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轻声叹息了一下,幽幽地道:“飞羽哥哥,请你记住,不管如何,我与你,始终是站在一处的,如果今后出了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只要你能记得我这句话,就足够了。”
凌飞羽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小师妹,其实我……”
“飞羽哥哥,”雪儿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许多,望着远处,淡淡地道:“你知道吗,今天在那擂台之上,我昏迷前的那一刻,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你早晚会离我而去的,你知道吗,我心里好难受,恨不得就那么一直昏迷下去,再也不醒过来。”
“小师妹,”凌飞羽扳过雪儿的肩膀,望着她那双仿佛会说话一般的眼睛,道:“不会的,那一切都只是你的幻觉,永远不会的,知道吗?”
“嗯!”雪儿点了点头,将头靠在凌飞羽的胸前,幽幽地道:“飞羽哥哥,你知道吗,我真想就这么一直下去,什么都不去管,直到天荒地老。”
“会有那么一天的!”凌飞羽轻声感叹一声,将雪儿搂在自己怀中,望着远处落日的余晖,心中直是无限感慨。
是啊,只要能这么一直幸福下去,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
蜀山,轩雅厅,听宁不凡突然提议由天绝大师担当那所谓的“盟主”一职,在座众人不禁都愣住了,不知道宁不凡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观其颜色,却也不似说笑,难道他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阿弥陀佛!”这时,天绝大师合十道,“宁掌门此言可当真折煞老衲了。老衲乃方外之人,对这些所谓的虚名早已抛诸脑后,还望诸位见谅!”
“宁掌门,你这是……”眼见宁不凡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紫宸傲雪等人也的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开口问道。
宁不凡挥手打断了他,道:“在下方才说过,此举乃是出于公心,且此大任,自当是应该由一位德高望重之人担当。如今,放眼天下,天绝大师应当算是一等一的高人,由他来担当此职,有何不妥之处吗?”
“这个……”紫宸傲雪与骷钜谷主等人面面相窥,本来他们私下里早已被宁不凡买通,待得此事一成,便出面为宁不凡摇旗助威,孰料到他的态度突然急转,更使两人 金丹证道帖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嘿嘿……”天牟僧轻声冷笑,道:“若是按照宁掌门所言,放眼当今武林,只怕也只有隐仙派修阳真人方才能担得此职吧?”
“大师说笑了,”宁不凡道,“不错,如你所言,当今中原武林,若是论起武功修为、威望声名,当属隐仙派前辈修阳真人及贵寺圆真大师莫属,只不过他二位前辈早已归隐多年,不问世事已久,我等又岂可再劳烦他们二位前辈?”
“好,那我来问你,”天牟僧不依不饶,似乎是铁了心要与宁不凡作对,“假如当真如你所言,此事一成,便由我方丈师兄来担此大任,先不说其它,只说你宁掌门,会遵从号令吗?你蜀山一派,又会尽数遵从盟主号令吗?”
“那是自然,”宁不凡笑道,“在下刚才说过,此事一成,当务之急便是制订出详细的盟约,正道各派,莫不遵从,在下又岂有例外之理?”
“那好,”天牟僧瓮声瓮气地道,“宁掌门既然这样说,那洒家这边便没有什么意见了。”
“师弟,”天绝大师急道,“快些坐下,休要再胡言乱语!”
“师兄,”天牟笑道,“你也听到了,刚才是宁掌门言道要立你为盟主的,正所谓盛情难却,你又何必多作推辞呢?”
“大师,”还没等天绝大师再开口,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言语的李三扈站起了身,向天牟道,“此言差矣,正如你方才所言,此事还未等江湖其他门派商议,你便直言天绝大师为武林盟主,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了?”
“哈!”天牟打个哈哈,道:“怎么,一说这些,便有人跳出来鸣不平了吗?这一切,可都是你蜀山派宁掌门所言,关洒家何事?”
“你!”李三扈有些恼怒,便要上前好好理论一番。
“阿弥陀佛!”这时,天绝大师突然站起身来,向宁不凡道:“宁掌门,依老衲拙见,此事须从长计议,若是草率做出决定,其他门派不服,于在座诸位脸面上,只怕也不好看吧?”
