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说道:“既然如此,有机会我一定前去拜访令堂。”
郭襄说道:“程大哥,你的本事大呢,还是一灯大师的大?”程浩说道:“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见一灯大师,又怎知道?”
郭襄道:“要是你早生几十年,当世便有六大高手了。那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惊绝一剑。啊,还有郭大侠和郭夫人。那是八大高手。”程浩笑道:“跟你说话真的很有趣。”
二人滑了数十丈,只见前面雪地当中有一人站着,白须垂胸,身披灰布僧袍,应该就是一灯了。
一灯眼见二人朝这里本来,不禁微微一怔,程浩二人滑到一灯身前,程浩躬身道:“晚辈程浩,久闻一灯大师威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一灯连忙还礼道:“程居士多礼了,请问程居士,可是江湖上人称惊绝一剑的吗?”程浩说道:“正是。”
郭襄望着地上只见一灯身后地下横卧着一人,也是个和尚,脸色蜡黄,双目紧闭,似乎是具死尸,不禁一呆,说道:“一灯大师,他是谁?”
一灯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小徒慈恩,他为人掌力所伤,老衲虽已竭尽全力,却也回天乏术。”
郭襄问道:“大师,是谁把他伤成这样的?”
一灯道:”我和他在南湖隐居,近日来风声频传,说道蒙古大军久攻襄阳不下,发兵绕道南攻大理,以便回军迂回,还拔襄阳。慈恩见老衲心念故国,出去打探消息,途中和一人相遇,二人激斗一日一夜,慈恩终于伤在他的手下。”
郭襄问道:“那人是谁?”一灯说道:“是蒙古的金轮国师(注:金轮国师是新修订版的神雕里对金轮法王的称呼)。”
郭襄对程浩说道:“程大哥,你去找这个金轮国师,给这个大和尚报仇好不好?”
慈恩横卧地下,双目紧闭,气息奄奄,这时突然睁开眼来,望着郭襄摇了摇头。郭襄道:“怎么?你不要报仇么?啊,你是说那金轮国师很厉害,生怕我程大哥不是他的敌手。”
一灯道:“小姑娘猜错了。我这徒儿生平造孽甚多,这十余年中力求补过,恶业已消去大半,但有一件事使他耿耿于怀,临死之际不得瞑目。这决不是盼望有人代他报仇,将仇人打死,而是但愿能获得一人饶恕,便可安心而逝。”郭襄道:”他是来求这烂泥塘中的老太婆么?这个人心肠硬得很,你如得罪了她,她是决不肯轻易饶人的。”一灯叹了口气,道:“正是如此!我们已在此求恳了七日七夜,她连相见一面也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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