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远处的喝叱声,立即又逼他们攻来。
倪安心知必须先宰掉发号施舍之人,否则,董欢诸人一定会被累死。于是,他再度冒险弹射向半空中。
远处果然疾射出弓箭。
他一翻身,便挥剑削断来箭。
足尖朝箭身一踩,他立即翻身疾掠而去。
一批批的弓箭却不停的射来,倪安一咬牙,便继续挥剑斩箭及翻身朝远处那排人墙疾掠而去。
“刷!”一声,他的左大腿已经被一支箭射入。
金军立即一阵欢呼!
倪安忍疼,便疾冲向人墙。
那六排人墙至少有三百人,倪安尚未落地,第一道人墙便疾掷来四、五十支利枪,立听一阵“呼………”剧响。
倪安振剑一扫,便利用震力斜掠向右侧。
他一落地,便有四十余人振枪制来。
他的左脚一踏上地面,大腿便一疼!
他一咬牙,挥剑扫断枪头,便扬掌疾振!
立即有八名军士被枪头射死!
倪安便趁乱疾攻而去。
那群军士齐声呐喊,振枪猛刺!
倪安立即掌剑疾攻下已!
他那充沛的功力便和金军的蛮力对冲着!
激斗之中,他的左小臂又挂彩!
不过,金军已被他宰了近百人。
那位指挥官一转身,便跨骑逃去。
其余的军士立即吆喝的追去。
表面上,他们是在护送他们的老板,其实,他们是趁机开溜,倪安便不客气的上前追杀着。
不到盏茶时间,他回头一见大门口一阵混乱。他心知一定是任石诸人正在冲出。他立即疾掠入林中。
没多久,他已经躲回洞中疗伤。
他一拔出腿上之箭,不由疼得眉头一皱!
他急忙止血及上药!
不久,他已默默取用干粮及沉思。
他的腿伤足以影响他日后的行动,他原本该静养,可是,他担心任石诸人,他不由皱眉苦思!
倏听一阵衣袂破空声音,他立即抓剑戒备。
却听:“是在下任石!”
他嘘口气,便归剑入鞘。
人影一闪,任石已经拿着一块衣角掠入洞中,倪安一见衣角之泥土及血迹,立即明白任石已替他拭去沿途之血迹。
“任兄,谢啦!”
“别客气!公主吩咐在下送来此信,请!”
说着,他便自怀中取出一信。
他一递出信,便转身面向洞外。
倪安吸口气,稳定过心神,方始拆信。
“郎!苦了你啦!
吾已向客栈小二探知她仙逝之事,甚表惋惜!
事已至此,望您为吾及孩子珍重!
颐 颂
成功!
信尾仍然是“知名下具”。
倪安徐徐撕信,忖道:“她并不知道吾之心事,吾何必多言呢?”
他吞下信片,方始沉声道:“任兄为何来此?”
“在下奉公主之命令前来接应你,途中遇上董老诸人,便联合他们一起袭击金军,果然引来你。”
倪安苦笑道:“在下已经负伤,近日可能无法共襄盛举。”
“无妨!董老已经改采游击战术!”
“很好!希望大家能够暂保元气!”
“你请放心!董老表示在近日内至少会有三百余人前来此地,此外,他已经派专人广邀各派共襄盛举!”
“董老古道热阳,令人佩服!”
“他受你感召甚深!”
“不敢当!”
任石突然道句:“驸马!”便欲行礼。
“啊!你别如此!”
任石坚持的行礼之后,道:“属下临别之际,蒙公主召见及指示属下协助驸马完成任务,今后请您多指教!”
“不敢当!不敢当!”
“驸马是否仍将歼灭虎姑婆列为首要工作!”
“是的!我在此地之所作所为,正是要逼她来此地。”
“高招!金军屡遭重创,她非来不可!”
“她可能在今晚或明日抵达此地,小心!”
“是!”
他道句:“歇会儿吧!”立即开始调息。
任石便面向洞外调息!
※※ ※※ ※※
晌午时分,倪安尚在调息,任石已带着卤味及水果入洞,倪安徐徐嘘气,立即问道:“发生了何事?”
