快又狠,着实厉害,直至人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这李太子人也不傻,见那飞剑之势,不禁心生忌惮他虽说只是烈火老祖的私生子,但是自小宠爱不少,受他父亲指点,修为见识,全都不凡一见这种情况,顿时吃了一惊,唯恐遇上高手,他也没敢莽撞,转是一面敷衍,一面催开‘火眼精瞳’,暗中窥视张桐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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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回火眼精瞳
这火眼精瞳说来也是一门奇术,既不属于法术,也不属于法宝,乃是用一种独门方法,把一团精火炼入眼中,一旦炼成之后,能够视彻天地,窥看九幽,等闲之人,只需捎上一眼,就能看破修为底细
乃是云麓山烈火老祖的不传之秘,连门下几个得意弟子也不曾传授,若非这个李太子是他私生子,又素来乖巧伶俐,甚得他的宠爱,加之不能正名,对他心怀愧疚,也不会将此法传授给他
此刻李太子表面用言辞拖延,实则已经把火眼精瞳之法运使起来,对着张桐一看,顿时把他体内,连同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血肉内脏,里里外外,全都看了一个通透
等到看完之后,脸色却愈发古怪,不禁“咦”了一声,心说:“这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人明明才修炼到第五重小周天,修为应该不高,怎么刚才一剑,竟会那样厉害?连我都没反应过来,就把郑云绮斩杀殒命了?”
这李太子越想越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是我的火眼精瞳练的不到家,错看了此人的修为?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李太子心里神念一闪,却瞬间又把对自己的怀疑摒除了,内心暗暗摇头:“不可能!我这火眼精瞳虽然不及那死老鬼的精深,但怎么说也练出了三分火候,炼神境界之下,没有看不透的!对了!定是此人本身修为不高,却机缘巧合得了一口上乘飞剑又借突然出手之机,这才瞒过我的神识!定是这样无疑!”
想到这里,那李太子又是眼睛一亮,再看张桐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忌惮,而是**祼的贪婪本来妖族就信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在他看来杀人夺宝,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
此刻凭着内心略一思忖,便认定了张桐本身修为不高又身怀上乘飞剑,遇上这种肥羊,若不赶紧下手岂非对不起这个天赐良机!
李太子心机狡诈,同时也贪婪无比,一想刚才张桐放出那道剑光,更禁不住从心底升起一股热切之情,立时脸色一变,狰狞笑道:“怎么?让你上前拜见,你还不愿意么?既然如此那你就死吧!”
随即没等把话说完,手上就已多出了一座十分小巧精致的石碑,只见这尊石碑制样古拙,散发一股厚重之气仿佛经历无数岁月,从远古留传下来,四面雕刻许多奇怪纹饰,跟着李太子的真气一催,立时冒出一片精光把他全身包赚随即略一擎动,就已居高临下往张桐撞了过来
“嗯?这是什么法宝?”张桐乍一看见那尊石碑,就从心底升起一股警兆
与此同时那李太子仿佛已经看见,张桐在下一刻就被他撞得粉身碎骨,生恐他死不瞑目似的随之哈哈大笑道:“念你命丧在即,让你死个明白!本座这尊天方神碑,乃是凝聚十万生魂才祭炼而成,你能死在此宝之下,也算不枉此生了!”
“天方神碑!”张桐闻听之后,心中默念,但是表面,却丝毫不曾动容,平心静气,既不惊诧,也不恼怒,显出极好定力虽然张桐不知道这个天方神碑是否真如李太子叫嚣的那样厉害,但是他心里坚信一点,自己的冷月剑,绝不逊色于人
“唰!”随着李太子化入宝光奔袭而来,张桐也二次亮出飞剑,微微破空一声,已经横在身前,眼见那天方神碑狠狠撞来,遥遥并指一点,便将剑光飞出,正面迎击上去
“不错!凭你这点修为,在本座的天方神碑面前,居然还敢出剑,也算有些勇气!”李太子冷笑一声,顿时真气一震,将那身外宝光,竟又撑开丈许,形成一个巨大圆球,散发出一股威压人心的气势
与此同时,把嘴一张,竟又喷出一道精芒,看那形状好像一枚飞梭,散发着一股锋锐气息,电也似的,飞射出来
张桐首当其冲,没想到这李太子放出天方神碑是假,只为吸引他的注意,后来放出这枚飞梭,才是真正杀招,电光火石之间,就要置他于死地
“好深沉的心机!”张桐微微一惊,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所幸他心意通明,锦至臻,这种伎俩,对于张桐来说,更是洞若观火
见那精芒一闪,便已了然于心,直接催动剑诀,使出剑光分化的招数,“倏!倏!倏!”一阵破空之声,那一口冷月剑,仅在顷刻之间,就分成了无数白色丝线,剑光森森,寒意逼人,同时向那道精芒绞杀过去
“果然是一口好剑!可惜落在你这种废物手上!”李太子见到张桐把剑光分化成网,心中不惊反喜,不禁哈哈大笑,仿佛他已经把张桐斩杀了,把冷月剑夺到了手中似的,志得意满,不可一世
却没想到,就在这时,张桐突然一声长啸将他笑声打断,竟是张桐猛把剑诀催动到了极致,瞬息之间那些分化成无数白线的剑光,锋锐之气,激增十倍
“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他怎能令剑光威力突然暴涨”李太子登时大吃一惊,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叹,双目死死盯住张桐剑光
就在同时,张桐凝立在地,全身气势高涨,衣袂飘飞,凌厉气势,勃然而发,整个人仿佛是一口出鞘的利剑随他长啸一声,刚刚剑光分化,形成无数白线,迎上那道精芒,猛又往内一缩顿时叮叮当当,传出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瞬息之间,劈瓜切菜,就把李太子射出那道精芒绞灭
李太子的脸色“唰”的一下剧变,他做梦没有想到,仅凭张桐的修为,连第六重小周天尚未达到,竟能把飞剑的威力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程度,一招之间就把他引为依仗的碧星梭给破去
这简直不可思议,那碧星梭原是他父亲烈火老祖帮他炼制的一件护身法宝,虽然只炼制了十三重禁制,但是本身材质,乃是用的星沙,天金,阴钢,这些上等材料炼成,催动起来,威力奇大,等闲炼制十**重禁制的法宝都不能及,难道张桐这口飞剑竟炼制了二十重禁制不成!
“该死!竟是二十重禁制的飞剑!”顿时之间,李太子的脸上已经再无一丝得意之色,转而露出一丝惶恐嫉妒的神色
虽然一开始李太子就认定了张桐身怀一口上乘飞剑,但是他所谓的‘上乘’,也仅仅是品质不错,炼制十六七重禁制,运用剑诀能够催出一些变化,这样一口飞剑,就已价值连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
可他却没有想到,张桐这口冷月剑,竟已炼制了二十重禁制简直难以置信!这是什么概念!如果横向做一个对比,在云麓山除了他父亲烈火老祖和几个成名多年的长老级的人物,其他修炼到炼神境界的高手,也不可能拥有这种层次的飞剑
一来因为妖修本来就穷,由于体质所限,不善炼器炼丹,使他们的法宝普遍比人类修士要弱一些二来也是达到二十重禁制的飞剑,也是实在难得,对于一些小派,甚至可以作为镇门之宝,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张桐手中这口冷月剑,竟达到了二十重境界,这令李太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该死!怎么会这样!二十重禁制,而且是一口飞剑,比寻常法宝还要高出一筹!”李太子的心境一下乱了,如果只是十**重禁制的飞剑,他自信凭着天方神碑和碧星梭也还不难取胜
可是二十重和十九重,表面上看虽然只差了一层禁制,但是实则之间,却有天壤之别一般法宝在二十重禁制以下,都可以称为凡器,即使威力再强,也只能当工具而一旦祭炼到了二十重禁制,法宝就要真正生出灵性,与主人心意相通,因为生就灵智,一般称为灵器
不过刚到二十重禁制的法宝,只是灵异初生,远远不到,凝聚器灵,生出灵智的地步,只是相比十九重禁制的法宝,威力暴涨,妙用大增,直至积蓄到三十重禁制以后,法宝才能真正生出器灵,如同成了‘妖’一样
但是这时,器灵虚弱,或如烟雾,或如水汽,而且灵智只如小狗小猫一样,稍不注意,遭到重击,就有可能散去,非得重新温养,才能再次凝聚
而张桐的冷月剑,从孟清之处得来,也是刚刚炼成二十重禁制,勉强跻身灵器之列,威力固然不鞋却离生出器灵,还要不少距离不然那李太子就不是面露难色,暗暗的抱怨了,而是刻不容缓,没有犹豫,转身就跑
可是现在李太子还有机会,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他很快冷静下来,暗暗告诫自己:“二十重禁制的法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毕竟眼前这人修为太低,就算有灵器在手,也发挥不出威力,只要我能拖延一会,把他真气耗粳自然不战而胜,届时再把那口飞剑夺来岂非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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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回 妖丹(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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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子内心暗想,转又眼睛一亮,鼓起勇气道:“呔!你这鼠辈!别以为你有一口灵器飞剑就能在本座面前嚣张!量你这点修为,也难发挥威力,凭我这天方神碑,也足可以杀你!今天就让你知道本太子的厉害!”
话音没落,那座天方神碑的气势居然更盛,宝光不断吞吐,随即就见他,猛把手一抛,那座天方神碑顷刻暴涨三丈,化作一颗陨星似的,对准张桐,狠狠杀来
“啊”李太子怒喝一声,瞬间就把通身法力提聚到了极致,只可惜他这种拼命举动,在张桐看来,都无济于事,瞧那天方神碑打来,张桐也不慌张,直接驱动飞剑,再次使出剑光分化的招数
自从张桐真正悟入锦门径,已经愈发把剑光分化这一招使得如火纯情,随他神念一动,几乎千变万化!折之间,剑光一晃,就已分为五道锐芒,仿佛一只爪蝇凌空虚抓下来
瞬间两相一撞,登时发出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迸溅出无数火星,周围空气,骤然凝固,被一股强大的气劲压赚随即形成一个圆形气浪,猛的向四下冲出,竟把周围树木,全都连根掀翻,直至百余丈外,才堪渐渐消减
再看那半空中,李太子那座天方神碑,竟被张铜剑光分化的五道锐芒死死钳赚好像落入了蜘蛛网的虫子,任其怎样挣扎,也都难逃厄运
“哼!就凭你这点修为,也敢大言不惭,口口声声,自称本座!我便先夺了你这个石碑,让你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张桐冷笑一声,跟着也把剑诀催动到极限,葫芦剑气犹如洪流涌动,在体内激荡澎湃疯狂转动
这也是张桐练成木灵真功的好处,能够随时补益经脉受损,丝毫不用顾忌,葫芦剑诀运转,所造成的隐患这要是搁在原先,无论怎样意气风发,张桐也决计不敢这样催动剑诀
然而那个天方神碑也非等闲之物,在被张桐剑光困赚居然还能奋力挣扎,转是令张桐微微吃了一惊,心说:“这天方神碑也不知是个什么法宝,居然好大的力道!要不是我悟入锦门径使我修为大涨,加之木灵真功能够随时修补内伤,使我能够毫无顾忌的催动剑诀,今天还真怕制不住它!”
不过吃惊归吃惊,现在的张桐早就今非昔比,一见此情,亦是不慌,顺势剑诀一转,又把雷音剑法之中的另外一招‘群星绕月’使了出来,只见半空之中,那五道精光,刚微微一退,还不等那李太子把天方神碑收回,猛然化作群星点点,围那石碑又旋转起来,速度极快,眼花缭乱
而且就在旋动之间,还要分出剑光狠狠击打,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好像铁匠打铁似的,一下比一下狠,一次比一次重!转瞬之间直把那李太子震得血气激荡,若非强行忍着,几乎吐出血来
“不好!他竟想强行把我的天方神碑给夺去!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李太子一见张桐变招,立刻察觉了张桐的意图,只是唯一百思不得其解,张桐明明才修炼到第五重小周天,怎么催动飞解么半天还没力竭,反而愈发精神抖擞,把他逼得节节败退
却不知道,张桐虽然修为只在第五重小周天,但是实际体内贮存的葫芦剑气,却比十二重小周天圆满之人,还要精纯厚重许多,就算活活把他累死,也决计等不到张桐剑气耗尽
不过在这紧要关头,李太子也体现出了他身为黑水河水府主人的实力,毕竟手下掌管无数水族,即使再怎么福泽余荫,自己也要有些拿得出手的本领才行
而且到了这时,李太子也明白,他先前猜测恐怕全都错了,眼见张桐已经破去了他的碧星梭,这下又要夺取天方神碑,根本不是等闲之辈,索性也是把心一横,把平生修为都提起来,厉声怒叫:“你这鼠辈,居然扮猪吃虎!算本座今天看走了眼,可是你要夺我神碑,也要问问本座答不答应!”
单等把话说完之后,只见腹下蠕动,紧跟喉咙一沽,竟从口中吐出一颗硕大的明黄宝珠,足有拳头般大,脱口而出,金光万道,随即略一擎动之间,就听那李太子喝了一声:“鼠辈!给我着打!”竟也不顾那座天方神碑,直接驱动那颗宝珠,狠狠就向张桐撞去
“妖族妖丹!”张桐见那宝珠,亦是微微一愣,随即却从嘴边牵出一丝冷笑,微微道:“已经黔驴技穷了么?竟把妖丹也打了出来?”
