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夫人就是这样的女人。古往今来,谁也比不上她。”虞姬双眼迷离,口中评论着另一个女人,心里装的全是老爷,似乎老爷的话就是真理,谁也颠覆不破。
成尤揉了揉鼻子,有点恶寒道:“为什么是老爷说?难道这位完美的夫人性情如何,老祖母还不清楚?不是说她对老祖母好的无法想象么?为何还要借别人之口对她定论?”
虞姬浅笑道:“你这个人,就知道挑剔。我说夫人对我好,只是站在个人角度而已。事实上,夫人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与她接触过的人,恐怕都和我评价相同。在外人面前,她是华贵善良的女子。她的完美,只留给老爷一个人欣赏。”
厉害、厉害,成尤不得不佩服。做女人难,做这样的女人累不累啊?这完全是为别人而活的女人嘛!生活就是在演戏,演的出神入化,酣畅淋漓,不着一点痕迹。要是碰到这样的女人,自己会不会沦陷,匍匐在她的脚下?有了这种思想,成尤对败家子疯魔多少起了点怜悯,同情他遇人不淑,这妖精,分明就是专门为他设计的一把刀,捅不死他才是怪事。
“你真不恨她?”成尤忍不住问。
“想恨。但一想起她对老爷的好,就再也恨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逻辑?恨不恨人还要看别人的面子,难道老祖宗的女人都不是为自己活的?何况那毒妇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好之一说从何谈起?
虞姬知道他不理解。夫人的行为向来羚羊挂角,处处透着与众不同,用直白的眼光去看,永远看不明白,岂是常人能够轻易解读的?成尤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哪里知道她的厉害?比如自己,受她*不浅,可直到今天,虽不至于对她感恩戴德,却不得不时常念起她的好。她一生表现完美,对人真情实意,以虞姬舞姬的身份,和她有着等级上的差距。可她从来没有嫌弃过她,待她如姐姐一般,礼敬有加。时不时还会逼着疯魔对她温柔,殚精竭力照顾她与他苟合生下的孩子。她一辈子只做了一件错事,并且不是她心甘情愿想做的,对于她的陷害,比起她十来年的好,委实不值一提。
对她,虞姬有人性上地宽容,但更多还是坚信她被迫不得已,尽管这只是猜测。
两人像在进行一次深层次的科研探讨,站在一条清幽雅静的小巷中,徐徐清风阵阵吹起,落下,恍如两人起伏不定的心境,更像是在唤醒一场不为人知的人生。
成尤一万个不理解虞姬的大度。最爱的男人被杀,自己受同一个女人陷害。如果遇上别人,早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毒妇剥皮掏心,生食其肉。她倒好,念念不忘别人鸡毛蒜皮地恩惠,反而堂而皇之帮人家辩驳,除了说明她心地善良,成尤实在找不出其它言辞以对。女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
这种泛滥地善良并不被成尤接受,但也不能出口指责,无奈道:“老祖母宽宏大量,世人皆不可比。按老祖母来看,这个女人舍易求难,她是打得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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