“如此也好,”宁不凡点头道,“既然如此,诸位便请回去之后细作思量,下月中旬隐峰山驱魔大会,届时再作计较也不迟。”
“既然如此,在下便不方便多作叨扰了,”乔子玉站起身来抱拳道,“敝派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便就此别过,下月中旬,还望诸位不吝玉趾,前往隐峰山赴会,敝派自当扫榻相迎!”
“也好,”宁不凡点点头,“既如此,宁某便不再多作挽留,以免误了贵派之事。至于今日之事,下月中旬,大家隐峰山上再作计较便是了。”
乔子玉点点头,冲在座诸人微一拱手,道:“后会有期,告辞了!”
“后会有期!”众人一齐抱拳施礼。
乔子玉步出轩雅厅,心中想着最近所发生之事,直是有万千愁结,尤其是想起门下凌飞羽之事,就更是头痛不已。
凌飞羽在擂台之上出人意料地使出那一手绝世杀招来,其他人倒还罢了,乔子玉却是忍不住心头大惊,毕竟对于这个最小的弟子,他是最了解不过的了。只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凌飞羽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与外界接触,那么,他这一套诡异的功法又是从何处习来的呢?
尤其是想起他那套功法内中似乎带着丝丝邪气,乔子玉就更感心忧,但熟知这个小弟子性格的他知道,依照后者的脾气,若是硬要逼问,只怕反而会适得其反。如今身处蜀山之上,又发生了这么许多事情,无奈,也只能是回到隐峰山之后再作计较了。
他心中这般想着,慢慢地踱着步子向蜀山下院走去,心中打定主意,待回去之后,便率门下众人连夜御剑赶回隐峰山。算下来,恩师修阳真人出关的日子也已临近,不得已,也只好劳烦他老人家了。
“乔师兄,请留步!”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乔子玉微微一怔,回身望去,发现是少阳寺方丈天绝大师及其师弟,那位脾气暴躁的天牟僧向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观其神色,应当是有什么事情要与自己相商。
“大师!”天绝僧在江湖中德高望重,乔子玉不敢怠慢,连忙迎了上去。
“阿弥陀佛!乔师兄,烦请稍待片刻,老衲有些话要与乔师兄说。”天绝大师迎上前来合十道。
“方丈大师,难道是为方才结盟之事?”乔子玉问道。
“乔师兄**!”天绝大师道,接着抬起头望着乔子玉,道:“不错,正是为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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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残卷
凌飞羽拿起那本残卷回到栖身的山洞,翻开扉页,一行椓体字首先映入眼帘。
“本心法乃老夫根据前人所创武功,结合自己百余年功法心得所攥,心法重点在于一个“悟”字,讲究集天地万法于一身,以守为攻,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后人若得此书,天资聪颖者,三、五十年可驾驭神功,纵横天下;资质愚钝者,百余年也可小有所成。有缘者若得老夫亲传,则不可同日而语也。
此心法共分七卷,分别为长兵、短兵、暗器、鞭索、拳法、腿功、御气。其中第七卷因晦涩难成,要求习练者付出极大代价,虽威力强大但修炼之法有违天道,便就此毁去,后辈只晓有此一法便可。
关于老夫,在此不作赘述。”
凌飞羽翻开残卷后几页,发现果然如前面所述,只载到第六卷,后面残缺不全,显然是被人为撕毁的。他心中暗自疑惑,看这老者前面所言,第七卷“御气”一章似乎有违天道,难不成这竟是一门邪派功法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去看残卷。自己身为名门大派弟子,如果擅自修习邪派功法的话,定然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些倒还是其次,如果因此而连累师门、辱及隐仙派,那就更是万死难赎了。
他有心将残卷抛在一边,不去理会,但终究还是难抑心中疑惑,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智,他心中默默念道:“我只是随便看看,聊以打法无聊的时间,又不去真正的修习,何必在意这许多呢?”
