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暮明湖烟树台,扁舟如叶荡轻沙。
斜阳侵水分流影,远岫拂晴带晚霞。
兴欲豪时开楚调,路逢歧处问渔家。
几星灯火催暝色,明月横桥映岸花。
“兴欲”句:指战国时代大诗人屈原,在吸收民间文学艺术的基础上,开创了“楚辞幸”又名骚幸。
丐帮湖北分坛。
沿著溪畔两侧搭建的茅屋聚落成村,从村外可见老翁垂钓、顽童嬉戏,显得一片和乐安详气氛,根本看不出是帮会集结地。
展风驰推著童车载著稚儿小恨来到村外,一群顽童好奇地尾随追逐,他便叫小恨下车去分发一些糕饼,亲切的举动,令孩子们颇为好感,立即与小恨嬉玩在一起了。
展风驰抚摸著一名大约十岁孩童的头,微笑问道:“孩子,请问常慕春在吗?”
“喔!叔叔是来寄养孩子的吗?”
“阿牛乱讲!人家父子那么好……怎可能寄养?”
“是呀!阿牛拿了人家一点零嘴好处,就会自作聪明……人家既然问起了常伯伯……就该回村叫大人出来打招呼……”
话毕,五、六名孩童一哄而散,全往村内报讯而去。
短暂的童伴欢乐离去,让稚童小恨双眼黯然,骤显一份寂寞无趣感,便蹲在地上捡石子丢旋把玩,等候村童回音。
在溪畔钓鱼的一位白发苍苍老翁,此时右手提著鱼篓,左手拿著钓竿当成盲擦点路而来,看来是位盲人。
小恨好奇地上前伸出右手牵著老翁的钓鱼竿,左手却探进丁鱼篓中把玩几尾鲜鱼,啧啧称奇问道:“老爷爷!您好厉害喔……眼睛看不见却能钓得到鱼?教教恨儿这种钓鱼的功夫好吗?”
盲翁便把钓鱼竿往前一赶,暗示小恨带路,展风驰只好推车随行,盲翁边走边笑呵呵道:“你的名字叫恨儿?巧得很,老朽的名字也叫常不恨!这里是偏僻的村落,少有外人来访,后面推童车的大人……可是你爹?”
小恨惊讶问道:“老爷爷好神奇呀!您看不见却晓得后面推车的人就是我爹?您的眼睛……不会是装瞎吧?”
盲翁指著翻白的双眼哈哈笑道:“是真瞎……但心却不瞎!人可以凭四肢的感觉,或者是周遭的空气流动及温度的变化去测知一切事态发展……所以钓鱼只要用心专一去钓,当然可以丰收的!”
小恨抠著额头莫名其妙,却懂得用心这二个字义,牵著盲翁已到了村口,看见来了一位老妇人恭敬地接过鱼篓,牵著盲翁消失于街道转角处
小恨看著盲翁背影消失,便转身招呼亲爹,望著他额头汗水滴落,甚感惊讶道:“阿爹……你怎么流汗了?天气不热呀!”
展风驰呻吟一声,擦拭汗水恢复冷漠常态,但脸色显得略为苍白,稚童小恨更感诧愕问道:“阿爹……您这种睑色好像刚跟敌人厮杀过一场……这是怎么回事?”
展风驰吸一口真气调息,脸色逐渐恢复红润,轻叹道:“孩子,刚才你牵著盲翁所持的钓鱼竿有什么感觉吗?”
小恨回想一下,顿然惊呼道:“有!恨儿感受钓鱼竿敲点路面……鱼竿下规律地抖动,不像一般盲胞走平路时那样规律地点敲!”