而就在说话间,张桐更不客气,见那宝珠电也打来,一面趁势驱动冷月剑,将那座天方神碑摄赚另外一面,弹指一点,已经将那口虎啸浆时发射出去,正好跟那飞射而至的妖丹迎了上去
“你竟还有一口飞剑!”那李太子本拟冒险祭出妖丹,能够打张桐一个措手不及,至少收回天方神碑然后全身而退,至于今日之仇,也只能留待日后集齐人手,带领大军,再来报还
可他却做梦也没想到,张桐非仅只有一口飞剑,居然除此之外还有一口,而且剑光精纯,竟也煞是不凡
“啊不好!我的内丹!”李太子惊呼一声,到了这时,连番失算,他也顾不上什么天方神碑了,发现张桐还有一口飞剑,立刻就知讨不到便宜,赶紧想把妖丹收回来,哪怕拼着那座天方神碑不要,也要确饼丹,万无一失,不受损害
妖修毕竟不同于人类,诸如此前张桐见过的王山君,还有眼前这个李太子,他们修炼之前,先要化去横骨,然后才能在腹下凝聚一颗内丹,相当于人类的丹田,所以内丹对于妖修,就相当于气海对于人类,乃是重中之重,绝对不容有失
但是相应的,内丹因为凝聚真气,又与心神相连,好像一件法宝,一旦施放出去,甚至威力更强,再加上妖修不精于炼器,本身法宝又少,到了紧急时候,也时有放出妖丹御敌的
刚才李太子也是发现形势窘迫,这才迫不得已放出妖丹,想要败中求胜,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把自己推入了更窘迫的境地
而张桐早就有心杀人灭口,见他出了昏招,岂肯放过机会,也不急着收那座天方神碑,只用冷月剑将其压赚然后调转大部真气,全都集中给虎啸剑,一溜青光,逆溯而上,不等那妖丹回返,便已从中途截赚咣当一声,狠狠撞击
顿时之间,李太子已是赫然变色,脸上一片惨白,再也没有矜持,更谈不上高傲,只顾连连叫道:“前辈手下留情!前辈手下留情!在下无意冒犯前辈,恳请前辈看在家父面上,饶了在下一回把!”
张桐一听,不禁一愣,没想到这位堂堂云麓山烈火老祖的儿子,居然这样软骨头,还没几下,就求饶了其实这也怪张桐不了解妖丹对于妖修的重要,如果是别的什么法宝,那李太子凭他妖丹威力,或许还能勉励周旋一阵但是飞剑之利,岂是等闲可比,真要拼斗起来,恐怕不用几下就能把他妖丹击碎届时真气散粳所有修为,毁于一旦,连他本身也要化成原型,成为一条啃呢吃草的鲤鱼
只可惜张桐早就打定了主意,杀人灭口,不留后患,不然经此一番过节,就算把这个李太子放了,他也不会感恩戴德,只会怀恨在心,千方百计,报复回来
因此在张桐的心里,丝毫没留转圜余地,只不过表面上,却没急着说明,反而故意显出几分迟疑之色,好像有心放他,却又存有疑虑
李太子看在眼里,还以为是张桐当真忌惮烈火老祖,不敢伤他性命,立刻心存消,忙又大声叫道:“前辈放心!其实在下只是烈火老祖的一个私生子,平时他也不管我的死活,只要性命无碍,他也不会关心,前辈放我一马,千万不要有后顾之忧啊”
“是吗!原来是私生子啊怪不得呢!那我可要好好考虑一下了!”张桐一面支应,一面操纵飞剑,连连对那妖丹下手,可是一点也没手软
那李太子却也不傻,开始以为张桐真怕了烈火真人的名头,心中暗喜之余,还在筹谋打算,一旦这次脱困,定要回到黑水河的水府,召集大军,回来绞杀届时他府中,一相二君,四大元帅,八大将军,三千精锐水卒,摆开浑水大阵,不怕围不死张桐!
可是这些念头仅仅一闪,他又发现张桐嘴里虽然答应着,但动起手来,可毫不顾忌,反而比先前下手更猛,那股狠劲仿佛一下就要把他的妖丹打碎似的
“当!当!当!”瞬息之间,一串巨响,直把他的妖丹打得摇摇欲坠,连那周围吞吐的金光,也被飞焦制,明灭不定,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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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回 烈火老祖
张桐见那李太子果然上当,更把剑气一吐,驱动着虎啸剑,剑光围那妖丹再度发生变化,陡然向内收缩,化成三寸精芒,随后略一擎动,再次狠狠向那妖丹撞去
张桐这一手收缩飞剑的手法,亦是用得熟练无比,剑光凝聚,锋芒锐利,这下要事打中,那李太子的妖丹即使不当即碎裂也要受到重创
“啊鼠辈!你当真不留一条活路!我跟你拼了!”就在这一瞬间,李太子也看出端倪,张桐根本就是跟他虚与委蛇,真实目的却是要将他彻底击杀,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眼看苦求无望,李太子也从心底爆发出一股戾气,疯狂大叫一声,陡然之间,提聚真气,再度将那妖丹的金光催发出来,仿佛爆出了无数剑光,一面抵挡飞剑,一面围魏救赵,直向张桐打来
不过张桐却没有因为李太子发疯拼命露出丝毫动容,反而把那口虎啸剑催动更急,剑光倏忽擎动,围那妖丹宝光,连连攒刺,瞬息之间,就已将那宝光消磨殆尽
而在另外一边,张桐催动冷月剑,也把那座天方神碑彻底压制,这天方神碑虽然有些妙处,却毕竟没有生出器灵,不能主动运转,失去主人催动,立刻威力大减
张桐一见两相得利,便已料定,稳操胜券,正待催动宝诀,直接将那天方神碑收来,却不料想,就在这时在他腰下的那个吞金葫芦竟突然震动起来!紧跟着不用张桐催动,便自发喷出一道光圈,罩住那座天方神碑,居然给吸摄了进去!
“咦?”张桐顿时吃了一惊,心里画出好几个问号,不禁暗暗想道:“怎么?这吞金葫芦不是只能吞摄金属么?怎么把那天方神碑也给收去了?难道这座神碑也是金属铸造不成?”
张桐内心愈发不解,只是此刻尚且临敌在前,他也无暇去探寻缘由索性不求甚解,留待以后再说,立刻又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李太子和他那颗妖丹上面
两口飞剑,并力施展,随着虎啸雷音之声,几乎瞬间就把李太子最后的反击剪灭,宝光泯灭真气爆破,再待剑光一闪便要将那妖丹毁去
“父亲救我!”眼看命在旦夕李太子也顾不得原来一直坚守的原则,突然再次狂吼,甚至急切之间,声音颤抖已经带了哭腔
“死到临头,居然哭爹叫娘!真是好一位李太子!好一个烈火老祖的骄儿!”张桐微微一愣,随即暗暗冷笑,没有想到临终之际,李太子居然这般不堪
但是紧跟着张桐的笑容却瞬间僵在脸上,就在他以为已经稳操胜券之际那颗本该碎在他剑下的妖丹,突然宝光暴涨,好像打了鸡血,猛的往前一冲,狠狠就把张桐那两口飞剑全都击退,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而与此同时,见到妖丹金光绽放,那李太子也精神为之一震,立刻叫道:“父亲!赶快斩杀此人!他夺了我的天方神碑!”
“恩?难道是烈火老祖亲自来了?”张桐的心顿时往下一沉,不过随后一转念,又觉得不太可能,那烈火老祖乃是西南妖修巨擎,云麓山的主人,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绝不可能被一个私生子召之即来
那么剩下唯一一种可能,就是烈火老祖事先在这个李太子的身上放置了什么信物,一经发动起来,就能以一丝神念,显化一个分身,却并不是烈火老祖的真身
想通这些,张桐亦是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云麓山那位老祖亲至,那么他连逃走的机会也不存在,直接都不用动手,束手就擒,引颈就戮
如果仅有一个分身,却未必没有机会全身而退,尤其就在这一瞬间,在张桐的心间,并未警兆暴涨,由此可见这个烈火老祖的分身,也未必拥有多高实力,更多还是,名望威慑,令张桐杀人灭口的心思随之破灭
张桐眼珠一转,瞬间想通这些,也把心意稳定下来,见那妖丹金光暴涨,竟更豪气顿生,索性把心一横,咬牙暗道:“我倒看看你这个烈火老祖的分身到底有多厉害!”同时毫不犹豫,催动两口飞剑,已经使出了双剑合璧的绝招
面对烈火老祖这样的高手,身为西南妖修的领军人物,几乎毫无疑问修为比上次在天邪大阵,遇见的那个黑手道人还要高出许多,即使只是个分身,张桐也不敢懈怠
因为张桐的心里非冲楚炼神高手的厉害,如果第一招不使出全力,心存妄想,有所濒,那么很有可能,连第二次出手的机会也没有了
顷刻之间,轰的一声,张桐剑出如雷,一青一白,两道剑光,略一擎动,已经合二为一,化成了一道足有七八丈长的巨型剑光,剑气凝聚,煌煌如龙,随即疾如电也,狠狠向那妖丹斩杀过去
“轰隆”真正的巨响,九天惊雷,山崩地裂!就在张桐双剑合璧,斩上那金光万道的妖丹,所发出的动静,竟把附近山野,都震得微微三颤,稍微离得近一点的动物,直接被音爆震破内脏倒毙而死
“双剑合璧!雷音剑法!你是雷音寺的弟子!”几乎与此同时,一个如雷声音滚滚而来,语气之中微微含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意味
“嗯?”张桐听见那如雷声音,入耳之后,犹自不绝,仿佛真气一样,竟要侵入他的经脉!虽然不知这是什么神通,但是那个声音明显出自烈火老祖,想必此种手段定也非同等闲
张桐不敢怠慢,连忙暗催剑诀,将葫芦剑气护住全身,方把那股声音形成的气流消弭无形只不过刚才双剑合璧那一剑,也仅堪堪把那妖丹击退,未能破开外边那层宝光,勉强能算,平分秋色
这种结果早在张桐预料之内,倒也不甚惊诧,甚至是他预想,能够达到的最好的一种结果毕竟炼神高手有多厉害,张桐的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而且这个云麓山的烈火老祖更不是像蛊仙玄婆那种,刚刚达到炼神境界,而是成名多年,元丹修炼圆满,甚至有可能已经化成元婴的顶尖高手即使只是一个分身,也绝非张桐现在,能够轻易抵挡得住的
反而是那个李太子,见到张桐双剑合璧将他妖丹击退回来,顿时当场愕然,神色尽是震惊在他看来,他的父亲,也就是烈火老祖,几乎就是天下无敌的角色即使一个分身,斩杀区区一个张桐,也应易如反掌,却没想到,竟会这样
“呃!这人究竟是谁!明明才修炼到第五重小周天,怎么会这样厉害!”李太子心中狂吼,全是不可思议,同时也在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如果刚才张桐直接使出这招,只怕他已经授首而终了
殊不知此时张桐也不好受,只刚才那一下就把他体内剑气耗去一半,而且剑诀运转之时,已经伤了几处经脉,若是镇不住场面,那么他接下来,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落荒而逃了
即便如此,可是张桐表面却不肯露出颓势,而且心知那烈火老祖显露分身,现在再杀李太子,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索性直接收住剑光,气定神闲,高声喝道:“前辈就是云麓山的烈火老祖么?在下张桐,添为珞珈山弟子,此番遇有几个不轨之徒,趁我珞珈山遇有小挫,竟敢心生歹念,盗我宗门重宝,实在十恶不赦!其中那岷山双妖和另一个女人已经伏诛,独留此人,逍遥法外,本当一并诛除,却没想到竟引出前辈出面,却不知是何道理?”
张桐一脸理直气壮,丝毫也不因为冒充珞珈山的弟子感到心虚,其实就在刚才料定李太子招来了烈火老祖的分身,张桐就已打定了主意,要冒充珞珈山的弟子
一来可以借七杀郊的由头,给他斩杀李太子找个借口二来也能令烈火老祖稍微有些顾忌,不至欺他势单力孤,心生别的什么想法而且郑云绮此刻已经伏诛,在场之人,没有旧识,也没有人能够拆穿他
果然就在张桐话音没落,从对面那颗李太子的妖丹上,已经浮现出一个鹤发童颜,红发红须的老者形象,一脸慈祥,上上下下,打量了张桐几眼之后,微微笑道:“哦?你这小后生,竟也有些门道,明明才练气六重不到的修为,竟能催动双剑,跟老夫分身抗衡,倒也难能可贵了!只是你说你是珞珈山的弟子,又为何会使雷音寺的剑法?”
张桐发现烈火老祖视来,顿时就觉通体内外,仿佛都被看了个遍,没有丝毫遮掩,不存一丝余地,这种感觉就像在冰天雪地脱了个精光似的
“好厉害的老鬼!”张桐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运起剑诀,剑气充斥全身,这才感觉稍好,定了定神,淡淡答道:“前辈慧眼如炬!在下这部雷音剑法,乃是用了一部阵图,与别家一位师姐换来的,只有招式,却无口诀,倒是让前辈见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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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回 子母阴雷剑
“哦?只有招式,没有心法?”烈火老祖显出的分身微微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眼中再次闪过一抹亮色,在张桐的身上扫视两趟,只不过这一次他却仅能窥进张桐皮下的血管和筋肉,再想往里却不能继续深入了
不过烈火老祖竟也不甚在意,仿佛早就料到应该如此,还点了点头,更没对张桐,刚才几乎斩杀李太子的行径,表现出多么大敌意,随后又道:“罢了!就当你是珞珈山的弟子也好!那么此前小儿遇人不淑,误与小友结怨,看在老夫面上,不知可否,饶他这回?”
