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贾文扫过李家众人,领着三儿朝堂外而去。
“爹爹,此子欺人太甚,让孩儿取教训教训他!”李沧看着渐渐远去的贾文,涨红着脸说道。
“不必!”李士元当即叫住儿子,yin沉道:“此子近妖,没有什么好下场,他既然要进京赶考,那就让他去!我倒要看看他能翻起几丈大浪!”
……
西山上,红ri高升,青鸟欢歌。
话说贾文离了李府一路出了西门,闲谈之时,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三儿。
本来他想在临行前,再拜会一次杨修,却没想遭到了老头儿的闭门羹。
杨修只发了一封书信给他,说:“此去金陵,山高路远,文儿切记小心。为师年事已高,就不送了。”
看完这封信后,贾文也算松了口气,知道老师没有为昨夜的事生气,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苗青。
“少爷哥,那苗大爷当真是猫儿成jing?”
小路上,三儿兴奋的望着贾文。
鬼神之说在这个世界不是新鲜事情,但真正见过的却也没有几个。
贾文仰望了一下前方的墓碑,笑着道:“兄长是这么说的,到底是不是,等下就知道了。”
“嗯!”三儿用力点点头,随着贾文大步朝祖坟而去。
不多时,二人又来到昨天祭拜过的地方,墓前的土地上,还残留着未烧尽的黄纸。
三拜后,贾文起身看向青山四周,见处处都是草木山石,也不知苗青的洞府在什么地方。
“兄长既然能听到我在这里说话,应该距离这里不远。”
想着,贾文放下包裹,对着四方呼喊道:“苗兄可在府中,羽仙来了!兄长可在府 ...
(中?羽仙来了……”
连呼三声,只听满山都是回音,三儿随着贾文转头四顾,满心期待。
“爹爹,爹爹,有人叫你咧!你看那郎儿可是贾羽仙贾叔父?”
百丈之外,一只小黑猫悄悄从草洞探出头来,而后又窜了回去。
“呵呵,听到了,听到了……想不到公临走前还不忘老夫,真是情义君子!”
苗青笑着抹去眼角的泪水,对众猫道:“你们去把我那些《道经》带上,随我去贤弟。”
“喵喵——”众猫听罢无不欢呼,各自欢跳着取来经书随爹爹去了。
再说青山上,三儿与贾文站在坟头张望许久,忽闻西南方传来一声“喵嗷嗷”的声音,好似在回应!
三儿兴奋指道:“少爷哥你听!那边有猫儿欢叫哩!”
“听到了!快随我去拜见兄长!”贾文此时也很激动,提着包裹快不而去。
等走到一棵老榆树下,贾文含笑停下。
只见前方七尺,一只狐狸大小的黄猫正慢慢走来,他身后还跟着四只形sè各异的小猫。
“贤弟,昨夜愚兄不辞而别,实在惭愧。”苗青立着身子行了一礼,其他猫儿也放下口中经书,伏地拜见。
“少少爷,这这这厮说话哩!”贾三叫他这一拜,吓得猛退一步,拉着贾文的手臂抖个不停。
贾文含笑看他一眼:“莫怕,你刚才不是说要见苗兄吗?还不给兄长行礼?”
“苗、苗大爷,三儿给你见礼了!”
“呵呵~愚兄肉身不堪,让二位贤弟见笑了。”说着,苗青抬爪对身后道:“他们是我那几个不成器的畜生……”
一番介绍后,贾文与苗青在树下促膝而谈,那些猫儿则规矩的坐在二人身后。
“兄长伤势如何?”享受着chun风拂面,贾文敛袖问道。
苗青提爪一礼,说道:“叫贤弟挂念了。我只是被他震回肉身,神魂并无大碍。”
“贤弟久居城中,可知昨夜那位大儒是何许人也?我被他一喝,宛如天雷洗身,当真恐怖!”
“呃……”贾文见他问起杨修,有些尴尬道:“不瞒兄长,他正是羽仙的老师……”
“哦?”苗青惊喜的看着他。
三言两句间,贾文略提了一些杨修的生平,不知不觉的就过了一个时辰。
苗青喵喵笑道:“贤弟能拜杨公这等大儒为师,愚兄真替你高兴。今ri弟远去金陵,兄长也没有什么好礼物,唯有一本《黄庭》旧书和几卷‘末法’。以供贤弟闲闷时,打发时间。”
“这……”贾文看着脚下的经书沉吟道:“兄长如此厚待,小弟如何偿还?”
“呵呵,贤弟视我为兄,我自然要尽兄长之礼。”
说到这儿,见苗青站起来礼道:“贤弟此去金陵,必会高中三元,等贤弟衣锦还乡时,你我在举杯痛饮!”
听到这儿,贾文的眼窝中渐渐有些湿润:“多谢兄长吉言,只等回时与兄长把酒言欢。”说罢,敛袖整衣,深鞠一躬。
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了,所有景象转换成一副缥缈水墨……
五里外的山崖上,青青缓缓将墨笔放下,凝视着远方少年道:“师弟重情重义,不知xing情是不是也和爹爹一样呢?”
只见她笔下宣纸上:云墨青山,白衣少年正与一只猫儿告别,一旁的书童、小猫都专注的看着他们。
又有诗云:
三月清明平安县,少年贾文似谪仙。
西山树下呼珍重,两泪轻含来ri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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