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骄傲自得的清兵武官料不到对方居然能够在空中挡住自己的必杀攻击,顿时吓了一跳,饶是这人身负武艺,经过百战,也难以置信
此时两人近距离都站在小船头,他和李观鱼面对面相视,眼见李观鱼能一人不惧连续弓箭射击阻挡飞纵来到这里毫发无伤,知道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见他上了自己的小船,连忙惊诧地向后倒退数步,右手按住腰间兵刃,喝令:“给我擒住了此人!”
小船上呆在他身边的清兵听令,齐齐围攻上来
李观鱼冷然一笑,这次他手中长剑不出,身形微微下沉,右腿忽然抬起踢了十多脚,这十多招连贯一起没有间隙,施出的正是师传武功横扫玉林腿法
刘风尘是当今天下的一等武林人物,他号称幻影剑,剑法武功最为卓越,不过除了剑法之外拳脚武功也十分厉害,纵是不说剑法招式,单论拳脚天下也少有人能够相比
李观鱼跟随他学武多年,尽得其武功真传,自然也不会差多少,他这腿法看似十多招可是施展出来却好似一脚,招招连续,腿影纷纷,令人眼花缭乱,倒和手里施出来的幻影叫数瞧起来差不多,威力强劲,就算换成一般武功好手都难以抵挡,眼前的清兵还未瞧清楚他的招数来路就身前纷纷中脚,全被他尽数噗通噗通踢入船下的江水,干净利落
清兵武官见他腿法施展的厉害,面色变动,不过心底吃惊之余显得依旧沉稳,右手握着单刀挥臂横扫,刀光匹炼,盯准对方的招数空隙,直斩向李观鱼飞踢而来的双腿,来势凶狠,出手不弱
李观鱼见这人出招沉稳,刀劲衔接,倒是有不俗的武艺,看来也不是一般人物,扬声一笑道:“你手下鞑子兵全都被我踢进水里洗澡去了,现在该轮到你了!”他腿法招数还未施展完,身形依旧保持连环飞踢的动作,碰的一声右脚尖重重点在对方的胸口,位置点中要害处,饶是这名清兵武官身体精炼强健也抵受不住这一击,闷哼一声丢掉手中的单刀,脚步腾腾腾地向后倒退,再也无法挥刀攻击
可是,李观鱼的腿法攻击还没完,一脚既中,后续招数连续全都准确砰砰砰砰地踢子那名清兵武官的胸腹间,一连将对方飞踢得倒退了十数步,最后惨哼一声,身子不稳栽倒在地,在对手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他这腿法厉害之处在于连环而发,后续无穷,施展到精妙处一旦其中有一招命中对手,那么后续的攻击也会尽数全落在对方身上,任其武功再厉害也难以抵挡
这名清兵武官纵然也身负武艺,可是哪里能够抵受得了李观鱼这套快准狠猛的进攻,被连续踢得头脑晕眩,脏腑五内感觉剧痛李观鱼腿法施展完,身形又乍然而起,带起一股无动风声,右手五指张开变为擒拿手式,迅猛急烈,五指收拢牢牢一把抓住了对方官服里所穿的护身胸甲,大喝一声“起!”直接将对方提了起来狠狠抽摔在甲板上,劲力强猛,那名清兵武官立时双目昏花,差点呕出鲜血,若不是有胸甲护身早就受了重伤,再也无力反抗,这一下直接将他身下的木板砸出一道长长裂缝,引动整个船身震荡
李观鱼最后这一招立在示威,一举震动周围的人,让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
果然,旁边还有其余的清兵小船,正准备张弓搭箭往这里射来,可是眼见指挥的首领被人擒获,有些怔然,被他显露的这一气势所震慑,一时间不敢再轻易射击过来
先前还十分骁勇精悍的清兵武官在李观鱼手中被打得不轻,胸口剧痛受伤,浑身乏力,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被他提着衣领抓了起来,拿在身前他成功擒获清兵指挥,右手前扣,宝剑横在这人脖颈边,沉声道:“现在赶紧给我下令,让你手下的所有官兵停止向那艘船的人进攻,否则你项上这颗人头立刻不保!”
清兵武官被他刚才的狠狠摔落还没缓过剧痛,察觉到架在脖颈的冷冰长剑,更是惊惧,瞧着他,涩声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武功这么厉害,难道也是太平天国里面的人?”
