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去了钟玉楼、去了扶凉亭,仿佛又回到那些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日子又仿佛在昨天是那样的熟悉,转而却又是那样的陌生。最后站在碧潭边上,望着谭里未结冰的绿水,好似仍能看到他的影子,袭一身银白色的长袍,负手而立。。。这里也是那年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泪水肆无忌惮的脱框而出。心很痛、很痛。
也许,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看看这里最后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再也不回头。有一个人曾经那样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只是后来却无法走到一起。
很快,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摇曳着从天而降,朦朦胧胧、幻幻若若,置身其中,方才能感觉世界上还有一片纯净的地方。晚上,夜深人也静。我给了一个煮汤药的宫女一张纸条,吩咐她务必要交给薛晟已。
深夜,我拿了自己的萧去了钟玉楼,等他。箫声起,雪过之后四周很静,手被冻得冰凉,吹着吹着,泪水就流了下来,没有力气再吹下去。
“抒儿。”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忙拭去泪水,转过身。看着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脸色依旧苍白。想说一句“你来了”只是,未语泪先流,说不出话来。“抒儿,你这是来看我么?”他语气很温和。再怎么强挤笑容也掩饰不住心中的痛,我笑道:“其实。。。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很喜欢你,不过。。不过现在这一切都要一笔勾销,以后就当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再也不相干,你是你,我是我,行。。行么?”话未说完,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大哭起来。
他仰望黑漆漆的天空,泪顺着眼角流下。看到他这样,我心中有种无法言语的痛,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说道:“不要再哭了,好么?”他走过来紧紧地抱住我,他的胸膛好温暖,好温暖,能融化了心中的冰冷。他语调哽咽:“原以为开始对你冷漠就可以让你有所退步,不再对我抱有任何的幻想,防止不该发生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碰触,以为这样就可以。。。”他说不下去了。
“我们来做个约定好么?如果生命可以轮回,我们不要在这宫中相遇,好不好?” “好”
“如果生命可以轮回,我们不要背负这么多的恩怨情仇,好不好?” “好”
“如果生命真的可以轮回,我想让你这样抱着我一直到永远。”他没有说话,只是有滴滴冰凉的东西滑入我的脖颈。
而后我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身离去。“抒儿,保重。”他关切的声音急急的从后面传来。我停下脚步,多么想回去,想回到他的怀抱去,只是再怎么留恋,他也终究如同彼岸的灯火。。。从此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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