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转向何大义那边,脸上笑盈盈的问道:“你和其他的师哥们和我一起向爹爹求个情,他心一软,没准儿就饶过飞羽哥哥这一次也说不定呢!”
“我……”何大义面露犹豫之色,“小师妹,我们不是不心疼小师弟,其实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也很痛心,可师父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说过的事情什么时候更改过啊?”
“哼!”雪儿一跺脚,“你就是怕爹爹责骂,不敢为飞羽哥哥求情!”
“小师妹……”何大义大急,一着急口吃的旧毛病又犯了,“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行了行了,小师妹,别闹了。”凌飞羽笑着走上前来劝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可是师父的脾气我们都是知道的,想让他老人家改变主意,除非隐峰山平、河水倒流,否则哪儿有那么容易啊?更何况……”
他说到这里面色明显地一暗,“更何况这件事情是我有错在先的,师父只不过是按照门规律条处罚我的,又没有冤枉我什么,为什么要再去找他老人家理论啊?”
“我不管,”雪儿撅着小嘴,狠狠地一跺脚,将地上的积雪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来,“我就是要去向爹爹求情,请他饶过你这一次,要不我也上这思过崖来陪着飞羽哥哥你受苦!”说完,不等那两人反应过来,转身向山下跑去。
“小师妹……”凌飞羽急忙在后面喊她,却又哪里拦得住?
眼看着雪儿的身影渐渐行远,何大义连忙收拾起碗筷来,回身冲凌飞羽叮嘱道:“小师弟,我去追小师妹,你自己在这里……要保重啊。这里天气寒冷,等再上来的时候我给你多带几件衣物,以免你着凉受寒。”
凌飞羽微微点了点头,道:“多谢三师兄关照,小师妹快走远了,你也快些下山去吧!”
“嗯,你多保重!”何大义冲他点了点头,返身向着山下追去。
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逐渐地在山下化为两个黑色的小点,不知为何,凌飞羽的心中突然没来由地一阵焦躁。
小师妹此番背着师父师娘偷偷上山来探望自己,他其实很是感动的,但孰料师父师娘突然回山,只怕她这一次偷偷上山,十有**是要被发现了。
且听她的话语来讲是要下山向师父求情,小师妹的脾气他是很清楚的,说到做到,只怕这一下,师父一个恼怒,日后她是再也难以上来与自己相见了。
还有,这一次思过崖上面壁思过,其实也是师父为自己好,隐有让自己静下心来习练剑法的意思,谁知道自己不争气,这一个多月下来,那本《隐仙剑诀》都快要被自己翻烂了,却仍旧是没有丝毫的进展。
想起这些,他的心里愈发烦躁,忍不住便想挥起长剑一舒心中的恶烦之气。他也懒得回栖身的山洞中去拿那柄长剑,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根枯枝,握在手中捏了捏,心中默念剑诀,当空挥舞起来。
“万千杂念,抛诸身后。运气于胸,凝心于剑……”他口中低声默念剑诀,从《隐仙剑诀》第一章“御气”一直到第六重“辟邪”,一气呵成,身形飘逸潇洒,脚下扬起片片雪花,在他的身体周遭漫天飞舞,在阳光的映射下,那些晶莹剔透的雪花如同九天而落一般,使身处雪花包围中的凌飞羽几如虚幻之象。
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思索了片刻,把手中的枯枝“啪”地一声折断,低声叹道:“唉!还是不行!”