李观鱼担忧船上白胜男等人的安危,不跟他多废话,右手一紧,“废话少说,现在你落到我手中,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
这人听了他的话,稍稍缓过神,盯视向他,见他没有身穿太平军衫,有些疑惑,“你若不是太平天国人居然敢和太平贼寇一伙出手,挟持朝廷命官,难道不怕犯了以下犯上大罪?今日左大人有令要擒获你们,你们跑不掉的!”
李观鱼现在还哪管什么以下犯上大罪,眉头一横,冷然道:“住口!少说废话,我命你,赶紧下令停止周围的人向大船进攻,要不然,我数一二三,三声过后你不答应,我先直接用剑取了你的性命,看你怕不怕!”
这人虽然不愿,可是自己性命落在对方手上,不得不答应,只好大声下令,周围的清兵见到主将被人擒获,不敢再进攻,便纷纷退了回去
李观鱼擒贼先擒王这一招果然有效,直接出手拿住指挥的清兵首领,要挟这人,才让四周的清兵暂时不敢继续进攻被包围的角帆船
大船上的人见清兵退去,稍稍喘得一口气,获得缓机
“你跟着我去大船!”李观鱼对手中擒获的清兵武官道
“你,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清兵武官被他拿赚不能反抗,这时眉头一皱惊慌问道
李观鱼一笑,对他道:“老兄不要紧张,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杀人的,你若乖乖的听我话,你先跟着我一起上大船,只要我们能顺利离开这里,你也自然能安然无恙,大家相安无事,岂不是都好些”
清兵武官听了他的话,不敢不答应,现在被他动手擒住只能任由其摆布
李观鱼先命他让这艘小船靠近到不远处的角帆船,清兵武官不敢违抗,便命附近另一艘清兵小船靠近,上来几名清兵,驾船载着他们两人到了角帆船前
船上的李富龙和张不三见李观鱼一人出手解了围,都是十分惊喜,眼见到他们乘船行来,连忙过来接应
李观鱼一人带着清兵武官上了船,周围的清兵眼睁睁看着首领被人擒获要挟,却不敢轻易行动
他上了船环目扫了一遍,见到经过先前一番和清兵的激烈厮杀,船上的人几乎死伤殆粳太平兵和飞鱼帮的人所剩无几,除了白胜男,只余下李富龙和张不三两人还活着,张不三还好一些尽管全身沾血可是只受了皮外伤,李富龙却左肩被人用弓箭射穿,伤势更重,他见几人暂无生命危险,对清兵武官道:“你让这些官兵全都退走,等他们退了,我自然会放你一命!”
清兵武官虽然不信,可是如今锋锐利剑就架在脖颈边,稍有反抗就会性命不保,只得让聚在周围的清军小船全部后退,离开角帆大船
清军经过先前攻上船的一番激战,死伤也不鞋却没能擒获对方太平军头目,反而自己一方的首领被对方擒获,听了发令只好收拾残兵,稍稍休整驾着小船往后缓缓退去
清兵退去,众人的威胁才完全解除
现在清兵退去,良机难得,李观鱼问张不三,“现在船上就你一人会开船,咱们还能走不?”
张不三明白他的意思,抚了抚手臂上的血淋伤口,脸上嘿嘿一笑,“只要有我在,就算一人也能让船开到对岸”
李观鱼看着他,点了点头,“那咱们走吧”
张不三依言行动,旁边的李富龙知道今日自己死里逃生全亏了眼前这个不熟悉的人,当下情形也不多说什么,瞧了李观鱼一眼,捂住肩头的创口,稍稍退在一边
角帆船满带创伤和血迹,载着船上仅余下的四五人,开始行动,准备远离附近的清兵而去
众人死里逃生,本以为就此躲过变得安全
可是就在这时轰隆又一声霹雳响起,角帆船右舷立即一阵剧烈的震动,火星燃烧,木块硝烟四散,众人吃了一惊,连忙回头望去,原来是船身被清兵炮火击中,右侧受损严重立即进水下沉
原来先前清兵小船没有攻下角帆船,远处的清军战舰已经看到,现在见角帆船离开小船的包围准备逃走,便立即瞄准发炮,一炮准确命中角帆船右侧,击破船身
众人见到自己的船下沉,更是吃惊,不远处一艘清军战舰逼近过来
“师兄,你瞧,那里又过来了一艘大船!”白胜男说道
李观鱼面色沉稳,凝目瞧去,见到竟然又有清军战舰逼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
忽然就在这时,另一方的远处江面也驶来了船,满张风帆,不多时随着江上的迷雾散开,瞧清楚了对方船只涅和先前李富龙等人所驾的船一样,船头Сhā着土黄色旗子,迎风招展,一共有两艘正快速向这里,似是前来接应
船上的李富龙神情忽然一动,顿时大喜叫道:“我们的船,那是我们的船,是过来接应我的人!”
