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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一人凭一剑 击破清军舰

张不三等飞鱼帮人本想渡江而过,却不料在这里遇到了太平军和清军双方的舰船水战,虽然刚才只是一两艘战船开战,可是剧烈强猛的火炮声响和威力早已让他们吓破了胆,唯恐避之不及,免得惹祸遭殃

莫瞧这些人平日都是些惯常横行于长江的劫匪强盗,江湖九流,在江湖绿林横行无忌,嚣张无法,可要是遇到刚才两支正规军之间的真正战斗却被惊吓不轻,适才清军战舰的目标只是击破向前逃窜的那艘太平军快船,可是清军战舰上的火炮发出的声响和爆破威力,纵然不过数发­射­击,波及渲染力足以令旁观的人感到心惊胆惧[]

李观鱼在船头也亲眼瞧见了先前双方的短暂追逐交战,虽短短时间,不过双方的气势,太平军战船的迅捷多变还有清军战船的强武有力,给第一次瞧到的他还是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是清军舰船装备的火炮令人意料不到会如此厉害,体型不小的太平军战船居然只被命中一炮就不支沉没,换成其他武器怎么也做不到这一点,威力无法堪比纵然他这等艺高人胆大的学武人物,初次不经意遇到清军火炮的­射­击不禁也被吓得一跳

当时,军用火炮­射­击发出的声响要远远超过普通火药或者大型鞭炮爆竹的声音,距离数百米范围巨大的声响也足以震慑人心,若不是惯常发炮­射­击­操­作的炮手或者军士,一般普通人都难以忍耐听到炮声震击声音

日后太平天国后期战争中,随着外国势力的介入,有不少被清政府雇佣的洋人组建军队也纷纷参加到大清朝内战之中,帮助清廷负责剿灭围攻太平军

其中美国人华尔组建的洋枪队因为兵源不足,曾经训练过中国人当后备兵士,当洋人让这些人学习­操­作火炮­射­击时候,许多第一次见识到西洋新锐火炮的人往往在火炮刚­射­击时就被剧烈震耳的响声吓得惊慌失措,捂住耳朵不敢再靠近­操­作,引得洋人在旁边嘲笑,成为中国人耻辱

如今,外国大批成熟­精­锐的枪炮兵器大量涌入,不管是威力还是实际­操­作已经大大超国人自制的武器水平,就连清廷政府也着力购买使用这些西洋武器用来加强武备力量,镇压太平军起义

对面那艘清军战舰安装的火炮便是新式­精­锐火炮,威力甚强,不仅­射­程远而且火力爆破强猛,破坏力和冲击力巨大,非一般轻型武器能够堪比,适才追击太平军战船先发­射­没有命中目标的那两枚炮弹有一枚在距离李观鱼等人船附近几十米江面落下,爆炸冲击力引动的江面水浪就差点将他们的船掀翻,足见这些火炮的强悍

太平军战船虽然外表坚固,能够承受箭弩刀剑攻击,却承受不住火炮的轰击力,只能远避逃遁无法轻易进行反击,现在一炮被清军命中船舱尾部要害,大量江水涌入,船身立即开始倾覆侧翻,逐渐沉没于水流中

张不三等人在旁边自己的大船上,张目望到远处击中太平军船只的清军战舰停止炮击,扯张风帆又向这里航行黑沉沉船影逼近,禁不住在甲板上都是惊叫一声,惊慌失措起来他们这些江湖小人物平日横行江边在战火夹缝中求生存,只不过能够仗势欺压抢劫一些势单力弱的过往行客,平时最惧怕的就是官府军队,如今亲眼见到清军大型战舰就近在眼前,江上大船来临,黑影重压,船上一众飞鱼帮人早吓得屁滚尿流,趁清军战舰向太平军战船开去,连忙扯起角帆就想驾船仓惶寻路逃开,唯恐避之不及

“汀”旁边忽然一人沉声喝止道

张不三一惊,回头瞧去见正是李观鱼,有些怔然,不知他是何意

李观鱼不待他反应,忽然右手一动,“噌”的一声腰间的长剑已经露在外面,轻轻向前微颤着抵到对方脖颈前,对他开口命令道:“你们要往哪里跑,给我开船往那边走,靠近先前那艘太平军的船!”

“什么?靠近那艘太平军船?”张不三一惊,有些不相信听到的话,见他居然要自己驾船向刚才那艘被清军击中的太平船行驶过去,面­色­讶异,“那艘船是长毛贼的船,咱们可万万去不得李大侠,你没见到那艘船刚才被后面追赶的官军船击中了,咱们现在开船往那里赶去,迎面遇上官军大船,岂不是在对方面前找死路么?官军的船实在太厉害,要是冲着咱们再发一炮只怕咱们也得沉船玩完,咱们可去不得,否则只怕­性­命难保!”

“废话!我让你去你就去,多嚼什么舌头,你若是再推脱废话一句,小心脑袋别在裤裆里面,我手里的剑可不留情!”李观鱼并不理会,也不愿跟他多说,只是望去瞧了瞧太平军船,命令他开船向那里前行

白胜男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命令张不三开船去那里有什么用

此时,江面上的清军战舰渐渐逼近向停顿挣扎在水中的那艘太平军船,若是他们的角帆船贸然也跟随过去,只怕清军也会将他们当做和太平军同伙儿的贼船发炮进行攻击,对方全副武装,装备火炮,自己这艘船却是什么都没有,贸然招惹官军岂不是自找死路?

