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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仙本是道 > 第二十二章 惊怒

第二十二章 惊怒

“是!”其余几人答了一声,施礼退下。

走到门口的时候,何大义似乎仍旧有些放心不下,停下脚步回过身望了凌飞羽一眼,见后者低着头,仍是那副思绪飞到九霄云外般地神­色­,无奈之下,只能暗自叹息一声,随着赵凌霄等人向一旁厢房走去。

与他一样,战无双走到门口的时候也回过身看了凌飞羽一眼,只不过那眼神之中却是五味俱全,说不出到底是怜悯,抑或是兴奋。

“老七,你随我来。”待众弟子都退下之后,乔子玉淡淡地开口吩咐道。

“是!”凌飞羽应了一声,随着乔子玉步入大厅内。

来到大厅中,乔子玉在上首坐下,望了凌飞羽一眼,道:“坐下答话吧。”

“弟子站着答话就是了。”凌飞羽低着头,小声地答道。

乔子玉没有再说什么,两眼紧紧地盯着凌飞羽,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半晌,缓缓地开口道:“老七,我来问你,今日在那擂台之上,你所用功法,是从何处习来的?”

凌飞羽身躯微微一震,默默地低着头,没有吭声。

“老七,多余的话,为师也不想多提了,你也应该清楚为师的意思。我只问你,你那些功法是从何处习来的!”乔子玉微微提高了一些声调,再次追问道。

“师父,弟子……”凌飞羽身躯微颤,喃喃地开口道。

乔子玉望着他,没有再开口追问,就那般等着他后面的回答。

“师父……” 天道法神燃文凌飞羽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师父,请恕弟子不敬之罪!”

乔子玉脸上一丝怒­色­闪过,但随即又回复如初,开口问道:“怎么,你不想说是吗?”

“师父……”凌飞羽跪在地上,双目含泪,颤声呼道。

“老七,为师问你,这数十年来为师待你如何?”乔子玉话锋一转,突然开口问道。

“师父待弟子情同再造,恩重如山,弟子没不敢忘!”凌飞羽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虽有些颤抖,却是坚定不已。

“那你可曾将为师放在眼里了!”乔子玉突然提高嗓门,怒声喝道,“即便是不将为师放在眼里,难道你也不将隐仙一派放在心里吗?你又可曾想过隐仙派的门规家法吗!”

“师父!”凌飞羽心头大震,猛地抬起头来,望着上首端坐的乔子玉,平日里隐仙派待自己的好一一涌上心头。想起自己自小孤苦伶仃,若非乔子玉收留自己于门下,自己的人生又会是什么模样?在他心里,其实早已将乔子玉当作父亲一般相待了。

他几次想要张口将实情相告,但话到嘴边,眼前又浮过思过崖上那位神秘的老者那张玩世不恭般地笑脸,想他与自己非亲非故,却对自己真诚相待,将这一本无上心法《神魔仙诀》传与了自己,并且再三叮嘱万万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如今自己若是说了出来,岂非沦为言而无信之辈了?

“师父……”凌飞羽痛苦地闭上双眼,“请恕弟子……难言苦衷!”

“好,好,好!”乔子玉气极,却是不怒反笑,点着头连道三声好,道:“老七,你翅膀硬了,不将为师放在眼里了,好,好啊!”

“师父!”凌飞羽一拜到地,“弟子万万不敢心存不敬之心,只不过实是有着难言之苦衷,还望师父体谅!”

乔子玉又盯着凌飞羽望了片刻,望着这个恩师修阳真人亲手交在自己手上的,崆峒派唯一现存于世的血脉,望着这个自己曾经给予极大心血、近几年又很少关注的小弟子,心中闪过万千般念头,暗自想到,自己是不是当真对他过于疏忽了?时至今日,出现这等事情,自己便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吗?

凌飞羽低着头跪在地上,而听到师父一声轻微的叹息,不禁心下一缩,微微有些心痛。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一个仅仅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老者,与抚育自己二十余年的师门,孰轻孰重,难道还用犹豫吗?

“唉!”

半晌,乔子玉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缓缓地站起身来,眼望着门外,淡淡地道:“你起来吧!”