张桐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烈火老祖居然这样好说话,现身出来,非但不怒,反而温言细语跟他分说,不由得对此人愈发提起几分戒备,心下暗暗忖道:“这个烈火老祖定是城府极深,对我这样一个小辈也不骄不躁,难怪能成为云麓山的主人,整个西南妖族的巨擎领袖而且看这样子,他也不太相信,我是珞珈山的弟子,却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去,仿佛根本不放在心上,不知到底是什么用意?”
张桐一面揣摩,一面忙道“不敢”,随后趁势把两口飞剑也收了起来,又说:“既然前辈开口,在下岂敢不允,只是此番一事,等到回去之后,在下也会如实回禀掌教真人”然后也不等那烈火老祖回话,直接放出剑光,往他身上一绕立时冲天而起,飞入云霄,折不见
其实刚才面对烈火老祖,虽说只是一个分身,但是张桐的心里,仍感觉压力如山,一听烈火老祖率先松口,立刻趁势就走唯恐再待下去,还要生出变故而且他此举也能掩人耳目,不让烈火老祖发现下面那个地茓,即使不相信他是珞珈山的弟子,也要另有巢茓,而非是在此地
“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竟也有一股子当机立断的劲头!却不知是出自哪家散修高人的传授,御街法剑诀转动,居然连我也看不透!”眼见张桐御剑飞走烈火老祖双目之中两团火焰,愈发浓烈
其实一开始张桐说是珞珈山的弟子,烈火老祖就不相信,云麓山跟珞珈山,皆属西南大派,平日没少交锋,互相之间不说十分了解也差不多珞珈山后起一辈有什么高手什么资质过人的天才,烈火老祖全都心中有数却没有一个能跟张桐对号入座
而且烈火老祖也料定,张桐绝不会是四派三宗的弟子因为以四派三宗的矜持和骨子里的高傲,是绝不会冒出别派的弟子只有一些亦正亦邪,旁门左道的散修高人,才不会在意这些规矩再加上张桐那一身,让他都看不出深浅的锦,才令他料定,张桐的出身,必是哪位隐世的散修前辈的弟子
虽然烈火老祖号称是西南妖族的盟主,但是修为到了他这种层次,已经站到一定高度,眼界开阔,俯仰能望,更加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一些人是自己惹不起的,因此办起事来,也更小心谨慎,生恐一个闪失,就要把自己千年修行毁于一旦
可惜李太子并不明白这些,眼看张桐从容遁走,不由得又惊又急,连忙叫道:“父亲!那鼠辈险些毁了儿的妖丹,还把天方神碑夺去,你怎么就放他走了!”
烈火老祖不为所动,分身虚影回头瞅了一眼,本想借此机会给这儿子一个教训,却终究禁不住露出宠溺之色,叹了一声道:“你这孽障,知道什么!为父这些年都白教了你那些计谋道理啦!”
眼见张桐踪迹已远,李太子便知再去追赶也来不及,索性也不再心急,直接哼了一声道:“三五年见不到一次,能交给我什么道理!”
烈火老祖一听,不禁有些尴尬,心里亦是歉疚,这也就是他这个儿子,要换了另外一人,敢这样当面拂逆,早就一掌上去活活拍死了
“罢了!算是为父对不起你们娘俩儿!可是你这年纪也不小了,以后为人处事,定要多个心眼,哪怕在人前吃点亏,也要知机进退,否则这修真界,处处杀机,步步惊险,为父也不是每次都能护得住你!”
李太子本来不是愚人,一听烈火老祖这样说,他也有些心虚,不禁问道:“父亲!难道刚才那少年真有那么厉害?”
烈火老祖沉吟了一下道:“厉害不厉害且不说,总之是个很邪门的人,没有摸清底细之前,尽量不要去惹他!而且刚才你也看到了,他那双剑合璧的一招,一下就把为父这个分身的法力耗去大半如果继续纠缠下去,仅凭这一个分身,为父未必能胜他,转不如各退一步,留待日后有机会再说”
“嗯!”李太子一听,自家父亲都对张桐颇有些忌惮,心里对败给张桐,也不再耿耿于怀,转是冷静下来,微微点了点头
烈火老祖看在眼里,亦是有些欣慰,他虽儿子不少,但不是高傲自大,就是阴狠毒辣,真正合他心意,能够继承衣钵的,反而是这个不能进家门的私生子,至少心性手段,都非等闲可比,只是还欠些磨练
烈火老祖发现李太子这么快就稳住心意,更忍不住心中喜爱,又道:“至于你那做天方神碑,丢了也就丢了,况且那个石碑,乃是为父从一处秘境得来虽然看似威力不大,但内里总有些神秘,唯恐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赐给你后,为父就有些后悔,即使不被那人夺去,为父也想跟你讨回,另换一件别的法宝给你这回倒也生了许多麻烦,等一下你就直接返回本山,为父就把那套子母阴雷剑给你只是切记,勿要声张,不要让你几个哥哥姐姐知道,不然又要纷纷呱噪起来”
李太子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塞翁失马,失了一座天方神碑,反得了子母阴雷借知这套子母阴雷剑可是炼制了二十重禁制的灵器,一共七口,一母六子,互相联动,非但锋锐无比,还能释放阴雷,威力远比天方神碑还要强大十倍
当初他不止一次想要这套飞剑,只不过云麓山那边,还有几个哥哥姐姐,一个也不是善茬,全都虎视眈眈的他虽自恃受宠,也没敢去讨要,免得成为众矢之的,却没想到这一次烈火老祖竟会主动把这套飞剑赐给他了!
“多谢父亲恩典!”这时李太子也顾不得再怨恼烈火老祖了,立刻喜上眉梢连忙躬身道谢随即那烈火老祖的分身化影微微一颤,便又消失不见,李太子一张嘴,就把那颗妖丹重新吞回腹内,当即刻不容缓,直接架起遁光,就往云麓山的方向,去取那套子母阴雷剑去了
转是张桐,提前遁走,却并没远去,驾着剑光只飞出去二三百里便退下来,寻了一座山峰,按住剑光,降落下去,微微定了定神,尚且心有余悸
虽然刚才只跟烈火老祖对了一招,后来说话也不见丝毫火气,但是张桐身在其中,却深刻体会到,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隐藏着深深的杀机,甚至随时有可能被那烈火老祖暴起击杀,顷刻之间,死于非命
幸亏张桐剑意通达,才没有自乱了分寸,否则哪怕一点破绽,也要给烈火老祖留下机会直至架起剑光飞到数百里之外,张桐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就地布了一个阵法,掩去行柬形,开始恢复真气,同时运使木灵真功,医治刚才体内剑气喷涌造成的伤害
只可惜这里虽然植被茂盛,能够吸纳草木之气,可毕竟不如那洞茓,乃是整个莽苍山的地脉汇聚之处,灵气充盈,远超其他而且这些寻常草木,所含的灵气极少,被张桐运功一吸,立刻枯萎败落,转眼之间,方圆百丈,已经从一片郁郁葱葱的雨林,变成了一片枯木残草的死地
等到半个时辰之后,张桐疗伤已毕,再看周围景象,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部木灵真功果真霸道!原先在那洞中修炼,吸纳的全是地脉汇集来的灵气,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到了外边,才能看出分晓,如此夺取草木灵气,简直比魔道手段还要更甚!却不知当初那罗道人究竟从何得来这部功法,看似生机勃勃,好似堂皇正大,实则却是如此凶残!”
不过张桐本来也不是那种,心怀正义的卫道士,对于他来说,不管正道,还是魔道,只要能够令他修为精进就好因此发现这部木灵真功,如此霸道吞吸掠夺灵气,他也不觉得如何,反而愈发高兴,觉得此法精妙
唯独有一个美中不足,因为莽苍山地处西南腹地,到处都是雨林,从空中俯瞰,满山翠色,生机勃勃,唯独张桐周围这方圆百丈,陡然呈现一片死寂,却显得太过突厮
张桐也是心思缜密,虽说以他现在修为,等闲敌人他也不惧,却不想因此平白招惹麻烦,只待体内伤势痊愈,立刻收住功法,便转移了地方,来到附近一个地势不算太高的山坡上落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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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回 人妖杂交
张桐只是暂时落脚,所以对周围的环境也不怎么在意,为的就是避开烈火老祖和李太子那对父子,等他们走后,再回到地茓,不然他也没有别的什么去处
只不过经过这一次,那个地茓外面的防护阵法,可要好好斟酌一下了,而且除了一个出口之外,还要开凿一个后门,不然万一被人堵住出口,岂非连个退路也没有了!
张桐一面暗暗盘算,一面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只不过这才片刻功夫,贸然回去唯恐再被李太子给撞上,他索性也不着急,布置好后,坐定下来,随之神念一动,就进入了吞金葫芦的里面
由于刚才跟李太子争斗之际,那座天方神碑被吞金葫芦吸摄进去,当时张桐也没顾得上查看,这时闲暇下来,立刻迫不及待,便要探个究竟
当初张桐初得这个吞金葫芦时,读那里面刻印在三座石台下面的宝诀,就知这个葫芦抓能吸摄诸般金属,天地之间,环宇之内,只要属于金属一类,它都能吸纳克制,这也是吞金葫芦名字的由来
但是刚才那个天方神碑,却打破了张桐原先的这种印象,明明看起来那座神碑,都应该是石质的,怎么会吞金葫芦,就自动运行起来把它给吸进去了呢?
张桐越想越觉得古怪,这时稍微闲暇下来,立刻忙不迭把神念进入了吞金葫芦的里面,想把那座天方神碑知悉研究一下,看看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可谁知等他神念一动,到吞金葫芦里四下一看,居然没有发现那座天方神碑!
张桐早已经不是第一次用神念进入吞金葫芦的内部对于这件法宝,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可谓知之甚详但是这次,等他进入,再拿神念一扫打算找到那座天方神碑
然而张桐却愕然发现再那里面除了一些精金之气,还有之前放进来还没来得及炼化的金属,居然什么也没有了,更不见那神碑踪影
“嗯?”张桐顿时吃了一惊,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是吞金葫芦受到什么力量牵引,自动将那神碑吸纳进来,怎么才这一会功夫,就会不见了呢?难道被炼化了?”
“不可能!”张桐刚一想到这种可能,就首先给他自己否定了,吞金葫芦虽然能够自行运转但是效率远没有被人催动时来的更高
李太子那座天方神碑,怎么说也是一件不错的法宝,如果真是金属炼制,至少也得十几天,才能完全炼化不剩一丝残留而且即使如此,将其炼化之后,所生精金之气,也会随之暴涨,至少应该比上回炼化天精古鼎时所得更多
而现在那吞金葫芦里面的精金之气却丝毫没有增长,还因为连续斩杀唐监和郑云绮又跟李太子斗了一超最后还跟烈火老祖的分身对了一剑,这一番激斗下来,反而减少许多所以张桐更加断定,那座天方神碑,绝对没有炼化,而是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石门!巨型石门!”瞬息之间,在张桐的脑海中陡然反应过来,在这吞金葫芦的中间,那座足有十多丈高的巨型石门上回他在返回九阳山时,曾在后山入口,遇到敌人拦截,其中金刀太岁的弟弟王毅,不知从何得来一个巨大的天外星核,当时就被吞金葫芦收摄进去,引得那座石门,开启一道缝隙
张桐只是惊鸿一瞥,往里看了一眼,就见无限虚空,黑气涌动,亘古苍凉,一望无际的荒漠沙丘,还有一口如同山峰一般耸立着的万丈巨剑
“是了!是了!”张桐眼睛一亮,立时以拳击掌,再次看向那个石门的眼神已经多了一丝异彩,内心暗暗忖道:“上回那个陨星星核,这次又是天方神碑,难道这个石门竟专能吞噬法宝?还有里面那口足有万丈的巨剑,又是怎么回事!实在不可思议!”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又将那座石门仔细打量一遍,可惜此刻那石门已经紧紧关闭,他也试着想要靠近过去,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推开,只能远观,不能触及
“上回吞进去那个星核,还曾让我往里看了一眼,而这次一座天方神碑,完全是打了水漂,连个动静,也没听着!”张桐望着那座高耸的巨大石门,心里有些无奈的想道
索性他现在已经初窥锦精髓,心存剑意,念头通达,还不至于因此就去钻牛角尖,只是想了片刻,便把此事放下,随之又是一动,已经把神念退了出去
“看来我这个吞金葫芦里面,仍有许多未解之谜,尤其那座石门,更有无数蹊跷可惜我现在修为不济,要想一窥其中的奥秘,不知道还有苦熬多久啊”张桐叹息一声,随即好整以暇,又把剑诀缓缓在体内运行起来,既是温养剑气,也是铸炼经脉直至一转眼间,又是三天过后,张桐料那李太子必已远走,这才掉头,驾驭飞剑,返回原先那个洞茓
其实为了保险起见,张桐另觅别处修炼,才是最好选择,但他却舍不下,那地茓之中乃是整个莽苍山的地脉汇聚之处,灵气充裕,超乎寻常,对于他修炼的木灵真功,比一般洞天福地还要更佳
而且张桐也料定烈火老祖不会追究他险些斩杀李太子过节,至少短期之内,探明他底细前,不会对他下手,不然上回也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虽然那只是烈火老祖的一个分身,但张桐却不相信,单凭借一己之力,掌管西南无数妖族的云麓山的主人,会真的拿他一个炼神境界还没到的后辈没有办法
这也是张桐还敢回那地茓的一个主要原因,至于别的什么敌人,凭他现在修为和锦,只要是炼神境界之下他也怡然不惧
张桐心意已决,立刻马不停蹄,转眼之间已经折返回去,远远就见那洞茓入口的外面,全都一片狼藉,折断的树木,迸溅的乱世,横七竖八,竞相交错,正好把那地茓入口封住
却是三天前,张桐先跟李太子斗了一阵,后又使出全力,双剑合璧,跟烈火老祖对了一下,造成的余波气劲,已经把方圆数百丈内,全都弄成了这幅摸样
张桐见到如此,倒也不以为意,以这里地脉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灵气充裕,生机勃勃,想必用不了一个月,就能重新恢复植被,甚至现在,才过三天,地上有些地方,就已经露出了新鲜嫩芽
张桐心知无碍,正要按下剑光,打算回那地茓里面,忽然之间,却又发现,就在那地茓入口的附近,竟影影绰绰的,好像有一个人!
