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诀’?”凌飞羽还是第一次听说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开口奇道。
“不错,”神魔老祖颌首道,“此功法虽说比不得上古第一奇功‘傲天诀’,但放眼天下,能够与这部功法抗衡之人,却也是没有几个。即便是如七玄门春阳子、少阳寺天绝等人,也只能是望之兴叹,难以与之匹敌。”不知为何,他没有再提起隐仙派门下之人,大概也是为了顾及凌飞羽的感受吧。
听他这般说,直将这门功夫比作天下第一奇术一般,凌飞羽不禁问道:“前辈,请恕在下才疏学浅,前辈口中的这门功夫,在下直是闻所未闻,之前从未听人说起过,不知前辈可否解释得更为清楚一些?”
神魔老祖似乎猜到了凌飞羽心中的疑惑,他望了后者一眼,淡淡地道:“此奇术本为老夫不传之秘,原意是想待老夫百年之后随着这把老骨头尘土相依,化为无踪。但一来见你体质特异,实乃修习这门功法的绝佳人才,不忍就此错过;
二来,数十年前老夫于机缘巧合之下习得这门奇术,经过数十年的修习,更感撰写这门奇功的那位前辈实乃千古奇才、世所罕有,老夫虽然从未与那位前辈谋过面,也尚不清楚那位前辈的名讳,但既然修习了他所撰写的功法,无论如何,也算得是与他有了半点师徒名分。
现如今老夫年迈体衰,自付在这尘世上苟延的时候已是无多,年少时的豪言壮语,此刻也早已烟消云散。”
说到这里,他突然摇头苦笑了一下,似乎心中有着无限感慨一般,叹道:“没想到啊,老了老了,却突然生出了这传后之心,致使你也随着我这把老骨头受到牵连,蒙师门所弃。”
见他语气落寞,好像心中有着无限感慨,却是苦于倾诉无门,凌飞羽心中突然起了恻隐之心,在这一刻,他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奇怪的感觉,似乎面前这个老者并非什么武林前辈、世外高人,而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垂暮老人一般。
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口劝慰道:“前辈,其实你心中也不必太过自责,在下的遭遇,已是前世注定、今生所偿,即便是没有与前辈谋过面,该当在下渡过的劫难也是逃不脱的,倒也怪不得前辈。”
听他这般说,神魔老祖回首望了他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面有欣慰之色,道:“不错,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能有容人之度,即便是这门功法修习所成,也不会为祸天下、多造罪业的。”
“前辈过奖了,在下愧不敢当!”凌飞羽忙客套道。
神魔老祖只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继续道:“这门功法虽然天下无双,但其修习之道却是霸道无比,稍不小心便会有被其反噬之祸,且属极阴一脉,最大的特点便是难以与纯阳至刚类的功法交融,否则其主当会受到万般磨砺,苦不堪言,轻者全身功夫尽数被废,重者,恐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番话,凌飞羽心中疑惑,不禁开口打断道:“前辈,如此说来,你当年本就修习的阴脉功夫?或者是……”他稍稍犹豫了一下,道:“当初你根本就是半分武功都不会不成?”
“倒也并非你说得那样,”神魔老祖摇了摇头,答道:“九十余年前,老夫也如现在的你一般,风华正茂,不知畏惧为何物,正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时候,目空一切,除了老夫的恩师,便是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能入得老夫法眼的。”
听到这话,凌飞羽不禁咂舌道:“九十余年前?那前辈你现如今岂不是已过百岁之龄了?”
神魔老祖话语被凌飞羽打断,却也没有表露出什么不快,只笑着望了凌飞羽一眼,道:“臭小子,你的好奇心似乎很重呐!”
凌飞羽自知多言,忙吐了吐舌头,道:“在下无礼,还望前辈恕罪则个!”
