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跟红马一块,双双奔到河边喝起水来,我看了一眼红马的主人,这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年纪比我稍大两三岁,玉树临风唇红齿白地站在我面前,正注视着我。
"我姓夏,名如海,不知道公子贵姓。"他笑吟吟地对我说。
公子?看来他把我当男子了,我好奇心顿起,就让他以为我是个男子吧,当下便略一思索,答道:"不敢,在下姓步,名非言。"
"离这儿不远就是黄巢的大营,这方圆几十里的百姓因为战乱,都已经迁走,不知道步兄何事到此?"夏如海有些疑惑地问我。
"偶尔路过罢了。"我瞧了一下天色,我都出来大半天了,应该回去了,黄巢看不到我,又该着急了,昨天打仗负的伤也该回去换药了。这么一想,背上隐隐作疼了起来,我连忙向夏如海施了一礼,道:"天色不早了,我要赶路了。"
我跳上白马,道声后会有期,便往回走,才走了没几步,我背上的伤口忽然发作起来,一阵剧痛,我勉强忍住,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眼前一黑,人就从马上一头栽下来。
我没有栽到地上,因为倒在了夏如海的怀里,我勉强睁开眼睛,脸红了红,对他笑了一下,"没事,就是有些头晕。"
"你的背后有伤,血都渗出来了。"夏如海把我放在地上坐着,就要解开我的衣服。
我连忙向旁边闪了一下,"只是不小心摔着了,正要回去换药,不劳夏兄了。"
"我刚好身上有伤药,是我专门让城中最好的伤科大夫配的,步兄你坐着别动,我给你敷上些,包你明天就活蹦乱跳了。"夏如海执意要给我敷药。
秋天的黄昏,天说黑就黑了,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隐隐绰绰的,并不很清楚,他的眼睛很亮,关切焦急地看着我。
我有些感动,我跟他素昧平生,他却如此关心我,我觉得不好推却他的一片好心,大营中现在很缺药,尤其是伤药,也许我可以找他想想办法,我今天找黄巢就是为了伤药的事,军中很多负伤的将士因为没有伤药,只能看着伤口慢慢腐烂下去,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很多人因此而送了命。
反正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谅他也看不清楚我是个女人,我不无感激地说:"如此就多谢夏公子了,步某再推辞却是不恭了。"
◇◇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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