“是什么人?怎么跑这来了?”张桐顿时心生狐疑,这莽苍山地界,本就十分险恶,湿气毒障,毒蛇猛兽,普通人类,即使武功高强,稍不注意也要丧命,就算原住于此的本地山民,也多住在莽苍山的边缘,一些地势和缓的山麓上
而张桐所在的这个地茓,已经深入莽苍山的腹地,离此最近的一个苗寨也在二三百里之外,就算打猎迷路也绝不会跑到这里
顿时之间,张桐提起戒备,忙又定睛一看,却见那个人影,身材矮鞋体格瘦弱,居然还是一个小孩,看那摸样也就十来岁的光景,乱糟糟的头发,黑黝黝的皮肤,身上只裹了一张兽皮
再往仔细一看,长的也是古怪,环眼凸鼻,大嘴黄牙,竟活像一个小猴子相似,而且那细胳膊细腿的,偏偏天生力气奇大,眼瞅挺大一截木桩,被他用手轻轻一拨,就给弄到旁边去了
“这小孩竟好大的力气!那截木桩少说也有二百来斤,他搬动拨弄竟跟玩儿似的,莫非是个人妖混血的‘杂种’?”张桐内心暗想,立刻有所揣度,已经料定这个小孩的身份
因为人类血统,即使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在这种年纪长出这么大力气来至于妖怪化成人形时,至少也要修炼百年,只要一化成人,就是成年摸样唯独人妖混血生出的孩子,继承父母两边遗传,才会显出这样特点
而这些孩子大多是一些野兽修炼有成之后,初成人形,不知深浅,自恃一些法术,强抢人类,交媾而生而出生之后却大多是畸形怪物,即使能够出生,也活不过多久最终只有十分之一,勉强能够存活下来,也都是相貌丑陋,既不容于人类,也因身体羸弱,不被妖族接纳,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着
张桐原先虽然没有见过这些人妖杂交的异种,但是只言片语也听人说起过,刚才一见到这个小孩,觉得古怪之余,立刻猜出,定是无疑
张桐心知人妖杂家之人,大多修炼天赋一般,即使天生力大无比,也少有真正能够入道修真的高手见是这样一个小孩,张桐也放下心来,只是有些狐疑,这小孩来到这,在下面翻翻找找,也不知在搜寻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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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回 火鸦寨
张桐心里直犯嘀咕,不由得在半空汀身形,仔细看那长的好像个猴子似的小孩,看他到底在找什么,可惜等了半天,只是见他,东一下,西一下,好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的乱翻,根本摸不出什么端倪
张桐本来也没把这个小孩放在心上,刚才之所以观察一阵,也是心里好奇罢了,见他这样没头没脑,很快也耗尽了耐心,直接飞身降落下来,喝道:“你这小孩,在我家门口胡翻什么呢?”
那小孩突然听见身后声音,顿时吓了一大跳,好像受惊的兔子,“哎呀”一声,一蹦三尺,一下就跳到了旁边,一脸惊慌之色,回头看着张桐
张桐倒也没被他过激的反应吓到,但是脸上也无丝毫笑容,只是冷冷看那小孩一眼,直接问道:“你这小孩鬼鬼祟祟在我家外面翻找,分明图谋不轨,快说想干什么!否则可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这小孩虽然胆鞋但也颇为机灵,自忖耳聪目明,张桐竟能突然无声无息出现在他的身后,顿时料定张桐非是等闲,忙苦求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的不知这是上仙洞府,非是故意擅闯进来!”
“哼!”张桐瞧他其貌不扬,但是眼珠滴流乱转,别看小小年纪,心机定也不少,尤其在他的身上,张桐隐隐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息,好像能够跟他体内的那团五蕴之火气机牵引
虽然那种感觉十分微弱,但是张桐神念通达体内变化,洞若观火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从半空,降落下来,那团五蕴之火就蠢蠢欲动了几回,好像受到什么召唤,想要冲出体外似的可惜现在张桐锦已入门径葫芦剑气愈发精纯,将那火焰死死压赚任其如何跳动也难挣脱分毫
不过这一异动,也令张桐对这个长相丑陋的小孩,生出了几分异样的心思原本打算直接赶走,这时也按下心来,继续问道:“这方圆百里之内,几乎没有人迹,凭你一个小孩,如何来到这的?”
那小孩心知张桐厉害,唯恐一个应答不对,就要惹来大祸,而且他来到此,也非误入歧途而是另有所求,索性把心一横,一切照实说道:“上仙容禀,小的名叫火善,是离此三百里外金池湖火鸦寨的奴儿因为是天生火精,起先被我娘隐瞒下来,打算把我养到十岁就放下山去却没想到,好几天前,体内突然精火爆燃,不但差点把我烧死还引来了寨主注意,直接要把我生吞炼化了多亏临伪候,我娘把我救下,给了我一道飞翼灵符,才慌不择路逃到上仙府外”
“金池湖!火鸦寨?”张桐一听立刻想了起来,虽然自从跟随甄远道来此之后,一直闭门不出,但是那火鸦寨,张桐却早就听说过,在西南一带,也有些名气据说乃是前朝火鸦老祖一脉的传承,寨中聚集数百妖族,多是飞禽一类,专修丙火法术而且练有一种火鸦阵,能够集合五百火鸦,摆开一座大阵,凝聚太阳真火,威力甚是了得
张桐没想到这个丑陋小孩居然是从火鸦寨逃出来的,不由得更露出几分异色,继又问道:“据我所知,那火鸦寨可不是善地,寨主阴九霄,修为也不弱,凭你一个小孩,如何能逃得出来?况且你说是你母亲救你,如过我所料不差,你母亲应是人类,在那寨中能有什么地位,如何能在阴九霄留你性命?况且刚才你说,你是天生火精,怎么我没在你身上感觉到丝毫火气呢?”
火善一听张桐一口道出阴九霄的名头,而且言辞之中,竟也不甚惧怕,顿时眼睛一亮,仿佛又看见了消,忙分说道:“上仙!小的所说,没有半句谎言!其实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娘在我头上亲了一下,那些火就突然没有了,然后给我一道灵符,又跟寨主说几句话,寨主就把我放出来了”
“亲了一下,火就没了?”即使张桐听了,也不禁吃了一惊,随后内心略一思忖,便把来龙去脉猜出一个大概如果这个丑陋小孩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母亲定是会一种极高明的控火之法,不然以他诉说,他是天生火精,又与张桐体内的五蕴之火隐隐关联,想必那火种品质不低,等闲控火之法,别说瞬间收去,就是想镇压下去,也未必能够成功
需知那高明的控火之法,在炼器炼丹皆需用到,是诸般功法之中,最为重要的一种,若能炼成一门高明的控火之法,即使修为略微不济,去珞珈山那种门派,也能轻易谋个长老的位置
只是令张桐万分不解,如果这个丑陋小孩的母亲真有那样厉害,又怎会沦落到火鸦寨,成了那些妖怪的奴隶?这其中恐怕有很深的缘故,连这个丑陋的小孩也不知道
同时由此及彼,张桐也想到了一直盘踞在他体内的那团五蕴之火,虽然被葫芦剑气死死困赚但是这样一团灵火,非但不是助理,反而成了累赘,却令他实在有些不甘心
怎奈这一段时间,张桐一直忙于琢磨锦,也没闲暇顾得上其他况且等闲控火之法,也制不住五蕴之火,而上乘功法又实在难得一时之间,别无办法,张桐也只好暂时顺其自然
却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没等他煞费苦心,火善就主动送上门来了,这令张桐不禁暗暗欢喜,心想:“如果这小孩的母亲真有上乘控火法门,必定是个中行家,说他是天生火精,多半不会有假的而天生火精,体内蕴含的,定是一种先天火种,品质绝不会比五蕴之火差太多他母亲竟能一下吸去,想必那种控火之法,必能控制五蕴之火届时非但能把我体内一大半葫芦剑气解放出来,还能多出一技之长,岂非两全其美!”
张桐越想越觉,正是这个道理,再等看着眼前这个活像个小猴子似的火善,竟也觉得顺眼了许多,随即微微笑道:“原来如此!看你也怪可怜的,我就不追究你擅闯进来的罪过了!去吧,去吧!”
说话之间,张桐摆了摆手,就示意火善赶紧快走其实这也是欲擒故纵,料定这个人妖杂交的小孩走投无路,而且就在刚才张桐出现的瞬间,火善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双眼之中,却隐含着热切张桐一想便知,在他的心里面,仍想回去救他母亲
果然,这个火善虽然机灵,却毕竟年纪幼鞋立刻正中下怀,一听张桐撵他,赶紧屈膝跪在地上,一面痛哭,一面苦求:“恳请上仙垂怜,去救救我娘吧!那大寨主阴九霄凶残无比,原先那先天之火在我体内,他就要吃了我,现在被娘吸去,他定也不会放过我娘的!”
张桐见他上钩更不着急了,淡淡笑道:“哦?你怎知道我能救你娘呢?需知那火鸦寨的阴九霄可不是寻常人物,据说一身修为已经臻至十二重小周天,只差一步就能达到炼神境界,寨中又有火鸦阵相助,我势单力孤,怎敌得过他?”
火善不知张桐真意,见他嘴上一味推脱,还以为张桐真不愿意帮忙,不禁心急如焚,忙道:“上仙神通广大,法力高强,无论如何,一定能救得我娘!那天我刚用我娘给我的灵符逃到这附近,就见天上惊雷电光,上仙与人斗法,简直惊天动地,尤其最后突然一声巨响,当时我在十几里外,都被震得晕了过去!恳请上仙慈悲,千万救救我娘!”
张桐一见火候已差不多,再要演戏下去,只怕过犹不及,这才微微点了点头道:“你先别哭,起来说话!”
“嗯!”火善也是聪明,一听张桐语气,便知仍有消,立刻答应一声,不敢继续哭闹,十分乖巧的站到张桐身边,摸样固然丑陋,却也不讨人厌
张桐心里虽然也跟常人一样好美恶丑,但是修炼到张桐这种程度,剑意通明,念头通达,却不会因为外貌,对火善另眼相看况且现在火善在张桐的眼里,分明就是一部上乘控火法诀,别说他只是长得又黑又瘦,就算他真是修罗夜叉,张桐也不会在意
张桐见他止住哭声,便也不再故作矜持,直接说道:“罢了!看在你一片孝心,我就去闯一闯那火鸦寨,不过时隔这些天,你娘是否还在,还在两可之间,到时候你需不能怪我!”
“啊”火善一听张桐应下,顿时眼睛一亮,连忙叫道:“不敢!不敢!上仙能去搭救我娘就已经是大恩大德至于时间问题,上仙不用的,我原先听我娘说过,我体内那团精火,乃是先天火种,火力精纯无比,非要赶在每月十五子夜,利用太阴星的阴气压制,才能运忿炼,否则一旦爆发,就要被烈火焚身而死阴九霄就算想杀害我娘,夺取那团精火,也得再等几天,不然他也要跟着同归于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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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回 剑奴
张桐一面听火善诉说,一面再心里暗暗盘算,虽然现在他只差一个茓窍,就能达到第六重小周天,依他原先心思,也不愿意,节外生枝但是此刻送到眼前的一个机会,却不能不令他心动,只要得到控火之法,不论是把体内那团五蕴之火收为己用,还是直接排出体外,都能令他受益不少
而且这种机会一旦错过了,以后还不知什么时候才有,张桐多番权衡,还是打定主意,暂时不忙打通第五重小周天的最后一个茓窍
不过听说那火鸦寨的寨主阴九霄修为不弱,而且最令人忌惮的还是那个火鸦阵,即使张桐自忖锦了得,也没十分把握能够破阵,别到时候,救人不成,反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因此张桐打定主意之后,非但没急着行动,反而更静下心来,跟火善说道:“好了!我信你就是,不过此番去救你娘,毕竟非同小可,必须从长计议你先把把详细经过,还有你怎么到这来的,跟我再说一遍,任何细节,不能遗漏!”
火善见张桐答应去救他娘,心里已经感恩戴德,甚是不敢怠慢,忙又仔细回想,把他体内精火怎样爆发,又怎样被寨主阴九霄发现,最后被他母亲把精火吸去,以此威胁阴九霄直接散去精火,这才令他逃出来的经过讲了一遍
其实这二次再讲,跟刚才急切之间,大致诉说的相差无几只是多了一些细节唯独中途之间,还有一段Сhā曲,就是火善从火鸦寨逃出来后,遇见张桐之前,还见过两个人
据火善说,那二人是一男一女,年纪也不大跟张桐相仿,自称是天池缴的弟子,一开始那个男的就说要受他为将只是火善在火鸦寨为奴,受到不少欺凌,这时一听又要为奴,心里就不大乐意
而且火善一心只想救他母亲,当时就提出来,请求那两个人,帮他去火鸦寨救人,可惜那二人却强横得很,非但一口回绝,还十分霸道,令火善等着,过几天就来带他返回山门
火善并不知道天池缴的名号见那二人不善,又要令他为奴,心里百般不愿原本打算如果能够救出母亲,便是与人为奴,也心甘情愿了却没想到连这个要求也被拒绝,内心失望之余,哪肯乖乖听话
然而火善孤陋寡闻,张桐却岂能不知天池缴的名号,四派三宗,如雷贯耳听得火善一说,顿时大吃了一惊:“天池缴!道家四派!”