“这…………”
“你的气息欠匀,一定有事,别瞒我!”
“董老已遭擒!”
“她下的手?”
“不错!她在一个时辰之前,利用二百余名军士诱出董老之人,她再亲自下手制住董老及扬长而去!”
“她没有留话吗?”
“留下一封信指名要转交给你!”
说着,他便自袖中抽出一封信。
倪安拆信一瞧,立见只有一张信纸。
同样的笔迹,同样的语气道:
“欲救董老头这条老命,
申前亲自至府衙一趟。”
倪安忖道:“果真是她!好吧!该作个了断啦!”
他将信递给任石,立即默默用膳。
任石瞧过信,便道:“他们研判董老被押在府衙。所以,已经分别潜至府衙附近,驸马可以放心前往!”
倪安点点头,取出草图道:“元人曾将财物藏于‘状元卡拉欧克’后山林中,烦你转交给公主吧!”
“这………你…………”
“别胡思乱想!我只是预防万一而已!”
任石立即应是收下草图。
“在下若有不测,烦你代为照顾公主!”
“理该効劳!不过,驸马并非夭折之人,请别泄气!”
“我知道!用膳吧!”
任石便默默陪他用膳。
膳后,两人便缓缓离洞下山。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接近城门,只见三十名军士正在持枪粗鲁的搜索出入城门之行人,倪安立即冷哼一声!
军士们立即骇然奔入城。
任石叹道:“神威慑人,足以流芳万世矣!”
“不敢当!就此一别吧!”
“属下诸人会在衙后接应!珍重!”
“谢啦!珍重!”
说着,他立即缓步行去。
他尚未入城,方才那二十余位城民突然下跪叩头不已!
他慌忙道句:“请起!请起!”
立见一名中年人道:“大侠,小心!城内到处是鞑子!”
“谢谢!我知道!你们快走吧!”
“是!”
城民一走,倪安便缓步入城。
只见街道两侧之商家及住户皆关门大吉,墙后则凝立着军士,雪亮的枪尖不时映闪出阳光。
倪安置之不理的前行。
没多久,他终于接近府衙,立见大门敞开,门前却空无一人!
他抬头一望天色刚是未中时分,距离申时尚有半个时辰,他便默默的站在衙前观察着公堂。
公堂之中,空无一人,上回拼斗之残迹依稀尚存,他便上前坐在台阶上。
一阵步声之后,街道两侧已经站满了军士,倪安不屑的一笑,便取出龙渊剑悠悠哉哉的修剪指甲。
附近的军士立即提心吊胆啦!
不久,公堂内传出一阵步声,立见八位魁梧中年人跟随一位魁梧老者步出,一名媚丽妇人则与老者同行!
立即有十名军士端椅快步进入公堂。
老者十人立即依序入座。
倪安一见到媚丽妇人,立即双目喷火!
因为,她正是他的生母胡仙。
此时,她却挂着媚笑坐在老者的身边,瞧她的鬓发微乱,眼角留春,分明刚陪男人上过床。
而且可能就是陪这位老者。
倪安岂能不怒呢?
他怒,老者和八位中年人更怒。因为,他们从未遭人如此重挫,而眼前之人竟是令他们重挫之人呀!
老者立即恨恨的一拍桌面。
媚丽妇人冷冷的道:“七桃郎,进来吧!”
倪安便起身步入公堂。
媚丽妇人冷冷一哼,便喝道:“带人!”
立见董欢五花大绑的被两名军士推出来。
“七桃郎,你为何要与本朝为敌?”
“本朝?你是那朝人?”
“放肆!你在霸王庄毒毙吾苦心训练之人才及吸收来之人,吾今天必然要你尝尝那种滋味!”
“少废话!动手吧!”
“别急!时辰未至!你不想知道吾如何整那位番妞吗?”
倪安一咬牙,立即冷哼一声。
“别气!吾是为你斩断祸根,番妞难惹,番仔更难惹,你别妄想利用他们来对付本朝!”
“少废话!我想知道你当年为何做那种抉择?”
“吾会告诉你真正的答案,不过,你必须先回答一事!”
“何事?”
“柴活死了吗?”
“不错!死在吾剑下!”