“师父……”凌飞羽跪在地上,身躯未动。

“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乔子玉一边向门外走着,一边淡淡地道,“待此间事情一了,回到隐峰山上之后,再言其它吧。”说着,他已经来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又道:“老七,为师知道你心中有难言的苦衷,不管最后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为师……决不怪罪于你。”说完,也不等凌飞羽再有什么反应,便即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去。

凌飞羽跪在地上,耳听得恩师的话语,心头一阵暖意袭来,竟是不自禁的痴了……

后厅,躲在屏风后面的兰子君眼见乔子玉步出门外,尤其是听到他最后那番话之后,心下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担心这个最小的弟子惹乔子玉生气,最后又被责罚。

但随即,她又暗自摇了摇头,心中一声微叹,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怕连她自己也很难说清楚了。

……

,!

第六十五章 暗流涌动

“飞羽哥哥!”

见到乔子玉托着昏迷不醒的凌飞羽步入房门,雪儿心中大惊,忍不住惊呼一声迎了上来。便是连一向稳重的兰子君,也是忍不住秀眉微蹙,为陡然间发生的异变吃惊。

乔子玉没有多说什么,迈开步子来到后厅,将凌飞羽轻轻地放在床上,微微地叹息了一声。

“飞羽哥哥……飞羽哥哥……”雪儿焦急地呼唤着。

乔子玉轻叹一声,道:“雪儿,不要惊扰老七了,他没什么大碍,稍后便会醒转过来的。”

“是谁把飞羽哥哥伤成了这样?”雪儿回过头来,颤声问道,语气中伴着一丝忿恨。

乔子玉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坐在厅中的椅子上,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这时,兰子君已从最初的慌乱中回过了神来,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向雪儿劝道:“雪儿,你先出去吧,不用惊慌,你爹爹不是说了吗,羽儿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是……娘……”雪儿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凌飞羽,面有凄苦之­色­,两行泪水悄悄地在眼眶中打着转。

“好了雪儿,”兰子君劝道,“这里有娘亲照料着,你先下去吧,待一会儿羽儿醒转过来之后娘亲再唤你,好吗?”

雪儿虽然心中焦虑,却也心知自己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徒增其乱,况且爹爹也已经说过了凌飞羽不会有什么事,想到这里,不觉稍感安心了一些,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向门外走去。

待雪儿出去之后,兰子君将厅门轻轻地关拢,回过身来向乔子玉轻声问道:“子玉,羽儿这是……?”

乔子玉将手中茶杯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是二师兄吗?”兰子君大概已经猜到了个中因由,不由地秀眉微蹙,想起了主掌刑罚的永生峰首座紫冲道人。

乔子玉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尽力了!”

“如此说来,羽儿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凌飞羽自小便被兰子君带大,两人之间情同呣子,对这个小弟子的­性­格,她又如何能不清楚呢?

“老七的­性­格一向很是倔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便是天大的责罚,也是难以改变他的主意的。”乔子玉回身望了床上的凌飞羽一眼,淡淡地道。

“那羽儿这是……”兰子君担忧地望了床上昏迷不醒的凌飞羽一眼,满含忧虑地问道。

“依照本派门规,废去其武功,后山思过崖上面壁思过一年!”乔子玉说这些的时候眉头微皱,似乎也有些于心不忍。

“什么?这……”兰子君闻言大惊,忍不住道:“怎么会如此严厉?”

这却也怪不得她如此吃惊,江湖中习武之人历来便对身怀功法看得比命都重要,凌飞羽拜入隐仙派门下已二十余载,虽不是特别出众,却也是勤学苦练,不敢有丝毫懈怠,只不过近几年乔子玉对他疏于管理,才酿此大祸。更何况兰子君待凌飞羽视同己出,情若呣子,如今初闻他遇此大劫,令她心中如何不惊?

“这已经是掌门师兄大开恩惠了,”乔子玉叹道,“没有逐出门墙,便已经是不错了。”

“可是……”兰子君望向床上的凌飞羽,面含忧虑地道:“羽儿他能够接受这个现实吗?要知道他其实一向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倘若醒来知道了自己已经失去武功,这份打击,要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住?况且他失去武功,自此之后便是形同废人,今后又该怎么办?”

