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看向虞瑾，想不到他会问我一个这样的问题。

“这个，是我的私事，我想没必要回答你。”我又回复作为他的子民该有的恭谨态度，不过虞瑾自称我，那我当然也要自称我才行。

“我知道，但我很想知道答案。”虞瑾没有摆出皇帝的架子，还是以友善的口吻问着我。

我思量了一下，觉得自己没必要遮遮掩掩，于是回道：“喜欢分很多种，我对慕王爷，只有恭敬，‘喜欢’二字，谈不上。”

我曾经对虞慕有过动心，只不过很快又退缩，因为我这人识实务。

而现在问题的答案，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虞瑾的眼眸紧盯着我，似想要窥探我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回视着他，没有一点心虚。

“飘零，你令我很意外，据说二弟的侍妾，一个个都仰慕他，爱得死心踏地。我听人说，他有一个丑妾，也不自量力地喜欢上他。可如今才知道，有些传言，未必可信。”虞瑾轻声说道。

他说听人说，那是听谁说的呢？丑妾喜欢王爷，就是不自量力吗？真是可笑。

想我也曾不自量力，因为我曾对虞慕动过心，可喜欢一个人，怎么就不自量力了？要知道那感觉来了便是来了，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皇上，我觉得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便不会在乎对方的身份地位。如果爱上一个人是因为这些外在因素，那这爱未免太肤浅。”我不置可否地回道。

虞瑾听到我这话发出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清脆悦耳。这个皇帝，如果除却他的帝王身份，其实会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难怪馥妃爱上了他，原来自有因。

“飘零，你很有趣。我想，若不是你是二弟曾经的侍妾，我想……”虞瑾欲言又止，然后他一声长叹，便转身离去。

就在我以为那个修长的身影快消失在我眼前的时候，虞瑾又回头看向我，好半晌，他才说道：“如果你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或许朕会不顾一切地把你带进皇宫。今日就作罢，记住，下一次别再冒冒失失地出现在朕的跟前。否则，朕不会放过你。”

说完，虞瑾便大步离去。

我被虞瑾刚才说的话吓呆，我还以为有一个皇帝做朋友很好呢，原来是自己想得太完美。皇帝做朋友？是我太天真。

我左右看了一下，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走回去。惨了，刚才应该问虞瑾，这臻王府要怎么走才能回到我居住的飘零苑。

正在我茫然四顾不知所措时，一声叹息从我身后响起，我回过头，虞臻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我兴冲冲地跑过去，说道：“虞臻，你来得正好，我不知道怎么回飘零苑。你这王府太大，走得我好累。”

虞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道：“你这丫头，真不是普通的笨。”

“不是，你别叫我丫头，我也不笨，我只不过方向感差了一点而已。快走吧，好冷呢，我的手脚都快冻僵了。”我边说边往前走。

“错了，飘零苑是往这边。”虞臻叫住我，自己往另一边的回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