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脚踏易天尺,御空飞行了将近一个月,他依旧神sè失落,尽管此刻已经早已看不到那所冰殿,可是陶然的心却还未离开那里,白茫茫的积雪,已将天空都印上了一抹银光,陶然飞驰在这银sè的天空中,冷风如刀一般,迎面扑来,刺得脸庞生疼,可是陶然却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一般,或许这寒风给他的唯一感觉,就是心中那种孤寂感,陶然迫切的想要逃离这种感觉,可是他的心却收不回来,易天尺带着陶然飞驰在空中,脚下放眼望去,只有银光闪闪,却不知道到了何处,陶然的心思本就不在这里,他又如何知道此时身在何处,他张望四周,除了白雪皑皑,根本没有什么,不过往南方望去,远处,隐隐有一道庞大的黑影,陶然分辨不出那是什么,索xìng继续往南飞去,这到底是什么。
一段疾驰,他又心不在焉,忽然感觉,身上阵阵暖意,他的思绪被这股暖意唤醒,他以为又是易天尺的所为,回转心神,可是发现这并非是易天尺的事,而是他已经到了那道模糊不清的黑影面前,他停在半空,四周张望,已经不在冰原之上,脚下的银sè世界,现在换成了绿sè的海洋,令人一眼望去知觉心旷神怡,那一片模糊的黑影,此刻就在陶然面前,这赫然是一座连绵不断的万丈大山,从远处看来,却似一道庞大的黑影。
陶然回身往北望去,原来不知何时,冰原已经消失,他望着眼前,美景无限,葱郁的林海,蔚蓝的天空,飘着淡淡的数朵白云,白云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红sè,此时正是夕阳落山之际,没想到一天的疾驰,竟然才刚刚飞出冰原,这冰原的广度,却是令陶然心惊,正所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陶然可以说是第一次踏入中原,从记事开始就一直生活在蓬莱仙岛,之后就来了极北冰原,海上rì出,他倒是见得多了,不过这夕阳西落,他还没有欣赏过,反正此时已是黄昏,不如今rì就在此过一宿,顺便看看这古诗中所言的夕阳无限好。
于是心念一转,驾驭易天尺,顺势沿着山脉向山顶飞去,他找了一处西面是悬崖的山峰,收起易天尺,落在山崖边上,此处,西面宽敞,无密林遮掩,正适合欣赏夕阳落山美景。
此时太阳恰好沉入了云朵中,阳光暗淡下去,山崖远处,白茫茫的云雾,此刻已被染成了金红sè,唯有云雾深处,透出点点褐sè的微光,西边的天际,将云雾照的如同少女情窦初开,红扑扑的笑脸一般,太阳周围最为红艳,红sè向下蔓延着,渲染了半边天空,一层弱于一层,直至又变成了白茫茫的颜sè,涯边的空气,显得那样的柔和,清凉,舒服。
白天已将太阳炽热的火耗尽,不过陶然依旧感觉很温暖,舒服,饶是任何一个人,从寒冷的冰原,来到这样的环境中,即使是夜晚,也不会觉得寒冷,更多的是舒畅温暖,陶然斜靠在山石边上,望着太阳的变化,太阳悄悄的从云朵中露出头,露出云朵遮挡的那神秘的笑脸,和煦的光彩,洒在陶然脸上,如同少女那柔软的纤手一般舒服,陶然望着那半遮面的夕阳,竟似痴了一般,夕阳又如同一个害羞的少女,面对陶然如此火热的目光,躲躲闪闪,然后将又躲入悬崖对面的一座山头,沉到西山的后面,但是她却留下了余辉,将群山都镶上了一道金光闪闪的边饰,由于这道边饰的衬托,逶迤西去的山脉,变得幽暗遥远,片刻后夕阳收回她留下的那道余光,只留下陶然那呆呆的身影。
天空一片深蓝sè袭来,随着夕阳的远去,深蓝sè愈发的浓重,夜sè也更浓,一群归鸟掠上天空,翅膀敲打着天空,追逐着夕阳的余辉而去。
陶然痴痴的坐在那里,夜风吹动着他的秀发,随风摇摆,落寞的身影,如这黑夜一般萧瑟。
夜风涌动,发出飒飒的声音,突然一声凄厉的怒吼,将山林中的飞鸟皆是惊走,陶然也被这声怒吼骇住,这显然是人声,陶然没想到在这萧索的黑夜之中,同样有人在这参天密林之中。
陶然豁然起身,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听这声音,应该是有人遇到了危险,陶然循着刚刚那道凄惨的吼声而去,在这样的黑夜中,这样一声凄惨的吼叫,然后又突然消失,没有声音,好像那声是脑海中的幻觉,这样的情景又怎样不令人胆寒。
陶然虽然有一身修为,可惜毕竟年轻,初来乍到,又何尝不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的修为到底如何,他自己也不知道,诸天上面记录的修真界的事物再全面,可没有亲眼目睹,又怎么会完全相信,饶是一个陌生的事物,即使它很脆弱,你也不一定有胆量去触摸它,此时陶然的心境,恰恰就是如此。
走了一段距离,陶然明明觉得此处就是刚刚那声凄惨的吼声传来的地方,可是他却没有发现这里有人,只留下断裂的树枝,显然刚刚这里有过搏斗,只是不知现在人跑到哪里去了。
陶然直到此刻都没有祭出易天尺,如果祭起这法宝,法宝散发的光芒,必定令别人察觉,在没有搞清状况的情况下,陶然依旧很谨慎,若是无缘无故变成了刀下亡魂,就是到了地府,都觉得冤。
不过此时陶然又不得不祭出易天尺,这里树枝凌乱,虽有搏斗的痕迹,黑夜昏暗,陶然依旧无法看清具体的状况,于是祭起法宝,易天尺发出淡淡的蓝光,周围一丈范围内清晰可见,不过有时候看不清状况也好,不知情者,自是胆子大,陶然刚祭起法宝,看清脸前,不由一声惊呼,吓得退后三步,脸前竟然有一个狰狞的沾满血迹的脸倒挂在树枝上,更可怖的是半边脸硬生生被撕裂,陶然长长舒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加速的心跳,怔了怔神,此刻他后背已经惊出了冷汗,这人应该是被什么猛兽袭击才死的如此恐怖,在如此黑夜,活动在这样的地方,这人应该也不简单,看样子应该是也修炼过道法,那这猛兽,就不是什么普通的猛虎,豺狼之类的了,莫不是遇到妖兽了,若是如此可就麻烦了,陶然空有一身修为,可并未见过真正的妖兽是什么样,真是不知如何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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