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是晌午阳光正足的时候,一片绵绵无尽的乌云将整个天空都给遮盖了住,随着渐渐势大的雨水激起官路上的烟尘,刹那间仿佛整个天地之间都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驾!’一声喝声这时从远处传来,不一会的时间便见一个身披黑色长衣,身形在雨中有些模糊的身影纵马疾驰而来。
随着马蹄‘啪啪’的踏在积水之中,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相貌线条颇为刚毅,岁数大概二十有余、却皮肤晰白更胜女子的男人。
只见这个男人不时的拂去脸上的雨水,在马上半伏着身子,随着马匹的奔驰而上下起伏着,不知是马匹颠簸的关系,还是刚刚拂去雨水的时侯刮到,一枚精致的玉佩陡然的从男人的脖颈里跳了出来,而玉佩之上清晰的刻着‘吕阳’二字。
原来这男子正是吕阳,前说吕阳在襄阳城外别过众人之后便是一路急行,直到出了襄阳地界,吕阳每到路过的一城一镇,都必将在城镇里盘恒几个时辰,而每到进入城镇的时候,吕阳都会带上一个颇为丑陋的面具,如不是近看之下,远远观去,那面具就如吕阳的原本面貌一般,便是吕阳的相近之人若是只看相貌,怕也是认不得吕阳了。
如此行去,吕阳停停走走,本该五日便进入湘西地界的路程却叫他直走出了七日去。
吕阳拂去一把雨水,心里暗算了一下,这一路来的许多联系要地已经都将父亲和义母的密函送到,如今就只剩下最后请得狼牙峰的李谷主前往襄阳一行了。
正想着的时候,吕阳眼睛一亮,原来前方的不远处,一个有些破旧的茶肆正在雨中矗立在官路的一侧。
临到近前,吕阳勒住了缰绳,他坐下的黄马不禁发出了一声低啸,吕阳下马后随手将马匹拴在了一侧的马棚中,便走向了茶肆的大门,站在门口,吕阳将身上的雨水抖下,运起真气,一道淡淡的如火焰般的光芒闪过后,吕阳的头发和衣服散出蒸腾的水气。
吕阳梳理了下衣服,伸手推开茶肆的木门,口中道:“小二,给我的马添些饲料,再给我上点你们拿手的家常菜。”
吕阳边说着边踏进了茶肆之中,而片刻后想象中的小二招呼答应声竟没有出现,整个茶肆中除了碎碎的啪啪声,一时间安静的诡异。
吕阳疑惑的定睛看去,只见茶肆内摆有五张桌子,只是其中四张桌子空荡荡的并无人做,只有最里面的一张坐有两男一女。
“马棚里的饲料是新添的,饭菜没有,茶倒是还有许多。”
就在吕阳四处看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吕阳侧边传来,吕阳闻声转头看去,一个相貌四十多岁却头发见白的男人正在一侧的看似前柜的桌子上拨弄着算盘,只听他头也不抬的又说道:“我这里只有些烂制的茶叶,一般的公子哥倒是喝不下去的。”
吕阳听着他冷淡而含着些嘲讽的话语,又好气好笑的看着这男人,还有这么做生意的么?
吕阳也不跟他多说,大步走到了一侧的桌子边坐了下去,“你这有什么茶水就给我上一壶什么茶水。”
那店主拿起算盘也不应声,站起来就慢慢的拉开后堂的帘子转了进去。
吕阳也不在意那店主的冷淡,余光扫了扫最里面一桌的两男一女,这一细看之下,吕阳才注意到,那两个似乎中年的男子均是一身黑衣,面无血色,猛然看去不禁吓人一跳,两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也仿如僵尸一般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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