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庄经过几度狂欢之后,便从黄昏一直沉睡,小烟则不客气的搜索房中的珍贵物品予以包了三大包。
霸王庄的大小老婆们一向争风吃醋,如今却同仇敌忾的在房中咒骂小烟。可是,她们敢惹霸王庄吗?
丑寅之交,狂欢已经结束,在院中值班的人也躲在墙角打瞌睡,却见一道青影似鬼魅般掠入院中。
来人朝一名正在打瞌睡的青年身后一站,指尖朝对方的腰眼一顶,便沉声道:“不准出声,否则,白刀入,红刀出。”
青年骇得睡意全消!
青年骇得猛点头。
“北五省联盟之人是不是在此地?”
“是!”
“一百五十名少女是不是在此地?”
“是!”
“庄主房间在何处?”
“厅右那间!”
“他有否女人作陪?”
“有!”
“是谁?”
“听说是小烟。”
“嗯!你很合作,继续睡吧!”
“饶………嗯!”
来人制住青年之“黑甜茓”,便立即掠向厅右房间。
不久,来人已经掠到窗旁及以舌尖挑破纸窗,来人凑眼朝内一瞧,便瞧见小烟衣衫不整的在椅上调息。
霸王庄则鼾声如雷的酣睡着。
来人不由传音道:“好妹子!”
小烟一收功,立即上前拂住霸王庄的“黑甜茓”。
她轻轻启窗,来人立即闪入房中。
她便放下窗帘低声道:“大姐,你怎么来啦?”
“听说你忙得不得了,待来拔刀相助呀!”
“少来!有什么事吗?”
“老公也来啦!”
“真的?他在何处?”
“客栈!”
“你们来干什么?襄阳出事了吗?”
“没有!不过,老姐宰了柴活。”
“柴活?谁呀?”
“虎姑婆的那位姘头呀!”
“什么?他就是柴活呀!”
“小声些!”
“无妨!邻房之人全部被他赶走啦!”
“他就是霸王庄呀?”
“不错!挺色的哩!”
“你没被他压扁呀?”
“讨厌!别提他,你是如何宰掉柴活的?”
“和老公联手的呀!”
“虎姑婆不知道吗?”
“不知道!她因为汉口军营之事,正忙得不可开交哩!”
“我听说过了!真的是元番搞的鬼呀?”
“不错!你们宰了多少元番?”
“四千余人吧?那位王爷不知被谁宰掉了哩?”
“是柴活生前托千杀生下手的!”
“怪不得有那付身手。你来做什么?”
“宰掉北五省黑道联盟之人。”
“这………难………他们原本只剩下不到三千人,这一两天却在南方又召集千余人,听说正打算联合霸王庄多找些人哩!”
“他们要干什么呀?”
“听说虎姑婆又派人吩咐胡天刀多找些人。”
“虎姑婆没有透过你就直接找胡天刀呀?”
“是呀!她上回还不是事先吩咐胡天刀调二千余人去围杀元番之王爷,害我还拼命的赶路哩!”
“她不相信你喔!小心!”
“我知道!所以,我又弄了这三包宝贝,瞧!”
“哇!你可真狠!还是要交给我保管呀?”
“是呀!”
“你不怕我远走高飞呀?”
“不怕!你肯把最心爱的男人与我共享,我怕什么?”
“好妹子!没枉费老姐疼你!”
“姐!瞧你春风满面,一定很舒服吧?”
“嗯!每次皆险些死掉!”
“真的呀?小妹就没尝过这种滋味!”
“别急!来日方长!咱们言归正传吧!”
“好呀!”
“老姐已弄到迷药之解药,打算让那些少女恢复神智配合老公来宰掉这群人,你可得要帮忙!”
“这………虎姑婆若知道此事,怎么办?”
“免惊!老公会和千杀生对付她,你反正迟早要和她翻睑,何不先下手为强。何况,尚可争取老公的好感呢?”
“好!如何动手?”
“你的点子较多,你先说吧!”
“你没腹案吗?”
“有!利用她们先除去首脑人物,再恢复她们的神智,利用她们的亲友一起来对付这群人。”
“可行!不过,有问题!”
“什么问题?”
“这群人的性子颇烈,若恢复神智一定会自尽!”
“这………是呀!”
“此外,他们的亲友为了面子,更不会声张!”
“是呀!老姐怎会忽略这些名门正派的人一向死要面子呢?麻烦啦!这下子要重新设计啦!”
“别愁!”
“你有点子啦?”
“不错!”
“快说!”
“何不如此…………这般…………”
“哎呀!好妹子,多亏了你!快开药方,老姐马上去配药。”
“没问题!”