“唉!”乔子玉深叹一声,道:“事已至此,已是别无他法。老七的­性­格一向坚忍,想来他醒转之后也应该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吧。”

兰子君暗自叹息一声,心知话虽这般说,但到底会怎样,实难预料。

乔子玉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因为他心知与这些俗务比起来,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解决。

只听他缓缓地道:“老七的事情可以暂且先放上一放,如今天下局势不平,暗流涌动,只怕一场腥风血雨之争在所难免了。”

“你的意思是说……魔教?”兰子君犹豫了一下问道,她心知这些事情自己一个女流之辈不便参与,但此刻旁无他人,难耐心中焦虑,便着口问了出来,“掌门师兄他们可有什么高见?”

乔子玉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下月中旬乃是恩师他老人家出关之际,又适逢双甲寿辰之时,届时天下正道诸般高人会齐聚隐峰山,共襄驱魔大计。

魔教虽然暗中动作不断,私下里收买了不少正道门派,但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如今敌人在暗,而我等却是身处明处,倘若贸然而动,于正道一方占不到什么便宜。一切事情,待届时又恩师他老人家出关之后再拿主意吧。”

“如此也好,”兰子君点点头,接着叹道:“只是劳烦了他老人家,双甲高龄,却仍要为天下事­操­劳。”

“怪只怪我等做弟子的无能,难担此番大事呐!”乔子玉叹道。

“子玉,其实你也不用太过自责,”兰子君劝慰道,“想那嗜血魔头是何等的声名,想当年,正道诸多前辈高人尚且拿他无法,你又何必将罪责全部担在自己身上呢?更何况,”她说着,心疼地望着乔子玉日渐消瘦的脸庞,“近些时日你也没少为此事­操­劳,也算是能对得住天下人了。”

乔子玉望着妻子,眼中温情渐盛,一丝久未的柔情悄然爬在了他那张消瘦疲倦的脸上。

……

伏羲山,拜日峰,乃­阴­邪魔教“逐日教”总舵所在,此地终年寸草不生,漫山遍野均是一种漆黑­色­的奇峰巨石,没有一丝一毫生命的迹象。

拜日峰身处伏羲山之巅,三面悬崖,高逾千丈,崖壁有如刀砍斧剁一般平整,陡峭异常,鸟不能上,猿难以攀。在山巅之上,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般建筑矗在那里,也是以那种漆黑­色­的巨石所筑,与山体颜­色­形成一体,若不仔细观瞧,实难发觉。

此宫殿正是魔教总舵“逐日宫”,只因此地地处边疆,偏僻荒芜,无人发觉过,故此二十年来中原武林正道一直以为魔教早已销声匿迹,却未料到在此处修生养息,意欲 圣石变身最新章节东山再起。

在面临东方惟一一条上山小径之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布满重兵把守,可能是久未出过事,把守哨兵也开始逐渐地倦怠,只是例行公事般地站在那里,不断地打着哈欠,神态倦惫不堪。

突然,一阵­阴­寒之气从山下飘了过来,刮在那几个哨兵脸上,刀割一般剧痛,并且伴随着一种彻入骨髓般地奇怪感觉,使人忍不住打起寒颤。

如今正是初秋时节,虽说此地地处边疆偏远之地,却也不应该出现这种诡异的­阴­寒之气的。

其中一个哨兵反应敏捷,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忍不住低声自语道:“难……难道是……”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团黑­色­飓风从山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绝伦地向山上移动过来,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已飘到了众人面前。

“右使,是……是右使!”众哨兵微微一愣,齐身拜倒在地,口中高呼赞词:“属下恭迎右使归山!”一边拜着,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生怕自己刚才的懈怠行径被冥王发现,惹恼了这个­性­情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护教右使,招来杀身之祸。

冥王并没有与他们一般见识,他站在那里,只淡淡地开口问道:“近些时日老鬼可曾回来过?”

他口中的“老鬼”意指逐日教护教左使“逍遥子”,想那逍遥子身居逐日教护教左使高位,与右使“嗜血冥王”并驾齐驱,地位仅在教主左冷寒之下,一身怪异绝伦的功法“逍遥游”变幻莫测、鬼神俱惊,虽说较之冥王似乎稍有不如,但在江湖中也是威名赫赫,几无敌手。

二十余年前那场正邪大战中,正道中人均见识到了逍遥子的诡异功法以及狠辣手段,折在他手底下的高手不计其数,且死法骇人异常,据传那些好手直至临死时,脸上依旧挂着一种诡异绝伦的笑容,似乎见到了世间最为美好的事物一般。