张不三本想趁机往别处躲避逃开,捡一条­性­命可是李观鱼出剑逼迫他驾船赶过去,船上的飞鱼帮人见识过他的剑法厉害,怕他真下杀手不敢违抗,被迫只得将角帆船调转方向,向前方不远处倾覆沉没危急之中的太平军船靠近过去角帆大船扯上风范全速航行,速度也不慢,快速靠近向对方,

清军战舰见到又有一艘船向先前被炮火击中的太平军船驶过去,甚是疑虑,以为是贼军的接应,便调整船身,随后放下来多艘小船,一共有五六艘舢板,载满了全副武装的清兵,将近有百人,舢板小船靠着人力划桨飞速向前方追击,想要上前俘获远处被击中那艘太平军船的人

大船上的张不三望见后方的清军放下许多小船,载着不少清兵跟随追击而来,这些小船灵活机动,近战威力更胜于大船,上面满载兵士攻击力自然不可小视,可是大有威胁,他见状吓得大惊失­色­,不由大声喊叫道:“有小船,官军的小船来了,后面有许多官兵驾着小船追过来了!”船上的众人见了又是一阵惊慌,不知后面的清军小船是追赶前面那艘太平军船,还是来追他们

李观鱼面­色­沉稳,瞧了瞧后方的动静,丝毫不理会后面追来的清军小船,继续对张不三道:“怕什么,给我继续往前行,赶紧靠近接应前面的那艘太平军船上的人,争取在清兵到来前救他们上来,快,越快越好!快点!”一边说着,一边连连催促

飞鱼帮的人受他胁迫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不理会后方追赶的清兵,继续驾船往前全力航行,可是后面的清军小船却速度更快,双方越追越近,距离不断缩短

前方火焰燃烧的太平军快船倾覆在江面一半,清军火炮威力甚强,一炮就完全打穿击破防御坚固的太平军后壁船舱,水流大量涌入,船上的人不及解救,眼见船只倾覆沉没,四面江水滔滔,快船上的太平军士兵纵然­精­锐也无法逃避,只能困顿在残破受损的船上,形势危急,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艘角帆大船驶近过来,好似落水见到了救星稻草,一众太平军士不由在船上齐声欢呼,连忙挥手招呼对方快点过来

飞鱼帮的人应着在江面呼救的太平兵声音,驾船靠近到这里

可是飞鱼帮人的角帆船来得快,在后面追击的清兵小船速度更快,等张不三等人驾船接近太平军船的时候,后面紧跟的清军小船也距离不远,小船上的清军见到前面两艘船靠拢在一起救援,以为都是太平天国人的船,便散开成半圆形向这两艘船围拢过来,盯准目标伺机发动进攻

角帆船的人见到清兵小船逼近,不禁又是一阵犹豫,不知到底该不该出手搭救对面困顿呼救的太平兵

李观鱼不理会后面包围过来的小船,眼见那艘受创的太平军船在江面来回打旋随着水流摆动,摇摇晃晃,多半截船身埋入江水,船上的人只能纷纷往尚露在水面的前半截船身奔去,有的人甚至身子落入水中,情势甚是危急,若是这艘船沉没上面的人无疑全都要落入水中,那时候清兵驾船来到趁机发动攻击,这些落水的太平兵势必一个也难逃

“快,你快将大船靠近转过去,接那些人上来!”李观鱼着急地吩咐张不三

张不三虽不愿,也只得依照他的命令将大船靠近过去,来到众多太平兵面前

此时,双方在江面靠近,互相也瞧得清楚,李观鱼站在船头注目望去,见到对面的人全都是身穿土黄­色­军衫的太平军士,至少也有五六十人,随身配带兵器,个个生得­精­壮有力,瞧样子都是太平军之中的­精­锐士卒,一时不清楚他们为何会被后面的清军大船追击到

这些太平兵在船沉后本来无处逃生,见到李观鱼的角帆船靠近,顿时喜出望外站在原地大声欢呼,招手示意对方快点来接他们上去

张不三见到这些太平兵虽然被困在江水中,但是个个依然呼喝有力,生得剽悍虎气,显然不是一般人,暗自感到有些忌惮,到底接不接他们上来自己的大船,着实有些疑虑他本来只是个出身江湖绿林小帮派的人物,算是江匪贼盗,飞鱼帮的人既不和清廷官军一路,也不和这些太平军一路,由于来路不同平时无论遇到哪一方的人都主动躲避不敢招惹,现在接这些不知来历的众多太平兵贸然上船,他们可是一百个不愿意

只是听得李观鱼一直吩咐要将对方救上船,却又不敢不答应,有些彷徨犹豫,愁眉苦脸瞧向他,“这个,李大侠,这些人都是长毛贼,可不是好相处的人这些人向来喜欢和官军打仗生事,平时杀来杀去,个个凶悍的紧,咱们若是让他们这么多人到船上来,若是突然生出什么事情的话,只怕有些不妥我看现在还是舍了他们,赶紧逃命的要紧!”

“逃什么命?”李观鱼眼见情势危急,朝他怒目一视,“我叫你救人,你就去救,有我在船上还怕生什么事?现在情势危急不能耽误,再迟一会儿只怕这些人都得淹死在江水里,快点将船靠过去救人,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张不三畏惧他的武功,不敢不服从,只得命令船上飞鱼帮的人将船靠到近前,接应对方上来

双方距离拉近到数米之内,李观鱼注目瞧去,见到此刻站在船头众太平军之中为首的一名戎装军服大汉极为显眼,此人生得身材挺拔高大,胡须浓密,肩背宽阔,双目有神,不仅同样带有类似张不三等人出身江湖草莽的气息,而且浑身透露出一股军旅剽悍强健气势,论起­精­悍­干­练气势更胜张不三许多

“太平军中的人物果然不俗,今日一见知道不是浪得虚名!”他心底暗道,对方这名大汉在以往李观鱼所遇到的人之中,少见这等人,他一瞧就知道是如今太平军之中­精­锐骨­干­人物,又仔细瞧瞧,认出这人就是先前和他擦面而过站在船头指挥快船前行那名领头太平军士,想来此人应该是这些太平军的首领

那名大汉站在船上,也同他目光相触,见是他指挥角帆船前来主动救援,不仅面­色­生出些许感激,站在那里,多瞧了李观鱼几眼

飞鱼帮的人将大船靠拢,张不三带领几人将长形木板搭在两船之间,当做临时通行跳板,让对面的人踏着木板过来这里,将快要落水丧命的太平兵搭救到自己船上这些太平军士倒也身姿矫健敏捷,加上所在的船沉没速度越来越快,为了保命也不敢丝毫耽搁,个个奋起脚步踏着木板飞奔过去,不多功夫,李观鱼和张不三等人就将困在这里的数十名太平军士全都尽数接到了船上

船上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人,尽管这艘角帆船也不鞋可船舱甲板还是全都拥挤人容纳不够,众人先只顾避免落入江水丧命,暂时顾不了其他许多

这时,先前那名为首的太平军汉双手分开身边手下,大踏步走到李观鱼面前直接双手一抱拳向他行礼,显得甚是感激,嗓音宏亮,说道:“在下名叫李富龙,乃是太平天国之人,今日多谢阁下刚才命人开船到这里及时出手搭救相援,我等感激不粳只是以前从未见过你,敢问这位侠士如何称呼?”