她一挽袖,立即据案疾书。
不久,她已经拿着两张纸道:“别在同一家药铺配药。”
“安啦!老姐不会如此猪啦!”
“记住!要分成两批送来!”
“别麻烦!第一批药交给你,第二批由老姐负责!”
“好!三天后之子时当你瞧见此房尚有烛光,你就动手,若无烛光,表示时机尚未成熟,你就继续等侯吧!”
“好!你们不会提前离开吧?”
“不会!尚需在此地招兵买马哩!”
“好!我先去配药吧!”
“这………不妥!别在深夜配药,以免令人怀疑,我再多开一张药方,你们明天分别配妥,明晚此时再送来吧!”
“千杀生也来了!多开一张药方吧!”
“好!太好啦!”
她便欣喜的又开妥药方。
“老姐,全托你啦!”
“别客气!全看你的啦!”
她便拿着包袱离去。
※※ ※※ ※※
翌日,天一亮,小烟便宣布要在明日举办一个长达三天三夜的狂欢节目,不过,必须先让少女们休息一天。
霸王庄首先同意,因为,他知道小烟不会“停工”。
盟主胡天刀当然也同意!
他便吩咐众人好好的“蓄精养锐”一番。
小烟果然没让霸王庄失望,他乐透啦!
他任她挑选心爱的宝贝啦!
天尚未黑,他便迫不及待的和她回房“加班”。不出一个时辰,他又累又满足的被小烟摆平啦!
亥初时分,金霜拿着一个包袱闪入房中。
小烟打开包袱,立见包袱中有形式不一的一百五十个瓷瓶,她便挑了三瓶逐一的打开检查着。
“嗯!行啦!”
“老公本来不同意如此做哩!”
“为什么?”
“那群小妞也会完蛋呀!”
“他挺怜香惜玉的哩!”
“是呀!若非我劝了老半天,他还不肯哩!”
“大姐,我觉得他有问题!”
“什么问题?”
“他可能是南宋的人。”
“可能吗?”
“你好好回想他所做的每件事吧!”
“我………不可能啦!”
“可能!”
“管他的!他即使真的是南宋的人,只要他真心对待咱们,你会计较吗?老姐可不会计较喔!”
“他若只是存心利用咱们呢?”
“会吗?”
“不会吗?”
“不!不会!”
“大姐,你变了!”
“有吗?”
“你的果断及冷寞完全不见了!”
“是吗?”
“爱情真会害人哩!”
“别胡说!”
“大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哩!”
“老姐不信!”
“大姐,冷静些!”
“我………我不管!他即使只是在利用我,我已经有这一段回忆,够啦!老姐已经心满意足啦!”
“大姐,你变了!”
“或许吧!我走啦!”
“大姐,别在他的面前失态!”
“老姐知道!别忘了三天后之烛火!”
“知道啦!冷静些!”
金霜不吭半声的立即掠窗而去。
此时的倪安正和“千杀生”史仁在房中品茗,只听史仁低声道:“兄台,你可否老实回答小弟一个问题?”
“请说!” “你对金霜,真心否?”
“兄台,干咱们这一行的人,能够玩真的吗?”
“小弟多虑矣!”
“不过,在下于她的身上瞧见人性的善良一面!”
“她的确够痴!你真是非凡!”
“不敢当!”
“凭心而论,你我若易位,我会真心待她!”
“在下何尝没有过这种念头,可是,时局如此乱,人人朝不保夕,在下若不加控制,行吗?”
“不错!不错!”
“史兄,你有家吗?”
“有!双亲健在,贤妻在家抚育一子一女。”
“挺美满的哩!收山吧!”
“这…………”
“你已经不愁吃又不愁穿呀!”
“这…………”
“你一向易容,只要恢复真面目,谁认得你?”
“你知小弟易容?”
“嗯!干咱们这一行的人,罕有人善终,是吗?”
“是的!不过,小弟另有使命!”
“这………在下方便过问吗?”
“小弟正打算向你商量此事!”
“请说!”
千杀生突然起身朝窗外一探,再关心以指沾茶在桌上写道:“家父乃是大宋大内侍卫副统领…………”
倪安心中一震,却忍了下来。
立见史仁续写道:“家父在二帝遇难之时,护驾负伤晕去,事后虽然返家,却终日不安,故小弟已加入侍卫行列。”
“小弟奉命暗救二帝,可惜,一直找不到他们的下落。无奈之下,再度恢复千杀生的身份奔波江湖。”
倪安点头道:“佩服!”