“报应!格格!报应不爽呀!格格…………”
她那笑声又嗲又甜,立即吸引那九人的目光!
她那两座圣母峰隔衫剧抖,那九人的目光已经射出火焰!
她却走到董欢的身前聚指一挥,绳索立断。
董欢立即踉跄两步。
她冷冷的道:“走吧!别忘了把门带上!”
董欢立即低头带上公堂之门离去。
九人立即疑怒的望向她。
她稍一耸酥肩,外袍一滑,一座丰腴迷人的胴体一出现。那九人的目光立即充满了欲焰。
倪安立即皱眉避开目光。
却闻一阵臊香,他急忙摒住呼吸!
她却张腿格格连笑不己!
那九人的呼吸更急促啦!
倏听胡仙止住笑声道:“霸王庄之局是小烟的杰作吗?”
“不错!”
“格格!这贱人可真聪明,她居然连老娘这一套也学会了五成,可惜,她没有学会以味引毒!”
倪安心中一动,立即望向她。
不过,他立即避开目光。
她却徐徐转身走到老者身旁。
老者迫不及待的搂住她。
她便坐在他的膝上道:“他是大金王朝的金副帅!”
老者立即得意的嘿嘿一笑!
“他们八人便是副帅的八大猛将!”
那八人立即嘿嘿一笑!
“格格!他们九人虽猛,老娘更猛,因为,老娘昨晚以寡击众,将他们九人一一的摆倒在石榴裙下,格………”
老者淫笑的伸出魔掌揩油啦!
另外八人却贪婪的盯着她的胴体。
倪安忖道:“哇操!她语无伦次,却又话中有话,难道她会先与他们九人交合,再以香味引发他们之毒吗?不可能!”
立听她道:“柴活便是副帅之义子,他当年在无意之中发现一人,便设计暗中奸污那女人。”
“那女人曾和他动手,所以,那女人知道她和其夫联手也非对方之敌,因此,她为了其夫及其子,一直任人践踏。”
“可恨的是,柴活以迷神药物控制那女人,更进而杀死那女人之夫,再利用那女人替他训练少女。”
说至此,她的媚眼倏地寒芒一闪。
不过,她旋又掩饰的格格连笑。
倪安冷冷的道:“那女人在恢复神智之后,为何又苟活?”
“她不甘!她要复仇!”
“哼!胡说八道!她贪恋富贵声色,她助纣为虐!”
“这是她的手法!如今,那女人该复仇啦!因为,她无憾啦!”
“她无憾!她的孩子却抱憾终生!”
“那孩子真傻!这是什么时代啦?有几人知道他母亲之事?更何况那孩子尚有很多事要做!”
“那些事?”
“那孩子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同胞想!”
“局面已发展至此,大势已去!”
“这是一时的假象,邪永远无法胜正!”
“上面不图振作,下人如何做事?”
“不尽然!回想历代之兴衰,必可明白!何况,若有人将一批重要人物一举除掉,情况可能会好转!”
“没人敢作白日梦!” “不是白日梦!真的不是白日梦?”
倏见老者急促连喘,便抱她起身。
她格格一笑,突然在老者的怀中乱搔痒!
老者嘿嘿连笑啦!
倏见她的右掌自老者的怀中抽出,立即洒出数蓬白粉!
老者首当其冲,立即惨叫一声!
其余八人乍闻异味,正欲闭气,胸口已经一窒!
下身便接着一阵绞疼!
惨叫声中,九人已经猛抓全身!
胡仙从容的跃去穿上外袍,道:“你相信了吧?”
倪安仍然冷哼一声及避开一眼。
胡仙叹口气,道:“他们在后面候你,吾已支开守军,你走吧!就当作世上没有吾这个人吧!”
说着,她已经拔出一名中年人的腰刀疾掠而出。
此时,正有军士破门而入,她一掠去,立即挥刀疾砍!
五名军士立即身首异处!
她一闪身,立即在人群中挥刀疾砍。
倪安一见她那灵活的身法及凌厉的刀法,不由暗悚!
倏听一阵惨叫,老者九人已经挖抓得全身是血及到处翻滚,倪安一皱眉,便拔剑戮向爬窗而入的军士。
三声惨叫之后,那三人已经了帐!