每次在一练至这第六重的时候,他的心中便是混乱一片,曾经记下的剑谱上的那些招式口诀,此时突然一下子全都从心里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难觅其踪。
凌飞羽心中烦躁,忍不住停了下来,把手中枯枝折断,便要鞠身回到山洞里去。
“蠢材,蠢材,大大的蠢材!”突然,在他的头顶上方,一个苍老豪迈的声音大声地骂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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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议事
蜀山,轩雅厅,乃是蜀山一门商议门派中事或是接待什么重要来宾时所用,此时,蜀山派诸多长老级人物端坐两旁,相互之间低声交谈着,不住口地议论着什么。蜀山派掌门人“赏花鉴士”宁不凡则负着双手在大厅中央处来回踱着步子,观其表情,似乎微有些愠怒。
想来也是,本来宁不凡意欲借本次蜀山武修会使蜀山一派在江湖中扬名立威,却未料到他这边志得满满,却被隐仙派及清风观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小辈给搅得天下大乱,他的如意算盘,也只能是落空了。
更加可气的是其师兄,蜀山派护教长老李三扈,临时在场督战,却未能阻止此番事情的发生,据说还险些与清风观小辈杨仁豪交上手,这些日后若是在江湖上传扬开来,只怕于蜀山一门,当真算是一种不小的耻辱了。
但生气归生气,面对着诸多蜀山前辈长老,若是论起辈分来,不少甚至比自己还要高上不少,况且自己身为蜀山一派掌门,对门中所发生之事,也确实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孰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在他为武修会一事大发雷霆的时候,门下弟子来报,言道清风观掌教诸葛瑛与隐仙派乔子玉似乎曾在后山出现过,至于所为何事,却是不甚清楚。
更加奇怪的是,诸葛瑛门下弟子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他本人却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个了无踪迹。所有这一切联系起来,于情于理,也是令人大感奇怪的。
闻听来报,宁不凡心下也是大为奇怪,略一思索,便令门下弟子前往各下院知会各派掌门或是前辈,言道蜀山派此番出了这么许多奇怪的事情,请诸多高人前来相商议事。
“掌门人,”就在这时,坐在下首椅子上的李三扈站起身来道,“这事情还有什么可议的?摆明了原因就是出在他们隐仙派中,要我说,直接去找乔六侠问个明白就是了。”
“不错,”其余众人齐声点头,“他隐仙一派自恃为正道第一大派,平时便不将咱们蜀山派放在眼里,但此番事情乃是出在我蜀山之上,不管如何,他也应该给咱们一个说法才是。”
这时,还未等宁不凡开口,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小弟子的声音传了进来:“禀报掌门,隐仙派乔六侠前来拜访!”
宁不凡向众人望了一眼,淡淡地道:“此事我心中自有计较。”说完,正了正衣襟,冲门外道:“有请!”
话音刚落,门分左右被两边推开,乔子玉迈步走了进来,进门之后向众人微一拱手,淡淡地道:“诸位道友,乔子玉这方有礼了!”
隐仙派乔六侠在江湖中是何等的声名,蜀山派诸人自是不敢怠慢,忙起身还礼,宁不凡更是降阶相迎,口中不住口地客套着。
待众人一阵寒暄之后,分宾主落座,乔子玉向坐在上首的宁不凡微一拱手,开口问道:“不知宁掌门突然知会,所为何事?”
“不忙,”宁不凡微微一笑,道:“在下心中有些事情不明,想烦请诸位道友相议,余下各派也已知会到,想来不时便到,乔六侠便请稍事歇息,待其余各位道友一到,再说不迟。”
“如此也好,”乔子玉点了点头,道:“稍后宁掌门若是有什么安排,但请吩咐便是,乔某人自当遵从。”
“不敢!”宁不凡笑着客套道,接着向门外吩咐道:“来人,上茶!”
听到吩咐,门外一个小道童应了一声,走进来奉上热茶,之后鞠身退下,大厅中便只有众位蜀山派前辈长老,陪着乔子玉寒暄着。
不一会儿,门外道童来报,少阳寺住持方丈天绝大师与戒律院首座天牟大师来访。紧接着,仿佛约定好了一般,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峨嵋派掌门紫竹师太、七玄门掌教春阳子、暗河门门主骷钜谷主等人 末日枭雄全文阅读一一到来,偌大个轩雅厅顿时便显得有些热闹起来,客套声、寒暄声不绝于耳。
“阿弥陀佛!”这时,少阳寺方丈天绝大师高诵一声佛号,合十向宁不凡行一礼,道:“不知宁掌门突然召集我等,所为何事?若是有什么安排,但请吩咐便是!”