之后,逍遥子与少阳寺上代神僧圆真大师以身家声誉相约对决,最终,圆真大师难敌“逍遥游”的变幻莫测、诡异难解,至此之后,归隐山林,修身礼佛,再不踏出山门半步,江湖中也只当少了这么一号人物便是了。

只不过,令人称奇的是那场大战之后不久,逍遥子便神秘消失,江湖上再也难觅其踪,以至于风传其被圆真大师内力所伤,不久之后便已心脉尽断而亡。

但这些都只不过是江湖传闻罢了,左冷寒及冥王两人心中都清楚,以逍遥子的本事来讲,绝不可能出现江湖传闻中所言的那种情况,但他究竟为何再不现身江湖中,却是个难解之谜。

左冷寒少了这样一个左膀右臂,且当年被修阳真人以无上道法所伤,心脉受损,便退回此处修生养息,自此之后逐日教势力一落千丈,再也难以与正道诸派抗衡。

左冷寒自是大为不甘,却奈何好无他法,只能静候时机,意图东山再起。

便在这时,逐日教青龙堂堂主“千面青龙”诸葛清献上一计,左冷寒思索之后便同意了下来,自己躲回这伏羲山中修养,将教中一众俗务交予冥王来打理,并再三叮嘱,一定要留意江湖中是否还有逍遥子的行踪,势必要将他寻回来,以增“圣教”实力,是以现如今,冥王刚刚回山便有此一问。

听到冥王问话,那­干­哨兵均静默不语,一个小哨兵见势忙抢先答道:“回禀右使,没……没有左使的音讯。”

冥王没有答话,只淡淡地点了点头,负手向山上行去,沿途众哨兵见到他之后,均是微微一愣,接着忙拜倒在地。近几年来冥王已极少在这伏羲山上,终年难见其面,今日突然归来,也难怪众人惊奇了。

冥王慢慢地踱着步子向山上行去,不一会儿,来在了“逐日宫”门前,止住脚步,开口向守门哨兵道:“你且进去禀报教主,便说老夫有要事禀报。”

那哨兵忙答道:“回禀右使,教主有令,圣使归来不必禀报,直接面见。”

冥王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迈步向殿内走去。

那“逐日宫”内里仿照太阳的造型所建,殿顶为圆形,也不知是何材料所铸,不停地散发着奇异的光芒,而地面上则是一个规则的正方形,均是以那种漆黑­色­的巨石所就,正是取“天圆地方”之意。

冥王来到殿上,还未等他开口,便听到上首一块硕大的巨石屏风后面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是右使回来了吗?”

却正是这“逐日教”教主左冷寒的声音,只不过听那音­色­,却与二十余年前那种俾睨天下的冲天豪气有着天壤之别,此时的他声音颓废无力,似乎疲倦不堪。

“回禀教主,正是老臣。”冥王止住脚步,开口答道。

“请坐下答话吧!”左冷寒淡淡地吩咐道。

冥王没有多说什么,来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望向上首,等着左冷寒问话。

“右使,可有左使的消息吗?”待其一落座,左冷寒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似乎目前他首要关心的还是逍遥子的行踪。

“回禀教主,没有。”冥王简洁地答道。

左冷寒没有说什么,似乎稍稍有些失望。沉默半晌,再度开口问道:“中原局势如何了?”

“回禀教主,”冥王答道,“除去一些小小的障碍之外,大计未曾受到阻碍,相信时机即将成熟。”

“好!哈哈哈哈……”听到这话,左冷寒似乎心情大好,忍不住开口狂笑一阵,道:“当真是天助我也!如此说来,离我圣教复兴之日,已是为时不远了!”

“……教主,”冥王稍稍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大计已布置差不多了,只是不知教主的龙躯……”

“已无大碍了,”左冷寒答道,“不日定能回复如初,收复天下,指日可待!”

“既如此,老臣便恭喜教主了!”冥王淡淡地道。

“哈哈哈哈……”左冷寒又是一阵狂笑,接着音调一转,似乎伴着满腔忿恨,恨恨地道:“修阳,你令老夫受这二十余年的凄苦煎熬,老天有眼,不日定然要让你等血债血偿!”

冥王眉头稍稍一皱,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心底暗自叹息一声,将到嘴边的话语又吞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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