这样一想,他心中便即释然,翻开残卷,凝神看去,从第一卷“长兵”开始,缓缓地向后读了下去。
谁知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凌飞羽便再也难以放开,大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原来,此残卷中所载均是先将天下诸派武功、心法及其缺陷、不足一一列出,再将这些缺陷不足之处揉合,创出一种全新的武功心法。
由于此功法讲究集百家所短,对手每次出手之前便对其所用功夫缺陷不足之处了然于胸,避其长处,攻其不足。
譬如说对手攻你,他若出拳或出掌,那他下盘必有弱点。反之,若用腿功,则其上体必显不足,因为不管一派武功如何博大精深,如何变幻莫测,他一出手定然是将大部分精力置于进攻一项,而防守方面则便稍显不足了。
《神魔仙诀》便是讲求专攻对手较弱的防守一项的功法。换言之,不管对手如何变幻,习练此心法者只需瞬间作出反应,在对手还未攻击到自己之前攻其弱点,这样一来便尽可完全置对方攻击于无睹。不出则已,出手必胜!
即便是一时间看不透对方弱点,那也完全可以边守边察,待探得对方功法缺陷后乘对方不备瞬间出手,一击必中。攻,可胜;退,可守。可以说完全可使自己置于不败之地!
这些虽然说起来简单,但也只是其原理,内容却要复杂深奥得多,需要习练者付出极大的努力方可达到一定境界。
若想达到“不败”的程度,便往往与习练者的天赋有有很大的关系。有时候“勤”并不能补“拙”。
说白了,此心法的出群之处便在于将武林各家武功心法详细透彻地加以记载分析。
众所周之,武林中各家的武功均是不传之秘,能够将这些武功一一列述,并详细地分析其弱点缺陷,自是要求创此心法者将各家功法详尽地参悟透彻。能够做到这一点,也不知道这个老者前面所说的“前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看到这里,凌飞羽心中不怵然一惊,如果真的如残卷所述的话,那修习过这种心法之人岂不是可以天下无敌了吗?
可是凭自己的了解,现如今武林中似乎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存在,印象里师祖修阳真人武功修为当是震烁古今了,却也没有听说过他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其余如少阳寺四大神僧、七玄门掌教春阳子等人也未敢放出如此大话,如果天下真有这种无敌于各派的人物存在,他们这些前辈高人却又怎么会不知晓呢?
凌飞羽心中疑惑不已,但残卷所载各种功法言之有据,看来高深异常,却又由不得他不信。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他翻开了“长兵”一卷,细细参研。
这一卷卷尾之处,“隐仙派”三个大字异常醒目,凌飞羽不禁又是一惊,怎么连自己门派中的功夫都有?他心中疑惑,更加不敢怠慢,忙凝神细细读了下去。
“隐仙一门,功夫以剑法见长,讲求以气御剑,以剑攻敌,剑法虽高深奇妙,但修习却强求以招式束缚,实乃大错特错也!
剑法本乃心发,当讲求不拘一格,体随心发、剑随身动,心中空明,自有万物。招式乃是死物,但人却是活的。而隐仙一门将御剑者拘束于剑法之上,却又如何能够发挥出剑法的绝佳威力呢?
剑法的最高境界 英灵学院全文阅读,当是以无招胜有招、以不变应万变,避其锋芒、攻其弱点,天下万般功夫,莫不如此。
隐仙剑法号称天下无敌,本是高明无比,然,正是因其拘泥于招式限制,故此才有了层出不穷的各种破绽之处,想这样一种漏洞百出的剑法,如何能够领袖群伦、无敌于天下呢?
天下间诸般凡夫俗子,皆认为隐仙派功夫高深莫测、乃无敌之法。但在得道高人眼中,却是不值一提,实乃不入流的功夫之列。”
看到这里,凌飞羽不禁心头大怒,他身为隐仙派门下弟子,而隐仙一门更是领袖群伦,为天下正道所仰瞻,乃中原武林正道三大巨擘之首,而看这本残卷当中所言,却是将隐仙一门列入不入流之列,这教他如何不怒?