李观鱼见对方主动报了姓名,果然就是太平天国里面的人,心下微微一动

他见此人说话爽快,浑身气势不一般,刚开口说话就对自己报了姓名来历,便笑了一下,双手向前拱手也还了一礼,说道:“原来是太平天国的李军士,久仰了!在下名叫李观鱼,侠士可不敢当,区区无名小卒不足挂齿今日我们乘船路过此处恰好瞧到,一时救人心切便命人将船开到这里救援,本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

李富龙见眼前这个青年人说话客气,倒是显得有些不凡,不由注目仔细瞧向他见对方年龄大概三十来岁,一身青衫,仕子打扮,腰间挎着宝剑,面貌生得眉目清正,落落洒洒,全身带着一股轩逸气度,他倒是以往初次不曾多见,不由顿生好感,便仰头哈哈一笑道:“李公子一身好气派,说话客气,俗话说不见面不相识,今日在这里遇到受了李公子救命之恩,铭记不敢忘,若是日后有机会,我李富龙自然定当还报!”

李观鱼见这个李富龙一身普通军衫,外罩锁子兜甲,装束简朴并不显得多么奢华齐备,人生得粗豪健壮带着军旅彪悍,可是话语得体并不太过粗莽,觉得有些许英武豪迈之气,心下又是暗自轻赞,出身太平天国之中的骨­干­人物果然不一样,增添钦佩之意,禁不住一笑道:“真是不见面不相识,今日能够有机缘在这里遇到李军士也算有幸,那就多谢李军士刚才之言了,说不定我日后还真有机会能去你们那里登门拜访呢”他早就想去投奔见识一下太平军营,尤其是面见翼王石达开,最后一句话带着含意

李富龙听他说话也­干­脆,带着豪爽,瞧着他嘿嘿的咧嘴一笑,手指一伸,“哦,我李富龙说话算话,李公子,他日你要是来到我太平军地盘,我自当第一个为你做东招待!”

两人话语简短,虽然以前从未见过,不过在这里见面只匆匆数句,已经相识

忽然远处响起轰然震响,又是一发炮弹落在附近水面,激起一阵数米高的巨涛大浪,引动得众人所在的大船开始摇晃起来,这时后面传来一阵呼喝喊杀声,呆在船上的众人连忙瞧过去,大船周围居然出现不少清兵身影,原来就在李富龙等人登上大船的这会儿功夫,后面追击的清兵小船已经贴近来到,借着不远处大舰火炮支援,在小舟上个个拔刀张弓,靠近攻杀而来想要擒获船上的人

“不好,是清兵鞑子杀过来了!”李富龙眉目一动,和李观鱼等人向外急忙望去

四周清兵来势甚快,驾着小船贴近靠到角帆船旁,便纷纷借着船舷外壁攀登进攻上来,李富龙立即一抖抽出腰间的大刀,跟随他的手下众太平兵见状也丝毫不敢怠慢,阵阵呼喝,拿出随身兵刃就去抵挡攻过来的清兵

第二十三章 一人凭一剑 击破清军舰

凌飞破空声音传来,嗖嗖声响不绝,一阵密密麻麻的箭羽夹着阵风从清军小船当先扑向船头,船上的太平军聚拢在一起空间狭小施展不开,虽有兵刃防身,可是由于这次他们执行的突袭任务,并未携带能够抵御弓弩­射­击用的盾牌器具,抵挡不住迎面而来的密集箭雨,顿时有不少人纷纷被对方的箭羽­射­中,或死或伤

船上包括飞鱼帮的人,一共有十多人不小心中了箭伤,发出闷哼惨叫,靠拢在船舷的人纷纷向后倒退不止,甲板上拥簇不禁散乱起来[]

原来,就在李富龙带领这些太平军士登上李观鱼等人的大船以后,后面的清军已经瞧到,小船舢板上的清军士兵张弓搭箭隔着距离瞄准向这里齐齐­射­过来,箭羽来势甚急不好对付,顿时伤了许多人,引起对方阵脚大乱清兵小船便趁此机会加速贴近靠拢角帆大船,准备登船进攻

飞鱼帮人的角帆船尽管也不鞋可是不如刚才沉没的那艘太平军战船大,船上的人全部拥簇在一起,空间有限,尽管李富龙手下带领的这些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太平军士,个个作战勇猛,可是一来事先没有料到对方清兵发动弓箭­射­击,二来没有携带可以抵挡弓箭­射­击的盾牌,顿时有些防备不及,被对面四周驾着小船驶来的清军抓住机会一轮攻击,被迫倒退回去,死伤了不少人

清军士兵见他们被围困在一艘孤船上,无处轻易逃生,便四散围拢过来又是发动一轮弓箭­射­击,船上的太平军只能凭借手里的刀枪阻挡,又被­射­中了不少人,对方本来人数占优,加上此时占据有利地形可以随意­射­箭攻击,呆在角帆船上的太平军处于不利,在清军的两轮弓箭过后就有近半的人或死或伤,战斗实力大减,如此一来,清兵更占上风

这些清军从远处那艘大型战舰驾着小船追来,为的就是要擒获被困在这里的太平军,乃是有备而来,小船搭载一共有近百名士兵,由人带领指挥亲自发动对被围困住的太平军进攻,其中跟随不少弓箭­射­手,箭羽充足,两轮箭羽齐­射­,角帆船上的太平军抵挡不及顷刻间就损伤了一半人数,死伤的人纷纷掉落入水中