展风驰闻言满意地微笑道:“孩子!这位盲翁方才用钓鱼的丝钩与为父过了三招,其中惊险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能告诉你:”处处留心皆学问‘这句老话,你必须做为一生的座右铭!从失败与成功中的痛苦和欢乐,去留心咀嚼,若能抛却得失心,尔后天下事就不会考倒你了。“
小恨虽然不懂话中深奥含义,却将它烙印于幼小心灵中,将亲阿爹的每句话,当成一生遵循的方针。
话毕,展风驰带著小恨进村。小恨漫步中发现许多叔叔、伯伯们纷纷从各角落慢慢地靠拢过来,个个衣衫褴褛不修边幅,脸上充满了不怀好意的杀气,令人心惊。
一名中年乞丐手持著打狗棒挡住去路冷,然道:“咱们丐帮‘青龙坛’不欢迎阁下,请回吧!”
展风驰面不改色道:“请引见一下贵坛坛主常慕春!”
右侧一位年轻人抱拳一揖,叙礼道:“在下吴熊!这位是本坛掌管刑责的堂主白忌赞,阁下腰配宝剑,步伐稳健,必是位武林高手,依礼应该先行自报名号,否则将自取其辱!”
展风驰抱英雄拳回礼,开门见山冷然道:“刺客——子鬼剑!展某在此拜候了!”
大约百来名围观的丐帮弟子,闻言立即引起一阵骚动,喊打喊杀的声音此起彼落。
白忌赞挥手制止喧闹,全场立即鸦雀无声,可见其威信凌人,治理帮规严厉,他看见展风驰和稚童身处敌视环境中,依然神色不变镇静如恒,不得不佩服道:“老夫就知你们是最近崛起湖北武林,人人闻风色变的携子刺客,想不到如此坦然,不愧是一位绝顶杀手!”
吴熊打岔地抢先责问道:“你曾去过刺青老师父上谋的店里打听阿蓉的来龙去脉,想不到竟敢上门来找人?是否要对阿蓉不利?快从实招来……”
所有的帮众跟著起哄。
“臭小于!我们怎能让你到此追杀……阿蓉!”
“他妈的!你可算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吴熊见众愤难平,便趁机煽风点火道:“杀了他!这种为了金钱而杀人的刺客,太没有人性了!他也是游走黑、白两道的投机份子,有肉就吃、有骨就啃的畜牲,既然是畜牲,就当场宰了!无须按江湖规矩行事!”
“是啊!连畜牲养育的小野兽,都一起杀了,免得长大后遗祸人间!”
“就算你找到这里来,也绝不会让你探听阿蓉的一下点儿消息……大家杀了他!永绝后患!”
刑堂堂主白忌赞再次挥手喝止骚动道:“姓展的刺客尚未说明来意,大家就别胡乱臆测,若让武林同道知道丐帮以众欺寡,杀人草率,尔等住后如何混迹江湖?”
展风驰右臂挽著小恨,左手按住剑柄,打算若有人攻击,便不得不展开一场无情
杀戮;但一听白忌赞言辞中肯,尚能遵守江湖道义,于是左掌离开剑柄抱著孩子,以
示并无敌意,
白忌赞冷笑道:“展老弟!你来的不是时候,坛主常慕春公干去了……老夫就按照江湖规炬,亲自向你挑战,并立下‘生死状’;你若胜了,便告知你阿蓉的下落!你若败了,就由咱们收尸安葬。孩子无辜,就留下来让丐帮扶养。”
吴熊自告奋勇道:“禀堂主!杀鸡焉用牛刀?就由弟子代劳!”
白忌赞斥责道:“我言出必行,令出如山!你们就站在一边乖乖观战,我若有不测,不能为难这对父子,免得贻笑武林……况且你吴熊不是这位刺客的对手!”
百来名帮众如潮排开,随即争出场地,气氛为之肃杀凝霜。
忽然之问,一群狼狗狞狞的吠叫声传来——
“哇!惊动老坛主出面了!”
“哈!这个姓展的……死得更快!”
“快让开!让老坛主通过……”
只见刚才那位瞽翁牵著五头彪形的凶悍狼犬,每头部壮得好像犊牛一样,教所有帮众见之皆眼露惧色,纷纷迅速让道。
瞽翁常不恨一抖手中绳子,五头凶悍狼犬立即乖乖匍匐地面,但眼露凌厉凶光,并露出满嘴利牙,好似主人一声令下,便要扑上展风驰父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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