“不敢!”宁不凡客套道,“今日有劳诸位,宁某人本就深感不安,大师此话,可是折煞在下了!大师请坐,诸位道友,请座上叙话。”
“阿弥陀佛!”天绝大师合十行一礼,在下首椅子中坐了下来,余下诸人也都坐定,抬头向上首处宁不凡望去。
今天武修会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在座众人虽然有所耳闻,但内情还是不甚清楚的,现如今宁不凡突然召集众人议事,想来也是为了今日之事,此事到底因何而故,想来也会有一个说法的。
众人心中这般想着,便都住口不言,望着上首的宁不凡,静待他给个合理的解释。
“诸位,”眼见众人不再言语,齐刷刷望向自己这边,宁不凡稍稍清了一下嗓子,开口道:“蜀山武修会已举办数届,如今诸位能够不惜屈尊前来亲身赴会,在下感激不尽,先行谢过。
只不过,正所谓世事难料,多有变故。今日之事,想来大家心中也是有个大概的。宁某不才,忝居这蜀山掌门一位,眼下蜀山出了这么大的事,自是不可等闲视之的。”
听他这般说,下首处众人一阵交头接耳,只有乔子玉依旧端坐,闭目假寐,似乎场中之事与自己毫无干系一般。
“宁掌门,”这时,傲雪楼门主紫宸傲雪起身道,“听你如此说,难道是对今日之事已经有了一些计较了吗?”
“说来惭愧,”宁不凡答道,“时至如今,在下对于今日所发生之事,还是不甚了解的。更加使人奇怪的是,清风观诸葛道兄至今仍下落不明,门中出了这等大事,却是不闻不问,想来,也是有违常理的吧?”
“不错,”众人一齐点头,“此事说来,也当真奇怪得紧。”
“至于今日擂台上之事……”宁不凡截断众人继续道,“此乃乔六侠门下之事,我等不便多问。且擂台之上,刀剑无眼,生死胜负,本也是常理,只希望此番意外不要坏了隐仙、清风观两派和气才是。”
“正是,”李三扈点头道,“蜀山武修会创立之初,宗旨便在于增进江湖各派之间的了解与交情,今日意外,确是出人意料之外。”
见众人一齐点头,似乎大多认同自己所言,宁不凡轻轻一笑,收起折扇,向乔子玉道:“乔六侠,不知你又作何感想呢?”
听他发问,一直没有开口的乔子玉缓缓张开了双眼,淡淡地道:“此乃我派与清风观门下之事,不敢多劳宁掌门挂怀!”
耳听得乔子玉这般说,宁不凡却也并未在意,面上仍旧挂着谦和的轻笑,继续道:“在下方才听门人来报,言道在比武开始之前,乔六侠曾与诸葛道长私下有过短暂的会面,不知此事可能当真?”
听到这话,众人忍不住又是一阵低声交谈,现如今清风观门下弟子一死一重伤,身为清风观掌教,诸葛瑛却始终未再露面,此事大违常理。如今听宁不凡提到乔子玉在之前曾与之相会,中间曲折,便更加令人难解了。
乔子玉微微抬起头望了宁不凡一眼,淡淡地点头道:“不错,在下是曾与诸葛瑛有过会面。”
宁不凡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那不知诸葛道长如今却一直不现身,乔六侠是否可知其中因由呢?”
听到这话,众人一齐将头转向乔子玉那边,静待着他的答复。
乔子玉像是没有察觉众人的目光一般,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确实知晓。并且,在这中间,还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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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迷惘
这是哪里?四周一片漆黑,阵阵阴风吹过,使人忍不住心头泛起丝丝寒意,身上鸡皮疙瘩腾起。在黑暗的尽头,丁点微弱的光火点点闪过,若有若无一般,使人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
凌飞羽此刻便是身处这种环境中,他茫然四顾,四周仍旧一片漆黑,目不可视。他皱起眉头,用力地思索着,想要找出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答案。
但很快地,他便放弃了这种努力。只要他一去思索,便会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使他忍不住冷汗殷殷而下,几乎要将身上的衣衫浸透。
而最令他吃惊的是,不知为何,自己的头脑中一片空白,任他如何追忆,仍旧是想不起来哪怕一丁点的事情,似乎自己只是刚刚降临这个世界,便如一张洁白无暇的白纸一般,未留下丝毫的痕迹。
半晌,他终于放弃这种无谓的努力,眼前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毕竟,身处这种无尽的黑暗环境中,任谁都是难以承受的,他要思索自己该当如何离开这种令人窒息的黑暗。
“喂……”他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地叫道,“有人吗?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
“……”
回答他的,只有阵阵自己的回音泛过,除此之外,便如天籁一般,四周再无半分声响。
凌飞羽开始感到阵阵沮丧袭上心头,自己为何在这种奇怪诡异的地方?难道要被生生困死在这里吗?