“嗯?”
李观鱼等人听了,忍不住又向相反方向看去
宽阔的江面,他们乘坐的角帆船被炮火击中不能行进,只能逐渐下沉,而就在这个时候,情势发展又有变动,前后相反的两个方向都有船只向他们逼近,一方是清军战舰,一方却是太平军的战船
李富龙本以为船只被毁难以逃脱,见到己方又有两艘战船及时赶到,逃生信心顿时大增,浑身又振作起来
江面的清军战舰此时也望到了迎面驶过来的两艘太平军船,便调转船身,将火炮瞄向目标又是轰然一声巨响,众人所在的角帆船剧烈震动,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击毁船上的两层木阁楼,碎片四溅,硫磺弥漫,滚滚的浓烟烈火带着一股令人难以适应的灼热,席卷了整艘船
这艘角帆船承受不住炮击,半边船身被击毁涌进大量水流,迅速下沉,船身的火焰和江水接触,水火交融,发出阵阵刺耳难闻的水汽蒸腾声音,火焰在江面依旧燃烧不止
李观鱼等人顺着船身快速倾斜失去平衡,他的白胜男,正想迈步伸手抓住她,这时被他抓住的清兵武官双臂突然挥动格开他掌握,想从船身趁机跳水逃去,他眼神一动,左手伸出化掌为爪,施出一招擒拿手法将他牢牢扣住清兵武官奋力一挣扎却不能撼动对方分毫,顿时大惊,面色一沉,呼啸风响转身挥拳一招猛力击向他腰间,李观鱼见状往右边轻闪就避开来势,紧跟着锁拿住对方的左手随即一扭一送就弄脱了对方肩关节
“哎呦!”
清兵武官受不住肩头剧痛,闷哼一声,身子发软,依然还是抵挡招架不了一招就被人轻易拿住
这人是清兵头领,身份不一般,李观鱼自然不能轻易让他逃掉,手里有这个人质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还有用,可就在这时,角帆船又被炮火击中,火焰随着风势烈烈而动,散发出滚滚浓烟,船身突然翻滚,上面的人站立不住纷纷全摔落入江水
李观鱼和那名清兵武官一起掉入水中
水流中,他关心白胜男,目光扫视四周,大声叫喊道:“师妹,师妹,你在哪里?”
喊了几声,不听人答应,他顿时心底惶恐不及,也一时顾不得手中拿着的这名清兵武官,正想甩开空手去寻人,忽听不远处传来白胜男的声音,“师兄,我在这里!”
