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想回来见爹娘一面,好好向他们辞行,并且将这累赘的官位给辞了,他才不回来呢!
「这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韦尚书气得火冒三丈、浑身发抖,拿起手中的拄杖就往韦廷身上打去。
突然,一个身影迅速地用身子护佐韦廷,韦尚书收不了势,一棍重重打在这无辜的人身上。
「伯洸!」韦廷失声惊叫,不忍齐伯洸平白挨了一棍。
「我没事,别紧张。」齐伯洸轻抚着韦廷惨白的脸庞,深邃如潭的黑眸漾着怜惜、痛楚与懊恼。
他早该想到韦廷会面临这样的窘况的,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加以预防,还让韦廷一步入家门,就受众人的责备。
「你是谁?」韦尚书严厉的质问声中夹杂着疑惑。
韦廷将护着他的齐伯洸稍稍推开,瞧见众人好奇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韦廷迟疑了一下,才解释道:「他叫齐伯洸,他在半路上曾搭救我。我见他功夫好,便请他随我回府,担任我的护卫。」
听了韦廷的解释之后,韦尚书用精明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齐伯洸,好一会儿才缓了脸色说道:「感谢你曾出手救小儿,老夫很欢迎你在敝府住下、但老夫在管教儿子时,希望你别Сhā手阻挡。」
「可是被盗贼所擒、无法剿灭盗贼都不是韦廷的错,你何必苛责他,甚至还要动手打他。」
韦尚书没想到一个江湖莽夫竟然敢对他说教,脸立刻绷紧,隐含的怒气一触即发。「我的家务事还用不着你这外人来多事。若你无法守好自己的本分,莫怪老夫下逐客令。」
齐伯洸还想反驳,韦廷连忙扯了扯牠的衣袖,抢着道:
「他再也不会胡乱说话了。」
韦尚书瞧见韦廷急着替齐伯洸说话的模样,不满地冷哼一声,说道:
「你都自身难保,还能替别人说情。」
「我……」韦廷找不到更好的说辞替自己辩解,只好暂时低头认错。「我知道错了。等一下我梳洗完,立刻去觐见皇上。」
「算了,知错就好。你还是先去安顿他吧!若赶不及今日觐见皇上,明日一早,爹再陪你去。」
「是!孩儿知道了。」韦廷顺从地应诺。
韦尚书抚着胡须瞧着韦廷和齐伯洸,眼里有着些许的疑惑。他为儿子的转变感到不可思议。以前他这儿子根本不在乎任何下人,也未见得他有亲近的朋友,如今却显然为了齐伯洸而忍着不与他反抗。齐伯洸外表飒爽健朗,双目炯亮,有着与儿子炯然不同的豪杰之气。或许就是这不同之处让儿子心生倾慕,愿意与他交往吧!
「爹,如果没事,我们先回陵霄阁了。」韦廷被父亲瞧得冒了一身冷汗,生怕他瞧出了什么端倪来。于是找了个说辞,拉着齐伯洸飞也似的从他爹面前逃离。
齐伯洸不明就里,只能跟着韦廷的步伐快速的走。
「陵霄阁是什么地方?」
齐伯洸才问着,就瞧见绿树掩映之中高耸着一座三层的阁楼。楼檐盘龙飞凤,楼壁雕刻着祥云图案,而镶嵌在壁上的窗棂更是精工雕镂,细致非凡。
「发什么呆啊!难道不想进来了吗?」
韦廷腼腆地催着伯洸,脑子里突然想起「入幕之宾」这四个字,双颊不由得一红。这可是他主动邀请齐伯洸,他可不能后悔。
「干嘛突然脸红?」齐伯洸赶紧随着韦廷进了屋。
「不关你的事!」
韦廷反手将门关上,领着齐伯洸往能让他留宿的客房里去,但走没两步,齐伯洸就从身后将他抱住,轻咬着他的耳朵,喃喃低语道:
「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让你脸红心跳。」
被齐伯洸逗弄,韦廷的脸更红了。「别闹了!安排你住下之后,我还得去见皇上。」
「那种皇上不见也罢。」齐伯洸的唇吻着他的颈项。
「我也不想见他啊!但谁教我如今还是个官呢!若我将官辞了,随他怎么说我也不去皇宫的。」
齐伯洸游移的大手探入韦廷的衣襟,牙齿轻嚼着他的肌肤。韦廷的身子颤抖着,呼吸变得浅快急促。
「不行,现在不行!」
「来不及了。」齐伯洸粗哑着声音,断然否定韦廷的话。
齐伯洸将韦廷压在大门旁的墙上,粗鲁地扯掉他的腰带,撩起长袍,褪去阻碍的裤子。
「不要啊!这样……碍…」
突然被抓住了脆弱之处,韦廷急喘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以如此的姿态交欢,让韦廷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身体因羞耻而异于乎常的敏感,当齐伯洸的灼热进入他的身体时,韦廷情绪激昂得差点昏厥。
韦廷被侵略的身体无助地颤抖着,压抑的低吟声送出,汗由两鬓滑落。
未升炉火的陵霄楼因燃烧的热情而异常的热。
齐伯洸紧抱着韦廷的腰强力的冲刺之后,在韦廷的体内释放了自己的欲望,同时韦廷也在齐伯洸的带领下,再次感受到让人心醉神驰的热情。
事后,韦廷虚软地贴靠着壁,任由齐伯洸为他清理身体,整理衣衫。