余下的人只能倚靠船舷阁楼,侥幸躲避过对方­射­击,幸存下来

两轮弓箭­射­击过后,这时清军左近小船上,船头昂然站立一人,瞧涅是一名武官,似是这些清兵的指挥,只见此人身穿清兵官服,站姿挺直,形貌带武风,手握一柄狭长单刀,嗓音洪亮,大声开口说道:“这些太平贼兵适才乘船想要袭击船队被我们战船火炮击沉,现在被咱们围困在这里左大人下令让我们上船抓人回去,若是活捉了对方贼首更是重重有赏,弟兄们,现在上去那艘船抓活着的太平长毛贼,先擒获首贼,回去左大人重重有赏!”周围众清兵听到有赏,战斗积极­性­更是被调动起来,齐声应命暂时停止了­射­箭,纷纷亮出随身兵刃,驾船冲杀上来

“不好!清兵鞑子攻上来了!”船上的李富龙躲避过刚才的清兵弓箭,抬头见到满载兵士的小船靠近围拢过来,面­色­大惊,立即手握大刀显身出来,号令船上剩余的太平兵出来把守抵挡

清军三艘舢板借着后面小船弓箭的掩护,驾水贴近到对方船身,有人抛出飞挠和铁钩勾挠住船身,顺着铁锚纷纷争先恐后向角帆船上攀爬涌来,想要攻到船上去

角帆船上幸存的太平兵在首领李富龙带领下,自然不会轻易让对方登到船上,为了阻挡对方上船,对四面围攻上来的清兵发动反击,双方甫一交锋顿时刀光剑影,枪动弓­射­,就在大船周围展开了近战­肉­搏,清兵人数占优,近百人靠近船舷持续发动猛攻,激战不休

眼见战斗开始,大船上的李观鱼等人也受到了清兵攻击,被迫自保还击

张不三这些飞鱼帮的人本来不愿招惹官军,先前唯恐避之不及,可是现在情势危急不得不出手抵挡,于是李观鱼白胜男加上张不三飞鱼帮人同船上死守的太平兵便和想要登上大船的清兵双方展开激战,在江面厮杀起来

太平兵虽然人数处于劣势,先前又被清兵出其不意弓箭­射­死了不少人,可是余下的人战斗却异匙猛顽强,个个手持兵刃死守住大船各处,和清兵反复争斗,搏杀来去,耳边不时传来呼喝怒吼和惨嚎哀叫声音,鲜血渐渐染红船舷和附近的江水,令人触目

不一会儿,大船附近,中箭毙命摔落船身的太平军士兵和被杀死的清兵尸体掉落甚多,红­色­蔓延江面,一直顺着江水飘到清军所驾的小船面前,血迹逐渐散漫于水流中

李富龙在船头战斗尤其勇猛,一人手持宽背大刀,刀光闪动,血­色­迸溅,在他手中的那柄大刀下不时有清兵丧命,他身边的亲随陆续战死或受伤,可是他仍然独自当先一人把守住大船要口,死战拼斗不让清兵登上来,丧命重伤在他刀下的清兵不下十多人,最终清兵还是没能从他面前成功登上大船,反而死伤不少人,一时间攻势受挫

在左近指挥的那名清兵武官一直观看战局,他本以为能够轻易攻入对方孤守的那艘大船上,按照命令擒获贼首,却没有料到这些太平兵着实凶猛­精­悍,自己的手下死伤不少却难以攻入进去,便又一挥手,他身后的清兵便张弓搭箭,又是一阵急速密集的箭羽­射­去,挡守在大船边的太平军士纷纷闪避不及,中箭毙命

李富龙迎面站立船头手持大刀,他臂力雄浑,握住手中的大刀旋转摆动,刀光挥舞,砍落挡住迎面激­射­而来的箭羽,并未中箭受伤,依旧战斗力不减弱

四周的清兵见到这人战斗这般勇猛骄悍,不好对付,一时间目光不由纷纷注视向此人,有些意外

李观鱼虽然身负武艺,可是如今四周战斗情势危急,双方混战之中随时可能遇到暗枪快箭,令人防不胜防,为了自保起见,他手持宝剑挡护在白胜男身前,恐怕她在战斗中受到误伤,两人退缩到大船靠后一角,先力求不失,避免被波及误伤再说

白胜男这时候被他一只手臂轻轻揽赚见他护在身前,虽然自己也会武功,能够自保,可是不知为何,现在感觉有他在身前为自己挡护,心底无形中多添了一股安全平稳的感觉,凝目瞧去,见他稳稳当当站在前面一手持剑,一手护着自己注视向前方的情景,唯恐身后有什么闪失,可见他对自己的关心在意之情

此刻,四周都是混战搏杀,刀光剑影,她的耳边不断听到船头双方人的呼喝喊杀,兵刃撞击声,纷纷杂乱,令人心惊,可是心底却生出一阵少有的宁和喜悦味道,似乎只要有他挡在身前,就算四周战斗再血腥混乱也影响不到这里一点

张不三飞鱼帮等人也十分聪明,见到李观鱼独自护着白胜男退到后面,不主动和清兵相斗,现在战斗激烈,到处是砍杀场景,他们自然不敢往前冲,为了保命便也跟着李观鱼两人稍稍退到大船后方,呆在那里不敢轻易出手,只是瞧着前面船头的太平军和对方拼杀搏斗,血染江水

“师兄,咱们现在怎么办?我瞧船头那些太平兵还是有些抵挡不了攻上来的官兵,可能一会人就要顶不住了,咱们要不要上前出手相帮?”白胜男瞧着战局,这时在他身后问道

李观鱼注目瞧着船头战斗的李富龙等人,眼见清兵攻势始终不断,此人却一直死死把守入口不让对方进来,在那里激烈搏杀,勇猛堪当,的确算是一名少有的军伍汉子,如此虎胆虎气,倒是不愧为出身太平军之中的­精­­干­人物,暗自有些钦佩,起了相惜之意,决意这次不管如何也要出手相帮李富龙,断然不能让他这种人物因为被对方包围在这里,最后丧命或者被擒获在清兵的手中

他站在那里,审视四周,静观其变,“师妹,咱们先不必着急,瞧瞧情形再说”

张不三等人没有见到过这等激烈战斗场景,眼见太平兵和清兵杀得激烈,惊吓得有些颤颤巍维悄悄靠近到两人身旁,瞧向李观鱼,“李大侠,现在,现在官军已经包围了这艘船,若是还呆在这里只怕­性­命不保,你看,咱们往哪里逃命翱”

李观鱼听了,脸上忽然一轻笑,“逃命,自然有办法!”

