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家灭族？”成尤打了个寒战，重视起来。他不喜欢鲜血，不喜欢仇杀，不喜欢身不由己被生活摆布。可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也躲不掉，只要圣咒帝一天兽心不死，他就要遭到波及牵连。想起比现在这个老混蛋更禽兽的老混蛋，成尤狠得牙痒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死海蜃楼与诅咒之城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几千年都已经过去，争斗依然不死不休，老祖母知道原因么？”成尤忍不住问。这厮正经起来，比谁都正经。

见成尤疑虑满腹，一脸正气，虞姬反倒有些不习惯了。心中的压力减轻了几分，媚眼含笑道：“说起来很简单，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伟大到无法表述的女人。”

女人？成尤忍不住仔细看了虞姬一眼。心想，多半和你一样是个狐狸­精­。

感受到成尤*地眼光，虞姬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作嗔道：“着死么？敢拿虞姬亵渎婆母，你这小王八蛋胆子还真是不小。婆母是出尘聪慧的仙子，岂是虞姬可以比较的？休要胡思乱想，婆母的恩德传沿万载，受世人尊崇，在她老人家面前，虞姬恐怕连花瓶都算不上。”说到婆母，天不怕地不怕的虞姬膜拜感油然而生，虔诚无比。

果然是个大人物。成尤暗自点头。看来红颜祸水这句话没错。死海蜃楼与诅咒之城冤不冤啊！为了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女人，厮杀了成千上万年，一帮儍不拉讥的疯子。成尤嗤之以鼻。转念细细品味，这位大人物是虞姬的婆母。什么意思？难道她是疯魔的母亲？自己更大更漂亮的老老祖母？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得到虞姬毫不吝啬的称赞，说得比神仙妖怪还有魔力。看来魔都的确从来不缺乏人才，总有惊世骇俗的人物，就连女人都能顶起一片天。自己说不出名字的祖上，个个都真不是盖的。就只眼下掌控魔都的老混蛋差了些，成尤如此腹诽。

见虞姬话到一半，住口不提，成尤忍不住问：“您说得这位老神仙究竟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虞姬神往道：“她就是圣海开天辟地的始祖母，流芳万古的天骄神女，老祖成神的妻子。”

原来是神女祖母！早说嘛，害自己瞎猜一气。事关神女祖母，有今天的仇杀也就难怪了。成尤恍然大悟。没见过神女祖母不打紧，看看冰雪这样的可人儿，一个雪山神殿末代传承者都生得仙姿佚貌、出尘脱俗，何况开山立派的神女祖母。为这样的女人打架，总算说得过去。成尤评头论足，点头称道，事到最后，终归还是总结成红颜祸水，将所有的责怪推到了神女身上。

成尤遗憾道：“神女祖母流芳万古不假，祸遗万年也是真，如果看到人间界这群疯子为她打得你死我活，不知道她老人家在天上能否安生。”

“啪！”成尤一阵错愕，挨了虞姬重重一大耳光。虞姬凤目放火，怒喘吁吁，看成尤的眼神，分明就是鄙夷狗屎不如地人粪。敢对神女说三道四，天底下只有他成尤一人。挨一耳光，算是虞姬手下留情。

抱着半边火烧的红脸，成尤悻悻道：“好，好，是我不对，不该在背后诽议神女她老人家，她老人家什么都对，错的只有我，没有本事解决她老人家弃而不顾的危机。掌嘴是应该的，老祖母要是还不解气，再掌几巴掌消消火。”说到后来，开始挤眉眨眼，小狗似的讨好主人，愣是逗得虞姬扬起的柔荑再也拍不下去。

“你给我记住。婆母这样的天人，谁也不能妄言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