神魔老祖似乎并未在意,摆了摆手道:“无妨,老夫像你这年岁的时候,好奇心可比现在的你还要大上许多呐,呵呵……”
凌飞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有再说什么。
神魔老祖仰首望向东方,沉默半晌,继续道:“但也正是因为那强烈的好奇心,却害得老夫一生孤苦,身在门派却不能归,纵有亲友却是不能相见,如孤魂野鬼般托着这残躯苟延于世,落得个一生凄苦!”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双眉紧蹙,慢慢地闭上了双眼,两行浑浊的老泪顺着苍老的脸颊滑落,似乎忆起心底那悲痛的往事一般。
望着他这般模样,凌飞羽心中疑惑更甚,却也不好出言多问什么,只得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神魔老祖,不知所措。
半晌,神魔老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缓缓地张开了双眼,稳了稳心神,继续道:“也正是因为此事,老夫曾发下了将此奇门心法于老夫身上断绝,不再传与任何人的誓愿,自此之后,这门心法,也算是彻底于世间消失了。未料到,却让老夫遇到了你,”说着,他望向一旁的凌飞羽,像是在问后者,又像是在自语一般,缓缓地道:“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应当算作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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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冷落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尖离雪儿头顶只有几寸距离时,战无双突然右手手腕一转,剑锋向左一偏,顺着雪儿发丝而过。
只听得“当”的一声,剑尖点地,战无双借助反弹之力,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入院子中央,抱拳施礼:“小师妹,得罪了!”
“你……哼!”雪儿赌气跺脚向外跑去,待看到门口的乔子玉之后,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便面含欣喜,带着一丝委屈的神色,迎上前去撒娇道:“爹……你看,六师兄他又欺负我!”
眼见爱女无恙,乔子玉心中不禁一宽,呵呵一乐,笑道:“刚才为父都看到了,是你技不如人,怎怪得他人?”
“我不管,”雪儿小嘴一撅,跺脚道:“爹爹你就是偏心!”
“爹爹怎么偏心了?”乔子玉笑着问道。
“你把一身功夫都传了给六师兄他们,却不肯传给女儿半点,这不是偏心又是什么?”雪儿撅着嘴道。
“你一个女儿家,这种剑法并不适合你练习,再说你娘亲不都把一身本领传了给你吗?嗯?”乔子玉笑着点了点乔雪儿的额头。
“那为什么我还是打不过六师兄啊?”雪儿傻傻地问道。
“你六师兄平日里勤学苦练,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汗水才换来今日的成就,你呢?”乔子玉笑着反问爱女。
“哼!”雪儿一跺脚,道:“反正娘亲教给的剑法就是比不上爹爹你的!”
“雪儿不要这样说,”乔子玉道:“你娘亲的峨眉剑法只要勤加苦练,照样是可以行走天下的。”
“嘿嘿……”雪儿突然俏皮地鬼笑了一下,趴在乔子玉耳边小声地道:“爹爹,我知道了,虽然娘亲剑法不如你,可是你还是很怕娘亲的,对吗?”
“又胡扯!”乔子玉轻轻打了雪儿一巴掌,笑道:“连你爹爹的玩笑都敢开?”
“哈哈哈哈……”雪儿笑着躲开,冲乔子玉做着鬼脸,“就是就是!”
“大姑娘家的,一天到晚的没个正形!”乔子玉笑骂道,“看以后哪个敢娶你。”
“我才不怕呢,”雪儿笑道,“我也不要出嫁,就这么一辈子都陪在爹爹的身边,一直孝敬爹爹!”
“丫头又胡扯,”乔子玉呵呵笑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岂有不出嫁一辈子赖在爹和娘亲身前的道理?”
“才不要你管呢!”雪儿俏皮地冲乔子玉吐了吐舌头,“我就是不嫁!”
“师父!”战无双连忙迎上前来,走到乔子玉身前,剑尖下垂,鞠身行礼道。
“双儿无须多礼!”乔子玉抚须而笑。
“谢师父!”战无双再度鞠身施一礼,这才站起身来,道:“师父今日前来这练功场,不知有何吩咐?”
“没有,没有,”乔子玉微笑着摆了摆手,“闲步路过这里,听到这边的练剑声,随意过来看看而已。双儿,几日不见,你的剑法又大有长进呐!”
“师父过奖了!”战无双鞠身行礼道,“弟子能有今日成就,全乃师父尽心栽培之果!”
