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垣担忧的望我一眼,“一定要确保小蛮姑娘性命无虞。”耶律宏光颌首,他才抱起男童。
美妇瞥赵德芳一眼,然后朝我遥施一礼,语含感激,道:“柴滟谢过姑娘,相公,我们走。”
赵德芳眸蕴惊痛,站在原地,对美妇的叫声恍若未闻。我撇过头,不再看他。
耶律宏光隐怒道:“还不走。”
许是几人神情过于诡秘,王继恩目光来回扫视着我们几人。耶律宏光虽有所觉,但终是晚了一步,王继恩已身子颤栗,扭头看向吕姓汉子,语不成句道:“吕尚书,他……,二皇子,……他是……二皇子……。”
吕尚书,吕姓汉子果真是吕蒙正。他言语之中似是有暗袒赵鑫,也就是赵德芳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是知晓赵德芳的事?还是因往日里与五继恩不亲近,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自王继恩被擒,吕蒙正并不着急,甚至还有闲闲看热闹的意思。此时,听了王继恩的话,皱起眉,不以为然地驳道:“王公公,二皇子已去了十余载。你不是被人挟持心中惊惧看错了吧?”
耶律宏光刀抵得极紧,王继恩两番扭头说话,脖颈上已渗入丝丝鲜血,但他竟不觉,手指场中,辩道:“你我都见过二皇子,你仔细瞧瞧。”场中赵德芳四人已无影踪。不止王继恩愕然,我同样暗自心惊,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们的速度不应该这么快,且无声无息。
我狐疑地看向耶律宏光,他眉头紧蹙,看向右侧的一棵树旁。
米白蚕衣,须发皆白,白眉长垂于眼角,神色慈祥举止安祥,笑站于树旁。我心中暗自喝彩:“精神矍铄、步履雍容,好一个道骨仙风的方外之人。”
吕蒙正大喜,分开众兵士,呵呵大笑,“陈道长,事隔几年,再次相见,仍是独行高蹈不受尘埃,我等俗人,望尘莫及呀。……。”
吕蒙正话未说完,王继恩已喜形于色,扬声求救,“道长,我是皇上身边的公公王继恩,救我。”
老道看目光自我和耶律宏光身上扫过,看向王继恩,道:“王公公,不必惊慌,这位年青人没有伤人之意。”
王继恩脖颈已划出长长的一道,血也慢慢涔出,流在刀上,甚是悚目。看老道脚仍未动,王继恩欣喜神色刹那间不见,眉宇间洋溢乖戾之气,似是想发怒却又期望老道施于援手而不得发,语气虽带出肯求之意,但仍有丝软硬兼的意思,“道长必是入宫觐见,……。”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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