想到那当今绝顶的七个大门派之一,张桐的心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又看了一眼火善,心说:“看来这个小孩果然有些门道,连天池节的弟子,都能看上他,想收为将,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美差呢!”
虽然天池节的将名义上带了一个‘奴’字,但是实际更趋近于伴读一类的差事,除了失去自由,所得好处,数不胜数,一般在天池节,只有嫡传弟子,才有资格,收纳将,而普通外门弟子,如果自觉晋身无望,每年还有一回大比,去争夺将的位置,也可藉此来获得更高深的功法,而且有机会,跟剑主一同,得到教中长老指点
“幸亏火善不知天池节的将意味着什么,否则也等不到他跑到我这来了!”张桐暗暗忖道,不禁庆幸不已,同时也令他心底又升起了一些紧迫感
既然那两名天池缴的弟子已经说要收火善为将,定也言出必践,恐怕当时,另有要事,不然也不会把火善单独留下,经这几天,把事办完,再待回头来找,却要是个麻烦
自从上回张桐因为林公子的缘故,斩杀连山五子,有一个虞美霞,很可能她哥哥就是天池缴的内门弟子从那开始张桐就刻意多长一个心眼,格外注意天池节的消息,深知这个门派,处事十分乖张,往往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而且门下弟子,也多眼高于顶,除了四派三家的弟子,其余门派散修,全不放在眼里
可想而知,如果那两个人回头找来,可不会顾忌什么别的,多半直接把火善带走,张桐如果阻拦,定要再生事端
因此就在张桐一听说,火善此前曾遇上了天池缴的弟子,他心里就打定了主意,一定速战速决,救出火善母亲,问出控火之法,至于别的想必能去天池节也是火善一个挺不错的归宿
“走!”张桐想到这里,更觉刻不容缓,当即喝了一声,随即架起剑光,直接往他二人身上一卷,顺势腾空而起,冲入云霄,折之间,直向金池湖火鸦寨的方向飞掠而去
那火鸦寨在莽苍山这方圆几千里,也算是一处挺出名的山头,张桐大致知道位置,再加上有火善指引,没费什么周折就已到了附近远远只见那一片高山之间,围有一座湖泊,水面十分宽阔,面积足有千顷同时因那湖底全是黄色铁矿,又因水色清澈,白天阳光一照,波光粼粼,金光潺潺,远远望去真好像一个盛满了金水的池子,这大概也是这个金池湖名字的由来了
就在这金池湖的旁边,悬崖石壁之上,立有一座土寨,房屋鳞次栉比,缕缕炊烟,人影晃动,倒是有几分繁盛景象尤其在那土寨的上空,还有不少体型巨大的禽鸟盘旋飞行,其中一只金雕,最是引人瞩目,双翅展开足有三四丈长,一双金眼,目光如电
而张桐飞来之时,也未刻意隐匿剑光,还远在百余里外,就被那金雕发现,立刻双翼一展迎了上来,逼团桐剑光之,立刻身形一转,已经化成一个人身鸟头的形象,手提两口弯刀,指点张桐,尖声喝道:“呔!阁下何人?来我火鸦寨有何贵干?”
本来张桐对火鸦寨也不大了解,所知一鳞半角,全是道听途说这回为那控火之法,来救火善的母亲,少不得要一场恶战因此他必须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心里正寻思着怎么提前抓个‘舌头’,打听一下火鸦寨里面的情况,正好这只金雕就送上门来了
张桐心中一喜,便要出剑将那金雕鸟妖擒下,却在这时,灵机一动,心说:“这里离火鸦寨已经不远,这个鸟妖也有些修为,我若为了杀他,三两招便成了,但是不伤性命,生擒活拿却有些困难,怎么说也得十招过后,万一这边动静一起,引那群鸟过来,我虽然能战胜,却也要打草惊蛇”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眼珠一转,却是“嘿嘿”一笑,对那金雕鸟妖一抱拳道:“这位头领请了,在下张桐,此番前来,乃是特地拜访你家阴寨主,你且去通禀一声,就说故人来访,阴寨主便知晓”
“张桐?”金雕鸟妖一听,不禁露出几分狐疑,原先却没听说自己寨主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朋友,可是张桐,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又叫他不敢确定,别万一真是寨主故交,自己这里出言不逊,更要惹来寨主责罚
这金雕鸟妖也有些心机,不然也当不上寨中的头领,知道这种模棱两可的情况,还是不要擅自做主,尤其在前几天,阴九霄刚下令,让他们谨守寨门,任何可疑人等不可靠近
其实像张桐这样的访客,原先也不是没遇到过,一般都要先请入门厅,然后再回去通禀,绝不会晾在外边,但是现在,非潮期,这金雕鸟妖却不敢擅自做主
“这位道友既是寨主故旧,还请在此稍后,容我回去通禀”金雕鸟妖拿定主意,立刻应了一声,转身就要飞回却没想到,就在这时,张桐突然把手一扬,顿时就从掌心飞出一道五彩光芒趁那金雕鸟妖不防,快如电矢,将其罩赚然后微微擎动一下,已经将其收去不见
原来刚才张桐灵机一动,自忖用飞杰这鸟妖不易,便索性偷偷把印入他手中的七杀郊催动起来,打算趁那鸟妖不防,一下将其收入阵图
只不过这张阵图虽然号称是当年珞珈仙子亲自炼制,但是到底有多大威力,张桐没有实际用过,心里也没十分把握,只能做足打算,万一不行,再用飞剑直至那个金雕鸟妖,毫无抗拒,瞬息之间,就被收进阵图,才在欣喜之余,也跟着松一口气然后一刻也不汪,扭转回身,驾驭剑光,就往火鸦寨相反的方向遁去
至于剩下那些在火鸦寨上空警戒的鸟妖,见那金雕飞来之后一去不返,也都没有在意,毕竟这些妖寨,管理不甚严格,平时没有大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不用特意通报
况且那个金雕鸟妖,还是寨中一个数得上的头领,等闲小妖也不敢管他,见他向张桐这边迎来,然后又突然一同飞走了,也没发生打斗,还以为是熟人,更没格外留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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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〇回 金大力
这个金雕鸟妖姓金,原先刚化成人形时,因为觉得自己力大无比,便取了一个名字叫大力,当时觉得十分威风,直至后来,见识愈广,才开始觉得土气,可惜金大力的名头早传开了,再想改别的,也来不及了
本来金大力刚才也在提防着张桐,暗暗提聚真气,凝在两把刀上,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张桐竟会用七杀郊来对付他,刚一转身之际就觉身后传来一股莫大的吸力,心里刚叫一声“不好”,就猛然感觉到,眼前蓦地一黑,天旋地转似的,好像坠进了万丈深渊
直至半晌之后,他才缓过神来,却发现已经来到了一片重重迷雾空间,超过方圆三丈之外,就什么都看不清了,尤其令他心惊胆战的,隐隐有一股危机感笼罩在他心头,越来越浓,越来越浓,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也是原先作为动物的本能,金大力对于这种感觉非常相信,所以心中警兆一生,立时令他戒备起来,手持双刀,护在身前,眼神往四周乱扫,却不敢轻举妄动
由于金大力在火鸦寨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平潮常跟随大寨主阴九霄,也算有不少见识,加之布练火鸦阵,使他对阵法也有些粗浅了解,刚被七杀郊吸摄进来,就猜出必是落入了阵法之中
只是猜到归猜到,但怎么破阵脱身他却一窍不通,四周观察半天,只觉浓雾弥漫之间,隐隐有阵法运行的痕迹,竟跟他熟知的火鸦阵,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本来还有一线消这时也随之破灭了
与此同时,张桐催动七杀郊收住金大力之后,立刻架起剑光飞梭如电,转眼之间,已经到了百余里外寻了一个山峰顶上降落下去,然后神念一动,已经进入阵中
这七杀郊本来统共分为七座襟,每座襟以一口飞谨为阵眼,而此刻张桐只以一根峨眉刺,发动了第一座金光襟,随他进来之后,阵法立刻发动,阵眼所在的石台缓缓升到空中,连同八面古镜也都明亮起来
张桐立在石台上面,眼睛半开半合的,神念与阵法相连,这一时刻,这个阵中全部动静,不分巨细,全都反应在了他的脑海中,在这时候这座金光襟,好像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那种感觉前所未有
张桐禁不住兴奋,立刻跃跃欲试,在脑中用神念锁住陷入阵中的金大力,随之运用真气,微微一催,顷刻之间,嗡的一声,周围八面古镜全都绽放出一片耀眼的金色光芒
随后正对金大力的,冲着南方的那面古镜,倏地一声就喷射出一道尺长光剑,直向那金大力头上打去,紧跟又是接二连三,倏倏倏的,落如雨下
金大力被张桐困入了七杀郊的金光襟中,刚才还疑神疑鬼,小心戒备,瞬息之间,就遭遇无数剑雨落下,连忙舞起双刀,周身丈许之内,形成一道光幕,叮叮当当一阵,将那光箭,尽数搪开
妖族虽然不善炼器炼丹,但是练武却比人类更有天赋,尤其天生筋骨强浆再凭真气鼓荡,配上一两件上好兵器,把威力发挥出来,不逊于寻常法宝
这金大力也是火鸦寨的佼佼者,早已经练到第十重小周天,凭他的修为和一身武艺,在全寨足可列入前五,舞动起来,刀光生罡可惜即使如此,也仍抵不住那绵绵不绝,好似无穷无尽的剑雨,片刻之间,左支右拙,已经命悬一线之间
金大力原先还自恃实力不弱,明知落入敌人阵法之中,也存了一丝侥幸,还想负隅顽抗,寻机再闯出去却没想到这金光襟刚一发动起来,就如万剑降下,令他应接不暇
这金大力本来也不是什么坚贞不屈的秉性,如果多几分消,凭他一股狠劲,或许还敢顽抗,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明显实力悬殊,继续硬顶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立刻眼珠一转,当场认栽服软,扯起嗓子,大声叫道:“刚才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求阁下念在修行不易的份上,饶了在下一命吧!我也看出,此阵高明,阁下若要杀我,直接催动起来,我现在定已没命了阁下既没杀我,想必另有别事,不如当面说明?”
张桐本来也不是为了杀人,一听他求饶了,立刻止住剑雨,同时散去阵中迷雾,飞身降落下来,相距丈许,微微站定,似笑非笑道:“此地乃是我的襟一隅,正如刚才道友所猜,此番特请道友前来,乃是有几个问题详询,还请道友配合,不要令我失望”
金大力一见张桐竟敢与他当面,顿时心里涌出一股戾气,紧紧手中双刀,暗念只需一步,就能把张桐斩于刀下
不过他总算还算有些定力,连忙忍住这个念头,心知张桐既然如此,定是早有防备,一旦轻举妄动,万一失手未成,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结果
金大力这些年当上火鸦寨的头领,也是心思活络,内心略一闪念,就已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收去双刀,连忙答道:“阁下放心,有什么事尽管问,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桐见他识相,索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听说前几天,你们寨子里头,除了一档子事儿?”
张桐并没抢先挑明,也是为了试探一下,火善所说,是真是假毕竟如火善说道,必定闹出动静不鞋金大力必定不会不知道
果然金大力不用多想,一听张桐闻到,立刻想了起来:“阁下是说,那小奴儿身上突然着火的事儿么?”
张桐一听,就知他所指的‘小奴儿’是火善,心里更多了几分笃定,微微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事儿,你跟我说说是怎么个内情?”
金大力略微想了一想道:“其实这事儿,我还真不大清楚,当时我正奉命在外,也是次日回来后,才听说了这件事据他们叙说,有个小奴儿,竟是天生火精,体内存有一颗先天火种,当时不知怎么,突然爆发出来,还因此波及了好几个人但凡被火星沾上一点,除非修为极高,达到十重以上,否则全要焚烧成灰,连扑都扑不灭”
“哦?还死了别的人么?”张桐皱了皱眉,心里暗暗冷笑:“果然那个小猴子也不是什么赤子之心,跟我只说如何遭人迫害,却绝口不提别的,我若全然信他,只怕到了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不过张桐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他之所以帮助火善,也是为了控火之法,对于其他倒也不甚在意至于那个火善,虽有一些心机,却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只要不妨碍到他,他也懒得去多管
“对了!还有一个女人呢?是那小奴儿的母亲,她现在怎么样了?”张桐只是心念一闪,就把对火善的猜忌按耐下去,转又问起了他母亲的下落
通过刚才这几句话,金大力已经了解,张桐所知不少,虽然在此之前,阴九霄曾严令,有关火善母亲的消息,绝不可向外透露半字,违者遭烈火焚身之刑
金大力慑于阴九霄的淫威,一开始还想尽量隐瞒,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张桐明确问到,他也不敢隐瞒,至于什么烈火焚身之刑,至少也得活过现在才能领受
面对这种情况,金大力不用多想,就把阴九霄下的严令抛到了九霄云外,毫不犹豫就答道:“阁下说那个女人啊听说是那小奴儿的娘,是寨中的汝奴,平常洗衣做饭,看着也是平常,却没想到竟深藏不露!在那小奴儿精火爆发之际,大寨主就要将其制住炼化,吞了那团精火却没想到,那个女人,竟抢先一步,把那团精火从那个小奴儿的体内,生生给抽了出来,一口吞下肚里,竟也毫无反应!事后还跟我们大寨主谈条件,放走了那个小奴儿,不然就要散去精火当时大寨主为了得到那团精火,便也答应了她,只是后来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那女人现在在哪?答得出来,留你一命!答不出来,现在就死!”张桐冷哼一声,虽然金大力信誓旦旦的说‘他不知道了’,但是张桐却不容他拒绝,直接下了死命令
金大力一听,顿时满脸难色,苦苦的哀求道:“这……阁下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别的我真是不知道了!”