“嗯!”乔子玉抚须微笑,并未开口,但从其面上表情来看,对于战无双的上进与谦逊还是比较满意的。
“爹,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啊,都好几天见不到你的人。”这时,雪儿走上前来搀住乔子玉的胳膊问道。
“一些派中俗务,前几天下山走了一趟,今日才刚回来,不曾想一回来之后就见到双儿这几天当中又进步了不少,嗯,不错,不错!”说着抚须微笑着望着冷凌风,大为欣慰的样子。
“师父过奖了!”战无双鞠身客套道。
“啊?爹爹你下山去啦?”雪儿一声惊叫,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那你一定又见到不少有趣的事儿吧?快,快和我说说!”
“哪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啊?”乔子玉笑道,“爹爹这次下山是去办正事儿的,却又哪里有闲心思去看那些世间俗事?”
“我才不信呢!”雪儿哼了一声道,“爹爹你没事儿就可以下山走上一走,看看外面的大好风景,就留下我们在这山上空守着,闷都快要闷死了!”
“雪儿又胡扯,”乔子玉脸上挂着慈祥地笑容轻轻点了点雪儿的额头,“整天就知道玩儿,爹把你留在山上不就是为了让你有更多的时间修习,在功法造诣上有更大的突破吗?你来看你六师兄,勤学苦练,这不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吗?”
“我才不管呢,”雪儿轻轻一笑,道:“练那么好有什么用啊?我又不和人家争什么。再说了,万一有事儿不还有爹爹和师兄们保护我呢嘛!”说着走到战无双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笑着问道:“六师哥,你说对不对啊?”
“呵呵……”战无双轻轻地笑了笑,道:“小师妹,其实师父说得没错,谁都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想要行走江湖尘世间,没有一身过硬的本领怎么可以呢?再说了,”他抬起头望向远处高耸入云的山脉,“咱们这里风景也不错啊!你看,那些山峰、竹林,多漂亮啊!”
“才不是呢!”雪儿反驳道,“整天看着这些景色,闭上眼睛都能出现在我眼前,烦都烦死了!”
说到这里,她脸上突然又扬出了灿烂的笑容,跑到乔子玉身边,一把拉住他道:“对了,爹,这次下山你给女儿带什么礼物了吗?”
“好了好了,雪儿不要胡闹了。”乔子玉笑了笑,接着转头对战无双道:“双儿,你随我来一下,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是!”战无双恭恭敬敬地答道。
“去哪儿啊?我也要去!”雪儿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追上前来问道。
“雪儿不许胡闹,我和你大师兄有事情要商量。”乔子玉回首斥道。
“哼!”雪儿一跺脚,小嘴一撅,道:“不去就不去,谁稀罕啊?整天就是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听得我都烦了,请我去我还不去呢!”接着,她眼珠一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道:“你们都不理我,我去找飞羽哥哥玩儿去!”
“对了,”乔子玉想起什么似的,对雪儿道:“雪儿,你到那边和老七说一下,不要整天沉迷于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中,也不要以为爹爹就真的不管他了。你告诉他,这几天爹爹会抽时间过去查验他的功法的。”
“知道啦!”雪儿回身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向着月牙门外面跑去,在路过战无双身边的时候,故意板起了脸,鼻子里还恶狠狠地哼了一声。
战无双摇头苦笑了一下,熟悉小师妹性格的他清楚,这一下,只怕她连自己也一并怪上了,恐怕至少会三天不理自己了。
这般想着,他抬头望去,发现师父负着双手已经走远,便连忙追了上去。
……
落剑峰,厨房,坐落于整排房舍的最左端,与诸多气势恢宏的殿宇相比显得那么地弱小、简陋,但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建筑,却担负着落剑峰上上下下数十口人一日三餐的职责。
此时,在厨房门口处,地上蹲着一个年轻男子,正聚精会神地摆弄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离近了望去,地上有几个小小的竹篓,里面各盛放着几只怪模怪样的动物。说它们奇怪,是因为与寻常的兽类相比,虽然样子上有几分接近,但若是仔细观瞧的话会发现,面前的这些个头要比寻常同类大上一些,而且样子也很是奇怪,诸如长着腿脚的蛇、两只头的乌龟、可以用两条后腿直立行走的兔子等等,真是千奇百怪,数不胜数。
雪儿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身后,那年轻男子由于心思全在竹篓里的那些“怪兽”身上,所以倒并没有发觉身后有人。
雪儿掩口一乐,突然大起嗓门大喝一声:“师父来啦!”