就在这时,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从他左侧泛起,那亮光虽然微弱,但对长时间身处这种无尽的黑暗环境中的凌飞羽来讲,却丝毫不亚于刺目之光,他心头忍不住一喜,连忙向那边望了过去。
只见在离他不远之处,那丝亮光断断续续地闪过,若有若无一般,伴着的,似乎还有一丝清凉的威风拂过。
难道自己身处的这里是一面巨大的山洞?而那丝亮光便是洞口之处?凌飞羽心中不禁想到。
他略一思索,与其困在这里束手无策,倒不如顺着那丝亮光,不管如何,总比憋在这种令人窒息的环境中要强上许多。
主意打定,他再不迟疑,迎着那丝若有若无的亮光走了过去。
走了几步,一片耀目的亮光腾起,闪得他有些张不开眼睛来,他以掌挡光,半晌,觉得能够适应这种刺目的光芒之后,才缓缓地张开了眼睛。
横在他面前的,果然正是一口巨大的山洞,而他自己此刻便站在山洞洞口处,遥望远方,阵阵松涛随风舞动,一条崎岖的山路横在松林旁,弯弯曲曲地,直通山顶。
顺着山路向上望去,一座气势恢宏的道观在云雾中矗立,迎着清晨初升的晨曦,伴着阵阵钟声,几如仙境一般。
在那座道观的门庭之上,赫然矗着两个金色大字--------崆峒!
凌飞羽脑中灵光一闪,阵阵奇怪的场景如闪电一般快速地涌上他的脑海。
崆峒?这……这不是自己上次与小师妹相约偷上悟道崖,之后自己独身一人进入一口神秘裂开的山洞,出得山洞之后见到过的那座神秘的道观吗?尤还忆起不一会儿之后便有一大群魔教黑衣人在一个首领的率领下杀上崆峒道观,崆峒道观惨遭灭门,便是连家族女眷、襁褓孩童都没有放过!
可是……那座道观不是已经被魔教贼子一把大火烧掉了吗?自己曾亲眼所见,还险些一时冲动现身阻止。怎么此刻……这……这也太出乎意料了。
果不其然,他这边正在怔怔地想着,那边厢,杀声四起,惨呼声、悲号声响成一片,在道观内燃起的阵阵熊熊烈火衬托下,尤显凄厉。
借着火光的映射,领头的那个周身布满诡异黑雾的黑衣人将一个襁褓之中的孩童提起,几无犹豫,一把扔在了熊熊燃烧的烈火中!
“啊!”凌飞羽一声惊叫,猛地坐起,滴滴冷汗顺着他的双颊滑落,滴在衣衫上,将衣物浸湿。
原来是一个噩梦。
凌飞羽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噩梦呢?而且是两次的梦境居然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中间又有什么曲折之处吗?
“飞羽哥哥!”
突然,一声清脆的嗓音响起,雪儿推门进来,见凌飞羽茫然若失地坐在床边发愣,忍不住欣喜地叫道,“你醒了啊?太好了!”
“小师妹?”凌飞羽醒过神来,望了 通天大圣sodu满面欣喜的雪儿一眼,奇道:“你怎么来了?我……我这是在哪里?”
“当然是在你卧室里啊,”雪儿笑道,“你可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了,都快担心死我了!”她说着这番话,眼中的关切之意尽显无余,凌飞羽瞧在眼中,心头忍不住一暖,还是小师妹对自己好啊!