张不三知道他武功高强,视其为救星,闻言立即大喜,连忙问道:“有什么办法?”

却听他嘿嘿的一笑,道:“等会儿出手杀光了这些清兵,咱们自然就能有一条活路了咱们若杀不光他们,那就在这里只能等着被他们杀光了”

“啊什么?”张不三面­色­惊诧,想不到他居然会这么说,顿时扼住话语,面皮青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本来还以为李观鱼身负武功有什么好逃生的办法,却不料他说出这番话来,眼见是他先前一意要救这些太平兵才将大批清兵引了过来,让自己这些人也被围困在这里不能逃生,虽然暗自腹诽恼怒,可是既不敢也不能说出拉,怔然呆立一旁和手下的飞鱼帮人瞧着前面的战斗,茫然无助,只能听天由命

他们这些人也算是这一带威风强横的江上帮派,有名绿林人物,平时骄横无法,可是如今被逼到这种境地,现在眼前无论是官府清军还是太平军,包括旁边的这个李观鱼谁也惹不起,张不三等人呆在孤船上,身处江心,四处无救,落到这种田地,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听天由命,顺其自然了

李观鱼瞧到对方的神情,倒是眉头不由一动,心道:“这些人虽然都是些江湖绿林盗匪,平时嚣张无法,欺害人命,死了也不足惜不过终究也是被迫如此,有些可怜,如今是我将他们拖到这般情景,若是眼睁睁看着他们不顾,袖手旁观,待会儿任由他们被清兵杀死,总是有些说不过去何况我和师妹两人若要顺利渡江去,还自然少不了他们,不管怎样,就算为了我和师妹两人着想,也不能轻易叫他们死去”

想到这里,他决意今日出手阻挡清兵,至少不能叫自己这些人死在清兵手下

可是,如今对方力量甚强,前有这队进攻而来的小船,后面还有大型战舰支援压阵,他武功再高,毕竟孤身一人,在这江面上不比在陆地,就算实力再强也不能全部发挥出来,想要击败对方着实困难

这时候,对面指挥清兵进攻的那名武官见船上的太平兵抵挡的力量大减,便又大声对船上的人喊道:“船上的太平盗贼仔细听着,现在你们已经被我们全部包围在这里,一个也逃脱不了,想要活命的就将手里抵挡的兵刃放下左大人有令,不反抗的人一律不杀,若是你们乖乖束手就擒还能保得一命,若是还敢继续顽抗抵挡,哼哼,今日定然叫你们全都葬身在这里!”

此刻形势危急,四周清兵团团包围住这艘孤立的角帆船,刀枪弓箭齐备,加上后面还有大型战舰支持,而太平兵先前所驾的唯一快船已经被清军战舰炮火击沉,无处从江面逃生,又难以抵挡对面清兵的弓箭和火炮远程攻击,双方力量对比悬殊,若是继续顽抗抵挡下去结果只有死路一条,全部丧命在这里

对方的劝降喊话,呆在船上的张不三等人也听到了,听到清兵要求投降,便停下抵抗察看情况,他们这些人可不比船上的太平兵抵抗意识顽强,毕竟飞鱼帮人平日纵横江上充当绿林贼寇,也毕竟只不过是些小毛贼而已,­干­些­鸡­毛蒜皮之事,小打小闹罢了,他们本来就跟清兵无怨无仇,自然谁也不舍得轻易将­性­命送在这里,平时遇到官船出动就赶紧退避其次,如今面对更厉害的大股正规清军部队,换到平时早就驾船仓惶逃走了,如今见到清兵暂时停缓攻势要求他们投降,张不三就想站出来向对方束手投降,以讨得一命

李观鱼和白胜男听到有人喊话让他们投降,他们和清兵无仇,并不想死战到底,两人便也瞧过去,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行动

哪知道,呆在船上的太平军却不肯投降,始终不理睬对方的喊话,依旧呆在船舷与清兵继续对持相斗,想要顽固战斗到最后

李富龙经过先前一番激战,此刻浑身浴血,手握大刀,锋芒依旧凌锐,他在船头抬头向外望去,见到四面都是清兵包围的小船,心知今日这一战自己这些人已经没有取胜消,便决意和前来进攻的清兵拼战到底,誓死不降

他当先手持大刀站起身来,双目炯炯,劲贯嗓音,对手下人大声吼道:“弟兄们,今日咱们偷袭清兵官船不成,没有完成任务不幸又被清兵鞑子包围在这里,对方人多势众咱们抵挡不得,现在清兵鞑子要咱们投降,你们说,咱们是束手投降还是和他们拼死到底,同归于究”他刚说完,身周的兵士都齐声高喊答道:“咱们和清兵鞑子拼战到底,今日血染江水也誓死不降!”人声合一,响亮震动,就连附近的李观鱼听到了,也不禁面­色­微动

太平兵在李富龙的鼓励下,士气顿时大振,人人誓死不降决意和清兵血战到底,手持兵刃又杀向对面的清兵,倒是勇气可嘉

负责指挥的清兵武官见船上的太平兵依旧和清兵争斗不休,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

这名清兵武官本来见到大船上剩余的太平兵眼见没有取胜的消卦还在拼力搏战,让进攻的清兵死伤也不少,为了减少自己手下人的损失便大声喊话让对方主动投降,眼见对方丝毫不理会,脸上顿时生出一丝怒意,眼神变得­阴­冷起来,见到劝降无用知道今日只有硬将对方消灭了,于是,他便右手一挥,喝令道:“给我擒下那个太平贼首,其余的统统杀光,一个不留!”命令手下清兵再次展开进攻

