骅维好似经历一次感情的历程,他缓缓地放下小提琴,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银杏,你别赞美我了,我这水平算得了什么。”说完,他落身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小提琴,横放在膝盖处,便默不作声了,好象在等别人的评沦,但他显得精神郁悒,似乎娴的倩影,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时刻他多希望有她在场。
“你这琴是从那学来的,有老师辅导吗。”银杏的母亲从沉思中,恢复过来,她好奇地问:
“妈,他是通过刻苦自学成材,真要说是老师,就是少年时就失去的母亲。”银杏很高兴地从旁力以说明。
“我曾经在一位音乐学院的老师教导下,补习了乐理知识,才有正规的练习,不过这琴,我拉得不够水平。”骅维歉逊地说。
“骅维,你可否再拉一首来听听?”银杏的母亲余兴未消地说,她想通过再欣赏一首,做出正确公正的评判,此时,她的语言温和,变得和褐可亲,方才的傲气,不屑一顾的神态,都荡然无存。被什么力量所溶化似的。
骅维这次拉的是自已根据电影Сhā曲,改编的独奏曲[妈妈留给我一首歌],他仿佛又回到几年前,在文化宫里的一次群众文艺演出,他拉的就是这只曲子,同时,也勾起银杏的回忆,正是那一次偶然相遇,她和娴认识他的。
银杏的母亲饶有兴趣地听着琴声,她一面听一面又在心里捉摸,当看见身旁的银杏,正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端祥着眼前这位沉浸在音乐世界里,而忘却一切的年轻人,她脑里产生一个假设,难怪自己的女儿待他,有如亲人一般,平心而论,他不是徒有外表,绣花忱头的那种靠攀讨*****人家的女儿,改变自身环境的人。如果,他出身于有教养,有社会地位的家庭,那么,今天和他明确恋爱关系的,不是娴,而是银杏。依照贯例,他有音乐天赋,没机会得到社会的认同,且不论是出自何种原因,总之,属于业余爱好的范畴,有何意义呢,况且,当今的人们对欧洲古典音乐,抱浓厚兴趣的必谨是凤毛麟角,小青年们大都是满脑子的**流行曲,追求低级庸俗的感官享受,几乎形成一股难以扭转的潮流趋势。就算他一身材气,没人裁培,到头来仍然报国无门,没什么实际意义,现在专业艺术团体,可谓是门庭冷落,更何况没文凭的业余爱好者,要有所做为,要出人头地,近乎痴人说梦。幸亏,他和银杏的感情没发展到那一步,是不幸中的万幸。想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甚至连内心仅剩的一丝内疚,顿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银杏也猜出她母亲此时的心情,她也能体会得到。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脑海里的门地观念,根深蒂固,早在学生时代,平时,有那么一两位女同学,偶尔来家串门,也要刨根究底般过问,打听一番,这人的家庭背景,父母做什么工作,假若,是家境不行,便会打招呼,下次少跟这种人来往。更不用说将陌坐的男青年,带回家,这次破天荒,对骅维温和的态度,或许,仅此一次,所以银杏心里很感激母亲的宽容。
银杏长舒一口气,她深情注视着骅维,那副专注地拉琴,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的神态。此时此刻,她内心深处荡洋的情感,越发强烈,开始后悔自已的软弱,把自己喜欢的人,推进别人怀里,而且明知道他俩一经撮合,肯定是水到渠成的事,这属于何种心态呢,她看着想着,几乎不能自持。此时,飘入耳里的那如歌如泣的琴声,仿佛在告诉她,内心的不平静,倾诉着自已的情感世界。不觉之中,银杏忍不住眼眶里,涌出几粒泪珠,她强忍住没让它掉下来,心里默告自已,忘掉他吧,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没挽回的余地。
当骅维拉完这首曲子后,将琴放回盒里,端起茶机上那怀变凉的茶水喝的时候,他无意间,看了银杏一眼,还未看清她的脸,银的象很冲动地从沙发上站立起来,故作惊呀之状地提醒道:“骅维,唉呀,都快六点钟了六点钟了,娴还在那里等你,该走得了。”
“是呀,骅维,只顾谈话,把大事都给忘了,你去还来得及。”银杏的母亲如负重释。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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