但凌飞羽虽然心中恼怒,却并非那种爱冲动、不计后果之人,心思缜密的他还是强自压下心头怒火,继续向下看去。
只见在那页总则的后面,详细地列出了隐仙派赖以成名的各种剑法、心诀,即便是连隐仙派不传之秘、无上功法《剑傲心诀》也是赫然在列。
《剑傲心诀》高深莫测、威力巨大,一向被尊为隐仙派镇派之宝,向来只有各脉首座方可得传授,寻常弟子更是连看一眼都不可得,现如今却突然出现在他派心法摘要中,当真是奇哉怪哉。
凌飞羽虽然没有见到过《剑傲心诀》心法,但对于《隐仙剑诀》等入门功夫自是不会陌生的,眼看残卷上详细地记载了出来,忙凝神看了下去。
“踏天灭地”、“剑刺万邪”、“潜龙出海”、“秋风落叶”等隐仙派独门招式赫然在列,凌飞羽一边看着,心中一边想着,真是越来越是心惊。
在他心中一直被奉为神功**的隐仙剑诀,在这本残卷记载之下,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在残卷记载之上,那些剑法竟然漏洞百出、破绽良多,直是教人沮丧无比。
凌飞羽放下残卷,拿起长剑按照残卷所载比划着,却沮丧地发现,竟然真的如残卷所载,破绽之处竟是如此之多。
他颓然坐在地上,心中暗想,这本残卷如果流传于世的话,那堂堂的隐仙一派,岂不是会被他人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他心中这般想着,半晌,却又猛然惊醒,对啊,现如今这本残卷只是在自己手上,又没有流传出去,何必如此担忧呢?
更何况隐仙派功夫博大精深,乃数位前辈高人毕生精力所在,又岂是这奇怪的古卷上三言两语便可尽数破了去的?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真的如书中所载,隐仙派剑法如此不堪的话,那也自有门中各位前辈详细参悟,研究对应之策,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区区一介寻常弟子,何必没来由地闲操心呢?
他本就是个豁达之人,念及此处,更是豁然开朗,索性也不去多想,只凝神去参悟那些功法。
这门功法如果没有被他看到则还罢了,现如今便在手边,怎能不令其心动?反正他也是无聊的很,整天在这思过崖上枯坐,那《隐仙剑诀》秘籍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反正每看到那上面一式招式,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破解之法,索性也就不再去习练,只专心修习那《神魔仙诀》就是了。
冬去春来,他每日里在这思过崖上研习那本《神魔仙诀》,日子虽然枯燥,倒也并未觉得太过难熬。转眼间,来到这思过崖上已是半年有余。
只不过有一事却令他心中烦恼不已,这半年多来每日里只是三师兄何大义前来送饭,小师妹却再也没有来过。
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开口向何大义相询小师妹的近况,但何大义只是支支吾吾的,也不愿多说,想来当是师父严加管教小师妹,何大义怕他担心,所以才不便言明罢了。
这一日,凌飞羽正坐在悬崖边的那块大青石上参悟那本《神魔仙诀》,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山下传了过来。
自从开始修习那本《神魔仙诀》之后,凌飞羽不仅对剑法一道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在按照心法卷首《外篇》“内息”一章修习之后,御气心法上也有了很大的突破,早已不是刚上山时那个连内息都难以调和的寻常小弟子了。
现如今他耳聪目明,山下那真脚步声虽然轻微,但他还是瞬间便听了出来。
从声音上来听山下那人好像是御起轻身功夫而来,只不过那人内息不纯,功法也便打了折扣,这才有了阵阵脚步声响。
凌飞羽抬头望了望天,现在才只是下午时分,正还不到用饭的时间,那自然不会是何大义前来送饭了,可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难道是小师妹?
凌飞羽心中不禁一喜,但随即便暗自摇头,这怎么可能呢?自从上次小师妹来过之后,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光了,她再也没有来过一次,怎么会现在突然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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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武学之道
隐峰山,后山,思过崖上,听神魔老祖说得如此轻松,且言语间大有幸灾乐祸之意,凌飞羽不禁心头大怒,上前一步怒道:“你这疯道,我尊你为前辈老者,不愿与你一般见识,几番相让,可你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于我?难道你当真以为我便怕了你不成?”
“戏弄于你?”神魔老祖貌似很“无辜”地望着他,“我几时戏弄于你了?”