“我的卧室?”凌飞羽转过头望向四周,果然,室内一切摆设都是那般地熟悉,果然是自己的房间。
“我……我这是怎么了?”凌飞羽忍不住奇怪地问道。
“先不要说那些了,”雪儿将带来的一盅参汤举在凌飞羽面前,“先把这些参汤喝了吧,你现在身体虚弱,正是需要大补的时候,这可是娘亲亲手给你煎的呢,平时连爹爹都舍不得喝呢!”
“师父……师娘……”凌飞羽低声自语着,双目紧皱,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他记得,当日再朝阳主峰“功德殿”上,诸位师叔师伯逼问自己身上所兼那种奇怪的功法是从何处习来,但他牢守对那位神秘老者的承诺,不肯吐露半分。之后,掌门师伯大发雷霆,着令主掌隐仙门中刑罚的紫冲师伯按照门规家法处置。这之后,自己便昏迷了过去,人事不省,直到刚才又做起那个可怕的噩梦惊醒。
雪儿见凌飞羽皱起眉头,猜到了他心头所思,便又将参汤向他嘴边送了一松,道:“好了,飞羽哥哥,先不要想那么多了,先把这盅参汤趁热喝了吧,要不一会儿凉了就不中喝了。”
凌飞羽不忍拂了小师妹好意,便向她微微一笑,端起参汤,慢慢地喝了下去。
“好啦,”见凌飞羽将参汤喝下,雪儿大感欣慰,笑盈盈地道:“这样身体就会好得快一些啦!飞羽哥哥,你在这里躺一下,我去告诉爹爹和娘去!”说完,蹦蹦跳跳地向门外跑去。
“小师妹……”凌飞羽唤了一声,起身想要追上她问些什么,但雪儿的身影早已跑远,又哪里能够追得上?
“小师妹还是这般小孩子脾气!”凌飞羽摇头苦笑了一下,回身关上房门,回到桌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但随即,他似乎发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刚才自己起身追赶小师妹,只不过追出三五步,怎么会一阵头昏袭来?那种天旋地转般地感觉使他有些坐不稳,忙伸手扶住桌角,险些跌倒在地。
“大概是自己体质太虚了吧?”他稳了稳心神,坐正身子,运气吐纳,想要调和一下内息,以免再出现那种奇怪的眩晕感。
只不过这一下,他却猛地张大了双眼,心头大惊。原来,他这一运内息之下,却赫然发现自己体内竟然空空如也,便如大江河堤决口、内中水气一泻千里、再无半分踪迹一般,自己体内的内息居然荡然无存,寻不到半分踪迹。
他心头大骇,连忙默念法诀,再次催动内息,却仍旧如刚才一样,无半分内力可寻。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猛然间,昏迷前的场景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尤其是在自己昏迷之前,掌门师伯那威严高亢的嗓音,久久不绝,在他脑海中回荡。
“着令永生峰首座紫冲道人,废去落剑峰门下劣徒凌飞羽武功,责罚后山思过崖上,面壁思过,待此间事情查明之后,再作严惩!”
“废去武功……废去武功……”凌飞羽茫然地望着窗外,低声呢喃着。
难道……难道自己竟当真被废去所有的功法了吗?那自己岂不是同世间寻常百姓一般,毫无半分武功了?这二十年来,自己勤学苦练,便在这一朝一夕只见,尽数毁去了吗?
阵阵苦涩袭上凌飞羽的心头,他的眼眶,转眼间便已湿润,两行热泪顺着他的双颊滑落,滴在地上,扬悠悠点尘土。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自己只是死守着对那仅有一面之缘的神秘老者的一句承诺,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值吗?
可是,从小师父便教导自己,叛出师门,是为不忠;言而无信,是为不义。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那一个“义”字吗?这,又何错之有?
想堂堂男儿,若是失信于人,落得不义,又如何能够再谈论立足于天地间?
师门问起,自己誓死不言,难免落得个不忠之名。可是倘若实言相告,难免失信于那个传艺于自己的神秘老者,便为不义。究竟该何去何从,又岂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凌飞羽能够想明白的?
对与错,究竟该如何区分?
是与非,当真便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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