「你太过分了!」韦廷的嗔骂里少了份怒气,流转的眸子里只有残留的情yu所留下的娇媚。
齐伯洸笑得好得意,正想开口反驳时,屋外突然传来叫唤声,两人顿时一僵,变了脸色。
「廷哥,我送梳洗的热水和几套齐公子可以替换的衣服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云雨之后的残局,好半晌才理妥,韦廷力图镇静地开了门。笑得若无其事的端过韦萱手上的木盆和衣服。
「小萱,谢谢妳。我们赶路很累,想早点休息,等休息够了,我再去找妳,告诉你一些路上遇到的趣事。」
一解释完,韦廷就不由分说地将门关上。韦萱虽然觉得韦廷的神情不太对劲,但想问也无从问起。
听见韦萱远去的脚步声,韦廷才总算松了口气。在确定事迹暂时没有败露之后,他狠狠地瞪着眼前神色自若的齐伯洸,丢下最后通牒说道:
「这可是我家,你若再随随便便对我出手,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齐伯洸丝毫不受威胁,反倒一步步逼近韦廷,有恃无恐地说道:「你惩罚我好了。为了尝你的甜美,什么样的惩罚我都甘心领受。」
「你……」韦廷被逼得毫无退路,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手段。「你如果再未经我的允许就碰我,那你就永远别想再抱我了。」
「怎么可以这样!」齐伯洸脸色大变的抗议。
「就是这样。」韦廷说得既坚决又不留情。
齐伯洸用可怜兮兮的求饶眼光瞧着韦廷,随着他四处打转。韦廷只当作没瞧见,径自梳洗换了衣服,打算进宫面圣。
韦廷一点都不想见皇上,但反正得将事情做个了断,早点办也早点安心,否则照齐伯洸这种任意妄为的举止,不出几天就会露出破绽的。
「我进宫去面圣,你好好在房里待着,知道吗?」韦建有点担心,不免多吩咐几句。「我家人那里我会说你睡了,要他们别来打扰你。」
「我跟你去。如果皇上要处罚你,我或许可以挡一档。」
韦廷摇摇头,莞尔说道:「你当皇宫是人人都可以去的地方啊!而且若皇上真的想惩罚我,任谁也帮不了忙。」
「可是……」
「别可是了,照我的话去做。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可不再理你。」
「好吧!」齐伯洸垂头丧气地应着。
韦廷临到了门口,瞧见齐伯洸一脸黯然,他冲动地回头攀着齐伯洸的颈项,给了他一个缠绵的长吻。
「要等我回来喔!」韦廷羞涩地说完,转身迅速推门而出。他没回头却能感受到伯洸热切的视线追随着他,直到他离开陵霄阁前面的回廊,那视线才消失。
这时韦廷的脸上才显露凝重的神色,用冷漠将自己全副武装,他打算去对抗那位拥有绝对权力的人。若说不担心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也知道自己坚持想要的是什么。如今,他所能做的唯有放手一搏。
「廷哥,你要去哪里?等等我。」韦萱在庭院里叫住韦廷。
一听到这声音,韦廷苦着脸,显得有点局促不安。虽然他停下脚步,却一副随时想逃的模样。
「什么事?」韦廷不情愿地回道。
「廷哥,你有点怪怪的。」
「才没有!我哪有什么奇怪的。」
韦廷闪躲着韦萱逼视的明眸,嘴里虽然否认,脸却不由自主地转红。
韦萱虽觉得堂哥举止奇怪,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对堂哥首次带朋友回来而深感好奇。「跟你回来的齐伯洸一定很特别吧!否则廷哥怎么会对他另眼看待?」
韦廷心跳漏了一拍,差点吓得说不出话。
难道那时堂妹已在门外站立多时,听见他和伯洸所做的事?
韦廷背脊窜上一股凉意,战战兢兢地问道:「妳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因为除了我之外,若有人擅自进了你的陵霄阁总会惹得你不高兴,而如今你却让他住进陵霄阁里,不就表示他是个极特别的人吗?」
「原来是这样啊!」韦廷总算松了口气。
「当然啊!不然你以为我要说的是什么?」韦萱的狐疑更深了。眼前堂哥那忽喜忽忧的模样她是第一次见到,廷哥一向就只有无情和冷漠的表情。
「我急着去见皇上,你别再问了。」韦廷敷衍着,又跨步往前走,待走了两步,他才回头吩咐道:「我朋友睡了,在我回来之前,任何人都别去打扰他。」
这句叮咛的话,让韦萱更确定堂哥变了。以前任何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现在他却会关心别人了。等一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问问齐伯洸,问他是用何种方法让堂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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