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被儿子滑稽而莫名其妙的问话搞糊涂了,答非所问地说:“那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家甭操那心。”
听爸爸这么一说,宝丰心里更凉了。其实,他是想通过小猪崽从爸爸嘴里证实一下,他手中的羊会逃出此劫吗?这样看来自己的羊是没救了。宝丰像是对爸爸,又像是对自己自自语地说:“我只是感到它们那么小就让……人,割了,太可怜啦!”
“爸爸,你先走,我肚子疼得不行了,让我拉点屎再走。”说着话,他往墙边一圪蹴,裤子往下一抹,蹲在了那里。拉了半天,只拉了一点点干屎,可他就是不想走。他想,如果他永远这样蹲下去,心爱的小羊羔就会永远在他手里,它就不会被割了“尾巴”。
“还没拉完?快走!”天命见儿子磨磨蹭蹭的样子,不耐烦地催促着。
宝丰知道拗不过爸爸,虽一百个不乐意,也只好慢慢腾腾地用土疙瘩把尻子擦了,提起裤子重又牵了羊,垂头丧气地跟在爸爸的尻子后头。羊则跟在他的尻子后头,一前一后继续向村外走去。
此时,已进入仲秋,田野里到处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宝丰不是拉着羊,而是被羊牵引着,到处找嫩草吃,好像总有吃不完的嫩草,总也吃不饱似的。到田边,宝丰怕羊吃了庄稼,便使出吃奶的劲,把它拽住。
田里的包谷已比宝丰高出一寸了,宝丰在跟包谷比高低时天命阻止说:“包谷刚打了药,甭动!”
宝丰的手忙收了回来,庆幸自己没用手动,并调皮地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快到吃晌午饭时,宝丰跟来时一样,牵着羊,原路返回了。一路上,他走得更迟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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