可惜张桐剑意通明,念头通达,超乎寻常,对他说话时,眼神表情的细微变化,全都洞若观火,根本不为所动,直接冷冷的道:“不知道就是没有价值,没价值,就死吧!”
说话之间,张桐已经扬起手来,眼神冷冷,不存怜悯,仿佛下一刻手臂落下,就真要把金大力万剑穿心金大力登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再也不敢迟疑,慌忙叫道:“别!我说!我说!阁下且慢出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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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回 终于屈服
张桐打定了主意’便也不对金大力隐瞒,直接淡淡的道:“现在你既然落在我手里了,索性我也实话告诉你无妨’这一次我来就是为了救那女人抓你过来一来是为了探一探火鸦寨的底细,二来也是存心找个内应,事成之后这部剑诀,就给你当做酬谢,如若不成那**张桐说到这里,话音夏然而止,眼神之中杀气随之一闪,同时从剑囊中,已经取出了孟清的那部快剑诀,在金大力的眼前一晃
金大力顿时吃了一惊,虽然不知这部快剑诀的底细,但是在他这个层次,尤其又身为妖族,对于功法和法宝,比人类还要匮乏,即使一部不怎么入流的剑诀,也足够他们舍生忘死争夺一番了
张桐却一出手就拿出了一部剑诀,这不禁令金大力〖兴〗奋之余,也微微有几分迟疑,心说:“一部剑诀可不是等闲之物,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敢拿出许诺,别是在诓我吧!况且听他意思,要救出那女人,还想让我给他当内应,这却无论如何不能答应这一次大寨主为了得那精火,早就把那女人,严密监视起来我若轻举妄动,一旦事情败露,定也不能活命,而且临死之前还要受到烈火焚身之刑!”
金大力一想到那‘烈火焚身之刑”登时就把他心底刚刚升起的热切之情给压了下去,烈火焚身乃是火鸦寨的极刑,用的却不是寻常火焰,而是大寨主阴九霄,采取地底岩浆,提取出的阴火,一旦落到人身上,透过肉身,直达魂魄一直灼烧九九八十一天,才能把魂魄尽数烧化,最后身体化为飞灰,其间所受痛苦,简直难于言表!
顿时之间,金大力慑于阴九霄多年的淫威猛然又想起来,这世间除了死,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急忙连连摇头道:“道友!阁下!上仙!您就行行好饶了在下吧!刚才我跟您透露这些,就已经犯了大忌,你还让我帮你,这不是要命么!”
张桐没有想到,舍出一部剑诀,居然也没能打动金大力,不禁愣了一下不过他也不急,所谓威逼利诱,既然金大力没有就范,想必是放出的筹码还不够,或者他还没有真正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张桐微微笑道:“事到如今难道你以为,你还有回头路么?想必你还不知现在身处何处吧!我也不妨告诉你此阵为金光襟,乃是珞珈山的七杀郊的第一重阵法,在这后面还有六重襟,合成七杀之势,每重襟,威力递增,除非你能凭一己之力连破七阵,方能脱困而出否则随我心念一动,就要落下无穷剑雨,将你万剑穿心而死”
“七杀郊!”金大力一听张桐提起七杀郊,顿时大吃了一惊,居然也曾听说过心也跟着凉了半截,一面四下打量一面暗暗忖道:“原来这竟是珞珈山的七杀剑1图!据说当年珞珈山的开山祖师珞珈仙子,为了传承道统专门炼制了百余张阵图,其中就有此一张,是珞珈山的至宝前一阵唐显还曾约我,共同盗取这张阵图,怎么一转眼间,这张七杀郊,竟落到了这个人的手中?”
原来这金大力跟岷山双妖早就交情匪浅,当初他还没加入火鸦寨时,就跟唐显唐监兄弟相熟,而且互相救过性命,堪称刎颈之交,只因后来,一些缘故,使他跟唐监闹得有些不快,这才分道扬镳,加入了火鸦寨,但是与唐显的联系却从没断过
张桐不知其中内情,见一提到七杀郊,金大力立刻露出骇然之色,便知他定对此有些了解,便也不去仔细分说,转又拿起那部剑诀,继续不紧不慢,淡淡的说道:“至于这部快剑诀,乃是天邪宗的秘典,虽然不是原版,却也仔细誊抄,一字不曾落下,是我从天邪宗的武陵少年之一,冷月剑孟清的手中得来”
“天邪宗!武陵少年!”这一下金大力更是完全惊呆了,如果说刚才张桐提到七杀郊,还只令他感到震惊,那么现在说起天邪宗,却令他简直难以置信了
虽然这些年,随着四派三宗联手围攻天邪宗之后,天邪宗困守昆仑境铁城山,已经日渐衰落下去,但是虎死架不倒,尤其在旁门左道,更是威名犹在,丝毫不减当年,加之最近几年,集中全力培养的武陵少年也渐渐成长起来,隐隐已经有一些复兴的趋势
而张桐竟说这部剑诀是从武陵少年的手中得来,除了杀人多宝,能有什么手段?而且此时十有**也不会有假,毕竟没有人胆大包天,敢随便拿天邪宗来开玩笑金大力终于有些害怕了,此前他慑于阴九霄这些年来的淫威,不敢答应帮张桐当内应,但是他现在一看,跟阴九霄比起来,似乎还是张桐更可怕一些而且一个能够从天邪宗的武陵少年手中抢夺剑诀的人,似乎未必没有消,击杀阴九霄,灭了火鸦寨
瞬息之间,金大力的脑海中,转过了许多个念头,前思后想,左右权衡,最后踌躇了半天,才终于把心一横,暗暗咬牙道:“也罢!反正怎么也是一个死,要么死在这个少年剑下,要么死在阴龙霄手里,这一次我索性就搏一回!哪怕只有一线消,万一事成之后,便可得到剑诀,日后修炼有成,就能一飞冲天!”
想到这里,金大力的眼神之中愈发烁烁放光,其实当初他和岷山双妖,就是因为去莽山探秘,在一处上古遗迹中,发现了一些宝物,其中一枚灵丹,一部道诀,最为珍贵
本来是一件好事,却因为分配不均,三个人之间终于起了龌磋,尤其唐监,心狠手辣,甚至想要暗算,直接把金大力制死,还是唐显念及过去交情,提前示警,令他先走,这才逃得了一命
只可惜当时情势紧急,金大力也只顺手带走了几件不重要的东西,剩下那颗灵丹和道诀全都无缘分润,这才致使数十年后,他才达到练气十重,而唐家兄弟却早早达到第十二重小周天,还闯出了岷山双妖的名头
也是至此之后,金大力才明白道诀功法的重要,只可惜到了火鸦寨,阴九霄对他表面信任,实则却从没当做心腹,有脏活累活就想起他,有好处油水时,总是排在后边
要不是原先金大力在外边得罪了不少仇家,其中不乏修为不弱之人,一直盯着他想报仇,他怕离开火鸦寨,一旦没有了照应,被那些仇家知道,少不得又要追杀上来
“剑诀!剑诀!”金大力的脑海中不断涌出这两个字’心中暗暗盘等:“如果此人所说当真,一旦事成之后,赐我一部剑诀,凭我的资质也不逊于唐家兄弟,只是没有上乘法门修炼,只要得到剑诀坚持苦修,定能追上他们二人,甚至达到炼神境界,也未必没有消”
这时金大力还不知岷山双妖已经内讧而死,心里还在打算跟二人争一时长短,无形给张桐这边,又加了一个砖码,随即打定主意之后,立刻双手在空中一划,便从面前升起一片白光
说起来这金大力在妖族之中也算颇有些计谋,一旦下定决心,脑中略一思忖,便已有了一些计较,双手真气一催,已将那片白光,模拟成了火鸦寨的地形图杨
这种简单幻术,其实张桐也会,见他施展出来,也不觉得惊诧,同时会意了金大力的选择,脸上也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只可惜金大力却不知道,即使得了一部剑诀,没有可用飞剑,一切也是枉然,何况张桐虽然答应给他一部剑诀,可是从头到尾都没答应过放他出去
这也是张桐一开始的打算,既然用七杀郊收了这个金雕鸟妖,那么他的结局就只有两种,要么直接弄死,要么终生囚禁因为这七杀郊实在太过重要,一旦泄露出去,必定引起轰动,招来无数麻烦
上次在烈火老祖和李太子面前,张桐虽然也提到了七杀郊,不过当时他冒充珞珈山的弟子而且其中还擎到李太子,勾结岷山双妖盗取郊,想必他们也不会轻易泄露出去或者再退一步,即使他们泄露,最终也说不清张桐的来历,只说张桐假冒珞珈山弟子,反而会因此可起珞珈山怀疑他们‘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且还有一点,也是最主要的,烈火老祖和李太子都没亲眼看见,七杀郊落在了张桐手中,他们只能猜测,却并不能确认转是这个金大力,被亲身收摄进来,还险些死在襟之中,说出话去还更令人可信
随之张桐见他表态,亦是十分高兴,心中却暗想道:“正好我这七杀郊之中,还缺几个镇阵缚灵,你既然进来了,就扎根在这吧!等我慢慢将你心神与这阵图炼成一体,届时就是放你出去你也出不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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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回 镇阵缚灵(第二更)
所谓‘镇阵缚灵’其实也是张桐得了这张七杀郊之后才知道的,大凡法宝炼制到三十重以上禁制,就会生成器灵,同样阵法也是,强大精妙的阵法,达到一定程度,也能生成镇灵
只不过阵法不同于法宝,阵法生成阵灵相对于法宝生出器灵还要困难十倍,所以一些前辈修真,就想出了别的途径,也就是镇阵缚灵,直接抽取生魂,将其炼入阵中,从此与阵法完全融为一体
只不过这张七杀郊与别的炼化镇阵缚灵的方法不同,这张阵图竟能把活物直接化成镇灵,甚至能够濒意识,不像其他镇灵一样,只是一个傀儡,没有记忆,不能思考,这大概也是当年珞珈仙子的一个独创
原本张桐把金大力擒住之后,想办完事后,就把他杀了,只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金雕鸟妖如果帮他出力,回头再给杀了,却是说不过去,索性灵机一动,正好给他炼成镇灵,既能保全性命,也能必秘密,勉强算作两全其美了
而且作为这种镇阵缚灵,将来也不是没有出头的消,而且对于那些资质不济,不能达到炼神境界的,这种方式也是无形中,延长寿命的一个手段,至少成为镇灵之后,薄灵智不失,只要阵图不毁,至少能够存活两三千年
在这段时间内,如果苦修不戡把镇灵凝练成元神一样的强度,届时就能挣脱阵图束缚虽然不如普通练成元神的高手,却也为正尘径之外,又添了一条长生道路
单以金大力的资质,甚至还不及甄远道福缘更是差得更远,几乎终生也不可能达到炼神境界,就算妖族比人寿命更长,最多活到三四百岁,也就渐渐的老死了,因此他如果真被张桐练成七杀郊的镇阵缚灵,冥冥之中也未必不是一种机缘
金大力这时还不知,即将等待他的命运在张桐面前展开火鸦寨的地图之后,颇有些雷厉风行的气势,立刻说道:“阁下请看!这就是火鸦寨的地形,从外到内一共三层,寨**有三千一百多口,不过有一大半是奴隶杂役,剩下一千多人之中,还有一多半是喽啰兵修为不高,刚投上山,也不用太在意唯独剩下三百精锐火鸦兵,皆由阴九霄亲自传授一种火法无论什么禽鸟妖怪,一旦修炼之后全都化为火鸦,能够组成一座火鸦大阵威力奇大,极不好惹!”
“火鸦大阵!”张桐早在以前,就见识过阵法的厉害,这时一听金大力提起火鸦阵,心里也十分不敢怠慢,等他把话说完,立刻问道:“你说那些火鸦兵,一般修为都在什么水准?还有那火鸦阵如何排布你可知晓?”
金大力本来就是统领火鸦寨的一个头领,整个火鸦寨的三百火鸦兵共有五个头领,每人统领六十只火鸦,一旦临敌对战,互相结成大阵,或者直接攻杀,或者增益阵主的修为,种种变化,妙用极多
金大力心知肚明,更也不敢隐瞒,不用细想,便即答道:“一般能够入选火鸦兵,必须要达到第三重小周天,修为再低就要摧不动阵法,其中主力有七八十人,都已经达到第四重小周天至于阵法变化,我也通晓一二,可以帮阁下把阵图画出来不过这火鸦阵乃是阴九霄的禁脔,从来不肯把全部阵图示人,我和另外几个头领,平时布练阵法,只能各自练习,只有阴九霄在场时才会合练,发挥出火鸦阵真正的威力”
“嗯!只有三四重小周天的修为?”张桐一听金大力说,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如果这三百火鸦兵都有七八重的修为,布成阵法,联合起来,还真有些不好对付但是区区三四重的修为,即使三百人同心协力,又能集合多大威力
不过随即,张桐转念一想,小小一个火鸦寨,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门大派,能找出一二十个七八重小周天的高手就已经不错了,又怎么可能凑足三百人的火鸦兵
然而金大力看出张桐松一口气,似乎有些大意,却有些心急了,毕竟到了现在,他跟张桐已经成了一根线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张桐没能成功救出那个女人,或者死在阴九霄手上,那他也决计活不成了
金大力明白这个道理,生恐张桐瞧不起那些三四重修为的火鸦兵,心存大意,定要吃亏,忙又提醒他道:“阁下可不要小看了那些火鸦兵!他们虽然修为不高,但是阵法可不同于单打独斗,在三年前我跟着阴九霄,带这三百火鸦兵,去东岭山摩尼沟,围杀一名修炼到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当时不到半天,就将那人困死,最后被烈火焚尽而死!阁下虽然厉害,却也不可轻敌,否则我劝阁下还是别去为好!”