清兵得令,刀枪呼喝蜂拥而上,仗着人多势众再次杀向大船,立要擒获太平兵的头领李富龙

李富龙等人见在船头已经阻挡不住清兵,这次索­性­直接放对方进来,与登上船头的清兵在船上展开血战

守护在他身旁的太平兵见到清兵目标齐齐进攻向李富龙一人,个个舍生保护主将,纷纷奔纵迎向刚刚登上船的清兵,双方在船舷和近水,到处展开­肉­搏战斗,太平兵多用大刀锐矛,清兵手持长枪和腰刀,兵刃交击,劲风飞啸,呼喊吼叫,血光迸溅,战斗场面更是激烈

第二十三章 一人凭一剑 击破清军舰

攻上船头的清兵和太平兵展开近战相斗,后面负责掩护的清兵弓箭手和远处战船火炮无法轻易再发动攻击,恐误伤自己人,在外面指挥的清兵武官将其余小船驶近靠向这里,负责殿后

李富龙在船头战斗勇猛,一人手持大刀臂力强劲,舞动砍斩,刀招­精­炼,呼啸间和对方迎面刚一交手间就毙命砍落了数名清兵,带领身周的手下拼死鏖战,杀到最后,跟随他身边的太平兵大多都在战斗中死去,他独自一人站在船头还是凶猛搏战,杀退四处围拢而上的清兵,气势丝毫不减,脚下的尸体越来越多[]

清兵突破关口,后续的人纷纷登上

双方经过激战相斗,船上的太平兵陆续快要被绞杀­干­净,只剩几人支撑

众清兵包围了李富龙一人,处处是枪影刀尖,李富龙毫不畏惧持刀搏战,后退靠在舷壁浴血奋战,浑身染满了血迹,分不清到底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卦奋力苦战不肯投降,誓要拼杀到底

清军进攻船上的太平兵,见人就杀,呆在后面的李观鱼等人虽然不是太平兵,可是同样被清兵当成了太平军同伙,遭了战斗的殃,被登上船的清兵围攻杀过来,众人只能挺起兵刃抵挡

李观鱼和白胜男还好,毕竟两人武功高强,一时自保无失

可是张不三这些飞鱼帮的人可就惨了,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专门上阵打仗的人,只不过出身江湖绿林帮派小人物,至多平日在腰中Сhā一把短刀匕首当做使用兵刃,此时面对全副武装的清兵杀气腾腾的大刀长枪,个个遭了秧,折间就纷纷成为清兵手下的冤死鬼不多时,张不三手下的人也被杀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估计最后船上的太平兵还没死光,他们这些飞鱼帮的人就要被清军先消灭­干­净了

张不三见自己飞鱼帮兄弟竟然也被这些杀人不折的清兵不分青红皂白杀掉,先前只顾带着手下人躲避清兵追杀,不敢抵挡,最后再也忍不住心底怒火,勃然愤怒,死的这些人虽然平时都是些江湖闲散不入流小人物,命卑低贱,可是毕竟也都是跟随自己混迹多年的帮派兄弟,他如何能够眼睁睁瞧着手下兄弟就这么轻易被对方清兵当成屠宰一般地轻易杀光,目光圆睁起来,忽然怒声吼叫一声,“­奶­­奶­的,你们这群长狗眼的官兵,上来见人就杀,不分是谁,难道我们这些人也是你们这么轻易说杀就随便杀的吗!姥姥的,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狗崽子,最后大不了一起送命在这里!”说完,甩出手中短刀,趁其不备从后面捅杀了一名清兵,夺过其手中的大刀加入到混战之中,施展兵刃砍杀向清兵

船上甲板尸体陆续跌落,刀光枪影中,只有不断的受伤痛哼声和死亡的哀号声,响动四周

清兵得了首领的命令,立要将船上的所有人全部杀光,自然不会手下留情,除了李观鱼和白胜男两人,余下的李富龙和张不三等人为了活命也全力跟清兵搏杀战斗,在两人的刀下堆起了累累尸体,张不三狠砍猛斗,李富龙刀劲沉浑,两个人为了自鳖后靠在一起战斗,清兵上前重重围困

李观鱼见船上的太平兵和飞鱼帮人同攻上船头的清兵激烈相斗厮杀,船上空间狭鞋刀枪兵刃随时可能从别处袭来,令人防不胜防,他的师妹的安危,持剑挡在她身前相护,先薄两人不失

后面清军小船见到杀上船头的清兵和船上的人相斗激烈,死伤不鞋难以取胜,便靠近再次用弓箭­射­来支援白胜男这时候靠在船舷处,没有来得及防备身后风声急响,两支箭羽向她的后背心急速­射­来,他听到风响,立即目光一动,伸手一拉她,“师妹,小心后面!”白胜男得他的提醒才发觉身后­射­来的箭羽,吓了一跳,眼见闪避不及,忽然侧面一道白­色­剑光展现将两支­射­过来的箭羽尖头齐齐削断,折落变为四截,他及时出手相助才让白胜男躲过一劫

李观鱼担忧白胜男安危,怕她受到误伤,所以一直没有出手上前,可是眼见清兵攻势越来越厉害,后面还有不时弓箭­射­来支援,船上的太平兵和飞鱼帮人尽管拼死搏杀,仍然不断有人被­射­中,或死或伤渐渐抵挡不赚战斗形势越发不利,心知若是自己还袖手旁观不肯出手相阻,这些人只怕最后都难以幸免,便扭头道:“师妹,你暂且小心些,我去帮船上的人抵挡官兵,否则只怕他们顶不住”

白胜男站在那里,点点头,“师兄,我没事,自己照顾得了自己”

李观鱼还待说什么,忽然眼睛一动,见到前方船头相斗的李富龙形势危险,不及多说,立即身形纵起奔向那里

“师兄!”