凌飞羽怒道:“因为你的缘故,我遭此劫难,全身武功尽数被废,险些遭师门所弃,你不仅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大言不惭什么‘并非坏事’,依你所言,难道这对我而言还是什么幸事不成?”
“那是自然,”神魔老祖笑道,“臭小子,你落得今日下场,虽然老夫早些时候没有料到,却也并不怎么出乎老夫意料。武功尽失,倒也并非坏事,你尽可从头开始,重新习起嘛。”
“什么?”凌飞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不禁奇道:“什么从头习起?”
神魔老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俗语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就这句话而言,倒也并非全是在说正邪对立、争权夺势之意,对于功法而言,也是一样。乔子玉那臭小子虽然有些不明事理,但在这一点上,眼光还是很毒辣的,呵呵……”
凌飞羽听他将自己心中敬若神明的恩师称作什么“臭小子”,不禁微微有些恼怒,本想发作,但想着眼前这一切谜团都要靠面前这疯疯癫癫的老者解开,想了想,还是作罢,待他解释清楚再说也不迟。
神魔老祖似乎没有发觉凌飞羽的反应,拿起腰间酒葫芦,拧开塞子喝下一大口烈酒,继续道:“乔子玉所料不错,老夫上次传与你的功法,确是与邪教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只不过他们却是反映恁地过激了一些,其实,事情倒也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严重罢了。”
听到这话,凌飞羽忍不住怒道:“你这疯道,为何将这些事情隐瞒于我,传我那些阴邪功法?”
神魔老祖抬头望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臭小子,你是想听我解释呢,还是想要与我作那些无谓的争执?”
听他这么说,凌飞羽强自忍下心头怒火,哼了一声,将头偏向一旁,没有再多言语。
神魔老祖似乎也不愿与他一般见识,继续说道:“上次在这思过崖上,老夫无意间发现你骨骼奇异,脉络大大异于常人,心脉似乎乃是阴寒一道,而你往日所习功法,却是以纯阳之气为主的隐仙一派心法,长此以往,轻者付出极大心血却难以上得无上之境,倘若时间一长,说不定反而会有心脉尽乱、走火入魔之祸!”
“简直一派胡言!”凌飞羽忍不住打断了他,“想我隐仙一派开宗立派数百年,前辈高人无数,尽皆英雄豪客,令江湖宵小之辈闻风丧胆。到现如今更是在江湖中位列第一大派之尊,这些尽数都要归功于名震天下的‘剑傲心诀’,在下虽然还没有习练那举世无双的‘剑傲心诀’,但自小所习的隐仙派入门功法‘隐仙剑诀’却是与‘剑傲心诀’同承一脉,心法相仿,若是照你这么说来,那隐仙派诸多前辈高人,岂不尽数都已走火入魔了?”
“臭小子,”神魔老祖似乎很生气自己被凌飞羽打断,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地喝道:“你懂个什么?老夫方才不是说过了吗,你骨骼筋脉异于常人,隐仙派纯阳至刚心法并不适合你,而你口中那些所谓的前辈高人并无你这般特质,岂能一概而论?”
凌飞羽虽然觉得这疯疯癫癫的老者满口胡言乱语,刚才那番言论似乎更加荒谬不堪,但想起心中疑团还没有解开,这也一直是他一块心结,倘若不解开,自己岂不是白白遭受了这无妄之灾了?况且现下左右无事,也便不愿与他一般见识,只哼了一声,不再与他多作争执,住口不言,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胡言乱语的解释要说了出来。
神魔老祖大概也猜出了凌飞羽心头所思,但他也不愿与一个寻常小辈一般见识,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的这种奇特体质及筋脉气数,百年难得一遇,倘若调教得当,便可成就一代奇才,但若是调教失当,几有埋没之祸。
老夫见你如此,自然不想这样一块好料就此埋没,便传了你那所谓的‘神魔仙诀’,其用意,本是想要以那种阴邪之功抵住你体内纯阳之息,以免你体内隐仙派功法 上古大神传之不死之心小说5200有朝一日冲破你的奇筋心脉,却未料到乔子玉目光如炬,却生出这些无妄之灾,此事说来,老夫也确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到这话,凌飞羽不禁心中大奇,刚才那老者死活不肯认错,怎地现下却如此轻易地承认自己的失误,却也当真令他感到惊讶。
神魔老祖没有理会他面上的惊讶之色,只唠唠叨叨地继续道:“正如老夫方才所言,乔子玉等人碍于所谓的‘门规家法’,不得不废去你体内的功法,这样一来,你固然失去了苦习二十余年的隐仙派功法及上次老夫传与你的‘神魔仙诀’,但就此将你体内功法清除干净,重新开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到这里,他似有深意地望向一旁的凌飞羽,见后者似乎有些疑惑之色,便问道:“臭小子,我来问你,你是几时拜入隐仙派门下的?”