年轻男子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回头向身后望去,双臂下意识地护住了地上的那些竹篓。
待看清身后只有雪儿娇笑着看着自己的 网游蜀山之踏莲清歌帖吧时候,那年轻男子不禁板起了脸,佯怒道:“小师妹,又是你,没事儿老来开你师兄的玩笑,我都快被你吓出神经质来了!”
雪儿在一旁兀自笑得花枝乱颤,走到年轻男子身边笑道:“活该,谁让你不听爹爹的教诲,整天就想着研究你那些破虫子来着!”
原来,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正是二十年前崆峒掌门“火云君”凌云寒的遗孤凌飞羽。
当年,天下群豪面前,崆峒派逃出来的那个弟子“功德殿”托孤,修阳真人令其拜入乔子玉门下,并再三叮嘱要尽心待他。
而乔子玉果然未负当年师父修阳真人嘱托,待凌飞羽视同己出,尽心尽力,将自己一身本领倾囊相授。
不过很遗憾的是,乔子玉虽然尽心栽培,凌飞羽却是大负众望,在刚刚拜入乔子玉门下的那两年也是整日里勤学苦练,梦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像师父等前辈那样,仗剑天涯、行侠仗义。
无奈他好像根本就不是练武的这块料,在乔子玉传授弟子们“隐仙剑诀”之后,眼看着其他师兄们功力都是一日千里,而他苦练数月之后却仍旧是毫无进展,在习至“隐仙剑诀”第六重“辟邪”一卷之后就再也难以精进半分。
乔子玉恨铁不成钢,对他愈发严厉,期望他能够赶上其他弟子的进度。凌飞羽自己也很是着急,无奈欲速则不达,越是着急就越是没有丝毫的进展,最后不仅在第六重上没有丝毫的进展,还险些把前面学的那些也都给忘了。
乔子玉是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没有什么办法,习武最讲求的便是根基与悟性,在这几点上,凌飞羽初期看起来还算是颗不错的苗子,谁曾料想,时至今日会是如此的一番状况?
不过急归急,却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因为门下弟子悟性差些,就要把他逐出门墙吧?
况且这凌飞羽身上又背负着天下诸多正道之士以及恩师修阳真人的殷切重托,期待他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光大崆峒派。现如今他武功心法进度上不去,乔子玉又怎能不着急呢?
恰在此时,一直在山上负责众人伙食的那个小道童因为家中突遭变故,拿上乔子玉赠予的一些银两,千恩万谢地下山料理后事去了,这一下,落剑峰上众人的餐饮问题便成了老大的一个难题。
无奈之下,乔子玉只得令凌飞羽暂且在厨房负责山上十来口人的伙食,一来解了山上众人燃眉之急,二来,也能使他静下心来好好参悟自己传授与他的那些功法秘籍。
岂知下山的那个小道童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看来是早已还俗去了,而凌飞羽也由最初的“暂且”变作了“永久”负责了。
这一负责,转眼间便已经是四个年头过去了。这四年来,除了师娘兰子君偶尔提起,众人似乎已经忘记了还有凌飞羽这么一号人物。
说来也怪,凌飞羽在武功心法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却在厨艺上无师自通,练的了一手好的烹饪功夫,落剑峰上上下下包括乔子玉在内,提起他的手艺,均是赞不绝口。
或许真是应了“天赋使然”那句古话了罢?
而凌飞羽也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什么冷落,他也乐得不用和师兄弟们那样每天晨钟暮鼓习练,索性把居室也搬了过来,就在厨房边的那间小屋里安了身,俨然以“后厨总管”的身份自居。
厨房的活计不是很多,无非就是每天准时负责十来个人的伙食罢了。闲暇之余,凌飞羽便会拿出师父授予自己的那本《隐仙剑诀》古卷,仔细地研究者,幻想着有朝一日或许能幡然领悟也说不定。
谁曾料想,结果却是使他大失所望,古卷上记载的那些剑法心得、修习要点等,在他人眼中或许会是梦寐以求的,可在凌飞羽的眼中,却是云山雾罩,和看天书差不多。
难道自己真的不是习武的这块料吗?有时候,凌飞羽心中会生出这般沮丧的想法。
如此这般下来,他也逐渐地失去了耐性,而乔子玉那边,似乎也真的把他忘却了一般,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很少过问他一句。久而久之,他也开始自暴自弃,索性就把古卷丢在了一边,再也不去想它了,安心地做起了自己的“后厨总管”来了。
不过,从那天开始,他又多了一个奇怪的嗜好,那就是收集各种长相奇特、世间罕见的小动物,这也算他失落之余,给自己找的一种精神寄托吧!
