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模模糊糊的明白一点,但又说不出。亦如似悟非悟,似懂非懂。
至于剩下的,要等他渐渐‘开悟’之后才能明白。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有机会还是找些《道经》看看,说不定里面会有解释……”
定下心思后,贾文觉得杂念少了很多,整个人都通畅了!
“少爷何故发笑?”
贾三儿仰面看着自家少爷,也跟着莫名的笑起来。在他的意识里,贾文的形象气质正悄悄的发生变化。
“没什么,就是相通了一些事情。”
贾文抿嘴一笑,揽着他继续朝山上走去。
……
城南李府,清香袅袅。
李福来躬身立在书房门口,小心的看着对面那两男一女。这些可都是他的主子。
其中那个面皮圆润,笑起来很和善的就是李士元。
“福来,可有消息?”
李福来干笑道:“回老爷!小的已经打听清楚,那小崽子三ri后进京赶考。”
“三ri后?”李士元捏着一撮胡须问道:“这话你从何处听到的?”
“小的是从贾三的口中听到的。他刚才在西门外,逢人就说那小子要赶考。”
说着,李福来便将听到的话儿,一字不漏的告诉自家老爷。
“哦?”李士元皱眉思量道:“依他的xing情,应该不会如此。不过要是换成贾三……”
李沧见父亲低头不语,扶案问道:“爹爹,可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李士元转头看向福来:“除了这些,你还打听到什么?”
...
( “回老爷!小的还看到他提着食盒去见杨修老匹夫,出来时抱着一把宝剑。”
“抱剑而行?”李士元沉吟片刻后冷笑道:“哼!险些被你骗过去!”
“爹爹何出此言?”
说话的是李士元的长女李秋月,她还有个妹妹在白云山飘渺宫修道,暂且不提。
“你不懂。”李士元低沉道:“古时,但凡入门弟子参加科举之前,他的老师必会送两样东西。”
“一是金银,二是宝剑,一旦弟子收到这两件东西,说明他次ri就要离开。”
李秋月问道:“要是依照爹爹这么说,那他岂不是明ri就走?可为什么贾三在众人面前说‘三ri以后’?这岂不是有损主人名声?”
李士元眯眼道:“名声固然重要。但相比之下,xing命更重要!”
……
西山墓下,四处凄凉。
空荡荡的山间,偶尔有一两个行人在小路上穿梭。
一些祭奠完的人,皆独守在自家祖坟旁,或是哽咽啼哭,或是焚香煮酒。
来到贾家的祖坟,见杂草已经已被清理干净。
主仆二人斜靠一旁的青石上,取一叠小菜,温一壶黄酒,懒散的享受着清风。
“啊~真舒服。”
一杯黄酒下肚,贾文仰面望着天空:“三啊,你以后有什么梦想呢?说出来,以后哥哥好帮你实现。”
“梦想?”贾三疑惑放下筷子。
“就是大志啦!人活着,总要有些追求……”
“原来如此。”贾三捧着酒杯喝了一小口道:“三儿的大志,就是永远跟着少爷!少爷去哪里,三儿就去哪里!”
“呵呵,你这小子还挺会拍马屁呢!要是我死了呢?”贾文捏起一颗花生丢入口中。
“要。”咽下口中的黄酒,贾三接笑道:“要是少爷死了,三儿就跟你一起上路,来世三儿还跟着少爷!”
“这样啊……”
听罢,贾文靠着青石不在说话。
片刻之后,忽见他搭着三儿的肩膀笑道:“三儿,咱们做兄弟吧。”
“兄弟?不行不行,三儿出身卑贱,何德何能……”
贾三听后,把头摇的跟布朗鼓似的。
“怎么不行?”贾文夹着他的脖子,指着山下笑道:“你看看他们,与蝼蚁有何区别?”
“咦?还真是!”被他一点,贾三发现山脚下的行人,的确就像蚂蚁一样。
“少爷莫非是说‘我们也跟他一样,也都是蝼蚁?’”
贾文意外的看着他:“不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道之下皆是蝼蚁。既然我们都一样,又分什么三六九等?”
……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道之下皆是蝼蚁。这郎儿好生豪气!”
山腰处,一只黄毛山猫从洞中探出头来。
你看他身长五尺,毛发棕黄,金sè兽瞳中包含着智慧的光芒。
看了许久,那老猫神情若思的低下头,然后又看向远处的贾文:“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他应该是个开明士。倒是可以结交……”
“不过一般人受不得惊吓,万一惊走了他的神魂,反倒不美不美。”
想到此处,见他缩头回了草洞。
只见洞内昏昏暗暗,方圆大概有一二十丈,四五只毛发各异的小猫正在一处争抢‘玩具’。
要是有人来此,只怕会吓得神魂出窍,元神!
那玩具不是别的,正是一张白花花的小孩皮!
再看四周,几张男女不同的人皮分挂在树根上,就好似晾衣服似的……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