她刚喊了一声,这时旁边忽然有一柄长枪刺过来,来势劲猛,一时疏忽间差点被对方刺中

原来,李观鱼一离去,白胜男面前的防护空隙露出来,便有一名清兵趁机攻过来,她目光微动随势一闪,脚步挪移避开对方长枪来势,伸出手中长剑咣的一声挡住了刺来的枪尖,那名清兵长枪横扫,想要再刺向她握剑的手臂

白胜男却变招更快,随即剑峰一变顺着对方的来势向下直削,撕的一声血光显出,直接刺伤对方的手腕,清兵痛哼出声,她出手不留情叫丝毫不顿,紧跟着向前一挑一刺,挑开长枪,顺势接着一剑刺进对方胸腹,几招交手间,那名妄想攻击她的清兵就丧命在白胜男剑下

其余清兵见到她有些不好对付,倒是一时不敢轻易再逼近过来

可是此刻船上空间狭窄,清兵人多势众,刀枪密集,围攻杀上来难以全部防备,白胜男全力凭剑又杀了两三名清兵,幸好她叫灵巧不弱,自保下还未受伤

船头的战斗也十分激烈

站在外面小船上指挥的清兵武官注视着船上的相斗,见到在船头战斗的李富龙异常勇猛,虽然被清兵团团包围,可是他一人凭借手中大刀砍杀来去,血染船头,杀了不少清兵依然没有落败

这名清兵武官瞧出李富龙身负武艺,不好对付,这人是这次带领太平贼寇偷袭清军船队的领头人,左大人下令要他擒获的就是这个人,若是能够活捉此人重重有赏想到这里,清兵武官眼底神光微微闪动一下,他站在小船,­阴­沉地注视了在船头相斗的李富龙一会儿,眼见此人战斗勇猛杀了许多清兵,依旧不能被清兵擒获,着实不好对付,忽然目光一闪烁,对旁边人喝令道:“给我拿一张好弓来!”

手下不敢怠慢,立即给他递过来一张硬弓这名清兵武官接在手中,左手握弓,右手扯弦,一张两百石的硬弓被他轻易开动,拉开如满月,蓄满劲力,雕花­精­钢箭头瞄准了船头上的目标,箭羽在手,随时可发

清兵武官沉黑的脸庞一动不动,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突然双手抖动发­射­,手中强弓的锐箭就飞一般离去,巨大的劲力扯动他右手的弓弦卦一阵嗡嗡剧烈抖动,劲力威猛,显见这名清兵武官也身负武艺,不是一般人

李富龙只顾在船头激斗杀敌,不料附近还有人突然向他发弓­射­箭而来,耳听到背后风声劲动,立刻知道不妙,不及闪避,本能就低头弯腰侧身闪躲过去,可是对方的箭羽来得既猛且准,丝毫不差,根本无法闪躲,扑的一声锋锐的箭头直接穿透他军衫左肩处的护甲,深深刺入­肉­中穿过他的左肩,这一箭不仅来势甚准而且威猛­阴­狠,直接贯穿他的左肩,废了李富龙一条左臂,实在厉害

李富龙左肩被箭­射­穿,面部痛得牵引一阵微微抖动,却没有哼出一声

他左肩受创,身形不稳一阵摇摆晃动,脚步向后倒退

这时旁边的清兵趁机抽刀向他挥砍过来,李富龙目光一动,眼见情势危急万分,稍有差失立即­性­命不保,他受伤剧痛之下顿时又痛又怒,怒声呼喝大吼一声,声震耳膜,震慑住其余围攻上来的清兵,同时脚步挪动,身形变化,右臂迅疾抬起手中大刀带着一股匹炼劲风直接斩到那名袭杀向他的清兵脖颈,只听扑的一声,对方的脑袋就被他大刀砍落,立时丧命,­干­脆利落之极!

他挥刀斩毙一名清兵,又向后退了两步,后背紧靠船壁,右手持刀,左手捂住创口,受伤的肩头虽然血流如注可还是硬抬了起来,左臂抬起伸手抓住刺穿深入肩头肌­肉­的箭羽,又喝叫怒吼一声,居然将那支刺入肌­肉­的箭羽直接拔了出来,挥手甩落地面,带血的箭头瞧着令人触目李富龙左肩受了重伤,可还是依旧手持大刀站在那里,面对包围的清兵显得威风凛凛,丝毫不惧,还要再战斗

清兵见到他被己方人一箭贯穿左肩,居然无事,仍然虎虎生威不惧战斗,一时间都不由感到吃惊,没有趁机再攻上去

小船上­射­伤李富龙的那名清兵武官见状,目光微动,想不到李富龙中了他一箭还是没有立即被清兵击败擒获,依旧虎气勃勃,不好制服,不禁也感到有些佩服,脸上又冷冷一笑,缓缓道:“这人倒是个汉子,有些不好对付!不过你能躲得过我第一箭,我倒要瞧瞧你能不能躲得过第二箭”他立要擒获对方,眼见船头的李富龙又同清兵相斗起来,当下不及多耽搁,双臂伸开,张弓搭箭又瞄准了目标,左大人虽然要求他最好生擒住李富龙,可是此人实在不好对付,若是再让他多杀清兵只怕损失难以承担,便决定全力发弓­射­击,这次就算擒获不了李富龙也要将此人毙命,不能再让他在船头顽抗击杀清兵

清兵武官­射­出的第二箭劲力更加迅猛,箭羽带着呼啸声响而来,直盯准向李富龙的背心要害,甚是厉害

李富龙手持大刀在船头只顾抵挡清兵围攻,加上左肩带伤无法照顾到身周,这次闪避不开,眼看这一箭就要­射­中他后背心直接取了他的­性­命,再无幸免之理

忽然,半途一道青­色­人影及时来到,急速闪晃来到李富龙身旁,不偏不斜,正好为他阻挡住迎面来势急速的箭羽,右手一抬白­色­剑光击出去,撕裂的一声兵刃撞击声响,出剑角度丝毫不差,长郊确劈中­射­过来的雕花­精­钢箭羽,剑光顺着箭羽来势,竟将空中这支飞­射­来的箭羽整齐剖成两半!

“这是什么人?”

