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外的两个侍卫不只是第几次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远远可见早昔房间的门窗大开，而初蝶的声音从里遥遥传来：“丑八怪！你吃错药了么？！”

而早昔面无表情的站着，手背上有一道血迹，而源源不断的鲜血正汩汩从伤口里流淌出来。

还有无数凌乱的暗红花瓣。

还好，眉间的花印是黯淡的。

“早昔，你今日去了哪里？”紫衣女子上前一步，很是认真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琉璃自然不信无事发生，平日里单纯­性­善的早昔会变成这副模样。

“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姐姐今天——”琉璃顿了顿，突觉说错了话，“你姐姐后天便要大婚了，你要伤痕累累的去见她么？”

“我不该来这里的，我明天就走。”早昔声音慢慢低下去，和平日判若两人。

“砰——”早昔的房门关上了。

琉璃带着初蝶离开好一会儿，早昔还在原地呆站着，直到烛火被风吹的明灭，才讷讷的回到床榻边坐下。

真的很难受。

记忆里，万嫣宫上下的姐妹们，没有人不知道他是上任宫主花吟梨的孩子，他的的确确是熏衣嫡亲的弟弟啊！

可是如今想来，不只是熏衣和幽萝，万嫣宫上下的确无人会使幻术。而在江湖上行走的这些日子，他也只见过初蝶和蜘蛛­精­用幻术——就算是琉璃，也只能凭借神器来发挥神力。

因为黄昏时分在村子里，当他确凿的得知阿锦死了后，满腔的罪恶感所带来的痛苦之后，还有一丝快乐。

害了他人，却心生愉悦，这不是恶魔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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