却见任石及董欢自后门掠入,立听任石道:“大侠,走吧!”
“你们先走,我要多宰些鞑子!”
“这………大局为重呀!”
“不!你们先走!”
“刷!”一声,他已经掠入军士中大开杀戒。
任石二人只好也加入战斗。
立听胡仙喝道:“快走!”
倪安冷冷一哼,便戮死两名军士。
胡仙喝道:“你再不走,吾立即自尽!”
“你原本就该自尽!”
“放心!吾在事后会自行了断!”
“我不信!”
“好!你就拭目以待吧!” 立见她双手紧握刀把,全力挥刀猛砍!
刀光似闪电般闪烁!
血肉纷飞!
惨叫震天!
那声势居然比倪安还要凌厉哩!
军士们骇然疾退啦!
她立即疾追猛砍!
倪安三人当然也穷追猛打啦!
不出半个时辰,两条街道已经填满尸体!
鲜血更流出三里余远!
现场只剩下他们四人啦!
立听她格格一笑道:“你满意了吧?”
“自行了断吧!”
“你当真要吾死?”
“你还能活下去吗?”
“好!吾可以死,不过,你先听吾一言!”
“说吧!”
她立即传音道:“故乡吾房中有一批藏宝,它虽然不是富可敌国,却足以让你逍遥一、二十代,取走吧!”
倪安沉声道:“吾会安葬你!”
她突然传音道:“安儿,唤句娘,好吗?”
说着,神色立现企盼!
倪安沉声道:“你配吗?”
她立即传音道:“娘也是受害者呀!安儿,给娘一丝安慰吧!”说着,她突然朝北徐徐下跪!
倪安立即双颊抽动!
却听她喃喃自语道:“相公,贱妾来啦!”
说着,刀尖倏扬,便已戮入她的心口。
她闷哼一声,嘴角立即溢血。
他突然上前下跪,默默的叩三个响头。
她凄然一笑,立即掷出弯刀!
血箭一喷,她已经倒地。
他立即上前趴跪在她的身旁,双唇一凑近她的右耳,立即颤抖双唇,生涩的唤了一句:
“娘!”
她急促的一喘,双目倏亮!
“安………儿!”
“娘!娘………娘………”
凄厉的唤声令人闻之悲切!
胡仙却道句:“好………孩………子………”便溘然长逝!
他厉喊句:“娘!”立即泪下如雨!
任石暗暗一叹道:“好悲惨的结局,难怪他会那么难受!”
他立即上前道:“请节哀!”
倪安拭去泪水,立即捧起胡仙。
一阵惨叫之后,公堂那九人已经惨死!
倪安便含泪缓缓行去。
沿途之军士一见到他,立即逃得不见人影。
不久,另有八十余人上前与董欢会合,董欢长叹一声,右手一挥,便有三十余人掠前去开道。
其余之人则默默跟在倪安的身后。
没多久,他们已经出城,立见一位青袍书生疾自右侧林中掠出,立见她卸下面具及那顶皮帽。
赫然是金霜。
她庄容上前,道:“节哀!”
“霜,她…………”
“奴家心中有数!她很伟大!”
“可是,她…………”
“你能接受奴家,为何不能接受她?”
“我………已经接受她!”
“那就没事啦!”
说着,她便取巾替他拭泪。
“老公,告诉你一件喜事!”
“什么事?”
“你………你…………”
“我怎么啦?”
“你可能………要当爹啦?”
说着,她已经羞赧的低下头。
“当………当真?”
“嗯!”
“这………太………太好啦!太好啦!”
任石立即上前道贺!
董欢呵呵笑道:“一死一生,缘灭缘生,妙哉!”
任石抬头含笑道:“好美的阳光呀!”
董欢呵呵笑道:“是呀!不过,眼前之景更美哩!”
孔泉上前行礼道:“大哥、大嫂,赏杯水酒吧!”
金霜啐道:“酒鬼!先来一曲凯旋归再说吧!”
“遵命!”
孔泉立即凑笛入口昂头阔步的吹奏行去。
众人亦欣然跟去。
本书便在跳跃音符中谢幕!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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