他瞧到白胜男,顿时大喜,见她正在水中挣动,便一手抓着那名清兵武官,一边奋力游动过去,靠近到白胜男附近
此时,江面火光熊熊,先前的角帆船早已下沉江底消失不见,后退的清兵小船重新过来
小船上的清兵见李观鱼三人落在水中,便又围拢过来,想要将落入水中的那名清兵武官救回去
李观鱼虽然抓着人,可是在水中无从施展身手,眼看对方来到近前的话,他和白胜男两人只能束手就擒就在这时,对面突然有一阵密集的箭羽射来,来势迅速,响声不绝,小船的清兵纷纷不及抵挡就被射中落水
原来救援的太平军船已经赶到,船上的太平军看见清兵小船在附近,率先发动进攻,由于这次是太平军先发弓箭射击,清兵不及防备,纷纷被射中惨叫哀号落入水中,来势受阻
这两艘前来救援的太平军船搭载的人不少,整装齐备,借着快船来势向对手发动攻击,这次反而是清兵抵挡不住对方的进攻,太平军船将落水的李富龙和张不三救上船,接着继续向对面的清兵小船进攻,居高临下,箭羽如雨,刀枪如林,弓箭射击之后就是贴近对方展开近战相斗,清兵小船无法和这些精锐的太平军战船对敌,不一会儿就被绞杀得干净,只余下一艘小船仓惶逃命
在清军战舰到来之前,江面上已经满是清兵丢弃漂流的尸体,凄凄惨惨
李观鱼落水的地方距离稍远,可是亲眼看到太平军快速歼灭敌人的场面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才真正见识到太平军的战斗强悍之处,难怪让清军丧胆,他在水中,正好遇到逃跑的清兵小船从附近划过,便将手中的人质交到白胜男手上,对她道:“师妹,你先看住这人,我去将这艘小船夺回来,咱们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白胜男依言接过了那人,李观鱼空出双手,顿觉自由
他在水中深吸一口气,暗自运劲,忽然一声呼喝直接拔出水面,身影在半空一个盘旋泄力就带开水流,飞腾落到那艘小船,不带一丝阻滞显得潇洒如意,接着动作不停,内劲掌风呼啸来到,船上的几名清兵还未瞧清楚就被打落水中,非死即伤
有人持长枪刺过来,他冷然一笑,腰间宝剑应手而出,白色剑光闪烁,全部削断对方的枪头,船上清兵本来剩余不多,见他出手厉害再也无人敢抵挡,纷纷低头投降
就这样,唯一逃脱太平军追击的小船被他轻易缴获,他用挟持的这艘小船接起了水中的白胜男两人,快速向太平军船所在的地方靠去
清军战舰本来想要擒获对方却不料最后损失惨重,派出去的清兵小船队全部覆灭,为了挽回败局目标瞄向对面的两艘太平军船,发起进攻
太平军战船迅速反击,双方展开交战
清军和太平军在水面近距离短兵相接的惨烈厮杀结束,随后江面又开始上演一场双方主力战船的互相较量,战斗形势更加激烈
一艘清军战舰对两艘太平军船,太平军占据优势
可是清军战舰依仗船身坚固高大,炮火犀利,不惧对手的攻击,目标就是摧毁新加入战场的这两艘太平军船,船上装备的十余门火炮全部调动轮番对目标发动起猛烈轰击,雷声隆卢火焰弥漫,层层爆炸巨浪不断在对方船只附近掀起,震人耳目
李观鱼乘坐的小船唯恐被炮火波及,只得暂时避开到一边,旁观双方的交战
对面的太平军船也没有丝毫示弱,借着先前消灭清兵小船的气势分开左右互为支援,船上的火枪和弓弩齐射,全力和对方在江上展开激斗
清军战舰实力强大,太平军船作战勇猛
一时间双方枪炮齐鸣,箭弩穿梭,你来我往,交战场面甚是激烈
太平军船在歼灭小船的战斗中尽显威风,速度快,战斗力强,可是由于没有安装火炮,远程武器只有弓弩和火枪可用,这时和清军战舰相比就有些不足,显得无处施展优势,难以创伤对方而清军凭借炮火优势,不断猛烈轰击对方,经过一番交战,尽管船上的太平军作战英勇,还是被压制下风,处在劣势
战舰步步进逼,将对面两艘敌船笼罩在炮火范围,太平军不敌对方,战船受损多处,此刻就是想要后撤也来不及了,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炮火直接击沉,眼看就要输掉这场战斗,清军已经胜券在握
战斗结果出乎李观鱼的意料,先前他瞧到太平军船干脆利落地消灭了清兵小船,本以为能和清军一拼高低,至少不会轻易落败,却没想到还是抵挡不住清军炮火的犀利进攻,眼看就要败北,可见清军战舰威力的确不可小视
双方都是大型战船相斗,他呆在小船只能一边旁观,无法出手相助,眼见太平军战船情势危急,抵挡不住清军战舰的猛烈火炮进攻,对手中抓住的那名清兵武官喝令道:“你赶紧命令对面的那艘官船停止攻击太平军船,放我们离去,若不照我的话去做,我先取了你的性命!”说完,将手中长剑抵到他脖颈上威胁
他本以为这人必定乖乖就范,哪料这人一句话也不说
李观鱼见他不肯答应,一瞪目,继续用长浸迫道:“狗官,不想活命了是不是,我要你喊话,你到底喊不喊?”