千杀生又写道:“兄台冒别人所不敢冒之险,忍别人所不愿忍及不能忍之辱,委实令人敬佩!”
“不敢当!史兄何尝不是如此呢?”
“萤光岂敢与皓月争辉,小弟姓任,单名石,为了掩饰身份,才故意取为史仁,尚祈海涵!”
“在下倪安!”
“参见倪兄!”
“不敢当!任兄太客气矣!”
“倪兄是否有意共挽国难?”
“这………在下可否考虑一番?”
“当然可以!小弟在黄昏时分发现敞统领在本城某一客栈之暗记,倪兄不知是否愿意去见见敞统领?”
“好呀!”
说着,他将两个茶杯并摆在壶旁,立即起身。
任石一启窗,便先行掠出。
倪安便跟着他向外行去。
夜已深,天又冷,街上根本没有第三者,不过,他们仍然谨慎的掠行到四海客栈后面,方始向四周张望着。
倏听门后传出低沉声音道:“百家姓!”
任石立即低声应道:“吾最尊,二十一。”
“另外此人是…………”
“有心人!老板歇息否?”
“尚未,请稍候!”
“偏烦!”
立听一阵轻细的步声掠去。
任石低声道:“为了安全,偏劳你稍侯!”
“理该如此!”
不久,后门悄悄打开,立见一位英挺青年拱手道:“请!”
任石还礼道过谢,便率倪安入内。
青年朝右侧第三间房一指,立即关上后门。
倏听窗扉一开,一道人影已经疾掠而来。
任石立即双膝一屈,拱手下跪。
倪安一瞧来人,立即含笑而立。
那人沉声道句:“免礼!”立即扶起任石。
立听任石低声道:“谢统领!”
那人却朝倪安深深一揖,道:“入屋再谈,请!”
倪安立即含笑行去。
任石怔了一下,会意的笑了!
那知,他们刚走六步,倏见一道人影自统领窗中掠出。立见一位俊秀青年掠到统领身旁低语数句。
立见统领应道:“遵旨!”
青年迅即离去。
统领却低声道:“姑娘欲见你!”
倪安全身一震,惊喜的道:“她在此地?”
“是的!请直接由在下之房中进入对房!”
“谢谢!”
倪安身子一弹,便由窗口掠入房中。
他刚走到房门,便瞧见对房门内站着一位青年,那对浮现泪光之凤眼,立即使他的心儿一颤。
他立即上前轻轻拉起她的纤掌。
她立即靠入他的怀中。
他轻抚她的酥背,道:“你好吗?”
“好!好思念!好担心你!”
“我很好!我没事!”
“我知道!我全知道你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谢谢你!”
“别客气!坐吧!”
“嗯!”
两人便并肩坐在榻沿。
“你来多久啦?”
“午后才到!统领在这些时日一直没有连络上你。可是,金元双方却拼斗日益激烈,我真是又喜又担心!”
倪安便叙述他离开“状元卡拉欧克”之经过及以后所发生之事,他甚至也道出他和竹岚及金霜之事。
她靠在他的怀中道:“委屈你啦!”
“你能谅解,我便心满意足!”
“郎,我怎能怪你呢?若非有你在冒险及误导金元双方,吾朝的一丝元气一定早就被他们消灭啦!”
“不敢当!”
“郎,我真是想不到元方会入关及他们会暗中吸收那么多的江湖人物,若非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敢当!”
“汉口金方军营两度重创之事,大为鼓舞吾朝军民之士气,再配合你巧得之银票,吾朝至少已经多募集五千名军士。”
“太好啦!雪耻有望矣!”
“唉!”
“怎么啦?”
“皇兄只图苟安,奈何!”
“为何会如此呢?”
“奸相秦桧惑使皇兄只图保住龙椅,竟然取消解救二帝之事,我据理力争,却反而被训退!唉!”
“这………秦桧果真可恶!”
“犯不着为那种小人气坏身子。”
“今后该怎么办?”
“号召英雄豪杰及义民共同抗金!”
“成效如何?”
“唉!不大理想!因为,皇兄苟安之事已传入军民的耳中。”
“这………一定是奸相搞的鬼!”
“当然有此可能!不过,朝中大臣难免会议论,亦会传至民间。”
“哇操!眼看着形势即将扭转,却发生此事,唉!”
“唉!吾也难受!不过,仍然要尽心力呀!”
“你别太劳累!你的气色比以前差哩!”
“我………我知道该保重身子,可是,我不忍心目睹形势日益恶化,我总该多尽一些心力呀!”
“唉!苦了你啦!”
“郎,我不能和你相提并论!”
“别如此说!你知道北五省黑道人物在霸王庄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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