“半天围杀一个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张桐微微一笑,倒也不甚意外,毕竟阴九霄本身就是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再加上手下这群火鸦兵,能够围杀敌人,倒也理所应该
不过张桐现在的修为和锦,普通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只要不是身怀异宝,或者名门出身,他也全都不惧
见那金大力面色沉重,张桐摆了摆手,淡淡的道:“不用你来提醒,我自然不会拿自己身家性命开玩笑,至于那阴九霄和火鸦阵,凭我修为,以力破阵,也未尝不可,只不过我这一次目的是要救人,如果救人不成,即使屠灭全寨,于我也没什么益处”
张桐一面说着,一面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金大力幻化出的地形图上,用手一指,接着问道:“你知道那个女人被关在哪么?”
而金大力听到张桐口气大的惊人,好像随手就能破了火鸦寨杀死阴九霄似的,心里却微微有些不服气,虽然他已经被张桐用‘胡萝卜加大棒’给收买了,但是毕竟这些年带人布练火鸦寨,丝毫不被张桐放在眼里,心里总是不太舒服,不过这种感觉,他却不敢表露
索性张桐这时又有话问,令金大力立刻把心里那一丝不满给按耐了下去,指着寨子中间位置的一栋木楼,连忙答道:“阁下要找那名女子就被关在这里,原是寨中囚禁汝奴的地方,前几天清理出来,现在只关了一人,外面日夜有岗哨看管,听说还布下了阵法,只要有人擅自触动,阴九霄立刻就能知道”
张桐微微皱了皱眉,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想得到火善她娘修炼的控火之法,如非必要他也不想跟阴九霄拼死相斗
这个阴九霄本身就已达到十二重小周天的巅峰,手下又有三百火鸦兵,还能排布阵法,实力殊为不弱张桐虽然嘴上说,破其阵法,不在话下,但是付出多大代价可就不一定了
“被关在寨子中心的木楼里面!”张桐沉默半晌,仔细想了想道:“刚才你说整个火鸦寨,从外岛内,一共三层,我们能不能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进去,或者别的什么办法,最好不惊动阴九霄?”
金大力面露难色,摇了摇头道:“这个恐怕不能!如果平潮候,寨内守备不严,我带你混进去也还不难但是现在乃是非潮期,前几日阴九霄就下了严令,外来之人,无论是谁,必须得他亲自下令,否则一律不得入内更何况以我的身份,也没资格进入内宅,就算带你进去也只能在一二两层活动”
“这却有些难办了!难道只有硬闯了?”张桐闻听之后,也是叹息一声,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丝幻想,能够秘密潜入,救出火善他娘到时不管是逼是抢,还是携恩图报什么的,总之要把那部控火之法得来
但是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几乎已不可能,加之张桐也不愿为此再浪费太多时间,索性把心一横,心说:“既然没有别的办法,我就去硬闯一回,如果战败阴九霄,就直接救了火善他娘,如果那火鸦阵真正厉害,我便寻机脱身退走也不迟反正那控火之法,能够得来最好,即使不能如愿,也对我修行并无大碍只等日后我把通身茓窍打通,修为大涨之后,再来找回脸面届时虽然不能得到火善他母亲的控火之法,也可逼出阴九霄修炼的火法,即使不能把我体内火焰炼化,想必祛除出来,应该不会太难”
张桐微微想了一会,就已有了主意,正待退到外面,就再次赶往火鸦寨叫阵,却被金大力察言观色,看出他的意图,不禁暗暗叫苦:“看这位的架势,难道想不出别的办法,真要去硬闯火鸦寨?这可怎么地是好啊我真是上了贼船了!”
金大力一面偷偷埋怨,一面生恐张桐转眼之间就要走了,赶忙叫道:“阁下稍等!在下这还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阁下肯否信得过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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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回炼化阵灵
“哦?你此话怎讲?”张桐一听金大力突然叫道,又止住了心念,再次向他望来
金大力忙说:“如果阁下肯信得过我,就放我回去再联络一个人,此人名叫孙大山,跟我乃是同族,修为煞是不弱,也是寨中头领,分管六十名火鸦兵如果能把他拉拢过来,届时我们二人再偷偷把手下一百二十火鸦兵全都带出来,能够收服的收服,不能收服就杀了届时阴九霄少了这些火鸦兵,即使再布成火鸦寨,也要威力锐减,不及正常一半就是不知阁下是否甘愿冒险,把我放回去,说服孙大山”
张桐一听,立时皱了皱眉,心说:“这个鸟人打得好算盘,既然已经进了我的七杀郊,岂有这么容易出去的!不过他说这个,未尝不是办法,不过这样放他可不行,还得等我先把他炼成阵灵否则一旦离开此地,等他回到火鸦寨内,我岂非完全对他失去了制约”
张桐心念一转,就已拿定了主意,点头说道:“你这个法子倒也有几分可行,就是不知那个孙大山人品如何,你有把握能够说服他?”
金大力一听张桐露出意动之色,顿斯窃喜,心中暗道:“哼!果然是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不过是凭着祖上余荫,加上一点运气,才有这身修为可惜终究年纪太鞋心智不够成熟,被我三言两语,就给说得心动,等一旦把我放回去可就由不得你说了算喽!”
金大力一面心想,一面暗暗筹谋,不过他也并不打算一回去就告密,毕竟张桐这边还许诺了他一部剑诀,如果真能借此机会,把阴九霄置于死地,他既能得到一部剑诀还能趁机联络几个好友,直接占了火鸦寨这片基业,却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之计
不过金大力这些心意,在张桐面前可不敢流露出来半分,一听张桐又问忙恭恭敬敬道:“这个请阁下放心,孙大山跟在下同是金雕成妖,而且也是后投到寨中来的,不是阴九霄的心腹,全凭实力过硬,才能坐上头领,平时没少受寨中那些老家伙的闲气偏偏阴九霄任人唯亲,对这些事,从不秉公孙大山还有寨中不少同仁,早就暗怀不满只是慑于淫威,敢怒而不敢言罢了这一次有阁下这个外援,再加上久来宿怨,想必他孙大山也不会不识时务的”
张桐微微一想,便点了点头道:“你这办法也可一试不过这样放你回去却不成,万一你突然反水,我却没法制你,等我在你身上下一道咒蝇如果你真心助我,事成之后自会解去,若你存有二心,却说不得,随我心念,瞬息之间就能令你真气逆转而死!”
张桐也没疾言厉色,但是这几句话听在金大力的耳中,登时令他的心如石头一般往下一沉,刚才还在暗笑张桐年强,却没想到,转眼之间,又要被张桐拿住七寸,而且这一次还要更彻底
虽说咒印之法,并不算什么高深的法术,稍微根基深些,或者身怀异宝,都能轻易破去,但是金大力却并不在此两种之列,他本来就是一只鸟妖,仗着天生力大,专修武艺刀法,除了平时布练火鸦阵,对于别的法术几乎一窍不通,更不用说破解咒印了
但是金大力也明白,现在这种形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张桐提出任何要求,他都要无条件遵从金大力暗暗苦笑,微微点点头,硬着头皮道:“阁下所虑周全,在下愿受咒印”
“既然如此,就请收住真气,一会若有一股异力侵入,还请不要抗拒”张桐早猜到他无路可走,见他应允下来,也在预料之中,刚等话音一落,立刻把手一扬,照着金大力的面门就打出一片金光
金大力刚才已被告知,还以为张桐真要给他设下咒蝇见那金光当头飞来,他也不敢躲避,索性把眼一闭,随那金光进入体内,只觉头顶微微刺痛一下,然后脑中一昏,便已没了知觉
“不好!上当了!”这是金大力失去意识之前,脑海中最后闪过的念头,虽然他没被人下过咒蝇但是原先也曾只言片语听说过一些,直觉感到布设咒印应该不是这样
只可惜,到了此刻,为时已晚眼见随那金光入体,金大力当即倒在地上,张桐已经随心一动,催动七杀郊转动起来
“哼!说什么回去再找帮手,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张桐冷笑一声,瞅了金大力一眼,对于这个鸟妖的盘算,即使未能猜出全部,也能揣摩出一大半
同时话音没落,便从半空之中落下数道烟气,往那金大力的身上一卷,就已将他带到了阵眼所在的那座高台上
七杀郊内部,统共有七座襟,最后合而为一,才成一张郊所以在这郊之中,实际也是七座襟,能够容纳七个镇灵不过现在张桐只开启了一座金光襟,没有别的选择,直接把金大力,作为金光襟的镇灵开始祭炼起来
随着阵图上附带的方法,张桐也是初学乍练,催动真气,按部就班,转眼之间,就见金大力头顶,抽出来一丝细微的白雾,正好跟Сhā在阵眼上的那根峨眉刺连在了一起
紧跟着金大力的身子猛的一颤,已经缓缓悬浮起来,同时那一丝白雾,变得越来越浓,直至最后凝成丝线,犹如实质一般,才渐渐停下来
“成了?”张桐也是第一次炼化阵灵,没有一点经验,全凭自己感觉,还有郊上记述的几句口诀,至于是不是应该这样,他的心里也没底
直至过了半晌,金大力才再次醒了过来,表面上看跟刚才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在内心深处却给张桐一种感觉,好像隐隐有一丝气机相连,令他能够命令金大力似的
与此同时,又有一股驳杂的信息,猛然涌入他的脑海,竟是金大力从初生到刚才,这几十年间的记忆,全部都浮现出来,好像看电影一样,从张桐眼前掠过
而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偏偏这么大量的信息涌入,并没有给张桐的思维带来任何压力,金大力的那些记忆,就像是存在了别处,能供张桐随意调用,却不用占用张桐的大脑
原先张桐还跟甄远道修行时,知道禾山道也有一种搜魂法术,也能读取别人记忆,只是用法粗浅无比,一旦使用,别无意外,被施术者全要变成痴呆,而施术之人,得到的记忆,也一下全都灌入脑中,意志稍微弱些,甚至产生幻觉,在两个人的记忆之间徘徊,不知自己是谁,最后精神分裂
而现在张桐把金大力炼成七杀郊的阵灵,读取他的记忆,却无这种后患,而且搜来记忆,几乎事无巨细,甚至在小时候,一天撒几次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都能一一浮现出了
张桐见及此情,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七杀郊祭练阵灵的法子竟好生精妙!别的且也不说,单是抽取记忆,便是妙用无穷以后想知道什么秘密,或者搜刮对方的功法,也不用去严刑逼供,直接将其炼成阵灵,便可直接读出,岂非简单无比!”
张桐越想越觉的兴奋,但是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这七杀郊上,每一座阵法只能祭练一次阵灵,一旦炼成之后,再也也不能更换,不然张桐凭此一个特性,就能获得无数好处
所幸张桐也非贪得无厌的个性,心知这一方法如果用好,即使只有六次,就已难能可贵,尤其那些达到炼神境界的高手,动辄就能存活千年,甚至元丹九转,化为元婴之后,更能延长寿限,达到两三千年之久
如果张桐以后有机会,能够炼化这样一个人,成为七杀郊的阵灵,得到他的全部记忆,那几乎就是一个宝库!上千年修炼积累的经验,收集的无数功法,隐藏心底的秘密,每一样都是巨大财富
甚至不用说将来那些虚无缥缈的可能,单是炼化了金大力,张桐就从他记忆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比如火鸦阵的布设方法,还有火鸦兵的训练方法
而且说起来,这个金大力,也非是等闲之辈,就在刚才,张桐问时,他只推说,火鸦阵乃是阴九霄的禁脔,从来不肯把全部阵法示于外人,事实虽也如此,但就在前不久,金大力却得了一个机会,花费重金买通了阴九霄的一个心腹,冒险把整个火鸦阵的阵法,连同训练指挥火鸦兵指挥的方法,都誊抄一份,偷学了过来
若非张桐得了金大力的记忆,也想不到这个表面上看似没什么气节的鸟妖,实际居然胆大包天,敢偷阴九霄的至宝,而且还干的神不知鬼不觉,时至今日,过去数月,竟谁也没有发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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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回 地缚灵
“哼!果然不是一个老实的家伙!”张桐从金大力的记忆中发现这些,在微微吃惊之余,也不禁冷笑一声
而且张桐还发现,这一次金大力提出回去联络孙大山也是另有盘算,打算趁机把他手下连同孙大山手下的一百二十名火鸦兵,用他偷来的方法,全都收归己用
其实也是火鸦寨这些飞禽妖怪见识浅爆那阴九霄招募火鸦兵操练火鸦阵,传下一种火法,只要一经修炼,就要化为火鸦,修为也要随之猛涨一截,看似好像不错,实则却不知道,一旦化成火鸦,就已经变相成了阴九霄的道兵
这种道兵跟世俗之中的军队也有些类似,只不过其中的士兵,变成了修道之人罢了,而且一旦成为道兵,就要令行禁止,等于失去自我,一切以兵主为要,但凡有些抗拒,只需一个心念,就能将其置于死地
一般在一些大门派,豢养道兵也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大多是门下弟子下山,历练心境,斩妖除魔,捕获的俘虏,其中既有妖族也有人类,回山之后运用秘法炼化,便可收为己用,尤其同族妖怪,如果凑出数量,同时排布阵法,威力还要更大
阴九霄当年也是无意间才得了火鸦阵和火鸦道兵的祭练方法,才在这金池湖畔建立了这座火鸦寨,打算凑足一千火鸦道兵便可藉此,一鼓作气,以上千道兵加持之力,打通天地玄关达到炼神境界怎奈人算不如天算,还没等他凑足三分之一,就因火善之故,把张桐招了来
此时张桐得到金大力的记忆,也等于得到了炼制火鸦道兵,以及控制火鸦阵的方法,不禁心下暗忖道:“想不到这个金大力看似不起眼,竟有些智计!而且这个火鸦道兵也颇有些门道,看这祭练手法也十分精妙既能濒灵智,又能随心驱使,而非比一些拙劣法术直接把道兵炼成了一个没头脑的傀儡这一次正好我也顺水推舟,趁机把火鸦寨的道兵夺来,日后修炼之时,也多一层防备”
而就在张桐内心盘算之际,金大力也已恢复了神智,随即见到张桐,眼中精光一闪,顿时露出恭敬之色,立刻躬身叫道:“主上!属下金大力拜见主上!”
