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大狗昏迷的两天里,大狗娘一见德贵就说。ww***德贵被逼急了,故意调戏说:“大狗死了,你没人管,干脆跟我算了,你愁啥哩!”大狗娘一听就骂,“德贵,你个不是人的,是无赖、是流氓,你这是造孽、是羞先人哩。”
听医生说把大狗往回抬,大狗娘当场就昏厥了。医生赶忙上前掐人中,半天她才睁开眼。可一睁眼,她就大哭。稍稍清醒,便四处找德贵要人。声称德贵不管她就上告。
再见大狗娘,德贵安慰她说:“大狗是为革命牺牲的,是造反派的骄傲,我们一定会把大狗追认为烈士的。大狗成了烈士,你大狗娘不就成了烈士母亲了。烈士母亲多光荣呀!从此以后,你作为他的母亲,就会得到不少赔偿。老实告诉你,我这是在为你,不是害你。何况,你孩子又多,养活不过来,少一半个岂不是好事?你感激我还来不及呢,竟不识抬举地要告我!再说了,造反又不是为我的,那么多人哩,它是一个组织。不要说不应负责任,大伙都是自愿革命的,即使追究责任,也不应追究到我德贵的头上呀,我也是受上边‘炮子’的指挥。”
最后,德贵还吓唬大狗娘说:“你还是悄悄把人埋了吧,你若要是找上去,小心人家给你扣反革命帽子——你是不是感觉挨批游街好,想试一试?”
大狗娘一听吓瘫了,忙说:“我不试,我不试,那我不告了,还不行么!”
德贵这才暗喜道:“这就对了。都是烈士母亲咧,连喔一点觉悟都没有?你看在咱队里,谁还能当上烈士母亲。从今往后快悄悄地,啊!”
大狗娘把德贵这一番话给秃子原块一讲,秃子知道德贵是哄大狗娘呢。可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德贵都给大狗娘说通了,自己还添啥乱哩,弄不好还把自己裹进去呢,就说:“你就按德贵说的弄,别再声张了。啊,听话!”
大狗娘点点头,很信任秃子似的说:“那我就按你说的。”
回去,大狗娘就消停了,再没瞎胡闹。从此,她总以烈士母亲自居,优哉游哉起来。
一场武斗就这样草草收场了,可两派之间的斗争却还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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