“从记事起便在这隐仙派中,”凌飞羽答道,“我是个孤儿,听师娘说我是师父下山的时候在路上捡到的一个弃儿,是师父将我带回山上抚养**,隐仙一派待我,恩同再造。”
“这便是了,”不等凌飞羽说完,神魔老祖便点头道,“你初到隐峰山之时,年岁尚小,便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一般,乔子玉不了解你的特异体质,只想着将隐仙派功法尽数传了与你,以使隐仙一门后继有人,但殊不知,这样一来,却是大大违背了常理。
习武一道,本就当讲求因人而异,武学奇才,虽说是可遇不可求,但只要懂得因材施教,江湖中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是武学大家、顶级高手。”
凌飞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自小到大,师门的教诲便是习武一道不可强求,有的武学奇才短短数十年便可成为名扬天下的武学大家,而有些人却是终其一生都难以达到无上之境。
便如师父经常讲的,落剑峰门下战无双便是千古难得一遇之武学奇才,前途无可限量,而与他相比,自己却是资质愚钝,苦习二十余年却仍旧难以突破“隐仙剑诀”第六重,这便是因两人的天赋差异所致。
平日里他也时常在想,这也并非是自己天性愚钝,难以成就什么大气候,实是天赋使然,强求不得。现如今猛地听到神魔老祖这般说,这种说法自己之前闻所未闻,倒也当真奇怪得紧。
见凌飞羽面露怀疑之色,神魔老祖似乎猜到了他心头所想,便继续解释道:“话虽是这样说,但有一些千古奇才却是例外,便如你一般,本为阴性体质,乔子玉不懂其中奥秘,却是强自要你修习那至阳纯刚之功,这样一来,岂不是反其道而行之?若老夫没有料错的话,你平日里在门下也定然是不甚出色,时常遭受师门忽视的吧?”
听到这话,凌飞羽心中豁然一亮,他虽然不愿将自己的愚钝归结于神魔老祖所讲的那样,但自小到大,能将他心境猜得这般透彻的,面前这个神秘的老者,倒是第一人。
见凌飞羽没有说话,似有默认之意,神魔老祖心知自己没有料错,便抚须一笑,继续道:“乔子玉不了解其中奥妙之处,竟然将你这一千古一遇武学奇才当作愚钝难授之徒,想来,也当真可笑得紧呐。
只不过,这倒也怪不得他,一如老夫上次所言,隐仙派满门上下,能使老夫瞧得上的,乔子玉便是第一人选。只不过可惜的是,他受到隐仙门中那些刻板呆死的教条所束缚,本可为一方异人,却被生生化作死板冥顽之辈,当真是可悲可叹呐!”
听到这话,凌飞羽几乎可以断定面前这神秘老者定然与隐仙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隐仙门中之事如此清楚?”
“我是谁并不重要,”神魔老祖淡淡地答道,“重要的是你三生有幸,遇到了老夫我,不至于被埋没,沦为碌碌无为之辈,这实乃你这臭小子三声修来的福分呐!”
“简直是一派胡言,”凌飞羽见他死活不肯言明自己的身份,几次三番顾左右而言他,忍不住心中有气,怒声斥道:“你这疯老道,满口胡言乱语,我若是再相信你,岂非沦为了愚昧呆滞之辈?”
“哈哈哈哈……”听他这么说,那老者不怒反笑,笑毕,抚须道:“臭小子,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若老夫说我现今有办法令你成为天下间顶级高手,你可会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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