这人双肩脱臼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摆布,若是不答应的话必定性命难保,可是脸上神情显得冷静,看了李观鱼一眼,冷一笑,开口道:“现在距离这么远,那里打得那么激烈怎么能听到这里的喊话,我就是依着你的话喊他们也听不到,反正喊了也是白喊,你若非要逼迫我喊,那就干脆一奖了我得了,落得省事!”
李观鱼微微一怔,他之前靠武功轻易擒获这人,刚开始并不将其瞧在眼里,此时见这人在受伤被擒的情况下面对自己的威胁逼迫却不屈服,没有显出一味屈膝求饶,讨要性命的涅,纵然这人是清廷属下的走狗爪牙,武功比不上自己,不过倒似乎还算是个有点血性刚硬的汉子,有些特别
他不由看法稍稍改变,不再逼迫这人,将这人往前一提对小船上其他清兵道:“你们的头领现在我手中,你们若不想死的话就得听我的话,现在听我的命令,开船往那边的清军大舰划过去!”
白胜男好奇道:“师兄,那艘官船的炮火厉害的很,连太平军的船都抵挡不赚咱们贸然过去那里干什么,不是白白送死么?”
他却说道:“现在咱们这艘小船和太平军的船都是串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清兵的大船为了对付太平军的船暂时顾不了我们,咱们正好可以上前偷袭若是现在调头就跑不管旁边的太平军船,等清兵解决了对方再来对付我们,就我们这艘小船的速度能够逃得了清军在后面的追击么?恐怕下场也是难逃”
白胜男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柳眉一皱,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过去和官兵大船拼命相搏,大不了都在这里同归于粳也比被他们追上白白杀掉的强!”
李观鱼凝神想了想,自己把清兵武官押到船头,让白胜男站在船后监视其余清兵,然后命令船上的人开船,小船的人不敢怠慢只得开动划桨,小船在江面身形拔动,快速向不远处的清军大舰驶过去,伺机偷袭
此时,江面战场上
太平军战船和清军战舰激战到酣处,太平军战船不能快速贴近到清军战舰近处发动猛攻,只能以船上的弓箭和火枪对攻清军清军长龙战舰高大坚固不惧对方的箭雨和子弹的袭击,反而向前缓缓开动逼近,借着上风处不时调转火炮对太平军战船展开轰击,交战的江面,箭羽和子弹穿梭的痕迹随处可见,火炮轰击在太平军战船周围掀起层层巨浪,碎片弹头击毙了不少太平军士兵太平军苦战支撑不赚一艘战船被清军炮火击中火焰控制不住燃烧起来,升起了滚滚浓烟,快速沉没于江中
一艘太平军船被击沉,余下的一艘更加难以支撑
李观鱼指挥乘坐的小船借着江面的狼烟,躲过交战的密集区域,从侧面绕到清军舰船后方,快速逼近过去
清军大舰上的人发现了旁边靠近的小船,远望过去,见到那名被李观鱼擒获的清兵武官笔直站在船头,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小船返回并未阻挡,可是到了近前,却瞧到站在船头的武官身后还立着一人手持长剑看押
上面观望的人出乎意料,见有异样,立即呼喝士兵阻拦驶来的小船,唯恐不利
不多时,在清军战舰上,便有十多名清兵手持火枪出现在船舷处,整整一队举枪戒备,齐齐瞄准向逼近的李观鱼等人
李观鱼见状心底微动,想不到这艘大舰防范严密,此刻留在船上还有不少防守士兵,不能轻易靠近,眼见对面的清兵手持火枪瞄准向这里,知道不妙,他虽还未真正见识过火枪射击的威力,不过清楚这些东西的威力却不一般,不可轻视
他想要趁机乘小船钻过对方空隙的想法看来是不好行通了,听得对面清兵有人对他高声喝止喊叫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挟持人驾船闯过来,赶紧停下来,否则立即乱枪将你打死在这里!”
