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岭爷俩自然与他熟识,便与他客套两句
窦地虎与沈北岭爷孙客套完毕,瞥眼见到白潇,与他不识,便向沈北岭询问,沈北岭亦向他作了介绍
窦地虎这才道:“敝寨燕总寨主正在客厅议事,脱不开身,特命在下前来接待三位贵客,三位请随我这边来”说罢,躬身引路向山顶走去
燕翅山,山体如同一只展翅飞翔的燕子,山高尖拔,山峰一座叠一座分两边舒展开,便像那展开的燕翅般,两只燕翅中间不及百丈,遥相呼应,相向而立,十七座分寨就座落在那两翼上,左右两翼各八九座,互为倚角,只见那山上满眼的乌黑大旗,几乎将山体遮住大半,当真是旌旗蔽日,乌压压一片,蔚为壮观那“燕身”“燕头”处便是山的主峰,总寨所在,山体夹在“两翅”之间,傲立雄伟,比两翼山峰高出不少本作首发起--点网
燕十霸的大寨就在那“燕头”主峰上,三人在窦地虎的引导下朝那“燕头”处的主峰走去,走了有一段距离,方来到大寨中心地带,在一处高大厅堂处窦地虎停下脚步,回转头来,有些尴尬地笑道:“总寨主……好像仍未议完大事,三位请稍等片刻,容……在下再进去通报一声”
沈辰听他言语吞吐,知道内有隐情,不耐急了,破口嚷道:“小爷来便来,去便去,还等甚么,这就进去了”说罢,甩开膀子当先推开厅门闯了进去
窦地虎“呀”地一声,伸出一只手来欲阻不及,只能眼看着他闯进客堂
沈辰这一推门可要了人命,先是厅堂深处一阵呼噜声遥传而来,接着冒出股股酸臭酒气伴杂着各种难闻气味扑面钻入鼻中,沈辰只觉酒肉臭气熏脑,不由捏着鼻子退出门来,口中不住地叫道:“难闻呀,好难闻呀”
白潇见壮,皱皱眉头,踏步走了进去,定眼望去,却见大堂内桌椅地面上横倒竖歪地躺着一窝人,有十七八个之多,都在呼噜呼噜地酣睡不止,大堂正中一张木几旁的太师椅上一位满脸大胡须的恶汉仰面躺在上面,一双大脚横架在案几上,半张着大嘴,亦在鼾声震天地大睡,那鼾声如雷鸣般,惊天动地
白潇仔细打量这人,却见他面如张飞,一脸恶相,身板五大三粗,样子匪气十足,却是穿着一身官袍,脑袋上歪扣着一顶乌纱帽,竟然一派官老爷装扮,虽是一身县官老爷打扮,不过怎么看怎么都像个强盗涅,此人宛然就是前日在河口小镇客栈里见到的那个偷盗武当二个小道士的那大胡子恶人,那日听小道士喊他十八寨燕大胡子,自也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今日一见之下,并不感到惊讶再看那些睡到在地的恶汉们,都是一色地衙差衣着,却也难以遮掩住一身的流痞匪气白潇见了这光景,只觉好笑,不再瞧他们的丑陋姿态,目光四周望去,见室内光线昏暗,阴沉肃杀,里面鼓锣牌帐林立,一应俱全,整个就像衙门一般
沈辰走了进来,揉了下鼻子,似是适应了这厅堂里的怪味,一眼就瞧见了仰躺案几大睡的那大胡子恶汉,见他一身不伦不类的县老爷打扮,立时瞪起眼睛叫道:“好你个大胡子,又在搞甚么名堂?”嘴里说着,几个蹦跳就跑到了那大胡子恶汉面前,伸手便揪他脸上的大胡须
大胡子让他这一大抓痛得翻身滚了起来,大巴掌猛拍案几,大叫道:“吓!升堂!”这一声大喝如雷鸣般,下面的诸“衙差”冷不丁被喊声惊醒,几乎都蹦起三尺之高,个个衣冠不整,每人手上抱着一块丈半长短的木杖,迷迷糊糊地支爬起来,身子仍是摇摆欲坠,嘴里却都连声“嗷嗷”怪叫
沈辰更觉好玩,嘻笑道:“大胡子,你何时当起了县太爷?”
大胡子吐着酒气,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酒壶,总算睁开了一只眼,便又吓了一声:“小子大胆,竟敢擅闯大堂……”口里说着话,手里又提起酒壶喝了一口,脑袋不住的摇晃,转眼间又迷糊起来
沈辰见他烂醉如泥的姿态,眼珠咕噜一转,拿起案几上的一块惊堂木猛地往下拍去,随着“嘭”的一声大响,又扯开喉咙高声喊道:“皇帝老儿驾到!”
大胡子耳朵里陡然听得皇帝老儿,忽地从木椅上蹦了起来,酒壶摔得老远,眼珠也睁得铜铃般大了,酒意全无,张大嘴巴连声道:“哪里……在哪里?”皇帝倒没看见,看见的不过是眼前的一个黄毛小子
沈辰哈哈大笑道:“小爷便是,见了本皇爷还不快快磕头”
大胡子这才醒转过来,摸摸惺忪睡眼把少年从头到脚看了个明白,道:“原来……是你这个小鬼,把俺……俺吓了一跳哩,俺……还真以为那皇帝老儿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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