隐峰山连绵千余里,尤其是后山处,各种奇珍异果、灵禽异兽数不胜数。凌飞羽平时闲暇之余会到后山采集一些野菜、草药之类的东西。
也算是仰仗了这个“职务之便”,他在后山处也寻得了不少的灵禽异兽,悄悄地拿回来之后装在自己编织的那些小竹篓当中,平时没事儿的时候拿出来把玩一下,着实也算是有了些乐趣。
乔雪儿从小便与他交好,眼看着现如今他这种状态,心中也是异常着急,不过她很清楚父亲的脾气,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情,他人再怎么劝说都没有用。雪儿虽然着急,却也是毫无办法。
隐仙派门规很严,尤其是乔子玉,对门下弟子要求极其严格,每日里的功课是必不可少的,连自己的爱女雪儿也不例外。
有时候,想想凌飞羽孤零零一个人整天闷在厨房那边,也确实是怪可怜的。雪儿虽然心疼他,无奈父亲的门规却是不敢违背。没办法,雪儿只得在每天修习完必要的心法要诀之后才会跑来陪凌飞羽呆上一会儿,两个从小的玩伴,感情之深,自然是不用说的。
今天也不例外,凌飞羽见雪儿过来,口中虽然怒斥着,脸上却是欢喜至极。他把自己的那些宝贝一一收回到屋子中,出来笑着对雪儿道:“小师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做完功课了?”
“别提了,哼!”雪儿撅起小嘴,满脸的气愤之色,“刚才我跟六师兄在园中练剑,谁知道他仗着自己的武功比我好,欺负我,哼!”
“噢?怎么回事儿,和我说来听听。”凌飞羽在院子中的石椅上坐下,笑着问道。
“讨厌,明知道人家出丑了还来笑话人家!”雪儿嗔怒道。
“呵呵……好好好,那就不说了。”凌飞羽轻笑着道。
“对了,飞羽哥哥,”雪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隐仙剑诀’你最近修习的怎么样了啊?”
听到雪儿如此问,凌飞羽无奈地摇头苦笑了一下,道:“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唉!”
“刚才我来的时候,爹爹让我告诉你一下,这几天他会抽时间过来查验你的修习进度。”雪儿又道。
“啊?”凌飞羽大惊,愁眉苦脸地道:“那……那可怎么办啊?”
“你肯定这段时间净想着你那些怪物来着!”雪儿佯怒装生气地道。
“没有,”凌飞羽矢口否认,“这几天一有空闲的时候我就会研习那本剑谱来着!”
“瞎说!”雪儿白了他一眼,“那刚才我来的时候是谁往身后藏东西来着?”
“这个……”凌飞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飞羽哥哥,你也不用太担心了,”雪儿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开口劝道,“爹爹他嘴上老是说你,可我知道,他心里其实是很喜欢你的。再说了,你武功没有进展,可以从别的地方弥补啊!没必要非要走这条路,对吧?”
“呵呵……”凌飞羽轻轻地苦笑了一下,“但愿如此吧!”
“对了,飞羽哥哥,今天中午吃什么好吃的啊?”眼看着凌飞羽情绪有些低落,雪儿连忙岔开话题笑着问道。
“小丫头,整天就知道吃!”果然,凌飞羽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看以后哪个敢娶你?”
“没人要我我就一辈子跟着飞羽哥哥你,哼!”
“说这话也不怕羞?”凌飞羽笑道,接着站起身来,凑到雪儿跟前,神神秘秘地道:“对了,小师妹,你不提我倒险些忘了,你随我来,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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