李观鱼听了丝毫不惧,反而站在船头身姿更挺直,一手将那名俘获的清兵武官推在身前,一手持着长剑,昂然冲着对方长声哈哈一笑道:“乱枪将我打死在这里?哈哈,好得很艾那也得看你们做到做不到你们尽管开枪来吧,老子先将你们的人当成防弹盾牌,我倒要瞧瞧呆会儿是你们先将我打死,还是先将我手中的这个官军头目打死!”话语清楚,响亮有力
大舰上的清兵见状也不敢轻易攻击,有些顾虑
过了一会儿,上面的人又大声说道:“小船持长剑的那人听着,赶快将你手里擒获的人乖乖放过来,若敢不答应,定然叫你没命回去”
李观鱼自然不理会对方的威胁,押着身前的清兵武官站在船头和清军大舰上护卫的人对持,他瞧着对面清兵纷纷举过来的黑幽幽火枪口,毫不在意,命令脚下的小船继续逼近清军舰船,来势直趋向对方
守护在船舷的清兵本来有些犹豫,可是眼见小船越来越逼近,距离大舰不过十多米距离,有些惊慌起来,就要准备举动开枪
此刻站在小船头的李观鱼目光一睁,丝毫不给对方放枪的机会,蓦然脚步一点,身形晃动就飞纵而上,他身份来历不明妄想跃入大船,船上的清兵如何能够轻易放他进来,便有人喝令“开枪!”
站在船舷处的清兵立即瞄准目标,扣动手中的火枪就要发射
这一队清兵虽然只有十来人,可是个个配备有火枪,不比一般手持普通兵刃士兵,可以直接发动远程攻击,一队清兵火枪齐射的威力可是不弱
这时候,火枪已经开始在清兵装备中逐渐增多,成为强有力的单兵武器
火枪和其他远程武器相比,虽然在射程和攻击精度还有些不如传统的弓箭劲弩,不过威力则要超过对方,热兵器的优势已经展露无疑,在火枪的有效射击范围之内,一队火枪的齐射杀伤力要大大超过弓弩齐射,在清军大舰上护卫的这队火枪清兵实际上更强悍于手持弓弩发射的士兵,绝对不可小视
李观鱼武功再高,这般明目张胆在对方枪口迎面飞纵而来,清兵若是乱枪齐射,也非得将他一个人在半空打成筛子不成他所在的小船逼近到大舰附近,相距不过十余米距离,完全在火枪的有效射程范围之内,若是让这队清兵火枪手居高临下直接发动射击,绝对不好轻易抵挡他身形突然拔高而起,好似一只青色的大鹞,身形在半空旋转来势,五指扣拢,飞速向前弹射而出,嗤嗤嗤一阵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直接从他手中发出
对面的清兵立即额头,眼角和手背中了袭击,纷纷痛哼喊叫
原来他在途中随意取了一块船上木板,折成小片留在左手掌心,木头薄片本来算不上什么暗器,可是在他手中附带内劲发出的时候速度很快,来势犹似菱角铁片轻易便能伤人性命,结果令对方不及防备,一举克敌,持枪的清兵瞬间至少被射伤七八人,船上大乱
李观鱼趁对方混乱之际,双脚凌空翻转,借力又一个飞扑,身子冲到距离对方船身的一米处开始下沉,眼看就要坠下去,右手长剑快速刺出牢牢扎入船壁,借着这一点刺,右脚踏在船身,双脚连续飞踏,身子借力再次向上,跃入船内
他一人突破清兵阻挡,进入大船
这下便如虎入羊群,出手不留情,剑光闪晃,阻挡面前的数名清兵就被刺死,其余还未来得及放枪就被他不是划伤手脚就是踢下舰船,折功夫,上面防守的清兵一个不留被扫除干净
此时,这艘长龙战舰卦正和对面的太平军激战,猛烈轰击太平军战船想将对方击沉
李观鱼盯准一门正在准备开火的火炮,身形起落,看也不看长剑横扫就将旁边的炮膛手干掉,这时火炮引线刚刚点燃,他双足飞起施出“鸳鸯三连踢”碰碰碰连续踢在炮身上,每一脚贯足内劲,结果一门百斤重的铁铸炮膛轻易就被踢转位置,炮口挪移
轰隆一声,火炮发射出的炮弹没有打到江面上,却是被李观鱼推动变换方向瞄准向舰船内部直接打穿了舱壁和桅杆,由于火炮威力强悍,清军大舰纵然坚固也抵受不赚侧面的甲板船舷被轰穿,引动整艘大船紧跟一阵剧烈晃动,船内的人纷纷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只一炮,这艘战舰内部就被重创,顿时倾侧,开始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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