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峰山,后山,思过崖上,听神魔老祖说得如此轻松,且言语间大有幸灾乐祸之意,凌飞羽不禁心头大怒,上前一步怒道:“你这疯道,我尊你为前辈老者,不愿与你一般见识,几番相让,可你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于我?难道你当真以为我便怕了你不成?”
“戏弄于你?”神魔老祖貌似很“无辜”地望着他,“我几时戏弄于你了?”
凌飞羽怒道:“因为你的缘故,我遭此劫难,全身武功尽数被废,险些遭师门所弃,你不仅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大言不惭什么‘并非坏事’,依你所言,难道这对我而言还是什么幸事不成?”
“那是自然,”神魔老祖笑道,“臭小子,你落得今日下场,虽然老夫早些时候没有料到,却也并不怎么出乎老夫意料。武功尽失,倒也并非坏事,你尽可从头开始,重新习起嘛。”
“什么?”凌飞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不禁奇道:“什么从头习起?”
神魔老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俗语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就这句话而言,倒也并非全是在说正邪对立、争权夺势之意,对于功法而言,也是一样。乔子玉那臭小子虽然有些不明事理,但在这一点上,眼光还是很毒辣的,呵呵……”
凌飞羽听他将自己心中敬若神明的恩师称作什么“臭小子”,不禁微微有些恼怒,本想发作,但想着眼前这一切谜团都要靠面前这疯疯癫癫的老者解开,想了想,还是作罢,待他解释清楚再说也不迟。
神魔老祖似乎没有发觉凌飞羽的反应,拿起腰间酒葫芦,拧开塞子喝下一大口烈酒,继续道:“乔子玉所料不错,老夫上次传与你的功法,确是与邪教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只不过他们却是反映恁地过激了一些,其实,事情倒也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严重罢了。”
听到这话,凌飞羽忍不住怒道:“你这疯道,为何将这些事情隐瞒于我,传我那些阴邪功法?”
神魔老祖抬头望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臭小子,你是想听我解释呢,还是想要与我作那些无谓的争执?”
听他这么说,凌飞羽强自忍下心头怒火,哼了一声,将头偏向一旁,没有再多言语。
神魔老祖似乎也不愿与他一般见识,继续说道:“上次在这思过崖上,老夫无意间发现你骨骼奇异,脉络大大异于常人,心脉似乎乃是阴寒一道,而你往日所习功法,却是以纯阳之气为主的隐仙一派心法,长此以往,轻者付出极大心血却难以上得无上之境,倘若时间一长,说不定反而会有心脉尽乱、走火入魔之祸!”
“简直一派胡言!”凌飞羽忍不住打断了他,“想我隐仙一派开宗立派数百年,前辈高人无数,尽皆英雄豪客,令江湖宵小之辈闻风丧胆。到现如今更是在江湖中位列第一大派之尊,这些尽数都要归功于名震天下的‘剑傲心诀’,在下虽然还没有习练那举世无双的‘剑傲心诀’,但自小所习的隐仙派入门功法‘隐仙剑诀’却是与‘剑傲心诀’同承一脉,心法相仿,若是照你这么说来,那隐仙派诸多前辈高人,岂不尽数都已走火入魔了?”
“臭小子,”神魔老祖似乎很生气自己被凌飞羽打断,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地喝道:“你懂个什么?老夫方才不是说过了吗,你骨骼筋脉异于常人,隐仙派纯阳至刚心法并不适合你,而你口中那些所谓的前辈高人并无你这般特质,岂能一概而论?”
凌飞羽虽然觉得这疯疯癫癫的老者满口胡言乱语,刚才那番言论似乎更加荒谬不堪,但想起心中疑团还没有解开,这也一直是他一块心结,倘若不解开,自己岂不是白白遭受了这无妄之灾了?况且现下左右无事,也便不愿与他一般见识,只哼了一声,不再与他多作争执,住口不言,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胡言乱语的解释要说了出来。
神魔老祖大概也猜出了凌飞羽心头所思,但他也不愿与一个寻常小辈一般见识,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的这种奇特体质及筋脉气数,百年难得一遇,倘若调教得当,便可成就一代奇才,但若是调教失当,几有埋没之祸。
老夫见你如此,自然不想这样一块好料就此埋没,便传了你那所谓的‘神魔仙诀’,其用意,本是想要以那种阴邪之功抵住你体内纯阳之息,以免你体内隐仙派功法 上古大神传之不死之心小说5200有朝一日冲破你的奇筋心脉,却未料到乔子玉目光如炬,却生出这些无妄之灾,此事说来,老夫也确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到这话,凌飞羽不禁心中大奇,刚才那老者死活不肯认错,怎地现下却如此轻易地承认自己的失误,却也当真令他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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