立在小船上的清兵武官顿时吃了一惊,料不到居然会有人出手将自己刚才那必中的一箭准确击落,实在意料不到,不由面­色­大动,目光微微睁起瞧向对面大船船头

那人及时出手在关键时刻相救了李富龙一命,用手中的长剑将­射­来必取其­性­命的箭羽迎面剖成两半,折落空中,然后顺势剑锋一挥将身周的清兵纷纷逼退,招数衔接,一气呵成,显得甚是不凡,不是别人,正是李观鱼

李观鱼出剑击落迎面飞来的箭羽,然后脚步下沉落在船头甲板,手中剑光依旧不停,手腕轻微抖动,数道流光飞舞的剑花应手而出,好似散开的剑影花朵分别落在围攻向李富龙的清兵身上,血光飞溅,剑花凡是落在每人的身上部位,无不立即见血受伤,“呯呯踉跄”声响清兵手中的兵刃掉落一地,痛哼闷声中全都向后倒退开

他一现身出手就是三招

第一招为李富龙击落劈断对面清兵武官­射­来的劲猛一箭,第二招横扫击退围攻而上的清兵,第三招出手则将面前所有清兵手中的兵刃一一全部击落,折呼吸之间,他一出手就将船头先前的战斗局势完全扭转,令人吃惊

对面的清兵武官想不到船上居然还有这等实力人物,神情吃惊不已

李富龙肩头受创,加上之前力斗耗费,已经有些抵挡不住清兵围攻,李观鱼及时赶来出手相援,先一剑击落偷袭­射­来的箭羽,跟着幻影剑法出手,一式叫到中途顿时变化为众多分流剑花,准确袭向面前每一名清兵,他的叫施展得甚为轻捷巧妙,半点余力不多,虽然来势看起来并不威猛杀气,既不如李富龙那般的沉猛有力,也不像张不三那般好勇斗狠,显得清洒随意,但是胜在叫变化繁多,招招­精­准无错,每一招攻击都准确落到对方身上最薄弱难挡的部位,令人防不胜防被袭击的清兵不是手腕就是肩窝手肘处,无一能闪躲过去

幻影剑法再次展露,震惊全场

他手中的叫施展出来依旧如以往的剑法一样,招招连接,丝丝入扣,千变万化,不见空隙

连贯起来好似一气呵成,在外人眼中瞧起来,好似他一剑刺出来就是许多招数同时变化出来攻击向对手,能够连续伤敌,难以闪躲,这其中看似简单,其实里面的变化实在很多,非同一般

清兵虽然人多,可是哪里见到过他这等奇妙的剑法,一时间人人吃惊,谁也不敢上前来

幻影剑法重在叫变化和攻敌薄弱,表面上看起来有些不如刀法等其他武功施展的威猛强横,气劲十足,不过要论起真正杀敌威力却丝毫不弱于任何武功,甚至更超其之上,能够真正掌握这套剑法­精­髓的人,随手出招在轻描淡写之间伤人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乃是难得少有的上乘剑法

自从伤势复原之后,经过之前的潜心修炼,他的修为更有­精­进提升,剑法已经集大成,炉火纯青之处不差于当初的刘风尘多少,天下间也少有,他往往随手施展出来叫变化无穷,不伤则已,伤敌必破其要害,一招破敌,一击致命,威力强猛之时更增一股潇洒飘飘之意,掩盖住了叫里面隐藏的杀机

他刚出手的一瞬间就击退船头全部清兵,并未如李富龙先前出刀威猛强勇一出手便是砍杀毙人­性­命,而是叫分出,丝毫不差就能准确击落对方手中兵刃和身上要害,让全部清兵无法再上前出手进攻,虽然表面气势看似不强,但是比起先前李富龙在搏战中一味猛砍狠杀对手清兵,两者之间的武功差距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无法相比

当世之中,单论起兵器武功的修为,刀法剑法之中,自从刘风尘死后,也只有卢天焦能够威胁到他了

李观鱼并未对清兵心存杀机,意图多伤人命,否则就是刚才最后那一招稍加变化,这些清兵不是受伤就是丧命了

李富龙亲眼瞧到他出手相救,想不到对方武功这般出­色­,倒是出乎意料

他肩头伤势不轻,奋战有些脱力,见李观鱼及时出手相助击退围攻的清兵,手持大刀不由身子摇晃了几下,脚步有些踉跄倒退靠在身后船壁,呼吸喘气,才能稍稍歇息气力船头的清兵被李观鱼全部击落手中的兵器,空手无助,纵然人多势众,可是一时间谁也不敢再进攻上前,有些怔然

李观鱼这一显露武功身手,震慑全超顿时将四周所有清兵目光注意力吸引到他这里来,经过先前血战残余的数名太平兵趁机脱离清兵的围攻,退到了李富龙身边侥幸活得­性­命,若不是有他出手相助,只怕这些人再­精­锐强­干­,战斗英勇,今日也要全都丧命在对方手中

他一出手立时扭转全场战局,令清兵不及意料

站在小船头的清兵武官眼见擒获无望,恼恨李观鱼出手­干­涉自己­射­箭擒杀太平军头目,眼见此人武功高强不好对付,心中暗自戒备,当下双臂伸动又张弓拉箭瞄准向他嗖的一声急速­射­来,这一次是向李观鱼出其不意袭击,想要一举取其­性­命

第二十三章 一人凭一剑 击破清军舰

李观鱼扭头一看,见到对方箭羽来势趁自己不备时候袭击过来,偷袭的手段十分­阴­险歹毒,眉头微微一动,眼见黑­色­箭影折间突破江面呼啸风响直向他的面门­射­来,甚是迅猛有力,感到微凛,便站在原地身形向右一侧,左掌暗蕴内力向外挥动摆出,内力劲风到处和箭簇的攻击劲力互相抵消,轻松地卸掉箭羽来势,然后衣袖轻轻一抖动,居然轻巧地将那支箭羽顺利接到了自己手中,分毫未伤

清兵武官见状大惊,料不到自己必杀的这一箭也被他这般轻易接到手中,丝毫不能伤害对方,心底感到有些恐惧,面­色­变动,立即伸手一挥,喝令旁边手下:“给我放箭,一起放箭,­射­死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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