张桐被这一声打算思绪,便也不再去想微微转过头来,打量了金大力几眼,见他除了头顶上连着一根几乎看不见的白线,似乎跟此前也没什么两样,不禁有些狐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把他炼成了七杀郊的阵灵了?却不知道还能不能离开阵图到外面去?”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神念一动,却在转眼之间,已经从七杀郊之内回到外边,然后忙不迭催动阵图,又要把金大力放出来
张桐原先还的把金大力炼成了阵灵,就离不开七杀郊了,如果当真如此,那他原先计划,按照金大力的算计,先把孙大山和那一百二十火鸦兵骗出来,也要夭折,不能实施
幸而就在张桐心存不定时,随他催动七杀郊,手心之中,精光一闪,就已从中飞出一个人影,眼色谦卑,神色恭敬,站到了张桐的面前
张桐见此,这才暗暗松一口气,但是紧跟着又发现,在金大力的头上,那根白线竟仍存在,好像一个牵线木偶,一直延伸到张桐手里
张桐微微皱了皱眉:“咦?这条丝线居然还在!这样的话,受此限制,恐怕金大力即使能够出来,应该也不能离开我太远,不然这根丝线一断,却不知道会怎么样?”
同时一面心想,一面暗下命令,让金大力慢慢的往前面试探着走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远,那根连接在金大力头顶上的丝线也跟着越来越细,一直到百余丈外,金大力再往前走,这根丝线已经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要挣断了似的
就在这一瞬间,不用张桐再下命令,那金大力竟倏忽一下,陡然化作一道白光,自己钻入张桐手中,已经回到了七杀郊里面
“原来最远只能到百丈左右呀!”张桐暗暗盘算,心里已经有数,同时眼珠一转,便又把金大力给唤了出来,然后剑光一闪,就将二人裹赚又往火鸦寨方向径直飞了过去
至于火善那个小孩,本来张桐还打算令他带路,但是现在有了金大力,却是平添了一个累赘,索性也不带在身边,暂给安置在了刚才张桐落脚那座山头的附近
由于火山人妖杂交的体质,天生力大无比,在这林中,寻常野兽,他也不惧而且刚才火善亲眼看见,张桐一下就把原来寨中的一个本领高强的首领给变没了,过了一会,再出现时,就已成了张桐的手下这也更令火善对张桐多出了几分信心,一听张桐要去救他娘,立刻十分乖巧,答应原地不动
而张桐得了金大力的记忆,对于他的秘密,全都了若指掌,这一次再去火鸦寨,却不往山寨正门去,而是直接绕到了后山,在密林间一个灌木丛生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密道入口
这也是在此之前,金大力筹谋盗取火鸦阵和火鸦道兵时,事先预防万一,自己留的后路,一旦事情败露,就从这条密道逃出,遁入群山密林之中,就算阴九霄再厉害,也决计找不到他的行踪
同时这也是金大力心里的一大秘密,内外入口全都布置的非常隐秘,若非张桐阴差阳错,把他炼成阵灵,得到他的记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找到这里
当剑光收去之后,金大力不用张桐吩咐,已经抢先将那密道入口开启,只见一条绵长的地道,黑漆漆的,幽深无比,不知道通到何处,随着外面封闭的石板,泥土,植被,全被金大力拨开,顿时从里头迎面涌出一股凉风,阴森森的,十分瘆人,
张桐没想到这密道之中的阴气竟这么重,不禁皱了皱眉,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按照金大力的记忆,明明这条密道,挖掘了才数月,也没封闭太久,怎么有这种阴煞扑面,好像千年古墓的感觉?难道金大力在开凿这条密道时,还无意间连通了别的什么地方?”
不过此刻却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就在金大力开启密道入口之后,二人一前一后,不顾阴风迎来,已经飞身纵跃进去两人记忆想通,谁也不用指点,全都默不作声,沿着密道,快速奔行
但是随着张桐和金大力越来越深入,张桐却发现,那阴煞之气,居然越来越浓,凭他有葫芦剑气护体,竟也微微感到发寒,金大力比他还不如,眼毛眉梢甚至结了白霜
只不过现在金大力已经成了七杀郊的阵灵,这个身体表面上看跟常人无异,但是实则却只是一个死物,类似于装载阵灵的容器,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怎么越来越冷了?”张桐暗暗皱眉,心里更生出几分不祥的感觉,但是脚步并未酮,直至奔出三十余里,在前面竟出现了一个岔道!
张桐顿时“咦”了一声,因为当初金大力开凿这条密道,为了必秘密,没有假于人手,而是从头到尾全由他用了三个月时间亲自开凿出来的,全长六十余里,中间虽有些曲折,却绝对没有分叉,怎么会平白多出一个岔路来?
张桐知悉这些内情,见那岔路出现,更觉十分蹊跷,刚要停下脚步,却突然又从心底升起一丝警兆,紧跟就听那左边的岔路深处,想起了一阵蛙鸣般的吼声,在狭窄的密道中传递过来
顿时之间,张桐和金大力全都为之变色,几乎异口同声的叫道:“不好!是地缚灵!”却不待二人话音落下,那个声音的源头,已经奔了过来,速度居然极快,折就到了近前
也无怪乎张桐和金大力全都大惊小怪,因为地缚灵这种东西,实在难得一见,一般都是妖兽,或者修真高手,因为气血充足,死后又落入水中,被河沙撼埋赚又被地下阴煞之气,封住魂魄,不能脱离
这样久而久之,直至尸体腐化,最后骨骼也朽烂,只剩魂魄尚存,却经多年早就被阴煞之气完全沁透,成为比千年厉鬼还要凶戾的地缚灵,实力比寻侈炼到十二重小周天的修士还要厉害数倍,而且本身没有形体,又有阴煞护身,刀剑难伤,法宝难破,端是极难对付
如果是在地面或者空中,张桐凭借锦,也能与之周旋,但是现在,身在底下,闪展腾挪也不过数尺空间,一旦被那地缚灵近了身,张桐就只有引颈就戮了份儿了
不过形成这种地缚灵的条件非常苛刻,必须是凶煞之地,而且必须有水,死后的尸体要精血充足,哪怕缺少一个条件,也形不成这种地缚灵,因此地缚灵的数量极少,却没想到,竟在这里,被张桐给碰上了一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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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回 孙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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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金大力也发现了那头地缚灵,连忙叫道:“主上快退!这头地缚灵应是金池湖底下生出来的,却不知怎么,竟跑到这来!密道下面,地方狭鞋法术施展不开,我们与他争斗不得!”
不过金大力作为七杀郊的阵灵,只是张桐的所有物,没有自己的决定权,即使明白判断出此时情况十分危急,他也不能擅自行动,只能听张桐指挥,张桐说走才能走
可是这时张桐却眉梢往上一扬,眼看那岔道之中,蛙声越来越近,沉声喝道:“退什么!冲过去!”说话之间不等金大力再劝,已经卷起一溜遁光,直冲那岔道的另外一边冲了过去
本来这密道之中空间狭鞋张桐唯恐御剑飞行,万一一不小心,再把密道弄塌,这才带着金大力一同奔行,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由不得他顾忌了
随那地缚灵片刻之后就要赶到,一股凛冽的阴煞之气已经如洪流一般涌了过来,然后刹那之间,就见一道黑影,电也似的扑了过来,速度之快竟比张桐全力驱动飞剑也不逊色
所幸这时张桐已经抢先一步,带着金大力,架起剑光,向前冲去,直接令那地缚灵扑了一个空而那地缚灵本身比厉鬼还要凶猛十倍,被它认准的猎物,却不会轻易放手
而且地缚灵经过上千年阴煞之气侵蚀,本身早已经失去了灵智只有像动物一样的本能,发现张桐御剑一跑,立刻在后,紧追不舍
张桐心知此物凶蛮,带着金大力,一刻不敢停,在这狭小的密道内,瞬间就把速度催到极致一流白光,风驰电掣,折之间就已飞出去十余里,虽然没有彻底甩开那个地缚灵,却也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
根据张桐得自金大力的记忆,这个密道已经快到尽头,再往前面不远就是密道出口,就在金大力卧室的底下
张桐刚才遇见那地缚灵之所以不退反进也是做了打算,想把那地缚灵,直接引到火鸦寨去,必定搅起轩然大波,届时他再浑水摸鱼,或者斩杀了阴九霄,或者直接救出火善他娘
可是谁知张桐心里正在打着如意算盘没想到眼看就到出口,身后那个地缚灵却突然偃旗息鼓,转眼之间蛙鸣之声,连同那股极寒的阴煞之气,居然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燥热和炙烤,好像突然之间进入了一个大烤炉似的
张桐蓦地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心说:“难怪那地缚灵追到这就退却了!原来这个火鸦寨居然建在了一个火山的上面,地底岩浆,热力汇聚,正是这种地缚灵的克星不然有这条密道连通,以那地缚灵的暴虐性情,恐怕早就冲过来大开杀戒了!”
张桐读取金大力的记忆,找到了原因所在,却微微有些遗憾,本想借助地缚灵制造混乱的想法也随之破灭,只有按照原先办法先去拉拢孙大山
本来一开始时,金大力提出这个想法,张桐就曾打算直接把七杀郊的第二座襟也发动起来,把孙大山也给炼成阵灵,虽然以张桐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催动两座襟,但开启第二座襟,放那不用倒也无妨
可是随之发现,把人炼成阵灵之后,竟能获得全部记忆,张桐立刻就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毕竟只剩下六个名额,每一个都珍贵无比,不能轻易浪费,否则到了以后,定要追悔莫及的,张桐可不想把这样的机会,用在区区一个炼神境界都没有达到的妖怪身上
又等过了片刻,眼见前面到了密道尽头,张桐也收去剑光,把金大力放下,然后按照记忆之中,找到机关,往下一按,顿时头上“嘣”的一声,就见两块石板,已往左右分开
张桐率先飞身一纵,就已到了一间面积不鞋却装饰十分简陋的房中,一张木床,一套桌椅,便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反而门外守着两名妖兵,居然十分警觉,听见屋内动静,立刻回身喝问
“我!”金大力不用张桐吩咐,已经抢先答了一声,两名妖兵微微一愣,早间亲眼看见金大力出门去了,怎么还没见回来,就已经到了屋里?不过二人也都算金大力的心腹,心知自家头领颇具神通,一听屋内声音无异,便也不敢继续追问
同时张桐和金大力在屋里,将那密道入口再次封闭,随后金大力又往外喊了一声:“哎!你们两个不用在这守着,去南院把孙头领请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是!”两名妖兵对金大力十分忠心,一听吩咐,立刻照办,随即不等一会功夫,就听外边传来一声爽利的大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金大哥,这次差人叫小弟过来,莫非是答应了小弟上回的请求,打算把那双古锭刀让与小弟了?”
说话之间,就见一个身材比金大力还要高大一些,仍是人身鸟头的妖怪,身上披着一袭亮银鳞甲,迈大步从外间走了进了
这时张桐正坐在一把椅子上,而金大力恭恭敬敬侍立在侧,这个场面却把刚进来的孙大山看的微微一愣,一双鹰眼之中,陡然寒光一闪
不过孙大山反应也不慢,只稍稍愣了一下,就恢复了常态,不动声色,哈哈笑道:“哎?原来金大哥这还有外客,刚才口无遮拦,让阁下见笑了!”
说话之间,又跟张桐抱了抱拳,看似十分豪迈大气,实则却已暗暗戒备起来,现在这个时候,上面已下严令,火鸦寨内外戒备,而金大力的屋里却多出一个生面孔,还特意命人把他请来,这其中流露出的意味,却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或许是因为金雕一族天赋如此,跟金大力一样,孙大山成妖后,虽然也起了一个粗俗的名字,但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可一点不比金大力少,甚至还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不然以孙大山的修为和资历,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多年间,就爬到了跟金大力平起平坐的位置
不过这点心机,在绝对实力的面前,却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张桐更也懒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见那孙大山进来,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将手中的七杀郊催动起来,甩手发出一道五色光芒
孙大山虽然有些戒备,却没想到张桐竟连话也不说,直接悍然出手,而且两边,近在咫尺,张桐发出那五色光芒又快,还没等孙大山反应过来,就觉一股强大吸力当头摄来,刚“哎”了一声,就猝不及防,被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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